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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3第4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3 作者:rouwenwu

    有关,所以才会凤体日沉。”

    “太医怎么说?”弘历脚步更快上几分,眉头皱的更紧,自己额娘是伤不得神的,最近又消瘦上不少,再被皇阿玛训斥,那岂不是更糟?他明白额娘的性子,最最是吃软不吃硬,倔脾气上来,谁的劝都听不进去,直到自己想通才成。

    “主子,皇后娘娘没让传太医,听说在读女戒女则。”弘历停住了脚步,拉着内侍的衣领,眼里冒着火光“你再说一遍?额娘在读女戒女则?”

    “是……是……”内侍心中暗暗叫苦,牙齿打着寒颤,弘历推开他,眼底闪过一分的怨恨,皇阿玛,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皇后?若是不看重额娘的性子,您又怎么会给儿子指一个通读女戒女则,稳重贤惠的福晋?在她身上,一丝额娘的风范都没有,不见任何的灵动之气。

    弘历先于胤禛赶到了蓬莱凤台,推开想要阻拦的紫英,快步走到后殿,一进门,就停住了脚步。

    眼前出身形娇弱的妇人歪在紫檀木的美人榻上,穿着||乳|黄|色只掐着金色,绣着暗纹的斜襟旗袍,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鬓处戴了一朵精致的蔷薇宫花,一根珠翠镶着珍珠的攒成的宝花插在头上,露出一截玉臂撑着脸颊,手中执着半卷书聚精会神的读着,在榻旁放着一个精致的架子,上面那放着一盏轻纱宫灯,后面是檀木磨砂玻璃的屏障,上面绘着飘渺的景色。

    弘历心中一紧,仿佛自己额娘就要飘远,再也不肯为任何人停留,快步上前,从齐珞手中夺过书卷,看了一眼上面的书名,更是心中恼怒,抬手将女戒扔得远远的,开口说道“额娘,您看这女戒做什么?您不是同儿子说过,这些书都是害人的,是对女子的束缚,您可是从来不看的。”

    齐珞愣住了,平静的眼底微起波澜,颦着眉头说道“额娘俸你皇阿玛的旨意,其实,看看也挺好,省得额娘不知晓轻重,惹皇上动怒。”

    弘历半跪在齐珞身前,仰着头看着已经坐起身的额娘,低声说道“额娘,是不是皇阿玛责怪你了?您那般在意他,却落到如此境地,皇阿玛果然是薄凉刻薄寡恩之人。”

    齐珞眉头皱的更紧,眼里透出露出一丝精光,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弘历,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是儿子看出来的,额娘您不晓得,皇阿玛把朝臣逼得很紧,他们如今战战兢兢,生恐抄家灭族,皇阿玛确实及不上千古一帝的皇玛法。”弘历自顾自的说道,语气里多由对康熙的崇拜。

    “你就是这么看你皇阿玛的?”齐珞攥紧拳头,嘴角露出耀眼的笑意,弘历仿佛得到鼓励一般,低声道“额娘,儿子一定争气,要像皇玛法那般,不能不辜负皇玛法的看着…”压低声音似有似无的说道“皇玛法的传位之恩,儿子…”

    齐珞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弘历一个耳光,眼中冒着火光怒道“爱新觉罗弘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都忘记不成?子不孝父,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弘历捂着被齐珞打的生疼的脸,一副不知所措,齐珞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如此气愤过,晶亮的眼眸再也不复死水,仿佛怒潮一样,此起彼伏,喃喃的唤道“额娘,额娘…”

    第六百一十四章 齐珞教子

    齐珞由于弘历的话头晕目眩,隐隐作痛的胸口更是疼痛难忍,手扶着榻边,眼底泪光闪过,失望的说道“弘历,爱新觉罗弘历,你…我对你用心最多,可你却最让我失望,以前我说过什么?让你去户部查往年的资料,你却偏偏当成耳边风?你是越大越让我失望,在你眼中是不是没有父母?”

    “额娘,儿子错了,你莫要生气,儿子不是…”弘历听见齐洛冷漠的话语,焦急不已,跪爬两步,抱住齐洛的腿,“额娘,您不要不理儿子。”

    齐珞推开弘历,猛然起身,身子摇晃两下,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本来晴朗的午后,突然乌云密布,浓密的云朵仿佛从天上直压下来,微凉的细风慢慢变大,齐珞深吸一口气,拿过衣服架上的披风,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你随我来。”

    弘历起身,轻抚一下脸颊,他知道齐珞的手劲儿应该有红印的,但也顾不上这些,随着自己的额娘移动脚步。

    胤禛此时刚刚赶到蓬莱凤台,见到怒气冲冲的齐珞和跟在她身后脸上有着清晰手掌印的弘历,不自觉躲到了柱子后面,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沉思,看着方向是要去奉先殿,他们去那做什么?

    好奇心起,胤禛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齐珞来到了圆明园中奉先殿,这里供奉着爱新觉罗的祖宗灵牌。由于雍正没有居住在紫禁城,重大祭祀时才回去太庙,平时也都在俸先殿祭拜祖宗。

    看守俸先殿的宫女内侍见到皇后娘娘驾临,俯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五阿哥请安。”

    “本宫要进殿拈香拜祭,你们不用在身边伺候。”齐珞率先开口,弘历在脑袋犯浑,那也是她的儿子,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而且若是今日之话传扬出去,不说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对于雍正秘密立储来说也是不利。

    “喳。”两名内侍推开厚重的殿门,弘历上前接过烛火,陪着齐珞走进俸先殿,两扇门重新关起,胤禛随后赶到,用眼神喝止内侍宫女的请安,静静的站立在门旁,驻足细听,他也想知道,齐珞究竟会对弘历说些什么,会是抱怨自己对她的呵斥,还是会……

    轻轻的摇头,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的明悟,齐珞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向儿子们抱怨,她只是会默默的放在心底,不同任何人说起,胤禛刚刚见到齐珞的病弱,眼底有几分酸涩,等到听见齐珞的教子之后,那就不是酸涩可以掩饰的了。

    齐珞亲自点燃俸先殿里的蜡烛,平缓的说道“弘历,你给我跪下。”

    弘历听话的直直跪在灵牌前的黄布蒲团上,抬头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以及悬挂着他们的画像,在康熙的画像上,停住了目光。

    齐珞见后心中黯然,究竟是历史的缘由?还是个性上弘历最像康熙?或者说是康熙帝王人格魅力太强?弘历儿时也不是如此,怎么年岁长大了,心恐怕也大了,因子继位是齐珞最痛恨的一种说法,那不仅是对雍正的侮辱,更是对康熙晚年痛定思痛,在各具能力的皇子中选择最适合胤禛继位的侮辱。

    “弘历,当初在你皇阿玛的灵柩之前,致远公为你皇阿玛最宠信的臣子,说出了先皇未尽之言,你也在场,那些话难道你都没听进去?”

    “儿子……儿子谨记在心,没有忘记。”弘历将视线移到一脸端庄严肃站在供桌之前的齐珞身上,此时病怏怏的神情也然不见,眼眸中漆黑仿佛漩涡一般,能将自己注意力全都吸引进去。

    “外公说过,皇玛法命皇阿玛继皇帝位,是因为他性子刚强而不可夺其志,是最适合执掌江山社稷之人。”

    齐珞垂下眼帘,右手指着康熙的画像,沉声问道“当着你皇玛法的面,同额娘说清楚,因子继位到底是哪个混账之人说的?这种荒唐的话,弘历,你也会相信?额娘和你舅舅白白教了你一场,竟然耳根子软,只能听得进去好话,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你这样真是让我失望。”

    “额娘,儿子已经命人平息了传言,您莫要忧心。”弘历有几分紧张,齐珞冷哼道,“忧心?我会为这些忧心?弘历,我明白的告诉你,虽然我是康熙四十三年嫁给你皇阿玛的,可是我早就……早就对他心生敬意,又陪着他走过血雨腥风的夺嫡岁月,亲眼见到你皇阿玛的隐忍,内敛,为朝政忧心,费尽心思筹措赈灾的粮饷,这些我都是亲眼所见,先皇自然也瞧在眼中,才会最终立下遗诏传位。”

    弘历默默无声,齐珞看了他一眼,还是得从根本上打击到他那膨胀的优越感才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若说先皇晚年最宠爱的皇孙,除了如今的理亲王之外,在无旁人,这些我总没有说错吧。”

    “是,皇阿玛很是疼爱弘皙。”弘历这一点是知道的最清楚,弘皙当初是皇孙中第一得意之人,他无法否认。

    “那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何被先皇看重?当初你也只是黄口小儿,先皇为何偏偏看重你?”弘历抬头望着齐珞,眼底也有继续的疑惑,传言说是由于他出生的时辰好,带了一场大胜,生辰八字也是富贵至极,轻声硕大“额娘,弘历也很争气。”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弘历,你很努力,天分也不错,可要是你不是雍亲王之子,先皇会注意到你吗?他可是有一百多个皇孙,在木兰围场,你大出风头,固然有你的才学,但若你不是雍亲王之子,你又怎么能去木兰围场?”

    齐珞落地有声的话语,狠狠的敲击着弘历的心,此时他眼中也闪动的泪花,低声道:“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只是觉得皇阿玛太过严苛,并不是不孝顺他,也不相信因子继位的事情。”

    “严苛?刻薄寡恩?”齐珞变了变脸色,粉拳攥的很紧,开口说道,“弘历,我以为你大婚之后,为入朝为皇上办差,会明白些。没想到你竟然只单单看到这一面,你难道不明白,造成这一切的缘由?皇上的性子是薄凉一些,若是不然,如何处置先皇过于放纵的官场?若是不刻薄,又如何追回户部的亏空银子?”

    稍作停顿,齐珞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说到寡恩?皇上对哪个人寡恩了?难道你没瞧见你外公小舅舅的恩宠,没瞧见贤臣张廷玉马齐的恩宠?还有就是推行新政,被小人弹劾的李卫,田文镜,鄂尔泰等等这些人,皇上哪个不是恩宠有加,呵护备至,甚至说出了,‘只要你们不负朕,朕决不相负’之言,难道你都看不见?”

    “而你一直敬重的先皇,明知道你外公是为了大清受的攻讦,却只能用恩赏御赐之补偿。”齐珞捂住胸口,弘历心中焦急,想要搀扶,却不敢移动分毫,眼角泪珠滚过,“额娘,是儿子不孝,让您伤心,皇阿玛是英明之君。”

    “英明不英明的,我一个内宫妇人怎么能说的好?”齐珞手扶着供桌,脸上惨白,额头上也见汗珠,喘了两口粗气,无力的说道“额娘并没有说你皇法玛不是明主,平三番等等你也是应该敬佩的,可你皇法玛晚年,却…却很是失策,一心追求千古一帝的名声,成就康熙盛世,明知道官场贪污成分,却无力整顿,所以才在二十四名皇子中挑中果敢坚韧的雍亲王。”

    “是,您说的对,确实只有皇阿玛最适合。”弘历此时已经明白过来,齐珞说过的话,一句句涌上心头,使得燥热轻狂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也不是蠢人,受齐珞齐珏的影响很大,刚刚当差就去了户部探查资料,自然知道雍正到底都做了什么,只是后来…后来就被胤禛严厉的训斥惹得心生抱怨,再加上身边的人挑唆,才会如此。

    “额娘,儿子错了。”弘历用袍袖擦擦眼泪,齐珞忍着疼痛,既然要教训弘历,就要将他彻底得弄清醒,省的他再脑袋发昏,“你皇阿玛自从登基以后,每日只睡了三个时辰,政务繁忙时,甚至整夜批奏折不合眼,比游玩赏景还多,他完全当得上最勤勉的皇帝,弘历,若你有心帝位,这一点一定不要忘记,你皇阿玛将要给你留下个丰厚的家底,而先皇给你皇阿玛只留下四百万两银子…”

    齐珞猛烈的咳嗽起来,使得脸色反而红晕上一些,但确是病态的红晕,让人看着心惊,“额娘,您不要再说了,儿子知错,知错。”弘历呜咽着,紧紧咬着嘴唇,心中羞愧不已。

    齐珞缓慢的向俸先殿外走去,推开殿门,没有回头,“爱新觉罗弘历,你在这跪上两个时辰,若是你再说出刚刚的话,额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见到外面的胤禛,齐珞怔了一下,低头稳住身形,规规矩矩的行李,恭敬淡然没有一丝人气的说道“臣妾叩请皇上金安。”

    第六百一十五章 搬进寝殿

    胤禛双手在龙袍里紧握成拳,目光死死的盯着执着蹲身行礼的齐珞,心中很是憋气,可只要一想到她刚刚在奉先殿教育弘历的话,却又觉得暖洋洋的,尤其是那句很早之前就心生敬意,引得胤禛想起未成婚时同齐珞的几次相遇。

    “起来吧,朕…”胤禛看着齐珞的脸色并不好,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从衣袖中能察觉到不同往日的热度,眼底的关切一闪而过,有些薄茧的大手想要放到她的额头,齐珞侧身躲过,甚至轻甩开胤禛的搀扶,低头平淡无常的说道“皇上,这不合规矩,臣妾现在已然想通,想要得千古传诵的长孙皇后一分风韵,以前的种种任性,哪是皇上您大度不计较,此后臣妾万不会如此。”

    “你…你何时这般听话?”胤禛见到她往日灵动的眼眸如枯井一般,仿佛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尤其是细看齐珞的脸色,虽然恭敬的垂着头,但病怏怏的样子,让胤禛也顾不得生气,只余下心疼担忧。

    “你这是要回蓬莱凤台?”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她觉得头发沉,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用不出来,若不是在胤禛面前,她恐怕早就靠着别人才能站立,死死咬了嘴唇,平缓的说道“臣妾不耽搁皇上去奉先殿,臣妾会安静本分的待在蓬莱凤台,精读女戒女则,请皇上放心。”

    再次俯身行礼,齐珞仿佛没有瞧见胤禛发黑的脸色,轻移脚步,挺直腰身,暗自给自己鼓劲,怎么都不能在他面前低头,自己并没有说错,文字狱,确实磨灭了读书人的傲骨,虽然他们的心机并不纯,但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小声的为雍正辩护,时代的局限性,你不能指望一个少数民族统治的封建帝王明白这些,若你不是穿越适口而来,兴许也不会懂。

    胤禛听见齐珞说精读女戒女则,满腔的悔意终于压制不住,他怎么会要大度死板的皇后?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若是此时没有留下齐珞,恐怕她就真的会远离,听见李德全提着的竹篮子里小狗发出呜呜声,猛然转身,吩咐道:“准备御辇。”

    李德全应了一声,胤禛快步的追上齐珞,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咛道“齐珞,你休想逃开朕……当时是气话,长孙皇后并不适合朕。”

    不顾齐珞的挣扎,硬是打横抱起她,齐珞满腹的委屈,并不向以前那样,而是死命的踢腿,眼底晶莹的泪水滚动流淌出,暗哑着嗓音“放开……放开……臣妾要回去读女戒女则,要回去……读女戒……”

    每说一声女戒女则,胤禛的心就不由得痛上一分,虽然那时女子必读的书籍,可他却偏偏不想让齐珞读得通彻,甚至看都不看最好,任由齐珞拳头落在身上,轻声说道“皇后,朕不会再说那日的话。”

    “皇上,御辇已经准备妥当。”李德全远远的低头回禀,胤禛抱着齐珞坐上御辇,开口吩咐“回勤政殿。”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平缓的抬起御辇,李全德并没有跟上,而是将俸先殿外的内侍宫女聚集在一处,语气严厉的说道“你们都已经是宫中老人,我也就不多言了,只要明白宫中的规矩,知晓主子们的心意,就不会犯错,是不是这个理?今日之事…”

    “奴才什么都没见到”内侍宫女连连应道,事关帝后他们又怎么敢妄言?李全德满意点头,开口道“你们在奉先殿也是不易,皇后娘娘怜你们辛苦,加赏你们每人五两银子。”

    “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向着御辇远去的方向叩首,李全德才放心的离开,虽然皇后将在圆明园伺候的宫女内侍都调教一遍,但难免有人暗生心思,还是早做安排的好,暗自算了算人数,李全德心中苦笑,这笔赏银就得自己出了,好在并不多,也负担得起,只是求皇上皇后不要再折腾了,晌午时,皇上知道皇后没有遣人来送午膳,那身上的怒气,李全德想想还觉得心惊。

    御辇内,齐珞见只是胤禛一个,更是无所顾忌,死命挣脱,但却被胤禛越拥越紧,男女力量的差异此时显现出来,再加上齐珞虚弱的身子,怎么能硬抗得过胤禛?

    “皇上,您到底想要臣妾如何?您如何才能满意?”胤禛换换闭上眼,轻声说道“齐珞,朕也不清楚,只是知晓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

    “勤政殿?那不是皇后应该去的地方。”齐珞反驳,眼睛转动一下,正经八百的说道“按女戒来说……”胤禛咬住了她的耳朵,轻哼道“既然如此听话,那你就记好了,朕再说一遍,女戒女则都给朕扔掉,不需再提。”

    齐珞轻轻叹气,慢慢的还软身子,心中乏力,倦意上涌,低垂着眼睛慢慢合上,轻声道“皇上,弘历身边您还该多注意一些,小人难防,他们都没安好意。”

    “朕知道,你尽管放心,弘历他……朕没有改变心意,他是最适合的。”胤禛调整一下姿势,让齐珞靠得更舒服一些,闻着怀里隐隐的幽香,耳边想起奉先殿齐珞对弘历的训斥,这一切都让他满足的轻叹,这样的齐珞又怎么放得开?或者历朝历代哪个皇后会如此?就连被奉为贤后的长孙皇后,也不会如她这般,时刻的将自己放在心上。

    回到勤政殿,胤禛见睡得香甜的齐珞,不忍将她唤醒,咬了咬牙,反正是在园子,稍微出格一些,让那些奴才闭嘴也就是了,于是抱着齐珞走下御辇,登上汉白玉的台阶之时,就听见请安声“臣叩请皇上金安。”“臣弟给皇上请安。”

    胤禛身子一僵,眼里透出一分的尴尬,看了同样吃惊不小的尴尬无比的张廷玉、马齐,以及允禄允礼等人,收敛住心神,僵硬着脖子点点头,想要解释的话却终究无法开口,而怀中的齐珞,此时却微皱着眉头,轻声嘟囔““好吵,好吵,勤政殿果然…不好…回蓬莱凤台…女戒…”

    胤禛抱着齐珞在众人的窥视下走进寝殿,将她安置在榻上,无奈的轻抚她的眉宇,低声道“既然朕的脸面已失,那你就休想再离开勤政殿。”

    将绣着在九爪金龙在云朵里腾空翱翔的锦被给她盖好,胤禛再次细细的打量齐珞,下巴确实有些尖,脸颊也不如以往圆润,仿佛找到一个借口,轻声感叹“若是不放在朕的眼前……”她那性子,一定不想让那段黑暗的屈辱史重现,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总是忍不住出言,这次胤禛发怒,她尚能承受,若是将来所以绝对不能如此轻易的原谅他。

    齐珞揉着额头,还有就是弘历,他今天说的话,真是让自己伤透了心,仿佛多年的教育培养,全是白费,这种无力难过更是让她神伤,毕竟雍正虽然有缺点,称得上是承上启下的明君,可乾隆呢?他的执政的中后期,根本就是昏庸自大的皇帝。

    她如今的身子状况也不晓得会活多久,兴许比胤禛早死也说不定,更不能看着弘历,不过,若是让齐珞按照历史上当那么长时间的太后,她也不心甘,有时想一想,死在胤禛之前,可能是福气,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难挨的。

    齐珞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发昏,怎么能忘记父母?眼里重现光亮,为了他们也要努力的幸福下去,不能再让年迈的父母担忧,冷哼了两声“弘历,您别指望我会轻易的原谅你,不给你个深刻的教训,怕你将来再犯浑。”

    此后整整两个月,齐珞都住在勤政殿,胤禛闲暇之余,就陪着她,品茶谈天,又或谈论起政事,齐珞很少再插嘴,但涉及到好的点子,以她的性格也忍不住,胤禛每当此时,就会眼里露出一分的笑意,不做声响的听着,看着眼里咄咄生辉的齐珞,才明白此时她身上的光彩让自己更为痴迷。

    齐珞知晓分寸,总是点到为止,她其实更喜欢胤禛送的那一狗一猫,白茸茸的毛,抱起来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它们仿佛很有灵性,齐珞又吩咐奴才做了骨头等物什,最大的乐趣就是训练他们。

    而让齐珞有些吃惊,但却不觉得意外的是,胤禛真的给京巴小狗设计衣服,并命令内务府给它搭建狗窝,有时甚至还会问起齐珞的意见,这一切倒也让他们之间更融有脉脉的温情,缓和那分僵硬。

    第六百一十六章弘历生病

    胤禛亲自给它们起名,京巴叫绒球,波斯猫却也叫绒球,齐珞当时满脸黑线,齐珏觐见时,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那叫一个好看,眉眼挑动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小狗小猫,随后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胤禛。

    齐珏扬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想到姐夫对球字这般钟爱,也是,您看绒球,绒球可是经常被姐姐抱在怀中,想必姐姐是极为疼爱的。”

    齐珞轻笑出声,戳了一下球球的脑袋,轻声道“再喜欢也及不上球球,同小狗小猫相比,也不嫌跌份?皇上当初只是随意起名,哪有那么多想法?”

    “是吗?”齐珏同胤禛相视,然后二人几乎同时点头,齐珏更是在胤禛严厉的眼神中,坐在齐珞身边,逗弄小狗,齐珞只能无奈的苦笑,他们是真的在意自己,还是在斗气?这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吧。

    两个月后,在齐珞再三恳求下,胤禛勉强同意她搬回蓬莱凤台。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齐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这舒服,在勤政殿虽然每日都能看到胤禛,可是那还是有几分僵硬,远远比不上蓬莱凤台的温馨。

    “您就不见五阿哥?”齐珞放下笔,自从看见胤禛为朝政劳心劳力之后,心中更是对弘历抱怨上几分,字如其人,胤禛的毛笔字端正有力,让齐珞能感觉到他的那分决心毅力,弘历从出生太过顺利,趁着他还孝顺听话,这次教训一定要深刻,万不能让历史重现。

    “不了,我要练字。”紫英还欲开口再劝。齐珞抬头不悦的清扫了她一眼,紫英才默默的退下,将齐珞的话回给在外面的弘历知晓。

    “五阿哥,您也晓得娘娘的秉性,过几日再来也是使得。”紫英见弘历神情有几分迷茫,他最近也清瘦上几分,除了默默叹气之外,还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自从那次俸先殿的事情之后,齐珞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弘历,甚至在弘历按规矩请安时,也始终是淡淡的,不多说一句话。这让一向敬爱齐珞的弘历,手足无措起来,在为胤禛办差之余,拼命的搜寻齐珞喜欢的东西,希望能得到自己母亲的谅解,他还是最孝顺的儿子。

    弘历耷拉着脑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殿门,却始终没有涌起迈进去,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额娘对他的冷淡和不在意,听见远处的有雷鸣声,此时天空已经布满浓密的乌云,狂风吹摇着树枝,沙沙作响,兴许会是一场暴雨。

    咬咬牙,弘历撩开衣襟跪在蓬莱凤台之外,紫英上前说道“五阿哥,您这是?这可使不得…”

    “你去同额娘说,若是不原谅儿子,就不起身。”豆大的雨点落在弘历身上瞬间将他的衣服打湿。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弘历心中有委屈,羡慕,嫉妒,没想到自己额娘对皇阿玛的感情如此之深,容不得旁人说一分的不好。

    他在俸先殿之后,也暗自寻思琢磨过,皇阿玛确实是难得的君主,并不是比皇玛法差,仰着头,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仿佛在昏暗的天空,记忆深处忽略的儿时事情,纷纷涌上心头,胤禛的关切教导,齐珞的疼爱,当初他也曾经说过,皇阿玛是最好的阿玛…

    “娘娘,五阿哥在外面跪了大半个时辰了,还下着大雨。”紫英再才来到齐珞身边,轻声劝导“奴婢担忧五阿哥的身子撑不住,最近他可是瘦上一些。”

    齐珞听见雨声,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汉白玉的卧虎镇纸在手中把玩,外面的雨水很大,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可是却能见跪着的身影,将镇纸捏的更紧一些,她怎么不心疼弘历,可是他却用了最无用的法子,最让自己失望的法子,这种自找苦吃的行为,齐珞是最瞧不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弘历觉得有人靠近,头上也撑起一把伞,抬头望去,竟然是身穿统领军服的齐珏,张张嘴,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小舅舅,弘历…弘历…”

    齐珏叹了一口气,硬是将弘历从地上拉起来,弘历挣扎间,碰掉了油伞,齐珏揪着弘历的衣领,面色严肃的大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姐姐教你的话都忘记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让姐姐心中更难受,更不会原谅你。”

    “小舅舅,不这么做,我还能如何?”弘历猛然觉醒,他才想起儿时齐珞说过的话,更是丧气不已,摇晃着身子,推开齐珏向回走,暗哑的声音在大雨中传来“额娘,儿子真的知错了,皇阿玛是儿子最敬佩的人,额娘…额娘…”

    齐珏眼神默然,拣起油伞,叹了一口气,走进蓬莱凤台,看着军服已然湿透,秦嬷嬷拿出干爽的衣物,齐珏摇头拒绝,再同姐姐亲密,外臣还是有别,开口说道:“不用了,我同姐姐说两句就得赶回去。”

    齐珞此时从书房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齐珏,想让他换衣服的话,压在口中说不出来,上前拿过毛巾,将他头上脸上的雨水擦净,开口问道“弘历回去了?他身子瞧着如何?”

    “姐姐,您明明在意五阿哥,却不给他好脸子看,那会伤到弘历的。”齐珏不知详情,对于从小被自己教养的弘历有着更多的关爱,齐珞停住手,轻叹“球球,你不懂,弘历他太让我失望了,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将来真是作出那般糊涂事,岂不会更伤心?”

    齐珏皱着眉头,没听说弘历最近惹什么事呀,怎么会让姐姐如此伤心?齐珞看着外面磅礴大雨,也很焦躁,弘历别生病才好。

    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弘历果然得了伤风,头上放着冰凉的毛巾,虚弱的躺在床上,按太医的话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修养几日也就好了,可弘历心眼活分,自然有一分病也弄出三分来,自己额娘一向心软,不会不来看他。

    可是一连等了两日,却不见齐珞动静,弘历才真的上火了,嘴角有着点点的火泡。他的福晋富察氏,以及两名侧福晋围着伺候生病的弘历。

    弘历很是不耐烦,想见的见不到,嫌烦的确总是在耳边叽叽喳喳,开口命令“福晋,你们先回去,这有小约就好。”

    富察氏大度的笑笑,向端着汤药的小约点点头,“既然爷这么说,那就劳烦你伺候爷,有事在派人知会我也就是了。”

    “是,福晋。”

    小约俯身行礼,察觉到别的女人如刀般的目光,心中涌起几抹凄然,富察氏带着心有不甘的侧福晋离开。

    “爷,喝药吧。”小约扶起弘历,仔细的喂着汤药,弘历见到她眼底的那丝幽怨,低声保证道“小约,爷记得,等到明年就去皇阿玛那请旨,册封你为侧福晋,爷不会薄待你。”

    小约对这些并不在意,开口说道“爷有这份心就好,我相信你。”能陪在弘历身边,也是一种满足吧,弘历揽住小约,想要温存上几分,外面请安声传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弘历放开小约,眼里爆发出极大的惊喜,动作麻利的躺在床上,将扔远的手巾重新放在额头上,半合眼睛,低声道“小约,千万不要额娘瞧出破绽。”

    齐珞走进,就见到弘历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也有几分暗黄,心中一紧,忙上前两步,仔细的看了半晌,狠狠的掐了一下装相弘历,转身向外走去,弘历一把拉住齐珞,额头上的毛巾掉落下来,可怜兮兮的唤道“额娘,儿子真的病了,是真的。”

    齐珞水葱一样的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轻哼道“以后再敢犯浑,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不敢,不敢。”弘历连连摇头,靠近齐珞肩头,轻声道“额娘,儿子真的明白皇阿玛为大清的江山做了什么,儿子目光短浅,让你们失望了。”

    “弘历,你皇阿玛其实也有不妥当之处,额娘曾经说过,人无完人,只有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的人才是最合适的,你皇玛法晚年的情形,只有皇阿玛最合适。”

    “嗯。”弘历应了一声,靠在自己额娘的身边,他觉得很舒服很温暖,不想移动半分,齐珞轻抚弘历深陷的脸颊,接着说道“以后再不许拿自己的身子初起,跪请原谅额娘最是容不得。”

    “儿子长大了,不会再如此。”齐珞同弘历说了几句话,就见到他福晋带着侧福晋格格进来请安,很掐了一下弘历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弘历,你倒是真是长本事了,这才几年光景,你给额娘弄出来这么多女人,你可真是长大了。”

    “额娘,儿子头疼。”弘历闭上眼,暗自埋怨这些女人一点眼色都没有,怎么偏偏此时来请安,他却忘了,这些女人可是心中明白的很,在他心中,皇后娘娘那是最重要的人,怎么也得给皇后娘娘留下个好印象才行。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一场地震

    雍正八年八月,这几日烈日当空,比起往年来格外的炎热。胤禛同齐珞一样,也是受不得热的,在齐珞的安排下,冰镇的瓜果摆放在他眼前,勤政殿的窗帘,屏风多采用冰蓝色,在视觉上,让最近忙于政事的胤禛觉得凉快一些。

    虽然齐珞早有安排,但胤禛服用丹药的负作用逐渐的显现出来,再加上最近几日很是闷热少雨,当初胤禛又得过时疫,再加上他总是熬夜处理各地送来的奏折,所以他的身子有些衰弱。

    胤禛怕齐珞担忧,暗自命令李德全等内侍不准说出去,齐珞由于天热,也懒得动弹,只是安排好吃食送去,种种巧合之下,竟然被他瞒了过去。

    中旬这日午后,更是热得人仿佛都要冒火一般,齐珞身体受不得冰凉,所以解暑的刨冰之类的不能用,只能一杯一杯的喝着冰镇的梅子汤,以浓稠的梅子羹为食。

    齐珞歪在安置在窗边的榻上,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拿着冰镇的装满果汁玻璃杯,时不时将凉凉的杯子放到额前,丝丝的凉意,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燥热。紫英坐在一旁的矮墩子上,为她掌着羽扇。

    齐珞昏昏欲睡之间,却被在她身边的弘暥盼曦的嬉闹声吵醒,他们每人手中都端着细白瓷的小碗,那里面是齐珞专门吩咐厨子研究出来的奶冰,浇上浓稠的果肉果汁,在搭配上切得大块的时令水果,红红白白的颜色鲜—亮,很是让他们喜欢。

    “小哥,我的吃完了,盼盼还要。”盼曦将自己的小碗藏在身后,咬着汤勺看着弘暥的小碗,那里面还有大半碗,见弘暥没有反映,眼神迅速的暗淡下来,动着小嘴,“小哥,小哥。”

    弘暥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碗,眼底划过一分不舍,齐珞怕他们两个贪吃,弄坏了肠胃,每次都是定量,所以他们格外的珍惜。皱紧淡淡的小眉毛,弘暥闭上眼睛,将小碗推到盼曦面前“给,你的也不要在藏了,哥哥不喜欢吃这个。”

    “小哥真好。”盼曦脸上绽放着天真的笑容,将两个小碗的奶冰合成满满一碗,开心满足的眯着眼睛,一勺一勺的细细品味。

    弘暥吞了吞口水,知道在坐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抬脚仿佛不在意般的向外走去,齐珞轻轻的摇头,手指虚空点点盼曦,轻笑道“你呀,就能欺负你小哥。”

    盼曦捧着小碗来到齐珞身边,依偎造她怀中,得意的说道“盼盼才没有,是小哥心疼盼盼才会如此。”

    毛球绒球一改往日的乖巧,此时显得非常烦躁,不停的叫着,甚至它们还互相抓咬起来,齐珞开“将它们弄下去,木来就够热的了,可不能在让它们凑热闹。”

    “额娘,额娘”弘暥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拉起盼曦喘着粗气道“蚂蚁蚂蚁,额娘,蚂蚁在成群的搬家,你说过的……”

    齐珞一下子坐起身,脑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地震?看着不停跳跃难安的毛球线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身边的弘暥盼曦抓紧,向为飞奔而去,对这发愣的紫英秦嬷嬷喊道“快去平坦的地方,快去……”殿内一片慌乱。

    刚刚迈出殿门,站在平坦空旷之地,就听见一声巨响,齐珞将弘暥盼曦护在身下,半蹲着身子,蓬莱凤台的殿宇摇晃着,带起一大片的灰尘,主殿建造的很结实,但是耳房等坍塌了大半,齐珞感到天摇地晃,在自然灾害面前,人显得那般的无力脆弱。

    片刻之后,浓重仿佛烟雾般的灰尘,渐渐的散去,齐珞直起身子,紧张的看着怀中的一对儿女,见他们只是面露惊慌,并没有伤到才放,,轻声安慰道“弘暥,盼盼,没事了,额娘在你们身边,没事了。”

    盼曦抱着齐珞的腰大哭起来,抽泣道“额娘,盼盼害怕”弘暥也小脸煞白,小身子轻轻颤抖,勉强站立着,泪珠在眼圈中滚动,听着远处传耒的哭喊声,喃喃的说道“额娘,这,这就是地震?”

    “弘暥,你刚刚做的很好,若不是你细心,额娘和盼盼兴许”齐珞停住了口,对这安然无恙的秦嬷嬷说道“你照料盼曦弘暥,我去瞧瞧皇上,他……”

    秦嬷嬷刚刚应了一声,齐珞就再也顾不得儿女,提起裙摆,向勤政殿方向跑去,“皇后娘娘,您小心让奴婢”紫英见状,追着齐珞而去。

    “秦嬷嬷,额娘是去见皇阿玛?”弘暥看着自己额娘飞快消失的背影,秦嫦嬷抱着盼曦,轻叹道“皇后娘娘,她始终是将皇上放在心中,不曾有一刻疏忽,好在今日五阿哥六阿哥去了近卫军,若不然娘娘会更担心”

    “皇阿玛和哥哥们都会平安,一定会,四哥在京城也会平安。”弘暥眼里闪过坚定的信念,拉着盼曦的手,安抚般轻拍两下“盼盼,不要怕,小哥在。”

    空中飘有灰尘,视线并不怎么好,齐珞一心担忧胤禛,在她的眼中只有勤政殿,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在奔跑中,耳边传来哭叫声,更是紧张,脑子乱成一锅粥,胤禛会不会被困在里面,会不会受伤,还有远在京城的父母,弘旻他们,在大灾难面前,亲情是那般可靠。

    突然被人斜刺里伸出来的手臂拦腰抱住,齐珞怔了一下,大声道“大胆,竟然敢阻挡本宫?你”闻到熟悉的气味,止住了怒喝,手颤抖的扶上那双臂,唇齿打颤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你这是要去哪?”胤禛将她紧紧的勒住,当他同样向蓬莱凤台赶去时,就见到飞奔而来齐珞,在浓雾中,那双黑眸是那般明亮,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安抚般的轻拍她的后背,嗓子也有些干涩“是去勤政殿?是去寻朕。”

    齐珞扭动一下身子,缓缓合上眼,终于找回了声音,不服气中带着几许的庆幸“皇上不也是要去蓬莱凤台吗?好在老天保佑,恰巧遇见,若不然会更担心。”

    仿佛想起了什么,齐珞挣扎着面向胤禛,靠在他胸前,抬头望进他的眼底,低声喝道“您是皇上,怎么能轻易犯险?你难道不明还有余震?你不是心系天下吗?”胤禛眼里透出一分恍惚,随即清明起来,深吸一口气道“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曾经答应过致远公要照料你终生,君无戏言。

    齐珞突然抱住他,低泣呜咽的说道“我更想见到你平安,你要相信我有自保的本事,会照料好弘暥盼曦,呜呜,不许再说为了我阿玛照料我,你就是去寻我的。”

    胤禛眼里尴尬一闪而过,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但齐珞渴求的话始终没有听见,这恐怕是齐珞这一生的遗憾,为何偏偏喜欢上嫁给一个别扭至极的人?

    等到重新安顿好齐珞他们,胤禛开始召集群臣议事,圆明园的逄筑还是很结实,亭台楼阁并没有破坏的太过严重,只是由于晃动殿宇中的铺陈摆设倒地或者破碎,可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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