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步入大清第14部分阅读
清穿之步入大清 作者:rouwenwu
显朦胧妖娆。
多尔济已经失去了反应,他从未想过我的脸是假的,这张妖娆的脸才是我真正的容颜。
“云格玛?”
我微微一笑:“多尔济,怎么不认识了?”
“这是?”
“这才是我真正的容颜!”我一步一步朝多尔济走过去,身上随意披着的外衣随着我的走动渐渐地下滑,走到床前时,多尔济猛的从呆滞中缓过神来,一把将我拉上床,压在身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呵呵,没有了!”
“为什么要弄一张假脸?”
我想了想说道:“当然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喽,呵呵,不过,现在只有你知道了,怎么样,高兴吗?”
“你师兄也知道吧!”多尔济突然很肯定地说道。
多尔济突然提到师兄,我知道他又吃醋了,于是哄到:“多尔济,我们不要说别人,好不好?”
“好,那就谈谈你自己!”说完多尔济俯下身子,堵住我的唇。
一整夜,我和多尔济聊着天,时不时的交换一个亲吻。
我们没有在一起,多尔济认为这一切应该在新婚之夜发生。
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脑子里总是盘旋着我们到底有没有未来这个问题。
不,一定会有的,我一直相信人定能胜天,也许我真的应该加快逃跑的计划了。
阿玛、额娘,对不起,原谅女儿的自私,不过女儿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第二天一整天,我和多尔济都没有出屋,饭菜我都让春晓放在门口,我一直和多尔济悄悄说着情话,诉说着这几年来,我们对彼此的思念如狂。
夜幕终于降临,而多尔济也将要离开京城,回到科尔沁。
月光下,我站在房顶,眺望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离开的多尔济,久久不能回神,不知为什么,此次看着多尔济离开,我的心前所未有地慌起来。
双手猛地按在胸口,想要压住这样的异样,可是却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多尔济……
九阿哥府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
我这是浑浑噩噩中写的,没咋润色,以后改吧。 裕亲王世子保泰曾邀请我去裕亲王府,被我以生病为由拒绝了。
额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九阿哥府的来了一辆马车接我去九阿哥府,九阿哥侧福晋完颜氏堂姐梦璐非常非常的想她的妹妹,所以想要接我去住一段时间。
额娘手忙脚乱的帮我收拾我要带的包袱,边唠叨给我讲去了九阿哥府里要注意什么,不可冲撞九阿哥,见到九阿哥一定行礼,如果有机会见到其他阿哥,不要躲起来,一定要抓住机会。反正额娘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勾引”那些个皇阿哥。
我抱胸,皱着眉看着额娘:“额娘,你确定你不是要卖了我?”
不知为什么自我发现了额娘的彪悍以后,我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可能在这个家里头,只有额娘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完颜枫路,不管是“她”在装,还是我在装。
额娘听见我的话,停下手里忙的事情:“你错过了选秀,现在已经十七了,却还没嫁出去,我能不着急吗?你看其他府里的格格小姐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进宫选秀,要不就是嫁了人,到你这年纪都已经做额娘了。我十七岁的时候都有你了,我怎么能不急?”
额娘说完这些好想还不过瘾,叉着腰做茶壶状,大声喊道:“清璐已经进宫两年的了,十四阿哥对她有意,也许过段日子,皇上没准儿就将她指给十四阿哥了。还有你堂姐梦璐,现在是九阿哥的侧福晋,虽不是正室,但也是皇子的福晋。你呢?额娘不指望你能嫁入皇家,可是你至少也要嫁个皇室宗亲啊,你虽是庶出,可至少你还有个战功赫赫的舅舅。枫璐,你能不能给额娘争口气,现在我每次去给那个正室请安,都感觉她在嘲笑我,是啊,人家养了一个好女儿啊,我呢?那个裕亲王的世子保泰对你不错,可你呢,连见人家面都不见,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能告诉我吗?额娘只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将来衣食无忧,难道这也有错吗?”
额娘说着说着,脸上渐渐有了泪痕,听到额娘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上前抱住额娘,柔声说道:“额娘,我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要让额娘操碎了心啊!”额娘垂垂我的背。
看到这样的额娘,我的心泛着淡淡地感动,我知道额娘是真的对我好,虽然也有点这个时代女人共通的弱点,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拿着额娘亲手为我收拾的包裹,还有一包银票和碎银子,带着春晓上了马车,在额娘的殷切地目光中奔向了九阿哥府。
虽然额娘认为能进九阿哥府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在我看来,那个九阿哥府就是虎|岤龙潭。
马车慢慢地驶向九阿哥府,我无聊的拿出额娘给的银票,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额娘这是给我拿了多少银子啊,光银票就五千两,还有一千两的银子。
我乍舌,额娘也太有钱了吧!
“格格,格格!”耳边传来春晓的呼唤。
我抬起头:“什么事?”
“格格,九阿哥府到了!”春晓尽职的提醒我。
“哦!”收起银票,春晓拿着包袱,和我一起下了马车。
“枫儿!”下了马车我才发现,堂姐早就站在九阿哥府的大门那里等着我了,见到我,高兴地轻唤了一声。
我忙微笑迎上去:“枫璐见过姐姐!”不过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倒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周围瞬间传来嗤笑声。
堂姐走过来,扶起我心疼地说道:“摔疼了没有?”
我“羞红”了脸,怯怯地拍拍身上的泥土:“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下次小心点!”堂姐仍是不放心,将我浑身上下扫视了一圈,才挽着我的手往府里走。
进了府,堂姐先是领着我去给嫡福晋栋鄂氏的请安,栋鄂氏非常冷淡地说了些场面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让姐姐领着我下去了。
至于其他的女人都是妾,倒是她们来看的我。
堂姐住在九阿哥府里的东北角的梦轩,离九阿哥的主院不是很远,院子也是这府里顶好的。
许是堂姐喜欢水,堂姐这院子有一个颇大的池塘,池塘上是弯弯曲曲地长廊和两座水榭,池塘里是成群的金鱼;院子里面还有一处花圃,花圃里种的却是芍药;花圃中间有一处假山,假山顶上有一个亭子,院子四处散落着高大的树木。
院子里的丫头仆人一大群,看的出来九阿哥对堂姐还是不错。
堂姐高兴地将我安排在和她的屋子紧挨着的房间,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离她那么近,否则如果九阿哥来找姐姐,还不得撞到啊!
再说,我虽然按照听额娘的话进了九阿哥府,和堂姐学学规矩,但是我又不是真的想被这些皇子阿哥看上,或是嫁给那些宗室皇亲。
坐在梳妆镜前,春晓帮我擦着刚刚洗过的头发,我看着铜镜中模糊的人影,小鼻子小眼睛,算不上美丽,只能说是清秀,或者在其他人的眼里连清秀都算不上。
像我这样十七岁的女人能被皇子看上才是出了鬼呢!
“春晓,今儿晚你和我一个床睡。”我甩甩身后的长发,站起身对着春晓说道。
“格格,奴婢不敢!”春晓像是受到惊吓似地的嗫嗫道。
“春晓,我冷不防地换个地方睡不着觉,你给我唱个歌吧!”我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地上仍在做思想斗争的春晓。
春晓听我这么说,这才一步一噌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背对着躺下,然后嘴里开始轻轻地哼着小调。春晓哼的小调我没听懂,不过温柔软语,带着江南特有的嗓音一会就将我带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就被堂姐叫起来,吃了早膳便和堂姐一起去给栋鄂氏请安,我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堂姐身后,生怕哪步走错了。说实话,对于皇家的这些个规矩,我还真的不懂。
栋鄂氏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歪在榻上,受了我们的礼。
看着堂姐小心翼翼地样子,我不禁同情起堂姐来,深宅大院的女人活得如此的小心。而其他给栋鄂氏请安地也给堂姐见了礼,堂姐这才带着我回到了梦轩。
堂姐拉着我的手,慢慢地给我讲九阿哥府里的规矩,让我小心,无论如何不能招了这个府里的男主人,也就是九阿哥的忌讳。
我连连点头,我躲都来不及呢,还会自找麻烦。
“枫儿啊,想吃什么,姐姐让厨房给你做。”堂姐一脸殷勤地看着我。
“姐姐喜欢什么,我就吃什么!”
“扑哧!”堂姐高兴地笑了:“你呀,小嘴甜的。”
我们正说着话,堂姐的丫头红衣进了里间,手里端着一个药碗,恭敬地:“福晋该吃药了!”
堂姐看见药的瞬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涩,不过一闪即逝。堂姐接过了药,小口的喝下,看的我直皱眉,那么苦的药还能小口小口的喝下。
堂姐喝完药,用帕子沾沾嘴角,红衣立即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块酸梅,堂姐捻起一块,放在嘴里,挥挥手,红衣行个礼就退下了。
我想了想轻声问道:“姐姐,你生病了?”
堂姐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哦,前儿受了点寒气,没什么。”
我没有作声,见堂姐的反应,不可能是受寒这么简单。
估计是这府里女人之间的倾轧,堂姐受到了影响,注视着堂姐的侧脸,我在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样柔弱的堂姐能在这个九阿哥府立足吗?
虽然有九阿哥的宠爱,可是越受宠,就越容易遭人记恨,那个嫡福晋栋鄂氏是栋鄂七十的女儿,腰缠万贯,九阿哥娶她也是看中了她家的财力。
我来之前,曾听额娘说过这个栋鄂氏,为人尖酸刻薄,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仗着自己家里财力雄厚,对九阿哥府里的女人用尽手段压制,而府里的女人除了堂姐是侧福晋外,其他的都是妾。而九阿哥也好像没看见这些后院女人之间得争斗一样,不管不问;当然九阿哥娶的这些妾也不都是好相与的主,听说有一个郎氏仗着九阿哥的宠,总是和栋鄂氏对着干。
我冷笑,这就是九阿哥对堂姐的宠爱吗?
堂姐喝完了药,就不紧不慢地和我说着话,问问家里的事情,额娘和阿玛的身体如何,眼睛里还隐隐带着泪光。
我在一旁陪着小心,堂姐问一句,我答一句,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说。
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红衣来问堂姐要吃什么。
堂姐却回头问我吃什么,我刚想回答,一个人在外间禀告道:“秦顺给侧福晋请安。”
“进来吧!”堂姐应道。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撩开帘子就进来,先是行了个礼,然后笑道:“秦顺见过侧福晋,哟,枫格格也在呢。”
堂姐略有些焦急地问道:“是秦顺啊,是爷让你传话吗?”
秦顺忙赔笑道:“回侧福晋的话,九爷让奴才来说一声,午膳在梦轩里用。”
堂姐一听,眸子立刻亮了起来,高兴地说道:“秦顺,是真的?”
秦顺忙点头:“是真的,侧福晋,您快准备准备吧!”
“红衣,快送送秦总管!”堂姐站起身,给红衣使了个颜色,红衣会意,忙送秦顺出去,顺便不着痕迹的往秦顺手里塞了块银子。
秦顺千恩万谢得走了。
“姐姐,既然九爷要过来,那妹妹就先回自己的屋子了。”说完我就往外走,堂姐一把拉住我:“枫儿,九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也见见,往后让九爷帮你注意一下其他家的公子什么的,省的额娘总是担心的婚嫁问题。”
我马上装出局促的样子:“姐姐,枫儿胆小,怕给姐姐惹祸!”
“你呀,好吧。你去吧,回头让红衣将午膳送到你屋里。”堂姐见我的样子无奈的一笑。
我忙高兴地一躬身,然后就退了出去。
堂姐的住处到我的屋子有一段距离,我领着春晓快步地往回走。九阿哥要来堂姐这里用膳,我最好还是不要和他碰上的好,省的遇到大清f4。
一到我自己的屋子,我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床上,伸展胳膊,惬意地仰躺在床上。
回头时,却看见春晓偷偷地瞄着我。
“春晓,怎么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笑着调侃道。
“格格,春晓不敢!”春晓猛地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我支着头望着她。
春晓低头想了想:“格格,您为什么不留在侧福晋的屋里用膳啊?”
我失笑:“就这事儿啊?”
“格格,九爷来用膳,您为什么不见见啊?”春晓上前了几步。
我感兴趣地接着问道:“那格格我为什么要见九爷啊?”
“头来九爷府的时候,二太太不是说了,让您多多在九爷面前现眼吗,”
“现眼?噗!”
“不是不是,格格,露脸,是露脸,好让,好让,”春晓瞄了我一眼:“九爷帮您物色个女婿吗?如果能得阿哥们的欢心,岂不是更好!”
“啧啧,春晓,头来的时候,额娘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啊,让你劝着我啊?”我挑眉。
“格格,二太太没有和奴婢说什么,这是奴婢自己想的,格格这样的人品,怎么样也能嫁个宗室皇亲!”
“春晓,是不是你想嫁人了,恩?”
“没有,没有,奴婢要一辈子跟着格格!”
“得了,春晓,你放心,格格不会耽搁你的婚事,一定给你找户好人家。凭他是官家子弟,还是平头百姓,只要你喜欢,格格我一定给你弄到手,哎,春晓,你脸红什么啊,哎哎,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
我几句话就将春晓吓得落荒而逃,真是害羞的孩子。见春晓走了,我偷偷地笑了,嘿嘿,额娘,你找的这个帮手可是不成哦!
当我迷迷糊糊正打盹的时候,突然听到春晓叫我:“格格,快醒醒,九爷来人叫您呢,格格!”
我一巴掌拍掉恼人的声音,可是春晓还是不放过我:“格格,奴婢求您了,你快醒醒吧,九爷真的派人来叫您呢!”
我无奈地睁开眼:“春晓,你就不能让我睡会儿?”
一见我醒过来,春晓高兴地答道:“格格,您可醒了,九爷派人来说,让格格现在就去侧福晋的那呢,说是要见见格格!”
见我?
这个妖孽九没什么事情见我做什么?
无味
作者有话要说:风雨要来了啊!!
下章预告《争》。 “春晓,姐姐有没有派人来,说清是什么缘故?”我一边着衣,一边问春晓。
春晓摇摇头:“没有,来传话的是九爷的贴身太监秦顺!”
让春晓帮我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往脸上扑了层厚厚的粉,猛的站起身,脸上直掉粉末。春晓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不满意地瞥了我一眼,嘴里念叨:“奴婢实在不懂,别的家的格格,都,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争着要在阿哥们面露脸,可是格格不装扮也就罢了,还这么着糟蹋自己。”
“呵呵,你个丫头,懂什么!”我拍拍春晓的小脸:“春晓,生活在这府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你记住了,在九爷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出一点点差错,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说道最后我的语气带了丝凌厉。
“奴婢记住了。”春晓被我吓的白了一张脸。
这个春晓心思倒是活泛,对我也忠心,只是这胆子小了点。
我不再和春晓闲话,领着春晓跟着前面带路的秦顺,不过这路竟不是去堂姐的屋子,而是去水榭的路。
看着前面的秦顺,给春晓使了个颜色,春晓会意,上前陪笑道:“秦公公,您看,这九爷叫我们家格格可是有什么吩咐?”说完将手里的银子塞给秦顺。
秦顺顿时眉开眼笑:“格格放心,爷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听侧福晋说格格已经进府了。可是爷这段日子忙的很,只有今个得闲就来瞧瞧。”
我点点头,既然进得他的府,堂姐又得他的宠,自己福晋的妹妹来了,瞧瞧也是正理。
终于到了堂姐院子里的水榭,我远远地就看见了水榭里的人影。
我扶着春晓,低着头买上台阶,站好,朝坐在上首的九阿哥福身道:“奴婢完颜枫路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九哥,感情这小九嫂的妹子只认得九哥一人?”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声嚷嚷道。
我忙抬头,又瞬间低下,原来是大清f4都到场了。几个人围坐在石桌前,而坐在上首的不是九阿哥,却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的左手边才是九阿哥,九阿哥手里端着一杯酒,只是扫了我一眼。九阿哥的身边是堂姐,此时的堂姐正担忧地望着我;紧挨着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估计就是那个十阿哥了,最后一位我认识,就是十四阿哥,只是此时的他和前几年在军营时的稚嫩相比,成熟了很多,此时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那敢情说话的就是十阿哥了,可是此时我不能让他们知晓我能分清他们。
于是我眼冒泪光,局促地站在那里,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心地瞥了堂姐一眼。堂姐忙笑着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还请几位爷见谅,妾身这个妹妹生下来就带着心疾,所以一直在家里,没见过什么人,胆子小,要是枫璐有什么冲撞之处,妾身在这里给几位爷赔礼了。”堂姐刚说完,又转身对我说道:“枫璐,这是八爷、十爷,十四爷,还不快见礼”
我顺着堂姐的话,忙又福身,怯怯地道:“枫璐给八爷、十爷、十四爷请安!”
站起身的瞬间,几位阿哥眼里的失望却让我瞥见了,可是其中一位略带探究的眼神我却没有瞧见。
嘿嘿,真想大笑,没想到一个出场就打消了他们对我的兴趣。
“嘿嘿,小九嫂,小爷听说你这个妹妹,打小就跟着一个走方郎中出了家门,可是有这回事?”十四阿哥支着下巴,笑嘻嘻地问堂姐。
我悄悄地扯了一下堂姐的衣襟,堂姐忙笑着说:“难为十四爷竟记得这件事,是有这么回事,枫璐四岁的时候差点殒命,被一个走方郎中救下,阿玛想留下这个郎中,只是他不愿意,索性就让他带着枫璐走了,后来枫璐八岁的时候,被走方郎中送了回来,一直养在江南别院,这才回来。”
十四阿哥听完后,瞥了我一眼,不再做声。
“弟妹,怎么还站着,领着枫璐格格一处坐吧。”一个优雅如沐春风的嗓音带着笑意响起,不用抬头我都知道,这个一定是八阿哥,对于他的笑容,他的嗓音,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我小心地跟着堂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抬起头。
“小九嫂,你的妹妹怎么和你差这么多啊,爷以为小九嫂这样风情地女子,妹妹一定也是天香国色呢!”这个大嗓门,说话不经过大脑,粗鲁非常的一定是那个草包十阿哥。
我真是无语了,就这话他也能说出口。
“老十”八阿哥淡淡地制止道,十阿哥瘪瘪嘴不做声了。
“枫璐格格不要在意,”八阿哥转首对我歉意道,我暗自佩服,我只是他九弟侧福晋的妹妹而已,他一个皇子贝勒竟然能照顾到我这样一个地位低的女子情绪,真是不简单。怪不得历史上说他能收买人心呢。
估计这要是其他的格格小姐的,立马就陷进去了。
我忙站起身,红着脸道:“枫璐不敢!”
“八爷,您还是叫她枫璐就成,这格格二字,她可担待不起。”堂姐忙在我身边帮我解围。
“呵呵”八阿哥微微一笑:“听说枫璐四十年选秀时,生了一场大病,因而错过了选秀?”
我又扯堂姐的衣角,堂姐忙接道:“八爷说的不错,那次病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八哥,这次梦儿将他接近府里,就是让我给琢磨个人呢!”一直未说话的九阿哥这时插嘴道。
“哎,我最近听说二皇伯家里的保泰好像相中了一个丫头,好像就是她吧?”十阿哥突然指着我说道。
十阿哥的话音刚落,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的探究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我觉得我的浑身上下就像针扎一样不自在,有这么看人的吗?
但是想想也是,保泰好歹也是裕亲王的世子,是他们的堂兄弟,却看上我这样一个怯弱,要脸蛋没脸蛋,还是庶出的格格,估计是个人都会惊讶。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保泰为什么看上了我。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顾吃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
至于这京城里谁看上了谁,他们也知之甚详,真不知应该说他们是关心自己的堂兄弟,还是情报工作做得好。
我的表现让几位阿哥感到索然无味,也不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一会九阿哥就让堂姐领着我下去了,而几位阿哥则推杯换盏。
当然堂姐对我的表现也非常的不满意,拉着我回到了她的屋子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小半时辰的话,见我还是一副怯怯地样子,长叹一声,说了声:“朽木不可雕也”就让我回自己屋了。
而我离堂姐的屋子渐渐地远了的时候,站在树下叹息一声,堂姐何尝不是变了,我第一次进宫那个感情外露、单纯、柔弱地如林黛玉一样的女子却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个满心算计的女人。
不知这样的堂姐是她自己的悲哀,还是九阿哥的悲哀?
堂姐的孩子
晚上入睡之前,我去给堂姐请安,今儿九阿哥没有来堂姐的院子,听说是在滕妾完颜氏哪里歇了。这个府里除了堂姐,滕妾完颜氏和朗氏好像都挺得九阿哥的宠,而且九阿哥的第一个女儿就是完颜氏生的。
不过每每当下人无意中提到这第一个格格的时候,堂姐的脸就会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明所以,后来头头问红衣,才知道,原来堂姐曾经流过产,否则九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堂姐生的。我又问红衣,堂姐为什么会流产,红衣支支吾吾地怎么也不肯说。
其实红衣不说,我也明白,这个孩子一定是因为府里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失去了。
这一天,堂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我小心翼翼地坐了一会起身告退,堂姐却拉着我没有让我走。看堂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无奈地问红衣:“红衣,出了什么事了?”
红衣看了看堂姐:“枫璐格格,您不知道,九爷都七天没有来我们福晋的院子里了,而且听说,听说……”
红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看着红衣,听说什么了?虽然我很想避开,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可是一想到堂姐对我的好,还有我们完颜家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去了。
“听说九爷这几日都歇在了朗氏那里了!”红衣快速地说完,然后低下头不再做声。
哦,原来九阿哥宠幸了一个妾连续七天,这院子里的女人们都开始吃干醋了。
“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妾,每天穿的跟狐狸精似地,舔着脸勾引着九爷去她的院子!”这是一个如黄鹂般的声音插了进来,不过就是这话有点刻薄。
“绿倚!”红衣警告似地呵斥一声。
叫做绿倚的女子不满地嘟着嘴道:“皇上要巡行塞外,九爷要随行,她还不就是想跟着九爷,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跟我们主子争。”
我咋舌,没想到堂姐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丫头。
我瞥了一眼春晓,你看人家。春晓缩缩脖子没说话。
不过我也明白了,这府里这几天醋味冲天,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九阿哥睡在朗氏那里,还是想争这个随侍的名额啊!
我端起一碗粥递给堂姐:“姐姐,您吃点东西吧,小心气坏了身子。”
堂姐接过碗,恨恨地吃了一口,可没成想,粥还没咽下去呢,就翻天覆地地吐了起来。
我皱眉,难道堂姐有身孕了?
红衣吓得忙要出去找大夫,被堂姐拦下,并将红衣绿倚先出去了。
我不解地望着堂姐,堂姐却看着我说:“枫儿,你帮姐姐看看。”
啊?
我眨眨眼,这是什么状况?
堂姐微微一笑:“你来之前,额娘和我说了,你会点医术,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得上!”我还没从我被额娘卖了的惊讶中回过味来的时候,堂姐拍拍我的脸说道:“小丫头,装的倒是像,额娘都告诉我有关于你的事情了。不想嫁就不想嫁呗,至于那么不遗余力地贬低自己吗?”
“姐姐,枫儿没有装啊!”我做临死前的最后喘息。
“行了,额娘将你在家里的表现都说了,还说你拒绝了人家保泰世子的几次邀请,唉,明明是个伶俐的人!”此时堂姐笑着想一个抓住别人痛脚的狐狸一样。
我无语。
额娘你还真行!
“堂姐为什么现在才揭穿我?”既然堂姐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我索性也就不装了,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道。
堂姐见我的样子,吃惊地睁大眼睛,樱桃小嘴张的大大的。
“小美人,你不是看穿我了么?”我伸手摸了一下堂姐的脸颊。
堂姐的脸一红,啐道:“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像是个登徒子似地。”
“嘿嘿,姐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直说,否则你也不会这时候揭穿我啊!”我嘿嘿一笑。
“那好,姐姐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先帮我把把脉!”堂姐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我将手放在姐姐的手臂上把脉,听了好一会,我抬起头对堂姐说道:“姐姐,你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堂姐高兴地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心想,你知道什么啊!
既然我不用装了,所以我就问出来了我心中的疑问:“姐姐,你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怎么知道?”堂姐松开我问道。
“堂姐,我观察出来的,你喝药时的表情,还有当红衣提到九爷的大格格时你的表情。”
堂姐一点我的额头,笑嗔道:“你个鬼精灵。”
我耸耸肩,堂姐开始叙说往事,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康熙四十年的时候,我有了身孕,六个月的时候一碗参汤却将我的孩子打掉了,而我也差点名归西天。后来我查明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朗氏,而她的背后却是栋鄂氏,是他们将我的孩子打掉的。”说道最后,堂姐的表情有些狰狞。
朗氏?我知道那个朗氏,凭着九阿哥的宠,总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样子。
“堂姐,你想去参加此次的塞外之行吗?”
“当然,这次塞外之行,每个阿哥只能带一个女眷,最重要的是这是与爷单独在一起的一个机会,谁不想争!”
“堂姐,那栋鄂氏一直没有孩子吗?”
“九爷不太喜欢她,只有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歇在那里,而她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堂姐凉凉的说道。
我低头想了想,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姐姐,我有办法让九爷带上你,只是姐姐你要受点罪哦!”
堂姐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枫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不过,姐姐至于我的婚事什么的,你就不要管了!”
“你啊,嫁人不好吗?你怎么就这么排斥啊?”堂姐不解道。
我沉默了半晌道:“姐姐,你不要怪枫儿唐突,你觉得现在幸福吗?”
我的话音刚落,堂姐的脸色晦暗起来,好久才说道:“枫儿,姐姐不逼你了。”
因为我的话,堂姐陷入了思考。
我轻轻地退了出去,九阿哥的侧福晋,说出去好听,可是这深宅大院里的辛酸只有自己清楚吧!
争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炼狱事件之一二》。
几位阿哥参与其中。
呃,说明一下,炼狱是女主的墨哥开的青楼。 三日后,九阿哥在梦轩用午膳,期间堂姐干吐不已,九阿哥忙着人叫来太医,太医诊脉后恭喜道:“恭喜九阿哥,福晋有喜了。”
九阿哥大喜过望,堂姐喜极而泣,哭晕在九阿哥的怀里。
堂姐有了身子的消息迅速传遍九阿哥府,而府里的女眷立刻炸开了锅。
接下来几日,九阿哥将府里的人参、阿胶、天冬、银耳、何首乌、灵芝等补气补血之药全都送进了堂姐的梦轩。宫里来的太医被九阿哥留在了府里随侍堂姐的周围,府里的女人每天都来请安,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睛里的狰狞嫉妒,却怎么掩饰不住。
而堂姐也总是笑容满面,柔弱无力地靠在贵妃椅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些许的得意,每每九阿哥来,都对堂姐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这更让府里其他的女人喝足了醋。
而栋鄂氏更是咬牙切齿,相对无人之时我和堂姐相视而笑。
为了保险起见,堂姐吃的安胎药全部出于我的手,至于太医熬得那些药,红衣全部喂了墙角的花。堂姐的一切饮食全部出于院内的小厨房,全部是绿倚经得手,自堂姐有了身孕后,屋内再也不用什么熏香,所有的衣物等一切能够藏匿有害堂姐的药物的东西全都经过我亲手检查。而这些女人所用的那些害孕妇可能堕胎的药物,对于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堂姐安安稳稳地养胎,那些女人自以为聪明,因为我们防备的严密,自此无从下手。
而今天,我和堂姐正在屋内聊天,就听见门口的绿倚大声的喊了一声:“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我和堂姐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该来的终于来了!
栋鄂氏扶着自己的奴婢进了屋子,我忙扶着堂姐给栋鄂氏请安。
栋鄂氏忙弯下腰亲切扶起堂姐:“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小心着点,咱们都是姐妹,用不着这些虚礼。”
堂姐顺着栋鄂氏的力道站起身,陪笑道:“姐姐能来看妹妹,是妹妹的福气,虽然有了身子,但这府里的礼还是不能废的。”
堂姐特意加重了身子两个字,栋鄂氏果然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我站在堂姐的身后,低着头做木桩。
栋鄂氏环顾了一下屋子:“哟,看这满屋子的药材,咱们爷还真是疼妹妹啊。”
堂姐略一欠身:“看姐姐说的,爷也就是疼这个孩子罢了。”
栋鄂氏没接话茬,反而吩咐身后的奴婢:“快,将血鸡稀米粥给侧福晋端上来。”
然后又对堂姐说道:“这粥是姐姐亲自煮的,拿来给姐姐补补身子,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啊!”
堂姐忙高兴地站起身:“哎呦,真是劳烦姐姐了,妹妹真是感激不尽啊!”
“瞧你说的,自家姐妹,说什么谢字!”栋鄂氏忙说道。
栋鄂氏又坐了一会,才辞了,出了院子,临走还说让堂姐好好养身子。
栋鄂氏一走,我忙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吃起了粥:“嘿嘿,姐姐,你还别说,这粥啊,味道还真不错。”
堂姐点点我的额头:“你呀,就顾得吃,也不怕这里头有什么。”
我无所谓地笑笑:“姐姐,我又没怀孕,怕什么。不过,姐姐,你可以吃一点,这里头还真是什么也没有,我想这个栋鄂氏也没那么傻,把毒下在明处。”
堂姐扶着腰,皱了皱眉,红衣忙上前帮堂姐捶着腰。
“不过,姐姐,你等着吧,这小老鼠要出洞了”我挑眉。
堂姐见我吃的香,笑笑:“枫儿,这粥,吃得?”
我大力地点头:“姐姐放心吧,吃得!”
堂姐高兴地坐在桌前,红衣盛了一碗粥放到堂姐手里,堂姐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突然抬头感慨道:“枫儿,对亏你在这儿,能帮姐姐分忧,只是你要是走了……”
“姐姐,枫儿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一定帮着姐姐。”我忙应了一声。
“枫儿?”堂姐又叫道。
“恩?”我回道。
“如果这次九爷能带姐姐去塞外,那枫儿也随姐姐去吧!”
堂姐的话刚说完,“噗!”我一口粥吐了出来。
去塞外?开什么玩笑?清穿文里,好多女主的事情都是坏在什么南巡啊,塞外啊,秋狩,冬猎的。
我可不去。
我忙摇头:“不去!”
堂姐惊讶道:“为什么?”
“我,我……我想额娘,不去!”我想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堂姐看我语气坚决,叹息一声,说了句:“以后再说吧。”
我明白堂姐的心情,她现在离不开我,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只是我不想去草原,我还想趁这个机会跑呢!
再过一会,堂姐派红衣将栋鄂氏送的血鸡稀米粥,另装了一个瓷碗,用食盒装起来送到了刚被太医查出来怀孕的朗氏那里。
当天晚上堂姐肚子疼痛难忍,九阿哥急忙奔来,太医忙给堂姐检查,说是堂姐误食了带有堕胎药物的东西。红衣忙上前哭着说,堂姐一整天都吃了什么,最后检查出,问题出在那碗血鸡稀米粥,而堂姐这事还没了呢,朗氏院子里的丫头就匆匆来找太医,说是朗氏小腹出血。
太医忙给堂姐开了药方,又匆匆去了朗氏的院子。
堂姐躺在床上哭的好不伤心,嘴里无意地嘟囔着上一次怀孕却流产的事儿,听到堂姐哭诉的九阿哥果然脸色铁青,对堂姐一阵安慰,然后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堂姐,我忙点头。
待九阿哥走后,我忙把手里的药喂进堂姐的嘴里,悄悄地说:“堂姐,放心吧,没事了,宝宝也健康着呢!”
堂姐虚弱地一笑,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当晚,朗氏小腹出血,没有止住,最后流产,几个月的胎儿就此没了。
而堂姐也险些遭遇胎儿流产,听到朗氏的事情,堂姐捂着肚子当即吓昏了过去。
九阿哥暴怒,让秦顺亲自查这次突发事情的始末,那碗血鸡稀米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秦顺在朗氏平日的饮食里发现了红花,而堂姐的屋内发现麝香。后来朗氏的一个贴身丫头举报说,曾亲眼看见栋鄂氏身边的奴婢鬼鬼祟祟地出了府,买了些什么,又偷偷摸摸地进了栋鄂氏的院子,尔后又在栋鄂氏的屋内发现了麝香的粉末。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栋鄂氏,栋鄂氏百口难辨,九阿哥非常气愤,怒极之下给了栋鄂氏一个耳光,并令栋鄂氏禁足三个月,亲自抄写《金刚经》三百遍,至此栋鄂氏一蹶不振。
而最终获益的是堂姐,朗氏因为流产,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所以塞外一定是去不了了。而堂姐因为麝香事件受到了惊吓,九阿哥也怕将堂姐留在府里会再出什么意外,最终决定将堂姐带在身边,巡幸塞外。
而这场争夺跟在九阿哥身边去塞外的权利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以堂姐胜利而告终。
事后,我自动地抄写了三百遍的《金刚经》以告慰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在天之灵。
事情圆满解决,九阿哥自从此事后,每天晚膳之前都会来看看堂姐,不管是否在这里过夜。堂姐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从心里往外发自内心的高兴,每天精心养胎。
看到这样的堂姐,我在心里叹息,那个单纯的堂姐?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