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路 完结第23部分阅读
清悠路 完结 作者:rouwenwu
道:“夫人,我回来了。”
瓜尔佳氏领着舒瑶相应,志远接着道:”方才碰到于成龙,他拍着我肩头说我好福气,夫人那,于成龙被你降服了。”
“老爷,你说错了,是于大人敬佩你才会如此说,我不过和于大人说了几句话而已。”
瓜尔佳氏接过志远的大髦衣服,志远坐在椅子上,道:”皇上刚颁布圣旨,命我去礼部当侍郎,以后皇上出巡我怕是得跟着,皇上再去南巡,夫人可与我同往。”
“阿玛,还要带着我。”舒瑶围着志远转悠,“带上我。”
皇帝南巡定是气派得很,舒瑶要看热闹啊,志远笑着应了,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康熙三十年如期到来,这一年是选秀的年份,忠勇公爵府因选秀而忙碌,长房嫡女舒玉,三房嫡女舒馨皆要选秀,李芷卿面对历史上胤禛大婚的年头,也越发的紧张焦躁,胤禛争夺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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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执念
第一百零四章 执念
康熙三十年是选秀的年份,忠勇公爵府有适龄的姑娘参加选秀,但却是长房嫡女舒玉,三房嫡女舒婉庶女舒馨,舒玉丧父生母又谦卑恭谨,全靠着老太太过活,无父兄依靠,又出落得寻常,常年同母亲一处,性子懦弱木讷,遂老太太压根就没指望舒玉飞上枝头得嫁贵人,舒玉选秀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舒婉和舒馨两姐妹有父兄在,虽说三老爷志成的官职勉强能够得上选秀,但她们出自忠勇公爵府,是根基所在,如何也不会第一轮就被撩牌子,能向前一步,就有指婚宗室的机会,老太太也不求能嫁个黄带子,配个红带子,或者当个侧福晋也成,总比嫁给寻常旗人要好些。
佟佳氏自从于绣莲以良妾的身份进门后,两年间光顾着和她相争,好悬耽搁了女儿选秀的大事,佟佳氏尤其恼恨于绣莲,她就不明白了普普通通的渔家女,怎学如此多的狐媚子手段?拢住了丈夫志成,好在公爵府有瓜尔佳氏坐镇,志成倒也不敢太过分,该给佟佳氏的体面是要给的,不过是偏疼些宠妾罢了,于绣莲惯会来事,将老太太和表姑娘李芷卿哄住了,李芷卿十分同情于绣莲,有时会给于绣莲出两个稀奇的主意,让于绣莲更得志成的宠爱,于绣莲和李芷卿总能说到一起,佟佳氏为此不知道绞碎了多少的帕子?
李芷卿虽然自从二房志远一家回京后,在公爵府的地位赶不上以往,但有财力支撑,李芷卿又隐隐得了太子爷的许诺,又会讨老太太欢喜,李芷卿的地位还算巩固,但再事事插手事不成了,有瓜尔佳氏在,李芷卿不少幺蛾子胎死腹中,老太太对付不了瓜尔佳氏,何况李芷卿了。
忠勇公爵府在瓜尔佳氏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慢慢得有些望族的气质,因志远官运亨通,书轩才名越显,忠勇公爵府逐渐的向上,跻身顶级勋贵行列,当然公爵府二房是京城贵妇们最愿意相交的,明眼人都看的出,只要老爷子故去,爵位定会由志远继承,只有老太太还执着的认为,充作嫡子养的志成才是承爵最佳人选。
佟佳氏虽然感念瓜尔佳氏,可承爵是大事,她对总是帮着于绣莲的李芷卿多有忍让,谁让李芷卿将来能伺候太子,又得太皇太后喜欢呢,那位只要一句话,比什么都强,志远官职升得再高,也枉然。佟佳氏也希望凭着选秀,亲生女儿能高嫁,有个出色的女婿,志成承爵的希望更大一些。
瓜尔佳氏冷眼旁观,她们的心思瓜尔佳氏看得一清二楚,私底下同舒瑶感叹,太皇太后尊贵,坐在龙椅上的是壮年的康熙皇帝,太子爷再得康熙皇帝喜欢,也不会事事都随太子爷心意,何况太子爷并不是愚蠢的人,岂能听李芷卿的?太子爷陷于妇人之手的话,不用被人说什么,只要有一丁点的苗头。康熙皇帝就能赐死影响太子的女人。
“在所有皇子阿哥中间,太子爷无疑是皇上最重视的儿子,时时刻刻的盯着,生怕太子爷长歪了走错了路,岂不知岂不知盯得越紧,太子爷处事越难越要小心,怕惹皇上不悦,雄才大略的太子不成,皇上不放心,唯唯诺诺的太子也不成,皇上同样不不放心,前者是不放心太子的野心,后者是不放心将祖宗基业太子最是难当了,除了前明儿的太子之外,我就没见过太子能顺顺利利登基的,反倒是”
瓜尔佳氏胳膊处一沉,舒瑶倚着自己睡着了,瓜尔佳氏愣了一会,无奈的将女儿安置在榻上,方才她说得,舒瑶定是没听懂,瓜尔佳氏守在舒瑶身边,护着女儿,想起西觉林家的小子,想着兄长家嫡幼子,年岁上同舒瑶相当,瓜尔佳氏皱了皱眉,身份上低了些,调教起来变故太多,万一调教得差不多了,舒瑶却被指婚别人,瓜尔佳氏调教出来的女婿岂不会便宜别人?难不成真要选看康亲王府的四阿哥?
舒瑶不知道做什么美梦,眉头舒展,嘴角扬起,红唇嘟嘟着,瓜尔佳氏为舒瑶盖上了被子,你比你大哥麻烦多了,瓜尔佳氏不仅好操心为女儿选择调教女婿,还得看秀女,为书轩定亲,好在瓜尔佳氏最近两年在京城贵妇圈子颇有名望,见了不少名门王族的子弟或者女儿,瓜尔佳氏心中大体有了谱,走一步看一步,瓜尔佳氏心里怨恨清朝的选秀制度,康熙皇帝怎么想得谁也拿不准,瓜尔佳氏眉梢微挑,胆敢挑她的女儿?
“太太,表姑娘来了。”
瓜尔佳氏听见是李芷卿怔了怔,是因康熙皇帝巡视塞外李芷卿才坐不住的,听丈夫说四阿哥胤禛也在随行之列,舒瑶曾向瓜尔佳氏抱怨过,今年开始李芷卿就不太对劲,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李芷卿还没放弃?瓜尔佳氏叹息,“屡教不改,真是不知死活。”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女儿,李芷卿别连累了舒瑶就好。
”二舅母。”
李芷卿颦颦婷婷走进屋子,她身形高挑,体态轻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行则杨柳扶风,独有一番风韵,李芷卿今日穿了件海棠红旗袍,上身套了件比甲,梳着小把子头,插着掐金丝吐红珠的双凤步摇,斜带一朵海棠绢花,白瓷般的肌肤,精致绝美的五官非常人能比,瓜尔佳氏不得承认李芷卿挺会打扮,出落得也越发好了。
这般绝色,难怪太子爷时至今日还放不下,有时会派人给李芷卿送些小礼物,引得公爵府中姑娘们羡慕不已,李芷卿虽说不敢将太子赏的小物件随意送人,但就连舒瑶都能瞧出李芷卿的不屑,她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些,瓜尔佳氏有了一丝怀疑,从旁看出李芷卿并未没放弃四阿哥的打算,她到底看好四阿哥哪一点?
瓜尔佳氏仅有一面之缘的四阿哥胤禛,同他记忆中的一人像又不像,瓜尔佳氏知道一点,哪一日万一康熙皇帝对太子起了疑心,四阿哥不会同太子爷一处陪葬,这一点瓜尔佳氏很欣赏胤禛,懂得取舍谋而后动,太子登基则为辅政贤王,保得一家富贵尊荣,太子失败了他不也有机会了?
瓜尔佳氏笑了笑,此时想这些还太早,先甩掉像年糕一样的李芷卿再说,李芷卿时不时的凑上来,向瓜尔佳氏展现她不同于舒瑶的见识才学,瓜尔佳氏全当热闹耍猴看了,李芷卿再能耐还能越过她去?瓜尔佳氏很清楚自己的女儿是舒瑶,她要个什么样的女儿,像李芷卿这等性情,瓜尔佳氏一点都没看上,万一女儿像李芷卿,瓜尔佳氏该头疼冷了,如何将舒瑶掰正了。
只要一想到在里屋睡得香甜的女儿,瓜尔佳氏的笑容柔软了些,去围场女儿会哭的。李芷亲眸光暗了暗,“二舅母安。”她知道二舅母不是对她笑,李芷卿最近两年也在观察舒瑶,她就是没看出舒瑶哪好来,却独得公爵府上下的喜欢。
外祖父在舒瑶面前经常发火,可几日见不到舒瑶,又想得跟什么似的,常派人来找舒瑶,是用好吃的好玩的诱惑舒瑶去他跟前儿,外祖父知道舒瑶不喜樱桃等伺候老爷子的通房丫头,每次舒瑶去都将她们打发的远远的,许是上了年岁,老爷子花花心思淡了些,竟然修生养性起来,经舒瑶无意识的提点,老爷子还经常去找老太太说说话,陪老太太用膳,如此本老太太对舒瑶越发的好了,又好东西都给舒瑶留上一份,甚至不舍得给李芷卿,也给了舒瑶。
在姐妹姑娘们中间,舒瑶绣花不成,做诗词不成,学问也不成,可府里的姑娘去愿意和舒瑶一起玩,李芷卿在旁看着难道她们是想在舒瑶跟前面前找自信?用舒瑶的懒散无知衬托他们?
尤其是让李芷卿不满的一点是,舒瑶竟然乌拉那拉语荣,历史上的四福晋成了好友,她们经常一处玩笑,李芷卿多想上前揪住舒瑶摇醒她,乌拉那拉氏是要给清穿女让位的,她得各种死,因李芷卿存了这念头,对空间秘药也很有信心,才敢和乌拉那拉语容对上,李芷卿绝不会让胤禛今年大婚,迎娶乌拉那拉氏,她要先于所有女人占据胤禛的心。
李芷卿似拯救胤禛的仙女,也算帮了在清穿小说中各种死的乌拉那拉氏,胤禛有了她李芷卿后,就不会总是儿子夭折,不会同生母亲弟不亲近,李芷卿会帮着胤禛的,给胤禛生个比弘历好上一万倍的儿子,只要胤禛不今年大婚,乌拉那拉氏就得指婚旁人,免除了乌兰那拉氏‘不幸’的命运。
”外甥女,你是来我跟前发呆的?”瓜尔佳氏瞥见李芷卿一回喜,一回怒,看来喜欢神游的不仅有女儿舒瑶,李芷卿也算一个,不过女儿比李芷卿好很多,她神游发呆时,除了亲近的人都看不出来。
李芷卿忙回神,她怎么一进门就想了这些?明知道在瓜尔佳氏面前,不应该啊,李芷卿坐在绣墩上,笑盈盈的道:”有几日没见二舅母,甥女来给您请个安。”
隔间里的舒瑶睁开了眼睛,甩掉浑身的鸡皮疙瘩,李芷卿,你得脑子绝对被毛驴踢过,舒瑶的异能又多了个选项,诱拐旁人神游,遂李芷卿一进门,舒瑶便知道她的一些想法,舒瑶蹙眉,胤禛将来有个弘历的儿子?弘历这名好像她听过哦,到底是谁却想不起来,莫不是胤禛将来就一个儿子吧,要不然李芷卿怎么指提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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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目的
第一百零五章 目的
舒瑶醒后下炕,去见额娘瓜尔佳氏,离着李芷卿近些,许是能探查出李芷卿打算给胤禛下得什么药,她怎么会这么有把握乌拉那拉语容姐姐不会嫁给胤禛?舒瑶以为经过香水的事儿后,李芷卿再用空间附带的礼物会有所警惕,是舒瑶高估了她,李芷卿就没受够教训,舒瑶不认为李芷卿敢下药,直接同胤禛滚床单,成就好事,听额娘提点过,皇子们对药都是具有一定的免疫能力。
如果被药迷住了,他就不配当皇子,宫廷里有许多秘法,皇子从小受过训练,不是所有下药的人都能成功。李芷卿到底下什么药?即便下成了,会不会有副作用?可怜的四阿哥胤禛,舒瑶只要一想到香水,就对四阿哥很同情,谁让他被李芷卿喜欢了呢,希望空间秘药的副作用不是太大,胤禛能挺得住。
舒瑶进门时,瓜尔佳氏正和李芷卿闲话,李芷卿每每开口前,瓜尔佳氏总能将话引到别处,就是不让李芷卿说出目的,李芷卿憋得很难受,”二舅母,我是”
“瑶儿,快过来。”瓜尔佳氏见到睡醒的舒瑶,道:“怎么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舒瑶坐在瓜尔佳氏旁边,“您和表姐说什么呢?”
“没什么要紧的。”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的额头,温度正常,舒瑶最近几日身体不太舒服,瓜尔佳氏不能不谨慎些,“可还感到喉咙痛?”
舒瑶道:“一点点,比昨日轻多了,额娘不用担心。”
“桃子,把冰糖雪梨端上来,给瑶润喉。”
“是。”
桃子端着一早熬好的冰糖雪梨给舒瑶,“姑娘慢用。”
舒瑶捧着通明盛满雪梨的琉璃完,弯了眼睛用了,李芷卿咽了咽口水,雪梨剔透,汤汁也很清凉,李芷卿倒不是眼馋那口吃的,看舒瑶用冰糖雪梨,李芷卿也想要品尝,李芷卿咳嗽了一声,“二舅母”
“没了。”舒瑶抬眸看着瓜尔佳氏,“额娘,没了。”
瓜尔佳氏揉了揉舒瑶的小脑袋,对李芷卿道:“外甥女赶得不凑巧,我炖了一些都被瑶儿这馋嘴的丫头吃了。”
李芷卿怎么都感觉馋嘴说得是她,舒瑶笑了继续幸福的吃着瓜尔佳氏亲自炖的冰糖雪梨,额娘亲手弄的,馋死你,李芷卿。舒瑶身子不舒服是因为异能再次升级,精力不济,更贪睡了,今日终于完成了升级,舒瑶感到好了些。
李芷卿却找到了开口的良机,“六妹妹身子不好,还是得多将养几日的好。”
咦,李芷卿是在关心她?舒瑶卡巴卡巴眼睛,不应该啊,李芷卿何时在意过对她没用处的人?即便是关心旁人,也都带着目的,或是有所求,或是显示她的善良美好,今日李芷卿滔滔不觉说状似很关心自己的话,舒瑶看额娘,无声的询问,她能这般好心?
“外甥女有话直说,我们家瑶儿,有我安排调养照顾,用不上外甥女跟着挂心。”
“”
如此不给面子,换了旁人李芷卿早恼了,可面对的是似笑非笑的瓜尔佳氏,李芷卿生不起反抗的心,讪讪的笑了:“谁人不知二舅母疼惜六妹妹,我是看着六妹妹身子弱跟着着急,六妹妹受不得劳顿,还是别去围场得好。”
李芷卿终于将目的说出,心虚的垂头,似说给瓜尔佳氏听,又似说给自己听,“我是真心为六妹妹打算的,二舅母,是为了六妹妹好。”
瓜尔佳氏笑道:”外甥女是打算和我同去?”
李芷卿听出瓜尔佳氏话里的意思可能会带她一起去,抬眸欣喜的看向瓜尔佳氏,“二舅母不嫌弃我蠢笨的话,甥女愿陪二舅母同往。”
康熙皇帝早就下旨,选秀后去会见蒙古王公,志远在随行之列,志远是二品侍郎,可带家眷同性,整个公爵府只有志远有此待遇,李芷卿为了同胤禛有所接触,她也只能求到瓜尔佳氏面前,借着舒瑶身子不舒服,取代舒瑶陪伴瓜尔佳氏是李芷卿今日来在最终目的。
舒瑶瞪着李芷卿,刚想开口辩驳,瓜尔佳氏拍了下舒瑶的手臂,“瑶儿的身子却不大好,她又一向被我娇惯坏了,身边少个人伺候我都放心,老爷得以随皇上出巡,是天大的恩宠,哪能多带人伺候照顾瑶儿?我得看着老爷和书逸,瑶儿如果外甥女实在也想去见见世面的话,我就带上你,你帮我伺候是照顾些瑶儿,我谢你了。”
李芷卿脸一阵红一阵白,瓜尔佳氏将她贬低到了丫头的地步,难不成她只能以伺候照料舒瑶的名义跟去?李芷卿想要拂袖而去,可她有舍不得这次难得机会,进宫难,见胤禛更难,李芷卿错过这次机会,胤禛就得大婚娶乌拉那拉语容,李芷卿咬着牙根,强压下屈辱,等有机会的,她定要让舒瑶加倍的伺候回来,你不是娇惯舒瑶吗?非要让舒瑶在我跟前立足规矩,倒洗脚水,刷马桶都让舒瑶做,非让你心疼死不可。
舒瑶窥知李芷卿的心里,是说她太自信呢?还是太无知?就算李芷卿是未来皇帝的妃嫔,也不能随意的命令命妇倒马桶,嘲弄重臣之女,李芷卿担不起。
“二舅母,你且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六妹妹。”
见李芷卿答应下来,瓜尔佳氏眉头蹙了蹙,对舒瑶道:“外甥女既然瑶跟去,就然梅子留在府里好了。”
“额娘,梅子很好的,会给我盖被,会帮我打洗脚水。”舒瑶心眼可不大,既然李芷卿存了这心思,舒瑶没等你显贵起来先让你尝尝倒洗脚水的滋味,舒瑶觉得她很善良,起码没说倒夜壶。
瓜尔佳氏冷着脸,眼底溢满笑意,“胡闹,梅子是你贴身大丫头,哪能做这些粗活,你屋里的小丫头都不做事儿,是不是我最近管得松了些,让她们得了空闲?”
瓜尔佳氏更狠,李芷卿不要脸面身份的跟去,就连舒瑶身边的三等丫头都不如,瓜尔佳氏点醒李芷卿,你既然不要脸面,就别怪别人作践于你,瓜尔佳氏本身对李芷卿帮着同情自甘为妾的于绣莲早有不满之心,李芷卿还在背后埋怨佟佳氏心狠,刁难于绣莲,瓜尔佳氏极为的气愤,佟佳氏是志成的正妻,为难妾室不是很正常的?勾引丈夫的妾室,难道还要拍手说你勾引的对,你勾引的好?那嫡妻的脑袋就出问题了,在瓜尔佳氏看来,佟佳氏还不够心狠,当初瓜尔佳氏曾给于绣莲用了碗汤药,五年内于绣莲别指望着有身子,正妻有子有女不让小妾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美妾就是伺候男人的,有身子怎能伺候?瓜尔佳氏是为于绣莲这类的美妾着想,指着花容越貌时多得宠两日,将来也好有个念想,似志成这般贪花好色之人,还想让他长情,那是做梦。
因往日的积郁,瓜尔佳氏没给李芷卿留一点面子,如不是老太太护着,她早就按着李芷卿好生的教育一番了,让李芷卿长点教训,别以为所有人都得捧着她围着她转,李芷卿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比之戏子都不如。
瓜尔佳氏见李芷卿坐不住了,站起身身躯颤抖,瓜尔佳氏淡淡的道:“外甥女身子也不舒坦?我看”瓜尔佳氏拉长尾音,等着李芷卿主动回话,李芷卿果然没辜负瓜尔佳氏,勉强笑道:”没事,我没事。二舅母,陪六妹妹的事就说定了?”
“嗯,说定了。”
李芷卿屈膝,“那我回去准备一下,静候二舅母。”
“你也别带太多的东西,毕竟你是陪着瑶儿的,太多了我们家马车装不下,瑶儿是个娇娇女,带得东西就多。”
“是,甥女记下了。”
李芷卿忍着屈辱离去,她在甥女这词上加重语气,是提醒瓜尔佳氏辱得是亲外甥女,姑表亲打折骨头连着筋。舒瑶看着笑着的瓜尔佳氏,“额娘,表姐怕是没安好心。”
“不给她的彻底死心的机会,总是上蹿下跳的,更麻烦,李芷卿往日高傲着呢,今日肯受这般委屈,所图不小,瑶儿,四阿哥”
舒瑶迷茫了,“您说。”
“这会儿还看不出,瑶儿,同行时离四阿哥特和李芷卿远些。”
“嗯,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舒瑶点头,被女皇影响的瓜尔佳氏岂会在乎外甥女的死活?不重要的人,就算是亲人瓜尔佳氏从不在意,女皇陛下可是亲手杀了女儿,逼死了儿子,瓜尔佳氏做不到那般心狠,但对李芷卿,她就没同情心。
紫禁城中,康熙皇帝吩咐:“把蒙古王公觐见请安的折子递上来。”
“嗻。”
内侍递上了请安觐见的名单,康熙皇帝看见一个名字舒心的一笑,“传旨,命舒穆禄志远携家眷随行。”
“遵旨。”
康亲王府,巴尔图终于得了阿玛恩准皇上出巡,很是高兴,逗弄着挂在屋檐下的鹦鹉,吩咐道:“去,买几笼兔子,书逸的小妹箭术不好,到时爷也能她一把。”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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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痴恋
第一百零六章 痴恋
定下同舒瑶一家一起随康熙皇帝出巡后,李芷卿被老太太和生母好一顿埋怨,太子留在京城监国,李芷卿主动送上门随志远一家出京,二姑太太劝了李芷卿几次未果后,老太太想通了去就去吧,也许能得万岁爷另眼相看,抬些身份,老太太虽说盼望李芷卿伺候太子,可也希望李芷卿有个名分,太子侧福晋是不用想了,公爵府外孙女没这脸面,追其原因是李芷卿生父地位太低,老太太一想到此处对二姑太太就没个好脸色,话里话外让二姑太太难受。
二姑太太爱慕虚荣了些,但李芷卿是她亲生,她对李芷卿疼爱之心,并不比瓜尔佳氏对舒瑶弱,因她年轻时的任性耽搁了女儿李芷卿的前程,二姑太太比谁都要难受,背着李芷卿抹泪后悔不迭。舒瑶看得出来,李芷卿却不在意,最近李芷卿越发的忙碌,上文化课时,大多心不在焉,舒瑶异能突然失灵了,看不出李芷卿的想法,舒瑶私底下推测是不是李芷卿忙着做给胤禛服用的药呢?
舒瑶没事的时去空间种田除草除才虫,李芷卿已经能炼丹制药了,舒瑶很难保持不嫉妒,遂舒瑶不厚道对老天祈祷,李芷卿炼药不成功,或者药效出问题了,舒瑶有点同情胤禛,可更愿意看好戏,胤禛你就娱乐大众吧,等乌拉那拉语容姐姐给你当嫡福晋,舒瑶就不会盼着胤禛中招了,此时胤禛对舒瑶来说,比陌生人还不如,舒瑶很好奇药效问题。
公爵府除了李芷卿异常外,另一人反常之人是老爷子,听说皇上命令志远携带家眷随行后,老爷子沉默了好半晌,又问在礼部做侍郎的志远哪位亲王郡王面君,志远在礼部是看过名单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老爷子知晓,老爷子低声道:”志远啊,替阿玛看看她。”
志远一脸的狐疑,她是指谁?“您所说的是哪位王公亲贵?”
老爷子张了张嘴,摆手道:“你先回去,当我没说过此事。”
“阿玛,有话您就说,总是憋着多不舒坦?”志远劝解老爷子,“是您当初的故人?”
“回去。”
老爷子后背面对志远,手捻动佛珠,时快时慢足以说明他内心的焦躁不安,志远还打算再说,被瓜尔佳氏拽走了,她看出老爷子的不寻常,康熙皇帝亲自下令志远携带家眷随行,在旁人看来是圣宠恩泽,瓜尔佳氏虽然不大确定,但还是能琢磨出点道道,瓜尔佳氏以前就感觉,丈夫志远升迁之路过于顺畅,虽然志远有才学有才才干,瓜尔佳氏也能帮着志远,可总难免有些小人作祟,志远脾气耿直,有时容易得罪小人,但这些个准备兴坏的小人,还没等瓜尔佳氏出主意整治,便坏了事儿,瓜尔佳氏曾经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康熙皇帝照顾志远,那志远的生母会不会是康熙皇帝的故人,就在此番觐见的蒙古王公在中?
瓜尔佳氏问了一遍志远觐见的名单,每位觐见皇上的蒙古王爷都是要提前报备的,瓜尔佳氏圈定了两个人选,志远呼呼大睡,瓜尔佳氏为丈夫掖了被角,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丈夫,浓眉大眼五官深邃些,一点都不像汉女之子,瓜尔佳氏手指划过志远的两道浓眉,如果志远如同想得一样,是她的儿子的话,瓜尔佳氏只有一个感觉,女儿舒瑶更难嫁了。
瓜尔佳氏在志远面前绝口不提此事,一切等见了面再说,瓜尔佳氏对是舒瑶要求更严了些,教导舒瑶时也暗自琢磨,如果真是她的话,怎办会看上志远的阿玛?
”玛法,玛法,在吗?在吗?”舒瑶偷溜进老爷子院落,额娘太恐怖了,给舒瑶留下睡觉的时辰越来越少,舒瑶趁着大伯母来找额娘,完成了一半的功课偷溜出来,向屋子里探进小脑袋,“玛法,给个话嘛,你在不在呢?”
往日守在门口的丫头都不见了,舒瑶感到奇怪,坐在炕上的老爷子见是舒瑶甜甜的笑脸,沉闷,犹豫,思念等复杂的心情好上了些,有争气的志远,贤惠的儿媳,才学出众的孙子,娇柔甜美的孙女,她许是会原谅他一些。
“瑶丫头,进来。”
舒瑶猫腰钻了进去,额娘就算猜测到自己躲在玛法这里,额娘也不会找来的,舒瑶爬上了炕,见老爷子黑黑的眼眶,一副失眠的样子,舒瑶想到自己最近可怜的睡眠,很同情说:“也有人不让玛法是睡觉吗?”
老爷子一怔,自嘲的笑了:“不是不让,是我睡不着。”自从她离去之后,老爷子就没再梦见过她,一句话将老爷子困在京城,论起狠心,她远比自己决绝,可除了让她回蒙古,老爷子还能做什么?休妻老爷子不敢,她也不屑当自己的妻子,当年不是机缘巧合同她相恋,怕是没有碰她的资格。
“玛法这对玉佩是谁留给你的?”舒瑶看见炕桌上摆放敞开的漆木刻着花鸟鱼的盒子,里面放了一对和田玉佩,舒瑶攥在手里是暖暖的,是难得的暖玉,做工极为精细,一对鸳鸯雕刻得活灵活现,应该是定情之物,不知谁送给玛法的,舒瑶看不上老爷子一点是明明花心,却偏偏表现出一副深情来,舒瑶听额娘说过一嘴,玛法在年轻时有过倾心相恋之人,离别后只能收集容貌相似的女子,以解相思之情。
这是情深?舒瑶可不觉得,老爷子对不住那位离去的女子,也对不住老太太,“玛法,您还想着送你玉佩之人?”
“不是她送该给我的,是我送于她,她离去前将玉佩留下,并狠狠的抽了我一顿,是我骗了她,鞭鞭见血,疼,很疼,鞭伤容易好,可我这疼,一直都在疼。”
老爷子指了指胸口,“情动之时,我哪会记得”
”玛法,你该抽。”舒瑶看老爷子诧异的看过来,不慌不忙点头确定一下方才你那句该打的话是她说的,“您骗了人家,对不住玛姆难道不该抽?情动之时就能铸下大错?人如果连欲望和脑子都控制不住的话,还叫人吗?”
老爷子咬牙道:“瑶丫头,你说我是畜生?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何时说您是那个那个”
舒瑶困惑的皱了皱小脸,学了两声鸡叫,代表畜生,她就不说畜生两个字,一切都是玛法自己说得,老爷子憋屈得很,和着他主动找骂?舒瑶全然不像是讽刺了老爷子,一切做得十分纯然,仿佛舒瑶说了一句很简答正常的话,老爷子发火全无道理,老爷子越想越气,抬手屈指打算给舒瑶脑袋上敲上一下,却在舒瑶浩然纯粹的眸光中,下不去手,老爷子只能自己调节,鼻孔喷着粗气,“你跟你阿玛一个样儿,不,你比你阿玛还让人你恼恨。”
“玛法,您看额娘如何?”舒瑶没理会老爷子这茬,主动提问。
老爷子回道:“你额娘是贤惠之人,是我这辈子为志远挑选的好媳妇。”
舒瑶对‘无知’的老爷子很同情,印证了那句话无知是福气啊,舒瑶笑盈盈道谢:“多谢玛法。”
“我没夸你。”老爷子糊涂了,他夸奖的是瓜尔佳氏,和经常气得他哭笑不得的舒瑶有关系吗?
“方才玛法说我和阿玛一样,说明我似阿玛,额娘被您称赞为贤惠,我一定是他们的女儿,阿玛让人恼恨,额娘让人喜欢,都集中在我身上,两处抵消,我是好人呢。”
“”
老爷子捂着额垂头丧气,同舒瑶讲道理,永远都说不清楚,舒瑶的想法同常人就是不一样,老爷子道:“你是好人,是好人。”
舒瑶笑眯眯的点头,“玛法别这么夸人家啦。”舒瑶露出一分的羞涩,“让外人听见了不好,我会不好意思的。“
老爷子咬牙切齿道:“这里没外人,你放心不会有人听见的。“
“是吗?”舒瑶得到老爷子的确定答复后,有些惋惜的道:“算了,只要玛法知道我好就成了。”
被舒瑶这番插科打诨,老爷子全然忘记了他是怎么说起往事的,怎么说到最后,反倒成了称赞舒瑶?虽然老爷子也觉得孙女好,可没这么后脸皮主动要称赞的,老爷子看着舒瑶,她到底像是谁呢?难不成两方相抵有了舒瑶独特的说迷糊不迷糊,说精明不精明的性子?
“姑娘,太太吩咐了,让您回去将太太布置的功课做完,太太让您适可而止。”
舒瑶抖了抖小肩膀,额娘是不会来捉人,但她可让人来抓舒瑶回去,舒瑶知道额娘瓜尔佳氏是为了她好,想着还有三分之一的课业也不算太难完成,舒瑶跳下炕,此行道:“玛法,我先回去了。”
“瑶丫头,这对玉佩你带着,我送于你了,以后见到让你心动的小子就送于他”
舒瑶截住老爷子的话,问道:“玛法,咱们有仇?”
“无仇。”
舒瑶再问:“有夙愿?”
“无。”
舒瑶看着老爷子,一字一句道:“那你将这对不吉利的玉佩送我做什么?我不要这玉佩,太不吉利了。”舒瑶一步三晃的离去,“痴恋一生,求而不得,不吉利。”
“”
老爷子看了看么舒瑶,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倒在炕上,费尽心思打造的玉佩被嫌弃了,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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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求助
第一百零七章 求助
舒瑶溜达出老爷子院落,见到玛法的反常,加上他今日所说,舒瑶同瓜尔佳氏一样,此番随康熙皇帝出京会见到阿玛的生母。舒瑶纳闷了是她想多了吗?记得府里人说阿玛的生母是汉女来着,还是个设下神仙局引玛法上钩谋得好处的汉女,舒瑶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是设下了神仙局,玛法这辈子就没出来过,看老爷子痴情的样子,如果不是平时老爷子对舒瑶挺好的,还是舒瑶的长辈,舒瑶都能给额娘递鞭子,再抽他一顿,这么多年还当自己是情圣呢,到底谁不对啊。
舒瑶回到屋里将瓜尔佳氏给她留的功课做完,清朝的米虫也不好当,得学规矩,还得学满语,从接到康熙皇帝的圣旨后,瓜尔佳氏请人专门教导舒瑶蒙语,一点情面都不讲,不学会蒙语不许睡午觉,不许吃点心,舒瑶泪奔,家里只有额娘能狠下心制得了她,舒瑶在学外语上很有天赋,平时懒罢了,一旦下定决心学什么东西,除了文史之类,舒瑶学起来挺快的,蒙语对舒瑶来说并不算太难。
舒瑶想不通的一点是,她为什么要学蒙语,认命的做完关于蒙译汉的翻译,舒瑶伸了个懒腰,终于是做完功课了,额娘会给点心吃吧,舒瑶眯了眯眼睛,“要吃云糕,要吃芝麻花生,要吃”
伺候笔墨的墨雨在旁边偷笑,“桃子姐姐说过了,太太将点心都给姑娘备下了,就等姑娘做完功课。”
舒瑶眼睛眯成一道缝隙,“额娘最疼我了。”抓着翻译无误的宣纸,去向额娘显摆,你闺女还是听聪明的,短短几天蒙语学得似模似样,都听得懂,也会说简单的对话。
“姑娘安。”守在房门口的小丫头正在回廊下给绿毛鹦鹉喂吃喂水,几个小丫头逗着鹦鹉学舌,鹦鹉被然调教过的,一教就能重复,“姑娘安,姑娘安。”鹦鹉学舌,原本很乖巧的鹦鹉突然拍动翅膀,不是拴着脚环,早就飞走了,鹦鹉一阵乱飞,羽毛掉了几根,好像它将要面对致命的危险,鹦鹉的反常,让小丫头们不所错,方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暴躁了?
舒瑶路过看着拍打着翅膀的鹦鹉,绿毛红嘴到是挺好看的,舒瑶想伸手去安慰鹦鹉见鹦鹉啄她的手背,舒瑶忙收手,问道:“它是谁送的?”
“回姑娘,听四爷说是康亲王府的贝勒爷给的,是专门逗趣的,怎么偏偏”
“哦。”
舒瑶松了松肩膀,道:“是吃多了,饿它两天就老实了。”
“”
小丫头们互相看了看,姑娘这主意挺好,饿死了能不老实吗?按说鹦鹉不应当如此反常啊,康亲王府贝勒爷送的,都是极品,听说原本是打算给姑娘送去解闷的,太太不让留了下来,还训了四爷一顿呢。
舒瑶走近门口,听见隐隐的低泣声,凝眉轻声问道:“大伯母还没走?”
”回姑娘的话,大太太还在。”
舒瑶估算了一下,有两个时辰了,多少的话还没说完?舒瑶撩了帘子进门,大太太正用帕子抹眼泪,眼眶红肿,坐在瓜尔佳事旁边的绣墩上,“二弟妹我是个没福气的也是个没用的就生了舒玉在这么一个,她是我的命啊,我我如何都能看着舒玉走上歪路。”
“怎么对我都无妨,可我的舒玉我不能不管她”
大太太性格懦弱可欺,又没了丈夫,在公爵府一向没什么地位,有些脸面的婆子管事都敢给她脸色看,在老太太跟前是端茶倒水,唯命是从,就算是这般都没换来一声好来,老太太说发作一顿就发作一顿,大太太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逆来顺受的连以米虫为目标的舒瑶都看不过眼儿,大姐姐舒玉有这样的额娘,想也知道性情懦弱木讷。
大太太双膝一软,跪地道:“二弟妹,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看不上我,可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帮帮舒玉吧,三老爷有打算将舒玉送于人”
“大伯母,你且起来,地上凉。”舒瑶发话,硬是将大太太搀扶起来,道:“大姐姐还没选秀呢,谁敢做主配人?况且大姐姐即便落选撩了牌子,她的婚事您是亲生额娘还做不得主?大伯母,咱们家可是堂堂忠勇公爵府,大姐姐是长房嫡女,谁敢小瞧去?”
舒瑶结合瓜尔佳氏平时的教导,说出这番话来,瓜尔佳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女儿不糊涂,瓜尔佳氏不知道的是舒瑶一手额娘语录,一手额娘攻略,有今日的表现非常正常。
舒瑶扶着大太太重新坐下,走到瓜尔佳氏身边,屈膝道:“额娘,女儿功课做完了。”
“你且坐到一旁。”瓜尔佳氏接过舒瑶手中的宣纸,大概的扫了一眼后,放在炕桌上,舒瑶乖巧的坐在旁边,坐姿十分的标准,大太太看了舒瑶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坐卧行走,心里越发感觉对不住女儿舒玉,同样是养女儿的,她给不了舒玉舒瑶的待遇。眼泪沿着消瘦的脸颊滚落,砸在手上,大太愧疚不已。
瓜尔佳氏叹了口气:”大嫂子,有句话母为子强,你疼惜舒玉,怎舍得将她教成如今的模样?性子定了,就再难改了,咱们当额娘不图女儿大富大贵,可也不能让人欺负她,看着她憋憋屈屈的活着,要懂得自强,这次我帮了舒玉,下次呢?须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过是舒玉的婶娘,哪有事事插嘴的道理?”
“二弟妹说得是,我一定改,一定改,再不敢让舒玉像我般命苦。”
瓜尔佳氏看了看表决心的大太太,“你先回去,这事我记下了,老爷在礼部,选秀还能让府里的姑娘吃亏?你放心,我会给侄女打点的,不见得能走到最后,但也不能趁小人的心意,初选就落了牌子,不是丢舒玉一人的脸面,是整个公爵府都面上无光,下次选秀时,瑶丫头她们会被人笑,我闺女,这辈子都受不得委屈。”
大太太对瓜尔佳氏异常的佩服加信服,她从旁看明白了,世上就没瓜尔佳氏解决不了的事儿,听她的准备没错,只要能过了初选,舒玉就不会被三老爷算计了去,过了初选的姑娘,再有公爵府的名头,舒玉怎么也能找个殷实旗人家小子,大太太犹犹豫豫的开口:“二弟妹肯帮忙,我感激不尽,好人做到底,诵佛送上天,二弟妹知道我不爱应酬,总是在府里见得人也少,见识短,能不能劳烦二弟妹帮着舒玉看看人选?”
舒瑶看着大伯母,有些好笑,她挺会顺杆爬的,额娘长了一双慧眼,相看的人选都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