染指帝师第15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未对他现在的这张面孔留下深刻印象。
刚刚榴儿还说到他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看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陪我一起从凤来庄来入伍,是我的一个师侄女,叫榴儿。现在叫刘风,现在‘他’与我是表兄弟关系。”我知道司马宗仁之前不认识榴儿,肯定对我与榴儿现在的状况发生了误会,加之我现在的心情仍旧不佳,也没心情管他是不是反应过激了一些,只是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榴儿的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司马宗仁松了口气,原本紧紧握起的拳头也放了下来。
“你呢?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会突然跑来我的房间啊?不怕你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吗?”猜也能猜到,这小子脑海中想到的定然是一副限量级的场景,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反问他道。
“昨夜五皇叔又帮我调理了一番,好多了。现在除了二皇叔与陈怀礼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均已归顺五皇叔了,他们看见我来找你也不会说什么。即便被二皇叔和陈怀礼身边的人看见,也没什么,现在你我的身份都是男子,我来找你说几句话,别人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司马宗仁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解释道。
这时,我突然记起,当初就是因为他来找白衣人师父,让白衣人师父来这边关,导致我与白衣人师父关系变成现在这般,心中不由自主的对他有了一些怨怼,暗道,这小子想得例挺周全,不过,他咋就不想想,姑奶奶我现在心情好不好,愿意不愿意他过来呢?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刚巧方才五皇叔身旁的亲兵卫随五皇叔一起去二皇叔的书房回来,说你今日没有当值,我便过来碰碰运气,没料到,你竟然真的在房间中。”然而,尚未等我开口,司马宗仁便再次开口道,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哀婉,神情也变得非常寂寥。
我的心一软,想起了他的遭遇,知道他现在肯定比我还难过上千百倍,刚好我也想知道,他与白衣人师父为何会突然改变之前的计划,白衣人师父是怎样成为副帅,以及他与云雀公主在云雀国的这些时日是怎样过的,便连忙将我原本将要摆出的横眉冷眼收起来,柔声说道:“既然过来了,那便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榴儿分别看了我与司马宗仁一眼后,然后请辞道:“那小师姑与小王爷先聊着,榴儿先回去了。”
我估摸着司马宗仁应当也不愿意将他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更多人面前,便点了点头。
只是,榴儿这鬼丫头临走之前还特意附到我耳边道:“小师姑,榴儿看好你与小王爷哦!”
然后,便贼笑着走了。
对她这种乱点鸳鸯谱的行为,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我倒也认真思索了一下,按说,我认识司马宗仁比认识白衣人师父早,司马宗仁长得也并不比白衣人师父差,除了初始那一两年,他有些欺负于我外,其余时间都是被我欺负的份,而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我确实有意,并且不吝于在人前表现出来。
而且,与我和白衣人师父辈分相悖不同的是,我与司马宗仁不存在辈分的问题,双方父母又一向交好,只怕我们走在一起也是他们乐观其成之事。
可是,为何我偏偏就没能对他产生男女之情呢?我左思右想了半天,觉得可能还是因为我刚认识司马宗仁那会,他还是个小屁孩,而我是已经有过一世记忆的人,我潜意识中一直将他当成了当年的那个小屁孩,所以也一直未将我们的关系往不纯洁的地方想吧。
“妩儿,你还在为昨夜五皇叔责骂你之事难过呢?我看你从昨夜到现在,似乎一直兴致不高。”等了半天都未等到我再开口的司马宗仁,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情绪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关切的询问道。
“之前你们在凤来庄的时候不是说要让师父装扮成公主府的随从,装病逗留在军营中,将兵符偷出来就可以吗?怎么现在师父突然又变成军中的副帅了呢?”我微微笑了笑,岔开话题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到了嘉峪关的驿站时,却见到了林云才将军和他的女儿林如男将军。林云才将军是当年父王在边关时私下结识的,一向与父王交好,不过却不为外人所知,二皇叔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年,多亏林云才将军的通传,才让父王和皇爷爷知晓了二皇叔在边关的所作所为。
林将军证实,二皇叔确实有反叛之心,并打听到二皇叔已经与我舅舅合谋,待我与我娘去了云雀国之后,要将我和我娘一直留在云雀国作为人质,将公主府所带过去的随从全留在军中,软禁起来,因此,林云才将军便赶忙使了一个苦肉计,找人扮作刺客,将自己刺成重伤,军中的军医无法医治,二皇叔只能同意由林云才将军的女儿林如男陪着林云才将军一起去嘉峪关的驿站寻民间医士医治。从而,两位林将军才与我们接上了头。
只可惜,林将军伤势过重,又拖延了一段日子,尽管后来五皇叔尽了全力施救,过了几日林将军还是过世了。林将军临去前,因放心不下他的女儿林如男将军一个人独自在军中,便将他托付给五皇叔照料,五皇叔也同意了。再后来,为了不让二皇叔起疑.我和我娘仍旧依照之前的计划去了云雀国,而五皇叔则以林府家臣的身份随林如男将军进了军营,并因林如男将军的引荐以及他自身的才能突出被二皇叔赏识,做了军中的副帅。”司马宗仁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原来事情的前因后果竟然是这样,而听到那林如男竞是她父亲临终前托付给白衣人师父的,我的心不禁变得更沉,难怪白衣人师父与林如男现在这般亲呢呢,只怕日后林如男也会一直跟随在白衣人师父身旁了吧。
不愿意继续再想这些让我纠结和痛楚之事,我继续询问司马宗仁道:“那你与你娘去了云雀国又是怎样过的呢?为何,为何你娘会”
说到这个话题时,司马宗仁的泪不禁又涌了上来,他哽咽着说道:“我与我娘去了云雀国之后,劝说我舅舅不成,反倒惹怒了他,将我们软禁在皇宫中,不过,倒也没受什么虐待,就是不准在皇宫内肆意行走。因着去云雀国之前,我已与父王、五皇叔约好,待制服二皇叔,粉碎二皇叔和我舅舅合谋反叛大离王朝的阴谋之后,料那时我舅舅也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再将我与我娘一起接回来,所以,初时我倒是还能按捺住性子,在云雀国静心等待着。可是,后来因为五皇叔在军营这边收服人心、逐步夺取二皇叔手中兵权的过程有些不顺,我一直未能等到大离国这边的消息,便有些不耐烦,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我娘见了,心中有些不太好受,经常自怨自艾说都是她连累了我,若不是她这个娘,我也无须受这份罪。可恨的是,我那时竟然不知道体谅一下我娘,还是自顾自的抱怨。其实,我娘心中是最苦的,一旦大离与云雀开战的话,她肯定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夫家,一边是自己的娘家,无论谁输谁赢,她心里都不会好受,所以当初在京城,她才会自动请缨去云雀国说服舅舅。
再后来,一贯养尊处忧的我再也无法忍受被他国软禁的生活,便开始寻找逃离的机会来,刚开始我娘还劝我再耐心等等,但是,见我主意已定后,她便默认,不过却说为了不成为我的累赘,让我一个人逃离,她说她是舅舅的亲妹妹,舅舅不会对她怎样的,我信以为真,现在才知道,她应当已经预料到,我独自一人肯定逃不出这皇宫,已存了拿她的命来换我自由的准备。
结果,那日夜里,因着皇宫戒备森严,我尚未逃出皇宫便被人发现,抓了回来,舅舅大怒,要将我打入皇宫中的地牢中,这时,我娘早已守在舅舅身旁等我,跪下来求舅舅,求他看在他们兄妹一场的份上,让舅舅放了我,然后然后不等舅舅说什么,便便一头撞在门口的柱子上,让舅舅和我都惊呆了,待舅舅反应过来,找来御医后,我娘便已经断气了。当时,舅舅也哭了,随后,他告诉我,看在我娘的份上,他给我一次逃跑的机会,让我连夜就逃走,免得到了明日他又反悔了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倒已经不怪我舅舅了,因为作为一个君王,只怕谁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国家俯首在他国膝下称臣,可能换成我,我也会与舅舅采取同样的做法。只是,我却怪自己,为何,为何不多体谅我娘一点,多关心我娘一点,不然,她也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听完司马宗仁所说的这些,我也不禁开始泪水涟涟,不过,却仍旧尝试着安慰已经哭作泪人儿一般的司马宗仁,只是,后来不仅没有让司马宗仁停止流泪,反倒与他一起抱团痛哭起来。
他的目的和动机很单纯.就是在悔恨的同时,思念他娘,而我的泪水则一部分是为他娘,更多的一部分是为白衣人师父。
看见同志们的留言,对速度问题似是颇多抱怨,这个是丫丫感到很无奈的一件事。
丫丫知道,与网站上很多日更一两万的作者相比,丫丫的速度确实算慢的,不过,那些作者很多是专职的作者,而丫丫只能在工作之余来写文。
丫丫走上写手这条路已经快两年了,中间曾经尝试过做全职作者,可是,写文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活,丫丫写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肩周炎、脊椎病之类的仝都找了上来,现在晚上睡觉根本无法枕着枕头睡,胳膊也经常疼得抬不起来。后来,为了不将自己的健康透支过度,也为了自己写文生涯更长久一些,丫丫选择了兼职。
大家可以多观察一下,会发现网站有不少老作者出现生病的情况,包括现在更新很快的那些作者,过个一两年,只怕也很难再维持这么快的速度,有很多甚至放弃了写文,主要是因为体力和身体跟不上来。
对于读者来说,三四千字的文,几分钟就看完了,但是对于作者来说,除了少数写得特快的作者,一般都至少要花上三四个小时,而我写文速度比较慢,至少要花上四五个小时,卡文的时候时间会更久。而偶尔花上几个小时写文还无所谓,但是,每天坚持下来确实是一件非常痛苦,也是非常需要毅力的事,这个同志们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试试看。
丫丫说这么多也不是为了刻意向大家诉苦,只是想向大家解释一下,丫丫真的没偷懒,也已经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在更文,每天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吃饭、睡觉、必要的人际交往之外,其余时间全都花上写文上了。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69 收复兵权
然而,在哭完之后,我与司马宗仁都有些赧然。
让我感到赧然的是,我竟然在我心目中的小屁孩面前哭得这般没形没状的,还将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让司马宗仁赧然的可能是,他一个男子竟然控制不住情绪,在我一个女子面前痛哭流涕,显得这般脆弱。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只要我不当值,司马宗仁都会过来找我一起说说话,而因着除榴儿之外,他是我现在在军营中唯一能尽兴聊聊天的人,我倒也没排斥他。
从司马宗仁的口中,我得知了白衣人师父以及京城那边的进展情况,如白衣人师父又悄悄收服了司马仁治或者陈怀礼手下哪个小头目,并偷偷拦下了多少封司马仁治发往云雀国的书信,司马清正又将三皇子司马怀仁手下哪个心腹的职给革掉了,等等。
据说,待到司马仁治手下的兵权全部被架空,又与在京城的司马怀仁一起联合行动,便是名正言顺的拿下司马仁治和司马怀仁之时。
而我反观司马仁治这边,被蒙在鼓中的他变得越来越冲动,兴奋之情常常溢于言表,让我见了,对他感到怜悯不已,念着他不久之后就会变成阶下囚,他偶尔揩我一把油,我也就忍了。
反正他也占不了什么大便宜去,因着一来我有药物和武艺防身,二来每次尚未到关键时刻,白衣人师父总会莫名其妙的杀出来,搅黄司马仁治的春‘梦’让司马仁治对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因在很多方面要倚重于他,便也只能忍了。
而每次白衣人师父出现之时,身旁总是少不了林如男,他俩如今可也算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连司马仁治都看出个端倪来,有一次当着我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作主将林如男许配给白衣人师父。
那林如男听见了,自然是满面娇羞和喜悦不已,白衣人师父的脸上虽未见多欢欣,却也未推辞,只是说现在军务繁忙,待日后得空了再议。
听到白衣人师父这话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彻底的碎了,当日夜里,又免不了酩酊大醉了一场。
只是,第二日一早起来之后,我却重整了精神,愿赌服输,既然白衣人师父已经变心,那我再痛苦,再难过也于事无补,日后终究还是要过的,只能试着让自己慢慢走出来了。
从那之后,我见着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再也不躲不避,有其他人时,以标准的士兵对将军的礼节对他们行礼,没有他人时,我规规矩矩的对师父行师徒之礼,对林如男颌首示意。
即便是我心中波涛汹涌,但是我的面上却平淡如水,一如白衣人师父当初明明认出我,却不肯认我时的模样。
如此一来,白衣人师父倒似是有些不习惯,在碰见我之时,总试图想唤住我,我不愿意让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的心再受到动摇,便自动的选择了充耳不闻。
这让白衣人师父更是按捺不住了,有一日晚上,他甚至不担心会暴露自己身份一般的,在我房外一边敲门,一边似是带些祈求的唤道:“妩儿,妩儿,开下门,让为师进去和你聊聊,好吗?”
我控制住自己想从床上爬起的冲动,任由自己的心在那一动一动的抽痛着,他要与我聊些什么呢?又能聊些什么呢?难道是要告诉我,他为何会突然变心?或者他与林如男相识的前因后果,以及林如男即将要成为我的师娘吗?还是如之前司马宗仁提及的,担心他与司马仁治兵戎相见时我的安全问题,要让我离开军营呢?
如果是前两者,我尚未做好心里准备,虽然我这些时日故作坚强,也让自己尽量早点走出来,但是,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心里承受能力来直面这件事。
如果是后者,那也不必他操心了,我好歹习武习了这么多年,到那时我自保绰绰有余。到确认他没有危险,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思之后,我自然会离开,而且是无牵无挂的离开。
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开门让他进来的必要了,便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让他的声音再进去我的耳朵,也不让自己再有一丝的动摇。
就这样,一直蒙到自己糊里糊涂的睡去,白衣人师父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三日后,司马仁治收到一封从京城传来的信件时,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向云雀国发了一封承诺事成之后给予云雀国若干好处的求援信,请求云雀皇帝派兵与其一起攻下京城,助其登基称帝。
自然,这封书信被白衣人师父拦下了,并让司马宗仁模仿云雀皇帝的笔迹,回了一封同意援助的信给司马仁治。
司马仁治大喜,第二日便召集了全体三军将士,拿出兵符,以大皇子司马清明长期把持朝政、无视朝纲、欺君罔上为由,要求全体将士与其一起前往京城,除掉司马清明,让不明真相的三军士兵一片哗然。
就在这时,侍立在司马仁治身旁的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却突然出手,制住司马仁治以及他身旁的陈怀礼,并夺下司马仁治手中的兵符,让下面的三军士兵再次目瞪口呆。
司马仁治起初是不敢置信,随即大怒道:“大胆风念无,林如男,竟然对本王放肆,本王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啦,将风念无和林如男给本王拿下!”
只是,此刻除了陈怀礼咆哮着配合他之外,其他人的身形都未移动,而他与陈怀礼的心腹,当然,除我之外,早已全部被控制住。
这时,司马仁治才反应过来,似是已经大事不妙了,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询问白衣人师父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白衣人师父缓缓的从他脸上揭下一道面皮.露出他本来的面目道:“二皇兄,分别了这么多年,不知你是否还能记得清正?”
“清清正?是五皇弟吗?”司马仁治的脸渐渐有些泛白了。
白衣人师父又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是已经中毒已深,无法施救而过世了吗?”司马仁治像看见了鬼一般。
“叫二皇兄失望了,清正仍旧还活得好好的,那只是师父为了杜绝那些刺客去马蚤扰而杜撰出来的一个谎言而已,皇宫中只有父皇、母后以及清明哥哥知道我未死之事。”
司马仁治脸上已是一片死灰,他闭了闭眼睛道:“你一年前就已易容潜入了军营,看样早已有人将我欲谋反之事告之了父皇,如若我没猜错,此人应当就是那已过世的林云才了。也亏得你,能这般耐住性子,竟能隐姓埋名的在军营中待上一年。”
“或许是清正心中总还存在着一分希翼,希翼从军中传来的消息有误,而二皇兄不会做此类大逆不道之事,毕竟本是同根生,相煎又何太急呢?另外,清正觉得这是咱皇家内部之争,尽量不要做出生灵涂炭、牵涉太多无辜之事,所以才决定多花费些时间说服将士们,不要卷入进来。”白衣人师父叹息了一声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哼,你倒是会说风凉话,你自幼便与司马清明一起,受着父皇的万千宠爱,在宫中一直比其他人高出一等,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想,宫中其他与你们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姐妹正在受着冷落呢?凭什么司马清明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命,而能力根本不比他差的我就得屈居他之下呢?”听着白衣人师父的话,司马仁治怒了,睁大眼睛怒斥他道。
“所以,幼年时二皇兄才会将请明哥哥回宫的消息告之清正,又命人送去有剧毒的酸梅汤,打算将我与清明哥哥一网打尽,是吗?”白衣人师父的面容显得有些哀痛。
“你你已经知晓那件事是我做的?那,那为何没”司马仁治睁大了眼睛。
“为何没告之父皇是吧?呵呵,虽然当初父皇未查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但是,清正后来从那日同时见到清正与清明哥哥的几个人中筛选了一下,便能猜出是谁了。猜出来的那一刻,清正的心也像掉入了冰窖一般,尽管清正也隐约感觉出皇宫中那些皇兄、皇弟,甚至皇姐、皇妹们对清正和清明哥哥的态度不太友菩,却也没料到二皇兄竟会对清正和清明哥哥痛下杀手,因为我们毕竟也算是手足同胞一场啊!那一刻,清正也对那个清正从小长大的皇宫充满了失望,后来会拜师学艺也主要是想逃离它。不过,尽管失望,清正还是无法做到像二皇兄一般的绝情,因为清正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二皇兄可能会被父皇囚禁上一辈子”白衣人师父的声普越来越低,似是在哀婉,又似是在悲叹。
“罢了,成王败寇,既然我举事失败了,便任由你处置了。不过,我的那些家眷,以及他”司马仁治似是有些被白衣人师父的话触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用带些痴恋的目光看了看我道:“都是不知道我谋反之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她们一条性命。”
我没料到,都这个关头了,司马仁治还记得为我求情,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也莫名的有些羞愧和心虚。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70 辞行
平心而论,除了司马仁治为人有些阴沉,器量有些狭窄之外,他明明不知道我是男扮女装,却仍旧大胆的向我发表爱情宣言的行为,还是让我蛮欣赏的,而他这些时日以来对我的种种示好行动,我也不是一点感动都没有的。
反倒是我,因着白衣人师父的缘故,从一开始便对他怀有敌意,并将他纳入种马、种猪一族,对他的种种示好行为嗤之以鼻。
“没有人要她们的性命,也没有人要你的性命。”白衣人师父又叹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道:“罪臣司马仁治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司马仁治罔顾皇恩浩荡,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罪本不可赦,但念其多年以来,治军严谨,立战功无数,功过相抵,特只革去其边关主帅一职,责令其与其家眷一起前往岭南,赐王爷府一座,长居于此,仍以王爷之礼相待,然未经召唤,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钦此!”
司马仁治呆了呆,没料到皇帝竟然没要他的命,反应过来之后,他才连忙谢恩道:“罪臣司马仁治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司马仁治走到我身旁,满怀期待的询问道:“俊明,你愿意随本王一起前去岭南吗?虽说岭南是个寒苦之地,但是,本王必定会好好待你。”
我自是不愿意的,虽然我为司马仁治方才这种时候还能顾及到我的安危的举动而感动,但是,却也还没到感动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只是,看着他那充满希望和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一时之间怎的都说不出口。
“清正可以作主,允许二皇兄带一两名亲兵卫或者侍卫前去岭南,但是,却不能是她。她是清正的徒弟,也是清正师父
武林盟主凤啸天的外孙兵部尚书风自清之子,如若让二皇兄带去岭南,清正无法向师父以及风尚书交待。”
不过,尚未等我开口,白衣人师父就生怕我答应一般,抢在我前面回答道。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动机,白衣人师父却没有说破我女扮男装的身份。
司马仁治的脸变得一片惨白,他颤抖着唇道:“没想到没想到你竞然也是故意潜伏在本王身边的”
听完白衣人师父的话,我的脸色也并未比司马仁治好上多少,原来白衣人师父不让我随司马仁治的原因竟然仅仅是怕无法向外公和我爹交待!
不愿意做落井下石之事,我苦笑着实话实说道:“我倒不是故意潜伏在王爷身旁的,我来到这里原本确实是为了寻找我师父,不过后来却因缘际会,遇见了一个叫齐俊明的男子,身染顽疾,无法应征入伍,我便索性替了他过来,没想到最后变成了王爷的亲卫兵。不过,尽管如此,我却也没有通报过任何情况给师父,因为师父是乔装过的,我知道风副帅便是师父之事比王爷其实早不了几天。”
司马仁治闻言面色稍霁,仍旧带些期待的询问道:“那那你对本王”
“我非常欣赏和喜欢王爷,也非常感谢王爷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只是我始终接受不了同性之爱,所以”我明白他明明想询问我对其感情,我本欲实话实说,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伤他,便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他的神色,字斟句酌的说道。
司马仁治有些感伤,但却也稍觉欣慰的笑了笑道:“或许这样便足够了,本王能抱你一下吗?”
我耸了耸肩,有何不可呢?反正都同是天涯沦落人。
于是,我非常大方的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耳语道:“王爷,我的真名叫风妩,如若下次有机会去岭南,我会去看望您的。”
“好,妩儿,那我在岭南等着你。”司马仁治也在我的耳畔柔声回道。
此情此景,在众人眼中看来,估计一定是暧昧之极。
“咳咳二皇兄,你回去通知一下家眷并让人收拾一下细软吧。等会我便着人送你去岭南。”白衣人师父咳嗽着打断了我们,脸上犹如锅底一般,不豫的说道,而他身旁已经恢复自己原貌的司马宗仁,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我不明白白衣人师父明明有美娇娘侍立身侧,又未费一兵一卒的将边关的兵权夺了过来,还为何不开心,但是,我也惊醒了过来,察觉出自己身着男装、状似非常亲昵的与司马仁治抱作一田,确实有些不妥。
之前因着司马仁治与白衣人师父正在谈论的事情涉及到皇家秘辛,这点将台上除了司马仁治、白衣人师父、司马宗仁和未反应过来的我之外,其他人早已自觉的退了下去,自然也无法听见我们的对话,但是,眼睛却是看得见的,在这民风淳朴的现代,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如此这般似乎有断袖之嫌,于是,我赶紧放开了司马仁治。
只是,即便如此也太迟了,自此之后,兵部尚书风自清之子风无有断袖之癖之事便由此悄然传遍大江南北。
处置完司马仁治,白衣人师父又依法处置掉陈怀礼以及几个对司马仁治非常死忠之人后,便正式担任了边关元帅一职,而京城那边,司马清明王爷也已抓着三皇子司马怀仁意欲与司马仁治一同谋反的证据,革去了司马怀仁手中的职务,将其囚禁在京城的王爷府。
自然,这些消息传到云雀国之后,没有司马仁治和司马怀仁在大离国做内应,云雀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不仅如此,因着知晓自己与司马仁治合谋之事已经让大离国知道,害怕大离国找其麻烦,云雀皇帝又主动害让了两个城池,还再次提出联姻的请求向大离国示好。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不过,因着军中此番变动过大,军心难免有些不稳,白衣人师父仍旧不敢懈怠下来,一方面为稳定军心,另一方面是要甄选出一批优秀的、值得信赖的新将领出来,顶替之前司马仁治手下的那批心腹将领之职。
不过,此事与我已无甚关系,见着白衣人师父平平安安的,我觉得自己的心愿也算已了,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恰好此时司马宗仁要带领公主府的下人一同回京给云雀公主治丧,邀我同行,我想了想,我也已有多年未见我爹,去京城见见他也未尝不可,便同意了。
走到主帅所居住的小院时,我才恍然察觉,自打司马仁治被流放岭南的那日开始至今,我已有半月时间未见他了,一半是因为他军务繁忙,一半是我不愿碰见他与林如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亲密状,每日故意拉着榴儿或者司马宗仁在附近市集四处闲逐,避开与他们碰头的机会。
因着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司马清正王爷的爱徒,一路之上,未受任何阻档的来到白衣人师父的书房。
“请进。”当我敲了两下门之后,里面传出了白衣人师父那仍旧会让我感觉到有些心颤的应答声。
我推门进去之后,不出我所料,又看见了林如男的身影,只是她站在白衣人师父身旁,边替白衣人师父研着墨,边满面含春的与批阅公文的白衣人师父谈论着什么。
听见我的椎门声之后,他们二人均抬头向我看过来。
见来人是我,白衣人师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面带惊喜之色的询问道:“妩儿,你过来了?这几日晚上,为师有过去你的房间找你,不过,你却均都不在。”
自然是不在的,为了避免他晚上再去寻我,扰乱我心,我在军营中新找了一间房,晚上居住,连榴儿和司马宗仁都未告诉。
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一笑道:“打扰师父与林将军了,妩儿过来是特的向师父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里呢?回凤来庄吗?不行,你与榴儿两个女儿家,一路上太危险了,要回去也等为师忙完手头之事,送你们回去。”白衣人师父的面容一僵,随即断然否决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尚未询问榴儿是否愿意与我同行,愿意最好,如若她不愿意,待她在这军中玩够了,还须得麻烦师父着人将她送回凤来庄。妩儿此次就不劳烦师父了,妩儿此行不是回凤来庄,而是同宗仁哥哥一起回京城,刚巧妩儿也已经有很多年未见过我爹爹,刚巧借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沿途之中有侍卫和宗仁哥哥司行,师父不必担心。”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71 误会一场
“不要……”听到我的话之后,白衣人师父似乎有些着急了,他张开嘴,神情有些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突然又意识到林如男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便先住了嘴,吩咐林如男:“如男,我有些话要与妩儿说,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吗?”
林如男似乎感觉出我与白衣人师父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用眼睛警惕的看了看我,有些不太乐意,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只能低声应道:“是,末将遵命。”
看到林如男俨然将白衣人师父当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我的心中不禁又变得酸酸的,非常阿q的安慰自己,没关系,待我离开之后,便眼不见,心不烦了。
“妩儿,不要去京城好不好?如果你真的想去,待为师处理好军中的事务,挑选出新的主帅后,为师陪你一同前往好不好?”待林如男的脚步声远去之后,白衣人师父上前拉住我的手,祈求道。
虽然白衣人师父的话对于尚未完全对他断绝痴心妄想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诱惑,但是,我转念一想,如若他带上林如男一起,与我们同行,只会让我更受刺激,与其这样,迟断不如早断,尽管我已经预料到,离开边关之后,我肯定会痛苦上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过早死早超生。
因此,我狠了狠心,抵制住诱惑,继续摇头道:“不用了,妩儿也不能一辈子都倚靠着师父,总有一天是要离开师父,学着自己长大的。”
“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为师?”白衣人师父的手抖动了一下,带些颤音,有些艰难的询问道:“妩儿,你,你没打算日后要与为师永远在一起吗?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一听他这话,我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变心的,却猪八戒打钉耙,倒打一耙,将帐赖到我身上来。
“究竟是谁先喜欢上别人了?谁先变心了?谁日日与别的女子成双成对的出入?”
我怒了,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么久以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当初离开凤凰顶时告诉妩儿,一有空就给妩儿写信,结果呢?七八个月过去了,妩儿一封书信都未收到。你知道妩儿心中有多焦急,有多害怕吗?妩儿整日都在胡思乱想,害怕师父会出现什么不测,日日缠着外公派人来边关,去京城打探师父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后来,妩儿实在等不下去了,便瞒着外公,偷偷的带着榴儿,赶来边关,只是却无法入关,后来因缘际会,找到一个机会,在齐家庄顶替了人家的名字入伍。因着听闻公主府的下人被软禁在将领居住区内的一幢小楼内,我又与榴儿在比试时好好表现,做了亲兵卫,并寻机会进入那幢小楼打探了一番,却依然没有发现师父的身影。你知道吗?那时妩儿不敢往坏的方面想,那样妩儿会疯掉。无计可施之下,妩儿打算和榴儿一起,前往京城,去找清明王爷打探打探,看能不能得到师父的消息。
就在妩儿过来找榴儿,商量逃脱出军营的计刮,却因跑错房间,看到那个红色的香囊孤零零的躺在床扳上,妩儿才将那个风念无与师父联想到一起来。可是,师父呢?明明认出了妩儿,看见妩儿也好似看见了陌生人一般,不理不睬。与妩儿第一次说话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还寻思着要将妩儿送出军营去。而师父的身旁,早已有另外一个女子相伴。呵呵……”
“妩儿,都是为师的错,你狠狠的打为师一顿,骂为师一顿都没关系,只求你别这样哭,哭得为师的心好痛……”可能是被我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了,白衣人师父不顾我的拳打脚踢,将我抱起,放置在书房后面的床榻上,一边用手轻拍着我的背,一边用唇吻着我脸上的泪珠,眼圈泛红的说道。
待我平静了一些之后,他才将我抱至他的腿上,将手抚摸着我的发丝,用柔情万千的眼神看着我,轻声解释道:“对妩儿的心为师从未变过,为师从未与妩儿分开过这么久,离开凤来庄后没多久,为师想妩儿想得都快疯了,每日一闭眼睛,脑海中出现的都全是妩儿的身影,并开始后悔当初没有答应妩儿的要求,将妩儿带在身旁,那样就不会受这种相思之苦了,也恨不得马上将手头的事全部处理好,能立刻回去见妩儿,而风念无这个名字便是由此得来的。
只是,为师没料到的是,到了边关之后,竟然接到林如才将军以生命做赌注带出的通知,二皇兄与云雀国已经开始准备工作,为师如若以公主府侍卫的身份出现,根本没办法自由行动,如此一来,只能改变策略,以林府家臣的身份,随林如男将军一起入伍,同时,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避免二皇兄从为师脸上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为师索性给自己易了容。然而,二皇兄是个非常谨慎,也有些多疑的人,起初他并不相信于我,甚至派人暗中盯住为师,这种情况下,为师自然无法给你写信,告之你为师的现状。后来,经过七八个月的努力,为师终于打消了二皇兄的疑心,让他变得非常相信于为师,并将为师升成副帅一职,随后,为师便找可靠之人往凤来庄送了一封信过来,不过,估计你那时已经带着榴儿往边关来了。
而为师刚给你写完信后不久,竟然在二皇兄的书房中看见你,还正巧是二皇兄对你表白的时候,为师既生气,又惊慌,不知道该将你抓起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好,还是找个地方将你藏起来好,不过,为师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之后,决定继续不动声色,也先不告诉你为师的真实身份,否则,依照二皇兄的精明,肯定会觉察出端倪来,反倒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只是,为师回来之后,赶紧派了四个心腹之人,轮番悄悄跟随在你左右,一旦你有任何危险或者二皇兄对你,对你有任何不轨的地方,就立刻去报告为师。天知道,那段时间为师忍得有多辛苦,明明不知道有多想将你拥入自己的怀中,却只能装作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而且还得忍受别的男子对你那副浓情蜜意的模样。
那夜你去暗室中救宗仁时,听到禀报之后,为师又气又害怕,气你太冲动,莽莽撞撞的过去,可能反倒坏了大事,害怕你被人发现,在这戒备森严的军营,必定插翅难飞。其实,当时为师没有着急救宗仁,是因为确定宗仁一时半会不会有任何危险,宗仁是二皇兄想拿来与父皇、清明哥哥谈判的筹码,如若救出来之后,没地方安置,反倒变得危险起来。所以,当时为师说话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当然,还有,还有就是你当时护住宗仁的那副姿态,让为师看了很刺眼,心中也很难受。因为你与宗仁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又年岁相当,门当户对,从凤来庄到边关的这一路,宗仁不停的与为师说你的事,看得出来,宗仁非常喜欢你。为师,为师害怕为师走后的这段时间,你,你发现自己对为师只是那种徒弟对师父的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