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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步入大清第35部分阅读

      清穿之步入大清 作者:rouwenwu

    子点头:“恩,朕明白。云格玛,听太后说,你今天找朕有事情要禀告?”

    我想了想,忙应道:“皇上,云格玛大婚那日,父汗救了一个人,他来自于土尔扈特部。”

    “什么?土尔扈特部?”康熙一听见土尔扈特的名字,大惊失色,失态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土尔扈特?”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也大吃一惊抬起头看向我。

    太后见众人如此,微微一笑:“皇帝,你先坐下,让云格玛慢慢说。”

    康熙点头,于是我将我和父汗事先编好的说辞和土尔扈特部的真实情况搅和在一起告诉康熙。我跟康熙说,我大婚时,父汗从喀尔喀赶往京城的路上从沙俄手中救了一个人,那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知道今日才醒过来。来人称自己是土尔扈特部的人,百人的队伍穿梭万里,怀揣着希望,希望能得到康熙的首肯,回归祖国。

    康熙听后很震惊,负手在慈宁宫踱起步来,目光有些恍惚,步履沉重,好久才长叹一声。

    当初土尔扈特部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环境而离开故土,一路走到了伏尔加河,而今天阿玉奇汗又让人带来消息,想要回归故土。康熙固然希望他们回来,但是回归后如何安排,如何统治,而且土尔扈特部这一路回来定会受到沙俄的阻拦,如果沙俄果真插手,那么康熙如何回应?

    我知道康熙的心情复杂,我怕康熙为了和沙俄的关系而放弃土尔扈特部,声情并茂地将土尔扈特部的近况和急切回归的心情讲给康熙听,最后康熙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个土尔扈特的人呢?”

    康熙地神情我猜不透,但是我仍据实回答:“现在在我京郊地蒙古侍卫住处。”

    虽说女子不能干政,可此时的我至少代表着父汗或是蒙古。

    “云格玛,明儿早朝后,你将他带进宫来,朕要见见他。”康熙最后定夺。

    我点点头:“是,皇阿玛。”

    康熙随后让李德全将佟国维、马齐、张廷玉等几个朝廷重臣进宫议事。我忙躬身送康熙离开,只是康熙起身出门前却问了我一句话:“云格玛,你的父汗倒是什么都不瞒着你。”

    我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几位阿哥低着头没有说话。

    “云儿!”我周身一冷,想来一定是十四。

    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并肩走来,十四快步上前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云儿,你不要生气,我错了。”

    我微微一笑:“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倒是应该向小舒他们道歉。”

    十四的脸色一僵,瞬间又恢复过来,拉着我的手:“我就向你道歉。”

    “老十四,你堂堂一个阿哥,老粘着你福晋做什么?”这话是九阿哥说的,九阿哥眉头微挑,目光在四阿哥、十三的身上一扫而过。

    原来这话是说给十三说的。

    果然十三的脸色顿时白了,四阿哥则是不动声色。

    我站在原处,八阿哥见到我点头示意。

    “四哥、十三弟,我晚上在醉仙居定了雅间,如果没事就一起过去,兄弟们聚聚。”八阿哥笑着对四阿哥道。

    四阿哥难得笑笑:“我晚上和十三弟还有事儿,就不过去了,哪天四哥做东,你们都过来吧。”

    十阿哥一听,小声嘟囔道:“可别是青菜豆腐。”

    四阿哥神色微变,然后却笑着道:“十弟放心,定是有酒有肉。”

    十阿哥见四阿哥听到了,略有些尴尬,挠挠头没说话。

    醉仙居?记得这是墨哥名下的产业。

    我正想着,十四突然扯扯我的手道:“云儿,那只是酒楼而已,不是青楼,呃,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十四话音刚落,几个阿哥都愣了一下,只有小十四这个小不要脸地仍是拉着我的手,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了眼十三道:“你去吧,我不拦着。”

    八阿哥见状笑笑:“那弟妹也一起去吧。”

    九阿哥听到后,撇撇嘴。

    我甩开十四的手:“只是别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我顿了一下,十四脸上露出了喜色,却在听到我下一句话时黑了脸:“省的小舒担心!”说完我转身走了。

    今儿不仅父汗给我捎来了消息,“狼”也传来了消息,巴特尔告诉我所有的“狼”的成员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现在正在加紧训练,毕竟穿越冬日穿越西伯利亚平原,去伏尔加河不是个小事情。何况几万人要在沙俄人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更是不容易,更何况还要防着康熙。

    我舒展双臂,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带着雄厚地内力的声音响彻山谷。七少忍不住从我身后隐去,我静立在山坡之上,看着四周的风景,如诗如画,如果能隐居在此该有多好。

    可下一秒又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我的背后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依赖着我,如果我真的放弃了,那他们怎么办?至少“狼”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触目可及地参天大树就在眼前,挡住了大部分地阳光,投下了一片阴影。

    我斜靠在树干上,闭目思索。

    将土尔扈特部带回祖国是多大的工程,只有自己一个时,才敢嘲笑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可当脑海中闪现阿玉奇汗那张期待的脸,和那些土尔扈特部人们的希望的目光,自己的信心再瞬间又坚定了。不论什么原因他们离开了祖国,至少看在他们现在殷殷期盼回国的迫切心情,我也应该尽力不是。

    我一直认为中国是强大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而祖国必须是统一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破坏这种团结,否则他就是民族的罪人,千古罪人。

    “主子,该回去了。”七少站在我身后提醒道。

    我拍拍衣摆站起身:“七少,土尔扈特部我帮定了,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生死。”

    七少只是应声道:“主子做主就是。”

    我微微一笑:“七少,告诉墨哥和巴特尔,让他们全部动起来,准备明年冬天迎接土尔扈特回归。”

    第二日,我换上正装进宫和太后禀告一声,说是为了太后的身体,我想去寺庙祈福,住上一个月。太后非常感动,因为她前一阵身体不太好。十四得知后,虽然很不高兴,但是也不敢拦着,只是在我身边蹭着不走,一副十分委屈地目光。我无奈,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十四是怎么了,最近倒是换了一个人似地,没从前的霸道,但是时不时装弱小。

    十四不愧是皇子,很聪明,有的时候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只不过我身边高手太多,十四只能看着我而已。

    其实我是和七少调换了身份,想要亲自去一趟西北和“狼”接触一下,亲自安排一下出征的事宜我才能放心。“狼”里面除了一部分我和墨哥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孤儿,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蒙古减丁下来的青年。记得前几年,我偷偷和莫赫尔提时,莫赫尔不信我有这样的本事。倒是后来由于我这个来自于现代的军事半吊子的炼狱般地训练,这一部分蒙古人的战斗力更胜从前的蒙古铁骑。我后来不小心将此事告知多尔济,于是科尔沁也参与进来,从开始送的都是弱小病残,到最后部落里最强壮的蒙古青年,从单单是喀尔喀最后扩展到整个蒙古,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狼”的战斗力比那些我曾经带过的那些大清地战斗力最强悍的八旗骁骑还要强悍。

    我并不是万能的女主,只不过有了墨哥在背后的支持,还有蒙古的支持,我才能走到今天。

    我熟知那段悲壮的东归壮举,也曾经亲眼见过土尔扈特部人受到沙俄人的欺凌,也听过巴特尔的描述。就在今日将土尔扈特的那个人带给了康熙,土尔扈特部的人觐见完康熙后,激动地不行,见前后无人,向我行了叩拜大礼,最后竟伏地不起,大哭不止。我理解他们的心情,那种心酸、那种盼望的急切,所有种种加起来,更加坚定了我要将这段历史提前几十年的信心。土尔扈特是我们祖国重要的组成部分,既然我有了这样的能力就更不能让这些海外游子回不了家乡。

    现在生活在伏尔加河下游的土尔扈特部的人将近十七万人想要跟着阿奇玉汗回归祖国,而这样的大动作,定会引起沙俄的注意力。我将“狼”全部八万人全部投入到了这场接待“游子”回家的战斗中,蒙古各部落虽然有些有怨言,但是在我威胁让他们将自己部落里的人领回去后,全部噤声。康熙对土尔扈特部的心情很复杂,我想他定不会派人去接应。

    “巴特尔,我定不会让历史重演,一定让土尔扈特部完整地回归祖国。”我轻轻地诉说着铿锵有力地话语。

    巴特尔激动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谢主子,我代表十七万土尔扈特部的人给主子磕头了。”

    我情绪也有些激动,亲手扶起巴特尔:“明年冬天,也许你就能看见你的亲人了。”

    巴特尔用力地点点头,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看着眼前刚强的蒙古汉子落下了眼泪,我震撼不已,震撼于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的决心:“接下来一个月我会亲自训练你们,命令立刻派人传出去,让所有在外的‘狼’全部回到月儿弯。”

    东归提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迎来了康熙四十四年的冬天。

    事情有变,沙俄想要征调土尔扈特部的人在来年的春天和土耳其作战,阿玉奇汗拒绝了沙皇的要求。沙皇大怒,于是计划了两年的东归计划提前,和阿奇玉汗联系上后,我带上了所有的“狼”和一部分出鞘地剑里面武功顶尖的杀手踏上了征程,和阿奇玉汗约定在乌拉尔河沿岸汇合。消息传到土尔扈特部,全部的土尔扈特部的男女老少精神大振,都相信他们的信心感动了上天,女神带着人来迎接他们。

    而我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

    也许,这些,于我不是坏处吧。

    烈烈风中,我身着白色改装地厚实棉衣,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铁骨铮铮地八万男儿挥臂大吼一声:“迎我同胞回乡。”

    “迎我同胞回乡!”

    “迎我同胞回乡!”

    “迎我同胞回乡!”

    台下是和声阵阵。

    “战、战、战!”

    “战、战、战!”

    我心情激动地大踏步走下点将台,翻身上马:“出发!”

    “是!”雷鸣般地回应声,响彻整个月儿弯。

    追风四蹄生风,奔跑于白茫茫的草原上。

    我手持缰绳,伏在追风地背上,目光一直望着远方。

    也许这一次我会永远留在西伯利亚平原上,永远地留在沙俄,回不了祖国,

    但是我相信,我的战士们会将我带回国。

    残阳如血,

    金戈铁马,

    马革裹尸……

    也许的也许……

    我更愿意这样轰轰烈烈地逝去,也不愿意被禁锢在京城里,那个十四阿哥府里。

    骑上马儿的那一刻,浑身地血液兴奋地游走。

    我的心止不住地跳动,握住缰绳地手松了又紧。

    身后那八万男儿,也许不能全部回归祖国,也许会同我一起留在西伯利亚。

    我虽心疼他们,但是我一直坚信我所做的事情是对的,为了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这样的牺牲是值得。

    “主子,红毛鬼。”巴特尔的警觉地声音响起。

    我握住腰间地刀,

    战斗打响了……

    寒冷的冬日,我带着“狼”终于和土尔扈特部的人们在乌拉尔河处汇合。

    望着眼前这些风尘仆仆地土尔扈特人,我攥紧了拳头。

    男人围在外围,中间是女人孩子老人和牛羊,男人的脸上满是坚毅,女人紧张地抱着孩子,老人互相搀扶着。

    见到我的瞬间,土尔扈特队伍中间传来了啜泣声,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中间有些老人呜咽着全身伏在地上,向上天表示谢意。

    男人也松了口气。

    “云格玛!”队伍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阿玉奇汗越众而出,见到我激动地瞬间从马上翻身而下来到我面前。

    阿玉奇汗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有说出什么,只是他的眼神却传递了他的激动之情。我掀开帽子,露出脸来,微微一笑:“阿玉奇汗,‘狼’来接你们回家。”

    阿玉奇汗定定地看了我一眼接道:“回家。”

    “回家,我们终于能回家了,终于能回家了。”土尔扈特人互相传递这样的信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但是土尔扈特的男人们却仍然坐在马上未动,阿玉奇汗的眼里也闪过忧虑。

    而我也很清楚,沙俄已经知道了土尔扈特人消失的消息,过了乌拉尔河,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场恶战。

    “巴特尔,你带着四万‘狼’配合阿玉奇汗保护女人、孩子、老人,剩下的四万由我领着,为你们断后。”我断然决定。

    阿玉奇汗一听,立刻反对,说什么这样凶险的事情怎可让一个女人来承担。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和阿玉奇汗领着由土尔扈特和“狼”抽调的最强悍地四万人断后,剩下地人由巴特尔领着全速前进,朝着新疆伊犁进发。

    阿玉奇汗始终和我并肩而行,高大英俊地男子,脸上虽布满风霜,却仍坚毅非常。

    一路上,我着七少派人埋下一路地陷阱,防止沙俄兵追击而来。

    而我们边走边布置防守,制定作战计划。

    当天边的太阳再次升起之时,沙俄兵终于追击而来。

    而前方的队伍已经走出了很远。

    我和阿玉奇汗对视一眼,阿玉奇大笑,笑声透着男人特有的豪迈:“让我们开始我们的盛宴。”

    我也大笑:“送上口的食物怎能不要?!”

    阿玉奇汗黑眸晶亮,对我竖起大拇指:“‘狼’一身是胆,堪比男儿,当得我们土尔扈特的女神,如若能回到祖国,定会十倍回报。”

    我骄傲地昂头:“阿玉奇汗才是当世英雄,勇敢果决,一心想着大清,虽身在沙俄,却从未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狼佩服不已。”

    阿玉奇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悄悄地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得云格玛公主的青睐,成为我土尔扈特的王妃?”

    我挑眉:“我倒是很愿意,只是已经婚配,身不由己。”

    阿玉奇汗听后大笑:“好一个毫不做作地女子,从此你云格玛就是我土尔扈特部的女神,地位在我之上。”

    我夹紧马腹,催促追风前进:“如果我要是能活着回到大清,定会当仁不让。”

    阿玉奇汗听到我的话,眉头一拧:“我们都会活着。”

    这时远处的地平线处,却出现了如潮水般地沙俄兵,我抽出腰刀,横刀立马:“杀了他们再说。”

    说完,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阿玉奇汗见状也抽出腰刀跟了上来。

    “杀!”

    “杀!”我身后响起四万蒙古男儿雄浑地嗓音,响彻天地。

    手起刀落,

    浴血奋战,

    不论多少敌人,

    只知道一个不留,

    谁阻挡在我回家的路上,他就是我的敌人,

    祖国、我的家就在前方,

    不畏艰辛,不顾风雪,毅然前行,

    艰难险阻算得了什么,

    成群的敌人算得了什么,

    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家乡,

    ……

    四万蒙古男儿成扇形排列,将前方的队伍保护在中央,阻挡一切沙俄的骑兵。

    刀刃飞舞,鲜血四溅,我好似再次回到了曾经和沙俄对抗地战场。

    五少、六少、九少此次都跟我出征沙俄,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我未曾受什么伤。而且有了出鞘的剑杀手的帮助,敌人急剧锐减。

    但是,我们也并不是毫无损伤,一路上,几千蒙古男儿埋骨战场,冻死、饿死无数,我们一路走,一路战,一路埋骨,血迹未干,泪水未干,却再次踏上回家的路。

    因为一次疏忽,被骑兵赶上,外围地男人仓促应战,女人孩子老人死伤大片。当伊犁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带着负责殿后的四万土尔扈特和“狼”等蒙古男儿只剩下了两万人。

    阿玉奇汗看见伊犁的时候,颤抖着从马上跌下来,跪地不起。

    而我也终于支撑不住,委顿在地。

    在我之后,所有的人全部泪流满面,虔诚地跪下,自觉地朝着伊犁的方向行跪拜大礼。

    我站起身,望着所有的人,缓缓地道:“欢迎回家!”

    “跪谢我土尔扈特女神!”突然阿玉奇汗起身大声喊道,然后自己先行跪下,朝我的方向行礼,而他的身后是十六万土尔扈特人。

    我慌忙扶起阿玉奇汗,一字一顿道:“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历史上,回归的十七万土尔扈特人,东归之路上,死去了八九万人。

    而看着眼前黑压压地人群,我心中安慰不已,此次东归,我付出了一万“狼”好男儿的生命,以三万土尔扈特人的牺牲为代价,历时四个月,带回了十四万土尔扈特人。

    那些战死的、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蒙古男儿,

    那些为了保护女人孩子老人而牺牲的蒙古男儿,

    那些为了保护同伴而牺牲的蒙古男儿,

    那些为了东归而牺牲的蒙古男儿,

    那些埋骨路上的蒙古男儿,

    土尔扈特会记住你们,

    历史会记住你们,

    我会记住你们,

    东归壮举,

    你们,

    永存……

    当康熙得知消息,派图理琛率领军队迎接土尔扈特部时,他们看见的是十四万风尘仆仆、衣衫褴褛的土尔扈特人。

    而那时的我已经悄悄地带着“狼”隐匿于茫茫草原。

    当各个蒙古部落地人被康熙叫来迎接土尔扈特时,我则趁着这样的机会,默默地弯腰向各蒙古王公行大礼,为了那些逝去地蒙古男儿。

    这一年,我回馈蒙古各部落的“礼物”比往年更加丰富。

    同一年,沙俄境内出现了一股来无影去无踪的人马,黑衣黑马,沉默无声,他们专门遭遇沙俄骑兵。

    无论是谁,只要遇上他们就是有去无回,沙皇头痛不已,但是却丝毫掌握不了他们的踪迹。他们就好似从天而降一样,是沙俄骑兵的克星。

    他们自称,“狼”……

    心微动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吧,女主动心了。  “小疯子,你可回来了。”墨哥见到我一脸地惊喜,猛地上前一把将我揽在怀中,好久未松开。

    “你竟然不和我说一声,竟然带人,竟然带人去送死,”

    “你是不是嫌我命长了?”

    “真想掐死你。”

    我微微一笑,轻轻地靠在墨哥的肩膀上:“我回来了。”

    而墨哥没了声音,只有我肩头被浸湿的衣衫。

    好久,“他回来了吗?”墨哥伸头朝我身后看去。

    我诧异道:“谁?”

    墨哥瞥了我一眼:“陈醉。”

    旁边的五少看了我一眼道:“君子剑受伤了。”

    我挑眉:“怎么回事?”

    墨哥长叹一声,娓娓道来。原来师兄知道我要去沙俄,竟然一路尾随保护我,却从未出现过。

    末了,墨哥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未见过如此深情地男人。”

    我悄悄挪动不稳地腿,稳住自己的身形,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回府了。”

    回到十四阿哥府,我和七少悄悄换了身份,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榻上,对着窗外的飘落的鹅毛大雪,不敢闭上眼睛。

    因为闭上眼睛的一瞬,那些埋骨沙俄的铁骨铮铮地男儿的音容笑貌就会出现在我眼前,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刻也不曾停止。

    “云儿,你到底怎么了,自你从寺里祈福回来就不理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十四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却在看见我眼角地泪时,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了?”十四慌慌张张地上前,笨拙地用衣袖将我眼角的泪轻轻擦去。

    而我第一次扑进十四的怀中,无声地哭泣。

    伴着土尔扈特部回归的消息传遍整个大清王朝,我们迎来了康熙四十五年的春天。

    阿玉奇汗带人进京觐见康熙皇帝,康熙皇帝为了表示对土尔扈特人的欢迎,将巴音布鲁克、乌苏、科布多等水草丰美之地划给土尔扈特人,并将已逝去地裕亲王福全地嫡女封为公主,嫁给阿玉奇汗为王妃。康熙还着人着书立转,亲自撰写《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用以纪念土尔扈特的回归。

    而让康熙、众皇子、京城各宗室贵族称奇地是,阿玉奇汗在宫中康熙为他举行的宴会时第一次见到云格玛公主,立刻神色敬畏,并当场向云格玛行弯腰大礼。

    康熙问何故?

    阿玉奇汗郑重地说云格玛公主和他们土尔扈特部供奉的女神一个模样,并在康熙要说话之前,当场认云格玛为土尔扈特部的女神,享有在阿玉奇汗地位之上的至高权利。

    当宫殿内震惊地、异样地目光射向云格玛时,阿玉奇汗已经将自己的一块小印送给云格玛。

    康熙虽眼中有些异样,但是并未阻止。

    而从此身为喀尔喀、科尔沁最受宠的小公主、康熙的皇妹、太后的亲侄女之后,云格玛公主又成了刚刚回归地土尔扈特部的女神。

    至此云格玛的背后的势力更是水涨船高,京城内,风头无人能及。但是康熙有意无意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太后的偏宠,云格玛公主成了京城中无人敢惹的除了皇上的第一人,而这里也包括众阿哥们。

    连带着十四阿哥在朝堂的威信也水涨船高,各路官员忙着巴结,十四阿哥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几乎所有的皇子阿哥、宗室子弟都在背后咬牙,暗自嫉妒十四的好福气。

    十四福晋的风头超越几年前受到太后宠爱的八福晋的风头,八福晋虽说不服气,但是太后现在已经对她爱理不理,毕竟云格玛在太后心中才是蒙古人,她老人家的亲人。

    女神,那是土尔扈特的精神象征,而超越阿玉奇汗地位之上的至高权利,众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于云格玛来说,那就意味着,让土尔扈特上刀山下火海,完全就是云格玛一句话的事情。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 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不了结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

    忠义之言自欺欺人的谎言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

    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半城烟沙 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 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

    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半城烟沙 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 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烟沙 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骨枯 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血泪落下

    残骑裂甲铺红天涯

    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草原月光内传来一阵歌声,女子的声音柔韧又带着些许的沙哑,低低地反复地吟唱,却好似将人带入那个荒凉的战场,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我坐在湖中央那座沁醒凉亭地顶上,仰望星空。

    记忆中那一万“狼”战士的身影在脑中怎样也抹不去。

    记得一次,当对面的敌人骑兵追赶上来的时候,我握紧手中刀,眼神凛冽,率先冲出了阵营。

    从马上一跃而起,踩着敌人的头冲进敌人阵营中央。

    “‘狼’!”阿玉奇汗见我如此不要命地打法,焦急大喊。

    五少、六少、九少紧紧地跟随在我身后,隔开试图想要杀我的敌人。

    而敌人也因为我这种打法,自乱阵脚。

    阿玉奇汗领着人冲进来时,却看见我遭遇沙俄将领,一时间打在了一起。背后来袭时,我却未注意到,这时一个冲到我身边的蒙古男儿飞身上前帮我挡住致命地一刀。

    而他却口吐鲜血,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他是“狼”的成员,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才17岁,一个憨厚的蒙古少年:“主子,你也教我鞭法吧。”

    “主子,今年我想回喀尔喀偷偷看看额娘,成吗?”

    “主子,嘿嘿,没想到你是女子。”

    “主子,那群沙俄兵真不抗打,哈哈哈!”

    “………”

    他的话至今仍然响在耳边。

    我闭上眼睛,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举坛向天,郑重地道:“一路走好!”

    而此时院外站着的几个人听见了歌声,也看见了那个依坐在凉亭顶上的人。

    几人若有所思,同时又疑惑为何院内地女子何以会唱这样的歌曲。

    可是谁又知道院中的女子在纪念着什么,怀念着什么?

    “我现在有些看不明白她了。”九阿哥注视院中那个自己曾经想要收入府中,似乎很好摆弄的女子。

    八阿哥却没有说话,嘴角微微翘起:“十四弟,惜福。”说完并不等十四的反应,径自出了院子。

    十四身形未动,目光定定地望着那个凉亭顶上的女子,一时间不能成言。

    虽然云格玛已经对自己不是很排斥了,但是对于自己而言,她还是一个谜一样地女子。一个似乎是自己永远解不开的谜。

    “公主,十四爷来了。”乌兰轻轻地推我。

    我躺在床上未动,刚才喝了很多酒,头很疼,只是问了问:“他有什么事?”

    乌兰摇摇头:“十四爷说是要当面见主子。”

    我翻身坐起:“乌兰,给我些醒酒汤。”

    “公主,乌兰马上就去。”乌兰点点头出去了。

    “主子,君子剑受伤,墨爷希望您能去看看。”乌兰刚走,七少就现身了。

    我扯扯头发:“告诉墨哥,就说我现在诸事繁多,无暇□。”

    七少刚要在说什么,乌兰就端着醒酒汤进来了,七少立刻隐身而去。

    我换好衣服,推开门,踏着月光,来到院中,只见十四负手立于院中。

    听见我的脚步声,十四忙回过头,见到是我笑了笑,快步迎了过来,扶着我的手:“听乌兰说,你头疼,我叫太医来府里给你看看吧。”

    我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了。”说着我就着他的搀扶坐在了石凳上。

    揉揉额头,刚想问他有什么事情,却见十四一反常态地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没有说话。

    “云儿,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好久十四才说话。

    “哦?”

    “只是他已经死了,”十四手拄着石桌,撑着下巴一副要长聊的样子:“呵呵,说起来,他还是除了皇阿玛和四哥外,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我心中一动,却未做声。

    “他就是大清的忠勇将军,本朝的第一鬼将,他的名字在边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只要道出他的名字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我还曾和他约定,一旦以后我再步入军营,希望他能跟随我,只是他……”十四低着头,低低地叙述着。

    我现在已经很肯定,他说的就是我:“鬼将军?我在喀尔喀时听过他的大名。”

    也许是月光的原因,我突然有了聊天的欲望。

    十四突然很是忧郁地长叹一声:“只是没想到他死在了回京的路上,遭到一群草原抢匪的袭击,力竭而亡。”

    我未说话,其实那时我真的遭遇了匪徒,如果不是七少他们接应,我可能真的会力竭而亡。

    “云儿,你知道吗?你喝酒的动作和他很像!”说完这句话,十四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我失声大笑:“十四爷,您确信您喜欢的是女人?”

    “什么?”十四听出我话外音,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这么怀念他,竟然将我看成是他,难道你不是思念成狂?”我继续歪曲事实。

    十四忙反驳道:“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我站起身,其实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阿玉奇汗将我认为女神,很是突然,对于这些成精地阿哥们来说,这件事有些突然。

    “十四阿哥,如果你真喜欢男人的话,我也不反感,你可以将他领回府,而皇宫那里我也可以帮你遮掩。”我边说边走。

    可是刚走出几步,十四就从身后赶了上来,一把抱住我,声音暗哑:“云儿,我喜欢的是你,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为什么你总是歪曲我的话?”

    我想要挣开十四的手,却被十四抱的更紧:“云儿,求你,不要推开我好吗?”十四的声音充满无奈、焦虑、不甘还有委屈。

    委屈?

    他会委屈?

    “云儿,你知道吗?兄弟们都羡慕我,但是只有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可是我还是不会放手,我会等,一直等,等你的心里能有我的位置,云儿,你不要拒绝我,成吗?我会努力,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云格玛,答应我好吗?如果你不喜欢府里的其他女人,我立刻就送她们离开,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云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即使反抗皇阿玛也在所不惜。”十四越说越激动,环着我腰的手越收越紧,而他整个人靠在我的背后。

    而我的心弦轻轻地动了一下,就因为十四那句“反抗皇阿玛”也再说不惜。

    多尔济为了喀尔喀放弃了我,我同样也为了蒙古、完颜家族而放弃了多尔济,屈服于康熙的皇权之下,嫁给十四。

    一直以来,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同康熙、同那些打着我注意的阿哥们,还有各家的福晋。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强悍地,有些男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时间长了,我似乎都忘记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女人。

    突然间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可以为了我反抗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动心了。无论那句话是真是假,但是我真的动心了。

    在一路护送土尔扈特部时,我受伤了,咬牙挺着,即使疼痛难忍。因为我是首领,是“狼”的首领,是土尔扈特人心中屹立不倒地女神。如果我倒下了,那么一定会影响军心。所以我一直在强忍着,痛了,也要装作若无其事,慌了,也要装作平静非常,只因为我是首领。

    十四和比我小两岁,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而已。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孩子长大了,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他能保护我。

    十四的个头很高,比我高出半头,和他站在一起,显得我有些娇小。就像此时,我整个人好似镶嵌在他的怀中。

    “胤祯!”

    “我在,云儿,我一直都在。”

    淡淡地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印在地上,而两个身影叠加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

    南巡之苏州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俺这是在网吧传的,呵呵。  康熙四十五年三月,康熙决定南巡。康熙奏请太后随行,德妃、宜妃侍驾,除了太子外,所有的阿哥全部随行,各位阿哥只允许带上一位福晋。

    于是康熙四十五年三月初十,康熙带着庞大的队伍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五次南巡。

    禁不住胤祯的劝说和太后的召唤,我也在南巡的队伍中。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地巡视而已,却从未想过,就是这次南巡,让我面临着人生的第一次的危机,生与死。

    康熙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四月的中旬来到了苏州。曹寅领着江南各地官员在苏州接驾,康熙停驻苏州。

    到了苏州后,康熙忙着见各地官员,阿哥们都紧跟在康熙的身后,而女人们则都忙着安置自己。胤祯几次想要领我出去逛逛街,但是总是刚要出门就被康熙召回,胤祯愧疚地看着我,我则是微微一笑。

    江南对于我来说,分外熟悉,那几年在外一直都是在江南来着,苏州、杭州、扬州是我停驻时间最长的地方。那几年的无忧无虑地生活,让我至今还是怀念,只是人不可能让时间停驻,只能朝前走。

    “主子,君子剑失踪了。”风经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什么?”我一下子站起身,将椅子撞翻。

    “墨爷已经派人开始找寻了,墨爷还让风经告诉主子,君子剑,好像,好像是被人掳走了。”风经盯着我瞪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道。

    “掳走?”我提高了声调,怎么可能,师兄的武功虽不是顶尖地,但是一般人还是动不了他的。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可是风经说师兄住的屋子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那么师兄是怎么被掳走的?突然我脑子中闪过一个人,也许只有她能有这个可能不费一丝力气将师兄带走。

    “雅颂,你亲自去苏州的炼狱里,督促他们找寻师兄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雅颂人比较细心,对于情报也在行,派他去再合适不过。

    “云儿,云儿。”门外响起胤祯的兴奋地呼喊声。

    我使个眼色,风经、雅颂忙退下去。

    胤祯一把推开门,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道:“皇阿玛说是下午要出去逛逛,让我来叫上你。”

    我挑眉,康熙逛街,叫上我做什么?

    胤祯见我一脸的拒绝,忙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腻声道:“云儿,你就去吧,我忙了几天了,都没空闲和你在一起。”

    我拍开他的手:“我又没说不去。”

    胤祯见状眼睛一亮,嘿嘿一笑:“那我就放心了,你收拾收拾,一会儿我来接你。”说完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风经进来帮我梳头:“主子,你不用担心,君子剑一定会没事的。”

    “风经,给我那一套汉装,头发简单梳梳就成了。”我打断风经的话,不担心是假的,即使我有些怨他,但是他毕竟还是我师兄。

    “主子,您出门小心些,有人一路尾随我们至苏州。”七少现身道。

    我顺顺头发,站起身道:“你们下去吧。”

    下午康熙带着众皇子出了门,只带了不到十个侍卫,四阿哥是掌管康熙安全的,不同意这种做法。但是康熙老爷子非常坚持,说是现在是太平盛世,不会有什么乱子的,再说带的人多了会打搅到百姓的。

    没人能说服康熙,最后康熙带着众阿哥出了门。

    作为唯一跟出来的女眷,我走在康熙的身边,听着康熙对苏州各景致的评价。算起来我也是古今第一人了,能让康熙给我做导游。

    “云格玛,来过苏州吗?”一路上康熙兴致勃勃地讲着苏州他的见闻,跟随的阿哥们随声附和。这一会儿倒是问道我头上了,我笑笑:“早年曾到过苏州,只是没什么印象了。”

    康熙呵呵一笑:“那正好,今儿我们就好好领略一下苏州的风光。”说完突然目光转向胤祯:“老十四,你总是扯着云格玛的衣角做什么?”

    康熙话音刚落,胤祯顿时涨红了脸,而身后传来闷笑声。

    我低头一看,原来胤祯一直在我旁边,想要拉我的手,可是好像不好意思吗,改称拉衣角了。

    我无奈地看了康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