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210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打趣起联来了。”
“皇上息怒”云锦看着雍正的面上虽然严肃,眼中却并没有冷意,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动气,但还是起身向他行礼赔罪,并倒了一碗凉茶奉上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妾给您斟茶赔罪了。”
“哼!”雍正冷“哼一声,却还是接过茶去喝了几口,然后放到桌上,看了看云锦问道,“听你话里的口气,你是不是也觉着田文镜不好?”
“怎么会呢?”云锦到是隐约记得这个田文镜在历史上确实是为官多匆来着,好象到后来他也有匿灾不报的事儿,而且弄得自己的管地民不聊生、卖儿卖女来着,只是这此话她当然是不能说的,“臣妾跟那个田文镜从不相识,如何知道他好或不好,臣妾只是觉得皇上对他太过恩宠心中有些吃味罢了。”
“这话可是浑说”雍正白了云锦一眼,“你是联的皇后,他是联的臣子,你跟他能吃个什么味?”
“什么不能?”云锦娇嗔着看着雍正,“看您写给他的那些话,跟臣妾可是从来没这样说过呢。亏得臣妾问了人,知道这个田文镜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否则”
“否则什么?”雍正恨恨的打断了云锦的话,“看来这些日子真是让你闲的太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敢想了。”
“臣妾想什么了?”云锦无辜的看着雍正,“臣妾只是想,幸而这个田文镜只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否则臣妾还以为皇上是要准备赐他个额附呢,说起来,等孝期过了之后。以晴差不多也该到指婚的年龄了。”
“你!”雍正恨恨的瞪着云锦好一会儿,一时没说出话来。
“皇上息怒”云锦忙上前抚着雍正的胸口,“是臣妾错了,臣妾是见您最近心情很好,才跟您开个玩笑的。”
“你这张嘴啊”雍正又气又恨的在云锦嘴角扯了一把,“捧联的也是它,损联的也是它。你说联是要赏还是要罚呢?”
“就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好了。”云锦边说边转到雍正的身后,给他按摩着肩膀。雍正将身子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
“你说”过了好一会儿,雍正又开口问云锦道,“你愿不愿意把乐之指给象田文镜这样的人?”
“再妾不愿意。”云锦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很干脆的说道。
“为什么?”雍正没睁眼,只是淡淡的问着。
“皇上知道,乐之自小就是最崇拜您的。”云锦继续给雍正揉着肩,语气也很冷静,“如果有人能如皇上一般样,哪怕是只有你品性的一半,就算是皇上不提,臣妾也会为乐之来求皇上的,可问题这田文镜与您却是一点儿都不象,非但不象,而且连个质品都不如。”
“质品?”雍正笑了笑,睁开眼睛拉着云锦的手,将她拉过自己的身侧,“人都说联刻薄,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样学样起来了。只是这样说田文镜,未免过了些。”
“臣妾并不是要针对他”云锦却没笑,而是很正色的对雍正说道,“他做为一个臣子如何,臣妾不知道,但如果要是将女儿指给他这样一个人,臣妾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放心的。”
“哦”雍正挑了挑眉,“你说说看。这是为了什么?”
“皇上曾经跟臣妾说过”云锦继续平静的说道,“田文镜遭人忌这点和您有些象,但臣妾却有些不以为然,您遭人忌,是因为您的身份,您的才能,您的威仪,他田文镜何德何能,可以与皇上相提并论?皇上是被许多人挑过不是,但并不等于被挑不是的,都是与皇上一般是因为遭人忌的。”
“说下去。”雍正皱了皱眉,淡淡的说道。
“当然臣妾也不知道这田文镜到底是为什么被人挑不是”云锦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能确实是因为他得了皇上的青眼而遭人忌,三人成虎的话臣妾也是听过的,但也有可能是空|岤来风,不管怎么样,至少他不知变通这一点却是肯定的,这在官场上可是大忌,就是皇上手握天下,也是要权衡各方关系的小他田文镜凭的什么招众人不待见,却还能安安稳稳的当着他的官儿?还不是因为有皇上护着,否则他现在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人当皇上的忠臣也许是够格的,但要做臣妾的女婿,臣妾却是坚决不肯的。”
“行了,联不过就是那么随便一冉”雍正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乐之现在还就是真到了给她选额附的那天,联必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如此臣妾就替乐之谢过皇上的恩典了”云锦对着雍正行了一礼,起身后又笑着对他说道,“只怕到时候皇上还真的是要费些心思的,乐之有了您这个阿玛,怕一般人是看不进眼里的。”感谢“紫螃蟹”和“月色微凉蓝烟渺”投出的粉红票!,!
第七百八十七章 提个什么要求为好
自那天和雍正谈过话之后。云锦就起了疑心病。怕真是狸口看上了什么与田文镜相关或是相象的人,于是每回与雍正见再时都会旁敲侧击的试探几句,又让人去查田文镜家里都有什么人,直到确定了他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之后,却还是不放心。又再让人去查他有没有侄子、外甥之类的。
云锦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雍正的,再说她也没想瞒着他,只是雍正接到报告后,很是啼笑皆非,赶紧来到她的长春宫,把人都摒退了出去,先是对她没事找事瞎胡闹的行为进行了刮斥,又再次说明自己那天真的就是随便说说的,纯粹只是打个比方,别说田文镜没有儿子,就是他有,自己也不会把女儿指给他家的,田文镜现在的名声有多坏,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连十三阿哥自己都不让他多接触,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沾呢?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生活,而这一番折腾下来,日子转眼也快要入秋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也从木兰那边回来了,雍正派人来通知云锦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过来请安的时候。
“好啊”安之第一个跳了起来,“十三叔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等他等了好久了。”
“我也是”默之紧跟着说道,“十三叔答应要带我骑马的,结果他却自己先跑了,我也要找他问问。”
“既然你们赶上了”云锦看着乐之满脸有趣的笑容,还有弘昼嘴角牵起的坏笑,以及元寿异常平静的笑容,再想想雍正明知道现在是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为十三阿哥默哀三秒种,但面上却也是含笑说道,“那就一起去吧,看看你们的十三叔给咱们带回什么好东西来了。”
“皇额娘”以晴却是站起身来说道,“以晴就不过去了。”
“为什么?”云锦看着以晴问道,“可是你那边有事要办?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先放一放吧,难得咱们一家人有时间聚在一起闲话。”
“是,以蜻听皇额娘的。”以晴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云锦点了点头说道,“虽说宫里的规矩多,但你也不用总拘在屋里,除了请安之外,也要时常走动走动才好。”
“以晴谢皇额娘关心。”以晴对云锦行了一礼。
“好了”云锦见以晴总是一副客套拘礼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了,站起身来叫着几个孩子们,“我们去闹你十三叔去。”
到了养心殿,大家互相见过礼之后,分别坐了下来,雍正见以晴也过来了,也出言关心了她几句,见她回话恭谨有之亲昵不足,自然就做罢了,几个孩子除了请安之外,却一直没有主动与十三阿哥说话,十三阿哥先也没注意,因为云锦正在与他说话呢。
“皇上”云锦上下看了十三阿哥两眼,笑着对雍正说道,“看着老十三面色虽然好了许多,倒也不至于胖的让人认不出。”
“哈哈”十三阿哥笑了起来,“原来皇兄的玩笑皇嫂也知道了,臣弟倒是没怎么胖,只那个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发胖的不甚窝目,臣弟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赏了他两匹脚力强的马给他了。”
“亏得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亲王”云锦笑啧道,“居然如此耍笑人家。”
“臣弟说的是实话,何言耍笑?”十三阿哥笑着看向元寿,“这马尔赛弘历和弘昼也是见过的,是不是这样?”
“十三叔说是就是了。”元寿微笑不语,倒是弘昼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好好说话。”雍正一听弘昼这种口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弘昼的声音正经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一丝惫懒的味道,“儿臣是说,马尔赛儿臣是见过的,可是这次他回来儿臣也没见着,自然是十三叔说什么是什么了。”
“就是”安之帮腔说道,“我们又没有与他一起去玩,又怎么会知道他胖了没有?”边说还边拿眼瞅着十三阿哥。
“怎么了?”十三阿哥一愣,“安之可是在对十三叔生气吗?”
“多!”安之再生气,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小小的哼一声,就扭过头去了。
十三阿哥看了看孩子们,见安之和默之一脸赌气的不看他,元寿和乐之只是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弘昼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一时间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向云锦看去,云锦莞尔一笑,暗暗用眼色望向默之那边来向十三阿哥示意。
“默默”十三阿哥会意的看着默之问道,“怎么了?默默可是生十三叔的气十二叔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告诉十三叔,时了。你不是册撰十二叔带你骑马吗?咱们过两天就去好不好?”
“十三叔骗人”默之除了话多之外,还吃软话,十三阿哥好言一说,他就忍不住开了口,嘟着小嘴说道,“你自己跑去打猎,都不想着带默默一起。”
“笨蛋”安之气得瞪着默之道,“说好了不跟十三叔说话的,你怎么又说?”
“怎么?”十三阿哥笑眯眯的看向安之,“你现在觉得出师了是吧。敢不与师傅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敢?”安之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挺起胸来说道,“本来就是十三叔不对,你说过要带安之去行围的,为什么自己跑了?”
“没想到你们对我有这么大的怨气”十三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问着其他几个孩子道,“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来吧。以猜格格,你最大,就由你先来。”
“以晴没什么不满”以晴站起身来,对十三阿哥行了一礼说道,“十三叔出外游猎,尚不忘给以晴带东西回来,以晴心中只有感激的,哪里会有什么不满?”
“好,是个懂事的。”十三阿哥微笑着点点头。
“好了,你坐下吧”雍正看看以晴说道,“你十三叔又不是外人。”
“是。”以睛又对雍正行了一礼,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乐之呢?”十三阿哥又看向乐之,“你对十三叔可有不满?”
“没有”乐之笑盈盈的说道,“乐之没有不满,虽然十三叔走之前连声招呼都没跟乐之打,但乐之心里明白,您必定是知道乐之想要上好的白狐皮子,这才急着去帮乐之猎来的。是不是啊,十三叔?”
“你咋。小鬼灵精儿”十三阿哥哈哈大笑起来,“放心,白狐皮子十三叔猎回来了,一定要让我们乐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十三叔”弘昼也开了口,“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乐之有了白狐皮,侄儿也不多要,凑付凑付来张虎皮算了。”
“加我一咋。”安之忙点头说道,“本来我是想跟着十三叔一起去猎虎的,可是有人却偷着跑了,只好意思意思也拿张虎皮暂时来充数好了。”
“还有我”默之这种时候是从不会漏空儿的,“我也要虎皮,要白虎皮。”
“皇兄”十三阿哥苦笑着冲雍正摇了摇头,“怪不得小十六刚才一听你叫皇嫂过来就溜得那么快,您听听,虎皮,还得是白虎皮,臣弟就是拨遍了木兰围场怕也是弄不来的。”
“好了,别闹你们十三叔了”雍正总算开口为十三阿哥解围了,“是联让他出去散散的,你们要是也象你们十三叔为了帮联累的不得闲,联也会放你们去玩的,虎皮什么的都不许要了,白虎皮就更是没有,默之你不要作怪,乐之”说到这儿,雍正又看向乐之,面色和语气都缓和了,“那个白狐皮,是你十三叔要给你十三婶的,你换一个要吧。”
“皇阿玛,您当乐之要了白狐皮是给谁的?”乐之抿着嘴笑了,“乐之早就听皇额娘说过了,十三叔答应要给十三婶做一个白狐披风的,只是一直没时间去猎,这回乐之想十三叔别的不得,这个却是一定会猎的,所以乐之才故意要它的,一来是想让十三叔着着急,二来是想亲手为十三婶缝制这个披风,十三婶的寿辰快到了,乐之贪点十三叔的便宜,这个披风就算是十三叔和乐之一同给十三婶的礼物吧。”
“好丫头”十三阿哥开心不已的笑着,“怪不得皇兄那么宠你呢,实在是太贴心太可人疼了,你十三婶要是听到了,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十三婶能喜欢就好”乐之笑着说道,“乐之虽有这个想法,却一直担心自己针线上的功夫不好,做出来的东西十三婶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十三阿哥不以为然的笑着,“你十三婶可是把你爱进心坎里的,别说你针线上的功夫本是极好的,就算你真的做差了,你十三婶也会当成新样式穿着四处去显的。”
“元寿”十三阿哥见自己与其他孩子谈话的时候,元寿一直旁观不语,心下也有些奇怪,看着他问道,“你今儿个怎么沉默是金起来了?”
“元寿只是在想,今天机会难得,应该跟十三叔提个什么要求为好?”元寿一脸老实相的看着十三阿哥。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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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好小子。”十三阿哥摇着头笑了起来。“亏得我刚才心几;里赞你没伙同他们一起为难我,却原来你也没存着好心,也怪我,你不只是得了皇阿玛的亲自抚育,更是皇兄皇嫂一手教出来的,哪里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十三叔”。元寿对十三阿哥一脸恭敬的笑容,“这您可是冤枉元寿了,您不只是元寿的十三叔,也是元寿的师傅,元寿哪敢为难您啊?这没存着好心一说,就更担不起了。”
“行了”。十三阿哥摆了摆手,“你也不用说这些个了,只说你想让你十三叔做什么吧?”
“元寿,你也是”。云锦笑着插进话来,薄责着元寿,“你十三叔自小就疼你,有什么要求他没满足你的?偏用的着跟着几个小的起哄,好了,这事儿我做主了,凭你有什么想求你十三叔的,今儿个都不许你说了
“是”。元寿起身行礼,“儿臣楼遵皇额娘之命。”
“不过”。云锦笑着看了看十三阿哥,又对元寿说道,“你十三叔既然答应你一个要求了,皇额娘自然也不能驳,这样吧,以一个月为期,在这一个月里,再有什么急事,你也不能用这个要求,以示对你网才跟着起哄的惩罚,但等过了一个月之后。皇额娘就不阻你了。”
“是。”元寿看着元寿的眼中带笑,面上却是一副俯首认罪的样”“皇额娘斥的对,儿子知错了,儿子认罚。不管再有什么急事儿,在一个月之内也不能用这个条件来烦十三叔,万事都等过一个月再说。”
“皇兄”。十三阿哥看看云锦,再看看元寿,最后冲雍正拱了拱手,“您看看,您的皇后和儿子是怎么欺负臣弟的?这么个罚法儿,还不如现在就把要求提出来呢,这样岂不是让臣弟的心里一直悬着。”“是不象话”。雍正很给十三阿哥面子,板着脸对元寿说道,“弘历,既是你皇额娘发放了,这个耍求你可以在一个月以后提,但不许太让你十三叔为难,知道吗?,小
“是。儿臣记住了。”元寿又对雍正行辛顷命。
“皇阿玛”安之这时却不服气了,“那儿子呢,儿子的虎皮您不让要了,总得给儿子些补偿吧?”
“就是说嘛”。默之与安之有志一同,也赶忙说道,“没有虎皮,总得有点别的吧?不然儿子们岂不太亏了?”
“胡说什么呢?”雍正先是横了云锦一眼,才瞪着安之和默之说道”“别跟着你们皇额娘学的那么斤斤计较、胡搅蛮缠,你十三叔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不带你们出去,就一定要补偿你们了?”
“皇兄”十三阿哥笑着对雍正说道。“其实臣弟倒是喜欢这样,这样才显得他们跟臣弟亲近嘛,再说臣弟确实答应了要带他们去游玩的,这次是臣弟失言了,补偿些也是应该的。”
“你也是太惯着他们了”。雍正摇了摇头,又对几个孩子说道,“好了,都不许再闹你们十三叔了,他这次出去,除了联让他出去散心之外,还有差事要办,又岂能带着你们一起?”
几个孩子见雍正说的正经,也都收起了玩闹的样子,均起身领命,又并向十三阿哥赔了不是。
“皇上”。云锦见刚才还很热络的气氛有些冷下来了,笑着开了口,“一家人说话,您又何心这么严肃呢?且不说几个孩子并不知道老十三这次另有差事,只说月才他们也不过是在撒娇而已,这也就是对着皇上和老十三,他们才会如此,要是换了别人,您见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至于说补偿的话,那更是说来逗趣的话,老十三本就是每次出门都会给他们带东西回来的
“与老十三亲近联自然是乐见的”小雍正看着孩子们说道,“只是你们记着,十三叔是你们的长辈,亲近可以,但不可以无理。”
“皇上”。十三阿哥对雍正说道,“孩子们对我已经够尊重了。”
“这样就好”雍正点了点头,又对几个孩子们说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告诉她,你们十三叔回来了,联一会儿就带着他和你们皇额娘一起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你们十三叔这回带回来的皮子还有给你们的东西,联会让人一并送到你们皇额娘宫中的,到时由她一并分给你们。”
见雍正将几个孩子打发走了内的下人们全都摒退之后,却也没有马上开口,
二直在看着十三再哥。
“皇上”十三阿哥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可是臣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当了吗?”
“不是”雍正摇了摇头,又停顿了一会儿才问十三阿哥,“如月,现在怎么样了?”
如月,十公主?云锦在一旁听的一愣,雍正怎么又会提起这个人来了?难道是她又惹出什么事儿了?
“如月?上回人来报,还说她好好的啊”十三阿哥也愣了一下,又马上警悄起来,“难道说皇上发现了她又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不是”雍正摇了摇又,又接着问了十三阿哥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前些日子联让人给你送过去的荔枝,你可吃了?”
“是”十三阿哥让雍正突然转移话题也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规矩的回答着,“得蒙皇上惦念,臣等才能吃上那么新鲜的果子,味道着实不错,臣和小十六以及马尔塞很是感谢皇上的恩典。”
“那是福建进来的种植在桶内的小荔枝树”雍正点了点头说道,“在开花结果后,装船由水路运来的,联吃着与大树产的味道倒没什么不同,难得的是新鲜,只是这毕竟仅是水果而已,虽可解馋,却不比饭茶可以充饥,联虽喜欢吃,却恐沿途滋生事端,已命他们以后无需多捎了,沿途只照着他们的私物一般送往即可,即使有什么损毁,丢弃了也就丢弃了。”
“皇上体恤民间疾苦”十三阿哥不知雍正说这话是何意,只是恭敬的说道,“臣实是佩服之至。”
“除了你以外,联还赐了大臣们一些”雍正摆了摆手,“包括山东巡抚陈世绾。”
陈世绾?云锦心中一动,原来不是如月惹事儿了,而她老公惹事儿了,十三阿哥因为如月嫁过去又不好好过日子,对他们家有些歉意,雍正就派了陈世绾一个山东巡抚的差事,位高权重,按说也算是不错了,怎么这个陈世绾还不知足吗?
“怎么?”十三阿哥也是面色一紧,“陈世绾可有什么不恭之处吗?”
“没有”雍正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恰恰相反,他是太恭了,上折感恩之时,居然说他从不曾尝过如此人间美味,他一个淅江人,离福建才多远,说这个话联能信吗?”
云锦听了这话,很是觉得不以为然,一个做臣子的,皇上赏了东西,当然要谢恩了,就算话说过了头,有些谄媚之嫌,也不值当他这般生气吧?尤其还要为此郑重其事的跟十三阿哥谈话,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皇上息怒”不知道十三阿哥心中是否也不以为然,但他面上却也是一派郑重之色,“这陈世绾也是太不象话了,皇上再三强调,不要在折子上写些恭维谄媚之词。他却不只是谄媚,却还要做此不实之语,也难怪皇上会生气。”
“如果只是这点事”雍正又摇了摇头,“联只申诉几句也就是了,犯不着动怒。”
“皇上,这陈世绾还做了什么?”十三阿哥忙问道,“以前见他还算老实,没想到一时不见,他居然也不安分了。”
“陈世绾有个妹夫叫戴思讷的,你知道吧?”雍正问十三阿哥道。
“听说过”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隐约记的说是前些日子殉父自裁了。”
这个事儿云锦也听过,说是这个戴思讷是康熙四十五年的进士,因着少年得第不免自负,举动也就显得矜傲起来,在翰林备员了六年都没得实职,又说他自幼失母,随父在京未尝有一日暂离,在父亲身死之后,下定了一颗心追随于地下,妻子在旁也漠不一顾,只把父亲在京城里所有的遗资星夜尽数寄给兄长,听其分拨。当时云锦听着这事儿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孝子的故事听的多了,可是殉父的却是少见,且不说这个戴思讷对妻子是如何的绝情绝义。只说他就算是要殉父,也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这般连夜将财产转移出去的举止,不象是殉尖,倒象是避祸了。
“殉父?”雍正听着十三阿哥这话,也是冷笑一声,“古有曹娥殉父,现如今咱们大清居然出了个孝子殉父,也难怪陈世绾上书陈情,求联“加恩节孝。或是“立祠旌表。了,只是联的恩典,却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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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一出手就要击中要害
“可是这个戴思讷有什么不妥?”听着雍正的口气。十;就觉得这里面事有不对,一边问一边看向云锦这边,只是云锦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能摇摇头,给不了他什么暗示。
“你这阵子不在京里,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联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其中的缘由”雍正自然是不会怪十三阿哥的,只是说起这事儿来依旧还是有些恼怒,“这个戴思讷根本就是调戏女子惹了祸,这才自裁以保家业的,却偏拿殉父来做幌子,联不追究他不孝就算便宜他了,陈世绾却还要来上书请联加恩于他小联要是真这么做了,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了?”
调戏女子?云锦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这个事不对劲儿呢,却原来里面有这种隐情,只不知这个被调戏的女子是谁家的?想来肯定不是好相与的,不然一个翰林怎么也不至于会用自裁这等方式来保全家业。要是再往深里想一想,说不定这戴思讷父亲之死,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呢。“该死,该死!”十三阿哥也是一脸的忿恨,“这个陈世绾真是太不象话了,居然敢如此妄奏欺君小皇上千万不要看臣的面子,就对他姑息,之前是臣因为如月的事儿,求皇上给了他些恩典,可他敢辜负君恩,臣第一个就要参他。”说到这儿,十三阿哥起身冲雍正行了一礼,“只是在参他之前,臣也要向皇上请罪,臣荐人不当,还请皇上责罚。”
“你坐着吧”雍正缓和了语气说道,“这事与你不相干,全是那陈世绾不晓事。”
“不知臣是否可以知道”十三阿哥想想又问雍正,“那个女子是哪家的?这事儿既然与臣牵上些许妾系。臣或者也该去表示表示?”
“不用了”雍正摇了摇头否认了十三阿哥的想法,“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哪里用的着你一个亲王去表示什么?岂不是太抬举他了?”说到这儿目光看向云锦,“还是你找个借口,给她些恩赐就罢了,说来那个女子也不是旁人,就是隆科多的夫人。”
“谁?”云锦本已经起身准备领命了,听了雍正说出那个女子的身份来,不由得一愣。
“你也觉得奇怪吧?”雍正见云锦吃惊的样子,也觉得很正常,“说来这个戴思讷也是不开眼的。隆科多的夫人都多大岁数了,他居然也能去调戏。”
“怕不是隆科多的夫人吧?”云锦与十三阿哥对看了一眼,“臣妾听闻,隆科多舅舅的夫人已经卧床不起好几个月了。”
“什么?”雍正皱了皱眉。“可是下面的人明明说那女子是坐着一品诰命的车驾。”
“这就没错了”云锦笑笑说道,“听说隆科多并没有将皇上的诰封给正室夫人,而是给了他的妾室四儿。”
夺主母之诰封,也真亏隆科多做的出来?而且还不只如此,隆科多还让这个四儿与其他命妇一起出入禁门,虽然她对着云锦还不敢张狂,但她对其他命妇那毫不客气的劲儿,云锦早就看不惯了,尤其是那次翠屏随李卫进京,进宫来给自己请安的时候。她居然也敢无礼。
翠屏虽是丫环出身,却是云锦身边放出去的人,李卫现在也是布政使,朝廷的从二品大员,翠屏是他的正室夫人,又岂能容她挫磨的,虽然经过云锦的敲打之后,她也认了错,但眼中的不服气云锦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后来安之和乐之因为得了雍正准许的一个月出宫一次的许可,微服与元寿和弘昼一起出外游玩时小车马好巧不巧的又与这个四儿对上了,居然被其不客气的斥骂,责令他们赶紧避让,否则就要砸了他们的车马云云。
安之那块爆炭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要出去,把对面的车马给砸了,把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扔到街上去,被元寿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说如果他这样就会泄露了身份,那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又得马上回去了,好说歹说,这才算是把安之劝住了,又命令外面的侍卫让开道路。
看着四儿的车驾得意洋洋的过去,驾车的下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安之和默之本就在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又升了起来,元寿和弘昼一人一咋。费劲和力气才算将他们按住了,只是这四儿也没得意多久,才走出没多远,她的车马就不知怎么回事散了架,让她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狠的,当众丢了个大丑,也让被元寿和弘昼夹着混在人群里的安之和默之大笑了一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虽然说几个孩子自己报了仇,但听到这事儿之后的云锦还是气往上撞,云锦并不是瞧不起
二自己本也是侧福晋出身。自是知道妾室也有妾室的元”只是妾室张狂成这个样子,却实在是少见,幸亏她还只是个妾,只是个一等公的妾室,如果她处在云锦的地位上,那其他的女子怕就不用活了。
现在这个四儿居然惹到了自己孩子的头上,云锦自然是恼怒非常,但她想想之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去跟雍正告状,隆科多毕竟在雍正登基之时立过功,雍正也一直非常宠信于他。这个时候去说,雍正固然会不高兴,但只要隆科多请罪的态度诚恳,再加上皇子们最终也没出什么事儿,最后会不会把这个四儿怎么样也是个未知之数。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击中要害,不能再给她翻身的机会。而现在,机会可不是就来了吗?
“什么?”雍正听后果然大怒,“他怎么敢这么做?朝廷的诰封是能容他随意给谁就给谁的吗?老十三,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吗?”
“这事儿臣弟也听说过一些”十三阿哥也没客气,“听说这个叫四儿的,不只是对其他的命妇们颐指气使的,而且在街上与人车马相遇之时,也是叱人避道毫无忌惮。只是她对臣弟的福晋倒还算尊重,臣弟也不好道听途说,更不想用这些个琐事来烦皇上。”
“琐事?”雍正冷哼一声,“虽是琐事,却关系到我大清的礼法,查,一定要查清楚,联不能让人说咱们满人连个规矩礼数都没有了。”
“皇上说的是”十三阿孪忙说道,“倒是臣弟想左了,皇上放心,臣弟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
“皇上”云锦沉吟了一直也开口说道,“这事儿臣妾也有错,虽然早觉得有不妥,却因为碍于隆科多舅舅的面儿,并没有太严词责备,现了皇上要详查此事,也给臣妾以后接见命妇时少了许多麻烦,只是让老十三去查,会不会有些不大合适,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老十三的事儿也够多了,不如让他另推荐一个适合的人选吧。”
“也是”雍正点了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这种污七八糟的事儿,还是不要让你沾的好,就照你皇嫂所说,你推荐一个人吧。”
“依臣所见”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让夸岱去查还算比较合适,他跟隆科多是堂兄弟,也是惨佳氏之人,问起事儿来应该也方便些。”
“行,那就让他去吧。”雍正很痛快的同意了,“为了保密起见,联也不召他进宫了,只写个密旨,由你转交给他也是一样的。”
“皇上放心”十三阿哥双手恭敬的接过雍正的密旨,“臣出宫之后就会马上去找夸岱。”
“嗯”雍正点点头,“联丹才还想着明儿个要敲打敲打隆科多,现在看来还是先等这些事查清之后再说吧,你告诉夸岱,一定要从速查来,不许有污陷之事,也不得为其掩饰。”
“还有一件事”十三阿哥领命之后,又想到一事,对雍正请示道,“听闻隆科多的夫人已经卧病多时了,您看是不是派个太医过去?”
“太医不是不能派”雍正犹豫了一下,“只是这时候派太医过去,岂不是会让隆科多心生警觉。”“无妨”十三阿哥沉思了一下说道,“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就是隆科多的正室所生,如果他的额娘真的病重,他必然也要心急求医,这个太医就算是他求来的了。”
“兵兴阿?”雍正想了一下问十三阿哥道,“隆科多还有个儿子,是叫玉柱的吧?他是谁生的?”
“正是那介。四儿所生。”十三阿哥回话道。
“怪道呢?”雍正冷笑一声,“之前就求着联将他升为一等侍卫,现如今又求联再给他升一升,却原来是他的心尖子所生,只是他又将自己的嫡子置于何地?”
云锦这时却有好一阵儿没说话了,只坐在那里攒着眉沉思着。
“你想什么呢?”雍正也看到了云锦的样子。
“啊”云锦让雍正的问话惊醒,抬起头来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道,“没什么,臣妾只是在瞎想而已。”
“瞎想什么?”雍正坚持问道,“说来听听。”
“臣妾只是在想”云锦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戴思讷调戏的女子真是这个四儿的话,那这“调戏。之语。怕就有待商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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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西风压倒了东风
“你的意思是?”雍正盯着云锦。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上”云锦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开始说道,“有件事儿。臣妾一直没告诉您。”
“什么事儿?”雍正淡淡的看着云锦问道。
“是这样的”云锦将翠屏进宫时被四儿难为的事儿,再加上元寿他们出去与四儿在路上相遇被迫让路的事儿的说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臣妾是想,这个四儿既然行事如此的张扬,那戴思讷不过是一咋。小小的翰林,如何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调戏她?更何况四儿虽没有隆科多舅舅正室夫人的岁数大,但她的孩子也都已经当了一等侍卫了,放着大姑娘小媳妇不调戏,偏要去调戏一个半老徐娘,那得是多差的眼神啊?更何况这个妇人还是坐着诰命的车驾,戴思讷又岂有认不出的?听说他也是个侍才自负矜傲之人小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无礼无耻的行径来的?”
“弘历他们被人无礼的事儿。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跟联说?”雍正没管戴思讷的事儿,只沉着脸问云锦孩子们的事儿。
“臣妾本来是想告诉皇上来着”云锦柔声说道,“可当臣妾看到皇上与老十三一来一往在折子上逗趣,难得高兴和轻松的样子,就不忍心让您再添烦忧了,再说当时元寿他们是微服出去,四儿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几个孩子也给了她惩罚,臣妾想着隆科多舅舅毕竟也不是外人,闹开了也不好,所以,
“微服也不行,联的儿子岂容一个小妾轻慢?”雍正的脸已经全黑了,“弘历他们是微服,可是其他没微服的人呢?看她在宫里就敢给翠屏没脸,就可见她在外面会是如何的作威作福?好猖狂的妇人。老八的嫡福晋够嚣张了,比起她来怕也要逊上一筹了。”说到这儿,雍正看了看十三阿哥,“老十三,你刚才说在外面也曾听到过这四儿张狂之举?”
“是”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臣是隐约有所耳闻,但自己却并未遇到过,况且妇人之事儿臣也不好打听太多,只没想到她居然会猖狂至此,连元寿他们都吃了气,隆科多也是的,怎么也不说管管呢?”
“管?只怕这四儿会如此,也是他纵容出来的结果。”雍正冷笑一声,又对十三阿哥说道,“夸岱去查是否有宠妾灭妻之事,你也派密探去查一查,这个妇人除了猖狂无度以外,有没有干预朝政之举?”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再看看雍正的神情,知道这下那个四儿算是彻底的完了,那夸岱虽然与隆科多是堂兄弟,但能让十三阿哥举荐的,想来肯定也是不会为四儿说话的,要知道十三福晋话里话外,对这个四儿也是一百个看不上的,也难怪十三阿哥刚才话里话外也在给她上眼药呢。
十三阿哥今天并没有给隆科多说好话,自然不会是因为妒忌,说实话,隆科多就算再如日中天,但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来,在雍正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差的远呢。十三阿哥会这么做,只能说是隆科多行事有些太过了,云锦虽然在宫中,但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隆科多现在以拥立之功自居,恃宠而骄之举已经越来越多,这个四儿会有这等作派,也正象是雍正所说,就是降科多纵容出来的。
只是这个四儿也是太不晓事了,俗话说小人莫得志,得志便猖狂,应该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你说你得宠便得宠了,只在你自己的府里得瑟也就是了,偏要在四九城甚至是紫禁城里也如此不知本分这四九城里什么都可以缺,最不缺的就是权贵。连宗室都是一抓一把的,各个府之间又都是盘根错节的,四儿以妾室的身份居然如此张狂,即使是云锦这次没借机火上烧油,她也是离自找死路没多远了。
说起不晓事来,除了四儿之外,还要算上陈世绾一个,因着十三阿哥要安排密探查实四儿是否有干涉朝政之举的事儿,申斥他的信就晚发了两天,结果就这么?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