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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38部分阅读

      清歌之冷宫太子妃 作者:rouwenwu

    出现,城主是被称为尊主的暗夜行,传闻他武艺高强,魔魅无双,天上地下,唯他独尊。

    其次,战神寒王宣布脱离耀日国。

    再次,镜国清后忽然薨逝,一代绝色美人香消玉殒,无数人为之惋惜。关于清后薨逝的原因,揣测纷纷,最后由镜国宫廷流传出最为可靠的消息,原来凤王有断袖之癖,清后是深闺寂寞,抑郁而终。

    最终,这是更为奇怪的,清后薨逝后,凤王与战神寒王结为异性兄弟,凤王宣布终身不娶。众人以为这是凤王深爱清后的表现,原本上面的谣言该是不攻自破的,可是……在镜国宫廷当值的内侍,宫女,在亲眼所见那一对异性兄弟的相处方式之后,反而认为,凤王有断袖之癖的谣言是真的,而寒王是断袖早就不是秘密,自此,谣言是越传越凶……

    这些是两个月中的大事,而最近期也是乱世纷纭,大事小事不断……

    镜国的和亲队伍,在半途也遇上了阻碍,凌星国主居然率大批人马过来抢亲,甚至对着马车大声吐露爱语,完全颠覆了他冷酷无情的形象。偏偏,等他揭开车帘,看清里头人儿的相貌后,整张脸顿时变绿,然后率领来人仓惶离开。

    到了此刻,镜国隐瞒许久的事实被揭露出来,月儿公主不慎毁容,现在的相貌是人神惧怕,可怖至极。

    然后,月城的百姓开了一场赌局,他们的太子殿下——现在应该称为叶王,叶慕爵凯旋而归,前任叶王便下诏退位,将皇位传给了他——新婚之夜究竟会不会踏入洞房?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许多人猜测叶王是不会入洞房的;另一批比较关注时事的人则觉得,月儿公主怎么说也是镜国唯一的公主,看在凤王的面子上,为了两国的和谐,陛下就算再不情愿,也该入洞房。当时是两方皆有人下注,天平处于平衡状态。

    可是,当月儿公主被毁容的事揭发之后,下注说会入洞房的人立刻改了初衷,纷纷导向不会入洞房那一边,男人嘛,谁愿意新婚之夜对着一个丑八怪?何况还是让冷酷淡定的凌星国主都绿了脸的丑八怪?他们的陛下就算再英明神武,也终归是个男人啊!

    纷纷议论中,揭露真相的那一天,终于来到了!

    刚刚入冬,一向炎热的傲月国还不是太冷,只是,树叶全数落光,看着光秃秃的枝干,未免觉得冷清。

    巳时,大红花轿从驿馆出发,送亲队伍向着皇宫浩浩荡荡地前去。沿路礼炮,花仗不断,喜庆的氛围几乎盖过了天气的淡薄。

    沿路的百姓看着那奢华的红色花轿纷纷咋舌,同时对于轿中的新娘更是好奇不已,人说皇后要母仪天下,可一个毁了容颜的皇后,该怎么母仪天下呢?

    渐渐地,皇宫的影子出现在送亲队伍的眼前,一身大红色绣龙纹锦袍的叶王面无表情地立在宫门口,迎接他未来的皇后,血衣换去一身黑衣,着深色蓝衫立在他身后,看着自家主人过分淡定的表情,心头百般无奈。

    昨夜,他还看着陛下在原来太子府的疏影斋了,独坐到天亮,一杯接一杯品着菊花茶,一如半个月前,清后薨逝的消息传来,不过那一夜,他喝的是酒,喝了一整夜,醉了一天,等苏醒后,又平静地仿佛没事人,还去了护国寺,探望了被囚禁在那里的欧阳侧妃。现在,不应该在称她为侧妃了,兵力防部图被偷的事查清楚之后,罪魁祸首的欧阳慕音被削了侧妃的称号,囚于护国寺,终身不得放出,而这惩罚,已是陛下念了旧情。

    花轿落下,喜娘忙上前掀轿帘,扶新娘出轿。立在宫墙上的宫女适时将篮中的荷花花瓣自半空中洒下,那是陛下嘱了人从各地运过来的,吩咐了大婚那日一定要运到。

    翩然的花瓣雨中,新娘一身的红色嫁衣刺痛了他的眼,那不是他的清浅,若是清浅,绝对受不了身上穿戴别的颜色,最后的希望成了失望……

    感觉到身前那一身傲骨的男子震了一下,血衣咬紧牙关,怎么也憋不出笑脸。

    感觉到身前的花瓣雨,新娘反手摊开掌心,任偏偏花瓣落入手中,然后,再握紧。

    近了,更近了!三步,两步,一步……她站到了他的面前,等待男人伸手引领。

    感受着那抹熟悉的莲花香味,叶慕爵瞬间失神,花瓣雨依旧在继续,苦笑一声,他怎么忘了,漫天漫地皆是莲花花瓣,怎么可能没有香气?他,还在奢望什么呢?

    “陛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喜娘在一旁笑声催促。

    颓然回神,叶慕爵轻轻握住她的手,触及的掌心略带湿热,稍稍握紧,熨帖在掌心的花瓣悄然转移到他的手心,眉间禁不住一蹙,在他不知是紧握还是放手间,新娘转而一扣,反握住他的手掌,很紧,很紧。

    她很紧张么?既然是这样,凤王又何苦让她来和亲?叶慕爵暗自苦笑,她,或许也是个可怜人啊!

    双手相握的两人,并排着坐上宫辇,相对无语地走向大殿,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一路上,掌心那似乎天生就该被他握住的玉手,教他心驰神荡,却又疑惑不解,清浅已死,这个世上,还有谁是契合他的灵魂?该是那一场花瓣雨,让他产生错觉了……

    戌时,一切仪式举行完毕,新娘被送入洞房,叶慕爵留下来大宴群臣,当那握了几个时辰的手自他的掌心抽出,难言的失落顿时漫上他的双眼,

    以目光送别那道背影,始终跟在身后的血衣忽然低语:

    “这身影,怎么越看越像清儿小姐?”

    “血衣!”叶慕爵喝止他,即使,他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劝慰他,然而,有过太多的失望,他已经要不起希望了。

    “陛下,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入宫,这后妃的选举,您看定在什么时候比较合适?”庞太师,也就是曾经的春侧妃的老爹,忙不迭地上前询问。他原是想着,怂恿皇上立妃,他的女儿就有了可乘之机,反正其他那三个老不死,完蛋的完蛋,没有完蛋的,他们家的小妖精也都死了,水丞相的那个义女虽然和之前的太子妃长得很像,可是已经许了人,就算是叶王也不好夺人之妻吧?所以,他的女儿胜算是最大的,而一旦他的女儿进宫,难道还会赢不了那个丑八怪?这傲月江山的一半,迟早是他们庞家的。

    “怎么,太师对这镜国的公主,本王新任的王后有意见?”这老狐狸,尾巴也露得太快了吧?

    “当然不是,老臣是为了陛下着想,老臣听说……听说这月儿公主不慎毁了容,所以,所以……”庞太师慌忙跪下,状似恭敬,眼中却隐藏着对权势的饥渴。

    “所以?所以什么?太师为官多年,居然不知道传言不可信的道理?还是说,太师真的老了,该是离开朝堂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若是如此,本王就是再不情愿,也是要放行的,免得世人议论侄儿不顾念亲舅舅的身体!”

    “陛下,老臣……老臣身体尚且健壮,多谢陛下关心了!”冷汗涔涔地滴落,庞太师这一回可吓得不轻。

    “想来也是,舅舅身体一向好得很,怎么会这么快就老了,想来该是心烦着表妹的婚事,我这做表哥的已经立了王后,表妹却尚未出嫁,心里着实过意不过啊!”

    “陛下所言既是!”心头大起大落,庞太师一下子又雀跃起来,殊不知,真正的打击还在后面呢!

    “位于我傲月国东部的伴月国正好提出联姻的请求,表妹是舅舅的亲女儿,算得上是我傲月国的半个公主,这嫁过去,也不算侮蔑了人家,众大臣觉得,本王说得对不对?”

    “陛下所言极是!”一干人等迅速附和。

    “陛下……”庞太师立马慌了手脚,双腿一蹬,差点就抽了过去。

    “好了,舅舅不用太感谢我,这就算是我这个当表哥送表妹一份礼物,至于舅舅听到的谣言,侄儿现在就去确认是真是假,众大臣只管饮酒作乐,明日罢朝一日,诸位尽兴!”

    不容分辩地将话说完,叶慕爵挥袖而去,这并不期待的喜宴,不喝也罢!

    “呃……陛,陛下!”守在洞房门口的宫女失声惊叫,整个月城的人都在赌陛下今晚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不但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现在,怕是喜宴才刚开始吧?

    “嗯……”点头吩咐了她们起身,叶慕爵推门而入,扑鼻的莲花香气叫他心喜,心喜过后,却是难耐地凄凉,思念至深,他是真的出现幻觉了!

    脚步前移,抬手拂开珠帘纱幔,他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转了个弯,便见到一身红色嫁衣,安静如画的女子坐在床沿,喜帕盖住了凤冠,亦盖住了凤冠下的容颜。

    床榻旁边搁着一个篮子,上头盖着红色的绸缎也不知放了些什么,这是嫁妆么?因着那些从镜国送来的嫁妆,大多都搁在前厅,这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篮子,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脚步骤停,叶慕爵轻咳几声,道出心中的想法。

    “嫁来镜国,也许并非你的本意,但不论如何,已成的事实,我们只能接受。这一生,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可是因为一些愚蠢的错误,我错过了她,娶你,是为了达成她的心愿。你会成为傲月国唯一的皇后,会成为这后宫唯一的女人,可是,我不会爱你,我的爱,早就给了她,分不出一分给别人。我骗不了你,更骗不了我自己。”

    蓦然转身,掩去脸上的苦涩,叶慕爵边跨前几步,边说出未完结的话。

    “这个房间里有一条密道通往书房,今晚,你在此休息,我先离开了。”

    脚步声清晰可闻,一步一步,似踏在人的心头。

    “等一下……”安静许久的女子突然出声喊住他,“你能不能,先把喜帕揭下来……”

    心跳,在顷刻间混乱,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如果你不想代劳,我可以自己动手……”喜帕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红色在她的眼前晃了一天,整的她头晕眼花,连想死的心都有!

    一句话打破他缓步前移的调子,叶慕爵一个箭步奔到床前,颤抖着手拿起金色秤杆慢慢挑起那块红色的喜帕,错落有致的珠串仿若第二道屏障,隐约间,却是盖不住她的面容。

    那样一张不染尘俗的脸蛋,那样一种美丽如仙的韵味,除了她,还能有谁?

    “清浅……”猛地一把抱住她,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要冲破胸膛。

    “等一下,先帮我把衣服脱了!”碍眼啊,红色!看凤凰穿着挺有味道,怎么到她自己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清浅,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我还不急……”

    “你不脱我自己来!”她已经够难受了,早知道,就不委屈自己穿嫁衣了!说罢,手指迅速解开腰带,指尖划过,一派扣子尽数散开。叶慕爵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

    直到红色的嫁衣脱下,露出贴身的白色衬衣,水清浅方才停下动作,同时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果真,只有白色适合她!扭头看着一旁呆呆傻傻的叶王陛下,她一时兴起,吐出一句气死人的句子。

    “你可以去书房了,现在,我想休息。”

    “好,我陪你一起休息……”说罢,厚颜无耻的男人准备搂着她躺下。

    宽大的龙床上相拥着两道人影,相逢的喜悦过去,心底的不安逐渐浓重起来。

    “清浅,你还会再离开吗?”

    “不会……”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水清浅展臂回抱住他,她已经相同了,而既然相同,当然也没有离开的原因,就算要离开,她也会带上他。

    “那就好……只要你不离开,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着你!”在她的唇瓣烙下一个吻,叶慕爵终于放下心来。

    “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什么说得这么悲伤?”死去之后的事又有谁能知道?人,还是应该活在当下。

    “清浅,你还能活多久?”咬着她的耳朵,深情的男子呢喃出一声悲哀的叹息。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般若水的解法……我已经知道了,不管你还剩下多长的时间,我……”

    “我没事,般若水,不是只有一种解法!”原来是这件事啊,果真,她还是说实话比较适合,编织了那样一个谎言,自己居然忘掉了!

    “清浅,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

    “我有那么蠢么?还有……难道你忘了,我服过噬毒蛊的!”把脑袋搁在他的颈窝,水清浅没好气地啐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的胸口。

    “这……这是真的?”那他这些日子的黯然神伤又是在做什么?没事找事,杞人忧天?

    “难道你希望我真的离死不远了?”这男人,什么表情?知道她没事居然欲哭无泪?

    “当然不是!”他只是在哀叹自己的愚蠢,怕她误会,叶慕爵赶忙把她抱得死紧,下巴磕在她的额上,讨好道,“清浅,我们回疏影斋去,怎么样?”

    “回那里做什么?”大婚之夜,他这位叶王陛下居然想溜出宫?

    “继续那一场,你没有跳完的舞……那日,被三弟打断了……”

    “我想想……”

    “清浅,答应我嘛,我以为你离死不远,伤心了那么多天,你就当是补偿我一下嘛……”

    “你想知道我没唱完的那首歌的歌词是什么吗?”

    “你愿意告诉我了?”

    “到了疏影斋再说吧……”

    “……清浅,披上那件素色的外套,你会着凉的……”

    烛影摇曳,私语声渐渐淡去,不过眨眼的功夫,新房内已然空无一人。搁在一旁的篮子里忽然有了动静,听得呜呜几声,一个小脑袋从红色绸缎下露了出来,额上的火焰印记衬着红色的绸缎,颇有相得益彰的效果。

    难得呀,它居然也安静了这么久!这足以证明,它是很有狼品的,所以,为了它最最美丽优雅的主人的幸福,它就暂且忍耐一下吧,等到明天,哼哼,她绝对会把主人抢回来!

    当夜,举国欢庆,某位醉的半死的达官贵人从酒楼出来,往家里赶去的时候,偶然露过了太子府的后院,被里头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吓,酒立刻醒了一半。

    侧耳细听,除了那令人崩溃的琴音外,夹杂其中的悠扬清渺的女声却是意外的好听,她吟唱着一首闻所未闻的歌谣,几乎能打动所有人的心……

    她唱——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射落月当空,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抛却一生倾了天下为你风情万种,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第二日,月城里又有传闻,逝去的太子妃因为陛下迎娶皇后,心有不甘,魂魄自地府出来,在后院唱一首凄凄哀哀的歌曲,至于那杂乱的伴奏,则是鬼差强行带她回地府造成的打斗声……(全书完)

    番外 寻梦楼之一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有着这样一座兼容着古代东西方建筑风格的别墅,恩,暂且称之为别墅,因为它的外观确实符合一座别墅的要求。但是,若有人看到它的内在,相信他(她),绝对不会再用别墅来形容——别墅二字根本配不上它,它——根本就是天堂。

    这样一座外观显著的别墅,明明就处在人流量最多的闹市区,可是,平常却没有人看得到它,因为它占据的地方,恰巧是时空缝隙,它既在这个时空,又在那个时空,它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是真实的存在。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它。也有着许多人能找到它,并且进入里面,同那里的“人”进行交易。但,那些都是有缘人,而“有缘”二字,向来也是捉摸不定的,却也是真实的存在。

    傍晚时分,在上班族工作了一天开始迎接轻松的夜生活的时刻,一个男人来到了寻梦楼的门口。

    他站在那座“别墅”前面,为自己能发现它而感到难言的惊喜,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

    然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扣上那扇古典美与现代艺术结合的雕花大门,在他的指尖触及门的一刹那,那扇门便自动打开了。接着,他便惊呆了。

    眼前呈现的是世上最奢华的地毯,地毯的两旁铺陈着数不清的繁华,他的双腿有些迟疑地踏上去,顿时,漫天的星光将全都聚拢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人,得到所有人的尊崇与敬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个时候,绝不会有人因为那地毯的漫长,似乎走不到尽头而感到厌倦。他们只会觉得太短,恨不得能在那地毯上走上一辈子,能将那站在巅峰的感觉拥有一辈子。他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样的梦终究会醒,那地毯看似蔓延到彼岸,而在其上行走的人们,往往在一眨眼间,就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尽头。也是在一眨眼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完了地毯。

    只是,他的失落尚未成型,另一番的震撼又夺走了他的眼球。在地毯的另一端,是一片璀璨如阳光的森林,为什么森林会璀璨如阳光呢?因为,那一片森林,全由金子铸成,金子铺就的大地,金子幻化的花草树木,那一片金色的光芒足以晃花人的眼,置身其间,人们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出了那一片金色的森林,眼前呈现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美景。那一座座冰雕美得可以让人停止呼吸,头顶处甚至还飘下点点的雪花,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寒意,因为那些不是冰,是钻石,这是一个由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钻石装点的犹如冰窟的宫殿。

    出了这个钻石宫殿,前面还有一大片由美玉雕成的山脉,一座由各色宝石汇聚而成的花园,数不清的装着美酒的泉眼……

    男人感受着这些只有梦中才能企及的奢侈,一双眼睛睁到最大,呆呆得享受着这一切,完全不知这是天上人间。

    这些画面,完全在一面如同墙壁般大小的镜子里呈现了出来,而这面镜子就镶嵌在一间考究的充满着古典东方韵味的书房里。

    一张款式怀旧又耐用的书桌前,长发如墨的清丽女子,穿着一袭将她的女人味展露无疑的改良式旗袍,一手搁在书桌上,一手撑着脸颊。书桌上还摆放着一盆樱花盆景,花瓣甚至还会飘落,只不过落到桌面上时会自动消失。

    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她再一次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即使是叹气的时候,她的眉宇间也有着一抹教人舒心的笑意。她复姓淳于,单名一个暖字,寻梦楼里的姐妹们都喜欢叫她小暖,她的身份是织梦者之一的笑娘,负责接待有缘人,然后再决定,是帮助他们实现梦想,还是仅仅编织一个梦给他们。

    像今天这个人,不用考虑,她就知道,助他达成梦想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是编织一个梦送给他比较实际。咦,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墙上那面镜子里反映出来的景象就是他的梦想,而这个梦想,无疑是遥不可及的。

    在有缘人的眼里,寻梦楼之所以是天堂,就是因为人们能在这里获得内心的满足,步入寻梦楼后的所见,皆是他(她)内心渴望而无法得到的事物。

    唉,看来和她一组的悠桑,希芮丝和塔薇拉又有的忙了,小暖再一次叹了口气,这个春天的有缘人还真是多了去了!

    既然提到了她们,那就好好介绍一下,悠桑是画女,希芮丝是绣妃,塔薇拉是歌奴,她们与她一样,同是织梦者,分工不同而已,并且她们都属于春之一组。

    寻梦楼的织梦者一共分为四组,分别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工作,称为四季小组,当然,这只是个代称,因为她们还没有想到比较适合又动听的名字,就先用这个将就一下,所谓大俗即大雅,听久了也挺悦耳的。

    具体来说:

    春之一组的员工就是她,悠桑,希芮丝和塔薇拉。

    夏之一组的员工是黛拉,佩司琪,织心和离忧。

    秋之一组的员工是茉儿,洛丽塔,纤默和唯一。

    最后一组即冬之一组的员工分别是赫丝朵,若寒,蜜儿和娜菲儿。

    但,她们并非都是人,说起她们的“品种”还真可谓五花八门。她与若寒,织心,唯一是地地道道的人类,而且还同是东方人,就没什么好分的了,一定要分一下的话,那就是唯一有四分之一的西方人血统。悠桑,离忧,纤默同赫丝朵是冥灵——俗称鬼,她们虽同是冥灵,但还是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悠桑和离忧是当过人的,死后才成了冥灵,而纤默同赫丝朵是生于冥界,长于冥界的。希芮丝,佩司琪,茉儿同娜菲儿是神界出品的,她们也分为两类:希芮丝与佩司琪是神;茉儿和娜菲儿是天使。最后的塔薇拉,黛拉,洛丽塔同蜜儿则同是魔界出品,她们的分类更为复杂:黛拉与蜜儿是亲姐妹,她们是精灵;洛丽塔是女巫;而塔薇拉是魔女。

    数数看,十六个织梦者,似乎挺多的。其实一开始,寻梦楼只有四个织梦者,那一次的浩劫过后,根据随心小姐的建议,才变成了现在的十六个。

    她们这些织梦者自然是没有工资可拿的,名利金钱,这些世人汲汲一生的事物她们也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当这个织梦者纯粹是打发无尽的生命用的。以前的织梦者每一百年轮换一次,结束自己的任期后,她们唯一的福利就是能够选择自己的未来,看是要去神界,魔界,冥界还是留在人界。当然,现在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了,她们只能永生永世地把这活干下去。

    番外 寻梦楼之二

    这是一座十分奇怪的花园。

    整个花园被分成四块,分别栽种着四种类型的花。

    东边的那一块完全是小型的樱花林。樱花飘落的树下,披散着乌黑长发的美丽女子,身着一袭改良式旗袍,坐在粉白色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纤细的手指搭在缠满樱花的吊绳上,模样慵懒极了,整幅图景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粉色的梦。

    南边的那一块却是一大片的昙花,并且全都绽放着,美丽而神秘,一如昙花从中那个白衣胜雪的优雅女子。她就这么随意地坐在花丛中,双臂环抱着膝盖,低垂着脸蛋看不出表情,长长的裙摆遮到脚踝处,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几乎遮住她的整个身体。这幅图景看起来如同暗夜滑过的流星,美丽却难以触摸。

    二分之一个板块介绍完了,轮到剩下的那一半。

    西边的这一块,触目所及,全是妖冶的蓝色,蓝色的花朵,蓝色的希腊式长裙,蓝色的波浪形卷发以及那双蓝色的美丽眼睛。高贵如神祇的女子侧卧在那一地蓝色中,几乎与花朵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蓝色妖姬,即是那栽种的花儿,亦是那位有着湛蓝色眼睛的女子。

    北边的那一块则变成瑰丽的红色,冶艳如火,没有一丝的瑕疵,大朵大朵的红色蔷薇花似要燃尽自己的生命般绽放着终极的魅力。咦,花丛中怎么没有人呢?之前的三个板块不是都有位美人助阵的吗?眼睛往上看就知道了,花丛中没人,花丛上方却浮着一个人。她躺在由蔷薇花交织而成的躺椅上,黑色的纱裙无风自舞,火红的秀发长至脚踝,分明的红色与黑色勾勒出最妖娆的风情。

    花园里栽种着四种不同的花,应该不算奇怪吧?为什么要说这是一片十分奇怪的花园呢?

    当然,花园里栽种四种不同的花确实不奇怪,但是四种开花时间不一致的花能够同时开放那就奇怪了,特别是花期极短的昙花,能够长久不凋谢,更是令人感到诧异。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最奇怪的是,这里的布局经常会改变,关键就在于有几个女人在这里。

    而且,根据人数的不同,不仅布局经常改变,花朵的种类也会随之增加或减少,最少时,这里只有一种花,最多时却多达十七种,不分季节,不分种类,甚至连开在冥界的曼珠沙华都会在此地生根。

    而这里的空间,也永远都不会令人觉得拥挤或者感到空旷,不管被分割成多少块,每个人拥有的领地始终那么大,不会改变。

    这座奇怪的花园属于寻梦楼,是织梦者们休闲娱乐的净土。

    “希芮丝,你还是把头发的颜色改成金色,把蓝色的长裙换成白色,这样看上去,我会把你和你的蓝色妖姬搞混的。”那片粉色的梦有了动静,画卷中的那位女子从秋千上起身,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蓝色的那块领地吐槽。

    “小暖,人家难得换个造型,你就支持一下嘛!”昙花丛中的神秘女郎抬起了脸蛋,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吸入人的灵魂。

    “就是啊,希芮丝难得能够换掉那身碍眼的白色长袍,你就不要发表意见了!”浮在半空中的魔魅女子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手指一动,掌中立时多了杯猩红色的液体。

    “好吧,我保留意见。”淳于暖无奈地摊开双手,耸耸肩。绕着樱花树走了一圈,又坐回秋千上。

    与蓝色融为一体的女人,应该说是女神——希芮丝,打了个哈欠,造型在瞬间改变。一如淳于暖建议中的金发白衣,高贵又典雅。

    “哎,又来了,如此的圣洁,真让我看着碍眼。”塔薇拉饮尽杯中的猩红色液体,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这样会让你看着碍眼?”悠桑从昙花丛中站起身,长过腰际的黑色发丝,在眨眼睛变成耀眼的金色。

    “恩,这样看起来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小暖又开始发表意见。

    “鬼魂女,你是鬼,她的神,你们两个感觉就不一样,就算同样是金发白衣,看起来还是两个极端!”塔薇拉甩甩手指,从半空中降落到地面。

    “若论到极端,应该是我和你才对,”希芮丝纠正道,“人和鬼是一个极端,神与魔是另一个极端。对吧,塔薇拉?”

    “言之有理。”悠桑附和一声。

    “确实。”小暖也赞同道。

    “算了,不谈这个。”看着那连成一气的三位,塔薇拉眨了眨紫罗兰色的美眸,换了个话题。

    番外 寻梦楼之三

    “今天怎么只有我们几个,其他人呢?”

    “其他的‘人’都去了外界,某位女巫还在沉睡当中,如果你想要寻梦楼毁于一旦,尽管去叫醒她。”悠桑又将长发变成原来的黑色,动动手指,一张由昙花组成的椅子出现在她的身边。

    “神呐!洛丽塔!”一想到叫醒某人的后果,小暖抚额长叹。那位天才与白痴的共同体,破坏力实在非同凡响。

    “啧啧啧,错了,应该是撒旦王呐,洛丽塔!”塔薇拉竖起右手的食指,不赞同地摇了摇,“洛丽塔属于魔界,与你的信仰不同!”

    “那叫感叹词,”小暖辩解道,“况且,喊撒旦王也没用啊?人家的灵魂都变成碎片了,要不然,随心小姐也不用穿越各个时空去找……”

    蓦地意识到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小暖停了下来,其他三位也很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现在是春天呢?”希芮丝边品尝手中突然出现的甜点,边感慨了一句。

    谁让她们是被安排在春天工作的?春天就是她们的“苦难日”!瞧瞧,其他姐妹都到外界玩乐去了,偏偏她们几位还得留守大本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轉載

    “你可以去问一下四季女神,你们同属神界,应该很好沟通。”塔薇拉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四界永远地分隔开了,她还怎么回神界去问这个问题?”悠桑坐在椅子上,指尖在扶手处轻轻敲击。

    “四界?不是五界吗?人界,冥界,魔界,神界,还有随心小姐的幻界呢!”小暖提出自己的疑问,口气极为轻松,“你把随心小姐的幻界给漏了,被她知道,一定会好好地同你谈一下幻界发展史,顺便检查看看你是不是有记忆遗落在了忆海。”

    “随心小姐还不知道在哪个时空寻找撒旦王的灵魂碎片,哪有空……”悠桑的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又转回了那个沉重的话题,不由住了嘴。

    这一次的没有人再转移话题,颇为热闹的花园一下子静了下来。

    “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禁忌话题,没必要连提都不敢提,”塔薇拉受不了地打破僵局,“随心小姐都不介意,我们干嘛这个样子?”

    “只是想到随心小姐不停地穿越时空,做着这件遥遥无期的事,为她感到心疼罢了,所以才不想提起。”小暖长长地叹息一声。

    “不想提都已经提出来了,干脆就不要转移话题了,”希芮丝吃完最后一口甜点,挥挥手让餐具消失,“随心小姐寻找魔尊的灵魂碎片已经找了多久了?”

    “一百多年了吧?”悠桑半眯着眼睛,计算着时间,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在这寻梦楼也工作了一百多年了。”

    “都一个多世纪了?”塔薇拉交叠起双手,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又分开,画了个倒十字架。

    “塔薇拉,你在神的面前画倒十字架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小暖指指希芮丝,开了句玩笑,显得有些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早说过了,信仰不同而已。”塔薇拉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径自念了一连串旁人听不懂的话。

    其他三位看着她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是魔界的祀漪之夜,她正在念祷文。”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那三位的注意力,不知何时,棕发碧眼的俏丽女郎出现在了此地,而花园的布局也不出意外地变成了五个板块,多了一片风信子花田。

    “洛丽塔!”小暖看着这位灾难制造者现身,不由得惊叫起来,忙看向腕上的钻石表,还好,还好,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

    洛丽塔没有因为她的大惊小怪而笑出声,对于自己的两面,她是知道得极为清楚,一半天才,一半白痴。想起自己白痴的那一面犯下的罪行,她实在没资格嘲笑别人。

    解释了一下塔薇拉的言行,洛丽塔也画了个倒十字架,开始念起祷文。

    “说到祀漪之夜,以前随心小姐总是在这一天和孔雀妖翎姬比舞的,不过,现在是没有机会了。”希芮丝叹惋一声。

    “也不一定,说不准,随心小姐还是可以同翎姬比舞的呢?毕竟,翎姬的转世就是晓晓啊!”小暖说着有些小兴奋,“好想看随心小姐跳舞哦!”

    “想看的话,你可以转动水晶球。”祷文说了一半的洛丽塔停了下来,双手握在一起,然后慢慢地分开,拢成圆球形状,只见一道白光亮起,等亮光消退后,拢成球状的双手间,便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她一松手,水晶球浮上半空。

    洛丽塔念了几句咒语,不消片刻,那浮在半空中的水晶球上,便慢慢地浮现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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