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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过晓第11部分阅读

      清风过晓 作者:rouwenwu

    受苦。”

    “你是个好孩子。额娘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生下了你。”索绰罗氏抱着女儿,潸然泪下。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顾清晓神色凄然。不知道再次见到阿玛和额娘会是什么时候?今天她只能同索绰罗氏说说话,富良和几位兄长仅仅只是打了个招呼,话都没说上几句。

    “笑儿——”

    “嗯——”顾清晓正在发着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应了之后才反应过来,马车里只有她和弘历,叫她的自然只会是她的丈夫。

    “爷?”顾清晓疑惑的看向顾清晓。

    “没事。爷就想唤唤你的小名儿。”弘历拉过顾清晓的手,微微笑道,“以后要是有机会,爷再陪你出来。”

    “真的?”顾清晓的眸子亮了亮,欣喜之情跃然于脸上。

    “嗯。爷从不说谎。”弘历将顾清晓揽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安心无比。

    “妾身——多谢爷。”顾清晓靠着这个才十七岁的男孩儿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其实,这个男孩儿对自己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的亲,赶快出来冒个泡!!!

    32、哪些是钉子

    嫡福晋是干什么的?

    顾清晓以为,嫡福晋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件事生孩子,另一件就是管家,而满人虽然也注重嫡子,可到底没有汉人那么执着,无子的嫡福晋也不是没有。圣祖爷的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不就是最近的例子?现在的顾清晓还没有造人的计划,所以,管家一事,便提上了日程。

    弘历的额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弘历还未出宫建府,一直都住在乾西二所,里面伺候的宫人们也不归顾清晓管。所以顾清晓觉得很是麻烦,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顾清晓才将院子里的下人们全部查了个清楚。这一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十分受人瞩目,三十七个下人,除开她自己带来的五个,剩下的三十二个里面,有三个是皇上派来的人,都在比较重要的位置,一个是厨房的管事,一个是针线房的领事,一个是守门的太监。皇后的人有两个,一个扫撒宫女,一个绣娘。年贵妃倒还好,只安插了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最大手笔的是熹妃,安插了四个人,修剪花枝的一个,厨娘一个,洗衣服的一个,看管库房的一个。富察格格也有一个,茶水房的。高氏收买的那个叫做雀儿的,是厨房负责洗菜的。这细细的数下来,钉子竟然有十二个之多,这还是目前知道的,肯定还有些藏得深的暂时还没被顾清晓发现。

    顾清晓揉揉额角,头疼啊,该怎么安排这些钉子呢?皇上的人呢肯定不能动。

    “主子,主子,您在听吗?”言锦轻轻唤了省顾清晓,“主子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瞧瞧?”

    顾清晓摆摆手,“没事儿。刚才你说到哪了?”

    “主子不是要奴才们观察哪些人可堪大用吗?奴才确实发现了几个比较出色的。”言锦给顾清晓换了杯热茶。

    “喔?那你说说哪些人?”顾清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是极品铁观音,汤色金黄,清香雅韵。

    “厨房管事太监于公公做事很是精明严谨,对待手下的人虽然严苛,可是却不会任意打骂,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很是得下人的喜欢。”

    顾清晓喝着茶,垂着眉眼,心里却在想,那是皇上的选的人,能不好吗?“嗯,继续说。”

    “引门的小太监小盛子看起来是个机灵的,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可以培养。”

    皇上选的人都不错啊。“还有呢?”

    “厨娘方嬷嬷看起来忠厚老实,对人也和善,做粤菜很是拿手,主子不妨将她收为己用。”

    “咳咳——”顾清晓轻咳两声,放下茶杯,看来熹妃也挺会选人的,“就这三个?”

    “还有个叫雀儿的,虽然是个洗菜的宫女,可人很实在,也不多话,看样子是个忠心的。”

    “唉——”顾清晓看着言锦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她的丫鬟这么笨吗?看重的人全部都是钉子?你把皇上的人选上了我也不会怪你,可你把熹妃和高氏的钉子也看上了,你是想害死你主子我妈?要不是你主子我英明神武,洞察秋毫,以后连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主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言锦疑惑的看着顾清晓。

    “去把段嬷嬷和言惜、语涵都叫过来,就说我有事吩咐,你呀,还有的学。”

    一盏茶后,顾清晓带来的五个下人都聚在了顾清晓的屋子里。

    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个人,顾清晓最终将目光落在段嬷嬷的身上。“嬷嬷,你是我的奶娘,从小便带着我,我也希望嬷嬷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背叛我,嬷嬷,你能做到吗?”

    “主子——奴才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着您的周全。”段氏看着顾清晓,眼睛湿润,她真的是把顾清晓当作自己的亲女儿在疼的。

    “好,好。我信,嬷嬷,快起来,坐。”顾清晓将段氏扶起来,拉到凳子上坐下,“嬷嬷。我们来这里也一个月了,您都说说,我们院子里有那些人是钉子?”

    “奴才觉得茶水房的兰香应该是富察格格的人,奴才看见她和富察格格身边的馨儿接触过。”

    “她们没发现你吧?”

    “没有,奴才藏得很隐秘。”

    “嗯,还有没有?”

    “洗衣房的秋月有些奇怪,她会在无意中打听您的事情,不过倒是没有发现她和水私底下接触过。”

    顾清晓满意的点点头,段氏说的这两个钉子的确都是钉子,一个是富察格格的,一个是熹妃的人。

    “言惜,你来说,你都发现了什么?”顾清晓转而看向言惜,言惜最得她的器重,是四个丫头里面最稳重的。

    “扫撒宫女春月,奴才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不过,那丫头行事很沉稳,眼神特别平静,根本没有一个低等宫女该有的怯弱和不甘,她,绝非普通人。”

    顾清晓点头,不错,皇后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厨房的烧火丫头谷儿应该是宫里那位贵人的人。奴才无意间看到过她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玉镯,质地上乘,绝对是嫔级以上的贵人才拿得出来的。还有一个洗菜的叫雀儿的丫头,她似乎是故意引起奴才的重视,可每当奴才仔细观察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却总会躲闪。”

    “语幽和语涵呢?你们两个可有发现?”言惜果然要可靠些啊。

    “奴才也觉得谷儿似乎有问题,和谷儿同房的丫鬟禾儿曾对奴才提起过好像谷儿有个很值钱的东西。谷儿说那是她们家传的宝物,只传给嫡女的。”语幽回想了一下后,对顾清晓说道。

    “回主子,奴才并无发现。”语涵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伏在地上。

    “你们都起来。”顾清晓将众人叫起,看着面色各异的五人严肃的开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几个都要给我认真的听好了。因为,很有可能一个疏忽就会要了你们主子,我的身家性命。”看着几人收敛的眉目,顾清晓将自己查出来的十二钉子的情况对着五人一一叙述。

    “所以,这十二个人,皇上的人不能动,非但不能动,你们对这些人最好客气一点儿,但也不可做的刻意,免得引起怀疑。皇后和熹妃的人要安排在一些不重要的位置,让她们不能直接接触我要用的东西。要做的自然,暂时动不了的也不要强行去拔除。言锦,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吧?你说的那几个人全部都是钉子。我虽然不指望你能帮我揪出些钉子,可也不希望你把钉子往我身边放。凡是多听多看多想,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我在这宫里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能用得上的人了,如果你们都不上心,做事如此粗心大意,我怎么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们手里?”顾清晓绝对不会怀疑言锦对自己的忠心,可除了言惜和段氏外,其他几个丫头好像都只认为她们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同以前子啊富察府里时没多大的区别,渐渐地放松了警惕。顾清晓这么做,也只是借言锦的事情敲打几人一番,要她们明白,这里是皇宫,里面处处都是杀机。

    新婚这一个月以来,顾清晓虽然接手了管家的大事,可实际上宫里自有一套运作的方法,顾清晓能做的事情也不多,这也导致了这几个丫头有些无事可做,多出了空余的时间,容易被人利用。弘历以后总要出宫建府的,她迟早要管理更多的人,忙更多事情。可是,顾清晓并不想做一个管家婆,她不想活得太累,她想训练几个得意的帮手给她打杂,而她只要过目过目一些重大事件就可以了。所以,她必须锻炼锻炼身边的人呢,识人、用人,便是她们要学会的第一步。

    “主子,奴才知错了,请主子责罚。”言锦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她是真的悔恨不已,如果主子不是知晓了一切,如果主子真的用了她说的那些人,如果主子以后因此而出了事情,那么她将成为谋害主子的直接帮凶。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好了。起来吧。你的确犯了错,就罚你半年的月钱吧。以后,切不可如此了,你们也要牢牢记住,不要被别人套去了任何重要的消息。”

    “奴才谨记。”

    一个月里,弘历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都是歇在顾清晓的屋子里,剩下的半个月,除了苏氏那儿歇上四五天,其余几位格格都是一人分个一到两天,所以,苏氏成了众矢之的,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妾室们每日都要给顾清晓例行请安的,顾清晓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就见富察氏、高氏、金氏和珂里叶特氏都已经到了,四人看见顾清晓出来都是规规矩矩的给顾清晓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坐。”顾清晓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福晋,不知苏妹妹是不是病了,为何到现在都还没过来给福晋请安?”高氏脸上一副担忧的神情,秀眉微微蹙起。

    “高姐姐多虑了,妹妹的身子好着呢。”苏沁薇本来早就起床了,可奈何弘历昨晚是宿在她那儿的,她一大早的要伺候好弘历穿衣、洗漱、用膳,直到弘历离开后,她才有时间打理自个儿,哪知道本来已经换好的衣服会不小心被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朵珠花勾到,这一下不仅打翻了首饰盒、胭脂盒,还弄脏了刚换上的衣服,她只得重新换上一件,这一来就耽搁了片刻。匆匆忙忙的赶到顾清晓的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高氏在福晋面前给自己上眼药,心里顿觉生气。

    “卑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卑妾来晚了,请福晋责罚。”苏沁薇一身杏色的旗装,身姿窈窕的跪在地上给顾清晓请罪。

    “喔?为何晚了?”顾清晓放下茶盏,淡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沁薇。

    “卑妾,卑妾要伺候爷起身,爷刚走,卑妾就赶过来了,请福晋降罪。”苏沁薇咬着下唇,眼睛慢慢的湿润。

    “哟,苏妹妹难道是第一天伺候爷起身?”高氏不屑的瘪瘪嘴,弘历起床的时间很固定,根本不会耽搁苏沁薇请安的时间,恐怕苏沁薇是故意迟到的吧,想给她们添添堵,刺激刺激她们。

    “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可再犯。”顾清晓依然平静的脸色让苏沁薇有些琢磨不定,她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发作自己吗?就这样简简单单那的揭过了?那自己还怎么在爷面前给她上眼药?

    “卑妾谢福晋宽恕之恩。”苏沁薇站起身,身子还微微摇了摇。

    “福晋,卑妾给爷和福晋做了身袍子,卑妾手拙,还望福晋不要嫌弃。”富察格格呈上两套衣服给顾清晓,一套男装,宝蓝色的锦缎上面绣着的是松竹的花样儿,淡雅高贵。一套女装,大红色的锦缎上面绣的是粉色的牡丹,华彩瑰丽。

    “你有心了,我会替你转交给爷的。”顾清晓将衣服交给言惜收起来,送她衣服恐怕是顺带吧,重点是那套男装才对。

    33 一副桃花画

    顾清晓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桃花。她羡慕桃花那种不顾一切妖娆绽放的壮丽与浪漫。一团团粉红色的云霞,似要将观赏它的行人的眼睛灼烧,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惜现在已经入夏了,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

    “你喜欢桃花?”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顾清晓一跳,顾清晓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

    “爷——您来了也不通传一声?”顾清晓娇嗔了弘历一眼,红唇微翘。

    “爷要是通传了可就看不到笑儿如此多才的一面了。”弘历笑着将顾清晓揽在怀里,愉悦的笑声使得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顾清晓的双颊微微泛红,双手轻轻的推拒着弘历的胸膛,“爷,您快放开妾身,要是下人们进来看见可怎生是好?”

    弘历不但没有松开怀里的人儿,反而越搂越紧,“放心吧,爷已经把她们都支开了,不会有人进来的。笑儿今日可有思念于爷?”弘历将手放在顾清晓的后颈,轻轻的摩挲着。不知道为何,他最近总是会在闲暇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时甚至连看着折子的时候也会想她。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都见着她。

    见顾清晓不回答,弘历的唇凑到顾清晓的额角,轻轻的啄了啄,“嗯?笑儿?告诉爷,你想爷了没有?”

    等了好久,他才听见她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从他这里的视线看去,正好能看见她粉红色的耳垂。

    弘历情不自禁的将唇凑到顾清晓的耳朵旁,张口含住了那晶莹粉嫩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啊——”顾清晓轻呼出声,身体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爷,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呢。”

    弘历在顾清晓的耳朵上吮吸了几下,又在她的唇上面亲了几口,这才放开已经面红耳赤的顾清晓。

    “好了,爷不逗你了。爷陪你画画,好不好?”弘历将顾清晓推到书案前,他自己则从身后抱住顾清晓,将顾清晓梏在怀里,握住顾清晓执笔的手,在宣纸上慢慢的画了起来。那滴墨渍也被他化成了桃树的枝桠,看不出丝毫瑕疵。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将画画完。弘历将画笔阁下,看着面前的这幅桃花盛开图颇为得意的点点头,“笔墨沉着,意境清隽,落纸烟云,变幻无穷,既表现出了桃花的灼灼其然,又勾勒出了花瓣的飘逸潇洒,颇有吴带当风之美,不失为一幅佳作。”

    “扑哧——”顾清晓掩嘴而笑,“妾身谢爷的夸赞。”

    “嗯。既然如此,那这幅画就当做福晋给爷的谢礼吧。”弘历说着就要将画收起来。

    顾清晓忙拦住他,“爷再等一等,画还没干透呢。爷可别毁了妾身这幅辛苦得来的佳作。”

    “嗯。那爷就等它干透了再收起来。”弘历没有丝毫的尴尬,大爷一般的坐下来,等着画晾干。一盏茶过后,画上的墨迹干透了。顾清晓将画卷起来,抽出一个画筒将画装好,递给了弘历。

    弘历满意的接过,楼着顾清晓的腰身,在顾清晓唇上狠狠地吮吻了一番,“岫云寺的桃花也不错,明年爷带你去赏桃花。爷晚上再过来。笑儿要做些好吃的等着爷。”

    “好。妾身恭候爷的大驾光临。”顾清晓弯起漂亮的眉眼,嘴角边上两个迷人的梨涡惹得弘历又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才罢休。

    晚上的时候,弘历果然过来了。用过晚膳过后,顾清晓拉着弘历在软榻边上坐下,将白天富察格格做的衣服放到弘历的手上。

    “这是你给爷做的?哈哈——”弘历开心的大笑起来,将袍子展开,“很好,很好,颜色和绣工都很好。爷很喜欢。”

    顾清晓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

    “这哪里是妾身做的?妾身的绣艺可没这么出色。这是富察格格给爷做的,托妾身转交给爷。”

    “不是你做的?!”弘历微微蹙起眉头,脸色略有不快,随手将袍子扔到一边。

    “爷不喜欢?”顾清晓小声的试探着问道?衣服做得很漂亮啊,一点儿不比绣娘做的差。

    “难道福晋就没有给爷做袍子吗?”寻常人家里夫君的衣服好像都是妻子做的吧。

    “妾身,妾身——”顾清晓缴着手指,抬眼看了眼正要发火的弘历,越说越小声,“妾身的还没做好——”

    “是根本没有做还是没有做好?”弘历挑挑眉,厉声问道。

    “没做好。”顾清晓瞪了弘历一眼,起身走到衣柜里,将已经做了一半的袍子取出来,拿给弘历看。

    弘历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半成品袍子。鸢紫色缎子,祥云的绣纹,很是华贵,绣工确实不如刚才那件。

    顾清晓瘪瘪嘴,眼眶渐渐湿润,“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的手艺差——别人都做好了,我才做了一半——”

    弘历满脸既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小女人,到底还是只有十五岁啊,还是个小姑娘,这一激动连自称“我”都出来了。不过,听起来却分外顺耳。

    “好了,好了。别哭了。爷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绣工不好,练练不就可以了,爷也没说非要你的绣工有多好啊。做的慢,你就慢慢做好了。爷等得起。不哭了啊。”弘历伸手轻拍着顾清晓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

    “真的?爷真的不会嫌弃我做的衣服?”顾清晓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弘历。

    “嗯。真的。爷以后只穿你做的衣服好不好?”弘历好笑的捏了捏顾清晓的鼻尖。

    “不好。我忙不过来。”顾清晓连忙摇着脑袋,“我两个月才能做好一件。难道爷一年只穿六件衣服吗?”

    “呃——”弘历顿时被咽住,他尴尬的咳两声,“都依你,都依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嗯。”顾清晓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爷,妾身刚才失礼了。请爷责罚。”

    “你现在知道失礼了?”弘历轻轻掐了掐顾清晓腰上的软肉,惹得顾清晓呵呵的笑出声,弘历凑到顾清晓的耳边轻轻吹气,“看爷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看着顾清晓连忙低下的脑袋,弘历爽朗的大笑出声。

    第二天晚上,弘历去了富察格格的院子里。

    富察氏沐浴过后身上披着一件嫩黄|色的半透明轻纱,一脸娇羞的坐在床上。

    “四阿哥到。”

    听见外面通传的声音,富察氏赶忙下床来跪在地上迎接弘历。

    弘历一进屋子便看见了身段丰腴,秀色可餐的富察氏。富察氏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过这些微的感情在对比他对顾清晓的事情上却是微不足道的。

    “起来吧。”弘历将富察氏叫起来,他自己率先坐到了床上。

    “你昨个儿给爷做了身袍子?”

    “回爷,妾身闲来无事,见那块料子很适合爷,便给爷做了一身。妾身也给福晋做了一套。”富察氏低下头,满意的笑笑,她就知道爷一定会喜欢她做的衣服的,她选的可是爷最喜欢的颜色。爷今天能到她这里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做得很好。”弘历看了眼因为得到他的夸赞而更加娇羞的富察氏,淡淡的开口,“不过以后别做了。爷不缺衣服。”

    富察氏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声音微微发抖,透着无尽的委屈,“是,爷。婢妾知道了。”

    “嗯。过来安置吧。”

    富察氏走到弘历面前给弘历褪去外袍,只剩下了亵衣亵裤。见弘历躺上床后,她自己也从弘历的脚底爬了上去。

    弘历闭目躺在床上,似乎根本不知道旁边还睡着个人一样。富察氏也不敢打扰弘历,只得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心酸于不甘全部埋在眼底,握紧身侧的拳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早上,弘历走后,富察氏坐在床上呆呆的发着愣。爷已经好久都没碰过她了。自从爷大婚过后,即使爷歇在她的院子里也只是单纯的睡觉,不会动她分毫。她本来以为她为爷做了那身袍子,得了爷的喜爱,爷就会——爷确实来了,可是却让自己以后再也别给他做袍子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福晋在爷的耳边说了什么,使得爷厌弃了她?一定是的。福晋,你什么都有了,家世地位、爷的宠爱、爷的尊敬,为什么还要将我逼入绝路?我只是想要个和爷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主子。该换衣裳了。您还要去给福晋请安呢。”瑟儿拿着一套象牙色的旗装恭敬的立在富察氏的身旁。

    “啪”的一声,富察氏将瑟儿手里的衣服打掉在地上,眼里的恨意让瑟儿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主——主子——您怎么了?”瑟儿有些怯懦的问着富察氏。

    “把馨儿叫进来,你出去吧。”富察氏调整了下情绪,面无表情的对着瑟儿说道。

    瑟儿出去后没多久,馨儿便进来了。

    “想办法出宫,联系上我额娘,让她把东西给我弄进来。”富察氏看着馨儿,这个从小便跟着自己心腹丫鬟。

    “是。主子。”馨儿跪在地上,声音平静无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希望大家喜欢!各位亲亲,真的好喜欢你们!

    34 弘历中招了

    顾清晓刚刚午休起身,便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富察氏的贴身丫鬟馨儿有要事求见。

    等顾清晓收拾好自己后已经过了两刻钟了。走到外屋来,见馨儿正跪伏在地上,一脸恳求的望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清晓微微皱起秀眉,疑惑的看着馨儿。

    “回禀福晋,奴才的额娘病重,大夫说命在旦夕,奴才求求福晋让奴才回家一趟,也好让奴才给家里送些治病买药的银钱。福晋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求福晋成全,求福晋成全——”馨儿将头磕在地上“碰碰”作响,根本不管已经破皮流血的额头。

    “行了,别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顾清晓摆摆手制止了馨儿自虐的行为,“你怎么知道你额娘病重的?你可知道宫里是禁止和宫外私通信息的,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按罪论处的。”

    “福晋明察,奴才并未和宫外私通信息。是奴才的一位族姑两天前得到皇后娘娘的恩典回家探亲,得知奴才的额娘病重,可能——可能已经——所以这才告知奴才的。请福晋开恩,请福晋开恩——”馨儿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声泪俱下。

    “哎——”顾清晓叹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也知道,这后宫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皇额娘在管理的。你要出宫,这不是件小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你还是直接去求皇额娘吧。如果皇额娘同意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的。”

    “——是——奴才谢福晋指点。奴才这就告退了。”馨儿对着顾清晓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便下去了。

    顾清晓也不知道馨儿是怎么跟皇后说道,反正最终的结果是馨儿顺利出了宫。

    按理说,宫女不到二十五岁这个该放出宫的年龄段是绝不允许出宫的。这是为了避免宫人与外界私通,将宫里的消息或者物件传到民间去,也是为了阻止宫人将民间不好的东西带进宫里,祸害宫闱。可凡事总有例外的。如果能够得到皇帝或者皇太后、皇后的恩典,那也是可以出宫的,只是进出宫门的时候必须经过十分严格的搜查,身边也会一直跟着两到三名侍卫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馨儿的族姑因为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很得皇后的器重,因此才会有机会得到皇后的恩典,进而出宫。

    不管怎样,顾清晓身为弘历院子里明面上的主子,馨儿出宫一事还是要向她报备的。因此,馨儿出宫那天还是对着顾清晓磕别了的。顾清晓的反应很是淡漠,本来嘛,这又不关她的事。可隐隐约约,顾清晓还是察觉出来了富察氏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经常走神儿。

    “富察格格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精神似乎不济。”顾清晓盯着富察氏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富察氏似乎瘦了很多,脸颊上以前有些婴儿肥的肉全都不见了,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也沧桑了一些。

    “多谢福晋关心,婢妾无碍。”富察氏对着顾清晓柔柔的福了福身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激动。她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到时候,别说苏氏、高氏她们,恐怕就连福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供着自己吧。不过,也要时刻提防她们对自己下黑手啊,特别是福晋。

    对于富察氏的计划,顾清晓刚开始的时候是一无所知的。不过,在馨儿回来的那天晚上,顾清晓将灵魂飘到了富察氏的院子,要说馨儿出宫一趟却什么都没给富察氏带回来,顾清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果然,顾清晓看见富察氏将下人遣走,只单独留下了馨儿在房里。

    “怎么样,东西带来了吗?”富察氏有些急切的问着馨儿。

    “主子放心,东西奴才都拿到了。”馨儿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扭开簪头的雕花,中空的内里放着一撮小指甲盖儿大小的白色粉末。

    顾清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药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好,很好。”富察氏兴奋的两眼放光,对着馨儿吩咐道,“赶紧收起来。这支簪子就放在你那里,你要保管好,别弄丢了。等爷过来了,你就把里面的药放到给爷炖的汤里面,记住,要全都放进去。别让人瞧见了。”

    “主子放心,奴才会把事情办的天衣无缝的。等主子有了小阿哥,主子就不用再这样辛苦谋划了。”馨儿将银簪仔细的收好,放入袖囊里。

    “你懂什么?有了小阿哥才更要好好的谋划谋划。等我怀上小阿哥后,我的一切东西都必须要你亲自经手,免得被人做了手脚。长子,长子,我一定要先于福晋诞下爷的长子。”富察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神坚定而深幽。

    顾清晓看到这里也没兴致再看下去。本来她还以为富察氏辛辛苦苦的弄来那药是为了对付自己的。可没想到她要下手的对象竟然会是弘历。顾清晓猜,那药可能是能使人怀孕的药吧。不知道倒霉的弘历会不会中招啊。既然不关她的事,顾清晓也懒得将药拿走,随富察氏折腾去吧。弘历,你自求多福吧。

    一个月,总有那么一天两天弘历是会歇在富察氏这儿的。

    富察氏这一回倒是穿得规规矩矩的。一身藕荷色的旗装上绣着盛放的红梅,鲜艳而雅致。小两把头上别着两朵粉色的剪绒花,十分柔美秀丽。见弘历进来,富察氏立刻温婉的笑着迎上前去行礼问安。

    “妾身用灵芝和香菇给爷熬了些鸡汤,都炖了两个多时辰了,一直煨在灶上,爷尝尝?”富察氏小心翼翼的看着弘历,眼波流转,有些小小的期盼,小小的委屈。

    弘历也觉着最近对富察氏有些过于冷落了,便点点头,“端上来,爷正好肚子有些饿了。”

    “哎!”富察氏开心的起身,吩咐馨儿将已经让小太监试吃过的鸡汤了端进来。

    “爷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富察氏将汤碗端到弘历面前,脸上有些小小的紧张。

    弘历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喝下。

    “怎么样?爷?”富察氏轻声的出声询问。

    “嗯。还不错。”弘历喝了两口便将勺子放下,不再继续喝了。

    富察氏也不敢再劝。只得在心里祈祷药效快点发作。

    坐到床上的时候,富察氏和弘历说了会儿话,在发现弘历的眼神有些迷离过后,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慢慢的褪去了弘历的衣物。

    正要给弘历脱掉最后一件亵衣的时候,富察氏的手却突然被弘历抓住。富察氏的手一抖,心里惊骇无比,难道爷没有中药?微微抬眼,她小心的观察着弘历,却见弘历酡红着一张俊颜,痴迷的盯着她猛瞧,脸上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无比的微笑。

    “笑儿今个儿怎么如此主动了?平日里不管爷怎么威逼利诱你都不肯亲手给爷褪下这最后一件衣服。今日见笑儿如此热情,爷甚是开心。”弘历说着便将富察氏一把拥进怀里,薄唇还在富察氏的额角不停的亲吻着,“笑儿是不是想爷呢?嗯?”轻轻的笑出声,弘历终于将唇印到富察氏丰满的红唇上面。

    “咦?怎么味道不一样?”弘历亲了富察氏的嘴唇一会儿,便疑惑的放开富察氏,一双星目朦胧,“笑儿,你的味道怎么变了?爷不喜欢现在的味道,快点儿给爷变回来。”

    富察氏心中酸楚,爷叫她笑儿?笑儿是谁?难道爷心里在意的人不是苏氏,也不是福晋,而是一个叫做“笑儿”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弘历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简直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奉若珠宝。她伺候弘历整整三年了,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亲吻过自己。富察氏再也止不住的让眼泪落下来。

    “笑儿?你怎么哭了?乖,别哭。你一哭,爷也跟着烦躁。咱们不换了啊,你喜欢这个味道就这个味道,不换了啊。乖,不哭,不哭。”弘历一边亲吻着富察氏泪流满面的脸,一边轻声哄着。

    富察氏赶紧伸手擦干眼泪。如今不是她软弱哭泣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错过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

    富察氏竭尽所能的挑逗着弘历,很快,弘历便欲/火/焚/身。弘历低沉的笑声在富察氏的耳边响起,“笑儿,爷的笑儿。爷喜欢你这样对爷。喜欢——”

    最终,两人“坦诚”相对。弘历伸出手在富察氏的全身上下不停的抚摸。

    “呃——”弘历有些尴尬的看着富察氏,很小声很小声的试探着开口,“笑儿,爷说了,你可不能生爷的气啊。爷怎么觉得你的肌肤变得粗糙了些?是不是最近累着了?爷那里有两瓶西藏进贡上来的雪玉膏,听说对细腻肌肤很管用,爷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记得要经常用,用完了爷再给你想办法。”

    富察氏呆愣的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和手臂,虽不能说是吹弹可破,可也是光滑细嫩的。这样的肌肤在爷的眼里竟然是粗糙的吗?那个叫“笑儿”的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冰肌玉骨啊?

    最后,当弘历进入富察氏的时候,弘历的眉头皱得更凶了。“笑儿,你那里长毛了?什么时候长得?爷怎么现在才发现?唔——还是没有长毛的时候舒服些。笑儿,我们把毛剃了好不好?你那里那么好看,被又黑又丑的毛毛遮住,多不好啊。我们剃了啊。不会疼的。”弘历边说着,便不断的耸动着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弘历才释放出来,之后,还没来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便软倒在富察氏的身上,轻微的鼾声响起。

    此时的富察氏,两眼无神的躺在弘历的身下,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湿意。原来她在爷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几乎没有任何值得称赞的地方。难怪爷不肯碰她。在碰过那样的极品过后,爷又怎么会有兴趣再碰她这样的残次品。

    “呵呵——呵呵——”富察氏笑得浑身打颤,“笑儿”是谁?她要是还猜不出来,那她这近二十年的岁月便是白活了。除了拥有仙人之姿的福晋,富察瑚图玲阿,还能有谁?同样姓富察,为何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同?瑚图玲阿,你真的太令人嫉妒了!

    第二天清早,弘历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轻微的头昏脑胀。

    揉了揉太阳|岤,一转头便看见裸着肩膀,肩头和脖颈上到处都是暧昧痕迹,此时仍还闭着眼睛并未醒来的富察氏。

    弘历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他只隐约记得喝了鸡汤后,富察氏便伺候他洗漱,然后他们坐在床上说了会儿话,然后就——这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可弘历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吴书来——”弘历将自己的贴身太监唤进来伺候自己起身。

    “爷——”这是富察氏也醒了,富察氏有些娇羞的看了眼弘历,声音微哑,“婢妾起晚了,望爷恕罪。”

    弘历摆摆手,继续让吴书来给自己穿衣。一句话也没对富察氏说。

    临走的时候,弘历看了眼富察氏,眼神冷冽,“待会儿爷会让吴书来送汤过来,记得喝掉。”

    “爷——”富察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直流,神色凄迷,“爷——婢妾——婢妾带底做错了什么事?爷要这样子惩罚婢妾?求爷开恩!求爷开恩!”

    弘历厌烦的蹙起眉,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吴书来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了富察氏的面前,“富察格格,请喝药。”

    富察氏愣愣的看着那碗药好一会儿,直到吴书来第二次出声提醒她,她才一脸悲愤的将药全部喝下去。

    吴书来见富察氏喝了药,又等了约一刻钟,这才离开。

    吴书来一走,富察氏就赶紧走到铜盆那里,伸出两指使劲儿的往自己的喉咙里抠,“哇”的一声,富察氏将刚才喝下的汤药尽数吐出。拿起毛巾将脸上的泪水和唇边的污渍擦干净,富察氏有些渗人的笑了起来。避子汤,避子汤。一碗小小的避子汤能耐她何?长子,一定会是她富察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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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文的亲亲,偶讨厌乃!!!

    35 感情转折点

    弘历在宫外的府邸已经建成了。乔迁的日子就在下个月中旬。

    这天是弘历的休沐日,午休过后,弘历将一幅建筑图展开在顾清晓面前,指着南边的一座院子说道,“这个就是你的院子。爷让人在里面中了很多的桃树。你以后要画桃花的时候,只要推开窗户,看看自己的院子就行了。喜欢吗?”

    “嗯。喜欢。爷费心了。”顾清晓露出两个甜甜的笑窝,对着弘历灿烂的一勾唇,弘历觉得怀中这个人儿的笑比盛开的桃花更为迷人。弘历渐渐地将头靠近顾清晓。

    “启禀四阿哥、四福晋,富察格格的丫鬟馨儿求见。”还没有等弘历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吴书来尖细的嗓音便在屋外响起。

    “可有说是什么事?”弘历不耐的蹙起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愉。

    “回爷,并未细说。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见爷和福晋。”

    “让她在外屋候着。”弘历转身温柔的看着顾清晓,“走吧,去看看富察氏到底有什么急事?”

    顾清晓随着弘历到了外屋,馨儿见两人出来后赶忙跪在地上行礼。

    “说吧,有何要紧的事情要急着见爷和福晋?”弘历淡淡的看着馨儿,声音平静。

    “奴才是来给爷和福晋报喜的。”馨儿依然跪在地上,声音里却透着一丝颤抖与不安。

    “喔?喜从何来啊?”弘历的眼皮跳了跳,他皱皱眉头,心里突然觉着烦躁。

    “回爷。富察格格有喜了。太医说已经一个月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弘历挑挑眉,看着馨儿的眼神凌厉无比。

    “回——回爷,富察格格——有喜了。已经一个月了。”馨儿的声音有些发抖,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将话重复了一遍。

    “很好,很好。”弘历不怒反笑,一连说了两个很好,“你先回去照顾你家格格。”馨儿走后,弘历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顾清晓,顾清晓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歉意与爱怜。其实顾清晓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