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9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四个字已经不够用了
轻轻扣上首饰匣,书怡转身看向对面红木衣架上挂着的蜜合色棉袄,秋香色立蟒白狐腋比肩褂以及葱黄绫棉裙,样样皆上品。
细细打量完这些,书怡复又踱回了桌旁坐下,继续端着彩釉瓷碗品尝着,边吃边暗自赞叹:这奶子羹做得真是不错,浓郁的奶香混着厚稠的米羹,倒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里面,更难得的是甜而不腻,吃后还有点子淡淡余香在口中,回味无穷~
膳毕,书怡用香茶漱了口,从衣襟处掏出嫩黄|色手帕子将嘴边沾上的水渍擦干净后,伸了伸懒腰,缓缓挪向里间大床,趴在床上,小女人微闭双目,准备会周公去,临去前心内则不停的嘀咕:施家果然有钱哪,这仅仅是他们众多别院中的一个,就这等的奢华富贵,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虽说这是京城郊外,属于繁华地段,可也太过了点吧,他们究竟挖了多少坟墓啊??
这边书怡安睡不提,其他几人可就没她那样好命了
先说雍王府,某人正在书房焦急的等待消息,突然敲门声传来,他一叠声的叫进,回身坐在桌前的太师椅上,食指急促的轻叩桌面,不等高福行完礼就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高福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回王爷还没有。”
胤禛的脸色刷的一变,有些恼怒“没有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去外头等着,若是延误了消息传递,爷赏你板子!”
高福一听,慌得跪下道“回王爷,实是奴才有其他事要回”
“说!”
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胤禛铁青的脸色,高福心里暗捏一把冷汗,哆哆嗦嗦的说“外门上,年侧福晋的丫头小喜来传话,说是年侧福晋身子不好了,奴才让她去请太医来看视,说您现在忙着呢,等闲了自会去看年主子,可是小喜非要见爷…”说着说着,高福的声音越发小下来了,“爷,您看??”刚抬头想问他的意思,心却咯噔一下像遭了重锤击打般震了下,王爷此刻的表情阴沉吓人的很哪。
胤禛横眉怒视着高福,吼道“把她给爷叫进来!”
高福连连点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后快速起身,钻出门去
片刻的功夫,小喜就被‘请’进了书房,胤禛使了个眼色给高福,高福乖乖的带上门,出去继续当他的消息收集站
“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见爷?”说着,胤禛拿起桌上的茶碗,撇了撇上头的茶沫子,喝了一口
小喜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蜷身小声回着“王爷,年主子的旧疾犯了,刚刚还吐…吐出血来了…”说完就朝着地面猛磕头
胤禛闻言也是一惊,年氏身子弱并且有咳喘这种隐疾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曾想居然会咳血,“你先下去吧,让高福去请宫里的王太医来诊治,跟你主子说,爷等手头忙完了就去看她”说着就让小喜退下去,他现在走不开,多济他们去了多时应该快回来了,他急等着他们带回有关书怡的消息
小喜瘪瘪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又怕惹得他不高兴,上次挨板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可就这么回去,想起卧病在床的年氏那双殷切期望的泪眼,唉~
正在她踌躇之际,胤禛一扭头看到了案上放着的折子,隐约能瞧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年羹尧…受…器重
心念一闪,他开口叫住了磨磨蹭蹭不知该不该出去的小喜“爷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一句话惊得小喜愣愣的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瞧见她迟钝的样子,胤禛的脸色又是一沉,“还不快带路!”
“啊,是是是”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慌乱的模样,胤禛快走了几步出了房门,唤来高福,嘱咐了一番才大踏步的朝着东院年氏的小院走去
刚进院门,就见小喜飞快的奔进了屋里,喊着“主子,主子,王爷来看您了!”胤禛的深瞳闪过一丝不悦,以前他怎么没觉得年氏的丫头这般的没有礼数?是他太过纵容了吗?
压下不郁,胤禛踱进了里屋,只见年氏早在小喜的搀扶下虚弱的站在榻边,见他进来忙屈膝行礼,胤禛瞧见她苍白甚至有点发青的脸色和枯瘦如柴的身形时,心下一软,登时忘了刚才的不喜之情,柔声说“快躺下吧!”
久违了的温柔,让年氏不由得红了眼圈儿,只能哽咽的点点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胤禛扶她躺下后自己坐在榻边儿上陪着,温语询问着她的病情,年氏或轻声回话或乖巧的点头,两人均对弘晖之死闭口不提,一时之间倒也温馨无比
小喜欣喜的看着两人和好如初的样子,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外屋,刚退出来,就见胤禛身边护卫之一多济快步走了进来,小喜瞥了一眼里屋,心下打定了主意,伸手拦住了欲通报的多济,悄声对他说“王爷正和年主子说话呢!”
多济一懵,不解道“那又如何?”
小喜恨他榆木脑袋这等不懂风情,没好气的白他“你说如何?!你这样冒冒然进去不是打扰了他们?”
“我当是什么事呢,”多济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是又要事回禀,即便打扰了说不得也是无奈!”说完,竟甩开小喜的手,跨步而去
小喜怔怔的看着他单膝跪在内屋帘外,听着他回禀道“回王爷,多济又要事禀告”知道,这次怕是又留不住王爷了。
门帘被瞬间掀开,胤禛一脸喜色的问他“可是有她的消息了?”
多济扭头看了看四周,冲着胤禛点点头。此时胤禛方觉得自己失言了,忙回身对年氏道“你且安心休养,爷明儿个再来看你。”说完就急冲冲的和多济一起离开
小喜见他们出了院门,便挑帘进来,看到年氏一脸落寞的躺在榻上不知想些什么
“小姐,不要伤心了,今日看王爷这样紧张您的身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年氏斜睨了她一眼,叹道“你哪里明白啊!我是在想王爷刚才那样火急火燎的离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打探谁的下落”
小喜也歪头想了半天,突然说道“奴婢今日去请王爷的时候发现怡心阁门外竟然有重兵把守呢,看到奴婢往那里走都怒目相视,倒像是怕奴婢过去似的”
怡心阁…重兵…年氏的双眼蓦地一睁,莫不是她丢了?想着想着,年氏招手让小喜过来,附在她耳边叮嘱了一番,末了问道“可记明白了?”
小喜点点头
年氏正色的说“行事要仔细小心,千万不可让别人查出来”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恩~你去吧!”
……
施昊天坐在自家庭院里,遥对着一轮明月发呆,他身后站着的施世杰一脸默然,少爷存的什么心思,他此刻已经明了,就算以前不确定,当看到少爷安排她入住主屋,又派玉蓉去服侍她时,心里就十分肯定了,只是她虽好,却早已入了雍王府,她与少爷之间再无半点可能,况且,他冷眼瞧着,那女子对少爷并无丝毫情意,少爷现在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呢?
唉~情之一字真是扰乱几多英雄心哪!
同一时间 龙凤客栈
此时客栈内早已空无一人,策凌独自一人坐在屋顶喝着闷酒,偶尔清风扫过带起他乌黑的发丝和月白色的衣角,倒有点欲与升天的感觉
“主子!”一声柔媚的呼唤自策凌的身后响起
扭头一看,笑了“媚儿,这客栈打理的不错,辛苦你了”
“媚儿不敢!”女子盈盈一拜,丝毫不会因为站在屋檐高处而乱了身形
“坐吧!”策凌一指身侧,说道
媚儿闻言,纤脚一挪,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策凌身畔,此刻若是被武学中人瞧见,定会惊叹世间竟会有如此精妙的轻功身法
“主子,听他们说,皇上要给您赐婚?”媚儿扭头问道
“是啊!”策凌灌了一口酒,笑了下“还是个公主呢!”
媚儿默然,听语气主子似乎很高兴,只是如果高兴会在这里吹冷风喝闷酒吗?静静的陪着他坐了一会儿,见他无意再说什么,媚儿悄悄离开
策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对着明月看了看,脸色逐渐暗淡下来,手无意识的将玉佩握得死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此乃一更,还有二更!瓦咔咔~咱今天啥都没干,单码字鸟~望天有人奖励俺没?有没?有没?
所谓女人心
“快说!”刚进书房,胤禛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多济一抱拳,恭敬的回道“属下根据爷的指示,在城外杏子林处打听到,当地人曾见过一只白色的豹子而他们所描述的形貌与凯蒂的基本一致。”
“城外?还有呢?”
“据他们说,凯蒂是追着一辆宝盖四轮马车朝郊外而去”
胤禛一听,问道“你们可曾去寻?”
“属下赶着回来报信,尔泰继续去郊外打听去了,约莫着再等会儿他就该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则坐在桌旁边看折子边等尔泰
子时,尔泰风尘仆仆的从外赶回来,跪在地上说“王爷,属下随着车轮痕迹只追到骊山附近,那里车轮痕迹繁多,混淆不清,属下无法辨别”
“你先起吧,做得不错,明日爷早朝以后,会亲自去那里看看”
“是!”
翌日
那拉氏正坐在梳妆镜旁通过镜子看着小丫头为自己梳头,一个嬷嬷走进来,凑到她耳边嘀咕道“福晋,听外头的小丫头们传言,钮钴禄格格似乎不在府里”
闻言,那拉氏一惊,猛地扭头去看她,却忘了此刻自己正在梳头,一时用力过猛竟拉扯的头皮一阵麻痛,小丫头早跪在地上请罪,那拉氏看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无奈的一叹说“你先下去吧!”
那丫头答应着小心退了出去
嬷嬷见那拉氏的头发只梳到一半,便动手拿过篦子,替她梳将起来
“你听谁说的?钮钴禄氏此刻应该在怡心阁静心养胎才对,这可是王爷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那拉氏边说边伸手打开首饰匣,挑出一对珍珠耳环在耳边比了比
“哎呀,福晋,听说那怡心阁现在都有重兵把守着,谁也不让进,你说这还不够蹊跷吗?”
那拉氏心里暗暗琢磨着,是有点不对劲,遂开口叫道“百合~”
“奴婢在!”
“你去库里找几样上好的补品替我送到怡心阁,见了钮钴禄氏就说,这是宫里娘娘原赏给我的,现我送给她,让她务必好生静养。若是有人拦你,不让你进去,你可知怎么说?”
百合眼珠一转,笑道“奴婢就说这是福晋的一片心意,谁拦着了就是对福晋您的不敬”
那拉氏微微点头,思量了一下,又说“不要硬碰,若实在进不去就回来,但是要记住留心看看怡心阁里的动静,你去吧!”
百合答应着离开了,此时嬷嬷也将发髻梳好了,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说“福晋越发端庄秀丽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百合手捧着托盘回来了
“回福晋,奴婢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那守门的任是奴婢怎样说都不准奴婢进去,奴婢一时性急便趁他们不留意闯了进去…”
那拉氏一听,急问道“如何?”
百合摇摇头“院子里没有人,各屋的房门也是紧闭着的,其他的奴婢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守卫的精兵给赶了出来”
闻言,那拉氏与嬷嬷对视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嬷嬷见百合出了房屋,便开口问“…福晋?”
“…先查查这传言是从何处传出的”
“老奴认为现在不宜清查,先不说这种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了,一时若闹大了王爷那里也不好说啊”
“那…奶娘你说怎么办?”
“依老奴看,钮钴禄格格多半不在府里而王爷此时肯定也在尽力寻找,不如我们也暗自查探,找寻机会…”说着,那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拉氏一惊,喃喃自语“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当初在晖儿的事情上,她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怎么可以…”
“福晋,这府里除了您就只有她是真正的满人,此时她又怀着身孕,若生下来的是个格格,自然千好万好,若是个阿哥,凭她此刻在王爷心里的位置,您嫡福晋的位子堪忧啊”
那拉氏被她这么一说,心念不禁一动,想起了塞外胤禛对自己的种种以及胤禛看向书怡时那种温柔多情的目光
可是,那人现在怀着的是他期盼了很久的骨肉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书怡怀孕的这几个月,他有多开心,她如何能…不行…不行!她在他心里就只剩那一点点的位置了,她不想连这点都失去
那嬷嬷见她似有点动摇,便继续煽动“福晋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乌喇那拉氏一族啊!您当初出阁之时,老爷是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不然她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年氏,如果没有这些孽障,如果她可以多积福德,晖儿是不是就不会夭折?
“福晋?”
“别说了,”那拉氏一脸冷然“我是不会那么做得!”
……
年氏院内
“小姐,刚才外面传来消息,福晋派百合给钮钴禄格格送补品去了”
年氏一听,放下手中的书,乐道“后来呢?进去了吗?”
小喜点点头“倒是进去了,不过是闯进去的,很快又被捉了出来”
“…是么…”年氏沉吟了下,“小喜,研墨,我要给哥哥修书一封”
小喜一怔“诶?给少爷修书?”
“恩,我让他帮我查查钮钴禄氏现在的下落”年氏狡黠的一笑
“小姐,奴婢不明白”
年氏摸了摸她迷茫的脸颊,说“傻丫头,钮钴禄氏此时不在府里正好给了我除去她的机会”
“可…可是,小姐为何要除去她?当日她不是还帮过小姐吗?”
“帮?”年氏冷哼,那完全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她害自己被禁足半年有余,害自己大病一场,更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搅黄了,弄成现在这样,日日躲在屋里,吃穿用皆小心翼翼,就怕那拉氏报复“那女人才真正的好手段,现在不除了她,日后待她生下子嗣,必为大患!”
早朝过后,胤禛匆匆忙忙的骑马奔向郊外,然而就在他朝着骊山方向飞驰的同时,一辆宝盖四轮马车从施家别院缓缓驶出
玉蓉瞪着好吃好睡的某人,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是心宽,吃得下睡得着的,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不怕!”书怡打了个哈欠说道
“哼!”玉蓉冷哼,却又禁不住的询问“说起来,昨儿个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时也没见你怎么紧张,你就不想回去?”
“想!”
“那你为何还这么安之若素的?我可没瞧见你有一点想回去的样子”玉蓉瘪瘪嘴
书怡斜睨了她一眼,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表现才是想回去的样子?”
“至少该挣扎一下吧?”是人在被掳了时不都这样么?
“然后呢?挣扎完了,被你们绑起来?或者囚禁?”书怡蹙眉反问
“呃…也不一定会捆绑”玉蓉有些心虚的说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那就是还有可能喽~我放着大好的生活不要干嘛要去过受苦的日子?”
这人…绝对有当叛徒、j细的潜质,太没节操了!玉蓉恨恨的道
书怡伸手摸了摸趴在脚边打盹的凯蒂说“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身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会审时度势而已!再说,你们也就是让我帮个忙,我没道理要哭要闹的,事成之后,施公子自会安排送我回去!”
从她被掳来之时,书怡就明白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都可以从王府中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掳走,其中的能力自然不可小觑,她犯不着与这样一群人过不去,更何况她坚信施昊天不会把她怎么样,就冲他为她安排的这一切来看,那人对她似乎存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虽说她很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但是此刻这点心思倒可以让她来利用下,人身安全最重要么,她可是身兼双命的人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此乃二更,我滴老天啊,眼睛好涩啊~~~~于是我要睡了,乃们的留言我明天再回复,不要霸王哦~看在俺这么勤苦的份上,乃们行行好吧~呜呜呜~
凝碧山庄
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在一座荒山处停了下来,书怡撩起车帘看了看,笑道“也亏了你们能找到这种鸟不下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玉蓉听她说得粗鄙,咧嘴笑了“我还以为大家小姐有多么知书达礼呢,原来也是满口混话”说着,白了书怡一眼
闻言,书怡失笑,这个女人真是小肚鸡肠,自己男人管不住,偏爱拿无辜之人治气,自己若真是个烈性人,此刻就算跟施昊天没什么,也会冲着她这几句话硬要跟他暧昧一番,看她到时蹲哪儿哭去,还不得气死她?!
玉蓉见她被自己嘲讽了也不搭腔只顾着梳理脚边豹子的茸毛,倒也觉得没意思了,遂闭嘴不再多言
施昊天安排好事务后,走到书怡她们乘坐的马车前,掀帘笑说“你们在马车内略等等,此间夜露寒凉,还是不要出来了,一会儿进山后,我让他们准备点姜汤祛祛寒”
书怡抿嘴笑了笑说“烦你费心了!”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又开始缓缓前行,而书怡早等的不耐烦,趴在榻上睡过去了,玉蓉见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半拖在地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后终是起身捡起给她重新盖上
……
话说胤禛快马加鞭的赶到骊山,策马在附近转了个遍儿,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庄子,于是吩咐身后跟着的尔泰和多济一起往那边看看去
三人在庄园门口下了马,多济笑呵呵的说“爷,这园子建的够大气的!不知又是京里哪个贵人的”说完发现没人理他,便悻悻的碰了碰尔泰,然后冲着胤禛的方向偷偷的努了努嘴给他看。尔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内暗骂他活该,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没看到王爷阴沉着脸色嘛!
胤禛没有理会身后两个人的小动作,只管仔细瞧着庄园上面挂着的匾额——‘凝碧山庄’旁边的那个小小的类似雄鹰的记号,怎么这样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低头思索了半日也没想起来,倒是尔泰过来询问“爷,需要属下过去敲门吗?”
胤禛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记得谁家是用雄鹰图案做标记的?”
尔泰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说“回王爷,似乎…是施家。”
胤禛一惊,瞪大了双眼“地皇施家?”
尔泰点点头
“你记得可准?”胤禛犹不大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尔泰垂头又想了半日,点头道“属下记得没错!”
见他如此肯定,胤禛二话不说,伸手一指那朱漆的大门道“敲门!”
“是!”
尔泰敲了半天,大门才缓缓的打开,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一个年迈的老头,那老头斜睨着胤禛三人半晌,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胤禛看了他一眼,不吱声,只朝多济使了个眼色,多济上前喝道“好个没眼色的老头,见着雍亲王竟不下跪?”
那老头也是一惊,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仔细的瞧了瞧胤禛,在看到他脚上穿着的鞋子是明黄双线纳的鞋底时,慌忙跪下“小民见过雍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禛也不理他,径自绕开他朝门内走去,多济和尔泰见状也跟着奔了进去,那老头跪着等了半天,发现没有动静,偷偷瞄了瞄四周,登时傻眼了,身旁哪儿还有半点儿人的影子,待他起身追进府门时,胤禛他们早已到了后堂
“咱们分开找!”胤禛一声令下,多济和尔泰立刻朝着两个方向蹿去,他自己则往正堂走去
此时凝碧山庄除了打扫院落的下人外再无其他人了。因此当他们三人再次汇合时,多济和尔泰无言的摇了摇头,胤禛眯了眯狭长的凤眼,瞪向追着他们而来的老头
“说,你们家主子呢?”尔泰瞧见胤禛的目光后,心领神会的朝着老头呵斥道
老头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说“不知官爷问得是哪个主子?”
“少在我们面前打马虎眼,我问的是地皇施家的少主,施昊天!”尔泰冷笑道
老头并没料到他们竟能说得出庄子的主人,一时之间倒懵了起来,不知怎么办才好
胤禛见他两眼乱瞟,就知此刻他心里没底儿呢,便冷声说道“你若说实话,爷自不会为难你,若是说假话或者胆敢闭而不答,就别怪爷心狠手辣,你们一家的性命可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想仔细喽~”
那老头闻言,身子猛地一僵,垂头想了半晌,问道“不知王爷想知道什么?”
见他肯说了,多济走到一旁搬了张木椅放到胤禛身后,说“爷,您坐!”
胤禛撩起褂子,坐到椅子上,开始问道“昨日,施昊天是不是回来过?”
“…是”
“同来的可有一辆宝盖四轮马车?”
“…有”
胤禛一喜,忙问“马车上可有一位年约14、5岁的女子,长得十分秀气,恩…眼睛很大,很有灵性”胤禛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形容书怡的容貌,只能粗略的描述了一下,他历来对这种事情就不擅长
老头听了,摇摇头道“小民只是看守大门的,就算有女子也不得见啊”
胤禛想了想也是,遂问道“那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走得?又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大约是卯正二刻启程,朝西南方向去了”
“可知是去哪儿?”
“小民不知”
见要问的都问完了,胤禛道“你起来吧”
那老头早已跪得两腿酸麻,一听这话慌不迭的磕头起身,退到一边垂手等着发落
多济看了看老头又瞅了瞅沉默不语的胤禛,忍不住问“王爷,我们还要继续追下去吗?”若是追的话,就要赶快呀,现在距卯正二刻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再耽搁下去,追上的希望不是更小?
胤禛闻言想了想,说“不追了,我们回府!”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就放弃了?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一回到府中,胤禛就立刻钻到书房找出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他觉得漫无目的的寻找下去不如好好想想施昊天究竟要做什么?!
……
待书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微叹口气,她最近经常一睁眼睛周围就换了个地方,搞得她都有点麻木了
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去,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梳着双排辫子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见书怡在看她,忙笑说“姑娘醒了?”
书怡揉了揉眼睛,不解道“玉蓉呢?”
那小丫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煞是可爱的说“玉蓉姑娘被少爷叫去了,因怕姑娘这里没人服侍,才着奴婢前来。姑娘可饿了?用不用奴婢传膳?”
书怡摸了摸肚子,是有点感觉了,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说“不拘什么,弄点来吃就行,我还想再多睡会儿!”
“哎~”那丫头答应着出去了
片刻的功夫,她就拎着一个描金红漆大食盒进来了,问“姑娘是下来吃还是在床上用呢?”
书怡挪动了一下身子,道“就在床上歪着用点吧,身子坐车坐得有点懒散了!”
闻言,小丫头飞快的搬了个小圆桌放到床沿边儿,然后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碟一碟的放到圆桌上,书怡探头一瞧,原来是各色小菜,有麻油醋拌的大头菜,腌制的黄瓜条儿,香油抹的芹菜丝,还有一碟色泽鲜艳的小面果子,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梗米粥
闻着香气四溢的饭菜,书怡的食欲一下被挑了起来,伸手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乌木锡金长筷,夹了根黄瓜条尝了尝,赞道“真是不错!”
那丫头看她吃得如此香甜,忍不住捂嘴笑说“这是少爷亲自吩咐厨房做得,他说姑娘累了一天,倒别吃油腻的东西,只整点清淡的小菜,清脆又爽口的吃着才好呢!”
书怡听了,也只是一笑,继续低头吃自己的,不再多言
一时饭毕,书怡用帕子捂住嘴,打了个饱嗝,伸手拿过桌上摆着的漱口茶,说“你下去吧!”
那丫头将东西收拾妥当后,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唤奴婢就行,恩~少爷说,明日要带姑娘出去,约莫丑时就要动身的,所以让姑娘早些休息”说完,她竟拎着饭盒自己退了出去
书怡一愣,丑时?这时间还真是一天比一天提前了。恩…他会带她去哪儿呢?该不会是…墓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今天一更!但是明天二更!所以,嘿嘿~乃们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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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邀
丑时刚到,施昊天就已经等在了书怡房门前,待她出来时,一脸和煦的笑说“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便先行在前头带路
书怡见他一不带下人,二不坐马车,心里有点发毛,然而现在已经没有她反悔的余地了
两人出了入住的庄园,踏着露水在山间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太阳在东方微微抬头,书怡透过稀微的晨光才发现原来他们住着的院落竟是在荒山后头的空地上建起来的
走着走着,施昊天突然说“不好,时辰快到了!”说着回头对书怡一笑道“书怡姑娘,施某失礼了!”说完,一弓腰将书怡打横抱在了怀里,脚下一使力,接着腾空而起
书怡吓得瞪大了双眼,手不自觉的环上了施昊天的脖子,刚想开口斥责就听他低沉的声音伴着呼啸的风声传来“书怡姑娘莫怪,并非施某想轻薄姑娘,实是时间紧迫”
听他这么说,书怡翻了个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又都在半空中,闹翻了吃亏的是她,就算再生气也得压一压,等她的靠山来了再说
这么想着,书怡故作不在意的一笑“施公子说得哪里的话,书怡知道您不是那种欺负弱质女子的小人,您不必多虑”
施昊天听出她话中暗含的讽刺意味,只得苦笑,终究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啊!当下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提足真气,尽快的向前飞奔就是了
要说施昊天也真是不简单,带着一个人飞却丝毫不见吃力,气不喘,汗不出的,书怡偷偷瞧着吃惊不少
很快,两人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施昊天将书怡轻轻放下,伸手扶住她站稳后才松开了双手
这是…书怡一愣,破湖加破亭子?有啥看头的?
“等等,马上就好了!”施昊天看出她的不屑,小声解释道
瘪瘪嘴,某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等着,看他到底再耍什么花样
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太阳此时已经露出一半的笑脸了,书怡错愕的看着随着日光越来越盛,湖面上竟然升腾起一阵白雾,袅袅娜娜,丝丝缕缕,好看无比
“这个…”书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刻整个湖面被白雾渐渐笼罩起来,岸边的植物在雾气的朦胧中隐约显出点点褐色斑驳,透过雾纱,能够瞧见天际微微的红光,此情此景在书怡眼中倒像是入了仙境一般,妙不可言
施昊天见她白皙的俏脸稍稍染上了兴奋的红晕,忍不住浅笑,说“还有呢”
书怡讶异的转头看他,见他朝着湖中亭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双眼跟着一亮,开始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美景的出现
果然,不消片刻,湖面的雾气已经浓烈到了极致,树影,阳光都看不到了,入眼之处全身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天地在这里都融合成了一体
某女正觉无趣时,白雾的正中央陡然出现了一抹红色,开始时,书怡以为是日光,可随着她越来越努力的辨识,发现那红色似乎是根柱子,正想扭头询问站在身侧的施昊天,就听他略带激动的说“快看,来了!”
书怡心神一敛,目光凝视前方,突然发现原本立在湖中央的亭子此刻似乎悬浮在了空中!
怎…怎么会这样?书怡掩口失声,天,那亭子是怎么浮起来的?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机械转动的声音
呆楞在原地半晌,直到太阳完全升起,雾气渐渐消散,亭子回落原处时,书怡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
轻轻的一句话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书怡,她扯住施昊天的衣袖,问“那亭子是如何升上半空的?”
听她这么问,施昊天乐了“原来上当受骗的不光我一人”
“诶?”
“呵呵~那亭子根本就在原处没有动过!”
“怎么可能?”她明明清楚的看到是浮在半空中的
“真没骗你!为了这个,我曾特地过去探寻了一番”不过那是他还只有10岁时干的蠢事
书怡怔怔的看着安静的立在湖中的小亭子,难道是海市蜃楼?不过刚才的一幕真的很美,飘渺虚幻的不似人间,啊,对了,初中时看过的一部名叫《圆明园》的电影中,好像就有类似的景致呢!
想到这里,某人笑着说“施公子,多谢你带我来分享这份美景”
“哪里,只希望姑娘觉得不枉此行才好!”施昊天浅笑的答话,突然他话锋一转很认真的问“在下有一问,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就是!”
“恩~”施昊天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姑娘是不是很讨厌在下?”
书怡一愣“诶?为何这么说?”
“因为姑娘看在下的眼神中带着些儿厌恶之情”
“……”此时书怡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明显到当事人都看出来了?
见她蹙眉,施昊天抱拳说道“是在下莽撞了!”
“没,”被他的举动弄得更觉不好意思的书怡,忙笑说“其实是我迁怒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哦?”施昊天惊讶道“有多像?”
书怡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施昊天觉得此刻她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几乎一模一样!”书怡眼光迷离,有些呓语道
施昊天呆楞在原地。
一模一样…竟这样相像?
“不知此人现在何处?”与他如此相像的人,不能留于世
书怡摇摇头,“死了!”
暗松口气,某男笑“姑娘一定很讨厌他!”不然何必殃及池鱼啊!
“算不上讨厌吧,以前倒是很恨他!”说着书怡笑了笑“后来想开了,他就跟一个陌生人一样了,只是…还是有点偏见吧!”原来她还是无法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说白了,不甘心而已,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自己失败了
就这样玩闹着过了一个周,书怡感觉有点烦了,虽说山庄里的古董宝贝不少,可也架不住天天看啊,而且生活过得如此平静,让她总有点不安
“我说玉蓉小姐,咱们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啊?”书怡翘着腿,吊儿郎当的问正做女红的某人
“你住烦了?”玉蓉斜睨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针狠狠戳进了绣着的帕子
“…哪儿能?我这不是觉得白吃白住你们的,心里不自在吗?”看到她下针时的狠劲儿,书怡心颤了颤,讨好的笑说
玉蓉冷哼一声,低头忙自己的不再搭理她了!
窝在角落里的凯蒂撑开困倦的猫眼,往这边看了看,张嘴打了个呵欠后,无聊的摇了摇圆滚滚的大脑袋,又眯上了眼睛,女人呐…
也许老天真的很宠书怡吧,就在她发完牢马蚤的第二天,施昊天来了。
玉蓉忙站起来问“少爷,可是事情办妥了?”
施昊天点点头,笑意抑制不住的浮在脸上“今晚我们就行动”说完,眼睛又看向书怡,关切的问“姑娘的身子…”
书怡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现身惊了一下,后来听说他们今晚要行动又吓了一跳,这会儿见施昊天问自己,只能下意识的摇摇头
“既如此,玉蓉好生照看着书怡姑娘,给她多加点厚衣服,下面比较冷”
玉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一入夜,玉蓉就拉着书怡来到大厅,此刻,大厅内灯火通明,施昊天身穿黑袍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他身后站着的是同样黑袍在身的施世杰,而大厅两侧也早已站满了人,这些人都穿着夜行服恭敬的垂手站着
书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衫,又看了看玉蓉的一身黑,狠狠抽了抽嘴角,为毛就她穿的不一样?伸手扯了扯玉蓉的衣袖,书怡小小声的问“我穿白色不是太显眼了吗?万一暴露你们的行踪怎么办?”
玉蓉好笑的扫她一眼,低语“靶子不就该显眼点儿吗?”
靶子??和着他们是拿她当靶子来了?书怡眼角跳了跳,低头看向脚边一身白毛的凯蒂,无声的笑了!
施昊天见她们来了便站起来对着众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到那些人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待众人都走光了,施昊天走到书怡跟前笑说“书怡姑娘,你跟着在下走吧!”
书怡看了看玉蓉还有施世杰,问然后道“我们四个一起吗?”
“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热,我不幸的热伤风了
还有,我以前理解错误,所谓收藏原来不是指收藏夹,而是指本文目录上方那个‘收藏此文章’字样,所以,亲们如果单收藏在收藏夹的,请点一下目录上方的那个,洛洛在此非常感激,当然前提是亲觉得此文值得收藏o(n_n)o~
儿戏选生门
望着眼前一排举着火把的黑衣人,书怡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她使劲朝里望了望,发现队列的尽头似乎是一扇玉石大门,话说这墓地建的真是诡异,没有碑,没有土馒头,地上面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施昊天命人撬了地上的一块巨大的方形石板,书怡都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不过让某女惊奇的是石板被打开后竟然出现了一溜儿往地底的台阶,此刻那些举着火把的黑衣人正顺着台阶笔直的站着,为书怡他们照明
施昊天对她笑了笑,道“姑娘,跟我来”
“哦!”书怡小心翼翼的跟着他慢慢走下台阶,越往里走,阴冷的寒气越重,书怡的身子抖得越厉害,她颤着声问前面带路的人“施公子,请问…我们进的这个是…坟…”墓字被书怡吞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身后跟着的玉蓉笑了
施昊天回头温和一笑,说“莫怕,这个不是墓室而是上古神仙留下的洞|岤而已”
上古神仙??书怡嗤笑一声,难以置信的问“你相信有神的存在?”
“当然!难道姑娘不信?”他回头看了书怡一眼诧异的问
摇摇头,书怡一本正经的说“有时相信,有时不信!”备考的时候相信,成绩出来后就不信了!
“呵呵~”被她难得认真的样子逗笑,施昊天伸手牵住她的说“小心,这里很滑”
书怡愣愣的被他牵着向前走,目光一直落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这种温热厚实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她的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涩,她使劲眨了眨,将酸意强忍了回去
一直到两人站在书怡在上面时望见的那扇玉石大门前,施昊天才松开握着她的左手,对她笑了笑说“姑娘到了!”
此时书怡方回过神来,羞赧的避开他望向她的目光,一双水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