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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完美家庭第92部分阅读

      清朝完美家庭 作者:rouwenwu

    则,在她的认知里边,令妃失势,等于和静也失势了,并且,和静在硕贝勒府,怕是没有人管了吧?

    白银霜也曾经听到过一些辛秘,知道令妃和现今的太后不对盘,又知道和静公主没个兄弟,认为令妃一倒,太后和皇上怕都要打压和静公主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令妃倒台之后,反而便宜了和静,让她和那拉氏还有十二的关系更近了。

    这么想着,白银霜就想要吓唬一下和静,最好把她吓疯了,然后她就可以利用雪如福晋的宠爱,独得皓祯的爱,也可以在贝勒府中称王称霸了。

    白银霜主意打的好,却没有想到和静胆子那么大,半夜三更的都敢出来,她自己没得了好,反而被和静给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白银霜吓的浑身发抖,看到脸上都是厌恶和不屑的和静,赶紧跪到地上嗑头:“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过是想凭吊一下先人,没想到却扰了公主,公主,都是奴婢的错,饶了奴婢吧……”

    和静哪会听白银霜解释呢,一摆手,几个下人拽着白银霜拖到了柴房里边,就听辟哩啪啦的一阵响,外加白银霜痛苦的呼叫声,和静这心里痛快了好些。

    “你们都是死人啊,不会把她的嘴堵住吗,还让不让公主好好睡觉了。”春喜晚上没睡好,对白银霜也是极有怨念的,插着腰开始数落了起来。

    那几个奴才听了,赶紧也不知道从哪拽出一个臭的熏人的抹布来,一把堵住白银霜的嘴,再接再励,继续审问。

    名为审问,其实也就是虐打啦,有哪个审问堵住犯人嘴巴的,这几个人倒是开了个先例。

    和静了却了一桩心事,带着春喜回房继续睡觉,这天夜里,和静倒是睡的分外的香,可怜白银霜一夜拷打,早痛的死去活来,没了个人样子。

    早起,和静多吃了小半碗饭,吃完饭之后,看看天色,对何嬷嬷道:“何嬷嬷,你去让人把白银霜提出来,跟着本公主走,本公主要找硕贝勒爷问一下,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怎么任是个奴才,胆子都这样大了,若是长此以往,本公主可在这府里呆不下去了。”

    “是”何嬷嬷应了一声,让人把白银霜从柴房里带出来,这时候,和静已经梳洗好了,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子鞋,带着一路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正房处走去。

    岳礼这时候正在和雪如对坐着用早餐,一听公主来了,这两口子赶紧站起来,迎接公主大驾,就见和静穿着鲜红的描金绣凤的旗装,梳着把子头,头上戴了镶珠顶翠的钿子,另一只硕大的金凤,金凤嘴里叨着一串串水滴形的珠子,更加映的和静满脸的富贵,一团的雅致。

    “本公主来的不是时候,倒是打拢了贝勒爷。”和静一进门,先就在主位上坐定了,她今天就是来找磋的,表现的也相当的强悍。

    “公主哪里话,公主能来,是奴才们的福分。”岳礼心里一惊,赶紧过来给和静见了礼,又拉拉雪如的衣袖,等雪如也见了礼,这才笑道。

    和静抚了抚衣袖:“贝勒爷这样想就对了,本公主今儿来呢,就是想问问贝勒爷和侧福晋,这府上的规矩,一个堂堂的贝勒府邸,下人竟然一点规矩都没有,传出去,本公主脸上也没光彩。”

    和静说话间,把侧福晋咬的重重的,气的雪如心里直发颤,就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把她踩成了侧福晋还不算,话里话外的还明嘲暗讽的。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雪如气极了,开始顶起嘴来:“我们贝勒府怎么没规矩了?公主指出个一二三来,若是指不出来……”

    “若是本公主指出来,侧福晋又待怎样?”和静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本福晋给你嗑头认罪。”雪如也表现的相当的强硬,不过,她这种表现,让岳礼皱了眉头,很是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很为雪如看不清状况而生气。

    “应该是侧福晋吧,什么时候,你可以称本福晋了,贝勒爷,这府上没个女主子管家就是不行,什么没规没矩的事情都出来了。”和静笑着继续打击雪如,看到她变了脸,这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你”雪如气极了,伸手就要指和静,结果被一脸黑色的岳礼打断,岳礼狠瞪了雪如一眼,雪如这才平静下来。

    “看来侧福晋是不相信本公主的话了,那好,本公主就让侧福晋见识一下,什么叫没规没矩。”和静笑的很甜,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是能打击到岳礼一家的事情,就让她心情很好。

    拍了拍手,何嬷嬷应了一声,朝着厅外看了一眼,几个下人就押着一个人形物件走了进来。

    一进门,那个人形物件就散发着极度恶心人的臭气,熏的和静皱起眉头来:“几个奴才怎么这样没成算,本公主刚才还在讲贝勒府的下人没规矩,你们倒先没个心眼,想打本公主的脸吗,还不赶紧把这个东西拖出去泼干净了再进来。”

    和静一发话,几个人又拖着那个东西走了出去,也没走远,就在院子里,就听到几声泼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有人疼的大喊大叫。

    而雪如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东西就是白银霜,还以为和静拿到了什么下人,打成这样子了呢,正想和和静理论一番呢,就见和静的人又把那个东西给押了回来,就站在大厅当间,弄的水淋淋的,看样子,凄惨的很,满身的血浑和着水,弄的大厅的地板上都是血水,看起来让人恶心。

    “这个人侧福晋应该认识吧,这就是你身边的那个白银霜,昨天晚间到本公主房间外边烧纸钱,还打拢本公主睡觉,被本公主拿下了,本公主呢,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不忍心打扰贝勒爷和侧福晋睡觉,就先审问了一下下,侧福晋应该不介意吧。”和静脸上带笑,指着白银霜问雪如。

    雪如完全没有认出白银霜来,现在听和静这么一讲,又听那个人形物件叫的声音很熟悉,这才听出是白银霜来。

    听出来了,雪如就是一阵心痛,再仔细一看,可不是白银霜吧,不过,白银霜的头发被采的七零八落的,有的拿剪子给绞到半长不短,脸上满脸的血污,衣服也破了,露出来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责打过的痕迹。

    这孩子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雪如那个伤心啊,一想到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回来了,却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还要被和静这么一个恶毒的人责打成这样,雪如就啥都顾不上了,直接扑了过去,也不嫌弃白银霜身上脏,拉着白银霜就开始大吼了起来:“银霜,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天啊,哪个狠心的,竟然这样对待你……”

    指桑骂槐,赤o裸的指桑骂槐,和静冷笑一声,这个雪如,一点脑子都没有,只有这种小伎俩,真当本公主就是那软弱可欺的人吗?

    “侧福晋,注意你的言词。”和静一拍桌子,看了一眼岳礼:“贝勒爷怎么说?”

    岳礼抹了一把冷汗,看看雪如,再看看和静,咬了牙道:“即是奴才冲撞了公主,那要打要杀,全凭公主处置。”

    白银霜不过是个奴才,岳礼还犯不上为了她和公主较劲呢,奴才有的是,没眼力劲的不要也罢。

    不过,让岳礼想不明白的是,雪如向来有分寸的紧,怎么一碰到白银霜就变的疯狂起来?莫不是,这个白银霜就是下人们所讲的狐狸精,专会迷惑人的?想及此,岳礼机灵灵一个寒战,更加坚定了这个白银霜留不得的心思。

    雪如还不知道岳礼现在正在琢磨着要怎么处理了白银霜呢,只是一个劲的抱着白银霜问这问那,还要叫大夫来瞧。

    岳礼看她越发的不像样子,这越看白银霜越像是狐狸精,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雪如,注意你的形象,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即是个没规矩的,就交由公主教教规矩,要打要杀由了公主,你在这掺和什么?”

    “爷”雪如一脸委屈的抬头,满眼的心痛啊:“爷,不能啊,爷,救救银霜吧”

    正当雪如扯着岳礼的袖子求情,和静坐在一旁冷冷看热闹的时候,皓祯跳了出来,一进大厅,看到这种情形,额上青筋直冒,口沫那个横飞啊,大吼出来:“阿玛,你在做什么?额娘那么善良,那么柔弱,你怎么可以欺负她?”

    而白银霜一直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她还真怕岳礼和雪如把她交给和静公主,以公主的心狠手辣,这次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正在白银霜担心不已的时候,就听到皓祯的吼声,这下子,白银霜总算是见到救星了。

    用了浑身力气,白银霜使劲的朝皓祯扑去:“皓祯,你要救救我啊”

    “啊”皓祯根本没认出白银霜来,还没等白银霜近身呢,就惊恐的大吼一声:“有怪兽”然后一脚把白银霜给踢了出去。

    看到这么喜性的一幕,和静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可乐的紧啊,这丫的耗子不是口口声声最爱白银霜吧,怎么现在倒是认不出本人来了?这就是他们所讲的真爱啊,这就是可以为对方而死的爱情吗?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银霜”雪如看到白被霜被皓祯踢飞出去,大叫了一声,扑了过去,拉着白银霜就问:“银霜,你怎么样?”

    岳礼这次是彻底的怒了,他就感觉吧,他这一辈子过的还真是不得劲,结发夫妻变成那个样子,最宠爱的儿子也变的不着调起来,这人生啊,真是悲摧的很呢。

    “福晋”岳礼过去,扯开雪如,指着白银霜道:“来人,把这个奴才拉下去杖毙。”

    第四四三章偷龙转凤

    皓祯通过刚才雪如的话,已经知道被他踢走的是白银霜了。

    这会儿,皓祯看着白银霜,终于看到了一点人的样子来,这下子彻底激动了,直接过去按住白银霜的肩膀开始摇晃起来:“银霜,银霜,你怎么了,是哪个把你打成这样的?”

    要说吧,就皓祯这咆哮加摇晃的功力,那就是好人也受不住,更不要说白银霜这个已经被和静整治到半死不活的人了。

    “扑”白银霜吐血了,睁眼看着皓祯,心里在狂喊啊,姑奶奶不玩了好不好,丫的,姑奶奶怎么这么命苦,碰到的全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一个有虐待狂倾向的公主,还有一个咆哮成性的额驸,外加一个脑子不清楚的福晋,和一个假正经的贝勒爷,这一家子,怎么就那么极品啊?

    想归这样想,白银霜演戏的功底还是很深厚滴,完全没有露出一点的怨怪来,含情脉脉的看着皓祯,当然,她那已经被打到肿胀不堪,连条缝都睁不开的眼睛如果还能做出含情的样子来,那咱们就姑且认为这丫头在含情脉脉吧。

    “皓祯,不要怪公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太想念我爹而去池边烧纸,扰了公主的好梦,皓祯,我快不行了,我走之后,你和公主好好的过下去,你幸福了,我才会幸福啊。”白银霜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着她自己都觉得酸的不行的话。

    “银霜,不,我不要你走。”皓祯抱着白银霜,开始嘶吼起来。

    和静坐在一旁看了,这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啊,还从来没见过在大厅广众之下调戏调的这么不理会别人眼光的人呢。

    雪如坐在一旁哭啊,一边哭一边扯着皓祯:“皓祯啊,银霜好可怜啊,她对你这样的真心,你怎么都得救救她啊。”

    一听雪如这话,皓祯立马明白过来,放下白银霜,站起来开始指责岳礼:“阿玛,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白银霜这么美好的女子,圣洁高贵的就好像仙子一样,你怎么可以说出要杀她的话呢,还有额娘,一心为你,你怎么可以骂她?”

    “你”岳礼这个气哟,伸手指着皓祯:“畜牲,畜牲,反了天了,为了一个奴才,竟然敢指责起你阿玛来了,好好,今天既然说开了,我就来问问你,你到底是要白银霜,还是要这贝勒府,要是要白银霜的话,立马带着她给我滚出去。”

    “我当然是要银霜了。”皓祯扶起白银霜来,大胆的看着岳礼:“反正我对这个家已经失望透顶了,我要带着银霜离开,以我的能力,到哪里不能过活?”

    白银霜这会儿有点傻眼了,离开?怎么可能,她吃了这么多苦,怎么会甘心情愿的啥都不要而跟着皓祯离开啊,就皓祯这样没脑子的,在外边怕是连他自己都养活不起吧,白银霜可不想再添个累赘啊。

    “皓祯”白银霜开始讲话了,忍着浑身的疼痛,一定要打消皓祯的这个念头:“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有多欢喜要和你离开吗?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让你失去至亲家人,皓祯,答应我,给贝勒爷赔礼道歉。”

    “银霜,你太善良了。”皓祯一脸的感动啊。

    雪如更是哭的泪流满面:“银霜,你真是太伟大,太高贵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善良,这么的替别人着想啊”

    丫的,这两个人恶不恶心人啊,和静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贝勒爷,你想要让皓祯走可以,白银霜给本公主留下,没规矩得罪了本公主的奴才,想走,没门。”

    这下子,皓祯终于看到和静了,那怒火冲天了,冲过来就要打和静:“都是你这个毒妇,这么虐待银霜,银霜到底哪不好?她从来没讲过你一句坏话,你竟然这么……”

    结果,皓祯还没打到和静,和静早一巴掌过去,给了皓祯一个大耳光。

    “放肆,一个庶民,竟然敢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想活了吗?”和静没了耐心,看戏也看够了,也不再给这些人面子,指着皓祯开始骂了起来。

    骂完皓祯,和静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雪如,这才对岳礼道:“贝勒爷,还需要本公主把话讲的再难听点吗?你和侧福晋都给本公主听清楚了,第一,白银霜身为女儿家不守妇道,不守孝道,抛头露面卖唱不算,在父亲热孝期间,就迫不及待的爬上男人的床,这是该浸猪笼的,第二,作为奴才,对主子不敬,没有奴才的样子;第三,勾引额驸爷,是为大不敬,第四,敢装神弄鬼的吓人,弄的贝勒府怨气冲天,第五……这么多条一条条一框框,哪样不该杀头的?”

    “是,是”岳礼吓的慌啊,赶紧的行了礼,忙不迭的同意和静的话:“公主说的是极了,这个奴才,一定要杀。”

    “呵呵”和静笑了起来,看了看外边的天气,烈日当空照啊:“这样很好,何嬷嬷,去立个大杆子,把白银霜绑到上边,给本公主晒着,一天晒不死两天,直到晒成肉干。”

    这样歹毒的刑罚各人都没有听说过,就是岳礼都冒了一身的汗,更不要说雪如一个深宅妇人了,早就吼了一声扑了过去,抱着白银霜就不撒手了。

    几个力气大的嬷嬷要拖白银霜走,雪如说什么都不让,一直哭着猛摇头,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岳礼:“爷,求爷了,救救银霜吧,她不是别人,不是奴才啊,她是我们府里的四格格,是爷嫡嫡亲的女儿啊”

    雪如的一句话,无异于在大厅里抛下一颗原子弹啊,那个炸的这些人啥都没了,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和静才冷吸了一口气,脑子开始转了起来,这件事情不好办啊,这是贝勒府的机密,更是丑闻,这里听到的人怕是……

    若是岳礼不想被抄家灭族的话,怕是,她和静这个公主都要被幽禁起来,看看四周,见各人都沉浸在刚才那爆炸性的消息当中,和静赶紧朝着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这丫头机灵,又跟了和静多年,和静一个眼色,她就啥都明白了。

    趁着别人不防备,春喜左躲右闪,终于跑出了大厅,跑到公主房拿了公主的令牌,一路疾行出了贝勒府,去宫里报信去了。

    和静带的人多,跑了春喜一个,根本就没人看得出来,这也是和静让春喜走的原因。

    这个时候,岳礼也清醒了,狠狠瞪着雪如:“福晋,你说这是什么话?”

    之后,岳礼又整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福晋疯了,净说些疯话,秦嬷嬷,带福晋下去休息吧。”

    “不”雪如现在满心满脑子的都是白银霜,哪里肯走啊,扑过去抱住岳礼的腿:“爷,我没说疯话,这都是真的,是真的……”

    “额娘”皓祯满脸不敢置信:“额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白银霜是你的女儿,我又是什么?”

    皓祯被打击到了,没想到弄了半天,在他身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啊,一时间,还真是接受不了。

    “你是什么?”雪如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我从贫家抱来的孩子,还能是什么?亏我养育你多年,你竟然一点出息都没有,连银霜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废物。”

    “不”皓祯开始大吼起来。

    白银霜这会儿也完全呆了,没有想到,她费尽心思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本就是她该拥有的,她的身份原来这样高贵啊,她原本就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的,结果却被一个贫家小子给享受多年,还要让她低三下四的巴结这人,想一想,白银霜心里恨意滔天。

    “胡说”岳礼一脚踢开雪如,大声道:“白银霜是个狐狸精,勾的福晋神智不清,来人,把白银霜带下去打杀了。”

    看到岳礼这样狠心,雪如大哭起来,疯颠的扑过去搂着白银霜,嘴里大喊大叫:“爷,不要,不要,银霜真是我们的女儿。”

    说着话,雪如扯开白银霜的衣襟,露出她的肩膀来,指着白银霜肩膀上那个梅花形烙印道:“爷,这是当年我生下银霜的时候在她肩膀上烙下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母女相认,谁知道二十年后,终于让我见到了我苦命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再离开她啊。”

    和静倒退了两步,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再逞强说话,她完全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呢,心里大骂雪如做事没脑子,不地道,即是当年狠心抛弃,现在又说这话有什么用,也不想想,这事揭出来,贝勒府没一个人能够活命的,不但连累了女儿,还要连累丈夫,连累这府上的每一个人,真真的没个成算。

    正在和静暗地里不屑雪如作为的时候,岳礼快要气死了,一步上前,一掌扇了过去,雪如脸上立马来个五指痕:“贱人,你再混说,自己疯不要紧,还想要带累满府上下吗?”

    “额娘,不会的,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皓祯这时候也过来了,抓着雪如就开始摇晃起来。

    虽然说吧,皓祯嘴里直喊着为了银霜可以离府啥的,可是,真要说他不再是这府上的人了,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贫民,他又开始接受不了,这就是人心啊。

    “你滚开”雪如推开皓祯,抬头看着岳礼,开始指责起来:“爷,这件事情都怪你,都是你害的,当年要不是你看中了翩翩,娶了回来,并且,翩翩有了身孕,我也不至于挺而走险的要换孩子,我还不是为了怕你狠心无情,要让翩翩压我一头吗?你薄情寡义,就不要怪我绝情了。”

    第四四四章十二震怒

    “啪”的一声,一个精美的纸镇就这么摔在地上报废了。

    春喜跪在地上,机灵灵一个寒战,头伏的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以前,和静曾经和她的贴身奴才们都讲过这宫里主子的脾气禀性,就是为了防备哪时候她的奴才们在外碰到了这些主子们再冲撞到,那时候,奴才们是要受罪的。

    所以,春喜作为和静的贴身婢女,也是清楚这位高高在上的十二阿哥,也就是当今皇上的性格滴,据说,当然是据和静说了,这位十二阿哥平时无喜无怒,看起来冷的就像冰块,可要是谁冒犯了他,那就不好意思了,有好果子等着你吃呢。

    春喜就感觉吧,她虽然离着十二阿哥特远,可也有一股子冷意,好像这整个大殿都是冰堆起来的。

    “你说,是和静公主派你回来报信的?报的什么信?难道硕贝勒府还敢幽禁公主不成?”十二的声音冷极了,听的春喜这心里啊,真是难受啊。

    “回皇上话”春喜俯低了身子,尽量语气清晰的回禀:“公主是以防万一,谁知道硕贝勒爷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话说的,倒是让十二对和静还有她贴身的丫头都有了几分好感。

    和静不错,这份心思还真细致,还有她的这个丫头,胆子也大,口齿也伶俐,连话都回的好,狗急跳墙,这分明就是在讨好主子吗?照说,按贝勒府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岳礼老儿连狗都比不上,连自己的后院都管理不好,是个男人都得唾他一口唾沫。

    “好”十二点了点头:“你起吧,去坤宁宫见见太后,留在中宫先伺侯九格格吧。”

    “是”春喜一喜,利落的站了起来,躬身告退,等出了乾清宫的门,大大的太阳照在身上,春喜这才感觉又回了人间一样,这太阳,真暖啊。

    “传旨,让和亲王带领一队人马给朕把硕贝勒爷一家拿进宫中,另,把和静公主给带回来。”十二坐了一会儿,才下了旨。

    小寇子机灵,早就开始让人去和亲王府传口谕去了。

    弘昼这会儿正在和可盈整理东西,刚刚卖了一些铺子,得了些钱财,弘昼让人换成了银票,正整理好了,在一个木匣子里放着,又把库房里平时买的,宫里赏下来的,还有别人送的一些布料、家什、精巧玩意全都装了箱子,一箱一箱的堆放在一起。

    另外,和亲王府里能动的物件,他们全都整理起来,带是带不走的,打算临走的时候送人,好落个人情。

    可盈看人弄了半天,腰都酸了,伸了伸腰,又指指库房角落里的一些上好的木料道:“这些木料也打发人卖了吧,现如今各家做嫁妆、打家具正缺好料子呢。”

    弘昼看看那些上好的紫檀木、黄花梨木,摆了摆手:“罢了,还卖什么,卖再多的钱,咱们也带不走,不如送了吧。”

    “送金锁?”可盈回头,看着弘昼问。

    弘昼点头:“就当替紫薇丫头做人情了,金锁是带不走了,那丫头知道这些事情怕是要哭死的,不如先让紫薇去果毅公府,安抚一下金锁,省的到时候她哭死觅活的。”

    可盈明白了,金锁是个忠心又有情义的丫头,和紫薇情分不一般,现在虽然找着了亲人,又得了富贵,可还是时刻不忘紫薇,若是知道紫薇要去那么远的一个地方,怕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好,呆会儿我让人叫紫薇来,让她把这些东西给金锁送去,另外,再挑几件好玩意,给金锁添箱吧,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可盈说着,倒有了几分离愁别绪,先前在京城呆着还不觉得怎么样,只想着离开,现如今马上就要走了,却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到底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真真的有点舍不得呢。

    “去吧,去吧”弘昼似乎也有点不舍,摆了摆手:“咱府上的东西,能送的,尽早打发了。”

    “嗯”可盈点了头:“你那几个侄子这不马上就要娶亲了,送给他们吧,就当提前祝贺了。”

    “你瞧着办吧”若是平时,弘昼一定不让可盈这样做的,怕得罪人啊,可现在马上就要走了,还怕的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次,传旨是小寇子亲自来的,他怕别人讲不好话,再惹恼了和亲王,也就亲自登门了。

    弘昼正和可盈商量着呢,就听人报说是小寇子来了,还有皇上口谕,弘昼惊了一下,赶紧整理了衣服,去了前厅。

    小寇子已经安坐在那里喝茶了,弘昼进来,打了几个哈哈,问了小寇子几句皇上还好之类的话,小寇子都一一笑着答了,之后,小寇子就讲了十二的意思,并且把硕贝勒府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弘昼听了,一脸的笑容,没想到啊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能看到这么个戏码,真真的有意思。

    送走了小寇子,弘昼和可盈讲了几句,就穿好了朝服,点了侍卫,一路横冲直撞的,进了硕贝勒府。

    此时的硕贝勒府已经一团乱了。

    先前说到雪如充满恨意的和岳礼说了一番话,结果,得了岳礼给她的几个耳光。

    岳礼指着雪如大骂:“毒妇,没脑子的毒妇,这分明就是你的籍口,你为自己脱罪的籍口,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身为上了玉碟的嫡福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压过一头,翩翩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回人舞女,她有什么资格能压得住你,是娘家的根基门第,还是这府上的人脉,你自己倒是先乱了,竟然做出这么祸害满府的事来。”

    雪如这会儿倒是大笑起来,她承认,岳礼讲的都对,她不是怕嫡福晋的名头被夺,她只是怕岳礼的宠爱被抢啊。

    “你还笑”岳礼跺脚,又仰天长叹一声,眼中泪水滚滚而落:“列祖列宗啊,都是岳礼的错,娶了这么一个善妒的女人,丢了祖宗基业啊,岳礼没有治理好后院,有罪啊”

    叹完了,岳礼再看向疯狂大笑的雪如,躲在一旁哭泣的白银霜,还有傻傻呆坐在一旁的皓祯,这是怎么看,怎么感觉恶心啊。

    “来人,来人,福晋疯了,把她拖出去关到柴房,让翩翩侧福晋看守。”岳礼朝外大喊着,又指指皓祯和白银霜:“把这两个人也给爷关到柴房。”

    早有机灵的家丁过来,拖着雪如就走,又有人拿了绳子绑了皓祯和白银霜,一路推搡着出去。

    打发了那几个人,岳礼又把目光调向和静。

    “公主,奴才有话要和公主讲。”岳礼一脸和善笑意,看了一眼和静身后的奴才。

    和静冷了脸,一见岳礼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在憋坏水呢:“有什么话,贝勒爷直说吧,这些奴才都是本公主的心腹,不碍的。”

    岳礼见和静没有要把她的奴才撵走的意思,也就老了脸,小声道:“公主,刚才的事情,希望公主就当没看着,公主也是贝勒府的人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贝勒府倒了,怕对公主也没个好处吧,若是公主不传出这件事情,以后,公主在这府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奴才保准不会说一个不字。”

    话说,岳礼想拿利益拉拢住和静,也许有些眼皮子浅的人听了岳礼这话,怕是就答应了,怎么想,岳礼这话也是有好处的呀。

    和静也明白,岳礼这话不假,她如果上告了,硕贝勒府给抄了家,那么,和静也只能青灯古佛伴一生了,而且还会落个什么克夫家的名声,一辈子都得给人指指点点,到老都没个靠。

    而如果听了岳礼的话,把皓祯等人一不作二不休的给弄死,所有知情的人全都封了口,这件事情,也就消散了,而和静作为一个公主,可以收养一个孩子什么的,逼着岳礼把他作为贝勒府的继承人,这样,将来,整个贝勒府都是她和静的。

    和静明白,岳礼也明白,这是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可惜的是,和静早就已经让春喜跑出去回报了。

    即使没有让春喜回报,和静也不会这么做的,这种乱了皇家血统的事情,万万是瞒不得的,和静作为公主,自有一身傲骨,决对不会做出这种让人蒙羞的下三滥的事情的。

    “贝勒爷这话错了。”和静淡定的说道:“什么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本公主不管怎么样,都是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这是别人能比的吗?”

    这事要坏了,岳礼一听这话,啥都知道了,抹了一把汗道:“即是如此,公主,对不住了。”

    朝着和静拱了拱手,岳礼腾腾几步走到门口,对着外边的家丁喊道:“都听清楚了,今后和静公主,包括她所带来的奴才,一律不准出公主房,你们都给爷瞧着,出去一人,唯你们是问。”

    “贝勒爷,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幽禁本公主不成?”和静俏脸冷了下来:“本公主看你好大的胆子,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和静来的时候,也是带了几个侍卫的,这时候,早就冲了进来,一拉刀剑,摆开了架势要和岳礼对着干了。

    就在这种时候,弘昼来了,带了人横冲直撞的就闯了进来,弘昼也知道啊,按和静的脾气,一定会和岳礼起冲突的,八过,却没想到,冲突起的这样快。

    “这都是怎么了?”弘昼迈着不丁不八的步子走了进来:“贝勒爷,本王看你真是狗胆包天了,想要幽禁公主,怎么着,本王也知道这事了,你怎么不连本王一起幽禁起来?”

    岳礼这个气啊,你说说,和亲王你来捣的这是什么乱啊?还狗胆包天,谁是狗?

    当然,这话岳礼是不敢说出来的,就是又气又惊恐,早没了先前的气势。

    而和静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一步也确实不容易,现如今见了家人,找着了靠山,那眼圈早红了,哭着就跑到弘昼跟前,一把挽住弘昼的胳膊,啥都不管不顾了,痛哭起来:“皇叔,您可来了,您可要替和静做主啊。”

    这么强硬的女孩子哭,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事情呢,弘昼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拍了拍和静的头,柔声安慰了她几句,这才让人带着她下去安置。

    弘昼等和静走后,看了一脸颓唐样子的岳礼,一摆手,早有侍卫把他给拿下了,又让人满府的搜着,把雪如、白银霜、皓祯,外加翩翩和皓祥,这些贝勒府的主子们,全都拿下,带回宫交差。

    第四四五章审理

    弘昼带着硕贝勒府的一行人回宫复旨,结果,十二去给那拉氏请安去了,让弘昼给扑了个空,等十二回来,天色已经晚了,弘昼肚子饿的咕咕叫,一脸的哀怨啊。

    “皇阿玛,儿子都快饿死了,您老人家就知道差遣儿子这种老实人,就知道差人不给好处,以后,儿子可不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看到十二,弘昼摸着肚子开始抱怨起来。

    十二坐了下来,摸摸吃的饱饱的肚子,看到弘昼在一旁装可怜,这才省起,他在坤宁宫吃饭,陪着那拉氏享受家庭温暖,竟然忘了这个出去办事的儿子,结果,让弘昼在乾清宫等了这么长时间。

    话说,虽然吧,十二是老子,弘昼是儿子,老子对儿子怎么都没事,可是,看着自家儿子饿成这样,十二还是老脸一红,感觉有点对不住弘昼。

    十二重生以后,要不是弘昼帮着他,他就是再精明,再有本事,一个小屁孩又能怎么样,要没有弘昼,怕这个皇位他也是坐不来的,所以说,十二对弘昼,不光有老子对儿子的那份骨肉亲情,还有一份感激之情在里面。

    八过,十二是个面冷心热的,心里再想对弘昼好,面子上也是做不来滴。

    “朕一时忘了时间,倒让你饿了,要实在饿了,朕让人传膳。”十二心里有愧,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倒是把弘昼吓了一大跳,几度以为十二是被某人附身了。

    “不,不用了,儿子还是回去吃吧。”饶是饿过了头,弘昼却还是不愿意面对一个冰块吃饭,赶紧摇头拒绝了十二的好意。

    十二点头,看着弘昼:“即是这样,你先让人把岳礼一家压到宗人府,等明天朕再审理,你也先回家吧。”

    弘昼一听这话,赶紧告退出去,等出了宫门,就让几个侍卫压着岳礼一家去宗人府,再让人给和静送信,让她明天务必进宫。

    办完了这一切,月已当空,弘昼还从来没有这样想家过呢,骑了马,紧赶慢赶的回了家。

    一进屋门,就见可盈披散着头发坐在摇椅上,那摇椅晃晃悠悠的慢摇着,可盈早就累的睡着了,手里拿着的一本游记也散落到地上。

    弘昼小步过去,捡起书本来放到一边桌子上,才要抱可盈上床睡觉,可盈就已经惊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弘昼,这才笑了出来:“你回来了,怎么这样晚,是有什么事吗?”

    弘昼拉可盈起来,让她躺床上睡觉,可盈怎么都不愿意,倒是强打起精神来,服侍弘昼净了面,又让小丫头个传了饭来,帮着弘昼盛饭安箸,一切弄的妥妥当当了之后,这才坐下来,拿着小团扇摇着,笑看着弘昼狼吞虎咽的吃饭。

    说实话,可盈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对弘昼更是满意的不行,弘昼没有一般男人的大男子主意,不会容不下老婆比他强悍,即使有些事情可盈强插手,弘昼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有的时候会抱怨一两句罢了,大多数时候,还是愿意和可盈商量着来的。

    再就是,弘昼专一,对她几十年如一日,又是个细心能照顾人的,对她好,对孩子们也好,让可盈很能感觉到家的温暖,所以,可盈就在想,如果一切重来的话,可盈还是会选择弘昼的。

    虽然吧,弘昼没有啥大的理想,也不像有些男人一样有雄心壮志,可是,可盈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一家子安安乐乐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弘昼吃完了饭,见自家老婆满脸柔情的看着他,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在可盈面前晃了晃:“老婆啊,看什么呢,虽然吧,我知道我很帅,可是,你也不能当饭吃啊……”

    面对如此马蚤包的弘昼,可盈立马收回她先前的想法,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啊。

    起身,可盈摇着扇子躺在床上睡觉,也不理会弘昼,弘昼自己倒巴巴的赶上去凑趣,伸手在可盈脸上摸了摸,又揉面团似的揉了揉可盈的身体,感觉入手一片滑腻,倒是起了几分色心。

    再定神一看,可盈白玉似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真是可爱的紧,就知道,可盈这丫的是在装睡,弘昼一时没忍住,叭唧一声,在可盈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就像是个偷了腥的小猫似的,笑的那个谄媚。

    正巧这一幕让几个进来收拾碗筷的小丫头看到,几个丫头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又自觉嘲笑主子不对,一个个紧赶慢赶的拿了东西出门,临走的时候,还很自觉的把门给关好了。

    这一切让装睡的可盈老脸一红,一股子邪火就升了起来,起身看到弘昼还坐在一旁,在那巴巴的笑着,想要发火吧,又觉得弘昼累了一天,不忍心再和他计较,可要是忍下去吧,又有点不甘心。

    好,既然这样,你能耐,你能惹老娘,老娘就不能惹你吗?可盈这时候,倒有点大无畏的决心,伸手勾了弘昼的脖子,葱白玉指在弘昼脸上游移:“弘昼,我很漂亮吗?”

    妖精啊,勾魂的妖精,首次见到自家老婆这样妖媚的样子,弘昼大吞了一口口水,晕头晕脑的猛点头,嘴里直道:“漂亮,太漂亮了。”

    可盈红唇微启,在弘昼吞上又咬了一口:“喜欢吗?”

    “喜欢,喜欢”弘昼就感觉吧,可盈要是再勾引下去,他怕是就要流鼻血了。

    可盈这个时候,红唇已经移到了弘昼的脖颈上,纤纤玉指挑开弘昼衣服的布扣,在他锁骨上细细啃咬了起来。

    弘昼这会儿,就感觉已经飘到天上去了,闻着自家老婆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真是百闻不腻啊,再摸摸手下的细白肌肤,那个美啊,那个乐呀,才要翻身把自家老婆压到身上,好好的慰籍一回,结果,可盈一伸手,把他推了开来:“哎呀,我忘了一件事情,我大姨妈今天才来,对不住了”

    丫的,可盈分明就是故意的,弘昼怨念迭起,皱着眉头看着自家老婆,不知道哪又得罪这个妖女了,竟然这么整治他。

    “那?br /免费txt小说下载