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完第79部分阅读
清悠路 完 作者:rouwenwu
榻上虚弱的献嫔,她低垂着脑袋,轻轻勾起了嘴角,如果康熙皇帝在娴嫔身边,她的计谋如何能成?宠惯后宫的人,谁人敢惹,娴嫔娘娘,大度贤惠是需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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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牌子
瓜尔佳氏听说娴嫔娘娘不甚滑倒小产的事后,叮嘱府里的人不许随着外人议论,背地里根本不信敢向公爵府派遣暗卫的赫舍里氏会大意而小产,宫里的肮脏着呢,娴嫔娘娘不知道被谁算计了。
康熙皇帝处置了娴嫔后,在京城里再也待不下去了,准备领着众皇子去封禅泰山,康熙没像是往常一样,让太子监国,而是将太子胤礽带在身边,将朝政托付过索额图,康熙带走了大多数的皇子,却将四阿哥留在京城。
康熙临出京前,对胤禛道:“你不是不想让朕出京?朕把你的兄弟都带走,单独留下你一人。”
这算是康熙的报复,胤禛道:“皇阿玛好走,恭祝皇阿玛一路顺风,早日回京。”
康熙看着平静无波,不见任何羡慕的胤禛,来到他跟前,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老四,朕将京城交给你了。”
胤禛猛然抬头,他肩膀上传来康熙手心的热度,把他留在京城不单是康熙的报复,不单是因为舒瑶不日便生产,更多是康熙的信任,康熙不放心索额图,把对皇位最没追求,也是最忠心的儿子留下在京城。
“拿着。”康熙将一物递到胤禛手里,“朕相信你,亦指望你,胤禛你别让朕失望。”
胤禛手里多了一个硬物,“儿臣必不负您所望。”
是调动京郊丰台大营和西山绿箭营的令箭,紧急关头,胤禛可掌控住整个京城的兵力,一旦他胤禛甩掉了脑海中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以皇阿玛的谨慎,不会对他没有任何防备。
将令箭交到他手里,有信任,亦有试探,康熙道:“你福晋是不是快生了?这回应该是儿子。”
胤禛是想要儿子的·但在舒瑶的燥舌下,他的思路被舒瑶带歪了,“无论男女都是儿子的孩子,儿子最好·如果再生女儿的话¨”
“如何?”
“儿子也高兴。”
康熙笑着摇头,“朕估摸着这回能让你如愿。”
“承皇阿玛吉言,儿臣早晚会有儿子,不着急。”
“你都不急,朕着急也没用,嫡福晋所生的嫡子是最尊贵的。”
“是。”
康熙提醒道:“东西给了你,在危机关头才可用。”
“遵旨。”胤禛恭敬的回道·“儿臣以为用不上,等皇阿玛回京,儿臣必会完璧归赵。”
胤禛适时的表了表决心,康熙欣然点头,“你跪安吧。”
“儿臣告退。”
胤禛退出了乾清宫,手里的可京城里兵权的令牌,让一向冷傲的他也有几分热血上涌,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对皇位不太渴求。
回到府里,胤禛端详了令牌好半晌,头向后仰去·阖上眼睛,回想着怪梦,他曾经得到了令牌,也是皇阿玛亲自给他的,但丰台大营的人不服他的调令,他杀了几个将领,继位的疑云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笼罩了雍正皇帝整个为帝生涯。
妥当收好了令牌,胤禛将装令牌的盒子放好,他不停的提醒自己·是康熙的试探,他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同,好在令牌在胤禛手里,换一个皇子恐怕都没胤禛的平常心。
胤禛回忆起怪梦里在康熙皇帝南巡封禅泰山时,太子病了,后来代替康熙封禅的是十三阿哥胤祥,胤祥也成了所有兄弟的靶子,最终被康熙皇帝厌弃,索额图也倒在了今年,被康熙圈禁致死,虽然梦中的情形同现在有不一样的,但胤禛也是很有政治嗅觉的一人,他不会毫无感觉,皇阿玛是准备清洗索额图了。
他还记得索额图的构陷他,虽然后来报仇了,但心眼很小的胤禛认为远远不够,怎么做呢?胤禛再次想到了岳母古瓜尔佳氏,去询问她?胤禛抹不开脸面。
“主子,福晋请您用膳。”
胤禛看了看到用膳的时辰,藏好盒子,出了书房,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也进不了书房,就连舒瑶都进不去,当然舒瑶会想主动进书房,那也得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进了屋子,胤禛先看了一眼舒瑶的气色,比平时她脸色难看了很多,她脾气也很不好,胤禛坐下用膳,舒瑶吃不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胤禛将半碗粟米红豆饭推到她面前,”吃。”
舒瑶虽然早过了孕吐,但她此时觉得难受,不想再多吃,可怜巴巴的看着胤禛,摇头道:“不想吃。”
“吃。”
“不要。”
“爷喂你。”
胤禛很痛快,舒瑶很无语,他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等她回神时汤匙已经在她的嘴边,胤禛拿着汤匙的手虽然很稳,但舒瑶从他眼里看出一分的羞涩。
她也没什么让胤禛惦记的地方,他肯喂自己吃饭,是心疼她?虽然舒瑶没心没肺,但不可否认她被胤禛感动了,张嘴吃了粟米饭,正当胤禛以为舒瑶会说什么感激的话时,她动了动嘴,“我要吃鹅肝,水晶肘子。”
这回唤胤禛无语了,舒瑶再接再厉锻炼胤禛的喂饭功力,“哪有光喂饭-不喂菜的?就算是您喂饭也是饭,光吃一样很没味道。”
舒瑶虽然心里泛起几许甜蜜,但口中光有米饭味儿,实在是难以下咽,不是胤禛喂她就能让普通米板变成山珍海味,她弄不懂为什么每个被四爷喂饭的女人都感动得流泪?胤禛喂饭的其实挺差劲儿的,“都不给菜吃。”
胤禛手臂僵硬了一分,旁边的丫头忙将水晶肘子放在胤禛端着的饭碗里,胤禛喂给了身边张嘴等着的舒瑶,舒瑶挑嘴,注重享受,但胤禛对她的指使甘之若饴,丝毫不觉得厌烦,只要她能多吃一点,体力好一点,她会平安生下孩子。
自从知道可能是双生后,胤禛对舒瑶格外的在意本着严肃认真的作风,胤禛做过研究,十个双生的产妇,有一半以上都会非常的凶险他看着舒瑶蠕动的嘴唇,眸光幽暗上两分,听打听消息的人回来禀告,只有强健的妇人才能撑过双生,舒瑶娇娇小小的,她能挨过去吗?
胤禛从未有过的担心,所以从上个月起胤禛以喂胖舒瑶为目标,这一点他同瓜尔佳氏达成了共识,雍郡王府里的伙食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舒瑶说出想吃的,都会得到满足雍郡王显示了雄厚的财力。
当舒瑶被胤禛和瓜尔佳氏娇惯镇压的时候,她每日都在为了少吃一口做抗争,她比谁都珍惜性命,穿越已经是中彩票的几率了,舒瑶可不认为她能再穿一次,吃得太好,胎儿太大,对她来说危险系数更高。
可这些话她无法对胤禛和瓜尔佳氏说,在他们的认知里胖小子才好,舒瑶又不敢乱吃,哪怕是系统给的好药也不敢吃,她只能多转转,增加体力的同时顺便消耗热量,所以胤禛感觉最近舒瑶勤快了很多。
看胤禛还有再盛一碗饭的冲动,舒瑶连忙摇头′“不吃了,不吃了
“四爷,您放过我吧。”舒瑶差一点落泪,她实在不想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溜达半个时辰她也是人,也会觉得累。
胤禛难得听了舒瑶的话,放下饭碗,还没等舒瑶高兴,说道:“爷让厨房准备燕窝,鸡汤,点心做夜宵,现在少吃点也好。”
舒瑶真想昏过去,夜宵夜宵..她可是知道厨房熬的鸡汤里放了好多的好东西,不单单是用老母鸡熬了一天的鸡汤,营养丰富,她最怕的是营养过剩。
用膳漱口后,舒瑶拽着胤禛去院子里散步,丫头们跟在他们身后,走累了舒瑶就坐在石凳上,靠进胤禛的怀里,她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对拿胤禛当靠垫,冬天当暖炉,夏天当制冷器,舒瑶更是没任何的心理负担,胤禛在她眼里就是她丈夫,不是什么雍正皇帝,丈夫疼爱妻子是应该的。
当然舒瑶也会给胤禛点回报,总不会没有一丝的真情实意,“爷。”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
异能虽然剩余的点数没了,但舒瑶同胤禛牵绊很深,她离着近会有些许的感觉,胤禛环顾了四周,伺候的丫头很远,听不到他们讲话。
胤禛虽然很少同舒瑶说起外面的事儿,但不得不说舒瑶是个好听众,她只能听懂胤禛话面的意思,深层次的她一向是不懂,也懒得想,胤禛需要的不是舒瑶给他建议,而是一个听众,不会背叛他,琢磨他言谈间意思的听众。
直接的舒瑶有时会让胤禛有意外的收获,旁人总是将事情想得太复杂,胤禛将今日得了康熙的令牌将给她听,怕她不懂令牌的意义,胤禛说得很明白。
舒瑶道:“这么说京城兵权在爷手里。”
“嗯。”
舒瑶突然道:“不行。”
“怎么?”胤禛皱眉,“不行什么?”
“得在书房外面多放点人,要是令牌丢了怎么办?皇阿玛把令牌交给谁不好,非要交给爷,没他的意思,令牌也没什么用。”
舒瑶点出令牌不过是表面光鲜,她看着胤禛,问道:“爷想篡位吗?”
“.”胤禛摇摇头:“不想。”
梦里雍正没篡位都被骂成那样,如果篡位的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呢,舒瑶打了哈欠,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眼道:“这不就结了那不过是块牌子,充其量是金子做的,没什么用,皇阿玛是拿腻了,让您新鲜两天,等他回京还回去好了,咱们不缺金子,赶明我送四爷一块更大更好的。”
“爷等着。”胤禛搂紧了舒瑶,唇边含着笑意,就是块牌子,他烦恼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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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试试
其实舒瑶对令牌还是有些好奇的,她想不明白的是,难道康熙皇帝的令牌有防伪标志,为什么没人仿造?还是只有康熙皇帝能造出来?她当然不会对胤禛说我们造假吧,虽然她是造假的行家,也不会对胤禛说给她看看令牌,她除了安排在书房门口侍卫多了一些之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在瓜尔佳氏来看望她时,舒瑶一向什么都同她说,悄声的说起令牌的事儿,瓜尔佳氏先是脸色一凝,柳眉皱起,舒瑶看着她问道:“额娘,怎么了?”
“可惜,实在是可惜。”
“可惜什么?”
瓜尔佳氏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可惜四爷没想法,可惜皇上未老,未昏庸,否则。。。单凭令牌,我能搅得天翻地覆,皇帝换人做亦不是不可能。”
舒瑶的肩膀颤了颤,轻声说:“咱们还是给皇上几天好日子过吧,他也不容易。”
瓜尔佳氏道:“吓到你了?”
舒瑶连忙摇头,“您做出什么都吓不倒我的。”
从小舒瑶就一个认知,紧紧抱着额娘大腿,跟额娘一处有肉吃,哪怕她现在嫁人了,另有饭碗,但从小培养的额娘至上,额娘说得都是对的,做的都是对的观念深入到舒瑶骨子里,虽然康熙对舒瑶还不算不错,但舒瑶对清朝皇帝实在没太多的好感,额娘如果同康熙对上的话,舒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额娘身后。
“废立争,争得不是皇位,而是势,天下大势只要势起,皇位触手可得,调动京城兵权的令牌看似光鲜,但在万岁爷手中有用,在四爷手里没太大的用处,即便四爷有心思,他也命令不动。”
“我就说嘛,万岁爷将令牌给四爷,就是逗着他玩儿。”
舒瑶不懂得康熙对胤禛的试探,但是逗四爷玩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四爷是她的,只能让她欺负,康熙总是欺负胤禛,舒瑶都拿着小本子记着呢,找到机会一并还给他,就是异能不能用,要不然舒瑶放几个晴空炸雷,吓一吓康熙。
“你不服气?”
“嗯。”
瓜尔佳氏嘴角勾起元宝形状,“那就试一试。”
“试?”舒瑶不明白了,“怎么试?四爷能用到令牌?”
瓜尔佳氏笑得意味深长,眸子闪过灼热的光亮,“试一试皇上的后手,令牌不过是表面上好看,皇上一定有后手。”
“瑶儿,我想知道皇上的后手是什么,想知道令牌到底怎么能用上,更想知道如何掌握住京城兵权。”
舒瑶抖掉了后背的寒气,崇拜的看向瓜尔佳氏,“试试看?”
“许是将来能用上。”瓜尔佳氏眼底的锋芒一闪而逝,“索大人也该为四爷出一把力气。”
索额图真可怜,谁让他陷害胤禛呢,舒瑶觉得瓜尔佳氏比她记得还清楚,想了想问道:“我看他最近挺老实的。”
“晚了,皇上已经下定主意,他再老实有什么用?索额图不会束手就擒,便是想要服罪,也得看皇上答不答应,娴嫔娘娘会被万岁爷带出京城。”
“啊。”舒瑶茫然了,虽然怀疑娴嫔赫舍里芳华有些问题,“她刚小产不在宫里养着?很伤身体的啊。”
“皇上让她伴驾是天大的荣幸,她是不敢抗旨的,况且我估摸着经过这次小产的事后,娴嫔娘娘不会再装着贤惠大度了,她正急着挽回皇上,她就是没想明白,她不是皇后,做个宠妃多好,起码有儿子,有家世,有宠爱,宠惯六宫,无人敢违逆其锋芒,才会相对安全些,没什么人敢贸然出手。”
瓜尔佳氏见舒瑶皱着小眉头,笑道:“你不用多操心,我来安排,你尽管顾好自己的身子,平安生产就好了。”
舒瑶糯糯的道:“其实我就是想操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眉头松缓开,向瓜尔佳氏怀里蹭了蹭,“额娘小心些。”
“嗯。”瓜尔佳氏笑弯了眼睛,“我又不打算亲手做什么,索大人穷途末路之时,必定会垂死挣扎,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会甘愿束手待毙的,这就是试探的机会,我想看看丰台大营等地如何调动的,九门提督是不是忠于万岁爷,同我想得一样不。”
对比前生,今生京城兵权的设置同以前不同,到底哪里不同,瓜尔佳氏想要了解些,防止将来弄得措手不及,逼宫夺位也是项技术活,需要得是细致,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不了解如何设计?瓜尔佳氏没自大到她随便想想,就能算计康熙皇帝,谋朝篡位,身为军师第一条就是小心,摸清楚对的底牌,康熙皇帝是个好对手。
“咦?”
舒瑶动了一下,指着肚子道:“额娘,他又动了,好像很高兴。”
瓜尔佳氏笑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舒瑶已经很习惯她同胤禛的碰触了,他们总是抚摸着她的肚子,瓜尔佳氏笑道:“他们比你懂事,也比你聪明。”
舒瑶撇嘴,她怎么就落到了人精儿中了,玉勤比她爱学习,比她勤快,这两个还没出生呢,就被额娘断定比她聪明懂事,“可是他们再聪明也是我生的,所以我是最聪明的人,我是将我隐藏起来的聪明都传给了她们。”
瓜尔佳氏大笑,“对,你把你隐藏的聪明都给了他们,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慵懒了,以前我看着你,现在四爷看着你,将来儿女看着你,瑶儿,你这一辈子真真是享尽福气啊。”
舒瑶这种福气,不是瓜尔佳氏能享的,唯有舒瑶的性子,才有这种福气可享,舒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得得意着呢,“我是彻底贯彻三从的典范,在家从父母,出阁从丈夫,老年从儿女,我说得对不对?”
瓜尔佳氏被舒瑶弄得无语,她一向看不上三从四德,但听舒瑶这么一说,她对三从到是贯彻得彻底,只是舒瑶认知的从,同三从里的从相去甚远。
“额娘。”
“你呀,为了慵懒下去就会些歪理。”
“我是好养活。”舒瑶抚摸着肚子,“额娘就靠你们了,快点长大,让我懒死算了。
“噗。”瓜尔佳氏笑着摇头,戳了一下舒瑶的额头,“你骨子里就没从过谁,看似听话,其实是最有主意的。”
舒瑶嘿嘿的笑着,抱住瓜尔佳氏软绵绵的道:“我听额娘的,跟从额娘。”
瓜尔佳氏紧了紧手臂,她并没说错,舒瑶看似无为听话,只要能让她过悠闲的日子就行,嫁给胤禛还能保持悠然的心态,其中少点能耐都不成,舒瑶面对的事情,也不是瓜尔佳氏能插上手的,主要得还是看她。
怀里的女儿许是聪明的,瓜尔佳氏记得女帝曾说过,世上就有聪明人,让人不得宠着,也许舒瑶就是这种聪明人。
毓庆宫里,李芷卿听说康熙皇帝带着胤礽去封禅泰山后,非常的紧张,她不知道历史上的事情还不会重现,以太子的地位,他可以带女人伺候,李芷卿想跟着太子去,起码比起在宫里枯等好,也许能帮上胤礽。
然胤礽并没带着她,李芷卿不敢装神棍同胤礽说什么话,只是不停的让胤礽注意身体,别得了什么病,病重时也别向康熙说想见索大人,胤礽听得很腻歪,冷哼道:“所有人都会祝爷一路顺风,你确说爷会得病?”
李芷卿咬着嘴唇,垂下脑袋道:“俾妾是担心爷,外面风餐露宿的,远没在京城好,爷是太子,精贵着,俾妾宁愿被爷误会,也想提醒爷多注意身子。”
胤捏了李芷卿的半裸在外的胸脯,“爷晓得了。”
随后又是一场欢爱的盛宴,李芷卿嘴边露出苦意,胤礽根本不知道这次封禅泰山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她知道能说什么?谁又会相信她?
景仁宫的娴嫔赫舍里氏接到康熙的圣旨,小产对她的影响很大,但好在她有琅福地,有用之不尽的补药,赫舍里氏很快恢复了健康,她正想着如果重新得宠,康熙便下了伴驾的旨意,她再不敢装什么贤惠大度,命人收拾行囊,虽然她担心京城的索额图,但她知道太子胤礽才是关键,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胤礽被谁算计了。
她能告诉索额图的话都说了,说多了他不会相信,赫舍里氏明白了很多,索额图不信她,她的亲人都不会信她。她开始在索额图身边布置下能人谋士,起码他们说得话,索额图会相信一些,只要他在京城不妄动,赫舍里氏有一半的把握能保住索额图不被圈禁。
“宫里就交给你们了,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陷害本宫。”
“是。”
赫舍里芳华再次用了密探,她手中的实力慢慢的隐藏在宫女内侍之间,专门用于打听消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鼓动后宫的妃嫔争宠,互相陷害,或者下绝育药。
赫舍里氏可怜起康熙皇帝,原来后宫的女人每一个爱他的,真正爱她的,为他疯狂,为他薄情伤心的人,都死了,芳华擦拭去眼角的泪珠,她好傻,从阴间返回的她,不会再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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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落红
随着康熙出巡的皇子不少,因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在此列,胤禛少不得他们两个提着耳朵话唠了一番,胤祥胤祯抱着脑袋高呼:“四嫂救命,四嫂救命。”
相同的话听了几十遍谁都会像他们一样,舒瑶适时的出现,领走了胤禛,顺便留给他们一个你们应该懂的眼色,胤祥胤祯齐齐点头,示意舒瑶,他们会记得给她带礼物回京的,而且分量一定不少,一定让她满意。
“等他们送礼物过来,我分四爷四成。”
胤禛扶着舒瑶在院子里溜达,胤禛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担忧,“爷是真担心他们。”
“呀,我可没说四爷是装模作样的啊。”舒瑶看向了胤禛:“您真真是操心命,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当小孩子,额娘说了,他们是皇子,比我懂得多,您别管他们,管我吧。”
胤禛闷闷的道:“管你?爷一直管着。”
舒瑶的话冲淡了胤禛对胤祥的担心,他不希望胤祥像梦里一样,代替康熙去封禅泰山,康熙挑起胤祥的好胜之心,可康熙从没将胤祥当做储君的人选,胤祥成了太子最忌惮的人,亦是胤禩最忌惮的。
胤禛无法告诉胤祥,他本身也不太相信梦里的事情,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舒瑶见胤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胤禛胤奇怪的问道:“怎么?”
“我在想啊,您还有多少需要操心的人,您过得太累了,你不能代替他们走路,亦不能代替他们经历风雨。”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爷很意外。”
舒瑶眨了眨眼睛,笑道:“意外吗?额娘虽然一直保护我,一直给我安排,但从小到大额娘教我走路,道路是我自己走的呢,无论对错我都没后悔过,额娘是指导,她代替不了我走路,他们不是小孩子,您太操心了,他们总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陪着你的,只有我,即便是咱们的儿女,将来都会离开。”
“你会一直陪着爷?”
“嗯,一直陪着。”
舒瑶回答的毫不迟疑,谁能离开饭碗?她不陪着胤禛,谁肯养她?虽然指望着儿女,但没丈夫保险,逗逗胤禛,日子会过得很舒服,瞥见胤禛脸上的喜悦之情,他握着舒瑶的手越发的紧了,舒瑶纳闷了,她是不是又让胤禛误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她高达二百的智商想不明白,反正四爷高兴了就行,他沉着一张脸,很影响心情,孕妇是需要保护的。
“四爷。”
“嗯?”
“一会用膳时,能不能少吃一口?“
好半晌后,传来胤禛的声音:“还用问吗?当然不行。”
胤禛送康熙出巡后,索额图把持朝政,胤禛没得什么差事,因康熙带着志远,书轩离京,他也不用四处去领人,雅尔江阿等人的功力明显比不上志远,虽然索额图极力拉拢胤禛,但胤禛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倒霉还凑上去,不怕被康熙迁怒?
胤禛心眼儿一向不大,不管是不是索额图授意的,他差一点被废了是不争事实,胤禛对索额图更加的冷淡,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专心在府里看看书,下下棋,陪陪舒瑶,听她说些让人无语的话,或者喂喂小金小黑,胤禛想不明白一点,他没亏待小金小黑,它们怎么就不长呢,舒瑶都快在生儿子了,它们还是白虎崽子的体型,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们生崽子?
“你们两个,不会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嗷呜。”我们这样是谁害的,不是主人给我们吃水果蔬菜,我们早就子孙满堂,吃穷你们。
小金金色的眸子闪烁着,不会是主人不舍得银子,才让它们吃不长大的水果吧,
胤禛蹲在两只白虎崽子中间,左右手抚摸着卖萌的虎仔儿,眸子里溢满了幸福:“爷就快有儿子了。”
“嗷呜。”小金小黑趴在了地上,爪子挡着脸,“嗷呜,嗷呜。”
它们能抗议吗?胤禛从舒瑶怀孕说到了现在,每天它们照一日三餐的听,时不时还有加餐,白虎也会腻,小金爪子挠地,诅咒你,让你有个头疼的儿子,小黑嗷呜叫着,显然在应和小金,它更狠一些,有个头疼的儿子,有个强势的女儿。
胤禛听不懂它们吼叫,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小金小黑一跃而起,趴在胤禛两边,甩着尾巴陪着胤禛玩儿,胤禛抚摸着它们后背上白得似雪的虎毛,多年的养成的良好习惯,它们每日洗澡,非常的干净,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白光。胤禛道:“爷本来想着养两只小犬,可养了你们,再也养不了狗了。”
小黑爪子拍了拍胤禛的腿,不满的嗷呜了一声,胤禛道:“知道你们比小狗好。”
它们才重新老实起来,任由胤禛给它们梳理皮毛,它们不喜欢主子的身边有鸟,狗,猫之类的宠物,主人有它们就足够了,反正主人还是被小动物厌弃着。
胤禛同两只老虎交流着,大部分是他在说,说了对儿子的期盼,说了对女儿的教养,对舒瑶的宠溺,说了朝政,说了皇帝,说了德嫔,白虎时不时的嗷呜两声,示意它们还在听。
有些事胤禛无法同舒瑶说,他会同白虎说,因为它们不会说人话,胤禛看似沉默寡言,孤傲冰冷,其实一件事情他可以反复说,他是个最求完美的人,完美的人要求就多,小金小黑是最好的倾听者。
“主子,主子,福晋说肚子疼。”
高福冲了过来,胤禛手顿了顿,“内务府安排的生产嬷嬷怎么说?是要生了?”
胤禛问着话,快步向后宅走去,小金小黑一跃而起,紧紧跟着胤禛,知道不能碰主人,但在旁边看一眼也好,
“产婆说是不太好。”高福压低声音,感到周围的压抑,见主子紧绷着脸,一闭眼睛道:”羊水没破,但福晋见红了。”
胤禛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来到院子里,听见舒瑶喊疼的声音,“还没送去产房?”
胤禛进门怒吼,躺在床上的舒瑶满脸的泪水,她穿着的旗袍上染着几簇血红,似盛开的红莲,胤禛仿佛能嗅到飘散在空中的血味儿,他脸色越发难看阴沉,漆黑眸子盛满了担忧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爷说清楚,福晋怎么了?”
“奴婢实在不知,福晋好好的突然叫肚子疼,后来见红,不似要临盆。”
“废物。”
胤道:“去叫太医来看。”
“嗻。”
“疼,疼,疼。”舒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的疼痛,两辈子加起来她没这么疼过,就算生玉勤时也没这么疼,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手抓着幔帐,“疼,疼。”
“福晋,舒瑶。。瑶儿。。。”
胤禛见舒瑶惨白的脸,嘴唇似纸一样苍白,没任何的血色,抓着她的手,“爷在,告诉爷哪疼。”
“当然是肚子疼。”舒瑶咬住了胤禛的手腕,“你还问是哪疼?啊,疼死我了。”
“不许提死。”胤禛脸绷紧,手腕的疼赶不上她提死时的胸闷,“瑶儿,不许提死。”
舒瑶松开了牙齿,仰脸躺着,她能感觉生命的流失,嘴唇微动:“可能我快死了,你别为我难过,这辈子我活得挺值得,该享受都享受了,我比旁人过得好,过得舒心。”
舒瑶感觉不到肚子的疼痛,异能版块一片红,像是要崩溃了,看来她不能做一辈子的米虫了,“额娘,额娘,我想见额娘。”
胤禛说:“你想见你额娘,就给爷睁着眼睛,听见没,你给爷清醒着。”
旁边的人给忠勇公爵府送信,在府里算账的瓜尔佳氏听到这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厉色道:“来人,备马。”
舒瑶感觉不到肚子的疼痛,异能版块一片红,像是要崩溃了,看来她不能做一辈子的米虫了,“额娘,额娘,我想见额娘。”
书轩的媳妇富察氏没来得及说话,瓜娃儿氏一阵风的冲出去,她攥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几乎是跃出了公爵府的大门。离着雍郡王府有一段不近的路程,路上会有许多的行人,什么才是马踏街头,在酒楼里茶馆里的京城纨绔子弟算是见到了,瓜尔佳氏穿着大红牡丹旗袍,胯下枣红马,马鞭缠着红线,似一团烈火,挡她者——死。
“她是谁?”
出色的骑术,让善意骑射的八旗子弟敬佩,“她是谁?”
等到瓜尔佳氏疾驰而过后,有人喃喃的说道:“忠勇公爵夫人。”
挡她路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被瓜尔佳氏抽伤了,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加起来比不上女儿重要,她并没因抽人而速度下降,喊了一声:“挨抽的去忠勇公爵府领银子。”
来到雍郡王府邸,瓜尔佳氏冲了进去,雍郡王府的人无人敢于阻挡,瓜尔佳氏根本不下马,直接骑到舒瑶的院落里,满院子的丫头嬷嬷看见跃进来的骏马,长啸的嘶鸣声,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瓜尔佳氏马鞭一挥,“我女儿在哪?”
何等的气势,丫头垂头道:“福晋在东次间。”
瓜尔佳氏翻身下马,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旗袍,走进了屋子里,抬眼见到舒瑶,“瑶儿,额娘来了,谁也夺不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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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平安
风尘仆仆骑马赶过来的瓜尔佳氏脸上沾染着些许的尘土,小把子发髻有些松散,眉宇间带着些许的焦虑,胤禛很少见瓜尔佳氏这副样子,她一向是大方得体的,此时按说她应该略显狼狈,但胤禛躁动焦虑的心在看见瓜尔佳氏的那一刻安定下来。
瓜尔佳氏能让胤禛感觉放心的是她的信心,即便勾魂使者来,她亦有信心将保下舒瑶,瓜尔佳氏道:“四爷,我同瑶儿说两句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胤禛所说也担心舒瑶,但他不自觉地让开位置,瓜尔佳氏嘴角勾了勾,坐在舒瑶身边,方才挥舞马鞭的手轻抚女儿苍白的脸颊,“瑶儿。”
本来气息微弱的舒瑶,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瞳孔印上瓜尔佳氏信心十足的模样,“额娘。”
瓜尔佳氏继续抚摸舒瑶额前的碎发,没说什么你不能死之类的蠢话,慈爱笑着说:“额娘看着你,就看着额娘的瑶儿。”
“额娘,我好疼。”
“嗯,知道。”
“额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额娘看着你谁能夺走你,想着额娘老了,指望着你照顾,你忘了,你是额娘的小棉袄,一辈子也离不得小棉袄。”
“额娘,可是我好疼,我坚持不住了。”
舒瑶眼角的泪珠晶莹,被瓜尔佳氏疼惜的抚摸比在暖阳下还舒服,让她眷恋,亦让她不舍,她如果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额娘了,再不能在她怀里撒娇痴缠了,再不能丰富额娘语录,再也看不见额娘同康熙皇帝的斗法。
舒瑶从心底来说很羡慕瓜尔佳氏,前生她活得精彩绝伦,今生哪怕变幻了时空,她依然没褪去骨子里的骄傲,骨子里敢于天下英雄争胜负的骄傲。
如果连想都不敢想,只是委屈的匍匐在皇权面前,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是瓜尔佳氏,更不是辅佐女帝登基的大唐贵女,别说康熙皇帝了,最后她力主还政李唐,就连女帝都敢于算计,她虽然困于后宅,但她的心永远是骄傲的。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不能被算计,不能被设计吗?瓜尔佳氏身上的特质——自信是舒瑶最为敬佩的,她也曾想过像她一样,但说光电知识还成,说起斗争,她真的弄不懂,也学不会,她想看额娘算计康熙皇帝,如果她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舒瑶的目光落在胤禛身上,她也有些舍不得他,成亲八九年了,他包容她,他疼惜她,他给她的远比她付出得要多。
她从没想过他会真的不碰名正言顺伺候他的格格奴婢,他的病早就痊愈了呀,大部分的清穿女都会纠结于胤禛的女人,虽然最后都是花好月圆,都是专宠,但从没一个清穿女从一开始就享受到专宠,舒瑶觉得她挺幸福,她虽然不在意胤禛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但她会嫌弃,是女人都会嫌弃的吧。
方才舒瑶同瓜尔佳氏说话时,胤禛心底一沉,不是因为旁的,舒瑶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他,在她眼里他算是什么?胤禛比旁人敏龘感的多,总是能感觉出旁人的心思,尤其是女子的心思。
在他伤心时,舒瑶看了他,如同第一次见面的好奇,一如成亲后她对他的温柔,她不用再说什么,胤禛握紧了拳头宠着她值得,“舒瑶,爷不准你死。”
比起瓜尔佳氏,胤禛俗了,可这句话是他最想说的,胤禛向屋子外面走去,“你好生养着,爷明日再来看你。”
胤禛仿佛掩耳盗铃一样,离开了屋子,他还有明天,后天,很多天,她说过一辈子陪着他。
“瑶儿。”
“嗯?”
舒瑶的气息越发的微弱,她眨着空洞的眼睛,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瓜尔佳氏手掌下的肌肤逐渐变凉,她依然笑得信心十足,亦然不会落泪,哪怕在她的眼底盛满着水雾。
“你同我很像,非常的像,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也是见了红。”瓜尔佳氏笑着说起往事: “我当时就想啊,我肚子里这个一定是磨人的小东西,我当时比你还疼,比你留得血还多,但我当时就一个念头,不能将你阿玛让给别人,不能扔下你两个哥哥,再难再疼我都要把磨人的小东西生下来。”
“您当初一定想揍我的,我太坏了。”
“傻话,当我抱着像小猫一样柔弱的你时,唯有庆幸心疼,亦或欣喜,我让你看见了红尘中的一切,感到尘世的酸甜苦辣,五味人生,不过你这个娇气的丫头,从小就是享福的,光尝到甜蜜了。”
瓜尔佳氏凑近舒瑶,离着她脸颊一寸,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孤独的一人,你有我,有你阿玛,有哥哥,有四爷,还有玉勤,甚至还有你肚子里的儿女,你不是想要慵懒一辈子吗?如果阖上了眼,下辈子不知投胎到谁家,谁有我对你好,额娘一直相信娇气瑶儿是坚强的。 ”
舒瑶反手握住了瓜尔佳氏的手,“我同额娘学,同您学。”
她眼前一片的红,铺天盖地向她压下来,几乎将她压扁压得窒息,异能版块再次闪烁着,舒瑶狠狠的挥舞拳头,砸向了红雾,一拳,她不要离开额娘,两拳,她想一直做米虫,三拳,她想要一直被胤禛专宠下去,四拳,她不能将胤禛让给别的清穿女,五拳,玉儿说将来会照顾她,六拳,她肚子里的儿女应该见到尘世,七拳,她还没憋屈够康熙皇帝,她就是仇视清朝皇帝怎么的,八拳,她还没见到阿玛没见到大哥,九拳,二哥书逸还没娶媳妇,十拳,小金小黑没空间水果吃,会长大的。
砸向红雾的每一拳,都蕴含着舒瑶对尘世的依恋,蕴含着她对亲人的不舍,蹲在门外的两只白虎崽子,仰天长啸,“嗷呜,嗷呜,嗷呜。”
随着它们的虎啸声,一粟阳光穿透了阴沉的天空,倾洒在地面上,投射在雍郡王府,舒瑶专心的砸着红雾,心无杂念,再疼再难都不会丧气,她要活着,做一只开心的米虫,享尽额娘的疼爱,享尽胤禛的专宠。
压下来的红雾被舒瑶拳头砸出一个窟窿,红雾在她眼前开裂,破碎,散落,舒瑶不再觉得压抑,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震动的异能重新平静了,仿佛脱离她的空间果园,也安静的在她身边。
异能版块所有的选项全都亮起,随后有些选项重新恢复了灰蓝条,更多的选项是蓝色的,可以用的,舒瑶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得到过的点数都回来了,并且翻倍了,她升级了吗?
对异能的依赖远没对瓜尔佳氏强,舒瑶感觉她身体重新焕发了活力,向瓜尔佳氏弯了弯眼睛,“额娘,我睡一会,我不会死了,您记得让四爷明天来看我,您陪着我。”
瓜尔佳氏先是一惊,后看见爬上舒瑶脸颊的红晕,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许血色,不是回光返照,是她挺过了最难的一关,瓜尔佳氏笑道:“好,额娘都答应你。”
舒瑶放心的睡去,瓜尔佳氏手指蹭了蹭眼角,指尖潮湿,但她脸上却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似泄了浑身的力气,如同寻常妇人般重复:“我就知道瑶儿会没事的,她舍不得我,舍不得很多人。”
守在旁边的丫头嬷嬷也喜极而泣,给舒瑶把脉过的太医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对四福晋突然见红,毫无缘由的濒临死地,他实在是看不出究竟来,雍郡王府的事情又不可乱说,太医总觉得四福晋见红太过突然,开了个温补的药方子,太医又给舒瑶摸了脉,确定的对瓜尔佳氏道: “四福晋无恙了。”
瓜尔佳氏长出了一口气,命桃子照顾舒瑶,起身对太医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询问你。 ”
太医心中一凉,忠勇公爵夫人骑马踏进雍郡王府,他看见了,跟着瓜尔佳氏出门,道:“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问你一句话,她是病了吗?”
太医想了一会道:“奴才以为四福晋没病。”
瓜尔佳氏勾起嘴角,看向了站在回廊下的胤禛,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太医行礼后,快速的出了雍郡王府,走出老远才想起擦汗。
胤禛一直站在回廊下,他怎么舍得离开舒瑶,瓜尔佳氏同他隔着五六步远,胤禛似欣赏着眼前舒瑶从瓜尔佳氏手里扣出来的牡丹,“不会是她们,福晋将府里的事一直管得很妥当。”
“我知道。”瓜尔佳氏相信舒瑶的能力,“那是谁?谁看四福晋不顺眼儿?四爷,舒瑶从来没同人结下死仇。”
胤拇指扣紧扳指,嘴唇抿成一道线,五官刚毅,“她是为爷挡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从上古就传下来的东西,不见得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