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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第20部分阅读

      清扬婉兮,清穿 作者:rouwenwu

    错失···这些年寻寻觅觅,好不容易遇上了她···哪怕知道无望,他还是拼死一试,总希冀着万一···谁成想,他与她,注定今生无缘···

    “寅儿···”曹玺还欲说什么,忽然传来太监的高唱声:“圣旨到!”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曹寅瞬间变得紧张万分,圣旨···圣旨···难道还有希望?

    “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曹寅接旨。”宣旨的太监缓缓讲完这句话,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寅和曹玺一干人,继续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曹寅与苏州织造李煦之妹李水心,男才女貌,且自小青梅竹马,佳偶天成,朕欲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特此赐婚。钦此!”

    水心?曹寅呆住了,怎么会是她?错了···错了···

    宣旨的太监见曹寅毫无反应,问道:“曹大人,皇上赐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还不谢恩?”

    曹玺急得咳嗽起来,叩在地上道:“犬儿定是高兴过头了,望公公莫怪!”说完他低吼着对曹寅道:“还不谢恩?”

    曹寅如梦初醒,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额上顿时青紫起来,痛入心肺,连声音都似不是自己的:“微臣···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得清扬渐渐苏醒,已经是两日之后。她伤口疼痛,人却是清醒起来,睁开眼来,却看到孝庄慈祥的面孔,顿时一愣。

    孝庄见着她醒来,不禁露出笑容来,脱口道:“你总算醒了。”说完又对身边的宫女道:“快去乾清宫告诉皇上,清扬姑娘醒了。”

    清扬更是糊涂了,这里不是乾清宫?

    “太皇太后···”

    孝庄见她满脸迷惑,笑道:“这里是慈宁宫,哀家怕你在乾清宫不方便照应,所以把你接到慈宁宫来了。皇上刚走没多久,不成想你竟醒了。”

    清扬趴在床上,心中感激,孝庄为何待她这般好,遂缓声道:“奴才身份···卑微,如何能承受太皇太后···如此深厚的恩惠···”

    “傻孩子,这次你受苦了。”

    “太皇太后的恩典奴才···无以为报···”清扬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套用那些古老的桥段。

    “报答什么呢,只要你日后伺候好皇上就是对哀家最好的回报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相信你一定能服侍好皇上,让他能有更好的心神去治理大清的江山是不是?”孝庄笑着说。

    清扬听她的话似乎不那么简单,然而身上的痛仍然让她不能正常思考,只点头道:“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做事···”

    孝庄笑笑地看着她,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孝庄笑道:“皇上担心的不得了,每天要来好几次呢。哀家先出去,你什么也不要想,好生养病就是了。”

    清扬点点头,孝庄出去后,不过片刻康熙便进了耳房,清扬见神色憔悴,眼中满是关爱,心中不免有些难受,道:“皇上···”

    康熙握住她的手,说:“清扬,好在你没事,不然朕一辈子都不会快活。”

    清扬勉强一笑:“害皇上担心了···”顿了顿她又说:“我知道皇上···一直守着···”

    康熙心头几跳,眼中闪着欣喜的光芒,一时间反而不知要说什么了,他对她的情意,她知道···

    清扬在床上趴了月余背上的伤才渐渐痊愈,因医治及时,且用得药都是极好的,倒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留有一点浅浅的伤疤。

    这日康熙又像往常一样去看她,却发现人去床空,竟慌了起来,问收拾床铺的宫女:“她哪里去了?”

    宫女见他面色极为难看,以为做错了什么事,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说:“姑娘···伤势大好,今日早晨便向太皇太后请求回乾清宫去了,这会子恐怕已经回去了。”

    康熙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好了···好了···

    却说清扬回了乾清宫,芳婉怕她身子还虚,并未让她上值。至深夜,忽听门外有叩门声,芳婉穿了衣裳出来,竟是李德全,惊讶地问道:“李谙达这么晚了,是不是皇上有什么事?”

    李德全面色凝重:“这一个月来,皇上夜夜睡不好觉,今夜更是,怕是做噩梦了,一直呼着清扬姑娘的名字,这会子刚刚醒来,身上都汗湿了,要见清扬姑娘呢。”

    芳婉不敢怠慢,忙道:“我这就去叫她。”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亲们期待已久的h了,大家提前撒花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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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夜风中依然带着料峭的寒凉。

    乾清宫,安息香幽幽沉沉,四盏金龙交缠烛台上燃着儿臂粗的巨烛,照亮了整个暖阁。康熙坐在榻上,心有余悸,背上依然残留着噩梦带来的寒意,凉凉的贴在身上。她怎么还没来?他梦到她离开了,带着那阵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他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她却笑着一点点消失在紫禁城的上空,如傍晚的霞光一般,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守在这冷清寂寞紫禁城···他惊得一身冷汗,她不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正等不及要出去寻她的时候,却看到那个期盼已久的倩影掀帘而进,看到她熟悉而平静的容颜后,惊恐而担忧的心才能放下来,他是一个皇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变色过,可惟独对她这个爱不休,恨不得,放不开的女人,他心惊胆颤,惶惶不安···

    清扬见康熙失魂落魄,额上冒着一层冷汗,不知他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走到御榻边,坐了下来,满眼关切:“皇上,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瞧你额上的汗。”说完拿了帕子帮他擦拭。

    康熙眼神古怪,怔怔地看着她,兴许是走得太匆忙,她丝绸般的长发只用一支发簪松松地挽着,犹有几缕漏在白皙的颈项上,脸颊也因为快速的走步而微微泛红。他抓住她的手拥她入怀,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梦到你离开我了···怎么叫也叫不住···”

    清扬见他如小孩子一般,为噩梦而惊惧,不禁笑道:“皇上,只是个梦而已,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不对···梦境那样真实···清扬,你答应过陪我看一辈子夕阳的,不可以反悔,不可以离开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康熙深深地埋在她的肩上,呼吸着她那令他刻骨铭心的味道。

    清扬微怔,一辈子?她能吗?他的一辈子那样长···而她的那样短···

    见她久久不说话,康熙心中微痛,把她抱得更紧了,似要将她生生地嵌入体内:“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忘了自己答应的承诺···”

    清扬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隐约似能感受到他狂乱跳跃的心,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房,她露出一丝苦笑:“我怎么会忘了呢···我们要一辈子牵着手,看夕阳,看晚霞,看细水长流。等到我们头发白了,眼睛花了,腿脚也不利索了,然后死去,死了仍要葬在一起,变成尘埃,变成无比自由的风,变成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康熙露出一丝宽心的笑,开始亲吻她的白皙的颈项···一下下···轻缓柔和,如三月拂面而来的春风。

    他的动作温柔如水,呼吸却灼热如火,喷在脖子上便是一阵酥麻。她慌得用手去推,颤声道:“皇上,这么晚了···我还要回去···”

    “不要再拒绝,不要再逃避,今晚···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康熙吴侬软语,清扬心中也变得一片酥麻,正欲用劲的手慢慢松了下来,软软地瘫在他宽厚温暖的怀中。

    他细腻温柔地在她的颈项烙下一个个印记,忽而他的唇离开她的后面白皙,攀爬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辗转婆娑,夺走了她的呼吸,夺走了她的理智。

    “不要离开我···”康熙双目紧闭,覆着她的唇,发出叹息般的声音,舌头如灵蛇般与她在口中交缠。

    烛火撒下的余光斜斜的照在他那光滑亮泽的月白睡袍上,流光溢彩,迷了她的眼。清扬抬手勾上他的脖颈,轻轻地触碰着他,原来,她也舍不得他,也眷恋着他。

    蓦地康熙将清扬抱起,轻放在柔软的塌上,轻轻地拨开她的发簪,如瀑的青丝散落开来···衣衫被层层解开,光洁的雪玉身躯最终没有一丝的遮蔽,全然然地袒露在他的眼前。

    眼下的旖旎春光让康熙逐渐迷失,他眼神迷离,闪着欲望的火苗。浑身也变得燥热无比,欲望已经将他吞灭了,咆哮着直欲破体而出。他控制太久,等太久了···

    “清扬……”他的吻顺着她的颈项一路逶迤而下,侵占着她的每一寸禁土,细滑的肌肤在他的唇间炙热燃烧···

    “清扬···给我···我要你···” 他的眼眸幽深迷离,吻继续落满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想要占有的,如此强烈的想占有···

    康熙浑厚浓重的蛊惑之声令清扬心醉魂销,她全身紧绷,十指紧紧攥住身下柔软的床褥。忽然康熙倾身上前,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清扬微微战栗,脸上一片醉人的绯红:“玄烨???”

    感受到身下躯体的僵直和战栗,康熙抓住她撰在被褥上的左手,十指紧紧相扣,柔声道:“放松···不然我会伤害到你···”

    清扬默默颔首,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平复了呼吸,慢慢放松下来。随后他分开她的双腿,温柔的进入,她不停的哆嗦着,身下传来一阵带着强烈的撕裂感和压迫感的疼痛,却又带着无尽的快慰,她不禁呻吟一声:“痛······”

    康熙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呻吟淹入口中,尔后俯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

    他的声音似带着神奇的魔力,剧烈的疼痛竟减缓了许多,心也渐渐安静下来,她半阖着双眸,微微仰头,慢慢迎合他的动作,曲线优美的颈项优雅的扬起,带着如玉般湿润柔和的光泽,十指依然紧扣,殷红的唇瓣痛苦的呻吟着:“玄烨···”

    他在她那如凝脂般光滑的娇躯上的沉沉喘息着,洁白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细润如脂,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清扬···从这一刻起你只能看着我···心中只能有我···你是我的···”

    清扬正要点头,他忽然又用力进入一些,痛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紧紧抱着他,环住他,又仿佛离水的鱼,慌张无措地跳着。他紧了紧她的手,压在床边,汗水也跟着滴下来,打湿了她的肌肤···

    乾清宫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安息香味道,弥漫着满室的春色一起安静的荡漾着···

    夜醉了,人醉了,醉得心神荡漾,唯有如藤蔓般紧紧环绕···纠缠···仿若锁住一生的眷恋和痴狂···

    除了上朝批改奏章外,康熙最常做的就是布库了。

    武英殿,远远便听见男子粗厚的吆喝声。康熙像以往一样,把辫子在脖子上挽了一个圈,与一名侍卫比划着,胸前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那侍卫与皇上比划,岂敢动真格的,不过三两下便被翻倒在地。康熙不过瘾,瞥见站在一旁的曹寅,道:“曹寅,你陪朕耍耍。”

    曹寅面无表情,躬身做了个揖:“是皇上。”

    康熙摆开阵势,扫了曹寅一眼。曹寅只觉那目光如冰雪般寒彻,心下一激灵,再瞧时,康熙却是神色如常,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康熙一把抓住曹寅的双肩,拽直拳,使脚剪,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曹寅也不是省油的灯,下盘稳如泰山,双手也紧紧地抓着康熙的肩膀。两人不断地转着圈,一直在对方的衣襟找着施力点。

    这样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康熙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却是转瞬即逝。突然他迅疾地使一招勾腿,曹寅心中微惊,却来不及躲闪,腿上传来一阵疼痛,整个人翻倒在乌砖地板上,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一般,隐隐作痛。

    一旁慵懒地坐在梨木大椅上边吃东西边看热闹的福全抚掌大笑:“精彩!皇上这招勾腿出得够狠够迅速。”

    康熙微微一笑,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也坐到梨木大椅上,端起旁边檀木几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只觉清淡的茶水入喉后却有股甘甜的味道。

    曹寅起身,拱手道:“微臣不武,皇上赢了。”

    福全见康熙笑得欢快,不由道:“皇上近来似乎心里很痛快,不仅气色好,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康熙笑而不语,犹自呷了口茶,方敛了笑容缓缓道:“曹寅,朕知道你近日心里难受,才刚新婚,你的父亲曹玺就撒手人寰,红白事竟冲到一块去了。”

    曹寅心如刀绞,皇上虽提及他新婚的事,对为何让他跟李水心成亲却是绝口不提。其实皇上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气得一病不起,在他们成亲的第三日就走了,到底是他的错···

    “皇上,微臣会好好理好自己的思绪,必不会误了自己该做的事。”他垂首沉痛地说道。

    康熙淡然望了他一眼,道:“你们曹家对大清也做出了不少贡献,从此以后你就接任你父亲曹玺江宁织造一职吧。”

    曹寅一怔,只得磕头应了一声“是”。以侍卫司江宁织造一职,也算是升迁了,皇上待他们家素来亲厚,这次竟没有为难他。只是离京之后,就再也见不着她了吧,她将永远的淡出自己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亲啊~~爬爬今天上午上课,中午十二点半又到医院照顾病人去了,现在才回来,这点还是昨天熬夜码的,少了点,望亲们见谅啊~~o(n_n)o

    ps:爬爬第一次写h,写得不好,亲们表啪我~~o(n_n)o

    ps:因为前面一些章节排版太拥挤,不好看,爬爬每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会更改一下,如果有亲那个时候看到文文有更新又没看到新的章节,表啪我啊~~o(n_n)o

    废话说完了~~爬走~~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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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布库场回到乾清宫已是傍晚时分,康熙心情甚好,用了不少晚膳。撤了膳桌,正看折子,忽然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侵近身边,这几日天气寒凉,她不甚感染风寒,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而今岂能轻易放过她?他低头抿嘴一笑,忽地一把拉过身边的人。却听“啊”的一声,茶水泼在了御案上,清扬身上也落了不少。

    原来,清扬捧了盏茶进来,见康熙看折子看得入神,准备悄悄放在桌上,不防他突然拉了她一把,手一抖,茶水全部洒出。

    康熙揽她入怀,只觉幽香袭人,熏人欲醉,他拍了拍她身上的水渍,关切地问道:“烫着了吗?”

    他的臂弯极暖,御衣袍袖间龙涎香熏香氤氲,清扬不觉心头一松,却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皇上老是这样,这次是没烫着,下次就保不准了。”

    康熙抱着她,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笑道:“谁叫你总是让朕情不自禁呢。”

    暖暖的呼吸回旋在她耳下,轻飘飘的又痒又酥,清扬面色微红,道:“皇上···你办正事···我衣裳湿了,要回去换下了,不然待会又要感染风寒了。”说完欲挣脱他的怀抱。

    谁知刚起身,又被他拉了回去,康熙重新靠在她肩上耳语:“朕现在就在办正事。”

    窗外北风尖啸,拍着窗扇咯吱作响,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清扬的心不禁砰砰乱跳起来,她的鬓发贴着他的脸,似乎只愿这样依偎着,天长地久。

    “皇上,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要说你昏君了。” 清扬唇角含笑地说道。

    身后的康熙没有说话,清扬却感觉他的呼吸变得灼热急促起来,心中微惊,还未及反应,康熙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一脸坏笑:“那朕就更昏庸一些。”

    他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清扬却依然躁得满脸通红,搂着他的脖子,道:“皇上,我的风寒还没好呢。”

    康熙哪里理会她,将她轻轻放在御榻之上,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笑着说:“朕看你牙尖嘴利的,好得很呢。况且朕已经好几日没碰过你了。”

    不等清扬说话,他已经覆上她的唇,火热的舌钻进她湿濡的口中,温柔的与她的舌纠缠,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滚烫的脸上,耳畔只有自己紧张加速的心跳。清扬闭上双眸,感受他双唇燃在她的唇瓣之上,浑身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衣衫层层剥去,皎洁的身躯让康熙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不知餍足地吸允她娇嫩的肌肤,让淡淡的红梅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绽放。

    “清扬···你会不会怪我这样对你,却没有给你位分?”康熙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清扬嘤咛着呻吟出声:“你这样做必有你的道理。”

    康熙覆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着,道:“你在乾清宫我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一旦将你纳入后宫就不能那么自由了···不过你放心,时候到了我一定给你名分···”

    清扬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心中暖意横流,紧紧抱住他,柔声说:“我不在乎···”

    康熙微微一笑,又堵住了她的唇,他双眸紧闭,一边与她缠绵,一边声如蚊蚋地说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抢你了···”他已经把他调离了京城,他们再也见不上了吧···从此以后,她的身边只会有他···

    殿内烛台上红烛滟滟流光,映得满室春色······

    近来,后宫喜讯不断。先是景仁宫定嫔娘娘十月怀胎,顺利诞下龙子,谁都知道定嫔一向受皇上冷落,不过侍了一两次寝就怀上龙种,而且一索得男,真真是老天眷顾。过了几个月,紧接着就是乾清宫宫女清扬有了喜讯,一下子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宫中内侍都改口称主子了,惹得不少宫女是又羡慕又嫉妒。

    紫禁城的冬日寒冷无比,虽然屋里点了几盆炭火,荣妃大清早起来还是冷得微微发抖,加之昨夜睡得不安稳,不禁心头有气:“鬼天气,非把人给冻僵了。”

    宫女秋霜打了盆热水进来给她洗脸,听她语气不好,料是心里不舒坦,做事也分外小心。伺候她梳洗完,又端了早膳给她吃,荣妃却没甚胃口,吃了两口便推开了。秋霜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荣妃瞥了她一眼,闷声道:“把我的狐皮大氅拿来。”

    秋霜拿了大氅,替她披上:“主子,这么冷的天你还要出门吗?”

    荣妃望着窗外随风飘萧的枝丫,道:“今儿是敏答应拜见各宫主位的日子,咱们去佟贵妃宫中瞧瞧。”

    秋霜撇了撇嘴:“主子,她不过是个答应,到时候自然会来给你请安,你何苦冒着大风到贵妃娘娘那去呢。”她顿了顿又道:“奴才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大出息,怀了龙种皇上也不过封了她一个答应,比主子你可差远了。”

    荣妃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原以为皇上起码会封她个贵人,岂料竟是后宫中位分最低的答应。不过到底是怀了龙种,皇上以前又待她甚是不同,难保这次不会有别的用心。宫中后位一直虚空,虽然皇上将署理后宫的事交给了佟贵妃,但她是个药罐子,怕也没几年命了,若是那丫头生了阿哥,以皇上待她的心思,就真不可同日而语了。她且到佟贵妃那看看她作何反应。

    “好些日子没去见佟贵妃,也不知她身子怎么样了,今日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她吧。手炉。”荣妃说完伸出一只手。

    秋霜递了手炉给她,两人一路迤逦朝佟贵妃住的宫殿走去。

    荣妃来到佟贵妃宫中,发现竟坐了满屋子的人,惠妃,德妃,宜妃,定嫔,安嫔都在,不知她们又是来做什么的。

    荣妃走进去,笑了笑说:“没想到今儿这么多人,我还真来晚了。”说完又上前给佟贵妃请了个安。

    佟贵妃面色有些苍白,精神倒挺好,笑着说:“来得正巧,内务府新来了一批绸子,我正打算分给各宫的主位,这不几位妹妹已经来了。听说你最近身子不是很爽快,原打算差人给你送去的,不成想你竟来了。”

    几位位分比她低的妃子给她请了安后,她就在下端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满脸笑容:“这又要过年了,姐姐又有得忙了,真是辛苦。”

    佟贵妃喝了口茶润嗓子,道:“每年都是如此,习惯了,何况能为万岁爷分忧也就觉不辛苦了。”

    一旁的惠妃说道:“姐姐真是深得万岁爷信赖,这么大个后宫都交给你了。”

    佟贵妃听她话中带酸,知道她向来都是这样的人,也不计较,笑了笑说:“等一下新晋的敏答应会来,她是有身子的人,要时常改衣裳,也给她几匹绸缎,等她来了你们就可以挑了,省得我费神。”

    正说着,有宫女来报敏答应来了。佟贵妃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请她进来。”

    片刻,清扬便掀帘走了进来,只见阁中梨花木的雕栏桌上鎏金三脚青铜圆球香鼎,牡丹雕花菱图团团围绕一圈,镌刻于香鼎之上,鼎内焚着苏合香,淡白轻烟幽幽不绝如春日柳絮,丝丝袅袅从缝空中飘逸而出,静静溢满整个暖阁。佟贵妃端坐在炕上,笑语盈盈。

    清扬头一回见佟贵妃,见她一双丹凤眼波光殷殷,面色虽不好,却也很耐看,上前一福,道:“妹妹给佟姐姐请安,姐姐吉祥!”尔后又给其他妃子请安。

    佟贵妃早听说过清扬的事,只道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虽长得眉清目秀,后宫却也不乏这样的女子。只是她眉眼间流露的那种平和和自若恐怕没几个人能及,聪慧灵敏,倒挺招人喜欢,她以前的那股子怨气竟没了,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别站着,底下也没位子了,到我身边来坐吧。”

    在座的人都微微一惊,如今宫中位分最高的就是佟贵妃,若说对清扬最应防范的人也应该是她,这样一看,她不仅没有敌意,反倒很喜欢她,只疑她心中另有所想。

    清扬也不推辞,微微一福:“谢谢姐姐。”说完在她身边的炕头坐了下来。

    一旁的宜妃笑着说道:“看佟姐姐对敏妹妹这样,倒是很喜欢。”

    德妃也笑了笑说:“敏妹妹当宫女那会就很招人喜欢,难怪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如今怀上龙种,皇上只怕更欢喜了。”

    “可不是,皇上新得了一个阿哥,过不久又要添上一个,巧的是还是出自一个宫的主仆,这真真是一人得道···”惠妃不怀好意,说到这里,感觉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笑了笑:“瞧我这嘴。”

    清扬听这话只觉万分刺耳,偷偷瞥了定嫔一眼,只见她脸色微白,倒也没甚在意,她一向不喜与人争执。清扬虽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何况这种没大脑的女人跟她争只会降低自己的智商。

    她笑了笑:“妹妹不懂事,日后还要靠各位姐姐照应着呢。”

    荣妃笑着说:“我们同样都是服侍皇上的,自应互相帮助,妹妹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姐姐。”

    清扬印象中荣妃待她总是很好,上回皇宫失火,她特意给她送来一盒上好的去疤药膏,这回也对她很关照,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倒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有荣姐姐这句话,妹妹就安心了。”

    荣妃笑了笑,不露声色地环顾在座每一个人的表情。佟贵妃、德妃、宜妃、定嫔似乎对她并无恶意,惠妃一直是个小肚鸡肠,自然不用说,安嫔倒是出奇地安静,只是那不断绞着帕子的手流露出满心的嫉妒和怨恨···这场戏要开始了吧···不知谁会先动手···

    她修长优美的手指端起案上白釉纹花的茶盏,揭开碗盖,碧螺春的细细茶香,悠然恬淡,淡绿色茶水托起几朵浅白色的小花,轻轻吹拂,细细的啜了一口···

    一伙子人聊得时间久了,又在佟贵妃那用了午膳,拿了绸缎便各自回宫了。

    清扬与她们周旋了一上午,加上又有身孕,只觉全身乏力,和衣躺在床上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见窗棂“劈啪”作响,她翻了个身,嗫嚅道:“吟春···是不是下雨了?”

    却没听到吟春的回答,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尔后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是下雨,是下雪霰子了。”

    清扬犹自昏沉,“嗯”了一声,继续睡,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然惊醒,却对上一张满是笑意的脸。

    “皇···皇上,你怎么在这?”

    康熙在榻边坐了下来:“朕来了好一会儿了。眼下正是年关,也没什么事,来看看你。”

    清扬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沉晦暗,不知是下雪天太暗,还是真的天黑了。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康熙满脸宠溺,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又道:“怎么睡这么久?今天很累吗?还是身子不舒服?”

    清扬想到今天上午的情形,还好这种情况不会很多,小心应付一下就可以了,若是天天这样,怕真是要身心俱疲了。

    她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有了身子人比较容易乏吧。”

    康熙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照顾好咱们的孩子。”说完又唤了一声“清扬”,却没有再说话。

    清扬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你的脸很好看。”康熙促狭地笑道。

    清扬面上一红:“皇上老说这种话。”

    “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吗?”康熙依然满是笑意。

    清扬笑得灿烂,却不再说话。康熙又开口继续道:“朕只给你一个答应的位分,你怨朕么?”

    清扬见他一脸自责,“扑哧”一笑:“皇上,不要老是担心对不起我,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在宫中位分是把双刃剑,有好处也有坏处,位分越高,妒忌眼红你的人就越多,也就越危险。皇上不想让我成为众矢之地,这个我明白。”

    康熙两眼放光:“你明白就好,朕还担心······”

    “皇上,有你对我好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朕一定好好待你。”

    清扬笑了笑起身下床,她环顾了一圈屋子,纳闷道:“吟春呢?”

    康熙晋她位分的时候说给她找一个好使一点的宫女,她却摇头拒绝,反而求他把在乾清宫做粗活的吟春给她。吟春虽是个粗使的宫女,对她却极好,与其让外人跟着,倒不如找个信得过,毕竟在宫中不容易过活,吟春也不必在乾清宫受人欺负,她的年纪还那样小。

    康熙笑道:“朕在这她们还不赶紧躲远一点。”

    清扬抿嘴偷笑,这个男人······

    她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八宝玲珑木梳,缓缓梳着搭在胸前的长发,康熙已经站在她身后,并蒂莲花镜中她明眸皓齿,雪肤乌发,他朗眉星目,温润如玉。

    康熙看着镜中的笑靥,道:“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朕给你画眉吧。”

    说完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妆台上的眉笔。

    清扬笑而不语,感受他温暖的手持住她的下颌,眉笔温顺,清晰的感受着眉间丝丝冰凉,那一刻,她的心如茉莉花一样舒展开来。窗外雪霰子劈啪有声,屋内暖暖如春,暗香浮动,好似几世几生前,人间大梦一场。

    清扬忽然想起《倚天屠龙记》中赵敏要张无忌答应给她画一辈子的眉,不禁笑道:“玄烨,你给我画一辈子的眉吧。”

    康熙手微颤,西洋铁丝琴结缘,情定一生,只一眼,他已落入红尘万丈,从此心中便只有一个她。一辈子,求之不得······

    他满眼皆是笑意,温柔如春风地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怀上了···怀上了···亲们期待已久的十三啊~~呵呵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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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日子春意渐浓,阳光和煦温暖,空气里都透出几分欢喜。清扬的肚子渐渐隆了起来,也懒怠在宫中走动,毕竟挺着肚子被某些人看见了总觉得碍眼,所以几乎每日只是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日下午的天气极好,天色明澈如一潭静水,日色若金。院子里的梨花开得正盛,花团锦簇,暗香浮动。清扬慵懒地躺在梨花树下的躺椅上,透过花与花间的缝隙射过几缕温和的阳光,照得她的眼睛微眯起来。她抬头去看那花,挤挤挨挨得半天雪白,密密匝匝间只看得见一星碧蓝的天色,甚是惬意。

    “主子,你看!咱们的风筝终于飞起来了!”不远处传来吟春的呼声。原来昨日吟春看到别的宫有人放风筝,甚是羡慕,连夜赶着做了一只,今日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来放了,幸而天气很好,很适合放风筝。虽然她的技术不是很好,试了许多次后竟是飞上了天空。

    风筝晃晃悠悠飘在半空,清扬笑着仰头看去,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偶尔飘过几朵白云,伴着风筝,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风筝的影子,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

    但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始终都要落回地面,而这只风筝的地面只会是紫禁城吧,它的线永远在这牵着。

    “呀!”吟春一惊一乍的叫声让她回过神来,只见刚刚还远在碧空的风筝已经朝不知名的地方飘忽坠落,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可惜了,我一夜没睡觉扎的风筝呢。”吟春犹望着远方的天空,沮丧地说道。

    “不要紧,它飞不走的,肯定还在宫中,指不定被谁捡了,拿出来放,到时候你也跟着高兴一下。”清扬笑着说道。

    虽然清扬这样说,吟春还是有点心痛,毕竟是自己辛苦了一夜的成果,但是又怕自己不高兴惹得主子心情不好,遂笑了起来,说:“主子,等你生了小阿哥咱们一起放。”

    清扬摸了摸肚子,笑靥如花:“谁告诉你一定是小阿哥?”

    吟春在她身边蹲了下来,道:“主子让吟春不用在乾清宫做粗重活,还处处照顾吟春,给吟春吃好的,穿好的,主子你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生个阿哥。”

    “那主子就争气生个阿哥给吟春瞧瞧。”清扬打趣着说道。

    “好啊,好啊。”吟春拍手叫好。

    清扬不再说话,这胎一定会是个儿子,只是这孩子日后路途坎坷,九龙夺嫡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被康熙幽禁了十年,直到雍正继位的时候才被放了出来。历史上康熙很疼十三阿哥,后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下那样的狠心将他关了起来?想到这里她只觉心痛不已,眼角也湿润了。她的孩子??????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吟春见清扬脸色突变,眼中竟似有泪花闪动,连忙问道。

    清扬抹了抹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

    “沙子迷了眼就不要坐在外头了。”一个突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吟春一惊,赶紧跪在地上请安:“奴才叩见皇上。”

    “起来吧。”康熙说完已经来到了清扬身边,吟春赶紧到里屋搬了张大椅子出来。

    康熙见清扬眼睛微红,皱了皱眉:“这哪里像是沙子迷了眼,你哭了?”

    清扬坐了起来,抬眼间树枝轻动,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在他的脸上洒下一片细细碎碎的斑驳陆离,忽明忽暗。

    想到他们父子日后的情形,她的眼睛又微微发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担心咱们的孩子。”

    康熙抱住她,安慰道:“没事的,有朕在,一定护他周全。”

    “你真的会护他周全么?”

    “君无戏言。朕一定让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是啊,深宫内院,皇室后裔,九龙夺嫡,手足相残,能平平安安活下去也不容易吧?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或许那十年是对他的锤炼,至少他以后会活得很好。

    清扬稍微放了点心,抬起头笑着问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这两天应该会变天,你是有身子的人,朕过来告诉你一声多加件衣服。”康熙拉着她的手说道。

    清扬笑了笑:“这种事差个人来说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最重要的是朕想来看看你,还有咱们的孩子。”说完康熙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清扬见他绽放着初为人父一般的笑容,如何也想不通他日后为什么会对他们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难道那就是他所说的护他周全?

    康熙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本欲与她一同进晚膳的,无奈乾清宫太监来报说索额图有要事回报,只得匆匆离去,临走前还嘱咐她好好养身子,不得再伤心落泪了,清扬见他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只觉好笑,心头的阴云也消散了不少。

    吃罢饭,吟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着说:“主子,万岁爷待你真好,宝贝似的,我瞧你们两个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清扬漱了漱口,笑道:“等你年纪稍大一点,我求皇上放你出去,让你也找个人待你像宝贝似的。”

    吟春不防她说出这样的话,耳根子一红,撇嘴道:“我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伺候主子。”

    “傻丫头,你以后的日子还长,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清扬依然笑着说。

    吟春急了:“为什么?主子难道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我笨手笨脚惹主子不高兴了?”

    清扬见她误会,无奈道:“不是,你很好,只是···”只是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她不过剩下十二年的生命,她还小,路还很长。不过这是后话,还早呢,也不必跟这丫头纠缠了。她笑了笑又道:“好了,好了,我不让你嫁人总可以了吧?”

    吟春这才笑了起来,忽然门外有太监道:“敏主子在吗?”

    吟春开了门,一个青衣太监走了进来,打了个千说:“奴才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太监,后天是德妃娘娘的生辰,娘娘邀主子到永和宫一聚。”

    德姐姐生辰?清扬半个月前在她宫中闲坐的时候听她讲过,回来后却把这事搁在了一边,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她礼物还没准备呢。

    她笑了笑说:“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到时候我一定到。”

    “那奴才先行告退了。”太监又打了个千走了。

    太监走后,清扬琢磨着德妃生辰送什么礼物呢?

    德妃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吟春陪着清扬朝永和宫走去,嘴里不断嘀咕着:“主子,虽然说你的帕子绣得的确可爱,可是就送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若是别人看到还以为你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呢。要不我再回去帮你拿那个御赐白玉环来?”

    清扬笑了笑:“做人要低调。你给我捧好那个锦盒就是了,若是打翻了看我不罚你。况且德妃娘娘不会介意的。”

    吟春一路上嘴皮子都磨破了,清扬却不为所动,一边赏着风景,一边朝永和宫走去。路过一处园子的时候,见那里紫薇,玉簪,茶花开得一片姹紫嫣红的模样,脚步不禁慢了下来,贪婪的吸着微风送来的花香。

    忽然身后的草丛窸窣作响,吟春喝道:“是谁?!”

    清扬转身,见一个宫女打扮的丫头在一株梧桐树后伸着脑袋,神色有些慌张,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看来是冲她来的。

    宫女见她停了下来,战战兢兢地从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清扬仔细端详,发现她很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吟春见她越走越近,挡在清扬的前面,对那宫女喝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面干什么?难不成想谋害我们主子?”

    那宫女被唬了一跳,停下了脚步,清扬笑着说:“吟春,我想她应该没有恶意。”没有宫女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宫中谋害主子,何况她还是个弱质纤纤的宫女。

    吟春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宫女微垂着头,低声道:“我特意在这等敏主子的。”

    清扬微微一惊,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女看了看四周,悄声道:“我想告诉敏主子,到了永和宫什么都不要吃,也什么都不要喝。”

    清扬愕然,她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就有人要害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清扬问道。

    宫女抬起头看着她:“主子可记得自己救过的那个落水的宫女?”

    清扬一想,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么眼熟,如果这样的话,那要害她的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宫女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