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 路第7部分阅读
清悠 路 作者:rouwenwu
,舒瑶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
“外甥女,我劝你一句,你要想想公爵府。”瓜尔佳氏拍着舒瑶,缓缓的说道:“我们就算对你有不周之处,也是养大你的至亲之人,三思而后行,外甥女,世上没后悔药。”
瓜尔佳氏冷然的眸光直射李芷卿,她不敢再待下去,起身告辞:“二舅母既然不愿,我就不多说了,你···早晚会后悔的。”
“后悔?李芷卿,这句话我给你留着,到最后看谁会后悔莫及。”
第三十六章惩罚
舒瑶倒不是在李芷卿面前装作害怕,李芷卿一直养在京城公爵府,虽说公爵府不是京城顶尖贵族,但来往权贵之家,李芷卿只看见了富贵,了解历史的李芷卿知道康熙皇帝是明君,御下宽和,李芷卿没看见康熙皇帝狠辣无情的一面。长在惠州的舒瑶是见过的,什么叫做牵连。
舒瑶六岁时有个很好要的朋友,是阿玛志远的同僚的女儿,同在惠州为官,两家走动得很亲近,但海盗来袭惠州时,朋友的阿玛指挥失误,后临阵脱逃,致使惠州陷入陷阱,平定匪患后,康熙皇帝的圣旨到了,先是封赏有功之臣,随后临阵脱逃的人斩首示众。
舒瑶前生是军人,父亲又是共和国鹰派将军,舒瑶也恨临阵脱逃的人,对那位伯伯不同情,但让舒瑶想不到的是,康熙皇帝处罚祸及了家人,三个儿子全部发配宁古塔,女儿和妻妾充作官妓。舒瑶眼看看往日温和伯母将一碗毒药给了好朋友,随后触柱而亡。
为此事舒瑶连续做了两个月的噩梦,一闭眼睛就能看到朋友吐血而死的画面,舒瑶的异能也就是在那时觉醒的,那一日的惨烈,怨气冲天,使得舒瑶下意识的抗拒用异能,导致了异能时灵时不灵。
“瑶儿,瑶儿。”瓜尔佳氏心疼得紧,见舒瑶迷蒙无神的双眸,便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件事,对李芷卿更为痛恨,瓜尔佳氏搂紧女儿,“额娘和阿玛会保护瑶儿。”
“嗯。”
舒瑶在瓜尔佳氏怀里蹭了蹭,软糯的说:“额娘,我不怕的,阿玛不会临阵脱逃,不会犯错。“
瓜尔佳氏被女儿逗笑了,“瑶儿,你且记得,是人都会犯错,不过是大和小,气节大义上无错,当今圣上便不会下狠手,你阿玛看似耿直,心里明白着呢,何况额娘在后面看着,贤妻不是只能带孩子。”
“额娘,我仿佛成不了您。”舒瑶异常的沮丧,就算她拼命学都成不了额娘那样强悍聪明的女人。
“我并不想我的女儿像我。”瓜尔佳氏摸了摸女儿柔嫩的脸颊,手感真好,嫩若奶豆腐一般,舒瑶眉眼长得很甜,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额娘会给你安排好的。”
瓜尔佳氏看着女儿,她保持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太太,老太太领着表小姐要出府。”
瓜尔佳氏脸色一变,“糊涂,糊涂。”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太,还能糊涂成这样,着实是奇闻,她是不把公爵府折腾进去不肯罢休。
“额娘,我看表姐是不是有依仗?”舒瑶不平啊,神奇空间就那么好?
“不管有没有依仗,医治太皇太后在五五之数,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万一呢?整个公爵府都得搭进去,你阿玛凭本事照样升官光耀门楣,当今圣上一心国泰民安,有得是机会立功,偏要走最凶险的。”
“额娘您的意思是风险太大,不划算?”
瓜尔佳氏欣慰得很,女儿很聪明嘛,拉起女儿向府门处走,解释道:“你想想这一次就算李芷卿有能耐救下太皇太后,那下一次呢?都能救得下来?四九城的达官显贵有多少?公爵府得罪不起的近支亲贵王爷贝勒有多少?她都能救得过来?”
舒瑶点头,是这个道理,救下太皇太后李芷卿的名头彻底打响了,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怕死,舒瑶不知道李芷卿到底有多少神奇人参,万一不够分呢?给谁不给谁,都会得罪一批的人,太皇太后也不会总照看李芷卿,如果康熙皇帝要灵丹妙药,李芷卿给还是不给?当皇帝的更怕死。
舒瑶相信李芷卿的空间是神奇的,但从系统回复来看,舒瑶推断,李芷卿的神奇空间不可能太过逆天,系统也会讲究平衡的,舒瑶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李芷卿这么神奇的空间,为哈非要往紫禁城里折腾,吃了神奇人参长命百岁,逍遥自在不是很好吗?
清朝的吃食还是挺不错的,衣服首饰也很漂亮啊,就算四阿哥是天下第一帅哥,但给帅哥当老婆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皇子贝勒都有很多女人的,舒瑶突然想到,难道李芷卿准备给四阿哥下的药是专一独宠的?还是只碰见李芷卿有反应?别的女人四阿哥享受不了。
舒瑶越想越歪,但越想越欢快,她就不是学医的,要不然她研究出这种药丸,简直是女人的福利啊,也不辜负有神奇空间不是。
“额娘,您请留步。”瓜尔佳氏见老太太扶着李芷卿要上马车,快走几步道:”您是要去哪?”
李芷卿看着焦急的瓜尔佳氏,“外祖母出门还用向二舅母交代?”
“外甥女,我在同额娘说话。”瓜尔佳氏撩了脸子,是不是太给李芷卿脸面了,使得她忘乎所以。
老太太拍了拍李芷卿手说道:“志远媳妇,我打算去安亲王府。”
“您是去见大姑奶奶?”
“嗯。“老太太坐上马车,“我听芷卿说了,太皇太后对咱们公爵府有恩,芷卿忠心一片,你拦着芷卿我就不多说你了,你不要这份功劳,我要。”
“额娘,你看到事成之后的风光,就没看出其中的凶险?外甥女不是大夫,这世上没包治百病的丹药。”
“你不相信芷卿,我相信,你给我闪开。”
瓜尔佳氏劝道:“额娘,您在好好想想···”
老太太怒道:“志远媳妇,你别逼我让志远休了你,不敬嫡母,你不守孝道。”
“休我?额娘,儿媳犯了哪一条?”瓜尔佳氏的硬气出乎老太太意料,瓜尔佳身上展露的凛冽贵气,老太太底气不足了:”妒忌,不孝,妄言,不该休了你?”
“妒忌?儿媳妒忌谁了?儿媳说得句句事情,难道眼看着您贸然行事,不劝解您就是孝道?您不能光看着眼前··”
“住嘴,住嘴。”
老太太太彻底怒了,本来对志远夫妻就没好印象,方才李芷卿有添油加醋一番,老太太道:“我现在还是你嫡母,罚你是应当的,你给我···”
“玛姆,您不能罚额娘。”舒瑶挡在瓜尔佳氏身前,张开稚嫩的小胳膊护住瓜尔佳氏:认真的说道:“额娘没说错,是表姐的错。”
舒瑶双眸黑白分明,浩然至纯,老太太怒火消了大半,舒瑶加在亲和力上的点数在此刻起了作用,老太太道:“六丫头,你再说一遍,到底谁错了?”
这是给舒瑶台阶下,舒瑶执着的说道:”是表姐错了,她只看到救下太皇太后的好处,并未看清楚风险。”
“够了,和你额娘一样,来人,送舒瑶去败火。”
老太太放下车帘,道:“败火三日再放她出来,到时她便能想明白到底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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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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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向瓜尔佳氏甜甜的笑着:”额娘,您别冲动,我不会吃苦的。”舒瑶跟着嬷嬷去偏僻的空屋子里败火,好在阿玛和二哥都在府里,能劝着点额娘,舒瑶从不后悔挡在瓜尔佳氏面前,她现在只遗憾一件事,异能啥时能在升级,她要将亲和力的点数加满,闯祸惹事就不怕了。
女儿被带去败火,瓜尔佳氏怒气冲天,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李芷卿离去时的得意,瓜尔佳氏差点上前抽飞她,佟佳氏难言幸灾乐祸,“二嫂,你且想开些吧,三日光景很快就过去的。”
顺带给李芷卿上眼药,佟佳氏道:“六丫头是个可怜的,但满府上下谁也赶不上外甥女,哎,谁然她是老太太嫡嫡亲的孙女呢,二嫂啊,您也别拧着了,该服软就得服软,外甥女能救下太皇太后,咱们还不得把她当成菩萨供着?”
瓜尔佳氏不是头脑发热的人,她从大唐穿到后世,这般惊恐的事儿都承受住了,瓜尔佳氏岂不会不知佟佳氏看热闹的心思?要报仇的话也不是现在,早一晚有一日让李芷卿有苦说不出,被瓜尔佳氏惦记的人一般的结果都十分凄惨悲催。
“不三弟妹费心,身为儿媳该劝得一定要劝。”瓜尔佳氏撇下佟佳氏直接回屋,佟佳氏没料到瓜尔佳氏直到现在还不肯服软,自觉有好戏瞧了,得罪了李芷卿,使得老太太生厌,公爵府的爵位志远是不用想了。
瓜尔佳氏回屋后,书逸迎上来,“妹妹被送去败火了?”
“嗯。”瓜尔佳氏脸绷得紧紧的,“书逸你去想法子把被子,点心,书籍,舒瑶喜欢的玩偶给她送进去。”
“额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妹妹委屈的。”
旁边的嬷嬷丫头冷汗淋淋,主子实在是太强悍了,六姑娘是去败火的,怎么看他们的意思一点都不像呢,书逸给额娘递上茶盏,压低声音问道:”您打算怎么着?”
欺负到妹妹头上,瓜尔佳氏绝对轻饶不了李芷卿,给妹妹送东西这点小事书逸完全可以处理,瓜尔佳氏品了一口茶,细眉一挑:”书逸,在当前女子名声太重不是好事,李芷卿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吗?不是想要攀附权贵吗?我成全她。”
书逸皱眉后抬眸和瓜尔佳氏相视一笑,“额娘,好法子,好法子。”
瓜尔佳氏唇边带着冷意,李芷卿想得是什么瓜尔佳氏怎会不清楚?往好了说不就是想巴结太皇太后嫁入皇子府?做皇子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以李芷卿的身份,名声太大是拖累,即便入了皇子府最好不过是个侧福晋,弄不好就是个侍妾格格,名声显赫的侍妾格格太扎眼了,本身李芷卿又不是个安分的,明晃晃等着嫡福晋收拾。
最重要的还有一点,瓜尔佳氏深知当今圣上龙体康健,皇子阿哥不老少,虽然早早册立太子,可太子的亲娘元后早亡,无嫡亲兄弟扶持,本朝教养皇子的规矩很奇特,不是成年皇子就藩,反动都留在京城入六部历练。瓜尔佳氏前生眼睁睁看着太宗皇帝一个接着一个收拾儿子,太子李承乾,李泰等等皇子,哪一个落得好处?她有又经历过女帝步步惊心的宫中生活,瓜尔佳氏的见识超过了任何女人。夺嫡之争古来就有,李芷卿这样还想卷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换做以往,瓜尔佳氏会劝上一句,现在嘛,瓜尔佳氏抿了抿嘴唇,不会多说一句,由得李芷卿折腾,别牵连到女儿头上就可以了,她的瑶儿可是要远离皇子,瓜尔佳氏早就给女儿规划好了,女婿一准选个妥当的。
”夫人,我听说额娘出府,瑶丫头被罚?“
志远从外走进门,瓜尔佳氏愣住了,书逸忍笑道:“额娘,我去给妹妹送东西。”
“带着厚被子,败火屋子了凉,别忘了给瑶丫头带个手炉过去,败火?扯淡,潮得很。”志远大咧咧的坐下,“舒瑶有被子有暖炉,有点心,有卤味就成了,她懒得很,巴不得没人打扰她睡上三天。”
”阿玛,屋子有没有耗子和虫子?”
志远道:”舒瑶迷糊点,懒了点,但就不怕耗子和虫子,是我闺女,我当初败火时,还可玩虫子。”
书逸有点难过,当初阿玛在府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能熬出头阿玛定是付出良多,志远爽朗的笑道:“书逸啊,下一次你也惹恼老太太,凡是我的儿女都应走一遭,送东西我告诉你个近便的,来来来。”
书逸靠前,志远在他耳边交代,瓜尔佳氏哭笑不得,心里却越发心疼丈夫,书逸眉头皱得紧紧的,“阿玛,算了吧,儿子自有办法。”
书逸归拢东西离去,志远笑骂道:”臭小子。”
“老爷,擦擦吧。”瓜尔佳氏让人准备冰敷的手巾,递给志远,”老爷子打得?”
志远将手巾按在清淤的眼眶上,“阿玛的脾气比往日更暴躁,我还没说几句,就被他打了,他身手不错老当益壮,我不敢还手,该说的都说了。”
瓜尔佳氏改为同情老爷子了,志远说起大道理来是一套接着一套的,站住了理就不放,老爷子是说不过逼急了才会动手的,比起志远眼眶的淤青,公爵府的老爷子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模样咯。
“族学的事定下了?”
"为夫亲自出马,哪有办不成的?”
志远放下手巾,解开了袍袖的衣领透气,劝着瓜尔佳氏:“额娘是糊涂了,书逸把东西送进去,舒瑶忍一忍,等额娘回府来我同她说说,公爵府可不能指着旁门左道立足。”
“老爷子怎么说?”瓜尔佳氏始终认为,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只不过不愿意管事罢了。
志远叹了口气,“阿玛只说了一句,让我看着公爵府。”
“他的意思是?”瓜尔佳氏帮着丈夫褪下袍子,志远道:”夫人啊,公爵府爵位,是烫手的山芋。”
瓜尔佳氏笑道:”不要也罢,凭老爷的才学公爵爵位反倒是累赘。”
“知我者,夫人也。”
夫妻二人相识而笑,彼此心意相通。
第三十八章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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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逸想了很多妹妹舒瑶此时的样子,委屈的,害怕的,睡着了的,或者哭泣的,可当书逸带着包裹进了败火的屋子后,自己的妹妹舒瑶拿着一跟小木棍,背对大门蹲在角落里,书逸好奇极了,上前一探究竟,舒瑶正玩虫子蚂蚁,不是让虫子翻身,就是挡住虫子的路,或是让蚂蚁按照她划定的路线前进。
“二哥,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
书逸嘴角微抽,原来阿玛才是最了解舒瑶的人,舒瑶笑着邀请:”要不要一起玩,可有趣了。“
书逸揉乱了舒瑶的头发,除此之外,书逸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内心深处的囧,舒瑶扔掉了小木棍,虫子蚂蚁一哄而散,终于没人玩它们了。
“好香,是点心?是卤味?”舒瑶夺过口袋,打开后双眸笑得弯弯的,“额娘最好了,知道我喜欢吃玫瑰酥,二哥,我和你说,不来败火的话,额娘定是不肯给我吃的。”
舒瑶捻起一块玫瑰酥,放在口里,幸福而满足的笑着,书逸有种错觉,舒瑶不是来挨罚败火的,妹妹舒瑶的笑颜,就算是看习惯的书逸都有幸福感,书逸蹲在舒瑶跟前,“妹妹忍一忍。”
“我没觉得委屈。”舒瑶看了看书逸,对于立志混吃等死的舒瑶来说,来败火其实正合她心意,到时门一关,她完全可以去空间溜达溜达,种种萝卜,除除草,日子悠闲啊。
书逸摇头叹息,“小妹,哥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算了,你就这样吧。”其余的交给自己好了,妹妹是书逸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几本书是大哥给的?”舒瑶指着两本古籍,“我不要,拿回去,我看见书就头疼,之乎者也的,都不会好好说话吗?”
舒瑶说头疼很给面子了,清代的书和现代从排版上,字体上都不一样,最最重要是没有标点符号,对于勉强能认识繁体字的舒瑶来说,读一段文章简直是太难了,往往读了两遍后,舒瑶还不会断句,对于发明标点符号的人,舒瑶致意十二万分的敬意。
“大哥是怕你闷到,特意找了特两本好看一点的。”
“二哥,你觉得庄子好看能解闷?”
书逸戳了戳妹妹的几乎皱成包子的脸颊,“庄子的故事还是不错的,难道你想看孟子孔子?”
“二哥,幸灾乐祸是不对的,额娘说,要有兄妹之情,同甘共苦,二哥学坏了。”
舒瑶将书重新包好塞给二哥,抱着双膝坐在一旁,小身子缩成一团,舒瑶原本身子就软,肌肤赛雪,现在像粉团雪团儿一样,书逸即便是知道妹妹在装模作样,但还是不忍心,“二哥过两日带你出去玩,你原谅二哥好不好?”
舒瑶扭了扭身子,从背对着改为侧对,书逸瞧出有门,又许了一堆的好处,好玩的,好吃的不知道许下多少,舒瑶才扬起小脑袋,甜糯的道:”二哥,铺床。”
书逸抓着被子,算了,他忍。指望舒瑶自己铺床,不大可能了,书逸将厚厚的被子铺开,拍平整了,将锦被放在上面,不放心的交代:“小妹,晚上不许蹬被子。”
“睡熟了,哪会记得。”
书逸手顿了顿,他再忍,舒瑶又拿起卤味啃着,砸吧砸吧嘴:“二哥,没拿酸梅汤吗?”
书逸嘴角抽了,他再忍,舒瑶再接再厉,毫无愧疚,“二哥,顺便帮我把手炉点上,我还需要汤婆子,被子里会冷,一点都不体谅我。”
“小妹,现在是九月,你要什么汤婆子?”书逸忍不可忍,“被子还不够厚?”
“二哥。”舒瑶脑袋被发怒的书逸揉得更乱,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小脸红红,气喘微微:”就知道欺负我,等我去告诉额娘去。”
“好啊,既然你要向额娘告状,我不’欺负‘你也不成了。”书逸呲牙,舒瑶笑着躲闪,兄妹两人在败火的屋子里闹一团,守在门外的嬷嬷垂头,摸了摸书逸给的荷包,挣点银子容易嘛,她们很怀疑啊,六姑娘是来败火的?
书逸抓住舒瑶的胳膊,敲了敲她的额头,恶狠狠的威胁:“还敢不敢告状?”
“不敢了,不敢了。”舒瑶眼里弥漫水汽,雾蒙蒙的,语调拉得很长:“二哥,二哥,好哥哥,饶了我吧。”
书逸下意识的松手,俊脸微红,“咳咳,小妹,你歇着,三日后二哥来接你。”
书逸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仿佛身后有人追他一样,舒瑶眨巴眨巴眼睛,“二哥,你耳根红了哦。”书逸差一点被门槛搬到,舒瑶清脆的大笑,二哥好有趣,应该是加在亲和力的点数有了加成吧,二哥挺纯情的嘛。
嬷嬷重新关好门,“六姑娘谁来也不能开门了,您安心在里面败火,水奴婢会定时送进去。”
“我先睡一觉再说,二哥有给水壶,不用你送了。”
理直气壮中带着满不在乎的语气,嬷嬷很内伤,就没见过如此败火的姑娘,如果不是书逸给了好处,公爵府风向不明,并且书逸承诺会关照守门嬷嬷的儿子,给他谋个好差事,守门的嬷嬷也不敢让书逸进去,六姑娘一看便知娇生惯养,没吃过苦,送去的水六姑娘是看不上的,正好省事了,”六姑娘有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守在外面。”
“卤味弄淡了,张厨娘失手艺了。”
守门的嬷嬷关好门,落锁后不再理会明显不再同一调调上的舒瑶,也许关上一天,六姑娘就会明白何为败火了。
舒瑶啃了几只凤爪,擦擦嘴,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微微发亮,舒瑶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无异常转身就去了空间,“哇哦,萝卜大丰收。”
舒瑶心情好了,首次感到收获的喜悦,将萝卜拔出后,扔在统一的位置,正好口渴借着井水洗了跟胡萝卜吃,萝卜再次被系统回收,这次留下了两颗珍珠,舒瑶啃着胡萝卜,捡起珍珠,放在荷包里,空间微有震动,舒瑶感到很熟悉,应该是升级了,舒瑶连忙有开垦出一块土地,三块土地,这次不用种萝卜了,可以种地瓜了,空间里烤红薯也是不错的。
“书逸,你是怎么了?瑶儿不好?”
瓜尔佳氏见书逸猛喝茶水,很奇怪:”瑶儿出事了?“
”妹妹一切都好着,额娘,您放心就是。”书逸想了想说道:“您将来得看着点妹妹,我怕她被人看上了。”
瓜尔佳氏愣一瞬。笑盈盈的说道:”舒瑶容貌并不出挑。”
“儿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妹妹啊,太甜了,危险。”
瓜尔佳氏笑道:“你也得帮额娘看着点。”
“太太,老夫人回府了,表姑娘留在了宫里。”
第三十九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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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没问结果,给儿子书逸又倒了杯茶,“你瞧着舒瑶能不能挨过三日?”
“儿子看妹妹无恙的。”书逸和瓜尔佳氏说了说舒瑶哎败火屋子里的表现,“别说三日,半个月妹妹都没事,有吃有喝没人打扰,儿子只担心妹妹睡得不知朝夕。”
舒瑶贪睡懒散,瓜尔佳氏深知,听儿子说了,又问了问屋子里是不是太潮,太阴暗的话容易落下病根,书逸说道:“听说前两年屋子重新修缮一番,比阿玛败火时要好不少,儿子没感觉太潮,给妹妹的被子褥子很厚,三日光景,一晃就过去了。”
书逸到底年少,较为关心李芷卿被留在宫里的事儿,通报的丫头没有主子发问,不敢回话,忍得着实辛苦,老太太回公爵府后顺风满面,立刻就给了下人打赏,据说还要去寺庙里酬神,公爵府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瓜尔佳氏管得严,二房的奴婢不敢乱说话。
瓜尔佳氏叹息:“老太太去宫里到是快,安亲王府落不下好来,公爵府因李芷卿成为众矢之的,正直多事之秋。”
“您是说表妹救下了太皇太后?”
“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李芷卿留在宫里,随身照料太皇太后,外甥女会如愿以偿。”
书逸不关心李芷卿,问起安亲王府,瓜尔佳氏解释道:“先帝重视安亲王,曾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过,要传位给安亲王,帝位的传承何其重要,就算是戏言,当今圣上能容得?遂安亲王府被皇上疏远防范,现在因李芷卿再次卷进去,因定三番这点功劳这一次怕是都得折进去,出不了一年,现在的安亲王就得降爵。”
“表妹是救下了太皇太后···”书逸停口,瓜尔佳氏道:“你们先下去,公爵府里是热闹了,但你们记得给我老实点,不许多言,不许参与。”
“是。”
瓜尔佳氏宽宽茶水,”李芷卿看样子时救下了太皇太后,皇上登基二十八年,除鳌拜平三藩,江山稳固乾纲独断,会再需要太皇太后?”
书逸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是很孝顺太皇太后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书逸啊,孝顺这个词不适合用在皇帝,事母极孝者,多为外戚专权,江山不稳。太皇太后出身蒙古科尔沁,大清入主中原后,承制于前明,治下是汉人,蒙古不再重要了,当今圣上喜好汉学儒学,遍览史书,正值壮年不容有人压在他头上。”
瓜尔佳氏直接切中了要点,书逸目瞪口呆,瓜尔佳氏起身拍拍书逸的肩头,笑呵呵的说道:“儿子,你有的学呢。”
“额娘,你去做什么?”
“给你阿玛准备药膏,现是被你玛法打了,我看正在兴头上的老太太也不会轻饶了你阿玛,先备下的好。”
书逸心存疑问,“您猜到阿玛会被老太太教训,不用拦着吗?”
瓜尔佳氏有点无奈,“我拦得住?且不说你阿玛并无错处,就说你阿玛这顿打不会白挨的,让皇上知道公爵府里有明白忠君的人。”
“太太,太太,老爷被老太太抽了。”
瓜尔佳氏迎出去,两名小厮搀扶着志远,志远口中愤愤不平,”子曰···“
”好了,你别曰了。”瓜尔佳氏亲自扶住志远,两名小厮看着健步如飞仿佛将志远夹着走的太太,顿时很佩服,不愧是当时在惠州城一箭惊天的女中豪杰。
“惠雅,不疼的。”志远靠在床上,看妻子忙来忙去的,心里一暖,拉住瓜尔佳氏的手,“你歇一歇。”
“还说不疼,老太太这板子也打得太狠了,哪个奴才?你可记得?”
瓜尔佳氏给丈夫志远上药,满眼的心疼,多年的夫妻,他们之间当得上情深意重,志远咧嘴笑了:”你想去抽人?”
“别动,我正上药呢,下手也太狠了,不晓得你是主子?”
瓜尔佳氏有仇必报的性子,容不得她在意的人吃一点的亏,趴在床上的志远,道:“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看似重,一点都不疼,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这顿板子挨得值得。”
“李芷卿就留在宫里?没命名分的算是怎么回事?皇上就没给个说法?”
志远叹道:“老太太她们哪还记得这些?光顾着高兴,外甥女可惜了,她这一进宫谁敢娶?她又够不上选秀,她能救得了太皇太后一次,不见得能救下第二次,万一得罪宫里的贵人,谁护得住她?外甥女虚岁不过九岁,离着成亲的年岁满打满算有三四年,这期间有没有变化?”
志远是当舅舅的,李芷卿是遗腹女,正直的志远对李芷卿有怜爱,如今她闹这么一出,不是被康熙皇帝收进宫,就是指给皇子,外祖家是公爵府,但父族低微,就算是进宫伺候皇上连个贵人都算不上,太皇太后虽说清醒了,但谁敢保证李芷卿给的药方没后遗症?
现在头上悬着一柄宝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志远长叹,“外甥女和瑶儿同岁,赶不上咱们丫头一分,太能惹祸了。”
有人夸女儿瓜尔佳氏本应很高兴,一想到舒瑶的懒散,她能告诉志远,不是女儿不惹事,是她懒得惹事吗?“我估摸皇上不会瞧上外甥女,宫里的贵人不容易做,外甥女怕是另有心思。”
“她是不是看上太子了?”
“难说,谁知道那丫头怎么想的,我可听说外甥女进宫每次都会拜见永和宫德妃娘娘,除了大阿哥大婚外,其余阿哥都住在宫里呢,阿哥们定会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外甥女就在太皇太后跟前,她看重一个还好,若是左摇右摆,不清不楚的,别看她现在年岁小,也就是一碗毒酒的事儿。”
“夫人,她会不会牵连到瑶儿身上,咱们闺女名节不能有损。”
瓜尔佳氏摇摇头,道:”希望李芷卿念着公爵府的养育之恩,舒瑶好在长在惠州,不是和李芷卿一处长大,影响不会太大,府里的其她姑娘,怕是···尤其是即将选秀的。”
对女子的束缚,瓜尔佳氏看不上,如今是大清,不是盛唐,瓜尔佳氏只得适应。
第四十章康熙
紫禁城乾清宫内殿,太医跪伏于地,康熙皇帝坐在铺陈黄段子的炕上,手搭着炕桌,鹰隼环视,“太皇太后可有性命之危?”
“回万岁爷的话,李姑娘献上的人参有千年灵气,为难得灵根,入药后太皇太后想必会康复。”
“灵根?”
太医忙向康熙皇帝解释一番何为灵根,引经据典卖弄学问,全无费当初对太皇太后病情素手无策的局促,康熙皇帝耐着性子,等他说完后,直接问道:“灵根用药后有剩?”
太医摇头道:“千年人参从玉匣中取出,灵气消散,太皇太后凤体沉重,用药极多,只剩下几根灵须。”
”能救下太皇太后,为祖宗庇护,朕以心满意足。”康熙皇帝龙颜大悦,因太皇太后的病情好转,爽朗的大笑:“赏,李德全赏赐有功之人,李···李什么···”
“万岁爷是李芷卿。”李德全在一旁提醒,“是忠勇公舒穆禄吉哈的外孙女,和安亲王老福晋一起入的宫,太皇太后清醒后便将她留在宫中。”
“忠勇公···吉哈···”康熙皇帝抿着嘴唇,“这名字朕许久不曾听见了,他尚在?”
太医耷拉下脑袋,恨不得把耳朵给缝上,听皇上的意思,对忠勇公不是满意,但忠勇公的二儿子舒穆禄志远荣升回京,就算再有本事,短短十几年从七品窜升上三品大员堪称奇迹,无人关照是做不到的,忠勇公爵府早已淡出朝堂,据说舒穆禄志远脾气耿直,不得老公爵喜欢,十余年对他不管不问,舒穆禄志远不是靠着家族庇护,他怎么升上来的?无一人下绊子,混迹官场不容易。
”万岁爷,年前时便是这位李芷卿用人参救下了忠勇公。”
”李太医,你不是说灵根很难得?”康熙皇帝慢悠悠的问道,“李芷卿还有没有人参?”
“回皇上,据李姑娘说是最后一根千年人参。”
康熙皇帝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你下去,太皇太后的病情如再有变化,朕摘了你的顶戴。”
“喳。”
太医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倒退,直到退出门外,康熙皇帝眼眸深邃,“李德全,忠勇公爵府到底怎么回事?李什么怎会有千年灵根?”
“万岁爷,奴婢着实不清楚,李芷卿不过八九岁,按说不会有灵根人参的。”
“谍报呢?朕都成了聋子瞎子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
李德全噗通跪地,”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是谍报疏忽,谁也没料到公爵府除了志远大人尚有意外。”
“哼。”康熙皇帝手握成全敲着炕桌,“忠勇公爵府重新列入监察范围。”
“喳。”
李德全悄声退出,康熙皇帝摇头叹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康熙收声,无心思批阅奏折,宽茶叶陷入沉思中,乾清宫寂静无声,宫女太监垂首默立,怕打皇上的思绪。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德全重新进门,禀告:”万岁爷,舒穆禄志远先是被忠勇公打黑了眼眶,后被老夫人打了板子。”
“哦,说说看。”
李德全见康熙皇帝兴趣正浓,道:“据说是因族学的事儿,忠勇公说不过儿子,便动了手教训儿子,至于老夫人···”李德全偷瞄康熙皇帝,看不出额外的情绪,压低声音:“是因李芷卿显灵根人参的事儿···”
“他反对将人参给太皇太后?”
“回皇上并不全是。”李德全连连摇头,“听在志远大人身边的人回报,他怕灵根儿有后遗症,就算没后遗症,是极难得的人参也应该献给万岁爷,由万岁爷定夺。”
言下之意反对李芷卿和老太太去安亲王府带着千年人参直奔慈宁宫,越过万民主宰的康熙皇帝志远相当不赞同,康熙道:“被他嫡母打了?”
“是,打了十板子,奴婢听说是公爵夫人恼羞成怒了,志远大人认为,老夫人不应将李芷卿被留在宫里。”
“行了。“康熙摆手,李德全立刻闭嘴,康熙皇帝提御笔批奏折子,就当李德全以为万岁爷不会再关注此事时,康熙突然说道:”赏忠勇公夫人锦缎十匹,追封李什么···”
“李氏芷卿。”李德全再次提醒,看来救了太皇太后,李芷卿照样在皇上面前没任何地位,反倒···李德全不敢深想,在万岁爷身边伺候,主子说什么,就听什么,圣心难测。
“她父亲赏个进士出身。”
“喳。”
康熙皇帝握笔的手顿了顿,“命人打听清楚她的灵根人参从哪得的,小小年纪怀此异宝,不知珍惜,无福之人。”
“喳。”
”舒穆禄志远,他···“康熙放下御笔,努力回想上朝时见到远远见到过志远,面容模糊,仅能从安排下的人得知他的消息,“朕得找个机会见见他,志远这顿打没白挨。”
李德全深以为然,聪明的向所有人表示只忠于皇上,担心太皇太后病情,却不莽撞行事,考虑到方方面面,老成稳重,李德全瞧着万岁爷的意思,如舒穆禄志远合了圣心,必能委以重任,李芷卿进献人参的事儿是瞒不住的,志远挨打也瞒不住,皇上习惯高高在上,不愿朝臣揣摩圣意,可在有些事上,万岁爷是希望朝臣勋贵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才好交代聪明人办事。
京城宗室王府,真正是聪明人的不仅仅只有一个舒穆禄志远,因李芷卿去巴结公爵府的人,皇上是不会看上眼的,另外公爵府老太太有难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登门去要人参。
“他在工部监管河堤?”
李德全回道:“是,工部堂官,仅在侍郎之下。”
“传旨,命舒穆禄志远去查看黄河河堤。”
“遵旨。”
康熙皇帝继续吩咐:“命四妃轮流侍奉太皇太后,命皇子代朕侍疾。”
“遵旨。”
康熙一连下了好几道旨意,弄得人糊涂,瓜尔佳氏随着志远接旨后,佟佳氏等人面露讥笑,志成脸上暗喜,瓜尔佳氏冷笑的扶着志远回院落,志远纳闷:“夫人啊,皇上对我是不是太好点?”
瓜尔佳氏差一点一个踉跄,合着自己丈夫猜透了皇上此举的深意,”老爷,圣心在不是很好?”
“不清不楚的,我心不踏实。”
瓜尔佳氏福志远上塌,劝道:”皇上不会明摆着和太皇太后打对台,老爷简在帝心,以本事才学立足朝堂,不用不踏实。”
“为夫受教了。”
回答亲的留言,志远挨打不是因为阻挡献给人参,既然要给的也要给康熙皇帝,康熙不想让人猜出心思,可在一些大事上,康熙还是希望有个懂他心思的大臣存在,这样办起事来很容易,话也不用挑明,志远聪明,京城里真正能屹立不倒王府重臣同样是聪明人那。希望这一章的解释能让亲明白,志远啊,他的底子很厚滴,有助于舒瑶悠哉的米虫生活,再次强调这是个拼爹,拼娘,拼家世的时代。
第四十一章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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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的下人手底下有数,哪敢伤到志远?瓜尔佳氏精心照料,志远的挨那几板子无关痛痒,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京城去巡视黄河正在修建的堤坝,在志成等人眼中,是康熙皇帝‘发配’志远离看京城作为处罚,没看当今圣上赏赐绸缎给老夫人了?
瓜尔佳氏给春风面面的老夫人请安后,不曾理会佟佳氏的冷言冷语,佟佳氏看了志远许是就不能在回京了,直接被皇上派去监看河堤,佟佳氏可是很清楚,监看河堤是件苦差事,河道衙门油水充足,河堤偷工减料极容易决口,到时志远就是替罪羊,昨夜佟佳氏听志成分析过,越发有底气,对即将落难的瓜尔佳氏很看不上,甩了甩帕子,哼道:“傲什么?有你哭的时候。”
瓜尔佳氏回头,佟佳氏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咳咳,咳咳咳。”
瓜尔佳氏似笑非笑,”三弟妹,最近风向变化莫测,你当心点好。”瓜尔佳氏实在是懒得和佟佳氏一般见识,她惦记着回去给丈夫收拾行囊,还得看看大儿子书轩,是不是又看书忘记了用膳,小女儿舒瑶也该回到自己身边了,瓜尔佳氏很忙的。
”阿玛多带两本书,路上好解闷。”
瓜尔佳氏刚跨进屋门,书轩将书本递给志远,眼里露出一分的不舍,别误会不是对志远,是对他送出的书籍,“您多爱护些,有了感悟写在宣纸上。”
孤本书册是书轩的命,志远虽然也偏爱读书,但却将书本向儿子面前推了推,“你留着看吧,我用不上,在黄河边上看管河堤,书本蒙尘反而不美。”
书轩听话的收了书本,“阿玛回来再看也是一样的,您可别像小妹,上一次我送的诗经被她垫桌脚去了。”
志远理解了夫人瓜尔佳氏的不容易,他们夫妻二人是怎么生出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兄妹的?瓜尔佳氏道:”书轩,你用膳了?“
”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书轩看了看外面,“老师还没起身?我尚有许多不解之处。”
志远对书轩请回来的老师深感同情,这位老师是汉人中学识丰富之人,通读四书五经,做得一手好文章,但性子清高不愿下科场应试,在京城读书人中颇有威望,听闻志远一家回京,书轩连中小三元,他便起了心思,毕竟在汉人眼中,八旗勋贵在学识赶不上汉人,他好奇之下主动赖公爵府和书轩谈书论道。
书轩扎实的功底,对四书五经独到的见解,让这位轻意不肯收徒的人起了爱才之心,志远听说过他的名头,正愁给书轩请不到师傅,和妻子瓜尔佳氏一合计,瓜尔佳氏亲自使激将法留下了他,专门教导书轩,瓜尔佳氏也不盼着书轩中状元,既然儿子执意要走科举之路,瓜尔佳氏当然赞成,总比不学无术混日子纨绔子弟强。
师傅找到了,书轩如鱼得水,瓜尔佳氏道:”儿子,你师傅也是人,是要睡觉的,以后少问点问题。”
问跑了主动送上门的师傅,瓜尔佳氏又该头疼了,志远说道:“舒瑶是不是也该出来了?三天已过。”
瓜尔佳氏扶了一下额头,“我估摸着你闺女睡得正酣呢,早忘了她可以出来了。”
志远握了握瓜尔佳氏的手,满眼的无奈,”夫人,你多辛苦。”
“习惯了,他们都是我生的。”瓜尔佳氏庆幸,还有一个正常点的书逸,“老爷,此番去巡视河堤,您可得当心,有河道总督衙门,你做到心里有数便可。”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万岁爷既然命我出京巡视河道,为夫岂可马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