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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第82部分阅读

      清心游 作者:rouwenwu

    暗箭多论》……等等,等等。

    晚上,玉儿坐在房里看分明传回来的信件,满纸的平安,无事,不用担心看得玉儿直噘嘴儿,不过知道自己在这些事儿上面帮不上忙,玉儿也就撂开了手。有什么法子呢,弹弹琴,做做衣裳,制制药什么的,她还能行,可对于政治,她十窍通了九窍—— 一窍不通!

    第二天,收拾了一个包给分明挂在身上,把信装在它脚上的管子里,把它放了出去。她从不担心分明会被人射下来,分明那身儿羽毛,她都想给丈夫穿身上,刀枪不入呀,多好的东西,又漂亮。不过最后到底放弃了,刀枪不入的东西,她空间里还有,可分明,却只有一只呀,总不能把它拔成个白身吧!

    又过了些日子,弘普下学回来坐到玉儿跟前。

    “额娘,皇太后处死了宫里几个下人,另外,我也替自己报了仇了。”

    “怎么报仇的?”

    “我让太子的两个儿子把上书房的堂叔堂兄堂弟都得罪光了。”

    “啊,儿子,你好厉害,你怎么做的?”

    “咳,其实,也没费什么功夫,不过是在他们两人密谈的时候让大家都听到了而已,唉,没什么技术含量。”

    看着傲骄了的大儿子,玉儿母爱又泛滥了,于是,弘普在贴身小太监窃笑的目光中再一次顶着一头一脸的口水板着脸出了他额娘的房间,唉,虽然他也喜欢额娘的亲亲啦,可是,他现在也是大人了,额娘却还把他当两个弟弟一样。唉——

    不久,皇帝回来了,又没几天,雅尔哈齐他们也回来了。

    玉儿上上下下打量丈夫,眼眶不自禁就湿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雅尔哈齐失笑:“好了,好了,进府吧,这外面虽也没什么人,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不是。”

    玉儿把泪花眨了回去,跟着丈夫从府门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些琐碎事,雅尔哈齐也笑着一句一句答,有些话即使妻子问过几遍了,他也仍然耐心地一次一次重复着。

    泡在温热的水里,妻子一遍一遍为他擦着背,闻着水汽中妻子身上独有的馨香,雅尔哈齐满足地叹口气,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呢,赈灾期间看到的那些都沉到了记忆的深处,那些凄惨的、阴暗的事儿不用让妻子知道,那些死亡与饥饿他会让它们远离他全心护着的家,在外奔波劳碌,为的,不就是妻子的笑容与儿女的平安喜乐吗?

    看着丈夫一沾枕就睡着了,玉儿鼻子觉得酸得不行,这个男人,累坏了!想起身去外间安顿儿女,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丈夫紧紧握在掌中,玉儿甜甜一笑。低声唤来绿樱,吩咐她把孩子们哄回去,自己则挨着丈夫躺了下来。搂着丈夫的胳膊,玉儿蹭了蹭,安心地叹口气,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仿佛他一回来,这个家就安全了,明明同样多的侍卫仆人,可他一回来,她就觉得这个家固若金汤,不惧任何风雨;他一回来,仿佛家里的光线都明亮了,连下人的的脸上也个个带上了笑容。

    这个时代,一个有男主人的家,才是安稳可靠的。玉儿叹口气,她真是越来越溶入这个时代了,不过,有这个男人陪着她,有四个孩子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264恶少

    第二天,雅尔哈齐很晚才回家,脸色还不太好。

    玉儿围着他忙前忙后,服侍着收拾妥当,待他舒舒服服靠着了,才开口问他怎么了。

    雅尔哈齐伸手拉过媳妇儿抱在怀里:“唉呀,外面的事儿,说给你当故事听听解闷儿吧。”

    雅尔哈齐抱着媳妇儿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式后道:“今儿大朝,文武百官都来了。大朝刚开始一切都很好,皇上对于此次四堂兄负责的赈灾一事,觉着办得很满意,对于四堂兄递上的任免几十个官员的折子当场就都允了,还升了四堂兄做郡王。

    可是,后来朝堂上的气氛就慢慢变得很微妙了,为的,就是一个钱字!

    皇上主政后,又要平定三藩,又要统一台湾,又要打俄国人,又要打卫拉特(噶尔丹),又要进军西藏,又要救济归附的蒙古诸部,又要治理黄河,又年年修堤修河道,还几乎每年对于受灾的州县都要免除赋税,进行救济。媳妇儿,其实,皇上很穷。”

    玉儿听着皇上很穷这话没忍住,笑了笑,好吧,不是她轻佻,只是,丈夫说皇上穷,那纠结的样子,实在是很逗。

    雅尔哈齐见自己被妻子取笑了,不乐意了,伸手便挠,玉儿被挠得直笑,赶紧边笑着边求饶,好在雅尔哈齐也没什么心情,挠两下,妻子知错了,他也就停手了。

    “媳妇儿啊,你别笑,皇上真是很自律的,他以前给我们讲,前朝费用甚奢,兴作亦广,其宫中脂粉钱四十万两,供应银数百万两,宫女九千人,内监至十万人,今则宫中不过四五百人而已。前朝宫中用马草、薪柴、红螺炭,日以数千万斤计,俱取诸昌平等州县,今此柴仅天坛焚燎用之。

    皇上还讲了则从前朝留下来的太监那儿听来的崇祯的笑话:崇祯修大内建极殿,从外地采买来的巨石,经运河,由水路运抵通县,再人挽马拉,移至紫禁城前。耗时费力,不计其赀。谁知石大门狭,无法进宫,运石太监只好启奏崇祯,说这块石头不肯进午门,请示陛下,该如何处置才好?崇祯当即吩咐:这真是岂有此理,朕要用为良材,竟敢抗命不从,那好,将它捆起来,打六十御棍!

    皇帝的话,金口玉言,怎敢抗命,运石太监只好着人去打那块巨石,御棍哪有石头坚硬,打了一顿之后,石头依旧,御棍却断了不少。”

    玉儿抿嘴笑,崇祯应该不至于傻成这样吧?要嘛是崇祯皇帝没听清,要嘛是太监没说清,要嘛当时崇祯开玩笑,总不至于蠢得去鞭打顽石的,毕竟就算崇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太监之手,不知人情物理,但顽石没有生命应该还是懂的吧!这个不用仔细考究,想来皇朝的末年,崇祯奢糜倒有可能是真的。

    雅尔哈齐嘘一口气,“比起崇祯,皇上是真穷!崇祯死时,国库存银有七千万两,媳妇儿呀,七千万啊!这次去赈灾前,咱大清的国库里却只有五十万两银子了。媳妇儿,国库比你还穷!

    当时听到报上来的数字,便是皇上自己都没想到。嘿嘿。现在赈济完灾民,就说到了国库银两去向的事儿上了。”

    玉儿看着丈夫脸上又有了郁色,安抚地揉着丈夫的胸口,又起身给他把茶递到手上,雅尔哈齐的眉头松了松,喝一口茶,放下茶盏,抱着媳妇儿亲了一口。

    “之前,是老八管着户部,户部的钱粮去了哪儿,他其实门儿清。当年,皇上允许那些家计艰难的借国库的银两,待家里宽裕后再还上就行,这本是皇上出于一片仁爱之心,体恤官兵之意。

    最初,借银的确是一些日子过得拮据的,一些生活确实不易的兵丁,或是急需要用银的借款,可是,后来,借款的人越来越多,便是有那不急需的、一些家资丰厚的,也把手伸向了国库,去国库借款。有一次,我还听到有那请人吃酒了不趁手,便去国库借银使的,使完了,一时又不还,下次却又接着借!你看,就这样,国库里的银两只见出,却未见还,亏空,不是很正常?

    老八最初接手户部还好,做事儿公允、谨慎,又细致,后来,日子越长,他越是找着了法子市恩。放任着那些不必借款的官吏也把钱借了出去,别人只记得钱由他的手里借走的,却没人去想那钱是国库的,只记得八爷宽仁,却很少再去想是皇上体恤。人家说他贤明,这事儿,便是一大因由。

    老八只管借出,不管收回,今儿还把收缴欠款一事就这样推到了四堂兄身上!收缴欠款,这可是实打实得罪人的事儿,老八精明呀,四堂兄也真是,还真就接了!”

    玉儿点点头:“就这事儿吗?还有别的吗?”

    雅尔哈齐呼口气:“这还不够?”

    玉儿笑道:“唉呀,不就是多了件儿工作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做事儿难点儿罢了,只要你们身子骨儿好,大家都吃得饱穿得暖,便是有再大的问题,也能解决了。”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的小脸儿,因为算计与筹谋而变得阴暗了一天的心情就这样在妻子的几句话后变得明朗了许多,那些沉重与郁闷也消逝无踪。

    抱着妻子狠狠亲了好半晌,雅尔哈齐沙哑着嗓子道:“我媳妇儿要求总是这么低,仿佛过日子只要能吃饱穿暖,别的都不是事儿了。”

    玉儿呼呼喘气:“本来就是呀,你想想,饿不着,冻不着,身子骨儿也好,这是不是就有精力了?有精力就能做事儿,就能把大麻烦变成小麻烦,小麻烦变成没麻烦,没麻烦了,这日子不就过得清爽了?你们这些聪明人呀,就是爱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了!想得越多,结果越是不自在。”

    雅尔哈齐听着妻子小嘴儿叭叭地一通念叨,那小样子别提多招人疼了,一时乐得抱着妻子在又宽又大的床上打滚儿,压得玉儿叽叽直叫唤,他却只顾着乐,直到觉得滚得满意了,才停了下来。看着妻子散乱的发髻,绯红的双颊,颤微微喘着气的小嘴儿,雅尔哈齐哑声道:“那么,如果咱们一个晚上不睡,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一个晚上?玉儿目现惊恐之色,一把推开他转身逃进了空间,只是,看着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玉儿想哭,这样也逃不了?

    雅尔哈齐看着无人的空间,嘴角露出邪气的笑:“媳妇儿,这地方没人,真好!”

    玉儿呆了呆,很快明白了丈夫的言下之意,尖叫道:“这种荒郊野外,你想做什么?”

    雅尔哈齐兴致高昂得很:“媳妇儿,你这样子太让你夫君我兴奋了!”

    “媳妇儿,你这样子真像遇到恶少的良家妇女。”

    “媳妇儿,这边居然还是白天,嘿嘿,现在,你便是叫破天,也没人听到了。”

    “媳妇儿,这四处没人,哈哈,唉呀,咱们玩儿吧。”

    “媳妇儿,这一下,没别人,你得让我好好看看,嘿嘿,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你夫君我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过火儿了。”

    “媳妇儿,你别跑,唉呀,你穿着肚兜儿往哪儿跑,嘿嘿。媳妇儿,玉光致致啊,哈哈,媳妇儿,咱们玩儿老鹰抓母□。哈哈,唉呦,你别扔我,你再扔,我抓住你可把你剥光。媳妇儿,你下面那条中裤如果掉了,你是不是就得变成光屁股,哈哈。媳妇儿,你小时候是不是就穿着一个肚兜光着屁股到处跑?”

    玉儿听着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言辞,再也受不了啦。尖叫道:“你个色/情/狂,你有完没完。”

    雅尔哈齐跟个恶少似的在后面慢悠悠追着,一边嘿嘿地笑:“媳妇儿,你往哪儿跑?”

    眼见要被扑倒,玉儿转转眼珠,一闪身出了空间。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一下没了影儿,呆住了……

    玉儿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炕上嘿嘿地乐,小样儿,还治不了你?让你得瑟,现在,一个人在空间,好好冷静冷静吧。嘿嘿。

    玉儿慢条斯理穿好衣裳,又出去把孩子们都哄着睡了,这才回了正房的卧室,进了空间去把那个应该已经冷静了的男人带出来。

    雅尔哈齐坐在方才玉儿消失的地方望着远处的田地,神情显得很冷静,非常冷静,冷静得让玉儿有些担忧,他不是应该扑过来打自己屁股?

    雅尔哈齐看着凭空出现的妻子,很温柔地冲玉儿笑道:“媳妇儿,过来,让爷抱抱。”

    丈夫少见的温柔让玉儿打了个哆嗦,胆怯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怎么觉得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雅尔哈齐也不急,就那样伸着手等着。

    玉儿睁大眼,上下左右来回地打量,总觉得丈夫有些不太妥当。

    雅尔哈齐看着她跟小兔子似的,失笑道:“怎么,怕我会吃了你?”

    玉儿犹疑地往前走了两步,雅尔哈齐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又走了两步,嗯,一切正常,把手放到丈夫手里……

    雅尔哈齐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下合拢手掌。

    那迅速果决的动作惊得玉儿的头皮一紧,抬头看时,丈夫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于是,玉儿顺着丈夫的拉力被他抱在了怀里。

    雅尔哈齐弯身抱起玉儿,不紧不慢进了不远处的茅屋,也不关门儿,把玉儿放在了那张榻上。

    “雅尔哈齐,咱们出去吧?”

    雅尔哈齐温柔地笑道:“媳妇儿,急什么?这儿多好,在外面,一会儿你没忍住叫得太大声,事后又要怪我。”

    玉儿听着丈夫这话,终于知道自己落入了狼嘴,一时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雅尔哈齐看着瞪圆双眼一幅戒备样子的媳妇儿温柔地笑着,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媳妇儿,爷今儿就要在这里,你要是把我又带出去,嘿嘿,以后半个月,你就别想下床了。”

    玉儿嘿嘿傻笑着往后退,可惜榻也不太大,加上雅尔哈齐后,基本没有多少空间了。

    玉儿退无可退,“雅尔哈齐,你要冷静!你可别冲动。”

    雅尔哈齐倾身,温柔地一粒一粒解着玉儿的衣扣,一边笑道:“爷很冷静,一点儿也不冲动,爷就是想着,今儿你敢把爷一个人扔在这儿半个时辰,下次是不是敢把爷扔在一边一个月?

    玉儿,爷方才一个人坐在那儿就在想,这种坏苗头,可不能让他下次再冒出来,应该扼止在萌芽状态,爷可不想以后成年累月的就担心你会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是回房了?是平安?还是有什么不测?

    嗯,玉儿,你知道,爷的心理很脆弱,为了爷以后的日子不至于过得太跌荡起伏,过于惊心动魄,爷决定,今儿得让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下次,你就不敢扔下爷一个人了,你觉得呢?”

    玉儿觉得头上的头发已经根根倒竖了,她现在知道了,热情的雅尔哈齐不可怕,激动的雅尔哈齐不可怕,邪气色/情的雅尔哈齐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冷静的雅尔哈齐……

    看着一动不动的玉儿,雅尔哈齐温柔道:“玉儿真乖,放心,一会儿,我会很温柔的,这时间还长,咱不急,你知道,就算今儿你不能让我满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有机会的,是吧。”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觉得自己被野兽盯上,浑身发僵的玉儿扯了扯嘴角:“爷,咱日子还长,不用急在一时吧?”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的外套剥光,反中衣也都全褪了下来,满意地看着仅着肚兜的妻子安份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爷这会儿没急,爷今儿只是惩罚你先前遗弃夫君的行为,爷得让你以后就算在潜意识里也不会再有把夫君我一个人丢在一边这样的念头出现,嗯,乖,你知道的,如果你今儿不顺着我,以后的半个月会怎么样吧?”

    玉儿想哭,“连着半个月,咱们会变成|人干儿的。”

    有连妻子潜意识都要管着的男人吗?她当初为什么嘴欠把潜意识一词的意思解释给他听?嗷……

    雅尔哈齐站起身,慢条斯理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儿一件儿脱掉,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媳妇儿,夫君我对于你养护身体的本事还是很看好的,别说半个月了,就是半年,你也不会让我们变成|人干儿。”

    265欠款

    看着丈夫空空荡荡不着寸缕站在那儿,自房外照进来的光线让人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纤毫毕现,玉儿的脸一阵发热,啊呀,这个臭男人,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这么不害臊,居然就那样大刺刺站在那儿。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脸上的红晕,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你夫君我这身材,是你中意的黄金比例吧?嗯,也有你喜欢的肌肉,还不夸张,对吧?看看爷这胸,这胳膊,这腿儿……”

    玉儿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不要脸的男人,太不要脸了!

    雅尔哈齐放下展示肌肉的胳膊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明亮的光线下穿着绣花红兜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暇疵的妻子,眼睛开始慢慢变红。

    玉儿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最后的一层肚兜也不能带给她一丝儿安全感,不妙的感觉也越来越深:“雅尔哈齐,你一会儿不会太过分吧,你别忘了,明儿我还要照顾四个孩子呢。”夫妻生活什么的很正常,可看着丈夫这样子,好像有些反常啊!

    雅尔哈齐冲着妻子吡牙笑道:“媳妇儿,没事儿,咱们的孩子一天两天没你看着,不会有事儿的。当然,如果你想连着半个月也没精力照看他们,爷也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玉儿僵在当地,看着那头野兽慢慢把獠牙露了出来,凑近她的脖子,开始一口一口吞吃……

    一个晚上,四个时辰,那个男人一分钟都没离开过她的身体,玉儿觉得,自己被无限地撑大,又被无限地往中间挤压,身体的柔软度得到了无限的开发,四肢被最大程度地向各个方向掰扯,一会儿团成一颗球,一会变成一张纸,一会儿只有半拉身子,另一会儿全身都不复存在……

    当玉儿睁开眼时,周围只有微弱的光线,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嗯,她又死了吗?

    一张得瑟的、唇角带笑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媳妇儿,爷从衙门回来了,你怎么才醒?绿樱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先喝点粥吧?”

    玉儿呆愣愣地咽下男人喂到嘴里的粥,一股热气慢慢由喉咙滑到胃里……原来,她的身子还在呀,她以为她又成了一个灵魂呢。

    喝完一碗粥,玉儿有些回过神来了,“孩子们呢?”

    玉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微弱,像个垂死之人。

    雅尔哈齐眼中的精光一闪,“你不先问问自己的夫君,居然先问孩子们?”

    玉儿觉得刚发现的还存在的身体背上泛上一阵凉意,赶紧出声:“你在这儿不是!”

    听着妻子用微弱的声音努力辩解,雅尔哈齐挑起唇角:“乖!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你的那个用坏了没?”连着用了那么久,肯定坏了吧!

    雅尔哈齐的牙白森森笑道:“媳妇儿,你要不要现在再用用?”

    玉儿狂眨眼:“不,不用。”

    雅尔哈齐把睡了一天还软趴趴的妻子搂到怀里,“媳妇儿,昨儿真尽兴!”

    玉儿冲天翻了个白眼儿,“雅尔哈齐,体罚是不对的,咱们以后用点儿别的方式解决矛盾行不行?”

    话音一落,玉儿感觉到丈夫的胸腔一阵震动,这是在笑?玉儿努力转动脖子去看丈夫的脸。

    雅尔哈齐笑眯眯道:“媳妇儿,你夫君我决定了,以后但凡你有什么做得不合我的意了,咱就跟昨晚似的,这样,你记住教训了,你夫君我再大的气也消了,你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儿,多好。”

    玉儿叹气:“跟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儿,这本来是一种享受,你是怎么把它变成一种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刑罚方式的?”

    雅尔哈齐的胸腔又一阵震动,半晌,他方才回道:“媳妇儿,你昨儿遗弃夫婿的行为,以后不会再犯吧?”

    玉儿咬牙赌咒:“我要再犯,我就是那四只脚走路的。”

    雅尔哈齐笑道:“你看,结果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乎过程。”

    过程?过程就是她被蹂躏得几次差点儿死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乎?那个被刑罚的可是她!可惜,某个想怒吼的人,这会儿却是连说话的劲儿也没多少……

    玉儿软趴趴由着丈夫把她抱起来放进热水里,哼哼道:“咱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雅尔哈齐也跨进了浴桶,“后来你带我们出来的呀,你忘了?”

    玉儿努力回忆,仿佛在第几次昏迷后,耳边听到说“咱们回去”这样的话,后来?后来?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玉儿叹口气,看来,这个男人没做晕,至少还记得出来去工作。

    热水浸泡后,玉儿的精神又好了一点儿,气愤地开始遣责:“雅尔哈齐,你昨儿的行为,太不人道了。”

    雅尔哈齐的手在妻子背上滑动,“人道?嗯,咱儿昨儿行的就是人道,是夫妻的敦伦大道。”

    玉儿挣扎着要起身继续她的批判大业,雅尔哈齐的手在她腰上一顿:“媳妇儿,你精神不错,要不,咱们继续昨儿的活动?”

    某个只敢在嘴上横的人被威胁得腰一下便软了,呜,和野兽,是没道理可讲的!

    玉儿养了好几天,才把精神养了回来,这次“惨痛”的经历自然深深铭刻在了她的心里,以后好些天,她都躲着丈夫,可惜,每一次,总会被逮回去,好在,兴许是知道妻子那天被欺压得太惨,为了不引起暴动,雅尔哈齐倒也老实了几天,因此,倒也没让玉儿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等到玉儿终于把那场战争消耗的体力精力心力全养回来时,庄亲王府来人着他们回王府一趟。

    王府内,人不少,跟玉儿成亲第二日见亲似的,满满堂堂,一个也没少。

    双胞胎一边一个坐在庄亲王腿上,玉儿身边坐着雅尔哈齐与惠容,弘普则坐在雅尔哈齐与庄亲王之间。

    庄亲王乐呵呵逗着两个金孙,玉儿不知所已,雅尔哈齐不动声色喝着茶。

    二叔博翁果诺见大哥只顾着逗弄两个孙子,却半天不说话,咳嗽一声提醒道:“大哥。”

    庄亲王抬头看一眼弟弟,反应过来,清咳一声道:“今儿把一家子招到一起,说一说归还国库欠款一事。”

    雅尔哈齐拔茶叶的手顿了顿后接着继续拔,玉儿看一眼丈夫,拉着女儿的小手接着揉搓,这个朝堂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女眷又没关系,阿玛哈怎么在这个当口说起来了?

    博翁果诺见大哥开了口,放心啦,“大哥,自打弟弟革了爵,这个日子就越来越艰难,弟弟在国库也借了些银两,咳,下面的孩儿们有职的也没两个,只是每年发给宗室的例银却有些不够使,也都借了些许。”

    庄亲王看看形容枯槁的亲弟弟叹口气道:“你不是有地?还有铺子?”

    博翁果诺又咳一声:“哥,不够使呀。”

    庄亲王叹气:“每年我不是都着人给你送去些银两?”

    博翁果诺脸红了红:“弟弟还有一家人要养呢,就都花了。”

    庄亲王转头看看下面的几个侄儿:“你们还有谁借了?”

    厅里响起或高或低的应答声,却没一个不曾借的。

    庄亲王皱眉:“伊泰、荣贵,百福,你们一个三等侍卫,一个是奉国将军,百福,你考评差,最后得了镇国公的爵,你们都是有俸禄的人,怎么也借了国库的银子?”

    伊泰是二叔博翁果诺的二儿子,他听到庄亲王责问,站起身回道:“大伯,我这侍卫不过五品,一年能拿多少?家里一家子张口等着吃,后来,没法子,就借了。”

    荣贵也起身道:“大伯,侄儿一年的岁俸只有二百多两,禄米也只有二百多斛,侄儿还得养老娘,家里又有好些个孩子,侄儿日子也艰难呢。”

    百福年纪较轻,倒不像两个叔伯那样厚脸皮,吭哧道:“伯祖,侄孙借得不多,只一千两。侄儿回家翻翻额娘留的东西,当当应该能还清。”

    一边几个不乐意了:“百福,你小子每年有七百两银子,还有七百斛禄米,你是不愁,可叔伯我们却没来钱处呀。”

    “是呀,百福。你小子,只管着自己不是?”

    “就是,就是。”

    …… ……

    百福被众叔伯围攻,一时脸涨得通红:“侄儿我这爵也是今年才得的,前些年不也一样过得紧巴巴的吗?怎么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得了爵,你今后是不愁了,可叔伯我们可不行呀。”

    “是呀,你再怎么着,以后是不愁的嘛,便是今年手紧一些,明年就好了不是。”

    百福听着叔伯左一言右一语,全是说他有爵有来钱处,让他接济的话,最后被顶得只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一边的庄亲王见吵得不成个样子,咳嗽一声,厅里这才静了下来。

    庄亲王道:“二弟,你借了多少?”

    博翁果诺吭哧半天,才道:“五万两。”

    庄亲王呆了一下:“我年年给你送银子,你怎么还欠下这么多?”

    博翁果诺看看下面一众小辈,咳了一声:“弟弟这二十几年,日久天长,不就积下这么些?”

    庄亲王想着二弟的爵从二十三年被革后,还真二十几年了。

    庄亲王皱着眉道:“这次追欠,却是须得还的,皇上说了,宗室与国同体,咱不能和那些百官一样。”

    “哥,我也想还呀,可是,这不是手紧嘛。这段时间四阿哥又追得紧,要不,也不能来找你想法子不是?”

    庄亲王皱眉,五万银子,他是有的,只是,这个口一开了,以后,却怕是止不住了,他可不想留一个空架子给儿子。

    “老二,你的铺子,田地,每年下来,至少也得万把两吧?怎么就会欠下这许多?皇上开口允许借银,时间也不久,你怎么就欠下这么些?这可是相当于郡王十年的俸银呀!”

    博翁果诺没敢看他哥,只低头道:“就是欠下了,我一直也没合计过,还是四阿哥把帐单送来我才知道总数的。”

    庄亲王看看弟弟,又看看一屋子人,皱着眉头想,不用说,都等着他这个亲王帮着还呢。

    庄亲王低头想心事,一边伊泰道:“雅尔哈齐,你有什么好法子没?”

    雅尔哈齐抬起眼皮看一眼伊泰,伊泰只觉着被冰块儿凉了一下似的,还带着丝丝的痛。

    雅尔哈齐翘翘嘴角:“堂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还需要想法子吗?”

    伊泰鼓了鼓劲儿:“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这时间这么紧,我们从哪儿去弄钱来还呢?”

    雅尔哈齐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五品的官儿岁俸银八十两,禄米八十斛,堂兄,你说说,你欠国库多少银子?”

    伊泰赶紧道:“不多,两万。”

    雅尔哈齐失笑:“哥,两万两白银不多,那多少是个多?”

    266坏人

    雅尔哈齐不等伊泰接话,接着道:“你岁俸八十两,两万两是你二百五十年的岁俸,五堂兄,弟弟我是希望你能活到三百岁啦,不过,你想没想过,咱大清的百岁人瑞有几个?”

    三百岁?一屋子人都想,那是妖怪吧!

    伊泰呐呐道:“我那时候也没想着拿俸禄还呀。”

    雅尔哈齐斜靠在椅子上,也不看伊泰,垂目道:“那你借银时心里想着拿什么还?”

    伊泰张张嘴:“堂弟,靠着那点儿岁俸银子,谁会够呀!便是那些个外地来京做官儿的都不够,何况咱们这些天皇贵胄,做件儿官袍还得十两呢,八十两哪够使的呀。”

    雅尔哈齐唇角挑了起来:“五堂兄,你是觉着皇上发给你的俸禄少了,对不住你干的差事?”

    伊泰听了这话,身子一下坐正了:“不,不,不,哥哥我可没这个意思。堂弟,这个话,可不敢乱说的。”

    雅尔哈齐懒洋洋道:“俸禄是朝廷发的,你方才说不够使,不就是嫌皇上给你发少了?”

    一边的荣贵见二伯家的堂兄被问住了,咳了一声:“十二堂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宗室里,谁个是靠着俸禄银子过活的呀?”

    雅尔哈齐瞟了这个早逝三叔的嫡子一眼:“九堂兄自己有铺子、有庄子,自是不用仅靠着俸禄银子过活的,啊呀,我这会儿才看见,你手上那扳指可是个好玩意儿,得好几千两吧?成色好!漂亮!”

    荣贵听着连这个身家不扉的堂弟也赞他的扳指,一时有些得意:“是吧,嘿嘿,我也觉着不错,花了两千两买的,不贵……”

    “咳!”

    一声咳打断了荣贵的显摆,荣贵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堂弟可不是自己平日来往那些个宗室亲贵,今儿也不是来品鉴玉石扳指的……

    雅尔哈齐的目光落在咳嗽的明泰身上:“三堂兄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这么急,都不让九哥把话说完?”

    荣贵不行呀,空长了幅机灵相,却被个庶出的哥哥牵着鼻子走,若不是三婶儿还有点儿脑子,荣贵不知道被明泰怎么着算计呢。

    三十七八的明泰又咳一声,方才笑咪咪道:“哥哥我今儿这有点儿上火,弟弟别介意哥哥我打断了你的话头。”回头又笑着对雅尔哈齐道:“十二弟,你素来是个明白人,咱们哥儿们要是自己能有法子,也不会找上堂伯来求着他老人家不是?你素来和雍郡王交好,肯定也希望他的差事办得顺畅不是?”

    雅尔哈齐看一眼明泰,眼睛眯了眯:“三堂兄这话的意思是,你不希望雍郡王的差事办得利索?”

    明泰笑道:“十二弟,我们要是真这么想,今儿也就不来找堂伯了不是?你看你,怎么倒抓起哥哥我话里的漏洞来了?”

    雅尔哈齐翘起嘴角:“三堂兄素来是咱们这些个兄弟里的智多星,需要人出谋划策时大家都喜欢找你,你和弟弟我说说,你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了?”

    明泰笑道:“十二弟,这智多星是你今儿给我封的,哥哥我以前可没这个名号,出谋划策更是说不上,不过是哥哥年纪大一些,大家喜欢没事儿的时候找我侃侃罢了。”

    雅尔哈齐懒怠和这个面甜心狠的三哥说话,眯着眼道:“三堂兄借了多少?”

    明泰清咳一声:“咱们这些个堂伯叔侄,少的借了几千两,多的,咳,也有个几万两的,不过,在十二弟眼里,这都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雅尔哈齐眯着眼呵呵笑:“在我的眼里?三堂兄这话说得,我的眼睛跟别人长的不一样?这白花花的银子就愣是看不见?弟弟我每年也才两千五百两的俸禄,怎么兄弟侄儿们几千几万的银子在我眼里就不是银子了?都是不值不提的?”

    明泰看一眼伊泰,伊泰接口道:“十二弟,你看,你是有百万身家的人,比那国库还富,咱们这些个加在一起,还不顶你的一个零头,可不就是不值一提嘛!”

    雅尔哈齐眯着眼笑道:“百万身家?比国库还富?五堂兄你说的那是弟弟我吗?”

    “雅尔哈齐,你装什么傻呀?这京城,有谁不知道你打赌赢了一百万两银子?前几个月国库存银还只有五十万,你的银子可不就顶两个国库吗?”

    雅尔哈齐眯着眼看着荣贵:“九堂兄,九堂嫂子的娘家人找你没?”

    荣贵呆了呆:“没有,他们借的钱他们自己还,找我,我也帮不上忙。”

    雅尔哈齐摇头:“你把九堂嫂子的嫁妆本儿用光了,他们没找你?九哥,你真行,岳家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连个屁都不敢蹦。”

    荣贵一听这话,恼了:“十二弟,你可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用我媳妇儿嫁妆了?爷再没本事,也不能看上老娘们儿那点儿体已!”

    一边明泰锤了一下腿,叹了口气,雅尔哈齐眯着眼翘着嘴角看了明泰一眼,明泰僵了一下,想了想,却又很是泰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雅尔哈齐看着荣贵笑道:“你是爷们儿,你弟弟我也是爷们儿,咱爷们儿再没本事,也不能用老娘们儿的体已不是?没错,我媳妇儿是赢了八阿哥五十万,不过,她便是赢得再多,那也是她的,弟弟我却没那脸去动媳妇儿的银钱。”

    荣贵呆了一下,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被这头豹子激怒了,可花用媳妇儿嫁妆的名头,他却绝对不能让它落在自己头上,他以后还要出去见人呢。反正,现在一帮兄弟侄儿们都来了,他雅尔哈齐嘴再能说,除非他想得一个不顾恤同宗兄弟的名头,否则,今天这血,他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一边的伊泰看荣贵又败下阵来,呵呵笑道:“十二弟,你看,弟媳妇儿都嫁给你了,这人都是你的了,这银钱,不也是你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坐在雅尔哈齐身边的弘普见这些堂伯联起手来挤兑他阿玛,算计的还是他额娘的银子,自然不乐意了,板着一张小脸道:“五堂伯,你错了,汗玛法说,《大清律》有明文规定,这女人的嫁妆要嘛将来还得归还娘家,有儿女的则是传给儿女,却是没有夫婿什么事儿的,我额娘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将来,还会有许多兄弟姐妹,那些银钱都是我们的,不是我阿玛的。怎么,五堂伯想要侵占我额娘的嫁妆?五堂伯,你不怕我三舅的拳头?”

    伊泰呆了呆,回头看看七岁的弘普,这小兔崽子,怎么比当年的雅尔哈齐还精,居然拿《大清律》来说话了?

    “弘普侄儿,怎么能说是侵占呢?你小,怎么也学着你阿玛乱给你堂伯们头上扣名头?”

    “方才不是五堂伯你说我额娘的嫁妆银就是我阿玛的吗?怎么,你刚说过就忘了?”

    坐在庄亲王腿上的弘芝抬头道:“大哥,五堂伯这是年老痴呆,这是病,健忘。”

    庄亲王别一条腿上的弘英也点头:“大哥,二哥说得对,这有些平日不太用脑的人上了年纪,就爱忘事儿。五堂伯就是这样的人。他今儿说的话,明儿就忘,昨儿说的话,今儿肯定也不记得,他这是上了年纪了,大哥,你别和他说话,说了他也不记得。”

    弘芝又道:“不过,弟弟有些想不明白,五堂伯既不记事儿,怎么就记得额娘有银钱?”

    弘英点头:“而且还把数字记得真真儿的,大哥,这是为什么?”

    惠容在一边接口道:“二弟,三弟,你们小,不知道,这世上,财帛动人心,便是死人见了白花花的银子都得睁眼睛,何况五伯只是健忘?便是再健忘,这银子,却是忘不了的。”

    伊泰因为惠容这一点儿没给他留情面的话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都是才几岁的孩子,童言无忌,可他若接了这话,岂不是自己承认是那见钱眼开的人了?一屋子堂兄弟,他也犯不着上赶着认下这个名头不是。

    弘芝听了惠容的话,点点头:“知道,大姐,你说的是见钱眼开这个典故,是吧?”又回头对伊泰道:“五堂伯听到银子,就不健忘了,嗯,五堂伯,你以后要想不忘事儿,就让人跟你说银子的事儿,这样就不会忘事儿了。”

    伊泰僵了僵。

    弘英点头:“最好还让人拿块儿银子在你眼前晃,看着银子的颜色,五堂伯你指定记得更明白。”

    伊泰现在只希望这几个孩子赶紧找别人,别只记着和他一个人说话。

    弘英和伊泰说完话,又回头问荣贵:“九堂伯,你方才说我阿玛有百万身家,也是说我额娘的钱吗?九堂伯,你自己不用九伯母的钱,为什么让我阿玛用我额娘的?你是坏人。”

    荣贵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方才他五堂兄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呢,他还是别吭声了吧,要不,他一会儿也成了那死了还为了银子睁眼的人了!这名头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边的弘芝点头:“坏人!抢我们小孩儿的银子。”大哥方才说了,额娘的银子是他们的,不能让堂伯他们抢走了。

    玉儿看着差不多了,咳一声:“弘芝、弘英,怎么说话的呢?那是你堂伯父,虽说隔了一房,那也是你伯父,怎么就是坏人了?额娘不是教过你们要尊老爱幼吗?”

    弘芝睁大眼睛:“额娘,儿子和弟弟知道尊老爱幼,儿子就很尊敬玛法,也爱护弟弟,可是,堂伯父们不爱护儿?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