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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璇玑第5部分阅读

      绮梦璇玑 作者:rouwenwu

    两个人独处的空间,正确地说,是留给王爷尽情报复云歌而不会“殃及无辜”的空间。

    云歌虽然没看出来赵见慎的心思,但是看到张乔予拖着可儿跑那么快,也想跟着脚底抹油一溜了之。

    但她的动作又哪里比得上赵见慎这种武功已臻化境的顶级高手,还没来得及眨眼,人就已经被堵到墙角。

    面前英俊的魔王慢条斯理地解下面具扔到一旁,抓住云歌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临走之前,我该教教你身为下属之道。”温柔好听的语音,却让云歌害怕得直发抖。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他的脸能不能别靠那么近,影响人正常呼吸啊。

    “身为下属,要离开主人的时候不该兴高采烈,那会让主人很、不、高、兴!”赵见慎的双眼仿佛燃起两簇暗火。

    024 我不喜欢你

    “身为下属,要离开主人的时候不该兴高采烈,那会让主人很、不、高、兴!”赵见慎的双眼仿佛燃起两簇暗火。

    云歌忽然想起在马车上,那个疯狂的深吻前,他也曾露出这样的眼神,心中一惊,右手自动举起掩住樱唇。

    赵见慎本来只想浅尝一口吓唬吓唬这个女人,她这样快速的防备动作彻底把他的一点火气撩成三级火警,手一伸抓住云歌的右手腕。

    云歌只觉得右手一麻,软软的再使不出分毫力气,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可怕的俊脸移近,双唇主权当即失陷,想要咬紧牙关扭头避开,却发现大魔王另一只手卑鄙地抚到自己腰侧敏感处轻轻马蚤弄。

    云歌本来不怎么怕痒,但那只魔手指尖透出的热力直沁肌理,竟然奇痒无比,终于忍无可忍扑哧笑起来,牙关一松,唇齿舌尖防线全线告破。

    赵见慎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侵略缠吻,只在云歌实在透不过气时稍稍放松攻势,随即又继续强取豪夺,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云歌整个人已经被吻得迷迷糊糊,任由他抱起放到太师椅上。

    好一阵子,云歌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指住眼前笑得欢畅的色狼,一个字说不出来。

    刚刚美餐一顿的赵大魔王心情极好,笑着轻亲一下指住自己的纤纤玉指道:“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被我迷倒很平常,多吻几次你就会习惯,我不会怪你不分上下。”

    不说还好,云歌听到那个“吻”字,脑子里轰一声炸响,只觉得唇上全是那个变态大魔王的味道,顾不得反驳了,抬手就想擦干净。

    赵见慎手一伸把云歌双手反剪到她身后,将她整个抱起来圈到自己怀里,轻轻地说:“你真不听话。”

    云歌抬头愤怒地盯着他,硬声回道:“你不守信用,你是混蛋!”一看他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唇,心一颤连忙低下头来,避免再次被非礼。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赵见慎感觉怀中女人的僵硬,故意更加用力将她圈紧一点。

    云歌被他抱得难受,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你说过让我‘只’当你的下属的!还……还对我这样,你是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我对你怎样,我又没有占有你的身子,与你枕席缠绵,不过跟身为下属的你亲近一下,这不算违约。不过你如果很想我违约,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满足你的要求。”

    没见过有人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么正气凛然光明正大的,云歌气恨道:“我不想跟你亲近!”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要喜欢你?”

    “很多女人很喜欢我,放眼整个纪国,找不出比我更好的男人。”

    自大得可以,不过他确实有自大的本钱。

    “很多女人喜欢,不代表我也要喜欢,喜欢一个人跟他的条件没有关系!”

    “你的想法真奇怪,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碰上了就知道了……”云歌眼神有点迷离,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当时父亲刚刚因为欠下大笔赌债而酗酒跳楼自杀,母亲终日悲痛不可自拔,云歌忍不住问母亲,这样的男人值得为他伤心吗?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母亲回答说,要想清楚为什么会喜欢,那就不是真的喜欢了,早在看见父亲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一生她不会爱上别人。

    虽然这样的爱情带来的结果很可怕,但是云歌还是想试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令人受尽苦楚却至死不悔。

    “你已经碰上了,只是你还没发现!”男人的声音霸道地将云歌拖回现实。

    “哼!”云歌沉默表示反对。

    赵见慎也不着急,就这么抱着云歌。

    云歌身子不可能一直僵着,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有点自暴自弃地把整个人重量压向身后困住自己的一双手臂。

    赵见慎微微使力,强迫云歌向前靠向自己的胸膛,腾出一只手来托起她的下巴,万般温柔地说:“趁着我还有耐性,你要乖一点,我也不想把你关在府里当宠物,但如果你把我惹火了,后果你承担不起的,知道么?”

    云歌撑了这么久,全凭一口怨气,其实心里怕得要死,面对赵见慎的强势压迫,只犹豫了几秒,就乖乖地回道:“知道了!”还是老话一句,知道不一定要做到,哼哼!

    赵见慎暂时满意,慢慢松手放开云歌。

    云歌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唯恐刺激到赵大老虎,再次扑上来对自己大咬一口。

    赵见慎看她一副又想逃又害怕的表情,莞尔一笑,大方地放她离开。

    云歌一路跑回房间,问可儿要了一大壶茶水,关起门来漱了十几次口,才勉强恢复正常。

    可儿不知道云歌躲在房间里干什么,敲了好几次门才看到云歌开门。云歌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刚刚与情人偷情回来的女子模样——双颊晕红,眼睛水亮,樱唇微肿,娇艳动人。

    可儿暗自高兴。她几年前被人贩子拐带卖到云川来,孤身一人,亲人不知身在何方,运气不错地被纪国第一大商号沈氏商号云川分号的一名当家夫人买下,这次更被总号的沈大老板选中,可以跟着他身边的云歌姑娘回京,这样的幸运,可儿做梦都要笑醒。

    今后自己的荣辱就跟眼前这位云歌姑娘连在一起了,虽然她只是沈老板的妾,但看沈大老板对她的纵容宠爱,跟在她身边,自己好日子还怕少了?更重要的是这位姑娘行为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待人很和气,昨天给她铺好床,她竟然跟她这么个下人说“谢谢”!差点把可儿吓坏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姑娘是讽刺她来着。

    转念一想,这位云歌姑娘或许出身不高,所以才不习惯人伺候,不习惯支使人吧,可也不对,她对沈大老板的态度有够放肆的,见了就随便问候一下,行礼马马虎虎,甚至根本忘记行礼,说话你来我去的,不分尊卑,不行!以后一定要好好提醒姑娘注意,沈大老板现在宠着她可也不能太娇纵了。

    可儿一边替云歌收拾行李,一边在心里盘算日后的大计。

    025 经典搭讪台词

    可儿一边替云歌收拾行李,一边在心里盘算日后的大计。

    云歌几天前被莫名其妙拎上车,除了张妈放在包袱里的几件替换衣物,根本什么行李都没有,到了此处,赵见慎为了把她带去参加宴会,临时让人从云川沈氏商号里挑了些首饰衣服送来,几下就收拾好了。

    可儿又让人到厨房里准备了一些点心干粮,午时刚过,云歌就被请到车上,大队出发。云歌本来还想在云川看看风景名胜的,结果全数泡汤,不禁概叹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的命,来的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啥也没看着,到了目的地才两天就又被装车运走,比上辈子打飞的外派出差也差不多了。

    赵见慎站在别馆门前,看着车队出发,逐渐消失在街道人流之中,耳边传来张乔予的声音:“让云歌姑娘孤身先行诱敌,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前面已经布置好,云歌不会有事!”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云歌随着车队走走停停,第二天晚上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投宿,随行的十多名侍卫都是赵见慎亲手训练的王府精锐,办事干净利落,一路上将云歌和可儿两名女子照顾得极好。

    在整队人里,云歌现在算是身份最高的一个,上面少了名为赵见慎的一座大山压迫,虽然旅途难免劳累,但心情轻松,在车上不是睡觉就是与可儿谈天说地,从可儿口中了解到原来沈剑这个马甲还真有很大的来历。

    沈剑是沈氏商号的少东家,老东家名叫沈浩云,当年曾经是七国之中威名赫赫的第一武功高手,后来不知何故金盘洗手做起了生意,一手创立沈氏商号,全国各地均设有分号,民间有“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沈”的说法,沈氏商号的生意范围涉及到百姓生活的每个层面,从平民日常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到军队行伍所用的兵器马匹到处可见沈氏商号的身影,是当之无愧的纪国第一商。奇怪的是皇家对于沈家恐怖的影响力似乎毫无反应,放任自流,不能不让人怀疑,沈氏商号背后的靠山极可能就是皇族本身。

    老东家沈浩云也是个传奇人物,一生未曾娶妻,少东家沈剑据说是他亲族的子弟,也有说是他的徒弟等等,这位少东家极少出面与人打交道,偶然不得不见,也会带上面具,于是又有人传言,沈剑早年受伤被毁容,容貌极丑,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有说沈剑其实是皇子之一,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蒙面。

    云歌知道赵见慎虽然是王爷,但是是祖辈因为辅助先王开国而沿袭的爵位,自身并非皇族,他怎么会化名沈剑成为纪国第一商的传人,估计又是一段大大的八卦。

    可儿并不知道沈氏商号与赵见慎的关系,赵见慎也叮嘱过不能对人透露,所以云歌暗暗在心里好奇一下,就略过了不再多想。

    今晚的月色很美,云歌在房间里用过晚饭,打发可儿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站在窗边晒月光。她的房间在三楼,可能是站得比平常高了,月光感觉分外亲近。不由得想起上辈子小时候,一家人在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里赏月吃饭共聚天伦,那是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那一段记忆里充满的都是欢笑与快乐,那时的月光也如今日一样明净皎洁。

    上辈子她生在小富之家,父亲开一家中型公司,母亲是一名颇有名气的画家,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从小受尽宠爱,金钱物质上从不匮乏,典型的温室娇花。

    只是一切终结于十二岁那一年。

    那一年父亲生意触礁濒临破产,心情低落之下沉迷赌博逃避现实,输光了就酗酒闹事,后来更对她们母女敲打脚踢,这样黑暗的日子过去两年,父亲带着欠下的大笔债项酗酒跳楼,母亲知道父亲的死讯悲痛欲绝,身体状况一发不可收拾地差下去,次年被验出患上脑癌,还不到十六岁的她被迫承担起大笔债务与医药费。偶然的机会下,她发现自己的速算和超强记忆力竟然可以成为赌博中无往不胜的利器,于是便瞒着母亲偷偷出入各个地下赌场,依靠赌博赢取金钱填补母亲的巨额医药费。

    说来真是讽刺,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极讨厌赌博,但是却又不得不依靠赌博来维持母亲的生机与自己的生计。可惜最后还是无法挽回母亲的生命。

    母亲过世后,她再也没有进过赌场,依靠自己辛苦打零工的钱完成学业,毕业后每天像忙碌的工蚁,一个人干几份工作,终于还清了父亲欠下的债务,只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考虑之后的人生,便匆匆离开了那个世界……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天外飞来一句,将云歌满腹伤春悲秋打得落花流水,一下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真标准的一句登徒子搭讪台词!竟然可以在这里听到!

    发话的青年坐在窗子前方几米外的墙头上,一身蓝衣在月光下似乎要与夜色背景融为一体,背光的面孔看不清楚样貌神情。

    正常良家妇女半夜里看到身前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还出言搭讪,不但没有大惊失色,高呼救命,还有心情笑,而且笑得十分开怀,这行为就不能不说是诡异得过分了。

    墙头的青年忽然对面前这个有些眼熟的女子产生很大兴趣。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身形微微一动人就坐到了窗台上,月下美人伸手可及。

    云歌真的吓了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没什么,只是你刚刚那句话让我觉得很……嗯,很熟悉。”说着忍不住又笑了。

    女人果然是说变就变的动物,刚才在墙头看她一脸的迷茫伤感,此刻却笑得如此欢畅。

    026 绑匪与肉票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女人果然是说变就变的动物,刚才在墙头看她一脸的迷茫伤感,此刻却笑得如此欢畅。

    “不知公子是何人?深夜到访有何见教?”云歌咬文嚼字地笑问,眼前的青年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月光下熠熠生辉,容貌俊秀可亲,让人一见就不由得生出好感。只是这个时辰找上门来,十九来者不善。

    “小生易青云,绰号惜花公子。有礼了。姑娘可是叫云歌?”青年一笑,千万桃花盛放。

    “怎么听着像采花贼的名头呢?”云歌不为所动,眼神无辜地发出疑问。

    “误会,天大的误会!小生可从不曾勉强过一名女子!”易青云当场摆出委屈万分的神情。

    “也对,你长得这么好看,原不需勉强。”云歌笑眯眯地送上一顶高帽子,没有勉强但坏人名节的事情估计是干了不少了。

    易青云乐不可支地一跃进了房间,夸张地一揖到地:“多谢姑娘夸奖!”

    “实话实说而已,公子还未回答,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小生久慕姑娘美名,特来拜会,不知在下是否有机会与姑娘促膝夜谈,以解相思?”这话说得明显地流里流气了。

    “久慕是多久?”

    “啊?”易青云千想万想,没想到云歌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当场噎住。

    云歌一个了然的神情看着他道:“你看,你牛皮吹破了吧。”

    易青云苦笑道:“姑娘见笑。实在是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神魂颠倒之下口不择言。”

    “再装就没意思了,本来看你像个花花公子,没想到几句甜言蜜语都说不好……哎!”云歌长叹一声,把眼光转向窗外明月。

    易青云纵横花丛还是第一回被女子这么明摆着鄙视,一时起了好胜之心:“想必姑娘听过不少动听的甜言蜜语了,不知可否说来让小生长长见识?”

    云歌嫣然一笑,道:“如此良辰美景,自该以诗挑情,例如,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般女子此情此景,受此赞誉,如何能不芳心窃喜。”

    “群玉山?瑶台?什么地方?”易青云想破脑袋也不记得听过这两处地方。

    “呃,这两个地方是传说中住了很多仙女的仙境。”牛皮差点吹破,看到盗版也是有风险的。

    “高,实在是高!”易青云当场被诗仙大人的名作震住了,“不知能有如此高超手段的是哪家公子,小生定要与之好生讨教。”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不过这些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云歌作不屑状。

    但凡花花公子必然脸皮比较厚,嘿嘿一笑,易青云扯开话题:“不知姑娘深夜在此有何心事?”

    “没什么,我在想怎样能赚到更多钱而已。”

    云歌说的是真心话,无钱寸步难行,有机会逃跑都不敢跑。

    易青云满头黑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心里后悔死了,自己掳人就掳人,为什么要一时昏了头来跟这个女子说话,这个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小生受人所托,想请姑娘到一个地方。”易青云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废话了。

    “我说不想去可以么?”云歌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淡定回道。

    “小生特地跑这一趟,姑娘何忍拒绝?”正经不到两句又开始耍宝。

    “我跟你又不熟,有什么好不忍的?”

    “如此小生得罪了!”今晚吃的瘪已经比一整年都多了,易青云伸手在云歌肩上一拂,云歌全身一麻,动弹不得。

    再次见识了点|岤功夫。云歌叹息一声,任由易青云将她拦腰抱起,一跃到了院外墙头。

    轻功真好玩,但上蹿下跳的比坐过山车还恐怖,云歌张开眼睛看看从身下飞速掠过的屋顶、墙头、树梢,暗自庆幸自己不畏高,也不晕车晕船什么的。

    大概只是半盏茶功夫,易青云停在镇外小溪旁,云歌被解开|岤道轻轻放到树下。

    易青云好奇地问:“我没有封姑娘的哑|岤,刚刚为什么不叫侍卫?莫非姑娘也有意与在下私奔?”说不到两句又开始不正经。

    云歌叹道:“我在窗边跟你废话了这么久,侍卫们都毫无反应,自然知道是指望不上了。只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法把侍卫们无声无息地解决了。”

    “姑娘果然聪明!小生到时,有人先下了手,在侍卫们的酒食里掺了迷|药,他们自然乖乖睡觉,不来打扰我与姑娘的相会。小生算捡了个大便宜。”易青云得意洋洋道。

    “还有其他人?你怎么解决他们的?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云歌懒得再跟他掉文了。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大可放心,姑娘这样的美人,小生无论如何是舍不得加害的。”易青云直接忽略云歌前面的问题。

    “你不害,托你人未必不害。”

    “既然姑娘是小生带去的,小生也保证把姑娘安全带走!”易青云安慰道。

    云歌看了他一眼,现在也只好暂时相信他了。

    “姑娘休息够了,便随小生上路吧。”

    “你多大了?”云歌忽然问道。

    “二十九……”

    “那也不小了,就不要小生来小生去了,我叫你易大哥,你叫我云歌如何?”云歌站起来拍拍裙子说道。

    易青云被刺了一下,又听到一声甜到心里的“易大哥”,当下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应“好”。这姑娘知不知道她面前的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第一花花公子兼独行大盗啊,真真豪爽得可以。

    云歌虽然被莫名其妙的掳出来,但总觉得对方对自己似乎没有太大恶意,尤其这个易青云,虽然言语轻浮,但是武功高强(在云歌这种菜鸟眼中,简直到了神奇的地步)人也有趣,很难划分到坏人的一类,干脆和他套套近乎,日后要碰上什么危险,还可以当挡箭牌用。

    027 一个帅哥翻墙来

    云歌虽然被莫名其妙的掳出来,但总觉得对方对自己似乎没有太大恶意,尤其这个易青云,虽然言语轻浮,但是武功高强(在云歌这种菜鸟眼中,简直到了神奇的地步)人也有趣,很难划分到坏人的一类,干脆和他套套近乎,日后要碰上什么危险,还可以当挡箭牌用。

    易青云带着云歌沿小溪往下游走了一段,换乘一辆事先备在林子外的马车。

    这辆马车虽然不如王府那辆舒适,但也颇为精巧,不像一般人家能拥有的。

    易青云认命地当起了柴可夫,云歌左右无事,外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干脆放下车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你给她下了迷|药?”一名红衣少女打开车门,看到背向车门,好梦正酣的云歌,皱眉说道。

    “没有啊。”易青云大喊冤枉。

    云歌睡梦中听到人声勉强醒来,揉揉眼睛,打个呵欠,转身看向车门外。

    背着光,看不太清楚,但那一身红衣太显眼,正是白公子身边的朱儿。

    朱儿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云歌的脸,不得不赞一声,脂粉不施,鬓发凌乱仍不减清丽,一双眼睛烟波朦胧,好一个绝妙佳人!

    “朱儿姑娘,白公子要见我,与我家……老、老爷说一声即可,何必这么麻烦?”云歌懒洋洋地说,一点没有身为肉票的忐忑惊惶。

    “夫人误会了,我家公子接到报信说童老板打算在路上对夫人不利,所以请易先生出手相救,为了保证夫人安全,才接夫人到此休养。公子定会尽快通知沈老板前来接回夫人,请夫人放心!”朱儿不动声色,伸手扶云歌下车。

    云歌暗自翻个白眼,真能掰啊!

    抬头看到车边易青云一脸怪异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一定曾经见过你!”易青云忽然很肯定地说。

    朱儿却冷冰冰的对着他道:“易青云,你在外头鬼混没关系,云歌夫人不是你能动的!”

    易青云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却又嬉皮笑脸地道:“有朱儿姑娘在,我哪敢造次。”

    朱儿冷哼一声,自拉着云歌去了。

    下车的地方在一处大庄园中,白墙黑瓦,素淡至极,花园中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长势极为嚣张热闹,两者相配,说不出的和谐别致,这样的庭院风格十分少见。

    云歌随着朱儿分花拂叶转了数个弯,到了一座小小凉亭前,白公子正坐在亭中,身旁伴着的是绿衣碧儿。

    初见云歌的真面目,白公子忍不住微微失神,暗道:难怪沈剑对她爱不释手,真真是个难得美人,容貌且不说,单这一身与众不同的清净风华,便足以倾城。

    既然是被绑架来的,也不必对绑匪太客气,所以云歌就自动把礼节都省了。

    白公子定定神,温和笑道:“冒昧请夫人到舍下,唐突了,请夫人在此处盘桓数日,在下自会恭送夫人回去。”

    云歌耸耸肩:“明白。”

    “夫人不好奇在下为何请夫人前来吗?”白公子看似随意地问。

    “据说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云歌装傻的话里明白透出挑衅意味。

    白公子好脾气地笑道:“夫人善解人意,难怪深得沈老板钟爱。”

    “客气!”

    白公子暗自摇头,美则美矣,却刁蛮不驯,也不再多言,吩咐朱儿带云歌去休息安顿。

    朱儿看着身边的女子,觉得怪异无比,从没见过一个小小女子对公子如此尖锐不耐,莫非是她不清楚公子的背景?她既然与沈剑一道,不可能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公子的大哥在宁国手握数十万雄兵,说出来的话,分量与宁国国君也相差无几,本身又是宁国最大的皇商,跺一跺脚全国都要抖一抖的一方富豪。在宁国即使是皇家公主见了公子也温婉有礼、万分敬重。想到这里,朱儿不由得为自家公子感到不忿。

    “此处便是姑娘的住处,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我睡一下,午饭时候再来叫我吧。”云歌说完径直往卧室走去。

    “你……你还有心情睡觉?”朱儿忍了忍没忍住。

    “跟心情无关,不睡觉我能干什么?”

    一句话把朱儿问倒,只好讪讪离开。

    床还算舒服,比客栈里的好多了。近午时分,朱儿果然送了午饭过来,同来的还有碧儿。

    云歌吃过午饭,左右无事,便向她们要了一张琴,练习一下丢下几天的功课。

    朱碧双姝开始还满怀期待,后来一看云歌那生疏的架势,不得不相信沈剑当日所言,这个姑娘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心里又是鄙夷又忍不住羡慕。

    碧儿要伺候白公子,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朱儿奉命陪伴云歌,忍不住点拨一下她的手法,云歌大乐,正愁找不到人教弹琴呢。

    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用过晚饭,朱儿离开后,云歌一时还没有睡意,就在院子里试着弹自己最喜欢的《渔舟唱晚》。开始断断续续,弹过两次后慢慢就有了感觉,调子也连贯流畅起来。

    “这是什么曲子?蛮好听的。”墙头跳下一个青衣公子,正是易青云。

    “叫《渔舟唱晚》,你还没休息?我吵到你了?”云歌对这个爱翻墙头的花花公子总有点莫名的亲切感,态度也友好得多。

    “嘿嘿,我越夜越精神……你弹琴的手法很生疏啊。”前半句故意说得十分暧昧。

    “我才刚学当然生疏了。”云歌似乎一点没听出暧昧暗示,站起来让出座位,示意易青云来表演一下。

    易青云也不客气,坐下拂弦数声便弹了起来,弹得正是《渔舟唱晚》,指法精妙,将云歌无法表现出来的细节旋律都分毫不差的弹了出来。

    “真好听!你就听我弹了几次就能自己弹出来?太厉害了!”云歌真心称赞。

    易青云抬头看了云歌一眼,笑道:“惭愧惭愧,我的琴技比起朱碧双姝还差得远呢。”

    “对,技法上可能不如她们,但是你却能把曲子里的意境表达出来。”

    “哈哈,第一次听到有人嫌弃朱碧双姝的琴技,让她们听到你就惨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了?实话实说罢了,她们强在技法,所以我要学琴就找她们学。”

    “你还有心思学这个,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处境啊?”易青云诧异地看着云歌。

    028 祸水美人价值几何?

    “你还有心思学这个,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处境啊?”易青云诧异地看着云歌。

    “想过啊,但想有什么用?也不能改变现实。再说,易大哥,你不是说过要把我安全带走的,我还担心什么?”云歌特别强调“易大哥”三个字,笑得一脸轻松。

    “你就这么相信我?”易青云笑道。

    “相比于那三个‘色彩组合’,我比较愿意相信你。”云歌肯定地回答。

    “色彩组合?”

    “白公子、朱儿、碧儿,不正好一个白一个红一个绿么?”

    “哈哈,有趣有趣!不过你知道他们的来历么?”易青云被云歌的说法逗笑了。

    “知道啊,白公子叫白至遥,宁国第一皇商首富,哥哥是宁国镇武将军白至逍,对不对?”

    云歌记得在张乔予的资料上是这么写的。

    “知道你还敢对他们不敬?”易青云咂舌。

    “他们也没对我尊敬过啊,都把我抓到这里当人质了!”云歌瞥了易青云一眼,用力表示自己对其同流合污助纣为虐行为的谴责与鄙视。

    易青云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心里暗道,什么叫蔑视权贵,今天算见识到了。上下打量云歌,坏坏地开口道:“我算服了沈剑了,眼光独到,口味独特啊!”

    “你这话是褒的贬的?”

    “你说呢?”

    云歌眨眨眼,笑了出来:“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比他们好玩多了。”

    “彼此彼此!”

    月光下,两人相视大笑。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他们都可以归入不羁放诞的类型,难得碰到同类,不由得大起惺惺相惜之意。

    “易大哥,你并不是听命于人的材料,为什么要帮那个白公子抓我呢?”云歌也不想拐弯抹角,当即称兄道妹,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谁让大哥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呢?做完这件事,以后再不会跟他打交道,小妹放心!无论如何,就为了这声‘易大哥’,我都要保你周全。”易青云豪气一起,当即拍胸膛承诺。

    “谢谢大哥!”既然小命无忧,其他就没什么可怕了。云歌心中高兴,向着易青云嫣然一笑。

    易青云一愣之下飞快背过身去。

    “怎么了?”云歌奇道。

    “没什么……嗯,小妹,以后没事别对男人这么笑……那个那个……哎……”易青云的声音期期艾艾的。

    “我笑又怎么了?大哥你干嘛背对着我?”云歌不解。

    “咳咳……大哥累了,先回去休息,小妹也早点休息吧!”说罢头也不回,身形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神神叨叨的!”云歌咕哝一句,也没放在心上,收好琴回房睡觉去也。

    翻过院墙的易青云摸摸自己扑通扑通跳得兴奋的小心肝,暗叫要命。

    自己已经够桃花了,没想到这个云歌小妹月下这么一笑,杀伤力竟然比自己还大,差点把自己煞到了,实在是个了不得的祸水。

    朱儿轻轻推开书房门,将手上的茶送到白至遥书桌上,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唯恐惊动了正在工作的主人。

    白至遥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抬头看到朱儿侍立一旁,柔声道:“说过多少遍了,这么晚就不必来伺候,早点回去休息吧。”

    朱儿道:“婢子无能,帮不上公子的忙,能在一旁给公子斟茶倒水也是好的。”

    “今天在云歌身旁过得如何?让你去伺候她,委屈你了。”在白至遥心中,云歌只是沈剑身边受宠的小妾,身份与朱儿相当,让朱儿去伺候她,是委屈了朱儿这个大丫鬟的,不过现在云歌是重要的人质,又是女子,让普通丫鬟伺候他也不放心。

    “朱儿不委屈,只要能替公子分忧,做什么都没关系。再说云歌夫人并没有为难婢子。”朱儿脸蛋微红,听到公子这么看重自己,比什么都高兴。

    想起云歌白天那个“刁钻傲慢”的态度,白至遥随口问道:“朱儿觉得云歌此女如何?”

    朱儿心中微微一紧,她还记得司徒先的宴会上,公子对云歌关注的眼神,莫非公子对她有意?但还是据实将云歌的一举一动细细说了,末了忍不住问道:“公子觉得沈剑会为了一个宠妾答应我们的条件吗?”

    白至遥苦笑:“我们除此也别无他法,沈剑此人神秘莫测,根本无从找到他的弱点。”

    平常他从不会向丫鬟说起生意上的事情,她们也不懂这个,此时实是苦恼之下忍不住提了两句,抬头果然见朱儿一脸茫然,不由得叹息一声。

    如果自己身边能多几个像沈剑这次带来的幕僚那样的能人,自己想必不用这般辛苦。白氏一门以军政起家,到白至遥这一代,虽然主掌军政大权,但父祖辈爱好结党养士却偏偏不擅经济,多年累积下来,早已入不敷出,交到白至遥兄弟手上时只剩下一个光鲜的外壳。白至遥自少年起承担了家业经营,利用家中背景优势苦苦周旋,才有了今日光景。

    此次云川铁矿之事,表面上是几国富商出面竞争,实际上干系到几国眼下的军事平衡,对于白至遥而言不容有失。

    纪国的沈氏商号虽然传闻与纪国皇室过从甚密,但是至今为止也仅限于传言,白至遥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某些方式与沈氏合作,分得生意上的一杯羹。

    他自信自己提出合作条件足够好,但是沈剑此人向来神秘莫测,要与他搭上关系千难万难,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他的探子打听到童老板打算在离开云川的路上对沈剑一行实施截杀伏击,结果沈剑自己留在云川,宠妾云歌先行返回纪国。

    童老板便改变主意打算先劫持云歌,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至遥待童老板的人将云歌的侍卫们迷倒后,再让易青云将云歌截走,又派人夹击童老板的人手,既卖一个人情给沈剑又将云歌掌握在手中,多了一个谈判筹码,让沈剑投鼠忌器又不好发作。

    现在唯一希望的是沈剑真如他表现的那么宠爱看重云歌——白至遥自己没什么信心,因为连他都觉得,与庞大的利益比起来,美人是随时可以牺牲的。

    029 某人的醋意与某人的礼物

    现在唯一希望的是沈剑真如他表现的那么宠爱看重云歌——白至遥自己没什么信心,因为连他都觉得,与庞大的利益比起来,美人是随时可以牺牲的。

    第二天,白至遥手下快马带回来的信息果然不太乐观。

    俘虏到的童老板的下属已经押送到沈剑手上,手下也已向沈剑传达了合作的意向,以及他的宠妾受惊过度,不宜长途送返云川,被接到白家别院“休养”的消息。

    沈剑对白至遥的拔刀相助表示感谢,但绝口不提合作,也没有对接回云歌表现出太大的迫切与热情。

    白至遥听完手下的回报,忍不住苦笑,早料到沈剑即使在意自己的爱妾,也不会明白表露出来,看来自己还要再多表现一些诚意了。

    赵见慎端坐云川行馆,漫不经心地看着桌上刚刚收到的白至遥的请柬,请柬上言辞恳切,盛意拳拳地邀请他到白氏别院一会,顺道与爱妾团聚。

    张乔予笑道:“面子里子都拿足了,鱼儿既然已经上钩,少爷是不是该动身去会会白至遥了?”进入云川地界,他就不再称呼赵见慎为王爷,而该称之为少爷,此地耳目众多,即使此刻只有两人在房中,仍不改称呼。

    “再让他等等无妨,要求合作,当然得多拿出点耐性与诚意。”

    “嗯,无妨无妨,反正探子来报,云歌姑娘过得极好,与惜花公子易青云相处甚欢……”张乔予暗自偷笑。

    赵见慎看了他一眼,眼光平和中正,却把张乔予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随意触碰这个阴险学生的逆鳞。

    “去告诉白至遥的人,明日登门拜访,请他将‘无关人等’请出庄外,以免节外生枝。”

    张乔予暗道,第一个“无关人等”想必就是易青云,就不知道白至遥是否知机了。

    白至遥是个聪明人,不过他不了解赵见慎的醋劲有多大,所以,所谓的“无关人等”在他的理解中大概就是沈剑沈老板要保持神秘,而且担心白家别院里有人对他意图不轨,于是便将院中护卫统统调派到院外把守,仅留下几名亲信高手,朱碧双姝两名贴身大丫鬟和云歌这名重要人质。易青云因为是临时请回来的外援,于是也被请到庄外,算是误打误中,遂了赵见慎的心意。

    云歌并不知道赵见慎明天要来,这几天她过得很是适意,白天向朱儿碧儿学习琴艺,晚上有易青云陪聊,什么时候想睡想吃,完全无人管束,更无人支使她加班干活,如果不是对白至遥心存疑虑,这样的日子简直让她乐不思蜀了。

    云歌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知己就是易青云,她本来就与这里的种种礼俗格格不入,只是情势所迫,敷衍屈从,难得碰上一个潇洒风趣,见识广博又不拘小节,愿意以平等态度对待女子的人,自然十分高兴。

    易青云同样也对云歌相见恨晚,他向来被视为叛逆不羁的行为,在云歌眼中都十分正常,甚至常在云歌口中听到更为大胆新奇的言论。他万万没有想到,世上除了师弟洛扬外还有一个人能够真心认可接受自己的观点行为,所以即使白至遥再三暗示他不要与云歌走得太近,他还是忍不住来找云歌聊天。

    这日晚间,易青云照例翻墙跳到云歌所住的院子,告诉她沈剑要来的消息,云歌听了,并无喜色,反而有些闷闷不乐。

    “小妹,大哥多嘴问一句,沈剑对你如何?”易青云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应该为小妹打算一下。

    “还好啦!”自己在赵见慎手下吃的亏难以启齿,也不想易青云为自己惹上位高权重的赵见慎。

    “还好?借小妹一句话,大哥看小妹也不是能够委身做妾的材料,若是受了委屈,不妨向大哥明说,大哥定为你做主!”

    云歌感动在心,但还是不想让自己的事情麻烦到这位难得的知己:“谢谢大哥!沈剑对小妹颇为看重,大哥不必挂心。只是回到沈家,以后便难得有机会见到大哥了。”

    易青云也很郁闷,但也明白为了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