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76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子是自己地。伤了他身可是疼在已心地。
云锦这边恭敬地答应着熙。可是身后却感到如芒刺在背。想也知道是四阿哥在瞪自己。她心里当然也明白这是四阿哥在怨自己自作主张是训练元寿是临时起意地事儿。哪来地时间与他商量啊说云锦也没想到。只是帮元寿翻翻身。就会引起老康这么大地反应啊。
“行了。”康熙弯腰探手将元寿抱了起来。“元寿还是让朕抱着吧。刚才与老四老十三也摘了不少菜经着人送到厨房了。你且去安排着做吧。”
“是。
”云锦知道他们要商量事儿想在旁边掺合。跟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谈论政事暂时还可以是有康熙在场。那可就不方便了竟现在自己是他儿子地女人了。让他看到自己议论朝政总是不太好地。
等云锦到了厨房一看。才知道康熙摘地还真挺全。凡是暖室里有地。他都摘了些。冬天里地青菜本就金贵。再加上暖室里出来地。味道上总不比大地产地纯厚。所以云锦决定尽量不做太深太细地加工。或清炒。或白灼就可以了。免得破坏那些菜地清香之气。再用能生着吃地拌上两个凉菜。至于荤菜吗?弄个小鸡炖~。再加上个土豆烧牛肉也就可以了。剩下地也就是配几个例菜了。这些张嫂都能弄妥地。
云锦吩咐下人们将饭菜摆好之后,才去堂屋里请康熙和两位阿哥用膳,并让奶妈先把元寿带到里屋去喂奶,刚才做菜之前,云锦已经将奶水挤好了。
“每次到云锦这儿来,就能感受到乡野之气。”康熙坐好之后,看到桌面上的菜,就笑了起来。
“皇上不喜欢吗?”云锦忙问道。
“喜欢,农业乃国家之根本,”康熙笑着摇头,“我岂能不喜欢农家菜呢。”
“皇上圣明。”这康熙也真是会夸奖自己,现在桌面上这些菜,也许摆到现代,还可以称之为农家菜,可是在清朝,有几个最基础的农民能经常吃上这样的饭菜呢?只是他是皇帝,说出来的话云锦总是要捧着点儿的。
现在乌喇那拉氏不在,侍候康熙用膳的活儿自然也是云锦的了,她站在康熙的旁边,依着他的眼色和吩咐,不时给他挟着菜,一顿饭下来,站得脚都软了,幸好自己在厨房里先掂了些,否则还不得饿晕过去啊。
这顿饭康熙吃得很香,用时也就长了些,等他们好不容易用罢了膳,云锦又请这几位大爷到堂屋中落坐,让人呈上了准备好的果盘,都按照云锦的要求切成了可以入口的大小,上面还插了木签,方便他们取用。
“方才朕说的‘存留养亲’之事,你们要多加留意,尽快的让人实施下去。”康熙一边吃水果一边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道。
存留养亲,云锦在一边听的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有些累了,或是在院子里呆的,警觉之心降低了,脸上也跟着带出了疑问之色。
“云锦看了那么些书,连什么是存留养亲都不懂吗?”康熙看到云锦的神情,就笑着问她。
“皇上,云锦看书只图好玩,不求甚解,未能明白此话的意思,真是惭愧的紧。”云锦赶紧做出一副羞愧状。
“老四,云锦是你的人,你跟她说清楚吧。”康熙跟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淡淡的看着云锦,眼神中透露出自己丢了他的人的神情,可是这也能怪云锦啊,自己也不想当官,看书只是解个闷,要那么博才做什么?再说,不是有句话,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到了他们这儿就行不通了呢?一个两个的要自己看书写字,看书也就罢了,可是写字真的不是云锦的喜好啊。
四阿哥虽然对云锦的“无知”有些不太愉快,但还是遵从康熙的命令最简练的语言把存留养亲的意思讲给了云锦。
原来这“存留养亲”,是指犯了死刑、流刑、徒刑等人,如果该罪犯家中有需要其奉养的直系血亲,可以暂时免除刑罚,准许死刑犯在家“侍亲缓刑”,准许流刑犯在家“权留养亲”,等到被奉养人去世后,再令罪犯服刑的制度。这种制度从北魏时期就开始了,此后唐、宋、元、明都将其列入律典之中它是根植于我国儒家孝道文化的一项刑罚执行制度,是法律儒家化的表现法律家族化、伦常化的体现。
康熙这次要增加“存留养亲”
的基本内容是,凡犯死罪而不是常赦所不原的,高、祖父母及父母年在70岁以上又有疾病需要有人侍养的,家中又没有成年丁男或半成年男子,可以根据他犯罪的情节皇帝亲自决定是否处以死刑;若犯徒刑与流放配罪的,就杖一百罪可收赎金,以便他能够在家奉养父母。
云锦听明白了“存留养亲”的意思,口头上称赞康熙仁心为怀,面上也尽量做到不显,可是心里却是在暗叹,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其实就是在现代社会,虽然比这时候的法制环境要强上太多也未见得能做到绝对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也不能这样啊不是摆明了给人留下空子可以钻吗?再说了,你对罪犯这么优待让受害人情何以堪哪?
只是云锦这种表里不一的行径却是没有瞒过她的枕边人四阿哥,在送走康熙和十三阿哥之后,他很直截了当的问云锦对这个“存留养亲”是否有其他的看法,难不成觉得这流传了上千年的制度有什么不妥吗?
“这存留养亲是朝廷对百姓的德政,是皇上重视孝道的仁心,云锦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云锦笑着想把话题岔过去,“对了,爷,您看皇上还是真喜欢元寿,元寿这小子也是怪了,跟皇上倒是自来熟。”
“他们是祖孙俩,血脉相连的,亲近些也是正常的,还有,那是爷的儿子,你别小子小子的乱喊,”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别跟爷耍你那小聪明,对那个存留养亲有什么看法,还不痛快的说出来。要是现在不说,那以后就别说了。”
“云锦是觉得这有些个问题弄不明白,本也想着问问爷呢,只是碍于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才有些犹豫的,”云锦听四阿哥这话,也不好再矫情儿了,现在他愿意和自己讨论朝局,是对自己有那么一份信任,如果自己只顾着明哲保身,藏着掖着,那恐怕他以后就再也不会和自己说这些事儿,“这个存留养亲所应用的人,都是些应该判以死刑或流刑的人吧?”
“是,”四阿哥一点头,又加上句,“还有徒刑。”
“也就是说,这人都是些重犯了,他们犯下了严重的罪行,却没有得到惩处或是惩处的很轻,会不会引百姓对朝廷法制的怀呢,也许他们会觉得,既然他犯下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用受处罚,那我也可以去犯些案子了。”云锦先说出第一点。
“这个问题刚才我和老三跟皇阿玛也说过了,”四阿哥神情平静的说道,“对适用于‘存留养亲’的从轻处罚,自是要将理由公之于众的,这样那些百姓也就知道这种情况只是特例,不是对所有人的,那么他们也只会感念于皇阿玛的对孝道的重视,而不会乱来了。”
“可是些独子呢,有没有可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而无所顾忌的犯案呢?”云锦看了看四阿哥,就自己了解的他而言,应该不会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的,想来这是康熙的想法,当然也不是说,康熙看问题就简单,只是他对名声有些看重而已,所以云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了,“而且,也未见得独子就一定是孝顺的。听说,如果子孙不肖,还不如没有呢。”
“这个我们过了,反正这种案子都是要上奏给皇阿玛,由他老人家亲自决断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我相信皇阿玛一定会仔细研判,区别对待的。”
“云锦当然相信皇上是会明公正的,只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却是不可能亲自去调查的,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那些官员奏折上所写的东西,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些官员说的就都是实话呢?有了这么一条可以保命的路,那些作j犯科的人自然是要卯足了劲儿找人托关系的,他们不惜花重金,想当然也会有人为了钱帮他们作假的。”云锦又说出了第三条。
“这个也是我们商谈过的,”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可以不定期的抽查他们报上来的人员情况,如果真有人循私枉法,那肯定是决不轻饶的。”
“还有,这存留养亲是照顾了一些犯案人的父母尊长,”云锦见四阿哥盯着自己的眼神,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话说接着说道,“可是对受害的考虑似有不足。那些受害无辜被害,本来就很可怜了,可是害他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难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心有不平,也许还会对朝廷产生不信任,而且,还有个问题,犯案人的老人倒是有人可以管了,可是受害人的呢,说不定,受害人的家中也没有其他成年男子呢,那他的老人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四阿哥沉思了一下,“我可以跟皇阿玛说说看,在用到存留养亲的时候,也得先看看被害家中是否有成年和未成年的男子,否则被害人家里的老人没有人养,而所杀人之人反得留养,这样就合情理了。”
云锦强力忍住自己挠头的,可却是抑制不住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四阿哥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却跪在下面的一干人犯训斥道:“你们杀人前也不先看清楚了,还以为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朝廷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可是你要是杀了别人家唯一的男丁,那照样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云锦这时也真没什么话好说了,加了四阿哥的但书之后,本来按存留养亲来说,定罪判刑要看犯案人家里的情况,现在又要加上看看那倒霉的被害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了,不过先就这样吧,至少比原来公平些,等真正实施起来,弊端呈现了,他们自然就会想到修改了,总不能真的叫他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吧,即便是面子上的事儿,只是喊个口号,他们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四阿哥和云锦谈完存留养亲的事儿之后,又说了些个家长里短的,然后就起身准备回府去了,云锦也不挽留,一直送到院门口。
“对了,”四阿哥已经迈步出去了,又回身对云锦说了一句,“能后没事儿少折腾元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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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见人爱?
后元寿还是在康熙五十一年的太后寿诞之时,由乌了宫,等到晚上送回来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兴奋的满面红光,滔滔不绝的跟云锦说着太后见了元寿如何的高兴,贵妃娘娘也是争着抱不停,元寿又是如何的乖巧可爱,对着谁都是一张笑脸,只是对太后和康熙则显得更亲密些,乐得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康熙也是时常把他抱在怀里。
而其他给太后贺寿的人,看到这副场面,自然是心领神会,红包礼物的,送得可着实是不少,让元寿成了这天除太后以外收礼最多的人了。当然有些特别贵重的,四阿哥都给推了,实在推不掉的,也让人悄悄送到康熙那儿去了。
元寿受到宫中三大巨头的宠爱,云锦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是欢喜之余,也有隐忧,这树大招风,康熙的皇孙有很多,却惟独元寿风光无限,别说其他的皇子会有想法,怕是四阿哥府里的其他女人们心里也不一定会舒服的。
当然乌喇那拉氏是除外的,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虽然有可能会触景生情想到弘晖阿哥,但元寿也是她名下的,自然对他的受宠乌喇那拉氏也是乐于看到的。
云锦的担心其实也没多一会儿,她就这点好,除了那次险些送命的经历对她造成了很长时间的困扰以外,其余的事儿她都不会太费心神的,能想清楚了拿出应对的办法是最好,一时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事情也急,元寿也不是经常出现在人前的,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就算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不是还有四阿哥吗?他到底是自己的男人,总得尽点义务吧。
云锦这边继续小院子里养儿为乐熙那儿的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在这一年二月的会试,康熙特旨命张廷玉为同考官,考题是《春秋》书中的一句,因为江南的科场案现在还正在审着解了两个封大吏的职,所以这次会试的考官们都很注意,结果相对来说也比较公平,最后得士的十六人,如浙江徐云瑞、徐杞潘允敏、冯皓、陶贞一、鲍开,福建何腾三,山西田嘉谷是知名的人士,康熙自是很满意,将他们授了司经局洗马职,掌局事翰林院修撰。
然后在二月二十九日,康又下诏:“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毋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这就是“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策了全国的丁银总额基本固定,从中央到地方都不得随意增加广大农民的负担也相对稳定了,逃亡人口也减少因此得到了广大百姓的支持,称颂声一片。
再接下来就康熙的万寿节了喇那拉氏又带着元寿进了宫,这时候他已经能各处爬了,在小车上也坐的稳稳的,因为他总是呆在那个小院子里,难得出来一回,所以对周边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更难得的是,看到那么多人居然也不害怕,还是端着一张笑脸冲着康熙一个劲儿的张手要他抱。
想来这也是各人的缘法,康熙见寿心里也是喜欢的紧,点手让乌喇那拉氏将元寿送了过去,自此除了处理排泄之物由奶奶妈去做以外,元寿就在太后、康熙和贵妃娘娘三个人的怀中轮流传递了,直到四阿哥一家离宫之时,乌喇那拉氏才重新得回了抱着元寿的权利,当然她是不会对此有埋怨的,正相反,她是乐不得如此呢,元寿得宠,她作为四阿哥的嫡福晋、元寿名份上的母亲,脸上也增光不少,还因此得到了不少的赏赐和夸赞呢。
四阿哥看自己的儿子么得康熙的疼爱,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再加上是康熙的生日,所以也多少收起了平日的刻板表情,与在坐的其他阿哥们不时的寒暄着,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比起往常来已经是好很多了,惹得一些人拿他取笑,说他连得了两个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定要他请客。
但是雍亲王府里地两个:福晋却并没有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那样地好心情。年氏嫁入府中之后。始终没有所出。反而是两个在她位份之下地两个格格接连为四阿哥生子。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次进宫。乌喇那拉氏要照顾元寿。李氏有自己地女儿和儿子要照顾。而耿氏现在地位份还没有资格进宫来。所以小名叫天申地弘昼阿哥就由年氏来带着。可是天申比起元寿来。所受到地关注可就少太多太多了。这怎么能不让心高气傲地年氏心情郁闷呢。好在这孩子不是她自己所生地。否则还不知会如何呢。就这样。她也是不愿意再抱着天申了。而是一直让旁边地奶妈看着。
四阿哥另一个侧福晋李氏。比起年氏来受到地关注要多一些。只是这种关注却是让她心里别扭极了。原来她生地弘时是四阿哥现存地唯一地儿子。可没想到从八月到十一月。才三个多月地时间。四阿哥就又得了两子。早先还以为那两个孩子是格格所生。不会影响到弘时地位地。可是没想到这个元寿却是这么让太后和康熙喜欢到了心坎里。这让她不禁起了警惕之心。生怕弘时地世子之位受到威胁。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地“提醒”和“同情”地眼光。李氏地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李氏地坏心情。在她所生地女儿被封为多罗怀恪格格时也没有所好转。这个女儿也是四阿哥唯一地女儿。也就是说。在云锦生下元寿之前。四阿哥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全是李氏所生。由此就可以想见李氏在雍亲王府地地位了。怎么也说是劳苦功高嘛。
其实也难怪李氏高兴不起来。按说亲王地女儿封号应该是“郡主”地。可是她女儿所封地这个多罗怀恪格格。在品级上却是“郡君”。跟“郡主”之间还隔着一个“县君”。可是差了两个级别呢。俸禄也少了一半有余。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在康熙五十年地规定宗室女侧室出地降嫡出两等。也就是说。李氏地女儿虽然是四阿哥这个亲王地女儿。但因为李氏是侧福晋。所以只能按贝勒嫡女进行封号了《红楼梦》里凤姐地话。谁叫她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呢。
你说。女儿因为自己地侧室身份而被降了级。李氏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还有那些有了儿子的阿哥们,对元寿如
熙的看重自然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子嗣同八阿哥因为丧母之后一直病着,这次并没有亲来为他的皇阿玛祝寿可是代他送礼的九阿哥看着康熙与元寿祖孙情深的样子,面色却不是很好,但是最憋气的还不是他,而是四阿哥的同母兄弟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虽然一直与四阿哥不睦且心眼也一直不大,但本来也不应该会为了这点事儿生这么大气的,可是因为他自被人下药之后,自四十六年底由其嫡福晋完颜氏生下弘之后,再就没个一儿半女的。他虽然也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对自己下了毒手,可却是毫无头绪过就他分析,最有可能的还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他们们想要拉自己到他们的阵营中,又怕自己成了气候不好控制以才让自己无法再有子嗣,以断绝自己继承大统的希望。
十四阿哥找的大夫虽然到现在都没能治好自己的毛病却在最近误打误撞的研制出了可以致人有与十四阿哥同样毛病的配方。得到这个药之后,十四阿哥就给十阿哥用上了,虽然他也认为给自己下药这种事不见得是十阿哥这个草包能做出来的,但他总是八阿哥一伙的,代他们受过也是应当的,最主要的,他是想看看十阿哥之后还能不能生出子嗣来,如果还能,那就说明八阿哥和九阿哥那儿有能治这个的人或药,那自己想尽办法也要给弄过来。
如果也不能了,那就算十阿哥倒霉吧,反正他也是当皇帝的料,而且也有后了,十四阿哥可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内疚的。
除了八阿哥一党以外,十四阿哥还曾经怀过四阿哥,他倒是没想过四阿哥会有争皇位的心思,在他想,四阿哥根本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材料,他怀四阿哥,是觉得他或许会因为德妃娘娘对自己的偏心而心有不满,可是后来经过他仔细的观察分析,认为这事儿应该不是四阿哥做的,所以弄出那个药之后,也就没有把它用在四阿哥身上。
可是现在看到阿哥接连得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居然还让太后和康熙如此喜爱,十四阿哥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这些年没有子嗣出生,虽然妻妾们不时会有“怀孕并流产”的消息传出去,但也是不免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来安慰自己,皇阿玛对自己也多有抚慰,四阿哥在自己福晋“流产”之时也曾经送过礼来,可是现在他却把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儿子都带了来,这不是在扎自己的心吗?尤其是他还用元寿那小子来讨皇阿玛的欢心,简直是太有心机了,也难怪额娘不喜欢他,一天假正经,弄得好多兄弟都躲着他走,也就老十三总跟在他屁股后面罢了。
当然云锦是不会知道康寿宴上这些人的心理活动的,乌喇那拉氏送元寿回来的时候,也不会说这个,再说她也未见得全都知道,兴许李氏和年氏的心理她能猜着一些,但十四阿哥的事儿,乌喇那拉氏可是全然不知的,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十四阿哥还跟德妃娘娘说了些对四阿哥用元寿来取宠皇阿玛的不满。
“福晋,今儿个是累着了吧?”云锦让奶妈带着元寿先进里屋去喂点吃的,而自己则是给乌喇那拉氏按着肩膀。
“我不累,”乌喇那拉氏抓着云锦的,“你别忙了,赶紧坐下来,我们好好说会儿话,一会儿我还得回府呢。”
“是。”云锦答应着坐在乌那拉氏的下,“福晋,元寿现在可是淘得紧,今儿个在宫里没惹什么祸吧?”
“怎么会呢?”乌喇那拉氏笑把康熙寿宴上的盛况说了一遍,“元寿最是招人疼的,今儿个就他出风头,可说是人见人爱呢。”
“晋也是太夸张了,能做到人见人爱的,那是神,不是人。”云锦笑着说道,“大家只是看爷和福晋的面子上,说他些好话罢了。”
“就算不是所有人,也是大多数吧。”乌喇那拉氏脸上笑着,但心下却是一沉,云锦这话让她想起了德妃娘娘对元寿的态度,元寿当然是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只是他的亲祖母对他也是冷冷淡淡,就很让她不能理解了。
“福晋,明儿个德妃娘娘的寿辰,”因为德妃娘娘的生日就在康熙生日的第二天,自然容易记的很,“云锦不方便进宫去祝寿,不过也准备了礼物,烦请福晋明天带过去,还有,元寿那儿,照着今天的东西准备可以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这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也浮现了一丝尴尬之色,“娘娘说,元寿今儿个也累了,明天就不用带进去了,别把孩子折腾病了。”
“元寿好歹也是福晋名下的,也可算是娘娘的嫡孙,”云锦看到乌喇那拉氏的神情,心里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娘娘寿辰,只有他缺席,虽然是娘娘体谅,但也怕是不太好吧。”
“不是只有他一个,”乌喇那拉氏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娘娘吩咐了,弘历、弘昼太小了,接连进宫,怕累出病来,就都不用带进去了。”
“那云锦就谢过娘娘的恩典了。”云锦对乌喇那拉氏露出微笑。
虽然乌喇那拉氏转述的德妃娘娘的话,听起来是为了孩子好,可是看她那带着一点难堪的表情,估计她还有些话乌喇那拉氏没说出来,不过就算乌喇那拉氏没说,云锦心里也明白了,没想到德妃娘娘的偏心居然还会延续到孙子辈的身上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嘛,本来自己也担心元寿呢,虽不是象德妃娘娘说的怕累到元寿,其实他到哪儿都是坐车或是有人抱着,能累着才怪了,云锦是担心,人多的地方细菌也多,别染了什么病回来,这回不用去了,倒是正遂自己的心愿。至于说德妃娘娘的想法嘛,那个轴劲儿不是自己能应付的,还是别想着去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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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提出意见,说最近写朝政有些多了,之锦检讨了一下,确实有这个情况,本来是想让大家能随时知道历史进程的,但可能是写太多了,以后之锦会注意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是小孩子都这样吗?
熙万寿之后的心情本来是很不错的,可是烦心的事来,先是江南科场案那边送来了新消息,曹寅递上密折,大致意思就是说张鹏没有用心审案,只关注考生个人代笔、夹带之事,而不愿意触及主考官与江南官员收贿舞弊内幕;噶礼在乡试案中是清白的;张伯行是抰怨报复噶礼,并非为科场公平起见;督抚互参,不过是以此结党营私,各博虚名而已。
康熙这次倒没象刚开始得知此事一般的愤怒,只是跟王公大臣评价了下礼和张伯行,“噶礼有办事之才,用心缉拿贼盗,然其操守则不可保。张伯行为人老成,操守廉洁,然盗劫伊衙门附近人家尚不能查拿”,“据张伯行参疏云,噶礼得银五十万两,未必全实,亦未必全虚。即礼所参张伯行之事,亦必有两、三款是实”,算是将们各打了五十大板。
康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把这事儿暂时放下了,倒也没让他影响自己的心情,还应了三阿哥的奉请,到他的熙春园去进宴,自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后,三阿哥也是一直都很得圣宠的,借着这次康熙的到来,他还提出个建议,说以后每年康熙的寿诞之前,都要和自己的兄弟们在这个园子里为康熙设寿宴,大家一起效仿康熙在太后七十大寿时跳蟒式舞的事儿,也来个彩衣娱亲。
看看这三阿哥多精乖啊,如果康熙一高兴答应了他,每年皇子为康熙办的寿宴都在三阿哥的园子里举行,那对三阿哥来说多大的荣宠啊,所有人都会对他高看一眼的。
只可惜康熙也不是白给的,他不想让自己那些个不省心的儿子们再多想什么,所以只是答应了提前办寿宴的事儿,但具体地点却说是到时候再议。
三阿哥没达到:己的目的,虽然有些失望,但好在是办寿宴的主意是通过了的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发起人了,再加上康熙对他这个园子的评价还是不错的,这也让三阿哥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可是老康那儿却又来事了以说这一国之君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虽说康熙有个用公款旅游的嗜好,但总的来说,他对朝政也还是很用心的。不过这次的事儿也不能全算是朝政,而是那个负责编《康熙字典》的陈廷敬去世了,本来这《康熙字典》康熙是让他和张玉书负责的,可是张玉书却在开始编纂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在连陈廷敬也过世了,好在《康熙字典》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了,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大部头字典的问世。
因为编纂《熙字典》的拼音之时,四阿哥与这陈廷敬打过交道,也算是有点交情,所以就向康熙请旨要前去吊祭,康熙不只同意四阿哥的请求,同时还令各部院满、汉大臣也前往吊祭且他还亲自率领大臣侍卫们为陈廷敬奠洒,又亲写了挽诗,赐祭葬典礼,谥曰文贞,老先生的身后事可算得是隆重之极算是求仁得仁了。
最让老康闹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个亲自养育几十载的太子又出状况了原来那个《南山集》案是他找人挑起来的。自他复立之后,结党营私曾经保举八阿哥的官员是肆意作践,康熙屡次提醒于他皆不警觉,还口出怨言,“古今天下,哪有四十年的太子”,所以康熙才借着托合齐结党“会饮”案,来处分党附他的人。
没想到对康熙这次严厉的警告,太的回应居然是挑起了《南山集》案,他是想用这个案子来缓和康熙对他这方的注意,并且还让他的党羽在江南与他鼓相应,俨然有要以武力为后盾逼宫的架式,康熙反应也是迅速,马上将太子手中握有兵权的危险人物全部革退的革退,监禁的监禁,砍头的砍头。
至于子本人。康熙则是带着他去巡塞避暑了。当然这肯定不是表示对他还有宠爱之意。而是一种监视。一种防范。还有一个和太子有同样待遇地就是八阿哥。
据说这八阿哥在;妃娘娘过世百日之时。犹令二人扶掖。匍匐而行。至半年之时。还需令人扶掖而行。云锦在现代看书时每看到这样地描写。就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就说是为母亲过世伤心。好象也不至于到这个样子。后来听十三阿哥和四阿哥说道。开始地时候。八阿哥确实是病了。也瘦地厉害。可是到后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以会同送饭为名。在八阿哥府中大设筵席。日宰猪羊二三十。兼备各肴。等到八阿哥痊愈之时。非但瘦下去地肉长回来了。比起得病之前。还见胖了。
康熙对八阿哥借良妃娘娘一事做出此种情态也没客气。当着众阿哥地面降旨切责八阿哥。“孝者惟在诚心。欲沽孝名。即为虚伪。即为不孝。人子不尽孝于父母生前。而欲尽孝于殁后乎?譬有乞丐。告其曰:尔死我为尔焚祭金万万两。彼虽乞丐。只欲生耳。断不愿死也。”因为康熙对八阿哥还有所疑虑。其实说虑还有些轻了。应该是有所戒备。所以这次出巡。康熙也不管八阿哥地身体到底如何。只是命他扈从做数。
另外。因为现在十三阿哥地腿已经让叶大夫治好了。并不象历史所说地一般落了残疾。所以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地扈从出行。只是不知康熙现在召十三阿哥扈从是因为象以前一样地宠爱他。还是因为对十三阿哥在军中地实力也有顾忌。叫云锦想来应该是兼而有之吧。
而三阿哥和四阿哥。这次还是留京驻守。有鉴于之前留京三阿哥并没有给四阿哥什么实际地差事来做。所以这次康熙直接把一个任务交给四阿哥。就是派遣使臣出使土尔扈特部地事宜。
这土尔扈特部云锦并不了解。还是听四阿哥介绍才知道来他们本是我国地厄鲁特蒙古人。后迁往伏尔加河流域。今年年初。土尔扈特部地首领阿玉奇汗。派遣了使臣。带了好多礼物来到京城。要与清朝交好熙见了之后也想了解下他们地情况。所以就决定要派人前往该部慰问。正好原礼部牛羊群事务总管图里琛因为缺牲被控革职。赋闲在家中已达七年之久。听说了这个事儿之后。以待罪闲散之身。具呈康熙。自请出使远疆。康熙已经同意了他地请求
“既然皇上都已经定下人选了,那还让您负责什么?”云锦一边逗弄着元寿,一
阿哥。
元寿现在已经能扶着东西自己站着了,云锦让他在炕上扶着自己慢慢的练习行走,四阿哥本来看云锦保护的还算周到,也就没有制止。
“随行的人员啊,所带的物品啊,”四阿哥坐在炕桌前适的看着云锦和元寿,“也不少事儿呢?”
“皇上让他们过去,就没交待什么?”云锦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元寿身上,对四阿哥的问话也显得很随意。
“有哇,怎么会没有。”四阿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不外乎是嘱咐言语之间如何应对,要注意国体得随意收受礼物什么的。”
云锦因为眼睛直盯着元寿,所以没看到四阿哥的神情不知道,其实老康对这次出使所下的圣谕谓是长篇大论,嘱咐的事件也是精细之极,方方面面基本都考虑到了,连应答之法也巨细靡遗的全都写到了,那嗦劲儿简直可以与唐僧有一拼。
在圣训中,康熙把见阿玉汗要用什么礼仪,说什么话,在他提出要求时,如何对答,都一一列明了,连应对的话也替他们写好了,他们只要照着老康的剧本说就是了。另外,康熙还想到这次出使,也许俄罗斯察罕汗也想见使节,康熙允准使臣们可以去见他,又将察罕汗可能会问什么,而使臣们要如何回答的台词也一并写好了,大致内容概括起来倒也和四阿哥说的差不太多,只是四阿哥用了一句话,而老康用了三千多字。
“为什么不收礼物?”云锦一边问四阿哥,一边叫来奶妈,让她把元寿带到他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元寿平时虽然一直是跟着云锦睡,可是现在四阿哥来了,他当然就不能在这儿了。
奶妈来抱元寿时,他哼哼唧唧的有些太愿意,云锦怎么哄都不成,扎在云锦的怀里,晃着他那大头壳一个劲儿的蹭着,云锦让他搓揉的无可奈何,当着四阿哥的面,自己也不好训他,更不能体罚了,奶妈在一旁也是好话说尽,可是也不敢硬扯元寿出去。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把脸一板,冲寿一瞪眼,“还不赶紧松开你额娘。”
四阿这一声喊出来,元寿这小子立马就老实了,云锦本来还担心他让四阿哥突然的一嗓子吓着了,忙用手扶着他的头硬是从自己怀里抬起来,结果发现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很,见自己被云锦弄出了遮蔽的怀抱,遂扭头看看云锦,又扭头看看四阿哥,仿佛是审时度势了一番,然后瘪了瘪嘴,无声的伸出两只胖胳膊给奶妈,奶妈却是有些让四阿哥吓着了,抱起元寿,就急急的出去了,连行礼告退都忘了。
云锦那儿也是被寿的表现惊着了,万没想到这么点儿的孩子居然就会看人眼色了,真是太不思议了,是小孩子都这样,还是说唯有元寿天赋异禀,这样看来自己给他制定的教育计划,是不是应该提前了啊。
“你想什么呢?”四阿哥见云锦看着门口发呆,刚才元寿就是从那里抱出去的。
“没什么,”云锦回过头来看着四阿哥,“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你埋怨皇阿玛不让收礼物。”四阿哥没好气的看着云锦。
“哪有?”云锦睁大了眼睛,“爷可别乱说,云锦只是问为什么不让收礼物而已,哪里有埋怨皇上的意思。”
“我们泱泱大国,哪里好占那些个番外之国的便宜。”四阿哥瞅了瞅云锦说道,“皇阿玛说了,‘若馈送尔等物件,毋遽收受,必须再三却辞,但言我等不曾带得佳品送察罕汗,汗所馈遗,如何收得,倘再三恳乞,或止收一二,将尔等带去锦缎回送察罕汗,但言路途遥远,不曾带得佳物,此系相见之微仪。若不来请见,或差人到时,即将所带锦缎给与,亦言路远,并无佳品,些须薄物,聊表微意耳。’”
瞧瞧,只一个收礼问题,康熙就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就可以想见他那谕旨里得嗦成什么样了。不过这番话倒也让云锦明白了,不收礼其实还是面子问题,要显示自己大国的风度,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听起来,皇上也不是说什么都不让收啊。”云锦品了品话里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啊?”四阿哥盯着云锦看,“怎么总问这个?”
“云锦是什么人,哪有那个资格跟使臣要东西啊,再说现在云锦也没什么缺的,”云锦摇摇头,“只是云锦倒想为十三阿哥要点东西。”
“老十三?”四阿哥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跟他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说,他什么时候跟你说想跟俄罗斯那边要东西了?”
“十三爷当然是没跟云锦说过的,”云锦冲四阿哥笑着,“其实严格说起来,云锦这礼物也不是为十三阿哥要的,而是为咱们大清要的。”
“怎么又说到大清了?”四阿哥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锦是说皇上让十三阿哥弄的火器营啊,戴梓虽然是个奇才,但也要了解下外面的情况,才好有所进益啊,”云锦提醒四阿哥,“那火器老外也造了很多,可以看看俄罗斯那边有没有,有的话,拿过来参考一下也哇。”
“火器营?”四阿哥明显有些心动了,“其实皇阿玛对火器之事,也嘱咐过使臣了,皇阿玛说,‘朕思俄罗斯国必言及火炮之类,倘若恳求,尔等言路途遥远,难于行走,沿途皆高山峻岭,林木丛~,险隘之处甚多,我国并无如此地方,亦不曾见此道路,致之甚难,且中国法禁,凡火器物件,不许擅自出境,法令森严,虽我皇上恩赐,断难至此。伊若求尔等转奏,尔等只言,我等俱系特遣往土尔扈特国阿玉气汗处去,奉使之事各异,此等情节,难于奏闻。至鄂罗斯等国习尚矜夸,必出陈其所有之物以示尔等,倘若出视,尔等不可惊讶,亦不可轻藐。但言此等物件,我中国或有或无,我等职司各异,有我所见而众未见者,亦有众见,而我未见者,所以不能尽知。’只是却没有说,如果俄罗斯将火器做为礼物,使臣们是否应该收下?如果俄罗斯没有用火器送礼的意思,使臣们又是否要开口要求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锦品了品老康这番话,不卑不亢,措词也算绝妙,可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小聪明,看来康熙现在对大清的火器在世界上占什么地位心里还是没底啊,如果他能确信大清的火器技术比起他国强上百倍,想来这一番话定然是另一种语气,另一套言辞了,不过这样也好,再要劝他学习下外国的火器经验也就相对容易些了。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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