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宋氏第3部分阅读
清穿之我是宋氏 作者:rouwenwu
,关她什么事?
“不碍事,只是寒气入侵,胎气有些不稳,等老夫开个方子,喝几贴就可。”李太医摸着胡子说。
太医这么说,李氏才松了气,笑眯眯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刺得在一边的那拉氏,心里酸滋滋的。
“那就劳烦李太医写方子,王嬷嬷你跟着太医去抓药吧。”那拉氏谢过太医,目送她走后,便询问宋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桃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那拉氏没有只听宋桃的一面之词,又问躺床上,笑得见牙不见嘴的李氏:“李妹妹,这宋氏讲得可是实话?”
这茬本是李氏自己的错,李氏心里对宋桃拿杯效果不错的“参茶”还有那么点感激,所以不情不愿,别扭地便点点头,回:“回福晋,宋格格说的没有半点虚假。”
宋桃低着头,想,李梦瑶,不枉费她那杯洗澡水,算你有点良心。
那拉氏听明白了,就知道这事就是李氏自个儿不当心,于是发话,让李氏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安胎,又让太医开了忌口的东西,把李氏送到她的房间后,又敲打了一番宋桃,让她别动什么歪脑筋,这李氏肚子里怀的是爷的子嗣,是皇子皇孙,要是这子嗣有点差错,爷的怒气,就宋桃这小小的格格,还承担不了呢。
宋桃本来就不想牵涉到这种事情里,晓得以后李氏不会再来她这儿“串门子”,高兴着呢,就算那拉氏的敲打,也没影响她的好心情。
等着那拉氏离开,她也累了,吃饭,洗漱,关门,睡觉,进空间。
也许是因为一直保持着喜悦的心情,宋桃修炼着,修炼着,灵力慢慢汇集一点,一切水到渠成,灵力终于突破了屏障,然后欢腾地流向以前从没去过的筋脉|岤道。
宋桃感到全身上下充满这欢快跳动的灵气,睁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这是突破了?
就在她疑惑不定的时候,空间开始地动山摇,她慌忙闪出了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额,继续码字
☆、空间升级
宋桃从空间出来,就发现她和空间的感应失灵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突破第一层的缘故,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主子,睡了吗?”
是李嬷嬷的声音,宋桃起身开了门:“李嬷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嬷嬷进来,先福了福身,神色紧张地关上门,一脸担忧地看着宋桃。
宋桃看着李嬷嬷欲言又止地焦虑模样,只能温言安抚:“奶娘,您是我最贴心的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李嬷嬷这才开口:“老奴看主子今个儿和李格格相处,不用敬称,而是直呼对方闺名,李格格来我们这,又直接使唤您的奴才,您也不恼怒,老奴心里惊疑,甚是担忧。”
宋桃皱着眉头,问:“李嬷嬷担忧什么,说给我听听。”
李嬷嬷四下环顾,更放低了声音说道:“主子,老奴曾经也在宫里做事,有些事情知道得比您多,所以也担忧的多。这后院的女人,各个都有心计,有时候这看起来无害,甚至是受害之人,却是最恶毒的幕后黑手,今儿个李格格大大咧咧跑来,喝那冰冷之物,最后肚疼差点小产,这里面怕是不简单。”
宋桃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继续听。
“也许……”李嬷嬷停顿了下,压低声音说“也许这李格格早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宋桃听到这,明白了:“李嬷嬷的意思说,李格格想故意小产,然后让我彻底失宠!”
“老奴猜想,这李格格怕四阿哥后院再进女人,四阿哥宠幸她的日子减少,而除掉了您,少了一个对手,还能借机博得四阿哥的怜惜,而再怀上小阿哥。”
“李氏就不怕自己怀的是个小阿哥。”宋桃想不明白这一点。
“宫里私下里,有个祖上流传下来的法子,用怀孕日期,还有生母年龄,便能算出是阿哥是格格,很准的,很多妃子就是用这个,争宠产下笑阿哥的。”1李嬷嬷神神秘秘地说。
宋桃努力消化这事实,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还真算准了,这李氏肚子里的不就是历史上雍正唯一一个长大成|人的格格吗?
李嬷嬷看宋桃似乎被吓到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主子,你以后要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院子里的地,弃了吧,福晋这几天可能会特别注意我们这,就怕有心人利用您这奇怪的爱好,来陷害主子您啊!”
宋桃有些恍惚地点点头,李嬷嬷再说一句:“主子,千万记得要防着点啊!”
李嬷嬷出去后,宋桃躺在床上,回顾自己穿来这些日子,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很低调,却不料在这些老江湖眼里,自己却是屡屡犯错,漏洞百出,不管李嬷嬷说得是真的,还只是阴谋化了李氏,她现在都要牢牢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仔细想,她和四阿哥相处的两晚,不知道她的举止奇不奇怪,有没有让多疑的四爷瞄出些端倪,可是怎么想,都觉得那两次,特别是后面那一次的她,被四爷记恨上了,那晚上不但和四阿哥顶了嘴,四阿哥还用奇怪的眼神看过她,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穿上脑门,冷汗直冒。
穿越大神,她这次真得决定要洗心革面,规规矩矩做个古代小妾,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另一边的李氏,昏黄的灯光下,这会儿也和她的贴身林嬷嬷说着话,。
李氏笑着说:“林嬷嬷,这宋氏的性子倒真是变了,以前的她,恨不得下毒毒死我,这次她倒反而救了我。”
林嬷嬷提醒道:“主子,您现在怀了是爷的骨,。这宋氏变得不简单了,主子以后莫要和宋格格一起学了几日规矩,得了宋格格小小的恩惠,便把宋格格当好姐妹,她是四阿哥的女人,便是您的敌人,她哪里是真得对你好,只是怕连累自己而已。”
李氏低着头不说话。
林嬷嬷叹口气:“主子,您该稳重了,为了肚子的阿哥,您行事更要小心啊!”
李氏摸上肚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宫里哪里会有朋友,她这几日确时被宋氏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和之气给迷惑了,有那么一刻,让她觉得宋氏也有那么几分可爱,让她想去亲近。
她摇摇头,把宋小桃这个名字湮没在心底。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请安外,宋桃一直安分守己地宅在自己的厢房里。
虽然对不能在院子里种些蔬菜啥的,有些遗憾,但是她还有空间,在空间里种植,一样可以享受到种田之乐。
这晚,她正躺在床上看一本话本小说,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她知道空间和她的联系再次建立起来。
对翠竹吩咐她要就寝,翠竹便关门守在门外。
一进空间,宋桃就发现空间的大小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格局却变得更合理了。
青山分裂成了两座大山,东方之山,被白雪全部覆盖,远远望去,看不到一颗树木。西方之山则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木,树上的果子颜色更加鲜艳可口,山顶有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温泉坑,山顶之上盘旋着一股浓郁的白色气层,宋桃猜想,应该是灵气太浓郁结成了白云,。
东西之间,出现了一颗火红色大树,而树上却结着一颗青色的果子,果子散发着异香,宋桃想过去仔细瞧瞧,却被一股巨力排斥,怎么也不能入得这大树一丈以内。
又有一条南北走向,刚好把空间一分为二的溪水。
溪水以东,也就是雪山脚下,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有一对马仔、一对羊羔、还有一对小奶牛正悠闲地吃草散步。
溪水以西,也就是青山脚下,这是她简陋的竹楼,不变的池塘,竹林和肥沃的土地。
她仔细看竹楼下,竟然还被她找到了一对小鸡和一对小鸭子。
她高兴地惊叫起来,先去草原上逗逗那六只哺||乳|类动物,这些个动物对她都很亲近,她走过去抚摸它们,它们就伸出舌头舔她的脸。
宋桃逗它们开心了,就去了竹屋看看,里面有什么变化。
还真有些变化,竹屋里多了一个木桶,一把刷子,一个吸奶器,还有一套农具。
宋桃一看,想想牛羊,还有她收进空间的种子,想:难道这空间,会根据空间内的生物生成它所需要的工具?
想了一会,也每个答案,宋桃也不多纠结,现在她最想做得一件事,就是把采集来的种子种上。
说干就干,她脱鞋,挽袖,干起农活。
先把一棵桃树和橘子树种在竹楼前面,把已经培育过的幼苗种下,再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用撒播的方式洒落,最后浇了水,一番劳作下来,宋桃大汗淋漓,腰酸背痛。
尽管如此,宋桃看着自己的丰功伟业,觉得自己圆满了。
等宋桃出了空间,她才发现,天还黑着,听着外面的打更声还只有三更,她粗略一算,明白空间升级后,与现实空间的时间比大约为二比一,也就是说在空间里的两天,她觉得她的人生,更圆满了。
日子白天纳凉,陪宝贝听曲,讲故事,晚上则忙着去空间种田,收获,看着堆在竹楼边上日益变多的大豆、青瓜、冬瓜、南瓜、白菜、青菜中过去了。
神马练字的,宋桃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在边塞的老康,终于觉得在待得差不多了,大手一挥决定回程。
在回程的路上,太子因为他的侧福晋李佳氏又给他添了一个阿哥高兴着。虽然不是嫡子,但是这些个成婚的阿哥中,还只有他得了阿哥的,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
喜悦的心情,总是要找人分享的,于是便对最近的四阿哥说:“四弟,听说你院子的一个格格有喜了。孤在这,先预祝你得个健康的小阿哥。”
四阿哥听了,薄唇翘起:“承太子吉言。”说完便又开始面瘫,太子爷觉得无趣,便找大阿哥去聊天去啦,听说大福晋又要生了,不知道这胎可会是个阿哥不?
四阿哥其实不希望李氏生出阿哥来,他是重视嫡子的人,如果李氏生了长子,以后威胁嫡子的地位,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所以这一胎,他更希望李氏像宋氏一样生个女儿。
半个月后,天气渐冷,也终于迎来了四阿哥要回来了的消息。
一大早,那拉氏就带着人等在四阿哥藩邸门口。
宋桃当然也接到了命令,早早地收拾妥当来候着。
李氏的肚子还没怎么显怀,但是这娃就要显摆,扶着腰,挺着肚子,怕人不知道她怀孕了一样。她对宋桃也是客客气气,不再像以前见面就讽刺挖苦,不过这正和了宋桃的心思。
从早上等到了天黑,四阿哥才终于姗姗来迟。
那拉氏忙上前,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四阿哥,微微嘶哑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了那拉氏的担心和激动,“爷,路途辛苦,快进屋吧。”说完,又对着底下人有条不紊地吩咐:“小德子忙爷把东西卸下,王嬷嬷你去吩咐让丫鬟们把热水准备好。”
四阿哥看着稳重的那拉氏,赞许地点头:“爷要沐浴。”
那拉氏回头对着四阿哥温柔一笑:“早准备好了,爷的习惯,妾身还不知道。”
四阿哥看着那拉氏,眼睛更柔和下来。
李氏知道四阿哥刚回来,第一晚肯定要歇在那拉氏那的,而且她这双身子,也没办法承宠,只是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注视着四阿哥,当四阿哥看向她时,她眼睛泛红地说:“爷,您都瘦了。”
在一边低着头的宋桃,一听这腻歪的声音,鸡皮掉了一地。
四阿哥却不领情,看着李氏红红的眼,淡淡说了声:“李氏,有了身孕要注意身子,早点回去歇着吧。”
宋桃骂了句,不解风情的。
四阿哥目光落在了低着头,恭顺站着的宋桃,啥表情没有的,选择无视之。
“爷,走了吗?”那拉氏看四阿哥目光环顾了底下人一圈后便轻声问。
四阿哥淡淡嗯了声,走了。
宋桃拍拍胸口,她有种感觉,觉得这四爷,貌似对她有些不满啊,冷气直往她脑门上冲,不会真被这位爷记恨上了吧。
宋桃觉得想起来,她自从也走后,就没练过字,这新仇加旧恨,她该有多悲剧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对宫斗啥的,无能啊~~
1解释,清宫中流传下来的一种表,名为清宫生男生女表
☆、四爷来访
“主子,您这是在干嘛?”翠竹好奇地看着宋桃画着什么东西。
“练字!”宋桃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奴婢怎么觉得您像是在画画呢?”
“别打扰我,没见着爷回来了吗!”
于是便开始了以下这日复一日的场景。
“主子,四阿哥昨晚上歇在福晋那儿,您别忧心。”四阿哥回来的第一天,李嬷嬷看着在纸上画着稀奇古怪图案的宋桃安慰。
“主子,今个儿四阿哥去看了李格格,李格格怀着身孕,四阿哥定要给李格格这个面子的,您,慢慢写。”第二天,翠竹看着继续在画着鬼符,咬牙切齿,嘀嘀咕咕地宋桃安慰。
“主子,有个新格格抬进来了,四阿哥要……按规矩要宠幸她三天,所以您至少还有三天可以练。”红粉端着一杯茶,看着画符画的脸上占满了墨水,像极了黑煞神还不自知的宋桃偷笑。
“主,主子……四阿哥今晚上睡书房,所……所以……”白芽看着已经堆满了整张桌子,红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宋桃,吓得话都没说完就溜了。
六天,又六天,就在宋桃突破第一层,对全身肌肉、力道控制越来越熟练,终于成功写出一张能看得过去的颜氏毛笔,喜滋滋地思考着要把这第一副宋氏墨宝贴在哪里时,她突然发现,她的三大丫鬟一个嬷嬷抱在一起痛哭。
“主子,爷有一个月没来您这儿,您,又失宠了!”
四阿哥今个儿休沐,便带着高无庸,在自己藩邸逛着,他放松心情,有着自己的心信马由缰,走到哪就到哪。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宋氏和李氏的院子前。
四阿哥望向宋氏那儿,问高无庸:“宋氏这个月都干什么了?”
高无庸跟着四阿哥走,琢磨这爷要问起宋格格的事,早就打好了腹稿:“回爷的话,宋格格这个月,一直在练字。”
四阿哥又问:“那爷去边塞的日子,她干了什么?”
高无庸回:“回爷的话,据奴才所知,宋格格每天除了给福晋请安,便纳凉听曲,逗小格格玩。”
四阿哥背着手,抽搐了下嘴角说:“她可真会享受。”
高无庸看着四阿哥“笑”了,也跟着笑:“爷,奴才听说宋格格这个月练字练得废寝忘食,略有小成呢。”
四阿哥虽然对宋氏那次的眼神有所顾虑,但是调查宋氏的结果,显示宋氏清清白白,并不是谁塞在他后院的耳目。他这次特意一个月都不宠幸与她,就想看看她的反映,看她安分守己的,心里的顾虑终于淡了些。
这会儿听高无庸的话,倒是让他想去她那看看略有小成的毛笔字。
有一种幸福叫失宠,有一种快乐叫自由,有一种休闲叫种田,有一种习惯叫练字。
宋桃正在里面练字,她实在对《心经》没了兴趣,便想换点新花样。想了想,提笔写下《诗经》中的《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写好了对已经会坐在床上的小格格念了一遍:“宝宝,懂不懂什么意思啊?”
小宝宝打了个哈欠,表示她没有兴趣。
而四阿哥,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由于一路走来,四阿哥都提醒下人们不要出声,所以我们的宋桃当然不知道,她亲亲boss大人来了。
她这会儿正对着小格格撒娇:“宝宝,就听额娘给你解释一下,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很有趣的。”
小格格懒得理宋桃,直接闭起了眼睛。
宋桃无奈地对小格格投降:“行,就当我给你唱催眠曲好了。哼哼,真不给你亲娘面子。”
四阿哥看了这场景,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嘴角。高无庸尽量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宋桃的话,不然他保管笑出声来。
宋桃抱过宝宝,柔声说:“从前有一个小朋友,很贪睡,就像宝宝你这样,她额娘早上去叫她,就说,宝宝,鸡已经叫了,大家都去学堂读书啦。那小朋友耍赖说,这不是鸡叫,分明是苍蝇的声音。她额娘又说,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学堂里已经坐满了你的同学。小朋友就说,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里的飞虫还在轰轰叫着呢,我要和娘亲共枕而眠,再作个好梦。她额娘很难过的说,你不去的话,你的同学都要怨恨我了。”
四阿哥听了半天,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却不晓得具体出处。
“宝宝啊,这个故事告诫你啊,做人一定不能懒惰,不然会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受到别人的责难。”
“这故事有点意思,出自哪的?”四阿哥走到宋桃对面的椅子边坐下,出声询问。
“额?”宋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张愈加英俊的酷脸。
与此同时,李嬷嬷进来抱起了宝宝,红粉则给四阿哥端来的茶。
宋桃怀里一轻,连忙起身向四阿哥请安:“爷吉祥。”
“嗯,回爷的话。”四阿哥抿了抿茶水,放下茶杯望着宋桃。
宋桃哪敢说实话,于是便说:“是奴婢编的。”
四阿哥点点头,不再深究:“倒是个有些意思的,以后不妨多给小格格讲些。”
宋桃答应,心底吐槽,爷你要是知道这故事出自哪里,不知道啥反映的。
四阿哥看了眼书桌,说:“把这些时候练得字拿来让爷瞧瞧。”
宋桃偷偷松了口气,走到书桌前,把刚写得那首诗随手扔进纸篓里,然后把前几天写得最好的那篇心经宝贝地拿了过来。
四阿哥看了一眼宋桃眼底的宝贝和得意,接过纸,端详了一会,再看了眼宋桃:“字练得有些模样了,却还缺少点风骨,不过,对於你也够了。”
宋桃心里一喜,便虚心请教:“那爷,奴婢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练字了?”
四阿哥却不想这宋氏日子过得太舒坦,张口又道:“爷有些日子没收到你做的衣服、荷包了。”
宋桃心里打突,这女红啥的,她一点不会的,不过她不会做,却不能让这位爷知道的啊,她只能说:“爷,奴婢这些日子忙着练字,所以没给爷添置些荷包衣物。”
四阿哥摸着手上的玉戒指,说:“正好,这些天你不用练字,做个精致点的荷包给爷当生辰礼物吧。”
宋桃内流满面地遵命,很违心地说:“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去做的。”不过,做得精致不精致不好说啊,不好说。
屋里开始沉默,两人谁也没有下一个话题。
当然四爷早就习惯了沉默,而我们家的小桃子却是想说而不能说。屋子里流淌着一种无言的尴尬,宋桃站在一边,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四阿哥喝着茶,余光微微瞄向恨不得让自己变成透明人的宋桃,心里疑惑,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是使出各种手段,来讨他的欢心,为什么这宋氏,却让他觉得她不待见他。
又或许这只是一种争宠的手段,欲拒还迎?
四阿哥皱起眉头,为自己的猜想很不悦,既然这宋氏想冷落他,他就让她继续冷着,看一年半载后,她还会不会想在他眼皮底下做透明人。
“高无庸,走了。”四阿哥打开冷气,起身。
宋桃当然不知道她的小心翼翼,恭顺有礼被四阿哥脑补成啥样,只被四阿哥释放出来的冷气冻得一哆嗦,回过神来连忙恭送四阿哥。
“奴婢恭送四阿哥。”
眼看四阿哥在宋桃期待的眼神下就要踏出门槛,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说:“你那副字爷要了,高无庸帮爷收着。”
看着高无庸手脚麻利的收了字,宋桃心底哀嚎,为毛啊,这可是颇具纪念意义,可以说是她的chu女作的毛笔字啊!
四阿哥看着垮下脸的宋桃,挑眉:“不愿意?”
宋桃连忙低头,说:“爷看得上奴婢的字,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怎么会不愿意呢?”
“爷还看不上你的字,只是作为下次衡量你练字有没有进步的佐证。”四阿哥面无表情地说。
宋桃更伤心了:“爷,您不是说,不用奴婢练字吗?”
四阿哥否认:“你听岔了。”
好吧,不管是不是她听岔了,爷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
宋桃只能乖乖地回:“奴婢一定会勤练书法,不辜负爷的厚望。”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四阿哥只觉得折磨了一次宋桃,令他感到神清气爽,全身舒泰。
高无庸问:“爷,宋格格的字,要裱起来吗?”
四阿哥看了眼高无庸,说:“不用,这宋氏的字可上不了台面,把它放书房妥善保管就行。”
高无庸心里嘀咕,爷既然嫌宋格格的字难看,却还要讨来,真捉摸不透四爷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是传说中的二更啊
《鸡鸣》正解:
妻子)鸡已经叫了,大臣都齐聚在朝堂上了。
(丈夫)这不是鸡叫,分明是苍蝇的声音。
(妻子)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朝堂上已经站满人了。
(丈夫)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里的飞虫还在轰轰叫着呢,我要与你共枕而眠,再作个好梦。
(妻子)百官大概都回去了,但愿他们不要因为我而憎恨你。
☆、小产与陷害
天气转冷,还开始下起了雪,四阿哥没等到生辰又跟着老康外出办差去了。宋桃这几天又掏了些火晶放置在屋里,让她的房间暖融融的,李嬷嬷和三大丫鬟都喜欢窝在宋桃这儿取暖。
宋桃对刺绣很感兴趣,学得用心,李嬷嬷又教的仔细,这忙活了一个月,她已经能绣出简单的桃花图案。
“主子,您的手艺进步了。”李嬷嬷虽然不解为何宋桃在一个月前手艺退步得连根针都握不端正,但是做奴才的她,也不敢议论主子的事情,她只是尽心尽力地教好宋桃。
宋桃看着自己在左下角绣着一大一小两朵桃花的绿地金边的荷包,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四阿哥走了,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学习绣花。
翠竹看了看宋桃手上的荷包,笑着说:“主子,这是给爷的?”
宋桃点点头,看着手中的荷包,决定再绣两个更漂亮的,给她的亲亲宝宝和自己来个亲子荷包,呵呵。
李嬷嬷看着宋桃手上格外素净就两朵桃花的荷包,勉强笑着说:“主子,这荷包虽然简单了,但好在寓意不错,桃花象征着我们爷以后能子嗣昌盛,带在四阿哥身上,也能保佑主子再有个小阿哥,以后也有所依靠。”
宋桃不以为然,这原本的宋氏,也只是生了两个女儿,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个儿子,凑个好字。她抱过在炕上乱爬,活泼过度地宝宝,亲亲她的脸蛋,惹得她咯咯笑:“我有宝宝,心里就知足了,李嬷嬷,四阿哥对我怎么样,您心里知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得个阿哥,只希望我们家宝宝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就好。”
李嬷嬷心底触动,叹了口气,主子向来不受爷的待见,自诞下爷的长女,也没有改变主子在爷心里的地位,她这把年纪了,知道宫里的女人最最难过,能平安诞下一个孩子,再把孩子抚养成|人,已是不易,便不再提让宋桃努力争宠的事。
宝宝爬得累了,让奶娘抱了下去。
宋桃练了会字,看看自己千针百孔的手指头,又不想刺绣,翻了会书,还是觉得无趣。
“翠竹你们三个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发时间?”宋桃忍无可忍地问。
红粉是三个人中最活泼的一个,她提议道:“格格,要不我们去院子外面的小花园赏赏梅花,正好雪停了。”
宋桃想想,御花园是不能去的,万一碰上一些不能碰上的人就糟糕了。唉,她没记错的话,这会儿除了太子不住在阿哥所里,其它阿哥福晋全都宅在一起,直到康熙三十七年(有些说是三十八年)封了一、三、四、五、七、八的爵位后,才分府出去。
幸好这每个阿哥住的地方就是个独立四合院,虽然小点,但是也是五脏俱全。
“嗯,赏赏花也不错。”宋桃答。
翠竹帮宋桃拿来了一件粉色斗篷披上,红粉又拿了个手炉递到宋桃手上,一行人便出行了。
几个丫头从温热的房间里出来,被冻得一激灵,唯独宋桃不受任何影响。
宋桃自突破第一层,最简单的保暖符、御寒符已能刻制,不过她心心念念的防毒符,要到第二层才能刻制。
把手藏在斗篷内,拿出一张御寒符和保暖符用灵力贴在斗篷里面,便感到寒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她周身一尺以外,而保暖符又冒出一股股温热之气,让行走在寒冬腊月里的宋桃,依然面色红润,顾盼神飞。
宋桃把手炉给了扶着她的李嬷嬷,小声说:“嬷嬷拿着吧,天气冷。”
李嬷嬷有些犹豫。
宋桃再说:“我年青火气旺,不怕冷,嬷嬷上了年纪,还是要小心点身子。”李嬷嬷这才感激地接过,对与宋桃的关心,心里对她越加忠诚。
“老奴,谢谢主子。”李嬷嬷低下头,红了眼眶,她这辈子能服侍眼前的主子,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德行,能得老天这么厚待。
宋桃步行在一片洁白的梅花中,闻着淡淡的梅花香,笑着对底下的一群丫头们说:“大家都各自玩闹去吧,看着喜欢的梅花枝便折了来,待会比比谁折的梅花枝最好看。”
红粉笑嘻嘻地问:“主子,这比赛都比了,那可有什么奖赏的?”
翠竹拍了下她的脑袋:“主子让我们消遣会,便是最大的赏赐了,你倒还想得其它的。”
红粉揉揉自己的额头,拉着宋桃的袖子不依:“主子,你看翠竹姐姐凶的,奴婢的额头上都长包了。”
翠竹瞪了一眼红粉说:“红粉,还不快放下主子的袖子,没规矩的。”
宋桃笑看着说:“奖赏肯定有,都去玩吧,不过不要忘了规矩,这儿可不比我们院子,只有我一个主子,犯了错,只是骂你们几句。”
红粉点点头,惭愧地红了脸,拉着一边不太做声的白芽,跟着翠竹去剪梅花枝。
宋桃和李嬷嬷刚想去凉亭,就见着爷新晋的武格格已经坐在那儿,本想立马回避,可惜武氏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她站在起来,对着宋桃亲切地笑:“宋姐姐也来赏梅,可赶巧了,我正画着画,姐姐来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
宋桃看着俏生生站在那儿朝着她笑的武氏,只能走进了亭子,心底苦笑,想一个人清静赏花是不可能了。
“妹妹在画什么?”宋桃边走边问。
“正画梅花呢。”武氏甜甜一笑。
宋桃觉得这十五六岁的少女,笑起来倒是清理可爱。
低头仔细看画,直觉一片梅林扑面而来,梅花清俊,梅树傲骨,又有几瓣花瓣随风飘散在空中,轻盈飘逸,整幅画意境悠远,几个景物相得益彰,确实是幅难得的好画。
“早听说,妹妹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今个儿看了妹妹的画,姐姐确氏不得不信了啊。”宋桃对武氏笑着夸道。
武氏脸红说道:“妹妹哪当得起姐姐这般夸奖,倒是妹妹听说,姐姐写了一手的好书法,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的画提句诗词?”
宋桃是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货,立马推拒:“妹妹笑话姐姐了,姐姐没读过什么书,哪知道什么诗句。”
武氏哪肯放过宋桃:“姐姐想到什么便写什么,妹妹也只是想求姐姐的墨宝罢了。”
宋桃心里狐疑,难道这武氏知道四阿哥拿了她写的字的事,故意来探她虚实的?
宋桃还是推拒,武氏却正好看见四阿哥风尘仆仆地走进院落,眼珠子一转,伸手想来拉扯宋氏。宋桃条件反射地躲开,却不料武氏身子一斜,竟然顺着宋桃手的方向,狠狠摔倒在地。
“姐姐,你为什么要拉扯我?疼,疼,我的肚子好疼啊……”武氏抱着肚子喊疼,眼看着自己□流出鲜红的血,“嬷嬷,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主子,主子,啊,怎么流这么多血……”
宋桃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确信自己没碰武氏半点毫毛。
难道她遇到了,宫廷剧最经典的陷害手段,自我折磨外加恶人先告状。
“武格格,你自己没站稳,怎么能说是我推的?”宋桃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但是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时候,滚在地上的武氏却看向宋桃后面,楚楚可怜地哭泣:“爷,救……救我,宋格格要……害我。”
宋桃差点指着武氏的脸大骂,但是却被她叫唤的那声“爷”给惊飞了魂。
她慢慢转头,看见了一张包公似的脸,还有跪在地上,撒了一地梅花的丫鬟们。宋桃知道,以四阿哥站得角度,怕是误会了,她这次真得要悲剧了。
“来人,把武格格抬回去,传太医来看,至于宋氏,给爷带到福晋房里去,爷有话要问!”说完,四阿哥一甩袖子,暴躁地转身就走。
宋桃跪在底下,四阿哥和那拉氏坐在主位上。
四阿哥阴沉着脸,问着底下的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氏你说。”
宋桃心里委屈的要死,却不得低声下气地回话:“回爷的话,武格格想让奴婢在她画上写诗句,奴婢自觉没有才能便推拒了,武格格以为奴婢谦虚,便想上前拉奴婢去写,奴婢实在不想,便闪了开去,没想到武格格不小心没有站稳,便出来这等事。”
“你们这几个没用的奴才,宋氏说得可是真的?”四阿哥哪会相信宋桃的一面之词。
下面的奴才大多数摇头,说,没看清楚。
李嬷嬷坚定地说,宋氏说得是真的,而武氏的贴身嬷嬷又说是假的。
正在一片混乱之时,太医进来汇报,武格格这是小产了。
四阿哥气得捏紧拳头,锐利的眼睛看向宋桃。
宋桃这会儿反倒冷静了:“奴婢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爷会仔细查!”
“爷,奴婢相信,清者自清!”宋桃平静说道。
四阿哥冷哼:“来人,送宋格格回房,代爷查明真相前不得踏出房门半步。”然后又转头对那拉氏说:“至于小格格,就让福晋代为看管了。”
把宝宝交给福晋,宋桃气得差点失去理智,幸好一边的李嬷嬷拉住了宋桃,宋桃才险险控制住自己,她咬牙低头,浑身颤抖。
那拉氏看着地上的宋桃叹了口气,说:“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大格格的。”
武氏躺在床上,懊恼地捶着床,她原本只是看见爷往她这儿走来,想借机扮虚弱,博得四阿哥的怜惜,顺便打击下唯一生育一女的宋格格的风头,没想到却白白赔上她可怜的小阿哥。
她咬牙切齿地怨恨宋桃害死了自己的小阿哥,却完全没有想到这分明是她自个儿的错。
☆、觉悟
武氏这事,无论事实如何,四阿哥心里早有决断。
他自小便小心谨慎,懂得察言观色,现在他当了几年差事,混在一群别有用心的群臣中,他的一双眼已锻炼得锐利无比。即使对他父皇的心理,他都能揣摩出几分,更别说观察一帮惶恐的奴才。
后院的女人,他不是不允许她们斗,甚至他觉得宫斗非常正常,但是斗得这么明显,却让他恼怒。
这宋氏实在愚蠢,当不起大任,如果把大格格让她养着,护不护得了不说,难免养成个如她一样蠢笨的,大格格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养了,交给福晋才是最稳当的。而武氏,连爷的子嗣都敢拿来当争宠的工具,那爷就让她一辈子不能再有爷的孩子!
晚上,高无庸来宋桃这传了四阿哥的话。
“宋格格行事鲁莽、心思歹毒,责其闭门反省,潜心修佛。未免大格格受其母不良影响,宋格格不得探望。”
宋桃一听,瘫软在地。
她,竟然连宝宝也保不住?
高无庸看了眼宋桃,摇了摇头,走了。
嬷嬷、丫鬟们扶着神情恍惚地宋桃,在床上躺下,静静地守在一边。
宋桃心底冰凉,自嘲地笑:宋桃啊,宋桃,你为什么这么笨?你以为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不来找你吗?你以为你有了一个空间,几张符咒就天下无敌了?
一个小小的拙劣的手段,就害你到如斯地步,你到底是白痴到了什么程度。
她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她到底穿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在这里对你笑的,却不是你朋友;那个是你丈夫的人,却是掌握你生杀大权的阎王老爷。宋桃,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包衣奴才,比一般的格格都要低一档次的小妾。在这儿任何一个主子都是你的上司,别以为别人叫你一声姐姐,就把人当成自己妹妹。
现在连女儿都要给别人养,她这穿越穿得真够窝囊的。
宋桃你还对那个四阿哥心生怜惜,你给我脑子清醒点,现在的你不是三百年后的一个旁观者,而是当局者,你对他怜惜个什么劲啊!
他一个见惯了宫斗,又当差的阿哥,难道看不破后院的小把戏,清者自清!她就是个大傻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桃,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为了再见到宝宝,你必须争!
从今往后,她必须勤加练习功法,仔细把宫里的规矩了然于心,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四阿哥最喜欢的人,就是娴静淡然守规矩的人,那她就往这方面培养!宝宝,妈妈一定会接你到身边的。
宋桃再不愿浪费一点时间,让众人退下,便进入空间练起功法,只有功法等级高了,空间才能有更多可利用的资源,也能更增大她自保的能力。
同一时刻,武氏正气恼地摔着东西。
“爷,竟然这么对我!我是受害者,为什么也要禁我的足!”
几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在一边,不敢乱动。
老嬷嬷在一边冒着汗,心惊肉跳地劝:“主子啊,您刚刚小产,好好回床上躺着,不要再伤了身子啊!爷也是怜惜你,这不还让高公公送来补药不是?”
武氏这才露出笑:“是,爷平日里就很欣赏我的才情,怎么会真生我的气,一定是想让我好好养好身子,才让我呆在院子里修养的。”
“主子,这么想就对了,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怀个阿哥。”这一对主仆心里勾画着美好的未来,却不想,这武氏早已被四阿哥判了死刑,下了绝育药。
原来,刚刚高无庸来传了四阿哥的话,意思就是,武氏无知,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以至于失了四阿哥的子嗣,所以四阿哥很生气,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并且他亲自监督武氏喝了那绝育汤。
这么一闹,四阿哥的后院,两个禁足,一个怀胎,能承宠的人便只剩下了福晋。
于是毫无悬念的,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那拉氏的专宠。以至于让她每天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更显得年青美丽。
唯独让她烦心的,就是大格格每天哭闹,原本白胖的小脸都消瘦了下去。那拉氏怕四阿哥怪罪自己,便详细禀告了四阿哥,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