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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第22部分阅读

      清穿之低调生活 作者:rouwenwu

    塔娜阿妈笑着说:“哎呦,我们塔娜还没长大,比若阳还小呢!”

    年三十除夕是最热闹的一天,牧民们都穿上了节日盛装,林若寒姐弟也穿上崭新的蒙古服,小家伙兴奋地用手摸来摸去,又跑到塔娜那儿显摆去了。

    上午要上供祭佛,在佛柜供台上摆上各种奶食、油食,摆成小塔型,上边插上特制的金银花;又用十二个小铜盅倒满白开水,一天换一次水,然后点上长明灯;还同时开始贴对联(与汉族同,只是写蒙文)。

    晚上,备好饭菜后,铺好新毡,摆上酒、菜、肉,开始祭祖先了。程逸轩嘴里念着高祖、曾祖的名字,把酒一盅又一盅地撒在地上,撒向天空。

    祭完祖先,全家席地坐在蒙古包中央,吃“布忽勒”(即整羊或整块肉),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塔娜和若寒分别给塔克老人、程逸轩、塔娜阿妈三人敬酒送旧岁,一旁的小家伙若阳则端着一杯羊奶,嘴里叫着“喝!喝!喝!”。瞧那个架势,就跟阿尔穆一模一样,小家伙跟他混久了,也学会敬酒了。

    午夜开始饮酒进餐,围坐吃饺子,俗称“黄馍馍”或“扁食”,意思是“新年揣元宝”。按常规要多吃多喝,酒肉剩得越多越好,这样象征着新的一年酒肉不尽,吃喝不愁。

    大年初一进行的第一个重要仪式是祭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家在程逸轩的带领下参加祭天仪式。祭坛设在家的西南或东南方,是用沙土堆起的离地高出半米左右的,祭坛是在前一天搭好的。祭坛前摆设一桌,其上放置羊背、各种白食、糖果、茶酒等。首先在祭坛上点燃火和卓拉(佛灯)。程逸轩用特制的献祭勺(一般为九眼勺)向天献祭,众人在祭坛周围铺好的毛毡上向天叩头。

    程逸轩诵读“伊金桑”、“苏利特因桑”等祭文后,大家手捧招财箭、招财袋、招财桶以及盛肉的盘、盛酒的瓶子、盛茶的壶等一起呼唤:“呼瑞!呼瑞!呼瑞!”招唤的财运内容涉及到牧人生活的诸方面,无所不包,最后程逸轩问道:“福禄财运到否?”众人齐声回答:“到了!”这样祭天仪式便告结束。

    祭天结束后,若寒、若阳和塔娜按从小到大的顺序,一个个给塔克、程逸轩和塔娜阿妈叩头拜年,献上哈达;然后程逸轩和塔娜阿妈再给塔克叩头拜年,献上哈达。随后给他们三个小家伙发了压岁钱,并送上新年祝福。

    塔娜阿妈摸了摸若阳的头道:“若阳,今天大一岁了,变成大孩子了!”

    若阳很开心道:“长大了,骑大马,放羊羊!”

    塔娜阿妈道:“是啊,长大了,若阳就可以骑大马!放羊羊啰!我们若阳,真能干!”

    早餐后,程逸轩在院内燃放鞭炮庆贺新春,若阳很兴奋地跑去捡鞭炮头,小脸跑得红通通的。天气比较冷,若阳穿得有点多,像只笨重的小熊,跑起来摇摇摆摆的,看起来甭提多可爱了。

    在整个白月(正月)里,林若寒姐弟跟着塔克老人、塔娜一家,一起走亲访友和宴请客人,大家穿着节日盛装,经常集中在首领帐篷里,围着篝火,烤肉,喝酒、唱歌、跳舞。

    ☆、防护工程

    书客居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农历的三月上旬。山上的积雪已开始融化,清澈明亮的溪水缓缓流淌,那细细的水声犹如姑娘们的浅吟低唱和欢歌笑语,整日不知疲惫,然后义无反顾的潇洒离去。溪边的小草精神抖擞,随风摇摆,好像是对人点头致意。

    远处山坡上,樟子松林经冬不减苍翠,依然生机勃勃。落叶松、白桦树、蒙古栎、小白杨等有的已经泛绿,有的才刚刚吐出红芽,一簇一簇的新芽,看上去毛茸茸的,像一群群匍匐在那里的小绵羊,让人不由想摸摸它。满坡的达达香花开了,一片粉红,像擦了淡淡的胭脂。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树木花草被春风从梦中唤醒,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春的气息。

    林若寒的寒毒已彻底治好了,她的武功也小有成果,她和塔娜一起上山,塔娜就被远远抛到后头。塔娜嚷着要学她的轻功,林若寒见塔娜难得有兴趣练武,就答应了,结果塔娜把阿尔穆也叫过来了。

    林若寒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程逸轩前几天刚训斥过两人,说两人只知道玩,不好好练功,武功练得一塌糊涂的,让他们分开练功,不许两人再见面。这下子,把这对小情侣急得团团转,这不求到若寒这里来了。

    林若寒隐隐有点明白,程逸轩自身知识渊博,文武双全,想回关内找个出色的汉人女婿,从没想过把塔娜嫁给阿尔穆;倒是塔娜阿妈有点故土难离,觉得找个蒙古女婿也好,只是她不太喜欢阿尔穆的婶婶。塔娜虽然有点粗线条,但也有点明白父母的心思,只是她单纯的以为,父母不喜欢阿尔穆,是因为阿尔穆不好好学武的缘故。

    阿尔穆学武天分不是很好,其实程逸轩的轻功相当不错,只是武当派的轻功修习与别派不同,它和内力息息相关,塔娜和阿尔穆内力不够,轻功修为自然就差很多。

    林若寒觉得阿尔穆为人忠厚实在,又很听塔娜的话,虽然她也很看不惯阿尔穆婶婶的做派,但相爱的人能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至少林朝英和林若寒都没遇到过这样一个男孩子,能傻傻的爱着你。她有心成全阿尔穆和塔娜,决定助阿尔穆一臂之力。

    古墓派的武功灵巧多变,不适合两人练习,林若寒决定传授金雁功,既然郭靖那傻小子能学得不错,估计阿尔穆和塔娜也成,虽然是轻功身法,却在内力修行上有极大的帮助。

    练金雁功最好是爬山,于是林若寒每日带着阿尔穆、塔娜去爬山,还专挑悬崖峭壁,在爬山过程中教两人呼吸、提纵等轻功技巧。

    随着天气变暖,蒙古部落的游牧生活又要开始了,这一日林若寒和塔娜正在帐篷里说话,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号角声,声音长短有度,却很焦虑。

    塔娜跳了起来:“族长召集!是族长召集!若寒,我先过去啦,等我回来!”

    不过半个时辰,塔娜和阿尔穆走了进来,开心地道:“若寒,他们要出发了啦,部落里传来消息叫族人回去。”林若寒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塔娜姐姐,我们等爷爷和伯伯回来再说。”

    塔娜点了点头,程逸轩是部落里的大夫,他同塔克老人带着些牧民上山采药去了,还没回来。

    林若寒想着自己姐弟年幼,只要家里人有心寻找,还是能找到的。若查出凶手后,再到事发地挖出骸骨,就很容易发现没有他们姐弟骸骨,到这附近打听一下,就很容易找到的她们姐弟,除非家里人一点都不关心他们这群人的死活。

    这具躯体的父亲就那么狠心,不肯要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啊,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出来。或者这具躯体父亲已经不在了,林若寒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瞧那个贵夫人的打扮,根本不像守寡的样子。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的父亲,当时根本不知道他们出事了。等过了很长时间,父亲问起他们一行人不见了,得到答案是遇到劫匪失踪了,无处寻找,尸骨无存。这时父亲再来找他们,就很不容易了,许多东西被毁尸灭迹了,下手之人说不定早被灭口了,父亲根本无处查证了。

    若事实就是后一种,那么这躯体母亲,肯定不得公婆欢心,居然连嫡亲孙子孙女都不要了,最有可能母亲的婆婆,不是父亲的生母,父亲母亲是这位婆婆的眼中钉。

    从消息的滞后性来看,父亲有可能是外放的官员,也有可能是在军营里,这几年西北一直不太平。不知这躯体的母亲是妻室还是妾室,若是父亲妻室,那肯定就有得宠妾室在兴风作浪;若是妾室,上头一定有很精明厉害主母。母亲夹在这中间,处境实在很微妙,这样复杂的府第,再若阳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根本不能回去。

    若现在被找着,一旦回到府里,若阳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能否活下来都是问题了。林若寒很讨厌高门大户森严的等级规矩,也讨厌私底下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姐弟若离开那里,也算逃离魔爪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京城府里的幕后黑手当他们姐弟已经死了,若没有新线索就不会来找他们,两人暂时安全了。

    虽说至康熙二十九年以来,蒙古一直不太平,但林若寒所在的蒙古部落基本是沿着大兴安岭一带放牧,战争基本影响不到。再过个三五年,自己的武功会好很多,若阳也长大一些,两人的自保能力就强多了。看来除了练武学医,林若寒还得学暗器、机关制作和毒药炼制,以防万一。

    再过几天,除了塔娜和阿尔穆两家人外,其他牧民都走了,就开始蒙古人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那时的冬窝子就冷清多了。

    因羊群对草地破坏很厉害,特别是山羊,连草根都要啃,山羊吃过的地方经常是寸草不生,再说冬窝子附近草场的草是留给牲畜过冬的草料,所以部落里有规矩,留守户在留守期间不能养羊。

    每年秋季牧民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草场割草,然后晒干储存起来,做牲畜的冬天草料。因而部落里约定留守户头一年年底就要把羊群全部处理掉,因而每年年底回来,部落里都会奖励留守户,每户五十头羊和二十张羊皮。

    虽然不能养羊,但可以养马、牛及骆驼,饲养牲畜中养绵羊最赚钱,但这几年西北一直不太平,养马和骆驼也比较赚钱,养牛就差一些。没了羊群,狼群来袭机会就少多了,狼群向来是跟着羊群走的。

    傍晚时分,程逸轩、塔克老人从山上采药回来了,因程逸轩今年不跟去,部落里草药就要准备多些,各种常见病的药都要备齐,以防万一。

    第二天一大早,部落的牧民们就拔营出发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走得干干净净。塔克老人也要动身去锡林格勒盟那边,他要把备好的草药送过去,他和前几天过来接他的锡林格勒盟的牧民一起走了,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程逸轩和若寒知道,塔克老人还惦记着牛痘这件事,科尔沁这边很少养牛,大多养马和羊,锡林格勒盟那边则牛群比较多,要找牛身上的天花,就容易多了。

    望着空荡荡的草地,静悄悄的泥墙草棚屋子,大家都有点伤感,还好若阳还没醒过来,小伙伴都走了,看到了就要闹了。

    林若寒担心两户人家的安全,不由得问:“伯伯,部落里人都走了,我们两家人男丁很少,只有四个成年男丁,再加上半个男丁十岁的扎木合,其他都是妇孺。万一有野兽来袭,特别是狼群,我们该怎么应付?”

    程逸轩伸手抚了抚额头,叹道:“我也在考虑这件事,两家男丁太少,万一男人外出,遇到猛兽来袭,家里妇孺怎么办?”

    阿尔穆也插了一句:“我阿叔阿婶也在发愁这件事,若寒你向来很聪明,一起来想想办法。”

    林若寒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成不成,说来给大家听听?”

    不等若寒开口说话,吉布达大叔远远走过来,扯着大嗓门喊:“程兄弟,你想个主意啊,我们两家人这么少,离树林又近,狼群来了怎么办?”

    程逸轩笑着答道:“我们正在商量这事,若寒,你说来听听。”

    林若寒道:“我们在木栅栏外边挖一圈壕沟,下面安排些机关做陷阱,再放上麻药或毒药,应该可以防止猛兽袭击。”

    话音刚落,吉布达大叔马上就说:“这主意好,程兄弟你觉得怎样?”

    程逸轩道:“我觉得这法子可行,就这么定了,这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就动手吧!开春了,山上的虎、熊、豹子、野猪都出来了,万一狼群下山就麻烦了。”

    大家说干就干,不分男女都下去挖壕沟。他们在木栅栏外面六丈处挖了一条五尺宽,六尺多深的壕沟,将蒙古包、树皮屋、牲畜圈和木栅栏都围在里面,只在木栅栏门口处留了一丈五宽的实地,供人、马车和牲畜出入,程伯伯还用白桦木做了一个坚固的栅栏门。整整挖了二十几天,才把壕沟全部挖好了。

    挖壕沟这段时间内,放牧的事就交给若寒和扎木合了,林若寒是第一次单独放牧,老老实实地听从扎木合安排。她担心若阳调皮,给程伯伯他们添乱,放牧时就便把他也带出来了。因玩伴们都走了,小家伙就整天黏着若寒,整天要若寒陪他玩,让她头痛不已。

    札木合见了,笑着道:“明天,我把扎木礼也带来了,他比若阳大三岁,让他和若阳一起玩。”

    第二天,札木合带着扎木礼来了,两个小家伙原本就熟,不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去了,一起给小马驹喂草。札木合有空就教若寒,怎样指挥牧羊犬,怎眼管头马,怎样列队形赶羊群、马群、牛群,又如何收队等等,放牧也是一门技术活。看着他很沉着的指挥马群和牛群列队、行走、归队等,小小年纪颇有些“大将”风范。

    札木合、扎木礼都是阿尔穆的堂弟,扎木合长得高高瘦瘦的,五官很清秀,说话细声细气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蒙古人,反而有点象江南小书生。扎木礼长得黑黑的,很敦实,嗓门很像吉布达大叔,调皮得不得了。林若寒不禁啧啧称奇,曾经问过阿尔穆:“两兄弟怎么相差这么多?”

    阿尔穆解释道:“扎木合长得象他逝去的外祖父,婶婶是汉人,是从河南逃荒到蒙古的。婶婶的亲爹是位秀才,在她十一岁生病去世了,她母亲带着她和妹妹改嫁了,又生了好几个小孩。实在过不下去了,她继父就把婶婶和她妹妹一起卖了,叔叔当时一眼就看中婶婶了,就把婶婶和她妹妹一起买回来了。我婶婶刺绣很好,还认识字,小时候还教我背诗呢!不过,我不喜欢读书,后来就没教了。”

    林若寒心里暗道,怪不得扎木合阿妈看起来怪怪的,嘴上却说:“难婶婶刺绣这样好,她的绣法和别人都不一样!”

    挖好壕沟,做好栅栏门后,程伯伯他们就上山砍树,做成尖锐的木棍倒插在壕沟的底部,上面则用树枝干草掩盖住,撒了些土,做成陷阱,还把原先矮圆木栅栏改成倒尖高栅栏,防护效果看起来明显好多了。林若寒还特意,在自家壕沟里的木棍尖锐部分,撒上特制麻药,动物碰到马上昏过去。

    林若寒在山上曾看到过成片的刺玫蔷薇,她和塔娜两人就上山挖了很多刺玫蔷薇回来,在壕沟两侧都种了五尺宽的刺玫蔷薇,她打算把它们修剪成绿篱,木栅栏和壕沟绿篱之间的空地,还可以拿来种菜。

    吉布达头见了连声称赞,还说:“这主意好,谁想出来的?种这个可以做防护,以后还有野果子池,明日就让札木合跟着去挖。”

    程逸轩道:“是若寒想出来的,说种刺既可以当篱笆,还可以防猛兽。”

    吉布达扯着大嗓门道:“这闺女,就是聪明,不知将来便宜哪一家,若是你亲闺女,我们就结个亲家。”

    等外围的防护壕沟挖好,已经到了四月中旬,塔娜阿妈还抓了些小鸡、小兔子回来养,小家伙又多了一项娱乐活动。每日跟在塔娜阿妈后头跑来跑去,说是帮忙喂小鸡,还不如说他抓鸡、赶鸡来的更确切些。

    塔娜阿妈非常喜欢若阳,以前因没有儿子,部落里总有人说闲话,自从有了若阳,她就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儿子,一心都扑在若阳身上,连塔娜都靠边站了。若寒和若阳一直都跟着塔娜,唤她阿妈,她觉得她的塔娜,终于有了兄弟姐妹了。

    大兴安岭的春天就像娃娃脸,前几日还是风和日丽,一片绿草如烟,生机盎然的景象,转眼之间又雨雪交加,一派冰天雪地的冬日气象。

    好像上天就是要验证若寒的防护工程是否有用,这日半夜,林若寒突然睁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外头传来野兽奔跑声,紧接着马的嘶鸣声,牛在吼叫声,看来有大型野兽或狼群来袭击。

    她立即披衣起身去拿弓箭和弯刀,刚推开门,就见程逸轩、塔娜和阿妈也起来了,四人一起静静聆听,伺机待发,防止野兽闯进来。

    听了一会儿,程逸轩神色有点严峻道:“是熊的声音,不是狼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野兽掉到壕沟里声音,紧接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声音非常响。这时屋内传来若阳的哭喊声,看来是被惊醒了,塔娜阿妈赶紧把他抱起来。

    程逸轩、塔娜和若寒三人冲出蒙古包,分辨出声音是从东边壕沟传来的,再过一会儿,惨叫声没了,牲畜也安静下来了。

    林若寒眼中浮现了一股笑意,紧握刀箭的手放松下来了,这木栅栏边上的陷阱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壕沟那样宽那样深,就算是熊又能怎样,落入其中只要有伤口,就别想逃不了,那尖锐的木棍和麻药可不是摆设。

    林若寒道:“伯伯,我在壕沟底部机关上下了麻药,只要有伤口,这熊就跑不了。”林若寒三人悄悄走过去,听着熊还有轻微的呻吟声,就补射了好几箭就赶紧回来了。程伯伯说:“春天是熊的繁殖季节,经常会两只熊一起出来,我们要小心点,今天不来,或许明天就会来。”

    林若寒赶紧点灯拿了麻药,涂了二十几支箭头,递给程逸轩和塔娜。

    果然不出程逸轩所料,隔了一个时辰左右,远处又传来熊的声音。牲畜圈里的马又开始嘶鸣了,牛跟着吼叫,若阳又被惊醒了,格根塔娜阿妈正抱着哄他。

    程逸轩道:“看来先头来的那只是母熊,这次来的是公熊。母熊死了,公熊要发疯了!格根塔娜、若寒准备好弓箭,听我口令射杀公熊!”

    总算运气不错,公熊没有来撞大门,跟着母熊掉到壕沟里了,程伯伯远远的补了很多箭,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声响,看来已经死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跑到塔娜家门前的壕沟一看,是两只大棕熊,瞪着四只熊眼,都流血死了,身上已经有积雪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若没有这条壕沟,昨天这两只庞然大物一起来了,塔娜家说不定就遭殃了,不用说牲畜了,就人都逃一劫。

    吉布达大叔又把若寒和程逸轩称赞了一番,回去时还向林若寒要了不少麻药和毒药。

    大家帮着把棕熊抬了上来,然后进行剥皮,分割熊肉、熊掌、熊骨,程逸轩割了一大块熊肉给吉布达大叔家。

    母熊大约六七百斤,公熊稍微重些,大概有百斤,看着这两只庞然大物,林若寒心头还有些恐慌,幸亏当初她和若阳遇难时,没遇到熊之类的野兽,还幸运遇到塔克老人,没有他,姐弟俩早就没命了。

    ☆、湖边历险

    书客居

    塔克老人到锡林格勒立即捎了一封平安信,约莫过了两个月,又捎回一封信,信里说到他已在奶牛身上找到天花痘痂,正准备给奴隶种牛痘。

    塔克很早就知道人痘的种法,人痘花费和风险都很大,普通牧民家庭根本难以承受这笔花费,但种牛痘还是头一遭,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成功。他花了很多时间,去走访了饲养奶牛的牧民,发现真得和若寒说的那样,饲养奶牛的牧民家庭很少有人感染过天花,即便在天花肆虐的年代,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他对牛痘能防治天花有了一定的期待。

    他是个医者,不愿意杀生,罔顾人命,起初先在动物上试着种牛痘,取得预期的效果,于是他和锡林格勒旗主提起种牛痘这件事,他的提议得到旗主的大力支持,决定让俘虏中的死囚,先种牛痘。

    锡林格勒旗下有许多战争留下来的俘虏,锡林格勒旗主许诺凡是参与种牛痘的死囚,若能平安活下,就消除他们的奴籍,放他们自由,想走的就发给盘缠,愿意留下来的则变成他们部落的旗民。死囚都很踊跃,横竖都要死,若能活下就能获得自由,重归故里。

    塔克老人很谨慎,他专挑那种身强体健的青壮年男女,年老体柔的以及小孩子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第一次只选五个人,他们手上最初长出了丘疹,很快就成水疱和脓疱,身体只是略感不适,但水疱和脓疱很快就消失了,身体很快恢复了正常。第二次,他就和部落里的蒙医一起,选了二十个人,除了一个人因发烧,症状加重外,其余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如此几次,一百多名种牛痘者中,只有一人死亡,死因也不是因为牛痘,而是伤寒导致的。这样的结果,让塔克和蒙医激动不已,这牛痘比人痘不论从成本、时间、危险性都小多了。

    这样的结果,让整个锡林格勒盟都沸腾了,终于有人把天花这个千年难题给攻克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天花肆虐了。

    在锡林格勒盟旗主的支持下,塔克又扩大了种牛痘年龄范围,俘虏中一部分老人和小孩也种上了,除了两个年幼的孩子没熬过去,其他人都平安度过了。

    林若寒突然想到,现代小孩子种牛痘大多在小学一二年纪了,大都有岁了,最小的也有七岁了,她得马上写信告诉老人这件事。

    塔克还在信上说,接下来他要和部落的蒙医一起,要给锡林格勒盟的牧民种牛痘了,等他忙完了,就要月了,等他回来就给姐弟俩种牛痘等云云。

    林若寒没想到牛痘居然进展这么顺利,蒙古人居然能这么轻易接受牛痘,细想之下,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一与塔克老人的威望有关,二与蒙古族人很强的防疫意识有关。听塔娜说,每年冬春,蒙古这边都有大量牛羊死于疫病,林若寒不由懊恼自己以前没有用心学医,若能把现代的抗生素、消炎药等研制出来,那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生活总有烦恼,日子总在继续,脱去厚重衣服的若阳,已经跑得飞快,一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了,让林若寒很头痛。为了拘住小家伙,林若寒每天抽空教他背诗认字;还许诺只要他乖乖听话,就带他上山打猎或采摘野菜。

    冬窝子附近有几个小湖泊,林若寒在去年曾到这里,和部落人一起捕过鱼。最近的那个小湖泊是个淡水湖,一条很小的溪流水缓缓注入湖泊,形成一片湿地和草甸群,还长着许多芦苇。湖边水草丰美,湖里鱼类众多,吸引了天鹅、大雁、苍鹰、沙鸡、松鸡、灰掠鸟、野鸭等飞禽在这里歇息觅食,也吸引了黄鼠狼、狐狸等小动物再此处捕食。

    留守的两家人养得牲畜并不多,经常会结伴到到湖边放牧、打猎、捡野禽蛋、采草菇,有时也会去湖里捕鱼。

    林若寒和扎木合相处时间长了,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说话也随意多了。

    扎木合不仅会说汉话,还能说的一口地道的河南话,林若寒忍不住问道:“扎木合哥哥,你汉话怎么说得这么溜啊?”

    扎木合骄傲地道:“跟母亲学的,母亲老家就在河南洛阳边上,那里有很多牡丹花!”

    又转过头问:“妹妹,你看过牡丹花没?我没看过,母亲说牡丹花很大,有碗口那么大,真有那么大吗?”

    “是有碗口那么大,有单瓣,也有重瓣的;颜色也很多,有红的、粉的、紫的、白的,非常漂亮!”

    “母亲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去洛阳看牡丹了。妹妹,我还想上嵩山少林寺,听说那里的和尚都会很厉害的功夫,有塔娜阿爸那么厉害吗?”

    “我去过洛阳,见过牡丹花,没去过嵩山,但我听说过少林功夫很厉害,能飞檐走壁。”

    林若寒说这句话没撒谎,林朝英曾在开封住过一阵子,慕名到洛阳看牡丹,还画过一幅牡丹图。

    “妹妹喜欢看书吗?”

    林若寒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很愉悦地答道:“我喜欢看书,特别喜欢看医书。”

    扎木合歪着头,注视着若寒莹白的脖子,突然说道:“妹妹,以后我们一起放牧,一起读书,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到小孩子身上的缘故,林若寒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很幼稚,又或者穿是越到这里,深怕被人误解,一直带着面具,虽然塔克老人和塔娜一家对她姐弟都很好,但横在他们之间是几百年的代沟,很多秘密只能深埋在心中。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肆意的活着,对自由散漫习惯的林若寒,也是一项巨大的考验。

    林若寒自顾自的想着,那边扎木合已经把手伸到若寒额头上,担心的问:“妹妹,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林若寒望着扎木合关切的眼眸,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忙转头害羞地道:“札木合哥哥,我没事,我在想事儿。扎木合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扎木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说道:“妹妹,你刚才脸色真得不太好,还是躺下来歇一会儿。”

    林若寒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还要教若阳他们认字!”

    扎木合挺着小胸脯,大声说道:“好!”

    扎木合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妹妹,你今天还打拳吗?我能跟你学吗?”

    哦,他说的是易筋经和太极拳,林若寒在现代生活了很多年,没什么武林门户之见,很痛快的答应了。

    扎木合高兴地笑弯了眼,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两人在湖边的草坡上铺了一块羊毛毡,一块躺在那儿,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扎木合很得意地告诉若寒:“妹妹,这湖边水鸟很多,我阿妈以前用野鸭子毛,给阿爸做了一件大氅,冬天穿可暖和了,就是下雪了也不湿,我已打了十几只野鸭子了,到时让阿妈给我也做一件。若寒妹妹,你见过野鸭毛大氅没?”

    林若寒不由地嘀咕道:“又不一定要野鸭毛的,鹅毛、鹤毛都可以做成大氅的。”

    扎木合惊奇地道:“妹妹见过鹤氅?”

    林若寒心虚地道:“我只是觉得野鸭毛可以做大氅,那鹤毛、天鹅毛也应该可以做成大氅的,反正它们都是水鸟。”

    扎木合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说道:“妹妹真聪明,能想到鹤毛和天鹅毛!这天鹅比野鸭大多了,有个四五只就能做成一件大氅了,妹妹你也做一件吧!”

    没想到扎木合,平常看起来很腼腆,不爱说话,混熟了,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话唠。

    林若寒胡乱的应了一下,又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说:“妹妹,我阿妈还把芦苇絮做成枕头芯,又软又凉快,夏天睡觉舒服,一点都不热,比木枕舒服多了!”

    用芦苇絮做枕头芯,林若寒没有听说过,但她知道夏天睡棉枕很热,木枕又很硬;她宁愿不用枕头,也不愿睡木枕,正苦恼着,没想到扎木合帮了一个大忙。

    林若寒不由惊喜地道:“扎木合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扎木合连忙道:“真的,不信你到我家里去看,我们家夏天都睡芦苇絮枕头。不过芦苇絮枕头很容易睡瘪了,隔几天就要把枕芯取出来晒,经常晒晒才蓬松,睡起来才舒服。不过妹妹想做芦苇絮枕头,还要等上几个月,秋天才有芦苇絮。”

    这时,湖边突然传来扎木礼的尖叫声,两人大惊,飞快的爬起身来,林若寒提气施展轻功,拉着扎木合跑了过去。

    只见湖边的草地上盘着一条很长的毒蛇,高昂着头,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正凶狠的盯着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脸色苍白,已吓得秫秫发抖,即便这样扎木礼还拿着小匕首,把若阳护在身后,他们前面草地上还躺着一只小马驹。

    毒蛇听到侧面有风声,往后退了一下,若寒才发现这蛇头是三角形的,边上的扎木合惊呼道:“蝮蛇!”

    林若寒大惊,大兴安岭地区毒蛇很少,只有少数几个品种,大部分是无毒蛇,这个地方最毒就是蝮蛇了,这种蛇不仅毒性强,攻击性也很强。

    林若寒不敢跑到若阳他们身边,怕惊动蝮蛇,攻击他们,从怀中掏出玉峰针,转头对扎木合道:“我去抓蛇,你把若阳他们带走。”

    说着林若寒纵身往蝮蛇上方高高跃起,同时向下洒出玉峰针,动作是一气呵成。蝮蛇立时立起攻击若寒,扎木合趁机把两个小家伙带到安全的地方。瞬间蝮蛇眼睛就便瞎了,蛇身就软了下来,若寒立时抽出蒙古刀,把蝮蛇拦腰斩成两段。

    这时林若寒才发现这蝮蛇居然有两米多长,块头真得不小了,远处的若阳和扎木礼见毒蛇被杀死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扎木合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还和林若寒示意,他们没受伤。

    林若寒先过去看小马驹,发现它的前腿的小腿上被蝮蛇咬伤了,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好小马驹还有一口气。林若寒用布条绑了小马驹的伤腿,给小马驹放毒血,上了蛇药,把它包扎好;又取了水囊,倒些清水出来,把解毒丸给小马驹喂了下去。过了半个多时辰,小马驹的气息开始平稳起来了,小马驹得救了。

    走回若阳他们身边,扎木合正抱着若阳,拍着他的背哄道:“不怕!不怕!蛇已经被你姐姐杀死了!你看,你姐姐在给小马驹治病,过几天,小马驹又能陪你们玩了。”扎木礼则紧紧地拉着他哥哥的衣角,脸上还噙着泪水,还带着一丝惊恐之色。

    若阳一见到姐姐,眼睛霎时变得雾蒙蒙的,伸手要她抱,嘴里还抽噎着道:“姐姐!姐姐!……蛇!……蛇!……若阳怕!……回家! ……我要回家!”

    林若寒轻轻的拍着若阳的背,哄他道:“不怕!不怕!蛇,被姐姐杀死了。若阳不怕,姐姐带若阳回家!”

    扎木礼也小声的跟扎木合说:“哥哥,我怕,我也想回家!”

    若阳一边说着,一边抽泣,慢慢的睡着了,睡梦中紧紧地抓住若寒的衣服,还时不时的惊恐的把头往若寒怀里钻,林若寒知道弟弟被吓着了,一直轻轻地拍着他,扎木礼则紧紧抓住哥哥的手,紧紧跟着哥哥,一步也不肯走开。

    出了这事,林若寒和扎木合两人都没什么心思放牧了,但现在还不到正午,扎木合就让若寒赶紧把两个小家伙先送回家。

    正在这时,程逸轩、吉布达、阿尔穆和塔娜骑马过来了,三人七嘴八舌地把刚才发生的事的说了,程逸轩和吉布达知道小家伙被吓坏了,赶紧让阿尔穆送他们回家。

    这次毒蛇的事情的后果,两个小家伙晚上都做噩梦了,半夜还惊叫起来,塔娜阿妈心疼地只掉眼泪了。程逸轩给他们开了安神药,喝了几天才好一点,两人都有点焉焉,就象霜打的茄子。

    这次事情后,程逸轩、吉布达他们坚决不再让小孩子单独出去放牧了,真得要去,得有有大人陪着。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了,草原上的毒蛇也开始出来活动了,有水源的地方要特别小心;再说草原上不管白天黑夜,随时都有猛兽来袭的危险,几个孩子都太年幼了,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若寒反应快!

    林若寒也会抽空指点扎木合他练武,说来扎木合倒是位练武奇才,虽然起步晚,但进步却很快,短短两个月时间易筋经就有小成。

    程逸轩开玩笑道:“若寒收了一个好徒弟,要好好教导,不要浪费良才美质!”

    扎木合则红着脸,始终不肯唤若寒为师父,坚持着原来的称呼,若寒妹妹。

    林若寒见他天分好,又肯努力,除了传授他易筋经功夫外,还传授他自创的古墓派武功,天罗地网势及独门暗器玉峰针,对付野兽很有用。

    大兴安岭自开春以后,山上的蘑菇和野菜就很多,以前还能叫上塔娜一起上山,现在要找她就不容易了。自从和阿尔穆好上以后,两人天天约会忙,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一起练武,一起放牧,一起打猎,一起挖野菜,形影不离,塔娜除了吃饭和睡觉露个脸外,不着家了。

    林若寒不由惊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羡慕之余,也有点妒忌,她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

    塔娜变化很大,连小若阳都发现不对了。

    若阳坐在炕上一边吃着酥油饼,一边好奇的问:“阿妈,大姐姐去哪啦?宝宝,天天没看到!”

    塔娜阿妈拿了手帕,帮他擦着嘴角的点心碎屑,故意皱着眉说道:“你大姐姐,长大了,不要阿爸阿妈了!”

    林若阳道:“阿妈,我要你!要伯伯!我不去玩,在家陪阿妈和伯伯!”

    塔娜阿妈亲了亲若阳的小脸,笑咪咪的说道:“我们若阳真乖!还知道陪阿妈和伯伯!”

    这时,林若寒和扎木合走了进来,她对塔娜阿妈说道:“阿妈,我明天上山挖些野菜回来包水饺!”

    阿妈还没开口,那边若阳已抢着问了一句:“姐姐,你又弄啥好吃的?”说着,还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林若寒摸了摸若阳的头,说道:“你呆在家里要乖一点,要听阿妈话,姐姐就给带好吃的!”

    林若阳点点头,不响了,低下头,继续吃酥油饼。

    塔娜阿妈不放心地道:“你伯伯不在家,你一个小孩子上山,阿妈不放心,要不明天和你姐姐一起去?”

    扎木合插了一句:“塔娜阿妈,明天我要上山砍树做弓箭,刚好和若寒妹妹做伴,明早我过来叫妹妹。”

    塔娜阿妈道:“那你们两个一起去,有伴些!树林里野兽多,把弓箭和刀带上,不要跑远了,要记得早点回家!”

    两人齐声答应了。

    ☆、山中岁月

    书客居

    第二天一早,扎木合就过来叫林若寒上山,还赶了一辆牛车过来。林若寒很惊讶,这里离上山并不远,根本不费功夫,做弓箭也用不了多少木头。

    林若寒忍不住问:“扎木合哥哥,你要做很多很多弓箭吗?”

    扎木合笑着道:“阿妈说要做豆腐,做豆腐要烧大铁锅,家里牛粪不多,让我上山打些柴火回来。”

    一听做豆腐,林若寒马上想到鱼头豆腐、豆腐丸子、麻辣豆腐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阿妈说,到时再做些油豆腐和五香干。”

    “扎木合哥哥,豆腐、油豆腐和五香干做菜,很好吃!”

    “是啊,我也觉的豆腐很好吃,我特别喜欢阿妈做的荠菜豆腐丸子,清润爽口。”

    “我喜欢马兰头凉拌香干,椿芽豆腐!”

    “我也爱吃椿芽豆腐!”

    “扎木合哥哥,我能拿些豆子过来,让你阿妈帮忙做些豆腐好吗?”

    扎木合豪爽地说:“妹妹,拿什么豆子,我阿妈说过,要送些豆腐给你家,说你肯定喜欢的!”

    林若寒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家不会做豆腐,我想跟你阿妈学做豆腐,以后做给伯伯阿妈他们尝尝。”

    扎木合笑着说道:“这好说,到时我家做豆腐了,我过来叫妹妹就是。”

    “谢谢扎木合哥哥!”

    “若寒妹妹,你太客气了,若要谢我,你就帮忙多挖些野菜吧!”

    “好的!”

    “其实,我阿妈很想上山挖野菜,采蘑菇,可惜阿妈的脚,走不了山路。”

    扎木合阿妈是汉人,小时候缠足过,虽然后来把脚放了,走走平路还行,但走不了远路,干不动重活。别看吉布达大叔长得跟铁塔一样,说话时个大嗓门,但他对扎木合阿妈却很体贴,从来没嫌弃过她干不了重活。

    想着那些畸形的三寸金莲,不由一阵恶寒,林若寒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穿越成满人,不用缠足,因八旗选秀规定满人不得缠足。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大兴安岭的山脚下,把牛车停在绿草丰茂的地方,由着牛儿自个儿吃草。

    六月初的大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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