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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第17部分阅读

      清扬婉兮,清穿 作者:rouwenwu

    白玉台作阶。四面皆雕梁画栋,雕镂的极其华丽,锦幔珠帘,大厅的顶上悬挂着巨大的夜明珠,散发着点点光芒。

    沈小可穿廊过榭,一路迤逦来到前厅,却没有进去,只是躲在幔围后面注视着厅里的动静。见他爹沈百万和一个黑须的不惑之年的男子相对坐在下座,而上座他爹以前坐的位子上坐的居然是那天差点将她扭送官府的人,顿时心中来气,他凭什么坐在那?金陵城可是极少有人能让她爹那样对待。

    虽然不高兴,她还是没有出去,静静在一边候着,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直跟在她后头的丫头小翠也满腹疑惑:“小姐,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看老爷似乎很怕他?”

    沈小可低喝道:“闭嘴!你见我爹怕过谁?”

    小翠想想也是,遂不再言语,默默地站在一旁。

    沈小可听了会,终于知道了点眉目,原来这两人是来怂恿她爹捐钱给官府救治洪灾。沈家是天下首富,若能得到她爹沈百万的救助,所得的钱银绝对比他们找的那些小富商加起来还要多上好几倍。可是???沈小可心中暗笑,他爹绝对不会捐钱给官府,他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朝廷中人。下午来了几个高官想打他爹的主意,都被他爹毫不客气地送了出去,今晚这两个人绝对也不会例外。

    “小翠,咱们两个打赌,我赌我爹一定会把这两个人赶出去。”沈小可胸有成竹地对身边的丫头说道。

    小翠垂着头,怯怯地低声说:“小姐,我也想赌老爷会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沈小可作势欲打,小翠赶紧改口:“好小姐,你别打我头,我赌老爷不会把这两人赶出去还不行吗?”

    沈小可这才满意地转过头去。

    只见坐在上座的康熙手上端着茶盏,却并不喝,只静静的握在手中。拇指和食指轻握住茶盏的杯沿,中指则托着盏底,慢慢的让馥郁茶香萦绕在鼻间,碧螺春的细细茶香,悠然恬淡,青釉描花的茶盏,在白晰手指间发着幽幽的一层微光。他神情自若道:“我知道沈老爷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也不跟官府打交道,全凭自己的真本事创了一番家业,我深感佩服。”

    沈百万态度恭谦,道:“黄大人过誉了,其实草民只是不善与官场中人斡旋,所以干脆就不去打扰各位大人,免得招人嫌弃。”

    沈小可见她爹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像往常的作风,顿时心里憋得慌,真想冲出去,可是想想还是再等等好了。

    “如今江宁一带又受洪涝灾害,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沈老爷看了也一定于心不忍吧?至于沈老爷能得到的好处,我相信下午来的那几位大人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沈老爷是个生意人,且别树一帜,想别人之不能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看到这当中的商机吧?”

    “黄大人说的是,草民愿尽一分绵薄之力,捐赠白银五十万两,以供大人调用。”

    坐在他对面的索额图一听五十万两,不禁倒抽了口冷气,这个沈百万真不愧是天下首富,一开口就是五十万,有这笔银子,够他们用上好一阵子了,难怪皇上会亲自出马。

    康熙放下茶盏,露出一丝微笑,道:“如此甚好,沈??????”

    还不等他说完,蓦地从内堂冲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眉色如望远山,脸际秀若芙蓉,弱骨丰肌,削肩细颈,竟是个美人胚子。康熙见她面熟,不禁多看了两眼,终于想起在哪见过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爹,女儿怎么说没见到你呢,原来在这见闲人啊。“说完瞥了康熙一眼,见他一脸云淡风清的笑容,竟似一点也不意外,不禁有点恼怒。

    “小可!休得无理!”沈百万低喝道,说完又转头对康熙一躬身:“小女顽劣,草民管教无方,还望黄大人莫见怪。”

    康熙淡淡道:“沈小姐率直可爱,我们自不会放在心上。”

    沈小可却不理会他的客套话,她自小被沈百万骄纵惯了,从未像今天这样大声呵斥过她,顿觉委屈万分,冲康熙大叫道:“上回你在街上说送我去官府,这次又害我爹骂我,你不是好人!”

    沈百万见她如此放肆,吓得面色铁青,喝道:“姑娘家大吼大叫,没一点规矩,还不赶快进去!”

    沈小可没想到他爹又骂她,一愣,又看了眼满脸带笑的康熙,只觉他的笑容里满是嘲讽,虽不甘,却还是跺了跺脚走了。

    “沈老爷,叨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要回去了,希望沈老爷记得自己答应了的事,我们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康熙起身道。

    “是,是,是。草民送黄大人。”

    “不必了。”康熙说完转身走了,索额图也紧紧地跟在后头。

    身后的沈百万顿时松了口气,只觉脚步虚浮,竟有点站不稳了。

    康熙走在沈家的园子里,秀丽的楼台水榭,曲折的林间小道,绿树荫荫,花草摇曳,竟比外头的春天要来得早点,不禁有点寻味,正思忖着,忽然前头闪出一个人影,索额图大惊,大喝一声:“谁?!”便冲过去想抓人。谁知那人身手敏捷,竟躲开了。

    康熙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人真是沈小可,不禁笑道:“没想到沈小姐弱质纤纤,身手居然如此敏捷。”

    沈小可眉头一横:“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爹那么怕你?”

    康熙微微一笑:“沈小姐没听到你爹唤我黄大人么?我自然就是黄大人了。”

    “骗人!我爹对官府一向没有好感,为何独独对你不一样。”

    康熙却不再搭理她,对索额图道:“走吧。”

    沈小可见他要走,大怒,急忙冲到他面前,不料跑得太急,被自己的脚拌了一下,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康熙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眼看她要跌如自己怀中,却又蓦地一提,这才让她站稳了。

    “沈小姐,有什么事问你爹便可,我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身后的沈小可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抛了抛手上的玉佩,转身朝她住的院子走去。她的爹沈百万却早在那等候,见她进来,忙问道:“你上哪去了,是不是在生爹的气?”说完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沈小可甚小见他爹这样,遂问道:“爹,那人到底是谁?”

    沈万三沉思良久道:“他说自己是钦差大人,可是我查过,根本没有什么钦差大人来江宁,而他又住在曹府,恰好皇上也住在曹府,所以??????”

    沈小可大惊:“所以爹爹怀疑他是当今皇上?”

    “看他的气质和谈吐还有索额图对他的态度,估计八九不离十了。爹一向痛恨朝廷,若不是他们觊觎咱们沈家的财产,当年先辈沈万三也不会在云南郁郁而终,害我们沈家没落了那么久。可是他是当今圣上,爹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他会认为爹对清朝有异心,若是他也跟朱元璋一样,咱们沈家怕又要不行了。”

    “所以爹才会轻易答应他的要求。”

    “此为其一,其二是当今皇上也算个贤明的君主,为了筹措灾款,亲自上门,也算个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好皇帝,爹也想为江宁做些事,但只舍粥是不行的,这次有皇上亲自监督,估计那五十万两也会用得其所。”

    沈小可却是若有所思,他竟然是皇上!

    沉吟半晌,她幽幽开口道:“爹,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当今皇上像朱元璋对沈家先辈沈万三那样所以才不敢跟官府打交道?你怕这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说你与官府勾结,另有所图。”

    沈百万没想到平时野蛮任性的女儿居然这么懂他的心思,一时竟忘了言语。

    “爹,如果我进宫做了后妃,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担心咱们沈家没落了?”

    沈百万大惊:“小可,你??????”

    清扬睡了一下午,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闲来无聊,遂走到桌案边练起字来,她以前写圆珠笔的时候字就难看,子清老笑话她的字难登大雅之堂,曾经一时气愤买了字帖临摹了几天,终因耐不下心而宣告失败。现在写毛笔字也不见得怎么好,心思倒是肯花,毕竟古代没什么可供消遣的。

    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 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 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写的是一首《蝶恋花》,她也不知为何会写这首诗,只觉心中闷闷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好像唯有这首诗才能平复自己烦乱的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泪光莹莹之中,花如人,人如花,最后花、人莫辨,同样难以避免被抛掷遗弃而沦落的命运。她最后会不会也沦落到这种地步,康熙现在待她百般好,日后会不会变心?毕竟他有那么多漂亮的老婆。她虽谈不上以色侍人,但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他身边还是会有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到时候他会不会嫌弃她?

    冷冷的月光从雕花镂竹的窗户挤进,斜斜洒在空阔的房间,落在檀木桌上一个碧色瓷瓶上,月光成了流动的一泓碧水,一层层漾开,那碧色染进人的眼中,直如一潭幽幽的冷泉,一丝丝一缕缕,吞没人的呼吸。

    清扬看得出神,手上久未落下的毛笔洒下点点墨水,却毫无知觉。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清扬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手上的毛笔一抖,跌在了雪白的宣纸上。

    “朕吓到你了?”康熙笑着问道。

    “皇上进来也不吭声。”清扬嗔了他一眼,准备将桌上的子扔掉。

    康熙抢过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顿敛:“这诗不好,是该把它扔了。”

    清扬叹了口气:“诗是好诗,只是我的字迹太难看了。”说罢将它揉作一团,扔了出去。

    康熙见她目光飘忽,眼中隐隐流露哀伤,心头一紧,修长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他清明漆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能将她的一切看透一般。清扬看着他眼中无尽的黑, 像苍茫夜色里的魑魅,又仿佛极具磁场的黑洞, 令她一时移不开眼。

    “皇上??????”

    “什么都不要想,朕不会抛弃你,即使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朕都不会抛弃你,你是朕的命,要一直陪在朕身边。”

    她红唇微启,荡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眼睛迷离,凝着眼前清俊尔雅的的温泽,忽然绽出一丝笑容:“皇上,我写得字不好看,你教我写字吧。”

    康熙见她又没事的样子,也辨不真切了,只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握住她的右手,在宣纸上落下六个字“爱新觉罗?玄烨”。

    “你要记住这六个字,这是你夫君的名字,也是要与你相守一辈子的人的名字。要将它铭记在你的心上,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

    清扬仰抬起脸,炉烟依旧缥缈无声,可烛光照耀着他温润的脸,纵然一切是惘然,纵然有这浮华虚媚,余下一地清辉,紫禁之巅真情真性之人却犹在。或许她应该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啊~~呵呵o(n_n)o

    沈小可真的会成为康熙的老婆吗?请看下回分解~~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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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寂的回廊之上,清扬抱膝倚柱坐于檐廊栏沿上。大半时辰了,手脚逐渐麻木,心里也不免有些聊琐。不经意间,斜仰起头,放目远眺,方才察觉擦着飞挑的檐角,竟是碧蓝一泓, 天张云舒???

    颌上眼,似乎依然可以听到云卷在耳边舒缓、变幻,微风徐徐吹来,拂过颈,如同爱人的手一般轻柔,身子未动,心却已杳然飘远。脚伤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坐在这里,不为别的,只是等康熙的归来。既然这是她该走的路,那么她就要习惯等待。康熙二十五年,二十六年她是很得宠,可是以后有四年的空白,接着又是八年的空白,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康熙三十八年她真的会死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结果,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结局真的让人很害怕。这样她就可以单纯的享受他的爱,长逝入君怀。

    曹府里树木山石已经有了春日的和煦,便叫人心中生了融融暖意。清扬唇畔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穿到清朝后似乎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有人说女人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变得多愁善感,难道说她已经爱上了康熙?

    蓦地睁开眼眸,却看到李水心笑着朝她走来。清扬收拾了一下心绪,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清扬,你的脚伤好些了吗?”说话间李水心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清扬摸了摸受伤的脚踝,笑道:“差不多好了,上回你拿的那个民间秘方真的很有效,才一天功夫就消肿了,现在走路也也轻快多了。看不出你还懂这个。”

    李水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我的脚也崴过,好多天都没起色,也不知寅哥哥从哪弄来的药方,涂了几天竟然好了,所以才给你用上了。”

    清扬一笑:“是吗?你的回忆里很多他,他的回忆里也应该很多你吧。”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一样。”李水心笑着,脸上的失落却是一览无遗。

    清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们的缘分绝非如此,你赶紧要你爹准备嫁妆,等着做他的新娘吧。”

    李水心脸一红,嗔道:“听你说的好像我巴不得嫁似的。”

    “难道不是吗?”白晃晃的日头照在李水心晕红的脸上,清扬只觉说不出的可爱,真是个单纯的丫头啊,一心只惦记着曹寅。曹寅能娶她做妻子也是他的福气,他们一定能幸福长久,这就是宿命吧,冥冥中早有安排。

    李水心被她说中心事,有些慌乱,顾左右而言他:“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清扬不如叫皇上带你去秦淮河泛舟吧,很多文人雅士在那吟诗作对呢。”

    清扬觉得她慌乱的样子很好玩,又打趣道:“我看是某人想心目中的寅哥哥带去泛舟吧。”

    李水心羞得无地自容,不与她纠缠,站起身道:“我不跟你说了,你就会欺负我。”说完真的出了檐廊,然走出一会,她又转身问道:“清扬,皇上都回来好一会了,你不用去伺候吗?”顿了一下又道:“我忘了你脚上有伤,自是不用做事。”她呵呵一笑,踏着碎步而去,轻盈快活,许是清扬刚刚做新娘的话起的作用吧。

    清扬愣住了,他回来好一会了?为什么没来找她?每次他只要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这找她?今天被什么绊住了吗?她心中莫名地不安起来。

    洁白如雪的云絮缓缓地从头顶轻盈地划过,太阳依旧带着丝丝的暖意,她的脊背上却是冷风嗖嗖。起风了???要回去了???

    “李谙达,皇上呢?回来好一会了,怎么没看到他?”清扬极力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德全想了会,笑道:“皇上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清扬见他虽笑容满面,眼神却飘忽躲闪,一看便知道有事相瞒,心中一凉,强笑道:“皇上真是个大忙人,刚回来又急着出去了。”

    李德全听她声音中带着一股幽怨,忙说道:“清扬姑娘,你不要想太多,万岁爷真是有急事出去了。”

    “是吗?他真的有急事吧。”清扬安慰自己说。

    她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到一处白玉台阶上干脆抱膝坐了下来。仰头望着碧澄的天空,白晃晃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痛生痛,隐隐似有水汽弥漫。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只不过是有事出去了而已,犯得着坐在这伤心吗?他是皇上,难道每次出门还要跟她报告?可是???心里却慌得紧???李德全的眼神分明是不想让她知道皇上去了哪???为什么要瞒她???

    清扬使劲地拍自己的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是她的命,她要习惯???一定要习惯???她不禁深吸了口气???

    这时檐廊上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清扬顿时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男人道:“于大人,你来找皇上?”

    另一个估计就是那人口中唤的于大人,声音浑厚,道:“索大人,你也来了。我有点事想向皇上请示。”

    索大人笑了一声,道:“于大人还是请回吧,皇上不在,而且你今天不是跟皇上在一起吗?怎么还特意跑到这来请示?”

    于大人叹了一声,道:“灾银出了点问题,想问问皇上。”他顿了一下,又道:“皇上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会不在?”

    索大人又一笑,压低了点声音道:“皇上刚进门就有太监回报说沈府的沈小姐邀曹府的黄大人到醉仙楼一聚,说是沈百万愿再出一倍的银子来帮助江宁的百姓。”

    “索大人,这我就不明白了,找黄大人皇上出去做什么?”

    “于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上回我跟皇上去沈府找沈百万的时候,皇上用的就是黄大人的身份。”索大人说完笑了起来,继续说:“而且当时那位沈小姐也在场,沈小姐虽说刁蛮了点,倒是很有姿色,我瞅见皇上都多看了她几眼呢(有亲记得的话,应该知道某爬上章说了康熙多看了几眼是因为她很面熟吧,大街上女扮男装那事o(n_n)o…)恐怕是对她有点意思,说不定这次就把她带回宫了。”

    “呵呵,索大人深得圣意,于某真是望尘莫及,还望索大人日后多多提点。”

    “于大人说得哪里话,只是在皇上身边待久了,懂得察言观色罢了。何况汉人官员中,索某最佩服的就是于大人了,咱们之间还谈什么提点不提点的。”说完又是一阵朗笑???

    两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淡??????

    清扬窝在白玉台阶上,浑身瑟瑟发抖,只觉他们的声音离自己很远,飘荡浮动着,倏忽又很近,近的直像是在耳中吵嚷???她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会美人去了,难怪把她忘了???她早该知道会这样吧???毕竟一个君王爱一个女人能有多久呢???或许他对她的情是真的,可是对别的女子他也能如此???一时间心中像是堵满了惘然纷扰,却又是空荡荡的零落。

    醉仙楼是金陵城里最负盛名的酒楼,以酒好、食美闻名,且环境幽雅,金陵的达官显贵都喜欢在这宴客,还有不少文人雅士也在聚集。消费水平自非寻常人家能够承受,许多普通老百姓都把这当作人间天堂,可望而不可及。

    此时虽已过了午膳时分近一个多时辰,但醉仙楼里仍是宾客满座,依稀可见几个温儒人士举杯吟诗,悠闲自得。

    清扬仰望着这高雅别致的地方,心中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可是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醉仙楼的大堂口。

    回去吧,管他见什么美人,反正宫里也那么多女人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沈小姐,脑中一个声音说道。

    不对,这里不是皇宫,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也许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她不要别的女人插进来!不要!另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

    两个声音在脑中不停地吵着,清扬只觉头痛欲裂,脚步也站不稳了,不禁扶在醉仙楼的门栏上。

    “公子,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扬抬起头来,见一个清秀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看他的样子好像是醉仙楼跑堂的。她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醉仙楼的一应侍者居然都是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看来醉仙楼的老板也懂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道理啊。如此一想,康熙去见沈家小姐也情有可原,毕竟江南之地美女众多,他又初到江南,难免觉得新鲜。

    她露出一丝苦笑,摆了摆手,道:“谢谢关心,我没事。”

    少年笑了笑,说:“那请问公子几位?”

    清扬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待下去了,正要开口说只是看看,一个声音自楼梯上传了过来:“这位公子是来找我的。”

    清扬听着耳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竟然是沈浪儿。

    沈浪儿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少年躬身一笑:“原来是沈公子的贵客。”

    沈浪儿只是冲他一笑,那少年便忙去了。清扬心里“咯噔”一跳,沈公子,沈小姐,莫非??????

    “怎么?上回请你到醉仙楼,你说家中娃儿等着吃饭,这次娃儿吃过饭了?”沈浪儿笑道。

    清扬不说话,只看着他,心里还在思忖着刚刚的那个问题。如果沈浪儿真与沈小姐有关,那么她已经见过沈小姐了,就是那日在女扮男装偷玉佩的那个姑娘。脑海中立马浮现那个脸如美玉,目若星辰的俊美公子,如果换上女装只会更加美丽动人吧。一股酸涩的潮流顿时涌上心头,翻滚咆哮。

    沈浪儿见她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难道说你是寻夫来了?”

    清扬诧异地退后一步,他怎么会知道?

    沈浪儿似乎很满意清扬的反应,朗声笑了起来。笑完不由分说拉着她朝楼上的雅间走去。

    清扬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甩着手说:“你带我去哪?放开我!”

    沈浪儿依然满脸笑意:“我带你去看你想看的。”

    清扬不再挣扎,任由他拉着进了一个雅间。这是一间不是很大却清幽别致房间,地上铺着上好的毛毯,踩上去暖绵绵的,西南角有一座半透明的琉璃屏风,上面浮雕着名家山水,窗棂大开,有股清新的香气摇窗而入。临窗摆着一张漆红圆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清扬看了沈浪儿一眼,问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沈浪儿笑了笑在桌边的锦凳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何不坐下来喝一杯?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清扬见他神神秘秘,想了一下,还是在他前面的锦凳上坐了下来,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仰头一饮,辛辣直刺鼻腔,她止不住咳出来。

    沈浪儿看她咳红了脸,眼泪都快咳出来了,笑道:“没想到你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喝这么急干嘛?有些酒要慢慢品尝才能体会个中的滋味,就像人的感情一样,甜美,苦涩,辛酸,痛苦???一切都要慢慢体会。如若像你这样只会呛得自己身子难受。”

    “你知道我会来?”清扬平缓了呼吸,问道。

    “这我倒没猜到,只是你来了,我便知道你想干什么罢了。”沈浪儿又自饮一杯酒。

    “你是沈小姐的哥哥,那晚在街上碰到的就是沈小姐对吗?”

    “这个重要吗?”

    清扬语噎于喉,是啊,这个重要吗?关键不在沈小姐,而是康熙,如果康熙无心,就是仙女下凡也不用担心,如果康熙有心,即使没有沈小姐,还有其他的王小姐、李小姐。

    “你且先坐着,慢慢自会有好戏上场。”沈浪儿温儒一笑,不再说话。

    清扬不言语,也不喝酒,只静静地坐着,等着沈浪儿所说的好戏。心中却是紧张万分,手心也密密麻麻的全是汗。康熙真的会喜欢这位沈小姐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跟晚上都要上课,所以只更到这里~~o(n_n)o

    小玄子真的会喜欢沈小姐吗?她会进宫吗?小玄子之所以来见她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跟女主有关?

    呵呵o(n_n)o爬爬明天告诉亲哈~~

    上课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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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清扬见沈浪儿只是自饮自酌,等了许久也没什么事发生,不禁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找借口让人陪他饮酒,遂笑道:“沈公子若想找人饮酒这金陵城的姑娘恐怕要抢破头了,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呢,我可没你这般清闲。”

    沈浪儿两指捏着白玉酒杯,眉眼微眯,露出一丝微笑:“哦~~你就这么不愿陪我喝酒?我沈浪儿自问还算讨女人喜欢,难道你不喜欢我这型的?抑或是你的心已经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清扬微惊,觉得这个沈浪儿似乎不像外表看得那么简单,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不正经,人也确实不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是针针见血,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被他看得通透清晰。

    “若真是这样,那现在你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要告辞了。”清扬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秀巧的锦边布鞋踏在毛毯上柔软无声,她的心却狂跳不已,依然紧紧悬在半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

    “你真的要走?”沈浪儿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清扬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对着门道:“我一向对喝酒没兴趣,沈公子下次还是找别人吧。”

    沈浪儿也没有再挽留,只是叹了口气:“今天的这场戏恐怕是没得看了。”

    清扬不理会他,但当她的手触到雕花门的一刹,一阵柔和似水的妙音盈盈传入耳中,如同魔咒一般,紧紧地抓住聆听者的心,她不禁停了下来。身后的沈浪儿却笑得很欢快:“好戏上场了,你还要走?”

    清扬没有言语,只紧紧抓住雕花木门,心也突突地跳得厉害,这琴声该不会跟康熙和沈小姐有关吧?

    曼妙的琴声如天籁般不绝于耳,清扬只觉这轻灵飘逸的琴声似在向人深情地倾诉,缠绵悱恻,男女向往真挚爱情的无限遐想,直至相恋过程中不忍片刻分离的美妙滋味,触动听者的内心深处,让人也仿佛置身于琴境当中。

    又仿若在温馨和暖的闺房之中与心心相映的爱人相依相偎,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哀婉动人,仿佛即将生离死别的爱侣那无尽的心碎哀伤,笼罩住了一切,天地间生机全无。温馨欢乐,就如有情人终成眷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甜蜜美满生活。

    清扬听得如痴如醉,眼神也变得迷茫飘渺,却不知这缠绵悱恻的曲子唤作什么。

    这时沈浪儿又开口道:“舍妹虽刁蛮顽劣,却极聪明伶俐,自幼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而且我爹给他请的先生都是个中高手,所以在金陵城中恐怕没有哪个女子的技艺能比得上舍妹。”

    清扬心中一紧,他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难道说他们就在隔壁?身子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指甲也已经深深地嵌入了雕花门的木头里,一股钻心的痛袭上脑门,神智却依然清晰,还能听到那刺耳、深邃得不似人间的琴声。

    沈浪儿虽只看到清扬的背影,却似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楚,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道:“这样出色的一个女子跟他独处你是不是很痛苦?再告诉一个让你更痛苦的事,知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他顿了一顿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呢?”

    清扬一震。《凤求凰》。

    沈浪儿慢慢唱了出来: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虽说这是一首男子弹给女主的曲子,但是又一个女子向心仪的男子弹奏表露心计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呢?”

    清扬见他步步紧逼,转身怒吼道:“够了!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能有什么目的,生活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大的趣味,你不觉得偶尔来点戏剧性的事情,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么乏味吗?”沈浪儿走到她身边,笑着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道。

    清扬甩开头,骂道:“神经病!看到别人痛苦你很高兴吗?”

    “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我只不过是顺了你的意,难道这也有错?”

    清扬噎住,的确,她来醉仙楼就是想看看康熙跟这位沈小姐之间到底有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她没想到会这样痛苦,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既然这样痛苦,就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楚,告诉他你不喜欢他这样,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而放弃我的妹妹。”沈浪儿终于收敛了笑意,沉声道。

    清扬惊愕地看着沈浪儿。当面把话说清楚?她能做到吗?康熙知道她跟踪他到醉仙楼会不会厌恶她?而且他以后还会带江南女子回京,阻止又有何意义?

    “怎么,你不敢?自古帝王皆薄情,我倒要看看咱们大清朝贤明圣德的皇上是不是也那样薄情寡意。”沈浪儿说完拉着清扬就往外走。

    “沈浪儿!你要干什么?!放手!”清扬挣扎了几下,他已经把她带到一扇门边,对她说道:“他们就在里面。”

    依然有琴声从房里传出,当一串串清澈的乐音轻柔滑落的一刹那,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清扬呼吸一滞,转身欲走,沈浪儿却一把拉住她,右脚一踹,将门踢开,把清扬推了进去。

    清扬大惊,一个趔趄,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立在了门内。康熙果然和一个女子在屋里,那女子肌肤如雪,妙目流盼间眉目传神,真是那晚的偷玉佩的白衣公子。康熙没料到清扬会来,一时愣住了,只直直地看着她。坐在他对面抚琴的沈小姐也奇怪地盯着她。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凝重起来,清扬瞥了康熙一眼,又看向沈小姐,忽然见她的琴案之侧放着一块玉佩,通透盈澈,辉光流转,可不就是康熙一直不离身的那块玉佩。她不禁自嘲地笑了,人家在这浓情蜜意,她一个宫女跑进来插个什么脚。

    想到这里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康熙见她神色古怪,心头一紧,大叫一声“清扬”追了出去。

    沈小可还未回神,康熙的身影在门口一晃便不见了,她呆呆地愣在原地,手犹抚在琴上,清脆悦耳的琴音似乎还在屋中回旋盘绕,久久不散,可是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心中顿觉委屈万分,她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眼泪也吧嗒吧嗒地落在琴弦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时她哥沈浪儿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傻妹妹,你何苦这样呢?皇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以你的个性在那绝对得不到好处,说不定还会害了性命。”

    沈小可全没了平日的霸道顽劣,像个受伤的小女生般窝进她哥哥的怀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直往下落:“哥,可是??????”

    “别可是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皇上根本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沈浪儿没再说下去,只是含笑地望向门外。看来当今圣上不止是个明君,还是个痴情种子呢,看他对她竟是如此紧张。不过皇宫危险重重,被皇上爱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只望他能好好保护她,那丫头??????

    清扬头脑一片空白地跑出了醉仙楼,只觉心中闷得慌,似是有什么要冲体而出,却不得路径,只化作眼中朦胧的水汽,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身后似是有人在叫她,她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只想往前跑,不顾一切的往前跑,也不知去何处???只是跑???

    前面好像也有人在叫,“让开!让开!”,她却看不真切,脚步仍然没有停下来,就在周围人群发出一声惊呼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有人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接着她看到一辆拖着重物的木板车极快地擦身而过。

    “你不要命了?!”身后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嗓音,清扬眼中的水汽却越发浓重了,她挣开他的手,站在地上,叫道:“你放开我!”

    康熙将她放在地上,却紧紧地撰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撒开。清扬强忍着泪水,踢了他一脚,叫道:“你放开我!找你的沈小姐去!”

    康熙紧蹙的眉头却舒展开来,不怒反笑:“你吃醋了?”

    “我吃油!吃盐!吃味精也不会吃醋!你放手!找你的美人去!”清扬使劲地甩起手来,康熙掌中的皓腕已经被她弄得微微泛红。

    康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我的美人就在这里,你要我上哪找去?”

    “我不是!我不是!”清扬挣扎着想逃脱。

    康熙凑到她耳边道:“你再这样动来动去,我就一直抱着你,让大街上的人都看着。”

    清扬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依稀还能听到有人说“估计是小两口吵架了”之类的话语。她脸上一红,心也慢慢静了下来,语气却依然不客气地道:“我不动就是了,还不把我放开?”

    康熙果然松开了她,只是还紧紧撰着她的手。尔后笑着对看热闹的人群说:“没事,没事,只是娘子吃醋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哄地一声笑了起来,慢慢地散去了。

    康熙看了清扬一眼,对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卫说道:“你们去找辆马车来。”

    “是。”

    两名侍卫走了后,康熙对清扬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出门吗?万一碰到刺客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清扬不愿理他,把头瞥向一边,闷着不说话。

    康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跟沈小姐之间没有什么。”

    “关我什么事,沈小姐那么漂亮,你若是喜欢不妨带进宫去。”清扬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不客气地甩下这么一句话。

    康熙一把扳过她的头,对上他的眼,喝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吗?在宫中我身不由己,不能给你全部的我,可是在宫外,我要给你唯一的爱,就我们两个,无论谁都都别想插进来,我的心全是你的。”

    清扬看着他眼底的墨黑,只觉是近在眼前,却又遥远的模糊,明恍之中,辨不清孰是真抑或是虚,然心已经动容,却还是撇了撇嘴,道:“那你还去找沈小姐。”

    康熙笑了起来:“说到底你还是在吃醋。”

    “我没有。”

    “沈小姐找我说是灾银的事,而我去见她,一半是为了灾银,另一半却是为了你。”

    “狡辩。”

    康熙也不生气,继续道:“你记得上回彩灯节的时候发生的事吗?我找人查过,茶棚确实是有人蓄意破坏的,估计他们下手的对象是你。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可是查了好几天那帮人一点蛛丝马迹都未留下。想起那晚沈小姐也在场,所以想从她这边探探口风,看她是否知情,正巧她又邀我上醉仙楼,所以匆匆赶了过来。”

    “问个问题要听《凤求凰》吗?”

    “当时本欲开口问她的,谁知她却说先抚琴一曲,我自然不能驳她,所以??????”康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你问到了什么?”

    “这不刚要问你就来了吗?”

    “无用功。”

    康熙又是一怒:“清扬!你不要太过分!即使没问到,我也会护你周全,定不会让那些歹人伤你分毫。”

    清扬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那两个找马车的侍卫已经牵了辆马车来了。清扬径自上了马车,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康熙也上了马车,清扬却还不肯放过他,撇了撇嘴道:“我看那位沈小姐的琴艺了得,皇上一定也被迷得七荤八素吧。”

    康熙盯着前方不动神色地道:“我比较喜欢听某人比较难听的琴声。”

    清扬抿嘴一笑,不依不饶道:“沈小姐也算是个大美人,皇上一定也动心了吧。”

    康熙依然不动声色:“再美也不及某人。”

    清扬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康熙也咧了咧嘴:“好了,雨过天晴了。”

    马车颠颠簸簸,清扬感觉奇怪,透过象眼往外看了看,竟出城了,问道:“皇上,我们不回曹府吗?”

    康熙笑了笑:“我听说了个好看的地方,带你去。”说完又道:“出门在外不要再叫我皇上。”

    “好,那我叫黄公子。”清扬盯着外面的青山远黛道。

    康熙一把将她扯入怀中,俯身凑到她面前:“叫我的名字,玄烨。”

    清扬面颊微红,吞吞吐吐道:“玄???玄烨。”

    康熙喜笑颜开:“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啊?”

    清扬没有回答,脸上却绽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车轮辘辘,尘埃滚滚,车内暖意浓浓,清扬笑得欢快,倚在康熙怀中唱到:

    山隐隐 水迢迢 双溪春尚早 抬眼间红杏枝头春意闹

    车辚辚 马萧萧 莫道君行早 一出紫禁且痴狂趁今朝

    人道江南好 踏花过谢桥 醉看地阔青天高

    一骑绝尘英姿俏 红颜几多娇

    魂牵梦绕 相思起心潮

    青衫薄 红袖招 挥手扇轻摇 绣帘笼四壁重重迷雾罩

    同心战 肝胆照 情义两肩挑 携手惩恶将流光付谈笑

    自古情难了 再难任逍遥 天若有情天亦老

    江湖重义势难抛 肠断立中宵

    愿来生缘再续 暮暮复朝朝

    聚散如浮萍 浮沉随波涛

    记得绿罗裙 处处怜芳草

    落日崖是金陵城外有名的景区。日暮时分,站在落日崖上眺望遥远的天际,没入地平线的血红残阳,仿佛一点点坠入苍穹之中,天色渐渐昏暗,悬崖的雾气氤氲将晚霞蒙上一层面纱,美丽妖娆,煞是壮观。

    康熙和清扬,手牵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