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穿之低调生活第31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顶聪明的女子,才能笼住东邪那颗浪子般的心。

    南帝更不用说了,做为皇帝,三宫六院是平常事,要什么样的美女会没有?他最后会为了一个女人出家,不仅仅是因为他爱那个贵妃,还因为他见死不救。

    北丐洪七公和王重阳一样心怀天下,救济苍生,根本无心儿女情长。西毒欧阳锋就不必说了,为人卑劣,行事狠毒,她根本不会考虑。

    其他武林门派的人,她也接触不多,也不是很了解。如果重头来过,她很可能还会选择王重阳,比起他人,王重阳对她多了一份宽容,即便被她逼去做了道士,也未找她寻仇!

    若寒自嘲道,不管是宋朝名门侠女林朝英,还是现代社会白领精英林若寒,都算是剩女了。

    现代社会剩女,不乏优秀女子,很多是才貌双全,属于那种三高人群,高学历、高职位、高收入。女人都喜欢找一个比自己强的男人,范围自然窄了,同样优秀的男人,更喜欢选择年轻美貌的女人,很多女子其实一点都不出色。年纪越来越大,到最后连自己都无所谓了,只有父母干着急。

    想着自己被父母逼着相亲时的情景,若寒很是难过,不知道两位老人家现在还好吗?

    若阳见姐姐不理自己,就跳起来,爬到若寒身上来,若寒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

    若寒的睡意早已被小家伙打断了,小家伙想到法海寺外逛逛。若寒不想随身带着一大帮人出去,飘了瞟院角的一颗白皮松和边上黄|色的围墙,想到了法海寺后山的景致不错。

    抱起小家伙,让他搂紧她的脖子,若寒轻轻一纵,就跟鹞子一样飞到白皮松上,若阳乐得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姐姐抱着他飞了。

    禅院外头有几个年轻的僧侣正在挑水,若寒和若阳伏在树上不敢发出声响,以免惊动旁人。得等他们走过去,才好翻墙出去,若阳百无聊赖的转头四处看。

    这白皮松真好看,他是第一次看到白色树皮的松树,和以前看到樟子松、红松完全不一样。

    树皮就象龙鳞一样,一片接着一片,每一片上都有清晰细致的纹路,有的还有淡淡的晕圈。不过姐姐说幼年的白皮松很少开裂的,就跟小孩子的的皮肤一样好,年纪大了,才会裂开了。

    二哥还说外头院子里有两棵很大的白皮松,是全京城最大的两棵,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比这个法海寺还早。他早上忙着和那个宫里来的小哥哥一起捉蝴蝶,都没有注意到那两颗松树。

    若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树上真好玩!树上弥漫着松叶的香气,真好闻!

    他以后一定要跟着姐姐,好好学武,以后不用姐姐抱着,他也能飞上树来。钟琪哥哥虽然飞不了姐姐这么高,但他会爬树,可以很快爬上很高的树,就同那次庙会见到小猴子那样灵活。

    抬头往上看,一簇簇墨绿的针叶衬着蓝天白云,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在松树上方盘旋着,不时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树上还有几个鸟窝,窝里有几只小鸟,正在那里瑟瑟发抖,那天上盘旋的鸟儿,一定是这些小鸟的爹娘吧!或许他们正担心着他们的孩子!

    若寒站在白皮松,轻轻打量着墙外,等四五个僧人走过去后,四周再也无人,轻盈地从树上飞到墙上,又从墙上轻轻飘落,白色的裙摆犹如蝴蝶一样飞舞着。

    若阳很是欢喜,他不想从姐姐身上下来,又担心姐姐不高兴,都这么大了,还要赖人抱,以后都不带他出来玩了。

    后山离法海寺有一段距离,见四周无人,若寒也不浪费时间,施展轻功,蜻蜓点水般几个纵身,飞往后山去了。

    若阳很是欢喜,紧紧搂住姐姐的脖子,耳畔只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一盏茶时间,就到了后山。

    法海寺后山的坡顶,是八月十五赏月的佳处,可惜现在不是十五,这次他们赏不了月了。若寒清楚地记得刚进医大那年,一大帮同学带着帐篷、食物、衣被到这里赏月。

    摊了一地的零食,瓜子花生、鸡爪、鸡翅、豆腐干等,酒水有听装的啤酒可乐,瓶装的白酒、葡萄酒,坛装的红酒,轮番上场。喝酒的都很豪爽,不喝酒的一样气氛热烈,每张脸上洋溢着热情真诚的笑容,充满着着青春的激|情。若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时候真得很快乐!

    那次还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给她写了一封情书,只是那时她无心恋爱,拒绝了。再后来他同隔壁班一个女孩子恋爱了,带着那个长得很娇小甜美的女孩子,去了广州那边的医院,婚后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儿,日子过得很是美满。

    法海寺不远,就是石景山了,边上那一块山地就是后来首钢的位置,想着那个月夜下,首钢升腾起的红光与黑烟,若寒有一丝恍惚,她还没来得及恋爱结婚生子,就到了清朝了,回想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梦中度过。

    若阳拉着姐姐到处乱窜,真是只皮猴子,若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拉过若阳,轻轻问道:“有一天姐姐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阳阳会不会想姐姐啊?”

    若阳飞快的答道:“姐姐去哪,阳阳也去哪!”

    若寒笑道:“姐姐要去的地方很远,那里没有塔克爷爷、乌达木、沈墨,也没有二哥和三哥,没有岳家哥哥,若阳还想去吗?”

    若阳歪着小脑袋,一脸不明白,问道:“为什么爷爷哥哥他们不能去啊?阳阳很想他们!”

    若寒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阳阳以后跟着二哥、三哥,要好好听他们的话,乖乖读书习武,以后当个大将军!”

    若阳很是不安,说道:“姐姐要去哪里啊?若阳不能去找你吗?”

    若寒认真的点点头,若阳神色更是不安了,说话已经带些哭腔了:“姐姐,阳阳要姐姐!姐姐,不要离开阳阳!”

    若阳翻了新年六虚岁了,虽然聪明懂事,但还是一个小孩子,不比若寒这个伪小孩,骨子里是个成年的灵魂。

    若寒今年也十二虚岁了,满人家女子十三四岁议亲成婚的很多,她不想在这个深宅大院在混下去了,只是舍不得若阳。

    以前没人可托,现在找到了嫡亲二哥和三哥,可以把他托付出去了,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郭侧福晋和娴雅格格了,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唯一遗憾是没有亲手替娴雅他们,报了血海深仇,不过有扬丹几个在,他们的仇一定能报的!为了若阳的将来,她的给继福晋和王侧福晋加点料,让她们躺上几年,省的她们作怪。

    她虽然能取了继福晋的性命,但她不想扬丹和阿扎兰再守三年孝了,他们也到了成亲和议亲的年纪。便宜这两个女人了,就让她们半死不活地躺上个八年十年的,她的小若阳也长大了。

    再离开之前,她得给若阳打好武功基础,给自己准备足够的盘缠,毕竟十二三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行走,会有许多不方便之处。

    可惜她不懂易容之术,也不会制作人皮面具,娴雅的额头红痣太显眼了。

    算了,车道上前必有路,总能熬过去的。以后要去哪里呢?

    蒙古山谷、张家口她是不能回了,那里雅布和杨丹他们都去过。终南山?也不知道古墓她还能进去否?里面机关是否有改动?想想还是去云南大理那边吧,那里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拘束也少一些!

    ☆、举手之劳

    { } …… 若寒曾去过东南亚不少国家,泰国、马来西亚、越南等,反而没去过彩云之巅的云南,这都是若寒任职的外国医院的员工福利,一年组织员工,出国旅游一趟。{ } ……书客)居至于国内游,若寒都是自掏腰包的,因工作性质繁忙,大多是短途旅游,在北京周边转转。

    想到神秘的玉龙雪山,古朴端庄的大理古城,鬼斧神工的石林,美丽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一碧万顷的滇池,热情似火的傣族少女,若寒心情一阵雀跃。

    若寒对云南的印象,是从少年宫的舞蹈班开始的,其中有一位姓何的舞蹈老师是云南人,她的孔雀舞跳的非常好,专门负责教小朋友跳孔雀舞。

    或许是穿越的缘故,林若寒思想上有些保守陈旧,很多舞蹈动作,都有些放不开,看起来有点僵硬。她的舞蹈表现一直平平,远没有音乐、书法、绘画、围棋出色。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欣赏水平,她对芭蕾爵士之类西洋舞并不太感兴趣,她最喜欢带有民族风格的舞蹈,特别是杨丽萍的孔雀舞,那是用灵魂在舞蹈,让人如梦如痴。她学了几年舞蹈,也只有孔雀舞勉强能拿的出手了。当一身孔雀装打扮时,若寒忍不住自嘲,自己就象那只照水的孔雀顾影自怜,孤芳自赏。

    边上的小若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若寒听着,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若能捎上小家伙就好了,旅途就不寂寞了。

    若阳兴奋地说道:“姐姐,我们抓几只麻雀,烤着吃好不好?”说着还舔了一下嘴唇,小手还摸了摸小肚皮。

    这古代的守孝制度真得有点严苛,三四年时间真得有点漫长,要这么个无肉不欢的小不点,熬上三四年真得很难。在张家口时,大家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京城就不同了,王府里外都有人盯着,尤其是若寒姐弟这两个外来户,府里一点根基都没,稍有纰漏,就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每次都是扬丹的小厮,偷偷摸摸带些熟食进来,给若阳解解馋嘴,但次数多了总不好。后来还是若寒自己亲自出马,从外头弄荤食进来,若阳每次下学后,避开众人,让他吃个够,吃够一次,总有几天安生。

    算算这次时间也差不多,小家伙又开始闹饥荒了,看到麻雀飞过都流口水了。若寒摸摸他的小脑袋:“阳阳,这里是佛门净地,戒杀生!”

    若阳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人都矮了一截,说话也有气无力了。

    若寒有些心疼,说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早点来,到远一些的地方,再弄些调料过来,给你拷麻雀。”

    若阳的脸瞬间笑成了花,忽然又地下小脑袋,很难过地说道:“姐姐,阳阳是不是馋嘴猫啊?”

    若寒摇摇头,总一直吃素,想吃荤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要说小孩子,就很多成年人也熬不住。

    “阳阳不是乖孩子!给额娘守孝,阳阳还想吃肉!额娘,会怪阳阳吗?”

    若寒笑道:“姐姐也不知道,额娘只希望阳阳好好吃饭,认真读书,勤练武艺,快快长大!”

    当年郭氏去世时,若寒两人穿素色衣服给郭氏守孝过,但当初并未忌口,在那种环境下,两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当时雅布也说过,他们俩已守过孝,百日过了,就不用再守孝了,但若寒为了若阳的将来,还是跟着一起守了。{ } ……书_客居!

    若寒不想再做墙上君子了,带着若阳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绕到法海寺前面山门过,走着走着,若阳突然尖声大叫,指着路边一棵大树。

    若寒抬头一看,树上挂着一个青年妇人,脸色发紫,舌头都吐出来了,山风吹动女子的长发,在阴暗的树林里显得更加阴森了!

    若寒打了一个寒颤,缓过神来,赶紧伸手把若阳搂在怀里,小孩子可不惊吓,吓着就麻烦了。

    若寒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侠义心肠,跃起轻轻地探了一下女子的鼻息,还有一点气。

    若寒迅速抽出匕首,割断绳子,那女子噗地一声掉到地上,小若阳吓坏了,脸色惨白,紧紧的抓住若寒的衣襟,死活不肯放手。

    若寒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那人还活着,姐姐过去看看,若阳乖乖站在这里,不要过来!”

    若阳远远地站着,时不时打量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带着哭腔,一声接一声地唤着姐姐。

    放下若阳,若寒快步走到那女子身边,舌头已经缩了回去,想着鬼片里女鬼吐出的长长的红舌头,不禁毛骨悚然。若寒拍拍胸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有啥好怕?

    那妇人脸色虽紫,却也没刚才那么狰狞吓人了。若寒强忍着翻腾的胃,给那妇人做人工呼吸,折腾了好一会儿,那妇人才悠悠醒转,她伸手抚了抚眼睛。

    若寒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妇人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身量中等,容貌还算娟秀,只是脸色好憔悴。

    小家伙一见妇人醒过来了,忘记了害怕,赶忙跑了过来,乖乖地站在姐姐身边,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若寒的左臂。

    妇人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大的那个是女孩,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裙,梳着童髻,眼若点漆,眉如弯月,肌肤胜雪,眉心正中还长着一颗红痣,端是清丽无比,比那画上的观音还漂亮!就跟天上仙子一样!

    边上立着一个可爱的小男童,白白胖胖的,嘟着红润润的小嘴,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看他们穿衣打扮,象是到寺庙里烧香拜佛的富贵人家的孩子!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很偏僻,很少有人经过。

    若是大人,她还能抱怨为什么救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活着白白受煎熬!

    可眼前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有什么理由责怪他们,孩子们也是一片好心。

    那妇人挣扎着起身,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跑到后山来?这里晚上不太平,有野兽出没,早点回家,别让爹娘担心!”

    若寒见她还会关心她们,看来这妇人心肠不坏,怕她想不开再寻短见,便劝道:“这位大嫂,你有啥难事,非要寻短见不可?”

    妇人道:“让小姐少爷见笑了,小妇人遇人不淑,家产被人所谋,还被人赶出家门,一时激愤,就寻了短见!”

    若寒叹息,这年代女子不易,生为女子遇人不淑,大半辈子就毁了,若是能帮就帮她一把。温和地问道:“大嫂,不担心爹娘和孩子吗?”

    妇人苦笑道:“小姐不知,小妇人是独养女儿,父母早已去世。家里略有薄产,开了一家布店,父母怜惜我,不舍嫁出,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因多年未曾生养过,夫君纳了婆婆娘家侄女为妾,生了儿子,霸占了我爹娘的家产,把我赶出家门!”

    若寒问道:“你公公婆婆都不管吗?”

    妇人道:“公公去年去世了,公公在时,小妇人日子还能过。婆婆因我未曾生养,一直嫌弃小妇人,再说那妾室本是她娘家侄女,婆婆一心想扶她为正!”

    若寒不由结舌,这婆婆也偏心的没边了,问道:“你夫君对你不好吗?”

    妇人恨恨地道:“夫君早年对我不错,自从表妹进门后,夫君稍不如意,就拳打脚踢!”

    若寒半响无语,说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妇人咬牙切齿地道:“小妇人死了一回,也想明白了!小妇人要拿回爹娘的东西,小妇人情愿把财物捐个寺院,也不愿便宜那一家子!事成后,小妇人情愿舍身比丘了!”

    若寒问道:“你当真不后悔?万一你夫君改变心意了,怎么办?”

    妇人苦笑道:“小妇人想明白了,夫君都靠不住,还指望那没血缘的孩子做啥?小妇人想通了,去求我们族长出面,帮她出头处置此事!”

    若寒暗暗点头,这妇人还有点上道,合她胃口,因而说道:“我们姐弟就住在这法华寺里,你既然无处可去,就先跟我们回去,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行出数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就到了山门,在门口遇到扬丹和阿扎兰带着侍卫出来。

    一见到姐弟两人,后头还跟着个浑身泥土,很狼狈的青年妇人,两兄弟到嘴边的埋怨话,立马咽了下去。

    到了禅房后院,若阳吩咐秋露带妇人去换身衣服,再回来说话。妇人一走,阿扎兰就跟炒豆一样,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堆话,责怪两人太鲁莽了!

    “娴雅,你不知道我和二哥,一听秋露说你们不见了,以为你们被坏人拐跑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若寒你不知道,我和二哥差点就把整个寺院翻过来了!”

    “二哥带着侍卫,在山门前找,三哥我带着人,在寺院里找,我连膳房都去找了。”

    “你们到底去哪里啦?从哪个门出去的?”

    若阳得意地道:“我们去后山玩了!姐姐带着我,飞到大树上,再飞到墙上出去的!”

    阿扎兰酸溜溜的道:“是你要吵着出去的?怪不得要整天粘着姐姐,因为姐姐会轻功,是不是?”

    扬丹闻言,一双俊眼也仅仅盯着若阳,若阳一小步一小步靠到若寒身边,小声地说道:“阳阳,想姐姐捉麻雀?”

    扬丹秉着眉头,问道:“捉麻雀?这寺里麻雀也很多,为何要跑到后山去捉?不是找借口,想出去玩吧!”

    阿扎兰倒明白过来了,看若阳这几天,见了树上麻雀,放生池里鲤鱼的眼馋劲,八成是这小家伙嘴馋了,想吃烤麻雀了。寺庙戒杀生的,娴雅只好带着他去外头打猎,偷食去了。

    因还在孝期内,娴雅也讲不出口,再说他对理盛阿向来很宠,只好瞒着他们出去了,这事的确不好张扬。想清了缘由,阿扎兰脸色缓和多了。

    他整了整衣袖,施施然的坐了下来,说道:“娴雅,我和二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出去时,告诉我和大哥一声,这后山有野兽,出门最好带几个侍卫!”

    若寒红着脸,对两位兄长,行了个福礼,说道:“那时二哥和三哥去歇息了,阳阳吵着要出去玩,我想就在寺庙边上走走,也不打紧,就带着阳阳翻墙出去了!”

    扬丹听了没做声,半响才问道:“这妇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寒把自己所见,和妇人所说复述了一遍,既然上吊成那个样子,这事件八成是真的,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要派人调查清楚。

    扬丹和阿扎兰知道娴雅一向很心善,最看不惯欺凌弱小,若这妇人之事属实,她八成会替妇人出头,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要管也管不过来。他们额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明知道仇人是谁,他们这些子女,却不能亲手替她报仇雪恨!

    这次夫人的事,他们会替她摆平,但娴雅这个脾气也得改改,以后嫁入京中这些高门大宅,他们最担心的是她的善心,会被别有用心的女人利用了,加上娴雅性子本就高傲不羁,只怕到时要婆媳生隙,夫妻不和。

    那妇人洗漱穿戴好后,跟着秋露一同进来,她和秋露高度体型都差不多,秋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也合身,妇人看起来精神很多。

    妇人跪下谢过了若寒姐弟的救命之恩,趁着洗漱空挡,她打听到这是京城王府里的公子小姐们,王爷可是县太爷见了都要磕头的人物,若那位小姐肯出手帮她,说不定能讨回爹娘遗留的家产。

    扬丹淡淡扫了妇人一眼,妇人吓了一跳,小姐的兄长板起脸真吓人!京城王府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举止就是气派!

    妇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站在秋露身边,扬丹问啥她答啥,不敢有一份不敬。

    扬丹淡淡的说道:“我会派人核实此事,若你所说属实,看在妹子救你一场的份上,替你了结此事!你要想好是回家与夫君好好过日子呢,还是和离了,把那家子赶出去,想定了再让秋露禀告我。”

    妇人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隔了两日,侍卫回报此事属实,因这位妇人的事,她那位夫君正和她族人闹此事。妇人还坚持和离,扬丹派人送妇人回家,了结此事。

    又过了五六日,那妇人先头的丈夫和小妾以及那位偏心的婆婆,都被驱逐出去了。

    那妇人和离后,由她的族长做主,替她另选了一门妥当的亲事,再过两个月就嫁人了。侍卫打听了过了,这妇人要嫁的这个男子家底不错,口碑也好,家中长辈已过世了,先头妻子是难产而死的,他独自抚养女儿,一直未娶,那女孩子大约六七岁了。这男子听说妇人的遭遇,也不嫌弃妇人不能生养,只求她安分过日子,待他女儿好就成。

    这样的结果,若寒还算满意的,希望那位不幸的女子嫁个好人,平安幸福的活着!青灯古佛最终不是女子的归宿,那是无奈的选择。皈依佛门的女子,各有各的不得已,各有各的伤心事,鲜少有人是因为佛法。

    ☆、若寒出手

    { } …… 前几日,王侧福晋的院里死了一个小丫头,据说是偷了王侧福晋的金银首饰出去卖,被人当场抓包了,杖责而死。{ } ……

    但府里却流传着另一个版本,说那个小丫头姿色不错,那日简亲王临时过来,王侧福晋不在,小丫头伺候得很是周到,连不怎么夸人的简亲王都忍不住夸了几句,大家都以为这小丫头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没曾想隔了几日,那小丫头就出事了。

    背后的真凶隐隐指向王侧福晋,府里的格格明里暗里的讥讽王侧福晋假慈善,简亲王知道这事也很是懊恼,他见那小丫头生的可爱,比他的娴雅大不了多少,随口夸了几句。

    那日他心情甚好,娴雅和理盛阿开口唤他阿玛了,代表他们承认他这个阿玛了。一高兴就出了书房,到后院各处坐坐,没想到出了这么件堵心事。

    他一怒之下夺了王侧福晋的管家权,府内事物全权交给世子妃瓜尔佳氏,他后院的妻妾则交给了高侧福晋。这噩耗让一贯慈善的王侧福晋,形象大跌,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就差指天发誓,这事绝不是她干的。

    这几日,扬丹不在家,忙着出去巡视各处产业了,若阳上学去了,阿扎兰和若寒两人在家无事可做,正在阿扎兰院子里下围棋。

    听到这消息时,阿扎兰就有点心不在焉,屁股挪来挪去坐不住了,被若寒一连吃了好几个子。若寒一手惦着白子,轻轻地敲了敲棋盘,他才缓过神来。

    阿扎兰冲她眨眨眼,脸上露出狐狸一般笑容,眉毛挑了挑,若寒知道了,这孩子八成有什么馊主意,要干坏事了。自从他知道若寒对巴拉、赤那下了那种半傻药,就跟若寒讨了好几次药,要去整治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和王侧福晋。

    若寒担心他捅篓子,没害成别人,反而被人抓着把柄了,再说那下半傻药的事,雅布也知道了。再出这种事,雅布脸面上也下不来,对若阳将来不好。

    哎!都怪扬丹这孩子太实诚,居然一五一十的告诉她那便宜阿玛,也不知道宫里那位是否知道,害她做事都束手束脚多了。

    她现在的轻身功夫,基本恢复了前世的水平,但内力还不够,虽然已经练成了玉女心经,勉强能算一个一流高手,但与有数十年功力的大内高手,她还是有一大段差距的。宫里不仅有中原武林门派的高手,还有来自黄教、白教等喇嘛教的密宗高手,尤其是密宗武功,尤其诡异。

    世人提起大内高手,人们总想起明朝的东厂和西厂,其实清廷的大内高手一点都不比前朝逊色多少,还外加了不少外族武林高手。若寒的内力还不足以让她在高门大院里自由出入,施展不了传音入密的功夫,若会这门功夫,她行事就方便很多。

    或许是受了王重阳的影响,若寒其实不怎么喜欢清朝,王重阳一直忙于抗金大业,金国人也就是满族人的祖先,只是当时的皇帝姓完颜的,这大清朝是姓爱新觉罗的。

    因到现代社会走上一遭,她的视线爷开阔了,对于这种民族大义之事,也看开了。{ } ……书_客居!但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辫子戏和月亮头,看的清宫剧也就只有那么几部,初次见到岳钟琪一家时,当知道他们是岳飞的后代,若寒还曾想,岳飞若知道他的后代给金人后代当奴才,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这话题扯远了,她还是静下心来,先听听阿扎兰的馊主意,有时跟着他一起整人,也是件蛮有趣的事,若寒觉得自己的心智也越来越孩童化了,不会同以前那样,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想干嘛就干嘛。

    阿扎兰道:“娴雅,我有个主意说给你听听,你瞧成不成?帮三哥拿个主意。”

    若寒立马来了精神,呆在这王府实在太无聊,得找些乐子才是。微笑道:“三哥,娴雅听着!”

    阿扎兰努努嘴道:“过几天不是清明了,那王氏最迷信不过了,昨天不是刚死人,我们扮鬼吓吓她!”

    自从那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被皇太后和雅布处置过,那女人也彻底失宠了,除了没剥夺她的名分,其他的福利都没了。自从她被雅布关到后院念佛去了,阿扎兰也就没整日念叨着要杀她,为郭氏报仇了。他憎恨的目标换成王氏了,说这个挑唆的女人更可恶,凭什么她还能活得这么滋润。

    若寒不就打算要动手,除去这两个地雷,只是同时向这两人下手,很容易被雅布和宫里那位查出蛛丝马迹。只是若只向一位下手,若寒倾向于处置王侧福晋,这女人在府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一个通房丫头能混成这样,也是一个人才啊!

    继福晋已经被简亲王雅布软禁了,身边的心腹基本被雅布和瓜尔佳氏处置的一干二净,她现在身边的人,都是雅布一手安排的,只听从他的吩咐。她已经是没牙的老虎,暂时掀不起风浪,等她能出来,或许是敬顺兄弟他们分府了,这王府早就是瓜尔佳氏的天下。

    反而是王氏比较麻烦,她一向得宠,了解雅布的喜好,掌管着雅布的后院,容易出幺蛾子。当年挑拨博尔济吉特氏害了郭氏,她可出了不少力,罪魁祸首可恶,但狗头军师一样可恶!

    若寒点头附和了,阿扎兰很兴奋,磨拳搽掌跃跃欲试,就差撸起袖子,上阵打人了。

    若寒按住兴奋过头的阿扎兰,低声吩咐他去打听王氏的生平,喜好等,越详细越好。阿扎兰一脸疑惑,但他素来佩服妹妹的心机,也不多问,立马安排人打听此事。

    因阿扎兰提到清明节快到了,要扮鬼吓王氏,替郭氏出气,若寒才回想起,那日上吊的妇人狰狞的样子,这个法子可行,再说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得先去弄些白磷和硫磺过来,再去找扮鬼的衣物,这次可不比那达慕那次,阵势不能搞得那么大,就在王侧福晋院子里小打小闹一回。幸好这次她去法海寺采了不少药材回来,炼制了不少药和迷烟,对付外头江湖人不一定成,但对付这些内宅妇人,则是绰绰有余。

    即便雅布和宫里查出来,她也不怕,又没有杀人放火,只是吓唬而已。王侧福晋毕竟是丫头出身的,不比继福晋,宫里那位老太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康熙帝也没那么空,听说山西地震了,正忙于赈灾。

    雅布为了自家面子,也不会把此事捅出去,她是答应过雅布不动继福晋,但没答应过不动王氏。只是吓唬而已,若不是她做贼心虚,有什么好怕的!比起郭氏,她吃香喝辣的,丫鬟仆妇前呼后拥的,别提多滋润了,只怕雅布也无话可说。

    清明头两天,阿扎兰和若寒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他们怕扬丹误事,若阳多嘴,这事都是瞒着他俩的。

    若寒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带上迷烟和药,带了一把小锄头,在王侧福晋院子各处埋下磷火,磷火用量不多,集中埋在水井边上和墙角的一颗大树下。据说这两个地方,都死过人,那个小丫头死去头一天,还在大树边站过。

    若寒埋好磷火后,覆盖好草皮,才撤了回去,听扬丹说,钦天监说近来天气有点热,清明很有可能要下雨。到时她点燃硫火,白磷自然就会燃烧起来,想想雨夜,忽隐忽现的鬼火,还是有点恐怖的,尤其是院子最近又死了人。

    若她功力够,还可以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装神弄鬼一番,绝对可以把活人给吓死。若寒不想伤害无辜的仆人,因而准备了不少药和迷烟。

    接连两个晚上,王侧福晋被半夜惊醒过来,耳旁还传来那小丫头熟悉的呼唤声,拼命呼唤身边的丫头仆妇,却没人搭理她。一阵风吹来,房门被咣当的一声打开了,窗户也咯吱咯吱的自动打开了,院子墙角处大树下,水井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鬼火,那鬼火白森森的好吓人!王侧福晋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浑身酥软没有半分力气,尿湿了亵裤。

    更恐怖的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鬼进来了,她披散着黑发,看不清脸面,猛地转过头,是一张白色的僵尸脸。王侧福晋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撑地不住往后退,口里嚷着:“你你你……,你你你……,别别别……别找我!”

    那个女鬼猛然转身,那张脸变成小丫头的脸了,王氏忙道:“杏……杏儿,你不该勾引王爷,我我我……给你多多烧纸钱,赶紧投胎去吧!”

    “我……我……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你爹娘,不,两百两!两百两,再换个好差事!”

    过了一会儿,边上又多了一位女鬼,恍然是郭侧福晋的模样,王氏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口吐白沫了。

    若寒和阿扎兰撇撇嘴,太没有意思了,若寒把王氏拎回穿上盖好被子,关好门窗出去了。她一把搂住阿扎兰的腰从墙头飞到树上,看四周无人,先把阿扎兰送回去,再返回院子。

    第二日王氏醒过来,就有些不对了,闻到自己一身尿马蚤味,脸蛋迅速绯红,昨晚居然失禁了。她换丫头取了干净的衣物,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换好衣服,把那亵裤给扔了。

    坐下来慢慢细想昨日之事,又把丫头仆妇们唤了进来,试探着问她们,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声响,丫头仆妇都答,昨日睡的很香,没听到外头声响。

    王氏怀疑自己是梦靥了,想着明日就是清明节,那些鬼魂都出来了,昨天都梦到杏儿和那郭氏了,她的赶紧给她们烧纸钱,添香油。清明节鬼门打开,阳人让道,阴人回避,又到了一个群鬼乱舞的时刻。

    烧了纸钱,又捐了香油钱,王氏的心安稳多了,晚上早早就入睡了。

    王氏醒来更恐怖,她不是睡在那张精美的黄花梨拔步床上,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井台边上,边上是白森森的鬼火,她周围一圈都是鬼火,前面站着昨晚见到那两个白衣女鬼。

    她忍不住要惊叫起来,身上一疼,嘴里发不出一点声响,她被女鬼施了法术,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女鬼吐着猩红的舌头,舌头伸的老长的,另一个则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想着小时候隔壁邻居说的,凡是这种样子的鬼,就是吸血鬼了,王氏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吸血鬼都是从脖子这里吸血的,把人吸成一具干尸,太恐怖了。

    见王氏脸上露出一丝哀求之色,阿扎兰心头很是爽快,若寒运起玉女内功,手突然变得如同千年冰霜,轻轻地抚上王氏的脸,王氏瞬间两眼暴突,口角歪斜了。

    若寒把了把王氏的脉,笑着道:“吓傻了,中风了,甭想起床了!连毒药都省了!”

    阿扎兰闻言咧着嘴直笑,衬着那张僵尸面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这两张面具,还是阿扎兰找做面塑给捏起来的,着实费了他不少心血。

    兄妹两人急忙把王氏搬回屋里,恢复了原样,收拾好现场走了。

    若寒埋的磷火不多,今日就没昨日烧得旺了,加上雨一下,磷火基本就不会自然了。若寒兄妹在王氏院子里干的勾当,并没有传到其他院子里,雅布一时半会也怀疑不到兄妹头上,自会以为王氏起夜时,不小心吓着中风了,再说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清明那日一早,丫头杏花按照王氏的习惯,唤她起床,半天都没有听到屋内有声响。纳闷之下,进去一瞧,王氏双眼暴突,口角歪斜的躺在床上,吓得她赶紧请人禀告简亲王。

    雅布正准备清明祭祖的事,闻言暗道晦气,看着王氏多年侍候的份上,过去一瞧,也不由愣住了,这分明是个傻子了。

    总不会是娴雅的手笔吧?雅布摇摇头,他们兄妹并不知道当年郭氏真正的死因,还不知道王氏干得好事。若他们知道了,头一个闹起来就是阿扎兰。

    等御医过来,说是被惊吓着了,并无中毒迹象,雅布彻底放下心来,他不该冤枉孩子们,娴雅他们已经够委屈了。

    又细问起杏花,这两天发生的事,听到头一天王氏还失禁过,看来是惊吓中风了,女人就是胆子小,只是这清明节本是鬼节,这节骨眼生了这种病,实在要不得。

    前几日又死了个丫头,风言风语还没平息下去,只怕新的流言又出来了。他得赶紧吩咐雅尔江阿两口子,要约束好下人,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能让风声传了出去。

    ☆、风筝

    { } …… 扬丹昨日回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来,知道今早听到王侧福晋中风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 ……书_客居!一向到了清明等祭祖时节,就很恬噪的三弟阿扎兰居然一个早上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以他的性子,不说几句风凉话才奇怪呢,这事有点诡异。

    祭祖时,扬丹不住地用眼梢瞟了好几次,见阿扎兰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阿玛和大哥身后,祭拜先祖时格外恭敬。阿扎兰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扬丹苦笑,他这个三弟也开始学会隐藏心事了,以前一有事就会同他商量,现在他只跟娴雅商量了。

    阿扎兰一直怪他,不该把娴雅给巴拉和赤那下半傻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玛,为此事恼了他很久。还说他从来不指望阿玛能替额娘报仇雪恨,阿玛不是他们兄弟俩的阿玛,也是敬顺他们的阿玛,怪他做事不周到,不顾娴雅的安危。

    他自由崇拜阿玛,他一直坚信阿玛做事公正,会秉公处理继福晋和王侧福晋,没想到真被阿扎兰说中了,阿玛让他们兄弟顾全大局,让他们退让一步,不要再追究此事。想着阿扎兰责怪的目光,娴雅黯然的眼神,理盛阿天真无邪的大眼以及早逝的额娘,扬丹满腹委屈无处述说。

    是他太天真了,还是他太相信阿玛了,这个伟岸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很多无奈,很多不得已。若早知这个结果,他打死也不会把娴雅下药的事说出去,以后娴雅想替额娘报仇,都束手束脚多了。

    想着阿玛那些试探性的话语,扬丹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阿玛怎能如此偏心!继福晋他要维护,这也是礼法所允许的,庶子庶女不得忤逆,那王侧福晋算得了什么,还是一个丫头抬的妾室,他也要护着,也难怪,那王氏自小伺候他,最知道阿玛的心思,可不正是阿玛的解语花?

    凭什么他额娘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遭遇如此不幸,那几个恶人却过得无比滋润?凭什么要他们兄弟退让,难道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时阿玛询问他时,他瞬间怒火填膺,强忍着心头之火,冷冷地答:“不知道,他这几日正忙着盘点额娘留下的嫁妆和产业,准备兄妹四人把产业分一分,到时还要阿玛见证一下,好去官府备案。”

    阿玛脸色有点讪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只匆匆行了一礼,就回到自己院中了。贴身心腹德宝已把王氏中风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前后来了三位御医都诊断,说是被吓着了,没有中毒迹象。御医都这么说了,阿玛居然还怀疑娴雅动了手脚,还要用话语试探他们几个,难怪阿扎兰对阿玛爱理不理的。

    哼!一个小小侧福晋还要劳动三位御医,也是他那位糊涂阿玛能干出来的事。幸好苍天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