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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第4部分阅读

      清穿之既来之,则安之 作者:rouwenwu

    ”试试看再说。

    坐在琴前,右手勾,挑,抹,弗,左手吟、猱、撞、绰、注、掏起、进复、退复。一种熟悉感犹然而生,听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我感到一阵迷惑,是谁在弹琴,是纳喇云舒,还是我?难道我们已合二为一,密不可分了吗?

    随手拨弄着琴弦,低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格格,你唱得真好听,这是什么歌?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

    “是吗?我随口唱唱的。”因比较喜欢这首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就随心唱了起来。没想到得到她这样的评价,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的确很好听!”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贝勒爷吉祥。”水儿慌忙起身行礼。

    是胤禛,他正站在门口,“退下吧。”

    水儿退了出去,我缓缓站起来,迎了过去,“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他坐下,接过我给他倒的茶。“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得空,便过来看看。住得还习惯吗?缺什么,派人去府上说一声,让他们送来。”

    “这里很好,我什么都不缺。谢爷的关心。”

    “没想到你不但琴弹得好,歌唱得也好。”

    “这些都是我闲来没事干,打发时间的。让您见笑了。”谦虚是中华民族的光荣美德。见他不说话,我便问道,“爷在这里用膳吗?”

    “好。”

    “那云儿去吩咐她们一声。”我出门去找水儿,向她嘱咐了一番。水儿依言去准备了。

    我进门看到胤禛坐在摇椅上,手捧我刚才看的《史记》。听到声音,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记,“你喜欢?”

    “也不是,只是水儿只找到了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书。”

    “那你想看什么书?”他放下书,问道。

    古代有些什么小说?“《搜神记》、《山海经》、《镜花缘》、《三国志通俗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聊斋志异》好像是乾隆年间才出版的。《红楼梦》,曹雪芹还没出世呢。《西厢记》这类书算不算禁书?我记得的只有这些了。

    “原来你爱看闲书。”

    “云儿是闲人,当然看闲书。爷是贤人,当然看圣贤书。云儿怎敢与贝勒爷相提并论。”

    “不用阿谀奉承了。既然你喜欢,改天让苏培盛给你送些来。”

    “谢爷!”太好了,总算有小说看了。

    他重又拿起书,闲闲地翻,没再说话。

    “爷,是不是该用膳了?”

    他从书中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吃完饭,他悠闲地喝着茶,似乎还不打算回去。

    “爷,陪云儿下盘棋如何?”还是找点事做吧。

    他没有反对,我就让水儿把棋盘拿来。摆好棋盘,各执一色棋子,我们面对面地下了起来。围棋,我是个半调子,没一会就输了。“爷,我们换种下法好吗?”

    “恩。”他继续他的一字诤言。

    见他同意,我就给他介绍起五子棋的玩法。这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游戏,从用中国象棋玩到在作文本上描着玩,到在电脑上玩,呵呵,熟得很。刚开始,我很快就赢了,可他也渐渐地摸到了些门道,下一盘棋所花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五子。”我抬起头,捏了捏发酸的脖子。“水儿。”向外间叫道

    “格格。”水儿跑了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更了。”

    “爷,您该回府了,明早还要上朝呢。”我对还在低头思考的胤禛说。

    “上朝?”他抬头看着我。

    哦,对了,康熙南巡还没回来。

    “爷今天不回去了。”说完对着水儿吩咐,“你先下去。”

    水儿听他这么说,高兴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这丫头!

    “不回去?您的房间还没收拾呢,我让她们去给您收拾收拾。”我站起来往外走。

    “别忙了,今天就歇你这屋。”

    我这里?我停住脚步,转身为难地看着他,“可是……”

    “怎么,你就这么巴着爷走?”说着向我这边走来。

    “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带着危险性的他,我有些不知所措。

    “爷想歇哪就歇哪,难道爷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别忘了,你是爷的侧福晋!”他抓着我的下巴低吼。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失态的他,仅仅是因为我忤逆了他?还是他不准备遵守我们当初的约定了?下巴被他捏得好痛,心里涌出从未有的慌张,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痛!”

    也许是我的眼泪吓到了他,也许是我的害怕惊醒了他,他慌张地松开了手。也许是由于惯性,也许是由于我的害怕,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他伸手想拉我,可我本能地一躲,他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而我则跌坐在地上。

    屋内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他走了吗?我抬头看去,却发现他背对着我站着,看着外面的星空。他的背影,如上次那般孤单,寂寞。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康熙不是不在京中吗?我跟他相对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呢?我是不是太粗枝大叶了一些?

    “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就在我以为他一直会如雕像般站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我并无其他意思,我会遵守当初的约定。”然后往门外走去,“你早点休息!”

    他在跟我道歉?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四子放下身段,跟我道歉。我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冲着他的背影我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刚才的言语是不是伤害了他?

    他的背影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可他却继续往前走了,再也没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总顾虑自己,要求着你,却并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事所困,不能替你分担烦恼。我没有资格做你的知己,更没有资格做一个君王的知己!

    他是雍正,我敬重的皇帝,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能为这位充满悲剧色彩的九五之尊做些什么?他自小不在额娘身边,额娘疼爱的是养在身边的儿子,而这唯一的胞弟却并不与自己亲厚。他需要亲情,所以对与自己亲近的十三格外照顾。虽然我不能改变他的命运,改变历史,但能让他减少一抹孤独也是好的。

    “格格,回屋吧,贝勒爷已经走了。外面冷,小心着凉。”水儿过来扶我。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跟着我,我想随处走走。”我是该想想以后如何与他相处,毕竟现在名分上我是他的侧福晋,我总不能过河拆桥。

    “格格!您等会,水儿给您取件披风来。”水儿在身后叫道。

    “我说了不要跟着我!”也许是我头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水儿说话,她再也没跟上了。

    生病

    头好重,浑身无力,我怎么了?水,口好干。

    “格格,您醒了。”水儿惊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坐起来,“水儿,给我倒杯水。”

    就着她的手喝完水,我边揉着自己的太阳|岤边问道,“水儿,我头好痛,是不是病了?”

    “格格,您昨天半夜发烧,难道您忘了?”水儿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又摸了摸我额头,“不烫啊!”

    发烧?哦,对了,我昨天回房后就昏沉沉地睡了,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把水儿她们给吓坏了,赶忙命人去请大夫,忙了一夜。“水儿,辛苦你了,我好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还是让太医再给您瞧瞧吧。”水儿不放心地说。

    “太医?”昨天不是大夫吗?哪来的太医?

    “是贝勒爷派来的,今天早上我让如雪回府传了话,贝勒爷就派了陈太医过来。”

    “何必惊动他呢。算了,水儿,你请太医进来吧。”

    太医请完了脉,说:“福晋的烧已经退了,但福晋的身子还有点虚弱,老臣开个方子,福晋好好调养就没什么大碍了。”

    “麻烦陈太医了。水儿,帮我送陈太医。”

    喝了些粥,我躺在床上发呆。“主子,该喝药了。”如雪端着个碗走了进来。

    看着黑糊糊的药,我有点害怕。我以前从来没喝过中药,感冒发烧都是吃药打针。这中药可是很苦的,又有一股药腥味。

    可是生病了总得吃药,水儿她们已经很担心了,我总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接过碗,一捏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好苦啊!“如雪,快,给我倒杯水,好苦!”我冲着一脸发呆的她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规定喝药一定要一匙一匙地喝,那不是活受罪吗?

    “主子,给您。”如雪递给了我一碟蜜饯。

    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苦涩味马上减淡了。“如雪,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睡会。”如雪服侍我睡下,就轻轻地退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掌灯了,我揉了揉太阳|岤,坐了起来。榻上坐着一个人,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烛光在他脸上一明一暗的。听到声音他抬起头往我这边看来,看到我醒了,起身走了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

    “好多了,谢爷的关心。”边说边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起来了?你要什么,吩咐她们就是了。”他扶住我劝道。

    “没事,我已经躺了一天了,起来活动活动。”只是发烧,没这么严重。

    “好吧,随你。”他给我披上衣服,问道:“饿了吗?我让她们传膳。”

    “恩。”点点头,叫了水儿进来,梳洗完,吃了点东西,喝了药,我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史记》,胤禛在一旁继续看他的公文。房里很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他突然抬起来。

    我慌忙移开自己的目光,怎么看着他发起呆来了。“对不起!”

    “恩?”

    “昨天是我不对。”我放下书,直起身子,真诚地向他道歉,“对不起!”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病还未痊愈,不易劳神,早点休息吧!”他整理好公文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说完转身离开了。

    随后几天,我乖乖呆在房中养病,不是我娇贵,是水儿她们不让我出去。告诉她们,我已经好了,可她们居然说这是贝勒爷吩咐的。竟然拿胤禛来压我,为了她们不被责罚,我只能乖乖养病。还好,生病第二天,苏培盛送来了我要的书,以不至于我太无聊,被闷坏。

    练字

    这天,我在房中临帖,水儿在一旁磨墨。又写完一张,看了看,放在一边。繁体字就是麻烦,这么多笔画,现代字多好啊!心里如此想着,就提笔写起了简体字。看看刚写完的这一张,觉得备感亲切!还是简体字好!

    “贝勒爷吉祥!”水儿突然对着门口请安。我抬头看过去,胤禛站在门口,放下笔,整整衣服走过去,朝他福了福,“爷来了。”

    “恩。”他点点头,走了过去。“你下去吧。”水儿轻轻地退了出去。

    “你写的这是什么?” 胤禛拿起我刚写好的那一张,问。

    “哦,这是我随手乱写的。”边说边走了过去。

    “为何这些字这么古怪,不像平常我们写的字,难道这不是汉字?”他从纸上抬起头看着我。

    “是汉字。我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想知道有些字少些笔画会如何?就试着写写看看。”总不能说这是简体字,现代的字就是这样。

    “你啊,写个字都能搞出这么多新花样来。不过这些字看上去倒简洁、清爽。”说着又顺手拿起旁边另外几张,翻看了起来。“这些都是你写的?”看我点点头,他继续道,“这字看着觉得少了分女儿家的娟秀,倒是带了些男儿的飘洒。”

    “是吗?”我的字一向如此。

    “你经常练字?”他放下纸,又问。

    “也不是经常,就是觉得写字能修身养性,闲来无事,我就练练。再说我怕我的字拿出去丢人,练练总会有些进步。”虽然在这个时代,女子不一定非得有一手好字,但我总要练到自己满意为止吧!

    “倒还不至于见不得人,不过还有待练习。”他中肯地下评论。

    “还请爷赐教。”听说他是众皇子中字写得最好的一个。我替他铺好纸,站在一旁给他磨墨,他提笔写了起来。

    我抬眼看去,他的字清宛挺秀,功力非凡。

    “如何?”写完,他问我。

    “爷的字果然好,真是让云儿相形见拙!”唉,我的根本没法跟他比。

    “你也不必丧气,只要勤加练习,自然会有进步。皇阿玛督我们读书向来甚严,我自不敢马虎,常抽空练习。”听说康熙对儿子们的教导是很严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文武双全的阿哥。听说他们五点就开始上课,天天如此,年年如此,也真够辛苦的!

    “在想什么呢?过来。”他把手中的笔交给我。

    “哦。”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笔。

    “手要稳,运笔是书法的根基。”说着,他俯下身,右手覆上我的手,在他的带动下,盈满墨汁的狼毫在纸上缓缓移动,留下两个漂亮工整的字——云舒。

    他放开握着我的手,直起身子,“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我试试。”我一笔一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认真写了起来。一张写完,我换张纸正准备再写,突然手中一空。我疑惑地抬起头,干嘛抢我的笔?“是我写得不好吗?”

    他放下笔,“不是。今天练得差不多了,休息下吧,你病刚好,不要太费神。如果你想学的话,我下次再教你。”

    “哦,知道了。”想了想,继续道,“爷,休息了几天,我已无碍了。我可以出去走走了吗?”我都被闷了好几天了,水儿她们不同意,我只好跟这个终极boss商量。

    “出去要多穿件衣服,不要吹风。”他嘱咐道。“晚上露重,不要在外面站太久。”

    “知道了,谢爷的关心。”终于恢复自由了。

    水儿她们见胤禛同意了,也就不再拦着我。但每次我出去的时候,总有个人跟着我,又是胤禛吩咐的。唉,不就发了次烧吗?我有这么娇弱吗?

    此后,胤禛有空会常来看我。有时他看公文,我看书;有时他静静地坐着听我弹琴;有时两人对坐着下棋。每次,用完晚膳,坐一会他就会离开,那天的事再也没发生过。

    四月二十八日,康熙返回京城,胤禛又忙了起来。

    十三来访

    “巧雪,快跳啊!”我甩着绳,催促道。

    “主子,我怕!”巧雪怯怯地看了眼甩动的绳子,犹豫地看着我。

    “放心,只要你放心大胆地跳,绳子是不会打到你的!”我鼓励她。

    “没事的,巧雪,你看我不是跳过去了吗?”一旁的如雪也鼓励着她。“很好玩的!”

    “跳吧,没事的!”同样甩着绳子的水儿也鼓励着她。

    “真的!我真的跳过去了!”巧雪已经高兴地站在了绳子的另一边。

    “人太少了,玩起来不尽兴,如雪,你把其他人都叫来。”就我们四个人,玩起来不过瘾。

    果然,跳长绳就得人多,这样才好玩。正当我们玩疯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个声音。“好热闹啊!”

    “四贝勒吉祥,十三阿哥吉祥。”那帮丫头忙着请安。

    “都退下吧!”胤禛朝她们挥了挥手。

    “我刚才还在奇怪呢,四哥府上怎么没人,敢情都被你叫到这里来了。你这玩的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这是跳长绳,可以锻炼身体。什么风把十三阿哥给吹来了?”

    “四哥说来看你,我就跟着来了。上次吃了四嫂的好东西,我总得回谢吧。这次跟皇阿玛南巡,带回些江南的小玩意,就给四嫂拿了件来。”

    他身后的小厮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是一座木雕的江南小院,栩栩如生。看得我爱不释手。“谢十三爷,我很喜欢!”

    “我猜你会喜欢,四哥也说你定会喜欢。”

    坐在亭中,品着茶,听十三讲途中的风景和趣闻。听着听着,我恍惚了起来,那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啊!“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什么时候,我才能去呢?”我叹道。

    “下次四哥去办差,你可以跟着一起去啊。”十三安慰我道。

    我笑了笑,“十三爷今天送了云儿这么好的礼物,又给云儿讲了这边多趣事,作为答谢,云儿请十三爷尝尝云儿的手艺,如何?”

    “你的手艺?”十三疑惑地看着我,胤禛眼中也闪过怀疑。

    “怎么十三爷不相信?”怀疑我的能力,虽然我不是厨师级的,但做几样家常菜还是可以的。住到这里以后,我也下过几次厨,水儿她们对我做的菜也是赞叹不已的。“请两位爷稍等,云儿这就去准备。”

    留下他们,我起身来到厨房,忙了起来。

    “这是什么?”十三指着我端上来的菜中的一盘问。

    “哦,这个啊,是雪丝牛肉卷,这里面裹的是烤熟的牛肉,白萝卜丝,上面散了些辣椒粉、芝麻。”

    “这个呢?”胤禛指着另一道菜说。

    “这个是粽叶鸡,是用油炸熟的,里面包的是鸡肉。”我顿了顿,又介绍了另外几道菜。

    “这些菜,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十三问道。

    “是我平时想出来的。”当然要做他们没吃过的,他们可是吃御厨的菜长大的,嘴刁着呢。这些可是现代人想出来的新做法,他们当然没见过。

    用完膳,胤禛和十三就走了。

    我继续过着我看书,侍弄花草的生活。

    夏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春姑娘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夏天已经来到,天气也渐渐转热。

    “格格,这是什么?”如雪拿着我刚做好的东西问道。

    “睡裙,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穿的。”我解释道。

    “可是,这个怎么没有袖子啊,而且裙子这么短,怎么穿?”巧雪也问道。水儿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没事,反正我只在晚上穿穿,没人会看到的。”这古人也真是的,夏天这么热的天气,还要穿这么多衣服。靠那些冰块降温,根本无济于事。我恨不得整天泡在水里。

    “水儿,你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件,很凉快的。”水儿慌忙摇了摇头。“如雪,巧雪?”她们也摇了摇头。“那算了,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水儿,把我做的冰镇西瓜汁拿来。”

    “怎么样,好喝吗?”我满足地叹了口气,问道。

    “很好喝,很凉快。”

    “好喝吧,明天我再做些其他的冷饮给你们尝尝。”

    “冷饮?主子,什么是冷饮?”如雪问道。

    “冷饮啊,就是,就是吃了能感到凉快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就钻进厨房忙开了。将红枣洗干净,倒入清水中煮,煮熟后捞起来凉着,去皮、核,制成枣泥。然后把淀粉放入碗内,倒入少许凉开水,搅拌均匀成湿淀粉。再把红枣去皮、去核,捣成枣泥。在锅中倒入水,等它煮沸,加入白糖,再加入把刚才弄好的湿淀粉、枣泥,不停地搅拌,搅拌均匀,撒入桂花。初步已经完成,就等着它凉了后,倒入容器里,放到冰窖里冰着就成了。

    忙完了,擦着汗往房间走,太热了,下次还是告诉她们方法,让她们做好了。出了这么多汗,回去得好好洗个澡。

    “格格,您去哪了?”还没到门口,水儿就跑了过来。

    “我在厨房啊,怎么了?看把你急的,我这么大一个人又丢不了。”

    “贝勒爷来了,在书房呢。”

    “哦,什么时候来的?爷有没有说什么事?”他没随康熙去避暑?

    “贝勒爷没说,贝勒爷看您不在房里,就去了书房。”

    “我回房洗个澡就过去。你给爷端碗冰镇西瓜汁过去。”

    “是,格格。”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我就往书房走去。看到门关着,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给爷请安,爷吉祥。”

    “去哪了?”他从公文中抬起头来。

    “刚才去厨房,爷找云儿有事吗?”

    “我这几天住这里,你让她们把我的房间收拾下。”

    “知道了。”他是来这避暑?“爷,那我先下去了。”

    “哦,对了,这是你做的?”他指着喝完西瓜汁的碗。

    “是的,爷喜欢的话,冰窖还有,云儿再给你送碗来?”

    “好。”说完他继续埋头公文。

    我出去让如雪带人去收拾,亲自端了碗西瓜汁重新回到书房。“爷,晚膳您在哪里用?”

    “就你那屋,跟你一块。”

    “爷没其它吩咐的话,云儿就不打扰您了,云儿告退了。”

    “你忙去吧。”

    我轻轻退出来,替他关上门,去找水儿她们忙去了。

    跟往常一样,我拿着脸盆去老地方洗头,水儿提着水跟在我后面。

    那里应该是别院最凉快的地方了。那里靠近水塘,通风;那里有几棵古树,把炙热的阳光都挡在了外面。

    有人!是谁占了我的地盘?我走近一看,不会吧,怎么会是他!

    坐在那块大石头上,一手拿书,一手摇扇的正是胤禛。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退好还是进好。

    不是我怕打扰了他,而是我这身装扮不能被他看见。因为要洗头,所以我把头发都放了下来。身上穿的是改良版的旗装,脚上穿的是自制拖鞋。算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谁?”就在我刚转身的刹那间,一个斥责声在我身后响起。他的听力怎么这么好。我认命地转身,向他一福,“云儿见过爷。”

    “是你!”他好像刚认出我。“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穿成这样?”他表情怪异地看着我。

    “回爷的话,云儿本来想到这里来洗头,没想到打扰了爷,云儿这就告退。”说完我就准备逃走。都怪自己,习惯成自然,居然忘了他昨天搬到这里来住了。

    “站住!”他发现我的企图,叫住了我。

    我只能再次认命地转身,小心翼翼地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他站起来,看着我道:“这里虽然没府里那么多规矩,但怎么说你也是个主子,让底下的奴才看到像什么样子!”

    “我吩咐过他们了,没事不准到这里来。”我小声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

    “回爷的话,因为云儿比旁人怕热。洗完头披着发比较热,这里是云儿找到的凉快之所,所以就来这里洗头了。因为这里比较偏僻,平常没什么人来,云儿就穿得随意了些。今天多亏爷提醒,云儿这就回去换衣服。保证以后决不不穿成这样出来!”说完,我转身要走。

    “等一下!”他再次叫住我。

    我在心里哀叹一身声,再次转身面对他。

    “这次就算了,你东西都拿来了,就在这里洗吧,下次注意点。”

    “真的?”奇怪,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他不是向来规矩一大堆的吗?

    他点点头,坐下继续看他的书。

    “谢爷!”我高兴地把脸盆放在另一块小一点的石头上。

    洗好头,我低头擦着头发,无意间一抬头,刚好撞上他的眼眸。正想着怎么开口,打破这份尴尬,他的视线又回到了书上。

    刚才好像太紧张了,没注意他的穿着,现在才发现他今天的装扮跟平常也不一样。他今天只穿了布衫布鞋,看来他也挺怕热的,穿得这么凉快,呆在凉快的地方还不停地摇着扇子。

    我叫过水儿,低声吩咐了她几句,她就走了,我继续擦我的头发。

    过了一会,水儿回来了,她的手里多了样东西。我取出一份,递给胤禛。

    他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云儿做的枣泥棒冰,爷尝尝味道如何?”

    他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冰的?”

    “是冰镇过的,这个最适合夏天吃了。”

    “不错,吃到嘴里的确很凉快。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谢爷夸奖!如果爷喜欢,云儿下次再做些不同的给爷尝尝?”

    “好!”

    于是随后的日子,我的工作重心变成了做冷饮和教如何做冷饮。除了枣泥棒冰,我又换着口味做了红豆冰棒、绿豆棒冰,有时还榨些西瓜汁、苹果汁、梨汁等果汁,有时也把水果切成丁,冰镇着。

    直到康熙回京,胤禛才搬回府里去住。

    水儿问我为什么不随他回去,她不明白我跟胤禛的相处方式,我对她笑笑说一切顺其自然。

    开酒楼

    这天,我又和水儿偷偷溜了出去,偶尔出去逛逛应该没事吧?我们可是经过一番乔装的。换上男装,编好辫子,把眉毛画粗,把脸弄黑点,再戴上帽子。本来还想贴个胡子,但感觉不伦不类,就放弃了。如此装扮,不熟悉的人应该认不出我吧?

    “水儿,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的可以玩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我兴趣乏乏地说。说着我们朝上次去过的那家酒楼走去。

    小二领着我们进了雅间,我们就点了几个喜爱的小菜。

    “公子,你们还想要点什么,明天就是想吃也吃不着了。”

    “什么意思?”

    “我们老板年纪大了,想回乡,要把这酒楼给卖了。”

    “卖了,这多可惜啊!下次我来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了。”我满脸可惜,这家酒楼虽然不大,但是菜甚合我胃口。

    “公子可以买下这里啊,这样您就可以经常吃到了。”店小二开玩笑地道,然后就下去准备了。

    开酒楼,这主意不错。起码我以后的生活有些保障。

    “水儿,我们买下这酒楼可好?”

    “买酒楼?格格想开酒楼?”

    “有何不可?”

    “可您不是普通人啊!您是四贝勒的侧福晋!”

    “我不出面,我只出钱,出点主意,反正我那些嫁妆还没用过,用来买酒楼正合适不过。”

    “可是,贝勒爷会同意吗?”水儿担心地问。

    “我们先买下来,我再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跟他提提。”我打算先斩后奏。

    跟老板商量好了价钱,第二天就成交了。真是速战速决,我都有点佩服自己做事果断了。

    既然买了下来,就要好好经营,总不能让钱打水漂吧。我决定把原先的人都留下来,我让掌柜去跟他们说,等酒楼重新开业的时候他们再来,停业期间,工钱照付。他们欢欢喜喜地回家了。我把哪里需要装修,怎么装修,跟掌柜说了一下。掌柜姓刘,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男子。并让王一从旁协助。哦,王一就是给我点菜的那个小二,我看他聪明机智,就有心给他机会,让他锻炼锻炼。

    整个酒楼只有刘掌柜和王一知道我是老板。我告诉他们我姓沈,水儿是我弟弟。我父亲想让我进仕途,可我对做官没兴趣,我喜欢做生意,但父亲反对我经商。我不想让父亲知道我开了间酒楼,所以希望他们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是老板。

    这一天,胤禛来到了别院。

    “爷,跟您说件事,我买了间酒楼。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出面的,只是做个幕后老板。我先跟您说一声,万一有人发现了,也好让您有准备,您可以说酒楼是您产业,这样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叫什么名字?”

    “哦,现在我在让他们装修,还没开业。我打算叫‘有间酒楼’。”我想到了有间客栈,不好意思,盗个名。

    “有间酒楼?”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啊,很有个性吧!”

    “自己注意分寸。”

    “放心,我会注意的,有事的话我会吩咐水儿去做。我自己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在装修期间,我又去看了一次,进展还不错。于是我就安心留在府中思考开张事宜,并想些具有现代特色的菜式,想些新奇的点子。水儿她们兴致也很高,七嘴巴舌地出谋划策。

    经过一个多月的装修整顿,有间酒楼开张了。我在店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两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拿一壶酒来。”

    酒楼开业第一天,我推出新研究的菜式,并让客人免费品尝。为了了解客人的反应,我和水儿坐在了大堂。看着忙碌的小二,满意的客人,我仿佛看见银子在向我招手。没办法,我也是个俗人。

    地震

    站起身,扭了扭发酸脖子,身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晃了一下,难道看书看太久了,头晕?用手揉了揉太阳|岤,朝正在替我倒茶的水儿走去,突然脚下猛然一颠,我连忙扶住桌子。桌对面的水儿打翻了茶杯,也扶着桌子看着我,同时我感到地又摇了两下。

    “格格,好像是地震!”水儿看着从梁柱上落下的沉灰土屑说。

    “主子,地震了!”如雪、巧雪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别慌!”我稳了稳情绪,“我们快点去分头通知大伙,不要躲在屋内,也不要随处乱跑,都到院子的空地上去。”

    “可是,您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啊!”水儿不放心地看着我。

    “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们快去通知大家。刚才可能只是前震,主震可能随后会到。快走!”边说边拉着她们往外走。

    外面的场面有些混乱,我们忙着安抚众人,让他们到院子的空地去。

    我看了看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人,问水儿:“人都到齐了吗?”平时倒没注意,今天一聚齐,没想到这个别院有这么多人。

    “都在这里了!”

    “大家别慌,都蹲下,保护好自己的头!”这里虽然是空地,但我不知道这次的地震会有多大,也不能保证这里一定安全。但现在我是这里的主子,是他们的主心骨,我不能慌。

    大家蹲下后不久,地震动得比起先厉害了,但所幸的是没有更大的震动到来。很快,震动也平息了下来。

    我暗暗松了口气,放下护着头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捏捏有些发酸的腿,站起来,望着纷纷站起来的众人,建议道,“大家再等一下,可能还会有余震,先别回屋。”还是小心为好。

    正给大伙讲着故事,突然一个人影冲到我面前,“云儿!”

    望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胤禛,我呆了一会才回过神,“爷,您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拉着我问:“有没有受到惊吓?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倒是你,你怎么跑来了,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你路上遇到什么危险,那怎么办!”我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都八月份了,他居然出了一头的汗,他一定赶得很急。

    “我不放心你!”他担心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我觉得那是是幻觉。

    “谢爷挂心,爷放心,我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倒是他,这样贸然跑来,万一路上出意外怎么办?那我不是成了罪人了!

    “没事就好!”他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府里没事吧?”

    “我还没回去过。”

    “什么?你没回去过?”他怎么会先来看我?难道地震发生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我压下满脑的疑惑,开口道,“那您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毕竟府里那些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她们才是他的家人。

    “等我确定这里安全了,我再回去!”

    “也好,等确定不会再有地震了你再回去,这样路上也安全点。”

    “云儿!”他突然出声唤我。

    我抬头看他,见他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问道,“爷有话跟云儿说?”

    “没事!”他又恢复了他那亘古不变的表情。

    又呆了一会,确定不会再有地震,胤禛才回去。我也忙着吩咐他们处理震后的事。

    “收拾好后,大家都各自休息吧,今天就不用当值了。”

    “谢福晋!”

    不一会众人都散了,我也领着水儿她们回屋。

    “主子,贝勒爷最关心的还是您!一有危险,他就来找您了!”如雪率先开口道。水儿、巧雪也在一旁附和着点点头。

    是吗?他最关心的是我吗?但我们不是只是普通朋友吗?

    惜倩来访

    有事情可以做,时间总过得比较快。自酒楼开张以来,我每个月都要去查一次帐,有时也带去几道新菜。水儿跟我去了几次,也渐渐能帮上手了。我怕出去得太频繁,有时就让水儿帮我去打理。

    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应那拉氏的要求,我搬回了府里。除夕的宫宴我没去,这次是真的病了,我感冒了。中药药效没有西药好,在现代的时候,我一感冒就会拖拖拉拉地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个身体也是如此。

    于是,在咳嗽声中开始了我康熙四十五年的生活。过完正月,我借口养病又搬回了别院。

    这天,正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没想到病了一段时间,人都变懒了。如雪进来通报,“格格,十二贝勒府上的侧福晋来看您了。”

    “十二贝勒府的?谁?我认识吗?”我问坐在一旁的水儿。

    “云儿,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一个围着大红猩猩毡斗篷的人掀帘走了进来。

    “姐姐?是你!”来人正是惜倩,现在的十二侧福晋。自宫中依依惜别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脱去了以往的稚气,添了几分成熟。

    帮她解下斗篷,递给如雪,拉着她坐下。“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云儿了,云儿还以为姐姐把云儿给忘了,只管自个儿过自己幸福生活了。”上完茶,水儿领着她们退下了。留我们俩个说体几话。

    “好你个臭丫头,学会恶人先告状了,到底是谁忘了谁,啊?”

    两人笑闹了一会,惜倩突然正色道:“云儿,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我本以为能在宫里见到你,谁想你却没进宫。后来问了四福晋,才知道你病了。好不容易有空去看你,才知道你不在府上,已经搬到这里来了,你的病好些了吗?”

    “我只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现在已经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住在这里,你不是来养病的吗?病好了怎么不回去?难道四贝勒对你不好?”惜倩一连迭地问。

    “不是,姐姐想多了。姐姐你也知道我的,我不喜欢热闹,府里我住不惯,规矩又多。你看这里多好,就我一个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我。”

    “可是……”惜倩不放心地看着我,“你住在外面,不就经常见不到四贝勒吗?”

    “他有时会来别院看我的。”

    “现在他是会来看你,那时间长了呢?云儿,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你知道他们身边围绕着多少女人吗?他会忘了你的!”

    “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才会跟我说这些。可是姐姐你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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