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65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着急。”
“是。是云锦着急。”云锦笑着说道。“是云锦地错。爷请继续往下说。”
“皇阿玛听过此事后。就找了些洋人来。问他们学习中文地情况。感觉用这个拼音学起文字来是比较快。”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才继续说道。“只是要推广起来。怕是人们一时不能适应。也怕那些个冬烘们又跳出来说三道四地。还有。我们不是满人嘛。怕有些别有用心地人借此来挑拨满汉不合。所以他老人家才没有马上就推出这个拼音来。直到最近。他老人家要着人编纂一部字典。才想着借这个事情把拼音一并推出去。”
“原来皇上要弄字典啊。”云锦先是随意地点点头。“那倒是个用拼音地好地方。”
“什么。皇上要弄字典?”云锦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个字典不会就是那个康熙字典吧?
“干什么。一惊一咋地?”四阿哥让云锦突然地大嗓门吓了一跳。气得瞪着云锦。“都多大个人了。还没个稳当样儿。”
“对不起。”云锦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赶紧平复心情。“云锦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做这么大地事儿。编一个字典。那得多少年啊?”
“总得有个五六年、七八年的吧。”四阿哥想了想说道,“反正是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算呗,这也是造福后世的事儿啊。”
“没错,有一本好字典,绝对是一件好事地,”云锦连连点头,“只是云锦没想到,云锦也能为这个字典做点事儿,所以方才有些兴奋。”
“行了,你先把你知道的拼音说给我听听吧,”四阿哥轻敲了云锦的头一下,“用不用你的还不一定呢?”
“咦,不是说要用拼音了吗?”云锦不明白了。
“不是说过皇阿玛还找过其他洋人了吗?”四阿哥看着云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老人家总得比比看,哪一种拼音更好啊,也许各取所长也一定呢。”
“皇上这么想是对的,”云锦这下清楚了,她笑着对四阿哥说道,“不过,爷您放心,云锦说的这个肯定是最好的,爷,您想啊,无名教给云锦的哪有一个不好的了?”
开玩笑,那是多少专家地心血结晶啊,能不好吗?
“净胡说,用哪个是皇阿玛的圣裁,爷有什么可担心地?”四阿哥又敲了下云锦的头,“别废话了,天也不早了,你到底是说不说给我听了?”
“说,说,这就说了,”云锦捂着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四阿哥,“没见过学生对师傅这么凶的。”
“你说什么?”四阿哥眼睛一瞪。
“没,没说什么?”云锦没有威武不能屈地精神,马上就服软了,“云锦说这就说给您听。”
要还是得说四阿哥聪明,不用学拼音字母歌人家一晚上就把那些字母全都学会了,至于云锦说的学会这个歌教孩子会方便些的事儿,他说会找十三阿哥来学的。当然以四阿哥言出必行的性格,十三阿哥最后还是被他找来学这个拼音字母歌了,只是十三阿哥学得很是不甘不愿,很是啼笑皆非就是了,他说自己怎么可能在其他人面前唱这种歌,那明明是小孩子唱的。
后来还是云锦好心地提醒他,“十三爷不是小孩子,您儿子可是小孩子啊,您可以回去教给他,再让他唱给别人听不就行了。”十三阿哥一拍脑袋,“真是,这脑子怎么了,居然连这个都起不出来。”想到了解决办法,十三阿哥的心情也舒畅了,只是对于四阿哥这么算计自己还是有些微词,并以此向云锦勒索了好些个吃食。
不出云锦所料,在康熙货比三家之后,还是选择了云锦所提供的拼音,再然后推广的事儿自然就用不着云锦操心了,自然有相关专业人士来做,不然他们
领大清的俸禄了吗?只是在刚开始的,对这个新生甚熟练的他们也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拼错了,尤其那些个编纂字典的人,更是怕自己的错误会流传千古,因为康熙说过这些拼音是一个“方外人士”弄地,不能参与到编纂字典人员的行列中来,所以这些人弄出一些来,就会交到康熙那里,让他派人去找那个“方外之人”帮着看看是否正确。
当然这个作业康熙肯定是要派给四阿哥了,而四阿哥自然也就跟着将这个皮球传给了云锦,云锦倒是不介意查看拼音的正确与否,只是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有些个太过生僻的字云锦可是不认得的,既然不认得,也就不知道怎么读,不知道怎么读,自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拼了,在这个时候,云锦这个“方外人士”也只好向四阿哥这个“方内人士”请教了,每到这个时候,四阿哥就会很鄙夷地看着她,嘴里念叨着“就这样还说自己爱看书呢,连个字都不认识”,而云锦也只能默默的听着,心里只想着,等哪一天要是有个你不认识的字出来,看我怎么嘲讽你。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直到云锦检查拼音地工作结束以后,云锦都没现四阿哥有不认识的字,当然云锦坚决不承认这是因为四阿哥学识渊博的缘故,而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绝对是四阿哥在接到作业之后,先看过一遍,有不认识的字早就在外面问清楚了,没错儿,一定是这样地。
当然啦,云锦检查拼音的工作结束,并不等于康熙字典也已经编完了,那还早着呢,只是因为这些人已经能够完全熟练掌握拼音罢了。其实云锦这个工作并没有做几次,四阿哥每次让她做时,都在一旁看着,见她挑出错来,也会问个为什么。为免遭到别人的怀,他在云锦完成之后,也并不是马上交给康熙之前,而是总要过几天,还要到几个寺庙和道观溜达溜达,后来他就开始自己来改了,然后再让云锦审核,等到他肯定自己已经不会出错的时候,就把这份工作给接过去了。
本来那些个编纂字典的人是乐得此省心的,有人替他们审核,出了错也怨不着他们,可是四阿哥却不是任人白使唤地,而且康熙也不是个傻子,刚开始不能确定还有情可原,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还不能准确的掌握那么几个字母,岂不是就成了笨蛋了吗?这样地人哪还能再留在这个重要的岗位上。能想到逃避责任地人,自然也不是书呆子,都是些善于查颜观色的,在时间差不多地时候,他们就自动自觉的出来向康熙禀报,说以后不用再麻烦那个“方外人士”了。
字典的事儿不用康熙操心了,可是却还是有御史在上折子,不过这次并不是针对拼音的事儿而来的,而是在说节俭的事儿。这个叫屠的御史,倒也算是个干实事的,他见太后此次圣寿奢靡异常,而且又听闻太后也说过要节俭的话儿,就决定趁此机会来上书,并举出了一些浪费的例子,当然他是不敢拿太后寿诞的事儿来说的,除非他是不想要脑袋了,他说的只是一个极小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得罪太多人或是太有权势的人的事情。
康熙看过屠的奏折,自然心中也明白他上这道折子的起因是什么,只是他不说康熙也装糊涂,而且还就着他奏折中的话,表了一番议论,康熙说道,节俭固然是美德,但是大多数人是只能说说而已,真正能做到的却很少。屠所说的都是细小之处,而费则多在一些大的地方。例如,用金钱或取库银馈送礼物,造成国亏空;寺库各有田园,一僧主持一寺即想成为开山始祖,聚徒众成百成千。这些都是很大的浪费。大凡事情说起来容易的,办起来就要难得多。过去江苏巡抚汤斌,喜欢辑书刊刻,这些书朕也都见过。后来他任巡抚以后,一件事情也没办,只上奏要毁五圣祠,也只是风采一下而已。而过去他刊刻书中许多能办的事情,却是一件也没有办。
等到后来在九卿等议屠条奏时,康熙又着重强调了太后与自己已经尽力在节俭了,而且宫中用度也已经减少了好多,他说道,禁止奢僭而崇尚节俭,是极为合理的。朕最近查过宫中的人数,皇太后宫能及朕所居的正宫不过数百人,和明代宫人相比减少了许多。以前光禄寺供应宫中费用每年用银七十万两有余,朕逐渐节省,不使滥用,现在一年只需七万两了。而理藩院向来每年赏赐供应外藩宾客用银八十万两,现在裁减浮费,一年也只需八万两。户工两部以前每年所用钱粮数目很多,现在十天一次上奏数目,所需钱粮也已经很少了。
后来康熙还为自己不能采纳屠的奏言找了个理由,说是民间用妄费,从前已经屡有禁约了,法令也不是不详尽的,现在还有浪费之事,都是因为奉行法令不善的缘故。如果又再颁布禁约,也只是徒使法令增多而已。如此这般之后,康熙命将屠原疏还。
其实屠应该庆幸了,以康熙这么尊敬太后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对太后的寿诞花费过多而有怨言呢,尤其是这个寿诞还是在自己的授意下进行的。之所以没对他有所处罚,是因为他的折子里之字没有提到太后,所举之例又是一些小事儿,而且不管怎么说节俭总是一件好事儿,何况现在还正在清欠的时候呢。
可是屠这般不识趣,还是有些让康熙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没过多久,就把他到浙江到巡抚去了,这对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只要他有这个能力,现在就可以真真正正的为百姓做点好事了。
太后并不知道屠的事儿,她现在正在为另一件事烦心呢,就是现在宫中正是三年一大选的八旗秀女选秀的时候,她也听说了康熙要把年家的女儿赐与四阿哥做侧福晋的事儿,心里多少有些个埋怨,云锦现在还是个格格呢,结果后去的一个汉人之女却要压在她头上成了侧福晋了,太后心里怎么能高兴呢。
ps:
好久没有求票了,今天厚颜求一回,粉红票现在比较金贵,之锦再努力也赶不上那些大神们的,就不求了,如果大家有剩下的推荐票就投给云锦吧。总推荐榜之锦也不想了,不过在大家的支持下,之锦已经上了月推荐榜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
妃娘娘当然是知道太后心思的,因为她心里也是这是不好说出来而已,现在太后也这么看,当然是再好不过,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劝皇上去看看太后,皇上那么孝顺太后,听了太后的想法,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果然,康熙听说太后心中不郁,在最快的时间内就来到了宁寿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康熙见太后的面当然是先行礼请安。
“皇帝,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太后有些惑的问着康熙,“赶紧坐下歇歇。”
“儿子不累,”康熙笑着坐了下来,“听说皇额娘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
“原来皇帝来是为了这个事啊?其实也没什么的,”太后笑了笑,“对了,皇帝既然来了,我就问问,听说这次选秀,你想把年遐龄的女儿指给胤做侧福晋?”
“儿子是有这个意思,”康熙点点头,“皇额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还是先说说你的意思吧?”太后问康熙,“你为什么想把这个年氏指给胤呢?”
“皇额娘,儿子这也是为了胤好,”康熙跟太后解释着,“胤本身没有什么势力,门下又多是中庸之人,朕将年家拨到胤门下,就是想给他增加点实力,年氏的兄长年羹尧是个有才干的,将来应该能帮着胤立功添彩儿的,只是他原来与大阿哥、八阿哥那边更近些,虽然现在是胤门下的人,但毕竟没有结亲更近一层。”
“原来皇帝是这么考虑的,”太后明白了,“按说这个涉及到朝政,我是不应该说什么的,只是云锦才跟了胤不久,你又给他指了这么一个人过去,而且还直接就是个侧福晋,云锦现在还是格格呢。”
“皇额娘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康熙笑了笑说道,“将年氏指给胤是为了他好,他好了,云锦不是也跟着好吗?再说,有太后和朕在后面护着,就算云锦是个格格,也没人敢小看她一眼的,朕要抬举年家,才封年氏为侧福晋的,等将来云锦生了儿子,朕也会找机会把她升为侧福晋的。”
“只是。皇帝你这么抬举年家。那胤不会为了年氏而冷落了云锦吧?”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云锦为了咱们皇家已经受了不少委屈了。可是不能让她再伤心了。”
“皇额娘放心。”康熙笑着劝说太后。“胤不会这样地。虽然可能会对年氏宠爱些。但应该不会因此冷落云锦地。皇额娘要还不放心地话。朕就在这里把话说明白了。云锦只要生了儿子。那就是世子。”
“这个样子不太好吧?”太后摇摇头。“如果乌喇那拉氏没有儿子。这样倒还可以。可是皇帝你不是说过。如果乌喇那拉氏再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吗?现在你又说把云锦地儿子封为世子。那乌喇那拉氏肯定会对云锦有想法地。”
“皇额娘说地是。只是这种事儿是不会生地。”康熙叹了一口气。“朕问过太医了。乌喇那拉氏已经不能再生了。”
“怎么回事?”太后吃了一惊。
“是上次生过弘晖之后。身子受了损。”康熙说道。
“这个乌喇那拉氏也是个命苦地,”太后叹息着说道,“她自己知道吗?”
“朕让太医对谁都不要说,”康熙摇摇头,“就连胤也是不知道的。”
“皇帝这么做很好,如果让乌喇那拉氏知道了,她得有多伤心啊。”太后点点头,“这么说,当时皇帝说乌喇那拉氏生了儿子就是嫡长子的话,只是安慰她地。”
“当然了,”康熙笑着说道,“只是云锦生了儿子之后,不能马上就封为世子,还是要等一段时间的。”
“我明白皇帝的意思,反正事儿已经定下来了,那什么时候封倒是没关系地。”太后也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皇帝已经想得很周全了。”
“也是儿子没有马上跟皇额娘说清楚,累得皇额娘担心了。”康熙对太后恭敬的说道。
“哪儿的话,”太后笑着摆摆手,“本来这个事儿我不应该操心的,只是因为与云锦有关,所以才多想了一些。”
“儿子明白地,”康熙笑着说道,“皇额娘放心,儿子不会亏待云锦的。”
年氏将要进府的事儿,云锦也是知道的,她还知道这个女人会受宠呢,只是她受宠的原因是因为有个好哥哥,还是因为自身的魅力,云锦却并不知道。知道这么个女人即将进府,云锦做一个平凡地小女子,心中当然不会没有酸意,只是她却并没想办法去改变这个历史,一来是她未见得能改得了,二来是因为年羹尧在现阶段也确实是能帮四阿哥的,云锦不想因为自己地原因而让四阿哥失去一个好助力。
至于说年氏入府后,会得宠到什么程度,云锦并没有允许自己想太多,那样除了会让自己心情变糟以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四阿哥毕竟是个政客,所以他会因为年羹尧的关系,对年氏有所照顾是可以肯定地,但这个照顾会达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影响到云锦的利益,云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暗暗做了一个决定,自己只要把该做地做了,该努力的努力了,那也够了,至于说结果会怎样,还是看事态的展如何再说吧。
为了年氏即将入府的事儿,云锦的额娘佳氏也专程跑过来一趟,劝了云锦大半天,其实到最后已经成了云锦劝她了,云锦一再的跟她说,自己没事儿的,自己能想的开,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更何况四阿哥还是皇子,这个女人是皇上赐的侧福晋,四阿哥肯定是不能怠慢了,但这并不表示四阿哥就不重视自己了,再说自己还有太后和贵妃娘娘支持呢,一定不会受委屈地。
好不容易把额娘说得有些放心(做为母亲,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的离去了,乌喇那拉氏又来了,她也是为了年氏的事儿来的,倒不是因为四阿哥又要添一个女人了,做为皇子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四阿哥在女色上面不太着意,可其他阿哥的女人那可是多了去了,乌喇那拉氏主要是因为年氏一进府就是侧福晋的事儿,怕云锦有什么想法儿,所以才来跟她聊聊地。
云锦当然又向乌喇那拉氏表了一番决心,说自己一定会恪守本分,决不捻酸吃醋,一定要为雍亲王府的和谐团结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乌喇那拉氏很是欣慰,做为云锦地直接领导,她也做出了保证,一定会尽力维持府内的平衡,不会让专宠的事情生在四阿哥地府内。
乌喇那拉氏走后没两天,红袖又来禀报云锦,
了。云锦心中有些暗喜,为四阿哥又讨了个小老额娘来了,福晋来了,没想到四阿哥也来了,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担心自己会有什么想法儿,这么说来自己的人缘还是不错地嘛,四阿哥对自己也是很在意的。
等到云锦迎到院子里的时候,才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个红袖说个事儿都说不全,四阿哥不光是自己来了,还跟着一个十三阿哥呢,只是看他们脸阴得那个样子,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四阿哥讨小老婆的事儿。
“云锦给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上前行礼。
“去,快点儿弄一些酒菜来,”四阿哥吩咐着,“我和十三弟要好好的喝一回儿。”说完之后,他也没等云锦回话,就带着十三阿哥奔堂屋里去了。
“是,爷和十三爷请稍候,酒菜马上就来。”云锦冲他二人的背影说道,他不等是他地事儿,云锦的话却是一定要说到地。
云锦先打翠屏去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送些饮品过去,而自己则是来到厨房,与张嫂一起合计着看做些什么酒菜为好。酒是现成的,主要是菜,看那两个人地样子,就是准备借酒浇愁来的,应该不会注重菜地质量,那就做些又快又爽口的下酒菜好了。
三下五除二,云锦跟张嫂就准备好了酒菜,赶紧着就送了过去。
“这么慢?”四阿哥皱着眉看着云锦。
“是云锦的错,”云锦也不辩驳,“爷和十三爷这就去用膳吧。”
二人坐到餐桌旁,十三阿哥没说话,拿起酒壶来倒了一杯洒,一扬手就灌进去了,接着又倒了一杯,一抬手,又进去了。
云锦疑惑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沉着脸对她微微摇头。
“十三爷,”云锦上前从十三阿哥手中接过酒壶,“来,云锦给您斟酒。”
说是斟酒,云锦却把酒壶放在一边,拿起筷子来给十三阿哥布了些菜。
“十三爷,这个是云锦特意为您做的,您尝尝看。”
十三阿哥拿起筷子来,夹起那个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嗯,味道不错。”十三阿哥点着头。
看他的那个样子,估计根本就没品出来菜的滋味,云锦心里叹了口气,肯定是老康又做了什么了,不然十三阿哥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十三爷,还是让云锦来给您二位斟酒吧。”云锦见十三阿哥又要来拿酒壶,赶紧过去端了起来,一边慢条斯理的给十三阿哥倒酒一边跟他说道,“十三爷,这酒逢知己千杯少,您和我们爷既是兄弟,也是知己,今天可是要好好的喝一喝,只是急酒伤身,您还是和我们爷慢慢喝吧,云锦不能喝酒,就唱曲儿给你们助兴可好?”
“好哇,也有些日子没听云锦唱曲儿了,”十三阿哥强笑着说道,然后又端起了酒杯。
“十三爷,您先等等,有个事儿云锦想求您。”云锦赶紧说道。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十三阿哥把已经快放到嘴边的酒杯放了下来,“只是恐怕我能做的事儿也不多了。
”
“十三爷放心,云锦求您的事儿,您一定能做到的。”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您也知道我们爷身子不太好,今儿个你们兄弟喝酒,云锦不会阻止,但请您帮云锦看着他点儿,先陪他吃点菜再喝酒,省得他空腹喝酒伤了身子。”
“好吧。”十三阿哥看了看云锦,对四阿哥说道,“四哥,我们就先吃点菜吧。”
“行,就听十三弟的。”四阿哥点点头。
“您二位先吃着,云锦这就去拿琴。”
云锦去拿琴的时候,一直在想,十三阿哥会因为什么事儿如此沮丧呢,康熙到底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才会伤他至此呢?后来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件事了,记得以前在小说中看到的,康熙曾经在三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三个人联名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虽然云锦记不清老康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但肯定是在一废太子之后的,说定就是现在吧?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后世对老康为什么会这么说十三阿哥也做出了好多猜测,有的是想十三阿哥肯定是做出了某些让老康会如此说的事情,否则老康不会就对他如此无情了,可是据云锦的亲身经历来看,这个猜测是错误的。还有那有名的二月河大大,他的意思是康熙对十三阿哥不好就是对他好,是让所有的阿哥都远着他,这样才能君子不党,以后为新君所用,是康熙对他的保全之意,这倒是有点意思,但云锦看着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还有人说,这个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纯粹只是平平常常的老爹骂儿子的话,看过《红楼梦》就会知道,不忠不孝是老子骂儿子的基本款儿。只是这个说法也有商権,这个口头上的骂,当然是可以随便的,但落实在笔头上,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尤其是写这个话的还是一国之主。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老康这是要杀鸡儆猴,你看,那么喜欢过的老十三,说不忠不孝就不忠不孝了,其他的几个,都给我识相一点。云锦觉得这个倒是比较靠谱一点儿,至于说为什么会拿十三阿哥来做伐,估计还是跟他能调动兵力,还掌握着火器有关,老康现在对十三阿哥可能是很矛盾的,他心里知道十三阿哥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也想用他,但却还是有些提防和戒备。他所说的那句话中,“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并不是重点,只是个借口,“不可不防”才是主题。
既然基本想明白了十三阿哥郁闷的原因,再来就是想该唱什么歌了,这个时候唱那些个欢快的歌曲肯定是不适合的了,先闪入云锦脑海的就是姜育恒的“跟往事干杯”。
经过了许多事,你是不是觉得累?
这样的心情,我曾有过几回。
也许是被人伤了心,也许是无人可了解,
现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惫。
人生际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
这样的滋味,你我早晚要体会。
也许那伤口还流着血,也许那眼角还有泪,
现在的你,让我陪你喝一杯。
干杯,朋友,就让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把那往事,当作一场宿醉。
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装着昨天的伤悲,
请与我举起杯,跟往事干杯。
(歌曲链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吗?
人生际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这样的滋味,你我会,”十三阿哥喃喃的说道,“四哥,我但愿你不要体会到这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受。”
“我已经尝到了,”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你所受到的伤害,我感同身受。”
“四哥,现在也只有你会这么对我了,”十三阿哥的眼眶有些红了,“你说,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那个差事我做的有些差了,但也是无心之失,他怎么会这么来说我呢,‘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勤学不勤学的也就罢了,可是我老十三是否忠孝,难道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吗?‘必将生事,不可不防’,他这是对儿子还是对敌人啊。”
“老十三,”四阿哥心疼的看着十三阿哥,“皇阿玛只是一时口不择言,你就象云锦曲儿中唱的那样,让他象流水一般过去吧。”
“四哥,你是哄我还是哄自己,”十三阿哥自嘲的一笑,“如果皇阿玛只是口头说说,那还可以说是口不择言,可是他老人家是在我和三哥和老十四的请安折上亲笔写的,那能说是口不择言吗?”
“就算是皇阿玛亲笔所写,也可能是他老人家一时生气之举,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四阿哥劝解十三阿哥,“其实这个事儿说来说去,还是我连累你了,在推举太子的时候我不让你去联系武官们就好了,那样皇阿玛也不会对你这么防着了。”
“这怎么能怪四哥你呢,”十三阿哥摇摇头,“当时咱们都是一心为了保护皇阿玛,谁能想到最后皇阿玛会因此而对我生忌呢。”
云锦暗自叹息,十三啊十三,这就是皇家,你自小生长在此,难道还看不清楚吗?平常人家的父子,还有的会为那么一点儿家产而闹矛盾呢,而你们皇家父子之间争得可是天下啊,那个位子,没坐上的想抢,坐在上面地自然就要担心别人来抢了,对那些有野心的当然要提防,但对那些个有实力的也能忽视了,这点十三阿哥可是有些想不开啊。
“十三爷,”云锦一边给十三阿哥布菜,“云锦斗胆问一句,如果事情要是再重来一遍,您还会不会那么做啊,还会不会为救皇上去做那些会让您被皇上忌惮地事儿呢?”
“那是当然的,”十三阿哥连想都没想,“他是我的皇阿玛啊,为他地安危我什么事儿都愿意做的。”
云锦对十三阿哥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我明白你地意思了。”十三阿哥也看着云锦。“你是想说。既然是这样。那我现在还怨什么?”
云锦不好接话。所以还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怨地。我是因为皇阿玛会这么防我而感到伤心。二十多年地父子啊。他居然会防我到这个地步。哪能不让我灰心呢。”十三阿哥很消沉地说道。“而更让我伤心地事儿是。我地师傅也被降为检讨。这都是受我之累。”
云锦知道十三阿哥说地师傅是法海。这个法海可不是把白素贞压在雷锋塔下地那个好管闲事地大和尚。而是康熙地舅舅国纲地次子。他姓佳氏。字渊吝。号陶庵。满洲镶黄旗人。也就是说。他跟云锦其实也是沾点亲戚地。当然跟康熙地亲戚关系更近一些。
佳氏家族地很多人是仗着皇亲国戚地光而入仕。但法海却是比较与众不同。因为他地母亲是国纲地侍婢。所以自幼父不以其为子。兄不以其为弟。弟不以其为兄。当他母亲去世后。国纲地长子鄂伦居然还死活也不让她入祖坟。于是法海和鄂伦之间彼此之间根本已经不是兄弟。而是仇敌了。
法海虽然从小就受到父兄的歧视,却并没有让他灰心丧气,他没有一般的贵冑公子的浪荡气,而是坚持刻苦学习,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康熙三十三年就考中了进士,可见他是很有真才实学的,至少比他老爹和鄂伦要强上许多。康熙知道自己表弟考中进士了,当然也觉得长脸,就把法海选在身边充当词臣。三十七年,选派了他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师傅。当时法海只有二十八岁,而十三阿哥是十三岁,十四阿哥则是十一岁。
康熙一向都是十分重视自己儿子的择师问题的,选的都是有名的饱学之士,法海这时才中进士四年,尚未及而立之年,就膺此重任,跻身宿儒名流之列,不仅是康熙年间,而且还是整个大清朝最年轻的皇子之师。当然他能当此职,也是因为与康熙的亲戚关系,再加上康熙又一向偏向母家,可是他本身具有真才实学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很多人都说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比较象,都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文武全才的人物,想来与法海这位师傅的教导也是很有关系的。
现在这位受康熙宠爱的师傅却因为自己而受了贬,十三阿哥当然会难过不已了,云锦见自己话不但没劝好十三阿哥,反而让他更伤心了,就有些无奈的看向四阿哥。
“老十三,不要想这么多,”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然后才对十三阿哥说道。“皇阿玛对你虽然有防备,那也是因为有其他人的举动在前,那些人也是他的儿子啊,尤其是太子,皇阿玛对他寄予厚望,最后却让他这么失望。”四阿哥叹了口气,“老十三,我知道这件事儿你受委屈了,且忍一忍吧,皇阿玛以后会想明白的。”
“十三爷,”云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继续开口劝十三阿哥道,“云锦觉得我们爷说的有道理,皇上之所以会对您如此,也是因为有一些儿子做出不孝之事在先,您只是被殃及池鱼罢了。照云锦想,皇上在心中还是明白您的为人的,您想啊,如果他不相信您的话,肯定是要先把火器地差事收回去的,那可是国之利器啊,他老人家怎么会把它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呢。另外,云锦还有个异想天开地想法,”为了让十三阿哥心里好受些,云锦决定把二月河大大的想法借来用一用,“也许,皇上这是在保全您,之前皇上对您宠爱太过了,让你处于众矢之的,很多人都想对您不利,有人行刺您,也有人在您府上行刺太子,这还是云锦所知道地事情,云锦不知道的恐怕还有很多,您又不是一味死忍的性格,长此以往,怕是终有一天,会惹出事儿来地,皇上现在这么做,虽然让您伤心,但也让其他人不会再觉得您是个对手了,从而也就会再针对您做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吗?”十三阿哥很怀。
“仔细想想,云锦的这个说法也不会没有可能。”虽然四阿哥看云锦的眼神也带着一
,但他还是顺着云锦话往下说,“也许皇阿玛就是让光养晦,养一养性子,等以后再大用。”
“四哥,你真地这么觉得,”十三阿哥还是不怎么相信,“皇阿玛要保全我,犯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吗?”
“皇上是非常之人,当然要行非常之事了。”云锦见四阿哥一时没说话,赶紧接了过来。
“那我就权且如此想吧,”十三阿哥虽没展露笑颜,但面色还是好了一些,“至少心里不会那么难受了。”
“十三爷,既然心里不那么难受了,”云锦趁此机会赶紧劝道,“那您和我们爷这个酒是不是可以慢点喝啊。”
“你刚才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吗?”十三阿哥端着酒杯看着云锦,“怎么这时候又劝我们慢点喝了。”
“十三爷,这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云锦笑着说道,“您和我们爷是知己没错,但也不一定要以千杯来论啊,君子之交是在于心的。”
“我就知道,云锦你说来说去,”十三阿哥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还带点苦涩,“还是怕四哥伤了身子。”
“瞧十三爷说的,”云锦让他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不光我们爷伤身子,您不也是吗?云锦是怕十三福晋追究起来,那云锦可是担待不起的。”
“云锦由来会说话,”十三阿哥失笑道,“好了,我们慢慢喝也就是了。不过,你可要再给我们唱曲儿来听听。”
“十三爷想听曲儿,那有什么问题,”云锦点头答应着,“只要十三爷高兴,云锦唱多少都行的。”
“那可不行,累坏了你,四哥可是要心疼的。”十三阿哥居然又开始打趣了,看来他心情是好了很多。
“还听曲儿不了?”四阿哥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能感觉出来他地心情也放了很多。
“听,听。”十三阿哥点点头,“难得今儿个云锦要唱曲儿,当然不能放弃了。”
“说的好象真地一样,”四阿哥又恢复了他那淡淡的语调,“什么时候你想听,云锦不唱了?”
“她现在已经是你地人了,也算是我的四嫂,我让她给我做点好吃地还说的过去,”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可要是再说让她唱曲儿,就太不懂事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计较这些了。”四阿哥还是淡淡的说道。
“四哥不计较是四哥的事儿,可小弟却不能这么没规矩的。”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说道,“我知道,今儿个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四哥才让云锦唱曲儿的,四哥对小弟的好,小弟岂能不知呢。”
“行了,咱们兄弟之间说那么多做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又看着还立在桌边的云锦,“你不是说要唱曲儿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是,云锦这不正要去嘛。”云锦答应着走到琴边,坐了下来。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乾,仰天一笑泪光寒。
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歌曲链接
“爷,十三爷,”唱完这潇洒豪迈的歌曲之后,云锦对着那两个听得若有所思的阿哥说道,“云锦祝您二位的友谊天长地久,就象这曲儿里说的,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厮守。”
话音一落,那边傻了两个阿哥。
这顿酒虽然最后喝得慢了,但两个阿哥还是有些喝多了,四阿哥还好些,头虽然有些晕,但神智还很清晰,喝过蜂蜜水之后,已经好多了,可是十三阿哥,却是醉意朦胧了,他这个状态,四阿哥可是不放心让他回府的,于是叫来十三阿哥的随身侍卫吩咐他们回去给十三福晋报个信,就说自己留老十三在别院住一夜,让十三弟妹不要担心。至于说安排十三阿哥住宿的事儿,就是云锦的工作了,当然她也不用做什么实际的工作,只要找来别院的管家,吩咐他一声也就是了。
十三阿哥安排妥了,云锦就要开始照料自己的男人四阿哥了,本来四阿哥每次过来的时候,云锦都要让他洗个温石浴的,可是因为酒后不宜洗澡,所以今天就算了,简单擦洗一下也就是了。
“爷,您觉得十三爷能想得通吗?”云锦和四阿哥梳洗过后躺在炕上,云锦问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云锦的猜想呢?”
“也许会吧,”四阿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上了炕,眼睛就闭上了,“我希望他会,就象他说的,至少心里会好过一点儿。”
“那,爷,您相信吗?”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皇上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保全十三爷,才做出这些事儿来呢?”
“这个是你说的,你自己相信吗?”四阿哥睁开了眼睛,看着云锦。
“我只是这么想,”云锦看着四阿哥,“毕竟也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是啊,有这个可能,”四阿哥又闭上了眼睛,“那就让我们大家都这么想吧。”
“爷,”云锦咬咬嘴唇,“说起来,云锦还没恭喜您呢。”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四阿哥随口问着。
“恭喜您又进新人了啊。”云锦说道,“这事儿也说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年侧福晋终于要进府了,想来爷也是高兴的紧吧。”
“皇阿玛赐的,当然高兴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还要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