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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第14部分阅读

      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rouwenwu

    “姐姐!”年氏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说,“姐姐还在生惜玉的气,是吗?”声音里带着委屈,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啊,真是我见犹怜。难怪他放不下她!

    姐姐,称呼倒变得挺快的。“不敢当,妹妹还是回去吧。”想拿开她的手,却没想到她的劲居然这么大。

    “姐姐,您就原谅惜玉,跟惜玉回去,让惜玉弥补所犯的错。惜玉那天受了惊吓,没有跟爷讲清楚,让爷误会了姐姐。”年氏拉着我的手继续说。

    接我回府!有谁会真心接我回去,恐怕都巴不得我从此不再回去。“妹妹费心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回去。”又抽了抽我的手,她抓得这么紧干嘛,都抓疼我了。

    “姐姐随我回去吧!这样惜玉心里才安心一点!爷看到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马车在外面等着呢。”说着她拉着我就往前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用力地把手一缩,往后退了一步。她一个跄踉,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我叹了口气,过去扶她。唉,不知是她倒霉还是我倒霉,碰到我,她总会摔倒。

    “你干什么?”突然前方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我抬眼望去,胤禛正匆匆赶来。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扶起年氏。

    看到胤禛,年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了下来。“爷,奴婢……”

    “好了,没事了。”胤禛怜爱地给她擦去眼泪,年氏小鸟依人地靠着胤禛。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中一痛,此刻,我是多余的。是不是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去保护他们认为的弱者,他也不例外?

    忍住就要决堤的眼泪,“爷既然这么不放心,亲自赶来。那您就该早早告诉妹妹,我是怎样一个人,好让她不要靠我太近,免得遭我毒手!”

    “上次我是有所怀疑,可这次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胤禛冷冷地看着我。

    “哼,抵赖!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事实,雍亲王未免也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说完转身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不想在面对这个陌生的——胤禛。

    “站住!”身后传来他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我继续往前走,突然,手臂一紧,我已经在他的挟制当中了。他怒吼道:“我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我平静地说:“爷还想软禁我吗?”

    “你——哼!”他放开我,带着年氏头也不回地走了。

    “格格,你为什么不向爷解释清楚?”水儿扶住我,疑惑地问。

    “他会相信吗?”我自嘲地说。

    “爷一定会相信的。”水儿肯定地说,如雪她们也在一边点头。

    他都怀疑我了,我还用得着解释吗?这次,他更是认定了,我还解释什么!他就这么担心她,这样急匆匆赶来?

    也许,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不管年氏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我都不想再去管了。我只知道,他的心正在向我远离。

    卷三

    准备

    躺在躺椅上,我似聊家常的开口道,“水儿,我想离开这里。”

    水儿停下动作,“格格要去哪里?”

    “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赚点钱,然后去游山玩水。”

    她惊讶地拉着我的手问道,“格格要离开京城?”

    “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愿意留在京城还是随我离开?”

    “水儿愿意跟着格格。”

    “水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未把你当下人看待,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如今,你也不小了,也该嫁人了,你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如果你想留在京中,我离开前会给你找门好亲事的。”

    “水儿的爹娘早已过逝,京中早已没有亲人。水儿自小跟在格格身边,在水儿的心中,格格是水儿唯一的亲人,格格去哪,水儿就去哪!”

    “好水儿,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别再叫我格格了,叫我姐姐,可好?”

    “姐姐!”她甜甜地叫了声。

    “好妹妹,姐姐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格格!”她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好了,水儿,既然你决定跟我走,就先去收拾行李吧。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认真地嘱咐她。

    她奇道,“如雪跟巧雪也不要告诉吗?”

    “她们虽然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但她们毕竟是府上的丫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我不想使她们为难,目前还是瞒着她们吧!”毕竟胤禛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

    “知道了。”说完就往外走,突然与两个冲进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我心里一惊,上前扶起她们,“如雪?巧雪?”难道她们听到了,我真是太大意了。

    “主子不要丢下我们,您去哪奴婢也去哪!”她们跪在地上坚定地说。

    “你们都听到了?”

    “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请主子责罚!”

    “你们这又何必呢?起来再说吧。”我和水儿一人扶一个站了起来。

    “奴婢愿意跟着主子,即使吃苦也不怕。主子从来不把奴婢当下人看待,从来不打骂奴婢,还让奴婢同桌吃饭,给奴婢做新衣服,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跟奴婢一同分享。跟主子在一起,奴婢才懂得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

    “傻瓜,我一直把你们当作朋友,好东西朋友当然要一起分享。其实,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跟着我,不一定是你们的幸福!你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奴婢愿意跟着主子,请主子成全!”她们重又跪下。

    “好吧,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那我们以后就就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叫我主子了,我比你们年长些,你们就跟水儿一样叫我姐姐吧!”

    “如雪/巧雪不敢!”

    “既然离开了王府,就没有主子,也没有奴婢。你们不习惯的话,慢慢改吧!”

    “是,主子。”

    “好了,你们先去准准备备吧,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水儿,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她们都出去了,只剩下水儿和我,“水儿,既然其他事有如雪她们,你就去酒楼看看吧!跟刘掌柜和王一说,我们要离京一段时间,让他们看着酒楼,钱还是按照规定存入原来的帐号。你再去把钱庄所有的钱取出来,换成银票,再换些碎银子。小心,不要让人发现!”

    “知道了,姐姐,那小阿哥呢?”

    “你先去忙吧,这个再容我想想。”

    我该带走他吗?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回京,或者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如果把他带走,他就见不到十三和雅琪了。可是不带他走,我又不放心。虽然胤禛会照顾好他,但我还是舍不得他。

    离开

    此后的几天,水儿她们都忙进忙出,只有我一个人显得特别空闲,每天陪着弘晈。纵使我舍不得他,我也不能带走他。他还这么小,路途遥远,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十三和雅琪。就让我多陪他几天吧!

    “福晋,上香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如雪催促道。

    我依依不舍地把弘晈交给奶娘,嘱咐道:“好好照顾阿哥。”狠了恨心,转身往外走。

    “水儿,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上了马车我向水儿确认。

    “都准备好了。”

    马车驾着我们往岫云寺赶去,做戏就要做全。

    打发车夫回去,我们就来到岫云寺的后山,那里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朝我做了个手势,我也回他一个手势,他点点头。我就与水儿她们上了马车,换上男装,编好辫子,把眉毛画粗点,脸弄得黑点,然后戴上帽子。马车马不停蹄地往我们的目的地赶去。

    胤禛已经被康熙派出公干,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园中不见我回去,一定会回府禀报,等她们通知胤禛,再派人找我的话,恐怕我已经逃远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不敢多作停留。他会找我吗?发现我不见,他会担心吗?我在房中给他留了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胤禛: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我走了。我曾经说过,如果哪一天你不再爱我了,就请你放我离开。

    我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会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爱上你。不能相守一生,也许是我们的缘分还不够吧!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胤禛,请原谅我,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原谅我不能遵守当初的诺言,一生一世陪着你。

    另外,请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不要为难旁人,他们都不知情。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

    云儿上”

    除了给胤禛留信,我还派人给大哥送去了封信,毕竟我有可能一去不回。如果我无缘无故失踪,阿玛额娘、大哥他们一定会担心的。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想他有办法帮我安抚阿玛额娘。但我也没告诉大哥我的去向,相信大哥会理解。

    赶了一天路,来到一个小镇,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赶了两天,终于到达了天津,然后顺着京杭大运河南下。

    我从一开始就考虑走水路。古代的马车能把人颠得骨头都散架,坐船平稳点。但我又担心从北京直接走水路的话,目标太明显,所以决定改从天津走水路南下。

    “姐姐,你这几天脸色怎么这么差,难道病还没好吗?你再不多吃点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看着我苍白的脸,水儿担心地说。

    “可能这几天连夜赶路,累着了,又加上晕船。我想过几天习惯了就好。”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还是离开胤禛心里难过,这几天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吃不下东西。上了船以后,又吐了一通。奇怪,我不晕船的啊,难道是这个身体晕船?

    “主子,你脸色这么差,我们要不要上岸找个大夫看看?”如雪也担忧地说,巧雪在一旁附和着。

    “不用了,我们现在不是在游山玩水,走得越远越安全。我答应你们,到了扬州,如果我还没好的话,就去看大夫。确定无误之后再赶路,好吗?”

    “可是,我担心,姐姐可能……可能”水儿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一丝犹豫。

    “好了,水儿,我没那么娇弱。”挤出一丝笑安慰她。

    “好吧!”水儿终于松了口。

    “姐姐,扬州快到了,我们还是下船休息一下,再去找大夫看看!”

    “好吧。”身体不舒服,我也不再勉强。免得让她们再为我担心。

    找了间客栈住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吃了点东西,打算睡个觉。

    “姐姐,你先休息,我去找大夫。”

    “我已经好多了,洗了澡,吃了东西,我觉得精神好多了。我想再好好睡上一觉,精神就恢复了。你们也回房休息吧!这几天,你们也累坏了。”

    “姐姐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水儿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变化?”身体能有什么变化。

    “姐姐的月事好久没来了?”水儿的脸憋得红红的,但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如雪她们听了,也是脸色一惊。

    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你担心我……”

    “水儿也不敢确定,所以想找大夫来看看。”

    “可是,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这么巧。可能是最近我心情不好,又太紧张了,没休息好。再说上次受寒,大夫也没说什么啊。”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水儿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好!”

    “好吧,就依你。”

    水儿开门出去了,过了一会进来说:“姐姐,我已经让店小二去请大夫了,你先睡会,大夫来了我再叫你。”

    可这种情况我哪里睡得着。她们三个也是脸色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公子,大夫请来了。”门外小二叫道。

    水儿替我放下纱帐,低声说:“姐姐呆会别出来,也别出声!”见我点点头,然后提高声音,“进来。”

    大夫进来在我床前坐下,我伸出手让他把脉。他静静地把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恭喜公子,尊夫人是喜脉。”

    “喜脉!”我和水儿她们同时惊呼出声,我“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虽然刚才是有些怀疑,但知道结果又是另一回事了。老天真是会跟我开玩笑,居然挑在这个时候。

    “大夫,您确定吗?”水儿开口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怎么会看错?不过这位夫人身体有些虚弱,要好好调养。我开个方子,按时吃就会没事的。”

    “谢大夫!”然后水儿就送大夫出去,顺便去抓药。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可我的心却不能平静。当初,虽然心里有所顾忌,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为胤禛生个孩子,能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过了这么久,却一直没动静。我猜测,我的到来,然后嫁给胤禛,全是历史的意外。既然是个意外,不可能再发生意外中的意外!毕竟这个孩子不是普通人,是阿哥或者是格格。可是没想到,意外竟然发生了,这孩子在这个时候降临了。不知这是福还是祸?但不管如何,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也许以后就只有他陪伴着我了,只有他见证我跟胤禛已逝的爱情;也许,他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主子打算怎么办?我们回去吗?”巧雪突然开口问道,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回去?为何要回去?”

    “难道主子不想回去吗?主子现在有了身孕,怎么还能在外漂泊?”如雪也在一旁问道。

    “我既然打算离开,就不会回去。即使是孩子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我相信我有能力抚养他长大。”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可是,他是王爷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脉!”

    “不,他是我的孩子,一个普通的孩子!”我固执地答道。

    “既然主子这么决定,那如雪听主子的!”

    “巧雪也听主子的,巧雪还可以帮主子照顾小主子。以前帮着照顾小阿哥,巧雪也学了不少。”

    我们正聊着,水儿回来了。

    “水儿,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耽搁几天了。”拉着水儿坐下。

    “姐姐决定了?”

    “我决定了!”

    “只要姐姐的身体没事,我都听姐姐的!”

    “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但我们不能一直呆在扬州,这里人流量太多,虽然说‘大隐隐于市’,但我还是觉得不好。”我静静地思考,当初决定南下,我是有些担心胤禛会想到我会去南方。但转而又想,他可能担心我猜到他的想法,从而放弃南方。再说一个侧王妃失踪,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寻找。虽然南下有点风险,但我还是希望回到自己熟悉的土地。因为我还有一张王牌!

    “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去杭州。水儿,你把车夫叫来。如雪,巧雪,你们先回房休息吧。”她们依言走了出去。

    “主子,您找奴才?”车夫关上门问道。

    “阿克丹,我身体不适,要休息几日。等我身体好些,我们再出发,这样可好?”

    “主子决定就好,不需要跟属下商量。”

    “既然这样,那你下去休息吧。”

    康熙的主意

    阿克丹是康熙派来保护我的。康熙?不错,我的计划被康熙知道了。这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记得那天,水儿她们照样忙着准备逃亡所需要的事,康熙突然把我召进了宫。

    “丫头,你打算偷跑吗?”康熙开门见山地问,而他的口气,却像在问“你吃了吗?”般平常。

    “偷跑?”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在暗中监视我?那胤禛呢,他发现了吗?我强自镇定,“皇阿玛怎么会认为云儿要逃跑呢?云儿怎么会逃跑呢?”

    “朕发现,这几天你的侍女在暗地里偷偷地进行着什么,一查才知道,她们在准备外出的东西。”

    “皇阿玛?”他果然在监视我,可为什么要监视我呢?难道他在监视胤禛?想想也有这种可能,那我的计划呢,难道要腹死胎中了吗?

    “你在奇怪朕为什么会知道,是吗?其实那天,你动用朕的金牌,离开雍王府。朕就派人注意你了。你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动用金牌的,朕怕你一时冲动,再做出出阁的事情来,所以派人看着你。”

    看来是我误会他了,他是真心关心我的。“皇阿玛!”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化成伤心的泪水,我在他面前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

    “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了。”康熙走过来,拉着我坐下。“是不是胤禛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朕可以帮助你。”他叹了口气,说。

    他帮我离开,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擦了擦眼泪,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皇阿玛,您刚才说什么?”

    “丫头,我以前说过,你不适合皇宫,但你却用自己的方式努力适应着。但不管你如何聪明,人一旦动了情,就会变得脆弱,就会受到伤害。可能你真的不适合这里,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也许不会是一件坏事。而且,过段时间,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我疑惑地问道。

    “十三的腿疾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呆在夹蜂道了。但在京城,他依然是得不到自由的。所以朕想让他离开京城。但让他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朕不免有些担心。既然你打算离开,那么有你照顾他,这样朕也就放心了。”

    “皇阿玛是想让十三阿哥跟我一起走?”

    “我打算让你先去,准备好一切,我再派人送他过去,你看如何?”

    “谢皇阿玛!”

    “你打算去哪里?”

    “云儿打算南下——去杭州。”

    “杭州是个好地方,也适合养病。好,就杭州吧!”

    “皇阿玛,王爷那边?”想到胤禛,我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所察觉。

    “老四应该还不知道你的计划,朕也会帮你瞒着他的。不过,你要自己想办法到达杭州,不让胤禛发现。朕可不想被人说,朕帮着儿媳离家出走。不过,朕会派人保护你,在你离开前,朕会想办法让老四离开京城,方便你行动。”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自己被老四找到,那朕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到最后,他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皇阿玛请放心,云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放我走,单纯地关心我?为了十三?还是无聊得想找些调剂品?还是另有目的?

    “丫头,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哦,云儿在想,那弘晈呢?既然十三阿哥要去,那我该不该把他也带上。”

    “依朕看,还是不带好。毕竟路途遥远,带着孩子终有便。把他留在京城,老四会照顾他的。”

    “云儿明白了。”

    在康熙的帮助下,我的计划也顺利了很多,人身安全也有了保障。

    重获新生

    因为水儿她们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因而放慢了行程。

    到了杭州后,我们先找了间客栈住下。水儿跟阿克丹负责出去找房子,如雪、巧雪留下来照顾我。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找的,但水儿她们不同意,怕我累坏了。拗不过她们,我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水儿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找了几处房子。最后,我们选了座坐落在西湖边的庄园。简单地装修了下,添办了些家具摆设,我们便住了进去。我给我们的新家取名为“自然庄”。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陶渊明将退隐田园比喻为冲出“樊笼”,返回“自然”。而我则是告别宫廷生活,做回原来的自己,回归平淡。

    “水儿,虽然这次买房的钱是皇阿玛给的,但我们也不会坐吃山空的。我想了想,我们开酒楼。你替我管了这么久的有间酒楼,应该有些经验了。虽然有经验,但最好找间要关门的酒楼,这样我们就不用另外找人手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但你可以找阿克丹帮忙。我想他能帮我们找到理想的酒楼。”虽然表面上只有阿克丹一个人跟着我们,但他这么快就找到了符合我要求的房子,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再说,我们新家中也多了很多家丁,个个看起来都不像普通的家丁,似乎都受过训练。而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叫安振宇的贴身保镖。

    果然,阿克丹很快就找到了间符合我要求的酒楼,规模比有间酒楼大,不过少了个掌柜,我就让水儿先顶替着。至于那些小二,本来我打算由我负责训练他们,但水儿她们以我身子为由,剥夺了我的权利,最后变成了水儿教,如雪从旁协助,而对他们的管理权则给了如雪,我只是个顾问。巧雪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安全问题自然由阿克丹负责。一切安排分配停当,酒楼也经过一翻简单地装修,正式开张。

    招牌上书:随意楼。两旁对联:嘻嘻哈哈喝酒,叽叽咕咕谈心。

    为了避免有人把“有间酒楼”和“随意楼”联系起来,以前研究出来的新式菜我不敢用,只能另外想办法吸引顾客。

    不过酒楼的生意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经营酒楼。虽然,水儿她们不想我太费神,但对我来说,有事情做,能专注于一件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这样可以让我少想胤禛,少想我们曾在一起度过的时光。

    “随意楼”开张第一天,我搞了个自助餐派对。当然,这天的客人全是免费的。我只是想让他们感受我们酒楼的氛围,享受店员的服务,平尝美味佳肴。因为我们事先做了宣传,又有舞狮表演,吸引了不少人。一时间,店内也热闹非凡。水儿、如雪穿着改良版的旗袍穿梭在客人间,也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在大家的努力下,随意楼有模有样地经营着。期间,我也搞些活动,吸引客人,随意楼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我这边暂时安定了下来,就让阿克丹写信告诉康熙,让他送十三过来。康熙回信说,雅琪快临盆了,十三怕路途遥远,不放心,要等生产完了再过来。这一等可能要等到过完年了。他还嘱咐我不要瞎折腾,好好养胎,如果他的孙子出现意外的话,就让胤禛把我绑回去。

    关于我怀孕的事,在路上的时候,我虽然瞒着阿克丹,但到了杭州以后,我就把事情告诉了他。毕竟这种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随意楼稳定下来后,水儿她们不让我经常呆在那里,让我在自然庄好好养胎。于是我变成了一伙人中最闲的一个。

    书生

    “姐姐,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休息。”我刚迈进酒楼,水儿就迎了过来。“巧雪,你怎么又让姐姐出来?”

    “好了,别怪巧雪了,是我坚持要来,巧雪才陪我来的。反正呆在家里没事,我就来酒楼看看罗。”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看看越来越大的肚子,我笑笑,“哪有这么容易出事的,你们都太紧张了,多走动,对胎儿是有好处的。再说,不是还有安振宇保护我嘛!”

    “好吧,那我扶你去楼上的雅间。”

    我点点头,四人正要抬步往前走,突然大堂里传来嘈杂声。

    “水儿,怎么回事,我们去看看!”我率先往吵闹声处走去。

    “姐姐,您小心点!”水儿她们跟了上来,安振宇则护在我前面。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满脸通红地站着,周围几桌的客人都面带讥笑看着他。

    “怎么回事?”水儿问旁边站着的小二。

    “掌柜的,这位公子吃完想赖帐!”

    “小生……小生不是想赖帐,而是小生的钱袋被偷了,没法付帐。”那个书生辩解道。

    “那公子打算如何?”水儿看了看他,问道。

    “你们等一会,小生取了钱马上回来!”

    “万一你跑了,那我们不就拿不到钱了!”小二在一旁插嘴。

    “小生不会跑的!”那个书生听小二这么说,脸瞥得更红了,但他的神情却很坚定。

    “我们开门做生意,如果先例一开,以后客人都要赊帐,那我们以后生意恐怕就难做了。虽然我相信公子的人品,但我不能这么做,还请公子谅解,另想他法。”想了想,水儿继续道,“公子或者可以先拿身上的物品抵押一下,再回去取钱?”

    “可小生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书生为难地说。

    看了一会,我也明白了个大概,我清了清嗓子,“我看这位公子也不像吃霸王餐的,倒像个书生,不如公子给掌柜的写副对联,看看先生的字可不可以抵做饭钱。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那个书生低头想了想,说:“小生愿意试试。”

    “小刘,拿笔墨来!”水儿吩咐小二道。

    铺好纸,磨好墨,那书生刷唰几笔,一挥而就。

    我走过去一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完全不像一个柔弱书生的字。“翁所乐者山水也;客所知者夫风月乎。公子不单字写得好,文才也好!”我本来想,是书生的话总能写几个,这样既替他解了围,也顺便给店里添些书卷气。没想到他的字竟然写得这么好。

    “夫人夸奖了,小生惭愧!”

    水儿见我赞叹,便吩咐道:“小刘,把它挂上去。”转身对书生说:“公子,你的这副对联就抵做饭钱吧!”

    “谢掌柜!”又朝我深深一揖。“谢夫人替小生解围。”

    “公子客气了,是公子的字好,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他这么一副好字,我还赚了呢!

    “小生先告退了。”

    “公子请!”

    “姐姐,我们上去吧!”巧雪在一旁说。

    “恩!”巧雪扶着我进了楼上的雅间。

    “姐姐怎么知道那位公子的字能写得这么好?”巧雪小心翼翼地扶我坐下,倒了杯茶,递给我。

    “我只是想帮他解围而已,看他一股书卷味,应该能写几个字。看得过眼,还可以很店里添点书香味,即使写得不好,还不是水儿一句话。是吧,水儿?”

    “这还不是您自己的店,您想让谁免费,谁就可以免费。水儿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只是没想到,那书生居然能写这么一手好字,姐姐的运气真好!”水儿喝了口茶说。

    “这叫好人有好报!我的好水儿,我肚子也饿了,你能不能也做回好人,快点给我们上菜。”

    “好,水儿这就去!”水儿笑着出去了。

    “姐姐在想什么?”巧雪拉了拉我,问道。

    “我在想,刚才那个书生,他的字下笔有神,苍劲有力,不像一个弱书生能写得出来的。”被胤禛熏陶了这么久,对于字的一些鉴赏,我也略懂一些。

    “好了,姐姐不要多想了,只不过是个书生,碰巧能写一手好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许是我多想了。”可能是在紫禁城呆得太久了,人变得多疑了,一件事总爱翻来覆去地想。

    外人闯入

    被一阵吵闹声从睡梦中惊醒,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我披衣坐了起来。

    “姐姐!”水儿闯了进来,接着如雪、巧雪也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她们慌张的表情,我问。

    “有人闯了进来,还好被侍卫发现,现在正在外面打着呢?”

    “几个人?”

    “一个。”

    “走,我们去看看!”

    “姐姐,外面很危险,我们还是在屋里等吧!”

    “没事,有阿克丹在,不会有事的。”说完我就往外走,水儿她们马上跟了上来。

    刚走到门口,阿克丹就匆匆走了过来,“夫人,刺客已经抓到了,请夫人处置!”

    “走,去看看!”

    侍卫们举着火把围成一个圈,中间站着一个黑衣人,双手绑在后面。侍卫们见我来了,让开一条道,我走了进去,阿克丹和安振宇紧紧护在我身边。黑衣人蒙面的布已被取下,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脸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惊,快步走到他面前,“是你?”

    黑衣人看到我也是一惊,水儿、巧雪也一脸不解,安振宇则紧张地护在我面前。

    “没想到白天文质彬彬的弱书生,转眼一变,变成了一个私闯民宅的武林高手。”白天出现在酒楼,晚上却换了一身装扮,出现在我家,这难道只是巧合?

    “在下无意冒犯夫人,夜闯夫人私宅,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夫人原谅在下的冒昧!”黑衣人抱歉地说道。

    “迫不得已?公子与早上判若两人,也是迫不得已?公子没钱付帐,也是迫不得已?”他的身份令人怀疑。

    “夫人,请听在下解释……”

    他这边还没说完,管家就匆匆跑来禀报,“夫人,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要入府收查刺客。”

    刺客,难道是他?我向他看去。他倒也不隐瞒,如实承认。“官兵要找的正是在下,在下被官兵追至此地,无处躲藏,才闯入夫人府中,没想到府中高手如云,反而被擒。”说完,他苦笑了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抓你?”

    “在下夜闯县衙,被他们发现了。在下决不牵连夫人,夫人可以把在下交给他们,在下决无怨言!”他大义凛然地说。

    阿克丹走到黑衣人旁边,“夫人,属下这就把他交给官府。”

    “等一下,事情我们还没了解清楚,先不要把他交给官府。”听说那个县太爷官品不是很好,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万一他是好人,那我不是间接害了他?还是查清楚再做打算。

    “阿克丹,你先去应付那些官兵,如雪,你带他去地下室躲躲。水儿、巧雪,我们回房。”

    官兵们经过一番收查,并无所获,便离开了。

    “巧雪,你让如雪把那个人带到前厅。水儿,我们走!”

    “姐姐,今天太晚了,明天再问吧!”

    “没事,反正经过这么一闹,我也睡不着了。”

    我与水儿在前厅等了一会,如雪她们就领着人进来了。“谢夫人救命之恩!”

    “我并没说要放了你。”

    “那夫人刚才……”黑衣人不解地看着我。

    “我总该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这个人值不值得我救。”我悠闲地喝我的茶。

    “在下陈醉。”

    “莫非陈公子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侠不敢当,如果夫人不怕被在下牵连,在下可以把实情告诉夫人。”

    “愿闻其详。”

    “在下是为了去偷取官印。”

    “偷官印?”我想了很多原因,但独独没想到这个。惊得我差点被水呛着。

    “在下的一位朋友含冤入狱,明天就要断狱了,在下找不到救他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让那昏官明天判不了案,好让在下有时间继续找证据,还他清白。”

    “既然你朋友是冤枉的,为什么你觉得他会被判罪?”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反驳。”

    “那你怎么确定你朋友是冤枉的?”

    “在下相信在下朋友的为人,他决不会干这等事!”

    “什么事?”

    “见色起意,杀人抛尸。”

    “这么严重!”

    “姐姐,这件案子我在酒楼也听人说过。”如雪见我不知道这件事,忍不住插嘴道,“听说杀人的是个书生,叫乔墨。被害是个年轻漂亮的寡妇,街坊们都叫她丽娘,她就住在乔书生家的斜对门。案发那天,乔书生偷偷潜入丽娘家中,欲对她行不轨之事,丽娘抵死不从,竟被他生生掐死。他灭绝人性,竟然对丽娘的尸体……对她的尸体……无礼,最后还将她抛尸荒外。”

    “乔墨决不会这么做,他是被人陷害的!”陈醉在一旁辩解道。

    “那陈公子认为是谁陷害他?为何陷害他?他有仇家吗?”

    “乔墨为人温和谦逊,从不与人结仇,在下实在想不出谁会陷害他!”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应该偷偷摸摸才对,被谁看到了?谁是人证?”

    “一个车夫。”

    “车夫?”

    “是啊,替乔书生运丽娘尸体的车夫。”

    “什么?他抛尸还让人帮他运尸体,这也太荒谬了吧!他即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至于连运具尸体的能力也没有吧。他这样做不是在告诉别人人是他杀的?”

    “当时他把丽娘裹在被子里,对车夫说他娘子生病了不能吹风,要到郊外的别院静养。他可能是以为天黑,车夫看不清他,才放心地让车夫送的吧!”

    “既然天黑,车夫又为何确定那天是他们?万一是有人假扮他的呢?”也许有人故意给车夫造成错觉。

    “听说在车夫的车上找到了丽娘的荷包,还有衙役在丽娘家中找到了乔书生写给他的情诗。”

    “那就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非侦探片看多了?“乔墨与丽娘平常关系如何?”

    “没听说他们有来往,但她们这么斜对面住着,见面应该是很寻常的事。”

    “那有人可曾看到乔墨对丽娘无礼?或者有没有人听到乔墨对丽娘有不敬之语?”

    “好像从没人看到过,也没听到过。在外人面前,乔书生总是知书达理,丽娘也是谨言慎行。”

    “这么说,即使他们有私情,应该也没人知道?”我转头问陈醉,“乔墨平常做事可曾丢山落四?”

    “不会,乔墨做事一向很谨慎!”

    “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在杀了人之后,会不会落下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别人都不知道他与丽娘的关系,他为何要留下他写给丽娘的情诗,那不是在告诉别人,他与丽娘有情吗?既然做事谨慎,为何会这么不小心,在车上留下荷包?既然丽娘被裹在被中,那荷包怎么还会掉在车上?”

    “姐姐觉得此事可疑?说不定是乔公子杀了人,一时心慌害怕,急着逃离现场,才落在那里的。”水儿看着我分析道。

    “可是,你不说凶手在杀了人后还j尸吗?这样看来,他应该没那么心慌害怕!除非他是个色魔。除了这事,我还觉得有一事蹊跷。”

    “什么事?”水儿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我。

    “就是刚才前面说的,既然要抛尸,他为何不自己带着尸体去荒外。他虽是个书生,难道连运具尸体的力气都没有吗?还是他自信尸体不会被找到。哦,对了,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

    “是过路的人在荒草丛中发现的。”

    “就这么简单,他难道就没有埋一下?难道他连埋个人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他懒得埋?”我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判案的时候乔墨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什么都没做过。但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

    “看来,这件事情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越是证据凿凿,越是可疑。”侦探小说、电视看多了,有点敏感。我想了会,对陈醉道,“偷官印不是明智之举,我觉得陈公子该从长计议。不如公子先在舍下住下,再寻他法,如何?”

    “谢夫人,只是在下怕打扰了夫人。”

    “你不是已经打扰我了吗?今天就这样吧,公子先下去休息。如雪,带陈公子去客房休息。”如雪带着陈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