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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13部分阅读

      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作者:rouwenwu

    请柬,随口问着送来请柬,等着回信的奴才:“这是什么请柬?”

    “下个星期是老爷的寿诞,正逢这次二爷随皇上一起回京,难得一家团圆,所以……”

    “阿玛在京里?”

    “……是。”送信的下人显然没有想到淑兰居然不知道夸岱回京的消息,回答得有些迟疑。

    “还有谁一起跟着回京?”

    “有二夫人和如夫人。”

    淑兰看了小翠一眼,没有再多问什么“知道了。”

    “那夫人您……。”再次迟疑。

    “我说我知道了。”佟淑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

    “喳!”

    等送信的人一走,小翠就问:“小姐,您会去吗?”

    回答她的是,佟淑兰把请柬折成了飞机,走到书房门口,对着自己桌旁的小垃圾桶瞄准,投掷,中了,只可惜被垃圾桶上的翻盖反弹到了地上(就是那种脚一踩,盖子会翻起来的那种垃圾桶。)。小翠见状忙上前捡起纸飞机,把它塞进垃圾桶。

    至于说书房为什么会有那么现代的垃圾桶呢?完全是因为淑兰同学把以前边看电脑边吃东西的坏习惯带了过来。像苹果之类的可以切块,用牙签吃,小的水果,像枇杷,葡萄之类的就要有个吐皮吐核的容器。一开始,胤禛对于淑兰这个习惯是非常不喜欢的,看书就好好看书,吃东西就到外面去好好吃,边看书,边吃东西成何体统,而且一不小心还会把书弄脏。

    体统这种东西,没有外人在就不重要,不过对于四阿哥说的后一者,淑兰的解决方法就是让人做了一个架子,把书竖起来翻阅,这样就不会把书弄脏了。可是一向严肃正统的胤禛看着对面的人如此看书,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看书就不能不吃东西吗?” 胤禛搁下手中的毛笔。

    “可以啊,只不过,看书时又要记有用的东西,又要动脑筋,很容易饿的。经常性挨饿对肠胃不好。但是如果是一本好书在手,总是会让人欲罢不能,希望能够一次看到底的。”

    “书房重地,你不觉得应该尊重一下?”

    “难道就没有女人半夜三更到你的书房给你送宵夜?”佟淑兰一脸怀疑。电视剧里,小说上,这种情节可是很常见的,而且这种大人物的书房后面都是休息室,所以送宵夜的结果通常都是直接送到床上去了。

    胤禛哽了一下,微微细了细眼角:“只可惜,在这个书房我还没有这个荣幸。有人会记得给我送宵夜。”

    “这里又没有床。”在回忆那些书里的情节的淑兰,没有经过脑子,嘴巴立刻条件反射地回答了四贝勒的话。等话一出口,书房陷入空前安静。还好在他们谈话一开始,下人们觉得不对,都很自觉地撤出了书房。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淑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哪个意思?”胤禛的脸从桌子对面凑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

    “就是,就是……”

    “这西瓜挺甜的。” 胤禛的舌头在淑兰的嘴唇上扫了一下。

    “是不错。”有点呆,有点傻。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在书房吃东西。”

    “好。”被深邃的眼眸谗惑的淑兰同学,很没骨气地中了美男计。等她回过神,心中懊恼啊,不过既然爷说了,不要让他看见,也就是说,他没看见的时候,她就可以在书房吃东西。这个有盖的垃圾桶也应运而生。事实上, 胤禛也知道,当他一走进书房,就可以闻到水果的香味,而且,每次小翠马上就把那个据说是扔废纸的篓子拿出书房,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还是在阳奉阴违,或者说是抓住了自己说话的漏洞更为贴切。不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多烦心,胤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多做计较。

    “听说今天佟家送来了寿帖?”收到消息,胤禛今儿个是特地抽了个空到馨晨苑,等佟佳氏淑兰开口,可看这个女人四平八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由他开口似乎更节省时间。

    “是。”

    “你没打算去?”之前碰到心怡(乌拉纳喇氏的闺名),她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难道说淑兰还没有跟她提起?

    “妾身正想和贝勒爷商量一下,这不去的理由。”

    “那是你玛法的寿诞,不去好吗?”

    “爷,妾身绝对不会看重自己的,拿娇地认为没有妾身这寿筵就会开不成。不过,本着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之说,妾身倒是建议贝勒爷抽空去一趟,毕竟以佟家的势力、影响力,有许多事情办起来会方便很多,这不也是两家当初联姻的初衷么。”

    “那你不去的理由又是什么?”

    “妾身的交际手腕不行,去了只会坏了爷的事。”

    “那我怎么跟佟大人说?”

    “这好办,就实话实说,说淑兰为人太过老实,那些长辈送来的补品都不敢怠慢,怕辜负了她们的一片拳拳之心,所以都吃了,补过头了。”

    看着庶福晋脸不红,气不喘地编着谎话,朱兰泰听了是满头黑线。他看向四爷,面不改色,这很正常,可再看向旁边的鲁泰也没有露出半点吃惊的样子,是他太大惊小怪了吗?朱兰泰开始自我反省,忽略了胤禛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么说,可不可行?”佟淑兰有些不确定。

    “你如果认为没有问题的话,就没有问题,你玛法或阿玛问起,我就这么回答了。”

    “哦,贝勒爷认为没有问题,就肯定没有问题的,妾身这下放心了。”

    “就怕有人不信,会胡乱猜测。属下建议庶福晋还是和爷一起赴宴比较好。” 鲁泰在一旁提点。

    “鲁泰啊,记住一句话,这假话如果有一千个人说了,就自然成了真话了。所以你事实上,这话不在于你说的是真还是假,而在于听的人,信还是不信。就算你说的是假话,听的人相信了,那假话也就变成了真话;如果听的人不信,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也是没有用的。在这点上,你可能要跟朱兰泰好好学,听说他都一直有到赌场青楼那些场所去锻炼技能的。”

    一开始朱兰泰还洋洋得意,可笑脸才扬起了一半就僵住了,这样的夸奖真的是太……庶福晋说话的技巧的确是有待提高。

    虚不受补

    寿诞当日,佟府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太子侧福晋的到来,并呈上了太子的贺礼,为宴会带来了一个小小的□,夸岱的正室沈佳氏更是面带得色,这些天她听在耳里的都是那个四贝勒府里的佟佳氏淑兰如何有本事,不但抓住了各家大小阿哥们的眼,连皇上都注意到她了。沈佳氏就一直在心中愤愤不平,一个庶出的女儿,怎么能和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论貌没貌,论才无才,而且到现在还无所出,就算以后真的为四贝勒生了一儿半女的,最多也只不过是个侧福晋的位子,哪像她的女儿,连小阿哥都替太子生了,等太子即位,那皇贵妃的位子是跑不掉的,要是处理的好,皇后,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低贱的女人生的女儿,只不过是一时风头盖过了墨兰,以后佟家的昌盛靠得还不是她的女儿!因此这些天,沈佳氏看到李氏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还让人通知太子府的佟佳氏墨兰,让她一定要参加这次玛法的寿筵,要提点一下家里的人,让他们记得谁才是家族的希望!果然周围人对佟墨兰的恭敬和热情一下子满足了沈佳氏的虚荣心,正当她紧挽着女儿的胳膊,在众星拱月中步向内院,女眷们的筵席时,门口又来通报,四贝勒和十三阿哥亲临拜寿!

    佟国刚是又惊又喜,四贝勒来给他拜寿,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没有想到居然让一个被他视为家族弃子的孙女儿做到了,佟国刚再次感叹,自己果然是看走了眼。沈佳氏暗咬牙根,这个该死的女人摆明了是要抢自家女儿的风头!偷偷狠瞪了躲在后面女眷中,一直低着头的的李氏一眼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她随着大家调转了方向,一起迎出了府门,连太子侧福晋也不例外,毕竟就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和贝勒相提并论的。听闻此事的大小官员、贺客们更是议论纷纷,真是没有想到啊,看来佟庶福晋恩宠正盛,风头在四贝勒府是无人能及了,听说前两个月,嫡福晋乌拉纳喇氏的父亲,内大臣费扬古的寿诞,四贝勒都没有亲临。说话的人直接就忽略掉了胤禛那时还陪康熙在江南这个事实,谣言、是非就是这么产生的。

    众人来到府门外,刚好胤禛和胤祥到达,下人忙上前拉住马头,两人翻身下马,胤禛上前一抱拳:“佟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不请自来,莫怪。”

    “岂敢,岂敢。四贝勒、十三阿哥大驾光临,使佟府蓬荜生辉。这只是老臣的小小诞辰,实在是不敢惊动二位,里面请,里面请。”佟国刚连连作揖。只是,其他人好奇地往两人身后张望了一下,除了一队亲卫队外,并无其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佟国刚把两位阿哥迎进了府。

    厅内外伸长了脖子,以为有机会一窥名满京城的博学夫人的大小官员们也是一脸失望,外带一丝丝疑惑。当主客就座,女眷们也进了内院,夸岱在一旁,欲言又止,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询问:“四贝勒,佟庶福晋怎么没有跟着您一起来?”这个问题怎么说都是有些失礼的,可也是在座所有人都关心的。

    胤禛端起茶碗,揭开盖儿,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抬头,对上面前数双急迫的眼睛,回了四个字:“虚不受补。”

    “哈?”对内情不太了解的夸岱听得有些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佟家其他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四贝勒这是话中有话啊,也许是种警告也说不定!

    十三阿哥将在座众位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这次四哥是替佟佳氏背了一次黑锅。看看厅里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根本就没有人会认为这个虚不受补的理由是佟庶福晋自己想出来的,授意给四哥的。以四哥平时的为人,就算说出真相,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不过,如果有人信了,这不孝的罪名传将出去,对四哥也是百害无一利的,现在这么一来,看看厅里厅外这么多伸长了的耳朵,倒是坐实了四哥不喜靠裙带关系,结党营私。想到这里,胤祥扬起笑脸,岔开了话题,让筵席上的温度回暖。佟国刚自然感激这个时候有人救场,忙不迭回应。碰杯、恭贺、畅谈声再次此起彼伏到了府中各处。

    当晚,信以为真的如夫人李氏急得直掉泪珠子:“老爷,赶明儿一大早,我们去一趟四贝勒府吧,不知道咱们的女儿病成什么样子了。她怎么就那么实心眼呢!那些补品搁着又能怎样,只不过是长辈们去看她的一个借口而已,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

    夸岱在房里来回踱了几趟方步,摇了摇头:“你才傻了,那是四贝勒的不高兴了,警告佟家跑得太勤快了。你还去,这不摆明了没把贝勒爷的话当回事儿,让咱们的女儿难做?”

    “可,可万一是真的呢?”

    “就算是真的,这会儿也不能去!” 夸岱看到坐在床沿的李氏依旧垂泪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这两天在府里上上下下,也没少听咱女儿的事情。今儿个四贝勒亲自到府上来给阿玛贺寿,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你知道四贝勒亲自上门贺寿的大臣有几家吗?那就是给咱女儿天大的恩宠!所以无论她生病是真或是假,既然贝勒爷搁下话儿了,你就别去添乱了。”

    “难道说,这次回京,妾身连女儿的面一次也见不上?”李氏露出她梨花带雨的脸。

    “这……不如等到离京的时候,我们到四贝勒府去辞个行,想必四贝勒应该通这个人情。”

    “谢谢老爷。”

    四阿哥胤禛亲自拜寿的效果是很显著的。到夸岱一家前来辞行之前,居然佟家没有再派任何长辈前来马蚤扰淑兰同学悠闲的生活。对此佟佳氏淑兰是非常满意的,四四出马,谁与争锋!这果然是一点都不假。

    写护身符

    这日夸岱一家到四贝勒府来辞行。这个时候,康熙爷已经出京,巡幸塞外去了,四阿哥再次起早摸黑地泡在了宫里的案桌上,为国分忧。随同夸岱一家一同来的还有佟府的几个女眷,当然在名头上也都可以算是淑兰的长辈,而且她们前几次都来过,算是熟门熟客了。福晋在前宅待茶,并让大总管派人去馨晨苑通知庶福晋。

    听了大总管派人来通报的消息,佟淑兰撇了撇嘴,早就猜到他们肯定会拖到皇上离京后,派人打听清楚四阿哥不在府里的时候才敢来。不过佟府的女人来干什么,难不成她们还要和阿玛一起离京?淑兰的眼珠转了转,回答道:“你先去回了,就说我梳洗装扮一下,马上到。然后,私底下让大总管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

    “喳。”

    “庶福晋,您有何吩咐?”总管大人匆匆赶来,不敢怠慢。

    “科尔克,能不能马上帮我找一个机灵点的,字写得快的?”

    科尔克想了一下,回答道:“岱儿格今儿个替爷办事,所以没有随爷进宫,现在正在府里呢。”

    淑兰的眼睛就是一亮,熟人更好,说起话,办起事情来更方便。她忙说:“让他马上来一趟,我有急事请他帮个忙。”

    “喳。”大总管心明白,庶福晋想必是要对付前宅的客人,就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只是还真没见过,向庶福晋这样对自己娘家人这么不冷不热的。要知道无论是哪家大官员的内宅,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个强硬的娘家当靠山,就算当初庶福晋是被家族当成弃子送进四贝勒府的,但现在佟家可是示出善意了,如果他是庶福晋就会趁这个机会,弥补关系,难道说庶福晋还咽不下当初那口气?看她不像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啊。

    不一会儿,岱儿格踏进了馨晨苑客厅的门,打了千:“庶福晋吉祥。听总管大人说您找奴才?”

    “是。我想请你帮个忙。”

    “奴才不敢,请庶福晋尽管吩咐。”

    “等会儿我去前宅,你偷偷跟着,然后把访客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这……似乎不妥,万一爷怪罪下来,奴才担当不起。”岱儿格一脸不安,万一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自己可以小命不保,很可能会被灭口的。

    佟佳氏淑兰见了,翻了翻白眼儿:“你放心吧,不会有关起门来说的悄悄话,厅里的人多着呢。我是因为看这阵仗,说不定是来兴师问罪,给我扣不孝的大帽子的。为了防止以后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让你记录下来,也好有个凭证。这说不定还可以当成爷以后和佟家谈判交易的一个筹码。”说到后面就是利诱了,岱儿格应该是对四四很忠心的,不然胤禛也不会把他带在身边栽培。

    “喳。”果然,听了淑兰后面的话,岱儿格藏这次是毫不犹豫,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那你再去找两个人,分开记,谁说了什么话,别弄混了。”

    “奴才马上去找。”

    “那前院见了。”一转头,淑兰对这小翠说:“你就帮我随便弄弄好了。咱们等会儿慢慢逛过去,给岱儿格多点时间找人。”

    “是小姐。”等看到岱儿格退出去之后,两人步入内屋,小翠轻声问:“小姐,您现在好像有什么事情都会替四贝勒着想了,是不是,您有点……”

    “替他着想?有吗?”淑兰皱起眉头,回想。

    “刚刚那就不是吗?”小翠问着,手里也没有停下来,帮小姐弄着头饰。

    “我不这么说,岱儿格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淑兰从镜子里与小翠对视。

    “小姐要那个干什么?”

    “防万一。”佟淑兰并没有多说。要是这次的见面只是辞行或是来探探虚实的,那也就罢了,要是那些女人摆架子,那自己可是赚到了。虽然不记得太子是哪一年出事的,一旦太子被废,佟家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四贝勒,这个时候,他出面说一句,可是顶别人说十句的。且不管男人们是不是表面做戏,私底下合作,至少佟府这些女人们会再次频繁串门子,这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外界也会怀疑的。到了那个时候,今天的这些记录可就是一道不让她们来烦自己的保护伞。希望她们越狂越好,她们今天越狂傲,自己后面的日子越安稳,谁耐烦去参合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当先知的感觉还真不错,心情很好的佟淑兰在手腕戴上一串檀香木的佛珠之后,还好玩的在小指上戴上了一根长长的景泰蓝的甲套。

    “走吧。”淑兰站起身,踩着盆子,慢慢悠悠地逛到了前宅。来到客厅外,眼角扫到了躲在一旁的岱儿格,岱儿格向她点了点头。

    踏进客厅门,淑兰就是甩帕子,屈膝给在场的人行礼:“淑兰来迟了,实在是失礼了。”

    乌拉纳喇氏忙上前,眼中也有丝责怪:“怎么来得这么迟,让长辈们坐在这里等你一个人,是件很失礼的事情。”

    “是。淑兰身子还没有爽利落,所以手脚都比平时慢了,有劳福晋了。”佟淑兰忙陪笑。

    “那你陪家里人聊聊,我就失陪了。”说完,福晋拍了拍佟淑兰的手,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又转身向客厅里的访客告辞后,退出了客厅,将地方让了出来。

    果然,等乌拉纳喇氏一走,客厅里的女人们就开始一致将炮口对准了佟佳氏淑兰,什么怎么可以让长辈等那么久,没有教养;什么如果当初没有她们选中她,哪会有今天这么风光的佟淑兰,四贝勒看重她完全是看在佟家的势力,如果她不懂分寸的话,让四阿哥府里再进个族女,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等等之类的。可见,寿诞之后,这些女人们想必也被自家老爷给训斥了,没有拿捏好分寸,去四贝勒府去得太勤快了,反而适得其反。这些女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挨骂是由于佟淑兰没有去拜寿的缘故。可怜的夸岱,胤禛现在人在宫里,没有办法救他,在座的这些女人中,他唯一说得动的也就是如夫人李氏,偏偏她是佟淑兰的亲娘,而他又是亲爹,所以连带之罪,两个人也一起低着头,挨炮轰。沈佳氏是洋洋得意,不时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些风凉话,在话中不时提到自己的女儿佟墨兰,宣扬一下她的好,要佟府的长辈多关照关照,墨兰决不会像某人一样不知好歹的。

    小翠在一旁听了很不是滋味,可又不敢插话,不然只有挨罚的份,不但帮不上小姐的忙,只会是给小姐添乱。她抬头看了小姐一眼,小姐的集中注意力的功力更深厚了!只见佟淑兰低着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右手在一颗颗转着左手腕的佛珠,嘴皮在微微颤动,想必是在背佛经,进行自我催眠。记得之前小姐提过,她看到过的一个故事,就是一个小孩,他为了锻炼自己的注意力,天天跑到菜市口去看书,后来那个人成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大英雄。看来自己的注意力还比不上小姐的,还会被厅里那些人影响。小翠又看了看厅外,除了佟家带来的仆役,府里的奴才都站在门外,而且都有段距离,想必这也就是佟家主子们敢肆无忌惮的原因吧。还是小姐聪明,留了一手。

    在佟家的女人将等人时喝的茶水完全消耗完之后,终于也累了。看了看时辰,起身告辞。总管大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亲自领人出门。夸岱的如夫人,李氏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女儿说上一句话,一步三回头,一脸不舍,等沈佳氏虎起脸骂了句:“还不走?难不成你也要所有的长辈等你一个人?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样没有教养。” 之后,李氏才低下头,匆匆上了马车。

    等送走了这一帮人后,总管大人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庶福晋。看到她居然面不改色,不由心中佩服:“庶福晋,您什么时候要见岱儿格?”

    “就现在见好了,反正没有什么事情了,让他来馨晨苑吧。”

    “喳。”

    “庶福晋吉祥。” 岱儿格打了个千,递上了记录的一叠纸张,心中对这位佟佳氏淑兰很是同情,庶福晋在娘家可真不容易,看今天这个阵仗,想必她以前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想了一会儿,岱儿格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庶福晋,今天这些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您是爷的人,这儿才是您的家。”

    淑兰心中有一丝感动,有这种忠心的奴才就是一种福气啊!还好自己没有听,真是有先见之明,让岱儿格代替听了,让他代替自己生气,就算想不开,气坏了身子骨,也是他的身子骨。啊,自己果然是个很没有良心的主子呢!某兰忙甩掉自己脑海中的得意,露出忏悔的表情:“放在心上?她们有说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重要到要我放在心上的?”她扬了扬手中的纸:“她们今天说的越多,我越开心。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这就是我的护身符,今儿个,谢啦。”

    “奴才分内的事。” 岱儿格忙又低下了头,可心头的疑惑还是不解,为什么庶福晋会说这是护身符呢?他看到佟淑兰随便翻了翻纸,看了一下之后,就让小翠束之高阁。“庶福晋难道不是要让贝勒爷知道?” 岱儿格有了一丝受骗的感觉。

    “然后呢?”佟淑兰挑眉。

    岱儿格哑然,是啊,然后呢?去骂回来吗?事实上,是什么都做不了:“那庶福晋还要奴才记这些做什么?”

    “傻瓜,你还怕没有机会用那叠纸啊,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东西要在关键时候用,才会效果倍增。不多说了,只要你老老实实跟在爷身边做事,总有一天会看到的。”说完,佟淑兰自己都觉得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在开无限期空头支票,骗三岁小孩子用的。

    果然,岱儿格是一脸怀疑,不过他并没有多做追问,做奴才的多做少问,更不能好奇心太重。

    玩着指甲套的佟淑兰知道,自己开给岱儿格的不是一张空头支票,但连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那么快就兑现了。

    一废太子

    康熙在巡幸的时候,在行宫列举数条罪状,命人拘捕太子,遣送回京幽禁,等他回京后再做处置,幽禁期间由四贝勒胤禛负责监管。十三阿哥遭到株连,也一同被禁足他处。

    这条消息犹如捅了马蜂窝般,炸得整个大清朝堂大小百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收到消息的当晚,京城里就不知道有多少家宅邸书房的灯火是通宵至天明的。四贝勒府也不例外,听说,很难得的,仆役们看到了四贝勒怒形于外,生那么大的气,所有人都在猜测四阿哥是在担心十三阿哥,毕竟这兄弟俩个人的交情是有目共睹的。

    当淑兰按规矩一大早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听到福晋忧心忡忡地提起此事,佟佳氏淑兰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还好他是在自己的书房,而不是在馨晨苑的书房掀桌子,要是他敢毁了自个儿的书房,说不定,一时没有忍住,自己很有可能会开骂,然后,太平日子就想当然的没有了,要是再激动一点,骂溜嘴了,那她的大清国的穿越之旅也就可以结束了。还好还好。佟淑兰长舒了口气,就差没有伸手轻拍自个儿的胸脯,定神了。乌拉纳喇氏见她这样,终于被逗乐了,这丫头脑子里想什么,脸上明明白白的都显示了出来。

    “你啊,满脑子都是书,除了书,就不能想些别的?大家伙都现在都在想,有什么法子儿能让爷消消气,别那么烦。你呢,居然在庆幸爷昨儿个晚上不是在你院子里的书房发的火,殃及你的那些宝贝书!”

    “福晋。男人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想办法解决,我们又何必瞎操这份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又不清楚,想劝也劝不来,说话也说不到点子上,说不定还惹人嫌。爷发了火,您该放心才对。要是爷听了消息,啥都不说,啥都不干,一股子阴沉劲儿,那您反倒是要担心他会不会闷出病来呢。现在就淑兰看来啊,没事儿了,爷火也发过了,会静下心来想对策的。我们呢,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继续过下去。”

    “就你会说道,看来这书也没有白看,本来我还在想,你从书里看来的东西是不是都用在了歪歪点点上了,看来不全是,还有点用处。”

    “福晋!”

    “主子,李侧福晋带二阿哥来给您请安。”翠珠低声回禀。

    佟淑兰借机站起来告辞。

    乌拉纳喇氏也没留,只是多嘱咐了一句:“如果爷去你的院子,你帮着开解一下,淑兰,我知道你机灵,你的很多话,爷其实都听进脑子里,记在心上了。你不必妄自菲薄,能帮贝勒爷分点忧是一点。”

    “是,福晋,淑兰记下了。淑兰告退。”

    出了福晋的院子,淑兰忙提点身旁的小翠:“这几天非常时期,你自己机灵点,听八卦是回事儿,只不过是消磨时间用的,不用当件正经八儿的事情来看,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是。小翠记下了。”

    两人回到馨晨苑,一踏进客厅,就感觉到一股子压抑感迎面扑来。好奇怪哦,这个时辰?佟淑兰又退出客厅两步,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应该还是上午啊,这个时候,这位大爷怎么会在自己的书房疯压?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该很忙吗?再次踏进客厅,淑兰朝书房那里张望了一下,果然,低气压是从那里蜂拥而出的,看站在风口的两个门卫的脸就知道,简直就已经风干成石雕了。失策啊!佟淑兰左拳打了右手心一下,出门之前,应该先到书房拿两本书出来,放到里屋的。现在的书房可是高危险地带,自己可没有往风口上撞的勇气,而且本着高风险高报酬的原则,看不见报酬自然就不必去冒这个风险了。佟淑兰同学很果断地决定,进里屋换了衣服之后,就进小厨房开发新菜色去,自己动嘴,小翠动手的那种,应该可以消耗不少的时间。

    可惜,天不遂人愿,等淑兰换好衣服出里屋时,刚好撞见踏进客厅的鲁泰,他看见佟淑兰,忙一抱拳:“庶福晋吉祥。”

    淑兰垮下一张脸:“本来是吉祥的,被你这么一喊很可能就不吉祥了。”

    果然,岱儿格书房里快步走了出来:“庶福晋,爷有请。”

    横了鲁泰一眼,佟淑兰跟着进了低压地带:“贝勒爷吉祥。”

    “嗯。”

    “庶福晋吉祥。”一个看似师爷模样的人,给淑兰抱拳施礼。

    “你是?”佟淑兰上下打量了站在胤禛身后的男人,初步评定为师爷、谋士之类的人物,而且不是一般人物。要知道自己的院子可是属于内宅,一般人是不可能入内的。自从有了这个书房之后,不算上十六、十七阿哥这类小孩子,府外的人也就十三阿哥进来过。

    “在下戴岱。”

    “袋袋?什么袋袋?”淑兰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是佩戴的戴。”戴岱看到淑兰茫然的样子,知道她想岔了。

    “哦!那个戴岱啊!我知道,你……”紧急刹车,淑兰同学差点说出,你两百年后的孙子很有名!那个戴笠啊,国民党的特务总头子。遗传果然可怕,这个戴岱看资料的时候知道他是胤禛当皇帝前的第一谋士,和十三阿哥并称是四四的左膀右臂。两百年后,他的孙子比他更出名!佟淑兰来了个大喘气之后,咳嗽了一声:“失礼了。爷找妾身来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胤禛来了一丝兴趣。

    “妾身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不太记得了。”

    这么拙劣的谎话当然骗不过书房里的人,只不过,胤禛心事重重,无意在这件事情上费心思。“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什么事情?”问清楚比较好。

    “太子的事情。” 胤禛双眼紧盯着淑兰。

    “太子?太子有什么事吗?”

    书房里的人当然不会认为佟淑兰这个问题是她还不知道太子被幽禁这么大一件事情。在他们看来,会看面相的淑兰这种反问只说明了,太子这次会没事儿。胤禛和戴岱对视了一眼,陷入沉思,鲁泰上前一抱拳:“刚刚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而且决定一回朝就昭告天下,废太子。”

    戴岱的脸色有一丝松动:“贝勒。”对于面相学说,他始终是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特别是在这种大事情上,他更是反对依靠这种虚无的依据。

    淑兰同学是一点都不担心,要知道如果历史改变了,自己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不过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孔老夫子的教育,佟同学还是很识相地甩帕子,求退:“既然贝勒爷有公务要忙,淑兰就不打扰了。”

    胤禛心中似乎已有定论,他想了一下,“淑兰,你为什么会认为太子这次不会有事?”很显然,这个问题是为了说服戴岱的。

    “朝堂之事,妾身不该多作过问。”

    “除了戴岱,其他人退下。”

    “喳。”异口同声,其中淑兰同学是喊得最大声的一个。

    等出了书房,佟淑兰同学哭丧着一张脸:“我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啊,为什么就不能让人清闲呢?”

    “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小翠忙上前,之前她一直都在书房外等着。

    “太子被废,我又要被佟家的人给缠上了,倒霉啊!小翠,去,把上次岱儿格抄的那叠纸拿出来,小姐我要好好研究研究。嗨……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爱折腾,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好吗?”

    兑现支票

    当晚,胤禛留宿在了馨晨苑,在某人累极了,赴周公的半路上时,四阿哥开口了。可见他已经摸清了某兰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口比较松,比较容易套话。

    “太子这次被废,你猜谁会当太子?” 胤禛将这个小女人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着。

    这说话吐出的气息吹得淑兰的耳朵好痒,都不能让她安心睡觉。她伸手揉了一下耳朵,“废了不会再立吗?”语气是很不耐烦的,“虽然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可这不是第一次么。”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和小十六一样不爱读历史。”淑兰闭着眼睛,很肯定地说,“你真的应该好好向福晋求教,怎么说她曾经当过女史……”

    胤禛很无奈地伸手转过她的脸,狠狠吻了一口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离题了。”

    半张开茫然的眼睛,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又闭上了,噘起嘴:“才没有。历史上哪个不是,没当上皇帝的时候抢那个位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当了皇帝之后,怕被人抢位子的?”

    “所以,皇阿玛也是?”

    “那当然,他正愁没证据呢,以前有个稳当当的太子坐镇,有野心的,暗底的动作,就算皇上猜到了,也没有证据治罪,这次索性闹大点,看哪个沉不住气的,露出尾巴,可以让他抓,这就叫做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要知道人家隋炀帝可是当了十八年的孝子才混上那个皇位的。当今皇上可是比隋文帝聪明何止百倍。”好讨厌,四四也是个坏蛋,不让人家睡觉。就像佟家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人一样,一面拼命催眠自己,一面不准自己睡觉。而四四则是把人折腾得没力气了,还问东问西的,一样讨厌。想完,小女人很有骨气地转了个身,用后脑勺对准了自家大爷。只可惜,神智不清的某个女人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她现在不但是在床上,而且还光洁溜溜的在某位爷的怀里。因此,当淑兰同学转身的时候,女人的某个部位不可避免地擦到了男人的某个部位,经不得□的欲火再次高涨。胤禛直接从后面挺进,开始活塞运动。这次,某兰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直接累得睡着了,一觉到天光见亮,身旁的四阿哥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果然,当康熙废除太子的事情昭告天下的第二天,佟国刚父子就直接找上了佟佳氏淑兰。佟淑兰还是在前宅的客厅接见了他们。

    “淑兰,太子被废的事情想必你是已经知道了,四贝勒怎么说?”鄂伦岱急问

    “淑兰不知。”

    “你,别以为四贝勒宠着你,你就忘了自己是佟佳氏家的人。”

    看样子,这个鄂伦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佟淑兰缩了缩肩:“可爷不会和淑兰说这种事情的,淑兰只是个庶福晋而已。”

    “嗯。”佟国刚倒是觉得深以为然,的确,以四贝勒这么谨慎的人,的确是不像会和女人讨论这种事情的。本来将墨兰从四贝勒那里转给太子,不但送了一个孙女淑兰作为补偿,还请旨,让皇上赐四品典仪凌柱女,钮祜禄氏给四阿哥,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太子居然会那么不争气!

    “难道说你就没有主动帮着多打探一下消息?怎么说这也关系着你妹妹以后的前途。”鄂伦岱对这个侄女是恨铁不成钢。佟家怎么会教出个这么笨的女孩?

    “嗄,瓜尔佳氏太太(奶奶)有提过,”说着佟淑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

    佟国刚父子都瞪大了眼,看着她。

    淑兰翻了翻纸,:“找到了。瓜尔佳氏太太(奶奶)说墨兰比淑兰聪明,比淑兰有办法和手段。而且她还是太子侧福晋么,她去打探的话,会容易很多。”

    “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侧福晋了!”鄂伦岱有些咬牙切齿。

    “那有差吗?”小小声问。

    “差很多!”再次咬牙。

    “对不起。”淑兰忙低头认错,“不过,马佳氏的阿牟(伯母)也有说,”纸片又是一阵乱翻:“她说,在送一个机灵的姐妹进四贝勒府,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哑然,再送一个女孩子进四阿哥府,等她得到他们要的消息,那黄花菜都凉了!鄂伦岱气得脸色铁青。

    佟国刚看着这个孙女儿,陷入沉思,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若说真傻,四贝勒就看中了她那股子单纯,也说得过去,可是,之前在京城里闹出的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应对朝鲜公主的比赛,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出来的,除非背后有高人指点。可如果是装傻,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太子危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