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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66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要提前行动。我必须要去春城找寻我的武器,否则胜算很小。所以,掩人耳目,委屈你了。”

    铁雄一言不发。我自知他同意了,便乐呵呵地往外跑,看见坤招了三头地狱犬来,就要跨上去。兑从屋内闪出来,拉住我说:“主上,今日就试试兑的神兽如何?”

    我惑地看着他。他一招手,漫天雪花里钻出一条黑龙,甚是威武。但那身子骨看起来显然很单薄。

    “如何,主上?”兑偏着脑袋问道。

    坤一脸不高兴地说:“兑护法不是向来认为神兽有辱风度么?”

    兑也没理他,只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主上,启程吧。”坤也不理他,站到我面前略欠身。

    兑一闪身,挡在我和坤之间说:“今日,主上就由我来带吧。”说着,将我拉入他怀中,不由分说跨上黑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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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下一站目标春城 字数:2631

    月凌抱着我进了御书房,屏退了左右,宫人便迅速摆小碟小碗的菜式果品都是我喜欢的。

    我挣脱夏月凌的怀抱,心满意足地扑到矮几旁,风卷残云,一阵猛吃。然后拍着肚子,对坐在一旁看我吃饭的夏月凌说:“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回宫去休息一下。”

    夏月凌微眯双目看着我,轻声问:“莲儿是为晚上养精蓄锐去了?”

    我扫他一眼,想将这se情狂拍飞,却又想此番全身而退方是上策。于是伸出手指托着夏月凌的下巴,抛抛媚眼,笑道:“月凌真乃晓莲的知音啊。那晓莲告退了!”

    我说着,也不等他答话,便往外走,才刚跨出两步,就被夏月凌拉到怀里。那厮在我耳边说:“我已命人在御书房书架后安了一方软榻,以后我在御书房,莲儿就陪着我,累了就在那软榻上休息。”

    我连忙摆手说:“凌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御书房是皇上处理政务之所,我一介女子在此地,难免惹人说闲话。不妥不妥。”说着,我就开始挣扎着要走。

    他却是将我横抱起来,朗笑道:“蓝晓莲什么时候如此懂礼法了?”

    “月凌,你不会;让我成天下第一妖后吧?”我一张脸垮下来,想以可怜来打动他。

    他不理我,只是一笑,将放在书案边的椅子上,随手一抚,施了定身咒。然后,施了法术将软榻搬到书案旁,将我抱到软榻上盖上丝被,俯身轻吻我额头,这才解开我的定身咒,在我耳边说:“月凌一刻都不想离开莲儿。”

    我咬切齿,简直想将他拍晕,拖到角落里放着。

    他却笑了句“莲儿。好好休息晚上好好做准备”。然后坐在软榻边。转身从堆积如小山地奏折堆里挑出一本认真看起来。

    这软榻是很舒服。但我哪有睡意?坤应该早就到东宫等着我了。

    如何才能脱身呢?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夏月凌这厮却批完了一本第二本地间隙。轻声说:“是不是觉得为夫专注地样子太好看了?没了睡意?”

    我翻个身吱声。他却将我手握住。继续看奏折。

    正当我无聊之极。心急如焚之时。终于听得如同天籁地声音——王福达在御书房外问:“皇上。丞相以及吏部尚书、吏部尚书有事启奏。”

    我一骨碌从软榻上翻身起来。夏月凌抬眼看看我问:“你做啥?”

    我献媚地笑着搂住他说:“此番有大臣在,我在这里实在不是太好。”

    他微笑着看我问:“所以呢?”

    我见他有松动,便趁热打铁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其实,我是很想去看看我的房子什么样子的。”

    他呵呵一笑起身轻吻我的额头,柔声说:“去吧,要保护好自己。”

    我笑着点头,心想这厮说话还真是怪异,这东宫即便有妖蛾子,我蓝晓莲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夏月凌朗声叫王福达进来。王福达闪身进来拜过皇上,又转来拜我,我嘻嘻一笑,跳过去扶起要跪拜下去的王福达说:“王总管,皇上要商议大事,你就带我去东宫吧。这宫里的路七弯八拐的,我倒没搞清楚,要是等下迷了路,可要闹笑话的。”

    王福达看看夏月凌,他点了点头。王福达便带着我出了御书房。等那几个大臣进去,御书房门一关,王福达问:“皇后是乘凤辇回去,还是步行?”

    我一摆手说:“王总管,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好。”说着,还没等王福达反应过来,我一跃而起,摘了御书房外的迷树枝,拈了引路咒御风而行,不一会儿,便落在东宫门口。

    二婢和橙子在宫门口聊天,一见我来,橙子笑嘻嘻地说:“主上,你终于逃脱天佑帝的爪牙,顺利归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三两步窜进东宫,也顾不得看这东宫的气派,只看坤来了与否。

    布置简单的大厅里,一身红羽衣的坤和兑正在说着什么,旁边还站着披着黑披风的坎以及正拿着糕点在吃的粉裳。

    见我一阵风似的窜进来,粉裳惊喜万分,咬着糕点含混不清地喊:“主上。”

    我点点头,泪一下涌出来。坤起先背对着我,此番听闻我来,竟许久未转身。

    “坤。”我喊,声音哽咽。

    他背脊一怔,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倒是坎慢慢地走上前,对我鞠躬道:“坎见过主上。”他的神情依然严肃,我伸手想要扶他,蓦然发现他右边袖子空空如也。

    “坎。”我惊呼。

    他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安慰我说:“不碍事,上次抓夏月凯时,被他们豢养的蟒蛇咬

    臂。”

    一个顶级杀手,失去了持剑的右臂,我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坎却继续笑着说:“主上,你无须担心。世人只知晓坎门门主的剑快,却不知左手剑才是绝世无双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兑看出我的惑,说:“主上,坎从来不骗人。”坎也点点头,退了一旁。

    坤却还固执地背对着我,众人也未呵斥他不懂规矩。我凝视着他的背影,轻声喊:“小坤。”

    这一次,他慢慢转身。那张魅惑众生的妖媚容颜再也看不到妖媚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羁的沧桑。

    我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那眼神深邃,像一潭幽深的湖水。

    “坤,你还在怪我?”我怯怯地。

    他还是看着,摇摇头,轻声地说:“我只是自责,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你。”

    我摇头,正欲说些安慰话。橙子却是打趣道:“难得坤护法有正形的时候。但主上,你召集坤护法来,不会就是如此酸来酸去吧?”

    坤扫眼橙子,便问:“主上有何吩咐?”

    我没话,向兑伸出手,兑嘿嘿一笑,从背后拿出一本典籍翻开来,说:“主上要找的武器,恐怕是在春城了。”

    “芳菲山是么?”我问道。先前月说过,我的祭典之弓在这个时空,而兑亦说过祭典之弓杀伤力颇大,所以莲月是将之封起来的。而凭我对莲月的了解,她除了诞生之所芳菲山,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地方可放这神弓了。

    兑点点头,坤却是脸色一变,抓着我的手,急切地问:“主上要去芳菲山?”

    我嗯了一声。坤抓着我手腕的力道不觉大了些,他有些激动地说:“绝对不能去。这一千年来,没人进去过,进去的也从未出来过。”

    我拍拍他的手背,笑道:“不碍事。你亦知我是莲月皇后转世,那里是我的诞生之所。”

    坤一怔,兑趁机拉开他,劝说:“主上说得对,那里是他的诞生之所。她的武器在那边。要不找回武器,如何对付妖邪。上次那妖邪是你亲自所见的。”

    坤颓然放开我,紧抿着唇,想了片刻,深呼一口气,说:“既然主上要去。须答应坤一个条件。”

    我惑地看着他。他眸光微敛,一字一顿地说:“请求主上,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赶坤走,即使是死,也让坤与主上在一起。”

    我看着他坚定的神色,询问的眼神,郑重地点头。

    坎却也走上来,鞠躬道:“请主上允许坎同行。”

    我还没说话,兑也笑着说:“主上,你若不允许属下同行,估计我被师弟逮住,会死得很惨,所以你要我帮着做事,就要带我同行,何况很多典籍,别人不一定认识。”

    我嘿嘿一笑,问:“你知晓我的主意?”

    兑很老狐狸地笑。我一挥手说:“你二人也同去吧。至于谁扮作我?”我扫眼过去,橙子与粉裳这两个家伙早就没影了。所以,我很遗憾地耸耸肩,朝正厅纱帐后喊道:“铁组长啊。别来无恙。”

    铁雄缓缓地走出来,讪讪地笑。

    我朝兑一笑,说:“看你的了。”

    兑心领神会,瞬间旋转而过,腾起一阵紫色烟雾。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铁雄的影子,站在我面前的分明就是我自己。

    “嘿嘿,像照镜子一样。”我一笑,转头对坤说:“要用你的神兽。你去准备一下。”

    铁雄终于意识到了,暴怒地吼道:“蓝晓莲,你干什么?”

    我唰地闪身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此番必须如此,今日在太后宫,恐怕有人已知晓我身份,要提前行动。我必须要去春城找寻我的武器,否则胜算很小。所以,掩人耳目,委屈你了。

    ”

    铁雄一言不发。我自知他同意了,便乐呵呵地往外跑,看见坤招了三头地狱犬来,就要跨上去。兑从屋内闪出来,拉住我说:“主上,今日就试试兑的神兽如何?”

    我惑地看着他。他一招手,漫天雪花里钻出一条黑龙,甚是威武。但那身子骨看起来显然很单薄。

    “如何,主上?”兑偏着脑袋问道。

    坤一脸不高兴地说:“兑护法不是向来认为神兽有辱风度么?”

    兑也没理他,只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主上,启程吧。”坤也不理他,站到我面前略欠身。

    兑一闪身,挡在我和坤之间说:“今日,主上就由我来带吧。”说着,将我拉入他怀中,不由分说跨上黑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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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一千年后的春城 字数:3074

    龙神兽,果然品质保证。它修长的身姿在云中穿梭,_度极快。将坤等人远远抛在身后。

    一个时辰,一直向西,它掠过夏月国所有土地。原本密布的彤云渐渐薄了,大朵的雪花在靠近春城时,亦变得似有若无,最后,黑龙冲破一团轻纱似的薄雾,天地一片清明,日光和暖,天空呈淡蓝的晴。春城正是暮春时节。

    一直抱着我一言不发的兑轻呼一声,像是低沉的马头琴声,黑龙便平稳落在春城城北的一片松林里。兑放开我,轻轻一弹指,黑龙低声吟啸,温顺地呆在兑脚边,不肯离去。

    兑不悦地对黑龙说:“好啦,以后很多事要你做了,你且先回去。”

    那黑龙又匍匐到兑脚边,头点了三下,像是朝拜一样。

    我心里一惊,以对兑倒是小看了。这三界六道,能让龙做坐骑的人,必定有惊天本事;能让龙做坐骑,又能让龙膜拜者就更厉害了。

    我不禁细细打量兑,还是气逼人的男子,淡青的袍子,浑身有种不羁的潇洒。

    兑像是觉察我的打量,转头对我笑笑,很无可奈何地说:“我向来不喜欢虐待动物,所以极少召唤神兽。这不,它不高兴了。”他守着,便躬身拍拍它的脑袋,吩咐道:“腾云,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召唤你。”

    那龙直起头,有低声吟啸一声,腾而去。

    “腾云是很可爱的神兽。

    ”我边说边解下披风。头中却显现出那只雪白地、有着温柔眼眸地神兽:生风。那生风背上地男子。白衣胜雪。眼神淡雅。

    不知为何自己地有些疼痛。

    信步往城里走。瞬间千年地春城却是往日地模样。甚至连城墙地色彩都未见沧桑。

    漫步在青石板地街道熙熙攘攘地人群。那些在春城地点点滴滴迎面袭来。情绪便湿漉漉地。

    “主上。此番往何处去?”一直跟在身后地兑突然开口。

    我转身。看着他前是交给坤去安排地。此番坤他们还未到。我亦不知如何是好说:“在原地等坤他们吧。在晓情楼总部总比在别处来得隐蔽些。”

    兑摇摇头说:“晓情楼的目标才大。”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英气逼人的兑,无言以对。他缓缓走过来到我面前,轻轻扯动嘴角笑道:“主上来了春城,不去春城的雪国暖景,是会遗憾的哦。”

    “哦?春城的雪国暖景有何特别之处?”我问道。

    兑一笑,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便往前走,边走边说:“主上何不亲自去看看?”

    我被他这么一拉里一阵不快。兑向来是极懂分寸的人,为何今日这般唐突?

    我使劲一挣拍开他的手。他猛然转身看着我,惊讶无比后那惊讶的神情里又逐渐渗出恍然大悟的微笑。

    我略皱眉,慕容兑这厮今日的表情太怪异。

    “看来主上对师弟真是一心一意身如玉。”兑一脸j笑。

    我满头黑线,不悦瞟他一眼,说:“我本来偷跑出来的,去了雪国暖景,还不是自投罗网?”

    “主上是对属下的易容术不信任?”他问。

    我摇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城楼,曾经冥天就在那里看着莲月大婚成为别人的女人。那白衣在料峭的夜风中猎猎作响,那背影甚是孤寂。心里陡然梗着什么。

    “主上在看什么?”兑问道,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摇头不语,只摆手让兑带路去雪国暖景。匾额依旧,装潢简约而极美,菜谱还是工笔画和写意画的笔法,服务生也与灵都一般,都是身怀绝技的美少年。

    一进去,兑便亮出了一块令牌,那服务生神色讶异,带着我们上楼,接着拐弯抹角,最后进入了雪国暖景的后院,那与其说是一座后院,不如说是一座花园,花园里许多花争奇斗艳。穿过花园,便是高大的林木,转过林木之后便是曲折的回廊,一块池塘,池水中几点碧,池塘旁细柳摇青。

    兑走在前面带着我绕过池塘,打开一座园门,便是苍苔覆盖的院落,穿过前厅是四合院的天井,天井里几块假山喷泉,看起来突兀嶙峋。

    兑带着我进入东厢的屋子,屋内极其简单,几把黑木椅子,一个红木茶几,上面摆放着上好的青瓷差距,依旧是绣品屏风,上面绣着空谷幽兰。我转过屏风去,依旧是一方软榻,榻上有一把古琴,琴头刻着“月落”二字。走过去轻推小花的木质落地窗,窗外果然是一片荷塘,只是此番是春日,荷钱刚刚出水,水中游鱼来去。

    我笃定此处是夏月凌的住所。有些纳闷凭夏月凌的性质怎么会容许别人进入他的私密领地?就算这人是他的师兄,也是不可啊。

    正百思不得解。便听见兑在外间说:“贵客来此,你们需好生伺候。”

    几个小婢齐声回答是。

    我转过屏风,看见几个粉衣小婢,双环髻,粉衫裙,皆在忙着烧水煮茶,布置屋子。看那步伐,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兑。”我喊道。

    兑站在门口,嘿嘿一笑,问:“主上有何吩咐?”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夏月凌好像知晓我来春城。踌躇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是不是知道我来这里了?”

    :“主上就是这么不相信兑的易容术么?再说了,多少奏折要批阅啊?哪能去注意那么多。”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问。

    兑在我面前晃了晃那牌子,说:“这是师弟的。上一次来春城找典籍,师弟让我帮忙查昆仑镜的下落,我顺道敲诈的。只是师弟说了,除了他的女人都不能进这东厢。否则这结界会将人撕碎。”

    “结界?”我惑地回头,这才发现站在门外,婢女也在门外忙碌。蒙了黎落查看。这才发现这东厢确实被银色的结界所笼罩,其间还辅以奇门遁甲、八卦方位等玄机,却又是我看不懂的。

    我收了黎落,笑道:“这还真是他的性格呢。兑你住哪里?坤和坎呢?”

    兑指了指西厢,住那边,至于坤和坎住他们的晓情楼去。

    我对兑摇头,道:“他二人的格,你岂有不知?再说,我答应了他们。此番让他们住坎门和晓情楼岂不是说我食言?你还是在这院落找些空房安排一下,让他们来此吧。”

    兑嘿嘿一笑,:“主上,如果师弟发怒,你可要承担全部责任哦?”

    我尽力扯出笑,向他再三保证悠悠地消失在如烟柳色里。

    我回屋躺在软榻上假,心却如何也不平静。一千年前的种种经历电影镜头般铺天盖地而来……

    血红落日下,兀自淌的江水后是古老春城灰暗的城墙伫立;月华如霜的晚上,苏澈回过头来微伤感的眼神;春城断崖上,猎猎风中,林晨的衣冠冢;暗黑的钟楼顶端,冥天那落寞的身影;林家后院中,莲月绝望的哀伤;断崖底的小屋,夏月凌拿着锅铲的笨拙;月色涌动的竹林里,夏月凌指尖流泻的天籁,还有那掷地有声的誓言……

    心再难平静。索性留了书,随即拈了语,御风落在江边,兀自伫立了一会儿,便又御风去了断崖之上。

    那断崖上,荒草萋萋,风声无边,四野的植物此起彼伏,林晨的墓冢,青石板的墓碑爬满了苔藓,几条藤萝斜绕过他的名字,孤坟的孤寂。我颓然跌在墓碑前,抚着墓碑,轻声说:“林晨,我又来看你了。对不起。”眼泪瞬间倾泻,隔着一千年的时光,才敢将我的内疚肆无忌惮地倾泻。

    哭了多久,自己亦不知。因为在墓碑前睡着了,等醒来,露水爬山了发梢,落日已快要触到山尖。

    我捶捶麻木的腿,站到断崖边,轻轻一跃。崖底雾气来得早,些微的暮光染出泛红的雾霭。一千年毕竟不是弹指间,崖底的许多景致都发生了变化,那片绣亦不知何时死亡,消失无踪,在那片竹的地方,却是一片桃林,桃花正艳,落英缤纷。

    “真是物是人非。”我兀自叹息道,却还是不死心地往那小院落而去。

    隔着雾霭,便看见那小院落,就像我从未离开一般。我呆住了,揉了揉眼,又拈了明目咒,那小院落确实存在,且被一种淡蓝色的结界轻轻罩住。

    我轻轻走过去,伸手,想碰那结界,又怕这一切是场梦。便犹豫着站在那里。那结界却仿若有灵性般,像一把伞轻轻收了起来。

    我不觉讶然,推开那门,井台、迷树、花开得正艳,仿若这小屋也穿越时空而来。走到住过的那间屋子,还是当日我在时的模样,连梳妆台边的窗户都还打开着。

    我坐下来,觉得着实诡异。一千年了,什么都改变了,为何唯独这小院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暗自凝聚灵力,在梳妆台坐下来,暮光渐收,房间昏暗,我一弹指,果然油灯还在原来的位置。油灯闪烁,我看见木床之畔,隐约的光芒。轻轻掠过去,那光芒呈淡蓝色,竟然来自帝王怒剑。

    瞬间怔住,呆呆看着那剑。原来守护着这所院落的结界竟是帝王怒剑发出的。

    苏澈,难道苏澈来过这院落吗?他来此作甚?

    我颤巍巍地向帝王怒剑伸手,那剑轻微吟啸,陡然化作一道光飞出窗外,没入了云端。我赶忙跑到窗口,却只能看着它消失。

    蓦然低头,看见梳妆盒下有一张小笺,拉出来,一行字: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好吗?

    那字淡雅,颇具气度,一如苏澈的眼神。

    看着来自一千年前的问候,我蓦然落泪。四处翻找,竟又找出几页纸,支离破碎的言语。一篇在说自己老了,竟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想不起来,其余几篇在说,极其喜爱这院落的安闲,以及月儿做的饭菜,很想丢下江山,与月儿在此地相看到终老。

    原来我与夏月凌走后,莲月与苏澈也曾在这里过了一段安闲的日子。怕是后来,二人终究是要回到宫廷,便用帝王怒剑冠以灵力将此地结界,或许还约定了过一阵子再来。只是,再也没有来了。

    正暗自唏嘘,却听得屋外有人御风而来。我赶忙扫灭灯,凝聚灵力,隐了魂息。

    听得那人落在院落外,也没往屋内走,只在院落外那人朗声道:“果然不愧是莲月皇后转世,一出马就找到了商羽国遗失已久帝王怒剑。”

    声音清雅,听来约莫是二十来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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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我的敌人是女神 字数:3242

    必是帝王怒剑引来的妖蛾子,听这句话是来者不善,一番恶斗,便暗自拈了召唤诀,紫清剑紫光一闪,赫然在手。

    那女子依然没进来,在院外笑道:“蓝姑娘,出来混,三界六道都是要还的,他日因,今日果,你还是自己走出来,别让本尊动手。”

    本尊?难怪方才觉得这女子的声音熟悉,原来该来的终于来了。她背后那人果然按捺不住了吗?

    我念了显形咒,理了理衣衫,朗声笑道:“不知是留镜大人前来,在下有失远迎。”然后,拈了明目咒走出院子,看到留镜一身藕荷色春衫淡然地站在一棵迷树前微笑,额间的火焰印记熠熠生辉。

    “蓝姑娘觉魂已回,今日便是神罚之时,请撤去结界,接受神罚吧。”她手掌一翻,手心里腾起赤红的火焰。

    换作以往,我会受神罚,毕竟是我盗了结魂灯。但今时不同往日,在我未曾归位之前,我只是一介凡人,凭什么要我接受神罚?再说在知晓祭典之弓的威力之后,我是断不可放过此等能助夏月凌灭掉恶魔的机会,所以我绝对不能束手待毙。即使对方拥有三界六道最厉害的火,我亦不要放手一搏。

    于是我淡然地瞧着她微,一言不发,虽我心中亦没有底,但绝对不能让对方瞧出颓势。

    “蓝姑娘,你还乖乖撤去结界,承担你所犯下的罪过吧。”她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我看着她,淡漠一笑,缓抬起紫清剑指着她字一顿地说:“废话……我让你留下性命你肯不肯?”

    她神略微一惊,打量我一番,笑道:“几月不见,蓝姑娘倒是让本尊更吃惊了。”

    “少废。既然今日你来了。咱们也就做个了断。”我右手在虚空一划菱镜跌在我手中。

    “蓝姑娘可知本尊是谁?三道。就是冥神也是要乖乖接受神罚地。”留镜脸色一沉。

    我微敛眸光笑着摇头。举起紫菱镜与紫清剑。问:“他是神。我可不是。

    再说。大人又知我手中之物是什么么?”

    留镜不答话掌中再度腾起火焰。声音冷冽:“蓝晓莲可知。抗拒神罚地执行。本尊可以用诛仙火地最高境界:灭世之火将你瞬间化为灰烬。”

    “如果今日。我恳请大人延后一月执行。想必大人也不肯吧?即便大人肯。大人背后地也肯吧?”我笃定地笑量让对方觉得我已洞察了一切。

    果然留镜一愣,眉头微蹙而又是一脸讶然,然后以不确定的口吻问:“你一介凡人何知晓?”

    我朗声笑道:“既然我是一介凡人,司职神界的女神怎可公报私仇?在我未曾归位之时来执行神罚。”

    留镜脸色一白,看着我,咬了咬牙,说:“无论如何,今日,你必死。”

    我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里回荡,暮色下,桃林里一群夜宿的鸟仓惶逃窜,往山崖上奋力飞去。

    “你笑什么?”留镜有些恼怒,手掌翻飞,赤色火焰滕然而起,围绕在她周身。

    我斜瞟她一眼,轻蔑地说:“我曾听说司职神界惩罚的女神留镜,乃公平公正的化身。却不计也是如此这般公报私仇。”

    留镜尴尬地笑笑,轻声说:“既然你都知晓一切。也该知道本尊情非得已,今日势在必行。”她抬起手,双手合掌,沉沉雾霭瞬间如同炼钢炉里的铁水,赤红流动。

    “为人子女,孝为先,固然不错。但你认为最后,他会放过你母亲大人吗?”我在这紧要的关头,将我一直以来的猜想轻轻吐出。

    留镜再度一愣,面上云密布,她惑地问:“你到底是谁?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验证了我的想法,我便更笃定那幕后的黑手便是命运之神,恐怕与冥神弈棋的人也是他吧。

    我轻轻一笑,语调平静地说:“你们加诸于我的生命里的东西过多,反而让你们陷入了颓势,任何人处于我的位置,都能推出前因后果。所以,是你们惹了我,就别怪我。”

    留镜惨然一笑,摇着头说:“怪不得,他要忌惮你。以一介凡人资质,居然可以洞悉他万年的谋划。”

    我看着面色惨白的女神,缓缓举起手中的紫清剑。犹豫再三,还是未将紫菱镜镶嵌上去,毕竟紫清剑乃紫陨的武器,一旦释放,可能会唤醒沉睡邪魔,恐怕三界亦会大乱,我蓝晓莲承担不起三界的兴旺,但也绝不会枉顾苍生。

    催动灵力,紫清剑的紫色如同瀑布般流泻铺排,瞬间将雾霭中的火焰之水熄灭。然后扑向留镜,狠狠撞在留镜的赤红色结界上,紫色的剑光汁液四溅,像狂怒的浪涛直冲上天,与天上的云朵相撞,原本暗色的云朵被染成紫色,随即在巨大的冲击下,破碎,惊惶如同遇见狼的羊群。

    我缓缓收回目光,再次持剑指着留镜,说:“女神大人,恐怕你的父亲大人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何物吧?”

    留镜面目平静,只轻轻摇头道:“今日本尊只须执行神罚,不问其它。”说着,双手缓缓举过头顶,指尖腾起朱红的火焰,那火焰细长,抽丝一般直入云霄,将紫色的云朵瞬间染成朱红。

    随即,她发丝飘散,猎猎作响,天空中聚集着无数如滚烫铁水的密云,仿若只须轻轻一弹指,那滚烫的铁水就会倾泻而下,将万物化作灰烬。

    这种好像世界末日的景象,让我有马上要掉入无底黑暗之渊的恐惧。

    然而,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咬咬牙,指甲掐进掌心,钻心的疼痛之后

    汨汨的血流出,暗自召唤昊天塔。

    一瞬间,金色的光芒划破暗夜,盖过留镜朱红色的火焰。锁魂戒化作玲珑的昊天塔落在我掌心,那塔顶端打开,金色的光芒直冲上天空中朱红色的火焰之水瞬间消失无踪。

    “你竟真能召唤昊天塔?他真的将昊天塔给你了!”一向睥睨天下的女神,眼眸里流出凡人的哀伤。

    那哀伤让我有些不忍。这锁魂戒是她夫君的物什昊天塔只有她夫君一族能召唤。她不仅没有召唤昊天塔的能力,就连拥有锁魂戒都不能。怎能不叫人伤心?

    “所以,留镜,你还对那男人抱着什么幻想?”沙哑又略显尖锐的女子声音响起。天光斗换,暗红色铺满大地。

    我轻轻抬头看霍霍燃烧着火焰的云朵之上,一只火红毛发的狮子张着嘴舌上穿着一个环,那环上霍霍燃烧着金黄的火焰。狮子大口喘息着,呼吸之间,皆是火星四溅。

    狮子背上的离宸,红色长成发髻层叠在脑后,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眸眉间一朵红色火焰印记。宽袖白衫,月白垂地。她看着我眸光不似前几次相见那般愤恨,那眼眸明明红似火更加冷冽,嘲讽的意味更浓。

    “离宸。”我喃喃语。心里一惊非今日天要亡我?

    离宸唇边浮起嘲弄的,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幸灾乐祸地吐出两个字:“替身”。

    我微着双目看看她,转回视线,依然看着面前的留镜,不疾不徐地说:“你们可真看得起在下。居然出动三界六道,无神不忌惮的两大火。”

    留镜色有些难看,抬头呵斥离宸:“今日,本尊是执行神罚而来,你不在地狱里守着,来此地,本尊同样可对你施以神罚。”

    离宸哈哈一笑,轻蔑一笑,:“没想到,你在天界呆了这么些年,什么都没得到,竟是学会了虚伪。”

    留镜虚空中一伸手,手中赫然一柄权杖,龙纹的权杖柄,权杖顶端是一朵跳动的火焰。她抬起权杖指着离宸,冷冽地喝道:“回去,否则,别怪本尊不念姐妹情。”

    离宸看着留镜,眼眸迸射出无数火星,她冷言道:“怪不得他不放心你,要我来。本来用这权杖,只需放出细微的诛仙火,就可灭了这个贱人,你却迟迟不肯动手,你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闭嘴。”留镜喝道。

    离宸哈哈一笑,摇着头说:“你如此为了他。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到时候只会跟这贱人双宿双栖,留你一人,对着硕大的太芓宫。”

    留镜咬着嘴唇,恨恨地盯着离宸。离宸忽然脸色悲哀起来,她有些癫狂地摇着头,语气压低,格外悲伤地说:“姐姐,我们什么举动都瞒不过他,瞒不过。难道,我们还要失去最后的念想么?难道要不孝么?”

    留镜的脸越发惨白,动了动嘴唇,发出颤抖的声音,问:“你们到底把…怎么了?”

    离宸全没了方才的癫狂,此番如同一个哀愁的少女,满脸悲哀地说:“姐姐,你还在挣扎么?你看看我,就是榜样。一直都是输,从在女娲山看到郁磊开始,我一直在争,以为想方设法嫁给他,终究会是美好姻缘。却输给蓝雪莹,好不容易蓝雪莹灭了,此番又输给一个替身。哈哈哈。”离宸说着,再度癫狂,红色的发在风中乱舞。

    留镜着急地大喝道:“离宸,你到底将轩澈如何了?”

    轩澈?不就是苏轩奕么?一直作壁上观的我,从留镜和离宸的对话中逐渐清明。原来留镜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之所以一直未曾下手,恐怕是在等着轩奕来救我。然而,命运之神太过于狡猾,算准了一切,此番的轩奕虽不会被灭,但不知伤得如何。

    想到轩奕,我亦盯着离宸,想看她开口说轩奕的情况。

    离宸却只是扫了留镜一眼,没回答,而是转眼看着我说:“本来知晓你是替身,本尊便没打算要你的命,想等着有一天你知晓自己是替身时,如何难过悲哀。但很遗憾,有人要你灰飞烟灭。本尊要看的好戏,便仅于此了。

    真是遗憾啊。”

    我只看了看她,没说话。此时对她说话已经毫无意义。因为早有所闻,眼前的两位,无论是谁,若要谁的神魂灰飞烟灭,那对方的神魂便不可能有留下的可能。

    我缓缓收起紫清剑,将昊天塔一抛,小巧的塔化作高万仞的巨塔伫立在我面前,蓝色的结界将我罩住。

    我想留镜拱手,道:“多谢大人苦心。大人的苦心,轩澈太子定然能感受。”

    留镜摆摆手,没说话。离宸从坐骑上翻身而下,左手托着一个小巧的萧鼎炉,她右手一抚,那炉便飘烟袅绕。

    “离宸。”留镜脸色大变。

    “留镜,你不要阻止我。今日用地狱火中最顶级的灭魔之火招呼她,也算她死造化了。”离宸站在昊天塔前,指尖腾起一簇暗红色火焰,轻轻一弹指,昊天塔的结界居然如同被石块砸中的玻璃,纷纷碎裂。

    我一惊,如此轻易便击碎昊天塔的结界,以前我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即使是死,也要亮剑。这是青灵山的信条,是蓝晓莲的信条,更是中国侠客们的境界。于是我凝聚灵力,拈起莲月教我的召唤之咒。

    生死之战,来临。我想起夏月凌英俊的脸,温暖的笑意。咬着牙,落了泪。终究还是要辜负他,违背我的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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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轩奕眼里的依恋 字数:2871

    刻,如同地狱般通红的崖底,那座承载我与夏月凌安小院前,我终于与离宸站在对立面。

    她手中的萧鼎炉,缭绕的烟雾变幻出各种色调,那雾气丝丝缕缕缠绕而来,紧紧裹住昊天塔,勒住我的结界。

    我拈起的召唤咒,在通红的崖底腾起飓风,率先而来的是帝王怒剑,它吟啸一声,灵气氤氲斩断包裹我的七色丝缕。

    离宸微微退了两步,再度腾起各色火焰丝缕,手指在丝缕上弹拨,“灼魂斩。”她语调柔和,像一阵和风。

    但浓重的杀意却扑面而来。

    那些丝缕像无触手,将帝王怒剑紧紧勒住。我伫立在结界中,不管一切,只安然地念着召唤咒,唱着赞美诗一样的召唤咒。我听见和风的声音,听见舒醒的声音。听见窃窃私语。

    下一刻,紫清剑与紫菱镜空而出,在空中旋转,终究合二为一。它们结合的刹那,空中的云朵如同紫色的烟花,纷纷绽放,此起彼伏,每一云朵都化作凌厉的剑气斩断周遭游走的丝线。

    “咦?本尊到瞧你了。”离宸讶然,又在萧鼎炉上一抚,萧鼎炉陡然长大十倍,安然立在她面前,她轻捋秀发,浑身都是暗色的火焰燃烧。

    “离宸,手吧。原来她是神器,灭了魂,也灭不了她的本体啊。”留镜伸手抓住离宸纤细白晢的手腕,摇着头说。

    我然是神器。连留镜此番也看出来了。

    但我没兴趣去问她。我到底是何种神。我只冷眼看着她二人。继续念着召唤咒。那咒语如同和风地歌声。像教堂地赞美诗。我用心轻轻吟唱。耳边便有奇怪地声音此起彼伏。好像是在纷纷回应我。

    莲月对我说地最后一句:“我们是神器。所以。这世间地凡沾染神性地器具们皆可召唤。”随后。她用意念教了我一首歌。没有歌词。只有依依呀呀啦啦啦地语气词。但这却是三界六道。召唤神器地顶级歌曲。

    吸收了紫菱镜地紫清剑浑身流淌着紫色地灵气。剑身缠绕着紫色地藤箩。一如紫陨鬓边地纹饰。那剑徐徐落下。插入土中。浑身地高贵气质与威严冷冽原本气势威严地帝王怒剑都失了光华。

    原来这才是紫陨地气质。绝不亚于冥神郁磊和天神太子轩澈地高贵与威仪。不愧是魔界之王。

    “咦?紫陨?”留镜自语道。

    离宸愤愤地说:“废话。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就算她是神器无忧。我亦不怕。我不能让娘亲受苦。”说着。她催动灵力。划破指尖。滚落如熔岩般地血液。她以血祭萧鼎起金色地火焰。

    “宸儿,你疯了?以血养鼎,搞不好,你会魂飞魄散的。”留镜大声喊道。

    她是孤注一掷了吗?原来她亦是具有亡命徒气质的女子。

    但此番,我不能受他们的影响。我只能稳住心性,唱着“赞美诗”。

    “啊,小忧的召唤。”有澄澈的男子声音,随即破空而出的是七色的华盖,颤悠悠而来,在我头顶上下无数流苏样的垂曼,流苏丝偻将离宸的攻击挡在外。

    “冥界七色伞结界在人间以真身示人?”离宸沙哑的声音发出尖锐的惊讶,像受潮的老唱片被卡住。

    我依旧没有说话,头顶的华盖流泻的灵力,温暖柔软,像夏月凌的拥抱。这是冥神郁磊的休闲华盖。此刻还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真是好。

    泪,不知不觉翻涌。

    离宸却是哈哈一笑狂风乱舞,墨黑的夜空然挂满了星斗,随即她起身跳起旋转是一段古怪的印度舞蹈,她快速旋转,长发四散,环佩叮当,月白的衣衫在火焰的映照下纷飞,娇俏的身段如灵活的蛇扭动旋转,萧鼎里的火沸腾着。她像湿婆天的化身,又像一个热情的吉普赛女郎。

    我看着,迷醉其中,忘记了念了召唤之咒。陡然,天空的星斗纷纷坠落,拖着长长的火焰向我砸来。

    我如梦初醒,慌忙拈起召唤咒,离宸却一跃而来,修长的手指伸出长长的指甲,划出红色的电光,电光如利箭穿过七色伞的垂曼,击碎我的结界。

    一时间,纷纷坠向我的陨星群,凌厉而来的离宸凶狠的爪。我本能地往后一退,落在桃花林里。

    “姓蓝的,所有的恩怨就此终结。”离宸直直跃过来,手指化作触手蜿蜒延伸,像是要将我勒死。她身后的萧鼎炉亦腾空而来。

    要让我蓝晓莲死吗?

    在我几乎还做不出反应时,有人伸手抱住了我,蓝色的衣衫,植物的清香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荷香,那怀抱温暖厚实,周遭桃花簌簌落下。

    随即一道蓝色的结界之墙将一切的危险都挡在墙那边。

    “晓莲。”低沉干净的?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