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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 全文+番外 花间意第16部分阅

      清穿之乌雅格格 全文+番外 花间意 作者:rouwenwu

    娘,自己亲不亲是一回事,别人尊重不尊重是另一回事,胤禛面上也得过得去。有人替他尽了孝心,他自然也是有些满意。

    何况宋氏,他确实冷落了多年。

    “那架绣屏,的确用了十足的心思,换了其她人,未必就有这份手艺和耐心。”清岚中肯道,边低头逗着弘时,边笑道:“爷对她还是有些旧情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是跟着胤禛的第一个女人,如今又这般用心良苦。

    “主子,为何福晋近些日子总是提携宋主子?”宝絮问道。

    清岚顿下,想了一想,“总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携。福晋现在所缺的,不过是……孩子!”有些了悟:“若是她诞下小阿哥,必然得抱给福晋养了。”

    弘时抓住清岚的手,咯咯地笑着,往嘴里塞。

    “宋主子若是诞下小阿哥,虽然出身不高,但若是抱给福晋养,就是半个嫡子,若是记在福晋名下,就更不一般了。”李嬷嬷有些忧虑。

    “这大概就是福晋的打算。”清岚道。

    她不禁又想到,李氏的事,焉知又不会再次上演,宋氏与虎谋皮,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不过宋氏相处多年,肯定比她更了解那拉氏的为人,端地看她如何自保了。

    这些念头不过随意一转,清岚便丢开,继续逗弄弘时。

    一个半月后,太医便诊出了宋氏有孕的喜事。

    那拉氏喜笑颜开,脸上得体的笑容透出了几分真心实意。

    胤禛也很惊喜,他到宋氏房中不过一回,居然就能怀上,府里多个孩子,是极大的好事,命那拉氏好生照料。

    那拉氏对宋氏这一胎很是重视,特地拨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专门照看,宋氏的一应吃穿用度,一瞬间也慎之又慎,生怕这一胎生出什么意外。

    清岚“看”过宋氏的肚子,太医现在诊断不出,但她却看出来了,宋氏这一胎,不过是个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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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的肚子再大一些的时候,太医也诊断出是个小格格。清岚看得分明,那拉氏的笑容当时就僵了一下,随后虽然依然温和大方,但精神头却落了下来,有些厌厌了。

    回到正房,那拉氏脸上的失望再也掩饰不住,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宋氏就是个生女儿的命!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她都没有抓住,真是……”一手揉了揉眉心,又叹又气,捶手顿足。

    “主子,这个孩子咱们还要吗?”入夏问道。

    “要个小格格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要嫁出去的。唉,没想到怎么就是个女儿了!”那拉氏唏嘘叹气,失望不已。

    那拉氏的希望落空,芳辰苑的宋氏待众人走后,摸上肚子,脸上一时颓丧,一时庆幸,脸色变幻莫测。

    那拉氏找上她的时候,宋氏早就看明白了她的打算,若这一胎是个小阿哥,去母留子,那拉氏下得了这个狠手。李氏的事情,焉知不是她做的手脚。只是她亦要借助那拉氏,方能翻身。怀胎十月,她是安全的。她甚至瞒过那拉氏的眼线备了一份催产药,到时候偷偷诞下小阿哥,自己也能留下一命。

    谁知,竟然是个小格格!

    一切的打算全部落空!

    宋氏深深呼了口气,小格格也好,到底有个孩子慰藉,她也不用冒险,也不用担心别人打她的主意。

    宋氏这么安慰着自己,脸上依旧阴晴不定。

    揽玉轩。

    “主子,福晋这次恐怕要失望了。”李嬷嬷笑道。

    清岚摇头喟叹:“有些事情确实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自己不觉什么,但屋里的人仿佛都带了几分庆幸。

    清岚说话的时候,边抱着弘时,轻轻地哄着。他刚刚醒过来时,不见清岚,大哭了一场,想是现在哭累了,这会儿眼睛紧紧地闭着,脸上还有泪痕,被清岚抱在怀里,比刚来那会,重了好多,养得白白胖胖。

    “主子小心累着,让奴才们抱就是了。”奶娘笑道。

    “无事。”弘时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红绳,下面挂了个玉佩,掩在衣服里面,弘昀也有一个,是清岚前些日子刚做好的。

    胤禛带着弘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大一小不由都有些吃味。

    胤禛一眼看到清岚看向弘时的目光,眼中的柔和几乎要将人融化,不由想到,清岚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看着她怀里的小包子,心下翻滚着一股连他自己也未曾觉察的醋意。

    弘昀也凑过来看,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那张熟睡的小包子脸,带了点报复的快意,又戳一下,真软。

    桂花糕,额娘是我的,不准你抢!

    清岚见他们进来,将怀里的小包子递给奶娘,弘昀逗上了瘾,跟过去继续戳。

    “爷。”

    胤禛又想起刚刚听到的消息,“宋氏怀的是个小格格。”语气里也有些失望。

    “小格格难道爷就不疼了?”

    “当然不是。”只是若是个小阿哥就更好了。胤禛想到,那拉氏当初下的药,入夏说需要调养个三五年,一时半会也急不得。好容易宋氏怀上,又是个小格格。

    胤禛正兀自失望,突然听到那边哇哇的大哭。

    两人转头一看,弘时抓着弘昀脖子上的玉佩,弘昀向后扯着,急得满头大汗。弘时看拿不下来,就嚎啕大哭起来。

    见两人看过来,弘昀扁扁嘴:“额娘,桂花糕要抢我的玉佩!”

    胤禛没好气地训道:“你还是当哥哥的,玉佩让弟弟玩一会又怎么样?”

    “可这是额娘给的,桂花糕自己也有!”弘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无比委屈的样子。

    清岚摇头笑了起来,走过去,把弘时脖子里的玉佩掏出来,与他手里的换一下。弘时见拿到了玉佩,立时咧着嘴,露出无齿的笑容。

    弘昀拿回了玉佩,立刻收好。

    “什么玉佩?”胤禛问道。

    弘昀诧异地看了清岚一眼,难道额娘没跟阿玛说吗?乖乖上前,顺着脖子上的红绳取下玉佩交给胤禛。

    玉是上等的好玉,上面还刻了复杂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花纹,但看久了却觉得说不出的深奥,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让人琢磨不出。胤禛拿着它端详了一会儿,又还给弘昀。

    “你从哪里弄来的玉佩?上面的图案很有意思。”

    “是奴婢自己雕的,花纹也不过是随心刻的。”清岚笑道。

    自己雕的?见弘昀和弘时乐滋滋的人手一个,胤禛刚刚下去的醋意又冒了出来,怎么就没想着给爷雕一个?

    不提宋氏在心灰意冷地安胎——她这一胎是个小格格,没有人会打她的主意,只是她自己一直心绪不佳,郁郁寡欢;虽然用度上未曾短缺,但也不像之前那般精心了,让宋氏更沮丧了——耿氏禁足半年之期却是到了。

    耿氏羞羞怯怯地来给那拉氏请安,一句话不说,比以前更沉默了。

    “耿妹妹还好吧!”钮祜禄氏拉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妹妹还好,多谢姐姐关心。”耿氏小声回道,望向钮祜禄氏的目光,多了几分亲近与感激。

    在她禁足期间,院子里禁止人出入,没有人过来问候过她,只有钮祜禄氏经常给她送些东西,在院子门□给看管的人,还帮她打赏这些难缠的奴才。

    东西也是难得的,都是年下或是新一季每院发下来的。她禁足期间,自然是没有,钮祜禄氏就将她的那一份分了一半给她。

    耿氏在出嫁之前,对后院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畏惧,入府之后,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被人陷害。

    但在这里,能遇到对她真心的姐妹,也让她十分喜悦与庆幸。

    清岚望着耿氏,心下却愈发疑惑。

    耿氏的禁足,还是因为她指使下人嚼舌根,挑拨弘昀和清岚的关系。

    但清岚怎么看耿氏,也不像如此心机深沉之辈。

    若说她太会做戏,清岚的感官本就比旁人敏锐,看不出她丝毫扭捏做态的样子;若说旁边的钮祜禄氏在做戏,她看着还像,但耿氏……

    清岚摇摇头。

    如果那件事不是耿氏挑唆的,那么她必要找到这个幕后之人,如此的心机,直中她的要害,这样的人,蛰伏在身边,清岚必得找出来提防着。

    清岚想了一想,此事耿氏亦是深处其中,想必知道点什么,而且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做下的,便抽空来到耿氏的院子。

    “姐姐?”耿氏见是清岚,非常惊讶,忙将她让进屋。

    “不知姐姐来有什么事?”耿氏显得有些紧张。

    清岚环视四周,耿氏也知趣地将下人支退,愈发不知手脚往哪里放了。

    清岚见此洒然一笑,摆摆手:“妹妹的屋子,妹妹不坐下,倒叫我显得喧宾夺主,不好意思了。”

    耿氏微赧,忙找了椅子斜签着坐下,微抬头却见清岚霁月光风、落落大方的笑容,忐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清岚见耿氏面色恢复平静,笑道:“我不喜欢寒暄,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仓猝过来,就是有一件事想问妹妹一下,妹妹听了千万别恼。”

    耿氏定了定神,见清岚问得和气谦虚,也笑道:“姐姐有事尽管问,妹妹但凡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可先说好了,妹妹可别恼。”清岚不由又罗嗦了一句,顿了一下:“妹妹可否告知,为何会有院子里的下人嚼舌根?”

    耿氏霎时羞得满脸通红。

    清岚怕她疑心她故意奚落她,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提起妹妹的伤心事,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和二阿哥,里面还有许多疑惑,而且,我觉得妹妹并不是那种不安分的人,事情可能另有蹊跷,好容易等到妹妹解禁,所以才过来直言相问。”

    耿氏睇见清岚真诚丝毫不作伪的神色,抿了抿嘴,听到她为自己抱屈,不由微红了双眼,又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姐姐是说妹妹的禁足与姐姐和二阿哥有关?”

    “难道你不知道?”清岚亦奇道,同时神识大开,关注着耿氏的每一分细节与反应。

    耿氏摇摇头:“妹妹只知道,福晋派过来的人说妹妹指使院里的下人挑拨是非,若说是什么事,妹妹也不知道。”

    那拉氏当时生怕这件事扩散开来,对外就说是下人嚼舌根,几乎没有人知道真相。

    耿氏怕清岚不相信,又道:“妹妹事后也问过钮祜禄姐姐,看她知道什么消息,钮祜禄姐姐也帮妹妹打听过,福晋那里的消息瞒得很紧。所以,连妹妹都不知道为什么被禁足。”声音里带了丝丝幽怨与委屈。

    耿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清岚注意到,耿氏情绪有些低落,但心跳正常,精神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与心虚之态。

    人说谎的时候,身体总是有一些细节反应,但耿氏一如往常,看来她八成是被人陷害。

    这个耿氏可真冤!

    清岚有些失望,耿氏什么也不知道,“多谢耿妹妹,这件事真是让你受委屈了。可惜那两个下人一口咬定是你,也无法为你伸冤。”

    “妹妹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看她们还好……”耿氏用帕子抹了下泪,强笑道,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姐姐有这样的福气,难怪会有人暗下里嚼舌根了。”耿氏想起清岚刚才说的谣言与她和二阿哥有关。

    清岚笑了笑,这个耿氏还挺实在的,自己都在难过,还会安慰她。

    “我和钮祜禄姐姐都挺羡慕姐姐的,李姐姐去了,两个小阿哥在姐姐膝下,确实容易遭人嫉妒。”耿氏又补充道。

    清岚眼神一闪:“是啊,李姐姐去得突然,倒叫我多了这难得的福气。”

    “嗯。”耿氏点点头:“钮祜禄姐姐也这么说过。”

    耿氏口中三番五次提到钮祜禄氏,充满信任的口气,让清岚留意起来,遂有兴趣道:“钮祜禄妹妹也提过我?”

    “是啊,钮祜禄姐姐经常提点妹妹,很多地方妹妹想不到,她都帮妹妹想着。妹妹愚钝,有时候院子里的下人还是钮祜禄姐姐借的银子,帮忙打点的。”耿氏略显不好意思:“妹妹知道她也非常希望能有爷的子嗣,也感慨过李姐姐去的可惜,非常羡慕姐姐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姐姐这样难免会引人侧目。”

    耿氏怕清岚不相信她的话,还特地引用了她最信任的人的话。

    清岚闻言心下一沉,却笑道:“哪里能没有一些闲言闲语,这次倒叫妹妹受了连累。”

    耿氏叹了口气,微低了头。

    将走的时候,清岚突然扭头道:“妹妹院里的下人,还是亲自拉拢的好,要么,也不要让别人拉拢去了。”

    觑见耿氏愕然的表情,清岚也无证据,只能提点到此。

    耿氏虽然懦弱胆小,却不是愚笨,听了清岚的话,一时难以置信,一时若有所思,直直辗转思忖了一夜。

    钮祜禄氏,清岚暗下忖度。

    她有这个心机,很会做戏,也有条件收买耿氏院里的人,但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清岚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明。

    杂役那里还有那两个被人收买了的丫头,清岚早悄悄去问过,那两个人闻言只是惊慌失措,口口声声是耿氏指使的,其余的什么也不说,想必是早被人死死拿捏住了。

    清岚便趁钮祜禄氏来她院里串门的时候,特地让那两个丫头送浆洗过的衣服过来。

    那两个丫头恭恭敬敬,头也不抬。

    钮祜禄氏面色如常,笑容依然柔和谦虚。

    但清岚却看得分明,那两个丫头背后淡灰色雾气飘动的方向,朝向钮祜禄氏。

    果真是她!

    清岚瞳孔骤缩,垂眸敛目,这个人,以后倒真是要好好提防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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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转眼间到了康熙四十七年,朝堂上风云变幻,起起伏伏,后院女眷们所知有限,但常常在各女眷之间周旋的那拉氏和偶尔也参加一次女眷聚会或是进宫请安的清岚隐隐地感觉到暴风雨到来前的端倪。

    不说别的,就是清岚有时候“看”到胤禛和胤祥身后的金龙之气时浓时淡,可见并不是一帆风顺,偶尔进宫,见到其他阿哥的,亦是如此。特别是太子,这些年身后浓郁的四爪金龙渐渐变得模糊稀疏。虽然清岚不知道政事上发生了什么,但太子地位不稳却是看出来了。

    这两年,贝勒府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弘时抓周,中规中矩地抓了本书。清岚并不觉得这种抓周有什么意义,但皇家似乎很重视这个过场,胤禛的兄弟们都派了女眷过来参加,与胤禛要好的胤祥和胤禄还亲自过来,八面玲珑的胤禩也露了个面。

    宋氏怀胎十月,诞下个孱弱的小格格,没满月就夭折了。太医说是母体虚弱,怀孕期间心情抑郁所致,胤禛因此迁怒上了宋氏,以为她嫌弃是个小格格的缘故。宋氏从此彻底心灰意冷,沉寂下来。

    耿氏听了清岚的提点,虽不至于完全相信,可到底心里也是有了根刺,对待钮祜禄氏不如先前那般倾心信任。

    钮祜禄氏一如往常,进退有度,安分随时,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康熙把圆明园赏赐给胤禛之后,四贝勒一家一年也常常在圆明园住好几个月。清岚估摸着,是因为离畅春园近,胤禛想着亲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确实,康熙偶尔也会应胤禛的请求来圆明园逛逛,身边时常带着十八阿哥胤礻介。许是儿子们都大了,父子兄弟之间的隔阂猜忌越来越深,到了以后,恐怕连表面的和善都难以维持。胤礻介才9岁,正是童稚无邪的年纪。康熙老来得子,开始在这些小阿哥们身上寻找些皇家弥足珍贵的天伦之乐。

    胤礻介与弘昀一般的年龄,很快便玩到一起,两人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弘时不足3岁,傻乎乎地笑着,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人身后。

    “十八叔,糖。”弘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胤礻介往身上一摸,尴尬地笑笑:“十八叔没带,下次给你好了。”

    “十八叔每次都这么说,十八叔骗糕糕。”弘时扁扁嘴,一脸控诉。

    胤礻介也是个半大的孩子,顿觉有些心虚。

    弘昀不厚道地在旁边偷笑。

    胤礻介瞪了弘昀一眼,哄道:“糕糕别着急,十八叔下次一定不会忘了。”

    弘时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眼直勾勾地盯着胤礻介身上的荷包。

    胤礻介失笑,解下来递给弘时:“那,这个给糕糕,糕糕不会生十八叔的气了吧?”

    弘时心满意足地攥紧了荷包,笑嘻嘻道:“十八叔最好了。”一副很容易被人哄好的傻乎乎惹人疼的样子。

    胤礻介心里在苦笑,哪里好哄,他已经被骗去了很多东西,但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胤礻介也乐得配合,过来的时候身上也常常揣着几个。

    “糕糕又在要你十八叔的东西了?”清岚走过来,笑道。

    “额娘。”弘时扑上前,清岚笑吟吟地弯□子,弘时将手环着清岚的脖子。

    “糕糕越来越重了,额娘都快抱不过来了。”

    清岚坐下,弘时窝在清岚怀里蹭蹭,又蹭了蹭。

    “糕糕刚才还忘了什么?”清岚点点他的鼻子,笑道。

    弘时皱了张包子脸,歪着头想了一想,扭过身对胤礻介,声音清亮:“谢谢十八叔!”

    胤礻介摆摆手,微红了脸:“没关系。”

    弘时喜欢这些小玩意,但他也分人,不是每个人都去要的,像胤礻介,他就能放开跟他闹,而且也从来不挑那些贵重的,因而连胤禛也不会因此苛责。

    弘昀挨着清岚,见弘时一直霸占着她,吃味道:“糕糕你快下来,别人让额娘累着了。”

    弘时扭了扭,很有小脾气地将后脑勺对着哥哥。

    弘昀和弘时围着清岚闹了一会儿。

    胤礻介脸上闪过一丝羡慕。他额娘份位低,每天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哪怕见了,也碍于规矩,不能放开了跟额娘撒娇。康熙喜爱他,将他带在身边,他哪怕再不知事,每日里伴君也是小心翼翼,何况周围还有众位哥哥虎视眈眈。旁人都羡慕他运气好,得了康熙的青睐,可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天天留在额娘身边。

    “早春微凉,十八阿哥也不多添件衣服。”清岚觑见胤礻介单薄的身子,对旁边人道:“去给十八阿哥拿见衣裳。”

    9岁的孩子,看起来才7、8岁的样子,远没有弘昀长得厚实敦壮,脸色还微微有些苍白。

    “谢谢侧福晋。” 胤礻介忙笑道。

    远远地,康熙带着胤礽在胤禛的陪伴下逛园子:“那不是你那两个孩子吗?”

    胤禛抬头看了一眼,道:“回皇阿玛,是。”

    “他们倒和小十八玩得来。”康熙笑道,很乐意看到幼子难得活泼开心的样子,脸上也不由漾开了一丝笑意。

    “十八弟天真烂漫,正是这个年纪。”胤礽道。

    康熙瞟了他一眼,却并不接话,只是对胤禛道:“今年的行围,带上这两个孩子吧。”

    “是,皇阿玛。”胤禛道。

    康熙转身又向前走,胤礽脸色微沉,暗下里跺了跺脚,紧跟了上去。

    到了七月里,康熙难耐酷暑,巡幸塞外,命胤祉、胤禩留守京师,带上胤褆、胤礽、胤禛、胤祥、胤祯、胤礻禺、胤禄、胤礼、胤礻介诸位阿哥。

    弘昀与弘时从未出过远门,此时兴致勃勃,一直撩起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一时又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额娘,你看,那边是阿玛!”弘昀的身子已经探出了半个,弘时在一边急得直扯他。

    “等会摔了出去,你别哭鼻子。”清岚凉凉道。

    “额娘放心!”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马车外一声斥责:“这个样子,成个什么体统?”

    弘昀一哆嗦,讪笑:“阿玛!”忙向马车里缩回身子:“哎哟!”

    “怎么了?”清岚忙问道。

    “卡着了。”哭丧着脸:“额娘,我进不去了。”

    不知道胤禛在外面是什么表情,清岚不厚道地笑起来:“吃得太胖了吧,看你以后还吃那么多。”

    弘时在一边笑嘻嘻地拽着他的衣服使劲拔萝卜。

    “额娘!”控诉。

    清岚两手扶着弘昀两侧,又好气又好笑地用力帮忙往里拖。

    弘时也抱了弘昀的一条腿,向后蹬着身子。

    一个用力,弘昀猛地退了进来,清岚将他抱了个满怀,后退一步一下子坐了下来:“快起来,你现在额娘可抱不动了。”

    那边咚的一声,弘时滚了个跟头,头一下子撞在马车壁上,摸了摸脑袋,小身子坐在地上,泫然欲泣。

    弘昀忙不迭哄了半天,许下无数好处,才将弘时的眼泪给退了回去。

    胤禛听到马车里嬉闹一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翘,纵马又向前赶去。

    到了热河行宫,御驾停了下来。

    众人下车,整理收拾,很快就夜幕降临。

    清岚坐了半个月的马车,身上依然神清气爽,但还是洗了个热水澡,又吩咐下人带着弘昀和弘时洗了一通,换上干净的衣服,顿扫几日来的满面风尘。

    胤禛过来的时候,清岚正看着两个孩子新奇地到处玩闹,方才在康熙处见到的不愉快之事立时消散不少。

    “爷。”

    “阿玛!”两个孩子跑过来,面上笑嘻嘻却是动作标准规矩地行了礼。

    以前李氏在的时候,弘昀很怕胤禛,李氏也教导弘昀要好好讨好阿玛,因而弘昀以前在胤禛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胤禛只要一黑脸,弘昀就吓得冷汗直出。那个时候,他一直仰慕阿玛,可总是仰着脖子看得很累,觉得阿玛离他很远。

    现在这几年里,弘昀发现,阿玛从来没有在揽玉轩发过火,反而总是在额娘面前无可奈何,这样的阿玛,让他觉得很亲切。虽然还是会虎着脸,功课做不好的时候还是会训斥他,可他却放开了很多,又有额娘在一边外松内严地调解,他也渐渐和阿玛靠近了距离,心怀敬重却没有畏惧,也真心实意地想去学好一些东西,不让阿玛和额娘失望。

    弘时就比他幸福多了,除非胤禛板起脸来训斥,不然这小子仗着年纪小,特会装无辜可怜。

    “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再跟你弟弟玩。”胤禛对弘昀道。

    “是,阿玛。”

    两个孩子拉手又向屋里走去。弘昀做功课,弘时也在一边学一些简单的字,拿毛笔对着字帖歪歪扭扭地描着。

    “爷这么快就回来了?”清岚笑道。

    胤禛想起方才胤褆的挑拨,康熙和胤礽的不欢而散,紧蹙眉头:“没有什么事,皇阿玛也没有留膳。”

    见旁边没有人在场,胤禛面色凝了下来:“这些日子,你带着两个孩子,让他们不要乱跑,若是……”想了一想,还是道:“碰上太子和大哥,能避就避开吧。”

    清岚惊异,形势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点头应道:“奴婢会注意的,爷在前面也要小心。”

    康熙于小阿哥是慈父,但对于年长的皇子,剩下的也唯有君臣。

    胤禛看得明白这一点,所以自始至终都是兢兢业业,无悲无喜,韬光养晦,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康熙于胤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但这份偏爱一旦触及到皇权,不知又能忍耐到几时。

    清岚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是暗下在想,要时时关注一下他们的气运,也可事先避开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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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晚上,康熙派了人宣弘昀和弘时过去用膳。

    从来人宣召的时候,清岚就看到两人身上的金色之气陡然弥散了一下,不由心下一惊,却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们过去。

    两个小阿哥走后,清岚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虽说有胤禛在场,可这般不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想了一想,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清岚于是进了里屋,对宝絮称要躺一会儿,不要打扰,待人都退去,她便在自己身上加了个隐身术和御风术,径直轻盈地飘到康熙用膳的殿前,隐身于一棵苍天大树内,神识向里探去。

    一桌御膳摆得满满,几个年纪小些的阿哥团团围坐,弘昀和弘时也在其中,胤褆和胤禛的桌子反倒在两旁。

    太子却没有来,也没有人不识趣地问。

    五十多岁的帝王对这些年长的阿哥心存提防,反倒对这些小阿哥们和颜悦色,从他们身上寻找天伦之乐。

    康熙面色慈善地与小阿哥们聊着家常话题,胤褆和胤禛在一边陪着说笑,一时间倒也父慈子孝。

    吃了一会儿,弘时悄悄对弘昀咬耳朵:“哥,我想……”扭捏了一下。

    弘昀立时明了,揶揄了几句,向康熙告了个罪,两人出门找个地方方便。

    “哥,这里就可以了。”找了个角落,旁边是一面墙,周围有树丛掩映,让跟着的嬷嬷远远地站着,弘时撩起衣袍,弘昀在旁边等着。

    完事,正要走时,墙那边由远及近传来几声低语。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下,立在当下。

    “贾嫔娘娘,你说跟了孤有什么不好,皇阿玛待你也不过尔尔,哪里有孤疼惜你。”

    “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太子殿下自是无事,可嫔妾……”

    “你不说,孤不说,皇阿玛怎么会知道?”又传来一阵暧昧的低喃声,夜色下,低语声倒也能听得几分。

    “皇阿玛这几日晚上在看什么?”

    “嫔妾虽说给皇上研磨,可也不敢多看一眼,好像是京中来的奏折。”

    一时无语,只余两人缠绵厮磨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弘昀与弘时年纪再小也意识到此事严重,呆立在那里,身体不敢挪动半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清岚此时也默然片刻,暗叹他们也太倒霉了,不过是小解一下就能碰到这样的事。若是被胤礽发现,不知道他能做下什么狠手,难怪走得时候发现两小情况不妙。想了一想,怕生出什么意外,手上捏了个指诀,在两小身边下了个静音结界,不管他们发出什么声响,胤礽那边都听不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弘昀哪里知道清岚为他做了这些,紧紧捂住嘴,尚能沉得住气。

    弘时怎么可能经过这样的事,眼中有水气冒出,小身子站不住,略动了动,地上小石子滚动,发出声响。

    两小人身子立时僵直。

    可那边却毫无动静,不时有喘息声传过来,不由齐齐松了口气,以为是那边太过投入没有听到。

    呆立了一会儿,弘时已经有些站不住,听得那边小太监压低声音地催促,带了些压抑地惊恐:“太子爷,时间不早,再迟些就会有人发现了!”

    “知道了。”不耐烦的声音,又耳鬓低语了几句,听得一阵衣服唏索,脚步渐远,过了一会,弘昀和弘时方面面相觑,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呼了口气。

    弘昀缓过劲儿来,方觉察心跳如鼓,额头冒出冷汗,怔了片刻,定了定神,发现弘时小脸也是苍白。

    弘昀蹲在他旁边,用力扶上他的肩膀,认真道:“糕糕,刚才听到的,你一定要赶紧忘记,谁也不要提起,知道了吗?”

    “阿玛和额娘也不能说吗?”声音发颤。

    “他们当然可以,哥哥是说其他人,千万不能提起,好不好?”

    “嗯。”弘时点点头。

    弘昀忙拉了他离开这里。

    快到正殿时,灯火通明,弘昀瞧见弘时脸色依然不对,不由停下来,做了个轻松的笑脸:“糕糕还小,这些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儿见了皇玛法,要高高兴兴的,知道不?一会儿糕糕若是表现得好了,哥哥回去再给你糖吃。”

    弘时眨了眨大眼睛,怯怯地点点头,小手比划了一下:“糕糕要吃这么多。”

    “那得看糕糕的表现了。”

    弘昀又做了几个鬼脸,允诺了好几句,直到把弘时逗笑,方拉着他进去。

    清岚也放下一口气,对于弘昀的表现,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回到殿内,两小安稳了不少,只是一味低头吃东西。众人以为他们饿了,胤礻介还给他们不停的夹菜。

    又过了一会儿,李德全回报,太子在门口候见。

    康熙面色立时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银箸。“让他进来。”

    胤礽一身杏黄长袍,气质依然俊朗华贵,但却眼神阴郁,破坏了一张大好的面孔。“儿臣来迟,望皇阿玛恕罪!”弯下腰去。

    半晌,不见康熙的片言只语。

    弘昀和弘时乖巧地盯着手边的菜,仿佛从里面看出个花来。

    好一会儿,“坐吧。”

    “谢皇阿玛!”

    “怎么这会才过来?”康熙很是不悦,强忍怒气,淡淡道。

    “回皇阿玛的话,来人宣召的时候,儿臣不在屋内,所以没有及时听到,待儿臣回屋,方接到皇阿玛的旨意,便赶紧过来了。”

    “嗯。”康熙不再多言,剩下的时间里,只顾跟几个小的说笑,把胤礽晾在一边。

    胤礽低了头,脸色阴晴不定。

    清岚见宴席快结束,料也无事,便先行回去。

    待到胤禛将弘昀和弘时带回来的时候,刚一进屋,弘昀便面色严肃地地关上了门,一五一十地把晚上听到的事全部汇报出来。

    弘时抱紧了清岚的脖子,再听一遍时,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惊魂未定。

    胤禛不料竟闻得这样的隐秘,沉默半晌,眸色晦暗幽深:“你们做得很对,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阿玛,儿子知道。”弘昀绷着小脸点点头。

    “没有人发现你们?”

    “没有。”弘昀肯定道。

    “这几日你们先不要出去,免得被人发现异常。” 心下也一阵后怕,难怪他觉得刚才吃饭的时候弘时安静得过分,还以为是被康熙的威势所吓到。一时又想着得再召跟着的嬷嬷问一下,弘昀毕竟年小,万一露出什么痕迹自己还不知道。

    清岚觉察到弘时小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拍了拍他的屁股,笑道:“多大的事情,就害怕成这样,又没有人知道,你把你阿玛的荷包藏起来的时候,装得不是挺像吗?”

    “额娘你怎么知道?”弘时瞪大了眼睛。

    “你的小动作额娘怎么会不知道?”清岚点点他的鼻子,笑道:“你就把今天的事当成那个荷包,你把它藏起来了,别人谁也发现不了。”

    弘时扭了扭身子,这个他拿手。

    清岚又笑吟吟道:“若是怕说露了嘴,就少说话,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一句也别多说,若是怕自己的表情控制不住,就学学你们阿玛,绷着个脸,谁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弘昀扑哧一声笑了。

    胤禛轻咳一下,瞪了清岚一眼,冲淡了屋里凝重的气氛。

    过了几日,待到此事的阴影消散得差不多了,两小方又出来溜达。

    清岚为了避开那些敏感人物,特地带他们远远地在草原上牵了马漫步,两小倒也玩得很开心。

    康熙出去行猎,几个小阿哥年纪尚小,并没有带他们同行。

    几尊大佛一走,几个小的便玩开了。几场雨过后,草原渐冷,身体单薄的胤礻介便着了凉。

    本不是什么大病,但胤礻介本就底子薄,一时扛不住,竟然病情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太医也不敢用药,只能每天拿温补的方子给他服下,一面赶紧将信报给康熙。

    康熙得知丢下围猎,旋即回来,心里又急又痛,每日亲自殷殷闻讯。

    弘昀与弘时每天都去看胤礻介,回来后弘时便眼泪汪汪:“额娘,太医说十八叔病得很厉害,他是不是不会好了?”

    “怎么可能?”弘昀瞪了弘时一眼,给自己打气:“十八叔一定会好的!”

    说毕,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跑去探望。

    康熙的寝宫里,康熙不经意地问道:“李德全,这几日都有谁去看过小十八?”

    李德全躬身答道:“回万岁爷,除了太子爷,其他几位阿哥都去看过。四阿哥家的两位小阿哥几乎每天都去几回,十五、十六阿哥也时常待在那里。”

    十五、十六阿哥与胤礻介是一母同胞,老四家的两位就比较难得了,康熙如是想着。

    “太子?”康熙将一本奏折仍在桌子上,表情晦暗不明。

    胤褆面有得意地等待在寝宫门前,待康熙宣召之后,方整了整衣冠,进去:“皇阿玛,儿臣有事要报……”

    寝宫的大门紧紧闭着,过了一会,胤礽听召进去,屋内隐隐传来一阵斥骂声,伴随着瓷器落地的脆响。

    行宫的上空乌云压顶,似又要有大雨降临。

    清岚带着弘昀、弘时坐在胤礻介的榻前,默默地看着之前还在草地上玩闹的孩子如今闭目苍白的样子。

    弘昀与弘时已是泪眼朦胧。

    弘时不停地哽咽:“十八叔,糕糕再也不抢你的东西了,十八叔快醒过来吧。”还未说完,就哇哇大哭起来。

    清岚极少听到弘时哭得这般伤心,不由心下一暗,若是胤礻介去了,弘时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清岚“看”了胤礻介的身体,并非无法医治,不过是太医都怕担责任,不敢下狠药的缘故。

    若是真的病入膏肓,清岚也不敢与阎王抢人,但现下的情况,却是可以一试。

    她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是用手轻轻拂上胤礻介的脑袋,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心疼痛心的动作。碰触的时候,将一缕灵气输入胤礻介体内,激活他体内苟延残喘的经脉活力。

    摸了摸胤礻介的脑袋,清岚便停下手。

    胤礻介的小手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呢喃:“额娘……”

    “小十八!”传来一声惊喜,是康熙。

    清岚知道,他一直在门外看着,但由于没有人通报,清岚既然专注于病人,就不会未卜先知地分神四处乱看。

    “皇阿玛!”

    “皇玛法!”

    康熙快步来到胤礻介床前:“小十八,你怎么样了?太医!”

    康熙看着弘昀与弘时满是泪痕的小脸,面色柔和慈爱,对着清岚,也赞赏地点点头。

    胤礻介昏迷了几天,谁人也叫不醒,在他看来,是弘时的哭闹将胤礻介唤醒,也是清岚慈母般的动作唤起了胤礻介心底深处的不舍。

    胤礻介醒了,太医把了脉,稍稍加大了药量,病情在渐渐好转。

    康熙面色多日的阴郁终于转晴。

    胤礻介养病期间,对清岚很是依赖,弘昀和弘时常常围在床前,叽叽喳喳地说笑。

    胤礻介病好之后,两小便拉着他出来活动。

    这一日,清岚带着他们三个在校场上射箭。

    胤礻介大病初愈,身形瘦弱,面色苍白,活动了一会儿,微微带些潮红。

    弘昀拿了张弓箭,笑道:“十八叔,你要是像我这样天天练习运动,身体肯定会好。”

    胤礻介摆摆手,微喘了喘:“我先歇会。”

    “你们几个倒是感情很好!”传来一句似笑非笑的声音。

    转头,是胤礽。

    “见过太子殿下!”

    胤礽负手慢慢走过来,嘴角微微勾起,略低头,对向胤礻介:“十八弟可算好了,让皇阿玛好生挂念。”

    胤礻介腼腆道:“多谢太子关心。”

    胤礽嗤笑一声,眼睛扫过弘时,走近,“这不是我们的小功臣吗?”

    弘时退后一步,瞪大眼睛,怯怯道:“太子二伯!”

    “太子二伯?这称呼孤喜欢!”胤礽弯下腰,拍了拍弘时的小肩膀,用了几分力道。

    清岚看得心疼,忙淡淡笑道:“太子殿下射箭技艺精湛,若是肯指教他们几下,也是他们的荣幸。”

    胤礽懒懒地站起身,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