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53部分阅读
清朝求生记 作者:rouwenwu
春园,对他们说最近自己身体不好,精神也不佳,这是因为太子被废后没人来帮自己分忧的缘故,所以他决定要让臣子们于诸阿哥中择一个立为太子,虽然康熙说“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但他还是加了条件的,那就是“大阿哥除外,马齐勿预其事”
大阿哥被排除在外可以理解,而马齐不得参与,就有些特别了。这马齐出自于显赫的富察氏家族,是满洲镶黄旗人。他的父亲米斯翰在康熙前期做过内务府总管、议政大臣和户部尚书,在平定三藩之乱中立下过大功,就是马齐自己也做过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理藩院尚书和议政大臣等重要职位,在朝廷中威望很高。
以马齐自身和其家族的地位而言,按说此次推荐储君肯定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员,可是康熙却偏偏做出了这样的指示,究其原因,是因为老康知道他与八阿哥胤关系甚好,伊然已经是八阿哥一党的领袖了,自太子被废之后,马齐就一直都在为胤夺取储位而积极四处活动着。康熙不让他参与推选储君人选之事,就是在隐晦的向臣子们表明自己不希望他们推选八阿哥。
康熙对支持老八的势力虽然有些担心,也布置了武力戒备,但就他心里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觉得大部分的朝臣还是对自己忠心的,虽然之前他们曾经为八阿哥出面过,但只要自己表明心意,这些人最终还是会听自己的,现在不光是李光地会跟他们透露出老康的心思,就是老康自己也为了以防万一,而做出了这样的暗示,想来他们这下子就应该会偃旗息鼓,遵从圣命,推荐太子了吧?然后自己再敲打敲打老八,既能兵不血刃的解决眼下地危机是,又能看出谁是死忠于八阿哥的逆臣。
康熙的这种想法,一来是想看看朝臣中有几个是死忠于八阿哥的,二来也是不想与他们撕破脸,有保全八阿哥之意,如果等他们真要是做了形同逼宫的事情出来,那时候他想不处罚八阿哥都不行了。
可是康熙的这种盘算了很久的想法,最终还是落了空,首先出漏子的就是李光地,因为他觉得复立太子这件事非同小可,加上他又不很赞同康熙地这种想法,所以也就压根就没有将老康的意思透露出去,再有就是那些臣子们也没有去仔细体察康熙不让马齐参与此事的深刻含义,或者应该这么说,他们其实是知道康熙的意思的,可就是要装糊涂而已。
想想也是地,那些个臣子,一个个老j巨滑的,怎么可能连康熙的这点心思都猜不到呢?只是他们觉得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绝对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罢了。八阿哥虽还在圈禁之中,但也并不妨碍他与外界地交流,因为他看出来康熙对自己已经日渐不满了,故而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搏上一搏。
八阿哥甚至觉得,老康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放出这种话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连老天爷都在暗示自己,都在成全自己,现在朝中大臣绝大多数都是自己这一方的,推荐的结果那自然是不用说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悬念不成?
于是八阿哥一党的人兴奋地上窜下跳,马齐装做不知道康熙不让自己参与的事儿,兴冲冲的跑到内阁,来参加大臣们对推荐太子的表决。而其他如王鸿绪、阿灵阿和叙等人,则是见人就在自己手心默写一个“八”字给人看,暗中鼓动大家推举八阿哥胤。等大学士张玉书问众人的意见如何的时候,马齐赶紧抢先说大家都认为八阿哥合适,国维、阿灵阿、鄂伦、叙、王鸿绪等朝廷重臣也点头表示没错,至于其他那些人等自然也是随声附和了。
当康熙召见群臣之时,一眼看见马齐也在其列,心中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等到内阁报上众人合议地结果之后,康熙虽是有所准备,也难免的有些伤感,但更多地则是愤怒,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李光地一眼,然后才晓谕群臣,“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这些人敢在明知康熙心思地情况下。还要推荐八阿哥。就是凭仗着“天子无戏言”。他们明知康熙说出“众议谁属。朕即从之”这句话地本意。是为复立太子找台阶下。可是也因为这句话。给了自己这方一个天大地契机。你不是说我们说谁就是谁吗?那我们就说是八阿哥。你身为皇帝。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可是他们没想到。康熙还真就说话不算话了。虽然老康也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有些个不体面。但这份不体面却是下面这些人给自己弄出来地。现在自己还在世。他们就敢如此。如果真如了他们所愿。等自己离世之时。另外那些个儿子还有个好吗?更有甚者。如果让八阿哥当了储君。他还有没有耐心等到自己寿终正寝呢?现在看来。这个老八可是比老二阴险狠辣地多了。所以康熙宁可顶着一国之君言而无信地帽子。也要驳回他们地提议。
康熙当场反悔地行为。让那些个所谓地“八王党”如冷水淋顶。失望之极。八阿哥地死忠分子。以及与八阿哥有亲威关系地众大臣跟康熙据理力争。而且话语中还隐约地带有要挟之意。康熙听了大怒。斥责他们“观尔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镇魇。”
那些人本还要再争论。可有耳朵尖地已经听见外间隐隐有金戈之声。他们知道自己这方人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掌控兵权。那么外面地这个只能是康熙地安排了。看来对自己这伙人地所作所为康熙是早有防范了。如果再不识趣地话。怕立时就是杀身灭门之祸了。在眼神地互相交流下。八阿哥一党终于沉默了下来。这一次地“以臣选君”就这样以康熙地食言而结束了。
康熙对这些人违背自己心意地做法。虽然很是愤怒。但也是庆幸最终还是没有弄到刀兵相见、父子反目地程度。想着这些臣子既然已经退让了。所以在放出二阿哥地同时。也把八阿哥放了出来。
之后。康熙又召来众皇子和臣子们。对部分年长地皇子分别做出了评述。这次在废太子事件中四阿哥地表现获得了康熙地极大地好感
这个老四正大无私,有情有义,对他做出了高度:阿哥于太子拘禁期间屡次保奏胤,“性量过人,深知大义”、“似此行事居心,洵是伟人。”
“四阿哥是由朕亲自抚育的,”康熙坐在上位感叹着说道,“幼年时微觉喜怒不定,至其能体朕意,爱朕之心殷勤恳切,可谓诚孝。”
这喜怒不定之语,可是四阿哥心中长久以来的痛,在三十七年封爵之时,三阿哥被封为郡王,而只小他一岁的四阿哥,却是被降了一级,只封为贝勒,这其中就有这个缘故,所以四阿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耻,性情也来了个大转变,现在再听到康熙如此说,四阿哥觉得机会来了,赶忙跪倒在地。
“喜怒不定之语,是昔年皇阿玛对儿臣的训饬,这些年来,皇阿玛未曾再降旨饬儿臣有喜怒不定之处,这是因为儿臣已经深刻体会到皇阿玛地训饬之意,省改微诚的缘故,”四阿哥恳切的向康熙请求,“今儿臣已经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之生平,还望皇阿玛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
“十余年来,实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康熙慈爱地看着四阿哥,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顷朕降旨时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四阿哥自被释出之后,除了让乌喇那拉氏过来跟云锦说过一声以外,却是一直没有亲身过来,云锦大略了解这个时期的历史,自知道了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倒是并不担心,现在看到他与十三阿哥双双走进院来,云锦就明白事态已经平稳下来了。
“云锦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云锦笑意盈盈地上前给这两位阿哥请安。
“云锦,”十三阿哥笑着开口说道,“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可有想出什么新鲜酒菜没有?”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也笑着对十三了阿哥说道,“总有您吃的就是了。”
“行了,大冷的天,别在外面冻着,还是进屋说去吧。”四阿哥发话了。
“是云锦的疏忽了,两位爷快进屋吧,”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反倒担心起来了,她一边往屋里让他们,一边急着问道,“前些日子落难,四爷和十三爷的腿可曾受寒了?云锦这就去准备热盐袋。”
“云锦,我和四哥的腿没事儿,都穿着羽绒裤子呢,”十三阿哥出言叫住云锦,看着她让北风吹得红红地脸笑着说,“四哥只是怕你冻着罢了。”
“十三爷,”云锦的脸更红了,“你这话说地可就不对了,焉知道四爷不是怕冻着了您这位宝贝弟弟呢。”
“这可就说不清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了,“到底是为了谁,看来只有四哥心里明”
“快进屋吧,看再呛了风。”四阿哥却只是瞅了十三阿哥一眼,打头迈步走进了屋里。
十三阿哥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二位爷请坐,云锦去厨房安排一下就来。”云锦对他们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
“这些日子没过来,你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还没给上茶呢。”
“四爷,这您可冤枉云锦了,”云锦笑着回话,“一听到您二位过来了,云锦就让厨房准备上了,这时也该差不多了,所以云锦才着急要去看看的。”
“可是有什么好喝地?”十三阿哥眼睛一亮。
“四爷和十三爷受苦了,”云锦笑呵呵的说道,“云锦自然是要准备些特别的东西,来慰劳慰劳您二位了。”
“那你快去拿来啊。”十三阿哥催道。
“四爷,云锦现在可以先行告退吗?”云锦故意请示四阿哥。
四阿哥的回应却是瞪了她一眼,只是云锦对他的这个样子已经免疫了,而且她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介意这个,冲四阿哥一笑,就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也对四阿哥笑着,“我瞧着云锦现在可是开朗多了。”
“还好,总算她能自娱其乐。”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可是皇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十三阿哥问道,“真就打算让云锦一辈子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了?”
“前些日子皇阿玛倒是问及此事来着,”四阿哥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脸的平静,“他说是皇家对不起云锦,他总要给她一个交待的。”
“他老人家要怎么交待呢?”十三阿哥不明白,“本来太子被废了,我还以为云锦可以出头了呢,可是经你一分析,居然还是不行,那皇阿玛还能如何交待呢?”
“皇阿玛问过我府中那个格格。”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哪个格格?”十三阿哥一时没明白。
“还有哪个,”四阿哥扫了他一眼,“就那个钮祜禄格格。”
“哦,是她啊,不是说一直病着呢吗?皇阿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她呢?”十三阿哥一皱眉,“莫非皇阿玛是想”
四阿哥冲十三阿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却原来是云锦带着红袖回来了。
“把东西放在这儿,你就下去吧。”云锦示意红袖将她手中端着的托盘放下。
“奴婢遵命。”红袖放下东西,退下了。
“是什么?”十三阿哥嗅着空气中散发的酒香,“难不成你现在就给我们喝酒了?”
“天太冷了,所以云锦才弄这个花雕热饮让二位爷先暖暖身子,也开开胃,”云锦给他们二位一人送去一碗,“一会还有好吃的要孝敬您二位呢。”
“怕不是单纯是花雕吧?”十三阿哥端起碗来闻了闻,又小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喝着怎么有点酸梅汤的意思。”
“十三爷算是说着了,”云锦笑着点点头,“这就是用花雕加梅子和冰糖煮的。”
“好个云锦,”十三阿哥眼睛一转,笑了出来,“你弄这个酒,是不是想让我和四哥来个青梅煮酒论英雄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是他太爱脱衣服
这哪里能一样呢,”云锦冲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赏梅煮酒,可是风雅的紧,哪象云锦这般焚琴煮鹤,搁一起煮着吃的。”
“老十三这话是说的不太妥当,”四阿哥也对十三阿哥摇头,“如果照你这么说,咱们俩谁是曹操,谁是刘备呢?要论的哪些英雄呢?”
“你们倒是心齐,都冲我来了,”十三阿哥也笑了,“其实要说起曹操和刘备来,我没觉得咱们兄弟中有谁象曹操,倒觉得八哥有那么点儿刘备的意思,四哥你看呢?”
“你又怎么了?”四阿哥还没发表见解呢,就看见云锦一副摇头撇嘴,不以为然的样子。
“云锦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罢了?”云锦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想请教二位爷。”
“从哪儿学的乱八糟的样子,有话就直说。”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
“为什么我会觉得云锦下应该是没好话的呢?”十三阿哥有些防备的看着云锦,“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想听听。”
“十三爷,”云锦着十三阿哥,态度极其认真的问道,“您拿爷比刘备,云锦不知您是想污辱刘备呢,想污辱八爷?”
“噗哧,”十三阿哥先是忍不住的笑出来,然后接着问道,“你这话是何意啊?”
云锦没马上解释,而先看了看四阿哥,毕竟那八阿哥也是他的兄弟,自己如果对他品头论足的,也不知这位仁兄会不会不高兴。
“既是已经开了头。就说下去吧。”四阿冷地说道。“这时候又来装什么样子。”
“其实要是从喜欢以仁义买人心这方面来说。八爷与刘备倒是有几分相象。”云锦冲四阿哥笑了笑。才开口说道。“但云锦却以为他们只是形似神不似罢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十三阿哥来了兴趣。“就先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拿刘备比八哥是污辱了八哥呢?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啊。”
“想来是这刘备又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四阿哥淡淡地说了一句。
“瞧四爷这话说地。那个刘备是三国时期地人物。与云锦隔着将近两千年呢。如何能惹到云锦呢?”云锦嘟一嘟嘴。心里话。那个大耳刘要想与自己有什么恩怨。除非是自己再次跨越时空。又穿到三国去了。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三国是个乱世道。在那里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云锦只是觉得曹操至少是个英雄。可刘备这个人却只是很会跑、很会哭、很会装、很无赖罢了。”云锦笑吟吟地接着说下去。“他无赖。才能借荆州不还。他会装。才能做出摔孩子地举动。他会哭。这可是看家地本事。要知道他地江山就是哭出来地。而且还是不哭不稳固那种地。他老人家哭地本领那可应该称之为出神入化。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假哭都比人家真哭还更要入木三分。至于说他会跑嘛。这也难怪他。谁让他地名字就这么起地来着?”
“刘备的名字又怎么了?”十三阿哥正笑个不停,听了云锦这话,也禁诧异地问道。
“十三爷,你想啊,”云锦很正经的跟十三阿哥解释着,“这刘备刘备的,可不就是溜呗溜呗吗?”
“哈哈哈,”十三阿哥朗声大笑,“还得说是云锦地嘴皮子,说起话来就是有趣,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笑过了。”
“那你是认为刘备的哪一个地方污辱了八弟呢?”四阿哥眼中带着一丝欣慰的看着十三阿哥地笑脸好一会儿,才问云锦道,“是会跑、会哭、会装还是无赖呢?”
“都不是,”云锦摇摇头,“是他太爱脱衣服。”
“什么?”十三阿哥愣了,“刘备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刘备自己说的,女人如衣服嘛,”云锦看四阿哥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开口解释着,“他多次扔下妻子自己逃命,可不就是形同脱衣服了嘛。”
“原来是这么个脱衣服,”十三阿哥又笑了一阵,才点着头说道,“要是从这方面看,用八哥来比刘备,确实是有些污辱八哥了,至少八哥对八还是很好的,也没向刘备似的拿妻儿地安危来收买人心。”
“既是刘备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不堪,”四阿哥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又说拿八弟与他相比,是污辱了刘备呢?”
“云锦只是对刘备的诸多行为有些个看不惯罢了,但不可否认地是,从收买人心这方面来说,他要比八爷高明的多了,而且他这个人也比八爷能忍地多,”云锦笑着解释说道,“刘备是经常寄人篱下的,打着中山靖王刘胜后代的名号,却能够低声下气的一味谦恭,在装孬的同时又保证了不折本,这也是他的能耐和本事,他能甘于蛰伏,在暗中增值自己的势力,如此才能看准时机,一发而动,正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
“云锦倒真是有些见解,”十三阿哥惊讶的看着云锦,“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十三爷太夸奖云锦了,”云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云锦只是闲来无事,看的书多了,想的也多了些,今天为哄您二位爷高兴,才混说了这许多,说的当与不当的,还要请四爷和您多担待呢。”
“有什么担待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十三阿哥笑着看,“看来这看书也是个好事情,四总算是没白为你搜罗了。”
“可见你真是闲的很了,连星学书都看了,”四阿哥听到云锦说闲来无事的话时,面色稍暗了一下,这时开口说话的语气中虽然是带着一丝嘲讽,但细品起来,其中也带了一丝安抚的意味,“那金鳞岂是池中物,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云锦哪里看过什么星学书啊,自然是不知道“金鳞岂是池中物”这一句本是出自明代万民英的《星学大成》中的,原文是“月空之人亦罕逢,那堪官贵在其中;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后世地黄易在写小说《风云》时借用了这句话,成诗曰,“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现在云锦听四阿哥这么说,也知道自己瞎拽词拽出了差子,所以只是对他笑了笑,并不敢接言,怕再说错了什么,就更麻烦了,心中只是想,等他们走了以后,一定要记着去找找自己的书里面有没有这本《星学大成》,要实在
,也只好再推到无名身上了,这个借口用太多了,l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借鉴一下,有什么要紧?”十三阿哥对四阿哥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么用挺好,很有气势。”
“老十三喜欢就好。”四阿哥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云锦,”十三阿哥想起一件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皇阿玛现在终于把对四哥‘喜怒不定’的评语给去掉了。”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云锦知道这是四阿哥的一块心病,虽然就是十三阿哥不说,自己也早就从后世的知道这事了,但真的确认了之后,还是很高兴地,她站起身来,给四阿哥好好的行了个礼,“云锦恭喜四爷了。”
“这个是皇阿玛恩典。”四阿哥语气虽力求平静,但也是掩不住地带着一点兴奋
“只可惜皇阿玛没有将你情急燥的评语一同去除,”十三阿哥有些遗憾,“四哥,你也是,既然都开了口,为什么不一起请求了呢?”
“我不想欺骗阿玛,”四阿哥摇摇头,“戒急用忍这个事儿我现在还不能真正做到。”
“四哥,你也真是的。”十三阿哥有些奈地叹息着。
“十三爷,有些时候人是要有些缺点才真实啊,毕竟是人无完人嘛,”云锦笑着插言,“再说了,云锦听闻四爷的师傅就被人评为‘浮躁’,这什么师傅什么徒弟,四爷得个‘急燥’也是常的,这才叫有样学样嘛。”
“噗哧!”十三阿又笑了起来。
“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爷地师傅也是能编排的。”四阿哥板起了脸。
“是云锦愈矩了,”云锦知道并没有真的生气,但也还是做出一副忏悔的样子来,“云锦向四爷请罪,就罚云锦现在去给您二位摆膳如何?”
“原来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倒要看看今儿个有什么好吃的。”
“没听你十三爷说,他等不及了,快去弄吧,”四阿哥冲云锦一摆手,又语带威胁地说道,“弄好了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可是要一并处罚的。”
“是,云锦遵命。”云锦拉长了声音答应着退了下去。
其实摆膳这等事儿,自然是不用云锦动手地,她只是从旁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喜好,指挥了一下食品摆放地位置罢了,一切就后,云锦才去请那两位少爷过来吃饭。
“又是火锅?”十三阿哥一看桌上的东西,就叫了出来。
“怎么?”云锦问十三阿哥,“十三爷吃絮了?”
“没有,”十三阿哥摇摇头,“只是我以为今天会吃着些新鲜东西呢?”
“十三爷,”云锦看着他笑,“您尚没开始吃呢,如何就知道不新鲜了呢?”
“再怎么说它也是火锅,能有什么新鲜地?”十三阿哥不以为然。
“十三爷,新不新鲜的,您先尝尝看再说吧。”云锦恭敬的请两位阿哥坐下之后,才将他们面前的火锅盖打开,只见汤底是一锅||乳|白透亮的清粥,没错,云锦这次给他们弄的吃食就是粥底火锅。
说是粥底,其实仔细捞起却是看不见米的,看着外表虽然单纯,个中内容却是决不简单的。熬这个粥用的是上好的米,轻轻擂过之后,让米一粒粒的碎成了两三瓣,再漂洗,然后用油盐拌匀,稍腌片刻之后再放入大瓦里煮。等到一粥煮到水米交融,粥水滚开呈菊花状,一层层从里面往外翻时,从花心处舀上来的粥水,就是粥清了,这也就是粥中之精华。
云锦先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小碗清粥,让他们品尝。
“好,”十三阿哥尝了一口之后,点头称赞,“清甜绵软,顺滑如汤,真是不错。”
“是吧,”云锦有些得意的看着十三阿哥,“就说云锦不会让您失望的。”
“行了,别自夸了,”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就打算让我们吃这一小碗粥不成?”
“是,云锦这就侍候两位爷用膳。”云锦笑着答应着。
说是侍候两位爷,其实云锦只负责四阿哥一个人而已,十三阿哥是由红袖和翠屏照应着呢,云锦已经告诉过她们了,要按照先海鲜河鲜再肉类再蔬菜的顺序,往锅里下东西。说起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是吃火锅的常客了,自然不用云锦来告诉什么东西煮到什么时候才正好,自顾自的从锅中捞东西吃,又时不时的相互谈笑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吃到最后,自然是要喝粥底了,涮得久了,粥底也渐渐的浓稠起来,吸收了各种美味精华,已是浓稠雪白,香郁扑鼻。别说十三阿哥尤来的好胃口,就是四阿哥也是吃得爽快淋漓,云锦看他吃的如此香甜,心里自然也是欢喜。
吃罢了粥底火锅之后,他们三人自然是移步到客厅中话,收拾桌子的事儿肯定是不用他们管的。
“十三爷,”云锦闲聊了一阵之后,才看着十三阿哥,小心的问道,“十公主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十三阿哥脸上的笑容收住了。
“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云锦有些担心了,如月这么着逃走,也不知道有人接应没有。
“我也正担心呢。”十三阿哥说道,“四哥已经让张玉斩派人到各处打探了。”
“那就好。”云锦点点头,然后又问道,“皇上那边也还在找十公主吗?”
“皇阿玛现在已经放弃了,”十三阿哥露出丝微笑,“好叫你知道,十公上就要出嫁了。”
“啊?”云锦愣住了,不是说还没找到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要出嫁了呢?
“自然这个十公主不是如月了,是四哥的主意,李代桃僵罢了。”十三阿哥解释道,“但是只要十公主已经出嫁了,皇阿玛那儿就不用一定要把如月抓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至于怎么个李代桃僵法儿,云锦也不想过问,有些事儿知道的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四阿哥办的,想来也应该是很稳妥的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这个粥底火锅吧,今天我吃得可是真饱,”十三阿哥拍着肚子,“大冷天的吃这个可是真舒服,云锦,这个方子你可一定要给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尽情一醉也很难
放心吧,十三爷,”云锦笑着点头,“您又不是第一这儿拿方子了,这话还用您说嘛,云锦早就准备好了。”
“云锦,瞧你这话说的,拿方子的可不光是我一个吧,”十三阿哥摇着头,“远的就不说了,四哥拿的比起我来,就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这点云锦承认,”云锦大大方方的承认,“可是四爷并没有白拿云锦的,他现在对云锦可是供喝供住的。”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个白拿的了?”十三阿哥苦笑着摇头,“好个云锦,还是那么财迷,就这么个吃食也想要谢礼不成?”
“为什么不成?”云锦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求回报是君子所为,云锦一区区小女子,可是一点儿也沾不上边的。”
“好了,我说不过,给你谢礼总行了吧,可是,你想要什么呢?”十三阿哥纳闷着,“别告诉我你缺银子,就我的生意里给你的就不少了,何况我听四哥说贵妃娘娘也把你在宫中的银子送过来了。”
“银子是好东西,我自然是嫌多的,”云锦口气中一派理所当然,“只是云锦这次想要的不是银子。”
“哦,那你想什么?”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让十三爷听首曲儿。”云锦笑着看向十三阿哥。
“听儿,”十三阿哥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云锦,你这是何意啊?”
云锦地意思其实很简单。她是想让十三阿哥地心情可以开朗起来。从十三阿哥一进门。云锦就发现他眉间有一丝抑郁。而四阿哥看向他地眼神中。也是带着一丝担心。再加上自己所知道地历史。想也知道康熙虽然把十三阿哥放出来了。但这些日子肯定是给他什么好脸。所以云锦方才就一直在插科打诨地。试图让他开怀起来。
可是他笑是笑了。但笑过后。抑郁犹在。想想也是地。他自小受康熙宠爱。哪里受到过这种冷落。心里当然是过不去这个劲儿了。虽说是一个曲儿。不见得能做到什么。但总也是聊胜于无。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没什么。”云锦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地心思。“只是云锦久不弄此道。有些个技痒罢了。怎么?十三爷。刚说出地话。就想收回去不成?您放心。云锦地嗓子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总不会吓到您就是了。”
“行了。老十三。既然云锦有这个意思。你就赏她个脸。听听看也无妨嘛。”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转头对十三阿哥说道。“好在她现在只是让您听曲儿。如果你不同意。还不知她又会弄什么古怪出来呢。没事儿。四哥陪你一起听。就算是有什么难听地。大不了四哥陪你一起耳朵受罪罢了。”
“好吧。我就和四哥一起听听看。”十三阿哥也不是笨地。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他有些感动地看看四阿哥。又看看云锦。展颜一笑道。“云锦想唱个什么曲儿。到底有多难听?”
居然敢说我唱地曲儿难听。云锦有些个怒了。她本来只是想唱个励志地歌曲地。结果让两人这么一说。就觉得不唱个难听地都有些对不起他们了。于是就临时决定换曲儿了。
“四爷,十三爷,您二位可准备好了?”等红袖和翠屏帮着把琴搬出来之后,她坐在琴后,冲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笑得是异常的灿烂,“云锦这就要开始唱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着云锦的那种笑容,心里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儿,感觉上有些个不妙,于是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云锦,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是等前奏响起时,发现还是很好听的嘛,并没有自己相象中那么荒腔走板的,心也就稍微有些放下了,没想到云锦一张口开唱,这二人立时只觉从心里往外那么的发寒。
有人学一式,有人凭半招,以为自己不得了,不得了。
江湖浪啊三尺高,强出头简直开玩笑。
狭路剑出鞘,相逢就拔刀,恩恩怨怨何时了,何时了。
天涯行啊别骄傲,一山还有一山高。
劝君放亮眼睛仔瞧,多少行家为它眼皮跳,
薄如蝉翼一把刀,薄如蝉翼一把刀,却是千锤百炼来打造。
若非修行高,莫玩这把刀,走火入魔救不了,救不了。
蝉翼刀啊蝉翼刀,有谁才配挂身腰。
(歌曲链接
这首《蝉翼刀》的最后一句是“仁者才配挂身腰”,但现在八阿哥总是以仁义自居,所以云锦自然要将此句改过了,其实这个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歌的曲风本就是不能被这个朝代地人所接受的,再加上云锦根本就是直着嗓子唱出来的,又刻意唱的没有任何技法可言,总之一句话,就是尽量的往破里唱就是了。
“四哥啊,这首曲儿听的我老十三啊,”十三阿哥脸色有些发白的感慨着,“感觉上还不如死了呢。”
“浑说什么呢?”四阿哥瞪了十三一眼,又没好气的看着云锦,“可见得你是在青龙帮里呆过了,居然连江湖上的事儿都唱出来了。”
“就是啊,云锦,你也太小气了,”十三阿哥想想也有些气不愤,看着云锦说道,“不就是说了两句玩笑话吗?至于弄出这么个难听的曲子出来吗?”
“真地很难听吗?”云锦拿出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那就太好了,这不是正合二位爷地意思吗?”
“怎么成了我们的意思了?”十三阿哥叫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听这种曲儿了?”
“不是您跟四爷一口一个难听,一口一个耳朵受罪的吗?所以云锦当然就以为二位爷是想感受下这个滋味呢,原来不是吗?”云锦恍然大悟的掩住嘴,又装模作样的行礼致歉,“哎呀,那是云锦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爷受罪了,云锦这厢赔礼了,还请二位爷包涵。”
“那个蝉翼刀是什么东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淡淡地问道。
“蝉翼刀啊,”云锦笑着回话,“就是一把刀哇,传说它不光是削铁如泥,而且还号令江湖,莫敢不从呢。”
“真的有这回事?”十三阿哥疑惑着,“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听她胡说呢,”四阿哥淡淡地扫了云锦一眼,“一把刀就能号令江湖,当江湖中人都是傻子吗?”
“云真的,为了唱难听地曲儿,居然连这个都胡乱编排,”十三阿哥有些个无奈的说道,“既然刚才要我们听那首曲儿,是你要
,那现在就请你再唱一首曲儿,算做是对你们的赔礼话可要说在前面,这次一定要唱个好听的,你总不希望我的耳边一直萦绕着这么难听的曲儿吧。”
“四爷可同意用这个做赔礼吗?”云锦看着四阿哥。
“要你唱,你就唱,这嗦劲儿的。”四阿哥不耐烦的挥挥手。
云锦见他这样,真想再唱一首难听的,可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玩笑开一回就可以了,多了就招人不待见了,今天也够,还是不要再惹他为好。
“四爷,十三爷,刚才您二位也曾提到过曹操,”云锦笑着问他们,“云锦就想起了他地短歌行,尤其是第一句,‘对酒当歌’,云锦最是喜欢,只可惜云锦不会饮酒,体会不了此中意境,不如这样,您二位对酒,云锦来歌,如何?”
“也好,四哥,咱们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十三阿哥笑着点头,“今儿个就在这里痛快的喝上一场。”
“老十三有此兴致,做哥哥奉陪就是了。”四阿哥也点头同意了。
云锦赶紧人准备了些酒水上来,等他们开始喝时,云锦也拨响了琴弦。
路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
刀里笑看风云变色,谁胜谁负谁晓得。
浪滔滔数尽悲欢离合,放得下能有几
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三分悠然自得。
不管今夕身处于何方,酒入肠豪情万丈,
尽管世俗仍笑我痴狂,恩或怨由我扛。
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
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
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
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歌曲链接
“好,”十三阿哥拍案相和,“这曲儿听得才舒服,好一个醉三分悠然自得,醉一回人生几何,四哥,今儿咱们就醉上一回,就算不能悠然自得,总能感受下这人生几何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四哥陪你,咱们今儿个就好的醉上一回。”四阿哥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云锦见状,忙让翠屏先在屋里照应着,自己一边吩咐人准备蜂蜜水,一边又找来管家,让他去通知乌喇那拉氏过来接人。等她忙完了这一切,再回到屋中之时,那两个人已经是有些处于似醉非醉的边缘了,十三阿哥还一直在翻来覆去的背曹操那首短歌行前几句,云锦暗叹一声,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本想着是用这首歌来开导十三阿哥的,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
“四爷,”云锦走到四阿哥身边,小声的问,“您和十三爷明儿个不用上早朝吗?”
“上啊,怎么了?”四阿哥看着云锦的眼神还算是清明。
“那今儿个就喝到这儿为止了,好吗?”云锦劝着他们,“如果喝太多,误了早朝就麻烦了,就算是没误,也会没精神地,让皇上见了也是不好。”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对十三阿哥说道,“老十三,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改天四哥再陪你喝,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宜大醉为好,免得皇阿玛知道了,又是个事儿。”
“云锦,看到了吗?”十三阿哥苦涩的笑着,“这就是皇家,连要尽情一醉都不行。”
“十三爷,这不是明儿个有早朝吗?”云锦笑着对十三阿哥说道,“您要真想尽情一醉还不容,改天您和四爷再过来,云锦一定让您痛快就是了。只是酒大伤身,偶一为之也就罢了,十三爷可不能学李白那样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十三阿哥振作了一下精神,“四哥,云锦,你们的心意我明白,放心,我想通了,皇阿玛对我只是一时的失望,只要我好好表现,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老十三,你能想明白,四哥就放心了。”四阿哥欣慰的看着他,又对云锦说,“醒酒汤煮了没有,如果还没好,就先送些浓茶过来。”
“爷,酒后喝茶对身子不好的,”云锦笑着回话,“云锦已经让他们弄蜂蜜水了,这个既解酒,而且对酒后的头痛也是有作用的。”
“你又知道了,”四阿哥看云锦一眼,“既然弄了,就赶紧送上来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爷,不用着急,”云锦吩咐翠屏去把蜂蜜水拿过来之后,对四阿哥笑着说,“云锦自作主张,已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