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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间炊烟袅第10部分阅读

      日落松间炊烟袅 作者:rouwenwu

    的右边脸蛋儿,看着小家伙立刻张嘴侧过脸,就这么来来回回了几次,吉祥终于怒了,眼睛还没睁开,张着嘴就哭上了,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叶飞扬笑着抱起他哄了起来,心情却开朗多了。吉祥攒着小拳头,大声抗议,都说了他不是吉祥物!!!祁叔看着叶飞扬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叶飞扬又逗了会儿吉祥,就把吉祥递给祁叔抱着,他还有活儿要干,地里的小白菜长得差不多了,可以摘了再种一批,如今已经入秋了,要开始为过冬做准备,白菜要多准备点儿,晒干了做成腌菜也不错。叶飞扬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白菜摘完,种起来没觉得有多少,这会儿全摘了倒是堆了好大的一堆。

    趁着天色还早,叶飞扬想着再种点儿菜苗下去,于是一闪身,又钻进了空间,这回可又半个来月没进空间了,他习惯性的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果子依然挂在枝头,蔬菜依然水汪汪脆嫩嫩,他径直走进石屋里给父母上了柱香,出来的时候不经意扫了眼泉水,却发现上面不知何时长了一株荷花,竟然是一株七彩荷花!

    叶飞扬难以置信地凑过去,伸手摸了摸,花瓣儿有些厚实,是真的,上面还带了露珠,虽然他不知道这露珠是怎么来的,这株七彩荷花是在这半个月里出现的,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叶飞扬脱了衣服钻进泉水里,顺着荷花的往下看,只见那根茎就长在一个泉眼的旁边,而泉水底部除了这一株荷花,其他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站在水里,叶飞扬低下头凑近仔细地看这朵荷花,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个该不会跟七彩葫芦娃似地,最后也变出几个小娃娃吧!荷花最后不是还要结莲蓬么!这可真是说不准!这样一想,叶飞扬突然期待起来,莲蓬娃娃,想想就很可爱!

    自我yy了一会儿,叶飞扬就从水里爬上岸了,嗯,最近要找时间多进来看看,萧三和方正杰走了也有好处,至少可以每天都进空间了,吉祥的奶粉不多了,小虎崽的奶粉也快吃完了,说起来,该找个时间跟祁叔坦白了。

    叶飞扬弄了点儿小白菜苗,想了想,又弄了点儿大白菜,冬天吃大白菜最好了。当叶飞扬抱着菜苗离开空间回到厨房,正对上祁叔的目光,叶飞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祁叔望着叶飞扬没有说话,眼里是叶飞扬熟悉的目光,只是多了点儿惊奇,叶飞扬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半天,才冒出一句:“祁叔,我不是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来给扇子做媒的,囧,都做了两小时了还不走,嘤嘤嘤,扇子找了个借口偷偷跑进来先更了再说

    等晚点儿送走她了扇子再更一章·····

    话说今天是末日第一天哟·····丧尸神马的木有出现,太美好鸟··

    37我相信你

    叶飞扬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祁叔知道,还是在这种情形下被他自己发现的,他以为祁叔腿上有伤,不会出来,却忘记了老大夫刚刚已经说过祁叔现在可以适当走动走动。

    相比较叶飞扬的紧张,祁叔倒是平静得多,他看了叶飞扬一会儿,点点头:“我相信。”

    叶飞扬这才从僵硬的状态回过神来,他丢开怀里的白菜苗,上前一步走到祁叔的面前,有些急切地说:“祁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容易接受这个,我真的不是妖怪,你要相信我!”

    祁叔伸手轻轻按在叶飞扬的肩上,目光沉沉,声音温柔醇厚:“飞扬,我相信你不是妖怪。”

    听了祁叔的话,叶飞扬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盈满了心间,胀胀的,鼻子也有些酸,他抿了抿唇,心里只琢磨了一圈儿,便下了决心,他拉起祁叔走回房里:“祁叔,我们回房,我的来历都告诉你。”

    祁叔任由叶飞扬拉着,唇角溢出一丝微笑,这笑容带了点儿宠溺和欢喜,还有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

    两人坐到屋里,叶飞扬又把吉祥抱到怀里打气,小吉祥抗议地叫唤了两声,得不到大人们的安抚,小家伙撅着嘴吐了好几个口水泡泡。

    “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乡很远很远,跟这里完全不同,当时我家里突然起了火灾,我被烧的迷迷糊糊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祁叔点点头,难怪当初捡到他的时候满身都是烧伤,衣服更是被烧的不成样子。

    叶飞扬舔舔唇瓣,又继续说道:“我会突然消失又出现,其实是因为曾经机缘巧合得了一个宝贝。那个宝贝里有个特殊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土地和一个房子,还有一个小泉眼。我刚刚就是去了那里。”

    祁叔暗道:原来如此,难怪说可以保证口粮。

    叶飞扬说完之后,眼巴巴地望着祁叔,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把怀里的吉祥勒疼了,“哇啊……”的哭出声。他连忙松了手,抱着吉祥软声哄着,却不料小家伙越哄越来劲儿,哭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叶飞扬心疼又无语。没多久,两只小虎崽也跟着凑起热闹来了,绕着叶飞扬细细的软软的叫个不停。

    祁叔接过吉祥拍了拍,试探般问道:“那地方,我能去吗?”他是当真很好奇那个所谓的特殊的地方。

    “能!我带吉祥去过好几次了。”叶飞扬原本就打算带祁叔进去看看,这样以后就不用瞒来瞒去很辛苦了,空间里那么多好东西,得拿出来吃才好!这样想着,叶飞扬弯腰抱起两只小虎崽,伸手抓着祁叔的手,想了下空间,下一刻,两大三小便站在了空间里。

    饶是见多识广的祁叔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里天圆地方,天空很蓝,没有日头,却很明媚,脚下是黑色的土地,种满了东西,咋一看,有很多都是叫不来名字的。不远处有一个石屋,旁边是一汪清泉。

    两只小虎崽可没大人那么多心思,早就撒欢儿跑开了,叶飞扬这会儿也不担心它们弄坏作物,反正屋里还有不少备用种子呢。他拉着祁叔走向石屋。

    祁叔一眼看到正中间供着的灵位,他偏头问道:“这是?”

    “我的父母,就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不久去世的。”叶飞扬刚刚磕过头了,所以这会儿没动。祁叔听了,把吉祥塞给叶飞扬,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叶飞扬看着,想起父母,心里又有些泛酸。怀里的吉祥瞧见了他每次进来都要睡的婴儿车,挥着小爪子咿呀叫着,小身子扭啊扭,似乎想去,叶飞扬看着他急切的模样不由失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把他放进了婴儿车里。转而带着祁叔去了隔壁的房间。

    屋里的摆设让祁叔再次惊讶,这些一看便知是居家用的桌椅柜子,只是却又跟他见过的全然不同,不仅是样式颜色不同,连材质都大不相同,他试探般摸了摸他身边的柜子,是||乳|白色的,很光滑,跟木质柜子的手感相差甚远。

    “这些都是我那个世界里的东西,当时发了火灾,我就把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现在你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这里的人是什么意思了吧?”

    祁叔点点头,叶飞扬不是这里的人,不是萧国人,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而是从一个未知的地方掉下来的,也许是天上。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发觉身旁多了个人,祁叔目光一寒,几乎下意识抬手就挥了过去,却在听到叶飞扬的惊呼后收回了力道。

    “别!祁叔,这是镜子!这里面的人是你!”幸亏叶飞扬一直都在盯着祁叔的一举一动,不然这面镜子可就要被毁了!

    祁叔却愣住了,那神情似乎被打击了一般:“你说这里面的人是我?”

    叶飞扬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你看,这是我,那个是你。”

    祁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胡乱的扎在脑后,刘海随意的搭在额头,浓眉大眼,脸上的胡子被剪得长长短短,乱七八糟,隐约有一条疤痕从耳根延伸到下巴。他抬起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前阵子方正杰还说他笑起来好看,这幅鬼样子哪里看得出好看了!

    叶飞扬不解地看着祁叔反常的举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祁叔这模样,分明是没见过这种很清晰的镜子!那如果做镜子来卖,一定能赚个好价钱!镜子他是知道怎么做的,玻璃的一面涂上水银或是银就好了,材料都是这里能买到的,加工起来也不麻烦,就是不知道玻璃水银什么的好不好买,至于价格,叶飞扬倒是不是太担心,等这镜子做出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物以稀为贵嘛!更何况是这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弄点儿本钱出来才行。就是不知道在这里卖水果蔬菜能不能卖点儿钱来。

    就在叶飞扬胡思乱想中,祁叔已经已经恢复了常态,他扭头不再去看那面镜子,转而打量起屋里的其他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的书柜上,他走过去,指着那些书问道:“这些,都是你家乡那边的书?”

    “是的。”叶飞扬走过去打开书柜:“这是我父母一生累积的财富,涵盖了很多方面的许多知识。”

    祁叔点点头,一眼看到了其中一本,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我能看看吗?”

    “你识字?”叶飞扬有些吃惊,他以为祁叔就是个猎户,没想到还认识字!

    祁叔笑了笑:“当然识字。”说着,伸手取下了那本孙子兵法,正要打开,却被叶飞扬按住了,手里的书被翻了个面:“我们的书是总左往右写的。”祁叔点点头,打开之后才发觉,里面的字晦涩难懂,不由暗自懊恼自己的举动太轻率了,所幸这书的目录极为清晰,一条一条列的明白。祁叔绞尽脑汁辨认了一番,才合上书道:“这兵法并不全。”

    叶飞扬这回是真的吃惊了:“祁叔!你竟然还懂这孙子兵法,这书确实不全,真正的孙子兵法很早就失传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难道你知道真正的孙子兵法?”

    祁叔笑了笑,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却猛然想起当年立过的誓言,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含糊道:“我也不清楚,我曾从军上过战场,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有几十篇,我看这兵法只写了十三篇,跟他说的不符,所以才想这兵法并不全。”

    叶飞扬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对完整的孙子兵法还是很期待的,单单就这十三篇就已经让几千年后的世人趋之若鹜,奉为经典必读之书,那完整的孙子兵法又该是怎样的绝世著作呢?

    祁叔没有错过叶飞扬眼底的失望,心里愧疚更重,叶飞扬对他坦诚相待,连这种事都要说出来,他却还要欺瞒,他日若是叶飞扬知道真相,只怕会不认他这个朋友吧。

    叶飞扬并不知道祁叔的心思,他指着那些书道:“祁叔你要是喜欢看书,那就拿些去看看,打发时间也好,顺便再看看哪些可以拿到这里来赚钱。吉祥虽然还小,但终归要长大,我们要早些开始为他攒钱才好。刚刚我想到了个点子,这里似乎没有如此清晰的镜子吧,我知道如何制作,方法也很简单,你说我们做些镜子来卖可行吗?”

    “可行。”祁叔看着叶飞扬神采飞扬的脸,竟有些收不回视线,沉寂多年的心仿佛被拨了一下,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突然严肃了语气:“飞扬,记着,你有这宝贝的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这个我知道!其实早就想告诉祁叔了,只是碍于萧三和正杰都在,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你不怪我瞒你就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祁叔低喃道,又挑了两本名字看起来比较通俗易懂的书:“我就暂且拿这两本去看看,可好?”

    “嗯。”叶飞扬看着祁叔手里那两本线状文言文书,暗自无语,果然古人看起文言文来毫无障碍么?

    告诉了祁叔空间的秘密,叶飞扬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抱着吉祥开心地亲了好几下,惹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他又去摘了些想吃的青菜和水果,抱了一大堆东西才说带祁叔出去。

    祁叔又看了眼四周,问道:“上次你就是把我放进空间里带回来的?”

    “对,不然我怎么能一个人在不碰你伤口的前提下把你带回来。”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叶飞扬听了很别扭:“祁叔,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好。既然你有这世外桃源,那之前我杀死的那头老虎你怎么没一起带回来?可以卖上一些银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到······

    话说,为虾米留言那么少内····

    难道因为吉祥最近木有生病么·····

    望天

    38祭奠故人

    纵然叶飞扬再来后悔懊恼也无济于事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老虎的尸体估计连根毛都找不到了。祁叔看着叶飞扬颇有些懊恼的模样,体贴的转了话题:“时间也不早了,该给吉祥准备吃的了。”

    跟祁叔坦白空间的事之后,叶飞扬彻底没了顾虑,满脑就想着一股脑儿把能用的东西都给搬出去用了,却被祁叔制止了,萧三会不会回来还不确定,暂时不要太张扬了,拿点儿吉祥用的东西就好,至于外面种的那些吃的,想吃就摘点儿,叶飞扬自然没有异议。

    走出石屋的时候,祁叔看了眼那潭泉水里的七彩莲花,心里转了几圈儿终于还是没开口询问,一手抱着吉祥,一手把两只小虎崽拢在身边,任由叶飞扬把他们带出去。

    叶飞扬摘了不少新鲜蔬菜出来,还摘了许多辣椒,打算晚上炖个火锅吃,他可好久没吃过了,嘴馋的很。祁叔按照叶飞扬说的,拿石头在屋外堆了个小台子,刚好够架上锅,看着叶飞扬拨弄着那些奇怪的蔬果,想要去帮忙,却被叶飞扬强行按在地上不许走动,怀里还塞了个吉祥,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叶飞扬忙活。

    先把红辣椒跟姜葱蒜一起用油爆炒了一趟,再加水一起煮,加了些盐巴,洗了几个西红柿土豆儿山药切成块丢进去,又加了些黄豆芽和晒好的笋干,盖上锅盖先煮着。叶飞扬转身把那些洗好了的青菜拿竹筛子里装着沥水,又切了许多肉片放到一边备用,然后也坐在小炤边上等着煮熟。

    祁叔瞧着他把这么多东西都丢进去一起煮,忍不住问:“这么多东西一起煮出来的味道不是会很怪吗?”

    叶飞扬望着锅舔了舔唇瓣,肯定道:“不会,味道很好的,等会儿你吃了就知道了。”祁叔看他的模样,跟那方正杰到有七八分相像,不由笑了。

    没多久,锅里就飘来阵阵香气,叶飞扬迫不及待地揭开,把丢了些青菜叶子和肉片进去,等了没多久就可以开吃了,叶飞扬夹了块土豆和番茄给祁叔,他记得这些都是后来才传进中国的,这会儿应该是没有,祁叔没有过多的犹豫,咬了一口觉得味道真是不错,酸酸甜甜的,是他从来没吃过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飞扬每天都从空间里弄出各种食物,虽然都是些素的,却也让一向食肉的祁叔吃得放不下筷子。叶飞扬一直以为萧三还会回来的,结果却并没有等到他,日子久了,他也就渐渐淡忘了,也许他找到了别的居所,而那个小吃货方正杰,八成也正跟着老大夫学医术吧,这样想着,叶飞扬的心底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两只小虎崽的个头窜得很快,之前编的小窝已经快装不下它们两个了,吉祥也不甘示弱,早些时候穿的衣服早就小了。

    又是一天,吃过晚饭之后,叶飞扬如往常般抱着吉祥在屋里转来转去消食,祁叔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直到叶飞扬准备睡觉了,才终于开了口:“飞扬,明日我要上一趟山,去祭奠一位故人。”

    叶飞扬咋一听以为祁叔想去打猎,张口就想反对,后来听到是为了祭奠故人,这才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而问道:“可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香烛什么的我那宝贝里面还有一些。”

    “不用,我带点儿酒去就够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叶飞扬才明白祁叔嘴里的一点儿酒竟然是满满两坛子,祭奠哪里需要这么多,分明是祁叔打算给自己喝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白酒喂!这么两坛子下去,就算千杯不醉也扛不住的好不?而且一次性喝那么多酒,真的没问题吗?叶飞扬很不放心,可看着祁叔一脸凝重的表情,想要劝阻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心里隐隐有些好奇,祁叔要祭奠的故人会是谁。

    祁叔没有留意到叶飞扬的纠结,只嘱咐叶飞扬在家里小心,便拎着两坛子酒走进了树林,叶飞扬看着祁叔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的祁叔很陌生。那眉宇间的悲伤沉重,仿佛身上背负了许多东西一般,和平日里全然不同,叶飞扬虽然好奇,却没有去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应该肆意窥探他人的。

    “哇…啊…”屋里吉祥的哭声唤回了叶飞扬飘远的思绪,他连忙进屋去哄小祖宗,他发现吉祥的身体长大的同时,哭声也变得更洪亮了。

    解决了两只小虎崽的早饭,又给吉祥喂饱了肚子,哄睡着了之后,叶飞扬又开始忙活着了,前阵子收割了一批白菜,又从空间里弄了些萝卜,一连晒了好几天,水分去的差不多了,可以做腌菜和腌萝卜了,他把白菜都收起来,厨房里有个大水缸,正好拿来腌白菜,先在里面铺上一层盐巴,然后把白菜整棵整棵地摆放进去,铺上一层之后,又往上撒了层盐巴,继续铺白菜,就这样一层白菜一层盐巴,铺上最后一层白菜,叶飞扬又搬了块大石头压了上去,然后去小溪边拎了桶水,慢慢往水缸里加,加到快要淹没白菜的时候就停。

    然后再处理萝卜条儿,把萝卜条儿装到大盆子里,倒了些盐巴,拿手用力揉搓,直到萝卜发软出水,然后装到罐子里,压得密密实实地再盖上盖子。

    弄完这些东西,天已经快到正午了,叶飞扬去小溪边洗了个手和脸,琢磨着中午要不要多做点儿吃的,看祁叔那架势,估计中午不太可能回来,他一个人的话,弄点儿红薯汤也能凑合一顿,吉祥如今有五六个月了,能吃的辅食更多了。

    叶飞扬煮了些红薯汤,担心祁叔回来没得吃,特意多煮了些,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祁叔果然没有回来,叶飞扬喂了吉祥,自己也吃了些红薯汤,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儿闷闷的,有些担心祁叔。上午忙还不觉得,吃过饭无所事事,这烦闷便渐渐从心底滋生,一点一点慢慢缠绕着他,叶飞扬索性抱了吉祥埋头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却已是满室落日余晖,叶飞扬猛的起身,屋里屋外跑了一圈儿,依然没有祁叔的身影,他还没有回来。莫名的,心里又起了些烦躁,叶飞扬扒了扒脑袋,本不想弄饭,可想到祁叔两顿没吃东西了,又去厨房做了几道菜。

    祁叔摇摇晃晃踩着星夜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房门打开,点点昏黄的星光从里面透出来,引诱着他靠近,屋里,那个善良纯真的人正坐在桌前,抱着小娃儿,两人依依呀呀鸡同鸭讲,却又都笑得开怀,两只虎崽在他的腿边互相扑腾着撒欢儿,这平淡温馨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让他忍不住想要流泪,曾几何时,他是多么的羡慕这种家的温馨,曾几何时,他以为他已经拥有了家,可命运却残酷的让他明白,哪怕是这种稀松平常的幸福都不是他所能拥有的。

    看到祁叔的身影出现,叶飞扬悬了一晚上的心才终于落定,继而发现他脚步轻浮,一步三摇,似乎是喝醉了,他把吉祥放到床上躺好,转身去扶着祁叔:“祁叔,你喝多了?”

    祁叔却恍若未决,半垂着头,嘴里低喃道:“是我负了你,是我的错。”

    叶飞扬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你负了谁?”

    祁叔晃着身子,神志不清,听到叶飞扬的话,含糊道:“是我负了你,我选了天下,所以你才如此恨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是我的错。”

    面前的祁叔实在是太过奇怪,跟以往沉稳的模样大相径庭,叶飞扬不由对祁叔今天祭拜的人产生了好奇,祁叔说负了她,那人难道是祁叔的爱人?

    人醉成这样,显然是不太可能吃饭了,叶飞扬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又担心他发酒疯打到吉祥,于是便扶着他去了木板床躺着,先前抬进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再抬出去,这会儿正好用上。

    祁叔躺下去之后,却抓着叶飞扬的手不让他离开,嘴里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我不负天下人,却独独负了你,是我的错,我的错。”

    叶飞扬看的有些心疼,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阴阳两相隔,逝去的人一了百了,对活着的来说却是莫大的折磨,纵然为伊消得人憔悴,那伊人却再也无从知晓。

    ……

    山下,萧三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上皎洁明月,手里纸扇轻摇,淡淡道:“这几日该是那人的忌日了吧。”

    老大夫站在他身旁,似有些感慨:“是啊,已经十余载了,祁将军当真是个痴情种。”

    萧三却冷哼了一声:“国之危矣,他却还只顾儿女情长,什么痴情种,他那不是痴情,是执念,不过是当年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感冒了,好难受····

    39是非过错

    祁叔拉着叶飞扬的手絮絮叨叨,那头炕上的吉祥自顾翻了个身,扬起小脑袋也一本正经地瞧着。叶飞扬低下头,见祁叔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似有万千愁绪,平日里一直没注意,只觉祁叔不修边幅,总是穿着深色的衣服,胡子也从来不打理,此刻昏黄的灯光下,叶飞扬才发觉祁叔的眼角额上竟没有一丝皱纹,浓密的眉毛,鼻子也出奇的挺翘,配着他略微偏古铜色的皮肤,颇有些男子气概,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富贵人家,被下人好生伺候着,想必样貌也是不错的吧。

    重要的人去世的滋味叶飞扬不久之前还亲身经历过,至今他仍然很悲痛,所以很理解祁叔此刻的心情,若能一醉解千愁,吾愿长醉不醒。

    叶飞扬就这么坐在床边,等着祁叔喃喃地沉睡过去,这才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手腕上有几道淤青,他咧了咧嘴,这祁叔的力道可真大。打了盆水,给祁叔擦了擦脸,叶飞扬一个人又喝了点儿冷掉的红薯汤,便抱着吉祥在祁叔身旁睡了。

    宿醉醒来头都是疼的厉害的,祁叔晃了晃脑袋,一转头却看到叶飞扬的睡颜,平日里未言三分笑的眉眼此刻平缓舒展,沉静如水,嘴角依然微微翘着,纯真的模样让祁叔有一阵的恍惚,梦里千百回的情形如今竟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只是隐约似乎有些不对,面前这人的容貌该是另一番模样,可应该是怎样的模样,祁叔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他心里猛然一惊,自己竟然记不得那人的模样了!那个风华绝代,盖满京华的人,自己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

    叶飞扬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衣襟被人拉扯着,他半睁开眼,就见怀里的吉祥咿呀地叫着,下意识地弯起嘴角,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身子,声音带着初醒的迷糊沙哑:“吉祥醒了啊?真乖。”

    “咿……呀……”吉祥咯咯笑着,小胳膊小腿儿不停的蹬着,似乎在做晨间运动。

    叶飞扬赖了几分钟的床,便彻底清醒了,吉祥醒了,就意味着一天要开始了,小家伙饿不得啊,他抱着吉祥起身,发现祁叔竟然不在床上,他一愣,吸着鞋跑出去,就见祁叔又拎了两坛子酒,看样子似乎还要去山上,他连忙拦住他:“祁叔,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好歹也吃点儿东西,不然胃会饿坏的。”

    祁叔看了叶飞扬一眼,却让叶飞扬心惊,祁叔今天怎么比昨天还要伤心?他正要再说几句,却见祁叔摆摆手:“我去摘点儿野果子吃就好。”说着,不顾叶飞扬的阻拦,大步走了。这一晚,祁叔又是半夜回来的,依旧拉着叶飞扬的手念叨了许久。

    第三天如此,第四天亦是如此,到此刻,叶飞扬才终于明白,难怪屋里有那么多酒,原来都是为了祭奠的时候喝,才短短几日,祁叔明显憔悴了许多。叶飞扬瞧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什么都不能做,祁叔每天一早就出门了,到半夜才晕乎乎的回来,叶飞扬真担心他在山里遇到什么意外,他那腿上的伤还不知道有没完全好彻底。

    到第六天的时候,叶飞扬一早起来发现天上下了点儿毛毛雨,一层秋雨一层凉,他把吉祥紧紧包在被子里,这才起身去找祁叔,今天说什么也不能也要拦下祁叔,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扛不住的。

    “祁叔,今天下了雨,你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吧。”

    祁叔却摇摇头:“这点儿雨算不得什么。”

    叶飞扬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这些日子什么都不吃,只顾喝酒,身体会吃不消的,今天就留在家里吃点儿东西吧。”

    “这点儿苦比起他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我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说着,挣开叶飞扬的手,在雨里大步朝树林走去。

    叶飞扬看着祁叔的决然背影,一咬牙,转身跑进屋里,抱起吉祥和两只小虎崽钻进空间,把吉祥放到石屋里的婴儿车里躺着,顺带关上石屋的门,让两只小虎崽在外面撒泼,他又顺手拿了把伞便出了空间,朝着祁叔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雨下的时间似乎不长,脚下的枯叶还没有湿透,叶飞扬紧紧跟着祁叔,祁叔走的太快,他要用尽全力才跟得上,压根顾不了是否会被祁叔发现。

    深一脚浅一脚跟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祁叔停下了脚步,叶飞扬站的他身后不远处,伸长脖子去看祁叔面前的那个坟墓,说是坟墓,其实只是个小土堆,不过被修葺的很好,前面竖着一块不大的石碑,叶飞扬看不清那上面写的字。他看着祁叔弯下腰,拍开酒坛的封泥,倒了些在石碑前,心知这便是祁叔要祭奠的人吧。

    叶飞扬看了会儿,估摸着祁叔一时半会儿不会走,这才又钻进空间里,几个小家伙还没吃早饭呢,刚一进去,就见两只小虎崽正在挠石屋的门,看到叶飞扬过来,立刻丢了门跑过来,咬着叶飞扬的裤腿细细地叫着,圆圆的眼睛透着委屈,似乎饿的狠了。叶飞扬蹲□揉揉它们的脑袋,推开门迅速地冲了些牛奶,放到它们面前,然后又拿起吉祥的那一瓶去了婴儿车边,吉祥已经醒了,正咬着自己的爪子,蹬着小腿儿,瞧见叶飞扬,小家伙立刻松了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声音那叫一个洪亮委屈,强烈谴责了叶飞扬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让他饿肚子。叶飞扬连忙抱起他,一面哄着一面晃了晃手里的奶瓶儿:“吉祥乖哦,不哭不哭,来,喝牛奶。”吉祥吮着奶嘴儿,大眼睛湿漉漉地瞧着叶飞扬,继续无声的控诉。叶飞扬低下头安抚般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解决了三个小家伙的温饱问题,又把吉祥哄睡着了,叶飞扬才又钻出空间,那头祁叔已经喝上了,叶飞扬皱着眉颇为不赞同,空腹喝酒,还是烈酒,对身体的损害是相当大的。

    “飞扬。”祁叔喊了句,目光依然落在那石碑上:“你在那里吧。”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被当场抓包,叶飞扬摸了摸鼻子,慢慢蹭了过去:“那个,祁叔,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所以跟来看看。”

    祁叔似乎没听到叶飞扬的话,自顾继续说,声音缓慢而沉重:“我出生的时候,我娘因难产而死,算命的说我八字太硬,会克死身边的人,后来的两年里,我的弟妹相继夭折,三岁那年,我爹抱着我摔断了腿。后来,我爹把我丢在了少林寺的门口,同时留下了绝情书,他和我的父子情从此一刀两断,祁家再也没我这个人。”

    叶飞扬没想到祁叔的身世居然这般可怜,他几乎下意识开口:“算命的都是乱说的,这里医学落后,难产而死的多的去了,况且婴儿夭折的原因有很多,绝大部分都是怀胎期间出的问题,怎么能怪你!”

    祁叔这才从石碑上转过视线,看这叶飞扬,露出一丝笑容:“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

    叶飞扬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躺在坟墓里的人,他没做声,直觉祁叔后面还有很多话要说。

    “师父把我捡回去,教我识字,授我武艺,却不让我入少林,说我此生与佛无缘,尘缘牵绊太深。十六岁那年我下了山,拿着师父的举荐信去了京城,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不懂这些,经常得罪人却不自知,被使了不少绊子。我是在最落魄的时候认识他的,当时我被人打成重伤,是他救的我。”

    “我伤愈之后,他便整日与我一道,带我结交各种朋友,教我如何圆滑待人处事。后来,他又各方奔波,只为帮我在京城求得一职。”祁叔猛地灌了口酒:“那一年,蛮夷入境,圣上拟派大军反击,我毛遂自荐,最后,圣职下,我随军出征。他当时就站在那里,跟我说,‘这天下与我,你只能择其一’。我当时只当他说的气话,想着等他日我凯旋而归,他必会原谅我。却不料,这一别竟成永远。你知道么,他是在我得胜归来的途中去世的,他不愿再见我,他到死都不肯原谅我,他要我悔一辈子!”

    叶飞扬心下悲戚,没留意祁叔话里透露的信息,只想着要如何安慰他,道:“祁叔,你没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外敌入侵,身为男儿本就当挺身而出。”

    祁叔苦笑,仰口又灌了一口酒:“我是没错,我不负天下人,却独独负了他,我怎会没错,我大错特错!”说到最后,仰头大笑,“我明知他自幼身患顽疾,多活一日便是一日,却还要他为我担忧,大夫说他若放宽心,原本能活得更久一些,可因为我,他才短短两三年便走了,大好年华因我而去,我怎能不悔!怎能不错!”

    “祁叔你错了,他既然自幼身患顽疾,想必也清楚自己的病,既然知道,为何还不爱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岂能怪你?”叶飞扬一心想让祁叔心里好过些,却不料这番话无意间触了他的逆鳞,就见祁叔猛地回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冲他就是一掌。

    “你知道什么!他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天下谁人不为他折服,岂是你说的那般不自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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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所谓心结

    叶飞扬冷不丁被这一掌打中,一下子跌出去好远,直到后背撞上一棵大树,整个人一阵天晕地转,待回过神,只觉得全身都痛,顿时皱起了脸,暗道:哇靠,不愧是少林寺出来的,真狠啊!!!

    祁叔刚挥出掌心里便后悔了,所幸这一掌并没有使出多少力道,可当他看到叶飞扬被打飞出去,心里顿时一惊,酒意惊醒了一大半儿,他连忙窜过去,小心地扶起他:“飞扬,你怎么样?”

    “浑身都疼!”叶飞扬有气无力地哼道:“祁叔,刚才是我错了,不该为了劝你就那样说她,你可别生气。可就算我说错了,你也不能打我啊。你可是少林寺出身喂,我这小身板儿哪儿扛得住!”

    “我没有生气,是我不对,不该出掌打你,快让我看看。”叶飞扬一番话说的祁叔心底愧疚愈盛,他解开叶飞扬的衣服,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前面还好,他那一掌并不重,没有留下痕迹,可后背却撞青了一块,在白皙的肌肤下,显得触目惊心。

    叶飞扬偷偷看着祁叔的脸色,一面龇着牙装疼,一面继续劝说:“祁叔,逝者已矣,她若泉下有知,也不愿你为她如此伤怀。”说完,瞧见祁叔的脸色未变,于是大着胆子又说了下去,“况且,祁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许因为你当年没有答应她留下来,导致了你们天人永隔,所以你才一直耿耿于怀。现如今,你扪心自问,你可还记得她的音容相貌?”叶飞扬之所以会这么一问,是因为曾听祁叔提过,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十来年,那么他那位恋人去世肯定也已经很久了。不是叶飞扬不相信爱情,而是时间真的是最残酷的杀手,没有任何东西能耗得过他。

    祁叔猛然一震,叶飞扬的话正中他的心思,这也是他这些日子持续在这里买醉的原因,到底是从何时起,他将那个人的容貌给忘记了呢?他越想记起来,却越模糊,心底对那人的愧疚也就愈盛。

    看祁叔的反应,叶飞扬也明白了一些,当下继续劝道:“祁叔,她就好比是你身上的伤,你总是要揭开伤疤来看,这伤口便始终鲜血淋漓,永远也没有好的那一天,你何不试着忍耐,不去看他,待过些时日,你便会发现,那伤已经渐渐好了,只留下一块淡淡的疤痕,与其日日夜夜懊恼自责,为何不将她变成你心底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美丽而纯粹。”

    祁叔沉默良久,幽幽叹了口气:“他是因我而死,如果不是跟我这个不祥之人在一起,他也许至今还活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哪里是你能说了算的?他可是遇到你之前就有了顽疾,况且,你当年又没娶她,她的不幸真的不是你的错。”

    “娶他?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哪里肯嫁我,他总要我嫁他。”

    叶飞扬微微瞪圆了眼:“你嫁她?哪家女子这么彪悍。”

    祁叔摇头:“不是女子,是男子。”

    叶飞扬这回连嘴都张圆了:“男的?”真人版的bl啊!!!

    瞧着叶飞扬这摸样,祁叔摇摇头,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喜欢的是男子。”

    叶飞扬觉得脑袋有些不利索了,弄半天,祁叔痴情的对象竟然是个男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哇靠,是个男的你们还墨迹什么!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当年一道上战场杀敌不就是了啊!”

    祁叔如当头喝棒,整个人都愣住了,当年那人口口声声不愿两人分离,既然那么相爱,为何那时不一起上战场杀敌?以他的身世背景和聪明才智,坐镇后方当个军师绰绰有余,为何还要出道让彼此悔恨终生的选题?不,也许悔恨终身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在得知祁叔所爱的对象是个男人之后,叶飞扬的心思顿时扭了个弯儿了,你说两个男人有必要那么搞缠绵婉转么?都敢冒世俗之大不为,勇敢地承认相爱了,干嘛还不同进退!还可着劲儿这么折腾,什么这天下与他只能择其一,难道这天下就没他的责任么?

    叶飞扬心底默默想了了片刻,没听到祁叔的动静,抬眼见他又在发愣,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不由叹了口气,祁叔这心结怕是难解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少林寺。

    “师父,灯灭了。”年轻的弟子看着灭掉的油灯,脸上有些不安,据说这盏灯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点的,突然灭掉,这是不吉之兆!

    正在静坐参禅的高僧睁开眼,淡淡地看了那油灯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油尽自然灯枯,并非全是不吉之兆,这灯是我为我一个弟子所点,祈祷他能早日破除执念,如今灯灭,想必是佛祖慈悲,让他开了心结,善哉善哉。”

    那位弟子点头受教,又问:“那位师兄可是祁将军?”

    “是。”

    ……

    祁叔愣了许久,叶飞扬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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