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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36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化作粉粉的烟缭绕在空气中。

    众人一惊,四处搜寻,竟是夏月凌长身而立,白袍微抖,轻轻收了手势。众人皆是讶然,就连夏月祈也是一惊。或许他所侍凭的方天,他以为已是世间难寻的高手,可不料这夏月国闲云野鹤的十八王爷竟有着如此深不可测的法力。

    方天轻轻抬了抬眼睑,随意地瞟了夏月凌一眼,面上淡然,便也负手而立,不再出手。菜头也是看着手中光华不在的大祭司之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讶然。

    夏月凌也不管满院的讶异,闲庭信步地走到方天面前,拱手道:“多谢方太医出手,然本王的家务事不想外人插手。

    ”他脸上依然是极其淡然的慵懒笑意,声音也平和,但却能听出微微的怒意。

    “十八王爷真是高深莫测,微臣甘拜下风。”方天也是随意一挥手,虽说自称微臣,却是毫无礼节可言。

    夏月凌也不管不顾,踱步到菜头面前,笑道:“皇甫大祭司当真要阻止本王带雪姬那贱人回去?”

    明明是平和慵懒。笑意明媚。却就是让人不自觉地寒。菜头也是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脸上一阵悲苦。终于默默退开。

    夏月凌双手负手就要往我这屋里来。刚一抬脚。却听得夏月祈喊:“十八弟。且慢。小心有诈。”

    “哦?”夏月凌回眸一笑。“多谢十三哥提点。”嘴上虽这般说。脚下却是丝毫未停。

    “十八弟。且让方太医帮你先进去看看。”夏月祈不紧不慢地说。

    “十三哥。你三番五次。是存心看我笑话?”夏月凌语调甚是不悦。脚步却是加快了。夏月祈等人闻言也不敢动。

    他就要进来了。我心知落入他手。总比落入夏月褆、夏月祈等人地手要好得多。却还是忍不住一阵纷乱。想找地方躲起来。于是收了剑。要拉着粉裳往里屋躲。

    粉裳是他的超级粉丝,此刻是一脸崇拜,对我充耳不闻。我只得往里屋奔。还未转过屏风。便听夏月凌厉声喝道:“有脸做,还没脸承认?你躲,还能躲到哪里去?”

    我自知是说我。便停住了脚步,转身过去。却只见他快速掠到我面前,右手紧紧搂着我的腰肢,左手在我面上一拂,只觉一股淡淡的幽兰之香弥散,便觉得有些恍惚。

    不一会儿,神定。才发现自己坐靠在椅子上,他站在椅边,脸上的肃杀的冷冽。

    “这是?”我未搞清状况,吐出两个字。

    “岳翠微,还不来带这个贱人回府?”夏月凌打断我的话语,大声吩咐道,随即又低头死死地盯着我:“别给我搞出乱子!”

    “罪妾自知。”我也没好气地站起来。心想陪你这厮演戏,老娘还不会啊?只是夏月祈又不是吃素的,我相貌虽与那雪姬有些相似,但到底也是有差别啊,他怎会不知?

    看你夏月凌如何收场。我想着,抬脚就要往外走。粉裳却是如同见鬼般地看着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副鬼样作甚?不就见到个长得稍微顺眼点的男人么?”我撇撇嘴。

    “不是,小姐,你……”粉裳还是一脸惊讶,用手指着我。我这才低头,发现了不对,之前穿的是蓝莲流风裙,此刻却是轻纱羽衣,红色大氅,肌肤也如凝脂。这断然不是我所有的。我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虽说肌肤也算光滑,但要肤如凝脂,简直是不可能。

    还有那腰肢,纤细柔软,走两步,居然是弱柳扶风之态。这断然不是从小就喜动的我所能有的。我大骇,刻意地走得不淑女,可脚似乎不听使唤般,死活要按照那弱柳扶风之态来走。

    我陡然停住,不敢去拿镜子,其实我已猜到,夏月凌将我变成了雪姬的模样。

    抬头看他,他站在窗边看着院内,眼里没有一点波澜。也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心里倒是对他无限佩服,昔日听红说过,这天商有种易容术叫“魅惑三界”,易容之人极其巧妙,能将人的气息、气质、声音、身形都彻底改变,却又不是法术中的变化之术,因高深法术之人对用法术变化出的人是一眼能看出其本形的,而这“魅惑三界”却是没有丝毫法术的痕迹,就算是请了冥界谛听来辨别,也是无济于事的。

    想必今日夏月凌所用便是这“魅惑三界”了。我倒是越发不懂这男人,就算是我十年前回魂救了他,也不可能交给他什么。可他会的东西却是让人炫目的。

    “雪姬夫人,请。”岳翠微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做了个“请”字。

    我抬脚走了一步,粉裳上前拖住我的胳膊,张口欲要说什么,我摇摇头。她便慢慢地放开手,脸上有了凄楚之色。

    “照顾好红她们,照顾好连府。等我回来。”我在她耳边说。然后一转身走出了屋子。

    我目不斜视,但感觉到院内的每个人都在扫视我。经过菜头身边时,我看了看他,他面无波澜地看着我,那神色深得看不到喜怒哀乐。

    “谢谢。”我动了动嘴唇。他还是那样看着我。

    走到门口,却见云珠的贴身婢女拿着白绫站在那里。

    “雪姬夫人,刑不上女眷。所以象征性的,要以白绫束手。”岳翠微一挥手,那婢女便将我双手反绑起来。

    “十八啊,你这侍妾也是美得很啊。哥哥就没你的艳福,能广泛网罗天下美人了

    。月祈笑道。

    却听得夏月凌冷声道:“怎听得十三哥是在看月凌的笑话?”

    “哪里哪里?”夏月祈还是笑着。便也没听到夏月凌与他继续对话,反而听见方天说了句:“这雪姬夫人倒与莲花公主十分相似了。”

    夏月凌依然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只对皇甫菜头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皆然。本王今日看在晴国的面子上,就不再追究,但请大祭司交出本国大祭司之镜,立即离开夏月国。”

    菜头没有说话,我转身看着他。他还是波澜不惊地看着夏月凌,好一会儿,才轻轻抬手,将大祭司之镜交到夏月凌手中。他看了看我,向夏月凌拱手道:“是罪臣撺掇了雪姬,雪姬一时糊涂才作出此等事情,还请王爷饶雪姬一命。”

    “本王的家事无须大祭司操心。再说,你还有资格跟本王讲话?哼,不知天高地厚。”夏月凌盛怒非常,一抬手,菜头如断线的风筝飘悠悠落到了房顶上,又混着积雪唰啦啦滚落到院内。

    “菜头。”我失声惊叫,那声音却是柔软异常。我也是讶然。

    却见夏月凌面含风暴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地说道:“本王不宠爱你,你这贱人就下毒害王妃。还想谋害我。现在心疼他了?”

    我看着他,如果这是做戏,也未免太逼真,他眼里的恨意那样浓。

    “哼,回府本王一定加倍补偿给你。”夏月凌咬牙切齿,向人一挥手:“回府。”随即将我夹在腋下,蛮狠地往马车上拖,小腿刮在马车轴承上,钻心地痛。

    “从没见十八这般动怒,定是爱之深,恨之切了。”夏月祈像是跟方天在说笑。

    夏月凌也不管不顾,脸黑得像块炭。一上马车便将我粗暴地丢在软垫上,一个人坐在一旁。

    脸上也没见缓和下来,这明明是做戏,他也做得太认真了。

    “喂,还不解开我?”我竭力说出的话还是软绵绵的。

    “你背叛了本王,你还敢如此跟我说话?”他陡然一抓,像老鹰提小鸡提我坐正,欺身上前,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你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我会让你一辈子在王府内自生自灭的。”

    “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我往后退,他一把托住我的腰,说道:“你这个贱人,真会装。要不是云珠贤淑,本王也被你害了。”

    他英俊的面目都有些扭曲。看这神色还真不是做戏,莫非我又被谁暗算了,还是夏月凌这厮又中了什么邪。

    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在院子里,他对菜头说的那些话,我还感动得很,以为他是来救我的。此刻看来又不像。

    “你既然如此恨我,为何不让人抓了我?”我幽幽地问。

    “就算是本王丢的垃圾,也要本王来处理。”他恶狠狠地说,随即狠狠地将我摔在马车里。头撞在车壁,痛得我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挣扎着爬起来,竭力地坐正身子。他闭目打坐,神色倒是平静,但一想到他的恶劣,我就将他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愤愤地想:以前定是被狗咬了,才会喜欢这么个疯疯癫癫喜怒无常的恶男。

    在心里骂了一会儿,算是舒坦些。便念动咒语,想召紫菱镜出来看看这厮将我弄成什么样。却听得他懒懒地说:“不想本王使用定身咒,就安分些。”

    我咬牙切齿,终究没发出声音。顿觉无趣,本以为可以出去海阔鱼跃了。却不料反而沦落到阶下囚。

    心里恨恨地,竭力像看看窗外是何种光景,却陡然瞥见窗边停着几只细小的紫色蝴蝶,翅膀晶莹透明,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什么样子呢。

    自从来到天商,在夏月凌家的墓室里看过那些法术弄出的蝴蝶外,便没见过姹紫嫣红,蜂围蝶阵了。今日看见,便是一阵欢喜,想念个咒去逮住一只把玩。却陡然见到一只比较小的蝴蝶翅膀上隐约一点灵力闪动。

    这一闪,如同洁白的闪电划过脑海。我顿时明白,这些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灵力之人释放的监视之蝶。原来我们一直被监视着,所以定然是上了马车,夏月凌也是恶狠狠的模样,咬住我就是雪姬。

    看来夏月凌这家伙是要把戏做真,给对方以假的信息,否则,凭他的法力,这些蝴蝶定然早已灰飞烟灭了。

    想到此,心里陡然涌起一阵暖意,无论多久,在山穷水尽时,夏月凌总会出现,虽然每次都会让我恨得牙痒痒,可是之后再来看,却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我心里释然,于是假意没有发现它们,悻悻地缩回身子,暗自责怪自己如何大意,这天商飘了一千年的雪了,怎会有蝴蝶这种脆弱的生命出现。

    再转头看夏月凌,他闭着眼睛,一派宁静。自己心里的乌青块以及对他的诸多腹诽都化作了烟尘。

    看着他宁静的脸庞,舍不得移开,仿若已有一生那么长。

    突然,马车一颠,我重心不稳便朝着门口倒过去,夏月凌眼明手快,用力一拉,我便又跌倒他怀里,我抬起头想说谢谢,他却是满脸厌恶地推开我。

    我心里一笑,也很配合地哼了一声。暗自替背地里的敌人哀悼:活该啊,兄台,你的对手是夏月凌。

    “岳翠微,怎么回事?”马车陡然停下,夏月凌撩开帘子问道。

    “回禀王爷,王公公来报,王妃娘娘情况不妙,府内一时间拿不定主张。”岳翠微说道,只见王福达从迎面一辆马车下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跪在雪地里喊道:“王爷,王妃娘娘情况不妙。陈御医束手无策。”

    夏月凌脸色陡然一沉,捏起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云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灭你九族。”

    他青筋爆出,眼神凶狠,捏得我下巴生疼。我再次疑心他不是在做戏。

    怔怔看着他,他却已厌恶地丢开我,一跃而上了旁边一匹枣红色的马,对岳翠微说道:“将这贱妇带回王府关起来。本王先回去。”

    然后,他绝尘而去。

    云珠真的已经那么重要?为何在他眼里我看不到一丝的柔情,哪怕就一闪而过的怜惜。

    我觉得错乱了,越来越看不清形势,也看不清夏月凌。只得呆愣在那里,听见岳翠微喊启程,也仿若在遥远的时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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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章 囚犯的悲惨生活 字数:4009

    岳翠微押回十八王府,虽是谋害王妃的罪人,却也因t7的侍妾,所以不能关进大牢,于是被关进了人迹罕至的水榭别院的破旧储物室内。

    这储物室除了一床破被子,一张硬板床,再无其他。

    门外也没有守卫,因无须守卫,这水榭别院除了那梅林天雷阵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阵法三十多个,并且这水榭别院本身就是一个大阵。此刻,这些大小阵都被启动,在这里无法使用法术,无法凝聚灵力。别说我想出去,就算是外面的人想用法术来救我,也是枉然。

    傍晚时分,有个老者颤巍巍地送来了饭,饿得咕咕叫的我迎上去,却只有几块类似于红薯的东西,我在“雪国暖景”见过,这叫雪莲果。

    果然是囚犯的待遇。我撇撇嘴,夏月凌这厮居然这样对待我。便愤怒问道:“没有别的吗?你确信你没有送错?”

    那送饭的老者,头也没抬,依然自顾自地将飘着几片菜叶的蔬菜汤从小窗口放进来。居然无视我的存在,我饿的慌,火一下子就上来,一下打翻蔬菜汤,抓住他的手说道:“去叫你家王爷过来。”

    他面色大惊,发出“啊啊”声,原来是哑巴,想必也是聋子。

    我陡然觉得沮丧,跌坐到床上,啃了一块雪莲果,寡淡无味,实难下咽。索性不吃,郁闷地蒙上被子。

    满以为夏月凌定会尽快来改善我的囚禁环境及伙食,谁知第二日来的依然是那聋哑老者,饭菜还是蔬菜汤和雪莲果。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边吃边骂岳翠微,骂完岳翠微又骂夏月凌。

    骂完又想当然地想要写一封信让这送饭者带给夏月凌,却是找不到笔墨。

    想了好一会儿,想到可咬破指头写个血书,欣许这样更有震撼力,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但犹豫了好久,终是怕痛,没敢下口咬。(我傻啊,这里是用不了法术,咬了,又不能马上复原。)

    此后。我又采用了唱歌、扯开嗓子喉等方式。期待着能喊个除这个聋哑老者之外地人来。然。我用了各种方法。整整十天。却还没一个人来。

    我饿得气若游丝。连咒骂夏月凌地力气都没有。便昏沉沉地睡了。

    恍惚中。仿若是我在上大学一年级。正在宿舍里打扫卫生。有人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小蓝。下来。”我跑下去。看见夏康峻抱了一大包热气腾腾地烤翅。笑着说:“小蓝。我家那韩国厨子回来了。我让他专门替你烤地。”那烤翅金黄金黄地。热气腾腾。油脂之光熠熠生辉。散发出诱人地香味。我连忙抢过来。狠狠地咬下去。鸡翅地汁液满口。简直是人间极品。

    正吃得起劲。便有凉水兜头淋来。正想骂那个王八蛋这样缺德。往楼下倒水。抬头一看。却是讶然。那楼晃了几下。模糊起来。随后逐渐清晰地是一张女人地脸。

    我用力地眨眨眼。哪里有鸡翅。肚子地饿感依然清晰异常。只见云珠站在我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雪姬。没想到你竟敢对本王妃下毒。”

    我浑身一阵寒。裹了裹被子。却发现被子已经湿了。裹在身上更是寒冷。我不自觉地瑟缩发抖。

    云珠见我不理她,便上前一步,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她对视。她眼里全是憎恨,面目有些疯狂,一字一顿地说:“听着,贱人,别以为你长了一张酷似莲花公主的脸,就妄图得到王爷的垂青。就算本王妃死了,你也不过是个下贱之人,也永远不会成为正牌。

    ”

    “酷似莲花公主?”我喃喃地问。

    云珠脸上露出残忍的得意,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贱人也知晓她,便是拿结魂灯救王爷的郁晓莲。她尚且斗不过我,何况你。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你使用苦肉计了?”听这云珠的话,我莫名其妙成了莲花公主,倒跟她是脱不了干系。

    “否则你以为你能害得了本王妃?呸。”她骂得修养全无。

    我笑了笑,说:“说到底,王爷中意的还是那郁晓莲。你也是可怜人啊。”

    她不屑一顾地说:“你知道什么?实话告诉你,王爷说的过去对她的重视,不过是为了保护本王妃。”

    “可你到底还是怕,不是么?”我斜眼瞟了瞟她,以前对她的好感是一丝都没有了,“你也算是不成气候了。那女人就算是王爷的棋子,也是重要棋子,被你弄乱了。”我想着套出她的话。

    “啪。”清脆的声音停在我耳畔有些恍惚,良久我才意识到我被她打了一巴掌,我愤恨地看着她。心里恨恨地想着,有朝一日,我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想杀我?贱人,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这次即使王爷不抓你回来,云家也不会放过你的。”云珠得意地紧了紧大氅。

    我顿觉得寒意起,意识有些模糊,便强打起精神问道:“王妃,你既已得

    爷,那郁晓莲也黯然离开了,你又何苦弄出莲花公主)出?”

    “哼,所有威胁本王妃的女子,一个不留,至于她,若不是莲月皇后转世,能解天商之咒,我定然不会留下他。”她看着我,眼神越发凶狠。

    我越发觉得恍惚,强打起精神,问:“你可知莲月嫁给商羽国皇帝,那天商之咒一旦解了,那苏轩奕便是天商帝王,王爷不仅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甚至连王爷都不是。到时候,你便不是王妃了。”

    “哼,我宁愿王爷不是王爷。我只愿和他是村妇村夫。”她脸上熠熠生辉,甚是生动,随即,她柳眉一竖,厌恶地说:“奇怪,我跟你这贱人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替我伺候伺候这贱人。”随即,从门外走进来两个青衣小婢走进来向她盈盈一拜,“谨遵王妃吩咐。”

    然后也没等云珠说话,二人便将我拖到了雪地里,在我曲池|岤上一点,我小腿一软,便跪在了雪地里。

    “今天,本王妃就来看看家里这吃里扒外的幺蛾子什么样,来人,伺候沐浴。”云珠的尾音拖得较长,一听就是阴谋的意味。

    果然,又来了两个小厮按住我的胳膊。我冷得发抖,想要挣扎开站起来,无奈头晕脑涨,浑身飘忽忽的,使不上一点力。我还没反应过来,兜头便有水淋来。

    “你们这些杂碎。”我愤愤地说,气若游丝。

    “好好替雪姬夫人沐浴。”云珠冷冷地说。

    那冷水不断兜头淋下,我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小婢死死地按着。我只觉得浑身的热量一丝都没了,脸却有些滚烫。

    “你们这些…杂碎,夏月凌……你这个,这个杀千刀的。”我咬牙切此地骂,浑身不断哆嗦,眼前不断晃动着雪的刺目,声音也越来越似蚊。

    “浇成冰,再用火烤。”恍惚中,听见云珠说。

    他娘的,真是恶毒。“若我…能…能活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凝着一口气,艰难地吐出这句子。

    “你没这机会了。掌嘴。”云珠说道。便有重重的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此刻,终于知道眼冒金星是什么景象了。

    我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女子,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心里自是万分痛恨云珠,暗暗发誓,若是我翻身,定然要灭了这个死婆娘。

    恨、冷,冷,恨,交织成一片,逐渐麻木,那冰水浇在身上,竟毫无冷感。意识逐渐散。唯一清晰的便是夏康峻的脸,微微蹙眉,怜惜地伸出手抚摸我的脸,轻声说:“怎么不爱惜身体?”

    只一句,泪便翻涌。仔细看,却又空无一人。是的,倘若是夏康峻,定不会让我受如此的折磨。夏月凌,你这个杀千刀的。

    正在咒骂,便听得他呵斥众人的声音。我想又出现幻觉了。

    “谁让你们到水榭别院来?”是夏月凌的声音没错。

    这厮终于来了,我都快折磨死了。我想努力睁开眼,却扯不开眼皮,只闻到植物清香的味道,带着日光的温暖将我包围,然后落入怀抱,我知是夏月凌,很温暖,我想钻进他怀里,却挪不动身体,连手都抬不起,仿若自己身体都不存在了。

    “王爷,臣妾只是来审问,谁知她出言不逊,侮辱王爷,臣妾气急,这才一时糊涂。”云珠说道。还真是会编谎话。

    “爱妃身子才复原,怎能出来吹风?王府大还不送王妃回去?”夏月凌柔声说,随即声音凌厉起来:“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滥用私刑。王妃才嫁过来不知。你们竟也不知?王妃用私刑时,也不知提点,要你们何用?岳翠微,将这些狗奴才全部浇成冰,再用火烤,没死的杖毙。”夏月凌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人觉得威严无比。

    浇成冰,再用火烤,然后杖毙。若是放在平时,我定然是要怪夏月凌心狠。但此刻,我心里居然有说不出的舒畅。原来自己平日标榜的好心肠与宽容竟就是如此而已。

    本来心里很是恨夏月凌,但此刻他终于来救我,心里却就一丝也不恨他了。算了,看在他来救我的份上,就轻易地原谅他一次吧。

    他似乎也感到我想竭力往他怀里钻,搂得很紧,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准你有事。”

    我想点头说:“老娘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但一点也动弹不得,脖子一丝柔软都没有。

    “王爷,她不过只是长得像蓝小姐而已。你…”云珠悲切地喊道。

    “王妃,你话太多了。即使雪姬犯了错误,也该由本王来处理。”夏月凌不悦,将我横抱起来。

    好了,危险解除了。定会有温暖的被子,好吃的米饭了。还是先睡一觉吧。便放心大胆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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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一章 侍妾生涯的开端 字数:5453

    长的睡眠,不甚安稳,身子像是在火上灼烧般,却又\绵在喉间。耳边还有人不断在说“对不起”,吵得很不舒服。

    终于扯开眼想叫这人闭嘴,映入眼帘却是一张憔悴的脸: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胡茬青黑,血丝的眼,头发凌乱。

    使劲眨眨眼,终于确定这是夏月凌。自己也是大吃一惊,自从我认识这男人来,他一直就是优雅的,连受个伤落马的姿势都极其优美,何曾有如此落魄的模样。

    显然,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人便是他。本来我心里还有气,但见到此刻的他,心里便提不起丝毫的怨。

    见到我醒来,他眉头舒展开来,沉寂着冷冽的眼里燃起灼热的惊喜,手足无措地将我搂到怀里,搂得很紧。

    “谢谢你能醒来。”他把头埋在我发间,喃喃地说。

    我浑身一颤,他身上散发出巨大的哀伤与惊喜,我的心没来由地柔软到疼痛,仿若从古至今,我便能轻易感觉到他的难过。

    “对不起。”他的吻轻轻落在我脖颈间,像酥麻的虫子细细密密地爬着。

    “痒。”我不安地抖动身子,想躲开他,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

    他笑着抬起头,认真看我,目光灼热而专注。仿若我脸上有着最美的风景。

    我不自觉地低下头,他俯身过来,带着满身植物的清香,在我耳边轻轻说:“不要躲闪我,抬起头。”

    “不要。还没漱口。”我将头埋得更低。

    他因这句话不可遏止地笑起来。然后再度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摩挲着我地后背。像是抚着一件珍宝。

    “晓莲。对不起。”好一会儿。他幽幽地说。

    我只低头不说话。他是骄傲地男子。这三字却反复对我说。我还能如何去怨恨?

    “你不肯原谅我?”他声音里浮起悲切。“也是。我差点就害死你。”

    我赶忙摇头。抬起头看他。他眉头紧蹙。一脸自责。

    “我不怪你,真的。只是想问,为什么扔下我十天?还给那么差的条件给我?”说实话,虽不怪他,但心里对他扔下我十天仍是疙疙瘩瘩的。

    他满眼的愧疚,却只一句:“情非得已,委屈你了。”

    我满以为他会将事情的始末都讲清楚,甚至还会来一场情真意切的表白。我满怀期待,然而他却至于这八个字。

    “没了?”我看着他,期望他能来个让我心里舒坦点的解释抑或表白。

    他疑惑地看着我,点点头说道:“对不起,委屈你了。”

    我再度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霍霍地燃烧,不耐烦地说道:“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都和平了。”

    他脸上疑惑的神情更深浓,怔怔地看着我,喃喃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怪我。可我真的是情非得已…”

    “闭嘴,我饿了。”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真是彻底被他打败了。难道想听他真情流露的话都那么难?看来这绝顶聪明的男子,泰山崩于前也气定神闲,却也终究是有缺陷,情商如此低。

    “哦!”他显然跟不上我的节奏,怔了一会儿,才走到门口吩咐:“王福达,夫人醒了,替夫人安排漱洗,传膳。”那声音又恢复了平和的慵懒。

    夫人?原来我还顶着这个头衔。这才看看四周,这屋子不是夏月凌的寝房,也不是我先前住的那客房。梳妆台、铜镜、脂粉香,这粉色帷帐,定是女子的居所。既然现在我还是那

    雪姬的模样,那这里定是雪姬的居所了。

    夏月凌吩咐了王福达,便又在我身边坐下,搂着我,说道:“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本王便不会顾忌那么多了。晓莲,就委屈你顶着雪姬的头衔一阵子了。”

    “王爷到底在做什么?那莲花公主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禁问道。

    他坐到床上,将我抱在身前,盖上被子,不紧不慢地说:“莲儿无须操心。一切有我。”

    我心里真是抓狂,恨不得将夏月凌拍飞出去,于是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坐正身子,扭头看着他,冷笑道:“王爷派给民女这么个角色,也总得要告知大体剧情吧?否则民女怎么好好配合王爷演下去?”

    “晓莲,相信我。”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自知他试图以此来给我信心。

    然我不是这个时空的女子,脑袋里没有夫为妻常的概念,更没有盲目相信的勇气与傻劲。在那个时空,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爱情,对于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于是冷冷地抽回了手,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神色逐渐哀伤,眼底浮起深黑的忧郁,声音平和却透着一些落寞:“你竟不肯相信我?”

    我不说话,兀自闭上眼睛。这家伙显然连问题的症结所在都没有搞清楚。这不是肯不肯相信的问题,而是他三番五次拒绝我进入他内心世界,这让我不得不抓狂,不得不怀疑。

    “要如何,你才肯信?”他抓着我的双肩,急切地问。

    要如何?我想了想,却是自己也不知。倘若他说了爱我,要我做他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和他一起,我又会如何?恐怕我又会东想西想,说不定还会想跑路吧。

    罢了,自己生什么气?夏月凌本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自己也不是不知他品性。

    我叹息着,睁开眼,扯开嘴对他笑了笑,说:“别犯傻了,我岂有不信你之理。”

    他陡然惊愕,随即便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勾起唇角,邪邪地说道:“好啊,晓莲,居然敢耍本王。”还未等我答话,他却俯身吻上我的唇,气息带着酒酿的微醉。

    我顿觉大脑嗡嗡作响,竭力地挣扎保持清醒,好不容易挣扎开来,说了句:“还未漱口。”

    他却已是不管不顾地掰正我的身子,再度吻上来,这吻贪婪而霸道,侵略如火。

    我竭力挣扎,别过头。他趁势噬咬着我的耳垂,喃喃地说:“真想吃了你。”

    “你这个变态的小娃娃。”我体内滚烫涌动,是万分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不是小娃娃。”他掰过我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他脸上满是慵懒邪魅的笑,“晓莲,要不要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小娃娃?”

    我自知他指的是何事,脸倏然滚烫。碎碎骂了句“se情狂。”

    “什么狂?”他显然不懂这新名词,很有求学精神地问。

    我也一时不知如何向他讲解这富有荣誉性的名词。正搜刮词语,组织句

    。听得王福达在外问:“王爷,雪姬夫人的漱洗来了t[结界。”

    夏月凌这才从我身上坐起来,替我理了理衣服,然后随意一挥手,撤去了结界,又再度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眯着眼说了句:“等下,再让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小娃娃。”

    我被这话打蒙了,身子一阵阵滚烫。夏月凌却是已穿戴整齐,人模人样地坐在桌边吩咐道:“还不进来?”

    三个红衣小婢走了进来,一个端着漱口的器具,一个端着温水,另一个便伺候漱口。唉,真是的生活啊,漱个口居然还要三个人伺候。

    漱口完毕,红衣小婢便出门去,便有两个青衣小婢进来给我梳头。夏月凌懒懒地靠在桌边,漫不经心地说:“不用梳头了,反正一会儿也要打开。”

    两个小婢应声而出。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听他这话,等下他是非做那件事不可。想到此,心里没来由地慌乱。以至于饭菜送来,饿了好久的我竟然没任何食欲。

    “你们可以出去了。”夏月凌将左右屏退,一挥手又布下了结界。

    我已经醒了,他还布结界,将我和他放在结界中,这让我心里慌乱无比,还有些许恐惧。

    “来喝点粥。”他盛了一碗粥,径直坐到床边,竟含了粥公然吻下,我心里急恼,他的舌头灵巧,轻易便撬开我刻意紧闭的唇,将粥缓缓送入我嘴里,舌头又在唇齿间肆意地探索,逼迫我不得不咽下粥。

    见我咽下粥,他攫住我的舌,狠狠吮吸,好半晌才从我唇上移开。

    “你太变态了。”我不停擦嘴,又窘又气。最烦的居然自己还感觉很甜蜜。

    “晓莲,你昏迷这三天,除了本王用这种方式喂你,你竟连水都不喝。我看晓莲是喜欢我这么变态喜欢得紧呢。”他笑嘻嘻地托着粥,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自知他说喂我水是真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粥,大口大口吃起来,生怕他又抢过去,故技重施。

    “吃这么快,是想早点知道本王是不是小娃娃?”夏月凌呵呵地笑着,j诈无比。

    我差点就噎着。赶忙停住了吃,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唰地凑过来,巧妙地夺下我的碗勺,将我压在床上,用手支着头,笑意醇厚地说:“本王现在想吃掉晓莲。”

    我心下简直不知所措,一片混乱。最恐怖的是能明显感觉他身体的变化。

    完了,完了,28岁,今朝要了,到底我该放鞭炮庆祝,还是该痛哭?

    “看晓莲的模样是极其喜欢被本王吃掉。”他将我困在他的怀里,神情迷醉,眸如星斗,渐渐坠落下来,仿若要跌进我眼里来。

    柔软的唇像一片羽毛落在我额头上,又刷过鼻尖,轻咬耳垂,反复在我脸颊上亲吻,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他辗转留恋,轻柔触碰。

    四肢百骸都舒展,身子却又觉得极力的空虚,仿若渴望着圆满。不自觉便从喉间逸出一声呻吟,滚落出的声音让我都吓了一跳,带着甜蜜与压抑的痛。

    他的舌趁机探入与我的舌交织纠缠,带来一灼热,我无能为力,便只能张开双臂狠狠地抱着他,双腿也不自觉地缠上他。他喘息声如海潮,在耳边越来越大。

    “王爷,宫中来人了。

    ”王福达的声音陡然想起,本已高涨的潮水,陡然跌落,纷纷退却。

    夏月凌却不管不顾,亲吻着我的脖颈,并一路而下。

    “月凌,宫中有事了。”我推了推他,却是毫无力气。

    “不管,专心点。”夏月凌半敛着眼,双手在我身上游移,轻轻撩拨开我的薄衫。十指如同弹琴般在我身上拨动,一闪电般的痉挛在身体内乱窜。

    “王爷,宫中来人说,皇上欠安。”王福达想必已知晓这室内此刻正在上演什么。然,作为王府的大管家,他定是能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才会如此不怕死地说。

    果然,听闻此语,夏月凌直起了身,拉了锦被将我裹住,自己迅速穿戴好,满脸遗憾,却又俯在我耳旁说:“等本王回来。”

    那声音暧昧,让我心惊胆战。他的潜台词是等他回来继续。一想到那种事,我赶忙缩到被子里。他却将我拖出来,认真地说道:“你要相信我。还有,除了本王,王府里都只知你是我的侍妾雪姬。所以,你该知道如何。”

    我点点头,再次将头缩进被子里,好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

    再次起床,却已是掌灯时分,胡乱吃了些东西。心里纷乱得很,既在想夏月凌不知在宫中遇到了什么,此番还未回来,却又怕他回来。

    就这样胡乱地过了好一阵子,夏月凌也未回来,四周静得可怕。我觉得闷,就披了大氅到园子里走走。却听得院墙边的假山那边有人在窃窃私语,仿若在说什么莲花公主。

    我拈了隐身咒,轻轻走了过去。原来是两个小婢在假山边的亭子里聊天。

    “红姐姐,你可知那莲花公主是谁?”青衣婢凑在红衣婢耳边轻声问。

    “谁?”红衣婢脸上放出八卦的光。

    “就是上回救王爷的郁小姐。”青衣婢靠在柱子上,脸露惋惜:“咱们都知王爷喜欢她喜欢得紧,可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皇上的义女了,还要嫁给商羽国的皇帝。咱们王爷可真是可怜。”

    “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你不知王妃最厌恶那郁小姐啊。被王妃听见,有你好受的。”红衣婢四处看看,压低声音说。

    “本来就是嘛。郁小姐第一次来王府时,你不在,王爷可是从门口直接抱着郁小姐走到他卧房的。那之前,王爷可是从来没跟任何一个女子亲近过呢。”青衣婢无限羡慕。

    “就算知道,也不要说了。你也知,王爷最近宠爱王妃宠爱得紧,这不,今夜又歇在王妃那边了。咱们雪姬夫人啊,唉,长了酷似莲花公主的脸,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

    那红衣婢压低声音,我却还是听到,夏月凌歇息在云珠那里。歇息在那个差点害死我的女人那里。顿时胸中顿时怒气四窜,浑身顿失力气,腿一软,差点跌倒,赶忙扶住旁边的假山,眼泪止不住地簌簌扑下。

    随即又是一阵笑意涌起,笑自己的可怜,之前还一直在想着他回来我如何应对,之于人家却只是戏言。他让我相信他,如何去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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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二章 前路真不太清楚 字数:5508

    唉,也不知我们跟着雪姬夫人是幸还是不幸。”青t息。

    “大胆奴才,竟敢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王福达不知何时站在了亭子的另一边,沉声呵斥。

    二婢赶忙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地说:“请王总管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王福达挥手让二婢起来,沉声说:“管好自己的嘴,好生伺候雪姬夫人。”

    二婢谢了恩,站起来。那青衣小婢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跑到王福达面前,小声问:“奴婢听说莲花公主的花嫁鸾车刚出灵都就被劫了。王总管,这是真的吗?”

    “小雅,你是不是该去执事房转转了?”王福达冷言呵斥。

    那红衣婢赶忙拉过青衣婢赔罪道:“王总管,您就饶了小雅吧,她初入王府什么也不懂。”

    “哼。不好生在雪姬夫人门外伺候,跑到此处作甚?若再有此种情况,你们知道后果。”王福达朝我的卧房看看,见黑灯瞎火的,便也没多做停留出了院子。

    我赶忙回到屋内,那青衣婢的那句话还在我耳畔回响,到底是谁劫了莲花公主的花轿?菜头或者红,还是月阳,或是不知名的敌人?

    心中谜团重重,也没心情再去管夏月凌到底歇息何处。自己想了一会儿,横竖没有柯南的才能,只得一弹指点燃了灯,朗声喊:“来人。”

    那青衣婢和红衣婢应声进来,低眉垂首站在我面前,说:“请夫人吩咐。”

    “本夫人心里闷得慌。现在什么时辰?”我问道。

    “回夫人。二更天了。”青衣婢盈盈一拜。

    “你二人陪本夫人说说话。坐吧。”我挥手示意她们坐。

    “奴婢不敢。”二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你二人竟不肯陪本夫人说说话。是否觉得本夫人不受宠。便如此?须知。再不济。我也是夫人。”我厉声道。

    “夫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