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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间炊烟袅第30部分阅读

      日落松间炊烟袅 作者:rouwenwu

    掌正在四处游走,看到叶飞扬醒了,动作更加的急切起来。

    后面被手指探进去的时候,叶飞扬轻哼了一声,嘟囔道:“大半夜你不睡觉发什么情!”

    祁树低沉地笑着:“你答应与我办酒席,总要庆祝一下。”

    “你就这样……唔……庆祝?!”叶飞扬说的咬牙切齿,身后被填满的感觉却又酥酥麻麻。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庆祝。”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仿佛情人间的低喃,不多时,这低喃中又多了点儿别的声音,比如肌肤相撞,又比如咽喉里细碎的呻、吟。

    祁树快到天亮时才放过叶飞扬,两人钻进空间里清洗了一番身子这才又躺回了被窝里,指使祁树把小木床上的吉祥抱过来,免得小家伙等会儿醒了发现自己被“抛弃”了又要大哭大闹。

    以往每次做完叶飞扬都耐不住睡着了,这次却没有睡意,他靠在祁树怀里,低声地说着话:“你又抗旨了?”

    祁树心里一紧,低下头,见叶飞扬脸上并无不悦,这才道:“那位主子带来的只是口谕,让我接管虎符,我没接,算不得抗旨。”

    “皇帝是不是想让你出征?”

    祁树沉吟了片刻,才道:“原本边疆有陈将军坐镇,并非非我不可,所以我才拒接虎符,只是,前些日子我处置了陈将军的胞弟,如今他身受重伤,此事便与我脱不了干系了。”

    原来祁树一直都在关心着外面的事,并非跟他一样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过此时的叶飞扬,再也没了当初的自卑,而是真真切切开始替祁树担忧,在这地方,皇帝那可就是天!违抗了他的旨意,后果会很惨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祁树没做声,只是稍稍收紧了手臂,抱的叶飞扬更紧了。

    叶飞扬覆上祁树的手背,问道:“在你心里,还是很想去战场杀敌的吧?”

    祁树道:“遇到你之前,确实有想过,你我定情之后,我便不在意了。”

    “你是大将军,又有一身好武艺,想上战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打仗太危险,刀剑无眼。”

    祁树反握住叶飞扬的手,却没说话,陈将军重伤,皇帝必然是会让他去接替的,如今的他,给不了叶飞扬不去战场的承诺。

    叶飞扬抿了抿唇:“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若想去,那就向皇帝主动请缨,化被动为主动,他或许不会再把陈将军的伤怪到你头上。”

    “飞扬!”祁树极为震惊,他没想到叶飞扬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以为之前那么多话都是为了劝他不要去,却不想竟然是让他去!

    说出这番话,叶飞扬心里也不好过,古代战场比现代可残酷多了,哪怕是一个轻伤,都有可能感染致死。只是,他不想祁树为难,男儿志在四方,祁树的一身本领,不能因为他就这么被埋没了。

    “这些日子,你多多看些我空间里的兵书,我和吉祥会等你回来的。”

    祁树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沉声道:“等我回来。”

    叶飞扬点点头,往祁树的怀里又靠了靠,该来的总会来。随着公鸡嘹亮的啼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吉祥头一天睡得早,这会儿又被叶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早早的便醒了,睁开眼瞧见叶飞扬,立刻咧开小嘴儿咯咯笑了,还扭着小身子往他身上爬,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看着吉祥无忧无虑的可爱模样,叶飞扬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挠挠小家伙肉呼呼的滑嫩嫩的小身子,逗得他满床的打滚,嘴里胡乱的喊着别人听不懂意思的字儿。

    祁树和叶飞扬商量妥当之后,一早便去了隔壁找刘尚书,商量递折子的事儿,叶飞扬说的没错,与其被动的等皇帝下旨责罚,倒不如主动请缨。刘尚书听了祁树的话,略微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叶飞扬,当下道:“你只管安心去就是,有我在,必不让他受苦。”

    “多谢刘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明天会再更肥肥的一章!

    104  临行话别

    得知叶飞扬和祁树打算下月初六办酒席,大家伙儿比他们两个还要高兴,里正更是酒刚醒就找上门了,叶飞扬是外来的,不懂这边的规矩,祁树又是个憨性子,这两人还真不一定知道办酒席的规矩。

    祁树不在家,叶飞扬正在给吉祥洗澡,小家伙在木盆里扑腾地可欢畅了,脑袋上短短的毛发柔软地贴在一起,白嫩嫩藕节似地小手儿还不安分地想要去抓叶飞扬,一抓空就扑到了水盆里,溅得水花四溢,还犹自咯咯笑得开怀。叶飞扬的笑容无奈而宠溺,却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搓着那小身子,陪着他玩儿。

    里正笑眯眯地瞧了一会儿,才叹道:“这村里就数你家吉祥最舒坦了,要换了我家婆娘来,早一巴掌下去了。”

    叶飞扬这才发现里正来了,抬起袖子摸了把脸上的水珠,笑道:“里正大人来了,吉祥喜欢水,左右是无事,就让他玩会儿了。”这说话的功夫,一个不留神,又被吉祥弄了一脸的水,小家伙偷袭成功,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叶飞扬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小屁屁,手上的动作快了些,不大一会儿就把光溜溜的吉祥给拎出水了。

    迅速地给吉祥擦干身子,套上小衣裳,兜上尿布,放到小木床里,换了身外套,去给里正倒了碗水:“里正大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里正喝了口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来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办酒席?”

    叶飞扬一愣,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办酒席,我还没跟祁树商量,只是有这个打算。”

    “我就知道!”里正一脸的预料之中,“祁树去哪儿了?我从地里过来没瞧见他。”

    “哦,他去隔壁了,我去喊他回来。”叶飞扬说着,人已经起身往外走了,说到办酒席这事儿,他还真是不习惯就这么跟人讨论。

    里正看着叶飞扬逃也似的小跑出去,摇摇头笑了,真是个脸皮薄的人啊。不大一会儿,祁树和叶飞扬一道回来了。

    吉祥一个人在屋里呆烦了,咿呀叫着,叶飞扬连忙去把他抱出来,祁树便坐在里正身旁跟他说起来:“我和飞扬也都不懂这些,到时候还要劳烦里正大人指点了。”

    里正哈哈笑:“所以我这不就来了么!你们是想简单的办一下,还是跟昨儿木子那样礼数都全了?”

    祁树看了眼叶飞扬,这才道:“若论心里话,自然是想都全了,只是飞扬家乡那边没这多的规矩,那就依他的意思,简单些好了。”

    里正也不意外:“飞扬家乡那边是怎么办酒席的?”

    叶飞扬拍拍吉祥后背,想了想道:“我们家乡那边,都是请亲朋好友过来,当着他们的面交换定情信物,然后一起吃酒席。”

    “就这么简单?”

    叶飞扬有些心虚,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嗯,我那边,大家都很忙,平时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都从简了。”

    里正摸摸下巴:“这也太简单了,下聘定亲居然都没有。”

    祁树在一旁道:“我和叶飞扬都是一起过日子的,一直都一起住的,下聘定亲就免了吧,就依着飞扬家乡的习俗,请大伙过来吃个饭热闹一下。”

    里正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也成,不过这天地是一定要拜的!定情信物也少不了!另外,八字也要测一测的好。”

    祁树看向叶飞扬,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八字还劳烦里正大人帮我和飞扬找个人瞧瞧。”

    “这个好说好说,你何时写好了就给我。另外,这新被褥什么的也不能少,我回头问问我家婆娘,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回头再来跟你细说!”

    “那就有劳里正大人了。”

    “哪里的话!你们能在这里落户,大家伙儿不知道有多高兴!”

    祁树送走里正,转身就瞧见叶飞扬在屋里抱着吉祥发呆:“怎么了?”

    叶飞扬摇摇头:“你和刘大人商量的怎么样了?”

    “刘大人在等京城来的消息,折子我想晚些时候再递上去。”

    叶飞扬急道:“为什么?你递的越晚,皇帝怪罪你的可能性就越大!”

    祁树看着叶飞扬焦急的模样,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想与你办了酒席再去。”

    叶飞扬顿住,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直到怀里被两位家长无视许久的吉祥耐不住寂寞的抗议出声,这才回过神,瞪了祁树一眼:“等你打了胜仗回来再办酒席还不是一样!”

    祁树认真道:“不一样。早点办酒席,你我便是一家人了。”

    叶飞扬抿了抿唇没做声,他竟觉得这话有道理!

    到傍晚时分,刘尚书收到飞鸽传书,看完之后脸色突变,沉声道:“敌军连破我三座城池,将守城将士的尸身悬在城外,天威震怒,命你即刻进京。”

    叶飞扬心里一抖,他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赢了就赢了,居然连尸体都不放过,这是何等的残忍!到这一刻,叶飞扬才感到莫大的恐惧和担忧,祁树已经十年没上战场,他能不能应对如此残忍的敌人!万一祁树失手了呢?叶飞扬不敢想,只觉得手脚冰凉,甚至听不到祁树和刘上述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飞扬。”祁树握着叶飞扬的手,轻声喊了好几遍才把吓得失神的他喊过神来,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让他也听到这些事。

    叶飞扬缓缓转过头,看向祁树:“如果我现在说要你别去,是不是不太可能?”去他的为国效力,去他的未过

    祁树心里一软,伸手把他抱进怀里,轻声道:“飞扬,我会回来的。”

    叶飞扬反手抱住祁树,心里空荡荡的。刘尚书叹了口气,抱着吉祥退出了小院儿,让那两人能够好好道道别。

    “你什么时候动身?”叶飞扬的声音有些哑。

    “明日一早。”祁树没有说的是,依着陛下的旨意,今晚就该动身才是,不过他不愿,明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三日也能抵达京城的。

    叶飞扬推开祁树,拉着他往屋里走:“时间不多了,我多准备些东西你带着。”

    一斤空间,叶飞扬立刻东翻西找,药箱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消炎药是必须的,退烧药什么的也都带上!还有上次那把蒙古刀!对了,还有人参灵芝,关键时刻可以吊命!

    祁树终于出手按住了叶飞扬:“刀我留下,其他的东西你留着。”

    叶飞扬皱眉:“我这些东西都是救命的药!你必须带着!”

    “不要小看我们的御医,老大夫在为我准备药,拿着他的比较稳妥,你这药我带去军队会有人起疑的。”

    叶飞扬这才悻悻作罢,随即又想起别的,拉着祁树往里面走:“就这一晚上的时间了,你趁机多看点儿!”

    祁树原本想多陪叶飞扬说说话,可看他现在这样子,心知再说什么只怕他也是听不进的,当下认真挑了一本:“我们出去看。”

    叶飞扬点点头,又拿了本三十六计,这才带着祁树回了屋,按理说,孙子兵法应该是最好的才是,不过祁树也说过了,他看过的更全,那就把三十六计抄一份给他带着,这是后人总结的精华所在,必然是有用的。祁树看着叶飞扬忙碌,心里渐渐沉静下来,不由想起当年他出征时的情形,区别当真是大得很。

    三十六计内容并不多,叶飞扬毛笔字写的慢,这会儿直接拿着软毛笔写的,一笔一划认真的临摹。祁树怕他伤了眼睛,早早的就点了两盏油灯放在桌上,白狐乖巧地坐在旁边,抱着尾巴看叶飞扬写字,两只虎崽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沉闷的气氛,趴在叶飞扬脚边默不做声。

    等到晚上,祁树还是去隔壁把吉祥给抱回来了,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对这小家伙也是一样的不舍得啊,祁树亲了亲吉祥:“这一走,大概要一年半载,没机会教吉祥喊爹爹了。”

    吉祥抓着祁树的衣襟,脆生生地叫着:“爹,爹!”

    “你这小鬼头!”祁树用力亲了吉祥好多下,亲的小家伙咯咯笑,抱着祁树一个劲儿的喊着爹爹爹爹。

    叶飞扬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一晚,两人几乎都没睡,叶飞扬强迫着让祁树多睡会儿,可祁树哪里又睡得着,最后便是抱着趟到天亮,轻声说着话。

    “你继续在这里住着,地里的活儿刘大人会安排人做的,你在家里照顾吉祥就好,别太辛苦了。”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冲锋陷阵记得多带些人一起,别逞英雄。”

    “凡事多跟刘大人商量,他曾是太子太傅,是敢直接训斥皇上的人,他的为人我也信得过,他很喜欢你,已经答应我不在的时候保你周全。正杰家里也有些权势,只是他只是庶子出身,在方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也算不易,你跟他多亲近是好的,有事的话莫要让他逞强,老大夫祖上都是御医,历来都只听皇上和太后的,他对你印象很好,若真有事,应该也会出手相助。”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只要你安心打仗,早些把敌人打跑,我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

    “好。我说的这些你都记着,若是,若是那主子来找你,要你跟他回京……”

    “我不会去的!我跟他去做什么!”

    祁树笑了笑:“是我想多了,你莫生气。”

    “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倒不如多想想兵法!”

    105  离别愁绪

    叶飞扬从来没觉得夜晚过的如此之快,仿佛只躺了一小会儿,天就亮了,纵然再不舍得,也还是要分别的,他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去空间里拿出昨晚做好的干粮,仔仔细细地分开包着,再放到一起。

    祁树看着叶飞扬忙进忙出,收拾了满满一大包袱,还在继续往里面装,连忙过去按住他:“飞扬,我只是回京,不是直接去战场,只需要带些干粮就好。”说着,把叶飞扬亲笔抄录的那本三十六计挑出来,放进怀里。

    叶飞扬这才停下动作,用力抿了抿唇,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祁树倾身将叶飞扬揽进怀里,沉声道:“我会回来的。”

    “嗯!”叶飞扬深吸了口气,推开祁树:“去跟刘大人他们告个别吧。”

    祁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叶飞扬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吉祥,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他,给他拢了拢被角,也跟出去了。

    老大夫拿着不少瓶瓶罐罐在交代祁树,想必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的就备好了这些伤药,刘大人在一旁并没有,背着手,神色间是难得的严肃,方正杰倒是很激动,在他看来,祁树这样厉害的大将军就应该去战场上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才好!

    等老大夫交代完,刘尚书才不缓不急地开口:“你此去边疆,要多加小心,那陈怀年带兵十年,你此番顶替,必会有人心生怨愤猜忌,你须暗自提防。至于飞扬和吉祥,你且放心,有本官在一日,必保他们安然无恙。”

    祁树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多谢刘大人。”

    刘尚书安然受了他这一拜,这才点头:“去吧。”

    “是!”

    叶飞扬站在自家门口等着祁树出来,门外已经有人连夜送来了骏马,不多时,祁树就躬身从隔壁小院子里出来了,叶飞扬望着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到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怕开口就是要挽留。祁树自然也是明白这道理的,他站在叶飞扬身前,两相对望,却谁都没有开口。

    “哇……啊……”一声清亮地哭声从屋里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离愁别绪。叶飞扬回过神,正要进屋去看看,却见虎崽们叼着吉祥跑出来了,吉祥穿着一套薄薄的单衣,被老虎叼着后襟,露出一小截儿圆滚滚的肚皮,两条腿儿在半空里胡乱蹬着,撇着小嘴儿大声的哭。

    叶飞扬咯噔一下,连忙把吉祥抱起来,这一大清早的天气还是很凉的,这小家伙就这么出来可要着凉了,正想把他抱回屋,却见吉祥扭着身子朝祁树扑,嘴里叫着:“爹,爹,啊……”

    祁树哪里忍得住,一双大掌把吉祥接过去,抱在怀里好一通亲,这柔软可爱鬼灵精怪的小家伙似乎更让人牵挂,此番出征,再回来怕是小家伙都能满地跑了,作为父亲,不能亲眼见证孩子蹒跚学步,那是何等的遗憾。

    吉祥红着眼圈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亮的泪珠,撇着小嘴儿一遍遍喊着平日里怎么哄都不肯说的“爹爹”,生生把祁树一颗铁血丹心喊成一汪清水。

    “吉祥乖,好好听爹亲的话,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吉祥抓着祁树的衣襟不肯松手,叶飞扬的眼圈儿也红了,上前一步,狠下心肠不顾吉祥的哭泣把小家伙从怀里拉了出来,声音哽咽:“快走吧,再拖着吉祥会着凉的。”

    祁树深深看了叶飞扬一眼,霍然转身,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叶飞扬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咳嗽,咳嗽声一直不止,渐渐地,眼泪都咳出来了,却犹不自知,两只虎崽门昂起脑袋看了看叶飞扬,又看了看祁树远去的方向,似有些迷茫,然而下一刻,却一前一后极有默契地朝着祁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叶飞扬没有阻拦,也阻拦不了,他也曾跟祁树提过,让他把虎崽们带去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祁树说,在战场上,刀枪无眼,虎崽们反倒施展不开,还易受伤,若是伤痛了眼,最后不分敌我一通乱咬,那就与送死无异了,听的叶飞扬一阵心惊肉跳,当即便不再想这些。

    吉祥抓着叶飞扬的衣襟,瘪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祁树离开的方向,心里只想着这位爹爹要好久好久都不回来了,再也没人给他抛高高,再也没人做难吃的东西他吃了,再也没人跟他说以后要让他当小将军,这一想,小家伙的眼泪又出来了,哇的一声哭的不依不饶。

    叶飞扬猛然想起怀里的小家伙穿的是多么的单薄,在这晨风中吹了许久,赤着的小手小脚冻得冰凉,怕是会生病!当下顾不得离别伤感之情,连忙转身跑回屋里,把吉祥放到还有些温度的被窝里,亲了亲他的小脸儿:“乖,不哭,我去给你烧热水洗个澡。”说完,在吉祥的哭声中小跑到后院儿厨房里,厨房的几个炤孔,叶飞扬始终留着一个时刻温着水,就是为了给吉祥洗澡用的,这会儿正合适,舀了一大桶出来,拎到屋子里,却看到方正杰过来了:“叶哥哥,我听吉祥哭得很厉害,所以就过来看看。”

    “嗯,刚刚抱他出去跟祈大哥告别,结果手脚有些凉,估计是冻着了,我想给他洗个热水澡。”

    方正杰连忙跑到床边,把手搓热了,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认真道:“是有些凉,可以洗个澡,再喂些温开水就好。”

    叶飞扬扯出一丝笑容:“正杰越发有大夫的风范了。”

    方正杰被夸赞,高兴地红了耳朵尖儿,连忙跑前跑后帮叶飞扬拎水搬大木盆,倒好水,调了下水温,比常温高了一些便作罢,小宝宝对体温的调控能力不如大人,太烫的水反而不好,弄好这些,叶飞扬才去房里拿斗篷把吉祥裹着,抱到厨房里,厨房里烧着火,温度比房里要高些,如果不是去空间里,叶飞扬一般都会带吉祥去厨房洗,关好厨房的门,这才把吉祥的斗篷解开,脱了衣服才发现吉祥的后背竟然都哭湿了,手脚冰凉,背心却出汗,这是极容易感冒的,叶飞扬亲亲吉祥的脸蛋,轻手轻脚把他放进木盆里。

    吉祥的情绪不太好,哪怕是对洗澡这个他平日里极喜欢的活动也提不起兴致,哼哼唧唧地任由叶飞扬帮他洗,方正杰蹲在一旁,小心地揉搓吉祥的脚心和手心。洗了一会儿,叶飞扬把吉祥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照例用斗篷包好,抱回被窝里躺着,又端了半碗温开水给小家伙儿喂下去,吉祥没什么精神,喝了几口就不肯喝了,叶飞扬也没勉强,低头拿额头碰了碰吉祥的,温度正常,他松了口气,又亲了吉祥几下:“吉祥乖,我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来陪你睡会儿。”吉祥哼唧两声,神情恹恹的,叶飞扬心里有些担忧,琢磨着等吉祥睡一觉醒了,再让老大夫看看。

    厨房里,方正杰正弯着腰吃力地拖着大木桶,脸都胀红了,叶飞扬连忙过去:“我来我来,你别把腰扭了。”这大木盆可重的很,再加上几乎满满一盆水,方正杰这半大的孩子还真不一定拉得动。方正杰却觉得憋了一股子气,听了叶飞扬的话也不肯撒手,叶飞扬只得跟他一道把木盆拉到后院儿的门边,倒到外面去。

    坚持着帮叶飞扬收拾完屋子,方正杰这才一抹额上的汗珠:“叶哥哥,刘爷爷说,你这两天也没休息好,还是睡会儿吧,中午我来喊你吃饭。”

    叶飞扬也正好不想动,当下摸摸方正杰的头,问道:“你们谁做饭?不会是你吧?”

    方正杰摇摇头,看了眼叶飞扬,似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其实,叶哥哥你来之前,我和师傅都是有人做饭的,只是你做的比较好吃,所以我们都想吃你做的!可不是诚心想骗你!”

    看方正杰担心的模样,叶飞扬笑了:“我知道。”

    方正杰松了口气,跟着叶飞扬一到回了里屋,看着吉祥没再哭了,这才放心地走了。

    叶飞扬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吉祥软软地翻了个身子,蹭到了叶飞扬怀里,还哼唧了两声,叶飞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道:“吉祥,现在起就我们两个了。”

    吉祥抓着叶飞扬的衣襟,又哼唧了两声。叶飞扬低头亲了亲吉祥的额头:“乖,再睡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不想写这章,删删减减很多次,却还是得写出来,屋外下着雨,本来也想加点儿雨的,可想到吉祥的小身子骨儿,还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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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  离别滋味

    叶飞扬的心里空空的,仿佛被什么挖空了一大块,脑袋里也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不愿去想,抱着吉祥,望着昏暗的墙壁发呆,手腕机械般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吉祥的后背,听着吉祥在怀里渐渐安稳下来,沉沉地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飞扬突然感觉屋子里多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到虎崽们正立在床前,那圆溜溜的眼睛明亮地望着他,叶飞扬心里突地一软,眼圈儿没来由地就红了,他朝着虎崽们伸出手,想要揉揉它们的脑袋,却被它们抢先一步舔了舔手背,这时候,白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身雪白的毛皮竟蹭的暗黄,倒是没有如往常般跳上炕头,而是跟在虎崽们旁边,抱着前爪子望着叶飞扬,叶飞扬弯了弯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有些轻颤:“弄这么脏也敢进屋,还不快去洗干净了!”

    虎崽们低吼了两声,轻快地跑了出去,白狐也细细叫了两声,跟在虎崽们身后,俨然就是小跟班儿。叶飞扬空荡荡的心里终于多了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转过身抱着吉祥,不多时竟沉沉睡去了。

    虎崽们自发的跑到村里小溪边洗干净毛发,惊得水里的鱼儿四处逃窜,在岸边甩甩水珠,这才又往屋里走,在床边低吼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虎崽们拿前爪刨了刨,似有些委屈,却并没有闹醒叶飞扬,而是转过身趴到自己的窝里去,也打起盹儿来,白狐灵巧地蹿到炕头,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地界儿上蜷起身子,也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方正杰蹦蹦跳跳地过来喊他们吃饭,叶飞扬这才醒了,神色间也没了早日的沉闷,揉揉方正杰探过来的脑袋,笑道:“谢谢正杰了。”随手又摸了摸吉祥,却是一惊,低头一看,吉祥的小脸儿红得异常,眉心微微皱起,张着小嘴儿,似乎并不舒服,显然是发烧了!

    方正杰自然也瞧见了,拿手背碰了碰吉祥的额头,惊叫一声:“呀!好烫!我去喊师傅来!”话没说完,人却已经小跑着出去了。

    叶飞扬连忙起身,套上衣服。吉祥突然失了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地醒了,还没睁开眼就难受的哭起来,哭得叶飞扬心疼不已,俯□一下下的亲着哄。

    老大夫很快就拎着药箱过来了,刘尚书也跟在身后,叶飞扬立刻让出身子,那原本蜷缩在炕头的白狐也立刻,让老大夫看病,吉祥抓着叶飞扬的手指不肯松手,哭得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想必是身子烧的太难受,叶飞扬不由心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老大夫慢悠悠地给吉祥把脉,又细细看了一番眼鼻舌,伸手进被窝里覆盖着吉祥的肚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吉祥只是受了些风寒,无大碍。你且去烧些热水备着。”

    “热水一直烧着的,早上回来我就给他洗过一次澡了,是不是不该洗?”叶飞扬急切地问。

    老大夫抚抚长须:“这风寒是吹了风的缘故,与你无关。待我给他扎两针,再散散热变回好上许多。”

    吉祥一听要扎针,哇的一声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声音清亮,哪里有刚才的萎靡,老大夫眉毛胡须抖了抖,转身去开药箱取针去了。叶飞扬知道吉祥害怕扎针,可他如今知道了老大夫的真正身份,况且也见识过了老大夫的本事,哪里还会有当初的怀疑,只是吉祥却是不懂的,他只能弯下腰去小声的哄着,心里十分的心疼,吉祥一向喜欢假哭,很少真的哭出眼泪,可今天一天流的眼泪可比以往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让他如何不心疼。

    只是吉祥哭得再凶,这针也还是要扎的,叶飞扬爬上床,小心的按着吉祥的小短腿儿,方正杰则在另一边按着吉祥的手臂,小家伙委屈极了,明明最不舒服的人是他,所有人却都来欺负他。

    老大夫扎针的手法很稳,也很快,在吉祥还没酝酿好下一股子气势之前就已经结束了,老大夫难得地笑了笑:“好了。可以放开让他哭个够了。”

    吉祥一听,可真来劲儿了,梗着脖子哭,那小拳头攒的那叫一个紧,叶飞扬连着被子一起把吉祥抱到怀里,轻声轻气的哄着,一面问老大夫:“是现在就洗还是等会儿?”

    “我先配些药,让他哭些汗出来再洗也好,免得再扎针。”老大夫说的风轻云淡。

    叶飞扬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因为老大夫的话哭得更凶,别汗是出了,嗓子给哭哑了,那可不好,当下小声地哄着:“吉祥乖,不哭了,我等会儿给你做冰糖炖雪梨吃好不好?”

    一听有好吃的,吉祥的哭声果然就小了不少。

    刘尚书听到叶飞扬这话,脸上露出些许沉思的神情,这雪梨可是秋天才有的,这会儿还没入夏,哪里来的梨?这叶飞扬果然并非凡人?或者,只是哄骗吉祥的?

    “先去吃饭。”老大夫擦干净手,率先走出去。叶飞扬想到吉祥今天一天还没吃东西,连忙给他穿好衣服,又包上斗篷,脸上再盖上手帕,包得严严实实地往隔壁走。

    吉祥的午饭是小米粥,里面放了些瘦肉,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烫了,叶飞扬拿勺子拨开上面一层,舀了里面的出来,吹了两下,试试温度,喂到吉祥嘴边。吉祥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口咬下去,只吃了小半勺子,叶飞扬耐心地小口小口地喂着。

    方正杰从碗里抬起头,小声地说:“叶哥哥,你自己也吃些吧。”

    叶飞扬摇摇头,笑道:“我还吃不下。”说完,看到方正杰露出担忧的神情,又道,“这么一大碗吉祥吃不完的,等会儿我也吃些粥就好了。”

    方正杰立刻道:“厨房里还有,我去给你盛一碗来。”说着,当真去端了一大碗出来,放到叶飞扬面前,期待地望着他。

    叶飞扬笑了笑,纵然没有胃口,却不忍拂了方正杰的好意,就着吉祥的勺子也舀了一口吃了。方正杰笑眯眯地坐了回去,继续扒饭,祁将军走之前可是特意交代过他的,一定要看着叶飞扬吃东西!绝不让他饿肚子。

    吉祥只吃了小半碗就开始往外吐,不肯再吃了,叶飞扬拿帕子把他黏糊糊的小脸儿擦干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神色间不由有些担忧。

    老大夫慢悠悠道:“若是你担心,我可以开些药,这样能好得更快。”

    还不等吉祥抗议,叶飞扬就摇头拒绝了:“吉祥还小,吃药对身体不好,好的慢些也未必不是好事。”

    老大夫眼里露出些许诧异,似是没料到不同药理的叶飞扬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叶飞扬低下头,时不时亲一下怀里哼哼唧唧的吉祥,他在育儿经里看到,生病的小宝宝很脆弱,更需要家长的关怀。吉祥的小爪子抓着叶飞扬的衣襟,小模样要多撒娇有多撒娇,撇着小嘴儿,大眼睛里泪汪汪的。

    刘尚书在一旁看着,不由失笑,这小家伙还有劲儿撒娇,想必是不怎么难受了,只可惜叶飞扬关心则乱,竟瞧不出。

    吃过饭,老大夫配了些药,加到吉祥的洗澡水里,就着温水帮他按摩排汗,叶飞扬拿了条帕子盖在吉祥的肚子上,轻托着他的后背,不多时,便觉得吉祥的额头似乎有汗珠,也不知是不是水蒸气 ,连忙擦干净了,等到水温降了些,老大夫道:“加水。”方正杰立刻拿着木勺子慢慢往水里加热水。

    等到身上几个|岤位都按过两趟,老大夫这才作罢:“好了,等会儿你抱着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会不会又被风吹到?”

    “你关上院门,给他披上斗篷就好。”

    叶飞扬点点头,给吉祥穿好衣服,又披上斗篷,抱到院子的墙脚边上坐着,吉祥身上的温度退了不少,仍有些偏高,时不时会哼唧两声以示不舒服,喂他温开水也喝不了几口,叶飞扬很忧心,拍着他哄他入睡。

    这个午后跟以往没有分别,虎崽们趴在他的脚边,院子里其他的牲畜感受到威胁,都乖乖地呆在自个儿窝里,连偶尔的鸡叫声都没了。叶飞扬看着院门,心里渐渐难受起来,这里什么都一样,可是却少了祁树,如果祁树在,那他这会儿可以抱着吉祥,而他就能去给吉祥做些好吃的,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道祁树走了多远。才离开了半天的功夫,竟然就如此想念他了。

    晒了大半个小时,叶飞扬就抱着吉祥回屋了,炕头已经烧热了,把吉祥放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他迅速钻进空间里摘了两个雪梨,拿到后院儿厨房里,去掉皮,切成小块儿,加些红糖水,拿小火慢慢地蒸着。

    吉祥睡了没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不断瞪着小胳膊小腿儿想要伸到被子外面去,人也热醒了,不耐地哭着,叶飞扬连忙按住他,那毛巾在被子里给他擦了擦身子,又换了身干净了里衣,把蒸好了的雪梨端了一小碗出来,慢慢地喂,小家伙总算是吃到喜欢的东西了,砸吧着小嘴儿很快吃了个底儿朝天,鼻尖又有些湿润润的。吃得下东西,又出了汗,叶飞扬提着的心总是放下了一些,亲了亲吉祥的脸蛋儿,靠在炕头陪着他玩了会儿。

    晚饭照例是在老大夫家吃的,吃过饭,老大夫又给吉祥瞧了瞧,道:“让正杰去你那儿睡吧,晚上吉祥若是不舒服酒来找我。”

    叶飞扬看了眼高兴的方正杰,也浅浅的笑了。

    回到屋里,让方正杰陪着吉祥在炕上玩,叶飞扬给院子里的几十张嘴喂了食,又去给蚕宝宝换了桑叶,以往只需要做一半的事如今要全部做了,换完那么多桑叶,腰都有些酸了,他怔怔地望着一室的蚕宝宝,只觉得若他和祁树都是这桑叶上白嫩嫩的蚕该多好,每天有人投食,吃饱了睡,睡够了吃,不用担心分离,不用担心安危。隔壁吉祥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叶飞扬回过神,想到刚刚的念头,不由摇头失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消极了!他迅速冲了个澡,也早早地爬上了炕头,和方正杰一道逗弄起吉祥来。

    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当他突然离去时,那被强行剥离的滋味蚀骨铭心,叶飞扬明白,这才仅仅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气时热时冷,居然感冒了orz

    昏昏沉沉的脑袋

    107  渐渐适应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而90天后将会形成稳定的习惯。叶飞扬暗暗想着,他和祁树从过年时确定关系至今,整整3个月!难怪祁树离开了,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身体里被挖空了一块。

    抱着吉祥躺在床上,耳边是方正杰细微的鼾声,叶飞扬失眠了,身后没有祁树温暖踏实的怀抱,耳边没有祁树湿热的呼吸,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习惯,还不知道有多少,要戒掉何其难!思绪渐渐飘远,不知祁树此刻身在何处,是在某个小城的客栈里,还是在某个荒郊野店,抑或是露宿郊外。

    吉祥睡的不太安稳,时不时动弹一下小身子,眉间总带着细小的褶皱,叶飞扬轻轻给他抚平,把他往怀里抱的更近了些,祁树一走,吉祥就病了,小家伙也许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念祁树吧。看着吉祥,叶飞扬又觉得没有祁树的日子或许并没有那么难熬,不知不觉,吉祥有十来个月大了,差不多到了该学走路的时候,那才是最折腾大人的,祁树不在,他要替祁树那份一起好好的照顾吉祥,到时候免不了要被小家伙折腾的腰酸背痛。虽然这么想着,叶飞扬的嘴角却因脑子里的画面而微微上翘,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半夜里突然惊醒,叶飞扬下意识去摸了摸吉祥,这一摸却发现吉祥又开始发高烧了,他连忙摇醒方正杰,把吉祥往他怀里一放:“正杰,你看着吉祥,我去喊老大夫过来。”

    方正杰迷迷糊糊的接过吉祥,等清醒过来时,屋里已经看不到叶飞扬的身影了,虎崽们被惊醒,看到叶飞扬跑出去,也跟着蹿了出去,蜷在炕头的白狐也醒了,一溜烟跑到方正杰身边,方正杰摸摸吉祥的脸,似乎比白天还要烫人。

    叶飞扬穿着里衣跑出屋,顿时打了个寒颤,不由搓了搓手臂,这深夜里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四周没有亮光,不过天上有月亮,倒也不至于看不清路,两只虎崽不知何时跟了出来,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叶飞扬焦急的心思莫名的安定了些,小跑着到隔壁老大夫家里,试着推了推院子里的门,竟然没锁,想必是老大夫刻意给他留的门,依着记忆走到正面的厢房里,轻轻敲了敲,片刻后,里面传来老大夫的声音:“谁啊?”

    “是我,飞扬,刚刚发现吉祥又发热了,比白天还烫人!”叶飞扬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话语间的担忧。

    不多时,老大夫就开了门:“我去瞧瞧。”

    叶飞扬这才察觉自己的粗心,都没想着带些照明的东西过来,老大夫年纪大了,不一定看得清,他连忙上前扶着老大夫:“这么晚了还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老大夫没有推开,顺着叶飞扬的脚步走,道:“老夫身为御医,半夜入宫是常有的事,无碍的。”

    “那不一样,我和吉祥只是普通百姓,您却这般细心照顾,我是真心感激您。”

    老大夫眼里滑过一丝赞许,声音依然清冷:“你多做些好吃的与我便是。”

    “这个好说!您想吃什么,只要我会的都给您做!”

    老大夫拍拍叶飞扬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吉祥人小身子弱,风寒有些反复是常事,你不必太担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叶飞扬的屋里,叶飞扬看着黑漆漆的屋里,这才手忙脚乱的去点油灯。老大夫按住叶飞扬的手,吩咐道:“正杰,去点灯,另外让人备些火盆。”

    “是!”方正杰点?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