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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3第7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3 作者:rouwenwu

    刚的事朕没忘,正好是时候。”

    胤禛抱起她轻放在榻上,桂花飘散在齐珞的身边,紫英唤过内侍抬来三扇磨砂玻璃的屏风,围住美人榻,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暧昧的呻吟声,屏风外的地上散落着沾满血迹的茶盏碎片,这却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第六百二十六章 弘昼闹剧(上)

    雍正十年二月,胤禛以漠南外蒙叛乱不善待和硕和意公主柔雨为由,命令齐珏统领近卫军去外蒙平判,他的目光终于还是转向蒙古,改土归流虽然尚早,但内蒙众王公对朝廷更是多了几分臣服,甚至将郡王世子送入京城,

    胤禛自然不会亏待来京的世子,为其兴建王府,让他们入理藩院挂个闲职,和善的称满蒙联姻本事一家,其实本质就是让这些世子在京城荣养,若是齐珏能够顺利的平定外蒙,那胤禛谋划已久的改土归流就有可能实现,倒时大清再不会担心蒙古铁骑南下,威临京城。

    和硕和孝公柔嫣年前指婚给科尔沁郡王世子,由于胤禛的策略,再加上齐珞稍稍提了提,柔嫣夫妇自然奉命回到京城,居住在王府中。齐珞又给了柔嫣恩旨可以进宫侍奉其母妃平妃李氏,这也算变相的实现了她当初的许诺。

    圆明园勤政殿内,弘旻一改平日的文雅,激昂的说道“皇阿玛,小舅舅曾经说过,以后打仗并不指着马匹刀枪,更多的还是火器红衣大炮,而且额娘也给儿子讲过,大清的外患恐怕会来自海上……”

    齐珞穿着嫩黄|色旗装歪在躺椅上,她前面放了一座薄纱屏风,躺椅旁安放着四角刻花的楠木法罗桌子和一盏落地宫灯。桌子上摆放着干果点心,在齐珞触手可及之处,又摆设了一个袖珍型放满各色杂书的书架,上面的空格处摆着几件介珞经常把玩偏爱的古董。

    那座屏风生生的将胤禛处理政务的东暖阁分成一大一小两半,由于去年的那场大病,让胤禛心里很紧张,只有将齐珞放在眼前他才能安心,于是就以照料自己为名,让每日到来此陪伴在自己身边,齐珞的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

    “咳咳咳”齐珞刚刚含了一口茶没料到就听见弘旻这话,虽然说的对,可是弘旻,你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你外公多好的名头,难道你就不知道用?

    “出来吧,同朕说说,这外患来自海上是何意思?”胤禛放下弘旻的折子,虽然对他心有愧疚,可这叫研究经费的银子是不是太多了?他并不缺银钱,国库也丰盈,但也架不住弘旻每个月来请旨拨银子,而且看不见任何益处,仿佛扔进水中,就听了响声。

    齐珞起身整理衣服,绕过屏风,先狠狠的瞪了出卖自己的弘旻一眼,又看看在弘旻身边,协助胤禧禛处理朝政的弘历,见他在抿嘴偷笑,路过时,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一会再同你算账,竟然敢笑话额娘?哼,真是长本事了。”

    弘历笑意僵在脸上,自从齐珞生病的缘由被齐珏弘旻知晓,他不就心声愧疚,又被自己小舅舅和兄长彻底的训斥一番,再加上那些让他哭笑不得暗诏,使得弘历风流的性子还真是改了不少,辨别内宅女人的心思上,也有所长进。

    他对小约也不是一味保护,小约本就是聪明人,又有了底气不会再为自己低微的身世自卑,加上弘历敲打了一番富察氏,她又平安生下嫡子,胤禛亲自为她的儿子赐名,有了依靠之后,富察氏出事更加稳重公允,宝亲王府也平顺起来。

    “皇上。”齐珞屈膝行礼,扬起笑意开口说道“您也是明了我的那点本事,这些还不是都听我阿玛说的。”

    “是吗?”胤禛拉长声音,齐珞更是对弘旻怨恨上几分,凌柱不肯来圆明园,她又是皇后,也不能频繁的去京城公爵府探望,也就每月见上一次,又怎么会谈起这些?

    “是”齐珞装作很努力的回想何时凌柱说过这话,弘历在一旁解围道“额娘,是不是尚在闺阁时……”

    “对,就是那个时候”胤禛拍了一下御案,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失望,冷哼道“还敢欺瞒朕?你嫁给朕多久了?那时致远公就由此远见?”

    齐珞有些晃神,胤禛对她的体贴善意难道都会因为他是雍正皇帝而忽略?缓缓走近,低头说道“我错了,大清的隐患来自海上是我同弘旻说起的,海岸很长,又不可处处设防,若是外敌择一处登上岸来,那岂不是很危险?齐珏说的没错,战事不会仅仅是依靠马匹和刀剑,火器的搭配也是关键,不过绝对胜负的还有一点,就是拼死的坚毅,就是……”

    “亮剑精神。”胤禛接口,看着齐珞有心疼有气愤,还有几分欣赏,当然按他的个性也不会少了那分怀疑,轻叹道“致远公不愧是当世名将,一子一女教养的如此出色。”

    “皇阿玛,儿子觉得四哥的折子应该批。”弘历有心将功补过,他也是齐珞亲自教养的,西学以及忧患意识也是很强,见胤禛不为所动,接着陈述了他的想法,弘旻在旁边给予技术性支援,齐珞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涌起一分的自豪和骄傲,历史虽然沉重,但也兴许能够改变。

    胤禛能觉察到弘历弘旻兄弟同心,自然很欣慰,祸起萧墙不会再重现,稍稍训斥一番,提笔在弘旻的折子上刚刚写下两个字,就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内侍惊慌的高喊,“皇上,皇上,奴才有要事回禀。”

    “进来。”胤禛放下笔,齐珞猜想兴许是政务想要回到躺椅上好好的平平神,没走出两步,就见一名歪戴着帽子的内侍像球一样滚了进来,脸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心下好奇,停住了脚步。

    “一点规矩都没有慌乱成这样?”胤禛皱眉斥责,内侍呜咽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奴才刚刚听大臣们说起,和亲王府和亲王府门挂起了白幡,说是”偷瞄了齐珞一眼,垂下眼睛“和亲王突发疾病…已然去了。”

    齐珞身子一晃,怒道“大胆,你说谎,早晨时弘昼还来圆明园请安,接弘暥盼曦去王府游玩,怎么会突然突然就”看着胤禛,仿佛在确定是她听错了。胤禛起身扶住她,语气里也难言焦急不信“你再说一遍?和亲王怎么了?”

    “皇上请节哀,和亲王去了,府里已然准备丧事,听闻京城的大臣宗室都巳赶去和亲王府。”没等内侍说完,齐珞眼前发黑,昏倒在胤禛怀中,弘昼死了?她满心就是这个念头。

    第六百二十七章 弘昼闹剧(下)

    勤政殿东暖阁乱成一团,胤禛抱着昏迷过去的齐洛,将她放到椅子上,动手掐她鼻下人中,焦急的唤道“皇后,皇后。”见她泪睫于盈,迟迟不肯醒来,加重力道,“齐珞,齐珞。……”

    齐珞缓缓的睁开眼,一下子抓住胤禛衣襟,哀伤的问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弘昼没事?是不是?我一定听错了,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会有事?”

    胤禛很是心疼,将齐珞按在胸前,自己的儿子真的出事了?难道又要尝试丧子之痛?转头对着跪地的内侍大喊“还不去给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弘昼他的了急症?”

    齐珞听见胤禛这么说,那尚存一丝侥幸也没有了,靠在他的胸前,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迅速的打湿胤禛的龙袍。弘旻眼镜也红了,喃喃重复“弘昼,弘昼怎么会突然就去了?”

    弘历心情固然不好受,担忧的看了自己额娘一眼,猛然想到前几日听到消息,以及弘昼的坏笑,低声说道“四哥,这事许是不是那么简单,恐怕另有蹊跷。”

    弘旻细想一会,听着齐洛的哭声以及胤禛忍住悲痛轻言安慰,咬牙道“若是弘昼胡闹,我轻饶他不得,就是……就是躲开是非,难道就不晓得往园子里送个音信?”

    “就是呢,四哥好好的收拾弘昼,等小舅舅凯旋,我非告诉他不可。”弘历越发觉得弘昼无事,眯着眼睛琢磨怎么让弘昼尝到厉害。弘暥盼曦还在他那,你说弘昼真的会胡闹?“弘旻有一分不确定,弘历点头道”四哥难道你不晓得?弘昼是人越多闹得越开心,他呀……“皇上,和亲王府来人报信。”外面有声音传来内侍的声音,齐珞捂住耳朵,摇头泪眼朦胧道“不要听,不要听。”

    “滚进来。”胤禛拍着齐珞的肩头,和亲王府的管家快步走了进来,见到这副情景,很是发毛,额上已经见汗,暗自埋怨自家的王爷,一溜烟跪地简单直接的说道“回皇上,和亲王无事,只是……只是闹着玩。”

    “闹着玩?”胤禛好悬让这话给憋死,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不是没有别的玩的了?竟然敢如此?”

    “活出丧,活出丧。”齐珞停止了啼哭,正所谓关心则乱,她竟然将荒唐王爷经典一幕给忘记了,擦干眼泪,粉拳狠锤了胤禛两下,低声抱怨“谁让你当初不听劝说,偏偏让皇阿玛取名弘昼,他就是胡闹王爷。”

    胤禛眼底划过极快一抹沉思,在齐珞抬头瞬息之间,不见任何踪影。误报消息的内侍,此时已经浑身颤抖,牙齿打颤,频频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够了。”胤禛轻喝一声,攥紧拳头,脸色铁青低沉的说道“李德全,准备御撵,朕要亲自去看看朕的和亲王如何玩的,真是花样百出,还真是给朕长脸。”

    “我也去。”齐珞接着话茬说道,虽然刚刚难过,对弘昼也很气恼,可是这热闹不看岂不是遗憾?

    “你身子弱,还是莫要折腾,朕将弘昼揪过来向你请罪。”胤禛显然理解错齐珞的用意,以为她是去责怪弘昼胡闹的。

    “皇上,不亲自去看看我不安心。”齐珞微微垂着头,残留的眼泪粘在长长的睫毛上,被泪水清洗过的双眸能清晰的映出胤禛的倒影,恳求道“让我去吧,盼曦弘暥还在,我担忧…”

    “同朕一起吧,不许再晕过去。”胤禛低头见胸前的龙袍又是泪水鼻涕的,李德全明了的招呼宫女服侍他梳洗,齐珞也接过帕子擦擦因哭泣红肿的眼睛,暗自寻思和亲王府如今是什么热闹的样子?

    弘旻弘历对视,无声的交流着,“额娘这是去瞧热闹吧。”弘历点点头,偷偷望了胤禛一眼,动动嘴唇,一向精明的皇阿玛这次许是关心则乱,竟然没有瞧出额娘的心思,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弘昼居然敢带着盼盼胡闹,要是吓坏了她,哼,皇阿玛会更生气。”

    胤禛同齐洛一起乘坐御辇赶去京城和亲王府,弘旻弘历骑在骏马上一同前往。御辇中,齐珞见胤禛紧绷的脸色,脖筋隐隐在跳动,轻声劝道“皇上,您先消消气,弘昼虽然胡闹一些,但还是很有分寸的,起码他怕咱们忧心,命管家送信,只是其人消息太快了一些。”

    “是朕无能吗?让他用此方法自污?”齐珞恍然,以胤禛心思怎么会想不通弘昼胡闹中的无奈?轻拍,语气轻快的劝解道“弘昼此举,我看更是想胡闹,您不晓得,改完该闹的,他都已经玩腻了,所以才想出这法子折腾。”

    “话虽然如此,可朕还是……”齐珞靠在胤禛的肩头,伸手堵住他的嘴唇,低声道“您是好父亲,弘昼他们也是明了的,他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想要做的事,甚至有他们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还是随他们去吧。”

    “他们也是好儿子。”胤禛轻吻一下齐珞的手指,揽住她的肩头,鼻尖蹭到耳坠,就是怀中的人才能养出这样让他哭笑不得却觉得很骄傲的儿子,四个嫡子各具性格,却都是很聪慧懂事,兄弟之间也很齐心,虽然弘昼心也有分不甘,但明白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叹了一口气“弘昼,弘昼。”

    “皇上,前面就是和亲王府,您看用不用接驾?”齐珞闻言,挑开帘子,和亲王府的大门挂着白蟠,府门口知客的下人也哭丧着脸,腰间缠着白布,身穿麻布丧服,头戴白帽,府里传来僧众喇嘛年经超度的声音,走出和亲王府的宗师亲贵,规矩的地上丧仪,齐珞明显见到他们抽搐的嘴角,甚至眼神有些涣散,透着不可置信。

    “不用,朕要瞧瞧弘昼闹成什么样子。”胤禛咬牙切齿的说道,知道是一回事,等这得见到着眼前的闹剧,心中窝火,率先下了御前,众人瞧见胤禛,自然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一些,跪地磕头“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深吸一口气,伸手付出齐珞,甩了一下袍袖,向和亲王府走去,弘旻弘历簇拥着齐珞跟在他身后,本想离开的大臣,也默默无声的再次踏进和亲王府,齐珞抿嘴着嘴,敢情看热闹的人还真身后不少。

    隐约可见高搭的灵棚,传出女子哀痛悲伤的哭声,来往的下人都面带凄苦,红肿眼睛,弘历眼明,轻声对齐珞道“额娘,你看那个小丫头手中的方帕,仿佛涂了什么,怎么擦一下眼睛,泪水都兹不住住。”

    “这你都能瞧出来?”齐珞瞥了弘历一眼,轻声道“你的眼睛怎么就专门盯着女子?弘历,我跟你说,这可是和亲王府,不是你胡闹的地。”

    “额娘,你冤枉儿子了,儿子只是看着挺有趣,六弟弄的还挺像。”弘历摸摸被齐珞掐过的手臂,委屈的说道“儿子还敢再犯吗?小舅舅的招数,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子…儿子府里并不缺。”

    “这还差不多。”齐珞用帕子捂嘴偷笑,自从去年那次事后,她更多的是在女色上劝导弘历,要长情善待自己身边的女人,虽难免有偏爱,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齐珞当初劝弘历的话,让事后的她回想起来,觉得很是别扭,而且很耳熟,想了半晌,才记起那是孝庄手稿上的话,只是让她换了一种说法。

    每当想起这一点,齐珞就很哭笑不得,难道她会教出像康熙那样的种马?可这些话要是不说,弘历身边的那些女人争来争去,看得也心烦,好在弘历福晋生下嫡子,应该会安稳一些,小约弘历也都长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饶是如此想,齐洛逮到机会就敲打弘历,让他记忆更深刻。一行人走近,听见弘昼高昂的声音“哭,哭,哭,给爷大声的哭,哪个哭的最伤心,爷给赏,福晋你们也哭,就当爷真的死了,想想爷死后,你们成了寡妇,多难过,哭出来……”

    这番话让胤禛停住了脚步,身上发出的怒气,使得以他为圆心,半径为一米的圆圈,仿佛气压聚降,让人喘不过来,齐珞拉着弘旻弘昼后退几步,不敢上前,低声难道“弘昼此事做过了。”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齐珞,冷哼道“这是你宠出来的好儿子,朕饶不了他。”齐珞一脸委屈,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动动嘴在胤禛锐利的目光下,低垂着头,将反驳之言吞进肚中,迁怒可是雍正皇帝最擅长的,他说是就是吧,怎么也得让他发泄出来,省的憋坏了身子。

    齐珞硬着头皮上前,轻声劝道“皇上,您消消气,弘昼犯浑,您也不能气坏了自个儿,就当…就当乐子瞧…”胤禛鼻息很重,大步走近灵棚,眼前的一切,让他好悬没气晕过去。

    第六百二十八章 闹剧结束

    齐珞绕过浑身僵硬的胤禛,想看看弘昼折腾的多凶,之间弘昼坐在棺木上,怀里坐着穿着月牙色旗装的盼曦,在他另一侧,弘暥一手拄着下巴紧绷着脸坐在一旁,仿佛很为难的看着这出闹剧。

    “六哥,你看那人哭的真凶,你赏他,赏他。”盼曦小手不老实的指向一个泪流满面的人,弘昼看了一眼,点点头“嗯,听盼盼的,赏他。”随即拿起供着的点心放在盼曦手中,豪爽的说道“盼盼吃,还有弘暥,你自己来。”

    在棺木下还趴着胤禛送齐珞的毛球和线球,一猫一狗,盼曦显然没有忘记他们,时不时向地上扔点心,让他们也尝尝和亲王的贡品。

    齐珞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换来了胤禛的怒视,忙咬着嘴唇,憋得满脸通红,后退两步,躲在角落里,丝绸方帕捂嘴,另一手捂着肚子,不敢惹怒胤禛,轻轻的哎呦两声,原来笑大劲儿,肚子真的会疼。

    从胤禛黑着脸进来那一刻起,灵堂就再也不见哭声,众人静悄悄的跪在一旁,偷偷瞧着皇上会如何处置和亲王。

    “皇阿玛,您也来看六哥?”盼曦一副天真的样子,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向胤禛挥手“六哥府里真的好有趣,这些人哭的很伤心,皇阿玛也赏他们吗?”

    弘昼傻笑两声,互助盼曦摸摸自己的脑袋“皇阿玛,死者为大,请恕儿子无法行全礼。”没等胤禛开口,弘历抢步上前,从弘昼怀里抱过盼曦,向弘暥使眼色,弘暥略带担忧的看了自己六哥一眼,跳下棺木,吹了一声口哨,带着训练有素的一猫一狗站回到齐珞身边。

    “额娘。”弘暥唤了一声,抓紧齐洛的手,低声道“六哥他也是临时想出来的,六哥给您送信,儿子猜想您不会太担心。”

    齐洛揽住弘暥的肩头,他是所有儿子中最像自己的一个,眉眼极为相似,但却完全遗传了胤禛别扭的个性,食指在嘴唇上轻碰一下,“嘘,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你皇阿玛还在呢。”

    “爱新觉罗弘昼。”胤禛右手指着还在棺木上的弘昼,愤怒的训道“朕的六皇子,亲封的和亲王,你给朕滚下来。”

    “皇阿玛,这……”弘昼想反驳的话,被胤禛生生的憋进肚子中,身子弘昼一软滑下棺木,跪地道“儿子知罪,请皇阿玛责罚。”

    “知罪?朕可当不起。”胤禛怒气更重,猛然上前伸手打掉了弘昼头上戴的麻布帽子,气急弘昼说道“朕还没崩呢,不用你此时尽孝,你少气朕两次,就当你的孝心了。”

    “皇阿玛,儿子这是给自己戴的,省得儿子闭眼死了看不见。”弘昼不服气嘟嚷着,胤禛抬手想要煽弘昼耳光,手僵硬在半空,看着弘昼,他的五官是同自己最像的,个性却截然相反,由于天生爱笑,眼角处隐隐有细纹,但乌黑深谙的眼底透着一分别样的神情,缓缓的放下手,这就弘昼是自己的儿子,以荒唐为名,放弃对帝位的最后期盼。

    胤禛微合双眸,深深吸气,开口说道“和亲王弘昼,荒唐妄为,罚俸三年。”

    “皇阿玛,儿子不富裕,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怎么能罚俸呢?”弘昼眼底那分光亮消逝,耍赖祈求般的看着胤禛,“儿子真的缺银子,若不然也不会想到……办丧事收丧仪。”

    “朕少给你俸禄了?竟然让你穷成这样?”胤禛虽然明了弘昼的心思,但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如此哭穷,怒道“你再多言,朕罚你五年。”

    弘昼马上用嘴捂嘴,拼命的摇头,胤禛真是被这个儿子弄得哭笑不得,冷哼一声,对着周围摘去宝红顶戴的宗室亲贵,朝臣说道“你们也算看了一出好戏,也不能让朕的和亲王白费力气,你们看着办吧。”

    胤禛说完此话,最后瞟了欣喜的弘昼一眼,转身离开,路过抱着盼曦的弘历时,疼爱的捏捏盼曦的小脸,目光却落在弘历身上,低声道“以后弘昼的事,朕就交给你了,好生照料你的兄弟,若是弘昼再胡闹,朕就找你算账。”

    “皇阿玛”胤禛并不听弘历的话,向齐珞沉声道“还没看够热闹?”齐珞先是诚心的点头,随即连忙摇头,轻声道“皇上稍停一会,我还有几句话同弘昼福晋说。”

    将弘昼福晋叫道身边,齐珞低声道“你也要好好劝劝弘昼,莫要弘昼让他再行此荒诞之事。”

    “遵皇额娘教诲。”弘昼福晋心中为难,但在众人面前怎么好反驳皇后的话?惴惴不安的抬头偷望皇后,见她眼里透着明了,稍稍的安心,这也就是场面话,扶扶身“儿媳一定好生的规劝王爷。”

    齐珞扶了一把弘昼福晋,压低声音道“告诉弘昼叫他适可而止,事情做得太出格,反而不好,以皇上的心性必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他受委屈就是。”

    说完这些,齐珞缓步走到胤禛跟前,沉稳的开口道“弘昼把这些招魂的东西都收了,以后万不可再如此。”

    弘昼点点头,齐珞向胤禛扬起笑意,柔顺的问道“皇上,咱们是回圆明园,还是在宫中小住?”

    “回皇宫,齐珏也要凯旋,朕在宫中给他庆功。”胤禛同齐珞相携离开和亲王府,再次返回许久没有居住的紫禁城。

    “没事,爷有分寸。”弘昼应了一声,向并没有离开的弘旻弘历走去,未语先生笑,拱手道“四哥,五哥。”

    “六弟你真是了得,要是你派去送信的管家晚到一会,额娘要因为你的胡闹伤神弄坏了身子,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弘旻抬手狠狠的敲了弘昼脑袋,弘昼不敢躲闪,连连求饶,也有些不忿的说道“我哪料到消息传的那么快?紧赶慢赶竟然人抢到了头前儿,额娘没事吧。”

    弘历一把拽住弘昼的衣袖,眼底划过厉色,“你是说有人赶到你前面?当时额娘可是哭晕过去了,皇阿玛也很焦急。”

    “这不是赶巧?”弘昼笑意尽失,弘历沉思片刻低言“看来不是赶巧,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这事我会查明白。”

    “五哥。”弘历拍拍他的箭头,有几许怅然“你的心思皇阿玛和额娘都知晓,皇阿玛罚了你的俸禄,若是府中缺银子,就同我吱一声。”

    “多谢五哥。”弘昼眼里重新添了笑意,用胳膊肘捅捅弘旻,略带怜悯的说道“为小舅舅和四哥筹集银子,如今再加上弟弟,五哥真真是辛苦,也不晓得弘暥偏爱什么,不过我记得他抓周时可是摸的铜钱。”

    “行了,我先去将事情查清楚,敢动额娘之人,我要让他们明白打错了算盘。”弘历向外快步走去。弘昼一本正经的轻叹“四哥,确实只有五哥最合适,皇阿玛没有选错。”

    弘旻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弹弹手指轻声道“不过虽得至尊之位,可他确是咱们兄弟中最辛苦的一个。”

    “确实如此,反正我将来就靠着五哥了,皇阿玛可是罚了我五年的俸禄。”弘昼一脸坏笑,挠了挠额头遗憾的说道“早知如此,我就多说上两句好了。”

    “得寸进尺。”弘旻轻轻摇头,瞥了一眼弘昼,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我刚刚听说,小舅舅外蒙大捷,马上就要领兵回京,若是小舅舅知道你吓晕了额娘,你会如何?我倒真是想看看。”

    “四哥你太不厚道,为何此时才知会我?”弘昼急得跳脚,他可是太清楚齐珏的手段,看着别人受罪那是乐事,可要摊在自己身上?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有一段悲惨的日子,拉住弘旻的袖子,苦着脸哀求道“四哥,你可得救我。”

    “小舅舅面前,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自求多福吧。”弘旻眼里含着笑意,安抚的拍拍弘昼,缓步如常的向和亲王府外走去,这真是一出好戏。

    过了几日,齐珏凯旋回京,彻底平定外蒙叛乱,胤禛在太和殿为其庆功,在众人歆羡热闹之时,朝堂上几名官员的消逝,圆明园中奴才的暴毙,仿佛一滴水滴入湖中,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昏暗的烛光下,胤禛拿着密报,嘴角翘起满意的弧度,弘历果然没有再叫他失望,也应该再给弘历加点担子,轻声低咛“弘历,还是要好好的磨练,出事还是欠缺稳妥,只是不晓得老天会给朕多久?朕还能手握这天下有她为伴多少年?真是舍不得。”

    在寂静孤单的养心殿中,只余下雍正皇帝淡淡的叹息。

    第六百二十九章 各有归宿

    随着齐珏凯旋,外蒙彻底平定下来。雍正因军功晋封齐钰为一等英武侯,并将其嫡长女谨萱指婚给庄亲王长子,指婚旨意下达之后,杨康就上折子为其长子请封为庄亲王世子。

    胤禛的湖笔顿了好久,才面带一丝不甘的在杨康的折子上批了准奏两字,随后在折子上又写上一句话,合拢折子,轻叹“好在裕亲王保泰的世子早已指婚,要不然也让他惦记着。”

    “皇上,奴才听说英武侯曾有言,想要娶他女儿的人,必须做到一件事。”李德全将茶盏上,胤禛靠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缓缓的说道“这话就是你不说,朕也猜的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庄亲王还是很有心思,他自己侧福晋格格纳入王府,却不曾安排人伺候他的长子,他是早有打算,哼,还是朕大意了。”

    “皇上,庄亲王长子才学品貌都是拔尖的,同英武侯嫡长女端是般配,是一段称颂的好姻缘。”

    胤禛瞭了一下眼皮,轻哼“他敢对谨萱不好吗?齐珏那那脾气满京城谁不知晓?你看看朕的六皇子都让他给拾掇成什么样子了?”

    只要一想到弘昼的摸样,胤禛就止不住嘴角上弯,放下茶盏,问道“瑾萱的婚事定下来,那谨瑜呢?她们可是双生子,而且谨瑜虽然看着娇弱,但性子更活泼,一副受不得拘束的样子,京城的宗室亲贵恐怕也没谁能治得了她。”

    “皇上,奴才听说……”李德全刚想开口,就听见养心殿外内侍的声音传来,“启奏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胤禛嗯了一声,看看落地座钟,她怎么这个时辰跑来?李德全舔了舔嘴唇,这事还是让皇后娘娘说好了。齐珞身穿米黄|色斜襟立领旗袍,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分不情不愿,蹲身行礼,没待胤禛叫起,就来到他旁边。

    “皇上,谨瑜那丫头看上来进京朝贺的喀尔喀郡王世子,齐珏都拦不住,我也被她磨得没法子,您下旨指婚吧。”

    胤禛眼底划过迷惑不解,齐珞轻声讲事情讲了一遍,其实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常说起的欢喜冤家。谨瑜出身公爵府,凌柱见她性子开朗,也不忍拘着她,因此她的性子带了一份闺阁女子不常见的洒脱,京城遛马时同那郡王世子巧遇,争执间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一定要嫁给他。

    胤禛听后,无奈的摇头“致远公一生最瞧不得宗室女抚蒙古,齐珏名字让外蒙诸部落提起就变色,谨瑜偏偏看上喀尔喀世子?朕还真是没料到。”

    齐洛脑中记起谨瑜的执着,那双晶亮受不得约束的眼眸,确实很配蒙古广阔的草原,在那虽然会比京城条件差一些,但胜在少了一分拘束,而且同谨瑜定下盟约的世子,也是重情守信之人,同谨瑜恐怕是一见钟情。

    若不然那般粗犷傲气的青年竟然在公爵府客厅跪了整整四个时辰,又被凌柱一顿盘问,才勉强让自己的父亲同意,并许下诺言,终生除了谨瑜他不会再娶任何女子,每年必会带谨瑜回京住上三个月。

    就因为有了这些保证,董氏才进宫请求指婚,齐洛不放心谨瑜,将她特意叫道身边,仔细的询问,想要她好好考虑一下。谨瑜睁大一双杏仁猫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坚决的说道“姑姑,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广阔的蒙古草原才更适合我,他就是猫儿看重的人,终生无悔。”

    “怎么了?”胤禛看着明显陷入沉思的齐洛,她的眼角有一分湿润,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开口说道“若是舍不得谨瑜,朕就不下旨,再给她挑个好的也就是了。”

    “不,皇上,您还是下旨成全他们吧。”齐洛投靠在胤禛的肩头,低声感叹“我只是没想到猫儿会是这种性子,她同以前的我太像了……那个我已经遗忘的自己,不,她比我更坚决,如火的性子…我也做不到。”

    胤禛眼底疑惑更重,轻声道“你以前像谨瑜?朕怎么没瞧见?”齐洛垂下眼帘,似自言自语,似意有所指,“皇上,那是在梦中,我在那个梦中就是这样。”

    “梦?”胤禛重复一遍,齐洛回头浅笑“那个梦没有繁文缛节,更轻快奔放,很自在舒适,但却独独没有您,那里在美好,我也终会选择陪在您身边,更何况这里还有儿女,球球……我在意的人。”

    “既然是梦那就不用想,你只要记住你是朕的皇后即可”胤禛直接说道,右手抓住齐洛的胳膊,丝丝的痛楚,胤禛专注的目光,让齐洛立马分清何为真实?

    “皇上,您看谨瑜的指婚?”齐洛岔开话,胤禛眼光一闪,随即隐去光芒,从旁拿出圣旨,提笔写了几句,算是成全了谨瑜的婚事。

    “谢皇上恩典。”齐洛攥紧圣旨,再次行礼拜谢。

    “本来朕也曾想过指十六弟之女给喀尔喀郡王世子,将谨瑜指给他,也算合朕心意,只是无法册封谨瑜为郡主,终是有些委屈了她。”

    齐珞轻轻的摇头说道“谨瑜只要能嫁给他,那丫头就很满意了,只要她不觉得委屈不就好。”

    “若是没有三藩之乱,以致远公的战功封爵为王爵也是应当,那样…”齐珞打断他的话,辩驳道“皇上,阿玛从来不在意这些,世袭妄替的公爵爵位,已经是您的恩典,阿玛如今也只是想着儿孙平安,尽享含饴弄孙好之乐。”

    “朕从没怀疑过致远公,只是略有一些遗憾,是对朕…也是对他…致远公凌柱的才学病不如世人所言不学有数,他看得更远。”齐珞心中佩服,他真的挺了解父亲。

    谨宣谨瑜这对双生子几乎同时出嫁,公爵府自然又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真心祝贺的有,嫉妒的更多,致远公爵府在京城的风头几乎盖过宗室王府,凌柱在被众人围着恭维道贺时,心中有些枉然,盛极必衰,这谁都逃不开,风头太盛始终不是好事。

    第六百三十章 命运难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正在齐珞感叹她眼角也有细小皱纹的时候,年头跨入雍正十三年。从这年新年开始,齐珞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胤禛身上,软磨硬泡之下,胤禛带着她从圆明园搬回紫禁城,空旷了近十年的皇宫,终于迎回了帝后。

    在特定的时候,齐洛还是很信命的,所以不会在雍正十三年住圆明园,而且她在胤禛默许之下,住进了养心殿,甚至时时刻刻的都巴不得见到胤禛。这种难以割舍的依恋,让胤禛很是得意,却也有着淡淡的心疼和一丝疑惑。

    雍正十三年六月,晚风卷起垂地的簿纱一角,在楠木螺纹的美人塌上,齐洛正睡得香甜,松垮的旗袍露出半个圆润的香肩,在小巧的锁骨上,似重似轻红红的吻痕。

    紫英轻步上前,将滑落的丝被重新盖好,齐洛此时翻身,闭着眼睛慵懒的问道“什么时辰?皇上用晚膳没?”

    “娘娘,已经掌灯十分,奴婢听说皇上在前面宣召太医……”齐洛立刻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身,丝被滑落于地,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是皇上身子不舒坦?”

    “娘娘莫急,奴婢见皇上好好的。”齐洛才稍稍安心,拍拍胸脯,以胤禛刚刚的精力,怎么也不像突然就生病的人,自己还是太过紧张,有些草木皆兵,可是她却感觉没有来的心慌意乱,仿佛要出大事一般。

    “服侍我更衣,我要去瞧瞧皇上。”紫英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功夫,齐珞收拾妥当,转去养心殿东暖阁,这里是胤禛召见近臣的地方。

    “你是说致远公凌柱突然病重?”胤禛此时已经顾不得湖笔上的墨迹滴在奏折上污了字迹,急切的询问“凌柱前几日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你…你可瞧仔细?”

    “皇上,奴才看的明白,致远公早年在战场落下病根,虽仔细调养,但岁月不饶人,上了年岁…奴才已经尽全力诊治,可…”太医知道致远公凌柱的重要,怎么敢大意?可他此时也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致远公的寿元恐怕只剩两月,若是老天恩赐,能挺过今年,如今药石无用。”

    “两个月?你是说只有两个月?”胤禛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太医近前,再次确认问道“果真两个月?药石无用,你们这些无用的奴才不会想些别的法子,朕同你们明言,致远公凌柱不许……不许出事,你们要是治不好他,朕……”

    “奴才无能,奴才该死。”太医连连磕头,心中也很苦涩,算算年岁凌柱年近七旬,人过七十古来稀,致远公也长寿有福之人,年老体衰,精力耗尽,就是神仙来了也无用,他一个小小太医又有何法子?

    “皇后,此事……”胤禛不忍说下去,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能不知会她一声,可若是因此伤了心神,对她的寿元也是无益,胤禛觉得头胀得生疼,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响“皇上,皇后娘娘觐见。”

    由于这段日子常陪伴在胤禛身边,在他没有召见大臣商议国策的时候,见胤禛也只是通传一声,所以齐洛迈步走了进来。就见到太医匍匐于地,胤禛在他身前,一脸的凝重,眼底划过一分的难过,不觉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身子不舒坦?”齐洛开口问道,胤禛吸气,见到她走近自己,低声道“朕无事,是致远公,是他身子不好……你不许晕过去。”

    齐洛觉得心挨了一记重锤,站立不住,心跳的更快,不相信的问道“谁?我阿玛吗?”

    “朕也不瞒你,是致远公凌柱,太医说……”胤禛见她煞白着脸,很是不忍,伸手抓住齐珞的小臂,仿佛在给她力量支撑一样,“他时日不多,也就这两个月。”

    “不,我不信。”齐珞连连摇头,甩开胤禛向外疾驰,胤禛大步上前,伸手抓住她,大声道“你要去哪?”

    “致远公爵府,我要去看我阿玛。”齐珞眼泪在眼圈中滚动,看着胤禛,低声道“皇上,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您要自己保重,我要去侍奉阿玛。”

    胤禛嗓子仿佛堵上一样,缓缓放开手,他知道此事并不合规矩,但却无力反驳,他们父女的牵绊太深。若是将她强留在皇宫,那她一定会恨自己,叹气道“朕给你旨意,准比去公爵府侍疾。”

    “谢皇上。”齐珞感激的看了胤禛一眼,向外走去。她虽然担忧挂心凌柱,但却没有忘记胤禛,收拾物件时,反复叮嘱胤禛最疼爱的女儿盼曦,要适当提醒胤禛休息用膳。盼曦连连点头,弘暥拉着齐珞的衣襟,安慰道“额娘,外公一定会平安,一定会的。”

    齐珞轻车简从离开皇宫,赶去公爵府。听闻皇后娘娘驾临,府里自然忙成一团,董氏知道齐珞得到消息就一定会赶过来,毫无慌乱的擦拭着沉睡中凌柱额上的虚汗,轻声对着两个儿媳说道“让他们不用忙了,皇后恐怕会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你们把她闺阁重新整理一下就是了,另外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好让她陪着老爷…”

    董氏听太医说凌柱的寿命只有两个月,一瞬间天塌地陷,但她却没有流泪,含笑着服侍安慰凌柱,听见女儿赶过来,此时眼泪在也忍不住,齐珞根本不理请安的下人,像一阵风一般刮过,公爵府虽然比她出嫁时更尊贵,但摆设环境同原先并没有多大变化,齐珞来到主屋,此处牌匾还是康熙当年御笔亲题。

    “额娘。”轻唤一声,齐洛走到董氏身边,丝嘉玉琦俯身行礼,齐洛摆手,目光一直落在沉睡着的凌柱身上,此时的父亲明显看出身体不好,身形瘦弱,肤色暗黄,眼睑松垮,齐洛捂住嘴,忍住泪水,低声问道“额娘,上个月我见阿玛时,他还不是很硬朗吗?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重 ?”

    “前两日他熬夜写了一些东西,受了风寒,就病倒了,是我没看好他。”董氏很是自责,齐洛揽住了自己额娘的肩头,却向着丝嘉道“弟妹,你先把我带来的人安顿好,这有我和额娘看着就好。”

    丝嘉自然知晓皇后在公爵府的地位,隐去眼里忧心,扶扶身子,同玉琦离开。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齐洛跪在床前的踏板上,颤抖着手指抚摸着凌柱的五官,轻声唤道“阿玛,阿玛……爸,老爸……”

    再也承受不住浓重忧伤的眼泪从她眼角滚落,董氏捂着嘴低泣起来,抱怨后悔的低咛“历史已经改变了,为何偏偏去写那些东西?什么都赶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