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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43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下,也能考封成二等将军。若他们亲是额娘象高侧福晋就好了,他和弟弟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但只要阿玛在一天,有阿玛照应着,他们兄弟俩日子都不会难过他,也能顺利考封爵位。若阿玛不在了,以大哥大嫂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对额娘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兄弟的日子肯定难过。

    二哥、三哥他们几个,因额娘害死了郭侧福晋,早就成了死敌,他们虽不会落井下石,但他们绝不会伸手援助他和弟弟。

    五哥实格自扫门前雪,巴禄自身都难保,外祖父家指望不上,端敏姑姑又不怀好意,谁会理他们兄弟。

    敬顺想到此处,越发怨恨额娘,你为什么要刺杀阿玛,阿玛身子到现在都没好利索,没了阿玛,我们怎么办?

    经历了一系列变化,敬顺成熟懂事了很多,虽然他功课还是不好,但骑射已经好了很多,他知道骑射不过关,爵位就没了。

    还好弟弟扬桑阿读书不错,若不是身上有孝,他明年就可以下场了。宗室考封不是你想轮就轮上的,很多宗室弟子补不上缺,大哥雅尔江阿又接手了宗人府,这些事都要从他手上过。

    敬顺现在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阿玛的心思,阿玛担心自己不在了,大哥雅尔江阿夫妻会薄待他们几个兄弟,趁他还活着,把家产给分了。

    敬顺眼眶有些湿润,心里默默祈祷,阿玛你一定要多活几年,看着我们兄弟开府成亲!

    雅布拿起账册,递给扬丹,示意他念给大家听,房子有房契,田地有地契,自是简单,至于那些金银器皿、古玩字画除了御赐之物都估值了,家具也分套请人估值过。

    瓜尔佳氏侧耳倾听着,心中着实欢喜,没想公公私房这么丰厚,只是听了大半天都没听到有太和堂、鞋铺的股份,她就忍不住问道:“阿玛,那太和堂份子不算公中吗?”

    话一出口,雅尔江阿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有这么贪财的女人么?居然还是瓜尔佳氏大族里出来的,你不见裕亲王和二舅舅坐在上头么?你自不量力,还想同人家皇子阿哥争家产?爷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见到丈夫不善的眼神,瓜尔佳氏很不服气,二弟他们在里头都有份子。

    雅布瞟了长媳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太和堂是挂在四贝勒名下的产业,怎会是公中的呢?若说份子,你妹妹和你八弟在里头倒有份子,你妹妹外头收集的中成药方子,都是白给太和堂的。”

    瓜尔佳氏犹不死心地说道:“那二弟、三弟的份子哪里来的?”

    雅布凉凉地说道:“四贝勒给的!”意思说你想要,就问四贝勒要去,雅尔江阿气得浑身发抖,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八辈子没见到银子一样。

    瓜尔佳氏不蠢,只是特别贪财,一提到银子,她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那边敬顺忍不住讥讽道:“大嫂,太和堂和那鞋铺可都是在四贝勒名下!”

    想着熏肉铺子。鞋铺、太和堂都在四贝勒名下,瓜尔佳氏忍不住怨恨扬丹、若寒几个,这么值钱的铺子为什么放在外人的名下。

    雅布把祭田、赐田及御赐金银器皿、古玩字画等弄到一处,留出娴雅几个的婚嫁银子,其他就按估值多少,均等分成八份,让兄弟几个抓阄。

    抓阄完毕,详细登记造册,在宗族和官府备案,就算彻底分家了。自自的产业各自掌管,尚未大婚的,交给各自亲娘帮忙掌管着,等他们大婚了再搬出去。

    见分家完毕,福全几个都告辞了,一时众人都喜滋滋的,最不开心的当然瓜尔佳氏了,这么多产业一下子都分了出去,她知道雅布肯定还留有私产,也不知要便宜哪一个。

    雅尔江阿理都不理她,直接去了伊尔觉罗那里,气得瓜尔佳氏差点掐断了指甲。

    ☆、若寒进宫

    时间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八,天还没亮,富森家的就带着人进来了,她急切地唤道:“格格!格格!快起来,宫里来人了,要你赶紧进宫!”

    若寒很烦躁,宫里什么事这么急,要找她一个小女子,真是得,一大早就来吵人。

    若寒睡眼惺忪的任由她们服侍她穿衣、洗漱,脑袋还一直一点一点的,富森家的不禁暗暗好笑,格格难得这么孩子气,她自小看起来都不像个小孩子。

    她附在若寒耳边说道:“格格,梁公公来了!听说宫里的王贵人难产了,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好像是胎位不正,生不出来,皇上才特地宣你进宫。”

    若寒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恢复了妇产科医生特有的机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两下就套好了衣服。到前面屋子,利索翻出药箱,检查器械药品是否齐全,无误了,才让富森家拎了药箱出来。

    若寒边走边想,宫里怎么知道她懂妇科的,大概四阿哥胤禛去讨要医女了,康熙帝知道了,才有今日之事。她一时滥好人招来的麻烦事,事已至此,她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救人要紧。

    这年代女人也可怜,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记得小时候母亲说过,以前没有剖腹产,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意思就是生产很凶险。

    厅堂里,雅布和雅尔江阿正陪着梁九功说话,一见若寒进来,梁九功立马站起来告辞了,雅布和雅尔江阿有些担忧,但又不能当面讲,只是吩咐她要小心仔细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驶进了皇宫,因是梁九功奉命出来请人,马车一路上通行无阻。

    到了延禧宫,梁九功快速地跳下马车,把若寒扶了下来,边上的小太监忙接过药箱。延禧宫主子宜妃一脸焦急地迎了出来,若寒刚打算见礼,就被她拦住了:“娴雅格格,不比多礼,赶紧进去进去吧!”

    产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那个王贵人躺在那儿一脸苍白,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若寒拉开稳婆,走进细瞧,产道早已经打开,孩子一只手露了出来,原来孩子横过来了。

    稳婆哭丧着脸说道 ,她已经把孩子手塞回去了,结果还是这样出来。

    若寒没理稳婆,从药箱取出酒精把手消毒一下,把孩子的手塞了回去,根据孩子小手的方向,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进去,慢慢地调整孩子的姿势,边上的稳婆都惊愕地睁大了双眼,嘴巴张的老大的,居然可以这样接生。

    调整好孩子的姿势,若寒对王氏喊道:“贵人,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王氏死命用力一下,但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孩子的头已经看到了,她一缩,孩子又进去了。

    若寒无法,又喊道:“贵人,再用力一下!”

    王贵人大口大口地喘气,又用力一下,若寒看得分明,迅速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孩子的头,轻轻地把他拉了出来。边上的稳婆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位娴雅格格好生厉害。

    若寒眼明手快地挖出孩子口中的污物,剪了孩子身上的脐带,拍了一下子孩子的小屁股,孩子哇地哭了出来,一泡尿就洒在边上的稳婆身上。

    若寒吁了一口气,胎位不正,最怕大出血,幸好产妇没有大出血,不然就麻烦了。

    她们忙道:“沾喜气了!”一个把孩子接了过去,一个帮着清理干净产妇身上的污物,外头早就有人报喜了。

    宜妃正陪着康熙帝在主殿里坐着,听闻生了一位皇子,康熙帝不由龙颜大悦,大手一挥,说道:“赏!重重有赏!”

    梁九功忙下去发赏赐了,康熙帝又问起产房里的详情,边上的宜妃听得都惊呆了,娴雅居然把手伸进产妇体内调整胎位,十八皇子还是娴雅用手拉出来的,简直是匪夷所思。若有这样厉害的稳婆医女,世间女子不知要少受多少苦。

    康熙帝暗自点头,胤禛的折子上得好,宫里的医女是要好好栽培栽培,即便将来年纪大了放出去,也可以造福普通百姓。

    若寒换了衣服过来,见过康熙帝和宜妃,两人才发现娴雅原来是如此美貌的一个少女,虽是乡野长大的,却落落大方,通身气派不比皇家公主逊色几分。

    若寒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康熙帝,不仅有些好奇,康熙帝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三十多岁,相貌还算英俊,脸上有几颗白麻子,但一点不影响他的帝王霸气。

    康熙帝见小丫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也不怪她失礼,这孩子毕竟也算自家侄女,不是外人。

    康熙帝问道:“娴雅,你是跟谁学女科的?”

    若寒愣了一下,回答道:“在云南那边,跟着部落里夫人苗医、藏医学的!”

    “听说你还会看胎位正否?还能纠正胎位不正?”

    若寒答道:“是可以用手摸判断胎位正否,通过锻炼大致可以纠正胎位不正。”

    “都在那边学得?”若寒点头称是,她把一切都推到苗医身上。

    “梁九功,宣高贵人过来!”

    不一会儿,近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宫装美女,个子很娇小,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若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腹诽康熙是个大种马,残害民族幼苗。

    “娴雅,帮高贵人看看胎位正否?”

    若寒答道:“启禀圣上,摸胎位不能隔着衣物,手要直接去摸贵人腹部的。”

    康熙帝挥了挥手,让宫女带若寒和高贵人进去,若寒仔细查探了一番,斟酌着禀道:“高贵人胎位目前很正,只是贵人骨盆小,生产时有点费力。”

    “娴雅可有办法?”这骨盆是天生的,又没有办法改变,若寒摇摇头,答道:“没办法,只能生产前多走走,还有补品要停掉了。补过了,胎儿太大了,就很难出来了。”

    高贵人在边上认真记了下来,她和王氏交好,王氏生产的艰险,她也听说了,若没有眼前的这位娴雅郡主,只怕是一尸两命了。

    “朕宫里有很多医女,可惜医术不精,娴雅可否愿意帮朕栽培她们?”

    康熙帝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容她置疑,若寒哪有拒绝的余地。她谦虚地答道:“娴雅学医时间不长,医术并不精,最好把宫中精于妇科的太医也一并请去授课。”

    康熙帝道:“娴雅这主意好!”

    若寒刚出了延禧宫,就遇到两个穿着明黄衣服的小孩子跑了过来,他们恭恭敬敬地给若寒施礼:“多谢娴雅姐姐救命之恩!”

    若寒愣住了,眼前的小孩子一个岁,一个六七岁,她都不认识,看他们打扮好像是皇家孩子。

    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忙解释道:“娴雅姐姐,我是十五阿哥胤偶,他是我弟弟十六阿哥胤禄,那个生产的王贵人是我们额娘。”

    敢情她接生地是历史上早夭的十八阿哥,这小兄弟俩守在延禧宫外,就是为了专程等她。

    若寒摸了摸胤禄的小脑袋,安慰道:“你们额娘没事!快点进去看你们小弟弟吧,他长得很可爱!”

    小兄弟俩手牵着手,欢呼着走进去了,半路上遇到进宫雅尔江阿,雅布不放心,让他进宫看看详情。兄妹俩一起出了宫,他们前脚刚到家,后脚赏赐就送了过来。

    雅布听说女儿回来了,忙唤她去了书房,若寒把宫中的事说了一遍,幸好没让娴雅去太医院,只是培训医女问题并不大,他可不想娴雅去宫里受那份委屈。

    想着娴雅都要大婚了,皇上还要趁火打劫,雅布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都怪那胤禛和雅尔江阿多事。

    没几日,西藏那边传来一个很坏的消息,□五世逝世,西藏第巴桑结嘉措匿丧不报,杀害了□五世的摄政桑结嘉错,勾结准格尔部,另立仓央嘉措为□六世。

    对于西藏、青海脱离自己得掌控,康熙帝很恼火,但他也无可奈何,那里是青海和硕特部的势利范围,朝廷很难插上手。但康熙帝素来强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几年他不断拉拢渗透,,终于也给他找到突破点。

    要消除和硕特部落势力,又不能引发马蚤乱,最佳途径就是一定要控制转世灵童抽签事宜,班禅□必须经中央册封,赐下金册金印,朝廷才能承认他们的地位。

    他原本还想赐下金本巴瓶,用于转世灵童抽签,看来暂时用不上了,他早已挑选了五十名武林高手,护送金本巴瓶入藏,只是现在行程也没那么急了。

    只是要清除和硕特部落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前几年刚过准格尔,钱粮消耗巨大,国库空虚,不宜再开战。

    原来攻打准格尔的将帅,死的死,病的病,一时也没有合适地人选。

    费扬古和佟国纲都死了,福全和雅布身体都不好,常宁做事不着调,只能当副手。军队里都有些青黄不接了,看来考武举时,还要多挑一批人上来,看看里面是否有好苗子。

    康熙帝叹了一口气,其实四川提督岳升龙,领兵打战很有一套,虽然入了汉军旗,可骨子里头还是汉人,他若手握重兵,只怕那些汉人不安份子,又要蠢蠢欲动了。

    八旗对他也是很忌惮的,他也曾犹豫着是否要把娴雅嫁个他长子。说来岳升龙两个儿子都在宫里当侍卫,他也曾见到过,俱是文武文武双全,谋略过人,最小的那个他没见到过,但岳家家风很正,长大了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次护送金本巴瓶入藏的名单,赫然就有岳钟衍、岳钟琪兄弟,兄弟俩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也不知道岳家人是怎样培养子弟的,族中竟然没有一个纨绔子弟。岳家将、岳家军的威名还真不是虚的,也难怪雅布、娴雅会看上那个岳钟衍,若他是上三旗,他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木簪(上)

    转眼到了八月初十了,岳钟衍带着管家,亲自送了中秋节礼过来,雅布兴致很好,召他到书房去说话。

    雅尔江阿接了岳家礼单,脸上扯出了大大的笑容,这妹夫太知情识趣了,边上的瓜尔佳氏不禁啧啧称奇,她瞧这礼单也平常,怎么爷就高兴成这样。

    她忍不住凑过头去看,轻声念道:“峨眉上竹叶青茶两盒,蒙顶甘露两盒,甜皮鸭十只、五香牛肉干两盒,川味腊肠两盒,宜宾陈氏杂粮酒两坛……”

    瓜尔佳氏皱眉问道:“瞧爷高兴成这样,妾身瞧这礼品也寻常!”

    雅尔江阿合起礼单,抬头说道:“这礼品的好处,福晋就不明白了!世人提起好茶,就会想到西湖龙井、碧螺春和武夷茶了,爷瞧着妹夫带来的这几盒茶,一点不比西湖龙井差!娴雅妹妹说过,好茶也不尽在江南,四川云南茶也不逞多让。”

    瓜尔佳氏笑道:“那倒是!娴雅妹妹以前让太和堂人带回来的云南普洱茶,妾喝着就很好!可惜现在成贡品了!”

    雅尔江阿顿足道:“都怪二弟多事,把普洱茶送给了四贝勒,四贝勒瞧着好,又献给了汗阿玛。如今普洱茶成了贡品,我们想喝,还要看内务府给我们多少了。”

    瓜尔佳氏也连连叹气,好茶都要拿来待客,如今哪家府里没好茶,千篇一律的西湖龙井、碧螺春、铁观音,也没什么特别花样,如今有了这些新茶,待客时,她便可炫耀一番。

    雅尔江阿猜出妻子的那点小心思,忙道:“这茶叶是自家人喝的,不待客。峨眉山竹叶青茶是阿玛指定要的,蒙顶甘露是爷要的,福晋么,就喝西湖龙井好了!”

    瓜尔佳氏见到丈夫护食的样子,不由气结,大声说道:“妹夫也没指名茶叶送给谁?”

    雅尔江阿见妻子生气,涎着脸凑过去,见四周仆人不在,一把搂住妻子,说道:“生气啦?真得生气啦?那爷去伊尔觉罗氏那里了!”

    瓜尔佳氏气愤地瞪大眼睛,雅尔江阿用力亲了一下妻子因生气涨红的脸颊,说道:“爷整个人都是福晋的了,茶叶自然也是福晋的,这茶叶可是为夫和阿玛指定要的,妹夫自己一点都没留。”

    “福晋,莫生气!福晋,来来,爷为你泡杯蒙顶甘露!福晋过来,瞧瞧爷的手艺!”

    瓜尔佳氏半推半就地坐了过去,雅尔江阿一边卖弄自己的茶道,一边解释道:“爷打算同妹夫合伙,到四川那边买地办几个茶场!”

    瓜尔佳氏恍然大悟,难怪爷看到四川来的好茶这么高兴,雅尔江阿道:“世人都说西南是蛮荒之地,哼!当初诸葛亮怎会看上它!西南不仅茶叶好,连酒水都比京城好,早年只听说过四川的竹叶青酒、文君酒,没想到这陈氏杂粮酒,比那竹叶青酒还要强几分!香!真香!齿颊留香!”

    雅尔江阿其实不知道,这宜宾陈氏杂粮酒在后世可是鼎鼎有名,在后世它有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即五粮液。

    瓜尔佳氏笑道:“难道爷还想办酒庄子不成?”

    雅尔江阿连连点头,瓜尔佳氏向来佩服丈夫在吃食上的眼光,他说好自然好!想着不久地将来,白花花的银子大笔进入自家口袋,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因分家损失了大笔财物的郁闷心情好了很多。

    瓜尔佳氏心情很愉悦,笑盈盈地说起岳钟衍送给若寒的礼物。

    “爷你不知道,妹夫送了好多支木簪子给娴雅妹妹!各种材质都有,沉香木、小叶紫檀、鸡翅木、黄杨木等,五颜六色,那花纹手工真是没得说!老管家还透露,那些木簪都是妹夫亲手雕刻的!”

    岳钟衍对娴雅一直很好,也不枉阿玛不顾众人反对,宗室地嘲笑,将妹妹下嫁给他。雅尔江阿很替妹妹高兴,妹妹吃了那么多苦,是要找个好男人才是!若他岳钟衍敢对妹妹不好,他雅尔江阿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们口中的娴雅,若寒正对着十几只簪子发呆,这个岳钟衍没事送这么多簪子,害她被几个嫂子取笑!想象岳钟衍拿着刻刀雕刻木簪的样子,若寒心里很是甜蜜。刻这么多簪子,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想着他还要到宫里值勤,这簪子该刻了大半年了吧!若寒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个呆子!”

    她屏退丫环,坐在菱花镜前,散下头发挽着不同的发型,一根一根地试过去,镜子出现了一个个不同发型的娇俏少女。想象着婚后岳钟衍替她绾发的样子,若寒的脸皮顿时一阵燥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良久才平静下来,若寒把十几根木簪,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放回匣子里。

    她端详着匣子里的十几支木簪,有一只木簪特别别致,弯月形,簪头还刻着一朵牡丹,雕工尤为精致。

    只是这簪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连这雕刻手法都很熟悉,若寒用手轻轻地拈着它,这簪子和如今世面流行的簪子大为不同,二嫂还说若不是老管家说是岳钟衍亲自雕刻的,她还以为这簪子是前朝古物。

    若寒心中一凛,这是宋朝时流行的簪子,以前王重阳除练武外,他最喜欢刻木头小物件了,他还帮她刻过一支簪子,就是眼前这个花样。后来她同王重阳闹翻了,那支簪子也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岳钟衍他怎么会刻这种簪子?

    若寒细想着有关岳钟衍的一切,他这么一点年纪怎会有这么高深的内力,除非是打娘胎里练起的,她和他功力也只是伯仲之间,她还是占了前世林朝英的便宜,另有千年雪莲等名贵药材的辅助。他是如何练成的?

    若寒越想越惊骇,想着岳钟衍身上的种种一切,想着他在终南山上的异常表现,他似乎对她很熟悉,他到底是谁?

    莫非他是王重阳?

    若寒脸色倏地苍白起来,不不,他决不可能是王重阳。若不是他,哪个男子有他这么了解她?

    她不能接受这个这个结果,他是在同情她,怜悯她。她居然还在他面前撒娇撒赖,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丑般的人物。

    说实话,她偶尔还会惦记着王重阳,那毕竟是她的初恋,她曾经喜欢他喜欢了二十几年,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但她如今只是偶尔还会想想他,想想过往之事,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他在一起。

    她林朝英,不林若寒,她不能接受别人施舍的爱,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他是不是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他一直冷眼看她傻傻的表演,展现他的一贯仁义。

    他是世人称颂的全真教主,为民族大义,慧剑斩情丝的大英雄,而她只是个偏激自负,眼高于顶的小女子。当初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疏远她,逼她不得不出手,他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到脚下,难道他还想再来一次不成?

    他为什么要欺骗她,让她情何以堪?若寒狠狠道,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王重阳!

    她恨不得立马冲出府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只是他现在已经进宫去了,短时间不会出来,八月十五就快要到了,宫里正缺人手,中秋节她三哥都回不来。

    她总不能闯到大内去,大内高手如云,她还是不要生事了,事情闹出来,她阿玛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接下来几天,若寒也无心绣嫁妆了,吃什么都没胃口,雅布他们还以为她生病了,忙要去请太医,被若寒阻止了,她推脱绣嫁衣累着了。

    雅布和瓜尔佳氏忙让人熬了一大堆补药补汤,每天逼着她喝,望着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补药,油腻腻的鸡汤,若寒苦不堪言。

    抚摸着精美的嫁衣,若寒一阵火大,操起剪刀就想把那嫁衣给剪破,丫头、仆妇们忙把嫁衣从若寒手里抢了过来,她们喊着:“格格,嫁衣不能剪!”

    若寒没好气地说道:“这嫁衣绣得不好看!”

    富森家的看出若寒心情不好,笑道:“我瞧这嫁衣绣得极好,内务府的针线嬷嬷都夸格格绣得好!瞧,奴婢这记性,刚才大阿哥来找过格格!还有四贝勒府的大阿哥!”

    富森家的口里的大阿哥指的是大哥雅尔江阿的长子德隆,至于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则是弘晖。听说他们过来,若寒暂时撇开这事,去了雅尔江阿那边的院子,还未进门,远远就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还是孩子们可爱些,现在他们还可爱,在这皇宫宗室大院再熏陶几年,也都不可爱了,这种纯真的笑声只怕再也听不到了。

    想着宫里那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早已经学会算计人了,,和他们说话,最好事先都要打个草稿。若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她也不用回到京城,这时说不定正在雪山下的藏民家里做客呢!

    可她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她答应过康熙帝,要培养一批医女,不过这好歹是件好事,这是积德行善。她憋屈的是接受了岳家这门婚事,不是岳家不好,是岳钟衍问题。

    她万万没想到岳钟衍,就是王重阳,早知道是他,她就远远躲开,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但这桩婚事,是她自己求阿玛雅布的,他原本并不是很赞成,他为她特地求了康熙帝,连康熙帝都不怎么赞成。

    外头风言风语很多,大哥他们出去,都受了不少闲气。这闲言碎语里,讲得最难听的当属她姑姑端敏大公主,什么千金之子不嫁,非要嫁汉人秧子,真是自甘下贱,到底是奴婢生出的孩子,见识就茶人一等。

    阿玛差点气得要吐血,让若寒恨得只要牙,那日在宫中趁其不备,给她下了半日痒,半日痒并不是隔了半日才痒,那药要遇水,隔了一天才会发作。

    若寒算着她要去裕亲王府吃喜宴,让她在喜宴上出了大丑,想着她在宴席上又蹦又跳抓痒的样子,若寒心里一阵痛快,让她没脸在京城呆下去了。

    她知道这个便宜姑姑,自诩出身血统高贵,风度优雅,最爱摆皇室公主气派,最爱面子。出了这么大丑,以她那个性子,决计不会留在京城的,果然第二日,她就回蒙古去了,不顾皇太后的挽留,连中秋都不在京城过了,据说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回京城了。

    雅尔江阿、裕亲王世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时,高兴都要去放鞭炮庆祝了,康熙帝也很高兴,这个搅屎棍终于离开京城了,搅得皇宫和宗室都不得安宁,大手一挥,同意了端敏的请求,没了她,紫禁城的天都要蓝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三章,原本想周末结束的,结果颈椎病发作了,这几天都在做磁疗,带着颈椎牵引器干活,还是有些不习惯。

    ☆、簪子(下)

    102、木簪(下)(修文)

    木簪(下)

    听说端敏大公主走了,若寒叹了一口气,她对这个便宜姑姑其实没多大恶感,她只不过是父母感情不合的牺牲品,现代社会离婚率很高,这种问题小孩也挺多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耍心机争家产了。

    若寒住的那个小区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男孩年纪不大,大概十岁左右,父母离婚时,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他以后一个人过,要求家里的房子和汽车全部写到他名下,还要父母到公证处去公证,不答应的要求,他就死给他们看,雷倒一大班亲戚朋友。

    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有后爹就有后娘,你们以后结婚了,都会有孩子。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只好要房子和汽车了。”

    亲戚问他从哪里知道的,电视上就这样放,报纸上也经常这样写,他还说同班同学就有几个是父母离婚的,爹不管娘不爱的,只好跟着爷爷奶奶。既然他们都不要他了,他只好多要钱和家产了。

    父母都被儿子吓坏了,婚也没离成,在旁人的劝说下,夫妻重归于好,故事虽然有些荒唐,但事实是确实存在。

    古代权贵家庭很少有休妻和离之事,男权社会的男人还好,妻子不喜欢,可以纳美妾,只要他喜欢,也可以一口气纳好几个。

    女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招夫君喜爱,就得独守空房,她的怨愤无处发泄,久而久之,心里就扭曲了,经常折磨小妾庶子庶女泄愤。小妾及那些庶出孩子们也不甘心,后院自然是硝烟弥漫,她们的所想所作所为也影响了孩子,仇恨的种子就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即便他们父亲想要教导他们兄友弟恭,可真正能相处好的,根本没几个。

    男人年轻时花心的代价,往往要到晚年才尝到自己酿造的苦果,兄弟争产,跟乌眼鸡一样斗得你死我活的。香港和台湾那些豪门争产,闹得最沸沸扬扬的那几桩事,大多是不同房头兄弟,相对来说,同母兄弟姐妹这种事就少很多了。

    虽说若寒是穿越的,让她对那些不同母兄弟,也只是一点面子情,让她象对若阳他们那样对待那几个,她根本做不到,还不如她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

    端敏不喜欢便宜阿玛,她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她太纠结于往事了,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她自己地位超然,夫婿婆家对她又好,孩子们也还争气,比比其他远嫁的公主,她不知道有多幸福!可她偏偏还想不开,钻进了牛角尖,揪着陈年往事不放手。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简亲王府早早在花园里摆好了酒席,花园正东面立了一架嫦娥奔月的屏风,屏风两侧摆有鸡冠花、毛豆枝、芋头、花生、萝卜及鲜藕。

    屏风前设了一章八仙桌,上头摆满了祭月供品,正中是一只御赐的大月饼,月饼四周摆放着各式糕点、干果和水果。祭月习俗素来是女拜男不拜,若寒也跟着三位嫂子,胡乱拜了一通,德隆眼巴巴盯着八仙桌上大月饼,不时地吞咽着口水。

    祭月之后,按家里人口多少将大月饼切成若干小块,德隆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咬得太大口了,差点呛住了。瓜尔佳氏忙端了水杯喂他,她脸色有些难看,德隆都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

    公爹他们正在说话,没注意到德隆失仪,两个妯娌脸上也无轻视之意,瓜尔佳氏背过身子,暗暗吁了一口气,还好那几个狐媚子没过来。

    若寒咬了一口月饼,就咽不下去了,这月饼就是外头光鲜,里头味道也是一般般,虽然里头馅料也很丰富,但和现制的月饼比起来,味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一个月饼,大约十来斤重,据她那便宜阿玛说,这月饼还不算最大的,皇宫里的月饼更大,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若寒不由啧啧称奇,要烘烤这么大的月饼实在不容易,也难为这些御厨了。

    完颜玉真笑道:“妹妹梳这发型好看,这个木簪和发型很般配!”若寒一怔,她晚饭后靠在躺椅上歇息了一会,头发有些散乱,屋里没点灯,黑灯瞎火的,她随手从匣子里抽了两根簪子,绾了个发髻,就出来了

    二嫂张氏也附和道:“我也觉得妹妹梳这个发型好看!”

    瓜尔佳氏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也不瞧瞧,这是谁送的簪子!”

    若寒才恍过神来,感情她抽了岳钟衍送的簪子。

    张氏笑道:“簪美人更美!”

    若寒也不辩解,这种事往往是越描越黑,你越辩解,她们就越起劲!

    瓜尔佳氏一脸羡慕望着小姑子,未来妹夫岳钟衍英俊能干,温柔体贴,公婆和蔼通透,再说他们岳家素来不纳妾室和通房,丈夫当时说了这门婚事的好处时,她起初还并不觉得怎么样,觉得岳家门第还是低了一些。如今西苑多了两个大肚婆,她才深深体会到,外表再尊荣体面,都没有内里实在好,岳家虽然比不上八大姓大户,但他家却每样都恰好落在实处,小姑将来的日子一定很好过。

    不说小姑子了,就说杨丹和阿扎兰两个人,身边一个通房姨娘都没,自己爷院子里却莺莺燕燕很多,每日在眼前晃着,尤其想到西苑还有两个大肚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语气也变得酸溜溜:“你们几个都有福气!”

    张氏和蜿蜒玉真明白她的处境,倘若没有公爹压着,以世子大哥雅尔江阿的左性,他们院子里不知道还要添多少个女人和戏子。

    她们在外头听到风声,大哥在外头包养了几个男戏子,据说长得如花似玉,比女人还要女人。想到这,张氏和完颜玉真都有些倒胃口,庆幸自己命好,爷品行端方,从不拈花惹草。

    张氏瞟了一眼坐在雅布边上,谈笑风生的雅尔江阿,再瞧瞧正努力啃着石榴的德隆,后院女人还是生下子嗣最重要。

    大伯玩男人总比纳一大堆小妾好,至少男人不能生孩子,不会整出碍眼的庶子庶女来,比比大嫂,她和玉真不知轻省多少。她从不羡慕那位嫁入皇家的表姐和堂姐,人生苦短,荣华富贵是一生,粗茶淡饭也是一生,她只求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她和玉真自小是表姐妹,两人一直说得很来,两人想法一样,因而两人从不插手简王府事务,除非大嫂自己要求她们帮忙。

    瓜尔佳氏越想心里就越气闷,胸口一阵翻涌,猛然站了起来,她还未站稳,就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人就往后倒了下来。

    若寒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大家急忙围了过来,若寒替瓜尔佳氏把了脉,笑道:“恭喜大哥!恭喜阿玛!大嫂有喜了!”

    雅布闻言大喜,大声吩咐:“赏!赏双月薪!”

    雅尔江阿喜出望外,他额娘只生他一个,自小觉得特别孤单,虽然他和扬丹、阿扎兰关系都不错,但总归不是他同胞兄弟,相处时总有那么一点小隔阂。

    德隆都六岁了,瓜尔佳氏一直都没动静,迫不得已,他才让伊尔觉罗氏两人怀了身子。

    对于承爵的世子,一个嫡子实在太少了,嫡子他从不嫌多,至于庶子么,有一两个就够了,庶子太多了,嫡子要弹压他们就不容易了。

    想想自己府里,要不是阿玛提前让爵,只怕他雅尔江阿以后承爵,在有心人挑拨下,那几个庶弟还有得闹。

    顺承王府那边争家产,兄弟都大打出手了,闹得实在不像话,都吵到御前去了。顺承王世子的耳朵都生生被咬了一块下来,那还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更别提那几个庶出兄弟,逮着什么拿什么,强盗窝里出来一般。最终爵位家产白白便宜了外人,雅尔江阿发誓他一定要从小教育好孩子,不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他孩子身上。

    第二日太医过来,确认瓜尔佳氏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说她累着,胎相不稳,开了方子,让她好好静养。

    离若寒的婚期没很近了,雅布和雅尔江阿夫妻,把王府事务全权委托给了张氏,完颜氏跟着搭把手。

    青海的消息越来越坏,乾清宫里的康熙帝脸色越来越黑,进出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众臣战战兢兢,循规蹈矩,不敢出一丝纰漏。

    一连商议了几日,康熙帝决议,派人护送金本巴瓶入藏,若没有青海内乱,这本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但如今青海局面很混乱,黄教和白教又斗得正欢,实在不是个好差事。

    只怕有命去无命回,平常朝廷里最爱吵闹的那几个都担起了缩头乌龟,生怕这倒霉的差事轮到自己身上。

    出使的钦差大臣尚未定下,出行的侍卫名单已经出炉了,岳家兄弟赫然在上,胤禛心有不忍,提了一句,岳钟衍和岳钟琪兄弟婚期都在九月。

    康熙帝才想起岳钟衍还是雅布的雅布女婿,考虑到岳升龙只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还只有五六岁,还不顶用,万一大的两个大都出事,那一家子就惨了。

    康熙帝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有情况跟岳家兄弟一样,兄弟俩都在名单之内,就选一个去青海。侍卫人手不足,就从兄弟多的举子中挑选,至于家中独子就免了。”

    胤禛下去重新拟定名单,因要重新挑选人手,考校武艺,又费了几日功夫。

    胤禛夫妻念着娴雅的好,原本写上的是岳钟琪的名字,岳钟衍得知后,他特地上门求见四贝勒胤禛,要把岳钟琪给替换下来。

    胤禛无奈,只好找扬丹商量此事,扬丹将心比心,这事若发生在他和阿扎兰身上,他也会选择去青海的。

    岳钟衍为了此事,特地求见了简亲王雅布,雅布有些愠怒,但也理解他的心情,他兄长喇布当年为他,不知受了太福晋多少气。

    但事关娴雅幸福,雅布提出婚期推后,娴雅若嫁过去后,岳钟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娴雅不就要守寡了。岳钟衍很爽快地答应了,即便王爷不说,他也会提出来的。

    杨丹婉转地告诉了若寒婚期要延后了,也把岳钟衍的选择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若寒,若寒对此并不意外,在民族大义面前,王重阳向来把兄弟排在她前面。

    虽然他的选择让她很难受,但换个立场,她也能理解,换她成岳钟衍,她也会这样做的。

    见若寒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扬丹既高兴又难过,妹妹胸襟开阔,非寻常女子可比,总是处处替人着想,很少考虑她自己个人的。

    若阳不知道岳钟衍他们此行的凶险,还抱怨自己功夫不够好,年龄够不上,否则他也要跟着姐夫去了。他暗中捎来岳钟衍的书信,约她在潭柘寺见面。

    若寒依约前往了,知道岳钟衍要去青海后,若寒失去质问他的动力,不管他是岳钟衍也好,王重阳也好,他此行生死未卜,她何必再多生事端,让他走得不安心。

    若寒静静偎依在岳钟衍怀里,想着青海内乱,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对他隐瞒身份之事,少了一些怨怼,做为王重阳,他是不合格的,但做为岳钟衍,他对她确实很好。

    郑板桥曾说过,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报也。事已经至此,退婚也落不了好,说不定康熙帝就要送她去蒙古和亲去了。

    嫁给岳钟衍,总比嫁给别人好,至少她不需要带着面具,小心翼翼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