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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第30部分阅读

      庆春归 作者:rouwenwu

    变形的道:“快说,这手镯哪来的。”

    悠然好奇之余,从屏风的一角探出半个着看,却看那大公主的手里拿着一只手镯,悠然看了那手镯,心中疑窦顿起,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手镯好象是自己在白石遗失掉的那只,它后来不是在那刘朗的手上吗?

    她记得,当日刘朗被驴子踢倒,她扶他一把时,就看到他当时手上戴着这只手镯,自己还假装问他在哪里买的,他说是自家当铺的。怎么这会儿,又出现在姜府了?

    不由的,悠然又看了看正坐在首席上的曹畏,此刻,曹畏正眯着眼看着那只手镯。

    “是一位小嫂的,刚才,她在门外求见老爷子,拿了这个信物,说是二爷和大公主失散了多年的女公子,老爷子便让小的拿这来给二爷和大公主认认。”老莫道。

    “快,带我去看看。”大公主紧紧的揪着那手镯,那脸上一片紧张之色,而一贯从容闲适的姜二爷四休先生,此刻,那脸上也不由的有些紧张,只是有客要招待,一时不便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公主才回来,只是眼眶有些红,一幅泪痕未干的样子。

    “夫人,怎么样?”四休先生在一旁问。

    大公主一脸欣喜的朝他点点头。

    四休先生一见之下,也喜形于色:“好啊,好啊,老天有眼哪。”

    “看来二爷遇上喜事了,不如说出来大家都高兴高兴。”席上的楚先生道。

    “是该高兴高兴,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到了。”四休先生高兴的击着席道。

    “那如此说来,二爷和大公主真是双喜临门。”楚先生也一脸高兴的道,然后探出身了,跟坐在首席的曹畏道:“大人,我看今日茶会就到此结束吧,以二爷和大公主的心情,此刻,怕是没心情再招待我们了。”楚先生打着趣话道。

    “正该如此。”曹畏点头。于是其他众人也一一告别,四休先生和大公主相送。

    “各位,今日多有待慢,礼数不足之处,四休下次补足。”那四休先生道。

    等众人都离开了,悠然才收拾好东西,仍然跟着老莫出府。刚出厅,就看到大公主正一脸关切的同一个女子说话。

    “莫伯,这位女子就是夫人失散了多年的女儿吗?”悠然故做一脸好奇的问老莫道,那心里实则却是惊涛骇浪,因为这个女子她见过,就是昨日从刘朗进去的那个小院匆匆离开的女子。

    “是啊,真是天可怜见,幸好杜娟留了手镯当信物,要不然,这要到哪里去找女公子。”老莫也揉着皱皱的眼睛道。

    手镯,又是手镯,可若是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手镯可是自己的呀,或者仅只是相似而已民,可是这女子明显的跟刘朗有关系,悠然几乎有八成肯定,这女子所提供的手镯是刘朗给的,而刘朗的那只手镯,悠然当时看得十分的分明,就是自己遗失在白石山的那只,若一切都如自己猜想的话,那……那岂不是说,自己是大公主的女儿,不,不是自己,是原来的钱悠然。

    悠然想着想着,便糊涂了,摇了摇脑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在花庄的河堤上了,想来,一路上都神不守舍了。

    “你的那只手镯呢?”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悠然猛的一回头,是曹畏。一时间,就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醒神回话。

    “在白石山,马帮遇到强人,丢了。”悠然尽量简化的回道。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河上的般只少了,渡头的老梢口吼收起了杆,在般口煮起了晚饭,时不时吼上两句民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却别有一种韵味,粗犷而悠远,在河面上久久回荡。

    曹畏没有回话,只是抬脚上了河堤,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对面的老梢公,好一会儿,却又转过脸,皱着眉看着悠然:“过来坐。”

    “我要回去了,小石头在家里等。”悠然道。

    一听到小石头,曹畏强忍的平静终于打破了,不由的站起来吼:“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皇上让你走你就走,那皇上让你死是不是马上去死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悠然回道,这曹畏越吼,她的反应就越快,几乎不用大脑。

    “你……”曹畏发现,他在斥候队里所训练出来的冷静的耐性,在这女人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这女人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回去。”曹畏一脸寒冰的起身,朝着悠然的住处走去,悠然翻了翻白眼,跟在他身后,她总觉得这情形诡异的很,自己明明是被皇上逼迫着离开的吧,而这男人明明马上要娶公主了,明明是他得了乖吧,怎么如今却是一幅朝自己问罪的样子。

    想着悠然就气闷。

    远远的,小石头正坐在大黄的背上,等着悠然,没想到当先却看到自家爹爹,不由的从大黄的背上跳下来,老远的就叫着跑来:“爹……”

    “钱小嫂,你男人找你来了啊,这父子俩倒是一个模子。”一边路过的卖花的大嫂玉嫂冲着悠然暧昧的道。

    悠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只得悻悻的笑了笑。

    “爹,你可找来了,我和娘都想死你了。”小石头挤在曹畏的怀里,一脸兴奋的道。

    悠然在一边大汗,敢情着,小石头一直在等他爹找来,同时那心里也不由的一酸,算了,等曹畏回去时,让他把小石头带回去算了,这个时代太不安全,以她一个弱质女流,自没有曹家能护佑周全,想着这次白石山惨案,悠然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你想我的是真,你娘怕是未必。”曹畏冷哼着道,却是一把抱起小石头,让他坐在肩上。然后当先进了屋。

    大黄跑过了嗅了几下,又跑到一边的桃树下趴着了,唯有小黄围着曹畏的脚打圈。

    悠然一进屋,便在曹畏的冷冷的眼光中进了厨房,不管怎么样,吃饭皇帝大,那个男人她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烧好饭,又招呼了赵默吃,赵默显然对曹畏的身份有些不确定,只觉这男人此刻周身冒着寒气,很危险,便有些担心的看着正扒着饭的悠然。

    悠然冲着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而一边曹畏则冷眼看着他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人,那腹中又起怒火,只是强忍着不发作。

    吃过饭,悠然便打发了赵默回自己屋,而她则忙着收拾碗筷,然后是抹桌拖地的,总之就是忙,忙得没时间应对某人。

    等她终于忙得腰酸背痛了,却发现那父子俩已经窝到房里睡觉去了,这算不算鸠占鹊巢,悠然想着,然后去了原来春歌儿的屋里睡。

    才没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

    悠然假装没听见,继续睡,可敲门的人很顽固,一刻不停的敲着。悠然终于抵不过他那股子顽强,只得开了门。

    “我们谈谈。”曹畏开门见山的道。

    “谈什么?”悠然道。

    “当然是你那手镯啊,你说,在白石山时已经丢了?”曹畏皱了眉问。

    悠然发现两人只要是谈问题,那就能心平气和,这时,她想起了那女子,便不由的道:“是啊,不过,那手镯我一来在公子刘朗身上发现过,当时我还问他哪里买的,他说是自家当铺收的,而且那女子也很可疑,我昨天,看她从公子刘朗的院子里出来,我估计着,她那手镯会不会是刘朗给的,而且,这两人显然知道手镯代表的意思,要不然,就不会有认亲一幕了。”悠然把心中的猜测一股脑子倒出。

    “你对这公子刘朗倒是很清楚。”曹畏抽了抽眼角道。

    “呃……”悠然无言。

    第一百一十八章 曹夫人的远见

    外面已敲三更,曹畏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悠然只得跟他耗着,困的那脑袋一点一点的。

    “困了就睡。”曹畏冷着脸道。

    悠然这才醒神一点,抬起脸问:“你不离开吗?”

    “我是你夫君。”曹畏皱了眉头扫了一眼悠然。

    “不是了,皇上已经让我们和离了。”悠然撇了嘴回道。

    “我什么时间同意跟你和离了?”曹畏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那皇上……”悠然想说皇上的旨意你曹家能违抗吗,没想却被曹畏一口打断:“皇上说什么是他说,我虽是曹家义子,但我是唐家长子,我的娘子由我自己做主。”

    “你能做得了主码?还有你跟那永安公主的婚事,你不是说由你娘做主吗?”悠然的语气有一种控诉。”

    “是有我娘做主,可我有说我娘做什么主吗?”曹畏冷哼一声,扫了悠然一眼,这女人怎么就对他一点信心也没呢。

    “难道不是娶公主吗?”悠然问。

    “笨女人。”曹畏瞪了悠然一眼:“亏我娘那疼你,比疼我这个儿子还疼,你以为娘亲十几年前,就选你为我的妻,是那么随便定的啊,还规定我不得不娶,不得休弃,你当时什么样子啊,又跋扈,又粗鲁,又懒,又贪吃,无一是处。”

    悠然听到这里一阵大汗,很想说,那不是我好不,不过,显然的她无法辩解,只得认了。

    曹畏又接着道:“当年,娘为我们定亲,因不想我再受她所承受的痛苦,便用天机术盘选的,这是曹家的天机术,第一次用在儿媳身上,你要知道,历来,只有曹家家主才用天机盘选定,可见这天机选定份量之重,你即是天机盘选的,皇上便没理由干涉。”

    想到这里,曹畏又瞪了悠然一眼:“你这笨女人,被皇上一说,就自个儿灰溜溜的走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吗?”

    说完,曹畏居然不轻不重的拍了悠然的额一下,显然气的不轻。

    悠然只觉头脑一阵发晕,也不知是被曹畏拍的,还是被这消息给冲击,曹夫人当年是用天机术把她给定下来的?晕,不是她,是原主。

    “那么说,你不用再娶永安公主了?”悠然一手揉着额头,一面却一脸急切的求证,样子有些拙。

    “我娶她做什么,天机命盘选定的娘子是不能改变,难不成,你要让永安公主屈居你之下,这让皇室脸面何存哪?”曹畏挑着眉看着悠然,仍是一脸的不悦。

    “那……那……”悠然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啊,敢情着人家曹夫人早早就料到这种情形了。

    “什么那那得……睡觉。”曹畏显然失去了耐心,居然自顾自的脱着外衣。

    “我……我去隔壁陪小石头。”悠然突然的一阵心跳,起身就朝门边去。

    “小石头睡着了,你去吵醒他干嘛。”曹畏的脸色仍很臭。

    “边上还有一间,我在边上那间睡。”悠然道。

    “那间连床都没有,你怎么睡啊?”曹畏挑了眉问,这女人实在是让他生气,可是看她那越来越尖的下巴,又不由得觉得心里有些堵,只得软语道:“放心,这种事情,没你的同意,我不会强来。”

    曹畏的话说的很直接,悠然直觉得脸一阵通红,最后一咬着牙和衣上了床,脑袋瓜子在打架,似乎思绪很多,却不成片,乱哄哄,吵闹闹的。

    就这这时,油灯被吹灭了,斗室陷入一片片黑暗,而黑暗却让人的感觉更敏锐了。

    悠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躺下,几乎是下意识,悠然脚一提就朝后踢去,可最后却是作茧自缚,那只腿反叫背后那只夹得紧紧的,悠然一阵紧张,身体也不安的移动了起来。

    “别动。”身后,是曹畏暗哑的声音响起。

    悠然这会儿是真不敢动了,她只感到那股沟处,有一坚硬灼热之物事,隔着衣物,轻点摩擦着,立时得,那心狂跳,浑身也发热了起来,只得紧紧的握着拳,身体僵在那里,一丝儿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那身后突然一空,温热的抽离,甚至让悠然有些不舍,随后赶到边上的曹畏起身离开,悠然长长的松了口气,又悄悄的转脸去看,只是洞开的门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不一会儿,曹畏回来,带着一袭冷风。复又钻进温热的被窝。

    悠然的心倒是突然的有一丝不忍,貌似他忍得很辛苦。想着,渐渐就有些意识模糊,不知不觉的两人就在彼此的呼吸声中睡着了。悠然本以为她今晚会失眠的,却不料,反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悠然还有些忐忑怎么面对曹畏,结果人家淡定无比,正在院子里,拿了根树枝教着小石头舞剑,小石头一脸笑的十分的灿烂。

    看着小石头那一脸崇拜他爹的那傻样儿,悠然的心又有些不平衡了。

    “娘,快来,我们一起跟爹爹学舞剑。”小石头跑过来,扯着自己娘亲的袖子。

    悠然被小石头扯着走了几步,撇了撇嘴道:“舞剑有什么了不起的,娘也会。”

    “娘也会?可小石头没见娘舞过。”小石头歪着头,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信,此时,一边的曹畏却递过来一根竹枝:“舞来看看。”

    这厮此刻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让悠然一阵直磨牙。

    不由的就接过那竹枝,不就是舞剑嘛,她还真会,32式太极剑,以前跟过老院长学过一段时间,也算能看。

    于是,一个剑指起式,悠然边舞边努力回想着后面的招式,毕竟长时间没练过了,只是在练到二十几招的挑帘式后,悠然后面的再也想不起来了,只得用了收式。

    “娘亲舞的好看,我跟娘亲学。”小石头这会儿又变节,毕竟曹畏的剑技是军中的杀技,都是直来直去的几招,没那么多的花样,舞起来自然没悠然的太极剑好看了。

    此刻曹畏却是摸着下巴,看着悠然,眉头微皱着,这套剑术虽然看似柔绵了点,但绵中带有暗招,真用的号,不见得比自己在军中学的差,也不知这女人由何处学来?

    这时,赵默进来,冲着悠然道:“钱小嫂,先生和大公主带着女公子过来了,大公主请钱小嫂去坐坐。”

    “好,我这就过去。”悠然应道,整理了一下衣服。

    此时,一边的小石头连忙一溜身回了屋,背出小书包,跟在悠然身边:“先生回来了,我要去上课。”

    曹畏很自然的牵了小石头的手,又在悠然耳边低语了句:“等下,找机会试探一下那女人。”

    悠然点点头,心里边琢磨开了,待会儿有机会怎么开口。

    而一边曹畏边走边跟小石头说着话:“小石头,学会认字了吗?”

    “会,小石头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小石头还会算账。”小石头一手牵着爹,一手牵着娘,很是自豪的宣布。悠然看着他,颇有些心疼,小石头之所以会算账,那完全是因为最开始,自己茶摊做点心的时候,他在一边帮忙收钱学会的。

    “那会诵诗吗?”曹畏又问。

    “会。我诵一首给爹听。”小石头爱现的道。

    “嗯。”曹畏点点头。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噼啪声,不知死多少。”小石头响脆的背道、

    悠然在边上醒过神来,一个踉跄,神情尴尬无比,转脸看着曹畏似笑非笑的眼神,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这首歪诗不过是前几天,天气突然转热,悠然夜里被一只蚊子烦得不行,随口说的,没想小石头记性好的不得了,听过一遍就记了下来,只当是新学了一句诗,这会儿就在自家老爹面前现了。

    转眼,就进了四休居,四休先生和大公主,还有上回见到的那位女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聊天,四休先生显然没想到曹畏会在这时候出现,还会同隔壁的钱小嫂一起出现。便起身相迎。

    “这是贱内和犬子,前段时间跟畏闹了点小脾气,就跑出来了,多谢先生和大公主这段时间的照顾。”

    悠然暗暗的横了曹畏一眼,这人说的她跟三岁孩子似的。

    四休先生和大公主一阵惊讶。

    随后大公主笑道:“难怪畏儿昨天一定要见煮茶人。”说完还冲着悠然眨了眨眼,表情一片暧昧,大公主过去跟曹夫人最合得来,以姐妹相称,因此,在曹畏面前自然是长辈了。称声畏儿也是情理之中。

    悠然只得摸了摸鼻子。

    “好,找到就好,这夫妻之间,哪能没个口角,有了事,说清了就好,可不能一遇事就跑。”四休先生也道。

    悠然只得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香雨见过曹大人,曹娘子。”这时,那女子起身行礼。动作优雅。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儿姜香雨,唉,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以后,悠然有空就多来找香雨聊,你二人年纪相当,应该聊的来的,”一边的大公主眼眶有些红的道。

    “娘,都过去了,香雨现在很快乐。”那姜香雨说着,微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手镯,一幅十分乖巧惹人疼的样子。

    这时,悠然上前,挽着那姜香雨道:“大公主即这么说,悠然以后便来常常陪女公子聊天。”悠然说着,却突然的碰了碰那姜香雨戴在手上的手镯道:“刘公司送的手镯很漂亮啊。”

    “是啊。”那姜香雨下意思的点点头,可马上觉得不对,猛力的摇头:“钱小嫂说笑了,这刘公子是谁?这手镯可是我自幼便戴在手上的。”

    “啊?难道我看错了,不会啊,前些日子我还看这手镯戴在公子刘朗的手上,当时问他在哪买的,他说是自家当铺收的呀。”悠然一脸纯良的道。

    曹畏在一边看着,嘴角微微翘起,这个时机掌握的不错,出其不意的一问,一般人很难防备。

    庆春归 第119章 逐渐明朗

    那姜香雨,在慌乱了一会儿后,这时也镇定下来,那脸上一脸坦诚的样子回道:“也许是样式差不多吧,想来这手镯总是人工打的,模样相似的何其多。”

    这时,悠然自不会在咄咄相逼,也笑道:“是了,定是这般。”

    于是,两人笑笑而过,而一边的大公主和四休先生似乎也并未在意,那大公主还笑道:“看来悠然十分的喜欢这手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惦记着,下回,回京,我让京里的大匠专门照着这样式给你打一只。”

    “那多谢大公主。”悠然倒是不客气,人家大公主这么说,你若客气反而生疏。

    倒是一边的四休先生打趣道:“曹家什么没有,还要你来现那点财资。”说完,却被大公主瞪了一眼。

    于是众人都笑笑而过。

    一边的姜香雨见这般,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而细心的悠然却发现,大公主偶尔同四休先生相碰的眼神中似乎在交换着意见,两人的眼中都添了丝疑窦。

    想来也是,姜香雨下意识的反应也许能瞒过粗心大意的人,但却绝对瞒不过大公主这般精明的人物。

    接下来,几人便坐下用茶,曹畏和四休先生说着一些朝廷的事情,现今朝中议论最多的仍是太子之事,太子的腿残了,一些人明里暗里就在提改立皇储之事,再说了,这位十万将士的惨死,虽说是中了秦逸风和戎人的计谋,但太子做为事主,仍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太子已上书,自请去太子之位,另立英魂碑,悼念十万将士的亡魂。

    现在就看皇帝的决定了。

    几人聊到中午,又一起吃了午饭,悠然曹畏才带着小石头回到住处。

    “你说,大公主接下来应该会再仔细查那姜香雨的身份吧。”悠然给曹畏倒了杯水道。这有事说事,悠然便觉得两人处起来自然了,她最受不了那种即没话说,又暧昧无比发气氛。

    “嗯,这个肯定少不了。”曹畏点头,那手指轻轻的抚着杯盅的肚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在唤:“钱小嫂,钱小嫂在吗?”

    悠然连忙走到门边,一看是前面院子的玉嫂,玉嫂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悠然觉得眼熟,仔细打量一会儿,悠然才想起来,她上回跟踪刘朗到那小院子,后来,就见一个管家带着三个风尘女子进院子,那个管家似乎就是眼前这个。

    便问道:“玉嫂有何事?”

    “是这位刘管家找你呢,你家刚才没人,这位刘管家就在我那院子候着,我刚才听到你这院子有说话的声音,便带了他过来。”那玉嫂说道。

    这时,那位管家已经上前,伸手递了个贴子给悠然:“今晚,我家刘朗公子在玉春楼会开茶会,知道钱小嫂茶艺精道,便请钱小嫂付会,一起品评茶道,还请钱小嫂不要拒绝,我家公子说了,一准候着钱小嫂到。”

    “好,我知道了。”悠然收下了贴子,却不说去还是不去,那管家候了一会儿,见悠然似乎不打算给个准信,便又道:“我家公子还说了,以前做事多有鲁莽,给钱小嫂造成不便之处,还请钱小嫂多多担待,此番茶会,还请钱小嫂一定赏光。”

    “我知道了。”悠然仍是这般的道,那管家也没法子,只得又表达了一番一定要到的意思,一脸不快的离开。

    悠然则关了门回屋里,将贴子丢在曹畏的手上:“我倒要去看看这刘朗要搞什么鬼。”有一点,悠然不得不承认,有曹畏在,她胆儿肥不少,要是以前,这种事,她肯定避。

    “别去了,真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派人暗中去打探就是。”曹畏皱了眉道。

    “我很好奇啊,这刘朗到底间欲何为,你想啊,从我落水,到他突然的出现,又到求婚,最后是姜香雨的出现,而现在他突然又下贴子请我,这一环一环的,另外,我也奇怪,他怎么就知道那手镯跟大公主的关系呢?”悠然掰着指头数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关于手镯的事,刚才四休先生倒是跟我提了一下。”曹畏道。

    其实,这一切事情,通过天机卫的暗查,再通过白石山案犯的招供,再加上之前四休先生上报朝廷关于杜娟的最后遗书,事情基本已渐明朗。

    “嗯,我怎么没听见。”悠然奇怪了,好象之前,他们都在一起聊天啊。

    “你们三个女人去厨房讨论养颜粥的问题去了。”曹畏翘起嘴解道,这女人,不管大小,对于养颜总是十分的热衷的。

    “哦……”悠然这才想起,于是追问:“那四休先生说了什么?”

    “那只手镯本来是大公主的,可有一次,大公主的马车撞了杜娟,当时杜娟是一个孤女,大公主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一直留在身边,还把那只手镯赏给了杜娟,在这期间,大公主对杜娟一直很好,可后来,这个杜娟又跟当时的四休先生有些不清楚的,这之后,直到四休先生和大公主因为私藏皇袍出事,杜娟就带着大公主的孩子失踪了,而其实,这杜娟是刘家的人,刘家是前汉遗民,他们也想着复国,但是,光刘家是独木难撑的,他们便想联合姜燕楚韩魏赵,其实当时,赵家已经跟刘家合作了,为了壮大几方的力量,他们便把目标定在了大公主和驸马身上,一来,大公主深得太后宠爱,又跟几个皇兄皇弟关系交好,有她在,皇室的矛盾就多了一层斡旋的空间,使得矛盾得到缓冲,对于朝堂的安定有着相当重的份量,可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地位,也使得她为皇帝所忌,这就让刘家有了空子钻,二来,驸马是姜家人,一旦出事,姜家必然会有怨忿,这样又起到了刘家联合姜家的作用,姜家在士林清流之间,而楚家一向以姜家马首是瞻,是有着相当的地位的,于是,这才有了当年的私藏皇袍事件,公主和驸马被贬为庶人,当时,曹老爷子正是看到了其中的危机,所以,才用雷霆手段,一举灭了赵家,也震摄了其他家族,要不然,大周当时就要乱了。

    而整个皇袍事件的重要棋子就是这个杜娟,她是刘家人,事后又回到刘家,而从最后赵默交出她的遗书里,这杜娟当日在逃避抓捕时,曾把当时三岁的女公子放在一辆停在店门口的马车上,可等她躲过追兵,要来抱女公子时,发现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孩子也不知去向了,后来,她跟店老板打听,知道这马车是到清水县,于是,为了找到女公子,她又到了清水县,找到当时的刘主簿(这刘主薄是刘家的庶族)让他帮忙找女公子,而其中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只手镯,当日,杜娟正好把当年大公主送给她的手镯戴在女公子手上,而刘主薄多年来也一直在找这个女公子,可一直没找到,后来,据说这找女公子的事就由其长子接手。”

    曹畏说到这里,悠然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前些日子我还看到过刘子期,他定是来投奔刘家的,又无意中发现那只手镯,于是才有认亲的一幕。”

    “也不完全是这般,我想,刘朗一开始是打你的主意,这只有一种可能,刘朗认为你是当年的女公子。”曹畏道。

    “怪了,一个手镯,他怎么就会想到我呢,难道,当日白石山惨案是刘家人干的?”悠然突然的惊跳起来,还咬着牙,这场惨案差点就让自己和小大石头命丧黄泉,她怎么不恨。

    “这件事跟刘家有关,但却不是刘家人动手的,动手的人就是那个打你酱菜主意,京城孙家的帮忙着大公主和驸马打理生意的,大公主和驸马出事后,孙家的产业也受到冲击,再加上孙家子孙不继,到目前只有一女尚存,这才让孙中天这个破落户钻了空子,而这孙中天,明里是孙家人,暗里却同刘朗关系密切,而把头儿孙立这些年一直为四休先生做事,他四处跑货,一是经商,二也是为了找女公子和杜娟,前不久,终于让他找到了杜娟的消息,却不料被孙中天潜在他身边的人知道,而刘家,同时也在找杜娟,当年,杜娟在找不到女公子后,又轻受刘家所逼,在加上心里愧疚,就一个人离开了,去向不知所踪。

    于是孙中天得到这个消息,就拿来跟刘家做交易,而刘家自然不愿意让四休先生找到杜娟,这才有孙中天干出的白石山惨案,也最终玩火自焚,这个案子,前不久,由大公主亲自插手,已经清了,那孙中天已被收押。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中间却又被你插了一杆子,而你又恬居遗失了手镯,于是,才有后面那些事情。”曹畏道。

    悠然仔细的消化着曹畏说的这些,慢慢的也捋出了一些头绪:“我明白了,最早,刘朗来找我,并不真的要给驴配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拿那手镯试探我,那刘子期是认得手镯的,他必然是见到了手镯便跟刘朗说了手镯的来历,而当我时恬恬又弄出个神驴救主的事件,这自然瞒不过刘朗,于是才试探,因为,当时马帮里有许多人,我想,他们也不能确认这手镯是不是我的,可我一看到那手镯自然是有些惊讶的,这反应自然就落在了刘朗的眼里,于是他就认为我是当年的女公子,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要娶我,因为,而这个身份有利用价值。”

    “基本差不多是这样的了,而由现在种种迹象来看,你就是那女公子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曹畏看着悠然,觉得事件真是奇妙,这样巧的事居然就让这女人赶上了。

    悠然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点,不确定的道:“这事,等完结后还要去问问我大哥,说不定这手镯是由别处得来了呢。”

    庆春归 第119章 逐渐明朗

    那姜香雨,在慌乱了一会儿后,这时也镇定下来,那脸上一脸坦诚的样子回道:“也许是样式差不多吧,想来这手镯总是人工打的,模样相似的何其多。”

    这时,悠然自不会在咄咄相逼,也笑道:“是了,定是这般。”

    于是,两人笑笑而过,而一边的大公主和四休先生似乎也并未在意,那大公主还笑道:“看来悠然十分的喜欢这手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惦记着,下回,回京,我让京里的大匠专门照着这样式给你打一只。”

    “那多谢大公主。”悠然倒是不客气,人家大公主这么说,你若客气反而生疏。

    倒是一边的四休先生打趣道:“曹家什么没有,还要你来现那点财资。”说完,却被大公主瞪了一眼。

    于是众人都笑笑而过。

    一边的姜香雨见这般,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而细心的悠然却发现,大公主偶尔同四休先生相碰的眼神中似乎在交换着意见,两人的眼中都添了丝疑窦。

    想来也是,姜香雨下意识的反应也许能瞒过粗心大意的人,但却绝对瞒不过大公主这般精明的人物。

    接下来,几人便坐下用茶,曹畏和四休先生说着一些朝廷的事情,现今朝中议论最多的仍是太子之事,太子的腿残了,一些人明里暗里就在提改立皇储之事,再说了,这位十万将士的惨死,虽说是中了秦逸风和戎人的计谋,但太子做为事主,仍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太子已上书,自请去太子之位,另立英魂碑,悼念十万将士的亡魂。

    现在就看皇帝的决定了。

    几人聊到中午,又一起吃了午饭,悠然曹畏才带着小石头回到住处。

    “你说,大公主接下来应该会再仔细查那姜香雨的身份吧。”悠然给曹畏倒了杯水道。这有事说事,悠然便觉得两人处起来自然了,她最受不了那种即没话说,又暧昧无比发气氛。

    “嗯,这个肯定少不了。”曹畏点头,那手指轻轻的抚着杯盅的肚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在唤:“钱小嫂,钱小嫂在吗?”

    悠然连忙走到门边,一看是前面院子的玉嫂,玉嫂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悠然觉得眼熟,仔细打量一会儿,悠然才想起来,她上回跟踪刘朗到那小院子,后来,就见一个管家带着三个风尘女子进院子,那个管家似乎就是眼前这个。

    便问道:“玉嫂有何事?”

    “是这位刘管家找你呢,你家刚才没人,这位刘管家就在我那院子候着,我刚才听到你这院子有说话的声音,便带了他过来。”那玉嫂说道。

    这时,那位管家已经上前,伸手递了个贴子给悠然:“今晚,我家刘朗公子在玉春楼会开茶会,知道钱小嫂茶艺精道,便请钱小嫂付会,一起品评茶道,还请钱小嫂不要拒绝,我家公子说了,一准候着钱小嫂到。”

    “好,我知道了。”悠然收下了贴子,却不说去还是不去,那管家候了一会儿,见悠然似乎不打算给个准信,便又道:“我家公子还说了,以前做事多有鲁莽,给钱小嫂造成不便之处,还请钱小嫂多多担待,此番茶会,还请钱小嫂一定赏光。”

    “我知道了。”悠然仍是这般的道,那管家也没法子,只得又表达了一番一定要到的意思,一脸不快的离开。

    悠然则关了门回屋里,将贴子丢在曹畏的手上:“我倒要去看看这刘朗要搞什么鬼。”有一点,悠然不得不承认,有曹畏在,她胆儿肥不少,要是以前,这种事,她肯定避。

    “别去了,真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派人暗中去打探就是。”曹畏皱了眉道。

    “我很好奇啊,这刘朗到底间欲何为,你想啊,从我落水,到他突然的出现,又到求婚,最后是姜香雨的出现,而现在他突然又下贴子请我,这一环一环的,另外,我也奇怪,他怎么就知道那手镯跟大公主的关系呢?”悠然掰着指头数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关于手镯的事,刚才四休先生倒是跟我提了一下。”曹畏道。

    其实,这一切事情,通过天机卫的暗查,再通过白石山案犯的招供,再加上之前四休先生上报朝廷关于杜娟的最后遗书,事情基本已渐明朗。

    “嗯,我怎么没听见。”悠然奇怪了,好象之前,他们都在一起聊天啊。

    “你们三个女人去厨房讨论养颜粥的问题去了。”曹畏翘起嘴解道,这女人,不管大小,对于养颜总是十分的热衷的。

    “哦……”悠然这才想起,于是追问:“那四休先生说了什么?”

    “那只手镯本来是大公主的,可有一次,大公主的马车撞了杜娟,当时杜娟是一个孤女,大公主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一直留在身边,还把那只手镯赏给了杜娟,在这期间,大公主对杜娟一直很好,可后来,这个杜娟又跟当时的四休先生有些不清楚的,这之后,直到四休先生和大公主因为私藏皇袍出事,杜娟就带着大公主的孩子失踪了,而其实,这杜娟是刘家的人,刘家是前汉遗民,他们也想着复国,但是,光刘家是独木难撑的,他们便想联合姜燕楚韩魏赵,其实当时,赵家已经跟刘家合作了,为了壮大几方的力量,他们便把目标定在了大公主和驸马身上,一来,大公主深得太后宠爱,又跟几个皇兄皇弟关系交好,有她在,皇室的矛盾就多了一层斡旋的空间,使得矛盾得到缓冲,对于朝堂的安定有着相当重的份量,可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地位,也使得她为皇帝所忌,这就让刘家有了空子钻,二来,驸马是姜家人,一旦出事,姜家必然会有怨忿,这样又起到了刘家联合姜家的作用,姜家在士林清流之间,而楚家一向以姜家马首是瞻,是有着相当的地位的,于是,这才有了当年的私藏皇袍事件,公主和驸马被贬为庶人,当时,曹老爷子正是看到了其中的危机,所以,才用雷霆手段,一举灭了赵家,也震摄了其他家族,要不然,大周当时就要乱了。

    而整个皇袍事件的重要棋子就是这个杜娟,她是刘家人,事后又回到刘家,而从最后赵默交出她的遗书里,这杜娟当日在逃避抓捕时,曾把当时三岁的女公子放在一辆停在店门口的马车上,可等她躲过追兵,要来抱女公子时,发现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孩子也不知去向了,后来,她跟店老板打听,知道这马车是到清水县,于是,为了找到女公子,她又到了清水县,找到当时的刘主簿(这刘主薄是刘家的庶族)让他帮忙找女公子,而其中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只手镯,当日,杜娟正好把当年大公主送给她的手镯戴在女公子手上,而刘主薄多年来也一直在找这个女公子,可一直没找到,后来,据说这找女公子的事就由其长子接手。”

    曹畏说到这里,悠然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前些日子我还看到过刘子期,他定是来投奔刘家的,又无意中发现那只手镯,于是才有认亲的一幕。”

    “也不完全是这般,我想,刘朗一开始是打你的主意,这只有一种可能,刘朗认为你是当年的女公子。”曹畏道。

    “怪了,一个手镯,他怎么就会想到我呢,难道,当日白石山惨案是刘家人干的?”悠然突然的惊跳起来,还咬着牙,这场惨案差点就让自己和小大石头命丧黄泉,她怎么不恨。

    “这件事跟刘家有关,但却不是刘家人动手的,动手的人就是那个打你酱菜主意,京城孙家的帮忙着大公主和驸马打理生意的,大公主和驸马出事后,孙家的产业也受到冲击,再加上孙家子孙不继,到目前只有一女尚存,这才让孙中天这个破落户钻了空子,而这孙中天,明里是孙家人,暗里却同刘朗关系密切,而把头儿孙立这些年一直为四休先生做事,他四处跑货,一是经商,二也是为了找女公子和杜娟,前不久,终于让他找到了杜娟的消息,却不料被孙中天潜在他身边的人知道,而刘家,同时也在找杜娟,当年,杜娟在找不到女公子后,又轻受刘家所逼,在加上心里愧疚,就一个人离开了,去向不知所踪。

    于是孙中天得到这个消息,就拿来跟刘家做交易,而刘家自然不愿意让四休先生找到杜娟,这才有孙中天干出的白石山惨案,也最终玩火自焚,这?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