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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85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想向您请教。”云锦对着九阿哥摆出一副虚心受教地样子。

    “什么事啊?”九阿哥带点警惕地看着云锦。

    “九爷,”云锦面上含着笑,“你见的世面比云锦多,可曾见过借别人银子不还,却还理直气壮,摆着一副大爷谱的吗?”

    “我不是不还,而是确实没银子还。”九阿哥脸上变了颜色,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要不然也不会陪老十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找你借银子了。”

    “

    没有银子还,云锦是不知道的,只要您不亏心就好,完不再理九阿哥了,而是笑着看向十阿哥,“表哥,您真的是象九爷说的那样,要找我借银子吗?”

    十阿哥却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表哥,您跟云锦可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只要你张嘴,云锦绝对不会不给您面子的,”云锦笑着继续往下说“实话跟您说,云锦是省吃俭用的攒了些银子,开始的时候是要留着保命用的,您也知道,云锦一向是怕死的。后来有了元寿锦就一门心思惦着他了,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他有个什么事儿,最起码还有这些银子可以应个急什么的。现在如果您要用的话,没问题,只要您说话,云锦立马就去拿来,权当是您侄儿孝敬您的。”

    “你别听九哥的,他跟你开玩笑呢,我什么时候缺银子了是缺了,也不能跟你借啊,今儿个来真的只是来看看你,没别的别多想,”十阿哥的脸上红了又紫了又青,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却是难得的条理分明,说完之后,他又拽着九阿哥往外走“九哥,咱们赶紧走吧里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啊?”九阿哥还是往外挣。

    “走吧,出去再说。”十阿哥这回没容九阿哥再挣脱生把他拉走了。

    “哈哈哈!”九阿哥和十阿哥走后,屋里众人面面相觑后都乐了出来,当然四阿哥是没有笑出声来的,只是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云锦,真有你,”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十哥会就这么走了呢?”

    “我都说了这银子是给寿用的了,”云锦笑着回答,“十爷终究没有九爷脸皮厚,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呢?”

    “可,你就不怕他豁出去了,索性就要了怎么办?”十三阿哥笑着问道。

    “十三爷,”云锦了口气,“云锦又没说自己有多少银子,他要真的敢拿,给多给少的,不还是云锦说了算嘛。”

    “我就说嘛,锦这个财迷怎么会这么大方。”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却原来留着后手呢。”

    “那是当然的了,”云锦笑着说道,“十爷以前虽没有难为过云锦,但明摆着这回是九爷拿他来做幌子,云锦如果开了这个口子,那后面的章程还多着呢。九爷之前怎么对云锦的,您几位都知道,云锦虽没想着要报复一二,但那以德报怨的君子之风却也是断然没有的。”

    “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儿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咱们大家赶紧着进去吧,”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十三弟妹还跟那儿等着呢。”

    “十三爷,”云锦笑着看向十三阿哥,“说起十三福晋,云锦可是要恭喜您啊?”

    “什么啊?”十三阿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又怀上了?我就说她这几天有点不太对劲儿,本来就想找个大夫来看看的。”

    “看十三福晋刚才的反应,应该是差不多了,”云锦笑着说道,“云锦出来的时候,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在里面陪十三弟妹,”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这么早跑出来做什么?”

    “云锦是想早些出来,早些把他们打发走了啊,”云锦忙跟四阿哥解释,“这样才能让十三爷早点回去陪十三福晋不是,爷放心,云锦让翠屏留在那儿照顾了,她最是稳当不过了,而且还有李嬷嬷在呢。

    ”

    “行了,爷,”乌喇那拉氏对四阿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进去,听听大夫是如何说的吧。”

    等经大夫亲口证实了十三福晋确实有孕之后,十三阿哥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停过,当元寿被抱回来时,他结结实实的跟元寿玩了好几下“抛高高”的游戏,把个元寿乐得尖声笑不停。其实云锦却是不知道,在历史上十三福晋这一胎早就怀上了,本来应该在今年五月就生了,可是因为云锦的关系,十三并没有象历史上那样,腿脚不利落,成年的呆在府里,与十三福晋亲近的时间也因此受了影响,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十三福晋怀孕日期的延后。

    十三福晋怀孕,只是有一小部分人在欢喜,而今年,却是有一件令举国皆欢的大喜事就是康熙的六十大寿。三阿哥早就盯着这个时机了,早在太后寿诞之后,三阿哥就向康熙请旨,说要与皇子皇孙们一起提前为康熙祝寿,地址就放在他的熙春园里熙考虑了一阵子,也点头应允了。这让三阿哥高兴不已,认为这样一来,绝对会凸显自己在皇子们中的地位,自此以后,在人们心目中,都会知道三阿哥才是最得圣宠的人。可是没想到云锦的一个主意,让他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把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其实云锦真的不是诚心要破坏三阿哥的好事儿的,事实上

    还不知道三阿哥请了这么个旨呢她只是在一次和~中,谈到了康熙六十大寿的事儿,不禁想起了那有名的“千叟宴”好象就是在康熙时开始的,但是在康熙六十还是七十大寿的时候却是有些记不得了,又或者是两次都有?无所谓了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既然有了自己,管她历史如何,那就是从这次开始了。

    云锦提出了这个主意,太后一听就连连叫好,马上就命人把康熙请来熙听了之后,也是非常感兴趣因为老三要筹办熙春园皇子皇孙贺寿一事,所以这个“千叟宴”的承办差事就落到了四阿哥头上且还指名让云锦协办。你说三阿哥听了这事儿,能不气得发晕吗?他操办的这个事儿里有会“千叟宴”来的影响深远啊,基本上有了“千叟宴”,自己熙春园的这一出那就是个垫场和陪衬了。

    其实三阿哥这么想也没有错,“千叟宴”的影响早在还没到三月份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康熙宣谕,说自秦汉以来,称帝者一百九十有三,“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决定要举办一次隆重、排场的万寿庆典,礼部也特别作出规定:“今岁恭遇万寿六旬大庆,非寻常可比”,从三月初一至月终,京官都要穿蟒袍、补褂,打破以往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那些为庆祝活动搭置的彩棚,从西直门一直延伸到畅春园,足足长达了有二十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康熙布告天下耆老,年六十五岁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按时赶到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这应该也可算是“千叟宴”的请柬了。

    这个告示一发出来,那可是天下震动,皇上请客,谁不想来啊,于是各地的老者纷至沓来,自然跟着这些老者来的,还有很多不放心的儿女们,弄得这京城一时间是热闹无比,安保问题一时间也成为了九门提督的头等大事,而四阿哥这个总管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就是叫来了十三阿哥来帮忙都不够用,后来还是在十三阿哥的建议下,把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叫来打打下手什么的,这才缓解了一些。

    而云锦这个协办的人员,相对来说,就很有些不负责了,她只是提出了两个建议,其余的就不怎么管了,就连菜式她都没有太过掺合,这是康熙的六十整寿,又是头一次弄这么大阵仗,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规矩和忌讳呢,不明白的东西,还是趁早不要沾为好,有四阿哥这个严谨的人在那儿,如果真需要自己在这方面的意见,他自然会来问的。反过来说,他既然没来问,那就说明,他不希望自己在这里面乱出主意了。

    至于说云锦提出的那两个建议,还算四阿哥给面子,全都采纳了,一是,把这些老者吃饭的桌子排列起来,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寿”字。再一个就是,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又这么大岁数,总不能让人白跑不是,当然要发个纪念品什么的,不需要贵重,只有个象征意义就行,最好上面刻上字,写个什么例如“康熙六十圣寿留念”什么的,这样也便于他们回去之后宣扬皇上的仁爱和恩典。

    虽然之前康熙已经决定要发些银子和布匹什么的,但四阿哥听了云锦这个主意,觉得就现在国库的状况来看,还是有必要去跟老康建议一下的,再说,对那些个参与宴会的老人们来说,怕是这个纪念品比银子和布匹更可心些,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亲身参加了这次盛会,也比较方便在人前炫耀。不知四阿哥是怎么跟康熙建议的,总之最后康熙是采纳了这个意见,只是有一样说明,就是那纪念品,一定要弄得象个样子,不能太寒酸了。

    四阿哥这边带着十三阿哥他们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千叟宴”,三阿哥那边熙春园的庆祝活动,也在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十三日正式开始了。既然是皇子皇孙们给康熙祝寿,皇子福晋和皇孙媳也是要参与的,云锦自然也是参与其列,结果她是自家的圆明园还没去过呢,倒先来到了三阿哥的熙春园,据说就是现在清华园的前身。

    云锦对园林一事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熙春园建得好赖,只觉得有些地方空着可惜,不如种点菜和水果之类的来得实在,不过当心里浮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云锦又不禁好笑起来,话说自己在现在也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根本就没种过地,现在穿到了清朝,嫁入了皇室之中,成了堂堂的亲王侧福晋,怎么这想法却越来越向农妇靠拢了呢?怪不得康熙总说自己有乡土气息呢,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ps:

    恭喜“十yuue十七”新婚大喜,只是之锦最近事情太多了,写作速度又太慢,你的要求怕是很难完成了。为陪罪,这两天特将康熙的千叟宴写来与你相贺,希望你能满意。

    刚出差回来,没休息好班上就有事,之锦现在是又累又,这章发完,就眯一会儿,晚上再写明天的,可怜我明天还有事要忙,得早起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

    三阿哥组织的这次庆祝活动,参加的有皇子十三人外加皇孙二十六人,诸皇子、皇孙恭进庆祝万寿诗屏,并庆祝品物;诸皇子福晋、皇孙女、皇孙媳,恭进庆祝万寿绣屏,衣服等物,且诸皇子还作斑衣戏彩之舞预祝遐龄,恭进万寿之觞,又都分别献“万寿诗”三首,也不能说不热闹,但最后还是没能改变它沦为了“千叟宴”前夕热身活动的结局。

    随着康熙六十大寿的临近,各省的众多百姓及退休的官员,纷纷从千里之外赶来京师,请求要参与此次盛宴为皇上祝寿,说要借此表达对朝廷尤其是对康熙的感激之情。四阿哥将这些老人们的请求转奏给康熙之后,康熙的心情那也是相当的兴奋和激动,于是在三月十八日,他寿辰的正日子,接见了这些人,并对他们说会分批举行盛大宴会,而且还会给他们颁赏礼物,以答谢臣民们对自己的拥戴。

    这次的“千叟宴”按照人员不同,分成了三次宴会,首宴是在三月二十五日,在畅春园正门前,邀请了各省的汉族大臣、中下层官员和百姓们。其中年龄在九十岁以上的老人有三十三人,八十岁以上的有五百三十八人,七十岁以上的有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六十五岁以上的有一千八百四十六人,总共四千二百四十人。

    第二次是在三月二十七日,也是在畅春园正门前,这次是专门宴请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大臣官员、兵丁及闲散人中的老人,其中九十岁以上的有七人,八十岁以上的有二百九十二人,七十岁以上有一千三百九十四人,六十五岁以上的有一千零一十二人,共二千七百零五人。

    在以上这两次宴席上,诸皇子、皇孙、宗室子孙,凡年纪在十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都要出来为老人们执爵敬酒、分发食品,康熙不只让这些老人们不必拘礼,无须起立,还让自己的子孙们扶着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到他的御座前,他要亲自看着他们一一饮酒,以示对这些老人的恩宠。

    宴罢,康熙让四阿哥将准备好的纪念品赐给了这些老人们,对那些从外省过来的,还另外赐了银子。银子且不去说它,只说那个纪念品,却是一个刻有“寿”字的精致笔筒,老人们看到那上面写着的“千叟宴留念”的字样,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睛不离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它弄坏了,或者是弄丢了。

    至于第三次的宴席,是在三月二十八日,在畅春园皇太后宫门前,赐宴的对象是七十岁以上的八旗老妇及大臣妻数百人,因为人太多了,九十岁以上的就席在宫门内,八十岁以上者就席在丹墀下,其余的则都在宫门外。因为是宴请老年妇女,皇太后特意参加,与康熙一道向她们颁赐茶果酒食,当然也是发了纪念品的。

    这次参加“千叟宴”的满汉耆老多达六千六百余人,再加上人数不详的八旗老妇,肯定不下于七千人了,盛况一时竟传为佳话。而那个纪念笔筒,也成为了稀罕物,各地都有不少人出高价收购,当然大多数人家是不舍得将这个出售的,要留着做传家之宝,但也有些人因为家里生活实在是太过拮据或是遇到了困难,不得已变卖了此物来度过难关。

    因为纪念笔筒被热炒之事儿,也有御史向康熙上疏请求朝廷禁止此事儿,说皇家所赐之物,这么被倒卖,不成体统,但也有人拿出了百姓给康熙的感谢信,说因为这个笔筒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这是皇上继“千叟宴”之后,对百姓的又一项恩德。康熙听到这个事情,当然心里也是高兴的,于是就说,此笔筒只是给参加“千叟宴”的老人们一个念想儿,能因此帮他们解决些困难又有何不好呢,再说有人收购,也是因为对“千叟宴”赞叹和向往,朝廷如果加以禁止,岂不是冷了他们的一片心。

    康熙的六十大寿热热闹闹进行的时候,德妃的生日也被淹没在喜庆的气氛里了,只有她两个亲生儿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外加两个养子十三阿哥十五阿哥这几家人进宫为她拜寿。她虽然讨厌云锦,但也知道是云锦出了这么个“千叟宴”的主意,让太后和康熙高兴的不得了,这几日总是召她进宫来,所以心中虽然对她还是极为讨厌,但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没有再行什么为难之举。

    至于十四阿哥,对四阿哥承办“千叟宴”之事,心里是又嫉妒又羡慕,在自己额娘的面前也不象在外面那么收敛了,不免冷嘲热讽了一阵儿。其实四阿哥人手不够用时,也曾经向十四阿哥递过话,让他过来帮忙的,可是他却是一口回绝了,也不知道他是存了什么心思,是怕干好了四阿哥抢他的劳,还是不想沾四阿哥的光,反正是他自己放弃的,那么现在却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没意思透了。

    四阿哥自然是不会跟十四阿哥一般见识的,十三阿哥也象没听到一样,不时与四阿哥闲聊几句,十五阿哥从进了这个门,就一直以沉默为已任,照此发展下去,四阿哥很快就会有接班人了。云锦虽然想刺十四阿哥两句,但因为不想让德妃和四阿哥之间的关系再雪上加霜,最后还是决定忍了。可是德妃看到大家对十四阿哥的话都有些不理不睬的,心里也是恼怒,所以只随意给大家伙儿唠了几句,就打发他们离开了,只把十四阿哥留了下来。

    虽然她的偏心表现的如此明显,但也正好中了大家的心思。要知道这时康熙的“千叟宴”还没正式开始呢,这三个阿哥有的事儿要做,出得永和宫的门,他们就各忙各的去了,留下了一堆女眷人散玩。十五福晋因为与这些人玩不到一起了声府里还有事儿,就告了罪离开了,而十三福晋则是因为身怀有孕,乌喇那拉氏也让他们早早的回府歇着了,只剩下了四阿哥一家子。

    乌喇那拉氏带着这一群女人孩子的,先去了太后的宁寿宫,又去了贵妃娘娘的延禧宫,这下李氏和年氏可算见识到了云锦在宫中的受宠程度了,以前总听说云锦与宫中关系好,但毕竟没亲眼见,觉得有很大一部分是云锦自吹,乌喇那拉氏为了让人对府里高看一眼,也在帮着捧,可现在亲见了,这才明白,其实现实中云锦比传言中还要受宠。

    看到太后和贵妃娘娘对云锦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李氏和年氏不约而同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云锦诚心要对付她们的话,那她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别说是要争什么抢什么了,说不定连现有的都保不住。好在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也隐约看出来点儿,云锦这个人好象不是个爱惹事儿的,不过,如果事儿真的惹到她头上,她肯定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所以经过这次的宫中之行,云锦在府中的日子好过多了,只是以前的针锋相对和冷嘲热讽换成了曲意讨好、阿谀奉承,让她有些不习惯而已。经过她几次淡淡的应付差事一般,李氏也明白了云锦喜欢清静,所以也就没再来那么频了。至于年氏,她倒是没象李氏变化的那么明显,虽然也对云锦释放了善意,但却并没有上门来交好。云锦对这样的现状很是满意,并为此特意做了些好吃的去慰劳乌喇那拉氏,也亏得她弄出这场敲山震虎的戏来,否则云锦还不知每天要多死多少个脑细胞。

    要说这也算是康熙的六十大寿给自己的一个小小的福利吧。虽然自己没怎么出力,可是自己的男人却是实打实的下足了夫,弄得那身子又瘦了一圈,给他熬了多少汤、做了多少补品都补不回来,倒是让那几个蹭吃蹭喝的小十五、小十六、小十七吃了个饱,尤其是小十六和小十七,那小脸都吃圆了。

    而十三阿哥,则是不光自己白吃,还惦记着让云锦给他媳妇做点补是他们家的厨子做出来的饭,十三福晋是一口也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也就云锦做的菜,还能入口些。十三阿哥这话说得云锦是苦笑不已,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成为他家的厨娘不成?

    不过,听到十三福晋的妊娠反应情况之后,云锦觉得和自己怀元寿那时很是相象,不过她比自己强些,好歹她还能吃一些东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做吧。虽然在上元节家宴上,十三福晋一句话也没为云锦讲过,但云锦却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相反的,她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很不错,知道为十三阿哥着想,十三阿哥因为受康熙冷落,地位已经很尴尬了,如果她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岂不是让十三阿哥更加难过。

    康熙六十大寿过后,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雍亲王府随着四阿哥的作息恢复正常了,也如往常一般的井井有条起来,另外,由于府中规矩的改变,晚上将四阿哥从这个屋里请到另一个屋里探病的事儿少多了,府里女人们的怨言也少了好多,毕竟四阿哥对她们在时间分配上还是比较讲究公平的,当然品级高些的,时间也相对多一些。

    “爷,”这天轮到四阿哥到云锦的院子里,结果他进来后就一直坐那儿发呆,“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云锦,”四阿哥看了看周围,云锦总喜欢亲自服侍他(其实四阿哥误会了,云锦只是一直没习惯有人贴身侍候着而已),下人们早就退下去了,元寿也被奶妈抱去睡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所以有些事儿我想问问你。当然,我也希望你开诚布公的回答我,不要总藏着掖着的,对我用不着那样,我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你。”

    “爷,什么事啊?”云锦被四阿哥的话弄的也有些紧张了,“云锦可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四阿哥看着云锦,“只是,我想跟你坦诚的谈一谈,”

    “爷,您问吧,”云锦看看四阿哥的眼睛,心里仿佛有些明白了,郑重的点了点头,“云锦一定坦诚以对。”

    “你觉得爷有希望上位吗?”四阿哥直接问出来。

    “爷,”云锦心里虽然做了准备,但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马上冷静了下来,“当然有了,为什么没有呢?您也是皇上的儿子啊,且不说孝懿仁皇后的关系,单说爷的为人处事,叫云锦看,就是最适合的。”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是的,”云锦重重的点头,“爷,其实您的那些兄弟们,还是有些人物的,如果是个太太平平的盛世的话,这个江山他们也有可能接得起,但是,说句不恭的话,眼下这个烂摊子,也只有您能把它归置好了。”

    “混说什么?”四阿哥对云锦这么来形容大清江山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要如何做呢,要去争太子之位吗?”

    “爷,这个问题上次咱们不是说过了吗?皇上应该是不会再立太子了,”云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阿哥,“至于说争嘛,那可是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可是最忌讳这个了。”

    “那照你说该如何?”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

    “爷,您这不是在考云锦吗?”云锦笑了,“以您的英明,难道还不知该如何做吗?就云锦那点心思,比起爷来可是差远了。”

    “我知道归我知道,”四阿哥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现在我想听你说。”

    “那好,”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今儿个云锦也豁出去了,爷,要叫云锦说,其实就是八个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说的好,”四阿哥点点头,却没有什么惊讶之色,然后又继续问云锦,“你觉得戴铎这个人如何?”

    戴铎,四阿哥怎么又想起问他了,他跟云锦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他在雍亲王府的角色,算个清客吧,就相当于《红楼梦》里的詹光、卜世仁,负责替主子解闷、消闲、出出主意什么的。云锦在现代倒是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人曾说二月河大大写的那个邬思道帮四阿哥做的那些事儿,其实就是戴铎做的,四阿哥能最后能成是因为他“倚信满人戴铎为之谋画”的结果,甚至民间还有“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的说法。

    只是云锦见过他之后,却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其实云锦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仅只一次而已,但却有种感觉,这个戴铎远没有这么二月河大大所写的邬思道那么聪明沉稳。

    “爷,您怎么突然想到问起他来了,”云锦看了看四阿哥,“云锦跟他只见过一次面,哪里就能对他有什么评价了。”

    “你先看看这个。”四阿哥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云锦。

    “这是,”云锦接了过来,一看笔迹就不是四阿哥所写,又看了看题头,“这是戴铎写的?”

    “你先看了再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哦。”云锦答应一声,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那封信,可是却越看越心惊。

    只见那信中写道,“奴才戴铎谨启主子万福万安。奴才每思人生在世,百岁无多。上之不能从赤松子游得达摩祖髓,作古今来第一风流人物,次之又不能苟全性命不求闻达,甘隐逸于林泉下,而随波逐流,碌碌一世,醉生梦去,与草木同腐朽,良可悲也。幸达我竹子有尧舜之德,而奴才受格外之知,惟因身居外吏,不能日近天颜,虽有微衷无由上达,即或偶言亦难尽备,此奴才之日夜抑郁而不能自安,终身饮恨,而时为愧赧者也。”

    “然当此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奴才虽一言而死,亦可少报知遇于万一也。谨据奴才之见,为我主子陈之:皇上有天纵之资,诚为不世出之主;诸王当未定之日,各有不并立之心。论者谓处庸众之父子易,处英明之父子难;处孤寡之手足易,处众多之手足难。何也?处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此其所以为难。处众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争,彼有所胜,此其所以为难。而不知孝以事之,诚以格之,和以结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间,无不相得者。我主子天性仁孝,皇上前毫无所疵,其诸王阿哥之中,俱当以大度包容,使有才者不为忌,无才者以为靠。昔者东宫未事之秋,侧目者有云:‘此人为君,皇族无噍类矣!’此虽草野之谚,未必不受此二语之大害也。奈何以一时之小而忘终身之大害乎?”

    “至于左右近御之人,俱求主子破格优礼也。一言之誉,未必得福之速,一言之谗,即可伏祸之根。主子敬老尊贤,声名实所久着,更求刻意留心,逢人加意,素为皇上之亲信者,不必论,即汉官宦侍之流,主子似应于见面之际,俱加温语数句,奖语数言,在主子不用金帛之赐,而彼已感激无地矣。贤声日久日盛,日盛日彰,臣民之公论谁得而逾之。”

    “至于各部各处之闲事,似不必多于与阅也。”

    “本门之人,受主子隆恩相待,自难报答,寻事出力者甚多。兴言及此,奴才亦觉自愧。不知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害,有一益必有一损,受利受益者未必以为恩,受害受损者则以为怨矣。古人云:不贪子女玉帛,天下可反掌而定。况主子以四海为家,岂在些须之为利乎!”

    “至于本门之人,岂无一二才智之士,但玉在椟中,珠沉海底,即有微长,何由表现。顷者奉主子金谕,许令本门人借银捐纳,仰见主子提拔人才之至意。恳求主子加意作养,终始栽培,于未知者时为亲试,于已知者恩上加恩,使本门人由微而显,由小而大,俾在外者为督抚提镇,在内者为阁部九卿,仰籍天颜,愈当奋勉,虽未必人人得效,而或得二三人才,未尝非东南之半臂也。”

    “以上数条,万祈主子采纳。奴才身受深恩,日夜焚祝。我主子宿根深重,学问渊宏,何事不知,何事不彻,岂容奴才犬马之人刍荛之见。奴才今奉差往湖广,来往似需数月。当此紧要之时,诚不容一刻放松也!否则稍为懈怠,倘高才捷足者先主子而得之。我主子之才智德学素俱,高人万倍,人之妒念一起,毒念即生,至势难中立之秋,悔无及矣。冒死上陈之罪,实出中心感激之诚,万求主子恕其无知,怜其向上,俯赐详阅纳行,则奴才幸甚,天下臣民幸甚。”

    ps:

    这是第二百五十一章的内容,编辑明天上班时,会把它改到正确的章节名,虽然本章表面上的字数看来还是原来发错的那五千三百多字,其实这章是有将近六千字的,一是因为引用的那封信的字数稍多了些,二是因为发错了给大家道歉。好在没让大家受损失,只是先前虚惊了一下而已。

    不过之锦的过失已经受到了处罚,本来是睏的要死,准备去睡一会儿的,结果出了这个错,为了要补救,最后成了今天加更了,明天那一章还要写五千多字,我晕死了。

    十yue十七,这次失误之下造成的加更,可能就是天意了,就让之锦用它来庆祝你新婚大喜吧,你的加更要到了,可怜的我,还要继续码明天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只对了一半

    “爷,”云锦看完信之后,“这个戴铎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来,他就不怕为您招祸吗?”

    “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四阿哥这时已经坐在了炕上。

    “爷,”云锦走过去,一边给他按着肩膀一边说道,“您这些年就怕招了皇上的忌,处处都加着小心,只做自己份内之事,余下就是一心向佛、与世无争,再有就是陪着妾身种个菜啊果啊的,前几天,爷不是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闲人’吗?如果这时候,戴铎的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把爷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想歪了吗?”

    “是想歪了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刚才不也说,爷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吗?”

    “是啊,云锦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云锦点点头,“这也并不冲突啊,爷是信佛之人,不搞那些个污七八糟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儿,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乐自己的,至于说皇上要选谁,那是皇上的事儿,他老人家自有明断,谁说他就不会选爷这种与世无争之人呢?刚才云锦说了八个字,现在还要再说八个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爷现在的做法就是这样。能坐上那个位子,固然是好,可以为大清的江山和百姓的福祇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云锦敢说,到了那时候,以爷的为人,必然是一个最勤奋的皇帝,可是如果坐不上那个位子,也无所谓啊,当个太平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其实照云锦的心里,还真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呢,这样爷就不会太累了,也有时间陪云锦种菜收果了。”

    “什么都叫你说了,”四阿哥拉住云锦给他按摩的手,拽了她一把,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你真的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就行了?每天就跟着你当个农夫?”

    “爷,”云锦伸手摸着四阿哥的脸,“云锦知道您的志向高远,可是云锦真的怕。”

    “怕?”四阿哥按住了云锦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怕什么?”

    “怕您坐上了那个位子,就只顾着朝政,不顾身体啊,”云锦也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回答,“您一办起差来是什么样子,您自己也知道,现在只是几件差事,您就累得几次病倒,要是您执掌了一片江山,那得累成什么样啊,云锦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就没想过,”四阿哥摸着云锦的头发,“也许我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会安于享乐了呢。”

    “您不会的,爷,”云锦摇摇头,“以您的性子,凡做一件事,就必要把它做好,办差是如此,当皇帝也必然是如此,如果大清是兵强马壮、国库充足也就罢了,您还能少操点心,可是现在却是表面上繁荣,内里却是危机重重啊。爷,云锦真的很担心您,要是您坐上了那个位子,以您宁折不弯的性子,怕是要受好多委屈,好多苦呢。”

    “人人都说当皇帝好,你却把它说成是个苦差事。”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

    “奔着吃喝玩乐去的,当然是好了,”云锦撇撇嘴,“可是您却不是这样的,您是想把一个国家治理好,那就必然是个苦差事。”

    “好了,说的我好象一定就能当上似的。”四阿哥用手抚了抚云锦的嘴唇。

    “其实,以皇上的精明,必然早就知道大清的现状,”云锦抓住了四阿哥的手,把玩着,“也应该会想到在爷这些兄弟中,谁是最适合接他位子的人。所以,爷,您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云锦想请爷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啊?”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就是,等您坐了上位之后,一定要记着劳逸结合,”云锦认真的看着四阿哥,“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请您时刻都要记着,云锦和元寿还等着您照顾呢。”

    “这还没影儿的事儿呢,你倒当起真来了,”四哥失笑道,“本来是说着戴铎呢,怎么转这儿来了。”

    “爷,您先答应云锦。”云锦执着的盯着四阿哥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点头郑重的说道。

    “爷,”云锦探头在四阿哥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要说这个戴铎嘛,最好不要把他留在京城,他信上不是说要去湖广吗,最好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别回来给您惹麻烦了。”云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犹豫的看了看四阿哥,“那戴铎不会是因为您派他去湖广,才写得这封信吧?”

    “你反应倒是快,”四阿哥瞅着云锦,然后又伸手掐了她的脸一下,听她呼痛,才满意的开口说道,“他本是不想出去的,写这封信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觉得他是个有用之才,早点把他招回来,或者是干脆就不让他去了吧。”

    “爷,”云锦摸摸脸,不知道四阿哥为什么来掐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象啊,“您之前为什么派他出去啊,是不是因为您早就觉得这个人留在京中虽然容易误事,但又尚有些小聪明,放在外面还是能用的。”

    “就透着你机灵。”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去磨墨吧,我给他写个批语。”

    “爷,您就在这上面写啊?”云锦磨好墨之后,看四阿哥展开戴铎的信,准备在原文上批注。

    “当然了,”四阿哥说道,“是给这封信批注,不在这上面写在哪写?”

    “爷,您这又不是批折子,用不着这样吧。”云锦摇摇头,“这封信上面的话如果流了出去,您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说不得就让人看成是虚伪做假了。这种可能会带来后患的东西还是毁了它吧,何苦来让云锦为了它提心吊胆的呢。”

    “好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那就毁了吧。”

    云锦听到他同意了,赶紧着把信拿到玻璃灯前,先把灯罩拿下来,将信纸放在里面的蜡烛上点燃,一直看着它完全烧成灰烬。

    “好了,你这下放心了,”四阿哥瞅着云锦,“还不再拿张纸过来。”

    “爷,”云锦赶紧另拿出纸来铺好,“来,您请写吧。”

    四阿哥想了想,提笔写道:“语言虽则金石,与我分中无用。我若有此心,断不如此行履也。况亦大苦之事,避之不能,尚有希图之举乎?至于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全不在此,无祸无福,至终保任。汝但为我放心,凡此等居心语言,切不可动,慎之,慎之。”

    “行了,”四阿哥将笔放下,“收起来吧。”

    云锦将信折起放好,又将笔墨收起,结果一转身就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四阿哥身上。

    “爷,”云锦吃他一撞,差点仰过去,还是四阿哥搂住她的腰才稳住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爷不去哪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要睡了,给爷更衣。”

    “爷还请先稍待片刻,等云锦先去把床铺好,再来给您更衣。”云锦暗暗翻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到现在还让人给脱衣服。

    云锦铺好床之后,又下地来,动作熟练的给四阿哥解扣,这份工作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只可惜是没有跳槽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想什么呢?”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头上响起,这也是云锦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之一,在现代她的个头儿就不高,到了清朝后,居然也没长进。

    “云锦是在想,”云锦仰头看着四阿哥,“如果爷坐上了那个位子,给您更衣的人就更多了。”

    “我不过问一句,你也想太多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不早了,睡吧。”

    “是。”云锦答应一声,赶紧给自己更衣。

    等她换好睡衣之后,四阿哥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云锦掀开被子,躺进四阿哥的怀里。

    “你真的是希望我做个太平王爷吗?”四阿哥搂着云锦问道。

    “爷是知道云锦的,本就没什么大志向,能太太平平的过一生,就觉得是很大的福气了,”云锦柔声说道,“只是云锦也知道,爷的心胸要宽广的多,要远大的多,爷的心里可是装着家国天下呢,云锦不想阻了爷的雄心。”

    “也罢,爷就先陪你过段太平翁的日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