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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养娃记事第21部分阅读

      清穿之养娃记事 作者:rouwenwu

    里夹着东西,一边抬头看着几个越来越高的儿子,神秘的笑了笑:“呵呵,恩,确实如此呢,但是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个特殊的饮食其中也有着许多大道理。火锅热,表示‘亲热’;火锅圆,表示‘团圆’;火锅用汤水处理原料,表示‘以柔克刚’;火锅不拒荤腥,不嫌寒素,用料不分南北,调味不拒东西,山珍、海味、河鲜、时菜、豆腐、粉条,来者不拒,一律均可入锅,表示‘兼济天下’;火锅荤素杂糅,五味俱全,主料配料,味相渗透,又体现一种‘中和之美’。”

    “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食物还有这如此的讲究,那想来一定也很好吃吧。”话刚一说完,墨儿就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煮熟的肉想要放进嘴中一品其中滋味。

    “咳咳。”胤禛适时的咳嗽声打断墨儿的动作,原本即将要送进嘴里的羊肉只好换了一个路线,轻轻落到了如筠的碗中,“额娘先吃”,裂开嘴陪着笑脸一副狗腿子的样子看着如筠。

    如筠慢慢地抬起手,拿起筷子,右手“恩,味道确实不错,墨儿来给你哥哥们夹几块,谢谢他们这两天抽时间帮你临时抱佛脚。”

    原本还满是期待的墨儿一听到这句话,脸就顿时挂了下来,嘴巴也嘟了起来,看了看锅中沸腾的羊肉,心里痒极了。

    笑得诡异的他,抬起手,硬是将一棵在锅中煮熟的菠菜夹起,然后当着桌子上好几个人的面,将手移到胤禛面前的碗上方,“呵呵,四哥,您老吃菜,吃菜。”胤禛也不推辞的拿起了碗,并将碗递到墨儿面前。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越看着胤禛的脸,那拿着筷子的手就不停的抖了起来,此刻的他非常明白只要他这一筷子放下去,那未来几个月说不定都只能啃着菠菜过日子了。

    算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墨儿心里不断的抖着,迅速得将手腕一转移到了胤佑面前。

    “你七哥我也就是个吃青菜的命,在宫外天天吃着,原本想着进宫能吃点好的,算了,还是将就着吧。”胤佑状似好心实则抱怨的说了一通,可他这话一说,墨儿自然就不敢把手松开了,只能继续那拿着。

    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圆这一场的时候,胤禩抱着暖炉的手抬了起来,端起碗接着墨儿夹着的蔬菜,“还是先给你八哥我吃吧”。

    一下子面前多了三个碗,这会儿墨儿顿时有了那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想哭都哭不出来。

    不得已他只能转过头去,满是求助的神情看着自顾自吃着的如筠,“额娘,儿子知道你喜欢吃青菜,还是让儿子先孝敬你吧。”

    看着墨儿那苦不堪言的神情,如筠点了点头,拿起碗接过菠菜,看着几个那么大了还成天就知道逗着墨儿的儿子,瞪了他们一眼,替墨儿解围道:“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在逗他了,要不等会真得把我们小墨儿弄哭了。”

    胤禛几人看着墨儿越发难看的脸色,都低下头笑了起来,但还是满嘴答应了如筠:“是,额娘。”

    “好了,好了,大家开吃,开吃。”如筠微微转过头对着在一旁伺候着的喜蕊和喜豆做了个眼色,然后迅速转过头,抬起拿着筷子的手将摆在她面前那盘切成一片片的卷心菜放到了热水沸腾的锅里。

    听到如筠的“发号施令”之后,胤禛几个早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朝着那早已烫熟在汤面上漂浮着的一片片切薄的牛肉和羊肉片夹去,而相比之下个子较小,手臂也不如兄长们长的墨儿看到那么多双筷子同时朝着锅子伸去时,着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不断的向前倾,连脚尖都踮了起来,嘴里还大声叫唤着:“你们都放下,放下,那是我的肉,我的。”

    可惜啊,原本还不那么起劲的几个人,一看到墨儿着急了,立马加快了速度,还一连夹了好几片肉回去。待他们缩回手时候,墨儿一看锅里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只剩下几片菜叶子在汤里飘着了。

    暗中瞪了几位兄长一眼的墨儿,耷拉着脸,拿着筷子在锅里一圈一圈的找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丁点的漏网之鱼来弥补他心灵上的伤害。

    就着酱汁一张口就豪迈的将一大片肉全都吃进嘴里的胤佑,看着那不甘心拿着筷子在锅里捯饬的墨儿,惬意的伸展了下身子,略带炫耀的语气说道:“这肉吃下去,就感觉全身从里到外都觉得热乎乎的,真的舒服。”

    七哥什么的最讨厌了,他爱新觉罗胤祯才不会被几个爱欺负人的兄长打败,抬起头坚毅的对着站在一旁的喜蕊说道:“嬷嬷,没肉了,再放一大盘下去。”

    这回他就站着,把筷子伸在锅子里,看谁能抢走他的肉。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墨儿的小算盘他们自然一清二楚,胤禩看了看锅里,知道要等刚下锅的肉熟了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低下了头看着摆在他前面的三盘菌菇菜,猜测着哪个是蘑菇,哪个的金针菇,杏鲍菇又是哪个?要不把三个都丢进锅里吃吃看,应该味道会很不错。

    “十四弟,坐下,站着吃饭一点规矩都没有。”胤禛看了看锅里觉得东西还太少了点,一伸手将摆在他面前的大半盘土豆和红薯都倒了进去。看着时间有一会儿了,他想着肉都熟了,土豆和红薯也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就夹了一块,一口咬下去,硬的,而且还有些涩口的感觉。“咳咳”,抬起头发现额娘正盯着他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开口找了墨儿的茬。

    “四哥,十四弟个子矮,坐着夹不到菜,咱们还是让他站着吧。”听上去像是在为墨儿解围的一番话,到让小家伙头脑一热,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可是刚坐下来他就后悔了,也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爱新觉罗家的人不能认输,即使是抢肉吃也要抢赢了。

    徐嬷嬷无奈的看着桌上的小主子们都在互相斗着法,连吃饭都忘了,“几位小主子们,锅里的肉早就烫熟了,再不吃老了可就不好吃了。”

    冲,早在一旁神经高度戒备的墨儿在听到嬷嬷的这句话之后,立马跳了起来,伸长了手,趁着几位兄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夹住了锅里的好几片羊肉。可是为了报复几位兄长对他的“不仁不义”,想着多夹一点的他贪心的算计着,这些肉已经在他家门口了,只要在多夹几片就好,几片。

    可是,当他一松开筷子,那随着热气打转的汤底一起将本该属于墨儿的肉片就全都散开了,正当墨儿着急的想要补救之时,锅里出现了几双筷子,全数将散开的肉片都夹了回去。

    “那句话说的没错,别人嘴里的鸭子永远是最好吃的,十四弟谢谢啦。”胤禩看着那个有些气馁的墨儿,出言激上了一激。

    爱新觉罗家的人就没有学过失败两字,即使鸭子到了别人嘴里,也要抢出来。

    而此刻越挫越勇的墨儿猛地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坐在他右手边的胤禛,抬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胤禛的碗里夹去。可是坐在那边的胤禛像是早就猜想到了墨儿会突然出击,迅速的提起右手抓住墨儿那来势汹汹的手。虽然墨儿一直勤于习武,可比他多活了十几年的胤禛也不是吃素的。

    就这样,很快的墨儿就被钳制住了,拿着筷子的右手动弹不得。即使他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也难以动得胤禛分毫。但是从胤禛那全身紧绷,甚至仅仅盯着墨儿的情形看来,制服这小子还是费了他不小的力气。

    可以说,墨儿在他们多年的栽培和教育之下能成为一个非常合格甚至经过未来的磨练还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他性格大大咧咧,虽不若胤禛谨小慎微,但粗中有细,该看透的他绝对都知道;他聪明捣蛋,虽不若胤佑那般足智多谋,但鬼点子可从来没少过;他虽然脾气暴躁,总是被容易被大家戏弄,但其实他比表面看上去脾气温和的胤禩更加好说话。

    但现在的他却有如那从未离开过母亲保护的老虎,即使牙齿已经锋利了,即使大家把该生存的技能都告诉他了,但他还是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

    他心软,或许是兄长太多,大家将他保护的完好无缺,所以他的手上没沾过血,但是现在他该长大了,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努力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这一次康熙要带着他上战场,其中的缘由除了墨儿本人以外,谁都明白甚至一清二楚,可是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在最后教这个最小的弟弟一课,心狠者才能吃到肉。

    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宁静了,安静的让人只听见那锅中水“扑通”,“扑通”的声音,锅中的蔬菜慢慢变软,但却没人去理会。

    如筠此刻也紧张的看着两个儿子,此刻她突然真有一种长兄如父之感,而她也明白这是激起墨儿这头雄狮非常重要的一刻。

    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墨儿的出招,与其说他们是想给墨儿上这一刻,到更不如说成是想看看这个弟弟有没有辜负他们多年的栽培与期望。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墨儿突然一个反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胤禛插去。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力道应该是用尽了小家伙全身的力气,胤禛的左手也急忙出手阻拦,可是正面迎接势必会被那速度极快的筷子扎伤。

    而在此刻,胤禩插了进来,将墨儿那难以阻挡的左手给一下子按在了桌子上,而桌子也因为剧烈的摇晃,而使得滚烫的火锅汤底溅出来不少。

    “恩,别人嘴边的肉就是好吃。”早在墨儿左手拿着筷子出击之时,出于自救的胤禛赶忙放了墨儿被压制住的右手,打算用左手出击。

    只是大家此刻却没有想到,胤禩会突然出手相救,而半个人被压制在桌子上的墨儿,硬是反着手从胤禛的碗里拿了一块肉放到了嘴里,一脸幸福的模样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噩梦

    “主子,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吧。”微风吹过,一个身材臃肿,眉目之间透着几分精明之色的嬷嬷此刻正紧紧地盯着,盯着前面那个身着浅色旗袍,身子微微倾斜倚靠着栏杆,但眉目间满是愁苦的女子,暗中叹了口气。老嬷嬷拿起手上的披肩,轻轻地盖在了那个不知愣神了多久,连夕阳早已落下都未曾知道的女子身上。

    “恩,是该进去的时候了。嬷嬷,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如筠有些伤感的看着那满园春色,百花争奇斗艳的场景,“或许这真就是报应吧。”最终没等到康熙回来,那个孩子还是没了。

    这段时间如筠就一直在想着,是不是这个孩子听到了她的计划,是不是他知晓了自己竟然是亲生母亲试探皇帝父亲的“棋子”时,才伤心的离去。

    “主子,孩子与父母之间的缘分或深或浅,大概是缘分太浅了,小主子才会离去的吧。”嬷嬷拍了拍如筠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

    “呵”如筠苦笑了起来,嘴角勾起笑容的同时眼泪也止不住从眼中往外溢出。那笑容凄美委婉,令人动容不已。

    突然之间,她身后的一切事物都渐渐消失,只剩下她自己一人站在茫茫天地之间,彷徨、挣扎。没有康熙,没有胤禛,胤佑,胤禩,也没有她的小儿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啊”,被梦中景象惊醒的如筠,大叫着睁大了眼睛,不停的喘着气。但眼中不断流出的泪水还是在继续诉说着她的恐惧之情。

    “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被如筠叫声惊醒的康熙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看着那惊魂不定的人,焦急的问道。

    “皇上?”一直在门外守候的三德子听到里面的动静立马赶到门口,抬高声音询问着康熙。跟在康熙身边多年的他知道,这一声带有着明显疑问之意的话,包含了想说出口的问题。若是皇上想让他进去自然会开口。

    “朕让三德子进来把灯点上吧。”康熙带着安抚之意的语气开口说道,此刻他还伸出手在黑暗中慢慢擦去如筠脸上的泪水。

    “不,不要,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孩子还在吗?”虽然刚才她无数次的把手放在凸起的肚子上,但是她依旧不能确信孩子还在,“求求你了,求你了。”如筠语气中哭泣之感越来越重,而全身上下也在不住的惊颤着。

    听到这里康熙顿时明白了,他轻轻解开如筠内衣上的结,一个接着一个,极尽温柔,“乖,孩子在呢,一直都好好的在呢。”

    衣服在康熙的手下渐渐褪去,这时康熙把有些冰冷的手放到了那凸起的肚子上,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从上到下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

    “你看,孩子一直都在。”

    这时如筠突然坐了起来,伸出洁白的双手一把环住康熙,把头埋在康熙的胸口不住的哭泣了起,哽咽地说道:“我做梦梦到孩子没了,你们也不要我了,一个个都离开我,把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一个白茫茫的地方,我看不到你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

    “乖,不会的,朕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康熙努力的安抚着如筠,这可能或许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慌失措的如筠。在他的记忆里,如筠一直都是沉稳淡定,甚至骨子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傲。宫里的女人,尤其是爬到这个位子上的女人,哪个没有几分高傲,哪个看人不带了几分轻蔑。可是他知道如筠不一样,或者说她的那份傲气和别人不同,而是因为自打她进宫这么多年了,就没看过她和哪一位妃子有着特别好的关系。

    已蔑的贵妃钮钴禄氏虽说和如筠有着不错的交情,但是康熙知道,这仅仅是相对于其他妃子而言的。钮钴禄氏豪迈的性格使她在宫中一直有着不错的人际关系,而如筠却恰恰相反,和所有人都只是点头之交,和钮钴禄倒是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比其他人多了几分亲近。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有着很强烈的那种感觉,如筠和良嫔卫氏有着非常相似的性格,她们都一样的高傲,一样的难以入群,难以和其他人成为朋友。所以这么多年来就连脾气不好的皇贵妃在宫里也有着一两个走的非常近的人,但是唯独如筠和卫氏没有。

    第一次见到卫氏,正逢他对所有女人都失望的时候,而那时月光下的卫氏就纯洁的如同仙女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时他突然觉得上天没有亏待他,在皇宫这个地方还有那么一个纯洁无暇,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对着卫氏有着其他后宫女人难以匹及的高期待,大男人主义的他认为柔弱的卫氏只要永远呆在他的羽翼下就好,永远保持那份干净就好。

    而那时的卫氏的高傲的,仿佛在她的眼中后宫的一切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而卫氏也不屑去和他人结交,这也就导致了卫氏树敌太多,她前脚解决了一个宫女,后脚宫里几位有根基的妃子就知晓了。

    若说卫氏眼中的那份是把所有女人都踩在脚底的傲气,那如筠心中的就是那份淡然,放佛在她眼中一切都变的那么无所谓。那么多的孩子里面,胤佑的脾气性格完全是随了他额娘,他们一样的不喜欢与人结交,一样的喜欢窝在自己搭建的小房子里。

    这么多年了,他对如筠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喜爱,眷恋,恐惧,害怕每当他在景仁宫过夜时,睡梦中的他总是会习惯性的醒过来,看着那个背对着他而睡的女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盯着

    好似这就像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中间永远隔阂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一只手的距离,却好像他永远都难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若说卫氏给他曾带来的感觉的那天上的仙女,而如筠就如同一道流过他手心的清水,明明在他手中,可却好似永远都不能真正为自己所拥有一般。

    但是今晚这样脆弱的如筠却是他从未见到的,或许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女人永远都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保护着自己,淡然的,倔强的,甚至还有那暗藏着的冷漠可是她从未有过害怕,哭泣的时候。

    “我梦到孩子没了,没了,她说不要我这么狠心的额娘,她是一个漂亮的小格格,梳着两个漂亮的小辫子,歪着小脑袋,一句一句的喊着我“额娘”,然后她就不见了,就那么不见了。”如筠猛地抬起埋在康熙肩上的脑袋,瞪大了眼睛不住的留着眼泪对康熙诉说着那梦境的恐怖。

    鼻涕和眼泪沾满了康熙麦色的胸膛,如筠的情绪一度处于疯狂的边缘,她后悔了,后悔不该拿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去试探康熙的态度,不该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卷入斗争之中,不该试图用自己的孩子去打破太子在康熙心中的那道屏障。

    “乖,没事,你看孩子一直都好好的在呢,你要是想胤禛他们了,朕让他们天一亮就过来陪着你。”右手紧紧的抱住如筠,突然大手猛的一用劲,将如筠抱了起来,放到了他盘起的双腿中间,左手则是一刻不停的,从上到下的抚摸着如筠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康熙在如筠耳边低声的抚慰着,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向如筠保证着这个孩子没那么脆弱,孝顺的他一定懂得父母的苦心,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世。

    夜深了,人静了,原本因如筠噩梦而惊扰一时的景仁宫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外面守夜的奴才们听到主屋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慢慢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也就放下了那棵提着好久的心,一个个各司其职去了。

    而屋内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帝此刻却无奈的坐着,怀里抱着脸上满是泪痕却渐渐进入梦乡的女子,手酸了,背疼了,全身都僵硬了,可无奈的他却丝毫动弹不得,原本只是想换个姿势抱着如筠,却没想到手一动那怀里浅眠的人儿就被惊醒了,一醒来原本不算什么,可情绪极度不平稳的如筠,却在醒来之后唯一的举动就是紧紧的抱着康熙,感受着康熙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肚子和孩子,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安稳些,平静些。

    就这样整整一夜,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磨难的康熙爷,僵硬的抱着这个在他心里占了说不清道不明地位的女人痛苦的过了一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却好的出奇,因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第一次捧起双手将那一道不断流着的泉水捧在了掌心里,牢牢地,一滴都未曾溢出。

    当清晨的阳光照满整个房间时,一直坐着趴在康熙身上的如筠突然感到腰部一阵酸痛,不由得抬起手在腰部揉了起来,闭着眼睛在睡梦中却不断摸索的她一伸手碰到的居然不是那有些熟悉的肚子,而是一双手,一双好大的手。

    “啊”,又是一声大叫,将一直小心翼翼候在门外的奴才们全都吓了一大跳,有几个笔直站着却趁机打着瞌睡的奴才“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没事,没事,孩子在,朕也在。”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之际才睡着的康熙习惯的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如筠的肚子,只是这手劲比起大半夜时的,倒显得有气无力多了,与其说是在抚摸着如筠的肚子,更确切的说是那疲惫的大掌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抬了起来,“啪”的一下,轻轻地落到了如筠的肚子上,手还没放稳呢,就滑了下来,过了许久,那手又慢慢的抬了起来,被子慢慢的鼓起来一块,咚的一下,又瘪了下去。

    “皇上,皇上,醒醒,来躺好了睡。”此刻完全清醒过来的如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和康熙现在的姿势,不由得有些反感还有些恐惧。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和康熙在床上坐运动以外,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们两人如此亲密的抱在一起,甚至连遮住身体的肚兜都被康熙嘶了去,就这么上半身□的抱在了一起。

    每个人都有着自我防范的本能,而他们的潜意识里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他们很少甚至从不主动去打破或者进入他人的保护圈,同样的,对于别人的闯入,他们的心中也会感到不快和变扭。

    对于防范意识很强的如筠而言,这种感觉更舒适尤为的讨厌,但是昨晚的她却是主动的扑到了康熙的保护圈里,想要寻求康熙的安慰。

    迷迷糊糊中的康熙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张因半夜哭泣而有些脏兮兮的小脸,“筠儿醒啦,快,快给朕揉揉,朕的腿都麻的不能动了,腰也好酸。”

    看到康熙那四十多岁的人了海学着小孩撒娇,如筠本有些不想理会他,但是一看眼前这个男人那厚厚的黑眼圈和眼袋,还有那被她当椅子坐了一夜的双腿,以及笔直挺了一夜,现在都弯不下来的老腰,如筠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和愧疚。

    原本还想穿上衣服再帮康熙调节一□体的如筠,在听到康熙那低低沉沉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痛苦声后,就更加愧疚了,于是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开始帮康熙从头到脚舒展了起来。

    “慢,慢,慢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朕都伺候你一夜了,你就不能对朕温柔点吗,啊,痛痛,慢点。”康熙的双腿早已麻痹到了没有任何知觉,但被如筠轻轻地往外一扳,还没扳多少呢,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实在是进退两难,只能把如筠的身体当成柱子紧紧的抱着,难受,舒服两种感觉同时在他的感官中交织了起来。

    见康熙慢慢地缓了过来,如筠看准时机,双手猛地一用力将康熙的右腿扳直了过来,“额,痛。”然而取而代之的则是康熙痛苦的哀嚎声,还有立刻将如筠压在身下蜷缩着倒在了床上。

    “呵,呵,呵,呵。”痛苦与舒适交织着的康熙这下子眼角的泪水都渗出来了,紧紧地抱着如筠,待气息平稳以后,腿上的麻痹之感也渐渐从脚底,从一个个脚趾流出去之后,他才有力气开口说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敢这个对朕,看来昨晚朕还是白伺候你了。”说着便抬起手,朝着如筠的腋下抓去。

    猜到康熙想要做些什么的如筠,本打算趁着他还没有恢复过来赶紧一把推开他,可惜康熙快了一步,牢牢的压住如筠,同时巧妙的避开了那夹杂两人之间的小圆球,好不手软的逗着如筠的咯吱窝。

    而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左右摇摆着的如筠,此刻更是毫无形象的想躲避着康熙的一切攻击:“哈,哈哈哈。求你了我不敢了,求你别逗我了,求你别动那里,哈哈哈。”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朕,说还敢不敢欺负朕。”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康熙心中是多么的开怀。

    而此刻在外面伺候的奴才们在三公公和徐嬷嬷的命令之下,一个个都低下头脸红在心里憋着笑,而抬起头时如同一尊尊石像般面不改色。

    不过此刻大家心中都在想着,皇上都三宫六院那么多妃子了,怎么还那么“饥不择食”,连怀孕了的妃子都不放过,咳,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

    得与失,又岂是如此简单

    自从那夜的噩梦之后,如筠的情绪一直处于极其不稳定的边缘,有时当胤禛他们几个来给她请安时,她就直愣愣地看着他们,然后无缘无故眼泪直流,弄得他们几个一脸的莫名其妙,跟她说话也越发地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不知道哪一句话就惹得她眼眶如同洪水决堤般泛滥。

    而从那之后她对康熙的依赖感也越来越强,每天晚上她都必须要有人陪伴着才能睡着,刚开始康熙看着总是被噩梦惊醒的她,心里十分不忍心,于是硬撑着陪了她安安稳稳的睡了好几天。本以为如筠的情况已经好转,而且身为皇帝的他也不能一直都宠着一个女人,一碗水端平是维持后宫安稳的基本政策。

    可是当康熙又开始巡幸后宫之后,没人陪伴入睡的如筠精神状态更是差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穿着一袭龙袍的胤禛承受着被千夫所指的痛苦,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说他杀父弑母,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连同母的亲兄弟都不曾手软,她看到了那个独自坐在龙椅上,忍受着一切压力,眉头紧皱,冷眼看着下面在与他作对的众大臣,每个人表面貌似害怕的匍匐在地,但其实他们的心里都在笑着这个不忠不孝的皇上。这时一个贪官污吏被点了名,在这个年轻帝王的命令下要被立刻拖到午门斩首示众,这时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大臣居然力大无穷似的,挣脱了压制着他的八名侍卫。

    他冲着那个年轻皇帝喊道:“我历经三朝,就是先帝在此也不能如此对我不尊敬,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将我处死!你杀了先帝,谋害了一众皇子,连亲生额娘都不肯放过,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居然还敢坐在那个椅子上面,先帝啊,列祖列宗啊,你们都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今天是什么样的人在掌管着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哈哈哈哈,你没权利杀我,没权利,总有一天你会被人赶下那个位置,因为那根本就是你抢来的。”随即那个大臣趁着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就飞快的撞到了柱子上,当场身亡,只是在临死前他还在诅咒着那个年轻的皇帝。

    如筠拼命地跑到胤禛面前,不断地安慰着胤禛,告诉他那个大臣说的都是假的,康熙明明还活着,她这个做额娘的也好好的,那一干兄弟更是生龙活虎,每天到处玩乐。

    可是场景一遍,她到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有些害怕的她看不到四周的一切,但地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水坑,而这个地方到处都有着水滴滴滴答答声,向前走去那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她看见墙上那厚厚的青苔。

    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趾高气昂的走到一个用铁栏子围着的地方,只见那里面有着一个面容清秀但却毫无生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男子,他正依靠着墙,盘腿而坐,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情形已经多久了,而那常年的风湿在这潮湿阴暗的地方刺得他身子疼痛难忍,却也都不能再引起他丝毫的注意。

    那个狱卒看了看地上那前天晚上送进来的饭菜,昨儿个因为他多喝了几杯,就忘了这回差事,今儿个来的时候那饭菜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放下了手中那看上去还算是丰盛的新饭菜,说是丰盛那也是相对于其他囚犯而言,至少,哪个人做大牢还有好吃好喝供着的。

    “阿其那,快点过来吃饭,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八王爷啊,摆什么架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说完,这个狱卒重重放下饭碗转身就出去了。

    如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两鬓都已成白发的男子,她甚至都忘了教训那个傲慢的狱卒,只是哭着告诉胤禩,“成额娘带你出去,带你出去。”可是眼前的男子就像从未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坐着,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生存的,只想着能尽早解脱。

    突然眼前一黑,她到了皇陵,看到了一个和墨儿长得十分相似,但墨儿却是一番无忧无虑模样,而这个男子的眉眼间尽是苦涩抑郁之情,如筠看到这个男子每日都重复的搬出椅子,眼睛总是直直的望着京城的方向,就那么直愣愣的从早到晚看着,时不时的这个男子的脸上还会露出一丝冷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一阵烟雾飘过,那个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墨儿那小小的身影,他在那四四方方的围墙里,不断地奔跑着,寻找着额娘,找着四哥,七哥,八哥,还有他皇阿玛可是许久之后,他喊累了,疲惫了,一阵冷风吹过,那满地的落叶全都飞扑到墨儿的身上,围墙里再也没有叫声了,只有小小的墨儿正在院子中央抱成一团,低声的哭泣着。

    每每如筠都在梦里挣扎着,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从噩梦中醒过来,她看到了胤禛冷面下的脆弱,看到了胤佑淡然到被人遗忘,见到了胤禩的心如死灰,也感受到了墨儿无助的哀求

    可说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如筠的精神状态面临奔溃,她再也承受不了了,也再也不想承受了。

    “额娘,额娘,你怎么又发呆了。”墨儿嘟着嘴巴,有些郁闷的看着如筠,最近听说额娘总是做噩梦,人也瘦了好多,他们几个每天都岔开时间轮流着一个一个来的陪着额娘,就连不方便出面的八哥也暗中拖他们送了好多东西。当然四哥他们都很忙,能过来的时间也十分有限,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和十哥一起来当活宝,每天的唯一任务就是逗额娘开心。

    他们找过很多太医来给额娘看病,可是他们都说额娘身体并无问题,只是郁结于心,倘若心结不解,那就是吃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墨儿你一定不要乱跑,以后无论去哪里,身边伺候的人都不能离身,知道吗?”满脸哀愁的如筠,现在一看到几个孩子,梦里的情景就会不断浮现出来,然后在与他们重叠着,让她到现在已近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额娘,我的功夫你还不相信吗,而且除了四哥七哥他们总是欺负你儿子以外,在大清可还没人敢欺负你家宝贝儿子。”墨儿一边轻松的和如筠调侃着,但是暗中却眉头紧皱,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他都感到了额娘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神经时而紧绷时而失落哀伤。

    “呵呵,恩,是我多虑了。那宝贝墨儿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写功课,我去后花园散散心。”虽然这段时间几个孩子时常来陪着她,可是此时的如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每每那些想说的话将要呼之欲出时,却也硬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

    即使是在这冬末春初之际,汇聚全国各种优质品种并且被全国技艺最精湛的花匠们伺候着的后花园虽然不如平日里那般百花争艳,可寒梅腊雪迎枝绽放,使得这天下最富盛名的园林多了一份坚韧不拔的精神。

    那梅花一片片随风而落,即使是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它们依旧不忘展现最坚强的生命和最美好的姿态。

    “老奴知道主子最近一直在被一件事情困扰着,可是主子在这后宫之中没有迟疑,也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惊慌。一直以来你就有如这树干,深深的埋在小主子们的心里。只有树安安稳稳地扎着根,那树上的花才能开出来。”徐嬷嬷看着那最近一直讲自己困扰的如筠,慢慢上前,搭上如筠正在轻抚腊梅的手,硬是将那一枝腊梅都折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在如筠耳边说出这句话。

    倘若树不在深深扎根于泥土之中,那就有如这被这断了的树枝一般,树上的花儿也会随之逝去。

    “可是,嬷嬷,我怕”如筠拿着那枝鲜艳的腊梅,底下了头,一向沉稳的她此刻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惊恐和害怕。当一个人拥有了太多时,唯一祈求的就是希望能永远不失去这些东西。

    “主子,一直都只会害怕失去而不去正视危险的人,那他的结局就是失去一切。”徐嬷嬷太明白这个主子了,每个在后宫中的女人都会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尤其爬的越高,心中的那份恐惧就越发厉害。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味的恐惧是没有用的,就连皇贵妃都知道只有抓住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也才能不失去,甚至是拥有更多的东西。

    可是如筠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不过那些梦还有她自己的心结就如同一堵堵高墙将她困在其中,而不得出。

    “主子,奴才瞧那身形好像是太子爷过来了,咱们要不要先避一避。”喜豆看着穿着淡黄衣服的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而且越来越近,赶忙上前禀告了正在沉思的如筠。

    作者有话要说:哎,又办错事了,难受一直都认为自己很成熟了,现在却发现在为人处世上面我还远远不及以前一直想着,上大学之后就要找个地方打工

    走出困境,苦命公主

    后宫之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奇怪的关系,对于寻常皇子而言称呼那些不是生养他们的妃子,一般都称都是在那个妃子的名号后面加上“额娘”,比如一直以来胤禩称呼如筠为“成额娘”一般,当然这些称呼仅限于在后宫之中极有分量的妃子才能得到众皇子如此的礼遇。但是对于太子,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而言,却又有着不一样的规矩,当后宫妃子和太子遇上时,一般不在妃位以上的后宫女子只有给太子请安的份,而在妃位上的女子如荣妃,敏妃,宜妃她们遇到太子时,双方都不用给对方请安,只是客套的问好,而贵妃皇贵妃皇后这些在后宫之中地位超然的女子,则是能得到太子的请安。

    皇宫之中可以一直居住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为掌管天下的皇帝,还有一个就是未来即将成为掌天下者的太子。太子在未成为皇帝之前一般都会带着他的一众女人居于东宫,在正常的情况下,为了避嫌,皇帝的后宫和太子的东宫甚少有所往来。

    而皇帝的妃嫔们一般遇到了太子,也会赶紧避开,以免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即使是如筠和当朝太子见面的机会也寥寥可数,小的时候,康熙总会领着一众皇子去慈宁宫请安,那时她远远地见过那个被众人包围着的太子,后来皇子们渐渐长大了,太子进入朝堂之后,她就甚少见到那个令康熙一直得意不已的皇子了。

    可是这回她是想避都避不开了,看上去太子好像心情不好,走路都有些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如筠心里笑了一下,这个被康熙一直赞赏有加的太子从某一方面来说,其实他还是没有成熟,一个成熟的人是不会让别人能有机会透过他的脸看到他在想些什么。

    “太子爷,太子爷,您慢点,求您走慢点,小心磕着碰着。”太子前面走的飞快,就如同一阵来势汹汹的风一般,还没待那些在后花园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反应过来呢,脸色极差的太子爷就已经从他们身边过去了,吓得那些奴才们全是发抖一个个都跪在地上给太子磕头请安请罪,希望苦命的他们不会成为太子恶劣心情下的产物。

    如筠扯起笑脸迎风而立,看着那个比胤禛大上几岁却还学不会内敛的太子,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比较起他们两人。

    而那个被生气冲昏了头脑的太子,看到在不远处那个披着淡粉色披风站在梅花林里的女子,不由得愣住了,后宫只要有些分量的妃嫔他都认识,因为那些女人极有可能会为了她们自己的儿子而把她这个太子当成绊脚石,在朝中在后宫想要他这个太子命的人不计其数,而他也必须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但是他对那些同是皇阿玛女人,而不是他亲生额娘的妃子们一直以来都怀有一种隔阂和敌意,如同一个孩子一般,他自然希望皇阿玛心里的女人永远都要是那个为皇阿玛整顿后宫,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而生下他这个儿子的皇额娘。可是就如他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一样,他知道但却不愿意相信皇阿玛的心里一直都有着另一个女人占着原本该属于他皇额娘的位置。

    而眼前的那个女人,养育了宫里的好几个皇子,虽然皇阿玛一直和他说,只要和四弟打好关系,将四弟控制在手掌之中,那整个景仁宫的一众皇子就会为他所用,而他这个一直在宫里没有兄弟帮衬的太子就有如如虎添翼一般。

    可是他却并不相信,因为四弟太难以捉摸了,四弟一直都在他手下办事,可也就是因为如此他看到了景仁宫的这碗水太深了,而且四弟七弟十四弟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在皇宫里有着一母同胞的兄弟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他们又怎么会容许一个外人插足他们中间,又或者将他们的关系打破呢。不过,那个八弟到底可以好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