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203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却让她很是不舒服,不能说弘时的面色没有哀凄之色,可是他的眼睛里带出的却更多是提防之意,哪怕是云锦这次过来根本就没提起过田氏,却也没让他的态度缓和半分。就连雍正在祈谷和恭奉圣祖仁皇帝配享之后。在处理朝政的百忙之中赶过来。他的神情也未见有丝毫放松,反倒是更加的紧张了,好象云锦就是那吃人的狼外婆,随时会把田氏拖出来吃掉,而雍正就是那助纣为虐的狼外公。
雍正自然也看出了弘时表情的不对,面色虽然沉了沉,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刚刚天折,最终到底还是没有表示出自己的不满来,只是对弘时和董鄂氏抚慰了几句,又赐下些物品,留下云锦在这里安排相关事宜,自己则匆匆的赶回去接着料理朝政去了。
倒不是说雍正凉薄,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处理朝政,不管弘时如何让他失望,永伸总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对他的冲龄天折雍正也是很难过的,只是皇家事与寻常人家不同,康熙的孙子那么多,天折也不知凡已,能得他亲自去探望的少之又少,相比之下,雍正能放下朝政特意的赶过来,这其实已经是很重视的表现了,现在看也看过了,赏赐也给了,心意也尽到了,自然要回去接着办政事了。
云锦虽然觉得永伸的离世,很可能会进一步影响到弘时处理田氏所怀那个孩子的方式,但见到雍正的心情已经很坏了,也不忍再去跟他说这个让他平添烦忧了,只暗自希望弘时这次的思维能够多少正常化一些,别总是一边想着要争皇位,一边却又做出一些有违礼法让世人无法认同的事来,这孝期里弄出一个孩子来,对雍正的名声固然有损,但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他才对。
只是云锦虽然没给雍正再去添烦恼,却还是有人去触他的霉头,永仲天折才两天,西北那边又有人上折子了,却是宗室赖士参奏驻防都统图腊、副都统鄂三等人在怨望诽谤雍正,并且还捏造了雍正拘拿诸大臣、凌逼众阿哥,以及纵咨隆科多等臣子擅权的传言,在军前四处散播。
听到军前有这二二,厂。雍正却并没有去大肆追究责任。反而批复说自己“兄小此奏不觉大笑”觉得此说荒谬之极,如果自己是恩怨系心、挟私报复之人的话,那皇考不会将夫茬位给自己了,现在有人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不了解,因为自己在未登位之前,从来没有忙不迭的将“居心行事表白于众”过,所以明白自己的人自然也就不多,虽然自己登位这一年以来,已经有些人略知了些大概,但这奏折中的人却是远在军前,尚不能知悉,等到他们了解自己的为人禀性之后,自然就会豁然醒悟,到时候再回过头来看自己所做的一切,必然会觉得好笑之至了。
雍正这个批复写得的豁达之至,但其实见到自己名声都被人破坏到军前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恼怒,只是西北那边的战局马上就要开始大动作,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军心,所以他才采用了这个轻松随意化的处理方式,非但没有处罚那些人,而且还下令把赖士的奏言和他自己的朱批谕旨,传给两营大臣官员观览,让大家都能得以一笑,其目的无外乎就是将这件事淡化掉,力求不在军中引起动荡。
只是雍正这个新年注定要过的不平静了,西北这边的风波尚还没有完全平息,另一件更为令他恼怒的事就接踵而来了,或者用恼怒已经不足以形容雍正现在的精神状态了,应该说是大为光火才是,而云锦则有幸在现场全程参与了雍正大发雷霆之怒的过程。
那一天,是正月初十,也就是永仲的头七尚还没到,云锦听到皇上马上就要过来的通报,赶忙迎到院子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见着御辇过来,云锦急忙上前行礼,可是礼尚未行毕,就发现雍正的脸色极其难看,眼睛里通红一片,云锦这下可是吓了一大跳,险些跳了起来。礼也顾不得行完了,就急着问道,“这是怎么了?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吗?绿语,你跑的快,赶紧去传叶太医来。”
“不用了,联没事。”雍正沉声阻止了绿语,阴着脸看了看云锦,“先进屋再说吧。”说过话之后,雍正也没等云锦,遥自迈着又重又急的脚步往屋子里去了。
“快去看住默之,没我的吩咐,不要让他来见皇上。”云锦看出了雍正现在的心情极其的欠佳,却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先安排人去照顾默之,省得他没头没脑的撞过来,有自己让雍正吐槽就够了,别把小的也搭进来。
“去泡一壶菊花来”安排好了默之。云锦又吩咐绿语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用我让你收起来的那些茶具泡。”
“主子”绿语疑惑的看着云拜
“奔吧。”云锦淡漆的吩咐道。
那些茶具,是专门挑出来的,相对比较便宜一些,云锦心里有种第六感,觉得这回雍正可能又要摔茶碗了。等云锦发现雍正根本就没在正堂,而是直接去到了里屋,就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怎么这么久?”云锦走进里屋,雍正正在地中间快速的踱步呢,见到云锦进来,沉着一张脸问道。
“臣妾见皇上心情好似不郁,特意吩咐人去泡了壶菊花。”云锦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到身着朝服的雍正身前,“皇上,要不要宽衣?”
“不用了。”雍正沉声说道,“联只是来跟你说事的,不是来喝茶的。”
云锦抖是觉得不喝也好,毕竟能进皇宫里的茶具再平常也值些银子,可无奈绿语太过勤快,这时候已经把菊花沏好送过来了。
“皇上,先坐下来喝点菊花吧。”云锦让绿语把茶摆到桌上就打发她下去了,自己则倒了一碗茶,加了些冰糖进去,调成雍正喜欢的口味之后,放到上位那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的走到雍正的身边,以他现在行走的气势,不压于席卷着不下于十二级台风,云锦虽然不是林妹妹一般弱不禁风的体格,但这种风力也是抵挡不住的。
接下来雍正所做的,正应了云锦的第六感,他快步走到了炮边,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大力的将桌上的茶壶连同茶碗一同扫落在地。
要不还是说亲们聪明呢,我的后续还没发出来呢,“”就已经猜出来了,应该说是“心有灵犀”呢,还是“英雌所见略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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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这点倒是随了您的
;“皇上,您怎么样?有没有烫到?有没有伤到?”云锦山”心到了雍正会摔茶碗,却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摔法,这时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台风尾扫到了,赶紧抢步上前,抓过雍正的手来仔细查看着。
“主子”绿语异到屋子里传出的巨响,也急忙冲了进来。
“滚出去。”雍正一嗓子又把绿语喝出去了。
“皇上”云锦看过雍正的手上没受伤,又再看看他的身上,还好,虽然溅了些水上去,却并不多,再加上穿的是冬装,到也不怕烫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雍正,略带薄责的说道,“臣妾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发脾气,或许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事儿。但就算是您想惩罚臣妾,想砸臣妾的东西来让臣妾心疼,也不该用这种砸法,真要是伤到了龙体,可让臣妾怎么处?”
“你当联有你那么笨,砸个东西还会伤到自己?”雍正冷哼一声,“你也少在联面前弄鬼,当联没看出来,你今儿个用的这些个东西都是些寻常之物,怕就是看着联在生气,特意准备让联来摔的吧?既然如此,联要是不摔上这一摔,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哪里有?”云锦看了看洒了一地的碎片和菊花,坚决嘴硬的说道,“臣妾到想找正寻常的东西给皇上摔呢,既不浪费银子,又让您解了气,只是这皇宫之中的,想找寻常之物却是难之又难,更别说是臣妾这长春宫里的了。
就算是再妾眼拙,识不得什么好东西,可是皇上却是法眼如炬,那些人又有几个胆子敢随意糊弄呢?”
“你也不用拿好话来糊弄联”雍正也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神情淡淡的说道,“联可不记得在你这里看过这个。”
“要不臣妾总说皇上圣明呢,不只是法眼如炬,就这脑力也是人中顶尖的”云锦一边夸着雍正。一边走到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身他的衣服来,先放到一边没有被溅湿的椅子上,又走回到雍正的身边,抬手帮他解着衣纽,“皇上还是把衣服换了吧,穿着湿衣服,象不象样的且不说,要是再着了凉,难受的是您,心疼的可是臣妾。”
雍正瞅了瞅云锦,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再推拒,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云锦侍候他更衣。
“皇上记得没错儿”云锦一边侍候着雍正换衣服,一边用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这套茶具您确实没见过,也不是臣妾进宫之后才得的,这还是在臣妾怀着安之和乐之的时候,李妹妹送来的贺礼臣妾见鲁上不高兴,这才特意让人把它找出来的,本想着能借此引着您想到弘时那边马上又要给您添孙子了,好让您平息怒气呢,没想到臣妾还什么都没来的及说呢,您来”
“怎么了?”云锦正说着呢,却发现雍正的身上又紧绷了起来。抬头看去,只见他刚刚让自己插科打详弄得稍微有些缓和的脸又沉了下来,忙问道,“难不成皇上这次生气,是跟弘时或是李氏有关吗?”“那个小畜生,就是见不得联有一时的清净。”雍正恨恨的说道。
云锦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担心的事儿又应验了,正好这时雍正衣服已经换好了。再看看满地的碎片,想想他爱在屋中踱步的习惯,云锦决定还是先杜绝后患为好。
“皇上”云锦挽着雍正的胳膊柔声说道,“这一地的东西,绊着了不是玩的,您还是到坑上去坐吧,臣妾也好叫人来收拾。”
“皇上”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云锦也上炕去,倚在雍正的身边,拉过他的手来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弘时那边又出什么事儿了?”说到这儿,云锦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声音也放低了些的继续问道,“难不成又有人怀身子了?”
“有那一个还不够吗?”雍正冷着脸说道。
“没有就好”云锦舒了一口气,随后又疑惑的看着雍正,“那弘时到底是又做了什么,惹得皇上这么动怒?”
“也没做什么”雍正沉声说道,“他只不过是把田氏怀了他孩子的事儿,张扬的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他疯了?”云锦吃了一惊,她是想到弘时可能不会同意自己的主意,可没想到他却是用这种方法来反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一来,咱们皇家的名声就全毁了吗?”
“他可不就是疯魔了嘛”雍正脸色阴郁的说道,“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还管什么皇家名声?”
“弘时这孩子也真是的”云锦摇了摇头,“就算是对咱们的那个,法子不满意,他大可以再找咱们商量嘛,怎么能不管不顾的就把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儿捅出去了呢?再说皇上不是也给了他十天的期限,一见在也还没到啊
“自然是他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真正冷着一张脸,“所以才抢着把这事儿抖出去的,这样咱们就是再想否认也来不及了,很好。他倒是学会先发制人了。
“也是臣妾不好”云锦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臣妾出了那个主意,说不得弘时也不会为了确保这孩子皇家血脉的身份而铤而走险。”
“联还没让他气糊涂呢,你是一心为联好,联自然是知道的。”雍正看着云锦,郑重的说道,“这次的事儿你一点错儿都没有,你全是为了联着想,为了皇家着想,为了弘时着想,才会费心想出那个极好的主意,只是却被弘时这个混帐东西平白的辜负了,让你的心思全白费了,还有皇额娘那边,怕也是要生一回气
“只要是为皇上好的,臣妾就是再费多心都是情愿的”。云锦温柔的抚摸着雍正的手,“臣妾的心思白费了也不算什么,皇额娘那边,由臣妾去请罪,皇上再多劝劝,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想来皇额娘气过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只是这回要如何收场,臣妾现在却是全无头绪了,弘时可是一点儿后路也没留啊“他自己惹出的事儿,让他自己去受”雍正恨恨的说了一句,又将手放在云锦的手上,加力握紧了,“云锦,联知道,李氏一直对你都是既不服又不满,尤其是在你掌管了府里的事务之后,她与弘时更是给你找了不少的麻烦,甚至有一些大不敬之处,联对李氏是一再的诫处罚,可是对弘时却总是小惩大戒、多有回护,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爷,云锦不委屈”。云锦感动的倚进雍正的怀里,动情的低喃着,“有您这句话,云锦就什么都值了。”
雍正伸出手臂将云锦搂入怀中,云锦静静的依偎在他的瘦弱却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心头温馨一片。
“皇上”。云锦贪恋了一会儿温情之后,虽然不舍还是抬起头来看着雍正说道,“这次的事儿,臣妾总觉得有些不对,就算弘时为了保住那孩子皇家血脉的身份一意孤行,以他的能力怕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个话传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吧?”
“哼”。说到弘时,雍正的面容也重新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说道,“自然是有人帮他了,你忘了,联这个好儿子,可是与老八老九那边走的很近呢
“老八和老九”。云锦略微沉吟了一下,“说起制造流言来,他们倒真是行家里手,只是他们也是皇家中人。这种事儿传了出去,于他们的脸面又有什么光彩了?。
“只要是能让联丢脸,他们就已经快慰之极了”。雍正冷笑着说道,“至于自己会不会因此而伤及面子,那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这不是损人不利已嘛。”云锦皱了皱眉,“老八和老九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下作了。”
“联有弘时那异个出息儿子,丢脸也是活该雍正眼睛里闪着寒光,“人家说什么都是好的,联说什么就是在害他。”
“皇上”雍正可以骂弘时,说他的不是,云锦却是不能,相反还要劝慰着雍正些,“弘时不过是一时糊涂,受了老八老九的蒙蔽,依臣妾之见,皇上对弘时还是要耐心教导才好,等他明白爱之深才会责之切的时候,自然就会争气了。”
“联对他的教导还少吗?”雍正冷冷的说道,“可是他哪一次能真的听进去了?联几个儿子,以他为长,却也是他最不成气,实在是太让联失望了
“皇上”。云锦继续柔声劝道,“这次的事儿,明摆着就是老八和老九他们操作的,弘时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根本就是刻意的在拉拢和利用弘时,想他们虽经皇阿玛多次严历打压,却依然还有人追随,这种八面玲珑的手段和心思,以弘时这点儿阅历又哪里能看的破?更何况,弘时这事儿固然是做的荒唐。但也可见他对子嗣还是很重视的,这点倒是随了您的。”
“按说呢”云锦看看雍正只是皱着眉,脸色却没有再坏下去,又接着往下说,“臣妾身为皇后,本应该为皇上分忧的,只是臣妾去说,怕弘时未见得能听进去,如果引得他反感,再做出什么事儿,反倒不好了,所以还是劳皇上多费心教导吧,臣妾想着,弘时总不会一直这么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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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江正听过云锦的话之后。却什么也不说。只坐在那里握旧一帛的手静静的思考着,云锦也只是依偎在他的身边默默相陪,她自然知道雍正心中的纠结,如果是别人犯下这么严重的过错,又带累了他的名声,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严厉处置。绝不留情的,可问题是,偏偏现在犯错的却是他的儿子。
都说雍正刻薄、冷情,其实照云锦看来,雍正比起康熙来,那是重情的多了。康熙待自己的儿子们,虽然平时看着慈爱,可是却能做出故意宠信几个儿子、来让他们当太子的磨刀石的事情,全然不顾这些儿子会落得什么下场。到后来,儿子们,尤其是成年的儿子们,在他的眼里大概是当成臣子和对手更多一些,只要是对他的地位稍有觊觎之心,哪怕只是让他有了嫌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严厉打压。
反观雍正,弘时做了那么多让他失望的事儿,但雍正却还总是给予回护,只是这种回护与康熙那时候曾经回护太子的情形又不一样,很明显雍正认定的接班人是元寿,对弘时不过就是父子之情罢了。毕竟曾经有几年的时间,弘时都是雍正的独子。雍正肯定对他也曾经寄予过很大的期望,现在不管那期望还有没有,那份骨肉血脉的亲情却还是在的。
当然啦,如果弘时再这么折腾下去,这份亲情肯定也会逐渐的被磨光,而就云锦了解的弘时,让他不折腾出事儿来,怕也是很难。只是云锦虽然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她也明白,在雍正还没对弘时死心的时候,自己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劝慰。至于说弘时会不会象她话中所说的那样,有认清敌我、翻然悔悟的一天。就云锦看来,这种可能性基本上是等同于零,但如果真的会有奇迹发生的话,云锦当然也是乐见的。这样雍正就不用再为他烦恼伤心了,而自己也不用再担心弘时会对元寿他们不利了。
“联去弘时那里一趟。”雍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云锦说道,“如果到给皇额娘请安的时候,联还没有回来,你就先过去,替联在皇额娘那里圆一下
“县额娘那里有臣妾侍候着,皇上不用担心,只是”。云锦看看雍正的面色虽然还是不大好看,但比起网过来的时候,火气已经是小了不少。又看了看窗外,然后柔声说道,“看天色好象就要下雪了,皇上的身子又不大爽利,就别到处走了,还是把弘时叫到这边来吧,臣妾可以自去宁寿宫给皇额娘请安,腾出这长春宫来给你们父子谈话
“无妨”。雍正淡淡的说道。“联坐着御辇,不会受凉的,联就是要去看看,弘时这个不孝子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那臣妾去给您拿披风。”云锦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起身往杭下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雍正伸手拉住了云锦的胳膊,“你什么时候跟联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的了?。“其实也没什么”。云锦停住了下炕的动作,“臣妾只是突然想到永仲天折那天,弘时看到咱们时那提心吊胆的模样,这会儿皇上过去了。怕是又会让他们心中恐慌,那田氏离生产之日应该也不远了,臣妾担心她为了躲避您,再出什么闪失。”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雍正脸又沉了下来,“联还要躲她不成?”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云锦赶忙说道,“若只一个田氏,臣妾才不管她呢,只是她现在不是怀着咱们皇家的血脉吗?”说到这儿,云锦摇了摇头,“算了,皇上说的对,万没有叫您回避她的道理,臣妾这就去给您取披风
“去叫苏培盛来云锦下据之后,却没先去给雍正取接风,而是走到门边,时在外面侍候的绿语吩咐道。
“苏培盛”因为要随时听候雍正的吩咐,苏培盛本就离的不远,所以马上就进来了,云锦一边从柜子里往外取披风一边吩咐他道,“皇上要去三阿哥那儿,去把御辇备好了,手炉脚炉也都重新添上炭火。”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奴才马上就去准备
“还有”。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现在天凉,又是快要下雪的样子,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小心侍候着。到了三阿哥那里,一定要将御辇抬到屋子门口,切莫让皇上着了凉
“奴才记下了苏培盛行礼答应着。
“好了,去准备吧。”云锦挥手示意苏培盛退出去。
“主子”这时绿语捧着雍正的朝服走进来,“皇上的朝服已经熨干烫平了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一:,我云锦伸手接过来。展开检查了一遍,然后问雍山几。“皇上,这上面的水印已经看不出来了,您是换上朝服,还是就穿这件常服?”
“就穿这个吧,也别换来换去的了。”雍正挪身到坑边,绿语忙走过去,侍候他穿鞋,云锦则把朝服挂到柜子里,然后又过来帮他系上披风。
“皇上”云锦边往出送雍正,边关切的对他嘱咐道,“到了弘时那里,您好生跟他讲,弘时是个聪明孩子,不会不明白的,就算是一时转不过那个劲儿来,您也千万不要动气,总要以保重龙体为重。”
“行了,你越来越罗嗦了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是这么觉得”云锦笑吟吟的点头,“自从进宫之后,臣妾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罗嗦了,简直就象个老太婆一样了,臣妾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罗嗦,可是再想想,好象臣妾只有对着皇上时才这样,于是臣妾明白了,原来臣妾的罗嗦却是因为皇上而起的啊。但凡皇上能把臣妾的话听进去了,别把龙体弄得比西子还要弱三分,臣妾自然也就不会愣嗦了。”
“联不过只说了一句,你就锣嗦来凹嗦去的,扯上这么一大堆,说你罗嗦还委屈你了不成?”雍正又瞪了云锦一眼,“还有,那西子是可以用来跟联相比的吗?。
“皇上这话里的罗嗦也不少啊!”云锦笑了笑,又冲雍正行了个礼,“皇上恕罪,臣妾是比的不当了,这也是臣妾见皇上身子越来越瘦,有些急糊涂了,或者臣妾应该再把孔圣人那句“君子不重则不威,的话抬出来才对
“你就别糟蹋圣人的话了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外面了,雍正坐上了御辇,对云锦摆摆手,“快回去吧
“是云锦接过绿语捧着的手炉递给雍正,又对雍正行了个礼,“臣妾恭送皇上。”
“看来是要下雪了”云锦看着雍正的御辇走的远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看阴沉的天色,吩咐着一边的宫女,“碧柳,去七阿哥那边,让他准备一下,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是。”碧柳答应一声,快步往默之屋里走去了。
“主子”站在一边的青荷疑惑的看着云锦问道,“不等皇上回来了吗?”
云锦眉头轻轻一皱,雍正说要自己等请安时候到了再走的话,只在屋里说过,这青荷是如何知道的?而青荷这时想来也自觉失言了。见云锦的眼光扫过来,赶紧的低下头去。
“不是不等,只是先准备着。”云锦收回目光,一边在绿语的扶持下往屋里走去,一边淡淡的说道。“再说要是下起雪来,只怕路不好走,会耽搁了请安的时辰,所以还是早些动身为好说到这儿,云锦又吩咐绿语道,“如果到时候皇上还没回来,你就派个人到那边去等着,见皇上出来,请他直接到宁寿宫。”
“是绿语看云锦的神情有些倦怠的样子,只答应一声,就不再多话了,等进到里屋,绿语扶云锦在躺椅上靠着,才开口说道。“主子,您先在这儿歇一会儿,等奴婢们都准备好了,再来请您
“嗯”。云锦点了点头,却又问绿语道,“刚才宴上在的时候,青荷可是在外间吗?”
“是”绿语点头说道,“奴婢去整理皇上朝服的时候,让她在外间侍候来着,平时看着她还算安分,没想到今儿个却这么多嘴,一会儿奴婢就去说她
“先不忙说她”云锦吩咐绿语道,“刚才她问出那句话来,应该是听到了皇上和我的谈话才有的。我不知道她是无意间听到的,还是有意而为之,总之你去查一查,看看她到底只是多嘴,还是被人买通了?”
“原来是这样”。绿语恨恨的说道,“没想到这蹄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连主子的话也敢偷听,如果查出来她真是有了外心,看怎么收拾她
“不管她有没有外心”云锦淡淡的说道,“以后都不能把要紧的事派给她了,在长春宫里做事。伶俐不伶俐的到在其次,最主要的一是要忠心,二是要嘴严
“主子放心”。绿语点头说道,“奴婢知道怎么做
“嗯云锦点了点头,“你去吧,我真的有些乏了,先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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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好象前生欠了他一般
三锦是真的有些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灵上的行”是,她能理解雍正,弘时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总是要包容一些,只是理解归理解,可惜云锦却不是圣母,不可能为了一个怨恨自己、甚至有可能会对自己儿子不利的人,无怨无悔的付出,更何况这次她的一番好意,又被人家给当成了驴肝肺,不仅无情的予以了愤慨和鄙弃,更是狠狠的进行了回击,雍正的失望和愤怒有云锦来安慰,可是云锦呢?她心中也不可能一点怨恐也没有啊?
俗话有说“人心都是肉做的”又说“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还有“铁杵磨成针”之类的话,但是照样也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条道走到黑”之语,而就弘时这次做出来的事儿,其不靠谱和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程度,只能云锦让有这样一个认知,脑残永远就是脑残,正常人是无法领会他们的思维的。
虽然云锦也猜到了弘时可能不会接受这个法子,但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种激烈而不留余地、尤其是自毁名声的方式来表示反对,这就让她很不能理解了,云锦即便是转换了角度和位置,置换了身份,动用了腹黑术、心机术来猜想,也实在是想不通,弘时这么做,到底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八阿哥和九阿哥最多也就是损人不利已,可是对弘时来说,却是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毁的几乎殆尽,为了只是要保住那个孩子的皇家血脉,这真的值得吗?或者应该这么问,弘时对这个孩子真的有这么上心吗?
按云锦所想,弘时要保住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无外乎有两种理由,子嗣当然是第一个的,但也不是绝对,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并不是除了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有儿子了。
再有就是对那个田氏的宠爱了。可云锦了解的弘时,却不应该会是一个为了讨好女人而宁愿丢了前程的痴情种子。
可如果不是单纯的为了要保住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那弘时还会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因为那个主意是云锦出的,所以他才会以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进发进行反抗?他那置雍正给的十天期限于不顾,置自己的名声前途于不顾,直接将此事宣扬出去的行为,其尖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或许弘时是觉得云锦会出那个主意,一是要讨雍正的好,二是除了自己的子嗣,为元寿铺路。而以雍正对她的宠爱程度,又必然会采用这个法子,所以他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采取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要毁大家就一起毁个干净,纵然是拼着自己以及整个皇家的名声不要,也不能让云锦的阴谋得了逞。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弘时的行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云锦的心里才觉得更加的不舒服。虽说自己对弘时一向不亲近,但却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更没有起过害他之心,最多也就是顾虑元寿的安全而对他有所防备而已。至于这次的事儿,本就是弘时不守规矩礼仪作出的丑事,自己费心思帮着解决,虽然想出的办法不敢说是尽善尽美,但也尽可能的做到两全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可是这弘时不领情也就罢了,却还要做出这等极端的事儿来,伤了他自己的名声不可紧,却也让整个皇家都跟着他蒙了羞。
其实云锦倒也从没指望着弘时能领自己的情,从正式进入雍亲王府的那一天起,弘时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只是当时云锦不管事,自然是两不椎扰,可是在后来,他可没少找过云锦的麻烦。而皇家的名声受损的事儿,对云锦这个从现代穿过来、看惯了美国总统经常被人骂着玩的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反正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也不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雍正却真的是气着了,所以云锦又得花心思去劝慰,这些年来总是这样,弘时不着调惹恼了雍正,最后费心的却是云锦。想她自己一共生了四个儿女,虽然性子各有不同,却没一个让她这么累的,更别说弘昼和巧曼了,就连以晴,也不过是网入府时,让云锦受过一回伤,最近几年可是安分的很呢。
只这一个弘时,恨云锦怕是恨的牙根都痒了,也每每与她过不去,可是就因为他是雍正的儿子,云锦对他的种种无理也多以口头还击做罢,非但不能太予以重罚,还要时常的给他收拾残局,真真好象前生欠了他一般,也就是云锦这个随性的人吧。要是换了个心眼窄的。怕是早就抠死了。
可是云锦也是人,不可能一直逆来顺受没有:二所以这次她虽然还是安慰了雍正。让他顺了些气。却叭口乐为弘时惹下的烂摊子去费心想办法,而且她也决定,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为弘时说话,如果以后他再闹出事儿来,虽然自己还是依然要劝慰雍正,但绝不会再为他开脱一个字。
“主子,凤辇已经备好了”。云锦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绿语走了进来,轻声禀报着,“外面也开始飘雪了,还是早点儿出发吧。”
“默默呢?”云锦睁开眼睛看着绿语问道。“七阿哥已经收拾停当了绿语恭敬的回话道。
“那就走吧云锦在绿语的服侍下。从躺椅上起来,简单整理一下妆容,然后系上披风,走出屋去。
“皇额娘”。云锦网一走出去,默之就冲进了怀里,“默默都等你好一会儿了,本来默默想进去找您的,可是绿语不让,说你在休息,不让我吵你,可是你中午的时候不是睡过了吗?怎么现在还要睡?。
“默默,你越来越罗嗦了”云锦将雍正说自己的话送给默之,“额娘还一句都没说呢,看你说这一堆。再说额娘中午哪里睡了?明明是你在睡觉,额娘只是在陪你罢了。”
“皇额娘”。默之还想说什么。
“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云锦蹲下身来,帮着默之重新整理好在自己怀里蹭歪了的披风,然后牵起他的小手来,“走。咱们去给你皇太后祖母请安去。”
“嗯默之点了点头,又兴奋的扯着云锦往前走,“皇额娘,外面下雪了呢。”
“额娘知道”云锦笑笑说道,“你且别着急,一路上有的你看的。”
等云锦一行人走到廊下的时候,外面已经扯起雪片来了,也已经抬到上面来了
“主子,雪下大了”守在这边的碧柳迎了过来,“奴婢让他们把凤辇抬到上面来了
“你去”。绿语看到雪下大了,忙回身吩咐翠愧道,“取两床被来给主子和小主子盖腿。”
“碧柳姐姐也太小心了,这下雪又不是下雨,沾些怕什么”默之这时却不以为然的看了看碧柳。又对云锦请求道,“皇额娘,今天咱们就走着去皇太后祖母那里吧。要不您坐凤辇,默默自己走。”
云锦看看纷纷扬扬的雪花,仿如将天和地都连在了一起,心里也有一种冲动,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冲进去,随着落雪飞舞,放声舒怀高歌,可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皇后服饰,云锦摇了摇头,冲动也仅能是冲动而已。
“默默”。云锦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了下去,又展开笑容对默之说道,“额娘知道你想玩雪,可是那雪和雨虽是不同,但化过之后却还是会将衣服弄湿,容易着凉不说,见你皇太后祖母也不庄重。这样吧,你陪额娘坐凤辇,等回来以后,额娘陪你在雪里好生玩一玩,
“真的?”默之睁大了眼睛盯着云锦问道。
“额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云锦伸手拧了拧默之的小脸蛋,“走吧,跟额娘上凤辇。”
云锦和默之这个时候出发,自然是比平常早了许多,也并没有等雍正,只是青荷现在也不敢多嘴了,只默默的跟众人一起侍候着云锦和默之,手炉、脚炉、被子等一应取暖物品全都招呼到两人身上,等到一切终于武装停当的时候,云锦甚至都觉得有些热的时候,凤辇终于被抬起来了。
“皇额娘,您看,您看看啊,这雪下的好大啊。”坐在凤辇里的默之也不老实,一路上总是不停的掀起旁边挡风的帘子向外面看,云锦也只是含笑看着他,并不出言去阻止,等到他上了学,就有的是规矩要学了,现在还是让他随意些吧。
“雪下的大好啊”。云锦笑着应和着默之的话,“雪下的大,今年就会有个好收成了。”
“这句话我知道”。默之赶幕抢着说道,“是瑞雪兆丰年,是不是?”
“是”。云锦笑着点头。并不吝惜的赞美道,“默之好聪明啊。”
“皇额娘”默之看着云锦问道,“这句话可是诗吗?”
“应该不是吧?”云锦摇了摇头。
“那关于下雪的诗,都有什么?”默之求知的热情很高涨。
“这个云锦想了想,看着默之尖了,“你身上戴的荷包上绣的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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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打唐朝人的板子
太后祖母。”默之进到宁寿宫给母后皇太后行过元就跑到她的身边,对她嘟着嘴告状。“皇额娘刚才在路上哄我来着。”
“哦,是吗?”母后皇太后笑看了云锦一眼,又低下头来问默之,“她哄你什么了?你告诉皇太后祖母,我来给你做主。”
“皇额娘说她给我这荷包上绣的是诗。”默之拿下荷包来递给皇太后祖母看,“还说这是写下雪的。”
“这个你皇额娘倒是没哄你。”母后皇太后看了看那个荷包上的诗,摇着头笑道,“这上面的诗确实是写下雪的,只是你额娘在你的荷包上绣了这个诗却是太促狭了些。”
“默默”乐之坐在一边,摇着头对默之说道,“你这个荷包也戴了有好长时候了,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诗的意思吗?”
“我以为只是说小狗的嘛”默之嘟着小嘴看向云锦,“这上面一个雪字都没有,我怎么会想到它是写下雪的呢?你们也不说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啊”云锦笑着说道,“再者,谁说写下雪的诗,就一定要有雪字了。”
“这下雪的诗女儿也学过不少了,可要说没有雪字的,除了这个黄狗白狗的,还真是一时想不出别的了”乐之也来了兴趣,看着云锦问道,“皇额娘不妨再说一首听听看。”
“行啊”云锦笑着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端起了架式,一本正经的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
“这明明就是在数数,哪里是诗?”默之忍不住提出意见。
“你还别说”乐之到是在云锦网一开吟的时候,就开始笑起来,这个时候也向默之解释道,“皇额娘这次倒没有哄你,她以前确实是跟我说过这个诗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后一句是“飞入梅花都不见
“什么叫这次没有哄他,我一直也没有哄他好不好?”云锦也笑了,“就那个黄狗白狗的,你能说不是写下雪的吗?”
“是啊”母后皇太后也是一脸的笑容,“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这里面也是一个“雪。字也没有呢。”
“这是什么诗?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