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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33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荫就成。只有两个兄长都有出息,将来才能提携若阳。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若寒是一片慈姐心。

    若寒不想纠结博尔济吉特氏的事,转移了话题,问起有关清朝户籍管理的保甲制度来,这对她今后出行至关重要。

    阿扎兰很是诧异,妹妹怎么会问起这些事来,不过反正旅途很空闲,他也乐得当先生,给妹妹解说大清朝的户籍管理制度。

    出京前,能摆继福晋一道,阿扎兰心情很是愉快,得意了吹了几下口哨,然后说道:“妹妹,可是问对人了!别的不知道,就律法一块,你三哥我最在行了。”

    “以前生病躺在床上没事可干,就让二哥给我找杂书看,让阿德给我读书,最喜欢听刑法典狱类的案件。{ } ……书_客居!因这个,你三哥我就喜欢上律法了,朝廷很多律法,三哥我都有拓印本。”

    “这次回张家口,我把这些宝贝都带过了,妹妹若喜欢,我让阿德给你找,反正在车上也无聊,拿来解乏也好。”

    林若寒不由心喜,真是踏破铁机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塔克爷爷和程逸轩对大清律法不是很清楚,她一个小姑娘,又不好追着人家里长问,书摊里又没有这类书籍,正烦恼着。

    上上辈子幽居古墓,生生地关了自己一辈子,经历了现代多姿多彩的生活,若寒最希望能四处漫游,行遍千山万水,尽品人间美味。看看大漠落日孤雁,雪域高原的千年雪莲,一碧万顷的大海,迷人的热带雨林,神秘的苗寨等等,很多很多她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接下来几日,若寒翻找了几本有关婚嫁、宗族、保甲制度的书籍,不懂这年代的律法,很容易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她要做一个良民,一个活得潇潇洒洒的良民。

    清朝有两个制度在后世很有名,一个是八旗制度,另一个是保甲制度,八旗是治军的,保甲是治民的。八旗制度源于清朝,这保甲制度却源于宋朝,是赫赫有名的王安石提出的,十户一保,十保一甲,一人犯法,全家连坐。

    因王安石的保甲法,水浒里不少英雄好汉,就落入官府衙役的手中,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宋江。宋朝虽然实施了保甲制度,但地方上绿林黑店,杀人越货,却是甚为猖獗。

    让保甲制度真正发扬光大的却是明朝,但凡出行不仅要随身携带身份文碟,还加上一样官凭路引。,两者缺一,一盗贼罪论处。

    到了大清朝,户籍管制就更为严厉,虽然没有现代的身份证,但要实名住店,店小二要逐一登记清楚,客人姓名及家主姓名、年龄、籍贯、去向、行当,店主除每月向里长汇报,官兵还会不时过来查验客人身份文碟和官凭路引。

    若寒看了不由一阵头痛,要凭空编造一个身份,再弄官凭路引,没人帮忙绝对成不了事,她也没有在外头风餐露宿打算,也不想一辈子见不了光,她要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想去哪就去哪。

    她试探着问了阿扎兰一句:“这保甲制度管得这么严,盗贼少了很多,难怪京里治安这么好!”

    阿扎兰嗤的一笑,道:“傻妹子,这保甲制度只是说起来好听,但管起来可不容易,很劳民伤财的。这保甲制度管管城里还成,乡下就不好管了。”

    若寒很是纳闷,这保甲制度看起来相当不错啊,怎么实施起来,也有很多不便利之处。

    阿扎兰直起身子解释道:“这江南之类的富庶之地,保甲管起来自然没问题。你看西北之地,几十里地也只有几户人家,至于那些山沟沟里,就更不用说了,官府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匪乱就成了。”

    若寒恍然大悟,她怎么忘记扎木合小姨的事,她就是张家口乡下落得户,据说是很山里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户人家,给了他们几两银子,那家人早死的儿子,就凭空白地冒出一个女儿来。

    对啊!她也可以试试这个法子,找个乡下的地方认个亲,重新落个户籍,再用新户籍去开官凭路引,补救一切欧凯了。

    对!就这样办!这事一定要在她出行之前弄好!

    这事说急也不急,就凭若寒的现在的小个头,只怕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哪家这么小的娃子,就独自出远门了。若寒个子虽高,但毕竟只有十二虚岁,加上相貌俊秀,穿女装出门肯定不成,就换成男装也很显眼。

    想着天气逐渐炎热,戴帽子是不成了,又不好做满人打扮,清朝等级制度森严,扮成满人,一下子就露陷了,做蒙人打扮,就太明显了。

    清朝对汉族女子服饰管得不言,很多汉家女子还穿汉装,但男子就不一样,当初为了这个辫子头,满人杀汉人可是十万有余。

    月亮头要剃掉半个,鼠须头就差不多快剃光了,想着有半头的青丝没了,若寒很纠结,爱美可是女人的天性!

    难道做尼姑道姑打扮,那可不成,她还要去品藏各式美味,哪里见过一个道姑尼姑,在酒楼里大吃大喝的!

    若寒暗自咒骂着死鞑子!月亮头!鬼辫子!可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这世界对女子束缚就是太多!

    听说云南苗家女子比较开放,在大理一带,女子在街上也无需蒙面纱,大大方方出来会友,逛街,游玩。嗯,以后她就做苗女打扮!

    回到张家口,若寒把京城带来的各式礼物分好,塔娜家、张玉明家、岳钟琪家、孟芸芝那里,带着若阳逐一送去。

    虽然姐弟守孝,但是这些至亲至友之家,则不需那么多忌讳,姐弟还未到家,他们就派人来瞧过好几次了。

    时间过去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西北的准格尔葛尔丹旧部,又袭击了归化,抢劫军粮,康熙帝非常震怒。

    蒙古各部骑兵未正式训练过,上场打战如同一盘散沙,康熙帝无法,只好派雅布、费扬古率兵支援归化,并从湖南急调军粮支援,扬丹也跟着去了。

    这半年来康熙一直忙着派心腹大将,到西北各处操练军事,又从江南筹备军粮,准备熬过这个严冬,待来年春天,一鼓作气消灭葛尔丹。

    若寒估摸着时间,历史上康熙帝御驾亲征准格尔第二次、第三次要开始了,虽然若寒前世看过根据二月河小说改编的康熙帝国,但小说毕竟是小说,历史毕竟是历史。

    若寒炼制了不少消毒药丸、消炎药和止血药,给扬丹带上,也算进了自己的一份心力。虽然历史上两国战争,都是统治者争权夺利,但葛尔丹背后站的是俄国人,这让若寒很痛恨。

    若不是俄国人作怪,当然也有慈禧所带领的清朝政府太腐朽的缘故,中国西北割让了那么多土地,外蒙古也独立了,但最早的祸根,却是葛尔丹引狼入户。

    若寒是绝对双手支持康熙帝攻打葛尔丹,后世对葛尔丹评价不多,还说他是一位颇有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的政客。只因慈禧珠玉在先,后人才没有算葛尔丹的账,若没有后来的清王朝割让土地赔款之事,这葛尔丹早就是千古罪人了,因他康熙帝白白割让了一大片土地给了俄国叶卡特琳娜二世。

    扬丹临行前,若寒处了送药外,还提前送了年礼,两双鱼皮靴子和两打羊毛线袜子。

    见到鱼皮靴子,扬丹和阿扎兰双眼发亮,异口同声道:“妹妹去年做的雪地靴轻巧暖和,我很喜欢。”

    阿扎兰又问了一句:“这双靴子是什么皮做?”

    若寒道:“这是鱼皮靴子,里衬用了羊羔皮,不仅轻巧暖和,而且防水。”

    扬丹听了又惊又喜道:“真的吗?我最怕下雪天出去巡逻了,回来鞋子袜子都湿透了。”

    若阳在旁边听了,赶紧翘起脚给扬丹看,叫道:“哥哥你看,阳阳脚上的也是鱼皮靴子,不过是单层的。我和伯伯以前穿着鱼皮靴子,抓了一天的鱼,袜子一点都没湿。”

    若阳又翘起脚给阿扎兰看,后来干脆脱下鞋子,非要让阿扎兰看。

    扬丹道:“鱼皮靴子若真的不漏水,只怕衙门和兵营想买的人就多了。这大冬天,当兵得真是辛苦,穿再多的衣服也不觉得暖和,巡逻一趟回来,鞋子裤脚都湿透了,脚上生满了冻疮。那下等汉兵更可怜,连换洗的鞋子都没了,有些大冬天还穿草鞋木屐。”

    阿扎兰和若寒两人,可是第一次听扬丹提起军营里的事,没想到底层的士兵如此艰苦。

    阿扎兰咳嗽了一声,说道:“去年冬天,我到市集里看,看到一个卖柴火的老人家,就穿着草鞋破棉袄,在寒风中懂得簌簌发抖,旁边的小女孩还嚷着,爷爷我饿。后来,我让人买下老人家的柴火,二哥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世道的穷人日子更艰苦。我们生于富贵之家,虽有这样那样的不容易,比起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已经好过多了。”

    若寒叹息,我们中国是解决了温饱问题,可地球上还有国家的难民挣扎在生死之线,就被称为天堂的美国,也有饿死的流浪汉。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了,他们很想努力改变,却无能力改变什么,只能尽自己一些微薄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五点多才到家,码完字,就赶紧发上来了。

    ☆、筹谋(二)

    { } …… 若寒把办理新户籍的事托付给了扎木合,若寒也没有同他隐瞒自己的打算,对于若寒的想法,扎木合也很赞成。{ } ……书客)居

    世人都说王府富贵荣华,扎木合从来没有羡慕过,扬丹因他是若寒的好友,曾想照拂他,推荐他到四阿哥王府当侍卫,以后也可谋个好前程,被札木合婉言谢绝了。

    这事扎木合没有告诉他阿妈,若她知道铁定要骂他榆木脑袋不开窍,唾手可得的富贵就这样放跑了。这两年,扎木合跟着张玉明走南闯北见了世面,官场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大宅门的阴私,都曾接触过,草原放牧生活虽然辛苦,但人却活得轻松很多。

    他自幼和若寒相熟,自是了解她的遭遇和她的性子,知道她最憎恨这些束缚人的礼教规矩,最讨厌贵族男子三妻四妾,花心滥情。他知道若寒一直很苦,理解若寒的委屈,理解她的不甘愿,却无法用言语安慰她,只能默默关心这她,帮她做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他趁一次去湖南苗寨收购药材的机会,找到交好的那位老族长,因朝廷管制很严,蒙古平民不好到关内落户,当然本身就是汉人的除外,塔克和程逸轩就属于这一种。

    那苗寨的老族长当时答应过,替他一家人落户的,因若寒急用,扎木合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若寒,至于他的家人,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到张家口,以后在想其他办法。

    他帮若寒编造了一个身份,重新办了户籍,帮若寒在那里买了几片山林,交给苗人经营,每年抽空过去瞧瞧,落户之事就彻底办成了,等若寒打算离开王府时,去那里办个官凭路引就成了。

    若寒会想到札木合,是因札木合年纪不大,又常年在外头奔波,和雅布他们没打过照面,雅布他们不会怀疑到扎木合身上。

    想必雅布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她会到湖南这边重新办一个户籍身份,若是张家口这边,以雅布的能耐还是能查出来的,还好这年代没有互联网和身份证,让她钻了一个大空子。

    望着若寒亮晶晶的双眼,灿烂的笑容,扎木合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若寒以后的婚事,由她自个儿做主了,难过的是,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机会见到她。他也很想跟着若寒,一起纵马江湖,快意人生,但他不能弃他阿爸阿妈不顾,

    若寒若不是王府的格格,是普通牧民家的孩子多好啊,他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他会努力赚很多钱,让她和孩子过上好日子,虽然阿妈有些虚荣和糊涂,只要他站在若寒,阿妈也拿他们没办法。

    阿扎兰一直努力挣钱,想让他阿爸阿妈搬到张家口来住,若寒曾想到城郊买个小院子送给他,但她知道扎木合自尊心很强,绝不会接受她的贻赠。但凭他省吃俭用,要积攒一笔钱买个院子,没有六七年功夫,只怕不成。

    雅布虽然有些拎不清,但对他们姐弟几个,银钱上向来很大方,若寒已经积攒了一大笔钱,决定先把小院子给买下来,直接写了札木合的名字,到时托张玉明叔叔给他就是。

    这么多年来,札木合对她好是实实在在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好,不参合一点功利,可以这么说,若寒穿越到大清朝来,扎木合和塔娜才是她真正的朋友,完颜玉麟是邻家哥哥,岳钟琪兄弟是武友。

    若寒面对任何一个人,她都可以理直气壮,但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塔克老人。老人一生孤苦,临老还遇到这种事,让他情何以堪。

    老人家辛辛苦苦抚养她姐弟一场,她说走就走,老人家知道,不知该多伤心。若不是惦记着替郭氏他们报仇,若阳认祖归宗,她们一家人呆在山谷里,多快乐自由!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到良知和善心,买不到亲情和爱情,钱虽说不是万能,但没有它却万万不能。{ } …… 面对老人,若寒做不出不告而别的事,甚至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舍不得塔克爷爷,也舍不得若阳,那个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还舍不得塔娜一家、扎木合、孟芸芝夫妻。张云明叔叔,甚至还有点怀念她那两个便宜兄弟扬丹和阿扎兰,他们对她也很好。

    但她不得不走,她不想沦落为别人的棋子,联姻的工具,不想日日困在那一亩三分地内,整日跟着一群女人乌鸡眼般斗个不停。

    她是独一无二的江湖侠女林朝英,她是现代社会高级白领精英林若寒,怎甘心做一个庸俗的内宅妇人,日日企盼夫君的爱怜,等人施舍那残缺的恩爱!

    她是自由的,她的人生不该孤寂,当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凄美。正如她喜欢的那一句佛语: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图一如来,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似莲花开!

    若寒把郭氏留下的首饰,金银都融成金子和银子,把玉器和珠宝留了下来。郭氏留下的银票大部分置办了产业,加上雅布和扬丹他们平常给的,若寒也积攒了三千两私房银子,若寒大部分都兑成了银票,方便随身携带。

    至于那些她一手置办的产业,若寒都写了若阳名字,房租加上庄子、熏肉铺子的出息,够小若阳花用了。

    若寒把她现住的院子,写到了塔克老人的名下,老人一直很喜欢这个园子,这事雅布、扬丹和阿扎兰也知道的。

    十月中旬,京城传来消息,继福晋有些不好了,好像脑子出了点问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糊涂时,连敬顺和扬桑阿都不认识了,老是说有人要害他儿子,常抱着一个枕头,说是她儿子,谁来也不给。

    见到雅布妾室孙氏时,嘴里就不停地嚷着郭侧福晋的名字,大叫饶命,说都是王氏的主意,不关她的事。

    博尔济吉特氏还吓得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把自己弄得满脸是灰!丫环嬷嬷硬拉着她出来,她就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还说地上最舒服。什么皇家风范,嫡福晋派头,统统没有,就是街头一疯子!

    敬顺和扬桑阿小兄弟俩吓得小脸雪白,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很久才治愈,瘦的只剩下两双大眼睛在转了。高氏只好忙着照顾他们。

    一时府内府外关于当年郭氏的死因,传的沸沸扬扬的,京中流传了很多个版本,还被说书先生隐去姓名,改成段子,在各大酒楼说唱,引得御史言官纷纷弹劾雅布和雅尔江阿父子,都被康熙帝压下去了。

    雅尔江阿和瓜尔佳氏无法,一边写了急信让人快马送出,一面进宫延医。因雅布和扬丹在边关备战,康熙帝和皇太后,连派了几拨御医,也查不出端倪,直道惊吓所致。

    皇太后想到当初简王府王侧福晋离奇中风,如今继福晋又神秘变疯,不由地怀疑是郭氏的鬼魂来报仇了,只好下令让雅尔江阿夫妻给西林觉罗氏和郭氏做盛大的水陆道场,超度她们和当年的亡魂!

    皇太后拉上西林觉罗氏做掩护,也是为了堵住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不能丢了博尔济吉特氏的脸面。

    说来也怪,水陆道场后博尔济吉特氏清醒了几天,过了五六日,又故态重萌了,越发变本加厉。

    皇太后无法,这因果报应的事,她也无能为力,遂下了口谕,把博尔济吉特氏关了起来,康熙帝急召雅布回京,料理家事。

    雅布一接到雅尔江阿的急信,也愣住了,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的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

    对于京城的传言,雅布很难过,他压着扬丹几个,就是为了王府的名声和敬顺两兄弟的将来,没想到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阿玉,你一直在怪我心软是不是?为了敬顺和扬桑阿,还不许扬丹和娴雅他们报仇?所以你亲自动手处置了博尔济吉特氏和王氏了

    阿玉,你恨着雅布,怪着雅布,一次都没有托梦给雅布?是不是对雅布很失望?

    你们都怪着我,谁也不肯理我,雅布很苦,满肚子的苦水无处说。

    娴雅和理盛阿不理我,阿扎兰也不理我,连扬丹对我也是冷着脸,只是例行公事的问候,不像从前那样关心我。

    娴雅给扬丹做了两双鱼皮靴子和二十几双袜子,做工很精致,也很暖和,可娴雅一点都没想到我这个阿玛!虽然扬丹厚道,拿了一双靴子和几双羊毛线袜子过来,说娴雅不知道他鞋子尺寸,就按他的码子做的。

    虽然扬丹的话不实,阿玉,雅布情愿当傻子,相信娴雅真得不知道尺寸。

    阿玉,你不知道,娴雅第二次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就有雅布的份了,可那针线明显不是娴雅做的。

    我做错了什么,阿玉你可以告诉我,我改就是,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我雅布自小谨慎,兢兢业业治军,对后院妻妾都不薄,不吝惜财物,不苛刻她们的银子,她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雅布也不好色,府里几个女人都除了指婚的,都是太福晋和西林觉罗氏给的,我雅布重来没有主动纳过一个女人,重来不强迫女人。

    唯一一次列外,就是你阿玉,那次雅布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为什么别人父母双全,有兄弟姐妹帮衬,我雅布就孤零零一个,六亲无助。好不容有了这些儿女,却因后院祸起,闹出人命,差点折了一儿一女。

    古语修身齐家平天下,我雅布连齐家都做不到,谈何平天下?

    不说雅布带着扬丹离开了归化,雅布去了京城,扬丹则留在了张家口。

    “妹妹若开个鞋店卖鱼皮靴子和雪地靴,这冬天生意应该很不错。”

    若寒道:“我正有这个想法。”

    若寒把她的想法和兄弟俩说了,然后一致商量决定,拉大哥雅尔江阿入伙,在京城和张家口各开一家店,大哥的世子之位已经定下来了,皇子阿哥也不会轻易来抢夺生意。

    若寒想着这个年代没有保暖内衣、太空棉等高科技产品,士兵连防水性好一点的雨鞋都没有,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当差,辛苦是可想而知。这些东西科技含量太高了,在这个年代根本做不出来,只能想想有没有替代品。

    看看街上穿都是臃肿的棉袄或羊皮袄,若寒觉得这个难度实在有点大,能做出鱼皮暖靴还是受赫哲族鱼皮衣裤启发的。

    若阳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儿,他被扬丹的官阶惊呆了,正以无比崇拜的目光望着扬丹。

    若阳奇怪地问:“听先生说做官,都要从小官做起,二哥哥每年都升一级啊!那二哥哥是几岁开始当差的?”

    扬丹道:“我们勋爵人家有袭爵和恩萌之说,二哥是和硕亲王府侧福晋所出,按律法考封为二等镇国将军,相当于二品武官。不过不是所有宗室子弟都能考封的,要考骑射等,还要看圣心如何。”

    阿扎兰在旁边解释道:“当年阿玛在外打战,嫡额娘、额娘接连出事,外祖父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并给皇上上了暗折。皇上又派人暗中调查核实,顿时龙颜大怒,但碍于太福晋和继福晋是太皇太后、皇太后的娘家人,碍于祖父和宗室面子,压下此事。”

    “皇上安排大哥、二哥进宫,大哥留在宫里读书,二哥成了四阿哥的伴读。大哥是嫡长子,以后要封世子的,而二哥是从伴读做起,后来成了王府侍卫,又被派到归化当了副将,恩荫自然不是问题。”

    若阳道:“三哥哥你以后也会封将军吗?”

    阿扎兰道:“你三哥哥我啊,自小身体不好,骑射功夫不行,当不成武官了,只能当闲散宗室或去考科举了。若阳,好好练习骑射,说不定还能当大将军呢。”

    若阳握紧小拳头,振振有词地说:“我要和二哥一样,当个大将军。”

    边上的扬丹不知道想起什么,和他们说了一声就匆匆走出去。大约一炷香时间,扬丹和两个侍卫抱着一大堆毛皮走了进来。

    扬丹让侍卫把毛皮堆在地毯上,抽出其中一张皮道:“妹妹,你看这鲨鱼皮和鳄鱼皮做靴子怎样,这是上次从京城带来的,四阿哥说是广东那边来的,他说可以拿这个做腰带。”

    若寒道:“二哥,这可是最上等的鱼皮,价值可不菲。用鳄鱼皮和鲨鱼皮做的靴子,只有勋爵高官才穿得起,普通士兵和平头百姓可穿不起。”

    扬丹道:“这个好办,贵人嘛,就穿上等鱼皮做的靴子,平民就穿普通鱼皮所作的靴子,各取所需。”

    阿扎兰笑眯眯地插了一句:“还要劳烦娴雅妹妹,用鳄鱼皮和鲨鱼皮做几双靴子,到时敬献给皇上。皇上若满意了,这门生意日后就很好做了。”

    “妹妹,我们去就和程大夫他们商量一下办鞋庄的事,怎样?”

    “我和二哥会尽早安排人去收购鱼皮的,不要当心没资金,银子不是问题。”

    若寒不由得苦笑,她以前想开鞋庄卖雪地靴和鱼皮靴子的初衷,只是觉得北方老百姓过冬太苦了,从没考虑过这些达官贵人。

    若寒委婉地解释道:“我缝制雪地靴和鱼皮靴子水平只是一般,不好拿出去污圣人的眼。若要献给皇上,兄长最好另寻能工巧匠。大鞋庄若真得开成了,小妹我只能画画鞋样,剪裁缝制还需招一批熟练鞋匠,还要做好鞋样设计图和制作工艺保密之事。”

    其实若寒想说的是,明年春天我就要走了,这庄子的事还要你们想办法。

    扬丹以为若寒在担心工匠的事,安慰道:“妹妹不要担心工匠之事,二哥名下就有一个现成的鞋庄,也卖靴子的,只是靴子样子没有妹妹做的好看实用。我瞧妹妹做的鞋就不错,再说现在只是呈上样品给皇上看。皇上穿的鞋子是内务府特制的,要按规矩来的。真有那样一天,皇上需要靴子,内务府会来下单的,那时的数量就多了。”

    若寒长吁了一口气,这事就先这样吧,吃过中饭后,兄妹几个就带着鳄鱼皮和鲨鱼皮去塔娜家了。

    ☆、离开

    { } …… 若寒一行刚到塔娜家的那条巷子口,正遇到塔娜阿妈拎着一篮子菜回来,见到姐弟一行很是欢喜,若寒一行忙下马,扬丹赶紧接过阿妈手中的篮子,阿扎兰帮忙牵马,小若阳兴奋地扑到阿妈的怀里。{ } ……书_客居!

    塔娜阿妈左手牵着若寒,右手拉着若阳,刚到院子门口,就用蒙语喊道:“孩子他爸,你看谁来了?”

    程逸轩和阿尔穆正在说话,一见若寒兄弟姐妹几个,程逸轩顿时眉开眼笑,他两个的宝贝徒弟来了。阿尔穆更是,他一把抱起若阳,把他高高抛起,接住,又高高抛起,又接住,这是他们在草原上常玩的游戏,若阳小时候最喜欢。

    若阳高兴地咯咯直笑,扬丹和阿扎兰望着他们一起亲昵的样子,心里涩涩地,他们是一家人,反而他们兄弟俩更像局外人。

    程逸轩察觉兄弟俩的失落,笑着问起他们阿玛雅布的近况、西北战事以及阿扎兰进来练武心得,扬丹和阿扎兰恭恭敬敬地逐一回答了。

    扬丹同程逸轩说明了来意,对于开鞋庄的事,他也很赞成,有简亲王雅布的人脉财源在,这生意好做,但他反对拉世子雅尔江阿入股。

    兄弟俩很诧异,程逸轩慢条斯理地道:“你们兄弟四个做这门生意,你阿玛不会多说些什么。若是拉世子爷入股,只怕你阿玛简王爷就有看法了!”

    “你们的兄弟可不止世子爷他一个,相比将来要承爵的世子爷,其他兄弟日子艰难多了。天下的父母都一样,谁弱就扶谁一把,十指虽有长短,但十指连心痛,哪个过得不好,父母都要心疼的。”

    扬丹和阿扎兰恍然明白过来,他们四个同父同母,要一起赚钱,阿玛也无话可说,若是叫上大哥雅尔江阿,只怕阿玛的那些妾室就会有想法了,保不齐她们要到阿玛跟前嘀咕。

    兄弟俩感激的望着程逸轩,还是他老人家想得周到。

    程逸轩摸着小胡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们想做军鞋生意,最稳妥的办法是拉那位四阿哥入股,即便这生意赚翻了,皇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即便将来内务府和户部插手了,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有你阿玛和皇上撑着,这生意做的。”

    若寒佩服得不得了,她是一点做生意的天赋都没,程伯伯的脑子就是好使,难怪伯伯当初看不上阿尔穆姐夫,认为他继承了不了他的衣钵,阿尔穆姐夫老实敦厚和程伯伯灵活多变一点都不同。

    若寒有些理解程伯伯当初的心情了,他现在一心盼望着塔娜赶紧给他生个外甥,他要好好培养外甥了。{ } ……书客)居只是塔娜成亲都半年了,还没响动,老两口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着急,都去寺庙道观求神拜佛去了。

    程逸轩和扬丹他们谈论生意的事,若寒和若阳则忙着吃东西,塔娜阿妈心疼地望着姐弟俩,说两人又瘦了,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让若寒不要光吃青菜,要多吃肉,女孩子太瘦了,不好看。

    若阳嚼着阿妈做的牛肉干,喝着热腾腾的奶茶,满足眯着眼睛,说道:“阿妈,阳阳一定多吃饭,多次肉,给你长好多好多肉!”

    塔娜阿妈还没有反应过来,若寒却被一口奶茶给呛住了,感情这小家伙的肉都是帮别人长得。

    阿妈忙过来拍着若寒的后背,说道:“慢慢吃,阿妈知道你们喜欢吃牛肉干,特意多做,回去时阿妈给你装一大袋子回去,吃完了,阿妈再给你们做。”

    扬丹和阿扎兰和程逸轩说着话,把若寒姐弟和阿妈的互动也看在眼里,只有在程大夫和塔克老人那里,他们才享受到久违的亲情,见到那份浓浓的关爱。

    望着无忧无虑的小若阳,扬丹和阿扎兰很是羡慕他,虽然弟弟襁褓之间就丧母,但有塔克老人、程大夫和塔娜阿妈的关爱,还有娴雅全心全意的照料,他完全没有幼年丧母的阴霾,比起他们几个,还是他最幸福,有这么多人爱他!

    若寒把从张玉明那里得来的,苗家牛皮布的染色方子给了扬丹他们,就没有再插手鞋庄之事。她有空就是画画鞋样,给若阳做衣服,等若寒的鞋样积攒起来有三百多章时,已经是康熙三十五年春天了。

    这年春天发生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康熙御驾亲征准格尔事件,不仅雅布、雅尔江阿和扬丹都去了,就若寒熟悉地岳升龙、岳钟衍、完颜玉麟都上了前线,若寒不由暗暗为他们担心,本来打算三月份出行,又被她脱了下来。

    三月的大西北,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天气是说变就变,经常是雨雪交加,行军天气极为恶劣。

    扬丹他们年前收购的那几批鱼皮,全部做成鱼皮靴子了,又从鄂伦春等处收购了大量的鱼皮靴子现货,胤禛赶在大军出发之前,把靴子送入军中。

    康熙帝龙颜大悦,还道回去要重赏胤禛和扬丹、阿扎兰三人,士兵们听到有鱼皮靴子好发,莫不欢欣鼓舞。这冬天雪地行军最怕鞋子不合意,穿着草鞋、牛皮靴子,不仅生冻疮,脚板都要磨起泡。

    一直到五月末,听到费扬古昭莫多大捷的消息传来,扬丹跟着也立了军功,若寒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到离开的时候了。

    临行前,若寒同塔克老人和盘托出自己想离开王府的想法,老人沉默了许久,他也舍不得若寒走,但相比若寒要去蒙古抚亲,他还是倾向于若寒远离皇家宗室。

    蒙古王公贵族有多骄横,塔克老人最清楚,蒙古人自诩黄金血脉,对和亲的公主和宗室女子,向来不放在眼里,他们防着这些女子,生怕她们一旦生下子嗣,朝廷就会让他取代自己的位置,宗室女子能生下子嗣的少之又少,活着大多是对地位没威胁的女孩。

    公主的日子尚且不好过,何况一个宗室女,公主还有公主府,宗室女没有自己的府第,只能眼睁睁看着夫君宠爱蒙古族女子,宠妾灭妻的也不是少数,大多数年纪轻轻地就走了。

    塔克老人不愿意若寒,也落到那种地步,虽然若寒有一身好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这世上的礼教对女子苛刻尤甚,若寒若是男孩子就好了,就没有蒙古抚的烦恼了。

    即便不抚亲蒙古,嫁入京中高门大户,以若寒的性子,只怕也难为世人所容,她的眼睛可揉不下一粒沙子。贵族男子三妻四妾不在话下,更兼通房姨娘无数,那些男子,实非若寒的良人。

    塔克很喜欢扎木合谦和懂事,一直觉得他很适合若寒,但知晓若寒身世后,他就熄了这个念头,这年代门第等级制度森严了,绝对不许贵贱、良贱通婚的。

    塔克老人一直为扎木合惋惜不已,虽然扎木合老妈有些麻烦,但哪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比比大宅门里的阴私,这些都是家庭琐事了。

    老人即便再舍不得,也要放她走了,他殷切地叮嘱若寒,等事情平息了,过两年再回山谷那边住,一个女孩子到处流浪也不是长远之计,以后他会帮她找户好人家,让她开开心心地嫁了。

    他会同沈墨、扎木合、程逸轩他们一道,照看好若阳的,她若有急事,就捎信到扎木合和张玉明那里,让他们转交给他。

    若寒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的话语,眼眶湿润了,老人家就是这样,即便心里再舍不得,只要孩子们好,他就顾不上自己了。

    回房时,她偷偷转回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家正在用衣袖拭着眼角,若寒心里直发酸。

    若寒回房睡不着,又去了小若阳的房间,小家伙睡得正香,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发现小家伙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梦到些什么,这么开心。

    若寒亲了亲小家伙的脸,小家伙扭头挣扎了一下,若寒的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把小家伙惊醒了。

    他揉揉眼睛,奇怪地问:“姐姐,怎么在阳阳房间啊?姐姐为什么哭啊?”

    若寒强忍着不舍,强忍着泪,说道:“姐姐想起额娘了!”

    若阳睡意朦胧地嘟囔了一句:“我们啥时到京城去看额娘?”

    说不了几句,小家伙又睡着了,若寒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回房后,点灯磨墨,给雅布、扬丹和阿扎兰、若阳各写了一封信,并郭氏留下的产业及熏肉铺子的股份给了若阳,鞋庄的股份给了塔克老人。

    老人一生无儿无女够凄苦的,虽然沈墨很孝顺,但毕竟蒙古王爷的庶子,还有亲身父亲和母亲在,不如给老人留些钱财产业旁身,有扬丹和程伯伯他们帮忙照看着,日子总能过去,再过几年,小家伙也长大了。

    写完信,天已经发白了,若寒拎起包裹,吹灭了灯火,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塔克老人屋子的窗子一直开着,老人正站在窗口默默地望着她,若寒腿一软,朝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老人挥挥手,若寒飞身上了墙头远去了。

    若寒抹去脸上的泪水,希望几年以后,她能找到地方安定下来,到时再把老人接过去,云南是个好地方,一年四季如春,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若寒一路前行直奔目的地云南,从张家口出发到云南有两条官道比较近,一条经京城,一条经山西大同。京城盘查很严,若寒不愿此行再节外生枝,就选山西大同这条官道。

    若阳、乌达木和沈墨一大早起来,没见着若寒,以为她昨晚睡迟了,还没起来,吃了早饭就去学堂了。塔克老人也没做声,等他们走了,只吩咐秋露她们,若寒可能累着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一直等到午后,若寒还没起床,用力敲了很长时间门都没有声响,秋露急了,用力一推门,屋子没人,桌上留了几封信。

    秋露不由暗呼,糟糕了,格格八成离家出走了,塔克老人药铺子有点远,去了隔壁,阿扎兰又恰好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大家才知道若寒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家伙若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嚷着要去找姐姐。

    扬丹不在身边,阿扎兰又不愿张扬此事,只好让人暗中寻访。雅布、雅尔江阿和扬丹还在军未回,阿扎兰不敢告诉他们实情,让他们分心,只好先瞒着他们。日日盼着他们赶紧回来,阿扎兰觉得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盼望着他阿玛回来。

    ☆、江湖行(一)

    { } …… 若寒这次出行的第一站就是山西大同,印象中的大同盛产煤炭,素有煤都之称,还有大同的雕塑很有名,闻名中外的云冈石窟就在大同。{ } …… 【]

    若寒现在很空闲,她现在的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既然到了大同,不去云冈石窟,这大同就算白来了。

    大同离张家口不远,两百公里都不到,步行快一点三四天就到了,骑马两三天绝对到了。

    若寒从张家口出来,担心阿扎兰会派人拦截,被找着了,又走不了。她没有骑马走官道,专挑山路走,夜里就到山里的庄户人家投宿。

    山里人家很是热情,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煮了一大海碗刀削面,放了一个鸡蛋、几块腊肉和香菇在里面,若寒胃口大开。

    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三个小娃娃,最大的七八岁,最小的只有三四岁,正一脸馋相的望着她,那最小的男孩子,嘴角还挂着口水,咂巴着嘴。

    若寒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招招手让三个小家伙过来,让老大去拿三个碗来,老大摇头不同意,老二可不管,乐颠颠地跑去拿碗了,进来时,后头跟着他老妈,满脸通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腼腆的用围裙搓着手,说道:“锅里还有呢!姑娘还是自己吃吧,面条要趁热才好吃!”

    对于她善意的谎言,若寒没有戳破,她笑道:“大嫂,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若寒把面条分成了四份,鸡蛋给老幺,腊肉给了老大老二,她自己就吃面条,大嫂有些着急,若寒投宿她家时,还给了她家银子的,她急着要把银子退还给她。

    若寒摆摆手,阻止了大嫂的动作,细问起大嫂家中的详情,农忙结束了,大嫂的丈夫和公公都去挖煤了,家里就剩她和三个孩子了。

    村里的人家都差不多是这样的,春夏种庄稼,秋冬去挖煤,比起其他的地方,她们村里的日子算好过了。丈夫和公公不在家,没人上山打猎,家里猪要等过年才杀,养得母鸡还要生蛋贴补家用,舍不得杀掉,孩子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荤腥了。

    这还是中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