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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40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会到城里上中学。

    幼年的贫困,让若寒见识了人间的世态炎凉,社会的最底层人的种种不易,对于温饱都成问题的人,那种风花雪月的爱情就是一种奢侈品。{ } ……

    也因这样,若寒深深为自己前世不值,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虚度一生。除了爱情之外,人生其实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的。

    若寒叹了一口气,王重阳虽出家为道,却胸怀大义,救济苍生,虽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但中原武林是藏龙卧虎之地,他的武功未必就是武林中最高之人,但他的侠义之心赢得了赢得对手和敌人的尊重,世人的敬仰,他的人生远比她活得精彩。

    岳钟衍自不知道若寒想些什么,还以为她现就想剁馅,忙劝道:“阿寒,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饿了没?馅料等会儿,我来帮你剁!”

    若寒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肚子还不争气咕咚响了一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晚上被张叔叔忽悠几下,喝了两三杯米酒,就有点醉了,菜都没吃几口。

    若寒赶紧去洗手,岳钟衍已经从水缸里把水舀出来了,刚洗完手,岳钟衍就拿来一条干毛巾,帮她擦起手来,若寒红着脸偷偷瞄了他一眼,原来他长得居然这般俊,她以前都没仔细瞧过他。只觉得脸红心跳,心头宛若小鹿般乱撞,手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岳钟衍正一脸专注帮若寒擦手,没发觉到若寒的异样,若寒心里流动着一丝甜蜜。

    岳钟衍抬头发觉若寒双颊泛着红晕,眼波如水般流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忍不住心头一热,胸中一荡。厨房里只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流动,两人越靠越近。

    厨房里突然想起了清脆的童音:“岳叔叔,豆豆也要擦手!”

    不知啥时,小豆豆跑过来了,他正张着两只油腻腻的小手,一脸好奇地望着着他们,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若寒咳嗽了一声,岳钟衍才松开若寒的手,笑着过来帮豆豆擦手。

    豆豆好奇地瞅瞅师父,又瞧瞧岳钟衍,他们脸怎么这么红呀!忙问道:“师父,你和岳叔叔说什么悄悄话?豆豆也要听!”

    若寒屏住心神,弯下腰来捏捏豆豆胖胖的小脸颊,问道:“小豆豆知道什么是悄悄话?”

    小家伙挺着小胸膛,说道:“师父小看人,豆豆知道。羽叔叔和阿丽姐姐常常说悄悄话,把豆豆赶走,不让豆豆听。豆豆还看见,阿丽姐姐坐在羽叔叔腿上,和羽叔叔亲嘴!豆豆看到了,阿伦和阿秀也看到了!”

    岳钟衍和若寒都愣了一下,若寒奇怪的是上官羽啥时和阿丽搞到一块去了,动作怎么这么迅速,岳钟衍则高兴少了一个情敌。{ } ……书客)居

    小家伙见若寒他们没反应,以为他们不相信他说得话,就撅着嘴学着他们亲吻的样子,“波!波!波!”了三声,把岳钟衍和若寒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家伙还一脸骄傲地说道:“豆豆也和阿秀亲嘴了!阿秀是豆豆的媳妇!”

    阿伦和阿秀不是别人,正是齐叔和大头领姑姑的龙凤胎,今年也五岁,和豆豆同岁。

    岳钟衍和若寒顿时哭笑不得,豆豆他们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好奇心很强,最爱模仿大人行为举止。若寒以前听她医院同事也说起过类似的事情,她孩子幼儿园班里,有两个小男生抱在一起亲吻,据说是他爸爸妈妈也这样亲吻的,还表演给班里的小朋友看。

    若寒不由地嗔怪上官羽和阿丽不注意场合,带坏小朋友,要亲热也换个地方才是,浑然忘记自己刚才差点就同他们一样了。

    岳钟衍暗暗窃喜,上官羽名树有主了,他饶有兴趣地蹲□子,问道:“豆豆知道什么是媳妇?”

    豆豆白了岳钟衍一眼,摆出一副一脸你小看人的样子,说道:“穿红衣服,做轿子,拜堂就娶媳妇了。”

    说着还得意地炫耀道:“豆豆还知道怎么生小孩!”

    若寒不禁摇头,则孩子跟着阿虎阿花去了苗寨几次,苗人做事素来开放,不该他这个年纪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了。

    岳钟衍则一脸笑眯眯的逗豆豆说话,问道:“豆豆知道小宝宝怎样生出来?”

    豆豆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副岳叔叔连这个都不知道的模样,他慢慢吞吞地解释道:“就是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睡觉,不停地亲嘴,不停地亲嘴,就能生出小宝宝来。”

    “阿奶还告诉豆豆,小宝宝是从肚脐眼里出来的,可兰爷爷告诉豆豆,小宝宝是从小腿肚里出来的。师父,你说小宝宝到底从哪里出来的?”

    若寒笑得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但这种问题在小孩子成长过程中,经常会碰到的。

    岳钟衍则低着头闷笑起来,这小豆豆什么都敢说,太有意思了。

    豆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师父和岳叔叔为什么发笑,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豆豆鼓足勇气,还是问出他憋了好久的问题:“羽叔叔和阿丽姐姐亲嘴了,那阿丽姐姐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啊?”

    岳钟衍笑得差点坐到地上去,若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忙叮嘱了豆豆几句,豆豆听得似懂非懂的,不过他只听懂一句,羽叔叔和阿丽姐姐亲嘴的事不能说出去。

    小家伙被人笑了一阵,有些沮丧,若寒夸了他几句,小家伙才一脸心满意足的跑出去玩,抬起头正对上岳钟衍似笑非笑的眼神,知道他想起了那件事,不禁恼羞成怒,一跺脚跑了出去。

    岳钟衍望着若寒的背影,嘴角翘了了愉悦的笑容,若寒越来越可爱了!和豆豆一样可爱!

    众人边吃边喝,天南地北的,一直聊到深夜,上官羽洗刷碗筷,岳钟衍则帮着若寒剁好馅料,才去睡。

    第二日一早,若寒才起床,就发觉厨房的灯亮着了,岳钟衍和上官羽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久,两个大男人已经做好包子和饼子了,正准备上笼蒸包子。若寒感到心里暖洋洋的,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上官羽说道:“若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包子已经做好了,蒸熟就可以了!”

    岳钟衍正在煎饼,闻声抬头说道:“这里有我们,你先回去歇歇,今天我们还要上山挖冬虫夏草!”

    若寒觉得塔克爷爷年纪大了,希望他们多歇息几日再上山,无奈他们一个个都惦记着冬虫夏草,一天都不肯歇息,这饼子和包子就是为上山准备的。

    若寒转身去收拾上山的装备,草帽、小药锄、镰刀、背篓、皮袋子、弓箭等,又对着单子清点一遍,生怕有遗漏的东西。

    等包子蒸熟了,天还是蒙蒙亮,塔克爷爷他们都起来了,阿花和阿虎也过来了,他们过来是带豆豆上他们家的。昨晚小家伙睡得很迟,现在还跟小猪罗一样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

    众人就着稀饭馒头小菜,很快吃完早饭,若寒打包了一份饼子和馒头,让阿花带回家,阿虎则背着睡眼朦胧的豆豆率先出了门。

    一行人中只有塔克老人不会武功,上官羽陪他一起骑马,若寒和程逸轩他们几个就先行一步了。挖虫草是项技术活,不仅仅需要细致耐心,还很讲究技巧,虫草早上容易找到,中午就很难找了。

    现在是六月中旬,塔克老人他们正赶上挖冬虫夏草的好时候。到了目的地,若寒等细心给他们讲解和示范找虫草,挖虫草的技巧。

    若寒说道:“弯着腰或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只要发现一条,一般附近还能找到更多,最密的地方大概一平方会有四五条。在距离子座周围大约一寸的地方开挖,太远或太紧,都容易挖断,更不能直接用手拔,断掉或死掉的虫草,药用价值就差很多。”

    几人就分开挖了,等塔克老人他们过来时,众人已经挖了不少虫草。给塔克老人讲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上官羽头上,他跟着若寒挖过很多次虫草,自是驾轻就熟了。

    张玉明性子有些急躁,他挖的虫草很多都断掉了,望着上官羽一脸可惜,程逸轩似笑非笑的表情很郁闷,恼怒之下,就要把自己挖的虫草给倒掉。

    若寒忙阻止他道:“张叔叔这断掉虫草也有用的,可以拿来烧虫草鸭,味道很不错的!”

    张玉明生平最好吃,在吃食上很是讲究,一听说可以拿来做菜,立马停止了手上动作,说道:“好!拿回去做虫草鸭!”

    上官羽插嘴道:“张叔叔,虫草最好炖水鸭子,这个最滋补!”

    张玉明道:“改明日,我同你去打几只野鸭子过来,不就成了!”

    若寒笑道:“我们路过的那个水潭边上,野鸭子就很多!我还在那里捡过野鸭蛋!”

    塔克老人则说:“你们住的地方离白水河很近,也可以养几只鸭子!”

    张玉明立马反驳道:“老爷子,家鸭哪有野鸭味道好!”

    程逸轩忍不住取笑他道:“家花不如野花香!”话一出口,程逸轩就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该在小辈面前,尤其是儿子和若寒面前开这种玩笑。

    张玉明立马答道:“那当然!”

    若寒并不以为然,只做抬头望天状,天上的云彩好漂亮啊!

    现代男孩子,不拘长得斯斯文文的,或多或少都会讲些荤笑话,至于已婚男士就更不用说了,连女士都会说几句。

    岳钟衍心里不禁暗暗称奇,若寒啥时变的这么有定力,以前朝英最不耐烦听这些,和他的那些江湖朋友,都不怎么合拍。

    ) ……

    ☆、别扭

    日子过去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沈墨和阿丽也从丽江动身了,上官羽听说他们要回来,一大早就骑着马去接他们了。

    对于徒弟的心思,齐叔还是有些知道的,他并不怎么喜欢阿丽,但如今上官羽的亲身老爹都认了,他这个师父也不好管得太宽。

    他一直想带上官羽回中原的,给他找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收收他的性子,以后走仕途也顺些。上官羽找了阿丽,不仅对他仕途全无益处,只怕连仕途都不愿走了,一辈子都会呆在这蛮荒之地。

    想到这,齐叔不由有些懊恼,京城也很多年没回去了,不知道阿玛额娘身体可好,现在他身子养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回京城了。若回了京城,只怕回来就难了,想着自己的那一对可爱的儿女,他实在割舍不下。

    兰云凤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不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让她京城里卑膝屈降的活着,比杀了她还难受,京城一点都不适合她。她舍不得这里,她不会跟他去京城的,也绝不会允许他带走孩子的。

    可阿玛额娘他们年纪一天比一天的大,听沈墨说阿玛身子很不好,沈墨和雅尔江阿很熟,对西林觉罗氏家的事也知道一些,连他都知道了,阿玛的病就有些严重了。阿玛生病,他这个不孝儿子却远在云南,不能侍奉老人家床前,真是不孝之至。

    张玉明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纳西人、苗人男女素来比较平等,多一夫一妻的,在家族里女子很有发言权,而关内素来讲究女子三从四德,与苗人的理念格格不入,尤其是贵族之家三妻四妾的,更要捅篓子。

    若那个大头领愿意放齐云走还好,至于那对双胞胎,齐云就甭想了,若大头领不肯放,齐云能活着走出云南,都是奇迹,虽说苗女多情,但她们狠辣起来,手段也是了不得的。

    他一脸同情地望着齐云,你怎么招惹上苗女的,那就自求多福吧!希望那个大头领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放齐云一马。

    程逸轩自是不知道齐云的心事,他正盘算着带上官羽回家,如何同塔娜阿妈解释当年的事。

    若寒端着几杯白雪茶进来,塔克老人顿时笑得满脸菊花开,张玉明也眯起了小眼,忙不迭过来接若寒手中的茶。这雪茶是丽江特产,其实雪茶并非绿茶,它是地衣类植物,状如空心草芽,半公分左右长,重量很轻,形状如白菊花的花丝,洁白如雪,非常漂亮。

    这雪茶分红雪茶和白雪茶,数量很是稀少,尤其是白雪茶更是珍品,明朝时就是朝廷贡品中的珍品,平头百姓可没机会品到这么好的东西。

    雪茶性凉味甘,药用价值极高,如腹温暖,茶水起初有些苦,慢慢就品出甘甜的滋味来,可谓余味无穷。塔克老人和张玉明、程逸轩三人第一次品雪茶,就爱上了这一口,张玉明还嚷嚷着要多采一些带回去。

    张玉明双手捧着杯子,小酌了一口,舒服地闭上眼,过一会儿才长长透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若寒就是能干,将来不知要便宜哪家小子?若我那两个孩子还在,不拘哪一个小子,非把若寒娶回家不可!这下要看羽儿了!”

    若寒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拿着托盘就想出去了,张玉明叫住她道:“若寒,你瞧你程伯伯家羽儿怎样?岳钟这小子,可惜已经订婚了,否则这小子也不错!”

    若寒顿时如五雷轰顶,岳钟衍他订婚了,她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既然订婚了,为何还来招惹她?

    若寒的脸色变了又变,张玉明叔叔不会骗她的,他为什么这样做?她就那么好欺负?

    若寒强忍着不适退出屋子,出门正撞见岳钟衍,他手里捧着一大把野花过来,见到若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若寒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张笑脸,特别可恶,她气呼呼的跑过去,岳钟衍把花递给她,若寒一把把花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岳钟衍几脚,骂道:“骗子!大骗子!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就跑到飞快,转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岳钟衍一脸莫名其妙,阿寒为什么这么生气?还骂他是骗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若寒是从家里跑出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她到底去哪里了?

    岳钟衍进屋时,见众人正在品雪茶,张玉明笑道:“你这小子有口福,我们刚上好茶,你就赶上了?”

    岳钟衍顾不上品茶,急忙问道:“张叔叔,阿寒刚才为什么气呼呼地跑出去?家里可是出啥事?”

    张玉明摇头不知,若寒刚才还好好的,倒是程逸轩有些明白过来,岳钟衍这小子,这段时间老是讨好若寒,这小子八成对若寒有意思。

    于是问道:“钟衍,听说你父亲给你订了一门亲事?”

    岳钟衍摇头说道:“侄儿并没有订婚。”

    张玉明奇道:“你父亲不是说要给订亲,好像是你家的表妹,对,那位高家大小姐,听说这姑娘名声不错,很贤惠。”

    岳钟衍顿时明白过来,若寒八成信了张叔叔的话误会了,难怪她很生气。忙辩解道:“侄儿不喜欢那高家表妹,已经同父亲说过此事!与高家表妹订婚的是我二弟钟琪。”

    岳钟衍忙急急告退出去找若寒,只是山林这么大,他该上哪儿找若寒呢?

    张玉明恍然大悟,塔克老人和程逸轩对若寒生气的事,自是一目了然,这两个小家伙八成看对眼了,被张玉明一搅合,闹别扭了。

    张玉明不禁有些讪讪地,他可不知道岳钟衍看上若寒了。他还正可惜着,妹妹想把甥女许配给岳钟琪,他考虑到两家门第差距,想把甥女许配给扎木合,妹妹又嫌弃扎木合家门第太低了,妹妹这番为甥女筹谋也落空了。

    若寒家的门第比甥女好了不止上百倍,若寒也远比甥女出色多,而且两人彼此也有意思,岳钟衍若能娶到若寒,这门婚事对他们岳家助益良多。

    程逸轩也喜欢若寒和岳钟衍成一对,这么多男孩子里,也只有岳钟衍兄弟与若寒还有几分可能。乌达木家世不错,亲王嫡幼子,可惜远在土默特,简亲王不会同意的。沈墨是亲王庶子,出身稍微低一些,简亲王不会把唯一的女儿嫁个庶子。扎木合出身太低了,根本没机会。

    想来也是岳钟衍兄弟好一些,简王爷也露过一点意思,若宫里那位不反对,他倒愿意把女儿嫁个岳家兄弟的一个,岳家门风好,又不纳妾,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自是比别人亲厚。

    简亲王一直觉得愧对女儿,让她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苦,他给若寒挑婚嫁对象,对门第倒不怎么看重,只要若寒自己乐意就成。

    张玉明有些局促不安,他很想出去找若寒,跟她说清楚,省得两人闹别扭,被程逸轩止住了,他说道:“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置。”

    张玉明半抬的胖屁股,又落回凳子上,那边齐云开口揶揄道:“老程,你那宝贝儿子也快有媳妇了!”

    程逸轩很是讶异,忙问道:“羽儿,看上哪家姑娘啦?”

    齐云慢悠悠地说道:“就是若寒的宝贝徒弟阿丽!羽儿一大早就起床了,衣服都换了好几套,左瞧右瞧的不满意,还拉着钟衍替他挑衣服。”

    程逸轩若有所思,张玉明这有些幸灾乐祸,儿子被媳妇拐走了!

    二哥找回一个好儿子,让他妒忌了很久,他直生气,以前为何没在外头多生几个儿子,二哥的儿子都顶梁柱了,他的儿子,只有豆豆那么大。

    都是那该死的准格尔人,那场可恶的战乱,他两个儿子若都活着,比羽儿和若寒都大一些。

    程逸轩默然地说道:“我这个父亲很不称职,亏欠羽儿很多,没尽父亲的一点责任,我只要羽儿自己喜欢就成,他们过得好就成。”

    齐云还想程逸轩会以辈份不合,反对这门亲事,他也可以说几句反对的话,没成想程逸轩居然如此看得开。

    羽儿的父亲都不反对这门婚事,难道他这个师父来当恶人,反对这门婚事,这种事他决计不做的,只是心里终归有些不舒服。阿丽距他心目中的徒媳形象,相差太远了,羽儿偏偏看上她,看来是苗疆呆久了,羽儿也被苗人同化了。

    若寒气呼呼乱跑了一阵子,发觉岳钟衍并没有追来,心里越发气恼,决定再不理这个骗子,大骗子!她在山林里转来转去的,远远看到沈墨和阿丽他们的身影。

    她正想过去打招呼,没成想上官羽从身边的树上窜了出来,跟一只大马猴一样,怀里还抱着几只野果,扔给沈墨几只,就到阿丽跟前献殷勤了。

    见到两人黏糊糊,亲密的样子,若寒觉得两人特别碍眼,也没兴致同他们打招呼,反正回家会碰到,又气鼓鼓地躲到树林里。

    等他们走远了,她才林子里出来,她漫无目的来到白水河边,捡起石头,打水漂,石头一下一下得飞到了对岸,她孩子气抱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扔到水里,骂道:“岳钟衍,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水花扑腾地溅了她一身,裤脚都湿了,后头突然伸出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男子气味。

    “阿寒,还生我的气!订婚的是钟琪,不是我,张叔叔弄错了!”

    若寒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他菜的花给扔掉了,她生气了,他为什么不哄哄她,也不追上来安慰她!真是一根木头!

    岳钟衍见若寒有些软化下来,又哄道:“阿寒有事别憋在心里,可以说给我听!不要这么生气跑出去,让我担心好吗?”

    若寒转过身子,恼怒地说道:“你嫌弃我脾气不好啊!那你别理我!”

    岳钟衍揶揄道:“小生不敢!”

    若寒见到他脸上否否的笑容,心里一阵憋气,气恼之下用力一推,岳钟衍就倒在水里面了,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得意。

    岳钟衍也不甘示弱,一把跳起来,把若寒也拉到水里来,这下两人都成了落汤鸡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要回乡下去了,29日、30日这能日更,一日补齐欠更,不过要傍晚了。

    ☆、金本巴瓶

    虽是炎炎夏日的中午,但白水河水却是冰冷刺骨,河水冰冷是有缘故的,白水河是玉龙雪山积雪融化后又经岩层过滤形成泉水,最终汇成河的。甘海子就在玉龙雪山脚下,这里离源头很近,河水不冷才奇怪。 这一带还有一个奇特的风俗,女子为了考验男子对爱情的忠心,还会令男子到白水河中站上半小时。即便是炎炎夏日,白水河河水都冰冷刺骨,若是其他季节,水的冰冷可想而知,还要站着不动,这滋味可想而知。 白水河水虽然冰冷,但对于若寒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倒不觉得冷,小豆豆跟着若寒练了一年的武功,他也能在河里折腾上一两个时辰。 若寒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岳钟衍一把拉住了,河水一下子漫到了脖子,若寒不懂水性,不禁有些惊慌起来。 岳钟衍拥着若寒,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怕,有我呢!”说着带着她,游往白水河的对岸。 从冰冷的白水河里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际衣物一滴滴落下来,在溪滩的鹅卵石上形成了一道曲曲折折的水线。相比冰冷的河水,正午的阳光特别温暖,两人都吁了一口气,相互打量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好笑。 湿漉漉的衣物紧贴着若寒的肌肤,更衬得她曲线玲珑,她身上的薄纱变得很透明,白皙的肌肤隐隐可见,胸前的玉兔似乎就要蹦出来了,岳钟衍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起来,急急转过头去,他怕再看下去,他就要化身为狼了。 “阿寒,赶紧运功烘干衣物,着凉了可不好!!”岳钟衍背过身子低哑着说道。他找了块大石头让若寒坐下,自己则到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边上坐下,急急闭眼运功调息。 若寒有些诧异岳钟衍的举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薄纱因湿透显得很透明,身上肌肤隐约可见,胸前的红蕾傲然的挺立着,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岳钟衍毕竟是古人,不比现代人,海滩上身着三点式的女子随处可见。她曾去过一次西班牙,那里海滩更开放,很多男女赤条条的躺在海滩上享受日光浴,也不乏某些激|情场面,让若寒一行人尴尬不已,但他们却大大方方的,一副他们少见多怪的样子。 若寒微微一笑,盘腿在大石头上坐下,闭目运功,不一会儿身上就冒出白气了,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两人的衣物总算烘干了。还好两人穿得是草鞋,若是布鞋就麻烦了,一时半会还干不了。 望着宽阔的白水河,若寒不禁有些发愁,这里没有船,也没有木排,河里又没有支撑物,用轻功也飞不过,难道又要下水游回去不成?若寒不由有些嗔怪,他为何非要游到白水河对面来?岳钟衍似乎猜出她的心思,笑道:“这边上不是有竹林吗?我们砍些竹子回来,扎成竹排就可过河。” 既然他这样笃定,若寒也没多问,岳钟衍立即解□上的腰带,轻轻地一拉,腰带变成了一把软剑,原来有利器在手,怪不得他胸有成竹。 他很利落砍下几根竹子,截成几段,又砍了几根藤萝和一堆茅草编成绳子,竹子分上下两层编扎,没多久一个简易竹排就扎好了,还做了一根长竹篙。 岳钟衍顺手削了两把竹剑,笑道:“阿寒,好长时间没看你练剑了,我们比试一下?” 若寒一直听岳钟琪提他大哥武功如何如何好,把岳钟衍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早就想同他比试一番,只是一直没机会,难得他今天有兴致,自是乐意奉陪。 若寒笑道:“好!”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身子就轻盈地飞上竹林,如白蝴蝶般轻盈地落在竹梢上,竹梢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就归于平静。 碧蓝的天空,郁郁苍苍的竹林,若寒一袭白衣,悠闲地在竹林上漫步着,神态很是慵懒。山风吹拂,衣带飘飘,裙裾飞舞,犹如敦煌石壁上缓缓而来的飞天仙女,似乎就要离他而去,岳钟衍心头猛地一紧,一身蓝衣如青电般直射上去。 片刻间,竹林上方只有一蓝一白两条人影在飞速盘旋,他们从竹林到地上,又从地上到竹林,一直到夕阳漫天,晚霞满林,黄昏渐至,两人还未分出胜负。 见天已黄昏,岳钟衍开始放水了,若寒有些愠恼,她还没比过瘾,很多年没这么酣畅淋漓过。 岳钟衍指指天,若寒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太迟回去了,爷爷他们要担心的。若寒不禁有些脸红,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这么争强好胜。 岳钟衍心潮澎湃,只有在比武的这一刻,若寒身上还依稀有林朝英的影子,他突然有说出真相的冲动,他要告诉她,他是王重阳,他一直爱着她,不会再让她伤心了。 若寒习惯性地用食指挑着竹剑,让它立在食指上,不停地摆弄着它,岳钟衍眼眶有些模糊,她这个习惯一直没变,眼前的若寒慢慢地和他记忆中的林朝英合二为一。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若寒,喃喃道:“阿寒,嫁给我好吗?” 若寒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她虽然喜欢岳钟衍,但还没有现在就嫁人的想法。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项上,耳旁,麻麻痒痒地,让人很难受,若寒一直贪恋着他这份温柔,他温暖的怀抱,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不想失去他,可也不想这么早嫁人。 岳钟衍又道:“阿寒,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我们写信告诉长辈们好吗?” 若寒沉默了,恋爱是两人的事,结婚却是两个家族的事,即便若寒不喜欢有那么多复杂的亲戚关系,但结婚就是这样。 虽然她一直知道,沈墨是最好的选择,她和沈墨的日子可以过得很舒心。他额娘早已去世了,唯一的亲人就是塔克老人,他不用回蒙古,满蒙联姻宫里也不会发对,唯一会难过就是她那便宜阿玛了。 嫁给岳钟衍就不同了,满族那些勋贵一直很忌讳岳家,汉人清流对岳家投靠朝廷,又是耿耿于怀,岳家的处境其实很艰难。她要嫁给岳钟衍,便宜阿玛和岳家两老都没问题,阻力很可能来自宫里和满人勋贵。 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会因为适合就爱上,这世上相爱的人本就少,能在一起就更少,她不想放弃。她不愿做那提线木偶,一生被人操纵。 岳钟衍也很沉默,他们要在一起压力不小,不不是父母的缘故,父母和简亲王雅布都很开明,最大的压力就是宫里那位。他们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远走他乡,但岳家和简王府怎么办,他们怎能以一己之私,牵连无辜之人。 两人默默地上了竹排,岳钟衍撑着竹排,若寒掏出随身携带的埙,吹奏那首知音主题曲,吹到酣处,若寒忍不住落下累泪来,反复轻轻地吟唱着。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得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他们不想因未知之事,破坏了这难得的相处时光,倍加珍惜眼前这一切。 他们不知道的是,程逸轩早已经把他们之事,写信通过驿站,送往了四川提督府和京城王府。 他想着两家本来就有想法,孩子们彼此有意,两家人要尽早准备起来,争取宫里那位点头。 若宫里那位同意,岳钟衍就可以风光迎娶了若寒;若不同意,他们也要尽早给孩子们安排退路,大不了安排孩子们诈死,远走他乡了。 若寒是得意弟子,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若寒、若阳就同塔娜一般,都是他的孩子。 岳升龙也说过青城派掌门曾给钟衍算过卦,说他与道家缘分不浅,想着他从小到大,身边一直都不用女子侍候,若他娶不成若寒,只怕他要遁入空门。 程逸轩想到当年惨死的小师妹,他最看不得有情人不能成眷属,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帮若寒他们,摆脱困境。 转眼到了八月,除了沈墨和岳钟衍外,程逸轩和张玉明一行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云南,和他们同行还有齐云,他一脸的黯然。 沈墨是留下来,打理云南、四川、贵州这边采购药材的事宜,这边药草资源很丰富,大清朝一半以上的药材就来自这里,还没算上青海西藏。 至于岳钟衍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不多说了。 上官羽没有跟程逸轩回张家口,他说道:“请父亲原谅孩儿不孝!父亲能认羽儿,羽儿已经很满足了。若寒说过姐夫人很好,有姐姐姐夫在父亲身边尽孝,羽儿也很放心。” 程逸轩很难过,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他也喜欢上这个孩子,聪明勇敢、正直善良,他完全没想到上官纤纤给他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正想着如何培养他,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没想到羽儿,却不愿跟他去,他知道羽儿的心思,不想给他妻子女儿添堵,也不愿受气。 既然如此,他还是先回张家口这边,同妻子女儿解释清楚羽儿的事,再派人接羽儿和阿丽过去。等羽儿回来,他在同他商量给上官纤纤迁坟的事宜,看在羽儿的份上,他答应了上官纤纤临死愿望,葬入程家祖坟地。 想着那个美丽多才,心机深沉的女子,又想着师妹临死的遗言,程逸轩心情无比复杂,为了他这样一个庸人,两个如花的女子赔上了一生。 九月的京城,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满山遍野的红叶,吸引着大批游人前往观看,自然看红叶最好的地方,就是香山了。 简亲王雅布独自一人,默默地静立在郭氏的坟前,他伸手抚着石碑,喃喃道:“阿玉,齐云要回来了,娴雅在云南遇到他了,齐云年前肯定能到京城!他身上的毒也解了,他已在苗疆娶妻,生了一对龙凤胎。” “他们都好好的,可你却不在了!阿玉,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太医说我身子不好,也就这一两年了!你要等等我,我先把孩子们的事给料理妥当,就会下来陪你!” “若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比齐云先遇到你,下辈子我们就做对平凡的夫妻,好好生活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阿玉,扬丹前几日生了一个儿子,足足有八斤重!阿扎兰身子好了,太医说他可以娶妻了,明年四月份,他也要成亲了!理盛阿还小,我是等不到他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了!有他哥哥姐姐在,阿玉你大可放心!”“阿玉,你不知道,我们娴雅也有心上人了,就是那四川提督岳升龙家的长子。他们自小一处长大,感情自是比别人亲厚,他们岳家家风很好,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给人添堵!” “岳家已经同意这门婚事了,岳升龙夫妻都很喜欢我们娴雅,我只担心皇上不同意。岳家是汉军旗,岳家在汉人中地位很高,皇上他们一直忌讳着!阿玉,我只要娴雅喜欢就成,大不了给那岳钟衍谋个闲职!” “阿玉,其实做官很累,若不是出身没办法改变,我也不想做官!” “阿玉,我闭眼之前,一定会看到我们娴雅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阿玉,我这就进宫给娴雅讨旨去!” 乾清宫里康熙帝心情很复杂,他理解雅布爱惜女儿之心,可他没打算把娴雅嫁给岳家,若不是他早先答应过雅布,他都想把娴雅嫁个土默特亲王的幼子乌达木了。 因而问道:“那岳家门第这么低,你也愿意!难道我们满人就没好二郎不成!” 雅布说道:“微臣亏欠娴雅那孩子,生而不养,让她姐弟小小年纪飘落在外头。微臣别无他愿,只要娴雅喜欢的,微臣就喜欢!” 见雅布这副卑微的样子,康熙帝想着那句生而不养,特别刺心,当初继福晋这门婚事,虽说是太后一手促成的,但他也点头了,他也没想到那继福晋如此不堪,太福晋如此狠毒! 皇家公主郡主享受了无尚的尊荣,自也要付出代价的,可那娴雅一天都没享受到这皇室的福气!也许所谓的皇家福气,在她眼中一文不值吧! 若随意给她指户人家,那不是结亲,那简直是结仇,不知道那个胆大妄为的娴雅,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若遂了她的心意,他实在有些不甘心,这皇家郡主实在少一些,尤其是铁帽子王家的郡主! 想着这段时间青海有些不太平,两个大活佛身子都有些不妥,事关转世灵童,一着不慎,青海那边就要大乱。听说岳升龙家的长子出生青城派,武功高强,鲜有对手,不妨派他一起护送金本巴瓶入藏。 他若能很顺利护着金本巴瓶入藏,也是大功一件,他就风风光光地给他赐婚,朝上那些老头子也无话可说。 若是他有不测,他就把娴雅赐婚给那土默特亲王幼子,他和娴雅本认识,娴雅也无处好闹腾。就雅布也无话可说,他都把他守望门卦的女儿给嫁出去了,还不对他这位英明的皇上感恩戴德。 岳钟衍啊,岳钟衍,你千不该万不该瞧上我们宗室郡主,还勾上她!哼,我们皇家的郡主金贵地很,不是那么好娶的! 康熙帝打定主意,既然雅布求他了,他不妨先答应了,至于岳钟衍能不能娶到娴雅,那就看他的命了!于是吩咐道:“要嫁可以,不许大肆张扬!唔,就在张家口那边发嫁吧!” 雅布本没指望康熙帝会答应下来,还想着要多磨几次,没成想皇上能同意。皇上能同意,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不该在奢求什么,娴雅虽然不能风光大嫁,但低调一些,对两家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叔叔不在家,都没处上网了,乡下就这点不好,网吧也没一个。

    ☆、京城来信

    雅布回去召集雅尔江阿、扬丹、阿扎兰三兄弟到书房商议,说道:“娴雅的婚事定下来了,这人你们兄弟几个也熟,就是四川提督岳升龙的长子岳钟衍,皇上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 雅尔江阿有些讶异,那个岳钟衍仪表堂堂,文才武略都很出色,唯一缺憾就是家世差一些,是汉军旗的。不过他们家倒是很清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岳将军颇有名士风采,岳夫人也是位巾帼女英,最爱舞刀弄枪的,和娴雅倒是很合拍。 扬丹和阿扎兰听了很是欢喜,岳钟衍兄弟同他们私交很好,两兄弟都是很出彩的人物,岳将军夫妻人都不错,这门婚事对娴雅最适合不过。 雅尔江阿回去同瓜尔佳氏说起此事,瓜尔佳氏听了很郁闷,皱着眉道:“人都说高门嫁女,咱们阿玛怎么反着来?那岳家门第也实在太低一些!” 雅尔江阿道:“这是娴雅妹妹自个儿的意思,阿玛是疼女儿!那岳家在汉人里,也是一等一的人家,若不是我们满人入关,我们还不一定及的上人家。我看那岳家没什么不好,岳家子弟大都文武双全,都很上进,很少有纨绔子弟,比我们满人高门大户强多了。你瞧瞧,京里大街上那么多遛鸟的,喝花酒的就知道。岳家里也没个通房妾室,公婆极有气度,兄弟和睦,我瞧这门婚事极好。” 瓜尔佳氏半响无语,想着那个大肚子的伊尔觉罗氏很是堵心,忍不住腹诽道:“满人高门大户三妻四妾多了去,也只有你家二弟不纳妾,若你雅尔江阿也不纳妾,我就没话说了。世上这么多女子都这么过来,就你娴雅妹妹就过不得,你们父子几个偏心都没边了,还好娴雅妹妹是女儿,若是儿子,爵位都没你雅尔江阿的份!” 雅尔江阿又道:“阿玛说娴雅自幼江湖上野惯了,把她拘在京城高门大户里,只怕会闯祸!岳家虽是名门世家,但他们也是江湖人物,那岳钟衍又是娴雅妹妹自己看上的,她嫁过去正好。” 瓜尔佳氏撅着嘴说道:“我本想娴雅妹妹结门好亲事,说不定还能给王爷添助力呢!” 雅尔江阿摇摇头说道:“阿玛掌管着宗人府,说不定将来我也会管这些事儿,离宗室外那些高门大户远一些,正好合了圣人的意。” 瓜尔佳氏不懂朝政,但想着丈夫会这样说,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娴雅若结了显贵亲事,肯定也会先顾着扬丹他们几个亲兄弟,哪里轮得上雅尔江阿。 说实在,娴雅妹妹对她还不错,若没有她留下的那几个方子,塔克老人和程大夫又帮忙调养着,她就只有德隆一个孩子,那个伊尔觉罗氏还有这么安分。 她应该知足了,丈夫已经顺利封了世子,又生了两个儿子,那个继福晋已经废了,没人威胁到她的地位。相反她还想公爹能多活几年,雅尔江阿有些左性?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