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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24部分阅读

      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作者:rouwenwu

    的纠结中。

    正这时,眼尖的某个小家伙,看见远处脆脆姨拿着一个熟悉的小木桶,应该是装冰奶的!立刻,刺溜一声,从阿玛的膝上滑下,什么问题,什么纠结,什么礼数都不重要了,撩起裙裾,迈动小腿开始狂奔。上次,上次就是因为自己晚到了,她那无良的额娘把所有的冰奶都吃光光,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先到先得,所以,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不能犹豫不决,出手要快。所以小诗语把这些话记得特别牢,礼数不能当饭吃。为此,舅爷爷曾经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说额娘是教坏小孩,额娘却说这是生存法则之一。不过那个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吃、到、冰、奶。

    佟淑兰看到双颊红彤彤,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冲进门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埋头自己的碗中。看到大圆桌上空空如也,程诗语的眼眶湿了,难道自己又晚了?不过,不能哭,额娘说哭或许是一种情绪发泄的手段,但情绪的发泄有许多种方法,哭却是其中一种很差劲的方法,因为它只会令爱她,疼她的人一起伤心、难过,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虽然她是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对额娘不起作用就是了,不过,诗语记得很清楚,当时阿玛听了额娘的这番话,脸变得很怪异,好奇怪哦。于是,小诗语再把额娘的话复述给了舅爷爷听,舅爷爷的脸颊也抽了抽,真的很神奇;继续试验,她又跑到十三叔的院子里将额娘的‘哭论’再讲了一遍,十三叔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一个字,倒是十三婶摇头笑了笑,“早就知道四嫂不是普通人了,不该奇怪呢。”

    终于有人愿意帮她解惑了,求知欲很强的小诗语忙扒上:“这话有什么奇怪的吗?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都好奇怪哦。”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姑娘家最长用的手段,可正如你额娘说的,如果说没有人在意,那这些手段又使给谁看?只会徒惹人厌烦罢了。”

    还是不懂,不过至少小诗语记牢了这些话,看来额娘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自己的眼泪虽然对额娘没有作用,但对其他人还是可行的。果然,小翠一见到小女孩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心疼到骨子里了,忙从一边茶几上的木桶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冰奶放到小小姐面前。雾气消散,某颗小脑袋也立刻埋到了冰奶中。

    等碗见底,又用小香舌将碗里上上下下舔了个遍后,程诗语这才死心地抬首。“额娘。”

    “啥?”

    “十三叔说我的名字里有‘诗’,是因为额娘的诗词歌赋太差,要我不能跟你一样;舅爷爷说我的名字取谐音‘失语’,是哑口无言的意思,是额娘怕我口才太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

    “所以,额娘啊,谁说的是真的?”小诗语趴到桌上,眨巴着她那无辜的大眼睛。

    连个眼光都懒得给,“这算什么问题?”

    “……?”小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谁说的是真的,或者说两人说的都是真的,又或都是假的,你的名字还是叫程诗语,是不可能改的。所以,这已经不成为问题,而是事实了。而追究不可改变的事实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还不如先想想它值不值得你为此烦恼到掉头发,却一无所获。”

    不值得。得出这个结论无需花费一秒钟的时间。

    站在厅门外的胤禛嘴角上扬,看来隆科多奢望小诗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期望,任重而道远。

    番外四:教育问题

    关于程诗语的教育问题,胤禛是非常认真对待的。

    诗词歌赋按朝代的不同,各个人轮流教(胤禛、胤祥、兆佳氏、隆科多)。

    淑女礼仪,胤禛拜托了十三弟妹,虽然有些汗颜,不过为了女儿的将来,全宅上下一致认为,有鉴于淑兰在女儿身上强大的影响力已经有所体现,由兆佳氏教导小诗语淑女礼仪是完全明智的举措。而且,某个女人完全没有普通母亲该有的激烈抗辩,反而是一付松了口气的样子。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佟淑兰都不认为自己适合为人师表,更何况还是孔子的那些古代礼仪,她从来都没有碰过的东西。她倒觉得自己适合替人解惑,平等的,朋友间互相交流学习的关系。

    书法诗语的阿玛,胤禛亲自教导,见字如见人。同时,对于书画的鉴赏等,也由胤禛兼任,谁叫人家在当皇帝的时候搞过什么设计创新,硬是弄到了一个有品位的皇帝,这么一个别称。

    武功,这一门课是佟佳氏淑兰,这个额娘强烈建议的,别的不重要,马术和轻功,这两门逃命的功夫一定要学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得到默许之后,武术这门课的师傅就暂时先任命给了朱兰泰和鲁泰两人。

    至于数学、地理等理科,就隆科多的意思,女孩子学这个没有多大的用处,知道一点就可以了。戴岱大总管本来也想毛遂自荐的,只可惜,隆科多的言论受到了来自自家侄女儿的强烈抨击。

    “数学怎么可以不学好!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还是小事情,人财两空,才是大事件!一文钱可是会逼死英雄汉的。虽然咱们的诗语不是英雄,不过大伯,你总要替她以后想想啊,要是她的运气和她额娘我一样好,找到了一个像她阿玛一样的老公,我也不担心,怕就怕,她阿玛一时被蛤蜊糊了眼,找了一个不讲理的女婿,到时候就算有轻功,会马术也枉然啊,有道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隆科多喉咙口有点干:“我说侄女儿,你也不必这么咒自己的女儿不幸福吧。说不定她就嫁了一个像侄女婿那么好的夫婿呢,你夫婿的眼光伯父我还是相信的。”

    “伯伯,我们都什么年纪了,人不服老不行。”

    佟淑兰的话,引起厅里不少人的黑线。

    “老眼昏花在所难免。她嫁得好,我这个做额娘的当然也开心啊。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做最坏的打算么。所以,代数、几何什么的可以一知半解,记账、理财方面的一定要精通。”

    看到这架势,戴岱把到嘴边的话,又直接咽了回去,他还是老老实实当总管算了。

    “还有医理也至关重要。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自保。且不说出游时的万一出了意外,可以辨别食用植物或草药救命,单嫁人后,这后宅的手段,也不可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得不点头,在座的对于后宅女人的争斗可都是深有体会的。

    “还有天文……”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某个女人开始滔滔不绝。

    厅里的大人们都开始同情起小诗语,连皇子学得都没有这个小女孩多啊,要真学全了,恐怕世上也就没人敢娶这样的女人为妻了,在诗语没有把她额娘要她学的东西都学全之前,帮她找一个好夫婿至关重要,隆科多暗自记下,要通知在外经商的弘时,现在就可以关心起小诗语的夫婿候选人了!

    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名言,大厅里的人,都很聪明地绝口不提。

    就此,小诗语的学习生涯开始,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一整天的时间都被填得满满的。别看宅子里的人把小诗语捧在手掌心里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要到学习的时候,这些师傅们还真的是非常严格,不讲情面。因此,始作俑者的淑兰被不知情的小诗语当成最好,最值得亲近和崇拜的人。

    因为无论何时诗语找额娘,佟淑兰都放下手里的书,帮她解惑,或者说是接受挑战更为确切。这也成了全宅上下最喜欢看的节目之一。不言而喻,这背后的怂恿者是为老不尊的隆科多。例如,某日,胤祥向诗语解释苏轼的《于潜僧绿筠轩》时,解释了‘俗’乃庸俗,不雅,缺乏修养的意思,是贬义词,因此,程诗语立志不当‘俗人’。隆科多听了大加赞扬,直接导致某个小人志得意满,然后惨遭某位老娘吐糟。

    “咱们的大小姐从今往后不准备吃饭了?那家里也可以省下些米粮,多救济些灾民。”

    小诗语一听这话,忙从舅爷爷身上滑下,严阵以待,“我不当‘俗人’和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俗’字拆开了不就是‘人’和‘谷’,人吃五谷便成了‘俗’,既然你不想当‘俗人’那也就是不打算吃五谷了,不是吗?”

    程诗语眉头深锁,考虑了半晌,很慎重地点头:“没关系,不吃五谷,还可以吃水果,蔬菜,鸡鸭鱼肉,很多东西的。”

    “等等,‘俗人’相对于‘出家人’来说就是尘世中人,世俗中人,如果你不想当‘俗人’也可以表示你打算出家,不能吃肉。”佟淑兰在女儿脸前晃着食指,“现在是你长身体的时候,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即不吃五谷,又不吃肉,绝对会营养不良,然后长不高,皮肤也干干的,不漂亮……”

    还没等某位不良母亲说完,小诗语已经脸色发白,坚定了自己当一名俗女的信念。同时一个疑惑产生:“那‘俗’到底是贬义还是褒义的?”

    “乖,这才是动了脑子。记住一点,凡事都要讲条件。有很多的事情,用词在特定的情况,或是特定的时间段里或许是正确的,但在另一个情况下就是错误的。就讲这个‘俗’字,在苏轼的这首诗里,是贬义的。但在我举的例子当中就不是贬义词了。”

    因此凡事都要讲条件,这句话刻入小诗语的脑海,时刻不忘,以后她做什么事情都开始讲条件了。

    不过每天一个时辰的玩乐时间里,佟淑兰这个额娘是诗语寻找的不二人选。程诗语听十三婶说,她额娘玩的功力,举大清,人人皆知,还曾经以此打败朝鲜公主,替她的阿玛争回了颜面!所以,这样的资源怎么可以浪费呢?果然,除了闻名已久的纸牌,棋类等玩法,佟淑兰叠纸鹤,做海东青(现在的纸飞机),斗田鸡。这些足以让小诗语在比她大了不少的侄子侄女(弘时的儿女们)之中称王称霸。为此,隆科多每每摇头叹息,“这些可都是男孩子玩的游戏,一个女孩子玩,成何体统。”

    “体统,礼仪是做给人看的。没外人在的时候,总要让这些体统、礼仪休息休息,不然多累人呢。”说着,佟淑兰不以为然地进书房看书去了。

    还没等淑兰的后脚跟跨出厅房门槛儿,隆科多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诗语教自己叠田鸡,要开斗了。使得小小年纪的程诗语都不得不摇头,难怪舅爷爷寄希望于她这个外孙女儿了,就她看来,舅爷爷在额娘面前,还真的是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啊 。

    番外五:皇上吉祥

    又近七夕,陈府上下的未婚女子忙着绣香包,好到时候送给自己的意中人。已婚的妇人们也计划着怎么把孩子踢到一边,就夫妻俩度个甜甜蜜蜜的乞巧节。

    就淑兰同学的计划,很简单。都是老头老太太了,不如就在院子里挂上各式荷花灯,琉璃灯,晚膳后两人就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赏赏月,看看灯,品品茶,闲话家常。非常经典的老夫老妻的幸福场景。

    想当然的,这个场景不适合有小小孩,所以小诗语被她额娘很理所当然地踢给了隆科多,让这老少配一起过七夕节。可惜的是,佟淑兰一句:“给大伯老牛吃嫩草的机会。”让隆科多到嘴的小嫩草飞了,他不得不很凄凉的一个人过七夕。

    正逢鲁泰到扬州城里办事儿,翠珠跟着一起去玩两天。小诗语,这根小嫩草被她阿玛很煞风景地扔上了他们去往扬州的马车。美其名曰是要让诗语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马车慢悠悠地向扬州城的方向前进。看着眼前大大眼睛的陈家至尊宝,翠珠想起了早夭的大阿哥,大阿哥也有这么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如果他还活着……

    “翠珠姨,你在想什么?”程诗语有些奇怪,为什么翠珠姨看着她居然流露出一丝难过。

    “啊,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以前的事情?阿玛跟额娘的?”诗语来了兴趣。

    翠珠想了一下:“奴婢记得,那年的乞巧节,老爷曾经送过夫人一座琉璃拱桥,轰动了全京城呢。”

    “不会吧!阿玛会是那么浪漫的人吗?”程诗语脸上露出,打死她都不相信的表情。“舅爷爷说阿玛是个傻子。从来都是只会默默地做,不会说出口的人。他会把额娘的每句话,无论真假都记在心里,然后把她宠上天。而额娘那根感觉神经偏偏粗到人神共愤,在吃上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最多是十颗葡萄,分三颗给阿玛,留一颗给我。听说给阿玛的三颗葡萄,最后至少有两颗是进了额娘的嘴。”说到后来,小诗语更是愤愤然,“舅爷爷说,娶到像额娘这样的女人,是阿玛天大的福气,爱上像额娘这样的女人,是阿玛天大的傻气。光说不做是假把式,光做不说是傻把式,又说又做才是真把式。综上两点,可以得出结论,阿玛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这是舅爷爷说的。”程诗语最后又加了一句。舅爷爷说阿玛是傻瓜,她只不过是把舅爷爷的话扩充了再扩充,所以不能算她说谎,只能说她将隆科多的话举例论证,引经据典,使之更令人信服而已。不过,既然舅爷爷认为阿玛爱上额娘是阿玛傻,那为什么他又认为阿玛能娶到额娘是阿玛的福气呢?好混乱哦!程诗语的逻辑思维开始出现混乱。

    马车颠簸了几下,好像是轮子压到了小石头。翠珠还是很忠心的,想要为自家老爷辩驳几句,以挽回他在女儿心中的傻瓜形象,可她张了张嘴,一时还真想不出夫人送过老爷什么特别轰动的东西。到最后,她不得不说了一句:“傻孩子,女人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不就是能够嫁给这样一个傻瓜么。”

    “嫁给一个傻瓜还是福分?”

    翠珠现在是觉得越说越乱,越说越说不清。“现在你还小,还不懂,长大了你就懂了。”

    “哦。”好像家里人,说不过她的时候都会用这句话,还是额娘好,额娘会很耐心地解释到她理解为止,阿玛则会用反问句让她自己想。程诗语也不为难翠珠,因为她额娘说的,当别人这么说的时候,就表示他们回答不出她的问题,她最好不要再问下去了,不然不但得不到答案,还会让人觉得失了面子,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虽然,对此程诗语还是不能理解的,但她额娘说了,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对事物的理解都不同,要是人人都一样了,那世界多无聊。所以,她还是把问题存起来,回去问额娘好了。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鲁泰一掀帘子:“你们待在车里,不要出去。前面好像不太平,我先去探探路。”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翠珠忙说:“你一定要小心。看情况不对,就回来,大不了我们绕道而行。”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我把几个手脚利落的都留下了。我去去就回。”

    程诗语看到翠珠坐卧不安的样子,不得不劝慰:“翠珠姨,不用担心,鲁泰师傅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儿的。”

    “如果是朱兰泰,我不会担心,他一看情况不对,会跑,可你鲁泰师傅,心眼实了点。说不得见到了什么不平的事儿,就会拔刀相助的。所以老爷总是让他跟在身边,让朱兰泰出去办事情。以前嫁给他,就是看中他老实,现在,却又希望他不要那么实在,我也可以少担点心。而且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手脚也不如年轻的时候那么利落了。”

    “放心啦翠珠姨,只要鲁泰师傅还记着有我们这两个妇孺在后面等他,他应该会有所顾忌,不会那么玩命的。”

    话是这么说,可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担心的倒影。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翠珠不时将头探出车外张望,可总不见人影。

    莫约一个时辰后,一个眼尖的下人喊:“前面来了几个人。”围坐在车旁的仆役忙都站了起来,全身戒备。翠珠也放下帘子,正经危坐,嘴里时时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是总护院!”

    听到外面的喊声,车里两人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同时掀起了车帘。程诗语人小,机灵,一溜烟似的下了马车,跑向鲁泰。可跑到一半,诗语的步子停了下来。这群人除了走在前面,看样子是主子的男人武功不怎么样,跟随的几个都是练家子的,难道说,鲁泰师傅被他们挟持了?她又转头看向翠珠。

    翠珠的笑颜在看到鲁泰左前方被簇拥的人时,僵在了脸上。只见此人一身普通的月白缎长褂,上身是墨绿色锦袄,头戴小毡帽,帽子中央有一块碧色美玉。最主要的是,这张脸,她虽然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可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翠珠双腿一软:

    “皇上吉祥!”

    番外六:彩色冰雕

    “皇上吉祥。”

    翠珠的句话镇住在场所有的人。弘历硬是愣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苦笑下:“免。朕本来还以为就鲁泰个熟人呢,没曾想翠珠也跟着呢。呦,个小可爱是谁啊?鲁泰,是家的?”

    旁的鲁泰很明显地犹豫。翠珠忙接口:“回禀皇上,孩是已退隐的陈阁老的外孙儿,次随夫妇二人去扬州城里游玩的。”

    “皇上吉祥。”程诗语有模有样地行个礼。

    “陈世倌?”

    “是。”

    “现在在陈世倌的府里当护院?”弘历难以置信,要知道鲁泰可是先皇的近侍,亲信,官职可不低啊,翠珠虽未进宫,但在出嫁前,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环。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怎么会落魄到等田地?

    “是。”

    “大胆陈世倌,竟敢如此苛待先皇旧臣。”乾隆满脸怒容。

    呼拉,地上跪片:“请皇上息怒。”

    程诗语下子成其中第二高人。因为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到底在些什么,所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乾隆帽子上那块美玉,看上去像是蓝田玉,色泽圆润,算是上品,就不知道手感如何。

    “请皇上息怒。陈阁老并未苛待奴才,反而礼遇备至,是奴才坚持无功不受禄,才勉强冠以总护院之职。”鲁泰很冷静地回答。

    乾隆头,他知道鲁泰耿直的性子:“到底……”想到很有可能跟先皇有关,乾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他猜测,很有可能是皇阿玛生前要鲁泰秘密办什么事情,结之后,本该灭口的,但鲁泰跟随先皇多年,皇阿玛于心不忍,故而让他隐姓埋名,此余生。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想到里,乾隆眼珠转,注意力转向那个据是陈世倌外孙的小孩身上。只见大半个身子躲在翠珠的身后,两只手紧紧拽着翠珠后备的衣服,可脸上却无丝害怕,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头上?弘历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头顶上是湛蓝的空,片白云缓缓移动,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低下头,好奇地问:“在看什么?”

    “好玉。”虽然从理论上解地君亲师,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事实上,程诗语还只是个被保护过度的千金大小姐,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理解皇帝代表着什么。

    “懂玉?”乾隆笑,小小年纪也懂得看什么是好玉,坏玉吗?也许小孩是觉得玉漂亮吧。

    “有在学。”话留三分。

    程诗语深刻记得,额娘过才不露白,不然麻烦惹上身。最佳例子就是那住在别院的病西施,十三叔。程诗语偷偷听额娘在私底下跟讲,十三叔曾经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就是因为太过摆显自己的才能,才被句‘能者多劳’变成现在副病怏怏的样子。的阿玛也差步上十三叔的后尘,不过在额娘常年苦口婆心的劝诫(在上,程诗语是极度怀疑的),身体力行地熏陶之下(倒是非常之有可能),在最后终于大彻大悟,浪子回头,将所有事物都交给三哥打理(佟淑兰当时的是哥哥,程诗语自动理解成三哥,程(弘)时。)。相比较每只能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还要喝苦苦的,成堆的补品,程诗语当然想要像额娘样,随时可以跟着阿玛到处跑,到处玩。

    “大家闺秀学个做什么?”般大家大户的小姐不都是学些琴棋书画,刺绣等等。

    “不求能够骗人,但求不被人骗。”

    “哈?”乾隆

    “额娘的,有钱走遍下,无钱寸步难行。”

    嘴角抽搐,乾隆看看翠珠和身后的陈家仆役,人人面不改色,视他们家小姐之言为寻常,他又转头看看自己的随从,弘历心安,看来不正常的是陈家仆役,不是自己,不过……“额娘?在旗?”

    “不是啊。民是汉人。”程诗语有些疑惑:“皇上,您为什么会认为民是满人?”

    不知为何,弘历的心里有股深深的失落感,他在期盼什么呢,转世投胎吗?挥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乾隆展颜:“刚刚不是还在额娘吗,额娘可是满人的称呼啊。”

    “有时也会叫爹娘啊。因为爹……娘……,叫起来比较有韵味,适合撒娇,有所求的时候用,平时如果直叫,听多,到关键时刻用,效果会差很多。所以平时就用满文里的阿玛、额娘,反正意思都样么,他们也没有反对啊。”好奇怪,“难道大清律例有规定,汉人不可以称自己的爹娘为阿玛额娘?”回头问问阿玛,他对大清的律法的条条杠杠最熟悉,不过如果真的有,阿玛应该会在最初就指正的,借用额娘的话,阿玛有的时候,在某些方面太丝不苟,斤斤计较。

    乾隆和他的随从们听得是集体黑线,陈世倌在乾隆的印象中是个老实的人,无功无过,四平八稳地从升官到退隐,乾隆怎么也想象不出他能够教出么个孙儿,么个小丫头居然知道大清律例?弘历的兴趣更浓,,会变成第二个先皇淑妃吗?

    看到乾隆眼中的精光,鲁泰和翠珠担忧地对视眼。

    果然,乾隆收起手中的折扇,开口:“叫什么?”

    “回禀皇上,名叫程诗语。”

    “陈诗语,愿不愿意随朕回宫?”弘历以为程诗语是陈世倌的亲外孙。

    “请皇上三思!”乾隆身旁人疾呼:“太后……”

    鲁泰、翠珠和陈府仆役再次跪地:“请皇上三思。”

    乾隆抬拿着折扇的手,阻止那人的话。然后盯着小诗语:“。”

    “进宫?”小诗语仔细打量弘历那张帅帅的脸,之前看他的脸觉得像三哥,有股亲切感,为什么现在却越看越像额娘形容的,拐骗小孩的人贩子?又看看鲁泰师傅和翠珠姨的样子,很显然,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进宫,“不要。“

    “为什么?下的人莫不以能够进宫为至高的荣耀,可以光宗耀祖。”

    “阿玛,只有弱者才会认为必须靠人才能光宗耀祖。况且,要做的夫婿,先要到舅爷爷那里登记,填表。据夫婿的候选名单的资料已经向康熙字典的厚度靠拢。不过,就算填表,也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单单择偶的第条,做大不做小,就不合格。”呃,好像错话(因为翠珠偷偷伸手捏小诗语的脚背下。),他是皇上,个时候要示弱,就武学上用的术语,以柔克刚。

    “民是加中独,虽然上有兄长,但有道是,忠孝节义,孝为先。皇上的孝心闻名下,自然理解民想侍奉父母终老的片孝心。”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瞎掰的?程诗语抓抓头,看来真的如舅爷爷的,自己的锻炼还太少,不能像额娘样,随口掰来,头头是道,“而且,刚刚您的随从也提到太后娘娘,也劝您三思,也就是,您的随从们也不同意诗语进宫。就在场的民意所在,民心所向,都不愿诗语进宫,民知道皇上是世人称颂的有道明君,自然不会罔顾片民意,民心。”

    是个小孩会的话吗?还是,先皇淑妃转世投胎到个小孩身上?乾隆和他带来的人片呆滞,座座彩色冰雕像就地形成,陈宅的人,个个把头低得更低,有不少双肩在不停抖动。

    机不可失,诗语偷偷在翠珠的耳边吹风:“翠珠姨,跑?”

    “跑得和尚,跑不庙。小姐不用担心,回到陈府,有老爷在,就算是皇上,他也不能把怎么样。”翠珠到个时候,心反而定下来。

    当夕阳的余热将些冰雕慢慢融化后,乾隆看着跪地,低着头的陈家人,看都没有看旁边的鲁泰:“去陈府,要见陈世倌。”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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