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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29部分阅读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rouwenwu

    膜拜,一边道:“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犹如宣示。

    他的声音响彻她的耳际,时时提醒她,他在她的身边。

    苏越,苏越,这个名字此时已经成为支撑她的支柱,让她找到方向,她不知何去何从,惟有完全放任自己相信他,只有他的声音,他的气息,才能让她安定下来。

    便如那个时候,用一句话,支撑她全部的动力一般。

    “我在你身边,永远。”

    苏爷一路吻下去,捧住秦桑娇柔的身躯,细细的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敏感的身体受到轻软的刺激之后,不由自主的弓起,她带着一点点嘶哑的声音,喊道:“苏越,苏越。”

    苏越……苏越……

    苏爷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便重新将她抱紧,凑到她耳边轻轻的道:“有我在,不要怕,一切有我。”沙哑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安全感,好像只要有他,一切都不用再担心。

    说着他的手游走到她身下,抚过她的小腹,再缓缓一路向下,最终抵达那一片柔软,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臀瓣。事已至此,已经是对他极大的考验,他已经将自己的欲望最大的控制,才能这般顾及到她的感受,若是再忍下去,便是对他的最大残忍。

    果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先是一惊,她也是过来人,自然是从苏越紧绷的身体感到了他的隐忍,心下大为感动,不觉将他抱得更紧,轻道:“苏越,我……不怕。”

    苏爷抵住了她,吻住她的双唇,缓缓而入……

    ……

    秦桑无意识的退缩被苏爷拦截住了,然后便是由轻到重的抽 插,由于她的不安,他只好强按耐住,不停的在她耳边轻语,进而又用他的舌尖描绘着她耳际的轮廓。

    一种酥心之感,渐渐的从耳上传进她的心里,仿佛一只小手在抓挠。

    他感到她的终于松懈下来了,便趁机而动,并在她身上寻找敏感之处,用手,嘴巴,牙齿,还有舌头,轮番而上,流连忘返的搅动起她的热情,让她随他一起血脉膨胀。

    与爱的人,做 爱做的事,最大的不同就是,那是一种由内心的幸福而带动身体的感官,可以说是身心的一种交融。

    苏爷在驰骋,带动了秦桑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一种和记忆力不同的感觉,是一件美好激烈的情事,她在撞击之下,渐渐放任自己迷醉进去,什么都不想,只依靠本能去感受,她不知不觉将手指掐进了苏越的肩膀,也不知不觉将他的名字大声呼喊出来。

    苏越,苏越——

    苏爷听到之后,如同受到的鼓舞,放开强忍的自制,让身体动得更加激烈,两人都沉迷进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之中,他将秦桑的双腿拉住环绕住自己的腰,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更加激烈——

    ……

    暗香浮动,满室春光。

    ……

    她现在还没有想到,日后她会如此为此事自嘲: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费什么劲去泡冰水啊,罪都白受了!

    虽然从精神领域,还是有区别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给人的感觉,却是他们之后的举动,将之前的努力,意义折毁了大半啊……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h得大家不满意,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感谢 楼歆月 在我焦头烂额之际,陪我一起写h,一直到凌晨4点,不容易啊,真不容易,革命的友谊是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嫖过娼,咱们是一起写过h。没有你的润色和提示,我真的写不出来,在此特地申明致感谢。

    第九十三章

    晚间,凉风习习,臻南城某当铺内,伙计们正在盘成,一人将一双红宝石耳坠和账目对了一对,然后放进箱子里。

    旁边的老朝奉忙道:“把这个放另一口箱子里去。”

    那伙计连忙换了个箱子装,这箱子与箱子有什么区别?

    话说当铺门朝四方,任何人只要有东西都可以来当,可是不免有些来路不明的货色,故此为了避免麻烦,一些放不下心的便运到远一点的地方转卖,也算是趋吉避凶的一种方法。

    这时正好被当铺掌柜看到了,走过去将耳坠拎起来细看,只见那双耳坠上精雕银镂的花盘下,各抱着一颗剔透鲜亮的鸽血红宝石珠子,一看就是好货色,于是他转头问柜上的老师傅:“张老,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收的?”

    老朝奉摸了摸胡子,想想道:“大约是半月前一个男子来当的死契,说是以前买的,现在等钱用就拿出来当了……东西倒是好东西。”

    “这个样式,不像是我们臻南国的?”

    “嗯,样式倒是大域那边的异域风气,说来自从和大域开放商贸,互通有无,现在那边有不少东西流传过来了。”

    “哦,张老,你看,这红宝石珠下这是什么?”掌柜的拈着耳坠下吊着的那颗珠子仔细看着道。

    “我仔细看过,好像是个刻得很小的字或者符号,手工细微,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似乎是大域那边的体,我也不大认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朽才肯定这是那边流传过来的,而不是我们这边仿制的,若是仿制应该没有这么精细……那边的东西大家都觉得新奇,最近也出了不少仿制品……”

    “哦,原来如此”掌柜的想了想,把东西放到刚才那个箱子里。

    大域的首饰是怎么传到这里来的?怎么被一个男子拿来典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放到那口箱子里远远卖出去妥当一些。

    ……

    一般男女……之后是什么样子?

    缠绵的搂抱在一起深情款款的互诉衷肠?要不然一方靠着床头抽根大烟,一脸百无聊赖,另一方蜷缩在被子里抽泣?或者一方赶忙提着裤子边穿边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找你!留下目瞪口呆的另一方扬长而去?

    秦桑默不作声,想到以上的情节,嘴角抽了抽,而眼下的情况却是……她和苏爷捂着被子大眼瞪小眼。

    “唔……天色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去吧。”秦桑道。

    苏爷一听,不禁抽了一口长气,转头蹬着秦桑道:“听这话的意思,你是打算吃干抹尽就拍拍屁股赶人?”

    原来那个蜷缩在被子里哭泣的那方和目瞪口呆看着对方扬长而去的那方是苏爷……好像对方赶自己下床,比看着对方扬长而去还要悲催……沦落这般地步的苏爷差点一闭眼就过去了。

    “不是……”秦桑捂着被子道:“日间里睡了太久,我睡不着,怕翻来覆去打扰你休息。”

    苏爷转过身子,手臂压在她的胸前,半晌才缓缓道:“其实我也睡不着。”

    他的手正好碰触到秦桑的胳膊,带着些许凉气的手指轻轻在秦桑的胳膊上滑动,那种痒痒的感觉让秦桑感到一阵微麻。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秦桑,而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转到他压在她胸前的手臂上,不禁一怔——为什么这话一说,气氛突然奇怪了起来?

    不由的抬眼望苏爷那里一瞧,只见苏爷正盯着她看,两人对视之间,苏爷凑过头来,歪着脑袋在秦桑嘴唇上落下他的吻,一边亲吻,一边道:“好巧……正好都……睡不着。”

    “你——”秦桑有想要反抗的迹象,之前不是已经……了吗?虽然她不困,但是不代表不会累啊。

    “哼”苏爷冷哼,箍紧了她,道:“还没人敢赶爷我下床的。”说罢,唇上也加重了力道,与秦桑的香舌斗得是翻天覆地。

    原来,他计较的是这个。

    这两人越吻越深,苏爷的手不知怎么爬上了秦桑的胸口,秦桑的腿如飞蛾扑火般不由自主的与他的腿缠绕在一起。

    他原本只是有些恶意的唬弄,不想此时还真又磨蹭出了感觉,于是啃咬起她的脖子和肩膀,然后将她按在枕头上,她的背朝向他,头发蜿蜒盘踞在后背上,黑如墨的发丝和雪白的后背成了鲜明的对比,夺目之极。

    他用手拨开她的秀发,就看到后背上的两块肩胛骨微微突起,并且还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不知怎么的,那种弧度看在眼里很有几分色 欲的意味,就低下头伏在上面吮吸,不觉得又开始轻轻啃咬。

    后背上的轻轻重重感觉,也让秦桑酥麻不已,娇喘连连,这人还真是,这么快就能找到她的敏感点,她有些恨恨的想,却如被摸顺了毛的猫,提不起一丝力气放抗……

    饮食男女,色之大欲,何况这两人不管面上是多么别扭,心里何尝不是渴望和对方亲近再亲近,那种身心的充实感,能让他们忘记一切,只觉彼此拥有。

    所以……苏爷一勾引,秦桑就上套,这也算是咎由自取……

    那日秦桑失踪,秦家人起初都不明所以,而苏爷也不是喜欢解释的人,所以便是搞得人心惶惶,后来阿南见事情不对,只好像秦柳和秦斐几人道出实情,于是便向官府报了案。

    之后官府顺藤摸瓜查到隐匿在秦家的赵荣,怀疑到他是各地的通缉犯谢荣,这才大动人马出去抓捕,不过官府的效率毕竟没有苏爷快和得力,于是便让苏爷先找到秦桑,然后根据她的叙述找到谢荣的尸体将之处理掉了。

    后来苏爷便派人通知了秦家和官府,当然,那是解毒之后的事情了。

    那日她身体异常,用冰水降温,受尽苦楚,实际上对身体有所损伤,不过当时她想的是,无论如何过了这一关再说,自己身体一向很健康,就算受了损调养一下应该无大碍,可是那种药的性质可就不一般了,严重许多,何况她又是顶在意的一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解毒之后第一天她在昏睡中度过,第二天就开始生病咳嗽,秦家人得知她在苏府之后,虽然也想接她回去,但是苏爷却说,秦桑回来路上受了风寒,此时不宜见风不宜移动,一切等病好再说。

    于是考虑到秦桑的病情,只得留她在苏府养病,每天轮番灌汤喝药。

    不论真假,姓秦的这几个已经是抱在一团的一家人,秦桑留在这里,虽然是为了养病,但是其他的秦家人却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所以秦柳白日里过来照顾,晚上秦斐执意要过来陪床,当然是隔壁的那间房里的床……话说为什么苏爷听闻此事之后寒意大增?

    其实也是那两人贪欢,那时秦桑服用解药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迷迷糊糊之间被侍女灌了汤药在|岤位上点了艾灸,苏爷给寻摸来的药哪有凡品,经过那样调理她醒来之后,人看着才不至于要死不活,本来大病可以化为小病,偏偏两人之后麻痹大意导致欢爱无度,到底是影响了身体,所以才让病情来猛了一些。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毕竟要本钱哪……

    当然,之前没想到两人会在后来有意外发展,早知如此何苦白受了许多折磨?这样想是人之常情,是让人觉得太不上算,但是若是没有前面的铺垫,哪有后面的……呃,后面的全盘接受呢?

    看来人生,还是没有捷径的啊。

    官府沿着秦桑提供的路线并没有找到谢荣,猜测是不是又流窜到别处去了,这事儿满城风雨了几天,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算完全不了了之,一向是言论风暴中心人物的秦桑,这回在她辉煌的历史上又浓墨重彩的添上了一笔,依旧是茶余饭后缅罗城人民的谈资。

    “纨绔恶少……冷面富商……采花贼……我的人生总算是圆满了,没白在这世上走一遭。”秦桑笑叹道,。

    秦柳闻言转头对迟香埋怨道:“你也是,明知道她还病着,你怎么跟她讲这些……”

    “不怪她,是我叫她说的,也没什么,想想挺可笑罢了,我现在在苏府养着,官府的人来问话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每天往这里跑外面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是有话要说的,我早就知道。”秦桑没有一丝不快,这些流言蜚语对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有时候还觉得挺有趣的。

    话说养了半个月,她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当然得归功于苏爷提供的上好药材。但是苏爷一直不肯让她走,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斐在又如何,只要放出小唐,害怕弄不走他吗?

    所以,秦斐一度很诧异,为什么自己睡觉睡得那么沉……

    不过苏爷吸取了教训,顾及到秦桑的病情也不敢多想,只搂抱着一起睡睡而已,可是这样的后果是,习惯单睡的秦桑睡不着,他自己佳人在怀也难以入睡,对两人都是折磨……最后只好放弃,每日晚间过来看看说会儿话便离去了。

    又拖延了近十天,秦桑生龙活虎都可以上房揭瓦了,苏爷才不得不放人。

    第九十四章

    秦桑手上戴着一个箍子,模样大小仿佛是个手镯,不过用棉布条裹得紧紧,没有露出一丝缝隙,奇怪的是,箍子上还有热热的温度,有些烫却并不灼人,可见是棉布层里面散发出来的。

    苏爷盘算着时间,用刀划开一层棉布扯掉了,里面还有一层,过了一会,又划开一层扯掉,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前前后后一个时辰扯去了四、五层,才看清楚里面包裹是一个龙凤银镯。

    这个……样式还不错,做工也尚可,可是如果是号称某某城的首富出手,好像分量轻了一点儿,好吧,轻就轻了无所谓,反正咱也不是那么物质,可是你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秦桑心想,挂在手上的银镯,与皮肤相触的地方,依然是热热的。

    不过……热胀冷缩,这镯子经他这么一折腾,只怕等凉了就拿不下来了,这样想着,她用另一手将手镯往外面取,果然卡住了,已经取不下了。

    “这镯子有什么蹊跷么?”她问,若无缘故,苏爷必然不会多此一举,深怕这镯子被取下。

    “哼哼,你小心一点保管,这东西……”苏爷习惯性的用鼻子发出两声冷哼,不过寒意因他上翘的嘴唇弧度而锐减,只听他道:“可抵我一半身家,明白了么?”

    “呵呵。”秦桑闻言眉开眼笑道:“不错不错,是不是有什么窍门?”

    果然一点就通,苏爷微微一笑,如欺霜傲雪的寒梅绽放在瑟瑟冻人的冷风中一般,还没等秦桑看清楚,就如错觉一般转瞬即逝。

    秦桑揉揉眼睛,心叹“西施”,你不会又来了吧!

    “这个镯子上暗藏有九处印记,我名下产业中的各大掌柜都认得其中三印,你拿着这东西就可以能全权代表我,没有人会有异议,包括支取银钱也无阻。”

    苏爷握着她的手,在龙凤银镯的龙鳞凤翼上点了三处,又在龙爪龙角及凤爪凤尾上点了几处,不过他指的这些印记,秦桑横看竖看都没看出其中的眉目。

    苏爷见状,道:“你不用认得,自有人认得就可以了,反正这镯子已经在你手上拿不下来了,除非是将你的手剁掉,或者将你的手放到滚水中煮十二个时辰,否则不可能取得下来。当然,锯断也可以,但那样手镯不完整,即便修好之后纹路也对不上,就失去了效用。”

    剁手,或者将手放到水里煮十二个时辰……听起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你也放心,只要你自己不想这么干,没人会剁你的手的……所以才做成这种普通的银镯样式,也是怕若过于出彩会遭人窥视,对你不利。”苏爷倒也心细,虽然旁人不知其中底细,也考虑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问题。

    “你说暗藏九处印记,怎么你那些掌柜只认得其中三印?其中又有什么奥秘?”

    “以他们的身份,只认得三处……其中的事日后再说给你听吧……”

    事实上九印是最高级别的象征,可以等同苏爷的身份,认出的印数越是多,则代表级别越高,比如小唐就能够认出九印,娇娘能够认出六印,一般的外柜只能认出三印,而且他们身上都有相应的信物,以辨身份。

    另外能够完全辨认出的,多是他培养出来天干十二支的嫡系死士,小唐便是其中一员,其余的如今已经被他安插在各处了。

    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

    “为什么我感觉……这好像是个麻烦的东西?”秦桑盯着手腕,叹道。

    虽然苏爷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事儿,也让她敏锐的感觉出了什么。

    “我不能总在你身边,总要留点信物给你傍身,一来你有事可以拿它去找我的人解决,二来也可以睹物思人,解你的相思之苦。”苏爷淡淡的道。

    秦桑闻言,立刻被睹物思人和相思之苦两个词给纠结住了,心里不住腹诽,这人怎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不顾脸面的话。

    苏爷也不管秦桑如何纠结,径自解下她身上的荷包,取出里面几串小香囊,递还给秦桑,单单把荷包收进了怀里,还道:“听说你有送人荷包的爱好,那么这个我就勉为其难当做你的还礼吧。”

    她有送人荷包的爱好吗?秦桑翻着眼皮儿仔细回忆,到底她送荷包给过谁了……

    虽然苏爷和秦桑两人算是定了情,不过这两人都比较内秀,当着旁人还是一如既往,背地里不免有些勾勾搭搭,天雷地火。

    不日秦柳便发现了秦桑的怪异之处,比如跟她说话时她会走神,然后不知为何突然笑出声来,让人惊疑;比如提到苏爷的时候不自觉会眼睛绽放出动人的神采;比如经常失去踪影,让秦斐到处都找不到;当然还有那段在苏府养病的日子,那两人眉目之间的暗涌就已经让她感到诧异了。

    不过她不动声色,彷如不知,心叹,若她觉得还不到自己知道的时候,就装作不知道吧,只要她能真心的感到幸福。

    秦柳是当初和秦桑一起从大域逃出来的,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和苏爷的前缘往事,虽然她自己因张秀才的事情备受打击,但若能见到秦桑得到自己不曾得到的幸福也倍感欣慰,想到她们所经历的事情,回首往事不免心中有所潮涌,喉咙有些哽咽,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要幸福啊,请你一定要幸福。

    ……

    一对男女发展到他们的地步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如果在秦桑的前世,也许会顺其发展,但是在这个时代,男女发生肌肤之亲,若不成亲,便是男方有意玩弄了。

    这个问题苏爷自然有所考虑,照他的想法,最好则是两人成亲,然后断绝她和一切人的联系,找个类似神秘幽谷的隐秘安全的地方将她保护起来,地下挖出条条密道虚虚实实有备无患,每条密道设下精密机关一夫当关万夫莫进,参与挖地道的人全部运到别处刨坑埋了,入口处设下层层机关埋伏暗哨,就算是一个苍蝇飞进来,都会遭到九箭穿心死无全尸的下场!但是——

    那样他们就完了,哎,苏爷顿时灰心叹气,这条不可行,秦桑的性子,绝不可能接受那样的安排。

    那么该怎么办呢?仿佛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若是再被拘禁,恐怕无法适应,可是他能让他的这个弱点暴露在人前吗?将自己的弱点堂而皇之的亮相在的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若是她还想过目前的生活,他们就不能成亲,不光不能成亲,还要极力遮掩他们的关系。

    苏爷苦恼啊,他正面临成为野男人的尴尬局面——

    就在苏爷为了和秦桑的事情操心着急的时候,秦桑倒是能没心没肺的过日子,苏爷有件事说对了,她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生活,时下的女人当中,能够像她这样自由快活的屈指可数,不对,应该说是难找一二。

    成亲?不要那么快,那是封建主义残余的腐朽思想,顺其自然吧,秦桑心想。

    哎,在这个问题上,显然两人没有达成一致的思想。

    事实上苏爷的想法也没有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两个人在一起是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光靠感觉就可以的,两个人有不同的立场不同的坚持不同的看法,除了相爱还要有理解和妥协。

    这些只是相处方面,也不算太过艰难,毕竟他们的经历让他们看待感情都较为成熟。

    但是还有两个人的未来呢,如果说自己的感情,对深爱的人造成的是难以追悔的伤害,那么这种爱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这个才真是困难重重的,苏爷过的别看表面风光,人前人后受人毕恭毕敬,实际上他脚下不知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站到现在,如果他不踩着别人的尸体,别人就会踩着他的尸体,这才是物竞天择。

    他不能眼看自己就算下地狱也不肯放手的人,成为一具被别人踩着的尸体,那么他该要如何做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坚信,所以他要细细计划,权衡利弊,而在此之前,他一定要保持警觉性,比以往要更加警醒,他背负的是两个人的将来,不容一点闪失。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充斥了苏爷的心扉,纵然表面平静,实际上却暗压着更为炙热的火焰。以至于秦桑在两人相处之时,被他那按压不住,带着毁灭性的热情,波及得娇呼连连,疲惫不堪。

    有什么比失去更为可怕?

    便是得到之后再失去,尤其是对于从未得到过的人来说。

    因此有时候,当渴望之情得到满足,滋生出的那种恐惧失去的心情,会比已然失去更为煎熬人心。

    杞人忧天,那人也有可能是天体物理学家……

    转眼年关已至,苏爷这次出去快有三个月了,他的事情她所知不多,因为她知道也无法解决,也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他便是那种,可以对她温柔而视,转身便成狂成魔的男人。

    纵然心狠手辣,却也情深不悔。

    年关那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集聚一堂,笑语连连。

    秦家大厅内,也是暖意浓浓,秦桑不忌讳那些,屋子里秦家姐弟和季总管,并着几个酒楼管事坐在一桌上吃吃喝喝,桌子上摆着佳肴美酒,秦桑作为老板,少不得要自斟一盅,然后轮着敬大家表示感谢,并且拿出一打红包分发给大家伙。

    其余的人收了红包,给老板道了谢,敬酒敬得也是面红耳赤,兴高采烈,敬完老板又彼此互敬,菜没动什么,酒就先下去了两坛。秦家的小子们别看年纪不大,却都闹着要喝酒,到底是少年心性,平日里秦桑不让他们饮,今日个年关难得不管他们,也不顾自己酒量如何就凑在一起猜拳饮酒,嘻嘻哈哈,笑笑闹闹,不亦乐乎。

    这个年代,还没有烟火炮竹那些东西,虽然秦桑认为那样才更有过年的气氛,不过这里的也很好玩,便是在年关那天,城里四处有民众自发组成的欢庆队伍,少不了敲锣打鼓一番,然后就是耍龙灯,踩高跷,舞狮子,还有花鼓灯等等,简直是一场大的文艺汇演。

    这些队伍不仅人数众多,而且走街串巷,每家每户的孩子都站在门口张望,盼着队伍什么时候到自家门口,每当到自家门口的时候,那家大人就会抓几个铜子儿丢进一他们提的花篮里,然后就有人会从另一个竹篮里抓一把零嘴儿塞到小孩儿的手里,小孩儿高兴的又蹦又跳,街坊邻里的也都带着孩子出来,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观看,当队伍过去之后,不少小孩儿牵着大人非要随着他们一起走。

    酒足饭饱,外头也远远的能听到锣鼓声了,秦小子们连忙跳下桌跑去开门,其他的人略坐了一会,听到动静到了门口了便也下了席前去看热闹。

    秦桑随着众人而去,半途被阿南拉住了,阿南小声对她说了句什么,她闻言笑容绽放,随后离了正站在门口翘首观望的众人,一人去了后门。

    后门那里,正站了一人,夜色之中,负手而立。

    秦桑上前,笑道:“不是说下个月才回么?”

    苏爷道:“过年了。”

    回答的文不对题,然而秦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过年了,想回来和她一起过年。

    前头锣鼓声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后门,苏爷向秦桑伸出了手,秦桑含笑,与他相对而视,将自己的手递进了他的掌中。

    “是啊,过年了。”说着,她偎依进了他的怀里。

    铁尔罕握着一双耳坠,手居然有些发抖。

    这种红宝石,在大域被称为母石,寓意着多子多福,当年他还未曾知道她被人断了子嗣的时候,特意找来送给她的,并且在宝石下着匠人刻了一个小小的珍字,然后送到月亮神庙里祈了福。

    不过他当时并未让她知道此事,那时他还觉得,这个女人过于骄傲,不能让她知道东西是自己特地送的,于是和在一盒珠宝里送给了他,但是他还是希望,某天她发现耳坠之下刻着自己的名字时候,眼里会发出惊喜的光彩。

    但是她,从未发现过,连佩戴都很少……久而久之,他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如今,这东西重新出现在他手中,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确定是在那里吗?”

    底下的人道:“是,只是……”

    “说。”

    “据探子回报,苏岩也在那里……”

    “苏岩!我便知道一直跟我作对的人是他!”他喝道,深深纠在一起的眉毛凝成一股杀气。

    当年她失踪,必然有人接应,最先被他怀疑到的,便是她的“好姐妹”娇娘,谁知不止娇娘,还有她的老板苏爷,及苏记的所有人,在她失踪之后也全部消失!

    如果这还不知道是他在捣鬼,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回想这人素来从事一些常人难以办到的买卖,还有他故意接近大域高层的行为,他突然发觉到这人深藏不露的可怕。

    之后他派人去调查他的来历,结果却是他的出身他的名字他的所有情况全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个人。

    明显这个人不止是深藏不露,简直就是居心不良。

    话说苏爷当初在大域行事,用的都是化名和假身份,苏岩就是当年他的化名。

    “探子还未曾查明苏岩的确实身份,主要因他行踪诡秘,身边有能人保护,我们的人不敢太过于接近,但是据说他与珍姬……来往过密。”那人隐晦的说道。

    “来往过密?!”铁尔罕闻言一愣,而后居然怒极反笑,虎目一瞪,双手合拳,随着一声大喝,重重的击在身前的四方老红木大桌之上,生生将桌子劈成两半。

    一股暴戾之气涌起在这个大域第一勇士四周,他如一只发怒的雄狮,威慑众人。底下的人连忙全部跪拜,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合抱的拳头松开,内里那一对耳坠却完好无损的在他的掌间。

    “我要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比大家想的还要残酷,苏爷和秦桑将面临最大的考验,这一场风暴将会席卷所有的人,哀鸿遍野之后,我保证,苏爷和秦桑会顽强的幸存下来。

    大家做好心理准备。。。顶着锅盖爬走。。。会有一点小虐。。。

    下章开始转折。。。。

    第九十五章

    铁尔罕论起来是一个颇有才能的君主,他所图甚大,对沃土之国窥视久矣,不过是因为大域根基太浅,资源匮乏,无实力成就他的伟业,所以才按捺住了野心。他登上汗位,不过是他梦想踏足的第一步,之后便是壮大自己的民族,只待有朝一日,带领他的铁骑,去建一方千秋功业。

    这个路程是漫长的,他之前作出的十年之期的推测,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结合目前实际来看,若要有成事的把握,似乎比预测的还要多出几年,可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君主,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能力去下好这盘棋。

    他将目前的主要目标,定在内部发展之上,在以雷霆之势消灭了分化他权利的政敌之后,他一改血腥做派,做到了廉政爱民,举贤纳能,破旧立新,并且鼓励生育,开源节流,他不惜去迎合臻南与大域,讨好他们的君主,贿赂他们的官员,让他们开放边境的贸易,作出一副低眉顺眼安于现状的姿态。

    他并不以此为耻,所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是也,迟早有一天他将带着无可比拟的威慑力,让这帮小瞧他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便会胆怯欲哭。

    另外,他改变大域高层歧视混血的风气,重用了一大批血统不纯的人,甚至不是大域血统,只要有才能,他也能接纳,大力提高了他们的待遇,让他们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这帮人因为血统混杂,一直处于底层,不被承认,如今获得认可,怎能不对他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在混血当中,选取一些大域特征不明显,偏向于南原那边的人,经过培养,送入南原地区作为密探,虽然如今还未曾打入内部高层,但是日积月累,他相信这些人一待战事,必显奇效。

    话说这一回,秦桑带走的红宝石耳坠究竟是如何辗转到铁尔罕手中的呢?

    问题便出现在那个短命鬼谢荣的身上?他因为偷窃而发现秦桑的真面目,这不代表他的偷窃行为被打断,当时收手之后,第二天又进去收罗了一番。

    秦桑昔日带出来的东西,多半跟苏爷换了现钱,只余下几件样式别致的,没舍得转手出去,就算不能带,看着也欢喜,这种行为和犬类埋骨头似乎有点相似……

    她将珠宝藏放好之后,也未曾时时拿出来清点,倒是让谢荣溜进来找到,给摸了出去,那个耳坠就在其中。

    意外发现耳坠的是当年秦桑身边的四大护卫之首罗素,当时他认出来之后惊喜莫名,马上顺藤摸瓜,然后汇报给铁尔罕。

    因为一直在大政没有找到秦桑,臻南之后也成了搜索范围,到如今四大护卫只下罗素一人,当年与他一起追踪的人全部死去,而且无一例外是在探查秦桑下落时死于非命,自然是苏爷所为,因而铁尔罕也察觉了暗中有人保护秦桑,据他猜测最有可能行此事的人便是苏岩。

    后来他派遣经过训练的混血二十余人,分批辗转进入南原,在大政和臻南两国继续追查其下落,只是行动更加隐蔽小心,这些人由于大域特征不明显,倒也钻了空子,逃过了苏爷的追杀。

    苏爷小心谨慎精于算计,铁尔罕何尝不是一点就透聪明过人,这次他决定南下,便已经制定好了掩人耳目的方式,只待到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泄心头所恨。

    清风朗月,夜凉如水。

    一阵风吹过,拂得树梢上的树枝微微一颤,掉下一片枯叶,飘进草丛里。

    落叶无声。

    房里纱幔层层,隐约透着两个纠缠在一处的人影,喉间压抑而出的喘息声,给这寂静的夜里,平添了一抹艳丽的春色。

    好半天,那两人力竭而止,相拥而卧,耳鬓厮磨,也不知在说着什么情话——

    “为什么说我的相貌和小时候比没什么变化?是什么意思?”秦桑敏感的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苏爷无语,谁叫他意乱情迷说漏嘴了。

    “快说。”秦桑的手绕上了苏爷的脖子,大有你不说我就掐死你的意思。

    苏爷本是李丞相家二子,十年之前和秦桑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的他非如今的他,处境相当窘迫,因而这段往事,作为男人而言的苏爷,到底是不好开口跟秦桑讲的。

    秦桑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两人缠绵之后,他望着她脸,一时大意竟然将此事说漏了嘴。

    苏爷不好说,可是扭不过秦桑,最后只得将此事娓娓道来。

    “……所以说,当时那个人是你?!”秦桑惊异。

    苏爷无奈的点点头。

    “天啊……真想不到,居然会是你……”秦桑抬起爪子,摸摸苏爷的脑袋,道:“真可怜啊……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说的不尽不实呢,话说当年我还记得你看我的样子目露凶光,凶神恶煞的,虽然当年你的处境是很艰难,不过我想你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吧?”

    苏爷被她摸他脑袋的动作搞愣住了,半晌才想起抓住她乱动的爪子道:“……事后我趁他半夜起来方便之时,在茅坑前头丢了西瓜皮。”说着露出一个很回味的表情,可想而知那人定是栽进去了。

    恶……秦桑一想到那些蠕动的蛆就觉得恶心,这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啊,他还真是……

    话说回来,以苏爷的心性,就算是受人欺凌,必是会讨回一二的,尤其在得势之后,也不会饶过那些人的,但是这些,她没有再问了。

    “不过我倒很高兴,这说明我们相识的时间,又提前了好几年。”秦桑说着,在苏爷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偎了过去。

    苏爷搂过她,鼻息嗅了嗅她的发香,没说什么,只是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

    这天秦桑心情颇好,想起最近自己冷落了秦柳和几个小子们,尤其是秦斐的脸色最近是越来越臭了,于是便想到城西那家有名的烧肉铺子里,买两只飘香油流的八珍鸡回来弥补他们一下。

    虽然路程不近,但是她有私家马车嘛,于是她坐在马车里,让阿南驾车往城西区。

    马车正在行驶,她在车厢里不知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心情颇好的挑起帘子向外看去。

    眼神一晃,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楼里走出来,便是苏爷。

    “阿南,停下来。”

    “是。”阿南停住马车。

    秦桑微微一笑,居然在这里碰上,心想要不要喊他去秦家一起吃个便饭,这时,却看到苏爷出来之后,接着又出来一人……

    那人拱手向苏爷说了几句话,样子很是恭谨,苏爷点点头,也拱手回了个礼,要知道他素来很有首富的气度,一般人说话,他只用鼻子哼几个音表示知道了,今日个居然知道还礼,莫不是开始懂礼义廉耻了么。

    秦桑正在心里想着,那人转身就走了。

    因为苏爷和那人是面对面,苏爷面向秦桑的马车,那人一直是背向秦桑的马车,而今那人转身,便是面向了她,与她的马车擦肩而过。

    秦桑当看到那人的正面之后,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