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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 路第60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白莲余孽,反清复明。”

    胤禛咬牙切齿,白莲余孽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堂堂四皇子面前宣扬教义,他们真是不怕死,反清复明?他是大清皇子难道反对自己?

    “额娘说过,反清复明根本就是扯淡,只要皇上圣明,这些谋反的人蹦当不了多久,百姓……,只关心吃的,还有什么……”

    舒瑶认真的想了一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额娘这么说的。”因怕额娘语录被水弄湿,舒瑶一早就扔进空间里去了,所以她无法翻看,胤禛撩开了帘子,看向外面头戴白布条的白莲教的教众,随着灾民越聚越多,胤禛对此早有准备,然想不到的是,今日就送上门了,白莲教是想收拢他们这支灾民?

    在前面白莲教众同样抬着一顶轿子,一名清秀的女子身穿白衣,手持一朵白莲huā端坐在轿子里,舒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戳了一下胤禛“我没她有气势。”

    胤禛差一点笑出声,握住舒瑶的手腕,低声道:“等回京,爷给你做新衣服。”

    舒瑶小手在胤禛后腰上拧了一把,嗔怪道:“衣服就成了,我要好吃的,好喝的,我要首饰珠宝,我要你陪我出去玩”这回是胤禛愣住了,一般的福晋不都会说点好听的,无欲无求吗?

    哪有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珠宝首饰,你缺?”

    明明记得舒瑶将珍珠当成弹弓打着玩来着,舒瑶斜了胤禛一眼“谁嫌银子扎手?谁嫌珠宝多?反正我是没见过,敢问四爷,有人说过不爱珠宝,不爱银子,不爱一切华服美食,只要什么无怨无悔的您信吗?能说出那一句话,不是白痴就是石头人,根本不用穿衣吃饭。”

    胤禛认真得思考了舒瑶说的话,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往后遇见舒瑶口中的人,离得越远越好,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无所谓,才是最可怕的,像舒瑶这样喜好摆在眼前的人,相处起来胤禛会更觉得安心。

    “白莲洁焰,圣女降临,光复明宗,一统江湖!”白莲教众见前面队伍里领头的没什么反应,又喊道:“白莲并蒂开,敢问前面的师姐师兄是哪位佛爷门下?白莲圣女现,还不下来叩首?”

    胤禛吩咐:“落轿。”

    抬轿子的灾民放下了轿子,胤禛扶着舒瑶走出,灾民自动分开两行,离得进了,看得更清楚,那位白莲圣女手中脑袋上呈现着莲花瓣,舒瑶暗自吃惊,难道她也有异能?

    白莲教的弟子们口中喝了圣女赐下的符水,口中喷火,刀枪不入,震惊了舒瑶等灾民,就算是胤禛也微微怔神,舒瑶叹道:“杂技演得真好,鼓掌,鼓掌。”

    说完舒瑶啪啦啪啦的鼓掌欢呼,白莲教真是太贴心了,怕她闲着无聊,还给表演杂技的说,对别人来说符水什么的是神奇的,但对理科生的舒瑶来说,一切都解释得通,喷火她也会的,只要有适当的道具,她比白莲教的人弄得还高深,舒瑶是光电硕士,利用光学和视力盲点,舒瑶能弄出无头行走的人。

    灵机一动,舒瑶想着是不是那天吓吓四阿哥?省得他未老先衰,整日得板着一张脸,生活没有乐趣。

    舒瑶在灾民队伍里很有威望,听见舒瑶鼓掌,灾民们也都鼓掌欢呼,白莲教的人傻了,胤禛嘴角抽了。

    白莲圣女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静下来,从轿子上跃出,飘然而落,舒瑶看了对胤禛解释道:“应该是绑了绳子或者引线,否则不合情理的。”

    胤禛道:“爷知道。”

    白莲圣女看向胤禛时,心跳快了一分,他怎么长得向自己梦中人?

    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仙子也抵挡不住服用过空间秘药的四阿哥魅力,桃花朵朵开舒瑶蹭了蹭鼻子,李芷卿,你就是找揍。

    “这位师妹。”

    “别,咱们不熟,我不认识你。”

    舒瑶仰起脑袋,虽然穿着没白莲仙子拉风,但舒瑶有异能啊,点了我就是女王的选项,身上隐隐透出的震慑神话的气息,不比面前的白莲仙子弱。

    白莲仙子轻笑,笑容里带着高傲,圣洁,同手中盈盈发光的白莲花相应“怎么会不认识呢?前两年佛祖选圣女时,师妹不是败于我手下?本尊为弥勒佛座下圣女,师妹还不下跪?”

    “跪下,跪下。”

    舒瑶挠了挠脑袋,道:“喂,你是不是神经失常,没吃药就出门吗?有精神病不是错,错的是有病还出来吓人,更错的是敢勾引我的压寨夫君,揍你没商量。

    舒瑶一步闪到胤禛面前,抽出弹弓将珍珠打了出去,精准的砸在白莲仙子的脑袋隐现的莲花上莲花破了,道具露馅了。

    “我就说是假的嘛,跟姑奶奶玩神迹?姑奶奶教教你,什么才叫神奇。”

    看得欢快不,求两张粉红。

    第二百五十三章喜脉

    舒瑶作势上前,胤禛伸手抓住了舒瑶的胳膊,说出话能噎死白莲圣女“同她一般见识,跌了分寸,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

    “说得也是,狗咬人一口,人总不会再咬回来吧。”

    舒瑶摆了摆手,做出以一副不同有精神病的人一般见识的模样,

    他们说话旁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莲圣女气得再也维持不住平静圣洁,一抖手中的莲花“大胆。”

    胤禛将舒瑶拽到身后,站立在众人之前,修长的身躯,冷峻的神色,身上隐隐透出的气势,让百姓灾民有下拜的念头。舒瑶努嘴,胤禛不让她装模作样,他比舒瑶还会装,转念一想,额娘教过的不能在众人面前抢丈夫的风头,在逃难时没那么多讲究,能平安活下去就行,

    此时并不是逃难,在众人面前,舒瑶觉得把四爷扔出去最是恰当。

    她本质上又懒又谗,危机关头显现峥嵘可以,如果一直那样,舒瑶觉得同她人生的规划不相符,想通的舒瑶乐滋滋的躲在胤禛背后,她不为难女人,让胤禛收拾白莲圣女。

    舒瑶冒出小脑袋,背着胤禛向白莲圣女吐吐舌头,怎么滴,他是我的,你来晚了。哪怕我懒散无用,他也是我的夫君。

    同为女人的白莲圣女奇迹般的看懂了舒瑶显摆的心思,心里更觉得窝火,她从未对谁动过心思,唯有见到面前的男人,白莲圣女心跳加快,胤禛的气质怎么那般迷人呢。

    “大清代明主政天下,当今万岁爷宽仁英明,乃万世之看,平三番,定台湾,体恤百姓,天下归心,白莲余孽借机生事,该杀。”

    胤禛陈诉康熙的丰功伟绩“水患后,万岁爷必定会派来钦差大臣来赈济灾民,白莲余孽盅惑灾民,是蚂蚁撼树,无法动摇大清根本,为朱明私欲,引得天下动荡,黎民百姓陷于战火,实乃罪大恶疾,如弥勒佛有灵,会收下你等霍乱天下的徒子徒孙?”

    胤禛说话很给力,舒瑶念头一转,神迹啊顺便翻开异能版块的吉兆界面,想着是不是来个佛祖菩萨当空,正想下手时,舒瑶记起额娘的教导,有康熙皇帝和太子在,真弄个神迹菩萨现身什么的,胤禛会被康熙和太子猜忌的,这可不好,是在打扰她悠闲的日子。

    在佛教里如来佛祖是现在佛,弥勒佛是未来佛,因比白莲教的人才会用弥勒降世做口号,也就说白莲教支持的人是将来的皇帝。

    虽然胤禛说得大义凌然,然灾民们对白莲教营造出的种种神奇的假象颇敬畏,说得永远没看得震撼舒瑶知道胤禛受了很多苦,他们差一点将命都搭进去,回京后不让康熙表现一下,舒瑶都有些不甘心,在水缸里飘飘荡荡很辛苦的,舒瑶点了一下护法金刚“天哪,天哪,佛陀…灵山的护法…”

    碧蓝天空中,白白的云层上出现一高大的西方灵山的护法和尚,手腕上还缠着一串佛珠,同菩萨佛祖等宝相端严,慈悲为怀不一样,护法面容冷峻,目光凶悍,仿佛要挡挡敢于冒犯佛祖的人或事儿。

    “护法同四先生好像四先生莫不是佛祖坐下的护法金刚转世?”

    舒瑶抿嘴偷笑,像吧,像吧,也不看看是弄的,神迹让白莲教的人看看什么才叫神奇,用异能欺负古人,舒瑶可没一点羞愧之心,不用白不用嘛,捞到好处就成了,舒瑶屈起手指,一道五色霞光投注在胤禛身上,这回就连白莲教的教众都傻眼了,同灾民一样,纷纷跪地向天空磕头。

    胤禛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面上却看不出,有此舒瑶认为论装模作样,胤禛绝对是一把好手。

    远方传来马蹄声响,胤禛眯起眼睛,是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白莲教的人同样看见了官差,哪敢再停留,哄的一声四散奔逃,将白莲圣女扔下了。

    御前侍卫领着官差赶到,他们是被天上的神迹吸引来的,见到白莲余孽,领头的侍卫道:“围剿。

    随后有看见了四阿哥,御前侍卫忙翻身下马,甩下马蹄袖”奴才叩见四贝勒。”

    “嗡。”

    这比神迹还恐怖,大王的压寨夫君等于四贝勒?灾民看向大王,暗挑大拇指,大王好牛,抢压寨夫君都是抢皇子的。

    “你是四皇子?”

    白莲圣女脚一软“你竟然是四皇子。”

    胤禛冷哼“白莲余孽杀无赦。”

    “嗻。”

    官差四散追杀白莲教众,舒瑶叹了口气,胤禛后背绷紧,以为舒瑶会心软求情,白莲教众趁着水灾作乱,如果不一举荡平,他们会鼓动更多的人,危害更大,只有严厉的惩罚,才能让灾民百姓不敢云从,等到康熙皇帝的赈灾粮饷到这灾区,白莲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四爷,我好累,想睡觉呢。”胤禛嘴角微扬,舒瑶是他的福晋,永远会同他站在一边。舒瑶对叛乱的事看得比胤禛更清楚,没有哪个统治者会准许乱民的存在,白莲教很难成事,他们推翻康熙,不过是另换一个皇帝罢了,这种皇帝轮流坐,对社会的进步没促进做用。

    胤禛将舒瑶抱到马上,拽住马缰绳坐到她身后,看了一眼四周跪着的灾民“爷是当今圣上四皇子…爱新觉罗胤禛,她是爷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你们都给爷记住了。”

    “送大王,送压寨……,送四先生。

    灾民们恭送同他们生活了十余日的四阿哥,四福晋,是他们两人带着他们走出了困境,这份恩情,他们永远都会铭记在心中,百姓是善良的,他们总是会记住上位者的一点恩赐,他们所求的也不多温饱而已,胤旗抿紧了嘴唇,一抖缰绳护着舒瑶离去。

    御前侍卫在后面跟随,他们终于找到了四阿哥四福晋,不用担心康熙皇帝怪罪了,方才的吉兆如何也得承禀给皇上知晓。

    又过了几日,赈灾粮饷运抵灾区。康熙皇帝曾有明确旨意,皇子阿哥出京后不需干涉任何事儿,胤禛虽然是四皇子,也无法过问赈灾的具体事情,不过有胤禛坐镇灾区,官员们行动会迅速些,也会少贪墨些银子,能将更多的粮食发放给真正的灾民。

    胤禛受过志远的教导,如果有哪个官员渎职,他将渎职的官员请来,不说应该如何赈灾,同他讲解圣贤的语录,说的官员们面无血色,指天发誓再不敢偷懒,精神上的摧残,有时候比肉体上还严重些,只要有官员敢伸手赈灾钱粮,就能想到喋喋不休的四阿哥,以及四阿哥的好帮手八旗的唯一一名状元,在汉家读书人中很有声望的舒穆禄书轩。

    稍微一转弯,胤禛不用干涉官员,也没违反康熙皇帝的命令,却达到了效果,这趟淮河之行,胤禛遇见过危险,但学到的更多,感悟也更深。

    当然淮河灾区流传着女大王和压寨夫君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及佛祖前护法的神奇,四阿哥胤禛的名字在天下百姓中蔓延开来,真正关心百姓的,百姓也会记住他。

    “大哥,你再生气的话,我回去找嫂子,找额娘告状。”

    舒瑶见到书轩后,一顿赔礼道歉,书轩不肯搭理舒瑶,书轩不是不知道好赖,舒瑶把他打鼻将生的希望给他,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书轩是长兄,爱护弟妹是他的责任所在,危机关头反倒他是被照顾的一个,书轩一时接受不了。

    胤禛在旁边喝茶润嗓子喉咙,方才给官员孔孟之道说多了,喝茶休息一下,他们兄妹之间有争执,胤禛压舒瑶胜,乐得在旁看义正言辞的书轩最后被舒瑶弄的哭笑不得。

    “大哥,我头晕,呜呜……你欺负我……”

    舒瑶泪盈盈的控诉书轩欺负她,原本书轩绷着脸,后见舒瑶仿佛真的很难受的样子,顾不上生气了“小妹……”舒瑶眼前一黑,晕了。胤旗在舒瑶晕倒前抱住了她,怎么回事?是不是装的?

    “叫大夫。”

    “是,大夫,大夫。”

    书轩顾不得生气,跑了出去,因太过慌张,撞上了门框,脑袋起了个大包,一会功夫书轩拽着大夫返回。胤禛已经将舒瑶放在床榻上,放下了纱帘。

    大夫知道是眼前是四阿哥,病人是四福晋,丝毫不敢大意,仔细的把脉,胤禛面上凝重,眼底透着一丝焦躁,怎么会突然晕呢?没吃好?没睡好?

    大夫面露喜色“恭喜四爷,贺喜四爷,福晋是喜脉啊。”胤禛瞪大的眼睛“喜脉?”

    “奴才敢担保是喜脉,有一个多月了。”胤禛被突然来的好消息砸重了,他有儿子了?书轩也咧嘴大笑“喜脉好,喜脉好,恭喜四爷,一个多月……,额……”

    书轩面色尴尬了几分,不是他们逃难时,在水缸里还还书轩感慨一句:“四爷,您好强。”胤禛想明白书轩所指,眯着眼睛看着书轩“送大夫出去。”

    “哦,奴才去给四福晋熬药。”书轩领着大夫比飞奔而去,比来时的速度还快,胤禛坐在舒瑶身边,静静的望着仿佛熟睡的舒瑶……他有子嗣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联手

    舒瑶不完全是因为有身孕而晕过去的,瓜尔佳氏将舒瑶的身体底子打得很好,有些已经失传的补药都给舒瑶用过,遂瓜尔佳氏从来不没担心过舒瑶会无法怀孕,只是时机不对。

    她身体一直不错,即便是逃难时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同书轩说话时晕倒,一部分原因是装的,后来真晕是因为心疼洗白异能选项而损失的点数。

    从异能觉醒到今日,十余年舒瑶一共才得了八十点,逃难过程中洗白过两次,洗白一次是扣除点数百分之二十,十日内连续洗白的话,会扣除点数的一半。第一次少了十六点,第二次直接减了一半,只剩下三十二点,后来舒瑶又用了神迹,又被扣了十二点,异能点数只剩下区区二十点,现在就连亲和力上都加不满,舒瑶心疼的晕过去了。

    异能的升级赠送点数,和空间不同。不是靠种地就能长经验的,舒瑶到现在没弄明白异能的点数如何计算赠送的,异能界面原本发亮的选项,现在都是灰色了,点数不够,不足以驱动异能。

    虽说心疼异能点数,但舒瑶从未后悔过连续洗白点数,命都没了,异能还能存在吗?反正她已经嫁人了,按额娘说过的,胤禛不会休了她,舒瑶只要有个安乐悠闲的生活就好,倒也不太需要异能发挥什么作用。

    想通的舒瑶睡着了,而胤禛是又惊又喜,指尖轻颤的轻抚过舒瑶的眉眼,他一定会保护住她们母子,不愿再重复梦中胤禛接连丧子的痛苦。

    记起太医说得一个多月,胤禛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应该不是在他最绝望时,以为会死的那次……然那次舒瑶是全然包容他,濏心的温暖,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胤禛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同舒瑶抵死缠绵。

    舒瑶睡醒后,见到大哥和胤禛眼角眉梢带出喜悦,喃喃的问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胤禛咳嗽两声,舒瑶起身下床,胤禛自动的扶住她,舒瑶奇怪斜了他一眼,书轩比较直接,看不惯胤禛的样子。“你有身子了,小心点。”

    “我…怀孕了?”

    舒瑶看着胤禛,“是吗?我是怀孕了?”

    “嗯。”胤禛点头,看见舒瑶欢呼一声,“哦,我竟然怀孕了?”

    舒瑶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不能生孩子了,额娘教过不能生孩子,对女人来说很痛苦,不管生男的还是女的有小宝宝了,喜悦在心中蔓延开,儿子女儿都好,舒瑶想着往后有人陪她玩就很开心。

    回京的路上,舒瑶不停的折磨着胤禛的耳朵,“你说我们儿子叫什么?”胤禛心底说反正不能叫弘晖,那名不吉利,也不能叫弘历,那是个不孝子,就给雍正皇帝守孝二十七日,还什么守心孝?

    “皇阿玛会圈定名字。”

    皇子嫡子一般情况下都是康熙定下名字,舒瑶皱了皱眉头:“能不能自己起?”

    康熙皇帝起名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看看给皇子取的名字,难写不说,还不好听。胤禛板着脸说:“皇阿玛赐名是难得。”

    在开始先将舒瑶的想法掐灭,舒瑶道:“你也不行吗?”

    “……”

    她那是什么眼神?胤禛觉得气闷了,好像他很没用似的,舒瑶直接打击胤禛,“当阿玛的不能给儿子命名,难道你不觉得亏吗?想想皇阿玛有多少儿子,都是他取名字的,现在还给孙子命名多累啊,怎么也得让您感受一下给儿子起名的乐趣吧。”

    “……”

    胤禛着实不想舒瑶在起名上纠结,说道:“回京后如果你能遇见皇阿玛。再同他说起名的问题。”

    “哦。”

    胤禛坏心的将包袱直接扔给康熙,以舒瑶对起名的执着,没准能磨得康熙同意,自从知道怀孕后,舒瑶更是有借口睡觉撒懒了,几乎整天都窝在舒服的马车里,不是吃就是睡,到京城时,舒瑶红光满面,比出京时略略胖了些,而胤禛书轩,以及随行的护卫,统一的瘦了一圈,一路上可见醒着的时候,舒瑶有多能折腾了。

    御前侍卫摇摇晃晃的回紫禁城向康熙皇帝复旨,一路上他们懂了很多额外的知识,同时格外的同情四阿哥,四福晋也唯有四阿哥能承受得住,他们夫人有身子从没这么多的问题要问。

    进了四贝勒府,舒瑶回房歇息,胤禛去书房忙碌,舒瑶有身子的事早就传开了,平时舒瑶独占胤禛,可她如今身子不方便,按照规矩得分房睡。李格格宋格格认为机会来了,如果福晋给陪嫁丫头开脸的话,也比不上她们。

    两人捧着贺礼去见舒瑶,得知舒瑶在午睡后,她们愣是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在屋子里的舒瑶,悠然吃着点心,别人怀孕都有孕吐,但舒瑶完全没这烦恼,不仅没恶心的感觉,反而吃得比平时多,舒瑶有一点怀疑,她是真的怀孕了吗?不会是大夫误诊吧。

    因为每月必然准时来的月信没到。对误诊的怀疑并没困扰舒瑶很久。

    “福晋,您看她们?”

    舒瑶吞了点心,淡淡的说道:“又不是我让她们等的,随她们去。”

    桃子略带担忧的说道:“是想伺候四爷。”

    “你去同她们说,如果有本事的话,就将四爷拽去。”

    “福晋。”

    舒瑶轻笑,“腿长在四爷身上,我还能困住他不成?按我说得做,我先去歇一会。”

    “您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

    舒瑶笑弯了眼睛,她没额娘的手段,唯有一点公平,她没对胤禛用太多的心思,如何要求胤禛为她不碰别人?虽然等到生产完,他们再行房时,会觉得有点恶心,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嫁给准定三妻四妾的皇子,舒瑶早做好的心里准备,反正她求的是一世清闲,别的……舒瑶也不曾过多的在意,她在意也没用,一切主因都在胤禛身上。

    “您同四爷生死都在一起……”

    “桃子,这话不得再说。”

    舒瑶难得锋利起来,打断桃子的话,以救命之恩要挟胤禛?是下下之策,只要胤禛不想让人伺候,谁能强迫他?即便是康熙皇帝也不会看着胤禛到底睡哪个侍妾格格,康熙应该没那么无聊。而胤禛……舒瑶同样不信有人敢威胁他,他应该是最受不得威胁的人。

    “夫人过府来探望福晋了。”

    舒瑶惊喜道:“额娘来了?快请额娘进来。”

    瓜尔佳氏走进四贝勒府的主院,斜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李氏宋氏,走进屋子,李氏宋氏后背一凉。对瓜尔佳氏,她们本能的敬畏,据说福晋弄出来的生存守则,有好多都是她的建议,能教养出福晋的人,岂可小觑?

    “额娘。”

    舒瑶缠上了瓜尔佳氏,“我想你了。”

    瓜尔佳氏扶着女儿坐下,眸子里溢满喜悦,笑嗔:“就要做额娘的人了,还在我面前撒娇装乖?可没打晕书轩的独自上岸的气势。”

    舒瑶靠着瓜尔佳氏,心里有几分忐忑,她那些小心眼一样都瞒不过瓜尔佳氏,“您也听说了?”

    “书轩回府后就同我和你阿玛说起当时的状况,你有了身子,我也不多嘴了,你且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扔下你,如果四爷没追上去,你也得给我平安回京,其余的事……都交给我。”

    “嗯。”

    瓜尔佳氏扶舒瑶上床躺着,陪了她好一会,见舒瑶睡熟后,瓜尔佳氏轻声问道:“四爷在书房?”

    “是。”

    “你去给四爷送个口信,说我来看望舒瑶。”

    桃子亲自去书房,正在整理得到的账本的胤禛愣了一会,放下了烫手的账册,他打算将账册承给康熙皇帝,敢扔下他独自离去的贪官污吏,胤禛一个都不愿放过,不仅因为私恨,更多是淮河决堤后灾民的凄惨景象,有了这些亲身经历,胤禛很难原谅贪官误国。

    瓜尔佳氏特意通知胤禛她来府上,一定是有事要说。京城的消息,胤禛并不是很清楚,虽然也有手下回报,但不是十分详细,毕竟胤禛如今的人手太少了,同时也不敢大肆活动,招惹太子和康熙的忌讳。

    胤禛离开书房,走进舒瑶用于接待亲人的小客厅,一进门就见瓜尔佳氏捧着茶盏饮茶,眉宇间却隐现锋芒,不似表面那般平和祥和。

    “志远夫人。”

    “四爷。”

    胤禛坐下后,并没着急说话,瓜尔佳氏等了好一会,见胤禛沉稳得很,直接问道:“四爷,账册是不是在你手里?”

    胤禛凝眉:“是福晋告诉你的?”

    在他昏迷时,舒瑶动过账本,以她的眼力应该能看出问题,只是同瓜尔佳氏说……胤禛心里有一丝不舒服,瓜尔佳氏从袖口里拿出两张宣纸。放在桌上,食指按住纸张推给了胤禛:“四爷先看看再说。”

    “我同老爷一个心思,不愿让四福晋知晓这等事儿。”

    瓜尔佳氏看穿了胤禛的心思,胤禛拿起宣纸看了起来,借此掩盖方才的尴尬,瓜尔佳氏叹道:“她是你福晋,我从没教导过舒瑶大难临头各自飞。”

    ‘各自飞的是小鸟,不是人。’

    胤禛不觉莞尔,目光扫过宣纸,怒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皇阿玛就不理会吗?”

    胤禛怒气冲天,“蛀虫,国之蛀虫。”

    第二百五十五章谋士

    胤禛眼前旱现的是食不果腹衣衫的灾民,易子而食在水患之后不是没有过,倒塌的房屋,被淹没的良田,掩埋的尸体等等,胤禛拳头攥紧,亲生经历远比听说过的可怕,攥紧宣纸,胤禛眸子充血“爷去见太子,去见皇阿玛,不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四爷,留步,四爷,请留步。”

    胤禛停住脚步,转身对瓜尔佳氏道:“你还有事儿?”

    瓜尔佳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四爷,你先坐,凡事可不能急,人一急便容易出错,切忌,切忌。

    康熙皇帝曾说过胤禛喜怒不定,胤禛深吸一口气,虽然平复了一些,但根本坐不住“请直言。”

    对瓜尔佳氏,胤禛不知为何从心底有一分敬佩,不单单因她是舒瑶的额娘。瓜尔佳氏眼底笑意闪烁,显然对胤禛极为满意,如果胤禛不管不顾的冲出去,瓜尔佳氏会很失望,如果胤禛不询问,她会更觉得失望,听不进去旁人的良谋,容人之量对皇子来说极为的重要,胤禛有点小心眼儿,有些多疑,如果心胸放开阔些,会更好。

    人无完人这话还是瓜尔佳氏教给舒瑶的,四阿哥能有为国为民之心,并未想着借此机会得道什么好处,有这一点瓜尔佳氏愿意帮着胤禛。

    “唐太宗曾说过,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瓜尔佳氏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胤禛面色稍雾,瓜尔佳氏接着说道:“四爷不在京城,不知详情,皇上明年一定会用兵西北,任何事在用兵西北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万岁爷用银子钱粮赈灾,派去清正廉洁的官员,万岁爷以为足以安抚住灾民百姓,舟是稳当的。”

    “你的意思是皇同玛不会诛杀这些蛀虫?”

    胤禛听出瓜尔佳氏话语里的意思,诛杀贪官污吏远没有用兵西北重要。

    “上上下下上百名官员串联,其中牵扯到封疆总督,一旦揭开盖子……,怕是一场滔天大案,淮河的河堤不是一年两年,有些官员已经去别处为官,这几名如今可是掌着盐税,四爷,两淮盐税是大清国库的重要收入,皇上此时能轻易动吗?如今是稳定压倒一切。”

    胤禛阖眼,太阳|岤鼓着,额头青筋蹦起“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他们抛下了爷……,抛下百姓……”

    “人是会杀的,只是不会很多,斩杀两个平民愤罢了。”

    瓜尔佳氏淡淡的说道,她前生看得多了,都说皇上主政天下,说让谁死,就让谁死,但有时候皇上也有迫不得已之时,同样也可以逼着皇上不得不下决定。这便是臣子的“权谋。历史上威压皇帝的权臣都没什么好下场,远的不说,就说摄政王多尔衮,没他清军无法入关,当时皇父摄政王多声威显赫,说一不二,结果还不是被顺治皇帝开棺鞭尸?

    再有鳌拜,也是被康熙皇帝圈禁致死。瓜尔佳氏谋得权臣之道,不同以往,她更愿意做默不作声就能影响皇帝的人,虽然很有难度,但瓜尔佳氏想试一试看,如何玩一把康熙皇帝。

    瓜尔佳氏从来没小看过康熙皇帝,有强劲的对手,她才会更觉得过瘾。崖山之后无世家,盛唐之后,无杰出耀世的巾帼。当下对女子束缚太大,女子成为附庸,再无盛唐女帝时女子的骄傲自信,瓜尔佳氏没想着做闻名天下的女人,或者做出惊世骇俗对峙康熙的举动。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实条件不够,还有一点瓜尔佳氏不是则天女帝,她更愿意充当谋士的角色。

    如果舒瑶不嫁给胤禛,瓜尔佳氏没机会,可舒瑶是康熙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四儿媳妇,瓜尔佳氏有了施展的平台,同康熙斗智斗勇,日子过得也不会了无生趣。

    胤禛问道:“太子爷如果他去说,皇阿玛会不会改变主意?,。

    瓜尔佳氏眸子一闪,确定了胤禛到是真没争位争权之心,浮着茶叶,淡淡的道:“您说呢?”

    胤禛捂住额头,沙哑般的低言:“谁都没大清江山重要,二哥他是太子储君,同皇阿玛一样。

    明知道这些贪官污吏为祸,却无法铲除,胤禛极为的痛恨,他好没用,在水缸里逃难时,曾向舒瑶说过,会将扔下他的人送上法场,同灾民在一起时,胤禛也说过,还他们一个公道可如今他一件都做不到“枉爷是四贝勒。”

    梦中的情景涌现,孤傲的雍正皇帝却敢于挑战任何人,无论是整顿旗务他心里有几分羡慕不,胤禛颓废般的站起身,他不是雍正皇帝,不能受怪梦的影响。

    胤禛一半想要为大清尽力,一半又不想重复梦中的遭遇,他内心的痛苦挣扎,瓜尔佳氏并不知道,然眼看胤禛颓废的模样,

    瓜尔佳氏道:“一条路走不通,可换一条路走,奔着一条死路撞墙,是蠢人。面前挡着一堵墙,并不是只有头破血流的撞碎墙壁一种选择,

    爬上墙越过去,或者绕过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呐。”

    胤禛盯着瓜尔佳氏,他对瓜尔佳氏的精明有过准备,但却从没想过她会精明至此“你……你……”

    “我是舒穆禄志远的夫人,是四福晋的亲生额娘,四爷,说句打嘴的话,您是我女婿,我这人护短,我可算计天下人,却永远不会算计至亲之人。”

    只要胤禛是瓜尔佳氏女婿一日,瓜尔佳氏只会帮他,而不会害他。

    一旦胤禛对不住舒瑶,胤禛后背绷紧了一分,他不愿因瓜尔佳氏的强势而宠着舒瑶。

    “爷疼宠福晋,不是因你,志远夫人,爷把话说明白了,这辈子爷不会抛下她。”

    在胤禛跃上堤坝,追上舒瑶时,他就下了这个约定,在水缸里,舒瑶不离不弃,将仅剩的水果给了他,胤禛虽然表面上冷傲,其实有些单纯,谁对他好,他便会加倍对谁好,谁对不住他,那人提前准备棺材比较好,爱憎分明的烈性被他藏得很深,带着一张被舒瑶评为未老先衰的面具到处骗人。

    胤禛不会因任何人威胁而宠谁,他最受不得胁迫,善待舒瑶,爱重保护嫡福晋,他想做就做了。

    瓜尔佳氏笑了:“我还不信四爷吗?”

    如果不是看明白了,瓜尔佳氏怎能放心将舒瑶嫁给他?也不会暗中成全他们了。

    胤禛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既然把话说开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胤禛命高福将书房的账本取来,递给瓜尔佳氏“就是因账本,他们才敢丢下爷跑了,爷平安回到京城,他们定是惶惶不可终日,按福晋说的,吓也吓死他们。”

    胤禛嘴角在提到舒瑶上不自觉会翘起弧度,瓜尔佳氏没接下账本,也没提醒胤禛对舒瑶的不同,反而问道:“听说四爷遇见了白莲教余孽?”

    胤禛点点头,仿佛抓到了关节之处,瓜尔佳氏抿了茶水,“我听过一个典故将给四爷听听,两名将军同时打了败仗,被皇上呈上折子请罪,一人写到屡战屡败,无言面君,另一人写着屡败屡战。”

    “次序吗?”

    胤禛眼前一亮“次序,对是次序。”

    瓜尔佳氏欣慰的一笑,孺子可教,四阿哥是聪明之人,谋臣择主,不仅仅是言听计从,最为重要的是辅佐之人不能是如何点都点不透的庸才。

    “白莲教余孽并为掀起太大的风浪,难以取信皇阿玛。”

    “四爷不记得神迹了?”

    “是佛祖座前的护法金刚?”

    胤禛本质上极为相信吉兆祥瑞,瓜尔佳氏说过:“虽然是护法金刚,然传到京城里沸沸扬扬,神迹可用在白莲教身上,神迹示警,江淮一旦动荡,江南不会安稳。”

    胤禛明了,哪怕是护法都不是他此时能承担的“爷明白了。”

    瓜尔佳氏起身说道:“我再去看一眼四福晋,有了身子她更愿意睡觉了,真是怎么都叫不醒,她从小让我娇惯得,请四爷多担待些。”

    “嗯。”

    瓜尔佳氏想说李氏宋氏给舒瑶请安贺喜的事,话在口中转了三圈,她咽下了并没出口,如果这等小事都需要她来解决,女儿也太没用了,她并不知道舒瑶的公平心思。

    瓜尔佳氏去看舒瑶后,胤禛捏着太阳|岤,先说白莲教余孽作乱,动摇大清根本,再说贪官污吏贪污修建河堤的银子,如不惩治,百姓云从白莲教,大清江山危矣。

    “不彻底肃清贪官污吏,如何平民愤?一旦白莲教借助神迹生事,江南必乱,台湾比反,一旦同福建前明余孽串通一气,大清半壁江山会重陷战火中,儿臣恳请皇阿玛决断。”

    胤禛跪在康熙面前,将手中的证据呈现给康熙皇帝“如不是他们贪赃枉法,贪污修河款项,哪会引得百姓听信白莲教妖言惑众?儿臣听闻前明朱三太子现身江淮沿岸。”

    康熙看着手中的账本,冷然道:“杀,朕杀尽贪官,一正民心。”

    第二百五十六章哈皮

    “皇阿玛各明。”胤稹低垂下脑袋…嘴角翘起。

    康熙皇帝本没打算将所有的官员全都诛杀,如瓜尔佳氏所想康熙担心摊子铺得太大,最近几年康熙皇帝每次朱笔判死大多会慎重些,杀戮过重有损他的圣明,然此番不同,再多的官员他也得诛杀,在大清江山面前所有人都微不足道,另外康熙帝不相信贪官污吏能改过,他们既然敢贪污治理河堤的银子,在别处为官同样如此。

    大清同元蒙一般,是外族统治中原,治理汉人,康熙帝可不想被汉人的义军赶回关外去,他一心对西北用兵,一是他的骄傲不准许大清裂土,二是让天下汉人知道,大清的领土比前明还要广阔,大清是强大的,也有利于他主政天下。

    然两淮一旦动荡,江南危险,胤稹是他的儿子,康熙帝是相信胤稹所见的,一旦大清半壁江山重现战火,西北苦寒之地,哪里赶得上江南要紧,康熙对吴三桂当时叛乱记忆很深,当他们快被赶出关外时,康熙也曾经后悔过削藩之举,吴三桂是汉人的叛徒,不会得到太多的人支持,但朱明王朝……康熙帝不得不多想。

    遂康熙罕见的雷厉风行,派遣御前侍卫去各地捉拿贪污淮河修建河堤的官员,云贵总督等等高官落马,牵扯出好多弊案,身上不干净的官员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万岁爷主要的精力会放贪污修建河堤款项的官员身上,其它的不过是搂革打兔子。”

    瓜尔佳氏又来四贝勒府看望舒瑶时,被胤稹请到了书房,瓜尔佳氏品了一口茶,淡淡的道:“水清泽无鱼,大清官员不易,应酬多,走礼多,他们当官总不能让家眷同百姓的日子一般无二吧。万岁爷此举颇有深意,告诉满朝百官,什么银子不能动。”胤滇眸光阴暗了几分:“不能肃清贪官?”

    “不能。”瓜尔佳氏肯定的回道:“人有七情六欲,四爷,没这些还是人吗?”

    瓜尔佳氏看出胤稹有点迷茫,暗自叹了口气,女婿不仅性子容易急,还有些嫉恶如仇,这些如果放在寻常百姓身上,是优点,然上位者瓜尔佳氏突然觉得她好像又揽到身上一个大麻烦,康熙帝不教育好四阿哥,让她来?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想让女婿接手丈夫儿子女儿的……,

    “志远大人可收过?”胤稹声音低沉的问道。

    瓜尔佳氏走到门口停住下了脚步,略略思索了一阵:“他得的都是可以收的,说句自傲的话,他即便仅凭傣禄,我照样能过得今日的富庶日子,然世上女子受困于礼教,墨守成规,让她们赚银子?聪明的不过是指着庄子店铺赚些脂粉钱,于府里无用,不聪明的放印子,卖官卖爵四爷,现在养侍妾通房丫头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如果女子能赚得银子或者官员唯有一妻,支出会少得多,他们在伸手贪污银子也会谨慎些,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

    “虽然老话说,金山银山死了也带不去,然活着时有金山银山不也是享受?况且子孙后代默不给他们留点吗?”

    瓜尔佳氏出了书房门,胤稹怔怔的出神,侍妾通房丫头也是花银子的?内宅女人挣不到银子?捏着有些混乱的脑袋,瓜尔佳氏说得到底什么意思?如果换个人来看,瓜尔佳氏说得是最原始的妇女解放,也许唯一能理解瓜尔佳氏的只有李芷卿,别指望舒瑶能理解这朴素的妇女解放,前世今生舒瑶就没缺过钱,她的生活一直是优渥的。

    大清官场笼在血色弥漫之下,皇帝震怒,尸横遍地,各地菜市口每日都有官员被斩首示众,虽然官员家眷哀嚎,然百姓拍手称快。

    康熙帝罕见的雷厉风行的作风,使得百姓对他歌功颂德,各地呈上的万民表飞向康熙御案,康熙从各地得来的密报得知,白莲教余孽掀起的风浪有限,天下百姓心还是向着大清的。

    活不下去,才会想着舍命造反,百姓大多不识字,但却知道造反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成功的,哪怕白莲教说得再好听,他们只求温饱平安。

    外面的一切动荡,同养胎的舒瑶没什么关系,她怀孕后一直是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比以前更有借口偷懒。由于怀孕后同胤稹分房睡,舒瑶其实有更多的功夫去空间溜达,啃水果,睡水床,别人怀孕都有孕吐,或者面色不好,舒瑶却打破常理,不是微凸的小腹,谁都会起疑心。

    “葡萄真好吃,喂喂我说系统啊,能不能给点提子种子?”

    “。。。”

    “我记得葡萄分好几种来着,你不是什么都有吗?来点玫瑰香?还是大颗的那种叫什么来着?或者新疆的马奶葡萄?你们服务不到位哦。

    “!”

    舒瑶捧着压成的水果汁,在水床旁边放着榨汁机,别怀疑舒瑶敲诈系统的能力,透过窗户看见外面还没铲除的土地,问道:“我说系统小弟弟,你们就不提供农耕机吗?播种,收获都能做的那种?”

    “都能做了,要你做什么?”

    “这话说的,我得操纵啊,其实我也?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