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悠 路第16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爱如性命,尤其是对舒瑶,更是疼到骨子里,舍不得舒瑶受一点委屈,瓜尔佳氏看着舒瑶,流露出遗憾来,偏偏是清朝,舒瑶还得选秀,如果是在前生,只有舒瑶选夫,哪有女儿被人选的事儿?

    用膳后,书逸陪着瓜尔佳氏说话,舒瑶累了一日先洗洗睡去,贪睡的舒瑶此举很正常,瓜尔佳氏吩咐人照料着舒瑶,专心教导书逸,书轩舒瑶瓜尔佳氏不指望了,书逸交友广阔,消息灵通,瓜尔佳氏不能长出门,只能从儿子口中得知些消息,瓜尔佳氏问:“皇上,又派人去找阿玛和于大人?”

    “是,此番是御前侍卫。”

    “都察院怎么说?”

    “无声无息,就有几名御史受了谁的好处,上折子说于大人之错处。”

    “青天,于青天好大的名头。”瓜尔佳氏不屑,“他清廉就能饶了他错处?不说你阿玛被他牵连落水,等待赈济的灾民,御史们都瞎了眼。”

    书逸劝道:”额娘,他们都是读书人,不敢为啊。”

    瓜尔佳氏冷哼,“等于青天回京后,我再看看。”书逸打了寒颤,额娘对于成龙大人的怨气,怕不是为了灾民,而是他牵连阿玛落水,瓜尔佳氏又听书逸说起康亲王府贝勒巴尔图,“你和他很要好?”

    “巴尔图贝勒能文能武,人品是没得说,出自康亲王府不倨傲,儿子和他很投脾气。”

    瓜尔佳氏脑中转过许多念头,道:”你们既然投脾气,就多相处吧,那位简亲王世子离着他远些,我估摸着他还得找巴尔图的麻烦,书逸你得当心,他不敢对巴尔图贝勒如何,可对你”

    “额娘,儿子晓得。”

    瓜尔佳氏摸了摸儿子脑袋,“天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书逸,你在京城行走凡是多留个心眼,京城不比惠州,公爵府如今外强中干,就能吓唬吓唬平民百姓,要想重振公爵府?这副烂摊子爱谁瑶谁要。“

    书逸甚深知额娘有能耐整顿公爵府,压低声音:“如阿玛袭爵呢?”

    瓜尔佳氏笑而不语,书逸明白了,“额娘,早些安置,”

    儿女们都离开后,瓜尔佳氏睡不着,倚在床榻上看书。舒瑶先去空间溜达一圈,撒上草莓种子后,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异能,变身女王是什么?舒瑶不舍得将升级点数加在变身女王上,一家里有两位彪悍的女王母女是灾难,有彪悍额娘就够了,母女性格太过相近,会争吵不休的,额娘瓜尔佳氏强势彪悍,舒瑶做个安心被她宠着护着的小米虫很适合,在瓜尔佳氏照顾不到的时候,舒瑶同样懂得反击不吃亏足够了,舒瑶将点数照常加在亲和力上,算了算再加上两点就能加满了,舒瑶握了握小拳头,从明天起努力修炼异能。

    舒瑶出了空间,从明天起如何如何,这话舒瑶好像不知说过一次,舒瑶手臂搭在耳朵上,就是从明天起嘛,今天睡觉,睡觉,舒瑶翻了个身,咦,好像有额娘的动静?舒瑶撩开幔帐,向外张望,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阿玛这么久都没消息舒瑶摇头,不想不想,又躺下,翻来覆去舒瑶踹开了被子,起身找瓜尔佳氏一起睡觉。

    守在门口的丫头不敢拦着裹着被子的舒瑶,帮着六姑娘推开门,舒瑶拖着被子进门,绕过檀木屏风后,舒瑶站住了,一盏绢纱照灯旁,一位枕着胳膊手持书卷的冷艳高贵夫人,瓜尔佳氏一袭胭脂红的袍子,低胸的领口,露出大片雪肌,浑圆饱满高挺立,流线型的袍子凸显瓜尔佳氏柔韧的腰肢,修长的,翘起的臀部,裙摆垂地,露出一双玉足,脚趾甲涂抹红蔻,舒瑶咽了咽口水,hu女御姐啊,同为女人也承受不住,阿玛有了额娘还要什么小妾通房?

    瓜尔佳氏骨子里透出的风韵很诱人犯罪,舒瑶低头看了看自己,惭愧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瓜尔佳氏的好身材,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舒瑶被打击了,这辈子还有努力的希望吗?听说木瓜丰||乳|,隐约记得空间里有木瓜种子来着,舒瑶决定种出来吃吃看。

    “瑶儿?”瓜尔佳氏听见动静,放下书卷笑盈盈的看向拖着被子,愁眉苦脸的女儿,“过来,跟我说说,你的小脑袋瓜里又琢磨什么去了?”

    舒瑶扑进瓜尔佳氏怀里,在高耸的上蹭了又蹭,”额娘,我想像你一样。”

    瓜尔佳氏笑着拍着女儿后背,“瑶儿,我疼你,护着你,但却不希望你像我,娇软甜美的舒瑶,才是我的女儿,和额娘一般家里早闹翻天了,瑶儿很好,额娘疼你啊。“

    “没人要,我将来会没人要的。”看了瓜尔佳氏舒瑶自卑了,瓜尔佳氏笑道:“怎会没人要呢?是有人抢才对,瑶儿啊,额娘现在最犯愁的就是你选秀,只有我选人,从未有人敢选我,可你不同啊。”

    舒瑶拱了拱脑袋,大唐贵女的彪悍骄傲是印在了额娘的骨子里,只有我选人,没人敢选我,这话多有气势,舒瑶这辈子都说不出啊。

    加更送到,晚了些,小醉抱歉,求粉红

    第七十九章选夫

    第七十九章选夫

    舒瑶光顾着感慨额娘的强悍,记起一事问道:“额娘没选秀吗?”瓜尔佳氏向后靠了靠,娇艳欲滴的唇瓣妖艳的翘起,舒瑶又看呆了,hu女御姐的魅力无人可当,瓜尔佳氏语调上调,流露出遗憾,”我没赶对时候,你外祖父官职不够高。“

    舒瑶深知额娘瓜尔佳氏不是因无法通过选秀高嫁遗憾,是因没能面见康熙而遗憾,舒瑶脑中有个荒诞的念头,如果额娘和康熙皇帝对上,尤其是在选秀时对上,面对大唐贵女,康熙皇帝会如何?是惊艳?是挫败?舒瑶盯着额娘,就凭方才额娘那句话,只有我选人,没有人敢选我,输得不一定是瓜尔佳氏,没准选秀制度早就被瓜尔佳氏破除了。

    怎么偏偏外祖父的官职不够高呢,清朝选秀制度规定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必须选秀后才可嫁人,舒瑶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外祖父当时是正五品,就差一级,就差一级啊,舒瑶挫败的倒在瓜尔佳氏胸口,火星撞地球没得看,实在是太遗憾了,外祖父怎么就没努力一把呢,就差半格。

    “瑶儿?”

    “嗯。”舒瑶闷闷的回答,不对,万一康熙皇帝因兴趣而将额娘纳入后宫,就没她了,可康熙皇帝的后宫舒瑶不是低估康熙皇帝,瓜尔佳氏万一入宫的话,后宫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就算存在了,大清江山也危险。

    离得额娘近,能清楚的感知额娘的隐藏在心底的事情,比如额娘曾帮着女皇陛下登基,从谋划天将祥瑞,必出女皇,到骑马统兵,威压不服女皇的大臣,瓜尔佳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舒瑶眼前不觉勾了出波澜壮阔的大明宫,额娘是如何同太平公主辅佐女皇登上皇帝宝座接受朝臣,天下人的朝拜,以武代唐,成就千古唯一一名女帝霸业。

    女子当如斯啊,舒瑶为额娘骄傲,同时也为她遗憾,瓜尔佳氏要是穿越到现代该多好,有施展才华的平台,不似清朝压抑,异常的压抑,舒瑶仰着小脑袋,“额娘,你你”

    舒瑶问不出口,总不能说你反穿来清朝后悔不?额娘那般精明,一定能猜出点什么,舒瑶又埋首到瓜尔佳氏胸前,双手环住瓜尔佳氏,我蹭,我再蹭,好柔软,不似棉花的绵软无力,是柔韧很有弹性,额娘身材保持的真好,一点都不像是有三个子女的女人,挺拔一点都不下垂。

    瓜尔佳氏看舒瑶在胸口处蹭来蹭去,拍了下女儿的小脑袋,宠溺般的唤道:”瑶儿。”

    ”额娘,你涂了香水?”拜那位舒穆禄家穿越种马祖宗所赐,各式各样的香水在大清勋贵人家很常见,舒瑶他们家又从刚广州回京,瓜尔佳氏回京前没少采买要用的东西,阿玛不在府里,按说额娘用不上香水。

    瓜尔佳氏否认了,“我懒得弄香水,怎么?你嗅到花香了?”

    舒瑶老实的点头,”难道是额娘体香?我再闻闻看。”舒瑶像小狗一样,东嗅嗅,西嗅嗅,瓜尔佳氏让她这么一弄,身子有些软,提起舒瑶放在自己身旁,为舒瑶盖好被子,瓜尔佳氏道:“睡觉。”

    舒瑶笑嘻嘻的紧靠着瓜尔佳氏,“额娘,是体香,我也要。”不是任何一款香水,瓜尔佳氏捏了捏舒瑶的面颊,“额娘长长侍弄牡丹花,难免沾上些花香,你懒散得很,哪有功夫似弄花草?”

    舒瑶撅嘴,多想告诉瓜尔佳氏她在空间里经常种红薯,种玉米,她不懒的,舒瑶决定不再种吃的了,重点花也能有花香袭人,比涂抹香水好好闻多了,提纯萃取相对落后的清朝,香水并不精致,最好的香水大多是内务府制造的,都是贡品,专门供给康熙皇帝,其余人很少能得道贡品香水。

    舒瑶鄙视康熙皇帝用香水讨好后宫的娘娘们,“额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弄牡丹。”

    “你可别,瑶儿,我养好一盆牡丹不容易。”瓜尔佳氏连连摇头,不让舒瑶接近她好不容他一培养出来的牡丹,舒瑶哪有耐心侍弄花草,在惠州时舒瑶心血来潮帮瓜尔佳氏的忙,结果弄死了不知多少株牡丹花,瓜尔佳氏舍不得因弄死牡丹责罚舒瑶,又心疼枯萎的牡丹,只能让舒瑶远离牡丹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香香的,不是涂抹香水的香,要体香。”

    “瑶儿也有体香,你自己没发觉。”

    瓜尔佳氏将舒瑶伸出被子外的手臂重新放进被子里,垂头嗅了嗅舒瑶的脖颈窝,“瑶儿不同额娘,是甜香,是暖香。”舒瑶从出生就如同雪团似的,身子虽然弱些,可经过瓜尔佳氏细心的调养,舒瑶只是身量上稍显不足,底子得打得很牢固,瓜尔佳氏记得前生时老太医开得秘方,从小就给舒瑶用上了,舒瑶本身长得就甜美可人,又爱吃水果,身上总是一股清淡的甜味,不腻人,却濏入人心,有温暖之感。

    “是吗?”

    “额娘何时骗过你?”瓜尔佳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着舒瑶,“睡吧瑶儿,额娘看着你。”

    舒瑶听话的阖眼,又睁开,问道:“额娘,阿玛是您选的?可我听玛法说,你是他他打赌输回来的儿媳。”舒瑶示意自己无辜,“是玛法说的,女儿知道玛法对额娘很满意,您和阿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场赌注造就了一段好姻缘。”

    舒瑶将能想到的好词汇都用在此时,瓜尔佳氏嘴角弯着,舒瑶见额娘眼底闪过得偿所愿的得意,记起额娘的心智,呐呐的道:“额娘,不会是你早就看中了阿玛了吧。”

    老爷子平生最得意的事,第一件是和志远的娘亲相遇相恋,第二件便是为志远挑了好儿媳,在众多秀女中,老爷子独独看中瓜尔佳氏,老爷子为自己眼光自豪,舒瑶去找老爷子玩时,常能听他说起这事,今晚之前舒瑶是佩服老爷子的眼光,可舒瑶现在看瓜尔佳氏的神情,舒瑶猜测兴许是额娘先挑中了阿玛,才布局让老爷子钻,老爷子主动送上门去,真正的慧眼识珠的人不是老爷子,而是额娘,婚配的主动权一直握在额娘手中。

    “瑶儿,也见过外祖父了,比之你玛法如何?“

    舒瑶想起老当益壮的外祖父,极为憨厚耿直,怎么看都算不过老爷子,”玛法寻常事是糊涂些,在大事上很精明。”

    ”你玛法何止在大事上不糊涂,他是整座公爵府看得最明白的,你阿玛比他都差上一筹。”瓜尔佳氏对老爷子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你玛法这一辈看似谈贪花好色,其实为情所困。”

    舒瑶听得有些迷糊,妻妾成群的老爷子还能为情所困?直到现在他身边还有妙龄的侍妾相伴,舒瑶可一丁点没看出他哪里为情所困了,额娘说是就是了,舒瑶两辈子加起来就没经历过感情,前生是没时间,今生是年岁太小,且对清朝男人没好感,除了父兄之外,舒瑶很难对任何清朝男子有爱慕之情。

    瓜尔佳氏低笑:“没我暗自帮忙,就算你玛法有意认输,你外祖父也赢不了,老爷子高估了你外祖父。”瓜尔佳氏说道此处叹了一口气,实在弄不懂她阿玛是怎么在自己出嫁后频频高升的,从五品的小吏擢升为相互镶黄旗佐领,在军中颇有实力,瓜尔佳氏的兄弟堂兄弟都投身军中,瓜尔佳氏吃惊不小,父亲升迁比丈夫升迁还让瓜尔佳氏意外,如果不是了解阿玛为人,瓜尔佳氏都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等自己选秀后再升官。

    舒瑶对外祖父不好奇,听额娘的意思是她帮着外祖父赢下玛法?岂不是说额娘早就看中了阿玛,舒瑶眼睛晶晶亮,“您以前见过阿玛?”

    瓜尔佳氏阖眼,“睡觉。”

    “额娘,不带这样的,你讲一讲嘛,额娘额娘”舒瑶推了推瓜尔佳氏,“额娘。”

    舒瑶哪还睡得着?以前一直认为是包办婚事,岂料是额娘早就看中阿玛,她们第一次是在哪遇见的?额娘怎会知道阿玛就是她的良人?

    瓜尔佳氏阖眼唇边噙笑,“我不展示才华的话,你玛法不一定能看上我,我看得出舒穆禄志远的善良,忠厚,刻苦又不迂腐,额娘是看了他好久,才下定决心嫁给舒穆禄志远。”

    舒瑶看了看瓜尔佳氏,佩服不已,从相遇,到打听消息,展示才华,最后到布局,老爷子按额娘话说是精明人,可还不是钻了额娘的圈套,算计聪明人,还让聪明人沾沾自喜,额娘才是聪明绝顶之人,舒瑶打了个哈气,靠着瓜尔佳氏睡意朦胧间,喃喃道:“将来我的夫婿就靠您了,你说嫁谁我就嫁谁,只要能悠闲度日我嫁谁都成“

    瓜尔佳氏搂了搂舒瑶,女儿的丈夫比她难选很多,选秀后舒瑶才可嫁人,瓜尔佳氏不愿让女儿因什么身体不好他,品貌不佳落选,自己养出的女儿,谁敢嫌弃?

    翌日,瓜尔佳氏得到了志远的消息,保柱找到了志远和于成龙,瓜尔佳氏长出了一口气,丈夫志远平安无恙,瓜尔佳氏一番筹谋,得到了最好的效果。

    第八十章为妾

    第八十章为妾

    黄河水退,尚未离开的灾民返回被洪水淹没的家园,收敛亲人的遗体,收拾被洪水冲垮的房屋,等候康熙皇帝的赈灾粮食,康熙皇帝下达恩旨,免除受灾百姓的两年皇粮,赈灾的粮饷运抵达受灾之地,可还难免有卖儿卖女的事情出现。

    志远受了风寒,一直发热,好在志远神智清醒,拒绝救命恩人已是于成龙义女的于绣莲的照顾,志远靠瓜尔佳氏往常打下的身体底子,在无大夫少药的状况下,硬是凭着体质挺过来,不过志远比出京时消瘦了些,却也显得更为精神,以往好吃的志远是富态的,此时干练,略略有点深陷的眼眶,志远五官深邃,眼中放射光亮,于成龙有几日不敢出现在志远面前,舒穆禄志远是要吃人的。

    “舒穆禄大人,我进来了?”

    志远披上衣服,衣着无碍,才说:“进来。”

    于绣莲捧着铜盆,肩上打着一条白毛巾,脚步轻盈的走进船舱,志远靠在床头,发辫有些许的凌乱,于绣莲笑盈盈放下盛满谁的铜盆,“大人,我伺候您梳洗?”

    志远一直透过船舱的小窗户看着外面的翻滚河水,这场决堤原本是避免的,百姓流离失所是可避免的,偏就摊上了冥顽不灵不懂治河的于成龙,志远恨不得直接将于成龙踢到黄河喂鱼,于绣莲看向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心怦怦直跳,似要跃出胸膛一般,志远而立之年,浓眉大眼,给人以稳重之感,于绣莲是普通的鱼家女,唯一不同的便是于绣莲模样清秀,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忧国忧民的舒穆禄志远带出一抹犹豫,于绣莲一颗芳心扑在志远身上。

    听义父于成龙说起过,舒穆禄志远是大官,是钦差,出身忠勇公爵府,家里只有一妻无妾,于绣莲遂起了心思,她不是第一次见志远,当志远巡视河堤时,曾见过她仗义执言赶跑了打算强抢她为侍妾的富家公子,于绣莲自知身份低微,能伺候志远,即便当通房丫头也心甘,原本志生病时是好机会,先救下志远性命,又不离不弃的照料伺候生病的志远,同志远回京收房理所应当,京城里志远的夫人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志远脾气硬得很,再虚弱都没让任何人近身,尤其是于绣莲。

    志远听见脚步声,“于姑娘,你且止步。”志远穿上长衫,辫子盘于脖颈,“我同于大人同殿称臣,你既是于大人义女,又对本官有救命之恩,于姑娘,不,于侄女,礼教不可废,你称呼本官叔叔便可。”

    于绣莲瞠目结舌,被志远口中的叔叔打击到了,和着志远轻轻淡淡的两句话,她变矮了一辈?叔叔?没听说过侄女能给叔叔当小妾的,于绣莲不觉后悔认于成龙做义父了。

    志远虽然出自公爵府,打小不得宠,仆从不多,洗漱的事儿做起来很顺手,志远净面后,擦拭脸上水珠时,船只摇晃,志远身子随着摇晃,于绣莲从生下就在穿上,波浪的晃动影响不到她,扶住志远的胳膊,那句叔叔如何也叫不出口,“大人,当心。”

    志远立住身子后,推开于绣莲,“于侄女,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你我隔着辈分,更应谨慎,你且回去,本官此处不无需你照料。”

    “大人。”

    “出去。”

    志远从来就没学会怜香惜玉,这点上说志远属于舒穆禄家的变异品种,于绣莲泪光盈盈,转身出了船舱,志远拒绝她不也是一次,并得再重,志远都不曾让她近身,恪守礼仪之道,可越志远越是守礼,于绣莲越觉得志远可信可靠,不是风流好色的浮夸公子,公爵府,钦差大臣,在于绣莲的印象里是,极为陌生尊贵的词汇,于绣莲不愿轻易放弃。

    “小姑子,你过来。”于绣莲的嫂子叫她,姑嫂两人坐在一处修补渔网,“做嫂子劝上你一句,绣莲啊,你在咱们渔村生得是好,可那两位大人是什么人?是万岁爷的重臣,听说京城地上都是金子的,你惦记那位大人是什么公爵府的,咱们是想都不敢想,绣莲,你刚一出生,婆婆公公先后去了,是你哥哥用鱼汤米汤拉扯你长大,我嫁进于家,可曾亏待过你?”

    “嫂子带我的好,我都记得。”

    于绣莲对嫂子于张氏很敬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于张氏道:“你死活闹着驾船去救两位大人,你哥哥依了你,人救回来了,你也拜了于大人为义父,总算没白忙活一场,绣莲,我估摸着两位大人离开时有谢礼,你有于大人当依靠,村里人必不敢再欺负于你,等黄河水退了,我让媒婆给你找个好人家,平头夫妻是做得的。”

    于绣莲编织渔网的动作顿了顿,“不劳烦嫂子费心,义父让我同他一起回京。”

    于张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舍得我们?举目无亲的京城赶不上家里好啊,小姑子于人为妾是要伺候正正房太太一辈子,就算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只能被亲生孩儿称作姨娘,养在太太名下,想见一面都难,小姑子,你可得想好了,终身大事容不得后悔。”

    “嫂子,我拿定了主意去京城。”

    “哎。”于张氏嘴唇一张一合,重重的叹息:”小姑子既然早就有了打算,我说什么也没用处,你哥哥是个老实本分打渔的,我是个睁眼瞎,帮不上小姑子,你自己多当心,大户人家是富贵,但也有许多的是非,我恍惚听说舒穆禄大人极为敬重发妻,这些年都没妾室,你“

    ”我不同,嫂子,我救了他啊。”

    于张氏摇了摇头,心里明白些,但说不出,小姑子老话本看得多了吧,英雄就美人,美人以身相许,小姑子是救了那两位大人,于张氏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不说那两位大人的太太如何尊贵,就是渔村的地保家的,看她们都斜着眼睛,昨夜于张氏同丈夫商量了一宿,丈夫嘴更笨拙,让于张氏劝说妹妹打消做妾的念头,可于绣莲不肯听,于张氏低声叹道:“我和你哥哥拉扯小姑子长大,不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做妾的,小姑子,此时回头还来得及,咱们不求别得,得些银子,买几亩田地,再盖上几间宽敞明亮的房子,无人敢随意欺辱就很好了,可你可你小姑子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狗窝,再想想的好,我听说舒穆禄大人的太太是个厉害的,能容下你?”

    于绣莲被嫂子说得有些个迷茫,“嫂子,我不甘心就如此老死在渔村。”于绣莲对自个儿的眉眼有信心,方圆十里没人长得比于绣莲好看,村里的老人见于绣莲说过她有诰命夫人的命格,眼前的舒穆禄大人不就她的良人?

    于张氏知道是劝不住了,放下修补渔网的钩针,”我去给你打点行装,家里还有几百枚铜钱,你都带上,算是我和你哥哥的一分心意。”

    “嫂子和哥哥的养育之恩,妹妹没齿难忘。”于绣莲跪下,“等我站稳了脚跟,就接哥哥嫂子和两个侄儿去京城享福。”

    志远不清楚于绣莲的心思,于成龙收于绣莲为义女志远没多想,等保柱找来,志远会给于绣莲多些银子补偿,拜于成龙当义父是没银子的,于成龙很穷。志远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水患上,就是没笔墨,否则志远现在就写折子弹劾于成龙。

    “舒穆禄大人,您家仆从来了。”

    “主子,是您吗?”

    外面传来保柱的声音,志远走出船舱,清醒后志远便让于绣莲的哥哥给保柱送信,保柱铁打的汉子,见到志远无恙后,跪向天叩拜,嘴里念叨着蒙古话,志远隔着远并不太清楚,好一会保柱拭了拭眼角,到志远跟前,咧嘴道:“主子,让奴才好找,你有个万一,奴才愧对夫人。”

    “夫人可知道了?“志远拍了拍脑袋,他落水有一月有余,夫人怎会不知?保柱道:”奴才给府里送过消息,想必夫人不会不知,请主子放宽心,奴才听京城封皇命找寻主子的御前侍卫说,府里得了皇上的赏赐,夫人将一切都安排得极好,盼着主子早日归京。”

    志远扶起保柱,他对瓜尔佳氏处事放心,和保柱回合后,于成龙他们启程返京,因黄河决口,志远一行先走水路,于成龙见满目苍夷,百姓流离失所,痛哭了好几场,属臣随从劝说于成龙,志远一句话也没说,埋首写着折子,他是要好好的同于成龙在御前说上一番。

    ”主子,于大人要自杀以谢天下。”

    志远毛笔顿了顿,冲着船舱外喊道,“于成龙,于大人,你每日不弄一出是不是过不去?你即便自杀,也得等到御前我参你一本再死。”

    正围着劝说的人愣住了,志远的嗓门很大,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于成龙宝剑都放在脖子上了,怎么都下不去手抹脖子,旁人眸光闪烁,本以为一起经历生死劫难的志远和于成龙会为知己,可谁知比黄河没决口时吵闹还凶,于成龙耷拉着脑袋,宝剑落地,再也不敢寻死觅活,改为同志远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志远全胜,于成龙吵一次憋屈一次,众人感叹,舒穆禄志远的威力不忍可挡。

    ps有人想要爬床当小三,也得看志远乐意不?志远对瓜尔佳氏是杠杠滴忠诚,足以证明大唐御姐选夫的眼光,调教丈夫的功力,大唐御姐的魅力,彪悍,下章体现,今日双更,尽量在四点半前更新。

    第八十一章入府

    第八十一章入府(粉红160加更)

    快到京城时,于成龙又弄了一副犯人用的铁夹夹在身上,属臣劝说不了,看向坐在马车中的志远,一路行来所有人有个共同认识,唯有舒穆禄志远能制住于成龙,于大人带上夹子,沿途的百姓看到了怎么成?青天大老爷于成龙在百姓心中很有分量,是汉家读书人楷模。

    志远道:“停车。”马车立刻停下,志远撩开车帘,瞧了一眼带着枷锁的于成龙,不咸不淡的道:“于大人忠君爱国之心哪去了?你在打算要挟皇上?”

    “舒穆禄志远,你何出此言?是我愧对天下百姓,愧对君恩圣恩。”

    “于大人,愧对天下百姓这话你担不起,你是祸害了黄河沿岸的百姓,天下百姓你都想祸害了?于成龙,你志向挺远大啊。”

    于成龙面红耳赤,志远向北京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你此举不是向皇上请罪,是在威胁皇上,哈,用你以往的清廉名声威胁皇上,你对河堤隐患视而不见为不仁,你拽我落水为不义,威胁君父为不忠,枉顾寡母无依是不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都占全了,是该带枷锁,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你于成龙的本性。”

    志远说完这句话,不等于成龙反应干净利落的撂下车帘,”你如果真心请罪,就应好好想想你错在何处?就应想着以有用之身上报万岁爷,下安黎民百姓,你此举沽名钓誉,恕下官不敢苟同,下官看不起你。”

    志远的气势逼人,愣是说得于成龙倒地不起,随行的官员再看向志远时多了几许的敬重,满八旗何时出此人才?舒穆禄志远凭着表现回京后,皇上必会委以重任,只是在官员心中,看多了于成龙的教训,对志远抓住礼不放的同僚敬畏敬佩有,但实在不想同一衙门处事,志远官居工部堂倌,在工部的官员只想着一件事,如何能让志远挪挪地方,有这么一尊神在工部镇着,他们的日子难过,河道总督的日子难过,不,是天下修路修河堤的人日子都不好过。

    于成龙很善言谈,却屡屡败于志远之手,谁还敢同志远较量?不是吃饱了没事找气受吗?没人向于成龙一样屡败屡战,于成龙破除枷锁,抹干净眼泪对着志远所乘坐的马车深深一鞠躬,“舒穆禄志远,于成龙感激你警示之言,感激你救吾性命,此番回京于成龙向皇上请罪,皇上为仁君明主,于某家眷必不会因受牵连,只是义女于绣莲,于某托付于你,她也曾救过你性命。”

    志远沉吟了片刻,“下官可代你照顾侄女,等事了后,来下官府上接她,救命之恩,下官会另报,下官没为别人养义女的兴趣。”

    志远说得义正言辞,于成龙脸一会红一会黑,煞是好看,好悬没被志远气吐血,我是为谁啊?舒穆禄志远,你就受着妻子一辈子?于绣莲对可有救命之恩,收房纳妾成就许能成就一番佳话,你却不懂情趣,粗俗无礼,这话于成龙不敢说,怕被志远教训。

    能为义女做的于成龙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成就好事,就看义女的本事了,于成龙此时不知,他因义女之捅了马蜂窝,将要面对比志远更不好对付的大唐贵女瓜尔佳氏,从回京的那一日起,便拉开了于成龙悲催的下半生。

    跨进北京城门,志远和于成龙是先要去拜见康熙皇帝的,志远命人先送于绣莲回公爵府,和同僚觐见康熙皇帝,于成龙见义女于绣莲被送去忠勇公爵府,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志远,难不成他们夫妻如此有默契?等候康熙皇帝宣召的志远挽了挽马蹄袖,对于妻子瓜尔佳氏志远十分的信任,瓜尔佳氏大度稳重,绝不会不问清楚缘由就拈酸吃醋,随意乱发脾气,志远唇角微扬,经历生死劫难,志远越发想念妻儿,长子的痴迷于书本,好问,次子孝顺机灵,好武,嫡女迷糊可爱,好睡,还有陪伴他的妻子,志远胸口被添得满满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不宁怎能为国尽忠?

    志远儿时看了太多,身为庶子更能体会庶子的艰难不易,他早就有意今生不纳妾,志远不知能不能始终如一,但自从娶了妻子瓜尔佳氏,志远再难兴起纳妾的念头,有妻子瓜尔佳氏一人此生足矣。

    “万岁爷,宣召于成龙,舒穆禄志远觐见。”

    “奴才(臣)遵旨。”

    志远和于成龙去见康熙皇帝时,于绣莲站在忠勇公爵大门前,公爵府占据大半的街道,门口一对重达千斤的石狮子,朱漆大门,金光灿灿的铆钉,高悬的匾额,于绣莲被眼前的府邸震撼,舒穆禄大人就住在如同话本里说得金銮殿的地方,于绣莲看得出就算是守门口仆役穿戴都比渔村富户要好。

    “于姑娘,安好。”

    从一旁的侧门走出一名穿着簇新宝蓝锦缎旗袍的妇人,发髻不乱上插金簪斜带绢花,整套的头面首饰,于绣莲就没见过,下意识抱紧包裹,妇人面容白净,圆圆的脸上挂着笑,眉清目秀,看得出年轻时是位姿容出色的女子,三十左右岁的年岁,风韵犹存,她是舒穆禄大人的妻子?妇人身后还跟着两名衣衫华丽的俏婢,于绣莲误会了,屈膝道:”见过夫人。”

    “呦,于姑娘,这声夫人老奴可担不起,老奴不过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夫人听说于姑娘来公爵府暂住,便让老奴来迎于姑娘入府。”

    于绣莲弄了个没脸,她穿戴如此只好,竟然不是夫人,呐呐的道:“我不知道你不是夫人,我以为”

    瓜尔佳氏跟前的王嬷嬷扶住于绣莲,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就于绣莲这样的都不够主子动动手指,一副小家子气,王嬷嬷笑意不改,抿了抿鬓角,身后的小丫头道:”于姑娘,王嬷嬷是夫人跟前第一得意之人,管着奴婢们呢。”

    “小蹄子,尽胡说,不过是夫人看重,让我看着你们省得你们混闹,伺候不好主子。”王嬷嬷笑骂,婢女屈膝道“不敢了,再不敢胡说。”

    “还不扶着于姑娘进门?没一点精灵劲儿。”

    “是。”

    两名娇俏的小丫头搀扶住于绣莲,“于姑娘请移步。”于绣莲见她们手腕上戴着金镯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寒酸,于绣莲对前途渺茫了,往日自信的容貌在公爵府仿佛不算什么,扶着自己两名小丫头都不必她差,舒穆禄志远大人离自己太遥远了,于绣莲不甘心,眼前总是出现志远的样子,他先救下了即将被抢走的自己,后自己又救下了他,他们之间是有缘分的。

    “于姑娘,正门只有夫人外出时才会开,遂于姑娘受些委屈,走角门。”王嬷嬷在前带路,从角门入公爵府,于绣莲瞧见王嬷嬷走路的姿势,比县官太太都要显得派头十足。

    进了公爵府,于绣莲的眼睛就不够用了,亭台楼阁,富丽堂皇,仆从往来,有规有矩,花团锦簇的公爵府使得于绣莲如坠仙境一般,她知道找自己不应该四处看,可就是控制不住双眼,小丫头也好像明白于绣莲的心意,叽叽喳喳的给她讲这是何处,换别的客人他们是不敢的,瓜尔佳氏治家很严,她们哪敢在客人面前放肆显摆?她们此举是经过王嬷嬷示下的,显摆公爵府的财势,她们两人最是在行,几句话说蒙了小渔村出来的于绣莲。

    王嬷嬷抿了抿嘴,夫人是念在于绣莲救了老爷,才收下留情,使她知难而退,如果于绣莲不识好歹,一意孤行的话,夫人的手段会更狠,王嬷嬷到是希望于绣莲能迷途知返,夫人定会帮她选一门好亲事,毕竟她是老爷的救命恩人。

    舒瑶坐在侍弄牡丹花的瓜尔佳氏旁边,瓜尔佳氏专心的修建花枝,牡丹花盛开的正好,舒瑶道:“额娘,阿玛回京城了。”

    “嗯,我比瑶儿早知道他回京了。”

    “额娘,听说阿玛带回来救命恩人?”

    瓜尔佳氏剪枝叶的手都不曾停顿,动作流畅:“嗯,是救命恩人。”

    舒瑶再道:“据说是女的,还是于成龙大人的义女。”这身份足够为妾,舒瑶不觉又些担心,美人救英雄,成就佳缘。

    “谁跟你说过此事?”瓜尔佳氏很了解女儿,没人说的话,女儿绝想不到于绣莲的痴心妄想。

    “是表姐,方才我不去上书法课吗?下学时表姐说起的。”舒瑶才匆忙赶回来,她怕额娘伤心,可看到瓜尔佳氏后,舒瑶认为她想多了,瓜尔佳氏兴趣重浓,好像许久没找到对手的兴奋,舒瑶为于绣莲默哀,不对,应该是为于成龙默哀才对,于成龙才够额娘出手的资格,不是舒瑶小看于绣莲,她在额娘面前半个照面都不一定能挺过去。

    瓜尔佳氏放下剪子,转着花盆,牡丹芳香袭人,舒瑶看得额娘堪比百花之首的牡丹,瓜尔佳道:“瑶儿,我会先问清楚阿玛如何想,我才好动手啊。”

    舒瑶打了个寒颤,如果阿玛回答错误,难保瓜尔佳氏不会连他一起收拾了。

    加更送到,又晚了,小醉抱歉,求粉红。

    第八十二章揭秘

    第八十二章揭秘

    作为志远的女儿,舒瑶有义务帮志远说两句话,不可出于误会,让大唐贵女顺带着将阿玛一勺好烩饼了,虽然舒瑶也很想看大唐贵女的奴夫教夫手段,可阿玛也不容易,经常给舒瑶带好吃的,即便都是阿玛爱吃的,舒瑶也应该承情不是吗?

    “额娘,女儿瞧着阿玛不会想要收她入房。”舒瑶帮着瓜尔佳氏挪开牡丹花盆,当碰到瓜尔佳氏手的之时,一股电流一样的热气窜入舒瑶身体,舒瑶怔怔的出神,准确的说是看着瓜尔佳氏发呆,大唐贵女的生活,当得上奢靡放荡,尤其是女帝最宠信的军师级别人物,简直堪比舒瑶前生的夜店女王。

    “瑶儿?瑶儿。”

    瓜尔佳氏蹙眉,女儿舒瑶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在她身边倒没什么,在外人跟前太过失礼,也很容易让人发现破绽,瓜尔佳氏知道女儿懒散到懒得同人计较太多,瓜尔佳氏说不动舒瑶,便想了个迂回的法子,她首先要强大到旁人欺负女儿时都要掂量一下,事后能帮能不能抗住瓜尔佳氏的报复反击,让她们心存顾忌,另一方面在不知道舒瑶真正性情的人面前,瓜尔佳氏威名远播,母女相似,舒瑶手段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瓜尔佳氏,但也不应该会太差,舒瑶完全可以狐假虎威。

    瓜尔佳氏同样知道舒瑶被惹急了话,一样会爆发出惊人之语,这一点女儿随了丈夫志远。瓜尔佳氏着重培养舒瑶装模作样的本事,哪怕女儿从里到外就想悠闲渡日,纯真悠然,在外人面前也得装出精明高深的样子来,瓜尔佳氏首先要让舒瑶改掉的就是神游,舒瑶一神游,红润的小脸可爱非常,全都暴漏了,再装都没用。

    舒瑶说:“额娘,我错了。”舒瑶一向在瓜尔佳氏面前勇于认错,一般情况下会改正,但有些错误舒瑶死不悔改,要怪就要怪舒瑶失灵时不灵的异能,扫描到旁人的心思,舒瑶对一般人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不会发呆神游,可舒瑶方才扫描到的是大唐贵女的内心,舒瑶感知到了额娘的前生,她不发呆才叫奇了,舒瑶看后不由得后悔啊,她怎办没穿到大唐成为当时额娘的女儿呢,

    瓜尔佳氏戳了戳舒瑶的额头,对女儿很无奈,“一会去写三张大字,静静心。”

    “嗯。”舒瑶点头称是,瓜尔佳氏可不在意舒瑶的女红针线,可不在意舒瑶是不是懂得诗词歌赋,这些在瓜尔佳氏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瓜尔佳氏也不屑与女红,诗词上造诣也不高,瓜尔佳氏经历盛唐的诗词,反穿后又拜读了唐朝所有诗词,瓜尔佳氏深信很难如今很难再出诗仙诗圣了。

    瓜尔佳氏对一项抓得很紧,毛笔字体,瓜尔佳氏一向认为字体能很清楚的反应一个人的修养品性,遂舒瑶什么都可以偷懒不学,但必须得练字,瓜尔佳氏罚舒瑶一般情况下也是罚她练字,舒瑶诗词歌赋差点,但毛笔字经过瓜尔佳氏锲而不舍的督促下舒瑶似模似样的柳体还是能入目可看的。

    瓜尔佳氏命人搬牡丹花盆去暖房或者玻璃花圃,舒瑶托着下颚,想着方才扫描到瓜尔佳氏的心思,耳根越想越红,渐渐得红晕爬上了舒瑶脸颊,最后舒瑶怕瓜尔佳氏看出她的异状,趴在了罗汉床上,大唐贵女的生活让两辈子都是chu女的舒瑶囧了。

    原来额娘生于弘农杨氏,隋唐时为望族之首,女帝能从寺庙回宫多亏杨家的支持,后女帝能登上后位离不开杨家出力出钱,额娘和女帝有血缘关系,则天女帝的母亲是额娘的表姨还是什么,舒瑶没太弄明白辈分,总之额娘从年少时便一直帮着女帝,成为隐藏于女帝背后的军师,从唐高宗故去后,还是皇后的女帝便有了男宠伺候,让舒瑶热血沸腾的是,额娘竟然竟然会先为女帝检验男宠面首是不是个合格伺候女帝,后来额娘更是和太平公主专门训练男宠取悦女帝,其中热辣的画面,舒瑶是想看又羞于看,心里痒痒的。

    论起对男人身体构造上的了解和情欲上的把握,舒瑶认为瓜尔佳氏比是身为男人的阿玛志远还清楚,难怪能拿捏住阿玛,不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