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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第9部分阅读

      请君入瓮 作者:rouwenwu

    宫不久,北皇和白宜便从宫中出发,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打发了下人,吩咐护卫离去,独留了三梅推了她前往前厅。

    回眸间见三梅扶着轮椅两侧的手不住轻颤,抬手将手覆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我不过是上香回来的路上小睡了会儿,梦见母亲,发现不大记得母亲长什么样子,便去看了看,结果被母亲打了出来。”

    这一番话全是实言,却将其中一些事抹去,并不担心说谎而产生慌乱,引起神色有异,被人看出蹊跷。

    三梅低头看她,羞愧不已,自己十一岁,进宫已有多年,却不如她一个九岁的孩童镇定,强稳了心绪,将所有顾虑抛开,手不再抖动。

    进得大堂,曲峥正陪着北皇和白宜喝茶,见她进来,起身让过一边,视线不自觉的扫过她盖着薄毯的腿,一闪便过,不作停留。

    那一眼落入白筱眼角余光处,心里顿时布下一道阴影,笑着向北皇请安。

    白宜似笑非笑,神色莫辩。

    北皇一派慈爱神色,拍拍身边空位,柔声问道:“听说你去了许愿,却不知去许了什么愿来?”

    容华的那番话在白筱耳边响过,再看北皇这副溺爱形容,就有些刺眼,将轮椅摇到他身边桌前,“我见父皇终日为国事操劳,十分辛苦,所以去求菩萨保佑父皇身体安康,国泰民安。”

    “凡事都是先求国泰民安,再求自家之事,你如何能先自家事,再国事?”北皇皱眉训示。

    白筱咬咬唇,有些委屈,“没有父皇的安康,哪来的国泰民安。”

    北皇眼角溢笑,十分受用,嘴里却说,“皇家儿女当以国为重,这些年让你念的书,当真白念了。”

    白筱杵在那儿,不出声。

    曲峥为北皇斟满茶,道:“二公主,年纪尚幼,有这份孝心已是难得,至于国事,有皇上教导着,再过两年长大些,自会上心。”

    北皇这才点了点头,对白筱道:“你得多向曲峥学学。”

    曲峥又斟了杯茶,递到白筱面前,“公主喝茶。”

    白筱睨了他一眼,这围解的到是时候,接了茶,道了声谢。

    曲峥看了她一眼,才在她身边坐下。

    白宜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将视线从曲峥身上移开,对白筱问道:“听说皇妹进宫看你母亲了。”

    白筱心间冷笑,就知道不是平白而来,果然如此……垂了眼,看着眼前桌面,缩在袖子中的手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圈一红,眼眶里渗上泪珠,片刻间湿了睫毛。

    白宜见她如此,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而一愣。

    北皇眉头蹙了蹙,瞪向三梅,板了脸,“怎么回事?”

    三梅忙就地跪下,脸色煞白,“公主去许愿,来回奔波,身体有些吃不消,回来的路上在车里就睡着了,突然惊醒,说是梦到了皇后娘娘,因为太久不曾见过娘娘,记不得娘娘长什么样子,便进宫去看看,不料……”说到这儿,垂下了头,不再往下说。

    “不料什么?”北皇脸色越加难看,眼底有一丝没来得及掩饰的紧张。

    三梅舔了舔唇,又哽了一会儿,才道:“不料……不料正遇上娘娘发……发病,将公主一顿打,打了出来。”

    北皇暗松了口气,去握白筱放在腿上的手,入手冰冷,“可有被打到哪里?”

    白筱摇了摇头,“我们躲得快,只是挨了几下,倒没伤着。”

    “没伤到就好,以后不许再去。”北皇又对三梅道:“我看你是个懂得规矩的人,才让你跟着公主,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定然重罚。”

    三梅打了个哆嗦,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北皇眼角见白筱并没对三梅流露出什么怜惜之态,也无求情之意,才道:“这次就算了,你起来吧。”

    三梅大松口气,磕了个头,谢过皇恩,才爬了起来,站到一角。

    白宜不甘的瞪了三梅一眼,“皇妹早和和父皇先出宫,怎么比我们竟晚些回来?而路上又不见你们的踪影?”

    白筱玩着桌上茶杯,道:“我回来的路上见到古越太子,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便追着去了。”

    “古越?”白宜眸子亮了亮,偷望了眼北皇,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再也坐不住,向北皇陪笑道:“父皇,既然皇妹来回辛苦了,不如让她好好休息。”

    北皇横了她一眼,她忙低头,住了嘴。

    白筱挑了挑眉,“他已经回去,你现在出去,也见不着了。”

    北皇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宜瞪了白筱一眼,又气又恼,当着北皇的面又不敢发作,坐在那儿生闷气。

    “成何体统。”北皇低斥了声,拂袖起身,“罢了,时辰也不早了,回宫。”

    白筱暗松了口气,“女儿送父皇,皇姐。”

    曲峥早起身站在一旁相送。

    北皇又吩咐了三梅一声,“好生照顾二公主。”才离开厅堂。

    曲峥随在他们身后。

    等看不到他们身影,三梅整个人软了下来,靠在轮椅上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缓了过来。

    白筱也甩了把冷汗,回到筱苑,从窗口望出,却见曲峥垂手站在一处树荫下,白宜不知在对他说些什么。

    冷笑了笑,慢慢眯窄了眼眸,进到里间,望向山谷对面,不见那抹淡淡的白影,微微有些失望。

    三梅在门口吩咐了下人送浴汤上来,进屋看向窗边的白筱,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公主,你以后不能再去寻容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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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卷 第043章 禁足

    爱读吧 三梅等了一阵不见白筱回答,心下暗忧,不知白筱看上了古越还是容华,那二人随便看上谁,都不会有好结果,打开衣柜取了白筱换洗衣物,“公主对古越太子和容公子怎么看?”

    白筱任她推着走向隔间洗漱间,“一面两面之交,谈不上有什么看法。”

    “那就好。”三梅略松了口气,“长公主思慕古越太子已久,一直未果。”

    白筱脑海里浮过古越的俊容,不知怎么的,她对断袖并无好感,但自见了他以后,就觉得这世间当真没有可以配得上他的女子,能配上他的仅有容华一人,而能配上容华的也只得古越。

    念头闪过,心间陡然生出些涩意。

    “古越不会看上皇姐。”抬头间,见往大浴桶中撒花瓣香精的三梅脸上有些还没散去的失意,挑眉笑,“你看上了古越不成?”

    三梅白净的脸被热水蒸得有些泛红,听了这话,桃红的脸瞬间涨得象要滴出血,“奴婢哪敢有这念头。”

    白筱不以为然的起身,除了衣衫,翻进大浴桶,滑坐下去,热水浸过肩膀,让全身毛孔瞬间扩张,伸长腿,舒服的长透了口气,半眯了眼,“有什么敢不敢的,喜欢了就喜欢了。又不是喜欢了,就一定要有结果,比如我皇姐暗恋古越,暗恋到全天下无人不知,闹得满城风雨,不过那又能怎么样?人家古越见都不见她一面。”

    三梅拿着水瓢给她浇着水,将她的话默默的品了一回,见她闭了眼靠养神,也不再多问。

    白筱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之际,朦胧间听见有人进来,半睁了眼,见羽儿进来,在三梅耳边说了句什么,退了出去。

    问道:“有什么事吗?”

    三梅望了望门外,才伏到她耳边道:“在公主回来之间,羽儿见银镯去寻过曲公子。”

    刚回过去见北朝时,曲峥扫向她腿部的眼神在脑海里浮过,之前所有心思放在北皇身上,并没多在意,这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从水中站起,“更衣。”

    匆匆穿戴完毕,出了洗濑间,不理会在门口候着,等着摆膳的下人,径直去了曲峥住处。

    望着眼前的双开黑漆大门,犹豫了片刻,问道:“曲峥现在可在房中?”

    服侍曲峥的小厮迎了上来,“公子还没回来。”

    白筱挥手打发了小厮,推门而入。

    进了屋,一抹斜阳淡淡的在地上铺上一层金光,隔着珠帘望向里间开着的窗棂,入眼却是容华的半边后院,窗角处恰恰能看见她与容华交谈的那处。

    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听身后三梅唤了声,“曲公子。”

    慢慢转身,冷眼看着立在门口的曲峥。

    曲峥望了望窗棂后,对三梅道:“你先回避一下。”

    三梅看向白筱,等她点头应允,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曲峥等房门完全闭拢才道:“从明日起,一年之内,你将禁足府中。”

    一股怒气涌上头顶,白筱冷冷问道:“你有这权利吗?”

    “这是皇上的意思。”曲峥视线不离她的腿部。

    “只怕是我皇姐的意思吧?”白筱扫了眼自己的腿,心里罩上一层阴影。

    “的确是皇上的意思。”曲峥将视线从她腿上移开。

    “如果我不听你的,那会如何?”白筱强压着怒气。

    “你如果违例皇上的旨意,会后悔的。”曲峥眼中一片澄清纯净。

    白筱冷哼了一声,北皇离开时,并没下这道旨意。

    而这个人在树阴下和白宜交谈一阵,回来便有了这么个结果。做出如此阴损的事,却还能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

    “如果你想叫我禁足,就叫父皇下圣旨来。”白筱阴沉着脸,将轮椅摇向门口。

    他拦下她,“你不能再出府去寻容华,更不能通过他接近古越。”

    白筱仰脸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笑,“我为什么不能?”

    他愣了愣,“长公主因为对古越存了心思,才让皇上伤透了心,不再重用,难道你也……”

    白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皇姐爱慕他有何不好,如果当真能结个良缘,还能改善二国目前这紧张的关系。”

    曲峥张口结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古越恨皇上入骨?如果南北二朝能化解仇恨,古越如何能见都不肯见长公主一面?”

    二国不和,这不是秘密,她一直以为既然是从一国分裂出来的,中间有些矛盾,自是难免,但终是有一些情谊,所以才会在危机时刻能帮一把。

    万万没料在古越居然会恨北皇,更没料到古越不见白宜,不是因为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因为恨北皇,不掩饰脸上的惊愕,“我从醒来,很多事不记得了,他为什么恨我父皇?”

    曲峥微偏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这事还是公主去寻我义父打探的,难道公主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白筱撇撇嘴,压根就不知道。

    “听义父说,南朝的皇后是因皇上而死的。”这件事白筱以前就知道,现在也没必要瞒她。

    “南朝的皇后?古越的母亲?”白筱悚然一惊,望向山谷对面,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实在太少。

    “正是。”曲峥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山谷对面,远处只得一片青山,绿水。

    “被父皇杀的?”白筱咬着下唇,眉头慢慢蹙紧。

    “不是,是南皇赐毒酒。”曲峥将目光收回,落在白筱脸上,明明是九岁的模样,却没有九岁的童真。

    白筱神色变了又变,突然‘哧’的一声笑,“既然是南皇赐死的,那他该去恨自己父皇才对,怎么恨上了我的父皇?南皇为什么赐死自己的皇后?难道说南朝皇后与我父皇有一腿不成?”

    曲峥尴尬的咳了一声,哪有子女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父亲跟别的女人有私情,而且这个父亲还是一国之君,“皇上和南朝皇后并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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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44章 换间牢房坐坐

    爱读吧 白筱望了一回梁上的雕花图纹,偷情的又不是他爹,他尴哪门子的尬?

    “既然没见过面,那南帝又为何要为我父皇毒杀自己的皇后?疯了不成?”

    曲峥摇摇头,一脸的不知所以然,“到是你娘和南皇前皇后均是姜族的人,难道过去你娘没告诉过你关于姜族的任何事?”

    白筱微微有些失望,这话题看样子,到这儿也只能结束了,“既然古越这么恨我父皇,为何又肯答应皇姐借荣华给我看病?”

    曲峥偏头看她,没病以前不过是不务正业,头脑到还好使,病好以后反倒变得一时精明一时愚蠢了,“古越不过是派荣华来看看你,死不死得了。”

    白筱‘哈’的一声笑,“这解释到是说得过去,如果他当真这么憎恨父皇,父皇死了女儿,的确能让他痛快一阵。不过仅仅为了看一眼我是不是要死了,跑一趟,这理由也过于牵强,他大可以派人打探,无需多此一举。”

    口中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下午时见到古越,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实在没有将她恨之入骨的表示。

    这些传言是非,也不知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荣华跑这一趟,他们就得了半座城池,这买卖,给谁也愿意做。”曲峥脸色冷了冷,有些愤愤之意。

    “这话怎么讲?”白筱微微一愣,那日他过来搭了几根手指在她手上就能得半府城池?北皇是傻的?

    “以前南北朝划分地盘时,有一座城镇,正处二国交界之处,那时二国尚没大的仇恨,也就一人一半持了那城的拥有权。

    那城水土不好,难长谷物,又没矿物可采,百姓生活贫困,长年靠着国家支援才勉强维持。

    后来南帝北皇结仇,都不愿再支援物资给那个城镇,认为是便宜了对方。

    时间一长,那城便比别处穷困许多。再加上是边界地带,常受外寇侵拢掠夺。

    双方又不愿多派兵杀敌,以至于那城越加的不成样子,百姓生活艰辛,能搬的搬,能散的散。结果那城就成了荒城一座,供着外寇做窝。

    这次长公主去向古越求荣华,条件便是要那城的另一半所有权。

    长公主觉得那城实在没什么用处,也就答应了,回来请示皇上,皇上也没反对,于是荣华走那一趟,也就得了那半边城。”

    他一席话说完,见白筱脸上阴晴不定,接着道:“一座废城换了公主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值,当然值。”是他值,三根手指一座城,不管那城有用没用,总是一个地盘。这些日子以来查的有关汤药之事,无处不指向北皇,只道他是个面善腹黑的人物,这么毒害自己的皇后和女儿,必然有什么目的,但他居然肯用半边城来换女儿的性命,这又该如何解释?

    良心大发?如果良心大发便不该一直用那只碗。

    难道这一切,当真是另人所为,他并不知情?

    姜族?白筱一点点搅着脑汁,好象在哪儿听说过这两个字,但将一包大脑搅成了豆渣也没能想出在哪儿听过,也只得暂时丢开。

    摇着轮椅移向门口。

    他看着她摇动轮椅扶手的手,又看过她的腿,终是抿着嘴,没出声。

    直到她手指触了房门,突然上前,握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这轮椅,不坐也罢了,长公主已经知道你现在能行走之事,瞒是瞒不过的了。”

    白筱瞟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腕,斜眸看他,“吃人豆腐,不是这样吃法的。”

    曲峥一惊,手臂回缩,手藏在袖中握紧,脸上微红,“我……我……我没那意思,你……你别误会。”

    白筱抽抽嘴角,扯出个闲懒的笑,当真从轮椅上站起,一脚将轮椅踹开,冷眼看他,“拜你所赐,我也算解脱了。”这以后是福是祸就不得而知了。

    曲峥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当是我……罢了!”他双唇一合,生生将到嘴边的话,拦腰斩了,“明日开始上课,只望你往后安分些。”

    “安分?”白筱怒极到笑,上前一步,食指戳着他的胸脯,“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皇姐的一只狗,凭什么与我谈‘安分’二字?”

    虽然现在地盘没踩熟,知道不该与谁发生争执,但就这么让她自个躲进人家手心,要捏就捏,要揉就揉?

    笑话,那不是白筱,起码不是那畜生道的白筱。

    “你……”曲峥强压怒火,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指,“我奉皇上之令辅你读书。”

    “知道就好,你的任务只不过是辅我读书,除此以外,我虽懒得与你搬什么君臣之礼,但也望你见了我绕着些走。”白筱一拂袖子,掸掸在轮椅上压皱的衣摆,转身,抬手去开房门。

    曲峥深吸了口气,将烧得头晕的火,强行压下些,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你如果违逆鲁莽行事,不但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皇后娘娘。”

    白筱蓦然转身,眼里寒光让曲峥愣了愣,眸中寒光一敛,笑道:“你想拿我母亲威胁我?”

    “你知道这不是威胁。”他对与她交往,也倍感头痛,无一次不是闹得不欢而散。

    “不管是不是,你赢了。”白筱轻舔了舔唇,以自己现在之力,反抗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过要我不出府,有个条件。”

    “曲峥怕没有能力同公主谈条件。”曲峥望着她嘴角慢慢浮起的讥讽,眉头一皱,才接着道:“不过你可以说说看,想要什么,如果曲峥能做到的,定会全力而为。”

    “我要知道我母亲每日的情况。”她绝不会让自己被禁在这儿,纳兰皇后死了,都得不到个消息。

    曲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个,我可以做到。”

    “不管生死,或者有人要对她做什么,我都要如实知道。如果你骗我,我有机会得势的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筱不愿再看他一眼,悠然转身,开了房门,慢慢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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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还会有一更。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45章 容华的损计

    爱读吧 深吸了口气,环视了一眼所能看到的荣府景致,自嘲的笑了笑,以为从宫中出来,就得到了自由,原来不过是从一个牢房,跳到了另一个大些的牢房。

    视线最后停在掩着嘴,惊看着她的三梅身上,“我以后不用再坐轮椅了。”

    她嘴角明明带着笑,却让三梅鼻子一酸,“公主。”

    白筱低头笑了笑,到头来,还是这么个丫头对她还有些情谊,“我饿了,回去吧。”

    三梅回头看了眼,被白筱踹到一边的轮椅,又看了看咬紧牙关,立在那儿的曲峥,跺了跺脚,追着白筱去了。

    曲峥望着她们走远,回头看着那架轮椅,眉头越拧越紧,良久,将那轮椅扶正,推到床边一角,摆放整齐。

    又望了望窗外山谷,拂开珠帘,出了房门,吩咐小厮唤来管家,沉声问道:“我定下的规矩是什么?”

    “公子不在屋里,除了二公主,谁也不许进公子的房间,违者重罚。”管家见他脸色不善,暗吸了口冷气,这才住进来没几天,便出了状况,扭头朝小厮递了个眼色,讯问是谁闯下了祸事。

    小厮偷偷瞥了瞥曲峥,低声道:“公主院子的银镯来过。”

    管家抹了把额头,甩了把冷汗,怎么偏偏是公主院子里的人,“进了屋了?”

    小厮诺诺的道:“进了,和公子撞了个面对面。”

    管家扶了扶发痛的额头,“公子,既然是公主院子的人……是否交给公主发落?”打了公主的人,等于打了公主的脸。

    曲峥冷哼一声,背转身,“按规矩办,少一下轻一下,都由你来重新十倍受过。”

    管家脸色白了白,还想再劝,见他已经回身进了屋,在桌边两腿叉开的坐下,一手撑着腿,一手扶着桌面,摆出监刑的架势。

    只得下去叫了家丁去白筱院子架了银镯过来,按在已经摆好的长板凳上,用牛皮筋绑了,二话不说,噼噼啪啪打了起来。

    银镯早吓得失了魂,直到板子落在身上,才猛然惊醒,想求,不敢求,哭得没了人形。

    曲峥寒着脸坐着,直到打完,才闭了房门。

    管家长吁了口气,要人解下奄奄一息的银镯送回她的住处,传了太医,吩咐着好生医治。

    白筱正拖了三梅陪她吃着饭,羽儿从外面跌跌撞撞的扑到门口,气喘吁吁的道:“公主,银镯被管家拖走了,说是闯了曲公子的房间,现在被绑在曲公子院子里,要打呢。”

    三梅惊了惊,“她进了曲公子屋子?”

    银镯点了点头,“听说是进了,出来的时候正碰上曲公子回去,被堵在了房里。”

    三梅拿眼看着白筱,“公主……”

    白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虽然进一进他的屋子算不得什么,但既然是早定下的规矩,又是众所周知的,她就不该去犯。虽然是我这儿的人,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打了就打了吧。”

    三梅打发了羽儿下去,坐回桌边,“公主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才见鬼,白筱撇着嘴角哼了声,自己做了坏事,还拿别人出气……拿着汤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们说银镯进了姓曲的房间?还被他堵在了房里?”

    三梅指指门外,“羽儿说是进了。”

    白筱独自发了会呆,接着喝汤。

    接下来的日子,白筱果然安安分分的呆在荣府,老老实实的上课,见了曲峥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

    每天的消遣便是坐窗边望着对面山谷,不过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古越,也再没见过容华坐在青石上吹箫。

    至于她的腿能走的事,也在宫中传开,让白筱意外的是,北皇亲自来看过以后,只是和蔼的说了句,“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表示。

    半年来,虽然被禁足荣府,日子过得烦闷些,但还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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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刚步下马车,便见风荻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不加理会,绕过他走向自己寝室。

    风荻跟在他身后,黑着脸,冲着他嚷道:“姓容的,你的什么狗屁法子,居然……哼哼,你得另外给我想个法子,弄我进去。”

    自从那次躲在树上,被容华发现,他不管容华高不高兴,愿不愿意,吃住便赖在了这儿,等着荣贴榜招下人。

    左等右等,都不见贴榜,十几日下来,已是不耐烦。在怀疑被容华所说的话的可信度的时候,那榜贴却出来了。

    自认自己仪表不凡,长得也不俗,应征个小小的下人,还不是手到拈来,不料去的第一轮便被刷了下来,愤愤的来寻容华献计。

    这次容华计到是给他献了一个,不过去了不到一柱香时间,便杀了回来寻他的晦气。

    容华对这个赖着白吃白住的客人,自然也没什么客套,“我又不是荣府中人,我怎么弄你进去?你当是我这草棚,想来就来?”

    风荻不以为然的挑眉一笑,眼角中媚态自生,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主意多,帮我这一次。”

    容华拂下压在肩膀上的手,“人家第一轮考个扫地,都能把你刷下来,你还能当得什么下人?”“你还是回你的西越,叫别人服侍你好。”

    “我又不曾扫过地,自然扫不大干净,呃,其实我觉得已经很干净,不过那管事太过挑剔。”风荻有些殃殃的,长这么大,哪扫过地?

    “既然扫不来地,这第一关,你就过不得,也只能走走偏门,贿赂贿赂管事的人。”容华进了书房,走到桌边斟冷茶喝。

    风荻一张美人脸瞬间涨得通红,眼里却喷着火,“贿赂?你说的那个管事,是个断袖,他……他不要钱,要……要跟我睡觉。”

    容华全无表情,放下茶杯,走到书案后坐下,取了医书准备翻看,“陪他睡一觉,你便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何不好?”

    风荻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大着舌头,“你……你当人人都如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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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卷 第046章 不明情愫

    爱读吧 风荻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大着舌头,“你……你当人人都如你这般?”

    话出了口,才发现这话说得十分不妥当,干巴巴的咳了声,挨到桌边坐下。

    容华两眼只看手中书页,随手端了茶杯,轻啜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会的也只是这些伎俩,何必再来问我?”

    风荻自知理亏,被他一呛,只是咳了几声,随手拿了桌上笔架把玩,转得‘咯咯’作响,“你作男人也着实小气了些,知道我是无心之过,还斤斤计较。”

    容华轻笑了笑,抬眸看向门口。

    风荻随他视线望过去。

    一个下人走向容华,凑到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风荻按住转动着的笔架,竖着耳朵只听到‘荣府’二字。

    “好,你先下去。”容华对下人也是温言悦色,随后放下手中书本,起身,掸平身上褶皱,走向门口。

    “喂,你去哪里?”风荻踩住他的衣摆,令他一个趔趄。

    容华一皱眉头,抽回衣袍下摆,掸了掸,“容某有要事要办,小皇子请自便。”说罢加快步子离开。

    风荻被闲搁在这儿,有些纳闷,想了想,飘身出了房门,跃上就近树稍,见容华戴了慕离,正走向院外不远处一辆辇车。

    悄身掩近,看清那车的标记,象是北朝皇室中女眷所用。

    等容华走近,那辇车车帘抛开,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宫装少女。

    虽然不曾见过,但北朝能有这身装扮的人,也不难猜,怕也只能是北朝的长公主白宜。

    以南北朝这等紧张的关系,白宜与容华能有勾兑,倒让风荻有些意外,而且白宜与容华说话,还要亲自下车,可见她对容华是何等看重,礼遇。

    想再近些听他们说些什么,但放眼望去,那附近已无可躲身之处,如果再前定然被他们发现,只得作罢。

    顺着风,隐约能听到白宜口中有‘白筱’和‘荣府’的话音飘来。

    媚眸微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见白宜挑了车帘上车,容华也转身回走。

    忙仍从树稍一路飞跃回院中,返回容华书房,于桌案边坐下,继续把玩笔架,如同没曾出过这间书房。

    刚顺过气,容华已从外面进来,走回桌案边,背起放在角凳上的药箱。

    “你又要去哪里?”风荻已然猜到他定是前往‘荣府’。

    容华低头间,见他发稍粘了一片枯叶,睨了他一眼,顺手拈下那片枯叶,放到他手边,“下次听人墙角,手尾干净些。”

    风荻尴尬的笑了笑,“失误,失误。”

    容华不再多话,抬脚便走。

    风荻与他相处也有些日子,知道他冷性子,不缠着他,他便当真能把他完全晾在这儿,不理不睬。一把拽住他的药箱背带,“你去‘荣府’?要对她做什么?”

    “你问多了。”容华看着他拽着背带的手,略一沉呤,斜看向他,“你想去?”

    风荻大喜,连连点头,放开拽着药箱背带的手,“想。”回想着半年前见她的模样,半年不见,不知她长成什么模样了。

    “带你去可以,不过你得为我做件事。”容华得了自由,转身又走,口气轻松自然,就象是要别人去给他打壶小酒。

    “什么事?”他说的轻松,风荻却暗生警惕,容华开口要人办事,绝不会没有目的,看不见他脸上表情,有些烦闷,想扯掉他脸上的遮丑布,小声嘀咕,也不知戴着这破布做什么。不过容华在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众所周知的,他也只是得个报怨。

    “明日她满十岁,北皇在宫中为她设下盛宴,你设法,无论如何令她进宫途中耽搁一个时辰,晚些进宫。”

    “为何?如果北皇为她设宴,在途中耽搁一个时辰,定然会误了盛宴时间,那是对北皇的大不敬,她少不得要受罚。这事万万不可。”见一见,却害了她的事,风荻说什么也不肯做。

    容华停步,转身,眼眸幽深,“受些罚,总比送命强。”

    风荻蓦然一惊,“你说什么?”

    “你不必知道,如果你答应,我便带你去。”容华自嘲一笑,自己何必多事,北朝中事,与他何干,她生她死,又与他何干?

    风荻默了半晌,见他走远,忙追了上去,“我去。”

    容华回转身,抛了一个蜡丸与他,“把这涂上。”

    风荻接过,摊开手心,认得只是一般的易容药物,依言捏碎蜡丸,顺手涂在脸上,手上,那张艳丽非凡的脸,瞬间被掩在一层黄黑后面,难辩真容。

    跃上容华的马车,在他身边坐下,肩并挨着他的肩,看着车帘飘落,想起容华有断袖之好,与他相触的臂膀生出一阵麻意,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碰触到他。

    容华端坐车内,只看前方车帘,“反正你轻功不错,如果你愿意下车随车陡步而行,我会十分乐意。”

    风荻翻翻白眼,他轻功再好,追着马车屁股后面跑这一路,不断气,也没了一半的气,“休想。”

    侧脸看着容华戴着慕离帽的脸,处处透着儒雅秀逸,不明白这么样个人物,怎么就能有断袖之好,“你那无二两之力的手,只能拿拿针,敢对我无礼,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容华‘嗤’的一声轻笑,“就你那张脸,调戏你与调戏个女子,有何区别?”

    风荻吸了口冷风,呛得咳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等模样的,想必古越长得十分威武粗壮,甚好,甚好。”

    既然他爱的是长相粗犷的,那等白筱长大后,更不会与他相争,当真是好得很。

    容华摇头轻笑,“那小丫头就有什么好?,相貌虽然不差,但也并不十分出众,性格莽撞,也不十分聪明,竟能能让你如此上心。”

    “那是她没长大,等她长大,天上天下,能有谁比她更美……”他话没落,感觉他目光向他望来,猛然察觉自己失言,忙咳了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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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装修扒层皮,吵翻天,以前不相信,现在果子算是亲自尝试了,果然是吵翻了天,一天下来,头痛欲裂,码字,很久不能入戏,郁闷啊。爱读吧

    正文【】第一卷 第047章 雷劈鬼差

    爱读吧 “你好象知道她长大以后的事。”容华将他重新打量了一番,“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胡乱猜猜。”风荻避开他的注视,撩了窗帘看外面风景。

    容华将视线从他后脑勺上移开,垂着眼眸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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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依在窗边,望着山谷对面无人的景致。

    初初时,她会盼望对面出现人影,现在已不再奢望,至于趴在这窗台上,只不过是一个习惯。

    曲峥站在离她三步之外,一如往日的向她汇报着纳兰皇后的情况。

    不外乎是些,今天吃了些什么,发病骂了什么人,摔了什么东西。

    其实她那屋已没什么人,骂来骂去,不过是服侍她的秀秀和前去给她送药的两个嬷嬷。

    那屋里能摔的东西早摔得没了,再摔也不过是些随时补上的,不值钱的粗瓷茶杯,劣质茶壶。

    曲峥一日复一日,孜孜不倦的汇报,白筱趴在窗台上不厌其烦的听着,虽然没有什么新鲜内容,但这样反而让她安心,起码纳兰被众人忽视着,也就是安全的,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她的腿能慢慢有所恢复。

    自从白筱从他房间离开,这半年来,除了在课堂上和这屋外遇上,她从来不给他一个正脸,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习惯,并不指望她能给他好脸色。

    但每次进来,都见她趴在窗边上,愣愣的望着对面山谷,心里便有些难过,“出去走走吗?”

    “跟你吗?”白筱目视那块青石,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是。”

    “我没空。”白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曲峥微撇了脸,暗叹口气,这半年来,她越来越失去这年龄该有的活泼,虽然这不是他所愿,却是他所无奈,他不能不按皇上的旨意行事,但对她终存下了一片愧疚之心,明天是她十岁的生辰,或许可以借这机会劝劝皇上,“明天……明天,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没什么想要的。”白筱握着颈间明珠坠子,她想要自由,他给不了她,他能给她的只有监禁。

    她并不认命,这半年的安分,不过是在等。

    自从容华的那席话,让她明白,她与那畜生道习性差别太大,她需要别人来适应她的改变,改变太大,会让人怀疑。

    一旦被人确认她不是以前的那个白筱,她这辈子就算到头了,如今只有拉长这个改变的时间。

    在她没寻到机会前,能做的只有忍耐。

    她的回答在曲峥意料之中,从怀中取出一本闲书,走上前,放在她手边,“无聊的时候翻翻。”

    站了一会儿,不见她回头看那书一眼,眸了暗了暗,退了出去。

    白筱在窗边又趴了好一会儿,倦意袭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将那本书碰落地上,撇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弯身拾起那书,翻了翻。

    虽然她极不喜欢曲峥,但不能不承认他学识渊博,他对她的教学十分严厉,给她这样的闲书,还是第一次。

    如果说这是给她的生日礼物的话,到是有些与他的性格背道而行。

    撇嘴冷然一笑,便要将那书丢开,想了想,不过是一本书,看看也是无防,放下扬起的手,滚倒在床上,胡乱翻起来。

    那书是讲的各地百姓间的一些小故事,看上去好象都是些平平凡凡的小事,但细细品来又觉得十分有意思。

    字字句句都充分展示了各地的民情,以及不同地方的人不同的喜好处事。

    这一看,竟看了进去,十分佩服写这本书的人,竟能将这些南北风情的小事写得如此有趣味。

    正看在精彩处,一阵风吹来,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眼皮瞬间疲涩不堪,一合眼,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发现自己恢复了真身,惊喜交加,正想念个决,看法术还在不在,见鬼差正站在浓雾中向她所在方向张望,见到她匆匆迎了上来。

    白筱见了他,脸色顿时一沉,上前揪了她的衣裳,“带我去见阎王,你们诓得我好惨。”

    鬼差心虚的赔着笑,“我们确实没诓你。”

    “没诓?我坐了这半年的牢,便是你们所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白筱火冒三丈,掐着手指,念了个雷决,一道电光,劈在鬼差面前,将他一张煞白的脸,轰得漆黑。

    鬼差吓得抱了头,“小姑奶奶,我们确实没诓你,只不过是你的时运未到,要再过上几年。”

    “这么说来,我还得坐上几年的牢?”白筱眸子一眯,又是一次寒电劈下,轰焦了鬼差一头青黑长发,弯弯曲曲,根根竖起,如同鸡窝。

    鬼差抱着脚到处逃窜,尖叫道:“小姑奶奶,我这不是来助你吗?别再劈了,再劈,我这身老骨头要被你劈散了。”

    “怎么助法?”白筱收了手,虎虎的瞪着他,“今天你给不了我一个说法,我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