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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猗兰小筑 皎月初斜第14部分阅读

      清穿之猗兰小筑 皎月初斜 作者:rouwenwu

    度拉大了些,道:“苏茉尔今天怎么变哑巴啦?你也来尝尝这水果和糕点。”

    突然听到漪澜点自己的名字,苏茉尔的心肝一颤,微微屈膝,不太自然道:“谢宸妃娘娘赏赐,奴才不敢受。”

    “呃,”漪澜略提了提声音,好奇问道:“苏茉尔今天怎么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似地?”笑睇了眼欲开口说话的苏茉尔,漪澜又道:“把我这关雎宫当成永福宫便是。你是玉儿的大丫头,和她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倒也不用死守着身份规矩。随意些就好。”

    这句话听在心里有鬼的主仆耳朵里,倒显得是漪澜讽刺苏茉尔没有规矩,不明身份,被大玉儿宠坏了的一样。苏茉尔脸色微变,就要还嘴,大玉儿低斥道:“苏茉尔,姐姐让你吃,你就吃吧,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格格。”苏茉尔屈膝,略带委屈的道。

    让你吃东西,还委屈着你了。漪澜心里一哂,对苏茉尔道:“快尝尝啊,没有多大个事儿。玉儿也别说她。”

    “姐姐,这个丫头就是被我惯坏了。”大玉儿不好意思的道。

    漪澜不赞同的摇摇头,道:“苏茉尔很好,哪有你说的那样。她聪明机灵,我这里尽是些蠢笨的丫头,比苏茉尔差远啦。”

    画眉脑袋一歪,就笑着附和:“是。奴才们都是蠢笨的,娘娘把我们撵回去,找了像苏茉尔姐姐这样机灵的才好呢。”

    漪澜低斥道:“瞧你这张巧嘴,在胡诌些什么呢。早该拿根针来缝上。”又对大玉儿道:“妹妹可别见外,画眉丫头平日便是这样的。”也不是单拿你家苏茉尔打趣。

    画眉快嘴,不等大玉儿说话便道:“娘娘,您把奴才的嘴逢了,可听不到好听的笑话啦。”

    “哎哟。”漪澜笑倒在皇太极的身上:“当着庄妃娘娘的面,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皇太极伸出一只手臂来扶着漪澜。

    苏茉尔被画眉的话气得眼眶泛红,漪澜和画眉每句对话都含沙射影的,偏又不是指着自己说,做奴才的不好反驳主子的话。苏茉尔是有身份的大丫头,又跟着大玉儿掌管宫务,仗着身份,平日里没有一个人敢拿她开玩笑的。虽说她心里对漪澜不怎么尊敬,面子上也不过马马虎虎,敷衍居多。此时皇上在旁边坐着,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开口,只得暗自忍了。

    大玉儿微笑的样子,似乎就是姐妹间最平常的叙话般,嘴角笑意不断,眉心舒展着,一丝情绪也不外露。漪澜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便直接问道:“妹妹宫务繁忙,今儿特地来是有什么事情么?”苏茉尔的笑话也看了,漪澜不想在和大玉儿主仆周旋。皇太极感受到漪澜心情的变化,悄悄把她搂紧了些。

    茶水已经凉了,大玉儿呡了口,是刺骨的苦涩。她笑道:“是这么回事儿。”食指指着苏茉尔:“和苏茉尔有关的。”

    “哦?”漪澜咬下皇太极递到嘴边银签子插上的苹果,待吃完了,才问道:“什么事儿?”

    这一幕落在大玉儿眼里,她却目光平和,道:“昨儿晚上,我给苏茉尔派了个任务,她却办杂了,今儿是特地来向姐姐请罪的。”

    漪澜疑问的看着大玉儿,等着她细说。你总不能要我问一句才说一句啊。

    大玉儿淡淡一笑:“昨儿我收到一封信,是阿爸阿妈写来的。”

    漪澜用眼神示意大玉儿接着讲,她忙着吃皇太极喂的水果没有空闲说话。

    “都怪妹妹。我看账本看迷糊了,一时忘记这事儿,睡觉的时候才想起,又想起姐姐一定急着看,就让苏茉尔立刻送来。”大玉儿自我检讨,语气诚恳愧疚。

    要是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说不定还真被你骗过去了。漪澜暗道,大玉儿你说谎就跟吃饭一样自然,没有一丝破绽。那表情,语气,都是真真的,有你在,奥斯卡得主不得羞愧回家再练几十年才行啊?漪澜也微微的笑道:“芝麻大点事儿,值得你说成这样啊?”

    苏茉尔见漪澜相信了,悄悄松了口气。自己格格果然很聪明,也幸好科尔沁的信是昨天收到的,不然还真对不上。见大玉儿给自己使眼色,苏茉尔站出来,垂着头,双手奉上信函。晃阿接过来,交给漪澜。漪澜也不急着看信,这戏还没有唱完呢。

    苏茉尔终于露出了个笑脸:“昨儿晚上奴才奉格格的命令,半夜来给娘娘送信,走到转角的时候却绊倒了个花盆,奴才摔了一下,灯笼也灭了。见娘娘房里熄了灯,奴才不敢打扰,便想着今天再给您把信送来。谁知格格知道奴才办杂了差事,非要带着奴才来道歉。奴才说,娘娘宽厚,并不在意这一时半会的,格格却偏不信。说您是王爷王妃的亲女儿,定是和她一样盼望着科尔沁的信件。娘娘,还请饶恕奴才没有尽快把信送的您手上的罪过吧。”

    你什么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漪澜一笑,无所谓道:“这事儿倒也不急。苏茉尔别摔出什么好歹来才是。不过,我看苏茉尔说话这利落的样子,肯定是没事儿的。”

    “姐姐不要怪罪就好。”大玉儿笑道:“苏茉尔,快给姐姐赔个不是。”苏茉尔忙给漪澜行了个端端正正、绝不偷工减料的礼,嘴里道:“娘娘,奴才给你赔不是啦。”

    漪澜却不接这话,看苏茉尔自顾自的起来了,就听画眉接口道:“苏茉尔姐姐,我们娘娘大度,对这些小事儿可不放在心上。不过,妹妹还得提醒你一声,那盆被你绊倒的蝴蝶兰却是睿亲王福晋亲自送来给娘娘解闷的,你还要给福晋说一声才是,别让福晋责怪我们家娘娘不珍惜她送的礼物。”

    画眉一段话把苏茉尔噎得不轻。大玉儿和小玉儿天生不对盘,苏茉尔也讨厌小玉儿,让她去赔罪,不是送上去让小玉儿骂么?那花放哪里不好,偏要放在拐弯的地方?苏茉尔暗自埋怨道。

    经此一事,漪澜和大玉儿之间勉强维持的姐妹情算是断绝了。漪澜再圣母,也不会原谅一个想要装鬼吓自己的奴才和一个放纵奴才的主子。漪澜不信昨天大玉儿听了苏茉尔那么明显的话,会不知道苏茉尔是想装成阿巴亥来吓皇太极或自己,但是大玉儿默许了。事情败露过后,大玉儿又带着苏茉尔来关雎宫请罪,编了个理由,想要揭过此事。

    漪澜彻底寒了心,以前她还觉得大玉儿算是至情至性,对大玉儿和多尔衮有情人被拆散有些同情。再加上,漪澜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也没有让大玉儿生下孩子,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所以,漪澜一直对大玉儿主仆多有忍让,没成想,忍让换来的却是黑心肠的伤害。如果真是胆小的海兰珠,怕是会被苏茉尔吓得精神失常吧。苏茉尔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漪澜暗自决定,和永福宫拉开距离,省得被这对心里只有多尔衮的主仆给害了。

    第五十章 关关雎鸠

    第五十章关关雎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雎宫的书房里传来朗朗读书声,稚嫩的音调,软软的话语,甜腻的口气交织成初夏最有朝气的风景。

    穿着粉色交领短衣襦裙,梳着双丫髻,右手放在背后,左手执书,站在屋子中央的五六岁大的小姑娘轻启红唇,用脆生生的声音读着诗经。

    黑漆漆的发丝粗实光滑,用一根红色的头绳扎成冲天辫,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唇红齿白,长得一副好相貌,若不是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短衣短裤,一看就知道是个男孩子,保不齐大多数人都会认错他的性别。此刻,他正端坐在一张矮矮的书桌后面,双手捧着一本诗经,认真跟着小姑娘诵读。

    挨着男孩子,旁边还有一张一样大小的桌子,上面一丝不乱的放了笔架,砚台,笔洗等东西,一本书摊开放在桌上。一个和男孩子差不多岁数的小女娃,梳着双平髻,双手平放在桌上,小嘴微张,吐字清晰,字正腔圆,正经之极。大红色的对襟上衣衬着红润的小脸,分外甜美。

    三个孩子有着六分像的好相貌,遗传自美丽动人的母亲和英俊爽朗的父亲。清一色的大凤眼,眼尾微挑,目光流转之间,可爱机敏。

    漪澜站在门口,骄傲的笑起来,这是她的孩子们啊,多么的聪明懂事。三个孩子都发现了额娘用一种欣慰的眼光打量他们,却并没有立刻扔下书本跑过来。等着姐姐带着他们将这篇《关关雎鸠》念完,三人才高兴的跑来,围着漪澜说话。

    “额娘,您请喝茶。”这是初步具有小淑女风范的长姐福儿。

    “额娘,你来看我们念书吗?”这是爱学习的小八宜肯额。

    “额娘,昭儿今天能够背诵两首诗啰。”这是聪慧的小妹昭懿。

    漪澜笑眯眯的依次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又问:“宝贝们喜欢读书吗?”

    “喜欢。”三个豆丁齐齐答道。

    漪澜奖励了孩子们一人一个吻,赞扬道:“额娘的乖宝贝,真是聪明。”将最小的昭儿抱起来放在腿上,漪澜点点福儿的鼻子,问:“福儿告诉额娘,是谁教你们念这首诗的啊?”

    福儿也不嫉妒坐在额娘身上的小妹,眼珠一转,机灵的道:“是阿玛呀。他说咱们住的宫殿名字就是从这首诗里来的。”福儿的启蒙读物是《诗经》,自小就喜欢让漪澜和皇太极念给她听。

    就知道是你们阿玛。漪澜笑道:“那福儿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福儿看了弟弟妹妹一眼,道:“我当然知道啰。不过,小八,姐姐这会儿要考你,你告诉额娘这首诗的意思吧。”

    小八是由皇太极亲自教养长大的,从一岁开始就给他讲诗书,两岁半的他已经认识许多字啦。他得意的道:“姐姐你考不到小八的,阿玛早就告诉小八了。”见额娘和姐姐妹妹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偏偏头,笑道:“阿玛说,这首诗是讲的男子和女子相爱,就像阿玛和额娘一样。”

    小小年纪,竟然敢打趣额娘。漪澜对着孩子倒不是薄脸皮,她笑道:“小八真聪明,额娘以你为傲。姐姐和妹妹也以你为傲。”两个女孩子是额娘的贴心小棉袄,立马露出一副赞同的表情,漪澜见了,又道:“乖宝贝,聪明是好事,但切记不能过于骄傲,学习是要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才行的,知道吗?”

    “小八知道。”小八鼓着包子脸,右手握拳道:“小八一定做一个像阿玛那样伟大的人,要保护额娘和弟弟妹妹。”

    漪澜一直教导儿子,他是个男子汉,是大清的巴图鲁,看来效果不错。漪澜又问:“那福儿和昭儿记住了吗?”她从不偏颇。

    “记住了。”福儿和昭儿异口同声的道。

    漪澜亲亲女儿的小脸蛋:“福儿和昭儿是女孩子,额娘不要求你们做个顶天立地的人,额娘只要你们活的健康快乐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要求不一样,虽然三个孩子从小一起上课,但是以后就不同了。皇太极已经在考虑要成立一个上书房,专供皇子皇女读书。鉴于满洲人识字不多,而他的儿子要不已经成年,要不还很小,就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漪澜不关心其他女人的儿女,反正现在小八还小,而福儿和昭儿有她教导就行,那上书房到了北京再成立也行。

    “好了,为了奖励宝贝们认真读书,额娘决定带你们去湖里划船,你们不是一直想去摘荷花吗?”漪澜还未说完,三个豆丁都欢喜的叫起来,漪澜笑道:“但是你们要答应额娘,不能乱跑,不能让宫女姐姐们找不到你们才行,能不能做到?”

    “能!”三个孩子高声答道。

    漪澜向门栏处的皇太极投去一瞥,问道:“那宝贝们去玩耍,要不要带上阿玛呢?”

    “当然。”机灵鬼福儿首先发现了皇太极,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道:“阿玛,你陪宝贝们去划船吧。”看来福儿还真是高兴,连一直端着的长姐架子也忘记了。平时漪澜不准他们几个私自去水边玩耍,所幸孩子们都很听话。

    皇太极弯腰将宝贝女儿抱起来,面对三双闪着光的眼睛,道:“乖宝贝,阿玛陪你们去。”

    “哦。”三人都欢呼起来。

    皇太极叫来德顺让他去安排船只,漪澜让晃阿准备吃食,黄鹂、紫鹃、苍鹭并八个二等丫鬟随行。福儿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妹妹,三人唱着儿歌往御花园走去。

    待上了船,宫女们哪能真让主子下去采莲,各自划了小舟荡开一池碧水在荷花丛里穿梭。漪澜交待三个豆丁乖乖的就在这里看,晚上煮莲子粥吃才止住了他们跃跃欲试的心情。

    漪澜指着花丛中开的最好的一只芙蕖笑道:“孩子们,咱们来背诗吧。看谁背得最好,这只荷花就做彩头送给他。”

    “好。”三个小包子都很有信心,对那花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想在阿玛额娘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漪澜出题道:“就背写莲花的诗句吧,每首诗只能背一次,从年纪最小的昭儿开始,好不好?”福儿和小八点点头,姐姐和哥哥是该让着小妹的。

    昭儿坐在阿玛的怀里,摇摇脑袋,想了想:“那昭儿就背个最简单的乐府诗。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摇头晃脑的,还真有那副架势,断句也是对的。船舱里的人都很给面子的鼓掌夸奖。皇太极搂着女儿的小身体笑道:“阿玛的宝贝闺女哟,和你姐姐小时候一样聪明。”顺带夸奖一下福儿。

    漪澜向皇太极笑了下,你这阿玛当得很称职嘛,小孩子的心里把握得不错。漪澜扭头对端坐在凳子上的儿子笑道:“小八,到你了哦。”

    小八清清嗓子道:“我来背一首诗仙李白的《古风》。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他一脸严肃,小小年纪,背起诗来,竟很是沉稳。漪澜奖励儿子一个芝麻酥饼,看着他破功,把饼子迅速吃下去,笑道:“儿子真是厉害。”小八抬起头,见阿玛额娘,姐姐妹妹都一脸骄傲的看着他,微微红了小脸。

    漪澜递给儿子一杯蜂蜜水,对福儿道:“福儿你是长姐,可得拿出长姐的威势来,不要输给弟弟妹妹哦。”

    福儿抬抬下巴,道:“弟弟妹妹好多诗都是我教的呢。额娘可不要小看我。我就给大家背周邦彦的词《苏幕遮》。燎沉香,消溽暑。鸟鸟雀呼睛,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那福儿知道这首词的意思吗?”皇太极问道。

    福儿毫不犹豫的答道:“福儿知道。这是讲词人久居外地,消夏思归的情思。”

    “真是聪明。宝贝们都是好样的。阿玛和额娘为你们自豪。”漪澜毫不吝啬对孩子们的夸奖,又问:“你们都背得好,那只有一支荷花要给谁呢?”

    三人面面相觑,只顾着表演,早忘记那花了。不得不说,漪澜转移孩子们的注意力的方法是很不错的。福儿道:“我是长姐,要让着弟弟妹妹。”

    小八鼓鼓包子脸,正经道:“我是长兄,要让着小妹。”福儿排行第十,小八也不是皇太极的长子,他们的长兄长姐论是皇太极教的,漪澜表示很无力。

    昭儿望望姐姐,又望望哥哥,笑道:“那妹妹就不客气啦。”福儿和小八都很疼爱最小的妹妹,觉得她天真可爱,漂亮聪明,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让着,宠着。昭儿也很懂事,有好东西也从不忘记哥哥姐姐。

    皇太极和漪澜相视一笑,对儿女们的亲密友爱很是满意。

    一行人乘兴而出,尽兴而归。

    第五十一章 红颜易逝

    第五十一章红颜易逝

    那是个日光温暖,宁静祥和的初春下午。午膳过后,漪澜照例要小憩半个时辰。按照往常的习惯,漪澜进入睡眠向来是迅速,就像设定了闹钟般,沾枕即睡。今天她却是莫名其妙的睡不着。皇太极宠她如宠女儿,便拿了本给孩子们当睡前故事的《射雕英雄传》给她讲。孩子们都大了,不爱听漪澜讲什么白雪公主和灰姑娘,漪澜只好在小筑书房里找了这么一本书。

    在皇太极柔和的声音里,她的脑子中不断闪过漫天飞舞的桃花,一只碧绿色的玉笛,终是迷糊起来。这时,费馨的脚步声却传来,有一点急促的意味,漪澜瞬间便清醒了。皇太极见漪澜被打扰,有些恼怒丫头的莽撞,但见漪澜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投来宽慰的眼神,暗自压下了上窜的火气。

    “急急忙忙的做什么?”皇太极低斥道。似是不愿打扰这和谐的春日。

    费馨却是个稳重的,定定神,不慌不忙的行了礼,才道:“回皇上的话,德顺公公方才来禀报,察哈尔传来消息,固伦温庄公主的额驸,察哈尔亲王在三月初十病逝,公主遣人前来报丧。”

    不待费馨说完,皇太极嘴角便勾起一个隐秘的笑容,道:“嗯,人已经到了?”好像死的不是他女婿,而是他的仇人。额哲当然不是皇太极的仇人,但额哲的额娘贵妃娜木钟却是皇太极从心底里恨上的女人。

    “是。德顺公公还说,贵妃娘娘听了这个消息,已经失去神智。”费馨很懂事,只说了该说的。不过这足以让皇上高兴起来,不再追究自己冒失打断娘娘休息的事情。她心里还不愿意着呢,只是贵妃娘娘非要嚷着见皇上和娘娘,德顺公公被闹得无法,才冒着皇上发怒的危险,让费馨过来传达一声。

    皇太极表面维持着一副庄严的情绪:“贵妃的事情让庄妃去处理吧,以后不必再禀报。”他丝毫不掩饰对贵妃的厌恶,漪澜甚至察觉到了皇太极平静下的不耐烦。贵妃的发疯是他一手安排,早就预想好结果的,此时听见害漪澜难产的最大凶手落难,竟是毫无在意的样子。只能说明,这个帝王是越发的深沉,越发的狠心。漪澜却不怕,皇太极的狠只是对待敌人,而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敌人,这个强势的男人是爱着她的。

    费馨迟疑道:“贵妃娘娘一直说,想见皇上和娘娘。”皇上明显是别拿这件事情来烦我的态度,贵妃在皇上眼里还补不上娘娘的一顿午觉。费馨为主子的得宠感到高兴,却又为同是奴才的白里感到遗憾。白里是个诚恳忠心的人,可惜跟了个心狠手辣的主子,注定要受连累。

    皇太极眉头皱得死紧,道:“告诉她,朕没有什么好见的。让她安分点呆在宫里养病,不要闹腾。”否则别怪我直接解决她这个麻烦。这是皇太极的潜台词。不过娜木钟吃了三年多的毒药,是绝无痊愈的可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皇太极对娜木钟的手段。

    “是。奴才这就去。”费馨哪里敢承受皇上的怒火,她想,除了娘娘,谁也不能在皇上的龙威之下还能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心底对娘娘愈发佩服。

    雷锋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漪澜生长在红旗之下,从小受尊重生命,热爱生命的教育,但对于一个生命的消失也只是心底叹息一声,再提不起一点伤心的情绪。漪澜明白,皇太极这是在报娜木钟想害死自己的仇,她不是圣母,不会以德报怨。对于娜木钟,漪澜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只会设计让你陪她一起死,所以皇太极的决定是正确的。

    “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漪澜忽然想起白居易这首诗,真是对一个失宠的女人最好的描写。帝王,可以是最多情的人,也可以是最薄情的人。她何其幸运在这三百多年前遇见一个把自己珍藏在心底的男人。一个女人,再坚强,也会渴望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肩膀和一个温暖的家。

    听见漪澜幽幽的叹气声,皇太极着急的问道:“澜儿,怎么了?”

    漪澜扭过头去看皇太极,他脸上是深刻的焦虑不安,眸子里充满关怀体贴,漪澜忽然觉得心里一松,将头靠在皇太极的胸口上,她真诚的道:“爷,澜儿是个幸福的女人。”

    皇太极从未感觉到漪澜和自己的心如此贴近,他松口气,道:“还好。我还以为澜儿被我吓到了。澜儿不要怕,娜木钟就快去见他的儿子了,她永远不能再伤害你。爷会一直保护你的。”

    皇太极你想歪啦。我哪里是怕娜木钟?就算她死了化成鬼,我也不怕。漪澜暗道。漪澜舒口气:“有爷在,我什么也不怕。”你不在,我也没什么可惧的。

    “澜儿。”皇太极抚摸漪澜的秀发道:“睡觉吧。难得今儿天气好,你躺着,爷接着给你读书。”

    “嗯。”漪澜点头。经过这么一会儿,确实是睡意来袭,便换个姿势将头枕在皇太极腿上,听着皇太极低沉的声音渐渐睡熟。

    次日的朝会上,皇太极深切表示了对察哈尔亲王英年早逝的惋惜与伤痛,又马上提了额哲之弟阿布鼐做察哈尔亲王,为了显示大清对察哈尔的重视与恩宠,更是将刚刚丧夫的固伦温庄公主改嫁给新的察哈尔亲王做大福晋,并封为和硕温妃。

    对出嫁的公主来说,皇帝最好的恩宠是加封其本人的头衔,比如和硕公主变固伦公主,固伦公主变固伦长公主,享双亲王俸禄。但皇太极这次一反常例,加封自己的女儿为和硕温妃。等级下降了不说,这封赏方式明明是对待外人的。满朝大臣都在嘀嘀咕咕,皇上这样子像是要把公主从皇室除名,公主再嫁也不能嫁得这么着急吧,甚至都没有提起让公主回京准备婚礼,直接就在察哈尔把公主赐给下任亲王了。

    哲哲听见这个消息,病了一个冬天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又被打垮了。因为皇太极一句“大清不吝惜一点珍贵的补药”,太医给皇后开的药多是大补之物。哲哲本就体虚,再经过这一补,人倒是长得富态了,底子却是亏空之极。就像不稳当的地基,再怎么也撑不起一座高大的建筑般,哲哲已经快要倒下。一年里,哲哲大半时间是生着病的,天气稍微变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月的苦药渣子。虚不受补,说的就是她这种情况,而这一切都是皇太极一手导演的。漪澜猜到一些,对哲哲却同情不起来。

    漪澜看着三岁多的儿子满头乌黑的发丝,十分的开心。关于剃发令,皇太极虽说还未废除,但却已经下旨,还未剃发的幼儿和汉人不必剃发。这回他的态度十分强势,任满洲大臣拿出祖宗家法来也被皇太极一句“难道朕比不上先帝吗”给堵回去。努尔哈赤也让满人换过发型,于情于理,你不能让现在的皇帝不准让人换发型呀?何况,换个发型是小事,总比丢掉旗主之位,闲置在家好吧?

    汉大臣是最开心的,他们是受儒家思想熏陶长大,归顺清朝后,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剃头发。谁也不想被老父老母和远在明朝的汉族同胞们指着脑袋骂不肖子孙,所以对这个旨意大力支持。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懂打仗的满洲将领们,谁的嘴皮子能磨得过读书人?就连现在最能说上话的礼亲王代善也被范文程说服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皇上的威势不可挑衅,否则你就等着和睿亲王一样回家吃老本吧。哦,不对,现在不是睿亲王了,是十四贝勒。去年多尔衮以死相逼皇上,结果一败涂地。不仅被皇上除了亲王封号,还被收回了正白旗旗主的位置,赋闲在家已经一年时间。多铎和他哥哥的处罚差不多,但因为在皇上下旨处罚的时候跳出来指责皇上不顾兄弟情谊,错待有功之臣,比多尔衮的结局还要惨烈。多尔衮的睿亲王府邸没有被皇上收回去,而多铎的肃亲王府邸却被收回,俸禄也停了。就连皇上的亲子豪格也被收回亲王封号,做回贝勒。几个胆大违抗旨意的将领全部被处分,许久没在朝堂上露面。皇上一句好好反省,就整整晾了几人那么久。大家心有戚戚,对皇上的命令不敢再反驳。

    去年太医们研究出的牛痘预防天花这一成果,为皇太极收拢人心加了不少分。天花是困扰满洲人一生的疾病,基本不可治愈,却在崇德年间被攻克。这说明什么?说明大清的皇上是个明君,是得老天爷眷顾的真龙天子。对一些事,如留发,建立汉军旗,开垦农田,释放奴隶等,武将们都不敢支声。皇太极对皇权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大清国制度逐步完善,国富力强。

    第五十二章 皇帝亲征

    第五十二章皇帝亲征

    从崇德六年起,济尔哈朗开始令诸军包围锦州。因清军威胁,明朝已调洪承畴入卫京师,正式任命洪承畴为兵部尚书兼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准备与清军决战。洪氏十月出山海关,调集曹变蛟、王廷臣、自广恩、马科、吴三桂、杨国柱、王朴、唐通八总兵,十三万军队,东来决战。当时祖大寿驻锦州,以松山、杏山、塔山三城为犄角。

    崇德六年八月,皇太极见形势危急,事关重大,亲自领兵进战,不顾鼻子出血,十五日起程,三日后方止。有人建议“徐行”,皇太极说:“朕如有翼可飞,当即飞去,何可徐行也!”经过六天急行军到了松山。皇太极亲征,大大鼓舞了清军的士气。他部署清军自乌忻河南至海,横截大路,绵亘驻营,再在高桥设伏,围追堵截,处处有备。明兵虽号称十三万,能战者只有白、马、吴三总兵所部。

    此时吴三桂已经因爱妾陈圆圆对崇祯帝颇有怨言,兵部尚书陈新甲、职方郎中张若麒等皆轻躁促战,洪承畴无法,只得被迫进兵,初获小胜。皇太极以退为进,诱明军深入。皇太极采取大包围的攻势,挖深濠困住了明军,洪承畴正欲决一胜负,而诸将以无饷,议回宁远取粮。洪承畴看出:“战亦死,不战亦死;若战,或可冀幸万一。”皇太极早有所料,明军各部并不团结,而吴三桂更是心怀异志。皇太极许以高管厚禄以及异姓王爷,吴三桂很快便与清军达成协议,里应外合。

    还没有等洪承畴下令与清军决一死战,王朴已畏敌先逃,于是各帅争驰,败如山倒。逃兵半路被清军伏击,追击,明朝十三万兵士,被斩就有五万。只有曹变蛟、王廷臣突围入松山城,洪承畴与巡抚邱民仰在松山坚守。松山城内兵不过万,外失救援,孤立绝望。洪承畴几次欲突围而出,皆以失败告终。到第二年正月,副将夏承德以其子夏舒为质,密约清军为内应,二月十八日清军入松山,生擒洪承畴。三月初八日,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也以孤立无援被围一年后投降。四月,清军又攻克塔山、杏山,并毁二城。至此,松锦决战以清军胜利告终。经过松锦决战,明朝军队精锐伤亡殆尽。清朝人说,萨尔浒之战是“王基开”,而松锦之战是“帝业定”。皇太极为大清奠定了一代基业。

    皇太极得胜归来,直奔关雎宫。漪澜早早命人准备了充足的热水给皇太极解乏,又带了三个孩子在正殿翘首以盼。待身穿盔甲的皇太极大步迈进宫门时,漪澜忍不住泪盈于睫。领着孩子们与皇太极请了安,漪澜又让宫女们将他们带下去,自己亲手服侍皇太极梳洗。

    听说皇太极在行军途中身体微恙,漪澜甚至将空间里的温泉水放出一部分在浴池之中,为皇太极解乏。有专人在外面烧火,热水随着铜制的管道输送进浴室,纯金打造的龙头吐出冒着热气的水流。皇太极强忍着把漪澜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的念头,一双凤眼燃着灼灼的火焰,将漪澜盯得死死的,视线不断纠缠在漪澜的身上。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皇太极都细心审视着。漪澜眼睛里闪着的水光,让皇太极心跳如雷,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把他放在心底了。这是多么欢欣的事情,皇太极心里陡然繁花似锦,喜悦再也无法掩饰的流露在眉梢眼角,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皇太极恨不得告诉天下人,他的澜儿真心爱他了。这种喜悦比打败明军,生擒洪承畴来得更猛烈。

    衣衫尽褪,漪澜领着皇太极往浴池里面走去。皇太极猛的一把抱住漪澜,热水扑面而来,沾湿了她的襦裙。皇太极哈哈大笑,在漪澜埋怨的眼神里把她剥得光溜溜的。漪澜臊红了脸颊,皇太极亲吻着她的眼角,安慰道:“澜儿别生气,爷这不是回来了吗?”

    漪澜又哭又笑的捶着皇太极越发坚实的胸膛,娇嗔道:“叫你不注意身体,叫你生病,叫你不听话,叫你欺负我。”樱桃般水润诱人的红唇里吐出一句句暗含关切的怨怼,听得皇太极又大笑起来。漪澜咬住下唇,心里的小人抖了抖,哎呀,这话真酸,说的真是难为自己。

    一个心爱的女人红果果的靠在你的怀里,柔情似水,娇艳欲滴,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住?何况是向来重视口腹之欲,且饿了半年多的皇太极,他发狠的想大口吞下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人,将她溶于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离开。含住漪澜喋喋不休的小嘴,皇太极双手也不得闲的到处揉搓、摩挲,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漪澜很快便动情了。顾不得矜持与害羞,漪澜也热烈的回应搂着自己的男人。皇太极胸腔里发出呵呵的笑声,放开漪澜的嘴唇,见漪澜红霞满身,好不得意。

    漪澜嗔怪的瞥了皇太极一眼,凑上去吻皇太极的脖子、喉结,两人夫妻那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哪里是皇太极的敏感点。皇太极低吼一声“小妖精”,抱着漪澜旋转一圈,自己坐在浴池的椅子上,把漪澜按在大腿上,便埋头去吻漪澜的锁骨,一路向下。漪澜嘴里抑制不住的吟哦声,大大的鼓励了埋头苦干的皇太极,他嘴角一弯,竟露出和福儿一模一样的狡猾酒窝,又去亲漪澜最动人的地方。漪澜被吻得雪白的双腿直抖,无法挂在皇太极的肩膀上,双手直往皇太极的头发上招呼,压着嗓子低低的乞求着喊“爷”,皇太极听得心肝儿都醉了,又如泡在蜜罐里一样,甜的发腻。

    皇太极抬起头来,舔舔嘴角,看着最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盛放,得意一笑:“澜儿还是这么热情,这么快就受不住啦?”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热纨绔。那双大手却是握着一对雪峰,把它们捏成不同的形状。

    热情你妹!你来试试看。漪澜心里暗骂道。她鼓着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报复般的咬上皇太极坚实的下巴,嘴里是含糊不清的委屈控诉:“你欺负我,欺负我。”

    皇太极眼眸一暗:“你这个小妖精,看爷今儿不好好治理你。”说着,一个挺身,两人便陷入无边的喜悦与纠缠之中。漪澜和皇太极针锋相对,谁也不服气谁,在浴室里折腾了近三个小时。可苦了烧火的婆子丫头们,水烧了一锅又一锅,直累得腰酸背痛。

    女人在体力上始终是不如男人的,漪澜使出满身劲儿也没能比上这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皇太极。最后还是皇太极用浴袍把漪澜细细的裹住,不露出一丝如玉的肌肤,抱回大床,餍足的搂着漪澜睡了一夜。

    虽说昨天累得不行,漪澜还是在次日早晨八点准时醒过来,生物钟这玩意比闹钟都准时。漪澜睁开眼,细细的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他黑了些,也瘦了些,半年不见,似乎更壮实了。柔软洁白的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眉,他有两条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男人的眼是一对大凤眼,眼尾上翘,漪澜不知感慨了多少次爱新觉罗家的基因强大,三个孩子没有一个的眼睛是杏眼;挺直的鼻梁对男人来说有些秀气,想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叶赫那拉孟古;下面是一双薄薄的唇,和福儿很像。人家说,薄唇的人薄情,看来是有些道理的,不过,皇太极的一腔情思却是倾注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皇太极笑眯眯的睁开凤眼,漪澜保证自己看见了那双眼睛闪过不明的光亮。他笑得很是开心,轻轻将漪澜放在他唇上的食指含住,充满暗示的舔弄着,看着漪澜的脸皮“轰”的变红,慢慢的问道:“澜儿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他很明显是就早醒了,闭着眼睛看小妻子要做什么呢。

    漪澜向来是不肯服输的,特别是嘴皮子,即使心里认了,嘴上也不肯承认的。这种性格不知被漪澜压抑了多久,却被皇太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宠溺给勾了出来。她撅着嘴,轻轻的动动被含住的食指,挑衅道:“不看不知道,仔细漪澜,才发现爷长得很像是……”

    皇太极被小妖精勾得蠢蠢欲动,声音沉沉道:“像是什么?”嘴里却含着漪澜的手指不放,指腹到关节都没有放过。偏漪澜是个敏感到极致的,身子一颤,红唇里却不屑道:“长得像是女子!”

    因为漪澜和孩子们不喜欢,皇太极没有留胡子,在漪澜制的药丸子调养下,越来越显年轻,现在更是像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长相继承美丽的母亲七分,本就很是秀气,若是单看五官,还以为是个书生呢。如果不是黑黑的皮肤掩盖,加上一身结实的肌肉,皇太极确实很肖女子。

    听着小妻子这样打趣,皇太极却不生气。小妻子就喜欢他这样的外貌,他不是没有发现。他的威势越来越强,现在敢直视他的人都很少,何况是敢去研究他五官的?也只有小妻子敢这样说他。所以他反而嘿嘿一笑,道:“现在就让澜儿见识一下爷究竟是男是女。”

    只来得急发出一个“不”字的漪澜很快便意识到: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帝王的威信不可挑衅,男人的能力不能怀疑。为你默哀,漪澜,谁让你只知道逞嘴皮子功夫,却看不清形势的?这辈子,你在床上是翻不了身啰。

    门口,费馨强忍着绯红的脸颊,把一大早就要给额娘请安的三个豆丁劝回去了,才松了口气。还是十格格懂事啊,就快成大姑娘了,知道把八阿哥和十一格格给带到书房上课。漪澜昨天就给儿女们下令,说今儿的上课就免了,你们阿玛好不容易回来,要好好休息。虽说包子们不懂为什么阿玛要休息,额娘却不来给他们上课,但还是很听话的,打算自习一会子,再去游戏室玩耍。

    第五十三章 永结同心

    第五十三章永结同心

    在古代,有个这样的传说:“巴人首领廪君率船队顺清江西征,在盐池与美丽的盐水女神相爱,廪君把自己的一绺头发送给女神说,结上它吧,我要和你同生共死。但廪君不愿停止西征的步伐,女神恋恋不舍化作飞虫,设置雾障,拦住廪君的去路,企图挽留他。廪君在阳石之上一箭射死了女神,女神死时脖颈上还缠绕着他送的头发。”即便在神话里,女性也是如此的痴情与决绝,令人叹息。

    经过一上午的痴缠,皇太极和漪澜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漪澜看着散乱的黑发重重叠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叹了口气。她终究不是皇太极的结发之妻,连哲哲也算不上原配。皇太极抚摸着漪澜光~裸的背脊,轻轻的在她红肿的唇上印下深情一吻,他与漪澜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两人算不上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之间的想法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握剑的双手长满了薄茧,皇太极撩起两人打结的发丝,在漪澜的注视下,拿出随身的腰刀,一挥,头发应声而断。他捡起床上的发结,搂紧漪澜香软的身体,幽幽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皇太极文艺细胞发作了。

    漪澜撑起身体,怔怔的看着皇太极将发结装入枕边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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