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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11部分阅读

      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作者:rouwenwu

    我们做出来感觉就是粗俗。偏偏这个盖儿上的设计又那么娘们儿样,不伦不类的。比较适合脑满肥肠,十只猪蹄伸出来,能晃花人眼的那种人带的。”然后,淑兰又看了朱兰泰两眼。

    朱兰泰脸颊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眼神又不自然地看向了四爷。

    “这怀表太俗气,不适合你,你该多跟爷学学,啥叫品味。”

    “庶福晋说的是。”朱兰泰忙又作了个揖。

    “如果这表小一半尺寸,我也就勉强收了,可以让人打个镯子嵌上,给小翠戴在手上,方便看时辰。”

    “你自己不想要一个这样的镯子?” 胤禛终于开口了。

    “我?爷有心了,妾身的镯子够用了。”

    够用了?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向站在圆桌边的女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镯子够用的。胤禛的两眼扫过佟淑兰修长的手指,果然是光洁溜溜的,手腕上也是很干净,除了头上的簪子,连耳环都没有戴。只不过一身的花袍子,不会给人一种太素的感觉。

    “你不喜欢戴首饰?” 胤禛的语气有一丝肯定。

    “嗯……这个,还好啦。这首饰戴着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既然是在自己屋里,当然就不用,不用那么麻烦。不过,如果爷喜欢,妾身下次一定会记着盛装打扮的。”

    “那倒不必,只不过向你这种不喜欢金银珠宝的女人还真不多见。”

    “妾身喜欢啊,只要是四爷送的,妾身都喜欢!只不过不想一天到晚的都戴在身上,挺累赘的。”

    “如果要你选一样一直戴在身上,不能拿下来的,你会选什么?”

    “金刚石。”佟淑兰想了一下回答,可看到四爷的脸色有些严肃,忙又补充了一句:“可以揽瓷器。”

    厅里不少仆役低头,强忍住笑意。朱兰泰低下头,双肩抖动,绝配,这位庶福晋和爷在这方面还真是绝配,一样不知道啥叫浪漫。

    “开,开玩笑啦。爷别生气,爷要妾身戴什么,妾身自然就戴什么。当然,如果能够不是各类玉器或者是各类宝石,那是最好了。”

    “为什么?”胤禛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玉石是有灵性的石头,有人说,人养玉,玉养人,带玉可以避邪,却不知它也认人的,不是随便任何一块玉石带着都避灾的。如果这块玉石和你不相容,它不但避不了灾,还会遭灾的。这不是胡说,我亲耳听说的,一对姊妹,妹妹戴了玉镯子,大麻烦是没有,可是小灾祸不断,后来她把那个玉镯子送给了姐姐,她的小灾祸就很快消失了,姐姐戴玉镯子倒是小运气不断。可妾身又不懂玉石这种东西,难不成还戴着试试,是不是会倒霉?妾身只求过太平日子,不敢奢求大欢大喜,当然更不希望大灾大难;小喜固然好,小悲也是会影响心情的。所以考虑之后,还是不戴玉石为好。”

    客厅里听了这番话,不少人都偷偷开始打量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玉器戴在身上。

    “那宝石呢?” 胤禛将两手背到身后,朱兰泰注意到四贝勒左手拇指不停地转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不知道爷有没有听说过,印度的大夫是用宝石来替人看病的,好像是这宝石的磁场可以引导人体内的磁场,治疗好疾病。具体的妾身是不太清楚啦。不过如果将这宝石比作是药的话,那是药三分毒,有病的人吃了药,病会痊愈,但没病吃药,不是会出事么。听说,好像法兰西有一个皇帝就是因为喜欢戴绿宝石,所以早死的。当然啦,经过处理的宝石是安全的,只不过,妾身看了这些,心里总是不太踏实。有道是生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要是死在这上头,太不值得了,爷您说是不是?”

    “你看的书还真杂。” 胤禛作了总结,这个女人,只要是不喜欢的东西,好像都能说一大套,而且弄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站到她这一边。四阿哥扫了一下客厅里候着的仆役,有的丫环已经偷偷摘下了手腕上的玉镯子和指上的戒指。

    “谢谢爷夸奖。”淑兰屈膝。

    正说着,门外通报:“爷,十三阿哥有急事求见,人已请至您的书房。”

    “知道了。”胤禛一甩袍子,跨出了厅门,朱兰泰紧跟在后面。

    “唉,这。”佟淑兰有些措手不及,看看桌子,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她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小翠,让人全部打包,送到四阿哥的书房去,或者扔给总管,让他看着办,我这里又不是堆杂物的仓库。”挥挥手里的帕子,佟庶福晋也甩手不管了,回自己的书房看新送来的新书去了。

    公主发难

    胤禛匆匆来到书房:“出了什么事?”

    胤祥迎上前:“四哥,今儿个皇阿玛训斥的大阿哥,并且在朝上让明珠处理朝鲜使团的案子。”

    “那公主?”

    “还不知道,皇阿玛没有明示。”

    “朝鲜那面有什么动静吗?”

    “还没有,他们还在努力,希望皇阿玛能将金华公主指给一位皇子。”

    胤禛看了十三弟一眼:“你不用担心,你才大婚没几个月,皇阿玛不会这时候给你个侧福晋的。”

    胤祥坦然一笑:“不过现在这么一闹,指婚给皇子,看样子有点玄。”

    “朝鲜安抚还是要安抚的。毕竟我们还需要他们的粮仓。若开战岂不是正中第三者的下怀,说明他们这次的诡计得逞了?”

    “可是,指给谁?现在大阿哥已经表态了,皇阿玛把公主指给任何一位哥哥,似乎都不妥当。”

    “除非是太子。”

    “太子?”

    “现在还有比太子更合适的人选吗?”

    “四哥的意思……”十三和四阿哥交换了一个大家心里有数的眼神,“小弟明白了,就不知道皇阿玛会怎么想。”

    没过两天,风云再次突变,康熙将四阿哥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老四,知道叫你来什么事吗?”

    “儿臣愚拙。” 胤禛把头低得更低了。

    “金华公主昨儿个说了,希望朕能够将她指给你。”

    “儿臣惶恐。”

    “听老八说使团刺客的事情是你通的风。”

    “儿臣也是碰巧知道的。只是当时情急,无法辨明真伪,不过皇阿玛将校场安全交给八弟,儿臣自然相信八弟办事能力。举手之劳,儿臣其实并没有出什么力,整件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完全仰仗八弟。”

    正在这个时候,李德全偷偷进屋,默默站在了书房门边。康熙看见了,“有什么事?”

    李德全一弯腰:“金华公主求见。”

    “哦?”康熙来了兴趣。他看了四阿哥一眼:“你也留下听听。”

    “喳。”胤禛退到一旁。

    “宣。”

    “宣朝鲜金华公主觐见。”门外的小太监大声喊。

    不一会儿,穿着朝鲜传统服装的金华公主踏进书房,对着康熙殷殷下拜:“拜见吾皇万岁。”

    “免。”康熙对这个公主还是和颜悦色的。

    “拜见四贝勒。”金华公主看见胤禛站在一旁,忙又施了一个礼。

    胤禛伸出右手,虚托了一下。

    “皇上,听闻四贝勒慧眼识英才,府上的夫人个个都是满腹经纶的才女。金华不才,斗胆讨教一二。”朝鲜公主火气不小,再次下拜。

    “公主谬赞。” 胤禛在心中暗猜,前面是老八,想把这个公主塞给自己,造成自己和大阿哥有隙,现在不知道又是谁在背后挑得这个朝鲜公主火气这么大,若输了,恐怕不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就怕万一皇阿玛再把这个公主塞到自己府里,多是非;可若赢了,皇阿玛就不太可能将眼前这个女人指给太子,若是指给其他兄弟,就怕外面的传闻多了,兄弟间会有隙。权衡利弊,胤禛上前一抱拳:“公主高才,闻名朝鲜,在下内府皆才疏学浅,不敢献丑。”

    “你瞧不起我?”金华公主怒目而视。

    “不敢。”女人间的这种争强好胜,胤禛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他计划。

    “朕可以答应,不过朕也有个条件,如果你赢了,朕把你指给老四,可你若输了,就必须嫁给朕的长子。”

    “皇阿玛!” 胤禛一惊。

    “谢皇上!”金华公主大喜过望。

    “退下吧。”等朝鲜公主告辞,康熙看了四阿哥一眼:“朕若不这么说,恐怕你会直接让你的福晋们认输。”

    “儿臣只是觉得这种比试毫无意义……”

    “不必再议了,你去准备一下,回去商量一下,看有谁迎战比较好。”

    “喳。儿臣告退。”胤禛绷着脸退出了书房。

    那个金华公主眉宇间的英气和倔强,让自己不由想起了远嫁蒙古的四公主,康熙帝放下手中的狼毫,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纵容那个朝鲜公主放肆。

    四贝勒是黑着脸回的府。没半天功夫,全京城再次沸沸扬扬。各大地下赌庄纷纷准备开赌。首要的,是先要打听清楚四贝勒府迎战的是哪位福晋,如果是在宫里比试,上册子的就三位,乌拉纳喇氏嫡福晋和李、年二位侧福晋。李氏福晋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自然是排除在外的,剩下的要么是年侧福晋,要么就嫡福晋亲自出马了。但回头想想,万一乌拉纳喇氏输了,这个公主嫁进四贝勒府,福晋还怎么服众?拿什么来压这个公主?看来年侧福晋出面的可能性比较大。

    就不知这年侧福晋和朝鲜公主谁的赢面比较大?如果是四贝勒府的佟佳氏就好了,大家想都不用想,肯定都压她了,这个女人连四贝勒什么时候有大阿哥这种事情都能够赌赢,还有什么事是她赢不了的?只可惜她只是个庶福晋,不够资格。可她怎么都不出府逛逛?不然也可以向她打听打听谁的赢面比较大!

    听着酒肆茶楼的议论,胤禟晃着酒杯:“没想到,那个佟佳氏的人气还真高,都过了一年了,还有人在议论。”

    “可那个女人就是邪门儿啊。” 胤誐看了九哥一眼。“你别说,要真是这女人和朝鲜公主对上了,我也压她赢。”

    “只可惜,这次没她的戏。” 胤禟转了转酒杯,又放下了。

    “不一定,那个年氏的身体听说一直不好,虽然四哥宠她,但怀了两次,一次都没保住。如果她承受不了这压力,到时候,四嫂就不得不出面,背水一战了。那个佟佳氏和嫡福晋的关系之好,可是世人皆知的,四嫂栽了,对她可没有半点好处。” 胤禩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就算她想帮,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吧。就算她想助阵,比赛的时候恐怕都没有她站的地方。” 胤禟答道。

    “除非她这次化妆成四嫂的贴身侍女。” 胤禩和胤禟对看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那八哥、九哥,你看这次谁的赢面比较大?” 胤誐问道。

    胤禟想了一下,摇了下头,“难说。虽说这朝鲜公主在国内是出了名的才女,四嫂也曾当过女史啊,才学可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四嫂平时为人低调,不爱张扬罢了。”

    “四嫂赢,金华公主嫁大阿哥。这应该是四阿哥现在最想看到的结果,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莫名其妙地得罪大哥。”

    “除了大贝勒府里的,现在好像所有的女眷都站在四阿哥这一边,和上次赌局的情况刚好相反,就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意外的结果?”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暴其短

    相较于外界的沸沸扬扬,四贝勒府里,相对比较平静,既然已成定局,那就想想由谁出面比较好。乌拉纳喇氏身为嫡福晋,又有了大阿哥,其地位不会受到丝毫损害,那个朝鲜公主就算是进了四阿哥家的门,最多也只是个侧福晋。如果由乌拉纳喇氏迎战,万一输了,似乎有损四贝勒的面子。所以,与外界的揣测一样,众人商讨下来,初步还是由年侧福晋出面。而且看这架势,康熙八成会来看热闹。

    “小姐,你看年侧福晋的胜算有多大?”小翠看到小姐看书告一个段落,合上书,闭目养神,休息眼睛的当口,忙将自己的问题问出口。咳,真是的,各个院落里的主子都把小姐当成铁口直断了,小姐不就去年赌赢了一次么,连年侧福晋的贴身大丫环都找上了自己。再说这种事情难不成看相还看得出输赢?就算看得出,小姐也不会愿意趟这浑水的。

    “什么胜算?”淑兰张开了眼睛。

    “就是这次年侧福晋和朝鲜公主比赛的事情。整个京城可都传开了。”

    “比什么?”

    “还能比什么?两个都是出了名才女,当然是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种才艺。”

    “才女啊!就看水分有多少了。如果她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像小姐我的毛笔字和福晋的毛笔字放在一起比较那么明显的话,这比赛的结果完全就是贝勒爷想不想赢的问题。”

    “嗄?”小翠有些不太明白:“小姐,这水分是什么?”

    “这些才女什么的,不都是人捧出来的?流落在外的真迹、诗词多了,被人点评得多了,自然就出名了。所谓的水分就是,比喻酒里掺水,不知道有多少真本事,多少真材实料。要是我是年氏,现在就叫人收集一些那个公主的字迹,诗词和画作,如果相差不多的,就可以高枕无忧,该干什么干什么。”

    “奴婢不明白。”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除了棋,真刀真枪,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之外,其它的都是很虚无飘渺的,没有一定准则的。比如毛笔字,如果是我和福晋的字放在一起比,当然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可是当两幅相差无几的字放在一起评论的话,评论者的个人偏好就占了很大一部分。他可以说你的字偏软,或偏硬。你没有办法反驳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很明确的准则来衡量。”佟淑兰看到小翠还是有些不明白,暗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笨了点,不过笨点也好,虽然有时说话累点,但好驱使。“说个明显一点的好了,比如听曲儿,小姐我喜欢听塞外豪迈的曲子,你喜欢听江南的小调。当两个琴师弹了不同的曲子,且不论她们的琴艺好坏,我会觉得江南小调不够大气,你会觉得塞外曲太硬朗,事实上,这是两种曲风,根本不能放在一起做比较,可是如果投票的话,你还是会把票投给弹江南小曲的那位琴师,不是吗?”

    小翠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她似乎有些明了了:“小姐的意思是……”

    “这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没有明确好坏衡量标准的比赛,好坏或输赢完全掌控在评审者手里。就算是写相同的字,用相同的字体,可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偏好的。”

    “小姐!”小翠有些不满,“贝勒爷是不会做受贿评审,掌控比赛这种事情的!”

    “别激动,别激动。本小姐的思想有那么黑暗吗?我的意思是说,这比赛有很多运气的成分,评审的个人喜好占了很大的比率,这点不可否认。”

    “对不起。”小翠低下了头。

    “再者说,这贿赂评审的事情又不用爷去干。”

    “小姐!” 小翠再次鼓起了包子脸。

    “如果贝勒爷有什么其它心思,想要接收这个朝鲜公主,侧福晋当然要顺了爷的意思。如果爷不想收这个公主,侧福晋赢了,固然皆大欢喜,万一她输了,四贝勒府也有地方,随便把这个公主塞到那个院落,再加上李侧福晋生个小阿哥,年福晋很有可能会失宠一大段时间了。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外面也会传贝勒爷是自己看上了美人,所以让侧福晋故意输的,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可是人言可畏,不是吗?另一方面,如果大阿哥真的对那个朝鲜美人有心的话,这种事情只要在他耳边吹吹风,自然会有人办的吧。所以我才说,这种无聊的比赛完全就是看爷是不是真心想赢。”

    “小姐,那你看爷……”

    “你傻啦,还是脑壳今天给撞着了?贝勒爷是啥心思,是贝勒爷和年侧福晋之间的事情,我们看戏就好。少没事找事儿,惹祸上身。”

    “小姐训斥的是,小翠下次不敢了。”小翠忙跪下了。

    “小姐我有多少身价,你清楚,救得了你一次,不说明救得了你第二次。”

    “奴婢知道小姐爱护之心。”

    “知道就别在外面心肠太好。这出戏既然不关咱们什么事儿,我们就定定心地在一旁,喝喝茶,磕磕瓜子儿,看着。少瞎操那些心思,免得未老先衰。”

    “是。”小翠又察言观色一会儿 ,有些拍马屁,又夹杂了一丝兴奋:“小姐,外面可是在传,如果是小姐替四贝勒府出头,迎战那个朝鲜公主的话,他们都会压你赢的。”

    “要是是我比的话,输赢就更简单了。琴,我根本不会;书么,就我那手毛笔字拿出去,除非是有人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不然,胜负很明显的;棋么,围棋,不懂;剩下画,我画的画,一岁不到的大阿哥说不定会欣赏,只可惜没有人会请他当评审。对了,他会不会说话了?”淑兰想到弘晖,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会喊人了。”小翠有些黑线,好像还没有见过,有人像小姐那样将自己的短处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

    “很聪明么。”

    “可不,不过小姐好像对福晋的大阿哥不太热心。”小翠小心地想着措词。

    “太热心会招来麻烦的。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太热心。”淑兰环顾了一下自己小具规模的书房,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既然现在不愁没书看,那就没必要惹一些无谓的麻烦上身。”

    “就怕小姐不找麻烦,麻烦会找上小姐您。”

    “少咒我。贝勒爷知道我不懂诗词歌赋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骑马的水平他也一清二楚,文不成,武不能。而且这次比试是皇上的口谕,圣上一定会到现场看的,以我的身份还没有资格面圣。除非贝勒爷是想故意削朝鲜的面子,让一个无论是身份还是才艺上都差公主一大截的人跟她比试。就算当今圣上不参合在里面,我想爷也不会那么冲动的,那样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所以……”佟庶福晋为这次的对话盖棺,下定论:“小翠,再上壶茶,我们继续看戏。”

    “是。”小翠答得不像小姐那样有信心,自从贝勒爷进驻馨晨苑的书房办公之后,不可否认,整个院子的人都不像以前那么清闲了。

    盛名累人

    隔日,四贝勒的脸更黑了,他带回来康熙决定三日后在御花园进行比试,并且要亲自当评审的消息。这让年侧福晋当晚病发。嫡福晋乌拉纳喇氏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丫环翠珠献计:“福晋不如问问佟庶福晋,说不定她有什么法子。人多也有个商量的。”

    “也对。弘晖呢?”

    “蔡嬷嬷照看着呢,福晋放心。”

    “那我们到馨晨苑走一趟。”

    在馨晨苑的佟淑兰听到了通报,忙整理了一下衣物,迎到厅外:“福晋吉祥。”

    “起来,进去说。”

    “是。”

    小翠上了茶后退到了小姐身后。

    “今儿个福晋怎么得闲到淑兰这儿个来坐坐?”

    “咳……你应该也听说了,昨儿个晚,年氏又犯病了。我正犯愁这三天后由谁出面呢。这不,来问问妹妹有什么好的人选。”

    “福晋,这……淑兰还真的帮不上忙。能入宫面圣的,府里除了您,就剩下李氏和年氏两位侧福晋,现在……”

    乌拉纳喇氏又叹了口气:“年氏的那点心思,你我心里还不明白?这次可是皇上当评审,若是别人做这评审或许还有缓转的余地,这金口一开,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年氏怎么说也是京城里有些名儿的才女,若点评好了,那也就罢了,就怕皇上点出个什么错处,那她的脸往哪儿搁?这个朝鲜公主为什么就一定要和四爷过不去呢?”

    “福晋,其实不是淑兰说,您呢,就别犯这个愁心思,赢了固然是好,输了也没什么,这公主嫁进府来难不成还真的当公主这么供着么?嫁进门,就是四爷的人,也得守这府里的规矩,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您还怕她翻天呐,您又不是不知道爷这个人,是最痛恨不守规矩的人的。所以,福晋,您就别把这输赢看得太重了。再者说,听说福晋当年也出任过女史,怎么说也是满腹经纶,难不成还怕了那个小国的公主?”

    “我这也是怕万一输了,四爷在人前失了面子。像书画这种东西没个准儿的。”

    “与其在这里担心,福晋您还不如让人收集一些那个公主的手迹,还有圣上的喜好,这样心里也有个底。”

    “十三阿哥仔细着呢,皇上口谕一出来,他就派人去寻了。”

    正说着,院外有人快步通报,说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朝这边来了。两位妇人,忙站起身,迎出了客厅:“四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起。”

    “四嫂吉祥,庶福晋好。” 胤祥抱拳施礼。

    跟他们过来的一个侍卫将几卷装裱好的字画放到了客厅中央的圆桌上,然后退到了一边。

    “这是……”乌拉纳喇氏问到。

    “是金华公主的手迹。”

    为什么不直接送到福晋的院子,反而送到馨晨苑来?站在福晋身后的佟淑兰暗自皱眉,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妾身知道了,贝勒爷一定是想先看看这些手迹有哪些不足之处,还有皇上有哪些偏好,回头一起跟福晋您说说,福晋您真福气,看爷对您多好,多贴心。”

    佟淑兰的这番话得到了乌拉纳喇氏有些惊诧的目光和胤禛嘲讽的一瞥。胤祥有些好笑:“庶福晋,这些手迹是为你准备的。”

    “我?!”佟淑兰拿帕子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忙又放下手,“妾身失礼。”

    “让淑兰和金华公主比试?” 乌拉纳喇氏也吃了一惊。

    “我考虑过了,虽然淑兰在琴艺和画画上不行,可是在棋艺上,你若和公主不比围棋,而是其他拿手的,比如五子连珠,应该可以拿下,你不是一直在玩?” 胤禛看了一眼躲在乌拉纳喇氏身后的人。“书法上,就比羽毛笔的话,金华公主应该也不是对手。四样中,有两样淑兰已经拿下了,另两项,她只要赢一项就可以了。”

    “多谢爷对妾身的信心,不过,妾身似乎还没资格面圣,这,怎么比?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内,隔着宫墙比?”

    “皇阿玛特赐,恩准佟佳氏入宫参赛。”十三在一旁喜笑颜开。

    “哈?妾身又失礼了。”佟淑兰向福晋身边靠了靠,有些期盼地问:“那个公主不会觉得和妾身比试会失了她的身份或者是面子?”

    “不会,不但不会,反而觉得由你比试表示我是认真的,不是敷衍了事。” 胤禛的回答让淑兰张口结舌。

    “庶福晋不太出门,所以一定不知道现在你在京城里的名声。”十三阿哥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的名声?妾身的名声不就是靠骗吃骗喝拉拢小阿哥,往上爬么。”佟淑兰越说越低声,手指玩起了手中的帕子。

    胤祥闻言笑出了声:“那是之前,庶福晋可是在与九哥的赌局中一赌成名。有人说你是铁口直断,说啥中啥。连十哥都说了,如果是你和金华公主比试,他也会压你胜的。 ”

    “十三阿哥,这,这太夸张了。十阿哥的抬举,淑兰担当不起。”淑兰是连笑脸也挤不出来了,脸皮直抽。

    “连皇阿玛也是听说了各府对你盲目崇拜的传闻,才特赦你入宫的。如果这次比试胜了,说不定皇阿玛会开金口,破格升你为侧福晋。” 胤祥可是认为这样的机会难得,他一直为制表这件事,拿了本该属于佟佳氏的奖赏而愧疚。

    连皇上都掺合进来了,那就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淑兰同学无语问苍天,果然是盛名害人!

    “既然已成定局,那你就好好研究这些字画,看看如何胜一局。让十三跟你说些皇阿玛的喜好。” 胤禛说完就准备进书房办公。

    佟庶福晋不是很有兴趣地看了看桌上的一堆东西,有气无力地鼓了鼓嘴:“不劳十三阿哥了,就淑兰画画的水平和那堆东西比,肯定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只剩两天的时间,就算临阵磨枪,我那地底下的水平也到不了天上。”

    “那,庶福晋有什么需要十三帮忙的?” 胤祥看到淑兰的可怜相,有些不忍,可又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输了,那些压我赢的人会不会来砸四贝勒府的大门?我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会那么严重的,你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乌拉纳喇氏也安慰性地拍了拍淑兰的手。

    “既然你明白自身的情况,那更好,免得我在多费口舌。你好好准备吧。” 胤禛站在书房门口。

    “那是说明四哥对庶福晋有完全的信心,你一定可以赢得比试的。”十三的话很没有说服力。说完,他也低头溜进了书房。

    “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安安心心准备,有什么需要的,别客气让人通知一声。无论如何这场比试关系到到整个四贝勒府的颜面。”

    “淑兰知道了,恭送福晋。”

    “小姐。”小翠一脸愁容:“现在该怎么办?”

    “让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传膳,吃饱了才有力气动脑筋。小翠,你说这场比赛我是输好,还是赢好?”

    “当然是小姐赢了比试是最好的了。”

    “可是,我就打赌赌赢了九阿哥一次,就有了那么大的麻烦,要是这次我再赢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可是小姐输了也不见得日子会好过。先不说外面,单论这府里,小姐若输了,可能,过得就不会像现在那么舒心了。闲言闲语奴婢也听多了,也知道小姐不在乎,可是奴婢不想小姐受委屈。如果小姐赢了,就算有些麻烦,贝勒爷和福晋应该会像现在一样,替小姐在前面挡挡的。”

    “我的小翠长大了,也会讲大道理了。”

    “小姐。”

    “知道了,比试小姐我会赢的,不会让我的小翠受委屈的。你先去书房问问里面的两位吃饭不,如果他们不吃,我就先吃了。琴棋书画,按贝勒爷的想法,我可以胜两场,所以我要想想怎么在琴艺或者画画上再胜一场,不然二比二和局,万一皇上再加一场未知的比试,是我根本不会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太不保险了。”

    “是。”

    只有两天的时间,不知道比试的那天天气如何,现在是金秋十月,京城风景最好的时候,但愿比试的那天是繁花簇锦的大晴天。天时、地利、人和,人心自己是有的,看全京城人压自己赢的盲目信心;地利,紫禁城的御花园,应该算是自己的主场吧;现在,唯一重要的就看天时了,如果连这也有了,自己赢得这场与高丽公主的对抗赛就不是问题。

    桌子对面处理公文的胤禛抬头看到淑兰在纸上写了琴棋书画四个字,在琴下打了个叉;在棋下写了五子连珠;在书下写了羽毛笔;在画下注了天时、地利、人和,又在天时上画了个圆圈。胤禛的心中就是一动,看来这个女人是想在画画上想办法了,就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歪歪点子。

    胤禛也开始和其他人一样期待,两天后,佟佳氏淑兰对朝鲜金华公主的大比拼的到来。

    琴艺棋艺

    这场大比拼虽然是朝鲜公主对大清国皇子的庶福晋,可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国事,在康熙爷的眼里,这场比试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娱乐而已。所以他并未多做什么限制,允许所有感兴趣的大小阿哥到场观看,后宫的嫔妃也是一样,阿哥们的女眷限带一名,因为参赛的是佟佳氏淑兰,所以外臣中,康熙特赐恩准佟国刚陪同观赏盛会。佟国刚倒是惴惴不安,这个孙女他是一点也不熟悉,庶出不说,没出嫁前也是一点特色都没有,自己是连样貌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嫁入四贝勒府后居然搞出了一点小名声,还被皇上注意到了,但愿这次别被打回原形,失了佟家的面子才好。

    因此当佟淑兰随着四贝勒和福晋给皇上叩首的时候,佟国刚特意仔仔细细打量了这个小孙女儿。再瞄了瞄太子身边的另一个孙女儿,样貌上还是差了一点,想必是才艺出众了。

    再说佟淑兰,自从穿越到大清,还真没受到过这么热烈的欢迎,十五、十六阿哥在宫门口等着,要帮她打气;十三阿哥携福晋在去御花园的必经之路上候着,准备一起进去,这让淑兰是受宠若惊。

    八贝勒的福晋郭络罗氏还是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说佟佳氏,既然那个朝鲜小国的公主看不起我们大清的女子,你也不用跟她太客气,知道不,有什么真本事,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显显。免得有人以为我们大清的女子要么胆小怕事,托病不敢应战,要么便是无才之人。被人小瞧了去。”

    “是,淑兰一定尽力。”佟淑兰恭顺地回答,心中暗叹,真是的,干嘛那么认真,那些男人根本就把这当成消遣娱乐,她这是演戏娱乐大家,还是没钱收的那种,真不知道那个朝鲜公主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被称为才女,一脑子糨糊,她自己想娱乐大众也就罢了,还要拖人下水,真是td的,自己有够倒霉的。

    “弟妹放心,淑兰会努力的,她这两天可是有用心准备的。” 乌拉纳喇氏忙解围,笑眯眯拉着郭络罗氏去和其他的妯娌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佟淑兰偷偷扫了一下,几乎所有的阿哥都来凑这个热闹了,他们还真空闲。

    当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园中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霎时消失,然后是阵阵香气熏人,各色彩衣撩花了人的眼,朝鲜的金华公主紧随在康熙身后,根据宫里传出来的可靠消息,皇上之所以纵容这位公主,完全是因为她的脾气像已经远嫁的四公主。所以大伙儿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看来,来瞧热闹的后宫嫔妃的人数也不少啊!

    果然大家都太清闲了!

    等所有人坐定,李德全一甩拂尘:“比试现在开始。”

    佟佳氏和金华公主出列,向康熙跪拜。

    “第一场琴艺。”

    金华公主身边的小丫环忙将公主最钟爱的琴摆放好,而她旁边的佟淑兰面前空空如野,所有人诧异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第一场比试,臣妾认输。”淑兰再次下拜。

    康熙爷就是一愣,席间众人也是窃窃私语。

    “请皇上赎罪,臣妾不会弹琴。”佟淑兰向康熙叩头。

    “皇上,人都是擅长与不擅长的事情,庶福晋不擅琴艺并不奇怪,也许她擅长其他乐理。”朝鲜使者忙出席跪奏,他对于这场比试可是一万个反对的。之前已经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了,公主居然还任性。

    康熙还没开口,金华抢着开口了:“那你还会什么乐器?琵琶、笛子?我都可以奉陪。”

    “谢公主宽宏,只可惜妾身什么乐器都不会。”淑兰直视金华公主。“所以这第一场比试,淑兰认输。”

    “开什么玩笑!”金华公主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向胤禛:“四贝勒,你是瞧不起我吗?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和我比试?”

    席间霎时安静了下来,想看看四阿哥怎么解决。佟国刚低下头,不敢看康熙帝,丢脸啊,佟家出了那么多女孩,居然还有不懂琴艺的,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们了!胤禛脸色未变,很镇定地拿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公主,四贝勒虽然是出了名的勤俭,但要听个曲儿,请个琴师的钱还是舍得花的,所以四贝勒府里会乐器的,主要是自娱,而非必须。更何况现在才是第一场比试,后面还有三场,这胜负还未可知。”

    康熙爷笑了,斜了斜身子:“国刚啊,你家的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啊。”

    佟国刚忙起身弯腰:“皇上缪赞了。”

    康熙靠回椅背,看了李德全一眼,李德全会意:“第一场比试琴艺,金华公主胜。接下来进行第二场,棋类。”

    小太监们忙撤下琴桌,在场中央摆上围棋棋盘和棋子。

    佟淑兰再次向皇上叩首,她已经预见到今天她的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皇上,这围棋,如若棋逢对手,这时辰太过繁长,恳请皇上改比其他相对简易,不太费时的棋类。”说完,她又一转身,面对朝鲜公主:“公主殿下,无论是五子连珠,还是楚河汉界的象棋、墨色军旗,甚至是蹴鞠,妾身都可以和公主来两盘。”

    “蹴鞠?”异口同声。朝鲜使者们知道蹴鞠是男人们玩的运动,从来不知道还可以在棋盘上玩;年长的阿哥和福晋们对佟佳氏会玩的认知又上了一个档次,本来以为这个女人玩牌的花样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玩起棋来,也丝毫不逊色,能够弄出那么花花道道来;小阿哥们个个两眼冒星星,十五问身旁的弟弟:“十六,你会吗?”

    闪着星星眼的胤禄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庶福晋的棋艺也那么厉害,会玩那么多花样。下次我一定要她教我玩!“

    十七阿哥更是一把抓住胤禄的手臂:“十六哥,下次你去四哥府里的时候,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我要和你一起去!”

    “什么五子连珠,什么蹴鞠,是你编出来的吧。”朝鲜公主哽了半天,这景象完全就是上一场的翻版,只不过位置对调了。这种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棋类,要自己认输,绝不可能。

    “是你自己孤陋寡闻吧!“小十六跳了起来,他可不喜欢听有人说佟佳氏的坏话,他知道庶福晋喜欢玩五子连珠,但胤禄也没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