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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 路第107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等候选秀时听到过一些传闻,钮钴禄氏当时想着怎么落选,被突然冒出来的娴嫔惊呆了,过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娴嫔身上,秀女们的八卦消息,也很难涉及朝堂,对四福晋秀女们更是好议论的。

    四福晋是最为慵懒,也是最不好惹的皇子福晋,除了这条之外,四福晋的消息是最少的,遂钮钴禄氏当时打听不出四福晋的状况,后来她入永和宫接受德嫔的训练,德嫔除了会说儿媳妇喜好之外,多余的消息不会告诉她,整日的训练训练,再训练,钮钴禄氏被严格按照妾侍生存守则要求着,她不是性子坚强的话,没准会被德嫔逼疯了。

    终于等到胤禛回京,得知道他封了雍亲王,钮钴禄氏就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王府,连胤禛面都没见到,就被四福晋圈养起来。虽然四福晋不阻止她见亲人,但凌柱他们家不提也罢,不跟着添乱就好,凌柱是没用的小官,当然不会来雍亲王府见她,父女相处在如今也是需要避讳的,况且凌柱也不能总来雍亲王府。于是钮钴禄氏对外面朝堂上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她额娘倒是来过几次,但见到她就是哭天抹泪的,谁小妾如何的不省心等等,顺便提醒钮钴禄氏承宠四阿哥,好给家里带来好处,钮钴禄氏每次都是苦笑,她也是小妾,她额娘在抱怨小妾争宠献媚时,有没有考虑过她?来了几次,提了几次要求,钮钴禄氏都没能做到。凌柱夫人也就不上门了,任由她在雍亲王府里自生自灭。

    钮钴禄氏关上了窗户,形单影只的上了床榻,如果不是数着日子过,她都不记得如今是康熙四十六年,转过年没准就会废太子了,钮钴禄氏一直相信一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阿哥永远不会放弃对帝位的渴求,她想不出,四爷在新帝面前俯首称称,叩拜行礼,四爷是多么的孤傲一个人啊。

    “您是在内敛隐忍吗?您不会错过眼下绝好的机会吧。”钮钴禄氏自问自答已经成了习惯,伺候她的奴婢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别想从她们口中多问出一句话。

    “四福晋,最最尊敬的四福晋,”钮钴禄氏眸子里充满了哀伤,“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成了福晋,但您能不能表现得嫉妒一些,或者用大度掩盖您的嫉妒心思,哪怕被你算计了,我落败了,我也算活着,如今我比行尸走肉强不到哪去,生命如同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四福晋您真真是太厉害了。”

    见不到胤禛,钮钴禄氏无所谓,但这种日子混是等死的无聊日子,让钮钴禄氏怀疑她还活着吗?这种日子不是谁都能过得下去的,有事发生,钮钴禄氏才能表现,不管是好的,坏的,钮钴禄氏真心期望废太子的风暴点到来,她要被眼前的平静折磨死了。

    紫禁城,东暖阁,康熙眸光锃亮的看着跪在他床榻边的胤禛,抿紧的嘴唇成了一道薄线,唇边的皱纹更重,康熙病态的脸硬得像是石头,尽量忍耐着,但最终康熙猛然直起身子,冷哼道:“胤禛,你再说一遍,谁,谁的错?”

    “回皇阿玛,吏治败坏,刑狱昭昭,儿臣以为二哥承担不起。”胤禛手扶着地面,“子不言父过,儿臣是知道的,但您不仅是儿臣的阿玛,还是大清的帝王,是儿臣的君主,您既然问道儿臣,臣不敢欺君,君在前,父在后,儿臣忠君后,自然会向皇阿玛请罪。”

    康熙手臂颤抖,食指点着胤禛,“你个不孝子,不孝子,竟然敢说是朕的错?忠君,忠君”

    康熙很有精神的甩掉额头上缠着的丝绢,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胤禛的肩膀狠狠的来了一脚,“不孝子,你还记得朕是你阿玛?你是让你阿玛愧对后人,严惩,严惩朕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德全连忙跪地,看万岁爷的架势,哪还病重的样子?就差对四爷喷火了,李德全悄悄的看着揉了揉肩头的雍亲王,心里竖起大拇指,真是够胆子。

    在康熙身边伺候,李德全记得很清楚,雍亲王进宫之前,万岁爷这两天没闲着,摆着病重的样子,露出神色凄苦不堪的康熙皇帝分别召见了几个皇子,有大阿哥,太子爷,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今日终于轮到雍亲王了,关于刑部冤狱样的问题,唯有雍亲王直言说是万岁爷的错,也唯有他建议严惩,看雍亲王的架势杀再多的人他也不会眨眼,更是说出了,“回皇阿玛罪己诏您不是下过一次,上次您都不怕后世人议论您,这次天下百姓只会认为您是明君,勇于承认错误的明君。”

    “朕没错。”

    胤禛无奈的看了一眼暴怒的康熙,慢慢的低头,“皇阿玛,承认错误更为需要勇气。”

    “屁话,这话谁告诉你的?”康熙抄起龙榻上的老人乐,狠狠敲了敲胤禛的脑袋,“不会转弯的榆木脑袋,你是不是想气死朕?”

    不敢躲闪的胤禛脑袋垂得更深,他的手掌陷入长毛地毯中,羊毛摸过了手指的关节,舒瑶告诉过他,如果非要请罪的话,也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千万别傻乎乎的跪在青石砖上,耿直不意味着遭罪受苦,所以胤禛的膝盖是温暖的,但他心却是凉的。

    雍正皇帝一年三百六五天,只有生日的时候才会休息半日,面对种种困境,种种非议,他一直坚持着,雍正也不是不懂享受的傻瓜,累死累活得还不是为了康熙留下的残局?为了全千古一帝的康熙的脸面?

    胤禛看过他服用丹药,雍正求得不是长生不死,而是服用丹药后会更清醒的批阅奏折,胤禛轻声说:“儿臣恳求皇阿玛,为大清江山,为后来人考虑考虑。”

    康熙皇帝敲打胤禛脑袋的动作停下了,目光落在胤禛弓起的后背上,无人知道康熙此时心里想得是什么,正当李德全以为康熙会饶恕你四爷时,康熙皇帝愤怒的将炕桌上的茶盏扔向了胤禛,“滚,你这个不孝子,给朕滚,滚到外面跪着去,什么时候你认错,什么时候你再回府。”

    “皇阿玛”

    胤禛抬头,见康熙愤怒以及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心中也有几分的后悔,他不想做新君,顺着康熙说不就是了?胤禛阖眼,仿佛能看到舒瑶气鼓鼓的看着他,他不单单是因为梦境的影响,不是胤禛小看那些兄弟,他们中谁也做不到雍正皇帝的勤勉,决绝,就连现在的他自己悠闲习惯了,他也成不了被累死的雍正皇帝,习惯是可怕的,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胤禛不想看着康熙死后,江山一塌糊涂,不是谁都有雍正的力挽狂澜的本事的。

    康熙声音冰冷,嘲讽的说:“现在知错了?别以为立独行朕就不会罚你。”

    胤禛迎向康熙爷厌弃的目光,“儿臣遵旨。”

    胤禛向后倒退两步,灼灼的烛光映出他的影子,康熙皇帝才发现,胤禛的肩膀足够宽阔,胤禛转身出了东暖阁,找了一个相对好的位置跪下了。

    “这就是朕的儿子,这就是朕的儿子。”

    康熙后背微躬,双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波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眸光仿佛能穿透紧闭的殿门,能穿透外面的黑暗。李德全向前跪趴几步,“万岁爷息怒。”

    每见一位皇子,康熙都会说,这就是我的儿子,李德全感到康熙这次好像说得语气有些不同,“万岁爷”

    康熙阖眼眼,捻动着佛珠的手越来越快,“四阿哥胤禛,无视君父——除爵,命步军统领衙门派兵看管四阿哥府,朕要瞧瞧四阿哥还有没有同党。”

    李德全动了动嘴,“遵旨。”

    明天双更,求粉红,大家抽打康熙吧,他就是本书最大的反面角色,他就是不怕舒瑶进宫啊。

    第四百四十四章入宫

    泛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围上了曾经的雍亲王府——如今只能称皇子府了,康熙将雍亲王废了。但终究是皇子府,他们也不敢太过无礼,有他们在门口站着,是人都不会亲近四皇子府就是了,哪会有人敢登门?

    他们气势汹汹的围上了皇子府,雍亲王出爵的事情顷刻传遍京城,本以为皇子府里的下人会惊慌失措,让所有人意外多的是,下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般,有人好奇的问了,他们回道:“福晋说了,有事找她,天塌不了。”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默默的注视着四皇子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看重四福晋都做了什么。

    “额娘。”

    三个儿女神色凝重的站立在舒瑶面前,玉勤眉头皱得紧紧的,弘曜同曦容面色虽然凝重,但舒瑶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兴奋和欣喜,兴奋?是兴奋,终于有事情可做了?欣喜?舒瑶实在是弄不明白,胤禛被除爵,如何都称不上欣喜,还是他们能力挽狂澜?

    舒瑶甩开脑袋里的想法,对玉勤说:“既然你阿玛已经不是雍亲王了,越制的东西收一收,你带人整理出来,给你皇玛送去,摆设赏赐什么的,让人送去内务府。”

    玉勤捧着账本,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最近几年府里的支出收入的账本一直是她在做,也有皇子阿哥被降爵的时候,但谁也不会像舒瑶将越矩的东西送回去,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康熙的脸面?

    “额娘,阿玛还在宫里罚跪。”

    “按我说得做,既然万岁爷恼了你阿玛,虽然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同你阿玛站在一起,但大事管不来,这些小事总不能也犯错了,让万岁爷再处罚他。”

    舒瑶唇边噙着一抹泛着冷意的微笑,康熙敢惩罚胤禛,那就别怪自己恶心他,对玉勤说:“去吧,记得额娘交给你的第一条是什么?”

    “一切听额娘的。”玉勤背诵孝女守则,“额娘说得都是对的,如果说错了,也请参照第一条。”

    曦容,弘曜同时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局面虽然复杂,但比应付古灵精怪的舒瑶容易多了,“我们陪着额娘,大姐就放心吧。”

    玉勤轻声说:“其实你们更辛苦一些,我先去整理越制的东西。”

    “把府里西边的院落也封了,将所有人都牵出来,四皇子府比不得雍亲王府,不能有那么多的院落。”

    “是,额娘。”

    玉勤领着各处的管事忙碌起来,舒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你们阿玛有没有记住我说得话,找个相对好的地方罚跪。”

    “额娘,”弘曜刚想说话,被曦容斜了一眼,弘曜改口说:“阿玛一定会平安出宫的。”

    “我不担心他的安危,但我却生气了,很生气呢,这么多年言传身教,他怎么还能如此?”

    舒瑶最不满的是胤禛的热血冲动了,江山大清江山倒了就倒了,他在担心什么?这世上缺了谁也照样转,舒瑶不用多想,就明白胤禛被罚一定是因为顶撞康熙,康熙朝的弊政舒瑶听得太多了,想都不想再提,就这样,还好意思说是千古一帝?还做着天朝上国梦?舒瑶不懂历史,但听瓜尔佳氏说过,在大唐所有人的都会说一句,我是唐人,无人敢欺负。

    清朝的百姓敢吗?八旗制度区分了满汉,也彻底禁锢了思想,阉割文人最后的气节,康熙皇帝有火药有火炮,但却束之高阁,舒瑶每当想起这点,都想弄一把狙击枪,狙了康熙,后想到皇子都是按照康熙的喜好培养出来的,他们的行动准则同康熙一样,康熙虽然不是最好,但换一个上去,没准比康熙还差劲,现在大清顺民比逆贼要多得多。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舒瑶总不能因为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弄得天下大乱,战火纷纷,何况逆贼也没能耐胆量,舒瑶觉得她对历史最大的贡献,便是拐带的四阿哥不做皇帝,即便做皇帝有曦容弘曜在,绝对成不了乾隆。

    弘曜说道:“言传身教不能用在这里,额娘,你又用错了。”

    舒瑶嘴角一弯,眸子水亮笑:”是吗?我用错了?团团,我真的用错了?”

    弘曜眨了眨眼睛,垂下脑袋:“也不算是错。”

    聪明之极万事不管的额娘,到底还没影响到阿玛,舒瑶轻叹:“也好,他毕竟不是我,他有他的担当,他有他的意志。”

    舒瑶眸光簇亮,是曦容,弘曜所不知道的明亮精神,可以说从他们出生到现在,唯有今日的额娘是精神的,波光刘转之间的机灵聪慧劲儿,同平时反差太大。有她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就好了,胤禛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放不下,为什么就不能夺过来,以他的意志来改变江山社稷?舒瑶不认为谁比胤禛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就算有更适合的人只要他想要,那么那人也不适合了。

    “额娘,您做什么去?”

    曦容挡住了舒瑶,眸光相碰,“阿玛没事的,他不是在考验阿玛,而是在考验您。”

    对胤禛的考验结束在紫禁城罚跪,而对舒瑶的考验却刚刚开始,康熙应该在考量舒瑶是不是有气度做皇后,“您不能进宫,虽然我知道您”

    “我怎么?”舒瑶抚摸着曦容的脸颊,“你是想说我没你阿玛就活不下去?每每和他同生共死?如今他被皇上责罚了,我也会去宫里陪着?”

    曦容慢慢的摇头:“您不会。”一时焦急忘记了舒瑶的本性,曦容警惕了,平淡绣花日子过多了,脑子赶不上以前。

    “是啊,我不会,圆圆,你额娘没有心。”舒瑶笑得云淡风轻,自嘲的说:“冬天的暖炉,夏天的凉席,我少不得你阿玛,他领格格回来我会不舒服,但也没到吃不下饭的地步,他受伤我会心疼,但一会就忘了,他被罚,我会难过,但,但却不会陪着他一起被罚。”

    弘曜听得迷糊,没有心?是什么意思?她从哪方面来看都是钟情于阿玛的啊,两世为人的弘曜琢磨明白一件事,偷偷的瞥了含笑的曦容一眼,他好像从未了解过女子,真的不知道她们都在想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最悲惨的一件事是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非同凡响,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了,弘曜眸子里盛满了明媚的忧伤,仿佛向老天控诉,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笨女人?他是耍了姐姐大半辈子,借着曦容做了很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清除异己,巩固权柄,好处他都得了,也做得很漂亮,但是后来弘曜眸光灰暗,报应来了,祖坟差一点被曦容给掘了。

    “万岁爷最不想在宫里看见我,但是呢,我不开心,凭什么让他如意?”

    舒瑶笑容转为甜,康熙让她知道,她在意着胤禛,或者说她对胤禛不再是对饭碗的执着,是喜欢?

    “我凭什么按照他想要的路走?他将你阿玛的爵位都给除了,银子没了,我还不许生气了?如今我还需要顾忌什么?”

    舒瑶的眸光仿佛能穿透眼下的黑夜,看到跪着领罚的胤禛,她舒瑶,这辈子只会听额娘瓜尔佳氏的话,康熙凭什么以为她会想表现出皇后的气度?凭什么试探她?考验她?今日只是第一次,往后随着胤禛表现得越来越好,康熙的疑心病一直存在着,试探考验会越来越多,舒瑶可不想在康熙的试探中过日子,太累,太辛苦了,她宁可吃喝,都不想同康熙闹着玩儿。

    不给康熙个教训,还真当所有人对他给予的考验都感恩戴德?决定皇位的他没错,但有句话不是说,所得民心者得天下吗?民心舒瑶还记得瓜尔佳氏说过,民心是最利用的,罪大恶极的人,瓜尔佳氏都能让他成为圣人。

    曦容勾起嘴角,“额娘,他病着呢,心里也有火气。”

    “没事,我让他消消气,病就好了。”

    舒瑶回得很仗义,“他应该把心思多用在旁处,我会让他明白这一点的,试探多了,很伤人的。”

    舒瑶裹上了披风,“把四爷的熊皮披风也拿来。”

    “你们阿玛也得的个教训,我得让他明白,熊是怎么死的。”

    弘曜挠着额头,熊是怎么死的?他也想知道啊。

    “主子,主子,钮钴禄格格非要见您。”

    舒瑶抱着给胤禛的披风,摸了摸熊皮领子,挑了挑眉头:“她想见我?”

    “是。”

    舒瑶扶着丫头的手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时,舒瑶轻笑:“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想见我?我就得见她?命她把妾侍守则再抄写一百遍,我看她就没弄明白,在四皇子府里,永远轮不到她来表现,她是没名没分的妾侍格格罢了。”

    马车行驶出四皇子府,守着皇子府的兵勇拦住了马车:“您是”

    车连撩开,兵勇看见了悠然坐在马车里的妇人,眉眼说不出甜美,不是极美的美人,但让人看着很是舒服,“我是四福晋,你想拦着我。”

    “不敢。”兵勇识趣退开,“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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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五章幕后

    让开道路,退下去的兵勇明显感到四福晋面楼一分的遗憾,不知怎么他们松了一口气,奉圣命来保护四皇子府,即便四阿哥被削爵,但丝毫不敢得罪四爷。

    胤禛往日的好人缘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虽然不是御前侍卫三等虾,但大多是旗人子弟,都曾年轻好过,都曾风华正茂过,争风吃醋,纨绔作风也都有过,以前在沐休时,他们经常随着当时还是世子的雅尔江阿打群架。

    他们比不得雅尔江阿的朋友,但却是重要的打手,几次群架打下来,彼此倒也借着拳头打出了几分的友情,虽然打群架的之后总是被志远训,被四爷骂,但年轻时犯浑的事,他们从不曾忘记过。

    如今皇子们在朝堂上,在京城里掀起的血雨腥风,作为八旗精锐来说,他们不可能一无所知,有些人的家族也都掺和进去,也是为了从龙之功,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对四爷的敬重,四爷是公认的皇子中最慵懒,不,应该是最低调,最为君为国的一位,在四爷府前,不是没人想过落井下石,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会先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地下。

    四爷是被削爵了,但四爷的丈人刑部尚书还活跃者,志远走过几个衙门,所有人都知道志远的一个毛病——护短,关起来他怎么骂属下都行,但绝不准许同僚陷害苛责属下,对属下尚且如此,四阿哥那是他正正经经的女婿,志远知道了兵勇们十分的庆幸,他们还没被眼前的事情弄糊涂了。

    还有一点让他们顾忌的是,四福晋的威名同样不容小视,多少膀大腰圆的蒙古汉子被四福晋用扫帚给抽了,据说四福晋力大无穷,他们的小胳膊小腿沾上没准就折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马车车帘放下,舒瑶仿佛很遗憾的叹息,“可惜了,我本想着一路冲进皇宫救走四爷的。”

    马车重新启动,周围听见这话的兵勇同时一个倒地不起的动作,他们越发的庆幸了,四福晋都敢冲进皇宫,收拾他们很轻松。

    舒瑶是很慵懒,但她不是没有英气的人,小时候听过英雄救美人,听过勇士解救公主,当时舒瑶就说过,她不会做被勇士救的公主,即便打不过勇士,打死最大的反派还是能做到的。

    前生她长于刚正的将军爷爷身边,后来进入部队服役,那里也是阳刚气息最重的地方,所以这种英气其实一直沉淀在舒瑶骨子里,她可偷懒,但她同样也可以振作,今生舒瑶是听着瓜尔佳氏马踏长安街头的故事长大的,偷懒做梦的时候,舒瑶也曾幻想过她马前无人可挡,纵马街头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她冲进皇宫劫走胤禛,康熙那难看的脸色,舒瑶就觉得很痛快,只可惜围着四皇子府的人太识趣了,没给舒瑶发怒的借口,平安到达皇宫,舒瑶多期望能有人反对她,阻拦她,没有借口她冲进去不是发威,是发疯。舒瑶叹了口气,对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说:“求见万岁爷。”

    侍卫郑重的说:“您稍等。”向皇宫里通传,四福晋入宫了,听见四福晋入宫消息的奴婢内侍全部神情一震,比四爷削爵罚跪还要兴奋。只可惜四福晋去见的是康熙皇帝,他们不能轻易离开位置,宫里的奴婢没有乱走动资格。

    “四福晋,奴才给您搬把椅子?”

    舒瑶严肃的摇头,“我没心情。”

    守宫门的侍卫蹲墙角种蘑菇去了,四福晋改脾气了?不应该啊,她在宫门口不折腾了吗?舒瑶会将她所有的怒火倾洒在康熙皇帝身上。

    永和宫德嫔听说胤禛被罚,爵位也没了,着急得不行,如何也是她亲生儿子,哪能不管不问呢。

    但德嫔同样知道,走不到康熙皇帝所在的东暖阁,她便会被挡回去。

    “主子,四福晋进宫了。”

    焦头烂额的德嫔差一点一个倒仰,说话的嬷嬷赶忙搀扶住德嫔,德嫔恍惚的说:“胡闹,这不是胡闹吗?她跟着添什么乱?老四现在还是皇子,她进宫走一趟,没准,没准我的四儿子成白丁了。”

    德嫔摇了摇头,“不,老四如何都成不了白丁,可是本宫担心,担心”

    “您担心四福晋?”果然宫里传说的有些道理,主子最恨的是四福晋,最疼的也是四福晋。

    德嫔瘫软在炕上,左顾言他的说:“我倒是不担心老四,有他福晋帮衬,如何都不会吃亏。”

    “一夜夫妻百日恩,万岁爷对本宫他龙体可是不愈。”

    德嫔很怀疑康熙会一命呜呼了,想到此处,德嫔连连啐了两口,“坏的不灵,好的灵,求佛祖保佑万岁爷。”

    能多支撑一会,舒瑶气消了就好了,康熙皇帝一定比她更有涵养,心胸更广博,德嫔同样不想舒瑶被康熙捏死了,德嫔抿嘴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人多注意东暖阁的动静。”

    “嗻。”

    在舒瑶坐车去紫禁城后,弘曜敏锐的发现曦容笑容越发的诡异,“姐姐能不能别笑了?”

    曦容回了他一句,“为何不笑?他没准会成为太子。”

    “我的姐姐哦,太子是很好的事情吗?前生今生加起来,您见过多少位太子,有几个得好结果的?能熬到继承帝位的就没有几个。”

    弘曜提起太子,头疼病又犯了,“而且皇上的病情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不做亲王做太子倒也说得通,可他也取代太子成为所有阿哥的靶子了,况且储君异位,哪会容易,太子爷并没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刑部的冤狱责任在皇上身上,姐姐也应该看明白了皇上的为人,虽然乾纲独断,但有时他也会后悔,一旦皇上反悔,倒时阿玛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皇上不是姐姐,虽然试探折腾儿子,但下狠手除去儿子,他”弘曜见曦容挑眉,口中的话转了半圈,“他是为了后世的名声,姐姐是敢爱敢恨。”

    曦容唇边含着笑意:“我晓得你想说我无情,但你不也得承认,正因为我无情,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旁人坐不稳太子的位置,你怎知他就不成?”

    别的皇子,曦容会害怕吗?前生都敢那么做,今生曦容没准会提前结果了康熙皇帝,在她眼中康熙有算得上什么?比心狠,很少有人能同她相抗衡。

    “姐姐,咱不说过吗?不当皇帝。”

    “我是不想做皇帝,但不意味着你就能躲开。”曦容眯了眯眼睛,弘曜小肩膀垮了,“我就知道,姐姐您就不想我有悠闲日子过。”

    莫怪最近瓜尔佳氏越发的重视他,她们都商量好的,弘曜低声说:“你别指望着我做傀儡皇帝。”

    曦容轻飘飘的说:“你太小瞧自己了,是不是傀儡皇帝,关键不是看你?”

    “你怕了?”弘曜问,曦容眯着眼睛,酷似胤禛的丹凤双目,此时精光四射,“你可以用这话自我安慰。”

    曦容推开弘曜,直径走回屋子,弘曜耳边还残留着曦容的话音,“我只想要做公主,是不是摄政公主,关键不是在我。”

    弘曜叹了一口气,他上辈子被很多人嘲笑,好不容易得了转世的机会,难道这辈子不想做傀儡的话,还得奋发向上?弘曜从未想过向后人证明什么,史书上有那么多的皇帝,他不是亡国之君,但后世百姓提起他没有不知道的,他比他父皇有名多了。

    进屋的曦容不由无奈的叹息,她同瓜尔佳氏安排得挺好,她们两个算到了所有人的反应,却没估算到舒瑶,算到了康熙的愤怒,犹豫,试探,算到了众位皇子会顺着康熙意图,甚是算到了胤禛有一半的可能为胤禛直言,但舒瑶永远让她们意外,曦容轻声说:“你现在也很头疼,谁让女儿是你养出来的。”

    曦容眼中的阴郁尽去,两辈子加起来,很少看见她会无可奈何,原本她想借着此机会让储君异位,但舒瑶进宫了,康熙皇帝是不会好过,但舒瑶太子妃的位置此时也坐不上了。

    “换个人都会后悔,但她”曦容又叹了一口气,可能只会有庆幸。

    瓜尔佳氏此时拍着额头,恶狠狠的说:“我真该将她的腿捆上,她跟着添什么乱?”

    消息传得很快,胤禛被罚的根源是康熙说他不孝,这等罪过能压死皇子,但根本的原因,是胤禛为太子仗义之言,舒瑶在茶楼上说过,他们是tai/子/d党。

    胤礽对胤禛感激莫名,自从刑部的事发后,胤礽急火攻心,虽然力求振作,应对有野心的弟弟们的攻歼,但他被娴嫔改造过的身体受不得惊吓,别管康熙是不是真病了,他是真的病了。

    躺在榻上胤礽头疼欲裂,脸色也也是病态的苍白,“你是说让爷上折子请辞太子之位?爷是不是咳咳咳”

    胤礽激动得咳嗽起来,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也不甘心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就这么请辞了,提出建议的人说:“太子爷,这一招是以退为进,换得万岁爷的疼惜。”

    胤礽沉默了,仿佛在衡量这个建议是不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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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六章初战

    四皇子府的一切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康熙皇帝的耳中,舒瑶在关键时候镇定表现让康熙皇帝很是满意,李德全都明显看出万岁爷神情舒缓了许多,正当一切都向好方面发展时,李德全以为他不会在被康熙折腾时,传话的内侍在外面回禀:“启奏万岁爷,四福晋求见。”

    正喝茶顺气的康熙皇帝将茶盏扔到了李德全身上,“四福晋?她进宫来做什么?”

    好在茶水不是放置了一段时间,茶水不是滚烫的,李德全的身上沾着茶叶,略显得有些滑稽,李德全心中非议。当然是来折腾您的?但是不敢同万岁爷说实话,垂头看着衣服上的湿痕,垂头说:“奴才不知。”

    听见康熙皇帝拍着桌子,“胡闹,胡闹。”

    “启禀万岁爷,内务府接到了四皇子府许多的摆设,听说是四福晋的意思,不能摆设越矩的物品。”

    “启禀万岁爷,您赏赐给四福晋的亲王福晋服饰,各种珍奇的收拾,被四福晋送回了宫里。”

    “启禀万岁爷,奴才听说四福晋封存了半边的府邸,明日会让人来拆府邸的院落,奴才还听说四福晋打算将用不上的奴婢送回来,说是四爷没有亲王俸禄,养不起他们。”

    “启禀万岁爷”

    康熙腾得站起来,指着门口说:“够了,够了,给朕闭嘴。”

    “嗻。”

    康熙气愤,恼怒,同时也有几许的无力,任谁被削了亲王爵位都会夹着尾巴过日子,就是怕别人落井下石,可胤禛的状况不一样,康熙能削爵自然会给胤禛更好的,康熙是真心想让胤禛取代太子的位置,他也看明白了,胤禛是给什么地位干什么活,趁着他清醒着,康熙想着再好好的培养胤禛,如何为君如何治理大清江山。

    他疼惜太子胤礽是真,但太子不是不好,才学许是比胤禛还要出色,但太子少了胤禛的烈性,如果是太平盛世康熙绝对不会考虑胤禛,但随着刑部的冤案被解开,志远越查越深,进而延续到整个天下,康熙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以为如今是太平盛世。种种弊政,种种危局,已经不是康熙皇帝此时能下决心处理的了。

    不管他承认与否,康熙知道他老了,儿子们也大了,他们已经不是康熙轻轻松松就能摆布的了。而朝中的弊政,康熙现在只能调和,缓解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决心,康熙皇帝怕了。

    尤其是胤礽身体也不好,即便他能做到胤禛的决断,康熙也会怀疑他会不会被弊政,反对的人压趴下了,康熙皇帝的意识里是不能半途而废,既然下定决心清除掉朝中的毒瘤,一旦胤礽身体承受不住,弘皙太小了,还不成熟,康熙绝对不想将乱摊子留给孙子收拾。儿子们的野心已经养大了,没有铁腕的人镇不住他们,弘皙显然没有此魄力。

    康熙可学不来以前的帝王,不管是为名,还是心软,康熙做不到将看不顺眼的儿子都杀掉。胤礽因身体的原因,因弘皙不是嫡子,就这样被康熙放下了。但康熙对胤礽确实是最疼爱的,废太子不会有好结果,谁成为太子都不会对做了二十多年太子的胤礽放心,可如果取代胤礽的是胤禛他们不是tai/子/党吗?

    胤禛应该会保全胤礽,对比同太子争得头破血流的大阿哥,八阿哥等人,胤禛总不会为难太子,康熙知道胤禛骨子里是自信的,骄傲的,他会荣养着胤礽,让胤礽看看他凭着什么才能取代他。

    如今舒瑶将一切越举的东西立刻送回来,她不是怕康熙,怕人落井下石,是明晃晃的让康熙难受,毕竟胤禛并没有做错什么,更让康熙沮丧的是,他更换储君的念头被舒瑶生生的斩断了,废立太子本就被天下人议论,如今康熙没脸废立太子。

    “万岁爷,万岁爷”

    李德全扶着康熙,劝解道:“四福晋许是怕人多嘴。”

    “她会怕?她是,她”康熙推开李德全,几步走到门口,指着胤禛说,“她同那个不孝子一样,不理解朕的苦心,忤逆朕,他们两个存心想要气死朕。”

    “万岁爷息怒。”

    李德全跪下了,周围的内侍跪下了,康熙看到胤禛默默的跪着,如今天气转凉,九月末却飘起青雪,胤禛的影子在烛火的照耀下在地上拉出一抹的长影,他的头上已经落了一层白,康熙皇帝慢慢的收回手臂,心中有愧疚,有心疼,康熙长叹:“忤逆他们不是忤逆朕,是”

    康熙可以随着心意折腾儿子,但身为最正统的公公,对儿媳妇总不能要打要骂的,对儿媳妇也不能太亲近了,需要保持距离,遂康熙会想是不是舒瑶看透了,才敢明目张胆的气他?让康熙无力的是,除非拼着脸面不要硬是处罚舒瑶,否则他只能乖乖的受着。

    舒瑶所做所为没有一项能让他挑出毛病来的,削爵送回东西康熙如果提出异议的话,舒瑶一定会拿着小本子指给他看,祖宗规矩去他奶奶的祖宗规矩。

    一向注重规矩的康熙皇帝,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祖宗规矩。康熙胸口闷得火烧火燎,这口气是咽不下,吐不出,“他们不要,朕的东西还不信送不出去了,来人,进封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为亲亲王。”

    “嗻。”

    康熙借此又提升了几个儿子的爵位,但他却单独停留在八阿哥之前,着实耐人寻味。

    “你说老四福晋不愿意出门应酬,是不是在府里研究祖宗规矩?研究她怎么用规矩来气朕?”“”李德全看着重现活力的康熙皇帝,怔怔的说:“奴才以为以为四福晋不会做研究祖宗规矩的事儿,许是四福晋记性好,看一遍就都记住了,四福晋的父兄可都是记性好的。”

    李德全下句话没说,研究祖宗规矩多累的活儿,四福晋肯费这心思?况且说句大不敬的,从来都是万岁爷您自己凑上去找憋屈,四福晋为气你研究祖宗规矩,也太李德全垂头装作很沉默很老实的样子。

    “万岁爷四福晋还在宫门口候着。”

    康熙平了平气,恼怒的说:“她倒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老四,非得陪着他同甘共苦?真是让朕失望头顶,让她给朕滚进来。”

    李德全又非议的了一句,善于观察人心的万岁爷哦,您怎么就对四福晋糊涂了?四福晋进宫不是非得同四爷同甘共苦,您怎么就没发觉她是来讨回公道的?来憋屈您的?

    李德全看康熙很精神,又神展开了,没准四福晋是来尽孝的,给万岁爷意志心病的,总之四福晋绝对神仙一样的人儿,李德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得罪四福晋。万岁爷明明有预感会被四福晋憋屈,却还召见四福晋,这就是四福晋冠绝天下的本事,李德全就没看见别人能像四福晋一样。

    “滚进去?”舒瑶眉头皱起,“这个,这个滚进去实在是不雅,像皇子阿哥也就算了,可以自我安慰寻找儿时的乐趣,可我已经嫁了人了,总不能做不雅的事情让皇阿玛丢脸,让四爷厌弃。”

    “”传话的内侍头有些晕,他有不能说康熙是请四福晋进去,不用滚的,一旦康熙追究起来,假传圣旨是死罪,懦懦的问了一句:“四福晋的意思是?”

    周围的看守宫门的侍卫头都垂得低低的,微微抽动的嘴角预示着他们实在是憋得慌,挺住,挺住,一会再笑。

    “你去同皇阿妈说一声,我很早就会走路的,滚爬已经忘记了,问问看皇阿玛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内侍脚下虚浮的向皇宫里走,舒瑶又加上一句:“飞着进宫面见皇阿玛也挺有难度的,风筝什么的不好做,我就是想去给四爷送一件熊皮领的披风,恳请皇阿玛通融通融。”

    “四福晋,您稍等。”

    “好,你去吧。”

    内侍走了,舒瑶仰头看着宫墙,如果做滑翔器的话,好像最简易的就能飞进宫,只是有点太惊世骇俗了,飞跃紫禁城的梦想看来是不成了,万一康熙皇帝准许呢?舒瑶多了一分跃跃欲试,系统自动的发话:“你别做梦了,您行行好,别折磨康熙了。”

    内侍跪在康熙面前,咬牙将四福晋的话重复了一边,康熙皇帝猛烈的咳嗽着,李德全早有准备的帮着他顺气:“万岁爷。”

    康熙一甩手,“朕是连一件熊皮领的披风都不舍得给老四的刻薄皇阿玛?胤禛,胤禛你给朕说,朕什么时候亏待你了。”

    康熙的嗓门那叫一个洪亮,气血十足,此时谁还会说康熙重病?胤禛低头说:“儿臣知错。”

    康熙气得不自觉的转圈圈,踱步起来,他是真有心不见舒瑶,但他的试探他必须得知道舒瑶有没有能耐母仪天下,总是围着胤禛转悠,关键时候可滚爬是不行的,让她走路进来也太便宜她了,既然她这么听话,康熙就不信玩不过她,“让她游进来。”

    “启禀万岁爷,四福晋说她不是妖怪变得,不会游,如果您实在想看她游进来的话,四福晋说她是孝顺的,一定完成您的交代,不过先请您水淹紫禁城,没有水她不会游的。”

    康熙身体晃了晃,无力的说:“用顶轿子,把老四福晋抬进来。”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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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七章再战

    求见康熙皇帝能乘轿入宫的都是什么人?太子妃有资格在宫中坐轿子,但如今的四阿哥身上已经没有亲王爵位了,但四福晋却可以在宫中乘坐轿子行走。听到的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深思有之,但想要多嘴的少了,不是所有人都志远的勇气,敢于屡次冒犯康熙,此特例是康熙皇帝亲自下令的,除了感叹四福音好命之外,总会有人想着从康熙此举背后谈明白点什么来。

    就连看了全套的李德全也在偷偷琢磨着,是万岁爷被憋屈的脑子糊涂了?还是想借此机会给四阿哥撑腰,没了爵位,前途还是很光明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康熙皇帝能一怒之下削了胤禛的爵位,转过天儿没准就会恢复了,在如此诡异的时候,康熙做出什么决定都不意外。

    康熙面色凝重,露出一丝的无奈,仿佛更印证了李德全的猜测,康熙不是想表现的高深莫测,他虽然是天子,旁人说着保重龙,但真当他是一条九爪金龙了?他也是人。在被憋屈的情况下,脑子也会发热,同时也有旁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康熙更懂得自持。

    身为皇帝,康熙非常不喜欢舒瑶进宫陪伴胤禛的行为,总觉得她大局观差了点,怎么就没消息刚传入四爷府的镇定?但作为胤禛的阿玛,儿子有这么个情深意重的媳妇陪着,康熙又有几分喜悦,如此复杂的状态,造就了康熙明知道见到舒瑶会生气,会恼火,会无奈,但他偏偏就想听听她到底怎说。

    方才的命令一出口,康熙皇帝就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成体统,但随即想到他对胤禛的安排,总不能让未来的太子妃蹦着进宫,舒瑶不要脸面他还得顾忌着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