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3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铁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情严重?我告诉你,你小子别瞒着我。否则,我敢自我了断进冥府去找你算账。”我咬牙切齿地吼道。
铁雄垂头丧气地再三保证说自己没事。苏轩奕却在旁边哈哈大笑。我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正在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两人除了衣着一黑西装一白西装外,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铁雄见到二人,如释重负一般快步奔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铁雄见过二位大人。”
那二人一挥手,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免礼”,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我。
我有点郁闷,这两人看我的眼光肆无忌惮,甚是无礼,似乎有着浓重的不屑。
不屑?哼。我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把头别开。
“既然黑白无常二位大人来了,那这受重伤的鬼差就交给二位了。”苏轩奕倒是说话了。我一惊,这二人果然是黑白无常。
哈哈,没想到一来就被猜到身份吧,活该。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转头去看黑白无常。本想看到惊骇无比的表情。可是他们面上虽有惊疑,却更多的是崇敬。
我有些困惑,苏轩奕不就是一个异时空的大祭司吗?不就是一个会高深法术的人吗?先有血魔对他礼貌有佳,现在却有黑白无常充满崇敬。到底他有什么魅力能让魔与鬼都对他如此尊敬?看来真的不简单。那他的身份?我开始严重怀疑他刚才的说辞。
“尊驾是?”这次黑白无常没有合唱,而是白无常以非常谦卑的姿态,非常轻柔的语言问出的。我开始鄙视黑白无常了。没想到当官都一个样:媚上欺下。
“蓝小姐的助手,天商大地商羽国大祭司。”苏轩奕说完还向我挤眉弄眼,并走了过来站到了我身后。
“助手?大祭司?”黑白无常的表情一般无二,带着点不可置信,看了看我,那眼神非常复杂。然后没在说什么。带着铁雄便飘走了。临走前,还回过头看了看我,又扫了扫苏轩奕。
黑白无常的眼神太诡异。不过我看着那轮朗月想:今天晚上哪件事情不诡异?
叹了口气,便收好“落黎”,整了整凌乱的发,回头对苏轩奕说道:“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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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捡个祭司当助手 字数:5901
我租住的房子是上海古旧的欧式建筑,房子斑驳,有岁月腐蚀的痕迹,水龙头都有些锈迹,楼梯窄窄的,窗户的阳台也很袖珍。但周围环境不错,有很多林木,还算是清幽之所。
凌晨三点,风很大,回到住所,摸索着打开灯,颓然窝在沙发里,感觉非常疲惫。今天晚上算是在鬼门关转了两圈。苏轩奕一直跟着我,一路上也没见好奇地问东问西的。我也觉得这人也算是沉得住气,要不就是人家天商大地比这个时空的科技更发达,这些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更发达的社会,倚靠科技的社会,还有大祭司这种职业?我自顾自地想着。
“喂,有没有东西吃,我饿了!”苏轩奕往沙发上一坐,随意摆了个姿势,都有着绝伦的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我有点心猿意马,我向来不承认自己是花痴类型的女子。想当年大四毕业会上,很多男生在送了我“财迷”“吝啬天后”称号后,也借着酒醉说我是冷美人。
我是有自控能力的女子,虽想赶快嫁人,却也是秉承宁缺毋滥的信条。
犯花痴这种有可能损失钱的事情,我向来不做。
“看够了没有?本祭司饿了。”苏轩奕。
“哦,我也有点饿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两根准备用来敷脸的青瓜和几包泡面。只得尴尬地转身对苏美男说:“只有泡面了。”
“随便,只要能吃,本祭司都忍了。”他也许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打开炉子煮泡面,眼睛却不受控制,转过去凝视苏轩奕,只见苏轩奕走到狭窄的阳台上,在月光里打坐。月光下,他的剪影轮廓太好看,让我不忍移开视线。
这画面让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青灵山。那时,我也是每日心猿意马地学法悟道,大多数都是在凝视净尘的背影,仿佛一生都看不够。
也许是意识到我在看他。他双手抬起。划了个弧。合掌。收了指尖跳跃地蓝色火焰。深深吸了口气。起身靠在窗边。也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他地眼如同一面幽深地湖水。我不敢看。慌乱地低头继续煮泡面。两人再不发一言。
“你有什么要问就问吧!”吃泡面时。苏轩奕看了看我。眉头微皱。
妈妈地。本来就是你想说。还硬是要说是我要问。这孩子地心眼太多了。好吧。你既然想说。那本恶女就问个彻底干净。蓝晓莲在心中说道。充满了鄙夷。
“嘿嘿。那你就做个自我介绍。比如家住何处?年芳几何?可有娶妻。抑或可有婚约?家里还有什么人?从事何种职业?来此地意欲何为?”我语速极快。
苏轩奕一怔。眼睛睁得老大。瞬间就笑了。飘到我身边。j诈一笑。眼里带着几许调戏地灼热。轻声说:“晓莲。看上我了啊?”
我的脸陡然滚烫,一下子跳起来,泡面也顾不上吃,只离他远远的,不屑一顾地斜扫他一眼,恶狠狠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啧,啧,太粗鲁了。这样不好,不好。”苏轩奕摇摇头,又飘到我身边,俯在我耳边,一本正经地说:“我叫苏轩奕,是商羽国的大祭司!21岁,无家人无妻子,无婚配!晓莲姑娘可满意本祭司?”
我倏然觉得脸滚烫无比,低头看着地板斑驳的痕迹。
“晓莲横竖给句话啊?”苏轩奕的声调提高了不少。
“满意,满意。”我大脑也有些不灵光,只得顺着答道。再抬头看苏轩奕,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脸上满是捉弄人的神情。
我却顾不得这些,因为心乱了节奏。我也第一次有如此慌乱得感受。以前,对净尘也是很动心的,却从来都不曾如此这般:手足无措,不敢去看他,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是一只鹅,恨不得把头收进翅膀里去。
如若这般,怎可能平静地面对他?我很清楚,心失了方寸,便失了先机,会处处受制于人,在驱邪这个行业,这样的心境是十分危险的。于是我赶忙调息,稳住了心神,以为有勇气抬头看他,但在看到苏轩奕时,还是直觉了两个字:灾难。
我闻到灾难般的气息。慌忙中,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脸蛋。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干什么?我那么不堪吗?让你急速地跳开我。”苏轩奕看到我这个自虐的动作,突然就生气了,脸色也阴沉下来。
“不,不,这是我习惯。习惯,呵呵!”我看到苏轩奕眼里隐含的风暴,也是讶然一惊。却只能忽略不计,打着哈哈。
“你的习惯还真奇怪!”苏轩奕斜扫了我一眼,脸上浮起更厚的阴云。
“我只是以此来确定自己有没有做梦。嘿嘿,我这个人没办法,想象力太丰富了。”我胡扯瞎掰着,很不好意思耸耸肩。
“看好了,你没做梦。我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他用手固定住蓝我的头,强势地迫使我与他对视。
他的眼波深邃,温润,他的呼吸扑打在我额上,他的声音轻柔,充满溺爱。
这,仿佛,仿佛两人早已是极其相爱的恋人。我更加慌乱,想躲避,无奈他的力道太大。我丝毫也不能动弹。
不,不,除了净尘之外,我怎么可能只看一个人的外在就喜欢他呢?我已经是28岁高龄了啊。读那么多书,受那么多高等教育,还走那么多路,听那么多鬼叙述过人世险恶、爱情凉薄!我怎么可以如此不淡定?心中警铃大作,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淡定。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我想到此,便对着苏轩奕嫣然一笑。
苏轩奕却陡然愣了。我却趁势逃开他的包围圈,逃到阳台上,任由冰凉的风吹过来,才觉得头脑清醒了很多。
是的,我是喜欢钱的女人,带他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别无其他。我在心中简单明了地下了结论。瞬间又恢复成精明干练的蓝晓莲。
想到钱。我顿时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多年来的信仰。居然会被美色所迷,把亲爱的钞票忘到九霄云外了。
想到钱,我也安心多了。一切如果都只是为钱,那么事情确实是很好办了。于是我稳了稳心性。再转头看苏轩奕就觉得那是一大堆钞票在那边晃来晃去!
我乐呵呵地走过去,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苏美男做到沙发上,便从抽屉里掏出小型的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阵计算,心中总算有个大谱。便搬了个凳子在苏轩奕面前坐下。
“祭司大人,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们并非亲兄弟,所以此刻,我要与你说说你的义务以及权利!免得以后双方有不必要的纠纷,伤了和气!”我满脸堆笑,“你看,我们现在来看看拟定一份契约,如何?”
“还没人敢跟本祭司提契约,你真的很猖獗!”苏轩奕的瞳仁有明净的闪亮,仿佛天界开出的素色之莲。仿佛是猎人看到了有趣的猎物,让我心里有些毛毛的。
“笑话,我蓝晓莲纵横人世28年,还没有我不敢的。”我一拍胸脯,拿出一笑万山横的气势鄙视地看着苏轩奕,然后搬过笔记本,把键盘敲得啪啪响。
不一会儿,就拟好了契约,我快速扫了几遍,确定没有对自己不利的。
便打印出了三份契约书,拿美目扫了扫眼前的英俊祭司,轻啄一口铁观音,清了清嗓子,朗读道:“商羽国大祭司苏轩奕,今天起给蓝晓莲作助手。苏轩奕祭司主要履行以下义务:1、捉鬼驱邪时,要提箱拿剑,冲在第一线,以法术帮助蓝晓莲,不得有临阵退缩之举动。2、婚礼策划时,要无条件帮忙搬各种道具,无条件使用法术营造美好气氛与惊喜,不的有任何推脱举动;3、对于蓝晓莲提出的业务交流要求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4、平时蓝晓莲写作时,要负责端茶送水,做饭打扫,不得有敷衍之嫌。
同时蓝晓莲为苏轩奕先生提供以下服务:1、提供免费的住宿和正常伙食;2、免费为苏轩奕先生置办工作服一套,休闲家居服两套以及围裙两条,洗碗洗锅用手套两套;3、并且对苏轩奕先生进行各种生活训练;4、为苏轩奕先生在这个时空中当导游;5、免费解答苏轩奕先生对这个世界的任何好奇,蓝晓莲一定尽心尽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上各自的义务,若蓝晓莲违背任何一条,就将当期所赚钱的百分之八十给苏轩奕;若苏轩奕违背以上义务之一,就请苏轩奕把法术倾囊相传给蓝晓莲!”我一口气读完,还不忘对着苏轩奕妩媚一笑。
这一笑,苏轩奕却有些生气,有些呆愣。
我心想难道她没有听懂,便急切地问道:“怎么?没听懂?”
苏轩奕摇摇头,仿佛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拿起契约书认真看了看,终于像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很不知廉耻地哈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所列的权利义务我很满意,就是,就是后面的净是没用的。难道教你道法的人没告诉过你,你没有觉魂?没有觉魂是永远都得学不了高深法术。还有倘若你违背承诺,我拿你的钱来做什么?我还带回天商去啊!”
我也不觉讶然,暗想:亏自己还自认为自己精明无比,却没考虑到此刻是与一个来自异时空的人谈生意!
“我建议,如果本祭司违背了协议,本祭司就留下来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若你违背了承诺,你就以身相许,一辈子生死相随!哈哈哈!这才有点意思嘛!”苏轩奕笑得贱兮兮的,我觉得背脊上有许多条蛇正慢悠悠地爬着。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提议还是蛮不错的,这个契约满有意思的,很刺激,很有那个,那个诱惑力。
所以我一脸坏坏地压低嗓子对苏轩奕说道:“不曾想到苏大祭司对在下的喜欢竟到了如此地步,看这契约的模样,大祭司是横竖都跟定我了!唉,人的魅力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烦恼得很呢!”说完我还故作姿态摇摇头,一副被人缠得烦的表情。
可苏大祭司这次没理我的调侃,而是很严肃地把他手上的戒指脱下,戴到我的无名指上,是一枚泛着晶莹绿光的玉戒,看起来比较大的戒指,一戴到指上竟然就自动收缩到合适的位置。
“哎,你还没有违约呢!怎么就送戒指了?”我简直就惊讶万分,疑惑什么时候自己的魅力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戴着!”他压低嗓子,语调严肃。我顿时便花痴样地发呆,怔怔地看着戒指,有点反应不过来。戴戒指的场景她是幻想过很多遍,即使不在婚礼上,都该先有爱的表白啊。可是什么都没有,突如其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男人套了!
“你!——”我还是沉静在戒指的震撼中,头脑不清地问了句。
“嘘——”苏轩奕打断我的疑问,轻声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定,他自己轻轻起身,右手轻捏呈残莲状,指尖腾起一簇蓝色火焰,手朝窗边一抬,那簇蓝色火焰如子弹般迅速往窗外飘去,一个黑影如夜鸟迅速后退数丈,而苏轩奕竟如一朵轻灵的莲花,却又如离弦的箭,以极快的速度,再度射出幽蓝的火焰,他的姿势如一朵优雅的莲花,带着致命的绝杀直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屹立不动,手轻轻一挥,这充满杀机的蓝色莲花竟轻飘飘地跌落梧桐树茂密的树荫里,瞬间消失不见。
苏轩奕却不管不顾,身体还是直直向前,在飘飞过程中,竟不知何时长剑已然在手,那剑呈淡蓝,在月光下泛着幽怖的冷。苏轩奕就这么飘飞,直刺黑衣人面目。黑衣人依然没出手,只纵身数丈外站定。
月华如霜,周边是涌动的磷光,风不疾不徐,苏轩奕长身而立,齐膝的乌丝、宽大的白袍在风中伸展如花。对峙,一黑一白两个人就那么站着。良久,苏轩奕沉声道:“鬼差,怕是走错门了吧!”
“走错的,怕是阁下吧!”黑衣男人的声音是媚惑人心的低沉,如同十指轻滑过钢琴低音区。
鬼差?我非常惊讶,铁雄的管辖里所有的鬼差她都认识,难道冥界东南片区有了人事调动?一定是,铁雄都受伤了。只是这鬼差为何要来为难我?躲在我的窗外?我疑惑万分。
“有锁魂戒在,就算是冥王亲自来,也无可奈何!”苏轩奕的身姿挺拔,他轻轻抬手,剑笃定地指向对方,缓缓开口,声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是吗?冥王岂是尔等小辈可窥视!今天来是警告你:在这个时空最好是什么都不要改变!”黑衣人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威严,然后他几个纵身,消失在明月光里。
苏轩奕像尊精致的雕像伫立在月光里,只是那淡蓝色的剑隐了形体。良久,他飞身过来,瞬间飘到我面前,脸上的表情,似有哀伤,无奈,却又有残忍冷漠与温情。
我看着他,不觉中,竟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孤寂:那是如何的内心国度啊,终年飘着漫天白雪,一个人倚门而立。
我竟也渐渐哀伤,泪似要涌出来,对于久不知眼泪滋味的我,这泪湿来得让我太不能接受,这么些年,自己都是嘻嘻哈哈的女子。于是低下头,不让苏轩奕看到我的泪,却突然看到无名指上那枚晶莹翠绿的玉戒,闪着蛊惑妖冶的光,让我觉得无比亲切,却又觉得恐惧,便使劲扯,想脱下来还给苏轩奕。
“你做啥?这是神物,除非本祭司想取下,否则别人无法拿下来!”他唇角挂着细微的傲慢,身上却又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怒气。
“这是神物?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一惊,阴霾的心情有点亮光,但更坚定了还戒的决心。
我这人虽说很贪财,但这物什是戒指,是会让每个女子都可以疯狂的戒指。被美男这么轻描淡写地送给了一个他不爱的人。说实话,心里有障碍。
“锁魂戒对我根本没用!你留着吧!”苏轩奕淡淡地说,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与神情如针刺,狠狠扎在我心上,我顿觉内心的温度骤降。也答不上话来。
苏轩奕像是觉察到我的难过,心里有些不忍,便放低语调,柔声说:“你留着吧,对你比较有用!”
我突然觉得遇见苏轩奕一点都不好,让我波澜不惊的湖水涟漪四起。真的有点沮丧,所以一直很多话、很喜损人的我竟不想说一句话。
两人就那么站在那里,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地板上他们的影子重叠,靠得很紧,如同热恋情人在沙滩看月,相互依偎。
这画面真的太美。让我不觉之中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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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突然来访的鬼差 字数:3100
“阁下既然来了,躲藏着做啥?”苏轩奕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莲一惊,照理说自己的听力已是不错,却丝毫未觉察附近有人。
半晌,阳台上缓缓走进一个人。唇红齿白,笑容恬淡,深蓝道袍在夜风中簌簌而飞,青丝绾结。
“师妹,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是纯净如水,橘黄的灯光柔和地打在她身上。我如同遭了雷击,说不出话,挪不动步。看着他清风朗月的气质,疑心自己在做梦。又疑心自己是在梦里。
浑身没来由地颤抖,满心的慌乱混合着些微的惊喜,却再也掩藏不住,直直地任由语调紊乱、可耻地浮于表面。
是的,我当初向他表白被拒后,便从青灵山下来,再也没回去过。
我也一直痴想着他会突然来找我。但我却又清楚结果,于是一直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净尘师兄向来是没有一丝红尘俗味的,即使那次在青灵山后山的静湖边,他不小心看到我洗澡,他亦是平静如水,一副“色即是空”的淡漠表情。
“算出你有难,便来了。”他专注地盯着我,竟然微微一笑,那笑如春日枝头层层叠叠的樱花。让我蓦然一怔,疑心这是否是我曾迷恋至极的净尘师兄?他居然会有如此明媚的笑。
“师妹,今天开始,我会呆在你身边!”他步伐飘逸自顾自地坐到桌边,娴熟地摆弄茶具。我听到这话,却找不到任何路径来回魂,手足无措。
“你的意思是要保护我?”半晌,我才问,声音轻得如一片悠悠的白羽毛。
“是的。师伯说你身世不平凡,说你命中大劫将开始。”净尘坐到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我。
“我会保护她的,不劳烦夏大祭司了。契约书都签了。”苏轩奕提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契约书,在净尘面前晃了晃。
“哦?”净尘看了看苏轩奕。笑道:“没想到商羽国大祭司也在这里。”
“哼!”苏轩奕也看着净尘。唇边是不屑一顾地讥诮。“我还以为你灰飞烟灭了。没想到。你竟有本事来这里。”
“彼此彼此。你到底也还是来了!”净尘却一直在笑。仿佛是在补偿这么多年对脸部肌肉地亏欠。
等等。他们这话语分明就是旧识。看那情景彼此仿佛还有过节。苏轩奕是穿越来地。难道净尘也是?我在看到净尘后。转不过弯地脑袋终于恢复一丝理智。从两人地对话中看出端倪。
“你们认识?”我觉得背脊发凉。仿若有巨大地阴谋。
“嗯。晓莲。容后再向你解释。我们先去解决一点私事。”苏轩奕宠溺地拍拍我地肩膀。仿若在拍一只小狗。转头对净尘说:“有本事就跟我来。”说完。苏轩奕便从阳台上跳出去。几个纵身消失在月色里。净尘也随后跳了出去。我追到阳台上。两人已不见。
我这才有些担心,看样子两人是去决斗的。两人道法都不低,尤其是苏轩奕。他倒不会有什么损伤。可是净尘师兄呢?
一想到净尘我就有些乱了。赶忙也拈了御风诀,从阳台跳出去。
月色甚好,梧桐树影婆娑,偶尔有醉酒的人在大风的街道上唱歌。哪里有二人的影子?我觉得沮丧,向来用来找鬼魅的方法比较多,但找人,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只得再次御风回到家。
沮丧地往客厅里走,却陡然停住了脚步,因感到有巨大的阴气在屋内荡漾,便看到沙发上有黑衣鬼差背对我坐着。许是知道我回来,他慢慢转过身。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容颜。
陌生的鬼差。不知道是敌是友。所以我把手放到衣兜里。那里还有几张镇魂符。然后说道:“阁下也太没礼貌了吧。”
对方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变得颇为尴尬。
我和沙发上的鬼差对峙着。知道自己的道法低,鬼差其实并不是鬼,严格意义上说是属于神级别的。我断然是打不过的。何况面前此鬼差的阴气甚是浓烈。看样子法术灵力也是比铁雄级别还高。
自己那两张镇魂符是没用,索性看看这个鬼差到底要如何,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把语气尽量调整到平静。故作轻松地说:“阁下,未免有失礼仪。要拜会本姑娘,可以发拜会帖;要我帮忙驱邪,可以电话预约,先把定金打到我账户上。却断然不该如此没有礼貌,既不敲门,也不预约,这样赫然出现在别人家里。”我边说边站起来,笑盈盈看着他,这才确定他是之前和苏轩奕交手的黑衣鬼差。他黑西装西裤墨镜,头发削得极短,这正是是鬼差的装束,但又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
“先生,来找在下,可是遇到了难以排解的苦恼?”见对方还是只看着我不说话,自己便欠欠身以示礼貌。
“跟我走!”鬼差突然开口,快如闪电,抓住我的手。我大惊,本能地一挣扎,却发现他力道大得离谱,便抓起桌上茶壶向他砸去。却没想那茶壶还未近他身,便化作了幽蓝灰屑。我倒吸一口凉气,他周身居然有看不见的结界护体。
“乖一点,我终不会害你的!跟我走。”他的声音清澈洁净,像满天星斗的天幕。旋即,他竟长臂一捞,把我拥到怀里。
我挣扎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挣开。这怀抱太舒服,不热不寒,气息芬芳。我承认我很花痴,忍不住就主动靠了靠。
鬼差身子一震,手微抖,呼吸凌乱,像是在竭力憋住笑意。然后他搂在我腰间的手一收,便要纵身出去。我这才清醒了些,使劲挣扎。又暗骂自己没出息。
突然,无名指上的戒指闪出耀眼的橙红的光,把我整个笼罩起来,硬生生把那只鬼挡得退避三尺。
“锁魂戒?他竟然把锁魂戒给了你!”鬼差惊讶地说,语调却已犹如北极那么严寒。
“知道了,还动她!还不滚回冥界去!”苏轩奕怒气冲冲,一闪身就挡在我面前。
看到了苏轩奕,我顿时觉得安全。“哼,倘若我不是有伤在身,我会把你那破神器放在眼里?”鬼差发出不屑一顾的笑声,撂下这句狂放得不得了的话,瞬间飘出了窗外,几个纵身便消失于月色里。
“可是,他为什么不怕镇魂玉呢?师妹,你戴着我当年给你的镇魂玉吗?”净尘突然问。我觉得净尘有些怪怪的,便缓缓地抬起右手,手腕上红绳穿起的,正是当年离开青灵山时,净尘给我镇魂用的。
“你那玉或许是伪劣产品!”苏轩奕极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神器,不可能。”净尘还是一脸疑惑。
“神界也存在着质量问题!总之,你那镇魂玉是明明白白真正切切没有起到作用!”苏轩奕高昂着头,一脸讽刺,“再说镇魂玉本是冥界圣物,你从何而来?”
我也觉得纳闷,冥界多么森严的地方啊,他们的圣物怎么可能在一个凡人祭司的手里,净尘太诡异,太诡异了。
“我也不清楚,是我在这个时空醒来时,手中便有的。事情其实也很诡异。当我得知这就是镇魂玉时,也十分高兴。一年时间,镇魂玉便助我提升了不少灵力。若不是你那残魂破魄让人太触目惊心,我才不会给你呢。”净尘看了看我,话语里有了调侃的意味,简直是让人晕死。他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所以他拒绝我,我也觉得理所当然。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看来我们要走的路倒是艰难。”苏轩奕露出一抹笑意。
我来不及猜测这抹笑意所含的韵味,门铃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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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携美男亡命天涯 字数:4023
这么晚了,谁会敲门?我示意净尘和苏轩奕藏好,苏轩奕一百个不愿意,他说他何曾当过耗子一样地躲藏?我横眉冷对,他才极不情愿地躲藏到房间里。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警察,我就有些纳闷,自己是良好市民,警察深更半夜来找自己做什么?想归想,便拉开门。
警察却不由分说地将我谈谈围起,其中一人问道:“你可是蓝晓莲?”他话语里有些紧张,仿若我是罪大恶极的穷凶歹徒。
我点点头,还来不及思考,便被两个警察飞身扣住了。
“几位深夜来访,不知何事?”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一个警察边亮牌子边说。
“我犯什么罪了?大哥,你港片看多了吧。”我调侃道,隐约觉得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摆弄我的命运。
“你可认识一个叫刘华的人?”一个警察拿着记录本过来了。我脑子一下就蒙了,下意识地点点头。
“很好,她告你以驱邪名义骗走了她儿子。她儿子在哪里?”警察继续问。我觉得都快疯了。那个死小子是血魔月阳,差点连我和铁雄的命都搭上了,现在还来这些麻烦。可是如此跟眼前这些共和国的无神论者说?
我觉得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必须要先逃出去,弄清事情真相。便扯开嗓子大喊:“狗日的,还躲着做啥,老娘都被冤枉了。”
房间里隐身的净尘和苏轩奕听到这样的话,大约是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破门而出,对那群警察施了定身咒。苏轩奕还恍如在梦里一般,愤愤地说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没想到你乍一看是仙女。再一看楚楚可怜。继续再看。简直是魔女。”苏轩奕撇撇嘴。
“承蒙夸奖。现在我要跑路了。帅哥们。跟着我跑吧。”我现在就一个想法:逃。
苏轩奕在发呆。净尘也在发呆。好半天。净尘才说:“这这世间太污浊了。你当初多善良纯净啊。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地。竟被被腐蚀成这样了。”说到此。他脸上还浮起浓浓地自责神情。
我可没管两大帅哥地情绪问题。赶快收拾了细软。又看看那群被定身咒定住地警察。他们也是可怜人。说不定以后会遇见鬼魅。最近鬼魅挺多地。
算了。本着修道之人地慈爱之心。我还是免费派发点符给他们吧。
于是我从箱子里拿出一把符。像菜市口派发传单一般。放到每个警察地衣兜里。说道:“虽然你们是无神论者。但我告诉你们。我绝对没有拐带人口。那刘华地孩子是魔界地血魔转世。我都差点死在他手上。好不容易老娘才捡回一条命。你们这些不明所以地人还来打扰我。算了我是善良之人。最近鬼魅丛生。我们既然有缘遇见。那么就送你们一些符吧。”
派发完毕,才招呼苏轩奕和净尘,准备亡命天涯。
我在阳台边,轻撩帘子,发现外面还有些警察蹲守,便回头对净尘说道:“给我来个隐身诀。我法术不够,隐不了。”
于是一行三人弄了隐身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察的包围圈,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附近一家银行,取出了所有存款。我还无比自豪地说:“幸亏我当初用的是我小弟的身份证开的户头,否则这次我们真的喝西北风了。”
我很满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却还是很痛心自己刚收到的几笔定金还在自己账户里被冻结了。
“我们为什么不睡觉,要离开家,还要用隐身术?凭我们的法术,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苏轩奕一脸迷茫的样子。
“她是朝廷钦犯了。”净尘一脸坏笑地看着苏轩奕。
“啊?钦犯?”苏轩奕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师妹,现在我们去哪里?”净尘问道,天光已经亮起来,人声鼎沸了。
“厦门。”我盘算着,前年,我曾以一个化名在那边买过一套小房子,其实当初做驱邪师这行业,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会有这么一天,便也做了狡兔三窟的打算。
净尘一听,说道:“师妹,我好生佩服你,一般人犯了事,总是跑回熟悉地,或躲进深山,你倒躲在城市,大隐隐于市,你领悟得很好。”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在你心中就这点智商啊。我蹲在路边,看了看这座快要沸腾起来的繁华城市。远处天桥下,跛脚的乞丐还在安然入睡。
我陡然想到今日是去孤儿院看孩子们的日子,我这一跑路,也不知何日才能洗清冤屈。罢了,我还是去看看他们,再说跑路的话。想着,我便冲出马路拦了辆出租车,边拦车边说:“苏轩奕,师兄。你们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是要自己跑路,不管我们?”苏轩奕看着净尘。净尘想了想,说道:“依照师妹的个性很可能如此。她现在是通缉犯,很可能不想连累我们。”
我没理会二人,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上了出租车。
匆匆来到孤儿院。把一沓钱递给院长,“乔阿姨,我最近有事,要出远门,便没空过来了。”
“晓莲,你每次来,都带这么多钱,还买礼物。这,你就不能空手来一两回?赚钱也不容啊。尤其是这上海。你做婚礼策划,得做多少场啊。再说,你也得为你自己打算,毕竟你自己也不小了。”乔阿姨像个和蔼的长者。
乔阿姨只知我做婚礼策划,不知我主要经济来源是驱邪。这样知冷知热的话,让我的心湿湿的,我咬了咬嘴唇,不让泪湿了眼,笑着说道:“乔阿姨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了。”
想了想,便又递上一张名片,说:“乔阿姨,你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说我名字就好了,这人是我大…,大哥。他会帮你的。其实我给的是我大师兄的电话号码。
我师傅当年只收俗家弟子,收了七个,现在七个都不在他身边,分散在各个行业,大师兄在上海做房地产。相比较而言,我这个学得差劲的反而在做本行了。
“丫头,你啊。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会好好收着的。”乔阿姨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到抽屉里的饼干铁盒内。
我笑了笑,说去看看孩子们。孩子们看到我,也是异常兴奋,都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我本想告诉他们我很久不来,但看到他们的纯真的笑脸,便不忍心去破碎他们的梦。人活着,即使有着永不实现的希望也是比直面无情的现实要幸福得多。
于是,我和他们一起在院中玩了会老鹰捉小鸡,我妈妈,大一点的孩子松松做恶狠狠的老鹰,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他们对我的喜欢是不染纤尘,是真正的,毫不隐晦的。我不是一个猜心与虐心的高手,所以我跟小孩子们相处,才觉得最快乐,最安全。
我在孤儿院玩了一会儿,心里怕苏轩奕和净尘着急,便匆忙走了。几个小孩子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衣角问:“姐姐什么时候做新娘,别忘了我们要当花童的。”
我满头黑线,心想:这些破小孩,什么不好提,偏提这事。面上却对着小孩子讪讪地笑了笑,很郑重其事地承诺:“姐姐结婚时,一定让你们来当花童,放心吧,不会忘了你们的。”说完,这些孩子欢欣地跳起来,要我跟他们一一击掌,以盟誓。
我笑着与他们击掌,才摆脱那群小鬼。出门来,看看天已经大亮,便叫了出租车去了老人院,这次没有去陪那些老人聊天,只是把一些钱给了院长,便匆匆出门。
正欲拦车,就看见一辆辆警车呼啸着过来,我赶忙闪进老人院,就看见荷枪实弹的貌似特种部队的警察迅速下车都在门外埋伏好了一般。我暗骂了句“该死。”心里却也对政府的办事能力是相当佩服。看看身后是那些安闲的老人正在护理人员的照顾下做早操,再说苏轩奕和净尘都不在身边,自己的道法恐怕是无法逃脱警察们的天罗地网。
还是束手就擒为上策。至少不会给这些老人留下阴影,再说倘若反抗,子弹无眼,打中这些老人,那自己可就罪过了。
又再说了,束手就擒,自己也可以保命,等待苏轩奕和净尘来救自己,说不定还可以沉冤昭雪。
若是公然反抗,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狙击手等着自己呢。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束手就擒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把双手举过头顶,慢慢地往老人院外走,笑语盈盈地走向那群警察。
我非常合作地上了警车,还很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以前对囚车是充满了好奇,这次老娘终于是如愿以偿了。心里非常爽地认为“老娘终于坐过囚车了”。我不禁咧嘴笑了。
一个坐在我对面的警察,荷枪实弹的对着我。以很纳闷的神情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笑容。他“嗖”地蹭到我面前,恶狠狠地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正沉静在冥想里,不料这死警察唰地把脸凑过来,凶相毕露,恶狠狠的。吓了我一跳,不过随即我就觉得这个警察长得还很不错,虽然比起净尘和苏轩奕是差了那么些。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那身段,嗯也是不错的。于是我就很肆无忌惮地欣赏起帅哥来,并且还问了句:“这位警察哥哥年方几何?”
他恶狠狠地吼道:“闭上眼睛,坐好。”我没理会他,只是吐吐舌头,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也只是嫌疑人,还不是犯人。你们这样用手铐烤着我,已经是违规了。现在还对我提无理要求。我随时可以告你的,哥哥。”我一边说还一边凑过去,对他露出邪恶一笑。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里的恶女,不过感觉非常爽。
他彻底无语,转头不看我,抱着枪闭上眼假寐。脸上还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仿若是遇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最近的人都喜欢沉静自我世界?我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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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警察局里逗帅哥 字数:6998
我一到警察局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负责录口供的警察是个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压低了声音问:“蓝大仙。怎么是你?”
我顿时来了精神,能叫蓝大仙的必定都是客户,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便露出尴尬的神情问:“你是?”
“你忘了,去年我家不太平,是你来打扫的。是徐汇区的,那个一百零八岁的老太太啊?我是她曾孙子。”警察大叔一脸高兴,不断地勾起我的记忆。
“王奶奶?我印象深刻,我客户里面,她岁数可是最大的了。她身体可还好?”我也是一脸高兴,当时那老奶奶危重病房都去过了,大家都等着她死了。全家都没辙了。谁料到王奶奶的女儿硬是请了我去打扫屋子,为母亲驱邪。
我去了,本来一开始收得挺贵,五万块。去了,看见只是一只吊死的怨鬼嫉妒王奶奶活得好,便日日在王奶奶的住处诅咒她,让她处于昏迷,日渐消瘦。我几道镇魂符就将那怨鬼收复,又招了鬼差来,把那怨鬼带到地府去。
之后,便又替王家做了清洁,打扫阴气。那王奶奶不到几日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耳聪目明的。王家人来交尾款,我却就免了,说是给王奶奶做贺礼,当时一起来交尾款的便是眼前这个警察了。
“她耳聪目明,好的很。还常常念叨,说要请你去家里坐坐。”警察大叔像他乡遇故知一样跟我聊起来。我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心里便都是那老太太了,与眼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