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5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差似的,若不是确定他有肉身,还以为是铁雄他们重案组的那些家伙呢。
“对不起!”我见他没说话,便很诚恳再次道歉。
“你!?”他看着我,唇角挑起惊喜的线条。我很疑惑地看着他,眼前的男子让我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他得寸进尺,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苏轩奕就大声地喊:“夫人,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看着一脸愤怒的苏轩奕。只见他抬手轻轻一挥,眼前的男子居然就就放开了手。苏轩奕顺势拾起我的手,优雅地转身。
哇塞,这个男人演戏太他娘的好了。发怒都演得这么逼真,我请助手真没有亏。
“哎,你等等!”男人追上来拉住我。我正欲斥责,苏美男却打开他的手,一转身把我抱到怀里,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不想混了!”
妈妈的,苏美男的出场白还真的不太有创意。不过他说我是他的女人。嘿嘿,我的虚荣心大大满足,尤其是周围有许多对苏美男流着口水的女人面前。
“走开,我有话对她说!”男人语调阴冷,说着就要从苏轩奕手中来抢我。
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百盛门前围了不少人。
两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要打架,为的是一个女子。人群议论纷纷。
再这么下去,事情要闹大了。那男人是肯定打不过苏轩奕的,搞不好他会没命。即使他不会丢命,受了重伤,看他那样子好像势力蛮大的,日后一旦报复起来,苏轩奕肯定会暴露,那么他要找寻莲月皇后恐怕就不是那么顺利了。自己的生活也肯定也会受到打扰。
嗯嗯,这个决斗绝对不能发生。我自顾自地想起。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轩奕——,我——”我捧着胸口,作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整个身子顺势似乎要摇摇欲坠倒下去,柔弱无力地低喊一声。
两个正对峙的男人,同时把眼神扫过来,我眼神迷离而涣散地看着他们。奇怪,那男人满脸担心作甚,我又不认识他。
苏轩奕一愣,随即过来扶住我。
“是不是生病了,我的车在那边,我送你去医院吧。”那男子一脸慌乱,苍白的脸更苍白。看得人心痛,可惜,这么英俊的男人是病秧子。
“不用,我夫人的病我自然清楚。不劳你费心。”苏轩奕冷冷地说,便把我横抱起来,在我耳边命令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我陡然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很想来无赖地来一句:“苏帅哥,你抱了我,是要负责终生的。”
“等等——”那男人还不死心,上前一步,拦住苏轩奕的去路。
妈的,他真比唐僧还烦。我暗骂。
“让开!不然别怪本祭司不客气。”苏轩奕好像真的动怒了。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即使他跟夏净尘两个政敌见面分外眼红,都没有如此的怒气。
“留下她!”那男人比苏轩奕还喊得大声。
我撞死的决心都有了,心里叹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唉,仁兄,你特定是认错人了。
真不知道,最近为嘛那么多认错人的家伙。血魔那家伙也把我认成那个什么雪莹来着。
“滚开——”苏轩奕甩了一张定身咒,那男人就定那里了!
唉,真是的,苏轩奕要早点甩张符过去,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口水了嘛!我在心里嘟囔着。
“大少爷。大少爷,你怎么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跑到那男人面前一脸焦急。然后眼巴巴地望向苏轩奕,便很谦卑站到苏轩奕面前,躬身说道:“先生,对不起,我家少爷出车祸,最近才醒过来,不是很清醒,得罪了太太和先生。请你饶了我们家大少爷。”
“大少爷?”我把眼睛眯了条缝隙,看着那个男子,仔细看,仔细看,真的很熟悉,可是就想不起来。
“不必道歉,一会儿,符咒自然就解了!不过,劝你们看着他,他的身体极其羸弱。”苏轩奕还是酷酷的,说完,便抱着我走。
他的怀抱还真舒服。为了今天阵亡的票子,自己也得好好享受,于是我决定不睁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正当我都快睡着了。苏轩奕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别装了!你是想本祭司把你抱上床吗?”
我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睛,装作一脸迷茫地问:“轩奕,我怎么了?你怎么抱着我?快放我下来啊,大街上好多人看着呢!”
“哈哈,晓莲,你真的太有趣了。明明是你装的,我配合你一下,你倒好,现在还对我也一装到底了。”他笑得没一点正形,一点祭司的风范都没有。
“你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是装的?”我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哎,我是大祭司啊,再说还有锁魂戒和锁魂玉为你镇魂!再说了,你要真的有事,我还能跟那魂魄不全的人废话那么久啊?”他敲着我的额头,给了个“你很白痴”的表情。
“魂魄不全?那人也魂魄不全?”我真觉得心理平衡了许多,看来悲惨的不只我一个。
“我看不清楚他的魂魄,只看到一团迷雾。但我感觉到他的魂魄不全,且支离破碎,虽经过修补。却还是非常弱。”苏轩奕陷入了沉思。
我懒得跟他说话,本来打算带他去吃好吃的,但是想到今天阵亡的票子,便很恶俗地喊道:“夫君,陪俺去买菜。回家你就下下厨。”
苏轩奕愣了,随即又是一阵大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叫我去下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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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骊歌声声扰人心 字数:5378
“姑姑!你不要丢下凌儿,不要丢下凌儿!姑姑——”
谁在哭啊,稚嫩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慌乱。我睁大眼睛,却只看到茫茫的雾气涌动。
“姑姑——不要丢下凌儿,你说要永远陪着凌儿的。凌儿保证听话。”那孩子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银铃般的清脆,让我感觉心揪得痛。尽量睁大眼睛,慢慢的,那些雾气散尽,我看到一个约五六岁的漂亮男孩正拉着我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
难道他叫的姑姑是自己?我惊异地看着他,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没有焦距,难道他根本就看不见我?可是他是谁?我一连串的疑问飘出来。
“姑姑,我在等你回来,你要说话算话,可一定要回来。”那孩子的清澈的眼中盛满哀伤和凄楚。
不,这只是一个孩子啊,怎么可能是这种眼神。我感觉非常诡异。
再定睛一看,那双眼却是一个年青男子的。那男子站在一个巨大的棺木之前,手中抚摸着蓝色丝线编织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蓝色的翅膀仿佛随时都可能张开,忽然,男人幽幽地叹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月凌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怕了!”
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听得到他的每句话,那每个字都刺得我心痛,我抬手,想去抚摸他的脸,擦掉他滴出的泪,可是手如何也触不到他。真是万分着急。
就这样找不到出口的着急,然后突然惊醒。
又做了这个梦。这个梦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难道预示着什么吗?我想找寻出蛛丝马迹,然而徒劳。便只得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再看窗外,银光泄地,深深吸了口气。
苏轩奕却挑开蚊帐,一脸担心地看着我问:“做噩梦了?”
临睡前。他坚持要睡在我卧室地沙发上。说怕我有危险。我死活不答应。他就阴沉着脸说:“往后一个月都我刷碗做饭。这总行了吧?”
老实说。对于一向懒惰地我。这个条件太诱人。但真地很纠结。苏美男真地太好看。味道也好闻。
我临睡前都是很挣扎地。至于挣扎啥?借用一句流行地话:我担心我扑上去。对不起美男。我担心我不扑上去。对不起我自己。
“没事。你去睡吧。”我擦擦冷汗。拍拍他地手。准备翻身下床。苏轩奕却翻身上床。拉我倒到他怀里。从背后抱着她。如同豌豆荚拢着豌豆。我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这。这级别对我来说。太限制级了。我怕心脏病发作啊。
苏轩奕不理会我地挣扎。把我紧紧拥在怀中。
“放开。苏轩奕。你这个混蛋祭司。”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说出地话却一点力量都没有。
说实话,我很喜欢他的怀抱。但真不喜欢被他这样抱,尽管我承认我有些花痴,喜欢看他的模样,也幻想过拿来当老公。但是我自己很清楚:不能长相厮守的男人和女人还是要楚河汉界,这样抱来抱去,就会纠缠不清了,最终就是一段哀伤与绝望的开始。
“乖乖睡觉。别挣扎了,别忘了我也是男人!”苏轩奕很不悦,他的身体有着明显的变化。声音带着的起伏,气味如上层的葡萄酒,让人轻易沉醉。我听到他的话语,身体陡然僵直,我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通常依照恶俗小说的桥段,我很清楚这时候轻易的反抗便就只能让洪水决堤。来一段……
虽然不排斥他的亲近,毕竟我还是中国文化浸润下长大的女子。于是只得静默。良久,感觉他亦渐渐平复,我才轻声问:“你是来杀她的么?”
“杀谁?”苏轩奕语气迷茫。他没听清楚我的问话,含糊地问。
“莲月皇后!”我幽幽地说。因为曾听净尘师兄说过,要解咒最简单的方法应就是把下咒之人打得魂飞魄散。
“你怎么会这样想?”苏轩奕扳过我的身体,把我的头放到胸膛上,我闻到温暖的日光气息。
“不然,你们如何解除咒语?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杀了下咒之人。净尘说过如果是灵魂下的咒语,只需用碎魂钉钉碎灵魂即可,你不可能不知道。”
“不,天商王朝还有很多人认为是天商辜负了皇后,辜负了神界,所以不能杀她。要带她回去,找到她命定的天子,天商王朝便可恢复往日生机!这便是我的使命。”他怔怔地看着我。
“是么?看来要上演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了。”我微笑着,貌似这个结局是听故事的人乐意听到的。
“时空之门一千年洞开两月,所以我必须在两个月内找到她!晓莲,你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苏轩奕专注地看着我,睫毛轻轻颤抖,如同蝴蝶的翅膀,我像中了蛊般轻轻点头。
“谢谢你!”他把我莲拥入怀,轻声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纯真不做作。从小到打大,我身边的女子,哪怕是七八岁的女孩都已敛去了纯真,勾心斗角了。”
“瞧你,说得自己仿若是深宫长大的一般。”我好笑地说,却陡然一惊,忽有所悟地明白:“难道你们做大祭司的最开始是住在宫里的吗?”
“嗯,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乖乖睡觉。”他率先闭上了眼,睫毛低垂,美轮美奂。
我就那样任由他抱着,时间仿佛静止,我闻到苏轩奕身上禾苗的清香,带着幽幽的凉意与些微的甜蜜,还有微醺人醉的温暖。
这怀抱多舒服,是我想象中命定的那朵娇艳桃花,于是闭上眼睛,却感觉到周围哀伤的弥漫,耳畔听到的是骊歌声声。
即使这次这朵桃花会开。亦注定了花殇的下场。我很清楚。苏轩奕终究是商羽国的大祭司,属于天商王朝,而我注定是属于这个时空的。
离别,便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解。
“晓莲,你也跟我回去好么?”过了许久,我都快睡着了,苏轩奕柔声问,我懒懒地轻摇头。
却听得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感觉他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我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睡意顿浓。在朦胧中,听见有人在低声喃喃:“我该怎么办?”
醒来时,已过中午,苏轩奕在上网,看到我起来,转头看着我,脸上的线条格外柔软,眼睛闪烁着孩童般的天真,脸上浮起温暖笑意:“你醒了。我去做饭!”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已经很熟练地洗米洗菜了。
我想到昨夜我竟在他怀里成眠,脸便滚烫起来。刷牙时,才发现脖颈上安静地躺着苏轩奕平日里戴着的玉坠,仿佛原本就是我的,那么优雅高贵,是我之前见过的任何项链都比不上。我对着镜子,兀自笑了,有幸福满溢。
可下一刻,我的笑里有了苦涩,因为觉得自己自私。只贪恋他的俊逸与温暖,想着财富,还从未想过要和他一起度余生。
我隐隐觉得这是一场爱情,可自己远远没有对方投入。在看尽人间情爱悲苦后,在不断的等待后,在时间寸寸荒芜后,我已不能轻易地用尽全力爱上某个人。尽管我还是向往烟火生活。
蓝晓莲,你不能这么自私,收了这贵重的礼物,便怕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债,纠不清的情。我伸手去解玉坠,可那红绳没有接口,竟然如同一根完整的项圈。
“晓莲,吃饭了!”苏轩奕探头进来喊我,看到我在解玉坠,脸一沉,厉声道:“做什么。想死啊!就这么急切想与我撇清干系吗?”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
“苏轩奕,这个太贵重了!我们之间还没有这么深刻的情意。”我说,也不知道为何怯怯的,说话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小。
“哼!我对你没啥兴趣。不过是用它给你镇住魂魄的。”苏轩奕的脸黑得吓人,郁闷与愤怒更加浓重。
“不是已经有锁魂戒和镇魂玉么?”我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觉得很心虚。我以前是不管不顾,吹牛、捉鬼、爱钱。就算面对恶鬼,也没有如此慌乱过。
“谁让你情况那么差。”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连神器都没法?”我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眉头微皱的男人,觉得他的神色诡异。
难道是自己没得救了?我突然害怕,想起这美丽的世界,想起父母,想起小弟。我都还没带过男朋友回去看父母呢,那可一直是父母的心事。
“昨晚,我仔细查看过你的魂魄。你的魂魄遭受过不只一次重创。失魂魄、碎魂魄。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离过魂。”
“什么?离过婚?我还没结婚呢!”我一脸疑惑他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荒谬的话。
“不是,我是说你的魂曾经离开过身体。”他一副极度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
离魂?难道自己曾失去过什么重要的记忆吗?我怔怔地想。一切记忆似乎都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破绽。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突然想到为什么要相信苏轩奕,万一是他原本就是骗子呢。
“晓莲,你,”他不说话,以愤愤的眼神看着眼前我,我的不信任的言语让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起来。
我看出了情势不对,顿时觉得心虚,便挤出招牌式的嫣然笑容。
苏轩奕本来想发作,但看到我的笑,便缓和下来,放柔了声调:“真没有骗你!我用追魂术追过你遗失的魂魄,可没有蛛丝马迹。而你剩下的一魂五魄虽然有锁魂戒和镇魂玉,但终究还是会越来越弱,无法再住在这个躯体。并且你是魂魄残破,是不可能轮回重生。魂魄便只能永远漂浮在宇宙空间之内。沉受各种酷烈的痛苦,最终化作尘埃,灰飞烟灭!”
“没想到,我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呵呵。”我听到苏轩奕讲,心都凉透了,却还故作轻松地对着苏轩奕笑。
“我送你的玉,是具有强大灵力的,他是和我一起出生的。可以帮助你多支撑500年,多出500年,便可有更多时间去找寻你遗失的魂魄。相信我,我会努力的。跟我回去吧。”他握紧我的双手,生怕不握紧,我便如轻烟飞走一般。
我只得低下头,泪水汹涌,脖颈间,手上,都是决堤的汩汩之泪。我从来没有如此莫名其妙哭过,内心很复杂,参杂着身世的悲苦,参杂着对生命的留恋,还有喜极而泣,终于有个人如此温柔地对待我,关心我的病痛饿慌。
“晓莲,我起誓:我抱了你,我会负责的。跟我回去吧。”苏轩奕轻声说。
我差点没自我了断,昨夜睡觉,我竟如此想过对他说“你既然抱了我,就要负责。”不料今日便就成真了。
抬头想看他是否是恶作剧,却一眼跌进他幽黑的眸子里,有种溺水身亡的慌乱。我最怕这种情况,便赶快甩开他的拥抱,恶狠狠地吼着:“走开,我要去看看有没有订单!否则我们都要喝西北风。”
说完便朝电脑狂奔去。
“唉!”他轻轻地叹息,我尽量不去理会,双手搭在键盘上,装着很认真工作的样子。
半晌,我转过头去,竟然碰上他专注的眼神。他竟然一直在凝视我的背影。
“你,你饿了吧?我去开饭。”我被那眼神搅得慌乱,语无伦次地起身。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晓莲,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过平淡生活!我辞去祭司之位。”苏轩奕突然说。
我愣住了,却随即斥责他很没出息,要辞去这么个肥职,要知好男儿志在四方。其实我是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摆脱这种尴尬局面。
他这句话,我不是不感动,却是真的不敢动,我凉薄的心性最怕承受承诺这档子事。
苏轩奕脸气绿了,“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都是为了你,你还斥责我没出息?你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不知好歹。”
“别傻了!你要真喜欢我,怎么不说留下呢!呵呵!”我故作轻松地调侃,故意无视他的怒火。认真地清洗着碗筷。
“我的子民还在等着我带莲月皇后回去,我不能失信。而这个时空之门很快就要关闭,下一次开启,是一千年后的事。我回去便不可再次过来。”他的语调有说不出的哀伤。
我觉得有点不妥,因为仿佛我们已是约定了白头到老的热恋情侣。事实上,才认识不过三天。这份哀伤我承受不起,也不愿意去承受。这样煽情的场景也不适合我这个渴望平凡婚姻的女子。
他是注定要走的。难道自己还要在这28岁的高龄上演一场悲天哀地的梁祝式的爱情?那绝对是不明智的。以后跟他就当作朋友,嘻嘻哈哈地相处吧!
我如此想,便飞快地换了副心情,开口打趣道:“苏大祭司,你来真的啊。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动心!这些天深情注视,只是很欣赏你的美色而已!嘿嘿。”我作势要拿水淋淋的手去掐他嫩嫩的脸。
他轻轻躲开,靠到窗边。夕阳扑打进来,他俊朗洁净的脸染上一层柔和,几缕没有被束住的发丝从他的脸庞垂下。他端杯茶浅啜一口。举手投足竟是无边风流。我看着他的侧脸,竟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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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突然而至的离别 字数:4426
刚摆好了饭菜,两人刚坐定,还没动筷子,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我警觉起来,莫不是警察局又来了?
我看了苏轩奕一眼,起身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我,铁雄。”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我的泪都要涌出来了。那日铁雄受重伤,差点就魂飞魄散,幸好有苏轩奕及时救治,但黑白无常带铁雄回冥府去养伤,自己却一直不知他伤势如何了。
我哗啦啦地拉开防盗门,看着铁雄,万语千言要说,却堵在胸口,蹦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懂得敲门了?”以前铁雄都是直接出现在我的客厅沙发上的。
铁雄又好气又好笑,“死女子,明明是很多的话要说,却就是每次都死鸭子嘴硬类型,什么好话最后都吐出恶毒的言语。”
我恶狠狠地瞪了瞪他,“你以为你多了解我?我巴不得你起不来,不来烦我。”
“你个死丫头,也不知拿点钱来看我,我受伤修养,你也不知买些水果。还这样诅咒我。”铁雄打趣地看着我。
我这才觉得对不住铁雄,这两天忙着跑路,忙着应付总搅乱我心的苏轩奕,竟忘记了铁雄的伤势。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睑,轻声说:“对不起。”
“得了,得了,我最受不了你故作温柔与淑女的样子。”铁雄撇撇嘴。
“狗日的,老娘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我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喜欢激怒我,损我。
尤其是那次,我参加婚礼回来,沮丧无比,自己拿帕子塞住嘴在卫生间里哭,哭对着镜子说:“妈的,我就那么差么?就那么差?”铁雄闯进来看见后,他就找到了我的死|岤,每次说不过我,就拿我嫁人说事。
“啧啧。我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铁雄摆动着头。
“什么原因?”我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没有以前严肃地铁雄。
“按说你也是要身材与身材。有容貌有容貌。才德也不差。心底也算善良。虽然就是太贪钱。但总体上来看。还是比较不错。却就偏偏连朵烂桃花都不开。今日我才知道男人不敢娶你。就因为你那性格。太过奔放。”铁雄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与平日地黑衣鬼差判若两人。
奔放?恶寒丛生。便狠狠地甩出一记镇魂符朝他打去。
“你这个狠心地丫头。我伤势未愈你下此狠手。我收回我刚才说你心底善良地评价。”铁雄轻巧地躲过我地符。我感觉他功力比受伤之前又高了些。看来冥府果然是修养圣地。
“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请离开。我们要用膳了。”苏轩奕不悦地说。语调冰冷。然后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搂过我。冰眸斜扫了铁雄。像狮子宣告自己地领地。
我不安地挣扎。苏轩奕却搂得更紧,柔声说道:“你这丫头就是这么害羞,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你还怕别人知道。”
我死的决心都有了,先前我认为他温文尔雅,虽然有时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我统统归结为帅男人的王子病。但我决计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无赖的举动。我厉声吼道:“你诬蔑我,诬蔑我。”
“难道你昨夜不是在我怀里睡的么?”苏轩奕死死地盯着我,然后又说道:“修道之人是不能说谎的。”
“我,是又怎样。”我没法混了,觉得通红尴尬死了,铁雄是我的哥们儿,平时酷得不行,逮到机会就取笑我。此事,让他知道,自己都没脸见他了,还不知道他将来会如何取笑自己呢。我赶忙跑进了屋,坐到桌边胡乱地把饭。
偷偷瞄一下,苏轩奕笑盈盈地看着铁雄,满脸的挑衅。铁雄无视他的挑衅,径直进屋。他竟怔怔地看着桌上精美的饭菜。
“坐下来吃饭啊,铁雄。”我有点语无伦次,这才想到铁雄是鬼差,哪里需要吃饭。不过看他眼里那种光芒真的是很想吃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
“你做的?”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蓝晓莲,你什么时候成贤妻良母了?”
我的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听到铁雄的语气,不禁讶然,从铁雄有着怒气的脸上,我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句本该戏谑的话语,却有着浓浓的酸味。我脑袋有些木木的,脱口问道:“铁雄,你怎么了?”
铁雄面上却已是戏谑的,一脸捉弄地笑说道:“你竟能做出这等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简直是出乎我意料。看来你嫁人有望了。”
我一张脸垮下去了,刚才一定是幻听幻觉,才会觉得铁雄说话带酸味,他本身就是专门捉弄我、摆臭脸给我看的恶鬼。
“饭菜是我为我的莲儿做的。”苏轩奕边说边给我夹了一块鸡翅,“来,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
我的脸黑了下来,欲哭无泪。为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到了苏轩奕这里,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大变样了。
明明就是契约上说的,他要做饭洗碗的,他却能把话说成这样。我狠狠地扒饭。
“莲儿,要喝汤吃菜,身体才会好。不要光顾着吃饭。”苏轩奕拿着汤勺往我的汤碗里舀汤。
“苏轩奕,闭上嘴。是不是虐待我,你就心情大好?”我终于忍不住狂怒,丢下碗筷,对苏轩奕命令道:“记得把碗筷刷干净。铁雄,去我房里坐。”
我走过来拉着他,就要往卧室里走。
“莲儿,不准拉别的男人。”苏轩奕瞬间就调过来,分开铁雄和我,一脸阴沉地说道:“和莲儿保持距离。”铁雄皱皱眉,看着苏轩奕。
“苏轩奕,滚去刷碗。”我不悦径直走进房间,觉得快被苏轩奕气死了。本来我就对他有些把持不住,他却还这样来挑动我的心。
我真怕自己沦陷,他是注定要离开的男人。注定是短暂的情缘。我不要自己动心。不要,就是不要。
“我不洗。”苏轩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声说。
我看了看他,他怒气很盛。我觉得有些累,并没有继续与他对抗,便轻声说:“你休息吧,等下我洗。”
这种轻柔的语气竟让屋里的两个男人惊讶无比。
“你当真变了。温柔了许多,这样甚好。”铁雄笑了笑,那笑里似有落寞渗出。
“好了,我去洗,不要做出那种厌倦的模样。”苏轩奕没等我开口,就自告奋勇,软下了语气。
我懒得理他,只对铁雄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太了解铁雄。他是一丝不苟,很是严谨的,即使是捉弄我,调侃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每次来看我都是有重要事情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铁雄的秉性。
“死丫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亏得我们没有白认识这么多年。”铁雄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我有新任务了,以后恐怕很难见面。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句话像一声炸雷,在我头顶炸开,我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问:“你要去哪里?要不我搬到你的辖区去?”
“天机不可泄露!”铁雄一脸难过。
“另一子公司?”我不死心地问。
“你不懂得了。天机不可泄漏。唉,想到以后不能看到你这丫头,还是蛮失落的。新任的东南片区鬼差组,我又不知道谁是组长,否则,倒可以叫他们关照关照你!毕竟你这男人是要回去的!”铁雄扫了苏轩奕几眼。
“铁雄——”我喊他名字,竟不知在这离别时刻,该说什么好。
“你是要调到另一个时空的幽冥司去吧?”苏轩奕盯着铁雄,目光挑衅。我看到铁雄同学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却又赶快坐直身子,向苏轩奕丢了个“算你狠”的白眼。
“另一个时空?”我看着铁雄,明知故问。
“天机不可泄漏,我什么都没说啊,丫头!对了,你可以给我写信,想我就大把大把地烧钱给我。放心,我收得到的。我每月回总部述职,他们会转交给俺的!”果然是跟我呆久的缘故,当初那个纯洁的小鬼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了。
“贪官!要滚快滚!”我转头不看他,尽量调整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是我感觉到泪在汹涌。
不是没有经历过离别,只是这次知道分别之后,便永远不能见面,所以便觉得心里难过得要命。
“丫头,唉!”铁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黯淡认真。我还是不看他。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晓莲,以后别驱邪了,就策划策划婚礼,再嫁个人,好好过日子。”
“要你管!”我本想说我多么珍惜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多么难过。可是向来死鸭子嘴硬的我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唉!”铁雄叹息着往阳台走去。却又回头对苏轩奕说:“有人托我告诉你:不要改变什么。”
“什么人?”苏轩奕身子微颤。
“不可泄漏。”铁雄站得直直的,语调冰冷。这样的铁雄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峻,严肃。苏轩奕不再说话,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铁雄转过头,又再次走到我面前,这次他拿下了他的墨镜,他墨玉的眼睛涌上不舍与担忧,然后酷酷地说:“记着我的眼睛!”
我的泪终于涌出来!他却笑起来,摇着头说:“丫头,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对了,现在有一股势力在查你十年前遭遇枪击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枪击?我什么时候有过枪击?”我疑惑地看着铁雄。
是的,我十年前一场大病,都没气了,奥拖到太平间去了。可有个算命的说要我潜心修道,方可捡回一命。父母便把我背上青灵山,由师傅救活过来。可所有人说的都是得了不治之症啊。
“十年前,你几乎丢命,就是因为一场枪击。你不知道?”铁雄惊讶地看着我。苏轩奕也惊讶地看着我。
“可我全身一点伤都没有。我也记得是得病昏迷啊!铁雄你是不是搞错了?”恐惧再次升腾,依我对铁雄的了解,没把握的事,他决计不会乱说的。
“不会!”铁雄摇摇头,“你也没失去记忆,看不出纰漏!如果是这样,那么——”铁雄的脸色极度难看,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
“那么,就可能是神改了你的记忆。”苏轩奕缓缓地走过来,轻轻扶住我。铁雄看着苏轩奕,缓缓地点头。
“总之,无论何时,你都要记得你是坚强乐观,嗜钱如命的蓝晓莲。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估计铁雄亦无法解释我的命数,只能在最后说出一堆明显不合时宜的话来。
“拜托你了。”铁雄深深地凝视了苏轩奕片刻,然后他轻轻飘出。我追出去,久久伫立在阳台,月色如水,却再也没有铁雄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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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回到成都寻真相 字数:4825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我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我给爸爸妈妈打电话,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起当年生病的事。他们带着略微的伤感,娓娓道来却还是我得了怪病,医学都检查不出,最终死在医院,医院还游说他们很多次,要他们把我的尸体捐出来作为医学研究。可他们听了医院门口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了最后的努力,把我送到青灵山去。
“妈。我真的不是中枪吗?”我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不是。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许久不记得打电话回来,一打电话就这语气来问我。难道做妈的还能瞒你不成?”妈妈语气微怒。
“嘿嘿,妈,我最近忙!开个玩笑了。别生气,我得空就回来看你。对了,今天下午给你寄了护肤霜。”我赶忙献媚地转移话题。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爸爸的礼物呢?我老收礼物,他都不高兴了。”我听见我爸在旁边小声嘟囔。
“嘿嘿,已经寄出了。是爸要的那个芝宝啊!没什么事,女儿去工作了。”我不等他们说话,连忙挂了电话。
“他们怎么说?”苏轩奕端着做好的紫菜蛋汤进来,看到我拿着电话,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摇摇头。心乱如麻。铁雄绝对不会骗我。我到底被谁改了记忆,他目的何在?
“我要回成都一趟了,轩奕,你收拾一下。我坐飞机,带行李,你自己想办法用法术过来。”我一屁股坐在桌前,享受着素美男做的紫菜蛋汤。
“哦!”他精神恍惚地看了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回成都。没告诉任何人。因不知自己地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觉得牵扯越少人越好。免得给人带来无妄之灾。
一下飞机。苏轩奕已在机场之外了。他这隐形御风地法术还真地不错。很是省钱。不过他一脸疲惫。难道晕法术?
“你怎么了?”我抚他额头。不烫。
“晓莲。你以为隐形御风是吐口唾沫?”他白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肩膀上来了。我闪一边。把行李扔给他。招了出租车。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而陌生地风景。听着女司机用带着川味地普通话对轩奕介绍着成都。一切都那么亲切。
“成都。我回来了。”我在心底说。不知不觉涌起忧伤。我有预感。这次。从家乡开始。便会有更艰难和玄妙地路等着我。
时夜,住在四合院楼的客栈里,院子里有上百年的银杏,银杏的叶子已泛黄。客栈屋檐下挂着整排的红纱灯笼,仿是前世。
“这里很像天商!”苏轩奕和我并肩站着。我侧过身去对他笑,残阳最后的几缕红晕映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的笑如一朵红莲。
“走,请你去探寻我的生活。”我笑着拉起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九月微凉里奔跑。记忆里的疯癫与快乐通通涌起。
我和苏轩奕十指相扣,在紫荆树繁盛的街道迎风疯跑。带他去我喜欢的店铺血拼,弄了个头巾,作势要把他的美色包裹,吓得他赶快往后退。看来看来去,最终只买了个四叶草的钥匙扣给他挂在腰间;后来还领着他去吃我以前狂爱吃的小吃。
一路上,那些情侣牵着手。苏轩奕好奇地看着,然后转身对我说:“其实这里很好。”
我没有说话,看着车来车往。觉得这一刻,他在身边,便已经有一生那么长。
晚上,带他去了ktv,因为想唱歌给他听。一首又一首,那些歌曲都从我灵魂里唱出来。他斜靠在沙发上,端着红酒轻荡,眼睛微眯,看着屏幕上那些支离破碎的v故事,偶尔看看我,表情迷醉、哀伤、清冷,眼神诚挚炽热。
从ktv出来,夜里一点多了,成都的风难得这么大,把整个人都吹透了。我扶着有些醉意的苏轩奕,招手拦了的士。
回去车上,苏轩奕靠在我怀里沉沉睡了,睡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
此刻,我们如同城市里平凡的情侣。我看着他沉静的容颜,别过头看着灯火辉煌,流了泪。
第二天一早,我们草草吃过饭,便打车去了当时我就诊的医院。
辗转找到当时的主治医生,已经是上午十点过。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医生,专家级别了。人家马上下班了,我没挂上号。便死皮赖脸地跟到他家去。
老医生看看无比执着的我,摇摇头,摆摆手让我们跟他进去。根据我的描述,他略略回忆,脸露惊异之色,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自顾自在他的桃木大书架上四处翻找。大约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抱歉,我实在没有戴表,当时据我的助手:苏美男估计是一炷香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蓝皮封面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他大惊失色地指着我:“你,你,你真是那个蓝晓莲?”
“如假包换!”我拍拍肩膀,嬉皮笑脸地企图减轻他的恐惧。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抖得如筛糠,冷汗都沁上了额头。
“很明显我没有死啊!又不是鬼魂来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啊!”我继续谄媚地笑着,脸上肌肉都有酸痛感。
“不可能,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你是心脏停止跳之后,脑波消失。放了好几个小时,你父母不同意用来做医学研究。把你尸身抱走的。”老医生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于心不忍,这老家伙或者因为我的出现,吓得寿命都减了好几岁吧。
“他是被一个道士用法术救活了。”苏轩奕走过去,手上腾起微微的蓝色轻柔地替老家伙按摩。苏轩奕还真是个好孩子,挺尊老爱幼的。
“难道真的有法术这回事?”他喃喃自语。显然,这大半辈子都信奉科学的老家伙,此刻被面前活生生的事实震撼得不轻。
我便趁机对他进行了法术全裸扫盲教育。经过我一番耐心的演说,这可怜的人才勉强定下了神,拿着笔记本上的记录一条条读给我听。跟我父母说法不差分毫。
“因为你的病症很奇怪,医学界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当时很多医生都很感兴趣。我也每天研究,做了大量的笔记。可惜啊,可惜,最终,你的家人都不同意把你给我们做医学研究!”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专业成狂的那种。
我心里极其鄙视:开玩笑,我父母要同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