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79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诉我。”云锦对翠屏嘱咐道。
“谢主子关心。”红袖和翠屏起身行礼。
“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云锦事说完了,也就不再让她们在身边呆着了,“顺便叫奶妈把元寿带过来。”
“是,”红袖和翠屏答应着出去了。
云锦入府的第一天,四阿哥自然是要歇在她屋里的,他办完事回来,云锦服侍他更了衣。
“这个东西倒不错,衣服这么挂着,就不会皱了。”四阿哥看着云锦让十三阿哥的作坊制作的衣柜和衣架,他的朝服已经送过来了,板板正正的挂在里面。
“爷喜欢就好,福晋那儿也有的,”云锦笑着说道,“十三爷看了样子,也说好,想着用它来挣些银子呢。
”
“都是让你带的,弄得老十三现在也是什么都想着拿来挣钱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十三爷还总说云锦财迷呢,”云锦笑了笑说道,“现在看来,他爱财的程度也不下于云锦了。”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四阿哥换完衣服,就坐在炕上看云锦。
“要说还是爷聪明,居然知道云锦有话要说,”云锦把衣服挂好,斟了一杯茶给他送过去,“云锦是想着,红袖和翠屏跟着云锦也有好几年了,年龄也大了,是应该给她们做些安排了。”
“你有什么想法?”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云锦问过她们了,翠屏现在还没想好,可以等过阵子再说,”云锦在四阿哥的对面坐下,“红袖说她不想离开这儿,云锦就想不如让她跟陈风凑一对吧,他们也都是因为跟着云锦,才弄得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成个家。”
“你的奴才,你做主吧。”四阿哥随意的说道。
“那云锦就替他们谢谢爷的恩典了。”云锦冲四阿哥行了个礼,然后又坐了下来,跟四阿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说什么啊?”云锦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四阿哥。
云锦其实当然明白四阿哥的意思,只是,也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进了这个府,就必须要面对,从李氏和年氏的角度来想,是要给自己这个外来的入侵一个下马威,而自己也适当的显示了强硬的态度,这本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只要不过分,四阿哥不参与也是正常的,云锦本也没指望他能在那种场合帮自己说话,当然也不会怪他。
“没什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表情很平静的问道,“说说你今儿个进府,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这是爷的府啊,”云锦笑睨着四阿哥,“云锦怎么会不适应呢?”
“府你能适应,人呢?”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人也很好哇,福晋待云锦一向恩宠有加,就不用说了,李姐姐和年妹妹对云锦也很是热情,就是宋妹妹和耿妹妹对云锦也是很尊重的,爷今儿个不也看见了吗?”云锦先是笑着说道,等看到四阿哥的眼神一凝,才把笑容收起来,很正经的跟四阿哥说道,“爷,您也不用担心,云锦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进了府,就一定会努力和各位姐妹们好好相处的。”
“我知道你是会明白的。”四阿哥很满意的看着云锦点点头。
“爷,”云锦想既然都说到这儿,那就索性把事情全部说开来,“凡事都是相对的,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云锦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从来不会主动去惹事儿,但却也不是个怕事儿的,尤其是现在还有了元寿,更是不容云锦有闪失。云锦知道,爷不希望府里不安稳,云锦也会尽量做到不给爷添麻烦,但是云锦身为人母,自然也要为元寿多考虑,有些话,云锦必须要说在前面,还望爷能体谅一个做额娘的心。”
“什么话?”四阿哥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都弄成了
爷爷的话果然有威力,四阿哥听完之后,好久都没有是盯着云锦看,云锦也用坦然的目光迎向他,最后四阿哥才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字。
“好。”
好?这么说四阿哥认可了,云锦将信将的看着他,真这么容易?刚才她可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敢与他对峙的,可却没想到会真的见效的,本来还以为要据理力争好一会儿呢。
“为什么这么看我,难不成我不应该答应你?”四阿哥看云锦那种狐疑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但面上却坚决不显露出来。
“爷就不怕云锦借你这句话,在府里惹出事儿来?”云锦这时也转过劲儿来了,瞅着四阿哥咬着嘴唇笑。
那“犯”字可没有义啊,四阿哥就不怕自己不管大小事儿都要来个针尖对麦芒?
“我相信你有分寸的。”四阿淡淡的说道。
“爷既然这么了,云锦就是想没分寸也不成了。”云锦笑了笑。
是啊,有分寸,有分寸就意味得受屈,不过人活在世上,哪能一点委屈也不受呢?身为皇子亲王的女人们之一,有些事儿是免不了的,太计较只会让自己受伤。再说,自己的进府,肯定已经让别人受委屈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告诉你件事儿,那玻璃窗和玻璃灯都弄成了。”
“真地。”云锦睁大了眼睛。四处量。“在哪儿?”
“你找什么呢。”四阿哥让云锦气乐“我来地时候什么都没带。你又不是没见着。”
“云锦这不是一时惊喜得忘了嘛。”云锦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一天脑子动得太多了好多地脑细胞。看来是有点不太够用了。“可是。那玻璃窗算是皇上送地礼。拿不回来也就罢了。玻璃灯是咱们府地礼。爷为什么也不拿回来呢?”
“皇阿玛说了。为了保密都先放在一起。”四阿哥说道。“到时候一起送给皇太后祖母。”
“怎么一起送。那个玻璃窗不是要提前装上吗?”云锦不明白。
“皇阿玛地意思是。让工匠们在正月十五皇太后祖母去吃节令宴地时候。把玻璃窗安上样等第二天寿宴之时。大家就都能看见了。”
“那玻璃灯呢?”云锦问道。
“自然是跟着一起送过去了。”四阿哥说道。
“可是太后岁数大了,万一不想去赴宴宴中累了要回去怎么办?”云锦提出问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生的。
“所以,皇阿玛想叫你提前进宫去谢恩。
”四阿哥看着云锦,“有你在来皇太后祖母就不会想要先行回宫了。”
“早一天见到太后,云锦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别人会不会有想法啊?”云锦问四阿哥。
“是皇阿玛的旨意,你怕什么?”四阿哥瞅着云锦。
“云锦能怕什么?还不是怕爷的家宅不宁嘛。”云锦嘟嘟嘴。
宫里的宴会,侧福晋不是哪个都能参加的,十五的家宴就包括在内熙本来让云锦十六才去谢恩,那时其他的侧福晋也会在场不会太过显眼,可是现在要提前一天李氏和年氏的心里还不得别扭死啊。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四阿哥没好气的看云锦一眼,“有什么吃的有些饿了。”
“怎么,爷没在外面吃啊?”云锦赶紧站起身来,“正好今儿个厨房才弄了米粉,云锦这就去给您做碗来。”
“怎么?”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不用皇阿玛下旨,你也肯下厨了?”
“云锦是爷的女人,”云锦听见四阿哥的话,心里暗叹这话传的真叫快,但面上却还是展天笑容回过头,“只要爷想吃,云锦可管不了那许多。”
“快去吧。”四阿哥看了看她,才挥手说道。
米粉是现成的,汤也熬好了备着呢,本来是准备给四阿哥当早餐的,现在只好当宵夜了。不过看四阿哥吃得香甜,云锦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
“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保养身子,”云锦一边看着他吃,一边稍带埋怨的说道,“要是让叶大夫知道了,又好不高兴了。”
“没来由的让他知道做什么?”四阿哥虽说饿了,但吃饭的姿态还是很优雅的,皇家的教养果然不一般。
“爷如果不想见叶大夫,那还是照管好自己的身子吧,”云锦见四阿哥在自己这里吃饭倒还是象在别院一样,没有食不言的讲究,心里自有几分高兴,“也省得我们大家挂心。”
“行了,嗦起来就没个完。”四阿哥吃完了米粉和云锦现拌的清淡小菜,将碗推过一边,“这东西味道不错,明儿个早饭就用它吧。”
“是,爷的吩咐还
可说的。”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然后把红袖和翠来。
“你们把这个收拾了吧。”云锦指指桌上的碗筷,并对红袖说道,“红袖,刚才爷说了,要把你配给陈风,过两天就给你们办喜事,你还不快谢谢爷的恩典。”
“奴婢谢过爷的恩典。”红袖听后脸上飞红,但眼中却透出喜悦,赶紧上前给四阿哥跪倒叩头。
“这是你主子的意思,要谢就谢你主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瞧爷说的,没爷的允准,云锦哪里敢擅自作主呢?”云锦笑着瞄四阿哥一眼,然后对红袖说道,“你起来吧,爷面上看着严肃,其实是面冷心热,只要你们忠心为主,他是不会亏待人的。”
“奴婢明白,奴婢后和陈风一定好好的侍候爷和主子。”红袖又磕了个头。
“至于你,翠屏,”云锦又对翠说道,“爷也说了,等你拿定主意的时候,他会尽量帮你做主的。”
“奴婢谢爷的典。”翠屏也跪了下来。
“行了。”四阿哥对翠屏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对云锦说道“红袖成亲之后,想继续侍候你倒也没什么,但却不好干丫头的活儿了,让乌喇那拉氏再给你配一个。”
“那谢谢爷了,云锦会跟晋说的。”云锦笑着对四阿哥行了一礼,然后对还跪在那儿的红袖和翠屏说道,“好了,你们也快起来吧赶紧收拾了下去,再热些水来,给爷擦擦脸,再烫烫脚。”
“是。”红袖和翠屏这才起身一收拾好了碗盘才离开。
想是厨房里本就备着热水,一会工夫红袖和翠屏就一人端着一个盆进来了。因为红袖已经明确许给陈风了象四阿哥说的,不好再干丫头的活儿了,所以本是轮流给四阿哥洗脚的活就只能由翠屏一个人接手了。
云锦在红袖端来的洗脸盘里滴了两三滴精油把面巾放进去,浸透热水再拧成半干,递给四阿哥。
“爷,擦把脸吧。”
四阿哥坐在炕边在盆里由翠屏搓揉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云锦的话之后,将书放在炕桌上,接过云锦手里的面巾,先是展开蒙在脸上了一会儿才开始擦脸,擦了几下后将面巾递回给云锦。
等脚洗完之后,红袖已经送上了热盐袋锦开始为四阿哥敷腿,尤其是膝盖部分。这是在二废太子之后云锦就一直坚持让四阿哥做的,四阿哥先还不愿意做,说自己的腿又不象老十三那样有过毛病,可是云锦说他们没事总得跪啊跪的,是个人腿都会有毛病的,还是预防些好,四阿哥见她坚持,也就由着她了,可每次都会说云锦多此一举,后来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想是也感觉到了好处,这才不再说什么了,而且听乌喇那拉氏说,现在府里也已经成了定例了,不管他歇在哪个屋里,都要用热盐袋敷腿的。
敷完腿之后,四阿哥的睡前准备工作也就算结束了,四阿哥搂云锦入怀,刚躺在床上,还没等开始弄出点实事儿来呢,外面翠屏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爷。”
“什么事?”四阿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冷的问道。
“年侧福晋那边来人了,说是年侧福晋身子不舒服。”翠屏恭敬的禀报着。
云锦一听,不但没有着恼,反而险些笑了出来。没想到这进府都有几年了,年氏居然还在玩这种伎俩。
“让她进来吧。”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话道。
云锦赶紧坐起身来,先给自己整理好衣服,再去整理四阿哥的,她可不想让年氏的人看到什么可以对外八卦的场景。
“奴婢给爷请安。”
还没等云锦给四阿哥整理完呢,一个身材玲珑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模样长得也很不错,红袖和翠屏在后面跟着,脸上有些不好看,也难怪她们,按说应该是由她们带人进来的,可那个小丫头却抢在她们前面了。
“什么事?”四阿哥皱着眉问道,见云锦的手停了下来,又示意她接着为自己整理,“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奴婢太心急了,还请爷恕罪,”那个小丫头冲四阿哥行了个礼,脸上带着忧之色,口齿也很清楚,“我们主子的身子不舒服,正烧呢。”
“找大夫看了吗?”四阿哥沉声问道。
“已经叫人去传了,可是奴婢看主子实在是难受的很,又一直念着爷,所以”那小丫头低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
云锦这时已经给四阿哥整理完了,听小丫头说完之后,就下炕取了四阿哥的外衣。
“爷,”云锦努力让脸上浮现出关心的神情,“年妹妹既然身子不舒服,您就去看看吧。
今儿个云锦虽是头
,却也看出她的身子骨太弱,怕是受不起病痛的
四阿哥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云锦看。
“爷,年巡抚在外为朝廷效力,只这一个妹子,您身为主子的,怎么也得给照顾好了不是?”云锦诚恳的对四阿哥说道,然后又附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说了一句,“爷放心事儿尚在云锦的分寸之内。”
四阿哥又看了云锦一小会儿,这才下了炕,由着云锦服侍他穿衣。
“爷,”云锦一边给他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一会儿云锦就叫人把朝服给您送到年妹妹那儿去吧,你今儿个就在那儿歇着吧,别大冷的天来回的跑,再受了寒。”
“也好得回来吵了你。”四阿哥点点头。
“云锦明儿个又不上朝,吵了怕什么,云锦主要是怕爷休息不好,万一在朝堂上打起瞌睡来,皇上那里怕是要责怪的。”云锦笑了。
“爷什么时候朝堂上打瞌睡了阿哥瞪云锦一眼。
“好了,是云锦说错了,爷见了政事~神还能打瞌睡呢,”云锦这时已经帮四阿哥穿好了衣服,又动作迅速的整理了一下,“爷快去吧让年妹妹等急了。”
“行了,你也早些歇了吧。”阿哥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云锦送您,”云锦跟着四阿哥走到门口了,才做出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爷,您刚才说过明儿个早上想吃米粉来着在既是要到年妹妹那去,那云锦是不是就告诉厨房明儿早上不用备着您的份了?”
“你明儿早上也要吃米粉吗?”四阿停下脚步问道。
“是啊张嫂做了好多,明儿我们都要吃那个。”云锦点头笑着。
“那就给我送一碗去阿哥吩咐着,“只别象今晚的这么辣。”
“还用爷说锦笑了笑,“云锦哪能一大早就让爷吃辣的啊。”
“对了,爷,”云锦送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请示,“既然明儿个一早要给您送米粉,那莫不如朝服也那个时候送过去吧,年妹妹那里想来是没有这种柜子的,别再把朝服放皱了。”
“你看着办吧。”四阿哥也跟着停下脚步,随意的说道。
“好,那就明儿早上和米粉一起给爷送过去。”云锦笑着点点头,又催着四阿哥,“爷,快走吧,年妹妹好等急了。”
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这才继续往外走,这回云锦再没有出声相拦了,一直看着他走出院子,才转身回了屋。
“主子,”红袖和翠屏也跟了进来,“您干嘛让爷过去啊?”红袖先一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年妹妹不是病了吗?爷当然要去看看了。”云锦不在意的说道。
“主子,我们都听说了,这个年侧福晋每次都是这样把爷从别人屋里请过去的。”红袖不满的说道,“您今儿刚进府,她就这样,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
“你错了,红袖,”云锦却是笑开了,“她是因为太把我放眼里了,才这样的。”
“主子,您的意思是?”红袖没想明白。
“红袖,这你都不明白,可见得在主子身边这些年什么都不用想,人都傻了,”翠屏一边和红袖一起帮着云锦把有些乱的被褥重新铺好,“年侧福晋要不是太担心主子会取代她的地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招儿,她是想跟主子显示自己在爷心中的地位呢?”
“那她可就失算了,可论在爷心中的地位,她比主子可是差远了,”红袖不屑的说道,“以前的就不说了,就说今儿个,要不是主子劝着,爷怕都不一定去呢。”
“等明儿她见着米粉和朝服,怕是更要生气呢。”翠屏也难得的开着玩笑。
“好了,知道你们是怕我心里难受,才说好话哄我开心,”云锦笑着对她们说道,“我没事的,你们都去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去给福晋请安呢。”
红袖和翠屏领命退去之后,云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其实四阿哥到年氏房里,云锦心里不能说不别扭,但还没达到生气伤心的程度,本来就是有心里准备的事儿嘛。只是这年氏,据自己记忆,可是给四阿哥生了好几个孩子呢,虽然是全都夭折了,但在那段时间却也没有别人受过孕,她所受到的专宠,真的会是因为她哥哥的缘故吗?
还有今天的事儿,她做的也太张扬了,开始自己也觉得好笑,觉得她到底还是年纪轻不懂事儿,对四阿哥也是爱的太深占有欲太过,可静下来想想,又不禁想着,她会不会是想用这事儿来迷惑自己对她放松警惕,来个大智若愚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这个责任由谁来担呢
二天云锦起了个大早,她早就知道,进了雍亲王府之觉的日子就不可能再有了,还好自从有了元寿之后,她也没睡过懒觉了。云锦先是安排人把米粉、小菜和朝服给四阿哥送过去,然后自己才开始带着元寿吃饭,当然元寿是由奶妈喂着的。等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云锦才带着元寿一起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进屋之后发现宋氏和耿氏已经到那儿了,当然还是站着的。
“云锦给福晋请安。”云锦向乌喇那拉氏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
“云锦,你来了,快坐下。”乌喇那拉氏笑着跟云锦打招呼,“怎么样,昨儿个睡得还好吧?”
“谢福晋关心,云锦睡得很好,”云锦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却没有坐下,而是把着元寿给乌喇那拉氏行礼,“来,元寿,给额娘请安。”
“安。”元寿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说最后一个字,他倒是省事儿,不过声音还是很清脆嘹亮的,脸上的笑容也是依旧灿烂。
其实元寿现在是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象阿玛、额娘、糕糕、肉肉之类的已经说得很溜了,只是完整的句子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的,不过他倒是非常的会讨巧,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子说不出来就不说了,可是他呢,却只说最后一个字,仿佛在做总结似的。
“元寿啊,快到额娘这儿来。”喇那拉氏是真的很喜欢元寿,一见他就满脸笑,对着他张开双臂。
元寿对这个直什么都满足自己的额娘也是很有好感的,听到她的话之后,迈着小短腿就要往乌喇那拉氏那儿跑,让云锦一把拽住了。
“福晋,他身上还带着外的凉气呢,”云锦一边向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一边给元寿脱下外面的大衣,“让云锦先把他的外衣脱了让您受了寒。”
“我哪有那么娇贵了。”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见元寿还算听话的让云锦帮他脱衣服,但眼神却一直渴望的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去吧。”云锦下了元寿地衣服之后。松开了手。见他象得了解放似地。马上就向乌喇那拉氏跑禁笑骂道。“小没良心地着额娘就不管亲额娘了。”
“哈。云嫉妒了。”乌喇那拉氏笑得很是开心。接过朝自己冲过来地元寿。“来寿。额娘抱们看看你亲额娘到底能气成什么样?”
“福晋。亏了云锦总说您厚道呢?”云锦故意一瘪嘴。装出一副委屈地样子。然后又故作恨恨地看着乌喇那拉氏怀里地元寿。“都是你这小子。现在你额娘都不待见我了可是高兴了?”
元寿当然是不可能听懂云锦地话了。可是就这么巧当云锦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却是笑得非常欢畅且还不停地拍着小手。好似在赞同云锦地话似地。
“福晋看他。居然笑成这个样子。”云锦气结地指着元寿。“气死我了。不行。我非打他一顿屁股不可!”
说着就做出要上前从乌喇那拉氏怀里拉过元寿来地样子。
“那可不行,元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乌喇那拉氏搂着元寿笑着说道,“可不许你碰他。”
“福晋,不带您这样的。”云锦当然不会真的动手,只是逗乌喇那拉氏开心而已,这也算是自己现在的工作之一了。
“好了,你快坐下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云锦说道。
“谢福晋。”云锦也适可而止,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奴婢给钮祜禄侧福晋请安。”宋氏和耿氏这时也过来给云锦行请安礼。
“两位妹妹快请起,刚才倒是让你们见笑了,”云锦笑着说道,然后又问耿氏,“天申呢,耿妹妹怎么没带过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呢。”
“他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耿氏笑着回话,“怕过了病气,等他好些了,一定带他去拜见您。
”
“耿妹妹太客气了,说什么拜见,”云锦摇着头笑着,“不过是自家姐妹互相走动走动,我是想着,元寿和天申岁数相仿,正好也可以做个半。”
“那样就太好了,”耿氏满面的笑容,“只是天申顽劣的很,介时还望钮祜禄侧福晋多教导。”
“小孩子有几个不顽皮的,元寿也不是个省心的,”云锦笑着说道,“至于说教导,我可是没那么大的本事的。”
“对了,云锦,怎么今儿个爷走这么早啊?”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的问道。
“没有哇,爷应该是和往常一样的吧。”云锦算了算去给四阿哥送朝服人回来的时间,虽然不知道四阿哥在府里平时出门的时间,但与别院那儿相比,觉得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乌喇那拉氏怀的问道,“你总不会把爷扔那儿不管,先到我这儿来了吧?”
云锦也是一愣,原来乌喇那拉氏还不知道昨儿个年氏发病的事儿呢,看来那年氏如意料之中的,并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才没报到乌喇那拉氏这儿来。
“福晋,您还不知道呢,”云锦还没说话呢,李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只见她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给乌喇那拉氏行了请安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李妹妹来了,快起来坐下说话吧。”乌喇那拉氏笑着对李氏说道。
“李姐姐。”云锦等李氏坐好之后,才跟她颌首示意。
“钮祜禄妹妹,你来得好早哇。”李氏对云锦笑着说道,“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哇。”
“谢谢李姐姐的关心,我昨天睡得很好。”云锦微笑着回答。
“奴婢给李侧福晋请安!”李氏还要再对云锦说什么,宋氏和耿氏却过来向她请安了。
“好了,都起来吧。”李氏摆摆手,很有派头的样子。
“对了,李妹妹,”乌喇那拉氏看着李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奴婢是说,福晋不知道儿个夜里,年妹妹的身子又不舒服了。”李氏把“又”字咬得很重,想来也是没少在这上面吃亏,“所以爷也让她请过去了。”
“什么?”乌喇那拉氏看了云锦一眼,“那大夫怎么说的,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
“肯定是没什么大毛病,这才没来惊动您的。”李氏笑容满面。
“没惊动我,却惊动爷了喇那拉氏的脸却板了起来,“云锦昨儿个是第一天进府年氏也是太不懂事了。”
“就是,照俗理,这
,其他人还得让三天呢,”李氏在一旁跟着往火上祜禄妹妹虽不能说是新人,但好歹也是以侧福晋的身份第一次进府年妹妹这次是太造次了。”
“谢谢福晋和李姐姐对云锦的体贴,其实昨儿个是云锦让爷到年妹妹那里去的,”云锦笑着说道,“年妹妹身子骨弱,年岁又小,有点病痛自然是心中害怕虽说有大夫瞧着,但总归爷在那儿心里会塌实些。”
“可总不能为了让她心里塌实就折腾爷啊?”李氏有些不满的看着云锦“这大冷的天,来回来去的折腾一受了寒可怎么得了?”
“云锦也知道这样爷很辛苦,”云锦笑笑说道“所以才劝爷去了就不要再赶回来了,就在年妹妹那里歇着好了。”
“钮祜禄妹妹,你这贤惠也未免太过了吧?”李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云锦。
“李姐姐说笑了,~哪里能称得起贤惠,”云锦安静的微笑着,“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我知道云锦一向懂事,”乌那拉氏点点头,“不过这种事儿以后还是注意些,爷白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晚上再休息不好,那怎么行?”
“福晋的教诲,~记下了。”云锦起身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一个礼。
“坐下说话,”乌喇那拉氏云锦安抚的笑笑,“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为府里着想,只是也不要太屈着自己,更不要让爷受累。”
“云锦道了。”云锦点点头。
“福晋,”李氏了看一直被乌喇那拉氏搂在怀里的元寿,想了想说道,“弘时开始读书之后,也懂事了许多,也时时的念着福晋对他的好,前些日子还得了先生的夸奖呢。”
“嗯,我听爷说了,”乌喇那拉氏微笑点头,“弘时能懂事,你也是辛苦了。不过他年纪还小,学业固然重要,身子也一定要顾好。”
“奴婢替弘时谢福晋的关心,”李氏笑着对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弘时也说了,如果您不嫌烦,他想着常来给您请安呢。”
“弘时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嫌烦呢。”乌喇那拉氏看了李氏一眼,还是温和的笑着,“我只是怕他在我这里不自在。”
“既然福晋不嫌,”李氏高兴的说道,“以后奴婢就让他常过来。”
“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只是不要勉强孩子。”
“怎么会呢?弘时乐不得到您这儿来呢。”李氏微笑着说道。
之后大家就是在一起闲聊,不过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流逝,年氏却一直没过来,李氏的脸色就有些不那么好看了。
“福晋,都这个时候了,年氏还没来,这也太不象话了。”李氏面色有些不郁的对乌喇那拉氏说道。
“爷不是在她那里嘛,她怎么也得把爷侍候走了啊,”乌喇那拉氏倒是没在意,一边哄元寿一边说道,“再说她的身子也不舒服,就是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
“那怎么也该派人来说声吧。”李氏嘀咕着,“哪有让福晋等她的道理。”
“奴婢给福晋请安。”正说着呢,年氏就来了,身边还带着昨天去云锦那儿请四阿哥的小丫头。
云锦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实在是看不出她有病没病,说有病吧,她的面色也还好,而且眼神也很清明,说没病吧,偏又一副娇娇弱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年妹妹来了,快坐下吧。”乌喇那拉氏关心的上下打量她,“听说你昨儿个身子又不舒服了?今儿个还跑来做什么?差人跟我说一声不就。”
“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年氏低着头小声说道,“因为刚才侍奉爷来着,所以才来迟了,还请福晋恕罪。”
“没事儿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又语气温和的说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的休养,别做些个累人的事儿了。”
“奴婢明白的,”年氏脸上带着一丝委屈的神情,突然起身走上前跪倒在乌喇那拉氏面前,“福晋,昨儿个奴婢身子不舒服,本不想惊动爷的,没想到这丫头却不晓事,到钮祜禄姐姐那儿去告诉了爷,这都怪奴婢管教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那个小丫头见年氏如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年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乌喇那拉氏吃了一惊,忙对身边的丫环说道,“没眼力劲儿的,还不赶紧着去把年侧福晋扶起来,不知道她身子不舒服吗?”
“不,福晋,”年氏坚持不起来,“钮祜禄姐姐昨儿个刚进府,就出了这个事儿,福晋如果不责罚奴婢,那让钮祜禄姐姐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你快起来吧,”乌喇那拉氏亲自起身去扶年氏,“刚才我们也在说这个事儿呢,钮祜禄妹妹并没有怨你的意思。”
“真的?”年氏顺着乌喇那拉氏的手站起身来,看着云锦,“钮祜禄姐姐真的不怪妹妹?”
“年妹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怪你呢?”云锦笑着对她说道,“难不成我还不准你生病不成?那是老天爷的权利,云锦可是不敢跟他老人家抢的。”
“噗哧,”李氏笑出了声,“怪不得福晋这么喜欢钮祜禄妹妹呢,这不仅话说得有趣,人也大度。年妹妹你不知道,刚才你没来的时候,钮祜禄妹妹可是正在受福晋的教诲呢,说爷白天在外面累得紧,大晚上的不该让他跑来跑去的,尤其是这大冷的天,爷要是再冻个好歹的,那这个责任可是由谁来担呢?”
“福晋,”年氏听了这话,又要跪倒,被乌喇那拉氏扶住了,“这事儿是奴婢的过错,可是怪不到钮祜禄姐姐。”
“好了,又不是你让人去找爷的,”乌喇那拉氏温和的对年氏说道,“顶多也就是个管教不严,不过念在你身子不好,而且钮祜禄妹妹也没怪罪,也就罢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现在你还是赶紧坐下吧,别再累着了。”
“奴婢谢福晋恩典,谢钮祜禄姐姐大度。”年氏分别向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各行了个礼,然后才坐了下来。
“这么说,”乌喇那拉氏看了看那个跟着年氏一起进来的小丫头一眼,“昨儿个夜里是你自作主张去找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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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许会有加更,但会很晚。睡得早的读者们就不要等了,明天看也是一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 足以当琼瑶剧的女主角
个小丫头看年氏已经入坐了,刚要跟着起身,听到话儿,马上又跪了下来。
“福晋恕罪,”那个小丫头跪是跪了,嘴上也说着认罪,但面上却是没有悔过的样子,嘴皮子也还是很利索,“奴婢昨儿个夜里看主子烧得厉害,想到爷曾吩咐过,如果主子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去告诉他,所以才斗胆到钮祜禄侧福晋那儿去的,不过奴婢只是跟爷说一声,可没请爷过去,爷过去可是钮祜禄侧福晋的主意,也是钮祜禄侧福晋让爷别回去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乌喇那拉氏的脸板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难不成这事儿还是爷和钮祜禄侧福晋的错了不成?钮祜禄侧福晋这么做是为了体贴你主子,体贴爷,到了你这儿反倒成了罪过了?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对主子这么胡沁。”
“我就说嘛,钮祜禄妹妹啊,这好人啊,就是做不得,”李氏在一旁对拿腔拿调的跟云锦说道,“你做了回好人,结果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倒打一。”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说钮祜禄姐姐,”年氏一副气得快晕过去的样子,“还不赶紧赔罪。”
“奴婢知错,还请晋和钮祜禄侧福晋恕过。”那个小丫头先看了看年氏,然后才俯首认罪,不过从她的声音里云锦也还是没听出有什么悔过之意。
“云锦看怎么处置这事为好?”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很亲切的问道。
“福晋,”云锦在就象看戏似的,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云锦初来,对府里的规矩尚不明白,再说府中之事自然全由福晋定夺锦不敢置喙。”
“年妹妹,她是你的丫头,你怎么说?”喇那拉氏又问年氏。
“钮祜禄姐姐说的对,这事自然应由福晋处置,只是,”年氏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这个丫头如此胆大妄为,奴婢是不敢再要了。”
“主。”那个小丫头一脸不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年氏。
“:如此喇那拉氏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来人!”
“奴才在。”随着乌喇那拉氏地喊声。外面进来了两个婆子。
“把这个欺主地奴才拖下去打三十板子。”乌喇那拉氏淡淡地吩咐道“养好之后与她老子、娘一起送到外庄去。”
“。”那两个婆子答应一声。上手就来拖那个小丫头。
“福晋。福晋开恩哪。”那个小丫头现在才开始害怕起来。甩开那两个婆子。急忙跪着往乌喇那拉氏那儿挪步“奴婢冤枉啊。福晋!”
“愣着干什么氏见那两个婆子正在看乌喇那拉氏,就开了口。“福晋都发话了们还不赶紧着把她拖出去。”
“,”那两个婆子看乌喇那拉氏只顾着哄有些吓着了的元寿本就不看那个丫头,于是就答应着上来架住那个小丫头往外走,能看得出来,这回她们可是很使了些劲儿的,那小丫头可没那么容易挣脱了。
“福晋,福晋开恩哪,奴婢冤枉啊,”那小丫头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这事儿是主子让奴婢做的,与奴婢无干哪。”那小丫头喊着喊着突然眼睛狠狠的瞪着年氏,“主子,年氏,你好狠的心哪!你会有报应的。”
那年氏听了小丫头的话,一点心虚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是张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们是死人哪,”反而是李氏呵斥着拖着那小丫头的两个婆子,“还不把她的嘴堵上,就由着她这么编排主子。”
随着小丫头被堵上嘴拖出去,屋子里也终于安静了。
“福晋,”年氏这时的眼泪已经簌簌而落,宛如梨花带雨一般,她看着乌喇那拉氏,委屈之极的说道,“奴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因为奴婢没为她说情,她就能这么污蔑奴婢,可是她是得罪了钮祜禄姐姐啊,奴婢怎么好为了她而委屈了钮祜禄姐姐呢?”
“年妹妹这话姐姐可是听糊涂了,”云锦这时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人家的眼泪怎么会流得这么痛快呢,就象有开关一样,都不用酝酿情绪,而且哭相还特别的漂亮,足以当琼瑶剧的女主角了,哪象自己,一哭起来脸就肿得象猪头一样,“怎么说你没为她说情是因为姐姐呢?”
“福晋,”云锦看年氏只管认真的哭着,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也就不再管她了,径自转过头去问乌喇那拉氏,“既然年妹妹不愿为云锦解惑,那看来云锦只能向福晋请教了。”
“什么事儿啊?”乌喇那拉氏没明白云锦想说什么。
“福晋处罚那丫头,”云锦一脸正色的问道,“是因为怕委屈了云锦,还是因为她违反了府里的规矩?”
“这有什么不同吗?”李氏在一旁问道。
“如果福晋是因为她违反了府里的规矩来处罚她,那就不是云锦所能置喙的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云锦认真的说道,“可刚才听年妹妹话里的意思,好象说她是因为从云锦这儿请走了爷,这顿责罚是为了给云锦出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