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67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今通省州县,畏法自守,吏民相安,其有敢蹈故辙,一有访问,断不少加容隐,以害百姓。”
面子话说完了,就要开始转折进入正文了:“但臣在四川,凡有所行,若不奏明,此心终不自安。四川布政司衙门每年平头羡余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按察司管理盐茶羡余,亦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臣尚未曾收受,然实不敢矫情沽誉,伏乞圣恩准臣取用,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抚标两营操赏不乏,则沾皇恩,不独在臣一身。此外仍有贪婪无状之处,是臣既不自爱,并负皇上知遇之明,期望之恩矣。缘臣不敢一事欺隐,故将此等私情琐渎圣聪。臣实不胜惶悚之至。
”
康熙对此折的朱批是:“是,知道了。”
看完年糕的这道折子,云锦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真是不五体投地的服了他都不行了,他那是怎么跟老康说话的啊?!喂,年糕老兄,您这才领衔一省抚台九个月哪,居然就成这个样子了,日后您还要领三省的总督呐!那时你还打算猖狂到什么地步?看来真是老爷子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按照云锦的理解,年糕这道奏折的意思就是这样的:皇上,我来这儿几个月啦,地方上挺好的,您不奖励奖励我呀?这地方例行巡抚收火耗的,我和您打个招呼啊,八千两银子我拿了,我尊敬您才告诉您一声,我家要吃饭的嘴多,没法儿!
而康熙居然眼皮也抬的随随便便就通过了,八千两啊,就算云锦想出来的点子挣了些钱,可老康你也不能这么败啊,怪不得后来年糕敢讹您五十万两了,敢情就是这时候投石问路之后,心里有底了。
你看看年糕为要钱找的理由,“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瞎扯吧你,就凭你家养不起一百个人?光是送到雍亲王府给年妹妹吃的补品全府的人都吃不完了;“抚标两营操赏不乏”,说的多好听啊,好象是时刻不忘他的亲兵们似的,只是真给假给的,谁知道哇,就算是给了,估计那些新兵们念的也是年糕的好,不会感激老康的。
而他所说的火耗,是起于明朝万历年间的,原是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也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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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加更的事儿,还是等之锦回来再说吧,现在之锦想的,只是不要断更就好了。
第二百零一章 年糕,打糕?
在虽然各省抚宪还是把节礼、火耗视为例行收入,康熙年间,内阁六部均有过明文通行全国,禁收火耗节礼,累商扰民。所以,在康熙朝的奏折中除了年羹尧的这一份以外,也很少一见督抚向皇帝自陈本部火耗数额,恳请皇帝允许自己“奉旨收取“的类似例子。
就连康熙的||乳|兄弟李煦、曹寅等人,因为康熙南巡接驾而拖欠国库、亏空过巨,无以归还,因康熙倚他们为耳目腹心,这才恩赏领榷关税、提取抽分之职,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清补完帐,数年之后,李煦也才敢籍此上折要求将关监督一职延期,实有其不得已之处。
此种特旨,必恩出于上,方不逾法理。“州县火耗原非应有之项”,各省收取的耗羡,只有各司心照不宣的暗地分派,岂有明目张胆地向圣祖请旨,“合法收取”之理?
其实云锦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话里话外,早就知道这会儿朝廷虽然禁收火耗,但事实上却还是人人都拿的,可是人家那可是都虚伪着呢,矫廉着呢,深藏不露着呢,年糕你老兄倒好,张嘴就是“我要钱”,还真是没羞没臊啊,就凭你这样的行事为人,居然也会在官场混得这么风生水起,真是不禁让人感叹,什么人什么命啊……
云锦也对老康与年糕之间如此亲厚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年糕的这份奏折,文字间涉及了近万两白银,行文却直来直往、毫无婉曲,而语气竟也仿如儿子一般,自得于书读得不错,事办得挺好,便伸手要父亲奖赏,而做父亲地也以为理所当然,对此种出奇之请,居然也毫不犹豫,即刻允准。再想想老康之前在年糕奏折上的指示,基本上就是欣欣然的在与之琐屑家常嘛,其制虽然是君臣之义,但字里行间却是一派父子之情态,怎么能不让人瞠目结舌呢?
照这么说来,年氏在府中的如此作为,应该也是与他哥哥身受隆宠有关了,只是有些太招摇,太不懂事了,有风不得帆使尽,凡事过犹则不及也,象这个样子展下去的话,总是会吃到恶果的。当然年妹妹地这种性格,估计也是她娘家,也许就是她哥哥年糕惯出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什么样的哥哥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妹妹,这也是有数的。
只是云锦此时可没想为年妹妹的将来担心,她怎么说也得算是自己的情敌吧,虽然在这个制度下,不好太争风吃醋的,但要让她与一个如此拔尖的人交好,那还是算了吧。云锦现在也顾不得想她,心里只是在为四阿哥抱屈。
后世有很多人都认为,“固高才”“才气凌厉”的大将军年羹尧,之所以性情飞扬跋扈,不知自敛,是雍正加恩过甚、驭人乏术所造成地错误。但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有人说年羹自出襁褓以来,便娇养于冠带缨的门庭,少年治周易、中科举、拜翰林、入内阁、授封疆,权相明珠以女孙妻之,觉罗乡君为其继室,雍正也曾不只一次的说过,年羹乃是圣祖厚爱重用之人,“世受国恩,至优且渥,沗居侍从不十年而授抚川重任,隆恩异数,旷古未有”,这一切的一切,必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使年羹尧对皇权无忌惮、少敬畏、:肆横行、进退失据、日渐擅专,终于盛极难继、月沉星陨、兜惹大祸上身,雉颈而死,。所以说这并不是雍正教而不善之过也。
云锦以前不知道哪个说法是正确的,现在见了实例才知道,原来真理还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的。年羹尧现在刚刚才外放四川巡抚不出九个月,三十岁甫出头地年纪,已经是恩领一品俸禄的一省部院之了,这次的这个折子,虽然从内容上来看,只是一件无关国计民生的小事,但却足以反映了年羹尧这个人的性情是如何张扬,他恃康熙的奇宠,予取予求到了何种程度。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张扬,才一步一步走到最后那种结局的。
可是年羹尧自己却是一定没有认识到这种张扬的性情是如何的不妥,否则他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估计在收到康熙地批复后,这个年糕又在那儿琢磨了:嗯,这次老爷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次还要跟老爷子要点儿啥呢?所以说年羹尧会有那种结局,不能说是四阿哥的错,应该是老康爱才心切、骄纵太过之罪也。
可是老康真地只是因为爱才。才对这块年糕这么宠爱吗?就云锦认识地康熙而言。应该不会有那么简单。但是到底他是怎么想地。云锦却是猜不出来。他一方面给四阿哥增加了一个生力军。一方面又把这个生力军给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这到底是要帮四阿哥还是要害他啊?还是说他对四阿哥也象是对十三阿哥一样。既想宠着。可还是要防着。看来太子、大阿哥、八阿哥地事儿。真是让康熙提高了不少警惕啊。不管老康是怎么想地了。反正年糕最后也没太祸害到四阿哥。至少没影响到他继任大宝地。而且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助益地。
“看了这半天。看出什么心得来了?”四阿哥淡淡地说话声打断了云锦地沉思。
“云锦不过是看个热闹。能有什么心得?”云锦笑了笑说道。“只不过云锦倒很是羡慕这块年糕居然会这么受宠爱罢了。想云锦出地那些点子。为皇上、为国库挣了那么多银子。都不敢张口就要八千两银子。可是他一要。皇上就给了。这真是。撑死胆大地。饿死胆小地啊。爷。皇上什么时候会再来。云锦也张回口试试。”
“混闹什么呢?”四阿哥冷冷地叱责云锦。“你当这银子是那么好要地。年羹尧要地银子只是地方上收地。不用从国库里出。现在要用银子地地方多了。国库也不充盈。”
“是啊。云锦。四哥这话说地没错。”十三阿哥点头证明四阿哥地话。“今儿个皇阿哥还下诏说。从康熙五十年开始。要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
“那照爷和十三爷地意思。只要不从国库出银子。云锦就可以要了?”云锦没看十三阿哥。眼睛还是盯着四阿哥。她承认。自己故意找四阿哥地话茬儿。谁叫他要帮年糕说话。谁叫年糕是年妹妹地哥哥。“那好办。爷。其实云锦出点子做地生意。有好多挣地银子是不归入国库地。这个云锦是不是就可以要了?就算那些也不行。那云锦还有点子呢。再出一个两个地。只是这回不用朝廷来经营了。让爷门下地人来做。挣来地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交给国库。而只归爷和云锦所有了呢?”
“这个不一样。”四阿哥皱了皱眉。
“有什么不一样,”云锦不以为然地说道,“要说不一样,就是那年
地方上收银子,是把人家的钱生要过来,而云锦则是人家,是各取所需、互不吃亏,这么论起来,云锦这银子挣的可是要正当的多呢。”
“怎么又叫他年糕了?”四阿哥没对云锦的话表评论,反而在她对年羹的称呼问题上计较起来了,“象个什么样子?”
“记得上次云锦叫他年糕的时候,爷是不许来着,当时爷说的话,云锦可是记得的,十三爷当时也在,您可得做个见证,”云锦还是不想妥协,“爷当时是说,如果他是咱们门下地人,就可以随便叫了,现在他已经是咱门下的人了,为何叫不得他年糕了?”
“云锦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儿。”十三阿哥点点头。
“十三爷,您这话说的也太不确切了,什么叫好象啊?”云锦有些不满的看着十三阿哥,“明明爷那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嘛。”
“行了,云锦,你就饶了我吧,”十三阿哥冲云锦拱拱手,“我能这么说不错了,没看四哥一直瞪我呢吗?”
云锦转眼看去,四阿哥果然正在那儿冲十三阿哥运气呢。
“爷,那云锦就索性不问十三爷了,”云锦干脆直接问四阿哥,“就问爷自己吧,您说过这个话没有?”
“虽然不是爷的原话,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四阿哥不是个说话不认的人,“不过当时爷可不是对你说的,爷是对老十三说的。所以说,如果老十三现在想叫年羹尧为年糕,爷绝不拦着。”
“可是,”云锦想了想,好象当时四阿哥这话确实是对着十三阿哥说的,“可是当时叫年糕地却是云锦啊。”这点云锦可以确认,想来这种后世用来称呼年羹尧的话,绝对是自己先说出来的。
“就算是你说出来地,又怎么样呢?我允许的是老十三,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你却就是不能随便叫。”
“不叫就不叫嘛,当我很喜欢叫他吗?”云锦见四阿哥坚持,脸上也有了不郁的神情,想想他现在还算是病号,算了,不跟他较了。
其实云锦当然也知道四阿哥不让自己如此称呼年羹尧地原因,现在那年氏是侧福晋,比自己的品级要大些,如果自己这种没大没小地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怕也是得不了好的,虽然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传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云锦也不会永远被圈在那个小院子里,两个人总要见面的,万一云锦叫顺了嘴,在年氏面前叫了出来,年氏就算是不以自己的身份压云锦,至少也会让四阿哥的耳根不清静好些日子。
“对了,不是在说云锦要挣银子的事儿吗?”云锦想起来了,“怎么转到年糕不年羹的称呼上来了,啊,爷,您使诈,为了不让云锦挣银子,居然转换话题。”
“行了,府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要你想办法去挣银子?”四阿哥瞥了云锦一眼,“要说转换话题,也是你先转的,本来是问你有什么看法的,你却扯到银子上了。”
“云锦说过了啊,没什么看法啊。”云锦很无辜的说道,“皇上要宠爱年羹尧,云锦能有什么看法?”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然后就真的不问了。
他不问了,云锦反而心里过意不去起来。其实四阿哥对这种事情想来看得比云锦明白透彻,只是他与云锦讨论这种事情多了,现云锦有时候会冒出一些新颖奇特的想法来,也能让人另外打开一个思路,所以才想再来听听看,云锦能不能再说出一些新鲜的东西来。而云锦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跟他聊,只是她忽然想跟他耍个花枪而已,没想到他老人家接着接着,一甩手不玩了,把云锦晾这儿了。
这下云锦可就有些个做蜡了,她一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真就不说吧,那也许就会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可要是说吧,是不是也显得自己太二皮脸了,人家怎么问都不说,人家不问了,自己又上赶着说,实在是有些太贱了点儿吧?
“爷,不是云锦不想说,只是有点不太好说,您想啊,这年羹尧的官是皇上封的,这银子也是皇上同意拿的,云锦要是说不对,岂不是就是说皇上做错了吗?”云锦权衡利弊,最后决定贱就贱点吧,反正自己当小老婆的,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总比双方心中存个疙瘩强,转过头来云锦又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不想欺负病号。
“那你真的认为皇阿玛错了吗?”十三阿哥在一边问道。
“皇上错不错的,不是云锦该评论的,云锦也不知道,”云锦学着四阿哥淡淡的口气,“只是这年羹尧年纪轻轻受此隆宠,却不知收敛,反而张扬至此,可见此人的性情,要叫云锦说,这种人即使是有才,也得爷会用,只是他的性情也决定了他,只能竞一时之功,但此功一建,必然会使他更加狂妄,最终还是会毁在这目中无人上。这些只是云锦的胡思乱想,说的当与不当的,爷和十三爷多包涵。”
“四哥,你还别说,”十三阿哥点点头,“云锦虽没见过那块年糕,”说到这儿,十三阿哥冲云锦笑笑,“但对他的分析却还是有些道理的。”
“一时之功嘛。”四阿哥沉思着,“老十三,等这块年糕再回京城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敲打敲打他,让他有点分寸。具体的事儿,等到时候再说。”
“好。”十三阿哥自然答应下来,“看,云锦,四哥也叫年糕来着,你放心,就算你不能这么叫他,我和四哥多叫几声也是一样,等我见着那块年糕,我当面也这么叫他。”
“十三爷,您算了吧,”云锦冲他笑笑,“当云锦不知道呢,爷能如此称呼年羹,还不得把他乐得颠颠的。好了,看在您和爷都这么叫的份上,等过些日子云锦给你们做个点心尝尝。”
“过些日子干嘛啊?”十三阿哥急着说道,“就现在做吧,因为弄这个药浴,我被忌口,可是馋坏了。”
“不行,这个点心是粘的,您和爷现在身子都不好,不能吃,等过些日子你们身子好了,云锦一准做就是了。”云锦保证着。
“你这到底要做的是什么点心啊?”十三阿哥泄气的问道。
“打糕
pss:今天晚上刚出差回来,就开始写这一章,本来怕写不完,准备只写三千多字就好了,可是写到三千以后,现时间还够,就还按原来的字数来写的。所以这一章得也就晚了些,请大家见谅。
第二百零二章 哀伤的发泄
阿哥这次病还没完全康复呢,就被叫回府去了,而且拉氏亲自来找的,云锦知道了原因之后也不敢怠慢,迅速的给四阿哥收拾了东西,让他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回府。而事情之所以这么紧急,是因为弘昀病了,病得很严重。
弘昀是四阿哥的二儿子,其实实际排行是第三,因为在他之前的第二子弘生下来没两年就殇了,所以未记入排行。他现在病得很重,乌喇那拉氏看太医们的医治总是不见效果,就想着带他出去看别的大夫,可是弘昀的亲生额娘李氏却坚持不允,话虽没说的那么白,但里面却有几分怀乌喇那拉氏的意思,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乌喇那拉氏也不好强行做主,只好来找四阿哥出面了。
看着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匆匆离去的背影,云锦心中很是有些不安,虽然自己记不住这个具体时间,但弘昀也是早亡的事情却是知道的。在四阿哥登位之时,他只有三子弘时、四子弘历、五子弘昼,还有那个据说是备受他宠爱的年氏所生的小名叫六十的福惠。现在弘昀已经十一岁了,怕是这次很有危险了,希望四阿哥能赶得及,也许外面那个大夫能治好他也说不定。
云锦虽没见过弘昀,但也不希望他出事,除了生命宝贵的原因以外,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四阿哥的儿子呢。四阿哥由来子嗣单薄,现在才只有两个,弘昀还是个年长的,如果就这么没了,想必他是一定要伤心至极的,初见他之时,他为失去自己的第一个女儿郁郁不乐的样子,云锦还记得,女儿尚且如此,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四阿哥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了,包括他最重视的嫡长子弘晖,如果再失去一个,云锦都不敢相象他心中会有怎么样地痛楚和遗憾,偏他又不是个爱把伤痛形之于外的人,如果能象十四阿哥似的,写个诗来缅怀一下,至少也是个泄,可是他却只是在心中哑忍,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只能是摧残了自己的身子,尤其他现在病情尚未痊愈,如果再受到如此打击,岂不是要雪上加霜。
云锦为四阿哥担心之极,但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在小院子里为弘祷,希望他能够挺过这一关。可是最终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四阿哥回府后,虽马上带着弘昀去看了叶大夫,可是却太晚了,叶大夫虽竭力救治,但弘最后还是离开了人世。这个消息是别院的管家来告诉云锦地,说是府里还有许多事需要四阿哥料理,暂时不能过来了。
云锦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上门慰问的人一定是络绎不绝,宫里也会有表示,既然四阿哥已经回府了,就证明他的病已经没有传染性了,自然要主持大局的。所以她对四阿哥这段时间内不能到自己这里来的事情,并没有抱怨,只是她很担心他的身体,不知道他是否能不能挺过这次的打击。
听说李氏已经难过的病倒了,这也应该算是哀伤的一种泄,只是四阿哥现在怕是连这种泄都不会允许自己有,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会强撑着把这件事全部办完地。可是如果到那个时候再病,那就一定会是来势汹汹的了。
云锦托管家向乌喇那拉氏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希望她能想办法让四阿哥尽早的泄出来,管家自然答应着去传话了,之后他回话说,福晋说她已经劝过爷了,可爷就是硬挺着,她也是急地不得了,担心爷的身子受不住。现在府中事务太多,爷也不得休息,只好等过了这阵子,再让爷到云锦这儿好好地调养一番了。
云锦听了这话,也好再说什么了,说得多了,好象自己是希望四阿哥能多到这儿来似的,当然也不是说云锦就不希望四阿哥常来了,云锦也是女人,虽然不喜欢男女之间一天到晚总是腻在一起,但是能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她也是不反对的,反正以四阿哥那个人的性格来看,想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也是不可能地事儿。
不过这回云锦可真地不是为了让四阿哥能多点儿时间与自己在一起。而是真地在为四阿哥地身体担心。云锦自嫁四阿哥以来。曾经也庆幸过。因为自己现在地特殊情况。从而可以不用与他那些女人们住在一个府里。这么说来。自己不能见人也算是一个幸事了。否则与那些女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心里别扭着。脸上还得笑着。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啊?每天要前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倒不算什么。可是说不得还得受些比自己品位高地人地冷言冷语。弄个不好再中个陷阱、受个暗算、遭个污蔑什么地。虽然四阿哥不见得会受骗来处罚自己。但毕竟也是麻烦。
可是只要一遇到类似现在这种状况。云锦就恨不得自己就是住在雍亲王府里地。至少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到四阿哥究竟好不好。可以亲自想办法去让他放开心胸。把哀痛尽情地泄出来。而不用象现在这样。只是自己在这儿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事情过了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四阿哥在乌喇那拉氏地陪同下又来到了云锦这儿。云锦一看四阿哥地脸色。就知道他又得需要好好地调养一番了。
“云锦。这次又得麻烦你了。”将四阿哥安置到卧室躺下之后。又安排了翠屏随时留意着。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地手来到外屋。一脸歉意地对云锦说道。“在府里实在是没办法让爷清静。而且触景生情地。怕是爷地心情也不好恢复。”
“福晋总是对云锦客气。”云锦柔声说道。“福晋能放心把爷交给云锦照顾。这是福晋对云锦地信任。云锦应该感谢福晋才是。”
“你总是这么贴心。”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地手。“本来还说等这次爷病好了。好好地让他陪陪你地。结果没想到又出了这个事儿。”
“云锦看福晋也清减了,”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关心的说道,“您也要注意自己地身子啊。”
“唉,弘昀那孩子,我也是看大的,这一下子没了,哪能不伤心呢?”乌喇那拉氏眼圈又红了,“爷虽然没怪我,但我总觉得是我耽搁了,如果我早点带他出去找叶大夫就好了。”
“这个事儿哪能怪得了福晋呢?”云锦忙说道,“如果是您自己的孩子,您当然可以这么做,可是有他的亲生额娘李侧福晋在那里,您总是有您的无奈啊。”
“如果她们要都是象云锦这样懂事就
不过李氏这回可是真的伤心极了,这是她失去的第二,”乌喇那拉氏叹息着,“这次爷请旨将她进为侧福晋,也是为了能弥补下她地丧子之痛,只是在做额娘的心里,是什么也代替不了自己的儿子的,好在她还有一个弘时。”
“福晋,您又想起大阿哥了是吧?”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起弘晖了,“在爷的心里,怕是谁也比不上大阿哥的。”
“那倒是的,”乌喇那拉氏点头回忆着,“那时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可是好的很哪,爷那么冷情地一个人,对这个儿子却是关爱有加,我再没见他对其他人也这样过。”
“爷之所以会这样,一来是因为福晋您,二来肯定也是因为大阿哥乖巧聪明。”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
“弘晖倒真的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学业上也知道上进,只可惜……”
“福晋,”云锦看乌喇那拉氏神情又伤感了起来,忙抢过话来说道,“上次在皇上面前,福晋和云锦可是说好了的,云锦生了儿子,也就是福晋地儿子了,到时福晋可得要象教大阿哥一样的教他啊。”
“这你放心,只要你生了儿子,我是一定会尽力帮你地,”乌喇那拉氏看着云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凭你的才学,还用的着我教他吗?”
“那时当然的了,福晋教的大阿哥,让爷那么喜欢,可见得福晋教子有方,”云锦反握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说道,“云锦只是会些个乱七八糟地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东西,对这教子之道,可是一点都不通地,云锦不管,在您没再生子之前,云锦可是要赖上您的。”
“我是不会再生子了。”乌喇那拉氏淡淡地说道。
“福晋为何会这么说?”云锦吓了一大跳,虽然她知道乌喇那拉氏自弘晖之后,没有再生养过,也曾想到过可能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但没有人说,自己也只当不知道,没想到最终这个事儿却是乌喇那拉氏说出来地,而且是就这么直接的告诉了自己。
“就是生弘晖时,身子受了损,”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之前我也曾怀过,但却不能确定,还是这次如霜的事儿,从外面请了大夫,我叫他一并给我看了看,这才知道了真相,这个事儿是瞒不过当时那些太医的,他们也肯定会禀报皇阿玛了,皇阿玛知道了,爷就一定也知道了,可是皇阿玛对我的态度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而爷,也没有给我一点脸色看,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他们。上次皇阿玛在你这儿说,只要我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我不是个糊涂的,不会想他老人家是在骗我,而是不知道我已经清楚了自己身子的事儿,想宽我的心,虽然我已经生不了儿子了,但他老人家的这份情,我是诚心诚意的领了,我的家族在朝中并不能算是显贵,皇阿玛和爷却能对我这般,我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福晋,您别这么说,这事儿又怨不得您,您也是为了替爷生儿子,才让身子受了损的。”云锦心中叹息,古代的女人哪,好象不能生孩子,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人家没对做她恶言相向,她就感动的不亦乐乎了,真是封建社会的悲哀啊。
“其实从如霜的事儿之后,我也曾想过,”乌喇那拉氏神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如果我生弘晖的时候,也能有人从外面给我请好大夫,也能有人象你帮如霜一样的帮我,那么我的身子也不一定会受损了吧?”
“福晋,”云锦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得多了也是无益,爷那个时候也不会想到要置太医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乌喇那拉氏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苦涩,“那时爷的年纪也不大,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个,他万万也不会想到太医居然敢对皇家之人行如此敷衍之事。就是我,也是想不到的,还以为有太医在,就是最大的保靠了呢。当时生了弘晖之后,我还让爷给太医送了谢礼呢,现在一想到这个事情我就恨。”
“福晋,也不一定是太医的错,”云锦给她分析着,“宫中的太医只是保守了些,求稳了些,绝对不敢置您的安危于不顾的。”
“我知道你心善,只是你也不用替他们开解了,我问过大夫了,”乌喇那拉氏听不进去,“他说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但就我这个情况,如果能够即时现并加以处理,也不是没有可能挽回的。”
云锦看乌喇那拉氏这个样子,就决定不再劝了,虽然一直在怀,但是当真的确定自己不能再生育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总得为这个事找个宣泄的出口,如果当时那个太医真的有玩忽职守的情况,当这个被愤恨的对象还算说的过去,如果只是一个误会,那可就很无辜了,要是乌喇那拉氏只在心里恨恨也就算了,那还算好,可要是她准备用行动来报复的话,那些遭受不白之冤的太医岂不是很倒霉。
可是云锦现在就是再怎么劝,也不可能让乌喇那拉氏放弃这个仇恨的,所以也只能做罢了,还好,康熙还在呢,那些个太医当时也是他派去的,乌喇那拉氏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马上就报复的。至于说以后吗,那只能以后再说了,反正离四阿哥登基还有日子呢。
“说到太医,”云锦转移了话题,“爷的身子让他们看过了吗?”
“我哪还敢把爷的身子交给他们啊,”乌喇那拉氏不屑的说道,“已经让叶大夫看过了,见爷的身子又亏成这样,可是把他气坏了,险些就要拍桌子了呢。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说对了,叶大夫说,爷是郁结在心,得让他散出来。这个事儿本为是你托给我的,可是我没做到,现在我就再交给你了。”
“福晋没做到,是爷在府里要应付的人太多,不能容许自己放松下来,”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想来就不会再绷着了,云锦会尽力一试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也点点头,“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回头我就叫人把叶大夫再送过来,好帮着你给爷调理调理。
”
“云锦送福晋。”
第二百零三章 好好的给我生个儿子
知十三阿哥喜得贵子之后,十格格向皇上请求要出宫t康本想让皇子送她过去的,但凑巧那时身边正好没有皇子在侧,十格格就说让两个侍卫护送自己过去就行了,康熙想想,十三阿哥的府离皇宫也不算远,也就同意了,拨给了她两个侍卫,让她快去快回。
在皇宫之中,十格格还算老实规矩,可出了宫之后,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什么车啊、轿子啊,一概不坐,就这么下来走着逛大街,跟着她的侍卫和宫女左劝右劝的也劝不动,最后十格格嫌烦了,借个引子居然甩开他们自己跑了。
侍卫宫女眼错不见的就找不着十格格了,心里急得要死,一面派人去十三阿哥府里报信,一面满大街的乱找。
十格格却不管自己造成的这些个混乱,她现在正在找一个人,就是上次在去参加冰嬉活动时见到的陈世倌,传说中乾隆的亲爹。
自从那天见过他之后,十格格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她知道自己是嫁入蒙古后才早夭的,如果想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的婚姻,这个陈世倌她看着也很顺眼,又知道他们家也是世代受皇恩的,想着如果凭自己现在的受宠程度,求康熙赐婚,想来应该也不是太难,特别是在九格格嫁了汉人之后,她就更加增强了信心。
当然这个事儿,最好是也能得到陈世倌的认可,所以十格格就想着应该先与他培养培养感情,可是她身处宫中,实在是没有机会,这回借着十三阿哥生子的机会跑出来,又没有皇子陪同,在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好时机,哪有放过的道理,于是就想尽办法甩掉了随从,开始寻人打探起陈世倌的住处来。
十格格只知道陈世倌在翰林院任庶吉士,可是他住在哪却是不晓得,打听了一圈人,也不得要领,一火大,决定直接去翰林院逮人去。
结果还没等十格格逮到人呢,她自己倒让别人给逮了。
象她这么个单身女子独自在街上行走,长得又很有几分姿色,是最容易招惹无赖的,这不眼下就来了四个。
“小姐,你这是上哪去啊。”那四个人拦住了十格格。
“让开!”十格格柳眉倒竖,瞪了他们一眼。
“哎哟。小姐生气了。”一个无赖装模作样地用手摸着胸口。“我好害怕啊。”
“有什么可怕地。”另一个无赖嘻皮笑脸地往上凑。“要叫我说啊。小姐生起气来更漂亮。”
“离本格……本姑娘远点!”十格格拍开他伸过来地手。想绕着他们走开。
“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啊?”那些个无赖又拦住了她地去路。“说出来。我们送你去。”
“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十格格怒瞪着他们。“惹火了我。你们不死也得扒层皮。”
“小姐地口气好大啊。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那些个无赖反问着十格格。
“你们是谁?”十格格问道。
“我们是刑部张大人的家人,你想报官吗?我们帮你。”那些个无赖哈哈大笑。
“刑部张大人,好,他既然是有你们这种这种下人,想来他的官也当到头儿了。”十格格恨恨的说道,怪不得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呢,肯定是他们经常出来做恶的。
“王二哥,她说话口气这么大,不会是真有什么家世吧?”其中一个无赖有些含糊了。
“能有什么家世?万起,你也太胆小了,”王二对万起摇着头,“如果她真有什么家世的话,还能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那家丁丫环的,还不得跟着一大群啊。”
“我哥说的对,万起,你就瞎担心,”另一个无赖也说万起,“在这京城之中,但凡有些个家世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这么抛头露面的。”
“王二哥、王三哥说的有理。”万起连连点头,“差点让这小妞给唬了。”
“怎么样啊,小姐,说大话可是吓不住我们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王二冲十格格呲着牙乐。
“你们,混蛋!”十格格气急了。
“别骂人啊,这么漂亮的小嘴哪能说出这么不好听的话来呢。”王三一边说着一边往十格格逼近,还伸手去摸十格格的脸。
“啪!”十格格打掉了王三的手,顺势搧了他一记耳光。
“好哇,你敢打我!”王三捂着脸,“弟兄们,一起上,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你们快滚开啊,我是宫里的格格!”十格格这时也顾不得保守身份的秘密了,她一边躲一边大声的叫了出来。
“哈哈哈,”可是那些个无赖没一个信的,“你这小妞倒是有大不说小,格格,你要是格格,我就是阿哥了。”
“大胆,敢对皇家如此放肆!”这时终于有两个人站了出来,挡在十
前。
“哈哈,居然来了挡横的了。”王二看着那两个人,“怎么着,想英雄救美?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美不美的,我们不管,但你说皇家就不行。”那两个人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说皇家了,是这小妞冒充格格,”王二倒是知道赶紧否认,随后又冲他们一瞪眼。“再说这又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是当今四公主的下人,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那两个人的口气也很硬。
“哈,又来一个吹大气的,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王三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你们让不让开。”王二问这两人。
“不让又怎么样?”那两个人也不让劲儿。
“不让,不让就打你们。”王二招呼一声,四个人一起上去,和那两个人打成一团。
十格格这时的表现还行,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在一旁不时的捡漏儿打着那四个无赖,那救她的两个人虽然象是有些个力气,但毕竟架不住那边的人多,渐渐的就陷入了弱势。
十格格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况也急了,放声喊道。
“救命啊!救命啊!”
这喊声终于引来了救星,那两个侍卫找十格格找得头都大了,听说有个女子被人调戏了,就赶过来看看,没等走近呢,就听得十格格的叫声,这下不只是十格格来了救星,就是这两个侍卫也觉得自己是遇到救星了,不然弄丢了格格,那可是死罪啊。
“十格格,奴才可找着您了。”两人向十格格行礼。
“这个时候就别行礼了,快,去帮那两个人,务必要把那四个无赖拿住。”十格格冲他们嚷着。
“是,奴才遵命。”两个侍卫领命向正在打斗的人走去。
侍卫嘛,自然是会武的,对付那四个无赖还是绰绰有余,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全部拿下了。
“十格格,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